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不能把过去别人对付我的那一套变相地用在她的身上。
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
张：啊哈哈……这个，我还是不听了……
黎：诶……
张：没事啦，你的雪糕我还是会照样请你吃的啦。
黎：……是因为恐惧而不敢知道吗？
张：算啦，就跟横财一样，现在不应该得知的就不应该了解。
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转到一旁的冷饮售卖窗口，过了一会儿，便捧着一杯看上去很诱人的雪糕回到她的身边。
黎：呀，谢谢啦。
张：没关系啦，就作为感谢班长大人陪某个失恋的人说话啦。
黎：哈哈，那么客气干嘛。
张：你也是啊…哈哈。
黎：那么……今后的路就只能由你一人去走了啊。
她用略显空洞的目光看着地面，似乎有少许的担忧……
张：相信我吧。
就这样，我们一路有说有笑地走到了分别的地方。
“哈哈，那个小李同学啊，今天又说梦话了哟。”
…………
……
（切）
今天真是出奇地和平呢。
平日里总会吵吵闹闹的两人，今天居然这么安静。
可是……
这也只是暂时的情景吧？
……
所以说……
是时候做出决意了。
…………
……
明天，就当作两人的最后一天吧。
……
第七日
今天是星期五，还有几天就是新年了。
这几天一直都在思考啊……
感觉没白花心思。
即使现在暂且保全我俩的关系，未来也指不定哪天会分开吧？
就算未来的我们没有分开——甚至结了婚，这条路仍旧没有完结。
所以说……
爱是什么？
美好又是什么？
此刻我的心里，似乎有了明确的答案：
肯定不是束缚，肯定不是占有，也肯定不是可怜巴巴地乞求她的留下。
这只会让她痛苦与失落，并且看不起自己。
……而且……
爱一个人，就要不计成本地好好照顾她，对她好，有什么问题勇敢地去面对。
至于结果，不得而知。
也不重要。
这不就是价值的体现吗？
我想起了我的父母。
…………
……
那么，就从早餐做起吧。
……
（切）
上课，无聊的数学课。
林荫在讲台上用卡拉OK厅特有的麦克风似的高保真扩音器来回拉扯着我的耳朵。
右侧有一张纸条正在作向左平移的运动。
王：！
上面用端正的字体写着“来点吃的吗”的字样。
呃呃。
大概是被数学题目搞晕了，我稀里糊涂地在纸条下方写上“我没有吃的”一行字。
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眼神从右边投射过来。
塑料袋特有的响声在右边回荡。
张：你可真会开玩笑啊，我问的是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王：哈？
那家伙用无奈的眼神盯着我，手里捧着一盒三文治。
王：啊哈哈，暂时不用，谢谢哦。
张：不用谢。
哎，他还在死缠烂打吗？小孩子的感情可真有趣。
算了，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
……
同学们：老师再见……
王：那个，那份三文治是给我的吗？
张：嗯嗯。
……
接过早餐，感谢的话语却好像被堵在了心底。
麻木了……吗？
不经意间向右边一瞥，发现他正在认真地看着单词本，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
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
虽然说早餐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平淡无奇。
难道还想吃出只蟑螂吗？
唉，算啦。
......
......
唉，这道题好难啊......
有点想放弃......
下意识地向右边瞟去......
发现一张滑稽的笑脸。
先是用目光扫了扫那道题目，再示意我是否允许他教我。
王：可以啊......
......
就这样看着她就好了。
没关系的。
心里就已经很满足了呢。
......
中午，肚子还不饿。也不想回去吃饭。
黎：......那个，琦华？
王：怎么 ......啦？
班长大人奇怪的语调令内心泛起一层层的涟漪。
黎：张和真的是个老实的人呢。
王：为什么这么说？
黎：嗯...反正是这么认为的啦...你们俩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哟！
王：...... 算啦吧，我是配不上那样的人的。
黎：诶诶诶诶？就因为那些不属于你的过错吗？
的确，这是注定的吧？
红颜不是鲜血染成的吗？
美好不都是要注定被毁灭吗？
王：......
黎：就连跟旧世界的宿命论一刀两断的勇气都没有吗？
真是不彻底的反抗呢。
班长的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
而我.....
黎：你这样做对得起张和吗？！配不配得上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吗？！！
黎：看上去就像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了，但就只是认命吗？
黎：就一直要坚持自己所谓的美好而不愿意醒过来遏制这源于自己的痛苦吗？！！
黎：继续无谓的牺牲与自我牺牲？！
啊......
我怔住了。
可是......
黎：想想吧，过去有多少人为你而损耗精力？！
王：那是他们的错……
黎：就算是这样，你也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就这样发展下去？不！这样的你也会被古老的俗语命中，红颜祸水！香消玉殒！
黎：一定要相信张和啊，他是有能力帮助你的人！
黎：或许他没有太多的钱，在茫茫人海中他或许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缩影。但是，他有思想，有经验，最重要的是......
黎：他是真心对你的。
原来是......这样。
（切）
......
眼前仿佛出现了天堂与地狱互相交融的情景......
而我，就是这世界的主宰者。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经历了重重困难之后，冲到我的身边，让我向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目光可及的最远端，是一层好似肥皂泡泡的薄膜罩住了这个世界。
他说：“这是一个梦，一个真实的，完美的梦。”
我靠着他的肩膀，幸福地欣赏着这一切。
看着这世界，被火燃起。
因为我们都是历经过千辛万苦的人。
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看着......
.........
直到有一天，他明白了，这只不过是个梦而已。
所有的人......
只不过因为这个现在正依偎在他怀里的“美好”而正在饱受各种痛苦的折磨。
并且......
地狱之火早已将天堂的一面烧成了灰烬。
是的，因为这是一个梦。
他俩仅存的栖息之地，也即将被吞噬。
他站起来，说：
“走吧，一起去迎接现实中黎明的光辉吧。”
（切）
下午，一成不变的散学音乐提醒了同学们的分别。
张：嗯，我们能够一起走吗？
我默许了。
默默无言地走着。
王：真是的，明明知道不会成功还在那里死缠烂打......
碎碎念着...
张：想必就这样草草地不了了之，你的心里也不会好受吧？
王：就因为这个？
张：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希望能够尽量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王：是还在抓住救命的稻草吗？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就当做帮助白马王子护送公主的守卫吧，就这样直到城堡。
急匆匆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切）
黎：张和是有能力帮助你的人！
（切）
王：“我配不上阿和呢。”
（切）
瞬间泪如泉涌，不受控制地，扑进了他的怀抱。
王：呜呜呜......
张：没事了，没事了。
.........
......
...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释怀。
她终于从她的梦里醒来了啊。
有这种感觉。
我下意识地抚摸着她的头。
还是熟悉的味道呢。
王：我...我再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因为我而感到痛苦了呢。
张：过去了的就过去了，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王：我们一起走向共同的城堡吧？
张：唉，少女的拜金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王：啊啊啊……想只是表达出我的感情嘛……太坏了阿和！！！
又在神志不清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不过好似又有几分道理。
想想之前的时光，认识的那些人，发生的那些事。
他们都能够代表一个家庭，甚至一种思想，一种信念。
我们能够聚集在一起，互相之间擦出了五彩斑斓的火花。
互相......
不断燃烧着青春的热情，也体现着我们——
心存希望。
家之所在地......
或许就是价值的所在地吧？
......
我们的故事...
才刚刚开始。
（切）
中午，稍显炎热的教室里空无一人，大家好像都去外面吃饭了呢。
由于等下还要做好最后的准备，为了不浪费时间，那家伙让我出去买了各自的盒饭。
真是够尴尬的……
就只有两个人呢。
……
啪咔。
我俩同时打开了盒饭。
……
等等……
才发现……
这家伙平时不是回家吃饭的么？
果然……
这种机会不多啊。
……
王：那个……
好像有剧本那样，这家伙先开了口。
王：呐，阿和。
张：嗯？
王：……其实……一直都喜欢你的说……
她低着头，似乎想掩饰她的尴尬。
张：呃呃……啊哈哈……其实我也想这么说的呢……只是……现在说是不是太早了点？
王：不不不……只是想少一点议论声。
……有什么可怕的？
王：那么我们现在的关系……反正以后说起来的话……就说是你追我就好了……
嗯……
还是不愿面对吧？
张：可以啊。
王：那么，这样就完美了呢。
张：呃哈哈……
王：来，张口……
她小孩子气地一把夺过我的勺子，用生硬的动作从自己的盒饭中挑出一大块肉，送进我的嘴里。
张：呜呜……谢……谢谢。哈哈哈。
盯着此时瞪大眼睛的同桌，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那种纯洁与天真……
……还有妩媚。
我也毫不退缩，立刻回敬了一块土豆。
本来要充满某种酸臭味的场景，结果搞得好像喜剧电影那样搞笑。
嗨，过去的日子何尝不是如此呢？
她的笑容若没有那么灿烂与动人，我们又怎能如此长久地呆在相互距离不到15公分的地方？
而且能够这样默默无闻地安然自若？
王：哎呀呀……不要乱搞啊……
声调越来越高……
算了，还是为安全考虑一下吧。
其他班有没有人还说不准。
…………
……
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闲暇的时光也将要结束了。
王：当当当当！
她变魔术一般从闪出两根棒棒糖。
王：吃完饭以后肯定要有甜品啦。
张：……喔，多谢呀。
我双手接过那家伙的馈赠。
似乎是价值不菲的那种……
…………
收拾完东西之后，似乎还剩下的只有两个咬着棒棒糖的人。
有点奇怪的局面……
…………
……
王：嗯……阿和。
张：啥？
我把糖果抽出来，做好回话的准备。
王：……不用那么正式啦……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把她的棒棒糖在我的那份上轻轻碰了一下。
……
张：诶诶诶……这是？
王：：……一般如果想吃两种味道的时候就会这样做的啦。
心中荡开了道道波纹……有一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呢。
简单的……幸福呢。
张：笨蛋啦……
嘴里除了原本的芒果味，还多了少许匀开的牛奶味。
……总之是很甜美的味道呢。
张：啊哈哈，我承认啦，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王：哎哎………………嗯……太好了呢。
就这样，两个心意相合人相拥在一起，慢慢进入梦乡……
…………
……
…
（切）
第八节：新的开始！
有什么事物冲破了应有的规律，开始了它新的轨迹……
……
随后，那家伙把全部秘密都告诉了我。
父亲是房地产的大亨，母亲是银行职员。加上最近房地产的兴盛，家境可谓是相当之好。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后续的故事。
她的父亲得意忘形，在外面包小三。
而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居然请小三一起来同居。
王琦华说，他们家是大男子主义家庭，母子俩只能忍气吞声。
甚至还……
……
无法可想。
……
我们坐在车站后的长椅上像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一样聊了好久。
直到最后的一抹红晕从公路末端散去。
“呐，阿和，你有什么想法吗？”
“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解决。”
我严肃了起来。
“知道吗，有的事情可能并没有你想得那样黑暗，那样不可原谅。在“爱情”这个神奇的字眼面前，有很多事情都是出乎意料的。”
我尽可能地贴近她的脸。
“我想你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沟通是解决问题唯一的最佳途径。
“......我听你的。”
她沉默了一会，说道。
“的确，要面对面指出父母的不对，这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我知道……”
她叹了一口气。
“不能再逃避了。”
我回应道。
“嗯…………”
然后微笑地转过身来。
“就这么，决定了呢。”
......
要怎样才能够像大人一样被对待？
在她的背影渐渐远去之时，我在思考着这最后的一个问题。
没错...
我挺了挺胸。
那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
爱情……从这一刻开始……走向了成为永恒的道路。
（切）
…………
……
10：00p.m.，没拉窗帘的房间里。
耳边响起混乱的声音……
啊……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脑海里不断自由组合的毫无规律的片段幻化成的一个个稀奇古怪的字眼。
“象牙”
“蜘蛛丝”
“课室”
我有点迷糊。
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坐在课室自己的位置上，四周有很多同学，有现在的，也有小学的。
很奇怪。
所有的人都是灰色的，并且被一层又一层的蜘蛛丝裹着。
而我，四周有一圈沾着白色粘液的丝，似乎是我刚刚从中挣脱了出来。
桌面上有一根纯白色的象牙。
旁边坐着我最亲爱的人。
我拿起它，下意识用它去触碰她的手。
咔咔……
传来了空洞的声音。
蜘蛛丝坚硬无比，她的身躯也一样。
的确，我早就应该料到的。
我突然意识到，就是这些丝线。
没错。
旁边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开始用象牙挑那些碍事的丝线。
吱吱喳喳……
就像这样，应该能把她解救出来吧？
……
可其他人呢……一个个去解救？
…
试了几次，似乎行不通。
算了。
我把象牙放在她的面前，摊了摊手，走了出去。
外边……发现是一大片平地，我，与这个教室好像是平时数学平面几何习题中的物块。
头顶上，还有无数那些像牢笼那样的空间物体在徐徐下落。
……
哟，原来有那么多被禁锢与封印的个体啊。
我到处观察着。
突然……
最初的那间教室
啪啦……
整个教室焕发出金色的光芒。
我冲进教室。
发现王琦华已经挣脱了束缚，也慢慢镀上了原本的颜色。
正在安详与平静地看着我。
……
俄而，整个课室回复了生机，恢复了常日里熙熙攘攘的清闲情景。
她拿起象牙，牵着我的手，徐徐步入室外，将那根象牙抛向天空……
…………
…
随着整个穹顶渐渐布满点点金黄色，我从梦中醒了过来。
已是黎明时分。
（切）
王：早啊。
张：嗯，早。
周一，课室。
班：同学们，再过六个月就要中考了啊，你们的志愿确定下来了吗？
王：......
我偷偷握紧她的手。
张：没关系的，有我在呢。
王：嗯......其实之前跟家里人讨论过，他们逼着我考六中。
张：哈？这也太滑稽了。
我忍俊不禁地回应了她。
王：......张和你一定要帮我啊。
张：那是肯定的啦。
王：嗯，我看看......
应该是在考虑“去哪里一起学习”一类的事吧？
说起我嘛......
现在成绩好了，家里基本上就没怎么管我了。
“想考哪间考哪间。”他们这样回应我。
唉。我摇摇头。
王：嗯？怎么了？放假没有时间吗？
呃，刚刚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张：啊哈哈，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王：哼......
她把头转到一边，又把我当成空气对待......
......
王：我说，假期我们能不能来学校自习？
真出乎我的意料。
张：当然可以啦。我刚刚还在想我家里过去的严格管理制度呢......
王：哈哈，那都是“过去”的吧？
的确......
张：对了，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明天就是新年了。
王：嗯...要陪父母吃饭。
张：啊，这样啊。
我摊了摊手。
王：其实就是在地标广场旁边吃饭啦。饭后如果你有空，就一起到江边走走吧。
张：哈？真的可以吗？
王：这还用问？
看得出她鼓起了十分的勇气才这么说的呢。
脸红到耳根子了......
张：那就这样说定了哦。
王：嗯！
（切出）
最近没见到周靖宇他们。
不知道又对什么趋之若鹜去了。
听说最近我们学校附近某个混混团体的老大换了，然后犯罪率下降了不少。
难不成跟新老大混去了？
还有许学俊，听他们班同学说他经常往大使馆跑。
难不成他真的是日本户籍？
有点难以置信。
至于小李子和小冯子，现在都成为了PSP游戏的忠实玩家。
现在的日子还真是平静呢。
真想一直这样平静下去。
（切出）
第九节：新的一年！
吃完晚饭，直接甩出一句“去陪女朋友”之后就拎起包出门去。
搭上地铁，再转乘地上铁路，不消半小时，我就到达了地标广场，看到了这个都市繁华的灯火围绕着星星点点的人。
距离见面的时间还早。我先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我们两人找点乐子的事物。
……
就在不远处，正在举行灯光节的展览。
大概是政府为了响应节能的号召，原来那些本应体型肥大的艺术品，都缩小了——甚至降了一个维度——变成了一幅幅二维的发光海报。
每一幅海报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并且都毫不出乎意料地没有简介。
好像博物馆的展览，不少人都只是粗略地看一下，走马观花，根本没有领悟到作品里边深刻的含义。
试着去理解一下它们吧。
这个……
…………
首先是两幅对称的作品，粗略一看感觉大概出于同一人之手，主题分别是狼与羊。仔细观察，发现它们脖子的末梢，就没有皮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公仔，就像整个头部是被这些布娃娃填充了一样。
然而……
两幅作品的填充物完全不同。
“狼”是一些可爱而天真的布娃娃，“羊”则是一些近似于妖魔鬼怪的公仔形象。令我想起了过去老人家用来祈福平安用的剪纸上的图案。
并且一个色调是暖，一个是冷色调。
想表达什么呢？
……
果然精辟！
我恍然大悟。
……
那么下一个是……
居然钻空子！
在平面的海报上居然伸出了一只手！
会玩啊……
接下来是……
各种名家的作品，用灯光渲染过后，给我带来了另一种视觉效果。
……
…………
等我看完这些作品，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
接着去咖啡厅……
热巧克力是这种大冷天夜晚的首选。
优雅的音乐，温暖的环境……
压抑的感觉……
人太多了……
……
差不多可以叫她了。
我拿出了手机。
（切）
王：阿和~我在这边！
我寻声望去。
张：嗯？
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向我扑来。
张：哎哎哎......
幸好附近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年龄。
王：久等啦！
张：还好，没多久。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呢。
王：刚刚在表演节目嘛......
果然，脸上还勾着淡淡的眼线。
王：趁他们没注意找了个机会溜了下来。啊哈哈...
不过，话又说回来......
张：似乎距离新年倒数还有一点时间。
王：那我们去哪里转转呢？
幸好我早有准备。
张：我们去那边的灯火阑珊处看看吧。
王：好啊，小清新。
呃呃......
（切）
王：看呐，这个逗逼好像阿和啊哈哈。
这不是毕加索的名作《拿着烟斗的男孩》吗？
我看更像那些小混混才是。
张：看！这里有EXO！
王：哪里哪里？！
我指着一个六边形的素描物体给她看。
王：......
似乎跟设想的有点不同......
对了。
张：你知道这幅作品的含义是什么吗？
我指着一幅地面倒过来的作品对她说，密密麻麻的发光二极管就像被倾泻到地上的星星一样。
王：不清楚.......有点密集恐惧……
张：看看那上面…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王：咦……真的耶！整个城市都倒过来了呢！然后……里面的东西都撒出来了。
张：是吧？你领会到作者的用意了吗？
王：……不知道……
张：他希望所有的人，还有东西都能被倾倒到一起，来共同欣赏这美丽的展出啊！况且现在还是新年的夜晚呢。
王：哦……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阿和你好厉害……
突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了视线……
班：哈哈哈哈，这一年没白过啊……
又是班主任啊啊啊……
……还有他们一家三口……
王：哈喽，你们好啊。
竟然径直去搭讪？！
班：咦？是王琦华啊。
王：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们了哈哈。
班：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王：学习上的问题都正在积极解决……
班：是吗？那就好……
王：阿和你不和老师打个招呼吗？
班：…以及情感上的问题要处理好……
诶？
班：呃……
王：唔……
张：啊哈哈，李老师好啊……
……
班：那么你们玩得开心啦，记得早点回去哟。
口气明显发生了转变……
班：走了，拜拜。
…………
……
我们愣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尴尬的局面中走出来。
张：算啦算啦，现在我们的感情不好着么？
王：……也是呢。
张：那我们再看看这一幅作品……
……
最后……
来到了最初的那“一对”作品的面前。
王：看上去挺诡异的。
……
希望她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
……
看得出，原本跟我一起的那种幸福的目光消失了，被严肃的神情取代。
王：……
张：怎么了？
王：没事……
她低下了头。
“我明白了。”
她说。
抬起头后，她的目光变得不同了。
手被紧紧地握住。
王：你是想买个这样的公仔送给我吗？
张：……呃，大概吧……哈哈。
然后我们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美好与牺牲？
已经不重要了。
王琦华已经不是那样的人了。
……
王：阿和新年有什么愿望呢？
张：我想想……有，但是……
看样子她也有。
“你先说。”
我俩同时说道。
张：算了，我先吧。
我望了望快要进入倒数状态的建筑物上的LED巨幕。
“我想跟你一起考进六中。”
我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呢！”
她开心地回应到。
那么……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要在到达新年的那一刻把自己的愿望大声说出来哦！”
“5！”
“4！”
“3！”
“2！”
“1！”
“一起进六中！”
巨大的烟花将我们笼罩住，丝丝残余之烟像我们诠释着它消逝后价值的延伸。
第十节：回归平凡？
受益于临江地势，我们沐浴在清爽的风里。
整个学校空无一人。
从假期的第一天开始，我们俩每天都早早地来到学校……
刷题……
为了同一个目标不顾一切地拼搏着。
共同探讨着自己的不足之处。
当然，一般都由我负责分析与解答……
……
……哦，该死的动点问题……
那家伙不动声色地盯着刚刚放在我桌面上的数学作业。
虽说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妙时光……
张：咳咳，首先分析一下运动方向和运动速度……
……
王：A点2m/s，B点3m/s，然后？
张：……
头脑一片空白……
王：喂喂喂，你倒是吱一声啊…
张：吱…
……
她不为所动……看样子是对此类黑色幽默没什么兴趣……
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什么头绪…
张：算啦算啦，你先写其他作业，我再看看…
……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等到接近午饭的时间，我才能够完整地给她讲解一道完整的压轴题……
倒也没什么的啦……只要能够有助于她的学习就行了吧？
反正我自己……的确，问题来了……
思想品德这一科的作业真是抄到我手软……而且对答案的时候才发现……答案只有短短几行！
看看王琦华那边……
哈？居然做得又快又好？
张：……怎么做到的？
王：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思路。
王：你看，“这一题问‘结合材料，传统文化的保护需要哪些必要条件？’，很明显不能仅仅从‘维护’的角度回答，还要抓住第二段材料的培养人才……”
……
一点也不明显好么？！
于是乎只好自己整理归纳方法了……
……
（切）
王：阿和！这道数学题怎么做啊？
又是压轴题啊……
又开始了长征之路……
张：首先由第一问得出第二问的角度条件……
……
这个时候王琦华就会尽可能地紧靠在我的肩膀上。
就算是十分受用……
张：这种时候不能这么放松地对待啦！
我耸了耸肩。
王：哦。
不情愿地挪开了。
搞什么……
有点无奈……
（切）
王：阿和，要吃自己拿哦。
她拿出一盒薯片放在桌子上。
进口的那种。
张：多谢，你不来点吗？
王：最近…哎哟…你懂的啊…我还要吃药呢…啊啊啊…药放在家里了…
张：腰？看上去是放在家里了，真的看不出来你还有腰。
……
果然，最需要吃药的是我吧？
接着我们就互相把对方当做空气一般，开始沉浸在自己的题海之中。
然后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
说真的，每天能看到对方的一个微笑就足够了。
（我可不会承认是她用她的高冷防御我的恶趣味……）
……
美好的时间总是匆匆流过。
即使是每天做各种无聊与枯燥乏味的题目。
（切出）
开学第三天。
除了要被两位“ly”唠唠叨叨以外，还有不绝如缕的关于高中志向的讨论声。
李：啊哈哈，我去职中没问题了啊……
黎：……唉，对自己就这么点要求？
李：听说职中的妹子要更加漂亮一点……
信口胡诌。
她们漂亮，是因为她们花了更多的时间在打扮自己上吧？
……
等等。
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比起初一刚刚入学时大家异口同声地说着都要考六中，现在有这种目标的也只有我一个了吧？
哦，还有那家伙。
知难而退？
不过也有更高档次的……
张：班长，你想去哪所学校？
黎：……嗯，刚开始是想去六中的，但是……我觉得我有实力去更好的学校。
张：哦……
黎：放心，我们班有你们两个能去到六中就足够了。
……
黎：唉，有的时候面对太过激烈的竞争不是好事。
张：嗯……
黎：最重要的是要有自信和勇气啊。
似曾相识。
……
肩膀被捏了一下。
王：放心啦阿和，我一定要跟你考进六中的。一定！
黎：啊哈哈，那就好呢。
王：一起学习，一起努力，一起……
又活在梦里了……
张：一起上厕所？！！
瞬间，一切变得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班长大人在磨数学压轴题，王琦华在背单词，只有我一个还一手搭在椅子的后背上……
…………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后……
黎：搞基也适可而止啊……
（切）
所以我一直不担心倦怠之类的问题……
…………
初三的生活是快节奏的。
刷题，吃饭，辅导，训练……
日复一日，却没有感到一丝无聊……
有时候，我们一天都不会说上一句话。
一个微笑，足矣。
这便是……
爱吧？
……
我不知道，也没有功夫深究下去。
但我明白一点，我们的未来，是真实的，是光明的，是充满未知……
也是充斥着无穷无尽的不确定性的……
（切）
时间在飞逝……
1000米体育中考……
声音：准备—
从广播里传来了发令员的声音。
砰——————！
王：呼呼哈……呼呼哈……
全神贯注地在考试场地上驰骋着。
全程高速对于我而言已经并非难事了。
是啊，全年级99%的满分，然而这一奇迹般的数字背后不知道承载了多少的汗水。
真的希望，训练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能够一直让自己感受到所有人的激情，所有人的动力，所有人对自我的超越。
还有……
…………
……
（切）
体育中考前半年，整个年级就开始了特训。
每天的课间操与放学后，一共大约4千米的运动量。
过去从未经受过如此高强度的训练的我们，即使刚开始逐渐累加运动量，也不由得开始腰酸背痛。
一圈……
两圈……
三圈……
哈啊…哈啊…
真是的…
汗水顺着我的太阳穴直淌下来。
哈啊…哈啊…
好辛苦啊，真是，为何要遭受这份罪嘛。
啊，不行了…
脚根本抬不起来了…
我已经跑不动了…
不就是为了学校体育重点的名誉？
还是……？
已经可以了吧…
好累…
放慢脚步吧…
………
……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背。
黎：嘿嘿……
姗姗来迟地，我看到班长以小步幅，而且身体前倾的姿态跑着，并来到了我的后面。
看得出她也非常吃力，但此时却给了我一个最温暖的笑容。
……
王：嗯！
我点头回应了她。
可不能让她失望啊，一定要笑着迎接终点！
……
就这样，能够一直跑下去了吧？
……
…………
直到有一天，他开始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我的视线。
这是第七圈，队伍大致分成了三个阵营。
能跑的与不能跑的同学一前一后，而中间的是……
张和，我的同桌。
一个人一直保持着一定的速度，一定的动作，一定的呼吸频率在默默地跑着。
……
真是奇怪，像他这样的男生不应该是热血拼搏，争先恐后的吗？
……
更奇怪的是，我怎么会注意到他？
算啦，只顾着自己就好啦。
…………
……
就这样跑着……
跑着……
…………
……
天有不测风云，那种事情…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桥段…果然在家里发生了……
在残酷的现实的冲击下，我感觉我所做的一切都毫无用处……
立刻丧失了存在的所有信心与动力……
包括与张和的交往在内——
根本骗不了自己，美其名曰的“缺爱”，那只是在逃避现实带来的痛苦而已。
所以毫不留情的抛弃也完全不用担心。
…………
……
那个时候……
只有在跑步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卑微的存在。
炽热的身躯，运动的步伐，还有朋友们的陪伴……
慢慢地，呼吸混乱的次数减少了。
就算喉咙会感觉刺痛，也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
校服的背部也流满了汗，但这种舒畅是我能体会到最幸福的滋味。
没错。
所谓“美好是牺牲与消耗”也罢，“幸福是逃避与败坏”也好，那也只不过是建立在虚伪与想象之上的吧？
我……其实很清楚，如果把这个虚拟的梦境打破，所有的美好、幸福、爱情都会获得理所应当的存在的理由吧？
但是……
我……
无法打破啊……
…………
……
（切）
黎：你这样做对得起张和吗？！配不配得上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吗？！！
黎：看上去就像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了，但就只是认命吗？
黎：就一直要坚持自己所谓的美好而不愿意醒过来遏制这源于自己的痛苦吗？！！
黎：继续无谓的牺牲与自我牺牲？！
…………
黎：一定要相信张和啊，他是有能力帮助你的人！
黎：他是真心对你的。
（切）
我明白了。
从那天起，队伍的中间段，多了一个人。
纵使将来会有千万种困难横在我们面前，但我们相信——
就如这4000米的训练这样，不断地，不断地朝着似乎看不见终点的终点进发……
终有一天，会迎来彼岸的光明。
（切）
声音：3分26秒！
我抵达了赛场的终点。
耳边传来同学们的喝彩。
以及，旁边递过来的一瓶水。
张：哎，辛苦了。
王：……谢谢！
…………
……
（切）
转眼间就来到了第一次模拟考试。
…………
可恶……
同学们的成绩普遍不理想。
628……
我看到成绩表上的数字，然后用手抓了抓头。
张：怎么回事？！
再看看那家伙的……
首先看到的是埋得低低的头……还有略微颤抖着的手……
王：成绩这么差……还怎么考六中啊……
………………………………
………………
…………
心绞痛。
……
626…
张：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头看看黎筱晴的……
689…
黎：唉，我也是差得离谱啊……不过幸好有些题目在补习资料里见过。
比起我们这些灰头土脸的人，你晚上睡觉都应该笑醒了吧？
话说回来……
有点诡异……
不过现在安慰那家伙才是正事吧？！
张：琦华，没事的，不要忘记我们当时可是很认真在学习呢……
王：可是这就是现实啊！
她晃了晃手中的成绩单。
张：唉……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先冷静一下，啊。
我拿过她的水瓶，拧开盖儿，送到她面前。
（切）
下午，我们被叫到了学校的礼堂。
林：啊，那个，麻烦，名次为1到100名的同学坐这边，100到200的坐这边……
对了，刚刚还在一直纠结成绩，说到名次……我们掉出了前100。
等大家坐定后，出来了一位自称是某非重点高中的老师。
大概是来宣传他们学校的。
“这次过来，刚好听说你们考得不太好，所以希望你们对中考有一个科学，全面的认识……”
…………
显示出一副“旁观者清”的面孔以45度角俯视我们这些“迷惑的当局者”。
“第一志愿填我们的，分数达到700，奖1万，705，两万，以此类推。最高十万……”
这里不是做购物节目啊喂……
“第一志愿填重点高中，第二志愿填我们学校，假如被重点录取了，高分奖金我们一样给！不过……减半啊，减半。”
台下立刻开始喝倒彩，又瞬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搞什么啊……
抢优质生源用得着这样吗？
（切）
不光那间学校的老师，还有其他的普通高中都来宣传了。
……
等会议结束，我发现同学们早已沉浸在对比哪家奖金高的愉悦中。
“算啦，重点中学又没有奖金，不想考了。”
“学习都能赚钱，这我也是醉了。”
……
张：那个，有点话想说，一起走吧？
我对那家伙说，在看到她满脸凝重的表情之后。
王：……走吧。
（切）
王：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张：……我也觉得。
莫非？
我有点不敢去想。
王：很明显，我们所有人的成绩都有被刻意降低的迹象。
！
王：还有，今天一所重点高中都没来，来的都是一些市属高中的。
张：可是没理由他们要这么做啊？
王：哼。
她冷冷地笑了一声。
王：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把学生送到那些普通学校，对他们更合适。而且能够提升他们学校的升学率，免得重点高中一家独大。
……
真厉害！
张：可这对我们不公平……
王：管它公不公平，阿和能明白这个道理就足够了。
也是啊……
……
（切）
如果仅仅这样简单就好了……
…………
……
回家后，我仔细分析了各科的试题。
果然，比如像阅读的题目，像“请从行文风格简要赏析划线句子表达的情感”这类问题的难度很明显过大，但是正常人如果没有这种意识绝对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但转念一想，这次模拟考试也有不少人是超水平发挥的。
等等……
我好像记起了什么……
（切）
那是上个周六的上午，我在银行大厅里排队，等着缴纳体检的费用。
由于刚刚从学校自习回来，身上还穿着校服……
阿姨：哟，小伙子，你……也是来交体检费的？
我打量这位打扮平平的大婶，看到了她手里攥着的体检缴费单，嘴里咕噜了一声。
阿姨：啊哈哈，都是一路的啊。我家孩子今年也中考……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自顾自地说上了。
十分无厘头地聊着学习……
阿姨：哎哟，原来小伙子你学习这么好啊？！哎哎哎，我们家那活宝啊，过去又不认真学，现在想学了看着就补不回去了…最近有个什么模拟考试，才考了五百多分…要不你来咱家辅导辅导他？
张：啊？……
我自己就够多事情做的了。
阿姨：啊啊，那个，钱什么的好说……
张：不不不，您看，我要是学习真的好绝对就答应您了，但我们很快就要考试了，所以……抱歉了……
阿姨：哦……
（切）
那位大婶所说的模拟考试？！
难道说？！
“铃铃铃……”
正巧，那家伙打电话来了。
张：哎，琦华，怎么了？
王：天呐，我们这次的模拟考试居然没有跟其他学校同步！
没错了。
王：我听我那帮琴室里的同学说，他们比我们早考了三天。
我看看……
我们周一考的，也就是说……
张：我明白了！他们改了题目！
我一手抓起桌上的试卷——
那是一张平时作业的学案用纸。
如果没猜错的话……真正的试卷……
应该是雪白的打印纸。
正存放在我们学校的油印室里。
而且……就算被发现的话……
也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防止泄题”吧？！
王：啊？！原来是这样……不过……应该只是这一次这样做吧？
看样子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
可是……超水平发挥又怎么解释？！
脑袋一片混乱……
张：天呐，我已经快崩溃了……那个，周一再说吧。容我再想想对策。
王：……哦。
张：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
…………
……
（切出）
不久，王琦华发来了一条短信。
在得知她的成绩后，她的父亲又狠狠地骂了她一顿。
声称如果她考不上六中的话就直接送去职业中学……
……
矛盾又升级了……
真的怕她挺不住啊……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用食指的第二关节按摩着太阳穴。
…………
……
…
为了未来，拼了！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而且……
别无他法。
（切出）
第十一节：携手·同行
现在……
除了我们俩……
班上已经没有人再想去六中了。
已经看穿了的直接奔更好的目标……
没看穿的继续为了奖金而奋斗……
所以说……
我们是为了爱情而努力的吗？
……
不置可否。
……
说到底，羊毛出在羊身上。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避免再次让学校方面得逞。
……
放学，车站。
方：哟，张和，听说一模做了手脚？
周：是啊是啊，好像挺严重的呢。
张：就是啊，我X那帮人啊，真XXX是机关算尽……
感觉脑子里的粗口都不够用了……
张：……看到了么，这就是文化人玩的游戏！
最后我还不忘补上一句，希望能够激励到他们。
对了，关于这两个人……
周：我听我们老大说……
还真的跟了新老大……
不过也罢，反正到最后我们必然要分道扬镳的。
周：喂喂喂！你有没有在听的啊？
跟了新老大，我还有什么话可听？
方：就是关于内幕，暗箱操作的啊，你不愿意听？
……
周：有的人，特别是这次考得好的人，不仅仅是之前就知道题目了啊，他们还有特定的补习机构，专门分析……
张：啊……啊？这也太离谱了……
这样的话有的事情现在大概能说的过去了。
周：张和。
他重重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加上原本已经快把我压倒的书包，我整个人差点把方棱樾扑倒……
周：放心，我会在关键时刻帮助你的。
方：……咳咳，那帮人下一次绝对会出同样的招儿对付我们。
……就他们两个？帮我？天方夜谭……
张：啊啊，我会小心的。
随口敷衍着……
……
（切）
刷题……对答案……分析……
……
第二次模拟考试如期而至。
我早早地来到校门口，竟然发现周靖宇正站在校门口的一侧，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张：哎，干嘛呢？
他把一个厚实的牛皮纸袋迅速塞到了我的手上。
张：干嘛呢真是……
周：嘘……
他把我拉到一边。
周：这可是我求了咱老大好久才搞来的这一次考试的真题啊……应该会帮到你们的。
这这这……泄题吗？
张：哦哦，麻烦你了。
周：放心吧，这次考试他们没有再做手脚。
估计他们的需求已经被满足了。
周：不管以后谁是老大，咱们还是铁哥们。
他拍了拍我的胸脯，接着急匆匆地进了校门。
……
我在，做梦？
……
回到考场，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看牛皮纸袋里的试卷。
如果此时此刻我和那家伙都看了题目，这次的成绩应该会很好吧？
但是……
就算现在的情况很特殊……
算了。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难不成中考的题目也能被他们这样轻而易举地搞到手？
我把纸袋扔到了书包里。
……
果不其然，这次考试的难度降低了少许。
很快成绩就出来了。
702，我达到了上一届高分保护线的分数。
我同桌嘛……
693，六中历年来最低的分数线。
张：再努力一点，一定可以的！
王：嗯！一起尽全力做最后的冲刺吧！
…………
……
这是一个漆黑的下午。
台风总是不给面子地不期而遇。
风刮得厉害，吹落的树叶敲打着礼堂紧闭着的窗户，发出咚咚的响声。
主任：啊，那个，我们不是活在梦里的人……请各位家长直面孩子的成绩，并理性地进行分析，选出一间最适合孩子就读的高中……
……
主任：最近有部分社会人员称我们学校涉嫌改题目，并称是为了谋取私利……的确，我们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对题目进行了修改……
台下一片哗然。
主任：没错，这是因为我们的过失——第二轮复习计划不慎在时间安排上出了差错，故本校对一模试题进行了修改——为了防止本校学生成绩的不真实。
声音：校方的行为是正确的！
一位衣着体面的女性激动地回应。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
主任：请各位家长冷静地想想，你们的孩子即使去了重点高中，他们能够承受住那么高强度的学习压力吗？重点学校讲的是自觉与自律，孩子如果冒冒失失地，仅凭借一时的冲劲考了进去，如果他的定力不够，那么，在这种“放羊”式的教育下，这就等于毁了他的一生！
……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主任：陈力就列，不能则止。鸡头凤尾，酌情掂量。我们今天所谓的美好是相对于每一个人而言的，所以，请各位家长谨慎考虑，一定要明白，普通高中不等于失败，重点高中不意味着成功！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
……
雨停了，家长们纷纷折起伞，依依不舍地缓缓离开会场。
似乎获得了新生。
世界总是如此，东山飘雨西关晴。
……
（切出）
晚间，持续的阴冷。
当我看到那条短信的瞬间，我的三观都差点爆裂了。
“他不允许我去六中了，他想让我去五中。”
刚刚与自己一家人谈妥完升学问题的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的希望都灰飞烟灭了……我照你说的尝试着与他讨论家里的一些事情，失败了……他对我的态度更加恶劣，怎么办……阿和……救救我……”
眼前的事物立刻暗淡了下来。
“没事的，一切都会像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一样，都会安好的，要相信我……”
忍住心里的愤怒与疼痛，我还是用颤抖着的手回了这条短信。
怎么办？
……
…………
就这样，一夜，无眠……
……
黎明时分，梦魇般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张：喂？
（切出）
第十二节：力挽狂澜
？？？：是我。
张：哦……编辑大人啊……啊啊啊！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如果有冒犯请原谅……
编：昨天失眠了？
张：……是啊，咦，您怎么知道的？
编：啊哈哈，这是一个必然。
张：啥？那个……
编：好了，不用你费事说了，我已经知道你那边的大致情况了。
真厉害……不愧是源人计划的领头人！
编：为了我们全体盟友工作的运转正常，我们一致决定帮助你们。
张：哈？怎么帮啊，都乱成一锅粥了……
编：别怕，还记得我之前教过你要冷静，理性地对待事物吗？
又来……一本正经地……嗯，也没有胡说八道……
编：明天中午12点，离开学校，到指定地点集中。
张：指定地点？
嘟嘟嘟嘟……
已经挂电话了啊……
当我正寻思着“指定地点“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大学城辛玲路200号……”
哎，生活不会给人绝路的啊……
（切）
在自己的梦里徘徊了整个上午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拿好交通储蓄卡，直接从学校后墙翻了出去……
……
紧接着，有两个黑影从我旁边闪过。
等等……
我定睛一看，发现是周方二人。
张：喂喂喂……你们两个，上哪里去啊？！
周：……哈？怎么会是你？！
方：……不关你事。
说完又急匆匆地往前走。
张：哎哎哎，咱们不上兄弟吗？！
方：对不住了兄弟，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什么嘛……
……
…………
下午，我在上课铃响起的一瞬间走进了课室。
王：……居然比我晚……
张：呃，有点事请。哦哦，对了，关于志愿填报，我有办法解决了。
王：真的？太感谢啦哈哈哈哈！
……
王：……就算这样做，我爸也会用他的权力再把我的志愿改回来吧？
张：没事的，相信我好吗？
王：嗯！
……
唉，说真的，那家伙过去的什么自理自控能力一点也不好——一个整天在自己创造的梦里游荡的少女，如果去那些学校，真的是害了她。
可是……
至少打寒假开始她就不是这样的了。
每天都在努力地学习着——即使下午的课室只有她一人。
（切）
“终于有一个人，值得我去努力了呢。”
这是最初她给我的理由。
“……万一有一天我们分开了呢？”
我用笑容尽量掩盖住内心的矛盾。
“……至少……我不希望有更多女生成为像过去的我那样的人。”
“……”
“现在，轮到我对那些人伸出援助之手了，你也会来帮我的，不是吗？”
她的回答很平静，真令我吃惊。
“更重要的是——”
她补充道。
“已经明白下一步会是个什么样，陷阱在哪里，还要继续视而不见地跳进去吗？我再也不愿意循环同样的命运了。”
我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她。
“那么，加油吧，骚年！”
“你也要加油。”
（切）
谭：咦？你们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已经距离放学很久了，只有谭老师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改作业——她一贯如此。
这也是我们所期望的。
我把现在遇到的问题跟她尽量精简地讲了一遍。
并且递上了一份相当正式的志愿填报表——当然，是伪造的。
谭：……就是说，想让我帮你瞒住你的家人？
王：嗯。
她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谭：可是，这是要负责的啊……况且……
张：老师，学生是应该自主决定自己的未来的吧？
张和抢先一步，占据了主动权。
谭：是这样没错……
她皱起了眉头，盯着那张纸，然后将目光转移到刚刚改完的那堆作业上。
张：老师，王琦华过去的确成绩不太好，但她现在醒过来了，只是比我们这些先想明白的晚了一点点，然后碰上了这单事情。终止的信号还没有发出啊，难道你们就这样狠心，眼睁睁地……
谭：哎……现实就是这样残酷的啊。
她微笑着转过身来，面对我们。
谭：算啦算啦，看在你是我物理课代表的份上，我就帮她一次啦。
张：太感谢您了。
王：感……感激不尽。
谭老师拿起签字笔，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谭：但你们要记住啊，这个社会上没有那么多像谭老师这样的好人，有些事情啊，晚了一步，就成为定局了。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
离开学校，已然日薄西山。
……
王：“那个，今天在学校统一填报了志愿……”
把“志愿填报情况”跟家人汇报了之后，他们也没有再怀疑。
太好了……呢。
（切）
之后的日子……
课室……饭堂……车站……家……
是每一位考生都会不断重复的历史的轨迹吧？
心头多了一份前进的动力。
那家伙……也是这样想的吧？
不过，倘若事情仅止于此……
……
（切）
第十二节：勇敢之心
方：你烦不烦的啊，又跟着我们。
还记得那天，我，还有方周两人翻墙出去……
……
结果又在地铁站里碰面了。
张：我没跟着你们，我现在有事情要去做。
周：去哪里啊？
张：大学城。
方：咦，我们也去那里哦。
难道说……
我把手机里的那条短信给他看。
周：哇嗨？！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方：等等，老大叫他去那种地方干嘛？
他们所谓的老大……难道是……
不过很快我的这种假设就被推翻了。
周：呐，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他拿出手机，把一张照片翻出来给我看。
张：不认识……
周：嚯，那就奇怪了。
方：算啦算啦，到了再说。
（切）
？？：哦，都来了。看样子是之间就认识的嘛。
目的地是一间较为陈旧的仓库，一名身高八尺，满脸横肉的大汉前来迎接我们。
估计把之前我是他们两个的老大这个事实说出来，我就会被撕成两半了……
周：对了，张和，这位是抽筋，我们的老大。
抽：嗯，听说你最近有些事情想让我们帮忙解决呀？
张：呃，不是之前……
抽：啊哈哈哈……
他客套式粗犷地笑起来。
抽：没错，他跟我说过了。你们这些小孩子们也真是会玩啊哈哈哈哈……
又来了……果然叫抽筋没错……
张：家长们也挺会玩的。
抽：啊哈哈，挺幽默的啊小子。
周：啊，那老大叫我们来干嘛……
抽：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件事啊。
方：可我们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耶。
抽：哦，张和你没跟他们说啊。
张：嗯……
抽：没事，自我保护能力蛮强的嘛。
……
抽：那我就来说一下了啊。
（切）
六月底，成绩出来了。
……
散学典礼结束后，我与张和等一行人回到住宅区。
按照张和的指示，我先把结果给父母看。而他与他的兄弟们在门外静候。
王：成绩出来了，请过目。
父：嗯……699，不错，应该可以考得上五中……
可恶，五中的分数线连年在650分一下，还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出来……
父：……嗯？六中？
我低下头，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
父：王——琦——华！！！
那个人的嘴巴开始毫无规律地抽动。
父：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报六中吗？！为什么还去报考？！
王：……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父：选择个屁！你翅膀硬了吗？！谁给你这权利了？！
越来越疯狂了。
父：不成，老子现在就要去教育局，立刻去改志愿！！！
好戏开始了。
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
“嗙！！！”
门口蹲守的人已经用棒球棒将他击昏了。
我没有理会母亲的询问，直接握紧张和的手，冲了出去。
……
昏暗的仓库里。
父：……X！你们是什么人？
他醒过来了——早已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父：我告诉你们，你们别想拿我怎么样……
抽：拿你怎么样？！
父：咦？！哦哦哦，是抽筋大人啊……我……我那个……
抽：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样？
瞬间，他堆满笑容的脸，变成了一张凡是不知情的人都会心生怜悯的苦逼脸。
父：我也是没办法的啊……我女儿成绩又不好……我就是想让她得到更适合的道路去发展……
抽：闭嘴，你真的有关心过她吗？除了学习成绩的结果以外？
父：没……不不不，有……比如生活……物质的提供……
抽：精神上呢？
父：也有啊……
抽：放屁！知道你女儿现在的成绩如何吗？
父：侥幸考了个好成绩……
“啪”，抽筋一脚把他踹到地上。
抽：XXX有没有点人性啊？！你自己的女儿啊，凭什么这么讲话啊，啊？
父：我XXX就是想为她好，有那么多话要说吗？
似乎被逼急了，他也开始骂骂咧咧。
父：要我死是吧？得，我成全你们这些人。王琦华，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还有，是谁指派你来趟这趟浑水的？
抽：先等等。
他把脚从椅子上挪开。
抽：我这里有个规矩，凡是之前跟我是好兄弟的，我一概不杀，如果产生这样的冲突，那就是我把你拉到这来的原因了。
“啪”
一把54式手枪在瞬间从他的腰间掏出——
“啊……”
王琦华倒在了血泊里。
抽：GAME OVER。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枪上的烟雾吹掉。
父：……啊……
那个人把眼睛瞪得老大。
抽：本来应该干掉你的，但出于无奈，她替你死去了。放心，她也是罪孽深重之人。
父：不！！！
他终于发出了一个男人应有的声音。
父：杀了我吧！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抽：不可能。
父：啊，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啊……
抽：把她限制在你的笼子里，每天用来取悦你？
父：不……
一大把热泪撒在被昏暗的冷光灯聚焦的地上。
父：我错了，行么？杀了我吧……
抽：行吧，看在你这么强烈的请求下。
那个人拼命地点着头。
抽：不过你临死前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父：什么问题？
抽：如果来世你的女儿还是她，你会怎么对她？
父：我……我会给她自由，自打她有自己的思想开始，每天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
抽：就这些？
父：还有，还有……我会给她我最多的爱……还有我的妻子……
他哭得更厉害了。
父：……都是因为钱多了……鬼迷心窍……
抽：够了够了，现在不是基督教堂的忏悔时间。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啪”
又是一阵枪响。
（切）
睁开眼睛，还是刚刚的画面……
我……没有去地狱吗？
难道说……
一个熟悉而娇小的身影向我扑来。
父：……琦华？
王：太好了……呢。
令人舒心的温暖慢慢扩散开来。
父：对不起……这些年来苦了你们母女俩……
王：没事了……爸爸，我原谅你了。
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
她真的是一个……
……天使啊。
真正的天使。
她的身上……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妩媚与做作，更多的是成熟。
可是…………
现在的烂摊子又那么多……
要开始改变自己吗？
……
（切）
抽：喂，老大，这里可以说是完美收场！
编：知道了。把电话交给张和。
抽：……哦。
老大还有事情要交代？
张：编辑大人，还有事情吗？
编：是的。你们啊，别高兴得太早，那家伙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培育出来的。最后他们家庭能不能和睦，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张：哦……
编：但接下来的事情请听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
编：我们源人计划组在日本开展了为期一周的游学活动，请你务必要参加。
张：……好的。
日本？游学？
张：免费的吗？
编：你说呢？你还怀疑我们这么大一个组织的经济能力么？
…………
……
（切）
回家的路上 ，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
回到家，他也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学习方面的注意事项，然后就让我一个人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父：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我停下即将迈入房间的脚步，再次回到他的面前。
父：琦华啊，我和你妈下星期一就出国旅行去了。本来应该叫上你的，但我考虑再三，还是认为你在家里自学一下高中的知识比较好，免得到了那种高压力的竞争环境之后，万一跟不上，挫伤了你的自信心。
王：哦。
我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王：你们去哪里玩？
父：日本，日本北海道。
王：哇……
父：顺便跟你妈培养一下感情。
他冲我使了一个眼色。
父：哎，好不容易都办好了签证……
我在他的叹息声中回到了房间。
……
要不问问张和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帮我拿到高中的书？
我拿起手机，准备拨号。
“铃铃铃……”
手机在我拨号的时候突然响了起来。
王：喂？！张和你想吓死我啊？！
张：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吓到你了……哎，对了，我跟你说……
不等我开口，他已经自顾自地说上了。
张：那个，太不好意思了，下一周不能陪你了，因为我要去日本游学……
日本，游学？！
王：日本哪里？
张：大阪啊……为何问这么详细？你以前去过吗？
王：什么时候去？
张：下周二。
王：啊哈哈哈哈……
我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好像那种只有在空想主义文学中才会出现事情已经发生了。
张：……额，怎么了？
我把我这边的情况跟他说明了一下。
张：哦哦，明白了，我去跟那边商量一下？
难道……美梦成真？
于是乎，这一个下午我都沉浸在自己的少女梦里……
（切）
末节：踏上未知的旅途
周二，大阪关西国际机场。
踏着轻快的步伐，我们混在嘈杂的人群中，缓缓移动到了乘车处。
没想到全国有这么多的同行啊……
一个方阵有约莫五六十人，共有十几个这样的方阵……
编：啊啊啊，跟紧点，别掉队啊……
编辑大人扯着大嗓门，仿佛整个机场就只有中国人那样……
王：哇……这种场面真的毕生难忘呢……
张：是啊是啊……看到各种东西，感受着同样的心情，留下各种怀念。
天空的颜色、大地的颜色都和国内的完全不一样呢。
……
真漂亮……原来动漫上的风景是真实存在的啊。
（切）
然后现在……
……完全没看到现代化的建筑。
周围全是被耕种过的农田与民房，道路也是向远方伸展的未经铺装的农用地。
唯一样东西大概就是为了干农活而搭建的小屋。
听编辑说，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因为首先要考察的是附近的学校。
学校修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想起了即将进入的六中……
大同小异啊……
……可是这么多人都安排到哪里住呢？
编：今天我们在他们的学校住。
……
发现身后没那么多人了才反应过来，我们十几个方阵的人每天考察的地区都不一样。
不过……
王：啊哈，这种景观跟团旅游都不可能看得见的呢。
她像个小孩子那样到处拍照。
女生到日本之后会变萌？！
什么逻辑……
但唯一明确的是：
我们现在好好的。
而且希望以后也会好好的。
无论将来有多少风风雨雨横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一定会鼓起勇气迈过去。
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们的曾经，那些历史的教训。
所以，我们现在，确确实实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意义与价值：
我们，绝非为了自己而存在。
而且，以后也会很明确自己的实质。
美好是什么？
倘若仅止于牺牲与被牺牲——说得难听一点——滋生了丑与恶，那么我们的存在，又有何意义与价值呢？
爱是什么？
似乎日复一日地围绕在那个人的身边，实际上只是满足自己的欲望，又能够被多少人称赞或者指点呢？
正确是什么？
假如只是被自己一时的冲动而被夺去了判断与选择的能力，而终日像一个审判者那样冷酷无情地随着自己的欲望行事，而惶惶不可终日，又能够给这个囿于规律的世界带来多少惊喜与感动呢？
所以，面对荧幕的你，如果暂时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与价值而感到孤独与无助，请不必担心。
说白了，时时处处为别人着想，你的存在，就如同精神世界的太阳那样，温暖地照耀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
故事在这一刻就要结束了，但我相信，这也会是千千万万个开始。
家之所在地，价值的所在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