萤之光&星之光——评《秋之回忆3：想君》最优篇：百濑环线

作者：asddsaasdyang

先来说两句我写这篇文的动机，环线是很早以前通的了，当时它给我留下的印象仅限于那些极度RP的选项。后来通小野线时为了比较顺带重新过了一次环线，结果彻底扭转了我之前对想君的某些看法。现在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认为环篇是想君最出色的一条线路。

我评价线路的标准，一是剧情，二是人物。从剧情来看，结构上，环篇短小精悍，内容安排紧凑，没有一丝多余成分；情节发展的艺术性上，不得不承认环篇情节安排较简单，但是相对的剧情深度却比以情节取胜的真实篇好得多，毕竟环篇表现出了很强的哲理性。从人物来看，环篇人物塑造明显大大优于其他篇。比如，真实篇充其量也不过是较好地塑造了正午，彼方，音绪三个角色，而环篇却是细致地刻画了五个角色（正午，环，响，扉，丸红郎）。以如此少的文字量却能达到如此高质量的描写效果，这样的效率是其他篇不能比较的。综合起来看，剧情方面环篇和其他篇各有千秋，但是人物塑造上环篇优势明显，由此可以看出环篇确实比其他篇高出一筹。然而悲剧的是，如同在游戏里一样，小环在秋吧仿佛被大家遗忘了，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吧里有关环的好帖子，只要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甚至还创下了自秋吧诞生以来无一篇优秀庆生的尴尬记录...这样的情景，不应该发生在小环身上。借用正午的一句话：拜托，不管那光芒有多么渺小，请不要断了她温暖的闪烁。

 

新生的萤之光

时光倒流，在环还没有遇到扉时，环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游戏里给的信息很少，但是我们仍然可以窥出一些端倪。

比较明显的一处，就是环遇到扉时对自己生活的描述：大家都不跟我说话，大家说我讨好每个人，我再也不想回去跟大家在一起了。很明显，环一直是被忽视的，一直是被大家排挤的，她完全没有融入正常的学校生活中——仅从她能独自前往这座城市就能看出来。环被孤立，肯定是她自己的错，不能把责任归结到她的同伴身上。我想，她的同伴与其说是不愿与她交流，不如说是不能与她交流，因为她“讨好每个人”，不管同伴们谈论什么，环总是一副无谓顺从的表现，即使把话题引到她自己身上，环也没有什么表示。这样下去使得大家逐渐对环失去兴趣，直到大家都不对环的回应抱有一丝一毫的期望时——环的存在感就彻底消亡了。然而，从环的话里，我们也可以看出环并不喜欢这样的情况，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正因为不喜欢，所以她才情愿放弃同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由此可见环原本的学校生活是真正的空白。另一方面，从她初次面对一个陌生人（扉）却可以随口吐露自己的真实心情，以及她在描述这件事时“没什么大不了”的口吻，可以看出她的心智很不成熟，非常单纯。也就是说，这一段表现出了环当时在生活上的孤立，以及在性格上的单纯。

不过单凭这两点，还不足以确定环的过去，游戏里还有一处比较隐晦的提示：正午，响，环三人谈论《银河铁道之夜》时，环意外地“反应明显”，还可以完整地背出作者宫泽贤治的诗“傀儡”。“独自一人频拭泪，寒夏何处为去向”“无欲无求，不瞠不怒”这都是对环心境最贴近的表述，也难怪环会记得这么清楚。可是看看她接触这首诗是什么时候的事？“小时候在学校学过”，这简直让人心里发寒。在环还只不过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她居然就已经对这首诗有如此强烈的共鸣。再结合刚才所得到的信息，我们不得不承认，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了想君，她的心态就从来没有改变过。难以想象，她是怎样在被孤立，被排挤的情况下度过这十数年，她是怎样保持了这样的天真和单纯十数年？在这样的条件下，她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有倒下？这是很多人都难以理解的一个地方，随着剧情的发展这个疑问愈加明显，但实际上环篇后期已经给出了答案，对此留到后文解释。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的父母在这十数年内都干了些什么？很明显，环所受的心理教育也是一片空白，然而游戏里对此没有给出任何信息。环的父母抛弃教育责任的现实情形可能有千种万种，但是他们毫无疑问是环人生悲剧的第一责任人。综合来说，游戏依靠短短的两小段对话，基本上概括和暗示了环以往的生活轨迹。回顾过去可以发现，从环降临到这个世上开始，她生命和自我的萤光就诞生了，微弱，渺小，缺乏存在感...而且还一闪一闪地，随时都有会熄灭的危险（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以前天机对于某些冰山女主角的批判——集中在对于“非极端事件”下女主表现异常脆弱和由此异化的抨击。虽然我不能认同天机的一些说法，但是冰山系剧本总是以类似难以掌握轻重的随机事件作为女主封闭自我的导火索已经让人腻烦。而像环篇这样，没有任何外力碾压下产生的女主性格悲剧，确实比较大胆，也很难得）。

 

闪烁的萤之光

想君里环的出场方式就很耐人寻味，她不属于咖啡店的大家，也不属于学校的那对姐妹二人世界，更比不上总在玩家眼前晃来晃去的响——她只是一个人在路边——而且，出现的时机也往往是其他人露面出风头的剧情空档里。编剧刻意作此安排，正是期待真正的有心人。正如我之前所说，想君前期的主角是响，正午和玩家都被她搞的头昏眼花，再加上作为行动中心的咖啡店生活，玩家很难转移注意力。但实际上，环微弱的萤光一直都在闪现，遗憾的是大部分玩家都没有注意到。别看环经常一句话也不说，但是环的性格却表现得非常清楚。比如说，环对于“实现愿望的项链”异常执着，这本身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项链，但是扉既然说她是“实现愿望的项链”，那环就也坚信这一点。并不是说环主观先存了幻想，只是单单因为她认为这是扉的愿望和意志，她想要满足扉的所谓请求，同时也是因为她想要去相信别人，所以才会如此执念，以至正午难以出口向她言明真相。甚至到了后来，当响将其称作“实现梦想的项链”时，环居然不厌其烦地纠正，可见她是多么努力去相信别人，多么努力期望让别人的意愿得到实现。环的天真，再这一事件中展现得再明显不过。即使嘴上不说，她对于周围的人可是完全信任的。

看到这样的环，不由让人想起AIR里的神尾观铃，观铃同样单纯，想要努力去相信别人——然而她的这种努力，是她想要得到信任和理解却无法得到的一种反激。越是想相信别人，越是得不到回报，这是在她成长过程中逐渐成型的性格，而非一开始就是如此。反观小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一直在从主观上压抑自己的欲望，总是极力强调满足别人的意志，这就和观铃的出发点截然不同了。环一直就没有为自己想过太多——她只是一心期望大家都能幸福，大家的愿望都能得到满足。从这一点来说，环比观铃更高尚，也注定要比观铃更悲哀。

回到“实现愿望的项链”事件，我们还可以看出，纵然环拼命去为大家着想，但是她还保留了一部分自己的意志。她不仅自己买了项链，而且在响提出要环的项链时，环的表现明显很不情愿，在竭力克制自己的心情时却又无法忍痛割舍心爱之物，还是多亏了正午从旁协助，这也是后来环所以对正午好感度明显高于别人的一个原因，因为正午体会到了环潜意识里真正的心情，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忽视甚至摧残它。要拯救环，首先就必须遵从她本身的意志。当然，这时环自己还不明白。从这个事件我们还可以看出，但凡环有诸如“我不知道”一类的发言时，玩家和正午就都应该明白，此时的环心里一定已经有了选择，也就是她的潜意识自我做出了判断，所以她才会有犹豫。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她一定是正在面对自我欲望和满足他人要求的竞争。在咖啡店吃饭时是这样，在快餐店点餐时也是这样，甚至到了后期面对自己的去处选择也是同样的反应。环一直一直都在克制。

然而，她本心的挣扎往往只是徒劳，也就是“实现愿望的项链”事件显示出的最后一点：环的强烈的排我意识以及坚定的乌托邦式理想主义完全压制了她的自我，在响几句进逼下环明显不支，眼看就要出让自己的利益。这一点在另一标志事件——环和响有关铁达尼号结局的争论里也表现得很明显。即使正午也支持环有关船沉没的说法，但在响的两句坚持下环又放弃了。这一事件其实更为严重，因为不愿出让项链毕竟还是环自己的心情，铁达尼号的沉没却和环本身的兴趣毫无关系。为了满足别人的心情和愿望，环可以颠倒黑白甚至否定现实，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事实上，也就是在那之后，特别是从烟火大会开始，环的萤光逐渐失色。

整体来看，烟火大会前，环的剧情保持了高效的表现风格，虽然只有短短不起眼的几个片段，环如萤火般闪烁的微弱心情还是引起了一些玩家的注意。一方面，是舍己为人，力图抛弃自我以满足别人得到“幸福”的极端奉献主义观念，另一方面是坚守乌托邦式理想主义，说服自己完全信任他人的强烈善念，这两点性格构成了她“将心化作透明”的生活目标。可是，如前所说，环仍然没有完全失去自我，就像她对于“实现愿望的项链”所抱持的感情一样——那不仅仅是因为扉和响对它贴金，环自己也很喜欢。萤光虽然微弱，但终究还在闪烁。然而这样平和的时光却不能长久，一场风暴马上就要降临到环的身上了。

 

黯淡的萤之光

烟火大会是一个分界点，环清楚地表现了自己的观念——即使看不到，也对这个世界有帮助。这正是她对自己的定位。而在那之后，正午再一次体会到她潜意识里的心情，放了萤火虫一条生路。也正是在这一晚，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动表达了自我——只有面对正午时，她才能做得到。“这样看起来好像萤火虫的光呢”“你看，不可思议呢。”“刚刚萤火虫被放掉，实在太好了。”“现在那只萤火虫一定跟刚刚一样，啵哇……啵哇……啵哇地……飞吧。”大部分玩家真的很难体会到环说这些话时的心情，那是一种怎样的温柔和娇小，带着些许不安和担忧？好在我们的正午没有向环以前那些同学一样，表现出对环行为的惊讶和不解，而是耐心地尝试去感受，在最后说出了“我也有看到萤光”这样令环欣慰的话语，难怪环会微微地笑了。

正午已经为环做了足够多，然而他还是不能改变环——因为他没有充足的感性，即使体会到了环的一部分心情，但也无法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以丸红郎和正午的矛盾表面化为标志，环的生活终于不再平静了。其实自从丸红郎喜欢上环开始，危机就一直在酝酿了，但是一直没有爆发出来。丸红郎和正午的冲突并不是以往环所遇到那些简单如点餐般的矛盾所可以比较的，而且这一次的事件深深地和环本人的生活结合到了一起。以环的角度来看，当然是会选择正午的，但是基于那种无限奉献精神，她又不愿让丸红郎伤心，看到两人为自己争吵甚至动手环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响和环那里的矛盾爆发有些晚，但实际上问题和丸红郎一样，在正午对环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后就开始酝酿，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迸发出来，让环又一次措手不及，这些都是环从来没有想过的，因为她抱持了“将心化作透明”的意念。丸红郎和响对于自己欲望的强烈表现，令环感到害怕。她的价值观要她满足他们的愿望，但她的自我却对此感到恐惧和抵触。再加上第三点，扉的迟迟未归让环心灰意冷，正午也不再如以往掩饰而是直接了当地指出扉对环的欺骗，这样一来环的理想主义也崩溃了。无论是奉献心还是理想主义都遭到现实的否定，环只有不停地逃跑，逃出咖啡店，逃出丸红郎和正午的身边。之所以最后选择和流浪狗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喜欢，也是因为流浪狗并没有如此多的欲望和要求，并不会令她感到困扰。可是事与愿违，结果环还是被找到，然后再一次两次地面对大家为自己争的不可开交，面红耳赤。我要再一次强调环此时的心情，这不仅仅是为了没有满足他人愿望的悲哀和自责，更包含了价值观崩坏对自己造成的冲击，十数年的人生目标完全被否定了。环散发出的微弱萤光，开始黯淡了。

到这里我们终于可以解释本文一开始所提出的那个问题了：环是靠什么支持到现在的？没错，就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对这个世界还是有意义”，就像萤火一般虽然微弱，但是终究是存在，终究会给人带来帮助，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她口说不看不听不想，其实她还远远不能做到。要帮助别人，就不可能不和别人交流，听取别人对自己的要求。现在玩家可以深切体会到了正午对环心意的那两次理解和帮助有多重要了吧！不仅仅是扶植了环的自我，而且也最大限度地避免了环产生理想和现实的矛盾心情，最小限度地让环感到她的行为对正午自己产生了困扰。所以环愿意待在正午身边，无论是她的理想还是自我都可以靠正午来支撑。借着自我的坚持和正午的帮助，她才能保持心态平和到现在。然而，当她感觉到自己也深深妨碍到正午时——她一直以来所依靠的也倒塌了。

大家前进一步，环退后一步，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无所依赖，又无法独立，退无可退的环进了真正的死路。“不感欢喜，不感疾苦”，环完全化身为傀儡，抹杀了自己存在的所有意义。在环的BE里，正午最后的话很有代表性：越是想相信人，却从来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真的只是淡淡地，实在太过冷淡地...环终于失败了。她的理想败给了现实，她的自我败给了排我，她的单纯败给了欺骗，她的生存价值败给了整个世界。写到这里我还是不禁想起KEY社游戏那一系列悲剧，绝大部分都是在一个悲惨的命运背景下通过普通的生活细节描写深深打击玩家的心灵，所以我们在打KEY社的悲剧时可以放声大哭或是默默流泪宣泄自己的情绪。但是KID不一样，环篇不一样。打出环的BE，比起悲伤，我们感受更多的是压抑和郁闷，如同大石在心上的沉重，所以很难流泪。值得一提的是，环篇的代入感很好，现实度也很高，让人感觉有力使不出，满腔愤怒也没有地方发泄。感动-钦佩-悲伤&无奈-哀怨-愤怒，同样的灵魂触摸，不一样的艺术效果，KEY与KID的悲剧手法，真的值得我们细细比较和感受。

 

重生的星之光

可以说，没有响和正午就没有环的未来。关于响对于环的影响我在响那篇文说得非常明确了，她们彼此的相互理解绝对是顶级的，同样强烈的感性催生出真正的心意相通。最先察觉到环心意的人也是响，这是打开环心灵之门的唯一缺口。仅仅是凭借环暧昧的些许反应，响就感觉到环对于自己蝴蝶发饰的喜欢，并在最后借此让环的自我复活------最重要的是环自己的想法。反观正午则是一直摸不着头绪，总是表现出无力感。不过响毕竟和环有着截然相反的一面，正如我之前所说过的那样，在她帮环刹住后退的脚步，阻止她掉下悬崖以后，要把环引上正确的轨道重新前进的人，那就只有正午了。正午不仅仅如之前所说真正体会到了环哪怕些微的心意，也显示了自己是环真正的依靠。从这里开始，环就不再是萤火虫而是星星了。因为正午，环从此也能发光了，但是这不代表环完全依靠正午，而是在正午的扶持下独立了，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最在意自己的心情，从今天起终于第一次能这样，会自己知道、自己感觉、自己思考……”只有在遇到挫折时，她才会求助正午。环，真的是彻底重新开始人生，重新组合自己的世界，如同小孩子学走路一样开创属于她的新未来。在游戏最后的重逢部分里，环很明显地表现出了她的自我意识，当然还有对正午的感情。可以说，现在的环已经完全改变了，真正走上了前进的道路。游戏的结尾没有华丽的场面，也没有激情的告白，有的只是环爽朗的笑声，标志着属于环和正午的夏天，现在才真正开始。

 

杂谈：环篇之众生相

响：有关响我已经说得足够多，在此做一些补充。首先是环对于响的态度，那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的理解和体谅。响在得知正午的心意已经真正改变时，也就是正午打算求他给环安排住处的时候，她还是不甘心的。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希望了，想死死抓住正午不放，就如同她握着发饰一样。而抢走环怀中的小狗，则是她自以为“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的一种表现，这也强烈地表现出了她的极度自我。当她还想进一步行动时正午阻止了她，让她不得不承认正午心里有环，她是改变不了的。于是她放下狗，默默地离开了。可是正午仍然没有表现出他的真正的心意，他没有亲口拒绝响，接受环，所以响仍然不能完全释然。直到最后正午在电话里对响说出“抱歉，响”时，两个人的关系才真正画上句号。虽然响是和环在一起，但我仍然不主张响BE里“谋杀”了环，不是环主动到了响那里，而是响自己找到了环。在BE里她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见到环。到最后响将蝴蝶发饰送给环，不仅仅是打开了环心灵的窗户，也是将自己对正午的心意寄托在环身上，把和正午一起幸福的未来交给了环，而她也得到了环发自内心的祝福——“实现愿望的项链”。可以说，环与响是想君里真正意义上的绝配，两人间的剧情描写，语言动作细节刻画也堪称经典，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们并不像其他两对一样是姐妹，这正体现出了编剧的功力有多么深厚。

丸红郎：我只能说，丸红郎在环篇起的作用基本上都是负面的。他对于环狂热的追求让环不知所措。为什么他得不到环的心？还是因为他太过大男子主义，这是想君里丸红郎非常明显的一个性格特点。他坚信凭一己之力就可以令环得到幸福，于是把自己的欲望都强加到环身上，对环提出种种强硬的要求。而他恰恰没有明白，他的行为对环的伤害仅次于环的父母对她的不作为，他口里喊着要拯救环，实际上却把环一步一步逼入绝路。可以预见，即使丸红郎真的追到了环，在两人以后的生活中他也一定会将环的幸福看作自己一个人的义务，这不是环想要的未来。环的幸福，还是主要靠环自己来创造，丸红郎就是不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不如正午。正午虽然明白，但是他不知道该怎样让环自己找到幸福。环线最后一个选项的决定性，选响还是选丸红郎，正是考验玩家对于环真正出路的认识有多深。丸红郎唯一的贡献，就是和响，扉一起促使正午真正面对自己的感情。不过从环GE里他不依不饶的态度来看，还不能确定他有所进步就是了...- -b

扉：极度争议人物的极度争议篇...很多人质疑他对环的态度。我的意见是这样的：在他留下环时，他确实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生存方便，这也符合他的价值观，因为他不可能有能力拯救环，完全没有强留的道理。在那之后，扉也是一直在利用环。在BE里，扉完全抛弃了环。但是到了GE，他却出力帮助正午面对自己的心意，并且还给了环一笔钱作为打工的酬劳，这巨大的反差令很多人都难以理解。其实还是扉的价值观决定了他的这些行为。正因为环想要独立，他才会去帮助她，否则就正如BE里他所说的一样，环既然选择了死亡，扉也是不会阻止的。扉的行动，形象地说，就是面对倒在地上也没有强烈意志要站起来的环，他不会去扶，就像游戏一开始那样。但是面对拼命想要站起来的环，他会尽可能地给予帮助，因为扉过的是奋斗的人生，他不能容许懦弱，但是他欣赏和自己一样奋斗的人。对于他前期中期的利用和BE里的见死不救我们虽然理解，但不可能认同。对于他在GE里对环的帮助，我们应该感到高兴。其实在深步篇里扉的行为，也是他的这一价值观催动的，只不过显眼一些，争论较少罢了。毕竟深步是那种一直都努力想要前进的人，扉当然会全力帮助她的。

结语：如果说小美篇是1代悲剧的标志，希望篇是2代悲剧的标志，那么环篇无疑是3代想君悲剧的标志——与前两次不同，环篇完全摆脱了一开始所谓的生命健康危险这一老牌设定，以不健全的性格刻画为中心走了一条新路，可以说是非常成功的。在人物描写上，对环感性，温柔，单纯，当然还有极度奉献观和理想化信念表现得非常透彻。环或许真的没有别的那几个女主角可爱，在某些玩家心中占不了一丁点的位置——但我还是要说，环的描写是成功的，环篇的表现是成功的，环理应受到怜爱和理解。纵然我在想君里最喜欢响，但是如果我是正午，我绝不可能抛弃环。请允许我借此文，表达对环以及环篇至高无上的敬意和喜爱。愿环的脸上永远充满笑容，愿环的星光永远永远闪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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