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妖精》视频文案初稿

发布于 2019-03-03  1662 次阅读


男大生『守屋路行』要求绰号『船老大』的高中同学『太刀洗万智』出手相助,一同找出一年多前随着父亲来到日本的外国人『玛亚』现在的下落。太刀洗拒绝加入,守屋便与高中同学『白河』,用当年同班同学『文原竹彦』整理好的资料,一同展开调查。

一年多前,守屋跟太刀洗在放学回家的途中看见了来自南斯拉夫的玛亚。玛亚的爸爸在大阪工作,而玛亚原先要投靠的友人却已因病去世。看玛亚无家可归,守屋帮她牵线,让她到家里开旅馆的白河家借住。玛亚认为在日本看到的每件事都有某种哲学,值得记录下来,也因为文化的差异,让她时常会会错意。好比看到雨天有人拿着伞却不撑,确没想到只是单纯因为雨伞坏掉要拿去丢掉的而已。

玛亚、白河跟太刀洗去看守屋跟文原的射击比赛。玛亚不懂为何第一场射击时,守屋得标确被老师骂,而没有中标的学生却得到老师的称赞。守屋解释,得标但姿势不正确,老师会骂,而姿势正确老师就会称赞。日後,一群人前往商店街跟寺庙观光,守屋跟玛亚和其他三人走散,守屋便带玛亚去吃午餐,也买了个绣球花发夹送她。玛亚得知红白两色是吉祥的颜色,却想不透为何之後拜访的坟上会摆着红白两色的豆沙包。而红白两色的豆沙包只是某人为了激怒遗族而放上的供品。守屋想要跟玛亚一起回南斯拉夫,但是玛亚拒绝了。大家为玛亚举办欢送会,并在欢送会当中谈论自己名字的意思。

玛亚回国後,南斯拉夫的内战开打,守屋想要前往南斯拉夫找玛亚,便跟白河试着推理出玛亚居住的城市。守屋认为玛亚现在位於危险的开战城市里,加紧脚步计画前往。太刀洗拿出玛亚哥哥的来信,表示玛亚以被狙击兵射杀。知道守屋心意的玛亚只把地址给太刀洗,因为怕守屋真的前往南斯拉夫,而白河会无法保密而说溜嘴。守屋跟太刀洗一同把绣球花发夹埋进墓园的土中;守屋感到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空。


『再见,妖精』是我这半年来读到的第一本悲剧结尾小说。

请爱上这个世界

虽然很不甘心,而且有点错愕,还是不得不承认,故事里的玛亚最後真的离开了。虽然无法确定玛亚跟守屋两人情投意合,甚至还有点怀疑是否都是守屋在自作多情,但这个结局着实地让读者跟守屋一样,感受到没落以及失败感揍得狠狠一拳。

这本弥漫着一种非常青春的气息;那种几个朋友出游、喝酒、笑闹的气氛十分浓厚。看过恩田陆、东野圭吾、凑佳苗、横山秀夫等作者以描写高中生涯作为背景写的小说,都没有米泽写得有张力,生动。或许,看完让我想起自己多年前的高中生活,也表示着自己年纪不小了...

『再见,妖精』就是日常推理,推理程度从简单到难,也从跟角色本身的无关紧要到关系密切。对於能够提出正确解答的人,对日本文化也要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解释白河名字的那段,我根本只得『跟着看下去』,因为对日文发音一点都不熟悉。然而,要接受一个高三学生每日尽全力学习南斯拉夫的地理跟历史,之後还可以考上大学,以及一个在南斯拉夫长大的外国人可以用日语跟日本人对谈如流,情节有点天马行空。

此外,太刀洗让我想起西泽保彦笔下的『高千』,那种不轻易让人接近、有点怪里怪气的个性,加上聪明过人的头脑以及美丽的容貌,就好像太刀洗读大学之後摇身一变成了高千一样...

最後,看到玛亚回南斯拉夫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因工作的关系认识了四个来自中南美洲的女学生。彼此谈得来,或许是因为她们在台湾无依无靠,事事都得依赖我帮忙吧。几个月後,我赴美读研究所;放假回来跟她们聚餐,离别时我想着:『她们毕业分别回国之後,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见到她们了吧!』当时的心情真的是很难过的!

会不会想再看一次?会,虽然是悲剧,但是前面看得还颇开心的。

看完的一句话:『再见,妖精这个书名,好像早就暗示了故事将是悲剧的结尾。』

说明:本文涉及这本小说的剧透,请谨慎阅读。但考虑到本书的推理无关紧要,而很多读过这本书的朋友们在短评里就已经剧透过大家了,所以其实也无所谓(米泽句式)。

米泽穗信的《再见妖精》是今年读过的最有冲击力和无力感的小说。同时有着这两种效果的小说,想来一定是很值得推荐的。
但作为读者的我,却很愤恨。带着这怨诽的冲动和匆忙,写了这篇评论。
早就知道少女的逝去无可挽回,早就知道不可能有什么“五族共和”,早就知道男主角对此无能为力,早就知道这个小圈子会分崩离析,早就知道人和人之间不能交流,早就知道和平中的我们不能干涉已成芜城的外国、却要对其负责和悔疚……
早就知道,名为米泽穗信的作家,在《再见妖精》中努力地宣言:要直白地说出自己的苦涩,宁可粗野和未完成,也要直球胜负地传达。
——然后,轻巧地在之后的作品中复归旧辙。继续一贯的温吞、晦涩、敏感、且阴暗。
——早就知道,你根本不会雷神喵喵球之外的投球法。
——早就知道,一切不过是——

「届かない恋」。

让喜欢他的人咬牙切齿,让对他没感觉的人没感觉,大概是米泽穗信的天赋吧。这种成为读者的负面情绪测试机的勇气,我不知道是不是算很厉害。
这种用作家生涯的谱系化来证明每一本小说主题,“看,我是这样一个身为小市民/上班族/农民的作家,所以我写的东西很真实吧”,这样的方法,算不算得上“身体写作”。身为作家,竟然通过炫耀自己的没有人生,来获得新的人生。写作和阅读小说,已经不是反抗,而是漠然和异化。对这种逆来顺受的态度,我、很、愤、怒。然而却又希望这本小说被大家所阅读。
这种感觉,就算是在前几天马路上听说“带着一种凛然”的“纯文学”里,也没有碰到过。使阅读体验如此糟糕、给读者的挫败感如此之大、而又如此草率粗糙地制作出来的文学,与之相似的,大约只有黑塞了吧。
所以说,《再见妖精》是最正统的青春文学(Jugendbücher)。正统到在这本小说的阴影下,其致敬对象——笠井洁的《再见天使》、甚至米泽的其他小说,都只是《再见妖精》的反讽而已。另一方面,也同样是深深打上米泽穗信标签的,只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青春文学。
这样想来,倒是可以平复一下我的心情,给这本书打个4/5星,给《再见天使》等书3/4星也说不定。——这未始不是对作者本人的致敬。
让读者变得浑沌、不知所以、犹豫、暧昧,大约也是米泽穗信的天赋吧。
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这世界上竟然有“传达不到”这种事情。
——尽管知道,世界的秘密就是这样“随便怎样都好”的东西。
但我还是想要爱世界,不想如米泽穗信的人物一般,秽浊、老成。
——当然,又有谁不知道,对抗名为现实的车轮的,永远不是诗歌和幻想。
——准确地说,就连诗歌和幻想,也不能抵挡泥泞中飞速旋转的车轮。

米泽穗信,真是不想让人喜欢上他。

想来类型小说家的人生总是惨淡的。小学的时候开始乱写,中学的时候有了想写的东西,憋了五六个故事,在进大学之后饿死之前写出来,将将够得上发表。随后开始了漫长的职业生活——抽烟、喝酒、散步、对配偶说“欢迎回家”(如果有的话)、玩女儿(如果有的话)、做家务……赌上人生的虚构故事,能养活自己、却永远得不到更广泛的认同,埋藏在小说情节中的想法,根本传达不到别人的耳朵里。
明明已经足够努力了,却还是下九流。因为大家都觉得类型小说这种东西,如西班牙公主一样,不配拥有名为“心”的自我表达。
——“我只要看看情节就可以了嘛”、“没有密室有什么好看的”、“本格这么烂还好意思写出来”……如果在所处的“类型”中不够规范、不够优秀的话,是理应承受这些责难的吧。因为类型小说,理应除了类型之外,什么都没有。然而仍然存在着“超类型”的类型小说。在作家如废墟一般居所中,向着世界直接说出自己的所想,再赋予这想法一个虚构故事的作法,我并不以为够不上“纯文学”。
所以,如果对这样的作品,加以类型内的非难,我以为是一种苛责。如同着名“超类型”小说《献给虚无的供物》里所说,对于此类在名为“推理”的大船上安稳睡觉而见死不救的读者,“我很想知道你们的感想”。
近些年这样的“超类型”小说中,对笔者很有触动的主要有三本:这本《再见妖精》、佐藤友哉的《圣诞节的恐怖分子》和西尾维新的《少女不十分》。而其中,表达上最深刻、最具冲击力的当然是《再见妖精》。因为米泽穗信其人的小说中,几乎每一本都有某种程度上的自我书写性,不过在这本中特别直白而已。也因为这本书的主题较其他两本来说,更加无可救药、更加青春和沉重。
当然,在这“圣诞节—妖精—少女”(按发表时间分别是2002年、2004年和2011年)的谱系中,完成度最低的也是这本小说。即使是米泽穗信的技巧,也是无法驾驭这样的主题的吧。如果以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来对照,那么《再见妖精》只是到了《悲怆》的程度,即由于表达内容的不同,原有形式已经不能承载这样的内容。这种违和,大大地削弱了作品的完成度,使得完成了的作品粗糙而温吞。在这个意义上,希望米泽能像贝多芬一样,在晚期发明新的形式和技巧。然后更加有力度、更加粗野、更加——与世隔绝和毫无影响。

对米泽穗信来说,本格、甚至日常推理的形式,始终还是太狭窄了。
是的,《再见妖精》之前的《愚者的片尾》(“古典部系列”第2部)中,米泽已经表达了对“新本格”的态度——绫辻行人式的惊天诡计,并不是“真实”的,并不是“使人幸福”和“我”所追求的真相,而只是戏作的智术而已。而相应的,写出没有死人的幸福故事的我,只能怀着败部少年的挫败感被人赶下舞台(相关分析参见笔者一年多以前的评论←http://book.douban.com/review/5457619/,当时没有想到,绫辻行人也通过写出《another》失败地模仿了米泽,世事难料,一至于此)。
当然,对于米泽式的人物来说,早已爱上了世界、爱上了丑陋的“我”,明明更正确的“我”,却被拉下舞台,一定不是世界的错。一切错误,都是因为我那无法选择的降生(《瓶颈》)、因为我是个被土地束缚住的悲惨的日本农民(“古典部系列”中的千反田和此作中的文原)、因为我只是个资料收集器(“古典部”中的福部和本作的文原)……

——而事实上,包括“我”在内,是不可能有“一直正确”的人的。
——既然是那么平庸的人,所拥有的些微才能也不过将将够得上点缀一下日常罢了。在山雨欲来的大坏境下,什么也做不到。虽然惊天诡计很愚蠢,但认为它很愚蠢的我,亦不过是愚者的一员罢了。
如同谶语一般,因《愚者的片尾》销量不佳,米泽险些被赶下作家的舞台。拯救了当时无法出书的米泽的,是笠井洁和东京创元社。而“移籍”到东京创元社之后的首部作品,便是作为「ミステリ?フロンティア」之一的本书了。
理所当然,本作中的米泽,也发表了对“新本格”和提携了自己的笠井洁的《再见天使》发表了类似《愚者的终幕》中的意见。
小说第一章中,男主角和文原等人参加弓道比赛,按照社团指导老师“比起射中目标来说,射箭时的姿态更重要”的方针,最终因射中目标次数过少而落选。在南斯拉夫少女玛雅看来,这评价标准非常不可思议。此情景无疑是典型的米泽式的隐晦叙事:
——更加注重仪态而不是结果,有什么哲学上的意义吗?
——无的之矢难道能在别人的心上开洞吗?
——比起小说本身来说,怎么样写惊天诡计更重要,这有什么哲学上的意义吗?
——只有惊天诡计而没有人物的东西,比简简单单写个日常的误会、但文辞和人物都达到一定高度的小说,被认为是“更好”的,这有什么哲学上的意义吗?
当然,每个人都知道,射中标的更重要。——那仅仅是“知道”,又有什么哲学上的意义呢?
——就算“我”和文原采取更容易射中的姿势,也未必能够进得了复赛啊。射箭时会分心的“我”的才能,不过如此罢了。
——那么,既然大家都不能够射(传达)出去的前提下,当然是更符合规范(类型)的东西比较正确。
——而且,射中了,又怎么样呢?向着默认了错谬规范的人们吼叫,会有效果吗?向着和“我”一样冷漠的人们哭诉,会被接受吗?
——因为,我和一样,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射中(打动)你们了。
——“我”虽然大概知道什么方法是正确的,却没有能力尝试,尝试了也没有意义。
——所以说,混一混就好了。做小市民就好了。随便写写、像上班族一样应付过去就好了。
这就是米泽穗信的死循环。
即使是帅气的太刀洗,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抽着烟的不良复读少女罢了。因为——

世界已经老了。

年号都换成了平成,再也没有在欧洲无所不能的日本人,而只有被困在弓形岛屿上、曾做过小儿女幻灭的美梦的上班族罢了。
《再见天使》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或者说,这时代从来没有来过。
从日本人在巴黎,到南斯拉夫人在日本,《再见妖精》是《再见天使》的失败的前传。
“前传失格”。
“我”没有办法去波黑,没办法想象赤军们那往日的荣光,没有办法变成矢吹驱。——说到底,矢吹驱的故事,是不是太假了一点呢?都到高三了,还是应该看些教辅书才好呢。
这便是米泽对笠井洁式罗曼司的反动。舅舅闹过学潮、姐姐去过君士坦丁堡、没有出生的姐姐维护了金泽的和平。而“我”呢?只是在做些文案活动而已,看着学园祭活跃的大家,觉得大家很蠢的“我”,并没有比大家高明多少。自以为喜欢上了外国少女,实则对那少女一无所知。也同样对身后那一直注视着我的太刀流一无所知。
——相反来说,告白了就好了吗?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吗?在被问到“你能去南斯拉夫干什么”的时候,对着少女说“我喜欢你”,就可以解决事情吗?这些问题,想来都在《Little Busters!》库特线中得到了回答。救赎这种东西,我们这个时代的这个国家,并不存在。
又是典型的米泽式的逻辑。

然而,即使是这样,“我的梦想”还是“成为政治家”。
想要“制作一种新的文化”的少女,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的少女,积极、善解人意又老成(与千反田不同)的少女,在《再见妖精》中,第一次成了故事的主角。这一次,这样的美少女不再是“我”所不能触及到的“姐姐”等上一代角色。而是几乎每天和“我”说话、能够被“我”所喜欢上的女生。
米泽穗信第一次,并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在自己那名为无力感的小说世界里,加入了空想式的“妖精”。浑浊的城市里,第一次有了鲜红的颜色和宏大的叙事。
所以她必须是外国人。
所以宏大而凄惨的,必须是外国。

所以,她、必、须、死。

建起来的空中花园,必然会因为米泽式的引力和惯性,再加上本作本来的“超类型小说”所必然带来的原来“类型”的挤压,轰然崩塌。
而且是以粗疏到一种令人恼火——而非悲壮的方式崩塌。
身处遥远波黑的玛雅,死得无声无息,远远没有莎乐美那样华丽。而对她的死,“我”只有悲伤,却远远没有悲悼的资格。因为触碰不到,我的悲悼,传达不到。这样的处理,无疑和传统的戏剧冲突表现手法、甚至是人类自古典时期以来代代相传的情感表达相悖。这却是理所应当的,因为——
世界老了,拳击手都有资格成为世界明星。
人类,也不那么像人类了。
所以只好草草了事,所以反人类和反人文主义才是这个时代最真实的、最人性的。世界末日不是狂欢式的土崩,而是欷歔式的瓦解。
然而,即使是这样,即使是这样,直接把话说出来,然后死,也是一种新的悲剧,也比晦涩地表达,来得更加有美感,这就是《再见妖精》的悖论式的美学。
米泽穗信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展示了他所创造的悲剧形式。即用悲悼剧(Bürgerliches Trauerspiel)的形式,写就完整的悲剧。没有戏剧冲突、没有悲壮,甚至没有性格,没有青春小说所本来必须有的人物成长,而只有命运和时代的伤逝。相比之下,米泽其他的作品虽然也具有这样的新形式,然而只是侧面写类似“姐姐”一样的“大人物”的作品,只能算是新的悲悼剧,而绝非悲剧。从这个意义上讲,《再见妖精》本身,也是米泽突破本来的新形式,对古典悲剧的旧形式进行模仿的一种过渡。

那么,在这之后呢?
米泽穗信,是奋此作之余勇,继续写这样悲怆的故事、“说出来—无声息地死”呢?还是继续走老路、“不说出来—无声息地看着街景”呢?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作家,是上班族嘛。
——因为我,是小市民嘛。
——达到这个水平,就可以了嘛。
——再这样宏大下去,我又驾驭不了。而且这一本不是就因为驾驭不了,所以完成度为零吗?
——就算驾驭得了,也不会有人看吧。
——就算在这部小说里说“要直球”,但我已经用这部小说的完成度和余味,证明了我不怎么会直球,所以接下去还是继续写我熟悉的吧。
——反悔?小市民当然可以反悔了。因为我喜欢这个世界啊,喜欢,就是想要变得和大家一样。
这便是上文所说的米泽式“身体写作”了吧。

所以说,米泽穗信的作品,米泽穗信的世界,总是让人觉得缺点什么,思考之后又觉得,如果不缺的话,这个世界大概会毁掉吧。
灰色、冰冷的米泽穗信,很有完成度地完成了残缺的小说。
加上感伤和抒情的话,则变成了没有完成度地完成了残缺的小说。
为什么总是残缺呢?如果说库特线的机械降神等等是都合主义的话,那么米泽这样的反都合主义,难道就不是另一种的都合主义吗?这便是笔者愤恨的缘由,也是笔者想要追问米泽的。
当然,这样的追问,在米泽式的循环面前毫无意义。受到北村薰《六之宫公主》的激励而出道的米泽穗信,其所营造的世界,只有“无尽的黑夜和北风在吹”。

所以说,米泽先生,请接受温情如吾辈的了解、同情和激赏,并宽恕我们不能认同你之过。我们和你一样,同样爱着世界,却想做悲剧中的女主角。


附录:真?库特利亚芙卡的排序

关于Key社游戏和米泽小说的关系,在陆秋槎先生的帮助下,笔者排列如下:

2004年2月25日,《再见妖精》出版。
2007年7月27日,《Little Busters!》正式发售,其中有名为“能美?库特莉亚芙卡”的角色,来自战乱的某国。
2008年5月24日,“古典部系列”第3部《库特利亚芙卡的排序》出版。
2010年6月25日,作为《Little Busters!》的fan-disc的《库特Wafter》发售,讲述了平行世界中库特的故事。

其中的前后顺序,严丝合缝到非人力所不能为,联想到《瓶颈》与Key社的另一个游戏《Clannad》之间的关系,不禁使人怀疑,这其中是不是存在着一场不为人所知的“对决”。

(评分:7.5)
2004年『这本推理小说真厉害!』TOP20
2004年「本格推理BEST10」第22名
2004年『这本轻小说真厉害!』第25名

令人难以忘怀的邂逅与心愿物语……

日本超人气推理新星米泽穗信代表作!

下着绵绵春雨的四月天,太刀洗、文原、白河、守屋四个高中生偶遇女孩玛亚──一个远从南斯拉夫来到东京的异国访客。在相处了几个月後,玛亚显露出对小事物观察入微的习惯,於是大家一同度过谜题处处的日常生活。直到有一天,玛亚回国了,最大的解谜活动才要开始!原来是南斯拉夫内战频频,四人都非常担心玛亚的安危,就决定要查出她的确切去处,但唯一的线索只有玛亚留下的日记和余韵缭绕的记忆片段……

本书为皇冠出版社将於八月出版的「推理谜」系列第十本,也是轻小说出身的年轻新星作家米泽穗信在第一本《寻狗事务所》之後,第二度地与台湾读者会面,而且神速地出版了堪称代表作的《再见,妖精》。

这本作品确实从头到尾充满着奇妙的日常之谜,完全没有发生杀人事件,却绝对是精采的推理小说,而米泽穗信的特色更在於将青春小说类型发挥得淋漓尽致,因此产生了奇妙的「青春推理」。1991年的春天,四位高中生在雨中偶预了来自异国的少女玛亚,玛亚来自於战火频仍的南斯拉夫,她旅游各国学习文化,梦想是回到国家作政治家,实现民族大融合的「第七文化」。而身为异邦人的玛亚,对日本的日常生活充满好奇,在这里所待的两个月中,便在她与主角群的互动下,为读者解开一个个有趣的日常之谜。

为什麽在大雨中男子手上拿着伞却不撑?为什麽在墓碑前摆上代表喜气的红白色供品?古代的房屋为什麽多半是黑色?两个健康的年轻人边说着自己快死了边拿的麻糬走进神社,等等看似平常,却让人有点不解的生活中之小谜团,读者与玛亚同样感到疑惑,守屋与太刀洗则解开真相,确实带给读者一个个的小惊奇,即便没有一般本格推理的核心诡计支持,却同样令读者感到内容十分充实。

因此从本作中我也发现这是本土推理作家可以写作的方向,《再见,妖精》的日常之谜大多建立於本国特殊习俗上,也就是不是日本人就难以解答的问题。相信这样的谜团设计在中华文化中绝对不缺少,利用我国文化写作有趣的日常之谜,会是很有发展性的短篇故事题材。肯定能让国外读者双眼一亮呢(笑)

作为日本推理小说中一定会有的杂学介绍,在本作也不缺少,刻意将时代拉到1991年的南斯拉夫内战期间,用异国少女玛亚作为核心,自然需要对南斯拉夫的国情做个介绍,南斯拉夫在史上一直都是体育强国,若不是分裂成六个国家,凝聚起来的能力真是不容小觑。南斯拉夫从北至南分为斯洛维尼亚、克罗埃西亚、塞尔维亚、蒙特内哥罗、波士尼亚赫塞哥维纳、马其顿,经济也是北强盛於南。虽然做了很仔细的解释,而且对解开玛亚身世之谜也是资料,但我不甚欣赏米泽的写法,好像是历史课的笔记直接复制贴上在小说里,而且篇幅也多了些,不免有灌水之嫌。我不反对资料堆砌的小说,但还是需要多加修饰罗。

全书中我觉得最有意思的该是白河名字的谜团,这是玛亚欢送会上,她向大家询问每个人名字的意义。也正是这个段落,让全书主角群中姓名都极为少见的这个设定派上用场:守屋路行、太刀洗万智、文原竹彦、以及白河いずる。日文名字中不用汉字而用平假名表示的并不多见,有些艺人如此取名是为引人注意,但白河いずる这名字背後蕴藏的深意是真的很有趣的设定,让我对日本文化更为认识。

本书洋溢的青春气息是欢乐的也是忧郁的,尤其在最後一段由守屋怒吼的无力感中更能深刻体会,米泽穗信笔下的浓郁气氛很有独到之处,因而让他的作品,包含本书,在推理小说与轻小说中都能得到优秀的评价。比较资深的本格推理迷阅读此本小品会感到无限的怀念、年轻的学子们阅读本作更能感受到活在当下的美好时光,也因此《再见,妖精》是本可以推荐给全年龄读者阅读的小说,相信各个世代的读者都能从中感受到不同的酸甜、苦涩。

米泽穗信的作品并不太多,听闻轻松又好吃的「小市民」系列如《春季限定草莓塔事件》、《夏季限定热带水果总汇事件》会出在皇冠新出的轻小说书系「YA!」中(就是刚推出闪灵二人组作者新作品《闪灵特攻队》的),确实令人非常期待!我等着看轻小说读者的回响。此外更是期待较为沉重的名作《瓶颈》、以血腥杀人游戏为主的新作《Incite Mill》这些风格丕变之杰作也能早日翻译来台!


关於玛亚的身世之谜,我一直做了两种大胆的推理……一是其实她根本不是南斯拉夫人而是其他国家的人如日本人!(大爆点);二是其实玛亚的真实身分就是南斯拉夫史上的某位女强人政治家!!!

结果……果然是习惯逆转的本格推理迷想太多了XD

《再见,妖精》——邂逅难忘,青春无解

作者: 米泽穗信
译者: 刘姿君
ISBN: 9789573324478
页数: 304
出版社: 皇冠文化
出版年: 2008年8月

很多故事都会有这样的开头
某年某月某日,某男某女在某地相遇……
这本《再见,妖精》也是如此
但这是不一样的相逢
我也曾是高中生
我也曾期待命运的邂逅
当然,故事主人公所经历的
是不一样的邂逅
雨天、桥对面、异邦女孩
饶有趣味的交谈
有意义的旅行
心中的梦想
还有小小的萌动
异邦的不解与好奇
构成日常之谜
民俗、文字技巧、还有完全陌生的异国语言
平静的相逢
恬然的相知
旅游、讨论、或其他
学习日语、学习文化
仍然怀抱梦想
形成新的文化
为此走遍天涯
可惜世界不如人意
无力阻止分崩离析
离别时大家还一起
归去时已各自分离
为了梦想而出发
为了挽救现实而回家
当然,离别会伤感
而故事最后的转折
更让人心碎
这就是青春吗
萌动的情意还未开始
就如此残酷地终结
如同弹奏一曲
中途弦断
弹的人无法继续
听的人却已逝去
无法挽回
又或是难以言喻
再见,妖精
再见,青春

绝大部分作家写书都有自己独有的风格。最常见的比如村上春树,很多书的主人公都缺乏生气,却遇见各种奇妙的事情。当然还有林少华,虽然只是翻译但是书一读便知就是这丫译的,噗。
当然很多作家也因为重复自己的风格而导致故事既视感强烈。印象最深的是乙一,有数个短篇毫无疑问是天才之作,但很多故事却又陷入了让人无奈的重复套路里。最常见的便是从小孤僻却又热爱读书的主人公,因为某种奇妙事件与遥在天边乃至不同时间轴的另一个她结识,最后再以一个悲伤却感觉的结局收尾,往往还会伴随着某人的自我牺牲,嗯。
米泽穗信写的多是推理,尤其「小市民」系列和「古典部」系列中的日常推理,让两本书有了非常相似的气息。不过论喜好,还是远喜欢「古典部」,「小市民」中的两位主角,实在是让人讨厌,唔。
所以初看到「再见,妖精」的时候,还是多少有惊艳的感觉,虽然书中还有一些微乎的推理,但是那位来自南斯拉夫的少女却是充满了活力,捧着书也能感受到强烈的冲击,最后读完,结局却又是那样让人无力,唉。
所以在米泽穗信的读者中「再见,妖精」并不那么受欢迎,却是可以理解,毕竟是一部风格迥异之作。如果让我选中最喜欢的一部,无疑是「古典部」,但是论到最特别最令人难忘,我一定双手高举「再见,妖精」,并且无限期待据说今年会出现的第二部,遥望。


人生有無數種可能,人生有無限的精彩,人生沒有盡頭。一個人只要足夠的愛自己,尊重自己內心的聲音,就算是真正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