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速5厘米》内外的微澜与巨浪

那么现在大家可能看着屏幕应该就能明白，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可以说是一部动画，也可以说是一部小说，是新海城的秒速 5 厘米。那么其实讨论这个文学作品或者影视作品，那马上有一个问题就来了，首先是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部作品，其次就是为什么有我不是学文学的人，我是学历史的人是吧，由我来讨论这个作品。那么我们在最开头，可能我首先需要对这两个问题做一个回答。这个秒速 5 厘米，上映的时候是 07 年，其实我当年没看这个电影是吧，后来跟我的那些同事交流，有真的当年就看过这部电影，我其实应该是今年看了这个小说看这个电影为什么呢？原因是听到好多同学都知道，所以其实我是想了解了解是吧，同学们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们关注的是什么，所以才打捞出这部作品看。 那么 07 年的一部作品，我同时放了两个，一个是当年票房最高，全球票房最高的作品是变形金刚。然后还有一个是当年国产片里票房最高的是集结号，放这两部作品是吧？那毫无疑问是应该说当时最火的作品。然后我截取了那个豆瓣上的评分，这个评分倒不太重要，我其实想提示大家的是多少人评价。然后你会发现很有意思的一个现象，就是说在这三部作品里，比评价秒速 5 厘米的人是更多的。或者如果我们到今天再想，我们今天还会再拿出来看或者拿出来聊。那么可能集结号和变形金刚都有点过时了。但是我们看那个秒速 5 厘米，它在上映整十年以后，出了那个小说的版本，我看的也是这个版本。这就证明什么呢？这就证明了。 首先这部作品当时很火，同时它有很大的长尾效应，也就是我们到今天还在谈。所以我往往爱说这么一句话，就是说当一部作品形成相对来说比较轰动的社会效应的时候，它往往其实硬核的是某种社会心态，而这种社会心态有的时候可能是超出于这个作者他自己本身设想这部作品能带来简单来说就是作品一旦形成就交给整个社会。 那么所以接下来我想谈的其实就是从这部作品我读解到的日本当时的一种社会心态，而这种社会心态还没过时，所以我们今天还值得看，它可是不一样的在哪呢？历史很多东西讲的都是确实确凿的事儿。可是后面讲对文学作品的分析有很多是我个人的理解。这就是比如说 B 站上有的 up 主就说我就过度解读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其实我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在那么在这之前想跟大家他说一段话，可以算是我觉得我后面要讲怎么来看这类文学影视作品我自己的一个方法论。 毕飞宇是一个中国当代很出名的作家。那么他曾经梳理了一段有关小说的文学史，一直梳理到傲慢与偏见这本书为止。然后他说了这么个过程，就是从文学的最开始描述的那些对象。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从神到半人半神再到英雄到骑士到帝王到王公贵族，我们可以在自己的头脑当中拉一个是吧这种小说的名单，我觉得每一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答案。那么到了傲慢与偏见的时候，这故事的主人公变了变到普通人，变到特别世俗。生活当中的普通人。世俗到什么程度呢？这个傲慢与偏见讲的就是谈恋爱的故事。然后那一说完，大家可能就觉得这太普通了，这有什么可进文学作品呢？但是毕飞宇的想法不一样，就是他觉得如果去讲普通人的吃喝拉撒、柴米油盐，讲普通人谈恋爱，这种文学作品放在文学史的意义上来说是激动人心的。 为什么意味着小说文学世界把所有的人所有的生活都纳入其中，就是我后面看到的这句话。所以小说能涵盖每一个人，其实意味着我们人类的目光已经可以辐射到生活当中的每一个人，然后把他们都做成艺术品，因而他才会有后面的话。所以我们小说能讨论人类的复杂性，讨论人类的丰富性，讨论人类的可能性。这也就是我会经常注意文学和影视作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给了我们其他的可能，他让我们看到人生能更丰富。当然社会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所以他接下来说了一段话，小说在参与人类的文明时，我也可以再说另一句话就是文艺作品实际上就是我们人类的新零食。从这个角度来说，可能它比我们看到的那些重大人物、重大事件更重要，因为他可能实实在在地观测到我们每一个人是什么样。所以他接下来又有一个毕飞宇看很激动人心的结论，注意还是截到傲慢与偏见。就是所谓的文明史，是一部从自我束缚走向自我解放的。其实意思就是说人如果要缔结婚姻关系，那么应应该而且只能有一个条件，就是心灵上答案。所以他接下来说，这是一部向人类情感、向人类的情爱致敬的历史。所以刚才说的解脱束缚就是指所有能够禁锢人类心灵的东西，我们都可以把它作为铁链挣脱掉。那么问题来了，我刚才解释这两段话的时候无数次的在重复，这是截止到奥曼与偏见为止。什么意思呢？如果再往后画一画是吧，到工业革命那个时代，基本上在世世俗生活当中，按理来说人能挣脱外界的束缚都没有。 那么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就来了，后面的文学作品包括今天的影视作品，他们要回答什么？他们呈现的那个人类状态跟傲慢与偏见会很不一样。那是什么？我们就以秒速 5 厘米来说，因而三个题目咱们一个一个来看。首先第一个题目其实想说的就是秒速 5 厘米。这本身故事讲了一个什么事？那么我们先从这故事本身开始讲起，因为我是先看的书，然后后看的动漫，所以最开始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我就想到很多人给他贴的一个标签叫什么轻小说我还不懂，今天我还不懂啊。轻小说是什么意思？可是呢最开始一打开这部小说看第一页前面几段话，我就说这小说摄住了，我就勾魂摄魄的那个摄什么意思呢？一下就吸引住，不是从他说的那个情节多么劲爆，吸引住是吧，而是他那种很细腻的笔触吸引到我了。所以最开头的一段我们可以一起来看一下。就是他是说一封信没有交给他，是以女生他的口吻来说的。 在这个故事的最开头是吧小说是以女生的第一视角来看，其实和那个动漫作品不太一样，那么他最开始说或许当时就应该把那封信转交给这是一个小事是吧，就是我们今天首先是谁还写信，其次就是说把这信交给别人太容易了或者说是吧有微信这个东西可能只是摁一下拿那个手指摁一下键，这么简单，一封信就寄出去了。但是这封信没寄出去，这就这么一点小事。然后有关写他的这个心理起伏写了好几自然段。那么我们看看这心里起伏到底什么样，就是这份心情是当时我提笔书写的动力。 什么心情呢？前面那句话这个信一定要交给他，其实意味着他觉得在当时那种状态下，其他的方式不适用于表露这种感情。同时他觉得当时两个人可能老是这么物理，距离上很近的相聚没啥可能。但是那是暂时从永远的角度来说，我们应该是可以再相见再相聚的。然后他紧接着说下面会写下我幼年和少女时的故事，这是讲他小时候的事。可是接下来他笔锋一转，说这封信他连写都没写完。所以其实问题的重点并不是他没有教的勇气，而是他没有写完的勇气。为什么呢？因为当年那份无以言表的绝念，导致我没能将写满心生的信纸交给他。绝念是什么呢？可能并不是说这些心里的话不太敢跟对方说，而是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信同时是一种誓言。 这个誓言真能实现吗？两个人最后真能相见，两个人最后真能长久地相聚吗？这主人公在这是打一个问更好，而且他觉得可能不可能的概率更大。可是他又觉得这段感情放不下。所以虽然现在再次挥笔，但一想到那日的经历不知是否已不在意，所以总有些踌躇不定，还在纠结。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应该要把那封信交给他。这，十年前的事到今天还没放下。而且十年前的信他到今天看仍然不觉得幼稚，还觉得很欣慰，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真诚。然后又笔锋一转是吧，说内心有些自责，自责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能把这封信交给他？有意思的在于是他前面已经说了这封信，他连写都没写完。但是到这就意味着肯定的话是说，即便当时没写完，但是写下的东西我也可以给。这其实意味着什么呢？行动可能会比一件事做得圆满，在这一小块文字当中，心里起伏上下了好几次。然后就因为这点小事，所以这就是我给这个题目起的前面两个字的形容，就是为什么说整个故事我的感觉都像是微蓝，就是这个水不是平的，但是那个浪花激起的都很淡，而且很快就消散了。可是放不下。如果说这个小说也好，动漫也好，是一个故事不太准确，其实应该是三个断章，分别截取了。 这个男主人公是统一的是吧？桂树分别截取了他小学，高中的时候还有长大以后的故事，涉及到跟不同的女生。所以这里其实有一个问题，就是之前我跟有的学生私下讨论，她们也问我为什么这么多的女生其实放到文学作品里有一个问题我们后面会看到当然是在讲跟这几个女生的人际关系。 但是他其实同时在讨论一个问题，就是这三个桂树所接触的女孩实际也意味着三种桂树自己想选择的人生态，这实际上是对他自己内心状态的一种印证。同时还有一个问题是吧，就是说最开始一写就是小学一写高中。如果用今天我们的话来讲，这是个早恋的故事。我想也是说文学作品其实之所以这个事情看着很复杂，就在于刚才所说的恋爱其实包含了两种，一种是感关系。如果从感情关系的角度来说，哪有什么走不走，人如果有了感情，都可以会有感情关系，这是一定。但是像我刚才说的，它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它是一种社会关系，这可能是情侣关系最不同的地方。 那么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就来了，当你不具备社会属性，你起码在学校里不具备社会属性，你未成年的时候不具备社会属性的话没办法，按理来说应该没办法缔结这种社会关系。我为什么强调刚才说的恋爱关系是一种社会关系。其实后面我们讲这每一段故事的时候，每一个断章的时候你会注意到其实他在讲的是人和社会之间的关系。我们一段一段来看，后面会讲的稍微快一点，就是这个桂树和应该是说到整个故事结束的时候，他还心心念念的。 这个女孩很早小学时候认识，相聚的时候并不长，那么他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很有意思。同病相连。这是那个小说里边的一段话。当然就像我刚才说的是以女生的那个主人公的视角看出去的。就是他先说，我们俩身体素质都不好弱，跟林黛玉一样。所以我们常常请假休息在一旁观看其他同学上，这永远处于一个体育课见习，甚至可以说免体的状态。为什么要说这个事儿？你看，他后面想说这种身体状态和心理状态是相关的。那么他和那个女孩都说我们是安静思考的人，但是接下来告诉大家，这不是一般的安静思考，这安静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这两个孩子还在上小学的孩子已经被带到心理科这样的地方去接受治疗了。也就是说这里隐含了两层意思是首先父母觉得他俩心里有问题。其次是医学上的诊断是他俩心理问题，就这意思。但是后面更奇怪的事来了，就是如果我们今天可能放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出心理问题都不是小事情。但是呢这个小说就说它不是什么大事情。为什么呢？搬家了以后，父母忙的事太多，所以就觉得什么呢？治疗也随随便便，最后就不了了之。 这意味着到故事开始的时候，甚至你可以做一个大胆的推想到故事结束的时候，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心理很健康的人。可是让这个治疗不能持续的因素是搬家，我在这为什么把它标黄了？我不知道大家看没看过千与千寻那个宫崎骏的动漫，一开始也是说千寻搬家了以后要去一个新的学校，我为什么点出这个故事。 我想说在当时的日本社会，甚至到今天，搬家是一个相当常见的事情。而这种由父母工作调动所引起的搬家给孩子造成的影响巨大。我举一个例子，这个斋藤茂男是日本相当出名您的一个记者，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可以算作当时日本经济高速发展，那个时候的一个社会的良心，他就会注意到。你看，比如说她采访很多老师和孩子，他注意到的是光明当中的黑暗。那么他举了一个例子，是一个让人心碎的故事，讲 1975 年的时候，一个年仅 15 岁的，跟我们中国也一样是吧，那个时候应该是初三毕业，然后用了化名结束了生命。 那么值得注意的是，两年以前，他的父亲是一个银行职员，这如果在日本包括在中国是一个不错的，或者说我们可以宽泛的打上引号，说应该是中产阶级是吧。那么她父亲因为工作调动来到了这个城市的分行，于是这个孩子就转学了，问题就出在转学以后，这是一个跟那个孩子还算接触比较多的老师。然后他马上的反应就是说这个孩子来了之后很乖，什么样的孩子是乖孩子？接下来告诉你，除非必要，绝对不多说话。 如果我们去想，刚才咱们说秒速 5 厘米那个故事开头讲，那个男孩和女孩也是安静思考呈现出来的，外在状态是一样。但后面这种外在状态，面部上的表现就是面无表情。然后紧接着这老师举了一个例子，就是这老师可能比较爱开玩笑，在课上经常希望孩子们能放声大教，但是阴森恐怖的事来了说就每次他环顾教室的时候，只有那个孩子在所有人都笑的时候，默默的笑一笑，他觉得这事根本也不好笑。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场景是不大家都在哈哈大笑，然后只有一个人就觉得你们在笑什么呢？这就让我想起来，我第一届教的一个学生，他说很有意思，就是说如果大家都在笑的时候，就一个人不笑，就显得笑的人很少。这也是那样。这个老师一看到他的表情，马上就觉得我开的这什么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然后接下来有意思的在这个记者摘藤茂男听了这个老师的介绍，然后马上说什么呢？感觉他跟我儿子小时候的状态非常相似，为什么？因为斋藤茂乃也工作调动搬家，这个搬家是城市的转换，所以孩子也转学，转学以后孩子的状态就变得摘特茂楠在其他的文字里好说就变得一下就安静，所以我只截取了这一个故事。 其实如果你看在这本书当中到处都是搬家的，因为父母搬家，然后孩子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不适应。所以在这摘藤茂男有一个他自己的分析，就是转学以后，本来这个孩子就不是很开朗，所以原本紧闭的内心就因为在这片语言不通的土地上就更加动，所以他就想象到了一个刚转学少年的身影。然后接下来他说如果是这种紧闭内心的状态，自然不会对学习有任何益处。所以这个少年的成绩日渐下降。 A 少年是这样。 摘藤茂男的孩子质量，他在这本书里提到，好多父母搬家以后，心理上可能出问题的孩子也是这样。所以我想说什么呢？其实作为一个老师，我经常会有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学习成绩好坏是一个结果，它往往是一些因素导致找到这个因素很难，但是如果要解决这个因素可能更难。 那么回到刚才说秒速 5 厘米最开头的这个故事，这也是一个搬家的少年，刚才说了心理状态还不太好，搬家的少年，然后两个人因此觉得两个人完全一样，所以抱团取暖。这在故事的第一段是这样，这就让我想起那个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有一句话就是说人生基本上是孤独。这话是对的。你看对于那些搬家的孩子是，但我觉得其实可能对于古今中外所有人来说都是后一句话。有意思什么？就是通过孤独这一频道来同他人沟通。也就是像我刚才说的，因为都孤独，所以双方有共同的话题。就像什么呢？庄子发明了一个成语叫相濡以沫，就是说当那个海水褪去以后，两条鱼被冲到了沙滩上，旁边连水都没有，按理来说活不下去了。那么双方互相吐口水是吧？这样让自己还能在一个水比较少。但其码还有的环境当中能多存活，一秒是一秒相濡以沫。 但紧接着故事转就是说什么这个桂树又转学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主人公明理也应该转学。所以他不是一次转学和一次搬家的故事。他讲的是在当时社会甚至在今天可能都普遍存在反反复复转学搬家的故事。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时候桂树想换一种人生状态，所以外在出来的那个女孩他可能心里也压了很多包袱。但是它就跟刚才咱们讲的那个明理不一样。这个故事名字的由来就是刚才说明理的一句话，就是说樱花下落的那个速度是秒速。然后当他们最后转学以后相见了是吧？在一个雪地里，然后就看到那个雪落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有一个疑问是吧，那雪下落的时候那速度是多少？说到这你就想到什么呢？外在的这种环境景观其实跟人物的状态是相关的。你看那两个人物的状态我刚才说了，因为孤独而在一起抱团取暖，实际上就意味着对于这种状态的认同，甚至觉得这个东西就像地吸引力会让樱花和雪花下落一样不可抗拒。所以我们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观察，就在这样的状态下静下来。可是你一看这个时候就不是第二段故事起了个名叫宇航员。然后在这个故事结尾的场景当中，是一个巨大的宇宙飞船是吧，这个升空的过程。所以我想说什么呢？这也是人物心理状态的一种外化。就是如果说人力能达到的极限，我想可能飞天就是那能让人飞得最高的，现在看还是宇宙飞船。所以你看这个女孩的状态也是，他就是说虽然心里有包袱，但是他愿意去冲浪，愿意拥抱外在的生活，愿意表现的自己，非常的达观，非常的奋斗，非常的正能量。 然后我我们来看，这是反复转学以后，桂树自己对自己心里的一段描述，就是因为长期过着转校的生活，无论到哪都无法真正的扎根生。就是因为你可能想到后面马上这个生活环境又要换。 其实我想说的是生活环境的转换可能是什么时候每个人都要面对的比如说你从小学到中学，从中学到大学，但是主观的想法是重要的，就是他的这个主观想法让他觉得到哪都是暂时居所，所以就会怎么着，觉得哪都不是自己的根。因而我在这个标题后面用了一句话，什么叫没有故乡的异乡人就是这意思，他在心中觉得没有故乡，所以任何一个环境他都投入不进去。比如说他讲刚才他很想拥抱生，像刚才咱们说那个女孩的态度一样，但是他说什么呢？这个女孩叫成田花苗是吧，他觉得他们俩的关系不是恋爱，可是他要好好珍惜。程田花明，他不想伤害他，想好心待他。可是你要看那个动漫，你就会知道这一个故事片段的最后，成田花苗哭得很伤心。也就是说从主观意愿上来说，这男主人公不想伤害这女孩，但从客观上效果上来说深深地伤了他。啊为什么呢？这个男孩害怕什么？他害怕在城田花苗身上寻找不到任何东西。这话什么意思啊？接下来告诉为了你而存在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所以这其实可能是一种悖论。我们每一个人可能都会生活在这种悖论当中。什么意思呢？当你缺氧的时候，你特别希望有氧气。 当你觉得你自己可能没有办法适应一个环境，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人际关系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可能特别希望这一段人际关系就是因为你而存在的。但是就像这个男孩说的，他会造成另外一种害怕，就是如果我勇敢地迈出了那第一步以后发现不是那样，而我已经投入那么多了，这会对我造成一种巨大的伤害。 所以就像我们可能大家听过的那个故事的比喻是吧，就像两只刺猬，她们都想靠得很近，但是靠得很近之后就扎对方。所以双方就离远一样的道理，为了避免自己将来受到伤害是吧，那么我宁可怎么着，我现在就选择离得远一点。因而如果回到这句话，你会看到第二个故事明显讲的比那个村上春树讲的要深了是吧，他还是讲人是孤独，但是因为是这种孤独，所以其实走到不敢跟其他的人通过孤独这一个频道去建立沟通。那么这是高中时候的故事，接下来到成年的，这个成年的故事写的就是非常的让人觉得乏味。为什么呢？你看那最开始他的工作状态就成了一个格子间，每天在坐着，老板要交差，要交给自己的工作，这工作自己爱不爱干呢？没说，因为你爱不爱干不重要，你爱不爱干都得干。 因而在这小说里有一段话，那个动漫里其实也体现了就是这个桂树有了女朋友，成年以后是吧，但是这女朋友跟他分手了，给他发了一个手机上的短信。这女朋友说的话很有意思，就是说这个女孩说我很喜欢你，但是她感觉到即便我们相互发了这么多条短信，可是我们心的距离还很，甚至不是像我刚才说的是吧，就是像那个题目说秒速 5 厘米樱花夏落一样，因为重力因为那地心引力一定会贴合的。但没有，即便是双方感觉付出了这么多努力仍然没有。 那么其实如果说到这，这收场很好，收场是吧，就是这男孩说你误解了，那么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可是有意思的在后边这贵叔说什么呢？或许就是这样，也就是说这小说里头其实有一句话他不出来，因为违逆不了自己的内心。所以这其实就走向什么呢？刚才说，前面的两个状态是因孤独转学抱头而取暖。 这第一种状态。第二种状态大了一点，就是因为害怕自己受到伤害，而不希望缔结很近的情感关系。第三段到成年以后，实际上走向一种什么呢？无力感，我觉得我可能丧失了，去建立这种人际关系，甚至去用那种刻骨铭心的力量去爱的。那么你看，我觉得这就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孤独的问题。所以如果说到这儿，这个故事读完了之后就让人感觉很颓是吧很懊丧。可是，他说出了很多人的情感。共那么我就想问一个，就是鲁迅老问的那个话是吧，就是从来如此。那么我们就需要去对照类似的故事是怎么写的。 那么我在这其实是随机抽取了三个是吧，我检索到的或者说我看过的日本的那个动漫作品，但是他们表达的关系都差不多，都是讲男孩和女孩之间的关系。三个作品。这三个作品刚才说了，除了咱们刚才讨论的那个秒速 5 厘米是新海城的作品以外是吧，剩下的两部作品其实都是吉普利工作室的。如果按照时间顺序来排，按理来说是吧，应该是中间那一步，听见逃生是最早。可是我想说什么呢？就是有的时候这个作品完成的时间并不一定是它体现的那个时代什么意思？你看创作者我放在这个整个 PPT 是吧，如果从我这边看是最左边的这幅作品叫侧耳倾听，他是宫崎骏和晋腾喜闻两个人制作的。然后他们俩都是 40 后 50 后日本的 40 后。 50 后我觉得心理状态有点像什么呢？心理状态可能有点像中国的 70 或 60 后是吧，就是他们在相对来说青年期 20 岁的时候，正好赶上一个国家经济高速发展的时候。然后呢第二部作品品哈听见涛声的那个导演望月至充这个故事也主要是他自己想的。那么他其实是 50 年代末，其实可以粗略算到 60 后。那有点像什么呢？有点像咱们刚才说是 80 后，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就是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甚至在日本是吧，是一个泡沫荆棘的时代。然后接下来新海城不用说了，但是 70 年代后生，那么等他 20 岁的时候，正好日本的那个黄金时代都过了是吧。就进入所谓有人说失去的二十年，有人说失去的三十年。所以你看这三部作品很有意思，就能体现出三个不同时代的气质。 我们一个一个来看这个。先说刺耳倾听，因为要备这个课，所以就刚刚的 11 假期，我又把这个刺耳倾听找出来看了一遍，第二遍再看他我是坚持看完的是吧。这个我第一次看应该是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觉得特别好，然后见到谁向谁推荐。呦第二次就不是为什么说自己是坚持看完的，就觉得这部电影在看的时候 too sweet 太甜了。一会我会说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个故事你就感觉是一个特别甜的故事是吧，这是这个故事的女主人公。然后这个女主人公上中学它有一个爱好是什么呢？读书你看这不就是，读小说然后自己感动的是吧，都流泪了。然后接下来他在借书的时候是吧，就发现他自己想借的书，在这之前总有一个人借了就是这位是吧天泽胜司。然后他就对这个男孩的名字有好奇。 后来两个人就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这个天泽胜司，是一什么样的人呢？就这位非常静的人爱读书，然后看他做什么小提琴他在制作小提琴，他可能比刚才说那女主人公是大两岁，如果没记错的话然后他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小提琴制作手。然后刚才说那个女生的梦想是什么呢？那个女生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作家。 所以一说到这儿，就我我不知道大家就有没有那种感觉了，他们的梦想如果用我今天来看，我觉得都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梦境，就是觉得实现起来非常难。就像我举的那个例子是吧，这今天可能已经名满天下的那个 JK 罗琳，在最开始写哈利波特第一部写完了之后，投稿被多少个出版社拒。如果他没有多找一个出版社的话，那毫无疑问他就失败。而这样失败的例子在我身边我知道的太多了，就是最开始年少的时候想当作家，最后没当成的。可是这部动漫里没有表现那种残酷甚至对于男女主人公他们是不是心里边很纠结是吧，是心里背负东西的，没有就是非常纯的一种状态。然后这里边的人际关系也是。你看这是故事当中的一个场景是吧，就是刚才说的男女主人公，然后那个男主人公的爷爷和这男主人公爷爷的朋友他们在一起又唱又跳，没有代沟。就这就我说这个故事非常甜的一个原因是吧，就是这两个孩子很单纯的在追求人生梦想。然后最后说我们的人生梦想是吧，我们相信他们能实现。然后旁边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好人，这些人物之间没有冲撞，这太甜了。 如果要形容这个故事里边人的关系是什，人物每一个人每一个人个体的状态是什么样的？咱们可以举那个故事里边一个例子，这太逗了一个肥猫。然后这肥猫是谁养的？是男主人公还是女主人公，都不是。他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就是他想跑到哪去就跑到哪去，他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这里毫无疑问就寄托了。 我觉得宫崎骏那种理想的人生状态，这种理想的人生状态就像什么呢？就像我不知道大家听没听过一个中国 80 年代初到 90 年代特别出名的一个杂文作家叫王晓波，他理想的人生状态是什么呢？成为一头特立独行的猪，就是自由自在的感觉。然后这猫就替王晓波实现了这个故事。虽然如果按照这个设定，它是发生在日本 90 年代，那应该是一个大都市的生活。可是这个故事静的初期。你看虽然这个猫可能在不停的动，但是我刚才说了这种自由自在的状态，人的心会是非常静的。同样的道理，这个男主人公说我要学小提琴，那么哪的小提琴制作最好呢？那故事里说是意大利，我不知道是不是真是意大利。然后这个男主人公想去意大利就去了，没有什么困难，想去就去了，可是没有拍任何飞机起飞的场景。同样的道理是吧，一个大都市。然后这个里边男主人公主要沟通是骑自行车。所以你看他对这个男女生最好的那种情感或者说理想当中的爱情关系有一段非常有意思的表达。 就是这个男主人公从意大利回来，然后特别想载着这个女孩去看日出，需要骑车上一段很长的上坡路，于是我就截取了那个动画当中的几个画面是吧，那肯定你在一个人上坡是很难的。所以这个女孩就问，这个男孩你是不是觉得很吃力？然后这个男孩回了一句特别甜的话是，不说我早就决定要这样载着你翻山越岭。厉害的是这女孩的话，就是这女孩自己主动从那个后座上下来了是吧，她说我不要变成你的包袱，我也早就想好了要在背后支持你这个动作，就是往上推这个车子。所以意味着什么呢？理想那种爱情关系就是这样，相互扶持，为了实现各自的人生梦想。这就我刚才说的特别甜特别近的一个故事。但是这故事虽然我是坚持看完，可是看到最后仍然打动。为什么？如果你看他这里边故事的流转，特别是这两个人物，他们说出来的话表达出来的状态，其实你能看到创作者是真诚地相信。 所以这就我老说的什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什么意思呢？你如果在一个作品里说假话，大家很容易能看出如果这套价值观是你真正相信的，那么这种真诚自然会打动观众。我们看，第二部作品就有一点意思了。这个作品我看了有一段时间，应该是前几个月听见涛声，毫无疑问还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故事。然后中学生的故事他我觉得就反映了日本泡沫经济。 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个经济飞速发展到已经觉得像脱离控制一样那种状态在最巅峰的时候是吧，说那东京的地价能把整个美国都买下来。那么一个时候。然后你看这个男主人公设定非常有意思。这个男主人公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是一叛逆者，就是学校决定了临时取消她们的一次旅行。然后说你们底下有谁不同同意吗？这男孩和他的那个死党两个人就举手了。然后就说我们为什么不同意？就是简单来说他们对于当时的日本体制有不满，然后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社会，哪怕是吧，就这两个人毫无疑问改变不了学校的决定，这是他设定的男主人公的形象。你注意，跟刚才说宫崎骏的那个那么简单的不一样，是叛逆的。但是这种叛逆源于他们相信这个社会可以被改变。 那么很有意思的就是后来又安排了一次旅行，那你就能看到那个时候日本人去哪，中学生去哪做旅行呢？美国的夏威夷为什么很简单是吧？因为那时候日元升值了是吧，所以到哪旅行都是便宜的，我去夏威夷也是。然后你能看到这个电影里面就有很多那大都市的感觉，这是一个都市的夜景，其实就想说什么呢？人的内心是吧？不是像刚才说的，像刚才说那刺耳蜻蜓一样，都是太其实有很多月亮和黑暗的一会你就能看到是什么。然后我说，特别能体现那个时代特点的就是那个电影当中有好几幕，不是说大都市就能看出来时代这很近但是很动的是什么呢？这是说东京。然后你会看到东京到处都是施工在建高楼，这就是非常典型的那个泡沫经济的现象，到处都在搞基建，就像什么，你看还是举千与千寻的那个例子。 我为什么说千与千寻是一个整个日本，甚至你可以说是一个人类社会现代社会的预言呢？就在这那个千寻一家，然后乘车到了哪一个废弃的游乐园。那千寻不知道这游乐园是怎么回事，他爸就说这泡沫经济时代贱，就觉得到时候这肯定开发了，说就跟一环球影城或者跟一迪士尼似的来，都是人见完了之后发现什么呢？泡沫褪去了之后，经济停滞，对媒人，那就变成了一个彻底荒芜的地方。用今天的话来说，一堆烂尾楼就这样出现了。日本可能就是当时在刚才说烂尾楼，废弃的游乐园，前夜到处都是大踏步的在搞基建，所以你看呈现出来很典型，那个女孩的生活状态是父亲来了，这是那个女孩的父亲应该准确的说这女孩一家人本来住的东京的房子是不是你看这几层楼非常高，然后住的条件非常好。 可是这个女孩的爸爸和妈妈离婚了，这其实也是就我们现在都能感觉到是吧。这说之前听一个朋友开玩笑说怎么反映出来这一个地方已经变到现代了，当那个地方离婚率变高的时候，这当然是开玩笑的说法。但是刚才说了，因为经济发展以后，一般来说一些国家附带的都是这种大城市的离婚率高起来。所以爸爸和妈妈离婚了，然后这个女孩的母亲坚持要求这个女孩要跟他过。于是女孩的妈妈把女孩带到了一个小城镇，说你就在这过你的高三，好好高考考一个大学，妈妈都一直陪着你。这个女孩其实，他说内心他更喜欢他爸爸。为什么呢？很简单，因为她妈妈管束他太严了。所以这个故事的主要情节是这个女孩和这个男孩要去东京看这个女孩的父亲。因为这个女孩的父亲曾经说过是吧，就不管你到哪，这个女孩是她的女儿，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可是到了东京以后，这个女孩非常伤心，就过了一段时候再看。你看这又是一个转学的故事。过了一段时候，这个女孩在看回到他的家，因为事先没跟他爸打招呼，所以她爸没做任何安排，就看到了她爸有了新的家庭。虽然那个是吧她叫阿姨的那个他爸爸的新太太对他非常客气。但这个女孩紧接着说了一句话，那个地方他觉得不是他的家。于是他就突然有一个感觉，就是人所谓的世界往往是跟自己熟人关系建立起来，他觉得他自己的那个世界就此坍塌了。所以在这个时候是吧，他遇到了男主人公，然后去跟男主人公倾诉自己那些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的脆弱这个故事。 最后结局是很美好的，就是说虽然因为高考以后两个人考了不同的大学，很长时间没联系了。但是在一次久违的同学聚会上，听过别同学的转述，发现这两个人互相还记挂着对方。于是他们俩偶然有一次在东京就遇到了，怎么遇到的呢？这地铁车站的两边，然后就发现我在等对面的车是吧，就这样遇到了。然后遇到了以后是吧，我忘了是这个男孩还是这个女孩就跑过来相见。 电影结束，那你就知道后面的后续故事是什么，有意思的是什么呢？你看秒速 5 厘米的结尾，也就是这个男女主人公就是男主人公跟第一面他的初恋是吧，后面成年时候实际上有一个机会又相遇了，相遇在哪呢？他们本来擦肩错过以后注意到了是吧，在火车道的两侧，然后这个时候那个这电影调人胃口的地方就来了。 先是一辆火车开过去了是吧？你以为那个女孩在对面，然后又一辆火车又开过来了，等那个火车哗哗都错过去了之后是吧？这个男主人公一看对面没人，如果我们把这三部作品连缀起来看，你就能看到是吧。我刚才在这一幕前面问鲁迅的那个问题从来如此吗？不需要，就是你会发现，这体现的创作者的心态，还有他们投射在他们创作者这个青少年上的心态是不一样。这就是我用了为什么说在秒速 5 厘米的那个时候，青少年的心理状态都是一种中年危机的状态。什么意思呢？觉得未来没什么能自己左右的事情，觉得未来我也不要再多设想什么，因为设想什么没实现，这事让人很难过，还不如就随波逐流地过下去。就像这个结尾一样，我觉得遇不到那个女孩，就不会有这种偶然的机会。那么我在这放了一个什么呢？就是刚才这三部作品背后呈现日本的不同时期的经济状态，这是世界银行做的一个统计。就是你能看到从 60 年代那个时候日本经济高速增长是吧，每年是 10% 以上的增长率。其实这个增长率基本上一直持续到了 90 年，但是 90 年代以后就进入了相当长一段的徘徊期。那么可能有的同学会有这样的疑问是吧，就一个经济增长率变化了，社会会有很大的变化吗？会有很大的变化。 我们举几个例子，首先你能看到什么呢？就是日本人越来越少。我举的这个例子是，2002年时候，日本全国有 1/3 的城市人口不到 5 万人。然后人口最少的城市竟然只有 6000 人。城市是吧？然后还有接近 50% 这个厅村是日本的一个最基层的单位是吧，就有点像我们今天说中国的什么市、县、乡，就这些是，人口不到 8000 人，除以 50% 都这样，甚至多达 50 个厅，人口是少于 1000 人。所以你能想象的时候，在这一个地方人非常少。比这更可怕的是什么呢？这种情况非但未能改变，而且有恶化之时。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你会感觉到你居住的这个地方人在越变越，那毫无疑问不是一个能让你有朝气有活力的精神状态。 如果说你还是看着是吧自己的那个邻居。比如说你有的时候你在一个居民楼里走，你能看到你旁边还有四户邻居，隔一天变三户，隔一天变两户，隔一天变一户是吧，你会觉得有点可怕。可是你觉得这事跟你没关，但是后面一个事可能就跟大家都有关系了。就是从 95 年到 09 年，也还是告别经济高速增长期后，就是非正规的男性雇员的人数从 189 万增长到了 415 万，增幅超过了一倍。什么叫非正规的男性雇员？简单来说就没有正规劳动所这话什么意思呢？咱们都知道，你有劳动合同要是有劳动法保护的，比如说公司要辞退，你需要提前几个月是吧，然后公司需要给你怎么样补偿，没有这种合同意味着什么呢？随时可以解雇你工公司不对，你有任何的更可怕的是，如果算年轻人，就 25 到 34 岁，这男性群体来看，非正规的工人数目从 21 万上涨到了 90 万，增幅到了 4 倍。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呢？绝大多数日本的年轻人可能都觉得这个工作是相当的不稳定。用我们中国的一个俗话来说，可能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因而在这种情况下，你对你生活的后续所有的设想都会改变。所以与同年龄的正规工人相比较，他们大概只有一半的人。因而过去日本人的梦想都是在一个大企业，从基层的员工开始，会做到中层和高层，这是一个长期事宜。但是现在你可能连一正规的合同都拿不到，你不会有那样的设想。同时你觉得那样的生活跟自己没关系。所以如果你回过头来，你再看咱们最开始说的是吧，那个秒速 5 厘米呈现出来的那种心理状态，其实是日本很多年轻人真实心理状态的投射，就是未来没什么希望看不到有改变生活的前景。 因而到这想跟大家讨论一个问题是什么呢？就是我们经常会说青春期，可是青春期是一个相当晚进的概念，什么时候才有呢？ 20 世纪 60 年代才有，到今天是吧，青春期这个词语的寿命是吧，才 60 岁，这是一个相当年轻的词，是美国总统提出来的，它命名了青春青春期。然后人类对于青春的想象改变之前对于青春的想象是什么？是美好的，是浪漫的，然后还有。很有意思的就是青春的时间线是划到当大家快 30 的，那时候你才开始青春期是吧，可是 60 年代的那个青春不一样。那个青春期是说 13 岁 18 岁。就像咱们刚才说的是吧举的那几个故事的时间，也许到 20 岁就结束了，因而这个时候是吧刚才所说那个美国总统用了一个比喻说这个青春期时候的人，就像画栋的沼，什么叫化动的沼泽呢？就是你想想是吧，这个沼泽化动了以后就会变得极其泥泞，就是骚乱的，就是痛苦的，就是无助的，就是绝望的，就是荒的。 说到这儿，我不知道大家可不可能会产生一种想法，就像福珂经常讲的那样是吧，很多词都是人的制造，是权力给弄出来的。但是我前面花了很大的篇幅在分析日本社会这一点点的变化。你就会发现这个词可能是这个时候出现，这种定义可能是这个时候有的，但绝对不是人制造出来，人制造的东西不可能经过岁月留下来，不可能被大多数人接受。为什么，时代改变了之后，人的状态自然就会变化。所以最后就想做一个很简短的收尾，就是。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你其实注定了在一个问题中你只能选一个答案。什么意思呢？就是我大学的时候有一个老师他经常讲一些很有哲理的话是不有一次就问我们一个问题，就是说你愿意做一个痛苦的苏格拉底，还是愿意做一头快乐的在泥里打滚的猪。然后接下来大家都说是吧，那么我们愿意做一头快乐的猪。然后紧接着他说这个问题没有第二个答案。因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是人不是猪，所以你只能选择做痛苦苏格拉底。这话啥意思啊？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可能每一个人他都不会考虑很多问题，但肯定会考虑一个问题，就是我生活的时代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这个东西其实决定了我要选择哪条路，我要怎么做事。所以最后想跟大家说怎么看待这个时代。 那我们在这放了两段话，一个是狄更斯，一段就是都烂了大街的话，就是他在双城记里说这是什么最美好的年代，又是最糟糕的年代。然后也巴拉巴巴说了一大堆相反的反义词，同时出现在一个时代的时候。这是一个什么时候呢？是法国大革命的时代，是工业革命的时。那么我们其实会发现什么？如果把这一段话用在刚才我说那两个大事件以后，一直到今年所有的时代，这话都适用。因为社会变化太快。你看刚才咱们讲就六十年的事对青春的定义改变同样的道理是吧。你看日本的经济变化，也就这几十年的事都是二战以后几十年的事情，然后社会就出现那么大的变化。所以接下来的一句话是吧，一切都像翻了个，一切却又重新啊却又刚刚开始。这列夫托尔斯泰形容 1861 年俄国改革以后的成绩。我们可能今天所处的这个时代仍然是这样，就你觉得好像一切东西都倒了，然后还没有新的东西长出来的时候，那就像刚刚开始的原点。 所以那个有一个电影导演叫贾樟柯是吧，他去俄罗斯参加一个电影节，然后很有意思，那个俄罗斯的记者就问他是吧，这狄更斯的这句话，最好的年代，最坏的年代，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年代？接下来贾樟柯的回答是，我们选择不了年代，我们只能活在我们现在。所以就有一个说起来可能大家都听过有点心酸的话，就是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这话啥意思呢？真相如果是好，他就不用这句话，也就是说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社会都会有很多让你感觉到痛苦的事情。可是你认清这样的事情之后，你还要热爱生活。他说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英雄不是简单的说我虚拟一个战场在上面拼也不是很简单的说是吧，我在一个地方我要出尽风头。而那倒不是，就直面惨淡的人生才是。那么我想跟大家说，你看到现在你会觉得告别经济高速增长以后的社会，人的心理状态可能会像秒速 5 厘米那样，太让人悲伤了。但是你想没想过，就是狄更斯这一句可以用来形容任何时代的话，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那意味着这个时代可能有的地方，当我们觉得它最坏的时候，好的地方我们没有发现。比如举一个例子，就是也是告别经济高速增长以后成长起来的一代日本年轻人，他们变得相当有责任感。虽然他们的政治态度不像他们的长辈样愿表露出来，可是他们很愿意做什么呢？志愿者。这也就是说刚才咱们讲，不同于传统的人际关系，他们可能去寻找一种新的甚至更大范围上人与人的连接。 比如说修法了，为什么让那非营立的志愿组织更容易成立？比如说新法通过的 10 年以来，从 98 年到 08 年，日本的非营利组织在不断增加。在日本的公民社会当中，包括公民的参与，包括青年的参与其实都越来越多。所以这就是我说的社会在变。同时既有好也有不好的一面。 那么接下来我们为什么说我们有的时候要懂历史，其实就在于我们不能孤立地看我们那个时代。如果你连起来看这之前的时代，你会更容易明白我们这个时代什么意思。还是举日本的例子，这是我近段看的书还没有看完。这是一个日本的历史学者，他给他父亲做了一个回忆录，然后他的父亲生活经历就很复杂了是吧。二战的时候被迫当过兵，很快他是在中国东北是吧当的兵。很快日本投降了，然后他就去苏联的西伯利亚做战俘。那么因为是一个历史学者，所以他的这个儿子看了大量跟他父亲有同样经历所谓西伯利亚拘留战俘的手记。 然后很多人就会觉得因为那个时候年轻是吧，无所事事，所以就特别焦躁，或者说因为自己在那个西伯利亚过得太惨了，几乎要发狂。但是他的父亲说什么她没有想过这类事。为什么呢？他觉得那个时候连活着就把他所有的心力都耗尽。所以他觉得像那种抽象性的思考，比如像想人与人的关系，比如像想人的痛苦是吧，他是觉得那都属于更高层次的，他们天天就在户外做重度的劳动是不是军官？她是自己只是个丈夫，所以他觉得他没力气没时间想说什么呢？当你有的时候觉得这个时代可能很不好，甚至是当你觉得这个时代让你自己过得很憋闷的时候，你其实应该想想，当你能有时间也有这个心力去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那其实意味着你可能侥幸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 user 是对比前面的过去来说，我们是在变得更好。我今天想跟大家分享的就是这些，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