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在序里写到《围城》两年里锱铢积累地写完的,而我则是一年内锱铢积累地读完的。这一年感时伤怀,屡有停止,但终没有废止,在一七年七夕节读完了。初读完时,只觉是看了一则故事,但思索短短十数载的过去,又觉十分真实,真实得冷酷。我常常只比钱老笔下的“方鸿渐”,沉沉浮浮,浑浑噩噩,穿梭在一座座围城内外,迷茫人生,近些年在读《围城》的过程中,有了许多经历和感悟,才渐渐悟得人生不过也是一座围城,或在城内,或在城外,终也逃不出这围城的局。经历和教训使我改掉志大才疏,满腹牢骚的毛病,这才摆脱了“方鸿渐”的影子,但也不过是冲出来围城而已。近些日子一些往事又重提,我才明白人生的种种不过是一座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去;而城内的人嘲笑和鄙夷着城外的人,又引诱着他们进来;城外的人亦如此。城内城外的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今昔非朝昔,只有时间永恒。正如钱老所写:“这个落伍的计时器无意中包含着对人生的讽刺和感伤,深于一切语言、一切啼笑。”
——二零一七年八月二十八日至二十九日写于毕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