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之国、向日葵的少女》游戏原案
%f.chapter="第一章";

「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我是森田贤一」
「最喜欢的就是科幻小说跟大姐姐」
「我常看的一本书中有一个名为『日本』的国家」
「你或许也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会让人产生浓厚兴趣的奇妙岛国」
「你问什么地方有意思?」
「比如说在现实里,要是杀了人不是就要背负『一生不得拥有小孩的义务』吗?」
「之后就会受到一群叫『特别高等人』的恐怖家伙的保护观察」
「不过『日本』并不同」
「杀人是要被以绞刑处死的」
「又或是会被关进一个叫刑务所的地方十几二十年的,可能是一辈子也不一定」
「刑务所好像又称牢房或是监狱,我们的国家里并不存在这种设施,所以挺有意思的」
「不容于社会的杀人犯、小偷、中年色狼等等全都要进到这间刑务所来,感觉就像是罪犯的主题乐园吧」
「而轻一点的罪行……像超速行驶似乎只要付钱给国家就行了」
「绞首啦、刑务所啦、钱啦……」
「我们的国家根据不同的罪行规定了各式各样细微的责罚,不过日本大致上不过日本大致上就分成这三种」
「像日本那样的处罚,身处这个国家的我们不由得会想:这样真的可以让人改过向善吗?」
「啊、只是呢,要是我们被人反问:仅仅禁止杀人犯拥有小孩,这世界就会和平吗?恐怕也是难说难说啊」
「我国的精英分子总是在谈论着利己性的遗传基因如何、犯罪哲学如何、宗教方面的自他对立又是如何之类的事情,而我们总是有意无意地服从着他们所订立的法律」
「说到无意中……生于『日本』的人们应该也是在无意中的服从上层规定的吧」
「所以啦,对于已经决定的法律或是制度,我也不太会去评论」
「重点是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在这个『国家』,到底要怎么在那样的世界中生活下去」
「还有像我这样的小角色要怎么跟大姐姐共谱恋曲,这才是需要探讨的地方」
――不久的未来
――以及一个离得不算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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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攚宨 摴
;俽俤 揝奿巕偑暵偠傞壒
// 塃僋儕僢僋偺愝掕
毫不回首的六小时步行。
乡下地方至少是会有公车运行的。
穷乡僻壤也许会有个感觉和善的老爷爷开着货运车让你坐个顺风车。
不过,我的故乡与其说是乡下,不如说是秘境更合适。
一整片的黄色,是来自于根本搞不清楚怎么繁茂起来的向日葵花群。
山上的风就像是在汲取着盛夏的热气,其爽快感跟就在不久前还黏附在肌肤上的都市大厦风是截然不同的。
我仰头望向高挂天际发出炽热光芒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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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一,「我到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僇儊儔偺堏摦
贤一,「呼呜呜~~~」
深呼吸。
贤一,「呼呜呜……」
我在砂土路上盘腿坐下。
贤一,「你应该也知道,人啊、要是一个人独处得太久是会发疯的」
贤一,「好比我,七岁的时候就被附近的危险大哥哥监禁过」
贤一,「十岁被带到北方国家,十三岁进入新兴宗教」
贤一,「十五岁的时候啊,进到SM小屋被彻底调教成了一个重度M」
贤一,「理所当然的流程,没有双亲」
贤一,「母亲生下我后就马上去另一个世界报到了。留给我的最后几句话是『红萝卜要吃光光哦』『小鸟都是吃牛骨粉才长得好的,注意、注意』这些个实在是十分健康的建议」
贤一,「托她的福,我的身体像钢铁一样强韧」
贤一,「老爸也不差,晚上是职业摔角手,白天则是司法代书人的这么一个高学识格斗家」
贤一,「然而,号称最强面具人的老爸他,为了保护一名冲出车道的幼女而化为了天上一颗星。享年38岁」
贤一,「于是,克服了无数逆境、困难、心理创伤、洗脑、调教、至亲的死,才成就了现在的我」
贤一,「在我这样的年纪当中,我已经是最强、最完整,毫无成长余地可言的完美超人」
贤一,「要是没有这种程度,是没办法接受『特别高等人』考试的吧」
大致上说完后感觉清爽畅快的我,打开了一路上带过来的学生书包。
贤一,「完美超人的我,从学生书包开始就非比寻常」
银色的铝合金公事箱。
我从当中取出一管仍是非比寻常的超高级象牙烟斗,以优雅的动作含在口中。
贤一,「管它什么学生身份之类的,就算抽烟,只要不被人抓到就行」
贤一,「啊、实际上不是烟而是药啦」
;俽俤 僇僠偭傏偭……偭偲偄偆壩傪偮偗傞壒
贤一,「吸~~~……呼~~~……」
贤一,「吸~~~……呼~~~……」
啊啊、堕落了啊。
堕落的感觉真好。
贤一,「呼……咈咈咈……唔嘿嘿嘿嘿嘿」
贤一,「啊~,舒服舒服」
好想死一回啊……。
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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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顺势压着杂草仰天躺下。
眼皮好沉重。
贤一,「在故乡做最终合格测试啊……」
贤一,「还有比那些考题更刁的吗?」
贤一,「算啦,会有什么东西冒出来我也不可能知道,能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吧」
贤一,「就是这样,我要睡啦」
贤一,「我可以一倒头便呼呼大睡」
贤一,「不管置身于什么状况我都能睡的啊……」
贤一,「哪怕是沙漠还是冰河……(嘟嚷嘟嚷)……一转眼就……」
贤一,「(嘟嚷嘟嚷)……晚安……」
要是醒来的时候……
是在一个像『日本』那样的国家……。
我正在床上睡得痛快……。
来叫醒我的是大姐姐,那该有多好……。
…………。
……。
――嗯!?
;ev_natumi_02a昞帵
我恐怕是快要累死了。
原本只打算打个盹的,我该不会睡过头了吧。
才注意到
少女,「…………」
我被人注视着。
少女,「……不舒服吗?」
少女她、这么对我说。
贤一,「不会,我很好」
少女,「身体、在发抖哦?」
贤一,「啊啊、常有的事了」
少女,「生病吗?」
贤一,「也不算是啦」
少女,「啊……!」
她似乎是发现了。
发现了,但装作不知道。
不管哪个人都是同样的模式。
贤一,「你呢?」
少女,「啊、这个……」
少女,「我、没有生病」
贤一,「那真是太好了」
我可不是在问那种事。
贤一,「你在这郊外干什么?」
少女,「这、这个……」
贤一,「想离开镇上?那,劝你还是死心的好」
少女,「不、不是,不是的」
看她一直战战兢兢的……不习惯跟人说话吗?
少女,「我、我在发呆。晒太阳」
贤一,「……」
看她不像在说谎。
贤一,「这样啊。不好意思碍到你了」
少女,「啊、不会……」
贤一,「晚安」
再次合上眼。
;崟夋柺
少女,「啊、可是……」
她慌了起来。
少女,「只是、只是稍微地……」
少女,「等……」
少女,「某个人」
贤一,「等人……?」
少女,「怎么还不回来的那个人……」
贤一,「…………」
少女,「虽然就算回来了,也没什么意义」
少女,「就算这样,我还是希望他回来啊」
贤一,「你一直在等他吗?」
一段沉默。
少女,「……可能、是吧」
贤一,「是谁? 恋人吗?」
少女,「……呃」
应该是猜中了。
少女,「那、那个啊……」
少女,「会……」
少女,「会、回来吧?」
贤一,「别问我啦」
少女,「啊、对、对不起。生病就很难过了,我还跟你说这么多话」
贤一,「那倒不是……」
伤脑筋啊。
贤一,「我想你的恋人也许不会回来了。至少不会回来这个城镇」
少女,「这、这样啊……因为这里是乡下地方嘛」
贤一,「对。因为这里没前途」
少女,「你……」
少女,「你真是个、很成熟的人呢」
贤一,「怎么说?」
少女,「因为,大家都安慰我说一定会回来的」
少女,「他明明有可能、那个、死……死掉也不一定,大家还是跟我说会回来」
贤一,「你的朋友不错啊。别理我这种人,相信朋友吧」
少女,「……是」
声音中有气无力。
贤一,「那个啊……我要跟你说一句没什么帮助的话……」
少女,「……」
贤一,「如果你一直想着那个人,可能有一天就会见面了」
当然,我不是在说奇迹出现的话。
少女,「谢谢你」
贤一,「就这样,我要睡了」
少女,「啊、呃、那个,要是不舒服,我带你到镇上好吗?」
贤一,「不用了……」
少女,「可、可是……」
;崟夋柺
少女的声音,让我有着某种熟悉、以及愉快的感觉。
逐渐淡薄的意识中
――小健。
好像有人这么叫着我。
;応揮
贤一,「……嗯」
嘴唇有湿润的感觉……。
;攚宨 摴
贤一,「睡了个好觉啊」
感觉不错。
贤一,「好,差不多到考试的集合时间了吧」
就在我大大伸着懒腰时。
贤一,「呃呃!」
脚边躺着刚才的少女。
少女,「唔、唔~嗯……」
她意识昏迷着。
贤一,「嗯……?」
仔细一瞧,她纤细的手指上用绳子系着一个水壶。
而我的干渴喉咙已经获得了舒解。
贤一,「……也就是说,这个女孩、帮了我……」
就在我沉下腰要抱起她的同时。
贤一,「……啧!」
;儈僯俠俧 楒垽偱偒側偄媊柋偺僶僢僕
胸前的徽章。
那是表示『义务』的证明。
贤一,「禁止异性间接触的类型啊……」
通称『不能恋爱的义务』。
这意味着,我不能接触这名少女。
这个义务禁止与异性的身体接触。
自己去接触就不用多说了,碰到的男人也是同罪,也要遣送强制收容所。。
唯一能碰触这名少女的……。
法月将臣,「森田」
贤一,「法月将臣老师。您好,久疏问候了」
就只有这个貌似老爹这样的特别高等人了。。
贤一,「老师,这名少女……」
法月将臣,「点名为先」
充分吸取酷暑热气的地面上,他对气息不顺的少女视而不见。
法月将臣,「按照时间前来的候补生只有森田是吧」
贤一,「老师,拜托您。这名少女恐怕是要中暑了……」
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深深凹陷的眼睛发出幽暗的光芒,瞥了我一眼。
……根本没在甩我啊。
法月将臣,「现在开始进行特别高等人的最终考试」
我不由得端正了姿势。
法月将臣,「场地为这个城镇。这是一块有山脉环绕的盆地,土地面积600平方公里左右,其中70%由山林占据、15%为田地。人口约一万人……」
总之,是个乡下地方。
法月将臣,「由于地方性质、以及历史性的意义上,住有许多负有『义务』的受更生人」
法月将臣,「考试期间无限期。完毕。有什么疑问?」
贤一,「说是考试,我又该做些什么呢?」
法月将臣,「编入学校、与本地居民生活」
贤一,「仅仅如此?」
法月将臣,「其他疑问?」
……不想跟我说明白啊。
算啦,无所谓。
贤一,「我明白了。那么,请老师救助这名少女……」
法月将臣,「我知道」
这个人常挂在嘴上的话就是:你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
法月将臣,「熟人吗?」
贤一,「才刚见面」
法月将臣,「关系呢?」
贤一,「情人」
法月将臣,「你变得很擅长说谎了呢」
贤一,「托您的福」
法月将臣,「不过……」
法月将臣,「应该、真的是情人吧?」
贤一,「不是」
他逼近了一步。
法月将臣,「知道名字吧?」
贤一,「那个啊……」
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法月将臣,「说实话。你还有在这边说废话的时间吗?」
少女,「……唔呜……」
……的确是啊。
贤一,「日向夏咲。关系为儿时玩伴。这是实话」
法月将臣,「很好」
他总算不再深究了。
这时,一个我有印象的女人到了。
女,「学生现在到达了」
是候补生之一。
考试里曾见过一次面。
名字是南云袖、应该吧……。
在这次的特别高等人考试中还是最有希望的候补。
我记得她在法理学的领域里还蛮有名的。
年纪虽轻……说起来我是比较年轻啦……总之传闻她被称为法律界的天才。
先不管实技部分。就连我,也不曾在学科考试里得到比这个人高的分数。
袖,「虽然学生不顾昼夜步行前来,但中途遇到了水害泛滥……」
是这样啊……留到最终考试的,就只剩我跟这个人了吗……。
那就让我们两人,同心协力度过这最后难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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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偄偐偮偄墘弌傪。
女性的身体猛然一颤,紧接着就像断线的人偶一样倒下。
不停颤抖着,大约痉挛了两下,最后断了气。
头上涌出的红黑色液体汨汨流出,像要被繁盛的向日葵根部吸去一样。
…………。
……。
喂。
死了啊。
一个大活人啊。
就在我面前。
;慖戰巿
;抶崗偟偨傫偩偐傜摉慠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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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越来越干了。
贤一,「法月老师……」
法月将臣,「立刻就扯废话是你的缺点」
这不是废话。
贤一,「我自认为,已经相当清楚您是个多么严苛的人」
要是违反纪律就会不惜杀人,一个冷酷彻底的指导者。
贤一,「只是,请容学生一句话好吗?」
我的视线落到了脚边。
还是没变,黄色的缎带非常适合她。
贤一,「这名少女要是有了个万一我会杀了你」
贤一,「这不是虚张声势」
贤一,「您最好是记在心里」
就这样,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
初夏。
睽违七年的回归。
回到有向日葵围绕、残留天真梦痕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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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攚宨 妛墍楲壓 拫
贤一,「哈啊哈啊……噗通噗通……」
我是转学生。
再过一会儿,我就会被叫到教室里了吧。
乡下地方。
木造校舍。
似乎还很新,亚麻油地(一种地板涂料)的味道扑鼻而来。
而正在开班会的一个班正迫不及待要见我。
贤一,「以前转过学吗?」
贤一,「没有。不过,在我喜欢的科幻小说里,转学生总是为故事带来风雨前的预兆」
贤一,「其实隐藏着超能力、其实是个人造人、又或者是个职业杀手」
贤一,「然后呢,大致上都是美少女」
贤一,「很遗憾,我并没有超精神能力,也不会是个祝英台」
贤一,「所以,我还是尽量表现成一个自然的、安安静静的、不引人注意的,整天数着教室墙上污垢的这么一个柔弱少年好了」
稍微清个喉咙。
教室里传来了应是级任老师的女性声音。
导师,「森田同学,请进」
贤一,「噗通噗通……」
下定决心后,我轻声拉开教室的门。
;攚宨 嫵幒 拫
;俽俤 僓儚僓儚
贤一,「呜哇! 别这么使劲看我! 有这么稀奇吗你们这群乡下人!」
密集的视线让我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导师,「森、森田同学……?」
贤一,「啊、没有没有,没什么事」
不行不行,说话过于耿直是我的缺点。
导师,「呃,那请到这里来」
我用着具节奏感的水黾步法登到讲台上。
导师,「好,各位同学。这位是转学生森田贤一」
贤一,「……噗通噗通……」
脑中一片空白。
导师,「原本是要让森田同学做自我……」
自我介绍……是吧。
导师,「介绍的,由于时间关系……」
讨厌啦……我不擅长这个的……。
导师,「森田同学的座位在最后方……」
贤一,「偊啊~。现在、容我自我介绍,我是森田贤一」
导师,「森、森田同学!?」
贤一,「呃~。由于我的、双亲、原本、是农家的出身,因此我、自幼时起、便于造园中、与椿象御手洗有着一番搏斗」
贤一,「御手洗、明明只是区区一只椿象,还叫我交出它最喜欢吃的、杉树果实,以它的刺激性臭味为武器、向我不断威胁」
贤一,「受到那股、腐败纳豆般的味道所启蒙的我,就被班上的小鬼头们、叫成了垃圾食物」
导师,「是、是被排挤了吧……」
贤一,「这么样个、超市常客的我,平常都是戴隐形眼镜」
贤一,「不过几天前、我戴了一副日抛式的、却一整个礼拜都没拿下来,等我取下来一看、镜片的内侧沾有血」
贤一,「吓死人」
贤一,「这是我的真实告白」
贤一,「因此,我会忘了灰暗的过去、期望能在转学之际改头换面,还请各位、不吝指教」
;僈僢丄偲応揮
课堂开始了。
我刚才的演说完全没让同学们有任何反应,看来学园生活的未来是乌云密布。
而且每个人还很感冒的样子……。
贤一,「啊~啊~,所以说乡下人就是」
贤一,「不习惯外来语吧……」
就在我抱怨连篇时。
少女,「吶吶……」
声音是从邻座传来的。
少女,「我说你啊、智商不好吧?」
我确认她胸前的徽章。
;儈僯CG偺昞帵
少女,「看得出来啊……跟我有一样的味道哦」
她这『义务』、还真呛啊。
贤一,「桩象系的味道?」
少女,「对对。真是跟你有熟悉的感觉呢」
贤一,「哟、御手洗。好久不见啦,有十年了吧?」
少女,「呵呵呵。爱跟人装熟的地方也跟我一个样。你常被人讨厌吧?」
贤一,「屼御手洗啊,别这么轻视自己嘛。像你这样的元气系我最喜欢了」
少女,「我也是、我蛮喜欢你这种无聊的人」
贤一,「啰嗦。我绝对不会滑倒的。不随便笑是因为教养上有差」
少女,「啊哈哈哈! 真的是个无聊的人啊!」
咯咯笑个不停……。
根本没在管上课中的大笑。
贤一,「哪、御手洗」
幸,「幸、就可以了」
贤一,「贤一就行」
幸,「什么?」
贤一,「还什么,我的叫法」
幸,「莫理贤(森贤)就好啦」
说得像是已经决定了。
贤一,「叫法是无所谓啦……」
我的视线对向了胸前。
贤一,「唷~!」
幸,「唷? 油? 怎么啦?」
贤一,「是从几点到几点?」
幸,「啊~……」
幸,「早七到晚七啊」
贤一,「啊啊啊!?」
我简直要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幸,「啊哈哈哈! 我很行吧?」
贤一,「行什么啊、呆子! 一天、十二个小时耶!?」
幸,「还过得去啦」
贤一,「你是干了什么好事啊!?」
幸,「对了,莫理贤你、该不会是个有钱人吧?」
贤一,「喂喂、就算你再怎么元气系也不能用问题回答问题吧?」
幸,「铝合金公事箱」
贤一,「啊?」
幸,「里面装了什么啊? 传销用的营养品吗?」
贤一,「就普通的……一些教科书、跟一套露营道具」
幸,「露营? 你不是搬过来的吗?」
贤一,「是啊,应该会在这里住上一阵子」
幸,「那你来我的房间好啦」
贤一,「我说啊……」
贤一,「就算你是元气系的,这么突然就约男人去房间这样不行吧?」
幸,「有什么关系嘛。莫理贤我很放心啊」
幸,「我啊、鼻子很灵的。我觉得莫理贤是绝对不会做出奇怪事的人。应该说做不到」
幸,「而且我房间也很大」
幸,「在我『暂停』的时候,你可以随意使用房间哦」
幸,「算是正流行的分享房间吧?」
……正流行?
幸,「来住嘛」
她的脸上堆满了坏笑。
……有阴谋的味道哪。
不过,能在有屋顶的地方睡,我当然很高兴。
幸,「咈咈咈。就决定啰」
贤一,「唔~嗯……」
幸,「果然是受不了人家推一把吧。跟我想的一样,有点放心了」
该死……因为受过重度M调教的关系吧。
贤一,「那我就打扰了」
我将头贴在桌上致意。
幸,「那就这样。我要睡了,其他话今晚两个人时再聊吧」
贤一,「……提醒一下、课堂呢? 光是元气系、没干劲?」
幸,「浪费时间罢了」
;攚宨 嫵幒
幸很快的发出睡觉的呼吸声。
切换得太快了吧,这家伙……。
贤一,「就只偷偷告诉你,我跟幸其实不是第一次见面哪」
贤一,「正因为这里是我的故乡,幸也就是我的儿时玩伴」
贤一,「说自己鼻子灵,却似乎没发现到我」
贤一,「这女生的全名是三广幸」
;攚宨 嫵幒乮僙僺傾挷乯 幸偺棫偪奊傪昞帵 俛俧俵夞憐宯
贤一,「三广幸……」
贤一,「从以前就喜欢硬来、不听别人意见、任性、爱捣蛋……」
贤一,「……怪了?」
贤一,「优点、想不太起来耶」
贤一,「好像有对什么东西全心专注过」
贤一,「……嗯~」
贤一,「总之她是元气系的,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贤一,「诚如『你』所知的,元气系的个性通常都是直接爽快人人爱」
贤一,「大多是短发、或马尾,胸大、常运动」
贤一,「不过,对于这个名为幸的少女呢……」
贤一,「是不能随便安上一个普通的元气系框架的」
幸,「我说!」
;BGM僆僼
;攚宨 嫵幒 幸 偆傫偞傝婄
贤一,「嗯?」
幸,「很吵耶……!?」
贤一,「嘿? 什么嘛,别那么一副嫌人吵的脸嘛。我现在在把你介绍出去耶」
幸,「介绍? 对谁?」
贤一,「……啊、嗯、这个不能说」
我含糊其词。
幸,「…………」
幸,「反正请你安静点哪」
然后,幸又整个趴上了桌子。
贤一,「…………」
;攚宨 嫵幒乮僙僺傾挷乯 幸偺棫偪奊傪昞帵 俛俧俵夞憐宯
贤一,「三广幸」
贤一,「国语相当蹩脚,甚至把『东京都』理解成了“东边的京都”」
;BGM僆僼
;攚宨 嫵幒 幸 偆傫偞傝婄
幸,「喂」
贤一,「嗯!?」
幸,「我说很吵!」
;僈僢偲応揮
再度回到课业上。
刚才的班导、美女一名的教师正站在讲台上。
不断提出艰难的问题,让教室里的气氛紧张不堪。。
不过其内容对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旤壚偺棫偪奊傪昞帵
老师,「那么,有人能解说关于特别高等法的第五原则吗?」
静寂无音……。
老师,「那就、转学生的森田同学」
她瞪我的眼神真是强而有力。
老师,「森田同学,请回答」
贤一,「是是」
老师,「是、说一次就好」
贤一,「在我回答问题前老师的姓名是?」
老师,「我是大音」
贤一,「下面的名?」
老师,「为什么要问那种事呢?」
贤一,「因为我想知道。而且我想让彼此的距离拉近」
老师,「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贤一,「对,第五原则、就是受更生人最低限度隐私的保障」
贤一,「也就是不想回答的事不必回答的权利是吧」
即使是受更生人,其他人也不能肆意侵犯其私人生活。
话虽如此,由于胸前绣着徽章……。
再从其样式一看,那个人正担着什么样的『义务』已经是不言自明。
在我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时,美女教师大音放松了她严肃的表情。
老师,「挺有意思的孩子嘛」
贤一,「请别称赞我。我是越打越茁壮的孩子」
京子,「我是京子哦」
贤一,「我是森田贤一。不擅长生物」
京子,「那、问题来啰」
一种直觉。
这个人是S。
京子,「组进噬菌体、动植物病毒、质体的代表性遗传基因对象所用的DNA应如何称呼呢?」
……岂止生物,这是遗传工程学的领域吧。
但,对我来说这问题太过简单了。
;僥僉僗僩儃僢僋僗撪偱丄壓偵暥帤偑棳傟傞傛偆側墘弌偱。
贤一,「要我回答这问题、再容易不过。只要展现知识就可以了」
贤一,「只是呢、京子老师,说起来重要的并不是知识,而是将知识转变成智慧不是吗?」
贤一,「与其提出那种从网络拉下来的复制贴问答,我们是不是更应该深思与我们息息相关的社会环境呢?」
贤一,「嗯、那样会好得多哦。我时常在思考这问题。社会这东西是必须存在的。啊啊,这也是伟人说过的话啦,总之这问题对我跟京子老师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京子,「…………」
贤一,「…………」
京子,「……总归一句、不知道是吧?」
贤一,「不是的。轻易地给予解答谈不上是真正的教育,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京子,「不知道是吧?」
贤一,「不是的。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重度M的血液会沸腾」
京子,「……奇怪的孩子呢」
京子,「算了……我们回到课堂上吧」
果然是单纯想整人啊。
京子,「大音同学,朗读课本第十五页」
大音?
;京子偺棫偪奊傪徚嫀偟丄灯花偺棫偪奊傪昞帵
少女,「特别高等人,是为支撑等同法治国家一大快举的特别高等法的重要职务」
不错的声音。
让我想帮她加个回音特效。
少女,「具有监督、保护观察身负『义务』的受更生人的责任――」
这些个形容,就类似科幻小说里所谓保护司(官方罪犯监护人)那些人的活动。
少女,「对于受更生人的监督方式,全权交予特别高等人的能力以及良知」
少女,「特别高等人掌有受更生人的基本人权,侵犯其个人隐私、甚至是生杀之权也在特别高等人自由之内」
换言之,只要为了更生教育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所以性格危险的家伙当不了特别高等人。
里面都有人格矫正训练这种课程了……啊、回忆起来就想死啊。
少女,「特别高等人连带保有消除受更生人『义务』之决定权」
也就是说,要是特别高等人说『你已经OK啦』的话,那个人就从『义务』解放了。
相反的,只要不被特别高等人承认,那人终其一辈子都要背负着『义务』活下去。
最糟的情况……被判断为不具更生希望的那一刻,不是被宰就是送到强制收容所。
高等人没有闲到去管无药可救的人,因为人手不足啊。
贤一,「以上,类似设定说明的鸡肋手续」
少女,「因为如此――」
那名少女是……。
我确认她的胸前。
……正在发育吗……?
……喂,我是想什么无耻的事啊。
话说回来,这又是个麻烦的『义务』啊……。
;俽俤 僠儍僀儉
京子,「好。可以了」
课堂似乎也到了终末,京子老师一个清脆响声的把课本合上。
京子,「……对了对了。有一位新的特别高等人来到这个镇了……」
是法月将臣老爹吧。
京子,「遇到时别忘了问候啰」
好~,大家发出一阵有力无气的声音。
京子,「灯花」
少女,「……是?」
灯花……?
大音灯花与大音京子。
姐妹吗……。
京子,「虽然是午休时间,我有话跟你说」
她招了招手。
灯花,「可是我跟朋友说好要一起吃了?」
京子,「我说有话要说。这是母亲的命令哦」
母亲!?
灯花,「……呃!」
灯花,「知、知道了啦」
少女不甘不愿的随京子老师离去。
可是那么年轻、就当了妈!?
母女啊。
对亲权者绝对服从的『义务』,家里有个这样的小孩应该很辛苦吧。
;応揮
;俽俤 僈儎僈儎
看来是到午休时间了。
幸她一~直在睡。
贤一,「跟踪那对令人在意的母女好了」
也顺便抽支烟吧。
快速的打开教室木门,我冲到走廊。
;攚宨 楲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乡下的原因,这所学校看上去不太有活力哪。
没人在走廊奔跑,也没人在楼梯间打情骂俏。
灯花,「我不要那样啦!」
哦、有了有了。
;__01偩偲巚傢傟傞。壓傕。
京子,「你应该没有说不的权利不是吗?」
灯花,「可、可是……我、还想多玩一点!」
京子,「不可以。你要更加用功」
贤一,「是在谈什么呢?」
我一手插进别人家务事。
京子,「森田同学……」
贤一,「老师说的,更加用功是?」
京子,「是啊。不是就快到暑假了吗?」
贤一,「咦? 是吗? 我才刚转学过来而已耶!? 迷人的学园生活呢!?」
灯花,「…………」
我感到一道寒冷视线。
京子,「所以我才吩咐灯花,傍晚六点前要回家」
京子老师看了一下灯花的徽章。
……总之,是下了命令吧。
贤一,「对于现在的女生,门限六点会不会太严苛了呢」
灯花,「跟森田贤一没有关系吧」
我拥护你的权利却被你狗血淋头啊。
贤一,「偄马上就来个全名称呼啊……现在的女生都是这样的吗、老师?」
京子,「她是我的女儿」
果然是母女啊。
我对少女出声。
贤一,「我是森田贤一。是个将来会用下巴指使人的男人」
灯花,「啊?」
贤一,「介绍你自己吧」
灯花,「我宰了你哦!」
这人真是言语多刺哪。
贤一,「总之你、没办法反抗京子老师」
灯花,「那种事我知道」
京子,「森田同学也好好说说这孩子」
我颔首、迫近少女。
贤一,「总之你、没办法反抗京子老师」
灯花,「……什么啦」
贤一,「总之你、没办法反抗京子老师」
灯花,「……喀」
贤一,「总之你、没办法反抗京子老师」
我在下暗示。
灯花,「森、森田贤一……!」
;攚宨 楲壓
少女气呼呼的进到了教室。
贤一,「……她、是怎么回事啊?」
我的轻声自语被京子老师听到了。
京子,「才没多久就被讨厌了呢?」
贤一,「应该是喜欢上我了吧?」
京子,「在当事人的母亲面前亏你开得出这种玩笑啊?」
贤一,「因为我自信过剩」
京子,「……看来是吧」
京子,「不过,要是你愿意跟那孩子好好相处我会很高兴的」
贤一,「那、今天就让她当我在这个镇的导游吧」
京子,「灯花?」
贤一,「对。我想跟她建立良好关系」
京子,「好吧。待会儿我会跟她说的」
贤一,「不能是、『命令』的形式哦?」
贤一,「因为她的『义务』是不能违反身为父母的、你的指示」
京子,「……真的是、很自以为是的孩子呢」
我脸上一副『不用跟我说我也清楚』的表情。
京子,「不过,请你别对别人的亲子关系多嘴好吗?」
这人,似乎挺神经质的。
京子,「再见」
我目送京子老师的背影离去。
我也回教室好啦。
……啊、在那之前先到厕所哈一根吧。
;攚宨 嫵幒
午休还没结束的样子。
虽然发现得有点晚,这所学校里,同一个班级有各种学年的人哪。
就在我要回位就坐时,有一种有人站在背后的奇怪感觉。
虽然应该没有危险,不过我还是反射性的回过头去。
;应该是没有危险,不过我还是反射性的回过头去
男生,「…………」
很靠近。
身高跟我差不多吧。
而且明明胸前看来满有肌肉的,美人肩却显得不成比例。
说来,根本就是个美形男嘛。
男生,「……你好」
竟然纠缠过来啦。
贤一,「什么事吗?」
男生,「呵」
他微微笑着。
男生,「卯月赛比亚」
贤一,「赛比亚?」
卯月赛比亚,「我的名字」
贤一,「你脑袋有问题吗! 什么赛比亚啊!」
卯月赛比亚,「卯月就是四月的意思哦」
贤一,「没问你那个」
;偣偮側偦偆側棫偪奊
卯月赛比亚,「啊哈」
贤一,「有什么好偷笑的啊!?」
恶心到让我闪退了几步。
幸,「怎么了吗?」
贤一,「喔、幸。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城镇的确是在历史上颇有渊源,但我可没听过有这种编制外野人存在啊。
幸,「嗯? 矶野?」
贤一,「矶野?」
卯月赛比亚,「本名啦。因为我喜欢童话」
……也就是说,赛比亚是笔名?
贤一,「你是作家?」
卯月赛比亚,「算是啦……」
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年轻的童话作家。
过了一阵子隔绝社会的生活,这也是当然的吧。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你、喜欢导弹之类的吗?」
贤一,「导、导弹?」
卯月赛比亚,「核弹怎么样? 喜欢大规模杀伤武器? 铀这东西不错吧?」
贤一,「你是真的喜欢童话吗!?」
幸,「啊~就是、矶野是有点爱装样子的那种人啦」
贤一,「不用你说我也看得出来」
幸,「不过从三年前开始,他就是一直是我的手下了哦!」
说着、她拍了矶野背后一下。
卯月赛比亚,「是的。现在是差不是步卒队长」
……那不是杂用兵吗。
……嗯?
贤一,「喂……刚才、你说了步卒队长吧?」
卯月赛比亚,「啊啊……你不知道吗? 那本科幻小说」
我情不自禁的弹了一下手指。
贤一,「哦哦哦~! 我也是、我也很喜欢。全集我都看过了。日本篇更是我的最爱」
卯月赛比亚,「我喜欢的是美国篇吧。一本正经地制作将敌军士兵变成同性恋的武器实在很有魅力」
贤一,「呆子,日本篇才是最棒啦。哗咻! 哗咻!的耶?」
卯月赛比亚,「不对啦。是HUSTLE! HUSTLE!才对吧」
贤一,「还没有完结吧?」
卯月赛比亚,「全部预定千集耶?」
贤一,「现在是出到几集啦?」
卯月赛比亚,「现在是……」
…………。
……。
幸,「你们还满合得来的嘛……一样是怪人,才很搭配吧?」
;僈僢偲応揮
;攚宨 嫵幒 梉曢傟
课堂结束,到了放学时间。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一起回去吧」
才见面五分钟,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卯月赛比亚,「宿舍房间已经决定了吗?」
贤一,「还没……你们该不会都是住宿舍吧?」
卯月赛比亚,「你们? 我一直都是个孤独的童话作家啊?」
贤一,「……没朋友是吧」
卯月赛比亚,「这个班有幸同学住宿舍哦」
卯月赛比亚,「啊啊、夏咲也是吧」
贤一,「夏咲……」
卯月赛比亚,「你认识吗?」
贤一,「早上见过。一个绑黄色缎带的女孩子对吧」
卯月赛比亚,「听说她昏倒了。希望她没事就好……」
;灯花偺棫偪奊傪昞帵
灯花,「喂……」
突然有个面色不悦的脸冒了出来。
灯花,「我说……」
贤一,「嗯……」
灯花,「……受不了……为什么我得……」
她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卯月赛比亚,「找我有事吗?」
贤一,「矶野。怎么看都是有事跟我说而不是你吧」
灯花,「可以快点走了吗?」
贤一,「走?」
灯花,「森田贤一拜託了妈妈吧?」
贤一,「啊啊、带我认识镇上啊」
灯花,「……为什么要找我带路啊?」
贤一,「讨厌吗?」
灯花,「什么讨厌不讨厌……通过妈妈对我下命令这让我很不愉快」
贤一,「要我直接说?」
灯花,「对」
贤一,「那,我在这里郑重拜托你」
贤一,「大音、给本大爷带路」
灯花,「我不!」
贤一,「根本就行不通嘛!」
灯花,「就说,为什么是我啊!? 拜託幸不就得了吗?」
卯月赛比亚,「好啦别激动。森田同学是男女不拘的,就算两人独处也是安全的啦」
贤一,「搞不懂你在讲什么,我也不是男女不拘啦」
灯花,「等一下,可以别在我面前讲白痴对话吗!?」
看来她是打心眼里很不高兴。
贤一,「……知道了啦。我不靠你啦」
灯花,「啊……」
灯花,「等、等等啦」
贤一,「怎么?」
灯花,「都被妈妈命令了,没办法了啦」
贤一,「哼~嗯……『义务』是吧」
灯花,「知道的话就快走吧」
;棫偪奊傪徚嫀
大音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卯月赛比亚,「呵……你被喜欢着呢」
贤一,「到底要从什么样的角度来看才会让你有那种发言啊!?」
卯月赛比亚,「别在意。不说这个……」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是从今天开始就要一直在这里生活吗?」
贤一,「……这个、难说吧。我想暂时是没错……」
卯月赛比亚,「这样啊。感觉上我跟森田同学不是第一次见面耶」
贤一,「这、这样……」
卯月赛比亚,「再会啦……」
矶野便嘴角带笑的离去了。
我也随后追上大音之后。
;攚宨 峑栧
一走到外面就被炫目的光芒刺到了眼睛。
那是溶入山间稜线的深红色夕阳。
贤一,「哪哪,等等我嘛」
灯花,「怎么? 我被妈妈命令六点前要回家耶?」
贤一,「别对我那么带刺嘛。这景色不是很迷人吗?」
我向山边一指。
灯花,「……那、开始先去山上?」
贤一,「叫森田山是吧? 天黑就不好了,所以我们干脆登顶吧」
灯花,「山的名字不对,而且要是攻顶天就全黑了」
贤一,「好啦、总之我们打起精神走吧」
灯花,「你怎么这么有精神啊」
;攚宨 揷傫傏摴 梉曢傟
在没有铺柏油的路上走了几分钟。
到了乡下味十足的田耕区。
碧绿的秧苗沐浴在夕阳当中直直挺着腰。
贤一,「我不知道你觉得怎样,不过在乡下的学校要是偷高丽菜是停学、偷哈密瓜是退学」
贤一,「那,稻子就没问题啦」
贤一,「这话是幸说的。一到收获的季节我就常因为她的一声令下摸到田地里啊」
灯花,「你在说什么?」
贤一,「没……过去的回想」
灯花,「自言自语的……你没有在吃什么危险的药吧?」
贤一,「我建议你多少也服用一些含钙的维他命比较好哦」
灯花,「我有在吃了啦。因为妈妈的命令,还十种呢」
贤一,「好像美国人啊」
灯花,「美国……」
贤一,「啊……你不知道吗,那本小说」
灯花,「唔、唔嗯?」
贤一,「很有意思哦。我借你好了」
我打开铝合金公事箱。
灯花,「不、不用啦,不用! 我不太喜欢书」
贤一,「偊咦咦!? 很受好评的耶! 是人就该看的啦」
灯花,「我说不用! 因为妈妈禁止我看那种娱乐性质的书籍」
贤一,「呣……」
无能为力啊。
灯花,「好啦,不快点太阳就要下山了……」
在大音的催促下我们于田径中前进。
;攚宨 嶳侾 梉曢傟
夕阳西下,在这大片青翠的山景中,点缀着些许红霞。
倾斜的缓坡上,林木的影子长长延伸。
贤一,「不错的景色哪。到山顶会更棒吧」
灯花,「…………」
贤一,「以前几乎每天都在爬山啊」
灯花,「…………」
贤一,「再稍微走一下就会到视野不错的山崖了」
贤一,「那里是回忆的……不、是微带苦味的地方吧」
灯花,「……喂」
贤一,「嗯?」
灯花,「不能再走快一点吗?」
贤一,「没办法没办法。我累了」
灯花,「你不是还很精神的样子吗? 一个人在那边说个不停」
贤一,「总之没办法」
灯花,「那个……」
贤一,「……啊嗯?」
灯花,「……呃!」
灯花,「啊、不……没什么」
贤一,「…………」
灯花,「就是……森田贤一你……」
贤一,「贤一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用全名叫我啊?」
灯花,「……不为什么」
贤一,「不为什么? 那我也用全名叫你可以吧?」
灯花,「……可以啊?」
贤一,「大音·尖刺·灯花」
灯花,「尖刺是什么意思啊!?」
贤一,「中间名」
灯花,「不要啦!」
贤一,「那尖刺就好」
灯花,「……呃!」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不过她是说不出话来了。
灯花,「我这个人,是不会配合那种无聊话的」
灯花,「虽然差一点就被带着走了,我讨厌森田贤一」
贤一,「怎么会!? 我是做了什么啊!?」
;夦偟傓傛偆側婄
灯花,「说起来……森田贤一为什么会到这种偏僻的小镇啊?」
对于理由的说明我有点犹豫。
贤一,「……为了当上特别高等人啊」
灯花,「森、森田贤一的目标是特别高等人吗!?」
贤一,「就差一步啦。应该是在这个镇做最后的测验」
灯花,「好……好厉害。那个就是、一年不出十人的考试对吧?」
贤一,「好像是吧」
灯花,「森田贤一你、其实头脑不错耶……」
贤一,「啊,有种恋情的预感!」
灯花,「哈啊!?」
贤一,「学历果然是不错的加分区吧」
灯花,「别开玩笑了! 我都说讨厌你了吧!?」
贤一,「以钟摆法则来说,越是被讨厌,喜欢上的时候就越激烈吧」
灯花,「我最讨厌像这样炫耀知识的人了」
贤一,「呣……教养的差别出现了吗……」
就让我来配合平民的水准吧。
灯花,「你知道这个镇的历史吗?」
贤一,「怎么? 一介平民还想炫耀知识吗?」
灯花,「气人……! 是知道? 还是不知道?」
贤一,「不知道」
灯花,「那个啊、我特别告诉你好了」
哦,享受无知的表情出现了……她也有这种孩子气的一面哪。
灯花,「这地方原本是罪人的流放地哦」
贤一,「因为当时这座山能开采出金子吧?」
灯花,「你根本就知道嘛!」
贤一,「啊、抱歉。因为我有着真正的知识人就算知道也要回答不知道的习惯」
灯花,「喀……那,你知道这个吗?」
贤一,「不知道」
灯花,「我什么都还没说!」
贤一,「在过去,因为战争时的纷乱,也有许多的外族人和社会弱者流落到这里对吧?所以才会有不少独特名字的人」
贤一,「所以,像幸的『生活时间限制』和你的『绝对服从亲权者』,这些在大城市里基本看不到的苛刻古老义务还残留在这里」
灯花,「……是啊」
她脸上似乎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大音她是那种比起被人欺负,更喜欢欺负人的类型吧。
用低姿态好了。
灯花,「下个地方、去哪?」
贤一,「你喜欢的地方好啦」
灯花,「咦? 是吗? 这样啊……」
贤一,「想回家的话也可以回家」
灯花,「啊~,回家好啦。可是到六点前还有时间……商店街,哈啊……啊啊、跟森田贤一起就太无聊了……怎么办呢……有什么喜欢的景色吗?」
贤一,「…………」
有自主性,但是会把责任推给别人的那种人吧。
简单说就是任性。
贤一,「回家、跟去商店街哪边好?」
灯花,「唔~嗯……回家也只有念书而已……可是我又没什么买东西的钱……」
逼她来个二选一都决定不了,是论理意志偏感情意志吧。
要让这种人动作的话……。
贤一,「六点前不回去的话会违反『义务』哦。路上也有可能会遇上意想不到的事故,今天还是回去的好吧?」
……就要暗带威胁诱导她至负面情感……大致上就是这样了
灯花,「是啊。要是打破了命令就会被关进收容所里……」
或者是……。
贤一,「还是到街上逛逛好啦! 哪!?」
我一把抓住大音的手臂踏步向前。
灯花,「怎、喂、放开我啦!」
就算是略具强迫的拉扯,能让她引起意愿就算是有效果了。
贤一,「你的手好细啊……也很光滑……」
;僥儗婄
灯花,「……呃啊!?」
灯花,「放、放开我啦!」
我的手被甩了开来。
灯花,「够了,你这种人丢在这里算了! 笨蛋! 变态!」
大音满脸通红的沿着山路下去了。
当然,并不是真正在生气。大音不过是对于他人做出自己生活常理之外的行动,感到极度的紧张罢了。
看来并不对恋爱免疫,以此为契机对我萌生情意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这可不是自恋。
我的容貌还不错。
我很清楚这点在社会生活上会有多大的帮助。
而那类型的女孩子,常用外表判断男人。
贤一,「呼……」
贤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是个常常说谎、很会说赞词,还会去分析打算亲近的女孩子的人渣啊」
贤一,「秘密也是不少哪……」
送大音回去吧。
;応揮
;攚宨 揷傫傏摴 梉曢傟
贤一,「哪哪,刚才突然抓住你的手对不起啦」
大音仍是难掩烦躁的样子。
灯花,「这里、田地」
贤一,「哈?」
灯花,「好、说明结束。下一个……」
贤一,「等、等等啦!」
什么田地啊。
明明就是刚才经过的路吧。
我跟在大音后面。
;攚宨 愳 梉曢傟
灯花,「这里、河」
贤一,「你看我像不知道的样子吗!」
灯花,「好、下一个……」
贤一,「呃、喂!」
根本没有享受景色的余暇。
;攚宨 妛墍奜娤 梉曢傟
灯花,「这里、学校」
贤一,「你是当我白痴吗!」
我也差不多火大了起来。
贤一,「我说你啊,给我好好做个导游! 小心我跟你妈告状哦!」
灯花,「妈妈只有交代我带着森田贤一在镇上走而已」
灯花,「这不就在走了吗?」
贤一,「这算什么歪理啊!?」
贤一,「我看你……一定是会跟老师死辩为香蕉不算在零食之内的那种人吧?」
大音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
灯花,「那下一个、宿舍哦」
贤一,「你在想什么啊、这态度……?」
;攚宨 椌奜娤 梉
怀念的学校宿舍。
还是老样子的破旧。
灯花,「我要回去了……」
贤一,「等一下啦」
灯花,「干嘛?」
贤一,「给我带路到你家」
灯花,「为什么?」
贤一,「我要恶作剧。在信箱里倒进小麦饭之类的」
灯花,「我不是说别在我面前开玩笑了吗!?」
贤一,「反正、送你回家就对了」
灯花,「不用!」
贤一,「好了啦走吧。没时间了吧?」
为了催她我走了起来。
灯花,「……呜……!」
贤一,「好啦好啦过来过来」
灯花,「……这里啦!」
;棫偪奊傪徚嫀
她快步的走向另一方。
贤一,「……怎么了啊?」
贤一,「算啦,诚如『你』所知,就算在本人面前被说讨厌,说着说着当中慢慢也就不会那么被讨厌了…是吧?」
;攚宨 灯花偺壠 梉曢傟
贤一,「真是单调的房子啊」
灯花,「还真抱歉啊」
贤一,「不会,我就喜欢这种的。有外婆家的感觉」
灯花,「……这样」
京子,「哎呀、森田同学……?」
从背后传来声音。
;京子偺棫偪奊傪昞帵
京子,「到我们家有事吗?」
贤一,「没有,正在麻烦你女儿向导中」
灯花,「……他送我回家啦」
京子,「是这样啊……」
京子,「灯花有好好帮森田带路吧?」
灯花,「…………呃」
京子,「怎么了吗? 我应该有跟你说清楚吧?」
灯花,「……呃……这个、算是……」
贤一,「山啊小河啊田地啊,她都有带我去看想看的景色哦」
灯花,「啊……!」
京子,「太好了。难得有听进我的话了吧?」
灯花,「…………」
京子,「怎么都不出声?」
灯花,「…………」
京子,「算了。去跟平常一样念书到晚饭的时候吧」
灯花,「……是」
灯花,「…………」
;僥儗婄
贤一,「怎样?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灯花,「……没什么」
灯花消失到门内。
贤一,「那就这样,我也要回去了」
京子,「等等」
贤一,「是是?」
京子,「森田同学……不、我该称呼你森田先生吗?」
贤一,「森田大爷」
京子,「……你、特别高等人的国家测试几乎都通过了吧?」
贤一,「法月老爹那听来的?」
京子,「是啊……还是史上最年轻的」
京子,「为什么会来我们学校? 基础课程应该已经完成了吧?」
贤一,「的确,基础学力课程我早就越级合格了」
贤一,「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来这所学校,只是法月老爹叫我这么做的」
京子,「那、这是考试的一环?」
贤一,「我想没错」
京子,「那该不会,不久的将来、灯花的监督会交由给你?」
贤一,「我如果成了特别高等人,那也是有可能的吧」
京子,「还这么年轻的,真是了不起……」
事实上,我没有任何了不起的地方……。
贤一,「灯花她,是绝对服从亲权者的『义务』对吧?」
京子,「嗯,通称当不了大人的义务」
贤一,「亲权者只有京子老师?」
京子,「是啊……」
没有父亲吗……。
罢了,还是不要太过介入。
贤一,「灯花有违反过『义务』吗?」
京子,「这个嘛,是有过几次反抗我说的话,不过没有受到过特别高等人的责罚」
贤一,「现在的监督人是、法月老爹吧?」
京子,「是啊。今天开始的」
贤一,「请小心了」
京子,「小心什么?」
贤一,「那个人、开不起玩笑的」
京子,「我们家的孩子也是哦」
贤一,「总之还请留意。教育她确实遵守『义务』」
京子,「……我知道了」
贤一,「那就再见了」
京子,「好……明天、学校见」
我挥手、离开了那里。
;攚宨 愳 梉曽
野宿还是河边最好了。
贤一,「因为我是那种早上起来没喝水就会很烦燥的人哪……」
贤一,「从铝合金公事箱拿出塑胶垫、手电筒、百元商店买的小椅子」
贤一,「小说、枕头、薄毯也顺便」
贤一,「或许你很难相信能装进去这么多东西,但其实这只金属箱正连结着四次元」
幸,「就爱鬼扯」
砂砾声在背后响起。
幸,「你不是要在我房间住吗?」
贤一,「啊……」
贤一,「我完全忘了」
幸,「你是想在这种寂寞的地方盖着一条薄布睡觉吗?」
贤一,「我是这么打算的啊?」
幸,「睡的时候背会痛吧?」
贤一,「我会把小石头布置成能够刺激穴道,所以没关系」
幸,「火呢?」
贤一,「现在正要生起。反正有打火机嘛」
幸,「帐篷也没有吗?」
贤一,「今天不会下雨。看天空就知道了」
幸,「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睡啊?」
贤一,「视野不错,而且要是有人接近砂砾就会发出声响提醒我」
幸,「嘿……」
幸,「哦~……」
幸,「哼~嗯……」
幸的视线在我的身边转呀转的。
幸,「是野外求生吧?」
贤一,「嗯? 我可没什么心理创伤哦?」
幸,「咦?」
贤一,「哈?」
贤一,「啊……啊啊、野外求生啊。户外露营之类的啊。教养的差距出现了呢……」
幸,「那种说法让人很不爽哦……」
她嘴角带笑的交抱双臂。
贤一,「真的愿意收留我?」
幸理所当然似的点了头。
幸,「不过有个同居人,你不介意吧?」
贤一,「同居人? 男的吗?」
幸,「来就知道了啦。好了走吧! 不快点我就要『暂停』了…」
贤一,「我知道了。谢谢你啦」
幸,「别在意别在意!」
……这家伙。
还特地到这种地方找我吗。
她从以前就很会照顾人了嘛。
贤一,「谢啦……」
我们齐肩走了起来。
;攚宨 椌慜 梉曽
幸,「来来、快点上来」
细长的手脚利落地行动着。
就要留男人在房里住了,连点抗拒都没有的感觉。
如果不是儿时玩伴的关系,我也早就婉拒了……。
幸,「喂喂,别发呆了啦。差不多要七点了耶!」
是啊……夜晚七点时,她的一天就结束了啊。
;椌 楲壓 梉曽
走廊有点霉味,日照不足吧。
贤一,「该说是宿舍吗,跟牢狱满像的嘛」
幸,「牢狱?」
贤一,「牢狱就是会被迫吃臭饭的地方啦」
幸,「我是不太懂啦,我不煮饭的。要么超市、要么速食」
贤一,「哦……那么,我来一展身手帮你做个饭吧」
幸,「你很会煮?」
贤一,「连臭饭都做不出来当不了特别高等人的」
幸,「臭饭谁都会做吧」
幸,「呃、不妙! 我得吃药了啦!」
幸赶忙进到房间里。
我也犹如要破门而入似的跟随在后。
;幸偺晹壆 梉曽
唔哇、有够脏!
窄得要命,连脚能踩的地方都没有。
幸,「就当自己家吧。厕所这里有。电灯在这。浴室也可以用哦。沐浴乳不介意的话就用我的吧」
还真大而化之啊。
贤一,「内、内裤至少挡一下吧?」
幸,「什么内、内裤的啊,你根本就没在意吧?」
……倒也不尽然哪。
幸,「好了。不好意思,我要『暂停』了……」
她将柜子上的红色与白色药锭拿在手上。
幸,「嗯……」
也没配水就整个吞了下去。
幸,「呜哈……给、给我、水……拜託……!」
……为什么这么乱来呢。
我从铝合金公事箱拿出热水瓶,将水倒进杯子。
贤一,「喏……」
交给难过吐舌的幸。
幸,「嗯咕、嗯咕……!?」
一口气喝光。
幸,「噗哈……! 这个甜死人的饮料是什么啊!?」
贤一,「蜂蜜饮料。我喜欢甜食啊。甚至是只吃甜的,只喝甜的」
幸,「……好恶啊……」
幸整个人躺下遍布漫画、化粧品等物的睡床。
我也选了个空的地方盘脚坐下。
差不多晚上七点了。
幸,「别碰小电电哦」
房里的一角,放置着一台看得出应是极尽财力的桌上型电脑。
电源似乎一直是开着。
从调制解调器的指示灯闪烁判断,应该是正在和网络传输数据吧。
幸,「哪哪,你啊……该不会啊、是所谓脸蛋好、运动万能、念书也是天才型的那种男孩子吧?」
贤一,「是啊」
与日本人不同,我并不擅长谦逊。
贤一,「班级上至少会有一个的优等生。毫不顾虑别人就说要去东大的类型。老是一副忧郁的神情,在走廊孤独的看着卡夫卡啊」
幸,「哼嗯……真是无聊的人呢……」
……无聊啊,说得没错。
幸,「嗯……」
幸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幸,「就这样啦……」
贤一,「噢……」
幸,「晚安……」
于是,幸进入了睡眠。
没有明显的鼻息,也不会翻身。
我站了起来,将幸服用的药拿在手上确认。
贤一,「……挺旧的类型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负有『生活时间限制』义务的人……。
我记得是在战争时代里,为了取缔没怎么在工作的流氓之类的一群人而制定、实施的义务吧。。
藉由时间的束缚,告诉他们时间的重要性……之类的。
贤一,「话说回来……」
我俯视幸的睡脸。
真没防备啊……。
应该是完全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想法吧。
或许对于他人,其实也是不真的关心吧。
喜欢照顾别人、管别人闲事,结果是为了自己吧。
这么一来,今天让我住下也是因为有某种计划吧。
不过她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贤一,「……啧」
我砸了个舌头又叹了口气。
贤一,「我……在这边小家气的算计朋友什么啊……」
为了让心情沉淀,我从铝合金公事箱拿出烟斗。
塞入药草、用打火机点燃。
贤一,「唔~嗯……水果风味的味道哪……」
贤一,「喀喀喀……呜唉嘿嘿嘿嘿……呣哈啦呣哈啦呣哈啦……」
;僪傾偑奐偔俽俤
呣!?
贤一,「呣!?」
我瞬时消掉烟斗的火。
贤一,「对了,幸说过有同居人吧」
衣柜里?
一张脸轻轻巧巧的冒了出来。
贤一,「喂……那边的小小少女」
少女,「你好……」
出来了。
日晒……不是吧,异民吗……?
贤一,「呃哼。我是森田贤一。是个将来的会用下巴指使人的男人」
少女讶异的说。
少女,「指使?」
贤一,「…………」
少女,「我……玛那」
贤一,「玛那?」
玛那,「对。玛那。姐姐的妹妹」
贤一,「对呀,姐姐的妹妹当然是妹妹。又不是危险的危就是危」
自己都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了。
贤一,「该不会是、幸的妹妹?」
玛那,「对。幸姐姐」
贤一,「住在一起是吧?」
玛那,「嗯。大哥哥呢?」
贤一,「寄居」
玛那,「寄~居?」
贤一,「…………」
……跟幸、不太像哪。
是父母不同吗。
贤一,「算了,总之我暂时要在这边打扰了,请多指教」
玛那,「吃饭吗?」
贤一,「嗯。我一口都吃很多,所以两人份拜託了。不对、是一定要给我来两份」
玛那,「加上玛那,三人份?」
贤一,「没错。很棒哦,会加法了啊?」
玛那,「嘿嘿……」
不过,有可能还没受过初等教育吧。
贤一,「对了。玛那的妈妈呢?」
玛那,「不知道。姐姐也不知道」
贤一,「大概从多久以前开始跟姐姐住的?」
玛那,「嗯~。忘记了」
贤一,「玛那的姓氏呢?」
玛那,「不知道」
贤一,「不知道? 不是三广吗?」
玛那,「不知道」
贤一,「哼嗯……」
玛那,「吃~、饭饭」
玛那步伐轻快的冲到了厨房。
难不成,她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姐妹。
明天再好好盘问幸好了。
玛那,「完成啰」
贤一,「神速!」
端出来的东西并不能算得上是晚餐。
贤一,「哇啊、盘子上好~多巧克力!」
贤一,「我超喜欢甜的东西了啦!」
贤一,「我开动了!」
太麻烦了,我就配合当场的气氛吃了起来。
;応揮
蚕食鲸吞到凡人会产生烧胃的程度。
玛那,「那,玛那、要出门了」
贤一,「去哪里?」
玛那,「超市!」
贤一,「商店街的超市吗? 已经晚上了耶」
玛那,「要负责打扫哦」
贤一,「你在工作吗?」
玛那,「嗯嗯。有拿钱哦」
这里自治体的劳动基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应该不是正规的雇用吧。
贤一,「好。我特别送你到商店街吧」
玛那,「哦~。谢谢」
贤一,「不过我不知道路。你带路吧」
玛那,「嗯……那、走吧!」
顺便买些食材吧。
;攚宨 椌 楲壓 栭 柧偐傝偁傝。
全都暗下来了。
贤一,「喂。工作到什么时候?」
玛那,「早上哦」
贤一,「那不是很辛苦吗?」
玛那,「有很多钱、姐姐会高兴」
贤一,「是幸叫你工作的吗?」
还是这么样一个小孩子耶。
那么,恐怕我就不得不改变对幸的看法了……。
然而,玛那却像一只被泼到水的小狗,不断摇晃身体。
玛那,「不是、不是、不是。玛那是自己开始的哦」
贤一,「哦……」
是有想存钱的理由吗。
……罢了,还是别再深究了吧。
我们便往商店街移动。
;攚宨 彜揦奨 栭
;俽俤 拵偺壒
说是商店街,这里却人工照明偏少、也几乎没有车子在通行。
不过没想到会有24小时营业的商店,这对乡下来说满稀奇的。
玛那,「再见,谢~谢你啰」
玛那挥完手,便像是被超市的照明吸引般的往那走去。
贤一,「哦呀呀,我也去买明天的食材吧。就算我是点心国出身的甜食家,也还是会想要摄取碳水化合物啊」
在我踏出一步时,一个讨厌的预感让我不得不回过头去。
法月将臣,「森田」
是法月老爹。
在夏季还穿着双层式西装,看起来连滴汗都没流的是我的错觉吗。
只是我这边并没有连带闷热起来,反倒是有阵周围气温下降般的恶寒缠身。
夜路上最不想遇到的人种。
贤一,「哟、您好您好。老师也是深夜购物吗? 没想到老师也有常人的一面呢」
法月将臣,「…………」
叩的一声,拐杖落于地面。
是在叫我闭嘴。
贤一,「何事?」
我端正姿势。
法月将臣,「有指示」
贤一,「是」
法月将臣,「跟大音母子接触过了吧?」
贤一,「是」
法月将臣,「虽然过不久就要进入夏季休课,在那之前你要努力使学园生活、特别是与受更生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融洽」
贤一,「是」
法月将臣,「接着、是问题」
贤一,「是」
法月将臣,「所谓一流的人?」
贤一,「……一流的人?」
法月将臣,「不用重复」
突然提这什么问题啊。
贤一,「我想这具有许多……多方面的要素」
法月将臣,「不错」
贤一,「依学生想,即使是跟别的领域的一流人士也能疏通志向的人吧」
法月将臣,「其它呢?」
贤一,「不受固有概念限制,具有独自想法的人等等」
法月将臣,「森田」
法月将臣,「这不是机智问答。正确考虑到现状,再去深思你所说的多方面要素截取所需。使尽你的智慧而不是知识」
他的用词真是既啰嗦又没幽默感。
;屻巔
法月将臣,「测验、已经开始了」
法月背向我后离去。
;儈僯俠俧偺憓擖
拐杖笃笃地刺在地面上,拖着左脚前行……。
我听说,那个人在过去曾担任过治安维持警察,然后在那时候伤了脚吧。
都受了他七年的教育,但是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我仍是所知有限。
贤一,「一流啊……」
不先认真想想的话,恐怕会不妙啊。
;攚宨 幸偺晹壆
在超市买完东西,我回到幸的房间。
当然,幸仍是暂停的。
我一个动作躺在地板上。
贤一,「住了一阵子野外,还是人造品的气味让人安心啊」
贤一,「这块土地很凉爽湿气也不重。就算没有冷气也能轻松度过盛夏。啊、就像北海道的感觉吧」
贤一,「看来可以睡得很舒适……」
确认完周围的安全后,睡意马上浓密了起来。
贤一,「嘟嚷嘟嚷……今天遇到各式各样的人我是累了吧……」
贤一,「谁是谁我都忘了呢……」
贤一,「……姐姐」
;梻擔傊
;俀擔栚
;擔晅曄峏帪偺復昞帵
背后的触感与平时不同
%[name txt="贤一"]嗯……[np]\
贤一,嗯……
木质地板因为吸收了初夏的阳光开始变热了起来
确认周围后、起床。
进行睡眠整整四个半小时。
幸仍是维持与昨天同样姿势睡着。
贤一,「来个晨间慢跑,顺便去接玛那吧」
自言自语的我离开了房间。
;攚宨 椌 楲壓
贤一,「哦呀……?」
不经意看到某人向外头走去。
黄色缎带。
贤一,「喂!」
我的脚步自然而然的加速向前。
;攚宨 椌慜
贤一,「哪哪,是我啊,我」
我追了上去,叫住那个人。
;嬃偒婄
夏咲,「啊……!」
;傃偔傃偔偟偰偄傞婄
夏咲,「啊、呃、呃……昨天早上、劳烦了……你是那个生病的人吧」
贤一,「咲咲不要紧吧」
夏咲,「咦!? 咲、咲咲?」
贤一,「啊啊,你叫夏咲吧? 所以、咲咲……」
;傂偒偮偭偨徫傒
夏咲,「啊,是、是这样啊。吓了我一跳」
……为什么,她看起来是如此的战战兢兢。
贤一,「身体不舒服吗?」
夏咲,「啊、没有没有……!」
举止可疑。
贤一,「我是、健……贤一」
夏咲,「啊、是这样啊」
气氛不太对的样子,她的视线总跟我玩躲猫猫,总之就是静不下来。
贤一,「赶时间吗?」
夏咲,「……啊、不。并不是的……」
贤一,「还是昨天昏倒之后,身体状况不太好?」
夏咲,「没有的事,法月先生那时很照顾我」
贤一,「今天呢,能来学校吗? 我啊、是转学生哦」
夏咲,「是、是的」
贤一,「你住这个宿舍吧?」
夏咲,「是……」
贤一,「我也是哦。现在寄住在幸的房间」
夏咲,「啊、这个、是这样啊」
……。
姐姐,对话接不上啊。
夏咲,「那、那个……再见」
在她轻轻低头致意时,代表义务的徽章反射了早晨的光。
;慖戰巿
;屇傃巭傔傞
;屇傃巭傔側偄
#select_var 2,叫住她,1,不叫住她,1,10,32,90,68,#000000,-1
;/////////////////屇傃巭傔傞傪慖傫偩応崌/////////
贤一,「咲咲!」
下意识几乎要碰触到那一瞬间,我总算制止了自己。
夏咲,「是、是的?」
贤一,「怎么了吗? 我有哪里不对吗?」
夏咲,「不、不是的,是我不好」
贤一,「咦?」
夏咲,「我、我……昨天早上因为心情还不错然后变得有点兴奋……所以才……」
夏咲,「随、随随便便的、跟你说了话……真的是、那个、非、非常对不起……」
贤一,「咦,对不起什么?」
她连肩头都缩了起来。
夏咲,「啊、该是说是对不起吗……不、我想被道歉的人也不懂为什么,那个,我……很、很少跟人说话……」
夏咲,「对、对不起……」
她简直紧张到就快昏倒当场了。
贤一,「哈哈哈。别在意啦」
我试着一笑。
;傂偒偮偭偨徫婄
夏咲,「……咦……!」
没有奏效。
贤一,「……对了,你是要去哪里? 一大早散步?」
夏咲,「啊、是的」
贤一,「可以一起吗?」
夏咲,「咦……!?」
当然不愿意是吧。
贤一,「那就,学校再见啰」
夏咲,「是,不好意思……」
夏咲她、呼了口气,这次是真的走掉了。
贤一,「咲咲到底是怎么了啊」
;/////////////////偙偙傑偱//////////////
;/////////////////屇傃巭傔側偄傪慖傫偩応崌/////////
我只能看着夏咲慌忙离去的背影。
;/////////////////偙偙傑偱//////////////
;攚宨 彜揦奨
在超市前面等玛那约一个小时。
玛那,「啊、指使!」
发现我了啊。
啪哒啪哒地跑过来。
贤一,「喂。我不是指使。是贤一。写成第一聪明的贤一」
玛那,「你很聪明」
贤一,「哦~,是啊。要是有不懂的事我什么都能告诉你」
玛那,「玛那、是从哪来的?」
贤一,「嗯?」
玛那,「玛那、是怎么、生下来的?」
贤一,「寄物柜不然就试管」
玛那,「哦~。我知道了。贤一、好聪明耶」
贤一,「很好。那我们回家吧。幸也差不多该醒了」
玛那,「嗯!」
;攚宨 幸偺晹壆
贤一,「我们回来啰!」
按照幸慵懒的个性,应该还在睡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床上没人。
这么说来,门口没看到幸的鞋子。
玛那,「姐姐她、最近都很早出门哦」
可是,去学校的话这时间太早了。
贤一,「是去哪里啊」
玛那,「不知道。贤一、告诉我」
贤一,「咦?」
玛那,「你说的,有不懂的事什么都可以问……」
呣……。
贤一,「她啊,应该是去山上割草了吧」
玛那,「骗人」
贤一,「呜!」
明明就对自己的出生轻易相信的……。
贤一,「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来认真想想吧」
贤一,「首先,因为书包在,去学校的可能性就低」
贤一,「再来电视是开着的、浴室的灯是开着的、房间的门锁是开着的,以此推论应该是出去办马上就会回来的一点小事」
贤一,「而这里放的纸条上写着『贤一,我去小小爬个山。你先去学校吧』,所以我想她是去山上了」
贤一,「……嗯!?」
贤一,「是山! 是爬山哪!」
玛那,「哦~哦~。贤一很聪明耶」
不过,为什么要爬山?
玛那,「就这样,玛那要睡啰」
贤一,「不吃饭吗? 难得我买了材料耶」
玛那,「不吃。晚安~」
说完,她就钻进了衣柜中一条小小棉被里。
贤一,「怎么在那种地方睡啊,你是哆啦A梦吗?」
玛那,「咕~……咕……」
超神速入眠。
贤一,「大雄……!」
;僈僢偲応揮
;攚宨 峑栧
明亮的日光中,学校是一片平和。
女孩子们匆忙动嘴聊天的景象恰似于小鸟唧唧,让人看了不禁微笑。
每当教师通过时,大家都会以笑容问候。
清新的空气果然会让人的心灵也变得温柔吧。
灯花,「早安」
贤一,「哦哦~,万万想不到应该是讨厌着我的大音会向我做早晨的问候哪」
灯花,「单纯是妈妈的命令」
贤一,「原来是这么回事……」
灯花,「妈妈说因为你才刚转学过来应该没有朋友,叫班长的我好好跟你相处」
贤一,「你是班长?」
灯花,「因为妈妈叫我要处于具有责任的立场」
贤一,「哦……」
我想她是不适合的,不过累积个经验也不错。
贤一,「很辛苦吧」
好,就来实行老爹昨天跟我说的事吧。
贤一,「班长的职务就是要整合人群。责任很重大吧?」
我就和大音搞好关系。
灯花,「算是吧……也还好啦」
贤一,「啊呀,该怎么说呢。我只有在小时候稍微去过学校而已,也就不太了解学校生活的常理啦」
灯花,「所以才会这么奇怪是吧?」
贤一,「是吗?」
灯花,「总觉得你,老~是一个人在白忙活。没什么协调性的感觉」
贤一,「……咈咈」
太麻烦了,用秘招好了。
;偍偳傠偒婄
灯花,「笑、笑什么啊?」
贤一,「大音你、有在交往的男人吗?」
;恀偭愒
灯花,「……什?」
贤一,「有吗?」
逼近一步。
灯花,「那、那种事,跟你无关吧?」
看来是没有啊。
贤一,「哼嗯……算了,怎样都好,我们好好相处嘛」
灯花,「谁、谁要……」
贤一,「先不管什么班长的职责吧」
浅浅一笑。
被迫在镜子前面练习的,甜美面具。
灯花,「知、知道了啦……反正妈妈也对我下了那样的命令,没、没办法啦……」
细语的她同时也低下头去。
贤一,「那我们就一起到教室吧」
灯花,「唔、嗯……」
嗯,诀窍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贤一,「就算你也一样,也会为了让人际关系顺利去接近集团中心的人物对吧? 我不过是做了同样的事罢了……」
灯花,「……嗯? 你说了什么?」
贤一,「不,只是觉得真是差劲啊」
灯花,「咦?」
我们就进到了校内。
;攚宨 嫵幒
早上的教室充满了喧嚣吵闹。
卯月赛比亚,「哟,森田同学。早安」
贤一,「你还满精神的嘛」
卯月赛比亚,「倒也不。昨天熬了个夜」
贤一,「在写稿吗?」
卯月赛比亚,「是在跟妖精说话」
贤一,「哦~,还挺有童话作家的感觉」
灯花,「……我想这不是值得佩服的事」
卯月赛比亚,「哦呀? 班长。许久没有了呢」
贤一,「什么?」
灯花,「我、插入对话。因为我,讨厌无聊的对话」
卯月赛比亚,「无聊? 我?」
灯花,「啊……不是啦,是对话。就是觉得合不来嘛」
卯月赛比亚,「……是吗。我很无聊啊」
他脸上有了阴影。
灯花,「…………抱、抱歉」
卯月赛比亚,「班长。我啊,因为以前曾被妖精抓走」
灯花,「哈、哈啊……?」
卯月赛比亚,「从那之后,我的个性就大为转变。真是不好意思」
灯花,「呃、这对我道歉也是……」
卯月赛比亚,「虽然当时已经受过许多心理辅导。但不管是哪一个医师都放弃了。说是没办法成为我的『镜子』」
灯花,「镜子?」
贤一,「那些心理辅导的医师认为自己没办法成为认同、赞美进而听取矶野内心话的人啦」
卯月赛比亚,「不过医师的顶上倒是挺亮的」
贤一,「跟外表没有关系啦!」
卯月赛比亚,「所以,看来我的个性是难以让他人理解了。该说是难以捉摸,又或是不着边际吧」
卯月赛比亚,「啊,我喜欢导弹也喜欢妖精。情色血腥、纯爱也都很好。是男是女或你或我都很棒啊」
很适合当宗教家啊。
灯花,「呃……嗯,我大概了解了。只要别跟我说无聊话就可以了」
卯月赛比亚,「十分感激激(鸡鸡)」
贤一,「为、为什么突然说那种低级笑话!?」
随后,矶野被大音扁了。
关于矶野,我还无法完全解读哪……。
;応揮
课堂在老师来之前是自习。
大家也没什么在自习,离开位置跟朋友瞎聊、操作手机、玩小游戏,总之忙于游乐。
认真翻开课本的,就只有昨天休息的夏咲了。
至于邻座的幸,刚见她姗姗来迟,马上就趴到桌上睡了起来。
;慖戰巿
;婲偙偡
;傗傔傞
#select_var 2,叫醒她,1,算了,1,10,32,90,68,#000000,-1
;/////////////////婲偙偡///////////////////]
贤一,「喂、幸……」
我摇晃她的身体。
幸,「……呶……唔唔……」
贤一,「起床。我想问关于你妹妹的事」
幸,「唔唔……什么……?」
不太高兴的样子。
幸,「玛那怎么了吗?」
贤一,「那孩子真的是你妹妹吗?」
幸的视线微微偏向了其它方向。
幸,「……是啊」
假的啊。
不过,我还是别太过追问的好。
贤一,「昨天收留了我,谢啦。好久没睡得那么舒服了」
幸,「呵呵……别在意别在意。今天也让你住哦」
贤一,「煮饭洗衣打扫就让我包办好啦」
幸,「啊、真的!? 那实在是超感激的啦!?」
贤一,「那个房间太不健全了。基于风水学我来做个整顿吧」
幸,「哦哦,挺有机能的嘛!」
贤一,「机能? 元气系用语吗?」
幸,「有帮上忙的感觉」
贤一,「我是主夫嘛」
幸,「啊啊,最近、会做料理那些事的男人满多的嘛。好耶,就跟上流行吧」
流行吗……?
灯花,「喂、大家安静!」
最前方座位的大音忽然站了起来,又马上朝着后方大声劝导。
;//////////////////偙偙傑偱////////////////
;/////////////////傗傔傞傪慖傫偩応崌///////////
灯花,「喂、大家安静!」
最前方座位的大音忽然站了起来,又马上朝着后方大声劝导。
幸,「呶咕……?」
幸倏地抬起脸。
幸,「灯花……?」
;////////////////偙偙傑偱///////////////
灯花,「现在是自习的时间耶。别再玩了!」
整个班的视线都聚集在大音身上。
灯花,「大家都因为暑假快到,兴奋过头了!」
高压性的语气,只是没什么迫力感哪。
灯花,「也有人在认真自习。别吵到他们」
说的事情符合常理,不过这样只会被人当成有点吵的苍蝇吧。
原想帮她一把的,没想到吵闹的那群人都安份了下来。
也没有什么难听的话出现,顶多是笑着说完「灯花真是正经呢、班长还真辛苦」之类偏向善意的话之后,他们就回到了座位上。
不是班上同学都极为人着想,不然就是大音有着让人不禁想容许她一板一眼的其它魅力。
灯花,「明白就好」
语中带刺的放完话,她也就座了。
;僈儔僈儔偲屗偑奐偔壒。
京子老师进到了教室。
京子,「现在、发还考卷」
她将一叠答案卷放置在讲桌上。
随着一声透出纸重量的闷响,班上一阵哄然。
灯花,「大家、安静!」
……唔呣,怎么看都是一个徒劳无功的班长。
京子,「三广同学……」
幸,「哦依」
她从座位轻快起身,于桌子与桌子之间流水般移动的前去领取试卷。
京子,「你明明老是在睡的,成绩却都很漂亮呢……」
幸,「嘿嘿! 数字是我的强项啊!」
我问了回位的幸分数。
幸,「95分哦」
贤一,「哦哦~。行哪,函数这些的根本就无懈可击嘛」
幸,「我有在玩外汇嘛」
贤一,「呵呵~。所以才有那台电脑啊?」
幸,「对对」
贤一,「可是啊,字太丑了吧。到底是1还7还蚯蚓的根本看不懂嘛」
幸,「啊、真的耶! 所以才错了一题啊。啊哈哈、我超随便的嘛!」
灯花,「幸,有点吵哦!」
幸,「啊,抱歉抱歉」
她双手合十的道了歉。
京子老师逐一的发还试卷。
京子,「日向同学……」
夏咲,「是」
夏咲静静的从座位站起。
微微驼着背,不跟男生接触,跟课桌保持距离,小心翼翼地走着。
京子,「来,跟平常一样不错哦」
夏咲,「谢、谢谢……」
被称赞似乎反倒让她很尴尬。
收下试卷,又是一样低调的回到了座位。
京子,「下一个、大音同学……」
灯花,「是」
她优雅的自椅子站起,并以明快的手脚动作站到讲桌前。
京子,「…………」
京子老师是在对自己女儿保留评语吗,不发一语就把试卷交还本人
灯花,「啊、啊哇哇哇哇哇哇!」
这一瞬间,整个班爆笑出来。
灯花,「怎么又是20分!」
贤一,「噗哈!」
……她看起来很会读书的啊。
;僊儍僌婄
灯花,「怎、怎么会? 为什么? 都已经那么用功了」
耳朵都通红了,手上的试卷颤抖。
两边向下凹的嘴唇实在很可爱。
幸,「啊哈哈! 下次再一起念书吧!」
所以班上的大家才恨不了大音啊。
在充满开朗欢笑的教室里,只有一个人格格不入。
并非发自内心的笑声,而是一副纯粹配合周围气氛的表情。
夏咲,「……呵……啊哈……哈」
令人在意。
;攚宨 嫵幒 梉曽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一起回去吧」
贤一,「啊啊……课、已经上完了啊」
卯月赛比亚,「怎么了? 很稀奇的样子」
贤一,「没什么,有种受到治愈的感觉。像这样度过没有紧张感的时间」
卯月赛比亚,「哦……挺有诗意的话语哪。森田同学不单是一表人才,也是个诗人吗」
贤一,「你也很帅啊。不过我觉得额发剪掉一些比较好哦」
卯月赛比亚,「哈哈哈……常有人这么跟我说」
贤一,「嗯……!?」
卯月赛比亚,「怎么了?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贤一,「啊、没有……」
或许是多心了。但那一剎那,我感受到杀气。
卯月赛比亚,「唔~~嗯,像今天一般世界火红的日子,执笔速度似乎会提升许多哪」
矶野如在沐浴日光,张开双手,挺胸向前。
就在这时。
夏咲,「啊……!」
矶野的指尖、碰触到正好在旁边的夏咲的脸。
卯月赛比亚,「啊啊、抱歉」
夏咲,「不、不、不会……!」
夏咲以充满畏惧的视线观察着矶野的脸色,当场动弹不得。
贤一,「喂,别在意。刚才那个不管是任何特别高等人应该都会视为不可抗力,不算责罚的」
夏咲,「是呃……是、是的……说的也、是呢」
我并不清楚夏咲到底身负多久『禁止恋爱的义务』,但只要普通的生活着,这种程度的麻烦应该都会发生的。
这么一来,夏咲害怕的就不会是违反义务这件事。
那她为什么为抖得这么厉害?
;夏咲偺棫偪奊傪徚嫀
夏咲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往教室的出入口冲去。
贤一,「…………」
卯月赛比亚,「怎么了,森田同学。一脸严肃的样子?」
;慖戰巿
;夏咲傪捛偆
;怺偔摜傒崬傓偺偼傗傔傞
#select_var 2,追上夏咲,1,不多介入,1,10,32,90,68,#000000,-1
;//////////////////夏咲傪捛偆/////////////
我还是不能放任不管哪。
贤一,「明天见了」
向矶野挥手,我来到走廊。
;攚宨 楲壓 梉曽
夕阳把走廊都染成了红。
由于夏咲走路都会跟周围的人拉开距离,她的步法不断右摇左晃。
我立刻追上去向她开口。
贤一,「一起回去吧」
夏咲,「咦……」
声若蚊鸣,还带有拒绝之意。
但我实在找不出自己被厌恶的理由。
贤一,「我在你旁边走哦」
夏咲,「……呜呜……」
她的视线简直就像被天敌盯上的小动物惊移不定。
我应该先让她安下心。
贤一,「那么突然的就叫你咲咲可能是吓到你了。你也可以叫我小贤啊」
好嘛好嘛好嘛、我不停的吵希望能让她接受。
贤一,「因为咲咲啊、是我在这个镇第一个见到的人啊……」
正想说要~出一个绝妙笑话,夏咲的表情却落着浓厚的阴影。
紧抓着长长裙摆的手不住微微颤抖。
夏咲,「啊、哈啊……那、那个……森田同学……」
还看得出她呼吸困难。
夏咲,「跟、跟我在一起的话,会有不好的传闻哦」
贤一,「传闻?」
夏咲,「傒会被大家欺负、被说难听的话哦」
贤一,「那就伤脑筋了耶。我可是得维持良好的人间关系才行的」
也就是说夏咲她、正受到那些恶意对待。
贤一,「原因出在义务吗?」
夏咲,「啊、不、这、这就难说了……我、我想、跟那个无关」
贤一,「乡下地方怎么样我是不知道,要是在都市,『禁止恋爱』根本就是到处哄骗女人的家伙才会揽上身的义务,相反情况也一样」
说明白点,这义务根本丢脸到家。
贤一,「只要带着那个徽章大多会受到歧视」
我开始想知道理由。
为什么,像咲咲这样的女孩子,会得到这种罪名?
夏咲,「啊、这、这个……」
夏咲戒慎恐惧的看着我。
贤一,「怎么了? 我耳朵里面冒出什么奇怪的虫子吗?」
夏咲,「不、不是……只是表情、有点可怕……」
贤一,「嘿……」
喂喂喂,怎么把感情在脸上泄露出来啦。
要是被法月老爹知道我会被宰了啊。
贤一,「咳咳。我是森田贤一。是个将来会用下巴指使人的男人」
夏咲,「咦……?」
说出名台词,好让心情沉静。
贤一,「听好啰,这个国家能够是现在的世界领袖、能够立于裁定正义的位置都是因为,百年前的大战中我们获胜了」
夏咲,「这、这样……?」
贤一,「特别高等法也是啊,为什么会被众人赞扬是法治国家的快举啊」
贤一,「就因为这是一个能让你们这些无可救药的罪犯、改过向善,完全无缺的教育刑啊……」
夏咲,「…………」
;戝暥帤偱
贤一,「我喜欢!!!」
我没来由的向夏咲深深鞠躬。
夏咲,「……对、对不起……!」
她完全的落荒而逃。
贤一,「我是在搞什么鬼啊」
贤一,「啊、举例来说啊,你也一样、去都市发展结果成了都市的浮游生物。身心俱疲之下回到乡下,结果看到以前要好的普通女生成了个黑炭妹,肯定烦燥的吧?」
贤一,「这就是我现在的心境啦。好像还表现到脸上了」
我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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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怺偔摜傒崬傓偺偼傗傔傞/////
……就这么办。
贤一,「回家。再见啦……」
;////////////////偙偙傑偱//////////////
;攚宨 峑栧
逐渐沉下的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细长。
看着那道影子忽地增为两道,我回头向后。
贤一,「哟,班长也是现在回家?」
直到刚刚我才在一边的草丛哈了一根,所以已经算晚归了。
灯花,「……很烦耶!」
贤一,「怎么那么激动啊!?」
灯花,「烦死了、烦死了!」
贤一,「啊啊、原来如此。课后辅导吧?」
灯花,「不行啊?」
贤一,「不过,你应该不是真的不会念书吧?」
这虽是、我单纯的直觉。
;婌傃婄
灯花,「就、就是说啊……!」
猜中啦。
贤一,「我稍微看过考卷。几乎都是死记硬背就能拿分的题目吧?」
贤一,「我说大音啊,因为义务,京子的嘱咐你都一定要遵守吧。像是几点前要回家、红萝卜要吃乾净、要早点睡觉之类的」
灯花,「对呀。从发形到晚餐的菜色全都被规定好了」
贤一,「要全部记住那些,应该需要相当的记忆能力吧」
因为不小心忘记是当不了违反义务的借口的。
灯花,「要看吗、我的考卷?」
她从书包拿出,交给了我。
贤一,「……我看看」
灯花,「比如说,不是有3的平方吗?」
贤一,「嗯,是9吧」
灯花,「结果我不小心写成了6」
贤一,「常有的失误哪」
灯花,「战争结束开始实施特别高等法……」
贤一,「世纪末、1999年吧」
灯花,「我写成了19999年」
大意失荆州梦幻版!
贤一,「写的时候、再冷静点嘛。也可以重新检查一遍啊」
灯花,「考试的时候,我也有做最后检查啊,可是要检查的地方太多我都快昏了」
贤一,「你对压力没辙吧?」
灯花,「讲得好像你很懂嘛?」
被瞪了。
贤一,「你是那种会烦恼公车停站钮到底要不要自己来按的人吧?」
灯花,「自以为了不起啊?」
贤一,「马上就生气哪……」
明明就是容易受欺负的角色,还讨厌被人欺负,怎么这么任性啊……。
贤一,「我回去了。明天见啦」
灯花,「听说你住幸的房间?」
我被问题拦了下来。
贤一,「嗯。目前是。所以我才想说是不是帮她处理家事好报答她」
灯花,「森田贤一你、很会做菜吗?」
贤一,「从和风开始,印度、法式、意式……全是铁人等级吧」
灯花,「嘿……我也正想试试做中华料理哦」
贤一,「嗯……?」
灯花,「糖醋排骨好像不错耶」
等等。
贤一,「喂喂,你不是不看那本科幻小说吗? 怎么会跟得上我说的和、洋、中的料理话题?」
灯花,「啊……!」
竟然给我一副完蛋了的表情。
贤一,「你现在应该是被京子老师禁止阅读娱乐性质的书籍吧?」
贤一,「该不会你、无视义务偷偷的在看吧?」
;偁偣傝
灯花,「不、不是! 是在被妈妈禁止前、我很喜欢才常常看的。现在我都没看了!」
贤一,「…………」
我定睛直视大音。
灯花,「等等、怀疑我吗!?」
贤一,「被禁止是什么时候?」
灯花,「去年啦!」
贤一,「劝你马上丢掉的好」
灯花,「就、就跟你说……」
贤一,「那本小说我太熟了。糖醋排骨这道中华料理的登场是在、今年的4月号」
灯花,「啊……!」
贤一,「听好了。我不清楚监督你到目前为止的特别高等人有多放任。但是,法月老爹绝对很惨,惨到没话说」
我的手指整个指在她脸上,施以威压。。
灯花,「可是……只是保有的话……」
贤一,「还是小心为上。书就是为了看才存在的。不看的东西还拿在身上动机可是会让人怀疑」
大音不满似的嘟起了嘴。
灯花,「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贤一,「没有京子老师的许可就不可能」
灯花,「怎么这样……」
灯花,「因为我念不好书,所以妈妈老是不准我玩」
灯花,「就因为这样电视的综艺节目不能看、音乐也只能听国歌之类的……」
吐起苦水来了。
贤一,「跟京子老师搞好关系吧」
贤一,「因为你的义务性质,依照亲权者的判断要怎么重要怎么轻都行的啊」
灯花,「……可是,妈妈本来就很严了。她很重视规则、常理的」
贤一,「不管怎么样的人都会有感情。像公司的人事比起实绩,根本就是好恶定论的世界。我也是过来人啊」
灯花,「我不太懂……」
她开始消沉了。
贤一,「不过没想到大音也喜欢那本书啊」
灯花,「不、不行啊?」
贤一,「你不是讨厌书的吗? 不是讨厌无聊的事吗?」
灯花,「我是讨厌无聊的事,不过那本书里认真的故事我很喜欢!」
贤一,「想看综艺节目?」
灯花,「综艺节目才不无聊!」
贤一,「搞不懂你的基准在哪。对你来说什么是无聊的事啊?」
灯花,「不是会有人说吗? 早安~酸奶之类的」
贤一,「……我想没什么人说吧」
灯花,「还有低级的黄色笑话」
贤一,「应该是没什么高级的黄色笑话吧」
灯花,「总之,就是讨厌!」
……可以想见,有过一段在大群人面前狠狠跌一跤的惨痛过去。
灯花,「啊、我得快回去了」
贤一,「今天也是六点归宅命令?」
灯花,「不是……今天有我想听的广播」
很是期待吧,她面颊总算微微带笑。
贤一,「大音都是几点睡啊?」
灯花,「呃、差不多十一点吧……」
灯花,「……喂、为什么我的私生活得让森田贤一知道啊!」
贤一,「啧……」
灯花,「我要回家了」
贤一,「闲来无事,我送你吧」
我走了起来。
灯花,「……不用了吧」
即使颇有微词还是跟了上来。
;応揮 椌 楲壓 梉曽
送完大音我回到幸的房间。
幸,「啊~这个……嗯~那个……」
不知道嘴中在念着什么。
贤一,「我回来了~」
;僈僠儍偭偲屗傪奐偗傞俽俤
;ev_sachi_02aa乮梉曽乯
幸正面向着电脑。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画面、握着鼠标。
贤一,「怎么样,景气?」
幸,「难说~」
贤一,「你在玩哪一国的的货币?」
幸,「南边的王国」
贤一,「王国、呃……咦!? 那块纷争地带!? 根本跟废纸没两样吧?」
幸,「那边啊、我们国出的军队最多对吧。所以啦,要是赢了战争不管是汇率还是利息应该都会对我们有利的吧」
贤一,「那可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了。挑个更安全的货币嘛」
;ev_sachi_02cc乮梉曽乯
幸,「可以的啦。现在买下最低价,回报也会加倍啊」
;ev_sachi_02aa乮梉曽乯
贤一,「算了,你高兴就好。你的钱嘛」
我在厨房漱口、洗手。
……话说回来,我不知道她是设了多少自他资产收益率,总之满有钱的样子嘛。
幸她……从以前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但也算是个普通的学生啊。
贤一,「对了,玛那呢?」
幸,「……嗯?」
贤一,「玛那。你的干妹妹」
幸,「在睡吧?」
很自然的说出口了,果然不是真正的姐妹啊。
贤一,「为什么要在衣柜里面睡啊?」
幸,「…………」
贤一,「哪……」
幸,「啊? ……呃、不知道。因为喜欢吧?」
贤一,「你们没什么碰面吗?」
幸,「哪有啊。只是时间带有点不合啦」
……唉,还是别多管好了。
不应介入受更生人的生活隐私。
;ev_sachi_02aa乮梉曽乯
幸,「啊、对了对了。莫理贤啊、擅长登山吗?」
贤一,「嗯? 还好啦。应该是超过平民水准」
幸,「洞窟探险呢?」
贤一,「SRT的话还可以。水中潜行可能没办法」
贤一,「啊、还是对你做个洞窟探险的说明好了。SRT指的就是使用绳索技巧攀登纵向洞穴的技术哦」
幸,「别突然就自言自语啦」
贤一,「抱歉。忍不住忍不住」
抓抓头。
贤一,「所以呢? 怎么样? 你是在森田山发现什么新洞窟吗?」
幸,「森田山? 啊哈、森田山啊,名字是无所谓啦」
贤一,「到底怎么样?」
;攚宨 崟夋柺
于是幸拉开椅子站起身来。
;攚宨 幸偺晹壆
;偵傗乕偭偲偄偆婄
幸,「嗯~嗯。还是、秘密」
贤一,「什么跟什么! 给本大爷说清楚!」
幸,「不过莫理贤果然不是普通的学校学生哪」
贤一,「给本大爷说清楚!」
幸,「啊哈,就觉得第一次看到你有股灵感。我说过我鼻子很灵了,没错吧。咈咈咈」
笑得诡异的同时,幸把跟昨天同样的药剂轻轻丢入口中。
幸,「哪,莫理贤啊,你现在的目标是特别高等人对吧?」
她整个人躺在床上。
贤一,「你怎么会知道?」
幸,「我从灯花那听来的啊」
贤一,「你跟大音很要好啊?」
幸的头带有节奏地点呀点的。
幸,「那个啊、不是得要体验各式各样的职业?」
贤一,「说是体验吗,我们必须要在短时间内习得称得上那个领域的半职业水准的技术才行」
幸,「为什么? 只要学法律不就够用了吗?」
贤一,「……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啦……」
深吸了一口气,我缩下颚锁眉头。
贤一,「人裁人、须知其危」
幸,「…………」
幸,「咦? 你在学谁?」
贤一,「不好意思,是很内圈的人。是法月老爹啦」
幸,「啊哈哈,那我哪知道啊! 不过超有趣!」
……有趣过头了。
贤一,「如果不懂别人的心情,不就没办法照顾那个人了吗? 所以人在世上才有着不同职业义务啊……」
幸,「啊~,是这样啊。如果是理发店的人,那有理发店经验的高等人比较容易相处嘛」
贤一,「这是原因之一,拥有技术的人总是容易受到好评价啊,也很容易聚集人望」
幸,「只要莫理贤展现出会念书的一面、体育课大展身手,女生们还不为你疯狂是吧。毕竟脸蛋也不错」
贤一,「还有,像是夏咲昏倒的情况,也必须对万一的事态未雨绸缪」
贤一,「因为能够诊疗的医师被限定了性别,处理过迟的可能性就会增加。所以多数高等人都拥有医师执照」
幸,「莫理贤呢?」
贤一,「我想时候到了我也会去考取资格,不过现在外伤的紧急处置是我的界限了」
幸,「那你的专长是什么?」
贤一,「嗯~。适性检查里,我好像有经营的才能」
幸,「经营!? 那、你该不会做过东奔西跑的营业员?」
贤一,「做过啊。只是、我没什么那方面的常识」
外务我马上就没干了……。
幸,「可是可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体验这世界所有的职业吧?」
贤一,「是没错啊。能开自用车也许一样能开大型巴士,就只有照着这种感觉学习粗略大概的技术了」
幸,「太边边了吧」
贤一,「边边? 又是元气系用语吗?」
幸,「走在边缘的意思」
贤一,「的确是走在边缘上」
幸,「到目前为止,最辛苦的职业是?」
贤一,「当然是代人下跪业」
幸,「啊哈、骗人的吧!?」
贤一,「其实是刽子手」
幸,「咦?」
贤一,「晚安」
我帮她盖上薄毯。
要到七点了。
贤一,「那我就先洗衣服、清扫浴室啰」
幸,「嗯……打扫就、还是算了……要是东西、位置乱了我会……伤脑筋……」
很困的声音。
贤一,「啊、内衣自己洗……」
贤一,「呃、已经睡着啦」
我也来一根吧。
;応揮 幸偺晹壆 栭
;俽俤 偠傘乕偭偲偄偆椏棟偺壒乮楢懕乯
贤一,「噜噜噜」
我在厨房,优雅翻弄平底锅的同时哼着鼻歌。
贤一,「哎呀,真是怀念吃蛇加咖喱粉的那段日子啊」
玛那,「饭还~没~好~?」
贤一,「快了。等着吧,最后阶段了」
;俽俤 僼儔僀僷儞傪僐儞儘偵扏偒偮偗傞壒
激烈动作着手腕,将平底锅好几次的敲撞在瓦斯炉上。
%[name txt="贤一"]「[se storage=se012a buf=2]哼![ws buf=2 canskip=true] [se storage=se012a buf=2]呶![ws buf=2 canskip=true] [se storage=se012a buf=2]咕!」[ws buf=2 canskip=true][np]\
贤一,哼!
贤一,呶!
贤一,咕!
玛那,「哦~哦~哦~」
%[name txt="贤一"]「[se storage=se012a buf=2]呀,[ws buf=2 canskip=true][se storage=se012 buf=2]喝,[ws buf=2 canskip=true][se storage=se012 buf=2]~,[ws buf=2 canskip=true][se storage=se012a buf=2]哈,[ws buf=2 canskip=true][se storage=se012a buf=2]哈啊啊!」[ws buf=2 canskip=true][np]\
贤一,呀!
贤一,喝!
贤一,哈!
贤一,哈啊啊!
玛那,「好了吗~!?」
贤一,「好,享受了充分的气氛」
;偠傘乕偭偲偄偆俽俤傪僗僩僢僾
我停下不断重复音效的录放音机。
玛那,「好了吗好了吗?」
她拿起原本放在地板上的超市便当。
贤一,「瓦斯无法使用!」
玛那,「哇~!」
贤一,「坏掉了!」
玛那,「贤一! 修好瓦斯修好瓦斯!」
贤一,「我也想吃中华啊! 不介意爆炸物处理程序我就修给你看!」
玛那,「哇~!」
贤一,「畜生、该死的乡下公务员……这边都缴了瓦斯费了给我24小时待命啦!」
玛那,「贤贤一。想想办法! 玛那,想吃热呼呼的饭!」
贤一,「狗娘养的超市还给我忘了热便当!」
玛那,「贤一、眼神很危险哦~」
贤一,「哈啊、哈啊、哈啊……」
好想哈一根。
贤一,「啊,有了」
我突然没了力。
贤一,「这宿舍也有夏咲在住嘛。在夏咲房间料理就好啦」
玛那,「哦~哦~哦~。有朋友啊」
贤一,「好。玛那在这等着」
玛那,「嗯。快点哦!」
我将平底锅负在肩上出到走廊。
;攚宨 椌楲壓 栭
夜晚的宿舍,静到连天花板萤光灯的振动都听得见。
我慢步寻找夏咲的房间。
贤一,「日向、日向……在」
;応揮
贤一,「这里吗……」
日向夏咲,我到达了贴心挂有名牌的房间前面。
敲敲门。
贤一,「晚上好」
没有反应。
贤一,「咲咲、你在吗?」
悄然无声。
贤一,「狗屎啊,肚子饿死啦!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我整个头都熨在门上了。
喀!
门冷不防得打开,我的头便撞了下。
贤一,「痛」
夏咲,「是、是的……?」
贤一,「晚上好」
夏咲,「是、是怎么了吗? 脸色不太好耶」
贤一,「啊啊,有点断了药……喀喀」
夏咲,「咦、咦?」
贤一,「这不重要,请你借我厨房一用」
夏咲,「咦、啊、要、要进房间吗?」
贤一,「要是你能把厨房拿给我,我就不打扰了?」
夏咲,「呜、呜哇,平底锅都凹凸不平了?」
贤一,「我刚才正在做嘛,脑海中的中华」
时,本来尽是惧意的夏咲表情上显现了绯色。
夏咲,「中华……中华料理吗?」
贤一,「对。糖醋排骨。我要做的是糖醋排骨」
夏咲,「那、那个,很好吃呢。我也很常做那道菜」
贤一,「听好,要是给我加了凤梨还是樱桃我会骂人哦!」
夏咲,「我知道。小黄瓜也不能加」
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俛俧俵 偣偮側傔偵
贤一,「……你有看啊。那本科幻小说」
夏咲,「是、是的……从小时候就一直有在看」
贤一,「是吗……」
我垂首,视线坠于走廊。
夏咲,「怎、怎么了吗?」
一个叹息后我抬起头。
贤一,「学校、怎么样?」
夏咲,「怎么样……要我怎么说呢……」
贤一,「成绩、不错呢」
夏咲,「没有、没有的事……」
贤一,「朋友呢? 跟幸还是大音要好吗?」
夏咲,「啊,跟、跟小幸,偶尔……聊天……」
贤一,「这样。太好了」
夏咲,「…………」
我的视线自然到了徽章。
贤一,「……是怎么了吗?」
问句就冒了出来。
贤一,「发生了什么事?」
夏咲,「徽、徽章……是吗?」
贤一,「跟咲咲、不太合耶」
夏咲挺直了背。
夏咲,「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夏咲,「跟许多男人交往,做了很过份的事。这也是没办法的」
犹如復诵了无数次一般,义务性的语气。
夏咲,「不好意思。所以,还请别太亲近我的好」
言语的滔滔不绝中,我看准缝隙轻声低语。
贤一,「有过伤心的事吧」
;斶偟偦偆側婄
那些话语,竟是如此轻贱自己。
贤一,「……我们、做好朋友吧」
夏咲,「……我、我说了……还是别太亲近我……」
贤一,「过去到现在监督咲咲的高等人,指示你『要是男人靠近就那么说』对吧?」
夏咲,「呃……那、那个……」
她脸上有了侷促不安。
贤一,「不要紧的」
就一瞬间,我们的眼神相对。
然而,夏咲的视线却没有任何意义的即刻避到亚麻油地质的墙上。
贤一,「撒娇的眼神、被禁止是吗?」
夏咲,「是、是的……」
贤一,「也不能在男人面前出现眼泪?」
微微点头。
贤一,「慢慢来,没关系的」
夏咲,「…………」
贤一,「有吃的吗?」
夏咲,「……剩、剩下的不介意的话」
贤一,「谢谢你」
我递出平底锅的柄把部份。
贤一,「可以装进这里面吗?」
夏咲,「不用、我会准备盘子」
夏咲说完回到房里。
我颓靠在墙边仰看天花板。
贤一,「我说了许多……可咲咲,从没主动跟我说过话啊」
贤一,「也就是说,我还没能让她产生兴趣」
贤一,「真是一整个变了啊,夏咲」
;俽俤 僈僠儍偲,僪傾偑奐偔壒
房门开启,夏咲微微露出脸来。
贤一,「蛮快的嘛」
透过保鲜膜,可以看到大多都染着颜色的面条拼盘。
夏咲,「请用……虽然真的是、吃剩下来的」
贤一,「意大利面? 洋风啊。不错耶」
夏咲,「拿、拿去吧,你可以、接过去吗……?」
贤一,「嗯?」
她的脸背向着我,又整个伸展两手才把盘子递出。
由于这举动实在太不自然,让我瞬间有种错觉,错觉收到了一封少女交付出废寝忘食写下的情书。
贤一,「后校舍? 傍晚时候?」
夏咲,「那、那个……拜託,快点」
贤一,「我很乐意」
我收了下来。
随即,伸展的手瞬时缩回。
贤一,「怎么了吗?」
夏咲,「啊……哈啊……没、没什么啦」
她的呼吸不顺,面上红热。
夏咲,「碰、碰到手、就不行了,这么一想……就很紧张」
的确,夏咲的义务最该小心的,就是使用手的时候了吧。
当然还是会有不小心触摸到的意外,但次数过多是会有所处罚的。
贤一,「盘子,我就放房间前面啰」
夏咲,「啊、好的……」
贤一,「那就这样了。晚安」
夏咲,「…………」
没有回应啊。
带着心口的裂伤,我回到房间。
;攚宨 彜揦奨 栭
吃完饭,送玛那到超市。
玛那,「谢谢你~啰」
贤一,「嗯。加油啦」
玛那,「贤一、为什么会跟玛那要好呢?」
贤一,「嗯?」
玛那,「你送我来我很开心哦」
贤一,「因为很闲啦。真的」
玛那,「明明昨天才见面的呢!」
贤一,「我喜欢亲近别人的程度超乎异常啦」
玛那,「贤一、没有讨厌的感觉啊」
贤一,「讨厌的感觉?」
玛那,「嗯。不会看到玛那就突然停下来、还小小声的讲话」
……异民歧视吗。
狗屎乡下还是有那种风气啊。
玛那,「姐姐也是,不会这样哦」
贤一,「对吧对吧。那家伙对无聊事没兴趣啦」
玛那,「你会跟姐姐、结婚吗?」
贤一,「咦?」
玛那,「因为,你有在洗姐姐的胸罩吧?」
贤一,「啊、啊啊……」
颜面尽失了。
玛那,「还住同一个房间」
贤一,「只是跟她借住一下啦」
这孩子,或许脑子挺灵光的啊。
贤一,「玛那你有上过课吗?」
玛那,「嗯? 姐姐有教过我、特~别~高~等~法~哦」
贤一,「这样啊,太好了。徽章的意义大概都知道了吧?」
玛那,「嗯嗯。很辛苦呢」
…………。
因为也有像是夏咲的禁止恋爱那样,周围的人也必须注意的义务。
不会有父母亲不教导小孩信号的意义。
这时代要是不懂得徽章代表的义务可是会出问题的。
玛那,「啊,我该走了」
我挥手目送玛那离开。
;幸偺晹壆 栭
贤一,「呼……」
;俽俤 僔儍儚乕偺壒。
烟斗含在嘴里后点上火。
贤一,「不过,还真闲哪」
贤一,「法月老爹说试验已经开始了……」
贤一,「可我又该做什么啊?」
贤一,「总之,就是跟大家搞好关系的命令吧」
喃喃自语中吞云吐雾。
;俽俤僗僩僢僾
贤一,「呼……很放松的感觉啊……」
房间里幸声息不起的沉睡着。
真的就像是时间暂停了一般。
贤一,「我也来睡吧」
背脊靠上地板。
贤一,「姐姐。来到这个镇过了两天」
贤一,「我遇见三个带有『义务』的女生,也跟她们有了轻微的对话」
贤一,「还没有太过深入。不过,是什么样的人大致上都已经有所掌握。接下来,我想会自然的跟她们打成一片」
贤一,「就这样了,姐姐晚安」
;梻擔傊
;俁擔栚
;擔晅曄峏帪偺復昞帵
;攚宨 彜揦奨
我睡醒得很早。
略过刚醒来的昏沉,一瞬间思绪就能清晰起来。
跳完晨舞,检视多余的毛之后,我前去迎接玛那。
跳从环抱的山岳吹至盆地来的夏季季风让人十分舒适。
玛那,「哦~,贤一」
贤一,「辛苦了。有领到钱吗?」
玛那,「没有。还早。明天再一次领的」
周薪制吗。
贤一,「一定要领到钱哦。既然工作了,你就有这个权利」
玛那,「已经说好会给我了没问题的」
我是想看看契约书之类的……算了,不必做到那种程度吧。
贤一,「好,回家吧」
玛那,「好~!」
;攚宨 幸偺晹壆
玛那,「玛那,要睡了~」
一到房里,玛那就往衣柜走去。
贤一,「已经要睡了哦」
玛那,「……呼~、呼~……」
贤一,「睡着了」
有这么累吗。
……差不多七点了。
幸是时候醒来了。
幸,「……傫」
贤一,「哦,起床了吗? 早安~」
幸,「嗯嗄啊啊啊啊啊~……」
贤一,「别发出怪声啦」
幸,「啊啊~……拿点喝的给我」
我轻轻奉上蜂蜜饮料。
幸,「呣……谢谢……」
她喝了。
幸,「……呜噎! 甜死人了!」
贤一,「早上要好好重视糖分哦」
幸,「啊~,好恶心!」
幸冲进了厨房。
贤一,「你啊,可是有个皇帝因为说想舔蜂蜜结果死在路边的耶」
幸根本不想理会我的五斗学识,一直在漱口。
贤一,「有那么不舒服吗?」
幸,「怎么说呢,刚睡醒的感觉很糟糕啦。会是药的关系吗,搞不好会死」
贤一,「…………」
我不是专家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幸的『时间停止药』是一种睡眠诱导剂。
原本应是厚生省严格管制的药品,大约两年前负责的部署民营化后,其中引起的各种问题都被媒体指出过。
贤一,「……我问一下哦」
幸,「啊~哦?」
贤一,「你的睡意、有消除吗?」
幸,「哈?」
不愉快的表情。
幸,「怎么可能消除嘛。困死了,睡觉跟暂停不一样的啦」
贤一,「这样啊……我是不太清楚啦。也不会做梦吗?」
幸,「会做梦,但还是很想睡」
贤一,「哦……有点科幻的感觉」
幸,「啊~,烦死了、烦死了」
她正乱抓着头发。
幸,「好~! 今天也要、用力加油啰~!」
马上就有了活力。
贤一,「在那之前有件事问你」
幸,「嗯啊?」
贤一,「这是我最大的疑问。你、一直都是制服吗?」
幸,「哈?」
又是不高兴的脸。
幸,「摉那还用说吗。徽章组想穿别的衣服的时候需要申请啦」
贤一,「当真!?」
幸,「哦哦!?莫理贤的酷帅脸上有了愤怒跟疑问!」
我没理会幸的玩笑继续询问。
贤一,「那是因为、特别高等人的指导吗?」
幸,「对对对」
贤一,「你说什么!?」
我不禁交插双臂。
的确,服装若是比徽章还醒目,给旁人添麻烦的机率就会减少。
可是,这是多么老旧的规定啊……区域差异也太大了吧。
都市的话,说是对于受更生人的人权侵害,那方面的保护团体早就针对此事时常在喋喋不休了……。
又不是科幻小说里的犯人服……。
幸,「我是没什么大问题啦。反正换装的时间宝贵」
贤一,「就算是这样,你也会想穿得漂亮一点吧?」
幸,「你不也是,老穿同样衣服吗」
贤一,「我无所谓。同一款式的衣服我有好几件」
幸,「啊哈,跟我一样嘛」
贤一,「幸看起来,应该是对于服装还是饰品之类的流行很敏感的啊……」
幸,「我一直有在追赶风潮啊。赚钱的门路不一定会藏在哪儿嘛」
她开心似的翘起嘴角。
幸,「最近的风潮嘛。喏,手机里的电玩游戏。养大宠物的那个啊」
贤一,「……流行吗?」
幸,「还有啊、还有啊,差不多是纯爱风潮了哦」
贤一,「这样吗?」
幸,「一定会来的啦。会让百万人流泪的啦」
贤一,「所以,要怎么跟钱连结在一起啊?」
幸,「全国都会不停擤鼻涕擦眼泪的。面纸那些的就会卖得不错吧。还有避孕用品」
贤一,「咦? 不是因为跟肉欲无关才叫纯爱的吗?」
幸,「没有那种事啦。该做的、还是会做啦」
贤一,「说起来,我想纯爱风潮早就已经结束了吧」
幸,「那尼特(NEET)呢? 以后尼特这个词会流行起来哦」
贤一,「已经在流行了啦。不是已经演变成很大的社会问题了吗。对于将来不抱希望、尼特化的年轻人急速增加。恐怕会造成社会保障制度的瓦解、经济成长也会萎缩的尼特现象」
幸,「最近的尼特还开始不工作了呢」
贤一,「就因为不工作才叫尼特的啦!」
幸,「哈哈哈哈!」
贤一,「你在那边笑个屁啊」
幸,「跟莫理贤聊天,有意思耶」
幸,「飘耶」
……飘、是什么语啊。
不愧是元气系。
贤一,「你也知道的,涉谷系跟元气系不同。涉谷系在联谊喝酔是半开着嘴巴睡着,元气系则会嘴巴全开的当场睡死」
贤一,「涉谷系还有所谓的自我意识,会把自己归类在涉谷系的圈圈里,然而元气系根本是没有原则的自HIGH家」
贤一,「一言以蔽之、阿甘」
幸,「怎么自言自语起来了,那我去洗个澡吧~」
幸往浴室移动。
贤一,「那我出去走廊啰」
幸,「嗯,你先去学校好啦」
贤一,「收到」
我提着我的学生书包、也就是铝合金公事箱朝出口去。
幸,「啊、对了对了」
我仅转过头看向幸。
幸,「我想不久以后啊,搞笑风潮会来哦」
;応揮
在校门前停下脚步的我,向上仰望天空。
乡下的广阔天空里,一道云朵在流动着。
我用口水弄湿手指,确认风向。
贤一,「依天文来看,数日内50%的机率会降雨吧」
贤一,「啊呀,真是欠了幸一次人情。我很讨厌雨的」
卯月赛比亚,「没错。一下雨衣服就乾不了」
不知何时间,矶野也在我旁边仰望天空。
卯月赛比亚,「顺带一提,扭扭也会比较有活力」
贤一,「扭扭?」
卯月赛比亚,「你不知道吗?狐狸的妖精啊」
贤一,「FANTASY(梦幻的)!?」
卯月赛比亚,「扭扭啊……很可爱的哦」
贤一,「嘿~,很可爱啊」
卯月赛比亚,「可爱、会吱吱的叫、有圆滚滚的眼睛,还有点淘气哦」
贤一,「哦~,可爱啊。蛮想看看的耶」
卯月赛比亚,「不会多管闲事、爱撒娇、会陪我喝酒、也会机灵的帮我点香烟,还给我附照片的名片……」
贤一,「喂,是不是有点怪怪的啊?」
卯月赛比亚,「之前我终于问到电话了哦」
贤一,「给我说妖精的话题!」
卯月赛比亚,「谁知道打过去都是流氓接到的。还对我放话:敢对我们家的公关出手胆子不小嘛小哥……真是可怕的狐狸精啊」
贤一,「还这种收尾咧!」
灯花,「喂,一大早就很无聊耶?」
班长·大音,英勇现身了。
卯月赛比亚,「班长早上好。」
卯月赛比亚, 「所以,去死吧啊啊啊啊啊!」
贤一,「你也太深不可测了……想怎么搞都行嘛」
在我惊寒未定之时,大音的唇边抽搐。
灯花,「……今、今天是,携带物检查哦。像矶野跟森田贤一这种人肯定有带危险物品。你们最好是被狠狠骂一顿」
贤一,「开什么玩笑。把人说得像是马上神经断线的少年」
灯花,「先是那个铁书包就很怪」
贤一,「里面装的东西再正常不过了。不会有什么折叠刀跑出来的啦」
;僈僠儍偭偲僇僶儞傪奐偗傞俽俤
卯月赛比亚,「啊,卡拉什尼科夫(AK47突击步枪)」
贤一,「别乱开别人东西! 那种东西也没在里面啦!」
我从矶野那抢回公事箱。
卯月赛比亚,「我怎么还瞄到像是座敷童子的东西耶?」
贤一,「怎么可能!」
……该死。
一跟矶野在一起,我就老是失去优势啊。
贤一,「说来你又怎么样」
;晄婡寵
卯月赛比亚,「别扯到我身上」
贤一,「怎么那么激动啊!」
卯月赛比亚,「啊~有够烦的。真想踢踢家里的墙壁、打破晚上校舍的窗户、还想跟银座的大姐姐吃个饭」
贤一,「……为什么要这么强调反抗期啊?」
卯月赛比亚,「携带物检查让我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啦。像手机还是法国娃娃很多东西都被没收过」
贤一,「跟念书没有关系的东西,被没收也是没办法的啊」
卯月赛比亚,「数学课的时候,说是左脑没在用就被没收了」
贤一,「你太恶了!」
卯月赛比亚,「再来就是,痛苦的回忆以及夏天的一段甜美时光,全都被没收了」
……总之,就是讨厌吧。
贤一,「我知道了。今天就一起逃离学校吧」
灯花,「不准啦!」
大音整个提高了音量。
灯花,「竟然在我面前说要翘课」
开始发挥班长风范啰。
贤一,「别这么说嘛。我们是朋友吧? 我不想被看到书包里面的东西,矶野也有他的心理创伤啊」
卯月赛比亚,「我无所谓啊?」
贤一,「喂! 刚才说的话是到哪去啦」
卯月赛比亚,「左脑被拿走会死人的吧?」
贤一,「……你的话到底该从哪里相信才好?」
;儉僇偮偔億乕僘
卯月赛比亚,「天知道……」
……真叫人火啊。
灯花,「无聊对话完了吗? 班会要开始了,动作快点啊」
贤一,「呣……」
我无奈的进到校舍。
;攚宨 嫵幒
京子老师站在讲台,平淡的进行着课程。
京子,「那么,暑假前我再作一次提醒」
黑板上贴有几个表示义务的徽章。
那些全都是,如禁止恋爱一类的、周围的人也须注意的义务徽章。
义务中也有一些区分。根据内容而定,必须配戴的徽章数也会改变。
可想像成新手驾驶标志。
如负有『极刑』、禁止恋爱义务的人,则为前面、侧面、背面的3处配戴。
反过来说,像幸那样,一个人遵守就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义务只要前面一处配戴就好。
贤一,「以上,设定说明性质的无聊手续第二段」
京子,「森田同学,你说了什么吗?」
贤一,「没有。每个月都是这样让大家确认徽章内容的吧」
京子,「要是忘记、或是记错了都会产生大问题的不是吗?」
贤一,「就是啊。反复教育是很重要的呢。嗯嗯」
不经意的,我的视线停留在前方位置的夏咲身后。
宛如人体模型,一个好样本就呈现在眼前。
夏咲她每个月,都被四周的人以那种有色眼光看待吗。
京子,「现在要进行携带物检查」
贤一,「唔呃!」
不满之音齐声充斥在教室里。
该溜之大吉了。
灯花,「大家保持安静! 好了,快点把书包放到桌上!」
大音开始管制班上秩序。
幸,「唔哈! 矶野同学把充气娃娃整个放到桌上了!」
卯月赛比亚,「绘美21岁」
灯花,「你这小子!」
……趁此良机,悄声遁走吧。
京子,「大音同学,这是什么?」
灯花,「呜、呜哇哇哇哇!」
京子,「傛艾草馒头? 学校里面可以带零食进来吗?」
她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是携带物检查了吗?
灯花,「因、因为平常都带着的……啊啊啊,不、不过我都没有吃只有看而已。也没有超过300元,又不是香蕉,可、可是又不是远足……」
混乱中。
京子,「没收啰」
幸也不是盖的。商业收据啊、支票啊、发票啊、保证书啊等等的纸堆都摊开在桌上。
呃,不是东张西望的时候了。
书包里面可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东西啊。
我学蜥蝪爬行往门口移动。
卯月赛比亚,「老师,森田同学要跑了!」
贤一,「小心我宰了你哦!」
幸,「那个银色的书包有够可疑的哦~」
贤一,「别煽风点火!」
议论声四起……。
京子拨开人墙走了过来。
京子,「森田同学,可以让我看看那个书包吧?」
贤一,「请等等。依照高等人权限我不认同私有物的盘检」
京子,「你还是候补生吧? 还是要遵从这所学校的规定哦」
贤一,「那么,来场交易吧。要是可以放过我,我也不检查京子老师的携带物」
京子,「太死缠烂打啰」
京子老师整个人耸立在我面前。
灯花,「森田贤一,快点投降吧」
幸,「里面会是什么呢。果然是钞票堆吧」
卯月赛比亚,「仅有希望留存着,一定是的」
我被众人包围,被步步逼向窗边。
;慖戰巿
;偁偒傜傔傞
;摝偘傞
#select_var 2,放弃,1,死命逃,1,10,32,90,68,#000000,-1
;////////////////偁偒傜傔傞傪慖傫偩応崌///////////
贤一,「知、知道了啦……我会束手就范的……」
低头,手握公事箱把手。
贤一,「才怪、假动作后来个跳跃!」
即将得逞之际。
;嬥懏偺僑僣偭偰偄偆俽俤
糟! 公事箱撞到窗缘……!
;崟夋柺
;俽俤 僈僔儍僈僔儍僈僔儍拞恎傇偪傑偗傞壒
内容物全泼将出来。
贤一,「NOOOOOOOO!」
幸,「什么什么!?」
卯月赛比亚,「是放了什么啊!?」
贤一,「别给老子看上一眼!」
为了隐藏,我运用全身将之覆盖。
趴在地上的样子简直就像只被晒乾的青蛙。
贤一,「看了你们就完了,这群该死的乡下土包!」
卯月赛比亚,「你在那耍狠也没用的」
贤一,「少啰嗦! 快给我滚! 别怪我用手塞进屁股洞让你们这群杂碎吱吱叫哦、啊!」
卯月赛比亚,「你才应该死心吧。小心我把耳掏子插进耳道里帮你抓痒痒哦」
贤一,「那、那还挺舒服的嘛……」
然生死有命,似乎有个我的纤纤曲线无论如何都藏不住、而已经曝于众目睽睽下的东西。
幸,「啊,这是什么……?」
灯花,「啊啊……!?」
京子,「森、森田同学!?」
大家好像因为发现了什么,扰攘纷起。
女孩子们发出惊异之声,男生们笑了出来。
……该、该不会!?
灯花,「变、变态……」
幸,「实在是冷耶」
卯月赛比亚,「万万想不到你会藏有女性的内衣」
;儈僯俠俧偺憓擖
;壒妝傕偰傫傁偭偨暔偵
贤一,「不、不对。这个是……!」
幸,「黑色的、轻飘飘,还很边边耶这件」
卯月赛比亚,「我原本认为森田同学没有那方面嗜好的」
灯花,「什、什么跟什么嘛!?」
声音有着掩不尽的失望。
贤一,「是、是买的。昨天……在超市……」
脸上通红到连我自己都知道。
脑子完全顿住,想不到好理由啊。
灯花,「为了什么啊!? 为什么那种东西要藏得好像很重要一样啊!?」
大音格外的认真。
贤一,「那当然、是、为了、穿啊……」
幸,「啊哈! 还公开承认了耶!」
灯花,「森田贤一是很奇怪,可是亏我认为你不会有那种癖好的!」
贤一,「笨、笨蛋……我也是、买的时候很丢脸啊」
卯月赛比亚,「哦……还是个有理性的变态啊。回头正是时候哦」
到到到、到底要我怎么办啊!?
贤一,「不、不是,我对这种色色的事情不太了解的,总之不行的啊、我会不好意思」
啊~、啊~、啊~。
幸,「莫理贤现在跟蟑螂一样的慌啊!」
幸捧腹大笑。
灯花,「明明老是奸笑一副人家的心事全都懂的脸!」
大音真的抓狂了。
京子,「大家安静下来!」
班上吵到连京子老师的声音都无法传达。
同学A,那家伙,果然是个变态嘛
同学B,亏人家还觉得森田同学很帅的……
同学C,真是个危险份子。还好没跟他扯上关系
脑中许多话语盘旋不已、心脏疾速蹦跳,但我又是无能为力。
……姐姐,救救我。
;僺儞億儞僷儞億儞
;擭攝偺彈惈偺惡偱乮峑挿愭惗偲偄偆偙偲偵乯
森田贤一同学,请尽速至特别指导室报到
……找我?
京子,「森田同学,不要紧吧? 有人找你哦?」
贤一,「是……」
京子,「携带物检查就中止了。感觉你也怪可怜的」
贤一,「谢谢老师」
捡回一条命了。
京子,「内衣我就没收啰」
贤一,「…………」
我终于、得以从嘲笑的舞台上退场了。
我把散落地上的东西都收回公事箱后,以蟑螂的步伐离开了教室。
;////////////////////偙偙傑偱////////////////
;////////////////////摝偘傞傪慖傫偩応崌/////////
贤一,「我、我知道了啦……就让老师检查吧……」
低头,手握公事箱的手把。
贤一,「才怪、假动作后跳跃!」
跨越敞开的窗子的扶手,接着扭身飞降。
灯花,「咦咦!」
转身下坠的瞬间,大家慌到脸都跟拉扯后的照片一样扭曲。
幸,「这是三楼耶!?」
;側傫偐墘弌傪。
我并没有与砂砾地面冲撞的打算。
贤一,「呜……!」
目标是二楼的窗户。
还好这所学校没有装设冷气。
夏季就是窗户全开。
贤一,「……哟!」
脚接触到窗缘之际,坠落的冲击与公事箱的重量直接作用在右手上。
我以空着的左手抓住窗框。
有个玻璃欲砕的声响,但我不在乎继续将重心前倾。
;俽俤 僪僒偭偲偟偨棊壓壒
;攚宨 嫵幒
窗边没有课桌也是我的好运之一。
贤一,「呼……」
二楼的教室里因为可疑人物的登场引起一阵骚动。
貌似教师的大叔好不容易从嘴里说出:你、你、你,手向我直指。
我清了个喉咙才加以说明。
贤一,「呃咳。我是森田贤一。是个将来以被人欺压做为生存意义的男人」
贤一,「惨了,说错台词!」
看来因为不良少年漫画般的动作演出,我过于亢奋了。
;俽俤 僺儞億儞僷儞億儞
贤一,「……嗯?」
广播吗?
;擭攝偺彈惈偺惡偱乮峑挿愭惗偲偄偆偙偲偵乯
广播,「森田贤一同学,请尽速至特别指导室报到」
找我……?
算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贤一,「惊扰各位了」
;///////////////////偙偙傑偱///////////////////
;崟夋柺
贤一,「这里吗?」
挂牌上写着特别指导室。
由房间名字推测,这应该是驻地的特别高等人处理公务的地方吧。
竟然会对我传召……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僐儞僐儞丄僲僢僋俽俤
反正先敲门吧。
法月将臣,「进来」
第六感太准了。
是老爹。
这么说来,他是到这个镇上赴任特别高等人啊。
贤一,「学生失礼了」
正言正心正襟后,我才入室。
一进房里,最先就是闻到书本的味道。
以书架为背景,法月直视着我。
法月将臣,「立即报告」
……报告?
法月那双简直不可撼动的瞳孔仍然盯着我。
究竟应做何等报告,我的脑袋正全力运转。
贤一,「学校生活,大致良好」
法月将臣,「详细呢」
贤一,「与日向夏咲、三广幸、大音灯花……班上的受更生人已有接触。与身为班长的大音灯花成立友好关系,与同年代的人熟识也仅是时间上的问题」
法月将臣,「很好,继续」
……继续?
贤一,「无」
没有……我不记得有其它命令。
法月将臣,「什么叫、无,啊……?」
静谧的声调将房内的时间都拉向了法月。
法月将臣,「给我回答,森田」
贤一,「…………」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全然不明白。
虽然他从以前就是个会冷不防的丢出意义不明的质问的人……。
贤一,「学生……」
经验上,沉默只会让我的下场悲惨。
贤一,「学生已遵照指示行事,自到达此镇后的人际关系、生活环境,皆是良好」
法月将臣,「下达的命令、都有在执行……」
贤一,「是。学生最近应无过失」
法月将臣,「可以回去了」
贤一,「咦?」
法月将臣,「…………」
就像是把我的存在从世界抹消,法月的视线转移到他眼前的书籍。
贤一,「……偭」
什么跟什么啊……。
贤一,「学生告辞」
一个敬礼后离开指导室。
;攚宨 楲壓
;//////////////慖戰巿丒偁偒傜傔傞傪慖傫偱偄傞応崌/////
似乎是进到午休了,走廊有些许的混杂。
出神伫立在窗边的少女吸引了我的注意。
贤一,「咲咲,一起吃饭吧?」
夏咲,「啊、咦咦!?」
我不过出个声,她吓得一只脚都腾空了。
夏咲,「呃、这、所以说,跟我在一起、会让你困扰的」
还是老样子,连眼睛也不愿跟我对上。
贤一,「真要这样说的话,我也已经被贴上变态的标签啦」
夏咲,「变、变态?」
贤一,「就是刚才的携带物检查嘛,大家不是都在闹吗」
夏咲,「……我、没怎么在听」
贤一,「这样,那就太好了。总之吃过了吗?」
;/////////////////摝偘傞傪慖傫偱偄傞応崌////////
就在要回教室的时候,我被京子老师叫住了。
京子,「你还真是个、超乎想像的孩子」
贤一,「那一类的动作特效在热闹学园爱情喜剧里是常有的情景」
京子,「够了,让我看书包里面」
贤一,「不在我手上啊」
我高举两手,状似投降。
贤一,「你应该不知道吧,在进特别指导室前我就把东西藏在厕所啦」
京子,「我听到了」
贤一,「总之,请老师放弃吧。也是有些事是不知为妙的」
京子有意无意的叹了一口气。
京子,「真的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孩子呢。几乎跟灯花一样棘手了」
贤一,「我会尽力不再引起骚动」
京子,「那是你的本份」
看来是我是真的惹毛她了。
贤一,「对不起。不过,唯独携带物检查还请高抬贵手。虽然跟念书无关,但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京子老师的眉头微蹙。
京子,「……我知道了。我也不过是执行学校规定而已」
京子,「不过,就算你已经完成基础学力课程,也请你别给其他同学带来麻烦」
贤一,「下面楼层的班级我待会儿会去致歉」
京子老师带着颇有微词的表情离开了。
我也回教室吧。
;攚宨 楲壓
似乎是进到午休了,走廊有些许的混杂。
出神伫立在窗边的少女吸引了我的注意。
贤一,「咲咲,一起吃饭吧?」
夏咲,「啊、咦咦!?」
我不过出个声,她吓得一只脚都腾空了。
夏咲,「呃、这、所以说,跟我在一起、会让你困扰的」
还是老样子,连眼睛也不愿跟我对上。
贤一,「我刚才也给下面的班级惹麻烦了」
夏咲,「那、那个动作……真是很厉害呢……」
贤一,「总之吃过饭了吗?」
;///////////////偙偙傑偱///////////////
夏咲,「中午我都是不吃的」
贤一,「怎么可以,会死的耶」
夏咲,「我有喝水了」
说着,手指间开始摩蹭起来。
……『真无聊』『别烦我』之类的暗示吗?
夏咲,「那个、你知道明天的事吗?」
不对,是要我倾听的意思啊。
贤一,「我看过天象了。只知道会下雨」
夏咲,「啊,是这样的啊。真讨厌呢,下雨。快乐的事就减少了」
贤一,「就是啊。说什么就算是雨天也能找到快乐的假道学我也很讨厌。这种随口说说的正面思考派根本就是找碴」
夏咲,「这,我想也不是这样的」
贤一,「所谓的积极思考一定是偏向有意作为。你最好是记得这点」
夏咲,「这是不是、较为偏颇的意见呢……」
哦……?
出乎意料之外,她接下我的话了。
这种抽象的话题是她的所好吗。
夏咲,「这个世界上,应该也存在着森田同学所不知,真正正面积极的人」
而且还是反向意见啊。
女孩……虽然懦弱,却是坚持主张的类型吗。
贤一,「你说减少、快乐的事?」
我试着没来头的转回话题,再加以微妙的用词。
夏咲,「因为我喜欢散步」
她答得明快俐落。
贤一,「明天是?」
夏咲,「恩赦祭」
看来反应很灵敏。
贤一,「说到恩赦祭……这是一种古老的习俗吧?」
夏咲,「是的。一年才有一次,身负义务的人能得以自由的日子」
贤一,「啊啊,这个镇还没有废除啊」
夏咲,「因为之前的特别高等人先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贤一,「哦~」
恐怕现时早就被审问、处理掉了吧。
不知道大音违背母亲的规定一直在偷偷看科幻小说,交给幸的药也不是最新成份……等等玩忽职守。
贤一,「幸还有大音应该都很高兴吧」
夏咲,「是的,我想……」
可夏咲并没有喜悦之情。
贤一,「明天,想做什么呢?」
夏咲,「咦? 为什么这么问」
贤一,「丢出这个话题的不就是咲咲吗」
夏咲,「啊,是、是啊……可是,这是自然而然的、在找寻话题时才出现的,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贤一,「哦哦! 咲咲竟然愿意找话题跟我聊天耶」
夏咲,「啊啊……这、这个……因为我想、一直不说话也是不太礼貌」
两人空白的时间会带来尴尬气氛也是原因之一吧。
贤一,「那就一起玩吧」
夏咲,「不、不用了,不用!」
贤一,「咲咲平常都在做什么啊?」
夏咲,「并没有……特别做什么啊」
贤一,「编织呢? 做菜? 感觉你蛮有家庭的气息耶?」
夏咲,「只、只是发呆而已」
贤一,「刚才、你说过你喜欢散步吧?」
夏咲的小巧嘴唇中不禁泄出了『啊』的惊讶声。
夏咲,「感、感觉上,森田同学真是奇怪呢」
夏咲,「只是些微的谈话,内心深处就好像被渐渐看穿了一样」
……直觉真敏锐。
夏咲,「不、不过,那样子的……啊、不、这不是我该表达的意见……」
贤一,「…………」
;抧偺暥僥僉僗僩偲僙儕僼傪摨帪偵昞帵
%[name txt="夏咲"][vo s=nat_0130][double str1="「我觉得这样就行了」" str2="(请停止你的无聊举动)"][np]\
夏咲,「我觉得这样就行了」→(请停止你的无聊举动)
%[name txt="夏咲"][vo s=nat_0131][double str1="「我、我不习惯和朋友关系太好。」" str2="   (没有新朋友。)"][np]\
夏咲,「我、我不习惯和朋友关系太好。」→(没有新朋友。)
%[name txt="夏咲"][vo s=nat_0132][double str1="「虽然,自己也注意到了……」" str2="   (我自己也知道。)"][np]\
夏咲,「虽然,自己也注意到了……」→(我自己也知道。)
;傗傔偨傎偆偑偄偄。
;[name txt="夏咲"]「傗傔偨傎偆偑偄偄偲巚偄傑偡」[np]\
;桭払偑憹偊側偄。
;[name txt="夏咲"]「偍丄偍桭払偲拠椙偔側傟側偔側傝傑偡傛」[np]\
;帺暘偱傕傢偐偭偰傞偝。
;[name txt="夏咲"]「傕偆丄帺暘偱傕婥偯偄偰傞偱偟傚偆偗偳……」[np]\
;偙偙傑偱。
贤一,「谢谢你」
谁叫我被教育成只会用心理学或是沟通技巧算计他人呢。
;僠儍僀儉
铃声响起。
贤一,「明天要一起玩哦」
夏咲,「啊、这个……」
留下扭捏不定的夏咲,我背过身去。
开始上课前,来个一根好了。
;///慖戰巿丒偁偒傜傔傞傪慖傫偱偄傞応崌偺傒埲壓傪昞帵/////
;攚宨 嫵幒 拫
我一进到教室里,大家就同时窃窃私语起来。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是你的好朋友的」
幸,「别太放在心上的好哦」
……我受到众人的关切。
贤一,「我没放心上。只是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灯花,「哪……」
她深具迫力的出现在我面前。
灯花,「看着我的眼睛」
贤一,「哈?」
我是在看啊
灯花,「…………」
贤一,「…………」
维持了一阵子的眼神激斗后,大音嘟尖了嘴。
灯花,「……我就宽容的当成是某种误会好了」
贤一,「那还真是多谢」
说完那些话,她就回位置了。
卯月赛比亚,「喀喀……你被喜欢上啦」
矶野一个人在那边笑得淫荡。
课堂开始了。
;//////////////偙偙傑偱//////////////////
;攚宨 嫵幒 梉曽
午后的课堂也全部结束,到了放学时间。
贤一,「喂、幸,醒醒」
我将手放置在隔壁呼呼大睡的幸肩上。
幸,「唔呶……?」
醒得很快嘛。
不过我也大概能体会幸爱找周公下棋的原因。
上课时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哪。
幸,「好~,今天也要用力加油啰~!」
贤一,「那句,早上说过了」
幸,「管他几次我都要说。时间就是现在……对吧」
时间就是现在……?
明智光秀?
贤一,「你也有看过啊,那本科幻小说」
幸,「嗯嗯。像德川的宝藏不是很浪漫吗」
贤一,「那先不管,你是想说时间就是金钱吗?」
幸,「对、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啊哈哈哈! 搞什么谋反啊、的感觉嘛!」
一个人乐过头了……。
灯花,「哪、幸」
幸,「啊?」
灯花,「明天的预定决定了吗?」
幸,「啊啊,明天是很久没有的夜晚来临日嘛」
灯花,「没有门限、可以做料理、可以看漫画、又可以吃零食」
幸,「飘耶! 来个狂欢派对吧!?」
灯花,「在河边?」
幸,「对呀。莫理贤也来嘛」
卯月赛比亚,「说得也是。反正没有其它要事」
灯花,「我们没在跟矶野说话耶?」
不要瞬间冒出来啦……。
卯月赛比亚,「就算不是实质上的义务我也是负有阴影之身啊。我认为我是有参加资格的」
灯花,「是可以啦……不过要是开玩笑我会宰了你哦」
卯月赛比亚,「既然是狂欢派对,那就应该要着装中世纪欧风服饰来吧?」
灯花,「不需要!」
卯月赛比亚,「这样啊……想用外表博取众人目光是太天真了呢」
卯月赛比亚,「那,我就来段黑人饶舌歌吧」
灯花,「根本不搭!」
不管如何,其实大音跟矶野的感情不错嘛。
贤一,「那加我就是五个人啰」
幸,「五个人……」
贤一,「我、幸、大音、矶野……」
我一一弯下手指计数。
;嬃偒婄
灯花,「还有一个人……!?」
贤一,「…………」
贤一,「夏咲啊?」
灯花,「啊,对、对啊……就是说啊……日向同学嘛、哈哈」
贤一,「不愿意吗?」
灯花,「没有的事。可以啊」
卯月赛比亚,「班长既然身为班长,就要跟班上的大家好好相处啊」
灯花,「……唔、嗯。当然……只是、有一点……」
贤一,「…………」
大音似乎有所考虑的沉默不语。
幸,「好期待明天放学啊!」
只有幸还是无忧无虑的保持气氛热烈。
;攚宨 幸偺晹壆 栭
幸查看完电脑后,马上就睡了。
玛那,「今天也是、超市便当吗?」
贤一,「修瓦斯的没来啊。我们明明有在缴钱,结果他们都在混哪」
玛那,「呣……。那是不对的事。有拿钱,就要工作啊」
贤一,「没错。无劳者不得食」
玛那,「贤一有在工作吗?」
竟然戳我的痛处。
;慖戰巿
;僂僜傪偮偔。
;惓捈偵僾乕偩偲尵偆。
#select_var 2,说谎,1,老实承认自己是无业游民,1,10,32,90,68,#000000,-1
;///////////////////僂僜傪偮偔傪慖傫偩応崌////////////
贤一,「……这、这是当然啊」
玛那,「什么样的工作?」
贤一,「呼吸,给予树木二氧化碳的工作」
玛那,「哦~哦~哦~。好像很神气耶」
贤一,「对吧对吧」
我这人就算说谎也是良心不痛的。
贤一,「那我去调度食物啦」
;//////////////////偙偙傑偱////////////
;///////////////////惓捈偵僾乕偩偲尵偆////////////
贤一,「居无定所无职业!」
试着逞威风看看。
玛那,「你不是有在上学吗?」
贤一,「嗯?」
玛那,「在学校念书就是,现在虽然没有工作,以后就会拿到很多钱了的意思对吧?」
贤一,「……哦」
她所陈述的意见值得倾听哪。
玛那,「好好哦。玛那也想念书!」
贤一,「我来教你好啦?」
喂喂,我该不会是、在同情着这孩子吧。
贤一,「你想知道什么?」
同情一个不知境遇、也不知她跟幸的关系,相遇时日不多的少女?
这实在是太失礼了。
玛那,「教我计算」
贤一,「算数?」
玛那,「嗯。那样我就可以做收银柜的工作了」
贤一,「那好。首先,从费马大定理开始教你」
玛那,「费马、费马!」
%[name txt="贤一"]「……我本来是这么想的,还是吃饭为先吧」」[np]\
贤一,「……我本来是这么想的,还是吃饭为先吧」
真是。不过就是有了能教人的东西,感觉就会变得很伟大似的呢。
贤一,「我去调度了」
;//////////////////偙偙傑偱////////////
我站起身、挺直了背。
玛那,「跟朋友乞食吗?」
贤一,「不是乞食。是食粮支援。在国际社会里这可是很重要的词句哦」
玛那,「嗯。记住了!」
我就离开了房里。
;攚宨 椌楲壓 栭
来到夏咲的房间。
没跟她有约。
贤一,「会在吗?」
;僲僢僋俽俤
房内有着悉嗦声。
贤一,「咲咲。是我是我!」
;僈僠儍偭俽俤
房门被微微开启,夏咲出来了。
夏咲,「晚、晚安」
贤一,「老是麻烦你了」
夏咲,「晚餐吗?」
贤一,「你理解力这么好真是太感谢了」
夏咲,「请在这边、等等哦」
贤一,「可以进去吗?」
夏咲,「不、不可以。这是禁止的」
夏咲逃也似的回到房里。
要叫住她都来不及。
贤一,「等等啦。禁止同处一室是前任特别高等人的指示吧? 现在是法月老爹管了,那命令应该就无效啦」
贤一,「夏咲的义务在刑法上,只有明记不得与异性有所碰触而已」
贤一,「别于这点,有时会因高等人的个人决断,禁止穿着高曝露度的服装或是让男性进入房间」
贤一,「这是所谓的『特别指导』。违反的话当然是出局。但是负责的高等人一旦有所变更规定也会有所更改」
贤一,「以上,是设定说明性质…………」
贤一,「……我这个人还真的是、嘴巴停不了的吵死人呢」
;僈僠儍
夏咲,「久等了」
盘子里盛着炒饭。
为了避免夏咲紧张,我快动作的收下盘子。
贤一,「对了对了。明天,大家一起办派对吧」
夏咲,「派对、是吗?」
贤一,「很有趣哦」
我试着对她微笑。
夏咲,「你说的派对,是大家一起做日光浴吗?」
贤一,「我想是没有那么悠闲……」
夏咲,「那,是进到暖桌里吃蜜柑吗?」
贤一,「不是,还要更丰富的感觉」
夏咲,「对、对不起。我不太熟悉外来语……」
贤一,「骗鬼! 这世上有哪个猪头不知道派对的啊!」
这种话,我是不可能跟对小夏说得出口的……。
夏咲,「对、对不起对不起!」
惨,看来是出嘴了。
贤一,「啊、没有啦……这世界这么大,就算有人不知道派对也不算什么啊」
夏咲,「不是的,我知道派对这个字。只是好奇实际上要做什么……」
本以为会被拒绝的,似乎有引起她的兴趣。
贤一,「你会来吧?」
我有所期待的询问。
但,夏咲没有点头。
;俛俧俵曄壔 偣偮側傔偵
;億乕僘俛偺棫偪奊偵
夏咲,「……我就不必了」
令我吃惊的是,夏咲有将她的视线对过来。
;億乕僘俙偵
不过那也是短时间的事。
贤一,「我们可以手牵手跳舞嘛」
夏咲,「不了……」
贤一,「别这么说嘛」
夏咲,「承蒙邀请,非常感谢。但我还是不用了」
贤一,「为什么要这么排斥?」
尤其是、对我的排斥。
夏咲,「……我、我不太能适应。像是森田同学……这样的人……」
贤一,「说得真白啊」
夏咲,「对、对不起」
贤一,「别在意。反正我常惹人厌」
才在想怎么会持续着这样暧昧不清的关系,原来从内心里,我就被她闪避着吗。
贤一,「可是,你是讨厌我哪一点呢?」
还是把话说出口,让情况具体化比较好。
夏咲,「这个……」
;億乕僘俛
夏咲,「一派无所谓的感觉……说着虚假的话语、夸大的说话方式,就像是一直在勉强自己一样」
贤一,「…………」
夏咲,「自信满满的外表内,却有着某种焦燥感、自我厌恶似的……」
贤一,「…………」
夏咲,「我常觉得,要是森田同学可以保持平常就好了」
;億乕僘俙
语气平稳,只是不存在客气二字。
夏咲,「还有,很帅的人,会、会让我紧张起来……」
贤一,「紧张归紧张,缺点倒是指得清清楚楚呢」
夏咲,「是的。畏畏缩缩的说就对你失礼了」
贤一,「我知道。你很了不起呢」
现在的夏咲应该也仍处于极度的紧张吧。
心脏噗通跳,冷汗涔涔流。
没有表现在外真的是很了不起。
但是夏咲不也是、在勉强着自己吗。
我压抑住差一点就要从喉内爬出的内心话。
贤一,「……你有喜欢的人吗?」
夏咲,「没、没有啊……」
贤一,「是喜欢不太思考的人吗?」
夏咲,「……算、是吧」
贤一,「那个人、是谁?」
夏咲,「我、我说了。没有的」
贤一,「虽然蛮老套,刚才视线往左上飘了哦」
夏咲,「那、那种方法,不可靠的」
我忆起相遇时的情景。
那时,夏咲正在等待某人。
;攚宨 椌楲壓 栭
贤一,「那,至少就明天如何?」
贤一,「不只是我,幸还有大音她们也都在」
贤一,「一定会很快乐」
我保持平淡的语气。
夏咲,「…………」
夏咲依旧坚守沉默。
贤一,「好、我知道了。我不去就是,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夏咲,「不,这件事、我做不到」
贤一,「好好期待吧。地点跟时间你可以问大音」
我转过身。
夏咲,「森田同学,等等……」
贤一,「玛那……同居人还在等我。饭也快冷掉了」
夏咲,「可是……」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当场。
;攚宨 幸偺晹壆 栭
回到房间时,玛那已经出去工作了。
看来我聊了很长一段话。
仅吃过半份炒饭,无事可做的我就地躺下。
很难让心静下来。
我仰起身体,含住烟斗。
;僇僠丄儃僢俽俤
贤一,「呼……」
有点轻微头痛啊。
最近的药草量好像增加了。
可是心平静下来了啊……。
幽暗的房间内,我嗤嗤笑起来。
…………。
……。
之后,忘记夏咲的事、测验的事,我沉入了深深的睡眠。
;擔晅曄峏帪偺復昞帵
……。
…………。
看到清晨的阳光了。
依旧面朝上的姿势,握起手心又放开。
贤一,「好~,今天也要有元气的加油啰~」
幸,「别抄袭人家!」
贤一,「哦哇!?」
她醒了啊……。
贤一,「这么说来,已经过七点了!?」
我为之一颤。
幸,「是啊,贪睡虫先生」
贤一,「怎么会……我睡了将近八小时吗……」
幸,「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贤一,「我被夏咲甩了」
幸,「哈? 玩笑?」
她张大了眼睛。
贤一,「说是有喜欢的人了,没办法跟我交往」
幸,「不是因为你抽烟吗?」
贤一,「我才没抽烟。那根本就不受欢迎嘛」
幸,「你在别人房里光明正大吞云吐雾的这个是什么啊?」
她抓起地板上的烟斗让我看所谓的证据。
贤一,「这又怎么了?」
我硬是装傻。
幸,「没什么讨厌的味道我才一直没说话的,至少请你到外面抽哦。这对身体有害吧?」
贤一,「对你不会有什么坏影响的」
幸,「真的?」
贤一,「有一股水果香对吧? 里面含有让心情平静下来的成份,反而对于周围的人是好东西咧」
幸仔细看了烟斗一会儿才终于抬起脸。
幸,「什么啊、这个?」
贤一,「香烟」
幸,「根本就香烟嘛!」
贤一,「类似……它的亲戚。通常为泰国出产」
幸,「就算你引用字典上的说法来唬人也没用!」
贤一,「知道了啦,那就危险药物好啦! 唔哈哈哈哈哈哈!」
幸,「疯掉了……」
不知该做何反应的幸把烟斗还给了我。
贤一,「不过还是该说声对不起」
幸,「咦……?」
贤一,「虽然说没有坏影响,大喇喇的在你房间抽个不停还是太没常识了。我应该告知你一声的」
贤一,「真的、很抱歉」
我正常的低下头道歉。
幸,「要跟我交往吗?」
贤一,「哈啊!?」
幸的表情是认真的。
幸,「刚才啊、莫理贤,你的脸上有着真的很抱歉的表情耶」
幸,「该怎么说呢,是很认真的表情」
幸,「我就觉得,啊~、这个人其实是个认真又温柔的人呢。让我好有感觉啊」
贤一,「等、等等啦。这么直接可以吗?」
幸,「等到真的互相喜欢才开始交往就太浪费时间了。我啊,想跟觉得不错的人早点一起制造快乐的回忆啊」
说着说着她的脸靠近了过来。
幸,「而且……我觉得我跟你没有初次见面的感觉」
她眨了眨眼。
贤一,「……你这是在、套我话吧?」
幸,「啊哈、看得出来?」
贤一,「老招了啊」
只是,我们真的不是初次见面哪。
幸,「唉嘿嘿嘿。抱歉抱歉。我就是很想要你嘛」
看她的确是认真的………。
我、跟幸交往……?
我对幸抱持的感情是……。
;慖戰巿
;拠娫偩傠偆側……
;岲偒偵側傞偐傕偟傟側偄 岲姶搙侾
#select_var 2,不就是同伴吗,1,或许我会喜欢上她也说不定,1,10,32,90,68,#000000,-1
贤一,「不管如何,目前要马上交往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幸,「哎呀,纯情郎耶」
贤一,「我现在是在高等人的测验中」
幸,「啊、这样……那是在做什么?」
贤一,「哪知」
幸,「有够随便~!」
她也给我有够随便的反应。
幸,「不过,你真的给了我很棒的感觉哦莫理贤。好耶好耶~!」
我是不太了解,但她挺欢欣鼓舞的。
贤一,「冷静一点啦……」
幸,「我的心里面吹来了莫理贤风潮哦,唉嘿嘿嘿!」
贤一,「别什么都当风潮啦」
幸,「我一定要让你喜欢上我,做好心理准备吧」
……好像会有强烈的攻势哪。
也该到学校了。
;攚宨 妛墍奜娤a
贤一,「笨、笨蛋,别黏着我!」
幸,「有什么关系才这样而已」
贤一,「很热,还有点丢脸啦」
幸,「我不觉得丢脸啊」
早晨的学园。
幸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
幸,「我想莫理贤属于M嘛。所以用有点强迫的追求方式你会比较喜欢吧」
贤一,「太强迫了!」
灯花,「早安」
大音看着挽着手的我们。
灯花,「……是有听说你住在幸的房间」
不知为何,她叹了口气。
灯花,「你、你们是这种关系吗?」
幸,「还不是哦。不过一定会是的」
灯花,「我觉得身为学生,那样不太好」
幸,「什么不好?」
灯花,「因为我们必须用功读书啊」
幸,「莫理贤好像有被免除考试,我成绩也不错」
灯花,「幸的数学是很拿手……」
幸,「就是啊,公式我还自己做呢!」
灯花,「可是,国语又怎么样?」
幸,「文法我还是自己做啊!」
贤一,「哪能自己做文法的啊!」
幸,「啊哈哈哈哈哈!」
贤一,「语言可不是只有你在用的」
所以幸才会使用那种奇怪的元气系用语啊。
幸,「莫理贤的用词也很奇怪吧?」
贤一,「我是都市长大的啊」
幸,「骗人! 明明就有乡下出身的味道嘛!?」
……这家伙的直觉真准。
国语也是我的弱项。
我还真想跟她说,这全是因为小时候老被你耍着玩的结果。
灯花,「……感觉上,真的感情不错呢」
大音似乎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大概是变得孤独一人的感觉很寂寞吧。
表露在脸上的心情倒是很可爱。
;攚宨 嫵幒
一进到教室,幸就闪电入睡。
大音好像被老师传唤,往教职员室去了。
卯月赛比亚,「唷,早安!」
矶野的脸上就像是遇上了十年不见的情人般清爽。
卯月赛比亚,「真是期待今天呢」
恩赦祭吗。
贤一,「不好意思,我没办法去玩了」
卯月赛比亚,「什么!?」
修罗怒相。
贤一,「有高等人的考试等着我」
我说了谎。
贤一,「夏咲会代替我出席」
卯月赛比亚,「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点头。
卯月赛比亚,「难得我彻夜练习了哥萨克舞的……」
卯月赛比亚,「我也是练习了泰拳赛前舞啊」
灯花,「那个的正式名称是什么来着?」
贤一,「……忘了」
夏咲,「森、森田同学……」
回过头去。夏咲正磨合着手指、窥伺我的脸色。
夏咲,「我今天就不了」
卯月赛比亚,「呣? 跟你说的不同啊森田同学」
我忽视矶野,往下看夏咲。
贤一,「咲咲你、跟大音处得不错吧?」
夏咲,「咦? 没……没什么交谈」
贤一,「幸还有矶野,也都没怎么在一起玩吧?」
夏咲,「……是、是的……」
低头的她,是一脸的孤寂。
贤一,「这不是跟大家培养感情的大好机会吗」
夏咲,「可是,森田同学就……」
贤一,「我今天有高等人的考试」
;SE 僠儍僀儉
上课铃响起。
贤一,「就这样……」
我离开了教室。
今天一整天就找个地方打发时间吧。
;攚宨 楲壓
夏咲,「森田同学,请等等」
贤一,「课堂开始啰?」
我以手催促她进教室去。
夏咲,「昨天的事,我想道个歉……」
……她是指自己说得过火的事吗。
夏咲,「我、我们还是、一起玩吧?」
她笑了。
贤一,「你不用勉强自己的。要是考试结束我就会离开这个小镇,而你会跟大音她们一直在一起」
夏咲,「昨、昨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夏咲,「难得别人邀请我,我却说出那种话……」
夏咲,「明明可以、说的更婉约的……」
是因为处于深度的后悔吗,她的双肩颤抖。
贤一,「和人面对面的说话,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吧?」
我仔细瞧着她的脸,希望能看出她最真实的心。
贤一,「我到这个镇来以前,几乎都没跟任何人有过正常的对话吧?」
贤一,「因为意外的对谈让你心里第一时间的想法立刻爆发出来了啊」
贤一,「我知道你没有恶意的」
只是,就因为如此那些全都是真心话。
有关对我不适应的事。
京子,「森田同学、日向同学,请进到教室」
单手带着教科书的京子老师从走廊对面走来。
好想逃课。
贤一,「京子,我去打个柏青哥啦。没什么、不用担心啦,钱很快就可以还的嘛」
京子,「……你是我的吃软饭男友还是什么的吗?」
没直接说是老公丈夫,老师应该认为自己还蛮年轻的吧。
……是很年轻没错啦。
京子,「请快点进去」
没办法啊。
夏咲,「…………」
夏咲表情上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攚宨 嫵幒
索然无味的课堂结束,到了午休时间。
邻居位置的幸一直在睡。
灯花,「喂、森田贤一……」
大音杀气腾腾的走到我的桌子前面。
灯花,「你说、今天不能来玩是真的?」
夏咲,「大、大音同学……都是由于我的关系」
灯花,「怎么回事?」
……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啊。
夏咲,「因、因为我说我对森田同学不习惯……应该是这样、森田同学才不参加的……」
灯花,「咦? 不是因为有考试吗?」
贤一,「……我认输啦」
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要是顾虑到我,使得夏咲不能玩得开心那就失去意义了。
照这情况,夏咲绝对不会跟大音她们一起同乐的。
贤一,「考试是骗人的。所以,我也会参加」
说话间我也向夏咲使个眼神。
夏咲,「太、太好了……」
灯花,「真会给人惹麻烦耶。什么嘛、真是」
贤一,「不过,咲咲当然也要一起哦」
我进而向夏咲逼近距离。
夏咲,「是、是的……」
贤一,「这样事情就解决啦」
夏咲,「只、只是,还请别碰触到我的身体哦」
贤一,「我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啦」
夏咲,「咦? 昨、昨天森田同学不是说想要牵手跳个舞」
好像是有开过那样的玩笑。
夏咲,「因为这句话,让我有很深的印象」
贤一,「我身上又没什么奇怪的细菌?」
夏咲,「这、这个……」
她露出了困扰的笑容。
总之就是讨厌吧。
贤一,「好,我知道了。不管如何放学后就有乐子了」
夏咲,「是、是啊」
跃动的声音中带有喜悦的感情。
灯花,「嗯~。我好像、都跟不上话题……明明是我集合大家的……」
有一个人,莫名奇妙的丧着气。
;攚宨 嫵幒 梉曽
幸,「好~,今天也要用力的加油啰~!」
幸醒来了。
得证,是为放学之时。
幸,「今天好HIGH啊~! 因为因为,七点以后的世界是存在的啊!」
平时就很多话的家伙,这时更加起劲了。
灯花,「那,大家集合吧」
班长摆出了班长样开始整合众人。
灯花,「好啦,大家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幸,「这个嘛,我想要很普通的看看星星」
原来如此,以幸的活动时间是完全看不到夏季群星的吧。
灯花,「日向同学呢?」
夏咲,「啊、我、我……对了,只要可以跟大家开心聊天的话……」
卯月赛比亚,「我也同意。重点不是要做什么,跟同伴在一起的这件事才具有意义」
贤一,「也对……我没办法跟得上老百姓的游戏,就交给你们决定吧」
;戝壒偺棫偪奊 晄婡寵偵
不知怎么着,大音鼓起了她的小脸。
灯花,「怎么大家都这么消极啊。没有更有趣的意见吗?」
贤一,「这、我也没办法啊……」
灯花,「尤其是矶野,还以为这种时候你会说些无聊的话炒热气氛的……」
卯月赛比亚,「那默祷如何?」
灯花,「是要为谁默祷啊?」
卯月赛比亚,「逃命。可是、被堵到……一样的动作重复八次前死死看?」
灯花,「为什么我们非死不可啊」
卯月赛比亚,「自杀。可是、保险金没下来……试试看这样的事?」
灯花,「根本就是、白死的」
卯月赛比亚,「怀孕。但却不是你的孩子……」
卯月赛比亚, 「请去死吧!」
灯花,「你从刚才开始就杀太多!」
卯月赛比亚,「……哎呀,班长真有意思哪」
灯花,「说起来矶野的发言太没有一致性了啦」
贤一,「说得不错」
难得的机会,我想更深入了解矶野。
就这家伙,我看不透啊……。
贤一,「坦白说。你是什么来路?」
幸,「变态不就得了?」
卯月赛比亚,「真是失礼。我不是变态。是有点血腥味,不过我会做家事哦」
贤一,「闭嘴。首先那头上像是为了增加角色特色的超长额发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瞬间。
;塊寧 搟傝
卯月赛比亚,「别碰额发!」
卯月赛比亚,「别碰额发!」
卯月赛比亚,「我叫你别碰额发!」
贤一,「…………」
幸,「…………」
灯花,「…………」
夏咲,「…………」
贤一,「抱、抱歉。虽然都挨了你三次大骂了,谁都没有碰啊」
有股阴狠杀气耶……。
卯月赛比亚,「没有秃……我、没有秃……这反而是、进化啊……」
坏掉得很严重。
灯花,「……呃、可以吗?」
贤一,「请说」
灯花,「要做什么呢?」
幸,「灯花想做什么啊?」
灯花,「我嘛……是啊……嗯~,还是料理吧……不、我也想看漫画……啊、漫画一个人就可以看了嘛,呃……」
出现多择了耶。
灯花,「……啊,我想吃零食! 很甜的巧克力! 那个一直都被妈妈禁止的啊……呃,那也是一个人开心的啊……这个嘛……」
贤一,「喂喂,你是班长吧。决定得干脆一点啦」
灯花,「那、那个呢? 大家一起玩特摄扮装。我当邪恶的女干部好了……啊,对不起,那太小孩气了、大家不喜欢吧……我还满向往那个的……」
贤一,「无所谓啊。我们『咿~、咿~』的喊就行了吧?」
灯花,「不要。我又没什么华丽的衣服……」
你到底是想做啥。
幸,「夏咲,想做什么呢?」
夏咲,「咦,啊、啊啊……是的?」
看来她不知不觉间,打起嗑睡了。
夏咲,「这、这个,如何了呢?」
幸,「哈哈……什么都还没决定啦」
夏咲,「咦? 是决定什么呢?」
幸,「不,所以说……」
贤一,「刚才在发呆吧」
夏咲,「咦? 谁在发呆呢?」
贤一,「…………」
夏咲,「哈、哈哈……感觉上很快乐呢」
贤一,「是、是吗……?」
夏咲有快乐的感觉,那就好……就当成是这样吧。
不过主题一直在脱线,没完没了啊。
这也算是放学后的情谊交流吧。
贤一,「好吧,你们这群人、都跟上我」
灯花,「咦? 你要做什么? 别自己主持起来了啦」
有够任性的家伙啊……。
贤一,「你想做料理吧。别担心,我公事箱里有金属饭盒。想煮多少饭尽管煮」
幸,「莫理贤,我呢?」
贤一,「你就……」
幸,「我想跟莫理贤约会! 想一起熬夜玩网络游戏! 然后想被告白说要一起升级!」
贤一,「不是说想看星星了吗。我就带你到景色不错的地点去看」
夏咲,「我只要可以、出神的发呆,那就够了……」
贤一,「发呆? 需要选择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夏咲,「这、这个,我喜欢看旋涡之类的东西……」
贤一,「…………」
叹息的同时,我的手指也在按摩眉间。
贤一,「好、好吧,我来想办法。对我来说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箱子里应该有圆圈棒棒糖。
卯月赛比亚,「我只要可以重现赤壁之战就满足了」
贤一,「办不到。驳回」
卯月赛比亚,「明明说没有不可能的……」
贤一,「闭嘴编制外野人。在你露出本性前我会彻彻底底漠视你」
卯月赛比亚,「我明明把你当朋友的……」
很是神伤的样子。
贤一,「抱歉。说得过火了……我会努力叫来东南风的」
灯花,「这次的恩赦祭主题就是料理、星星、旋涡、东南风可以吧?」
……门槛还真高。
贤一,「好,出发!」
全员,「哦~!」
一大伙人走出了教室。
;攚宨 楲壓
……。
出来是出来了,该往哪去呢。
得选出符合四个主题的地点啊。
;慖戰巿
;愳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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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僞僔傫壠(愒暻傪慖傫偩屻偵丄愒暻偵戙傢偭偰捛壛乯
;慖戰巿儖乕僾偺堊偺弶婜壔
%#select_var 3,河边,un_f.link004_2_1,山,un_f.link004_2_2,赤壁,un_f.link004_2_3,10,32,90,68,#000000,-1
%[if exp="f.link004_2_4==false && f.link004_2_3==true"][exlink layer=message2 top=330 target=*link004_2_4]我们这一家(某主妇动画)               [endlink][endif]\
#select_var 3,河边,un_f.link004_2_1,山,un_f.link004_2_2,赤壁,un_f.link004_2_3,10,32,90,68,#000000,-1
#select_var 4,河边,un_f.link004_2_1,山,un_f.link004_2_2,赤壁,un_f.link004_2_3,我们这一家(某主妇动画),f.link004_2_3,10,32,90,68,#000000,-1
;愒暻傪慖傫偩応崌
……。
贤一,「吶、矶野。赤壁要怎么去啊?」
卯月赛比亚,「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是谁啊?」
反而挨白眼啦。
夏咲,「啊!」
贤一,「你、你知道吗?」
夏咲,「没、没什么……还是算了」
贤一,「…………」
;傾僞僔傫壠傪慖傫偩応崌
……。
贤一,「吶、矶野。我们这一家(某主妇动画)要怎么去啊?」
卯月赛比亚,「去问主妇啦!」
回了个濒临版权界线的发言啦。
夏咲,「想吃橘子呢~」
贤一,「…………」
;嶳傪慖傫偩応崌
……呣。
应该很适合料理。
能抓到动物就行了嘛。
只要爬到一定高度也可看到美丽的星星。
问题是旋涡。
东南风不在水边就没办法。
幸跟大音应该会很高兴吧……。
真的要选山上吗……。
;慖戰巿
;嶳偱俷俲
;暿偺応強偵偡傞乮忋婰慖戰巿偵栠傞。嶳偺慖戰巿偼徚嫀偝傟偰偄傞乯
#select_var 2,就山上了,1,还是选择其它地方,1,10,32,90,68,#000000,-1
;嶳偱俷俲傪慖傫偩応崌
;幸丄灯花丄岲姶搙亄侾
贤一,「那好~。你们给我听好了,现在往森田山上前进」
卯月赛比亚,「等一等! 那根本就没办法摆船团嘛!?」
夏咲,「我、我也是……现在爬山、会有点可怕……」
幸,「啊~,人家也是。不想拖着脚走路啦」
灯花,「每个人都说不愿意嘛。选个好一点的地方啦」
我竟受到了激烈的弹劾。
贤一,「……实在是,这些个愚民明明自己什么都决定不了就该死的抱怨特别多……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经验呢?」
;忋婰慖戰巿偵栠傞。嶳偺慖戰偟偼徚嫀偝傟偰偄傞。
;愳傪慖傫偩応崌
……嗯呣。
这是最妥当的吧。
既然在水边料理就容易。旋涡也应该做得出来。视野宽广星星看起来也就漂亮。
贤一,「……好。你们这些家伙,现在往河边移动啦」
卯月赛比亚,「真的会起风吧?」
矶野简直就像要立刻向我杀来似的诘问着。
贤一,「包在我身上」
可以的啦,由太阳黑点位置与这个镇的气象资料比对观察,今明降雨可能性高。
云既来,风也就吹。
是否东南就不是我所能料及的了。
幸,「那我们快快出发~」
脚步隆隆……。
;攚宨 妛墍奜娤乮梉乯
灯花,「啊、幸。可以来一下吗?」
幸,「怎么了?」
灯花,「我都忘了。妈妈有叫我们过去哦」
幸,「京子老师?」
灯花,「嗯。因为今天不用听她的命令,我本来想说不理会的」
幸,「教职员室?」
灯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贤一,「那我们就先走啰」
幸,「嗯。待会儿见啰」
我们三个就先出发了。
;攚宨 愳曈 梉曽
泛红的夕阳落于河面,和水流悠游嬉戏。
西方的天际可瞥见略显深色的云朵。
贤一,「咲咲」
夏咲,「是……需要帮忙什么吗?」
我打开铝合金公事箱,从中拿出圆圈圈棒棒糖。
夏咲,「……这、这个是?」
贤一,「给你」
夏咲,「只要舔就好了吗?」
贤一,「不,我想是不是这样就能看着旋涡了……」
夏咲,「啊,非常感谢」
在我想交棒过去的时候,她反倒整个人退了一步。
不得已,我放在公事箱上。
贤一,「拿吧」
夏咲,「是……不好意思」
贤一,「可是啊,今天应该不用老是对手的接触特别紧张吧?」
夏咲,「啊、是啊……不自觉就」
夏咲一边抚弄着额发一边握住棒棒糖。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快聚集十万支羽箭来啊」
这家伙真死缠烂打啊。
不过大概掌握到他的兴趣是历史、军事有关的了……。
贤一,「把烧得起来的东西捡过来吧」
夏咲,「啊、我也去」
卯月赛比亚,「不用啦。你就休息吧」
他对她笑得极出内心。
夏咲,「不好意思……每次都……」
卯月赛比亚,「我也好久没跟夏咲玩了」
夏咲,「是啊……总觉得、很怀念……」
有股我介入不得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
卯月赛比亚,「待会儿见……」
夏咲,「是……」
离去时,夏咲与矶野相对的眼神没有丝毫偏移。
难以忽视。
贤一,「小夏跟矶野,是什么关系啊?」
虽然不太想介入个人隐私的……。
夏咲,「矶野同学、是很好的人」
贤一,「我知道他并不坏」
我现在在做起火的准备。
夏咲,「从以前开始就很亲切。常常会帮我做饭、打扫房间的」
取出固态燃料。打开盖子就能确认到份量不少的果冻状酒精燃料。
贤一,「嗯,这颗石头看来可以用来围火」
深思中捡拾着稍大的石块,外在故意表现得不感兴趣。
她这些话表示,夏咲以前曾有过丧失自己生活的能力。
贤一,「我也、没有父母亲。跟咲咲还有幸一样哦」
或许算是说溜了嘴。
夏咲,「很辛苦吧……」
贤一,「那是第三者的刻板印象。没有爸爸妈妈小孩也是会长大的」
这就称为有意图的积极性。
夏咲,「……可是,森田同学」
;億乕僘俛
夏咲,「我的父亲和母亲,都还在都市工作」
她背脊挺直,声色凛然。
贤一,「对不起。随便杀了他们……」
;億乕僘俙
夏咲,「啊、不会不会。森田同学很聪明,所以才想得太多了吧」
她小小声的笑着。
我从笑着的夏咲嘴边,微微感到了岌岌可危。
夏咲,「……呼……」
她呆呆的看着棒棒糖的旋涡。
……她的双亲已经去世了吧。
夏咲,「好安心……」
无法接受现实的少女是吗……。
思绪间,沉腰于石头上。
幸,「锅子拿来啰~!」
幸跟大音抱着各式杂物出现了。
灯花,「准备好了吗?」
右手提着超市袋子的大音问说。
贤一,「京子老师跟你们说了什么?」
灯花,「跟、跟森田贤一没关系啦」
嗯……?
幸,「后天就开始暑假了,叫我们用功读书啦」
贤一,「真的?」
我问大音。
幸,「真的吗。我也被布置了很多国语作业」
幸把我的质疑擅自接了过去。
贤一,「喂,说谎骗不过我的哦」
幸,「就说是真的了啊。要看我的书包吗? 满满的问题本耶」
贤一,「那不过是谈话的内容之一吧。谎言世界里的一个常识,谎言里头混以真正的事实」
我站起来朝幸走近。
灯花,「幸、幸……还是……」
大音的面色发了青。
但,就在下一刻。
幸,「嘿~咿!」
;僪儞 偲偄偆傇偮偐傞俽俤
;儈僯俠俧偺昞帵
是幸向我飞扑而来。
贤一,「什!? 呃、喂!?」
一个突袭让我完全动摇了起来。
手臂绕在我的颈上,幸的气味轻掠鼻间。
幸,「莫理贤 ,你想太多了啦!」
贤一,「你、你这,喂、离我远一点……!」
幸,「啊哈哈! 都变红了耶~」
柔软的触感在我的胸部下方摇动着。
贤一,「笨、笨蛋……离、离开我!」
有够丢脸的。
幸,「嗯~,莫理贤的胸膛又宽又结实耶~」
她的脸蛋在上头往来。
我整个头血气上冲……。
幸,「喏,那跟莫理贤没有关系嘛。你就别在意了嘛」
幸,「人家也是有些不想说的事啊」
贤一,「好、我知道了反正你离我远一点!」
幸,「哦~依!」
才觉得被解放了
幸,「啾……」
脖子却被啄了。
贤一,「哦哇!?」
恶寒般的感觉一股脑冲上背脊。
;儈僯俠俧徚嫀
贤一,「……哈啊、哈啊、哈啊……」
幸,「纯情少年耶」
灯花,「幸,做过头了……」
我手压额头左右摆首。
心脏砰砰作响。
贤一,「喂,真的没什么事吧?」
幸,「嗯嗯」
贤一,「这样啊。不好意思我太固执了……」
脑筋没法运作。
贤一,「我去洗把脸……」
我脚步沉重的走向水边。
幸,「那、我们开始准备啰~」
我动摇到没办法回答了。
……我真的是、对这方面感到棘手啊。
幸她,身体好柔软啊……。
这也是当然吧……她是女生嘛。
贤一,「你或许正认为我没带把,但……」
贤一,「对不起。我也觉得我没带把……」
不适应的东西就是不适应啊……。
四周笼罩着静谧的黑暗,只剩下我们的火光。
大家围绕着锅子。
灯花,「各位,我煮的饭好吃吧!?」
大音似乎把她的看家本领全搬出来了。
……我来试试。
贤一,「呃,饭是绿的耶!」
灯花,「别管那么多吃就对了啦!」
贤一,「里面是放了什么啊!?」
灯花,「……草」
贤一,「你是想让我们吃杂草吗!?」
夏咲,「……啊、这个,可以问个问题吗?」
夏咲惶恐的举起她的小手。
夏咲,「装、装在这个杯子的是……?」
灯花,「那个是……草」
贤一,「为什么加的都是草啊!」
灯花,「因为我喜欢蔬菜多过肉类……」
她开的这是哪门子玩笑……。
我抱着发疼的头,不意、看到矶野……。
卯月赛比亚,「很不错的良质白米啊」
幸,「唔嗯唔嗯,还蛮行的不是吗?」
卯月赛比亚,「这种草一般的口感还实在是难以形容的天上人间啊」
贤一,「什么草一般,根本就如假包换的草吧!」
灯花,「森田贤一吵死了!」
贤一,「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啊!」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你有点吵哦。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啊……哪?」
他的手指轻刺过来。
卯月赛比亚,「班长特地为我们煮了美味可口的饭哦……哪?」
接着又弹了个手指。
夏咲,「矶野同学……好人」
……这跟人好有关吗?
幸,「好~,大家一起享受火锅吧~」
灯花,「赞成~!!」
贤一,「肯定又加了奇怪的东西吧……」
我用筷子戳了戳煮得正热烈的火锅。
蔬菜、肉、鱼……。
幸,「莫理贤的疑心病还真重耶……」
幸轻快的用汤匙啜饮着汤汁。
夏咲,「啊,很好吃……大音同学、很会做菜呢」
灯花,「可是妈妈还是禁止我靠近厨房呢」
夏咲,「今天的邀请、真是感谢感谢」
卯月赛比亚,「我也向你道谢」
灯花,「矶野是自己硬要来参加的吧?」
卯月赛比亚,「哈哈……我已经尽力不说无聊事了」
灯花,「拜託了哦。只要保持安静你也是个不错的人啊」
卯月赛比亚,「抱歉。总是让你烦心了」
贤一,「…………」
呣……似乎没有毒啊。
我一点一点的啜饮汤汁。
灯花,「可以做出味道很好的样子多喝点嘛」
贤一,「抱歉了,我对饮食很挑的。兵役结束后我就成了个顶级的美食家了」
灯花,「兵役?」
贤一,「外籍部队啦。就是幸正在赌运气的南方王国,我停驻过半年左右的时间」
灯花,「真、真的?」
贤一,「当然是假的啦」
灯花,「气人! 不要开我玩笑!」
贤一,「别、别这么生气嘛……」
灯花,「你是在玩我对吧!? 你是在玩我对吧!?」
灯花,「你是在耍我吧!? 是这样吧!? 一定是这样没错! 森田贤一去死一死好啦!」
我已经应付不来啦。
卯月赛比亚,「好啦,冷静点。恐怕森田同学真的有当过佣兵才是」
贤一,「没有,就说是骗人的……」
卯月赛比亚,「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也曾经做为一个少年兵出战那片纷争地带」
贤一,「哦~……那时候怎么样?」
;俛俧俵 僋儘僗僼僃乕僪 偣偮側偄宯傊
然后矶野流露出缅怀过去的眼神并大大的叹了口气。
卯月赛比亚,「那是……」
贤一,「…………」
卯月赛比亚,「…………」
贤一,「…………」
卯月赛比亚,「…………」
贤一,「…………」
…………。
……。
;俛俧俵 妝偟偄宯傊
卯月赛比亚,「……所以就是这样了」
贤一,「来点具体内容啦!」
我开扁了。
卯月赛比亚,「哎呀哎呀……」
他哀伤的拨弄额发。
灯花,「你们老是这样,马上就两个人一起开玩笑!」
夏咲,「呆~……」
灯花,「说起来森田贤一就很怪!」
夏咲,「呆~~~~……」
灯花,「爱跟人装熟、以为智商不错的却又老干些蠢事、脸明明还算可以,竟然会怕女孩子……」
贤一,「正确一点,是怕色情爱恋喜剧的关系」
夏咲,「呆~~~~~~~~~~~~~~~……」
灯花,「日、日向同学……?」
才看到,夏咲一直在凝视着锅子里头。
幸,「唉嘿嘿嘿,我在帮她做捲捲捲的旋涡哦」
幸不断用筷子搅拌着汤汁。
夏咲,「呆~~~~~~~~~~~~~~~~~~……」
贤一,「咲、咲咲,口水都流出来了啦……」
幸,「啊哈哈哈哈! 不过超有趣的耶!」
灯花,「够了! 我旁边的人都在做蠢事烦死了啦~!」
大音的哀鸣也没能传达到任何人耳中,就寂寥地消失于夏季夜空里。
;攚宨 愳曈栭
收拾好锅子,大家都享受着这气氛。
卯月赛比亚,「是、是风! 风吹起来了呀~!」
的确是有一点云迹出现。
卯月赛比亚,「森、森田贤一究竟是人是魔!? 若不除之,恐有后患……!」
有够吵的……。
卯月赛比亚,「锵~! 锵~!」
铜锣?
算了,这野人就先不理会……。
;慖戰巿
;夏咲偵惡傪偐偗傞
;戝壒偺婡寵傪偆偐偑偆
;幸偲惎傪尒傞
#select_var 3,向夏咲出声,1,试探大音的心情好坏,1,与幸同看星星,1,10,32,90,68,#000000,-1
;夏咲偵惡傪偐偗傞 傪慖傫偩応崌 岲姶搙亄侾
我向端坐在岩石上的夏咲出声问候。
贤一,「快乐吗?」
夏咲,「是的……感觉上,这个样子、很不错呢……」
那是个迷人的可爱笑容。
贤一,「以前没像这样跟大家一起玩过?」
夏咲,「这个嘛……」
她的表情应该是在回忆过去。
夏咲,「小时候,我倒是常跟矶野同学还有另一个男生常在一起玩」
贤一,「…………」
我只能沉默无语。
夏咲,「我一直在被欺负哦」
她笑得自嘲。
夏咲,「因为带有这样的义务……受到大家的误会……」
贤一,「被人说过很难听的话吗?」
就像在日本,罪犯要回归社会很困难,受更生人无法融入周围环境也是常有耳闻的事了。
不论刑务所的高墙存在与否,社会总是对人有所区隔。
夏咲,「今天的集会也是,班上的人似乎都在说着不好的话……」
一旦弱者聚集,光是如此就能成为众人的话柄。
夏咲,「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给大家添麻烦了呢……」
她的颤抖视线投向了幸跟大音。
夏咲,「看森田同学一直都是很快乐的样子,让人很羡慕呢」
贤一,「我看起来很快乐?」
夏咲点头。
夏咲,「……现实,总是充满了痛苦的事」
贤一,「…………」
夏咲,「啊,对、对不起。我净是说些灰暗让人提不起劲的话」
贤一,「不会,咲咲肯跟我说这么多,我很高兴哦」
虽然她的视线仍不愿和我相对。
不论如何,我所知道的日向夏咲,已经不复在我的眼前了。
;/////////////////////////偙偙傑偱///////////////////
;戝壒偺婡寵傪偆偐偑偆 傪慖傫偩応崌 岲姶搙亄侾
贤一,「大音……你在做什么?」
灯花,「呜哇哇哇!?」
有塑胶包装的沙沙摩擦声。
贤一,「藏了甜食吗?」
灯花,「……我还以为是妈妈呢」
贤一,「一直都是偷偷的在吃?」
灯花,「唔、嗯……」
贤一,「奉劝你改掉的好。我应该有给过你忠告,被法月老爹抓到可是大大不妙」
灯花,「……可是,人家就是喜欢吃嘛……」
小脸蛋嘟了起来。
……真拿她没办法啊。
贤一,「今天就吃到你满意为止吧」
灯花,「森田贤一也吃吗? 你应该喜欢吃甜的吧?」
贤一,「你怎么会知道啊?」
灯花,「啊、这个,幸跟我说的……」
贤一,「我爱死了。刚才的火锅里我还偷偷加了砂糖咧」
……呃,糟。我又在大音面前瞎扯了。
灯花,「我们还是有相同的喜好呢」
还以为她会生气的,恰恰相反啊。
灯花,「一开始我认为森田贤一、是个老爱开玩笑又充满自我暗示欲的讨厌家伙的……」
贤一,「自我表现欲吧」
就是这样,她的考试成绩才会每况愈下的吧。
灯花,「……其实,你人很好吧?」
贤一,「到底是我身上的哪一点能让你说出这种话的啊?」
灯花,「不是吗,普通人不会想跟像我们这样带有义务的人好好相处的……」
贤一,「…………」
实情是,内有算盘。
我是特别高等人候补生。
因此,在测验合格前跟各种受更生人来往会成我将来的晋级材料。
……让你失望了,大音。
;/////////////////////////偙偙傑偱///////////////////
;幸偲惎傪尒傞 傪慖傫偩応崌 岲姶搙亄侾
幸身上飘逸着异于元气系的平静感。
贤一,「星星很漂亮呢……」
幸,「就是啊……」
她陶醉到、发出了迷人诱惑的气息。
幸,「夏天的夜空,只有今天才看得到嘛」
恐怕,三个人当中最期待今天就是幸了吧。
贤一,「果然很辛苦吧、义务?」
真是个蠢问题。
幸,「反正就是很想睡啊」
幸她,从头到尾都还是保持着笑脸。
幸,「很有浪漫的感觉耶~!!」
只见她突然喊叫了出来。
幸,「莫理贤,这个情境下你不会爱上我吗?」
贤一,「又在讲那个啊……」
幸,「我很不错哦~。C/P值很高哦~」
贤一,「我可不想冷不丁就来个热情拥抱」
幸,「像你这种深思熟虑的人,还是我这种GOGO系的才绝配嘛」
贤一,「真是这样吗……」
幸,「目前啊,我正看准了一只赚钱的大黑马哦」
贤一,「大黑马?」
幸,「还是跟我交往的好哦~。少奋斗二十年哦~」
贤一,「说起来,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在金钱上?」
幸,「因为这世上有太多用钱就能缩短时间的事了啊」
贤一,「原来如此……我上了一课」
幸,「你也是啊,要是以为可以免费寄住在我家就大错特错啰……咈咈咈咈……」
……不出所料,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还是先带点警戒心吧。
;/////////////////////////偙偙傑偱///////////////////
;応揮
;俛俧俵 庡戣壧偺僀儞僗儖
夜也深沉了。
我们围绕在火堆旁彼此相依。
贤一,「……要下雨了哦」
突来的一阵风,在河面划出涟漪。
被强烈风势送来的云层也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厚。
灯花,「解散吗?」
言出于己,脸上却满是依依不舍。
幸,「再待一会儿嘛」
她毫不烦腻地仰望阴霾的夜空。
夏咲,「……是啊」
夏咲也连连点头。
明天一到,三个人都又要开始为了义务疲于奔命的日子。
大音得时时刻刻对母亲察颜观色,一点一滴的累积着压力。
幸拖曳着矇眬睡意,活在比其他人少的时间里。
夏咲则是胆战心惊的驼背行走,就连一个伸手的动作也会教她紧张万分。
贤一,「老实说,我觉得很奇怪……」
不是对特定的人,我仅是自语。
贤一,「目前为止,我遇过几个受更生人」
贤一,「禁止开车的人、禁止跟小孩会面的人、禁止抽烟的人……」
不论是哪个,跟她们的义务一比还是轻微多了。
贤一,「我不会问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才沦落到要戴徽章的地步。」
贤一,「只是,就一个问题好吗?」
三个人现在的表情都是难以形容。
贤一,「你们认同自己的义务吗?」
幸、大音、夏咲,我逐一的看向她们的眼睛。
没有任何不服吗。
对于过重的处罚没有不满吗。
我的问题里带有这些个想法。
幸,「唔~嗯……」
灯花,「……这个、嘛」
夏咲,「…………」
三人相互对望着。
幸,「我嘛。嗯,这也是没办法的吧……」
灯花,「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这是很当然的……」
夏咲,「我、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贤一,「这样啊……那、我也不多说了」
卯月赛比亚,「我可没办法认同吶」
原以为他又要搞怪了。只见矶野眯着眼睛,表情一反常态的严肃。
贤一,「你是、不认同什么?」
卯月赛比亚,「太多了。比方说……」
他露出淡淡笑意。
卯月赛比亚,「过去,曾有个以这个镇为中心的暴动对吧?」
贤一,「内乱事件吗?」
卯月赛比亚,「包含我在内,每一个小孩子也都参加了」
幸,「我也是哦」
贤一,「不过,因为属于无责任能力者,小孩应该没有被问罪才对」
卯月赛比亚,「是这样没错……」
言词间,他的视线转向了幸。
幸,「那个啊,我们以前有一个朋友。一个叫樋口的……」
她的语气里掺杂着难以排遣的怒意。
卯月赛比亚,「他啊,逃走了。留下我们,自己跑了」
幸,「叛徒……」
卯月赛比亚,「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这个镇逃走的,不过我很想再见他一面……」
幸,「是啊。见到他,然后狠狠赏他几拳」
贤一,「你想离开镇上吗?」
负责的高等人换手了,要变更居住地并不容易。
纵使如此,少女们还是不减活力。
幸,「说直接点这个镇太没赚头了啦」
灯花,「我也想离开这个镇。我想去上料理的专门学校」
夏咲,「因为爸爸跟妈妈、都在都市工作……」
卯月赛比亚,「我也是。我是作家嘛,乡下就太多不便之处了」
笑声响起,慢慢渲染开来。
灯花,「那我们就一起住嘛。我也想要一个人生活试试看」
卯月赛比亚,「一起住就算不上一个人生活了」
幸,「唔哈哈哈! 灯花痴呆了!」
灯花,「才不是痴呆! 我只是稍微说错而已!」
夏咲,「……不过,大家一起住、一定很快乐吧」
幸,「好~! 既然决定了从明天开始就要加油啰~!」
幸万分期待着对我们来说是时间减半的明天。
灯花,「我也是,我要让妈妈知道就算没有她我也能过得很好」
大音天真的梦想着独立生活。
夏咲,「我……」
小夏闭上了眼,像是在做某种祈祷,手在胸前紧握着。
像是回应了大家的希望,月亮总算穿过云丛,洒下些许银色。
在温柔的月光下,如梦似幻的祭典即将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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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子,「你们、在做什么……!?」
微不足道的希望……。
京子,「灯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冷青着脸的京子老师的出现,粉碎得如此简单。
京子,「恩赦祭今年开始禁止,我应该说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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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俽俤 塉壒
没想到雨势会如此的强劲。
校庭的电线划开了风,落下的雨滴让树木沙沙作响。
我们被叫到了夜晚的学校。
恩赦祭目前是被禁止的。
大音无视于京子老师的命令;幸过了七点也还没吃药。
矶野被放行回家,但应该没有违反义务的夏咲不知为何也是随我们同行。
京子老师带领我们到特别指导室后便不发一语的离去。
或许会死。
做好心理准备,进入指导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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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俛俧俵 僟乕僋
伴随手杖的叩叩响声,法月走近。
他拖行的脚步,就像是故意制造出缓慢的时间流动……。
然而,立于我眼前的法月身上发出的压迫感,让人丝毫感受不到他身体上的弱点。
法月将臣,「好了,是谁的错?」
贤一,「是我」
我即刻答道。
幸,「不、不是呃……!」
法月将臣,「很好」
法月完全没有看向被迫站在墙边的少女们,视线单单只钉在我身上。
法月将臣,「只会听命行事的人为三流」
法月将臣,「把命令做到完美的人、才终于二流」
手杖上挥。
静止在空中的木棒,凝聚了周围的目光与紧张。
法月将臣,「森田何时开始成了一流啦?」
测验,已经开始了
法月是这么说的。
也就是说,三个人的保护观察已经交在我手上了。
贤一,「非常抱歉,学生没能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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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锁骨发出了哀嚎。
法月将臣,「不准道歉」
鼓膜感到一股颇具势头的风压,下一个瞬间视野便刷了个白。
法月将臣,「指导者、不准道歉。一个身处无法推卸自己责任的立场的人,要是接受了他的道歉,那么社会就只会走向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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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头部。
幸,「等、等……等一下啦!」
幸喊了出来。
幸,「是、是、我没有说的!」
幸,「其实我知道今天的恩赦祭中止了可是我却什么都没说的啊!?」
幸,「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是贤一要挨打!?」
幸,「贤一没有错的啊!」
幸,「打我! 要打就打――――!」
幸的恳求没能连续到话尾。
法月给了她一瞥。
仅仅如此,少女的全身便受到恐惧的震撼。
法月将臣,「小孩……」
和缓的,如同抚慰般的语气。
法月将臣,「小孩犯罪的时候,是谁要向警察低头?」
幸,「……咿!」
法月将臣,「部下犯了错,是谁要负责任?」
幸,「啊、啊……」
法月将臣,「懂了吗?」
某个人咽了声口水。
法月将臣,「知道的话,就给我安静的看着」
法月将臣,「很痛的吧……因为自己的关系让某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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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法月将臣,「把那只手移开,别想要盖住脸别开视线」
灯花,「可是、可是,怎么打人,太、太过份了啦!」
她声音抽噎的哭喊着。
法月将臣,「大音,为什么把烫伤的疤藏起来?」
不符合夏季的长袖制服。
灯花,「呜、这、这个……我、我不知道……」
本想一定另有隐情,所以到现在我都没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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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一,「……咕!」
法月将臣,「我说了不要移开视线」
法月仍然殴打着我,且执意向大音逼问。
法月将臣,「给我想清楚。你不可能不知道」
灯花,「因、因为……不、不想被看到烫伤……」
法月将臣,「为什么会有烫伤?」
灯花,「……那、那是……」
贤一,「……别问她那种事吧」
;俽俤 僗僥僢僉偱墸傞壒
法月将臣,「快回答我」
灯花,「以、以前……小、小时、小时候的事……」
声息断续的告白。
灯花,「我……我想帮妈妈做菜……然后」
法月将臣,「反而妨碍了她,结果自己还受了伤」
灯花,「……呜呜……呜噎……」
法月将臣,「母亲原本是不做饭的,甚至有种抗拒的心理。然而她,努力的想着菜色、以不习惯的手势握着菜刀。就因为那一天是女儿的生日」
总之,法月是知道大音烫伤的由来才故意提问的。
法月将臣,「从那以来,女儿被禁止接近厨房,母亲也对让女儿受伤一事感到自责」
法月将臣,「让人哀伤啊,餐桌从一个家庭里消失了」
灯花,「呜、呜哇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法月将臣,「对了,这份心情是很重要的。不可遗忘了道歉的诚意」
法月将臣,「人、总是健忘的。对无关自身利害的事情,就不会想去记住」
法月将臣,「那么,我们就必须教导人们遗忘会导致的损害。于是、社会才有了责罚」
法月将臣,「责罚必定是明文规定。才不会、让人借口遗忘」
法月将臣,「每当你看见自己的伤疤就会油然升起对于母亲的亏欠之情,这是很重要的事」
法月将臣,「所以我才这样……」
;俽俤 僗僥僢僉偱墸傞壒
法月将臣,「帮你们、把罪意刻印在身体上的啊」
灯花,「住、住手……拜託您啊……」
幸,「……啊……呜……」
在被殴打的瞬间,我的脸摆向了侧边。
夏咲,「…………」
夏咲整个人都定住了。
脚简直就是跟地板黏上了,丝毫不动的伫立原地。
睁得老大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画面。
法月将臣,「没有什么难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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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月将臣,「我只不过是在实践『不听劝说的孩子就要打』这种粗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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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月将臣,「你们就只要、把现在的心情谨记在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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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月将臣,「痛楚、恐惧、悔恨……脸无血色、胃痛发作,绝不要忘了这些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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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手杖举得比刚才几下都高上许多
贤一,「……呜!」
侧头部就受到了强烈的一击。
视线的高度不断落下。
看来我是膝盖着地了。
……不、不妙。
我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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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看不见。
贤一,「该死,大失策啊……」
眼前的景物全部淡去。
在最后,女孩们更上一层的尖锐悲鸣回响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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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攚宨丂夏咲偺晹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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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我正呆呆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贤一,「咕……!」
一阵烧灼般的疼痛闪过肩头与头部。
我不予置理的仰起上半身以便确认状况。
第一眼印象是个整齐清洁的室内。
尘埃不染的木质地板上仅放置着一张桌子。
窗边则有观叶植物接受着日光。
完全放晴的天空显得昨天的雨有如假象。
从阳光射入的角度推测,时间已是正午时分。
贤一,「夏咲的房间吗……?」
照昨晚的事情发展来看,失去意识的我应该是受到了看护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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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进来了。
幸,「啊,醒了吗?」
贤一,「幸,你没事吗?」
违反义务的事让我很挂心。
幸,「我们都没事。说是这次没有处罚」
贤一,「是吗。太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
灯花,「对不起……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
大音仍是跟昨天一样哭哭啼啼的。
幸,「莫理贤,真的很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的任性才……」
她那时一定是无论如何都想看到星星的吧。
贤一,「不,这是我的疏失。我都忘了自己是为了考试才来到这个镇的」
幸,「可是,因为我的关系……」
我中断了幸开始拖泥带水的话语。
贤一,「帮我包扎绷带的人,是你吗?」
幸,「是啊……帮忙把你搬到这个房间的是矶野」
贤一,「这样啊。谢谢」
直到完全恢复运动能力,这伤势大概需要两个礼拜时间吧。
幸好能够得到及时的处理。
贤一,「现在是午休吗?」
灯花,「嗯。我们是偷跑出学校的」
贤一,「咲咲呢?」
灯花,「本来是要一起来的,因为突然被那个恐怖的人叫了过去……」
贤一,「老爹啊……」
绷带的内侧不但热烫还阵阵作痛。
这种故意避开要害的殴打方式,能够给予仅止于强烈的痛苦、实质伤害却最低的效果。
幸,「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啊?」
贤一,「就连你这个元气系也怕了吗?」
我嗤笑了一声。
幸,「怕啊! 超级怕的! 跟你说、那个人一定有杀过人啦!」
哦,她倒是精神起来了。
灯花,「跟之前的高等人感觉完全不一样……」
灯花,「怎么说呢……」
贤一,「怎么说……?」
灯花,「……就、就是那个嘛」
贤一,「…………」
她似乎是举不出好例子。
贤一,「有受到什么指导吗?」
幸,「呃,他给了新的徽章哦」
灯花,「叫我们要换上去」
贤一,「就这样? 没有说接下来就是受我保护观察、之类的话?」
幸,「没有……」
大音也摇了头。
贤一,「是吗……」
这表示我的测验失败了吗。
可恶……!
我至今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幸,「莫理贤……?」
贤一,「啊、抱歉。只是一点脸部按摩」
要自认失败,还太早了吧。
贤一,「好,你们快点回学校去」
我挥了挥手,两个人也都点了头。
幸,「那就先走啰,真的很抱歉」
灯花,「我会常常来看你的」
她们依依不舍似的离开了房间。
我一个人被留在床垫上。
……夏咲令人担心啊。
;攚宨丂夏咲偺晹壆丂梉曽
好困。
我这人要是什么事都没得做是会死的吧。
虽说如此,移动身体又并非上策。
贤一,「要是你,能跟我说话就好了……」
嘟嚷嘟嚷嘟嚷嘟嚷……。
贤一,「啊~,好闲哪。想含着烟斗啊……」
贤一,「可是又不能在夏咲的房间抽」
贤一,「静不下来、静不下来、静不下来……」
嘟嚷嘟嚷嘟嚷嘟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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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了开来,随即看到了夏咲的柔顺发线。
贤一,「欢迎回家!」
夏咲,「啊,森田同学」
她走到我身旁。
贤一,「咲咲,我刚好闲到快死掉了耶~」
我像小孩子一样的用力挥舞两手。
夏咲,「这、这样子啊……」
她担心似的仔细观察我的气色。
贤一,「伤口没事的」
夏咲,「太好了……小幸她们也都担心着」
贤一,「听说你被叫过去?」
夏咲,「啊,有关这件事……」
夏咲隔了一个呼吸才开始说。
夏咲,「那个,我、开始接受森田同学的保护观察」
贤一,「这么说……考试还是继续啰」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贤一,「幸跟大音也同时指导吗?」
夏咲,「没有,似乎只有我的样子」
看来是判断一次三个人会对我负担太重。
贤一,「我被送到咲咲的房间也是法月老爹的指示?」
夏咲,「是的……他交待今后、要我们一起生活」
贤一,「这样啊……」
跟女孩子两人生活吗。
夏咲,「怎么了吗?」
贤一,「没什么,我也跟幸住过了,可以的啦」
夏咲,「咦、咦?」
贤一,「没事。那……虽然这么坐着是蛮失礼的……」
我直视夏咲。
贤一,「日向夏咲,此刻起你将归属到我的监督之下」
我就像个呆子覆诵着在学科学到的固定台词。
贤一,「以特别高等人之名义,我、森田贤一将基于其良心,发挥本人最大限度的能力,致力对于你的人权尊重、以及社会回归」
贤一,「但,若是出现你对你的义务之心态、生活方式有所怠慢之情况,我将得以暂时剥夺你的人权,进行带有体罚的教育指导」
贤一,「关于义务内容,除大法庭规定之明文事项外,若有必要也可能会增加补助性的指导。此权限已由我负责决定」
贤一,「最后,根据你具有诚心的义务遂行与对于罪行之审慎反省态度,由我认定已充分达到更生标准之时,我誓言将即刻向大法庭申请、消除你的义务」
贤一,「完毕。你明白以上内容吗?」
……呼,真是又臭又长。
夏咲,「呃、呃……是、是的……」
应该是听不太懂吧。
贤一,「你不用在意这个。只是老规矩了,就像米兰达警告的感觉」
夏咲,「是、是你有权保持沉默的那个……?」
贤一,「总之,就跟以往一样,请咲咲在生活当中注意与男性间禁止接触」
夏咲,「这个义务,只要森田同学认同的话就会无效了是吗?」
贤一,「是啊。就看我决定了」
夏咲,「那、那该不会,有可能明天我就会得到自由?」
她那为何开始侷促不安的表情让我很不解。
常人的反应应该是一脸的期待啊……。
贤一,「那个啊……」
也是有对于离开监狱反倒感到不安的犯人吧……。
贤一,「因为必须提交详细的报告书,想要马上通过申请是不太可能的」
贤一,「咲咲在我的保护观察下,是以什么样的感觉做了什么样的事、对此周围的反应又是如何……都会有这些个严格的把关确认的」
不过像老爹那种具有实绩的高等人,只要他的大名一出申请书就能通过了吧。
夏咲,「这样子啊……」
我看得出来,她似乎是放心了。
贤一,「不管如何,以后就请多指教啦」
夏咲,「是、是的。森田同学……」
贤一,「贤一就可以了」
夏咲,「不、这样就好。身份还是要做好区分才行」
夏咲,「而且直呼名字、也会让彼此拉近距离」
贤一,「还是、不太适应我?」
夏咲,「啊、不……这个……」
不适应吧。
夏咲,「可、可是,没有初见面时严重……是啊,昨天过得很快乐……你、你还保护了小幸跟大音同学……」
她语无伦次着。
贤一,「算啦,我们就慢慢来吧」
为寻求握手,我伸出了手。
负责指导夏咲的高等人的我,对于义务的内容可以有某程度的越权行为。
但,我再怎么等夏咲也只是出神发呆着。
夏咲,「啊、呃、呃……」
她定定的看着我的右手简直看得入迷。
贤一,「讨厌握手之类的?」
夏咲,「对、对不起……请你别放在心上……」
被讨厌的程度,可真是超乎我想像啊。
贤一,「不要紧不要紧。谁叫我还把图钉偷偷藏在手心呢」
夏咲,「哈、哈哈……」
贤一,「哈哈哈……说真的。就连我啊、没有正当的理由也是不能碰触咲咲的啦……刚才是想说握个手应该可以吧……」
气氛似乎有点凝重啊。
贤一,「咲咲,晚餐呢?」
夏咲,「啊,我现在就做」
贤一,「麻烦你啰」
夏咲,「就请森田同学休息着吧」
这么说完,夏咲就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流理台的流水声。
好像开始在洗米了。
贤一,「啊,我都忘了!」
这事情重要到我不得不发出声音。
我还没看过夏咲的调查报告书。
从夏咲的性格分析到兴趣所在、家族构成,进一步的担负上义务的经过,上面应该都有完整记录才是。
是在老爹手上吗。
贤一,「咲咲,我出去一下哦」
夏咲,「啊,好……」
站起来的时候,整个身体的骨头都在叽叽怪叫。
;攚宨丂峑栧丂梉曽
傍晚到学校去感觉还真有点奇妙。
;攚宨丂楲壓丂梉曽
一上楼梯就有轻微的晕眩现象。
肩膀的状况不好,用跑的就不太好了。
老爹是在昨天的房间吗。
;崟夋柺
;僲僢僋俽俤
我敲了特别指导室的门。
……然而,没有回应。
;僲僢僋俽俤
贤一,「老师,我是森田」
……。
不在的样子。
京子,「森田同学?」
贤一,「啊啊、京子老师。你知道法月老爹在哪吗?」
京子,「老爹……昨天才遇到那种事的,你还能有这样的态度啊?」
是从灯花那里听到的吧。
她担心似的看向我的肩膀和头部。
贤一,「那是老爹的一场表演啦」
京子,「表演?」
贤一,「我已经开始负责夏咲今后的保护观察了。我想到时候幸跟大音也会由我来接手」
贤一,「她们三个人现在都因为昨天的事件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她们已经被迫记得:不受我的指示,反倒是我会倒大楣的深刻印象」
贤一,「就结果而言,我对于大家的监督行动会变得容易许多」
老爹也真是多此一举。
京子,「是、是吗……」
无意深究的想法清楚地传到我这边。
照这情况,她应该是不知道老爹的所在吧。
贤一,「对了,听说明天开始就是暑假?」
京子,「是啊。会是一段长期的休假」
贤一,「那么,暂时就见不到面了呢」
京子,「你也跟灯花打声招呼吧」
贤一,「有空闲的话,我会去玩的」
京子,「我听说,高等人从平时开始就不忘锻鍊自我的?」
贤一,「是啊。监督夏咲的同时,我还得完成余下的测验」
京子,「是吗? 我听说你已经通过全部的测验了不是吗?」
贤一,「这个嘛,有一个、我再考几次都没能合格的测验啦。为了弥补这个失分我才必须取得更多的学分的」
京子,「该不会是、女性关系?」
贤一,「展露异性魅力影响他人的这种交涉测验我是合格的」
像是在街上对陌生女性出声,并在五分钟之内得出十个以上的个人情报……。
一开始是蛮不好意思的啦。
京子,「那你做不到的是什么呢?」
看她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贤一,「咈咈……秘密」
京子,「哎呀……还装模作样的」
贤一,「那就再见了老师。代我向灯花问好」
京子,「再见啦」
再继续被她这样探底我也会很困扰,还是早早撤退吧。
;攚宨丂峑栧
要找老爹恐怕也是找不到的吧。
七年的交情了,得以瞥见的生活感他是一次也没有泄露过。
他都是住哪里啊。
贤一,「还是回去好了」
卯月赛比亚,「这不是森田同学吗!?」
回头一看,矶野就在那。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我从幸那边听说了」
看来,他是真的在为我担心着。
卯月赛比亚,「怎么会没死成呢」
……我误判了。
贤一,「说起来,你都没有任何处罚的吗?」
卯月赛比亚,「人家没事啊」
贤一,「人家?」
卯月赛比亚,「咦?」
贤一,「不是,你刚才称自己为人家了吧?」
卯月赛比亚,「没说就是没说。我是我啊」
贤一,「…………」
卯月赛比亚,「咈咈咈……别放心上了,全都是为了制造话题啦」
贤一,「你还是去鑑定一下精神状态比较好吧?」
卯月赛比亚,「有做过啦。以前。我完全中了陷阱」
贤一,「那也是话题吧?」
卯月赛比亚,「谁晓得呢……」
为何,这家伙总会留下微妙的谜团?
卯月赛比亚,「跟我在一起就无法平静?」
贤一,「嗯」
秒答。
卯月赛比亚,「像你这样被社会框架拘束的人,是无法估量我的」
贤一,「你想说你是自由的?」
卯月赛比亚,「不,就连自由这字眼,都被言语的框架所囚困哦」
贤一,「那到底是什么啦」
卯月赛比亚,「以妖精世界的语言啊,自由就称为秋梅思」
贤一,「哈啊?」
卯月赛比亚,「你不会想了解吗? 妖精语言」
贤一,「还好……」
卯月赛比亚,「比如说,学园就称奇力力库」
贤一,「这样……」
卯月赛比亚,「地面是蕯巴契、太阳是摩索摩索、女孩子是girl」
最后那个不是英文吗?
卯月赛比亚,「夏天是灿灿、脚踏车是布鲁布鲁、天国是荷咿候咿……如何? 是不是想知道更多了?」
贤一,「…………」
我是不太懂啦,不过看他分享欲挺旺盛的。
搞不好,他是想用比喻来提醒我什么的也不一定。
贤一,「那,社会又是怎么说?」
卯月赛比亚,「社会就是社会啊?」
贤一,「喂!」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还真有趣」
……到头来只是被当成玩物啊。
贤一,「我要回去了」
贤一,「明天开始就是暑假,我想暂时是见不到面了,祝暑假愉快啦」
卯月赛比亚,「啊啊、森田同学」
贤一,「怎样?」
不知何时间,矶野以夕阳为背景。
卯月赛比亚,「那绷带……太正点了……」
那眼神真够诡异的了。
贤一,「很恶心哪……再见啦……」
卯月赛比亚,「啊啊、森田同学!」
贤一,「什么啦!?」
卯月赛比亚,「……我们……是好朋友吧……」
贤一,「……是、是啊」
我背向了矶野。
卯月赛比亚,「森、森田同学!」
贤一,「你到底想怎样啦!?」
卯月赛比亚,「……青春……充满了实验耶……」
贤一,「…………」
就别管他,回去吧。
卯月赛比亚,「……明天……学校再见了啊……!」
贤一,「就跟你说暑假了啦!」
;僈僢偲応揮
;攚宨丂夏咲偺晹壆丂梉曽
结果没能找到老爹也没能得到夏咲的调查报告书,我只能鼻子碰灰的回到了房间。
没有夏咲的身影。
贤一,「是去哪里啦?」
桌上留有汤粥。
完全没有留言。
天色差不多暗下来了。
工作本份上,我的视线是不能离开夏咲的。
我巡视房间里,找寻有关夏咲去向的线索。
全开的窗户、衣柜门的闭合程度、摆放整齐的上学用鞋子……。
贤一,「唔呣……跟我醒来时的状况一样啊」
多想也无益,还是去外头找吧。
;攚宨丂
问问幸也行。
……带着这想法来到房间前时我才醒觉。
已经是、七点了。
;僈僠儍
玛那轻轻巧巧的露出了脸。
玛那,「啊,贤一」
贤一,「嗨,玛那。现在要去工作?」
玛那,「是啊。贤一呢?」
贤一,「你知道夏咲吗? 一个绑黄缎带穿制服的女生」
玛那轻快的点了头。
玛那,「玛那有在超市看过哦」
那就有去购物的可能性啰。
去超市看看吧。
玛那,「贤一,绷带是怎么了?」
贤一,「啊啊,一点流行装饰啦」
玛那,「流、行、装、饰?」
贤一,「嗯。其实要由孤独且忧愁的少女来戴才会萌的」
玛那,「不是受伤了吧?」
贤一,「受伤也是流行的一环啦。可是玛那不能学哦」
玛那,「嗯,知道了~!」
怎么觉得我老是在教她假知识。
贤一,「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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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一,「对了,薪水领到了吗?」
记得她说是昨天领的。
玛那,「这个啊、店长他说,改成月领了」
贤一,「什么?」
玛那,「他说这样的话会给我更多的钱」
贤一,「…………」
玛那,「在纸上啊、因为我没有印章、就用签名的了~」
签名、是吧。
贤一,「那好,你可以帮我叫店长过来一下吗?」
玛那,「可以啊~」
玛那她趴跶趴跶的跑进了超市。
我从公事箱取出烟斗、含在嘴里。
喷着烟等了五分钟。
玛那,「带来了哦~」
穿着围裙的大叔出现了。
中年肥胖加上圆滚滚的脸。
他看来不太高兴的样子,眉间起皱。
店长,「有什么事、你是?」
看着他又细又混沌的眼睛,我确定了。
贤一,「玛那就去工作吧」
玛那,「咦? 可以吗?」
贤一,「现在我要跟这个人单独说话就好」
玛那交互看着我和店长的脸一会儿后,才听话的往店里走去。
店长,「什么事? 我还有工作要忙呢?」
我消掉烟斗的火,取得一个充份的等待时间后才角度向下的看着低个子的店长。
贤一,「我是特别高等人候补生的森田贤一」
店长,「特别高等人……?」
好样的……脸上显得不信我这个小伙子的感觉。
贤一,「我的上司是法月将臣。你去问问就会知道了」
店长,「是、是的……那么,找我是有何要事呢?」
表情上尽是焦虑、以及卑屈。
好一只老狐狸。
贤一,「刚才的少女、是异民吧?」
店长,「是、是的……」
贤一,「她的工作情况如何?」
店长,「是、是啊……她一直都很认真的在打扫店里……」
贤一,「真的吗?」
我特意张开两手。
贤一,「我因为有参加过南方战役啊,所以曾经跟少女的民族一起作战过……唉,他们真的是很糟糕。不工作就算了,还常说谎,更教人受不了是臭得很哪」
店长,「是、是啊……我明白。坦白说,那孩子不但言语不熟悉,甚至连简单的计算都会弄错」
贤一,「那可真是辛苦你了。那群家伙生来就低智商啊」
店长,「哈、哈哈……您说的话真是严苛」
贤一,「当然、你是让她做免钱的吧?」
店长,「这、这个……」
贤一,「没什么好介意的啦。这个国家我是不太清楚,其他国早就把他们这种人当奴隶在用了」
大叔的脸上开始显见卑贱的笑意。
店长,「就是啊。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贤一,「不过,应该有雇用契约书吧?」
店长,「关于契约书嘛,那个没脑女孩似乎没有户籍,也没有印章的样子啊」
贤一,「那真是太好了。你就没有给付薪资的义务了嘛」
店长,「是啊。是有张她用难看的字签下的文书,但因为根本就没有户籍的关系也就没用了」
贤一,「咈咈……干得不错嘛」
我真的是、笑了。
为什么就没有取缔这种该死小丑的法律呢。
我甚至高声的笑。
我的状态似乎是有点显得超乎异常了。
大叔的嘴角处微微抽着筋。
贤一,「我说……」
我靠近一步。
贤一,「这世上可真不公平哪。存在着置人于不幸却仍然免于责罚的人啊」
店长,「咦、咦……?」
贤一,「说谎、欺骗、以恶言轻贱别人……」
……还有舍弃同伴独自潜逃。
贤一,「当然,我也是其中的一个。跟你是所谓的一丘之狢啦」
贤一,「所以啦,我可没资格对你说教」
贤一,「不过呢……」
贤一,「如果把一群兔子放进笼子里不管你猜会怎么着?」
店长,「……咿!」
再逼进一步。
贤一,「柔弱的兔子、是会欺负更弱的兔子的」
贤一,「那景象可惨的呢。拔毛、咬耳朵……反正暴力的程度不会差到哪里去」
贤一,「你懂吧……?」
贤一,「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啊」
店长,「嘻、嘻咿……!」
贤一,「快给我付,现在」
我说得字字确凿。
贤一,「只要是个有心脏在跳的正常人,都会老实给付工资给认真工作的人」
贤一,「你如果不是兔子,那我什么也不会做」
店长,「小、小的明白了!」
他歪斜着脸喊叫。
我将气叹完才缓下了脸。
贤一,「我就相信你吧」
明天再跟玛那确认一下就行了。
不过这种人肯定是受不了肉体上恐惧的类型,我想已经没问题了。
贤一,「就这样啦,玛那就拜託了」
我才挥了手,大叔就逃命似的箭步通过超市的自动门。
好啦,我也到里面找找夏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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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啊。
先回房间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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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灯是亮的。
已经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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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一,「咲咲,你是去哪啦?」
开门同时话也脱口而出。
夏咲,「啊,欢迎回来」
贤一,「嗯,我回来了。你是去哪里了啊?」
夏咲,「咦、什么哪里……?」
是困了吗,她朝向我的眼睛是无神的。
贤一,「不是啦,在我去学校的期间,你不是去哪里了吗?」
夏咲,「这样……」
贤一,「我说,我是咲咲的监督人对吧?」
夏咲,「这样……」
贤一,「这段时间,我不紧紧黏在咲咲身边是不行的」
夏咲,「是这样啊……」
贤一,「等我慢慢习惯了、可以掌握咲咲的行动了,我会让你有一定程度的自由,只是在那之前希望你能待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夏咲,「是、是……」
贤一,「懂了?」
夏咲,「懂什么呢?」
完全在状况之外。
贤一,「不……不是,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夏咲,「咦,谁?」
贤一,「你开玩笑的吧?」
夏咲,「不、不好意思。刚才我还在发呆的……」
贤一,「…………」
不经意的,夏咲脚边的某样东西停在我的视野里。
被卷起来的报纸前端露出着白色花朵。
贤一,「你是去买东西了吗?」
超市没见到面,是彼此错过了吗。
贤一,「那些花是?」
夏咲,「啊,呃、呃……」
贤一,「祭拜用的吧?」
夏咲,「是、是啊……哈哈……」
她笑得很僵。
应该是不欲人知的事吧……。
贤一,「我可以问下吗?」
工作上的关系。
贤一,「是献给谁的花呢?」
夏咲,「这、这个……非说不可吗?」
贤一,「为了使咲咲获得自由,让我熟知咲咲就是必要的」
夏咲,「……我、我不想说」
贤一,「…………」
我是可以利用高等人权限勉强她坦白,但那不是我的作风。
贤一,「那、不说也行。相对的我有个请求,可以吗?」
夏咲,「这、这样……是什么事呢?」
贤一,「我也是职责在身……啊」
我开始摆起架子。
夏咲的表情露出了歉意。
也许是想起了我昨天受到的池鱼之殃。
贤一,「刚才我也说了,平常的生活里,我希望能贴身在咲咲的近旁」
夏咲,「是、是吗……只要这样??」
贤一,「也不是说连厕所还是浴室都要一起进去的」
夏咲,「我、我明白了……」
这样就好了。
那束花要是就这么继续随意放置在地板上明天就会枯萎。
也就是说,夏咲应该会在明天之内去献祭那束花。
紧随在夏咲之后,就能到达某个人的墓地。
再来只要向镇上的人打听那个墓的事就行了。
贤一,「那,我们开饭吧?」
夏咲,「好……」
尴尬的夜也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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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还在初夏,今天却是格外的闷热。
夏咲已经睡了,她的棉被和我的离有一段距离。
虽然伤口的痛觉在热气的袭击中复甦起来,我也是忍耐着横躺在床上。
贤一,「记得那时,也是这样的湿热夏季啊」
七年前……。
以革命家·樋口三郎为发起人,暴发了战后最大的内乱事件。
为要求特别高等法的改善,蜂拥四起的暴徒们各自拿起了武器。
暴动在外国势力的推波助澜当中,进一步发展至全国规模的国家颠覆事件。
甚至有一个时期争战已经逼近到总统官邸。不过由于有军队和治安警察的合作,政府镇压了叛乱。
据说樋口三郎也在战斗中被炸死。
贤一,「于是,他的家人因为连坐制而被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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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一,「我之所以喜欢日本,就因为在那个国家父母的罪不会连及小孩……」
贤一,「不,虽然实际上小孩在学校会受到欺负、邻近的目光也会苛刻起来,所以还是有不少辛苦的地方……」
贤一,「但就算如此,仍是好得多了」
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贤一,「特别高等法……将与罪名相符的义务加在受更生人身上,让受更生人接受高等人更生指导的系统」
贤一,「只是,高等人考试的门槛之高,甚至被称为哲人科举」
贤一,「人手是压倒性的不足。但就算因此而降低标准,产生的高等人又不足以让犯罪者更生」
贤一,「结果,就成了一个偏重抑止论的社会」
贤一,「虽说不适用于连坐制的义务也是不少啦……」
我叹了口气。
贤一,「不要犯罪。否则你的家人也是同罪……是吧……」
这算哪门子的最高教育刑。
贤一,「你说呢,姐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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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极度接近公鸡将啼未啼的时间。
我比夏咲早了一步醒来。
试着轻转肩头。
贤一,「……滋……!」
还是会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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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
贤一,「咦……?」
夏咲突然以豪爽的动作拨掉棉被。
夏咲,「…………」
贤一,「哟,早安」
夏咲,「…………」
贤一,「咲咲?」
夏咲,「…………」
夏咲对我丝毫不理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夏咲,「…………」
她一直看着这里。
贤一,「咦? 怎、怎么了吗?」
夏咲,「……呣嚷、呣嚷……」
逼近过来了。
贤一,「呃、喂、咲咲。别再靠近了哦」
……处在特别高等人的职务上,若是有了万不得已的事态发生我是可以碰触夏咲没错……。
夏咲,「……唔唔唔……」
但要是夏咲自行对我接触就毫无疑问的是违反规定了。
贤一,「咲咲!」
我在她眼前使出了逗猫棒。
夏咲,「哈、哈呜!?」
结果使她跌了个大跤。
夏咲,「啊、啊呜啊呜啊呜……」
看来是没力起身了。
贤一,「咲咲,醒了吗?」
夏咲,「啊、啊啊……感谢感谢」
贤一,「醒来的习惯不太好呢……」
夏咲,「我、我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是没有说什么不对劲的事……。
贤一,「是啊,我还有点惊讶呢」
夏咲,「咦。那、那我是不小心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name txt="贤一"]「……是、是啊」
贤一,「……是、是啊」
抱歉了。
梦话时常会反映着人的深层心理。
而我想更加了解咲咲的事啊。
贤一,「……真没想到,咲咲会有那样的秘密……」
我对她虚晃一招。
夏咲,「是、是不是说了饶命啊(戏剧之类才会有的求饶形声词)?」
贤一,「饶命啊?」
夏咲,「咦? 不是这句话吗?」
贤一,「啊……啊啊,你是说啦。饶命啊的」
夏咲,「现、现实里不会有人说的吧。饶命啊的……」
贤一,「…………」
以荣格式分析法来看,这名少女由于对现实抱有某种的不满心态,才会藉以使用脱离现实的话语来发泄……。
饶命啊、是吧。
饶命啊、嗯。
搞不懂。
贤一,「呃,你起得很早啊?」
夏咲,「是啊。我会出去散步」
贤一,「该不会,是到跟我相遇的那个地方?」
小镇入口的向日葵田。
夏咲,「你很清楚呢。那一带最舒服了呢」
贤一,「早餐呢?」
夏咲,「回来的时候再吃」
贤一,「那,我们走吧」
夏咲,「森、森田同学也要来吗?」
贤一,「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贴身盯人的约定。
夏咲,「这、这样……说得也是呢」
……看来她很不愿意。
夏咲,「我明白了」
表情很是灰暗。
贤一,「饶命啊」
夏咲,「请、请别再说了。我会不好意思」
贤一,「哈哈哈。走吧」
夏咲,「好、好的……」
我们之间的空气总是矇着一片恼人雾霭。
;攚宨丂傂傑傢傝敤
夏咲并没有把白花带出房间。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要去的应该不会是墓地。
单纯的散步吗。
贤一,「……吶,咲咲」
夏咲,「是?」
贤一,「你说是散步,可是从刚才开始我们就没在走了耶?」
夏咲,「啊、啊啊……因为现在是日光浴的时间……」
贤一,「要发呆吗?」
夏咲,「是啊。当然的」
她还真是理所当然。
贤一,「不好意思。我是那种没办法忍受孤独的人啊」
夏咲,「……喔,喔」
贤一,「所以说,只要咲咲一开始发呆,我会很难熬的啊」
夏咲,「那还真是……」
贤一,「你也知道,我这人不是常在自言自语的吗?」
夏咲,「是啊、是啊……」
贤一,「所以啰。拜託,理我一下吧」
夏咲,「咦,你说什么?」
贤一,「…………」
贤一,「咲咲,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夏咲,「听谁说话?」
贤一,「你是在耍我吧?」
夏咲,「对、对不起。因为我在发呆」
贤一,「…………」
无法可解了啊。
贤一,「你看得很远嘛?」
她一直在眺望镇外,有向日葵妆点着的道路彼方。
贤一,「你不会是想出到外面吧?」
夏咲,「是啊、是啊……」
目视远方的眼睛焦点就像是在等待着某人一样。
贤一,「你是在等情人回来吧?」
夏咲,「是啊是啊……」
贤一,「不会吧!?」
夏咲,「咦、啊,什么事?」
贤一,「……我说」
夏咲,「对、对不起。真的是没有办法,我一不小心就会发呆了」
贤一,「又会昏倒了哦?」
夏咲,「是啊,夏天真讨厌呢……非常的热」
贤一,「什么时候才要继续散步?」
夏咲,「时间到的时候……」
贤一,「…………」
于是乎,我也落得了发呆的窘境。
;攚宨丂夏咲偺晹壆丂拫
散步结束。
结果已经到了午后。
无尽的沉默下真的是穷极无聊。
贤一,「我去一下幸的房间哦」
夏咲,「好……我会做午餐的」
;攚宨丂椌楲壓
不知道玛那回来了没。
;SE丂僲僢僋
我探访了幸的房间。
幸,「哦依?」
幸马上就露了脸。
贤一,「早安。正在享受暑假吗?」
幸,「还好……」
心情似乎不太好啊。
贤一,「玛那在吗?」
幸,「难得醒着的啊?」
贤一,「帮我叫一下她」
幸,「有事?」
贤一,「一点小事啦」
幸就没再多说的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玛那出来了。
玛那,「贤一,听我说听我说!」
跟幸是完全相反的好心情。
玛那,「玛那、昨天拿到薪水了哦!」
贤一,「哦~,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
确认完毕。
贤一,「再见啦」
玛那,「嗯? 贤一是来做什么呢?」
贤一,「…………」
贤一,「我是来道谢的,谢谢你们让我住了这一段时间」
玛那,「要搬走了吗?」
贤一,「搬到朋友的房间啦」
玛那,「玛那可以偶尔去找贤一玩吗?」
贤一,「当然可以」
;SE僈僠儍
幸,「来谢我让你住下来的事?」
贤一,「是啊……受你照顾了」
幸,「不用这么多礼啦」
贤一,「我知道的。你是想让我做些什么的吧?」
幸,「咈咈咈咈……不愧是莫理贤,观察力敏锐」
贤一,「尽管说吧,我的字典上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幸,「还是等你的伤治好吧,嗯」
贤一,「我暂时会住在夏咲的房间,有什么事来找我就对了」
玛那,「再~见」
;攚宨丂楲壓丂拫
就在我要回到夏咲房间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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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咲出来了。
胸前还抱着被报纸包卷的白花束。
我随即隐身在阶梯的阴影中。
只见夏咲快步地往宿舍出口方向而去。
不管是我还是夏咲都是十足的可疑份子。
好,就让我一展高超跟踪术吧。
贤一,「唉,难怪会惹人嫌了」
;攚宨丂椌慜
一走出宿舍,夏咲就停下了疾行。
贤一,「……呼唔」
我拆开包在头上的绷带,并从公事箱里拿出眼镜与发蜡。
追踪夏咲的同时,我戴上眼镜,头发也全往后定型。
最后再套上薄质羊毛衫。
平时走路我都是抬头挺胸的。现在的我则是手插裤袋、松松垮垮地像个痞子一样拖步前行。
为避免她回头时两人会对上眼睛,所以我的视线都只集中在夏咲的脚踝一带。
……她是会带我到哪个贵宝地呢。
;攚宨丂揷傫傏摴
在这种视野宽广的地方,我根本无处可藏。
不过她还真会走。
我们正往小镇的边缘地带前进。
夏咲并没有丝毫的停步或是回首,仅是默默的看着前方。
还可以看得出她的行色匆忙。
;攚宨丂嶳摴丂拫
我们已经来到了森田山。
在蝉的大合唱以及土的味道当中思绪一片清明。
高挑的林木都在伸展着树稍,为我们挡住了午后的阳光。
夏咲的脚本没有任何犹豫。
贤一,「…………」
离开宿舍已差不多两小时经过。
希望能在太阳下山前到达目的地就好了。
;崟夋柺
……。
…………。
………………。
跟踪夏咲已四小时。
夏咲终于停下她那强硬步伐的时候,天空染成了一片红色,而山上地面的土壤是整个裸露出来的。
;攚宨丂奟丂梉曽
贤一,「咲咲……」
我想也差不多该出声了。
夏咲,「咦……啊!?」
贤一,「是我啦,我」
我摘下了眼镜。
贤一,「你到这么远的地方是来做什么呢?」
夏咲,「森、森田同学才是……」
看来登山行让她相当疲惫。
我的伤口也在发痛。
贤一,「抱歉了。我一直在你后面走着」
夏咲,「……太、太过份了」
贤一,「咲咲不也是,看准了我不在的时机才出门的吧?」
夏咲,「没、没有的事。只是碰巧的」
贤一,「别再说谎了」
……感觉好悲伤。
贤一,「直到离开宿舍都是快步走,到了外面就放慢了脚步。也就是说,你害怕跟从幸房间回来的我突然碰上面吧」
夏咲,「啊……」
她的表情充满了尴尬。
夏咲,「对、对不起……」
贤一,「没关系。我才要抱歉,语气凶了点」
夏咲,「…………」
贤一,「昨天我说了吧?让我紧紧跟在你身边?」
贤一,「我什么都不会问,你就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
我也真够绝了。
夏咲就是想一个人独处啊。
贤一,「无论如何都不行的话,我就回去了」
夏咲,「…………」
贤一,「这样啊……」
死了心的我,就要折返归途的时候。
已是枯萎的白色花朵,藉着夏咲的手被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沙土上。
仔细一看,那块地方正好插着一根膝盖高的木棒。
……这该不会是、墓地??
夏咲,「森田同学你、有喜欢的人吗?」
山山的强劲风势扯乱了夏咲的头发,黄色缎带也随之飞舞在山崖延伸出去的夕暮中。
夏咲,「这个是、大家一起盖的、小健的坟墓」
夏咲,「虽然大家都无法原谅小健,不过由于我一直哭个不停,大家才无可奈何得帮我做了这个小小的坟墓」
夏咲,「这个叫做小健的人,是我的儿时玩伴」
夏咲,「七年前,他在这座山上完全消失了」
夏咲,「是生、还是死,没有人知道……」
夏咲,「小幸、矶野同学也都因此恨死了他……」
夏咲,「可是我……」
贤一,「那家伙就是樋口健吧?」
我以问题阻挡接下来应该会出现的话语。
夏咲,「我跟小健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片向日葵田地哦」
夏咲,「小健他,夸奖了我的缎带……那时我真的好高兴」
夏咲,「我一边出神的看着小镇外面,一边也一直想着他怎么还不回来呢」
夏咲,「可是……」
夏咲,「我开始、有点厌倦了」
夏咲,「我总是在心惊胆颤的观察别人的脸色。朋友没了,也常会说谎了……」
夏咲,「就连这缎带,都变得破旧不堪了……」
夏咲,「所以我才决定,今天要过来这里献花」
夏咲,「直到今天以前我也来过这里好几次了,每次都是什么也没做的就回去了。我想,是不是已经够了呢」
夏咲,「一切的一切都是索然无味……」
夏咲,「夏天一来、风就吹起、温度也热了起来,每天的往返学校……其中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夏咲,「所以,即使小健回来了,我……」
夏咲,「带有这种义务的我……也一定是……」
夏咲,「……会、会被他讨厌的……」
时停时起的黄昏徐风将少女的悲痛思绪送往了某处。
夏咲,「啊,不、不好意思。没头没脑的说了这种让人不舒服的事……」
夏咲,「很讨厌吧。好像在强调自己的不幸一样……啊哈、哈哈……很恶心、很恶心吧……」
她卑微的笑着。
夏咲,「真、真要说起来,我也算不上是不幸……明明就还有更辛苦的人……哈、哈哈……我还这么得意的自以为不幸……」
贤一,「…………」
夏咲,「我、我们回去吧! 今天真是、抱歉抱歉……」
;崟夋柺
夏咲带着焦燥的眼神以及蹒跚不稳的步伐往山下离去了。
眼中似乎是已经是完全没有我的存在。
;SE丂実懷壒傄傝傝傝傝
公事箱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这个是老爹配给的可抛弃式行动电话,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使用。
我赶紧取出并按下通话键。
贤一,「我是森田」
法月将臣,「现在要下达紧急兼且重要的指示」
贤一,「是」
法月将臣,「日向夏咲的监督暂时解任」
解任……?
贤一,「学生不服。请您说明理由」
法月将臣,「你在过去与日向夏咲有所牵连,故此我判断对于职务有所妨碍」
也许,他昨天就是在忙着调查此事。
法月将臣,「相对的,我要你就任三广幸的监督」
贤一,「您应该清楚,我跟幸也是……」
法月将臣,「我知道」
明知道有过连接,还是要我监督幸吗。
幸可以、夏咲就不行的理由我实在是不懂。
法月将臣,「这是优先顺序啊,森田」
久年未听过他发出的、温柔的声音。
法月将臣,「保护观察之责将依照三广幸、大音灯花、日向夏咲的顺序交任给你」
法月将臣,「若是能够让她们全部更生,你就是堂堂一名特别高等人了」
对于三流的我,老爹竟然有了细心叮宁的说明。
贤一,「学生明白了。学生会尽速完成使命」
法月将臣,「好好努力。我对森田贤一有很高的期许」
这几句廉价赞词还真不像老爹的作风。
挂断电话后,我向静声伫立于崖上的粗造墓牌靠近。
贤一,「…………」
我看着下方,捡起失去水份的花。
贤一,「像你这么聪明的应该老早就发现了,所以我就明说了……」
贤一,「这个叫樋口健的人」
贤一,「就是我,呢?」
;堦復丂END丂
;懱尡斉廔椆
%f.chapter="第二章";
从山崖上一眼望去,我出生的城镇显得一派的平和。群星织绘的银光以及众多人家的灯火交相辉映,化为了一幅绝妙夜景。
许久以前,在一个仍未设置特别高等法的时代里,犯下重罪的人全是课上于此镇发掘矿山的义务。
因为这个绿故,在此定着的受更生人们也就成了我们的祖先。而这个城镇也因此多有担负义务的人在此生活着。
我是跟爸爸还有姐姐,三个人过活。
爸爸自称为冒险家,是一个只会开玩笑的奇怪人物。
仅有一次,爸爸对我认真的说…
『姐姐她、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说起来,我们家的妈妈不只一个人的事就很奇特了。
某个时候,过去以来一直都没有妈妈的我们家突然出现了一个面容和善的女人,她还温柔的抚摸我的头。
我下意识认定这个人应该就是妈妈了,我也放任自己尽情的对她撒娇。
我还记得她是一个很有气质的人,就算是笑她也不会随便的露出牙齿来。
她教我念书,还买玩具给我玩。
可是,不到一个月那个人就悄悄的完全不见踪影了。
我很是伤心。然而不久后新的妈妈却随即的到来。
她非常的年轻,据说她的年纪甚至于比姐姐还要小。
不像是妈妈,我反倒有姐姐变成了两个人的错觉。这让我很难平静以对。
那个人常常跟姐姐一起陪我玩。
她是不是很聪明呢。我们在山里面玩捉迷藏时,我绝对是找不到她的。
当作鬼的我一个人丧气哭泣的时候,她就会从树上出现,笑我是个爱哭鬼。
不过,她并不是个讨人厌的人。
她在整理爸爸房间、倒酒给爸爸的时候,露出的表情都是十分的快乐。就连在一旁看着的我都不禁快乐了起来。
之后,很多不同的女人都来过家里
其中也有瞳孔跟皮肤的颜色跟我们不同的人。
还有过两个妈妈同时来的情形。
我不知道其中到底谁是我或姐姐真正的妈妈,不过她们都是一样的体贴温柔,也都常在夸奖爸爸的事。
更重要的是,她们都洋溢着幸福的感觉。
就算得知我跟姐姐其实不是真正的姐弟,姐姐她也没有多大的惊讶。
她似乎反倒觉得很庆幸。现在开始我就可以跟你玩更棒的游戏啦,说的同时她那形状美好的唇角还微微上扬了。
我想,姐姐的怪异也可以跟爸爸并驾齐驱了。
虽然她瘦弱娇小,但她也是非常聪明富有智慧。
某时,附近的阿姨曾对我跟姐姐这么说。
『真是可怜啊,爸爸的女人习惯这么糟』
我不太懂她话里的意思。
因为,就算没有妈妈我也不曾感受到寂寞过。
所以我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做不出反应,姐姐她却站到我的前方,两手交插的抬头看着阿姨。
璃璃子,「请你别自说自话」
姐姐的名字是璃璃子。
头脑不好的我有一段时期一直以为是因为姐姐一直是英风凛凛的样子才被叫做璃璃子的。
但姐姐果然是英风凛凛的。
璃璃子,「没有母亲的家庭就是不幸的。这是你们喜欢自以为是的合理常识」
璃璃子,「来我们家玩的女性不论何时都是笑容不绝」
璃璃子,「有流浪癖好的父亲非常迷人,没有血缘的弟弟也很可爱」
璃璃子,「无需诸位的关心。夏天还是每年都会到来,新的妈妈也会随之光临,一家幸福的餐桌就到齐了人数」
璃璃子,「不用仰赖你们的常识,我们依旧快乐无忧」
回想起来,姐姐好像总是站在我的前面。
就算是在学校被欺负了,被狗吠得吓哭了,也有姐姐的背让我依靠。
每当我觉得自己很丢脸,在姐姐的面前扭捏抬不起头的时候,姐姐一定都会展现她帅气的笑容。
璃璃子,「总有一天,健要站在我的前面、保护我哦」
璃璃子,「希望那时候健的背影能让我觉得很可靠」
姐姐她总是说她最喜欢我,说到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说,尤其是我的背很漂亮。
我也很喜欢姐姐。只是我有种感觉,这是不能说出口的事,这样的暧昧心情让我矛盾不已
更让我伤脑筋的是,也不知她是否了解我的心意,姐姐一到夜里就会叫醒沉睡的我。
璃璃子,「我来做些让你舒服的事吧?」
真的是,让我很伤脑筋的人啊
姐姐绕到我的背后,并把她的手伸进了我的睡衣里面。
璃璃子,「呵呵……」
她毫不客气的,就把手放在我的东西上面。
璃璃子,「变得这么大……真是个坏孩子啊」
手的冰冷触感刺激着已是火热的部份,让我的背脊不由得发出了颤抖。
璃璃子,「亏你一张可爱的脸蛋……」
健,「姐、姐姐……不要这样!」
璃璃子,「嘘!」
我被她一把、紧紧握住。
璃璃子,「要是出声,会被爸爸听到哦」
呢喃软声在我耳边萦绕不去。
爸爸通常都是在隔着薄薄纸门的隔壁房间看书看到很晚的时间。
一想到会被爸爸发现,就让我觉很愧疚不安。
璃璃子,「懂了吗? 乖乖听姐姐话哦」
健,「呜呜……」
在我咬着下嘴唇忍耐着这种难为情的行为时,姐姐的手已经开始在上下的移动。
璃璃子,「呵……一直在跳动耶?」
璃璃子,「怎么了吗?」
璃璃子,「会痛吗?」
不可能会痛的,她还是明知故问。
璃璃子,「我在问你、会不会痛啊?」
健,「啊呜!」
姐姐的姆指用力的压着尖端部份。
璃璃子,「哪哪,到底怎么样嘛怎么样嘛?」
健,「不、不会痛啊……」
璃璃子,「那,为什么你的脚会一直发抖呢?」
姐姐她无论如何都想让我亲口说自己很舒服的吧。
我一照着说,她就很满足的笑了。
璃璃子,「还想要更多的吧?」
健,「…………」
璃璃子,「好热好热,热到就快要不行了对吧?」
健,「可、可是……」
璃璃子,「健……」
又被握住了。
璃璃子,「健不好的地方,就是心里面想的事不肯说出口哦」
璃璃子,「对自己诚实点,哪?」
健,「唔、嗯……」
璃璃子,「「只是嗯,我不懂啊……呵呵……」
健,「拜、拜託……」
璃璃子,「说,姐姐、请再多做一点」
好丢脸啊……
可是,不说的话姐姐就不会停手。
健,「姐、姐姐,请再多做一点」
璃璃子,「说得很好哦」
于是,温柔的摩擦开始了。
璃璃子,「嗯……嗯……」
娇小的手心正抚揉着我的东西。
璃璃子,「舒服吗?」
健,「唔、嗯」
璃璃子,「想要姐姐动快一点?」
健,「嗯」
璃璃子,「呵……变得老实了呢」
前后运动加速了
璃璃子,「哈啊……呼唔……」
炽热的气息被灌到我的耳道里。
璃璃子,「变得好大、好硬了耶?」
听着咻咻的乾燥摩擦声音,脑子里就开始恍惚了起来。
璃璃子,「好色哦,健………嗯……嗯……」
璃璃子,「哈啊……只是摸而已,我都开始兴奋了呢」
璃璃子,「我会让你出来很多的哦……」
说着,她从根部开始了超过先前的大摩擦动作。
璃璃子,「「嗯……嗯……呼唔……」
我的呼吸也变得急喘,腰部一带隐隐麻了起来。
璃璃子,「哎呀哎呀? 奇怪的汁液冒出来啰」
咕啾、咕啾……
璃璃子,「健,这个啊,就是健在舒服的时候会出来的汁液哦」
健,「哈、呼呜……」
璃璃子,「懂吗? 健现在因为姐姐的手变得很舒服哦?」
姐姐她终究是强调着自己。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璃璃子,「嗯……嗯……嘿咻、嘿咻……唔咈咈咈」
姐姐相当具律动感的对我的东西摩擦着。
她偶而还会蠢动着指尖,加以其他刺激。
璃璃子,「已经要出来了吧?」
这一句话彷彿带有魔力,让我的某个东西要一口气冲了上来。
健,「呜呜……」
璃璃子,「嗯…嗯呼……哈啊啊……」
璃璃子,「健、健一觉得舒服,我也、好像……」
健,「哈啊、哈啊……」
璃璃子,「哈啊……啊啊……我也觉得、好舒服啊……哈啊……哈啊……」
璃璃子,「健的背,好美!」
健,「姐、姐姐,已经!」
璃璃子,「哈啊、哈啊……出来了? 要出来了吗?」
璃璃子,「「让姐姐做这种事,隔壁房间还有爸爸在,健还说要射出白色液体吗?」
健,「让、让我脱掉裤子跟内裤!」
璃璃子,「怎么可以……哈啊。你就这样射出来弄脏吧! 哈啊……啊啊啊」
已经是极限了。
璃璃子,「哈啊……啊啊啊,好啊,射出来吧! 全都灌注到姐姐的手心上吧!」
璃璃子,「快啊、快啊、快点啊!」
健,「呜啊啊啊!」
咚嗯、咚嗯、咚嗯……
有种头昏眼花的感觉。
璃璃子,「啊、哈啊……哈啊……哈啊……」
腰际不停在颤动,我的东西也在姐姐的手上一抖一抖着。
璃璃子,「哈啊……出来了、很多呢……」
内裤里面变得黏答答的很不舒服
璃璃子,「呵呵……不快点洗乾净,就会被爸爸看到啰」
健,「呜呜……」
全身无力横躺着的我,对于自己的将来开始不安了起来。
虽然不想归究在姐姐身上,但我有种予感,我会变得对于色情方面的事感到棘手。
璃璃子,「如果可以一直跟健在一起就好了呢」
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因此,在姐姐远赴都会的大学时,让我十分的伤心。
除了姐姐之外,我就没有能够吐露内心话的人了。
所以在连爸爸都常时离家的寂寞当头,能够遇上夏咲并且跟她成为好朋友,我真有种天不负我的感觉。
也由于夏咲的缘故,我还结识了小幸跟矶野这两位朋友。
夏咲,「夏天来临、天气热了起来,会稍微下一点雨,田地青青、风一吹就会有一阵清新香味,还有健这样的朋友在身边……虽然一成不变,不过仅仅如此就是一种美好啊」
夏咲的这些话对我来说是永生难忘的吧。
然而,世界却在某天风云变色。
大家都失去了家人,而我独自逃出了镇上。
下山之后,我向夏咲告知我被解除监督一事。
夏咲仅仅是松了口气似的点了个头。
隔天,我向老爹领取到幸的调查报告书。
我将目光扫过监督幸时应该知道的必要项目。
三广幸。
性格分析大致如我所想一般。
深具社交性且常驱策他人,基本上倾向自我本位。
行动上皆极有冲劲,但由于缺乏计划性,不适于长期的事业。
再加上怠惰、易生烦腻的个性。
接下来关于幸的能力值,显见几点让人在意的部份。
IQ……140
理论思考能力……低于标准值。
综合运动能力……高。
原来如此哪。
兴趣是……外汇保证金交易啊。
说是兴趣,应该也兼顾实质利益吧。
让我意外的是,特殊技能与奖惩栏的部份。
『第一百四十一回北岛英伊奖受奖』
印象中,北岛英伊是风景画的巨匠吧。
再详查受奖年份。竟然是八年前!
这等于是她还在跟我儿时游戏的那时候,就已经获颁具有权威的绘画奖了。
我完全不知情……
这么一回想,她的身体总是有一股颜料的味道。
约她出去玩有时候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不过,现时应该已经放弃绘画了吧。
…………
接下就是核心了。让我好好看看她担负上义务的来龙去脉。
……呣。
贤一,「为了厌恶繁杂说明的你我就择要来说了……」
贤一,「幸的出生地为本镇,双亲皆于先前所示的内乱事件死亡。没有任何亲戚的幸为求只身生活下去而借了一笔钱」
贤一,「而为了偿还借款她沉迷上网络赌场」
贤一,「接下来就是永无止境的泥沼。赌博这类本人几乎需负全责的债务也无法申请破产」
贤一,「免于清偿债务换来的就是『生活时间限制』的义务」
贤一,「这是、二年前的事了」
据我得听到的情况,『生活时间限制』的义务似乎只要认真工作就能获得解除。
现代的一般观念是,明白了薪水的价值,也就等于明白了获取等量金钱的时间价值。
以时薪多少来工作这件事,等同把时间转换为金钱的手续。
但幸却不想工作。
义务不可能刚开始就一天十二小时。
二十二小时、二十小时、十八小时。处罚是随天数的比例加重。
似乎不管经过多久,她都只有轻松赚钱的想法。
贤一,「这可麻烦了」
将报告书收进金属箱里,我思考着接下来与幸的生活。
贤一,「……唉……」
我不禁叹息。
早上,我到访了幸的房间。
幸,「啊、这不是莫理贤吗!」
贤一,「哟,幸。一个人吗?」
并没有看到这时间应该在衣柜里沉睡的玛那的身影。
幸,「你不是正忙着夏咲的监督吗?」
贤一,「呃、关于这件事嘛……」
幸,「嗯? 怎么了? 又碰到什么倒霉事?」
她指的是我被老爹拖以棍打的那件事吧。
贤一,「现在我正式担任你的更生指导」
幸,「不会吧!? 真的假的?」
她看起来简直乐翻天了。
贤一,「此刻起你必需敬称我为先生」
幸,「不要」
贤一,「…………」
才刚起头我的权威就荡然无存。
贤一,「小姐,接下来我们可没办法再继续亲亲朋友的关系了耶」
幸,「「怎么说?」
贤一,「不是吗,连哭泣的小孩都要闭上嘴的特别高等人耶? 这个国家最高阶的菁英耶? 再被叫成什么莫理贤的话根本就没办法服人了吧」
幸,「一拿到权力就人性大变,老掉牙了吧」
贤一,「少啰嗦。别说侵入你的隐私,你是生是死也是我一念之间了哦」
幸,「隐私?」
她竟然笑了。
幸,「啊哈,都一起生活四天了,还有哪门子的隐私啊?」
贤一,「总之你要尊敬我!」
幸,「啊哈哈哈哈! 有够像猪头上司的!」
贤一,「再对我有所愚弄,你会吃到苦头的」
幸,「怎样的苦头?」
贤一,「比方说,我会……强、强、强、强暴你???……」
幸,「……会不好意思别说不就得了」
贤一,「……对不起」
幸,「反正,莫理贤就当莫理贤就好了嘛! 吶!」
我被瞧扁了。
不过,用这种感觉开始也行吧。
贤一,「你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强的人了吧?」
幸,「嗯? 不会啊。只是我属于不太在意的党派」
从她认真的这种想法来看,已经是某种世界最强了。
因为这类人不太会认同他人的。
被她看扁反倒算是轻松。
幸,「好啦别这么认真嘛,我还是会按时吃药的」
贤一,「让你不用吃药也能正常生活,就是我的工作」
幸,「怎样才能获得自由?」
贤一,「去工作」
一言以蔽之。
幸,「不要」
速答
贤一,「拜託,别再搞什么外汇试试脚踏实地的工作吧」
幸,「我还要上学啊」
贤一,「现在不是暑假吗? 就这段期间也可以的啊」
幸,「我是个无父无母,没亲戚也没有足以依靠的朋友的无助少女啊……」
……这我是知道。
幸,「啊哈哈哈哈! 莫理贤有点降温了!」
贤一,「啊?」
幸,「虽然一副冷酷的脸其实你是感动系的吧?」
贤一,「我是感动系~?」
幸,「一点小事就会让你真情流露。蛮恶的。不过也会是风潮吧」
贤一,「麻烦你,用我听得懂的话说吧」
幸,「「很简单嘛,就是太温柔啦」
她频频点头对自己的话认同。
幸,「基于以上原因,让我自由吧」
贤一,「不可以」
幸,「说是这么说,其实最后还是会帮我一把的吧」
这女人对于我的性格设定还真是为所欲为啊。
贤一,「你这种态度再过多久也没办法获得自由的」
幸,「可是工作这种事实在是很麻烦嘛。现在这社会、傻傻的努力也得不到回报的」
贤一,「你是有傻傻努力过吗?」
幸,「没有啊」
贤一,「真是个没药医的家伙……」
幸,「负责教导没药医的我不就是特别高等人吗?」
贤一,「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幸,「咈咈咈,莫理贤拿我有办法吗……」
似乎挺费时间的。
之后,唠叨完那段米兰达警告,我正式就位监督幸的特别高等人。
幸现在是面对着电脑。
玛那,「啊,贤一」
贤一,「玛那,你回来的时机正好」
玛那,「「嗯?」
贤一,「教教幸工作的重要性」
玛那,「嗯嗯?」
微倾着头的玛那,在幸的一旁轻轻坐下。
贤一,「喂、玛那。别不理我啦」
玛那,「不可以妨碍到姐姐哦」
贤一,「妨碍?」
玛那,「太吵的话、会被骂的」
贤一,「什么嘛,说个话应该没关系吧」
玛那,「不行。要安静的看着」
贤一,「看着她又有什么好玩的?」
玛那,「别吵就对了!」
幸,「「玛那、你不睡吗?」 」
我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幸对玛那说话。
玛那,「玛那还不睡哦」
幸,「这样……」
很冷淡的感觉。
幸,「那可以帮我洗个衣服吗?」
玛那,「好」
玛那就这么朝着设置在宿舍外的公共洗衣机走出去了。
幸,「…………」
贤一,「衣服我来洗吧?」
幸,「没关系,玛那会洗的」
贤一,「那我来打扫好了?」
幸,「那也是玛那的工作」
贤一,「反正我从今天开始也是借住这里啊」
幸,「「玛那都会做的,你别操心啦」。」
贤一,「…………」
她是否对玛那怀有某种负面情感呢。
不过我大概也有个底。
贤一,「幸,我要你回答一下问题」
幸,「延一下可以吗? 我现在忙得要用秒单位计数耶」
贤一,「……那好,我问玛那好了」
幸,「什么啦?」
看来她也察觉到我的问题有关于她们两人的关系。
贤一,「你们不是姐妹吧?」
幸,「怎么这么问?」
贤一,「就不像嘛」
幸,「她是我姻亲上的妹妹啦」
贤一,「我看她也没有户籍吧?」
幸,「这样啊……」
贤一,「你好像、没什么精神耶」
幸,「那孩子是我捡来的」
贤一,「何时? 地点?」
幸,「下雪的夜晚,在教会」
贤一,「你还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啊」
幸,「还好啦。看你好像有点误会我就先声明了,我并不讨厌玛那哦」
贤一,「讨厌?」
幸,「很早之前你就这么想了吧? 认为我们是因为相处得不好才不碰面的」
贤一,「不是相处不好,而是你单方面觉得她麻烦对吧?」
幸,「什么意思?」
贤一,「捡到玛那是在那场内乱之后吧?」
贤一,「因为那时候,许多人都失去了家人」
贤一,「我是不清楚你是因为什么样的目的才收养玛那的,只是收养到了后来变得厌倦了起来吧」
贤一,「而且也蛮花钱的」
幸,「……才不是呢。什么嘛,把人家说得狼心狗肺似的」
贤一,「如果是误会我向你道歉」
贤一,「因为我这个人人性本恶,老是会从邪恶的方面看待事物」
幸,「…………」
玛那,「洗完衣服啰」
幸,「辛、辛苦了……」
那还是我第一次瞥见、幸露出的灰暗神情。
到了傍晚。
玛那在衣柜里呼呼睡着。
贤一,「……幸,七点前不睡一下可以吗?」
幸,「啊啊! 我都忘记睡了!」
贤一,「今天的币值走向有这么刺激吗?」
幸,「没有啦,就玩得挺乐的嘛」
贤一,「照这样子看,没上学的日子应该是玩整天的吧」
幸,「会是谁啊?」
幸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同时也把门打开。
卯月赛比亚,「午安」
贤一,「呜哇!」
卯月赛比亚,「怎么看到人家的脸就发出怪声,会不会太失礼啦?」
贤一,「这是打招呼的一种啦」
卯月赛比亚,「原来如此,不愧是我的好友」
幸,「你来做什么啊?」
卯月赛比亚,「没有啦,因为我还蛮闲的,想说来跟幸同学来场性交易好了」
幸,「不便宜哦~」
卯月赛比亚,「以上算是个玩笑。因为那件事我已经调查完毕了,所以前来献上成果」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了几张破旧不堪的纸。
幸,「哦哦,干得漂亮!」
卯月赛比亚,「哈哈」
贤一,「你们在说什么?」
卯月赛比亚,「这可费了我不少工夫呢。不过我想结果是完美的」
幸,「嗯嗯……」
贤一,「那是什么啦,古文书吗?」
卯月赛比亚,「还蛮懂的嘛。对,诚如『你』所知的,这是这个镇的乡土史」
贤一,「谁知道啊」
卯月赛比亚,「因为从古时候起这个镇就住着一群脑子有问题的人啊。啊啊,我跟你没有包含在内哦」
贤一,「学我啊……」
卯月赛比亚,「有个传言,听说有某个疯狂的人在山中洞窟里藏有秘密宝藏」
贤一,「传言? 而不是传说?」
卯月赛比亚,「敏锐的观察力。这件事还没有久远到变成传说」
贤一,「哦……」
这么一提我才想到,幸在不久前有问过我是不是会洞窟探险。
……难不成。
幸,「很好,莫理贤」
不出所料吗。
幸,「现在正是你泉涌以报住宿的恩情了」
她现在目光闪闪,对我充满了期待。
卯月赛比亚,「洞窟装备已经完全备妥了」
贤一,「等等,先让我看看那个应该是地图的东西」
我从幸那边抢过破纸片。
…………
贤一,「喂喂喂,照这种图进去会死的吧」
幸,「为什么?」
贤一,「构图也太随便了,根本就只有记载洞窟的入口吧」
幸,「知道入口不就行了吗」
贤一,「都没办法测量的吗? 在里面迷路会死人的耶?」
幸,「那种东西交给你处理就得了嘛」
贤一,「万一内部是纵穴呢? 就算你是元气系的没有对应的技术也没法爬的」
幸,「那也是你的份内工作啦」
贤一,「万能如我,要是有个深到要潜水的池子也是没辄啊」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的字典里不是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吗?」
贤一,「拿破仑?」
卯月赛比亚,「听不太懂,但让人神伤啊……」
贤一,「而且那种传言也不可能是真的」
贤一,「劳神费力的在洞窟里行走,最后什么也不会找到的」
贤一,「说不定有某个人已经先找到了宝藏也是有可能的吧」
幸,「够了哦~。莫理贤的脑子里怎么会这么负面啊!」
贤一,「这是危机管理」
幸,「我是去定了哦。你要是喜欢我就要帮我一把」
贤一,「什么喜欢……你不会还在想要跟我交往的事吧?」
卯月赛比亚,「应该说、已经在交往了不是吗? 同居已经几天啦?」
幸,「就是嘛就是嘛。从别人的角度来看我们根本就在交往了嘛」
贤一,「你不是属于那种不在意周遭人感觉的党派吗?」
幸,「欸嘿嘿……」
好一招一笑万事平。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拜託了。我都把头压的这么低了还是不行吗?」
你现在有低头……?
贤一,「目标是金钱的幸还说得过去,那你是要拜託什么?」
对于我的疑问,矶野拨起他那淡薄过长的额发。
卯月赛比亚,「你知道通口三郎吧?」
贤一,「啊啊……内乱的主谋吧」
卯月赛比亚,「我是那个人的忠实支持者,也受过他一段时间的教诲」
贤一,「…………」
卯月赛比亚,「怎么? 还不明白故事结局?」
贤一,「嗯?」
卯月赛比亚,「怪了? 都说到这里了,我想森田同学一定能推理出我会对寻宝的执着何在啊……」
贤一,「我、有点恍神了。总之,那份财宝什么的是通口三郎遗留下来的吧?」
卯月赛比亚,「是不是燃起了斗志啊?」
我是浑身寒颤。
贤一,「矶野,给你一个忠告」
卯月赛比亚,「嗯……?」
贤一,「通口三郎是将这个国家扯入战乱、大逆不道的不赦罪人。所以,我劝你最好是别再说什么尊敬他的话」
贤一,「尤其是,在特别高等人的面前……」
卯月赛比亚,「这么一提,森田同学是国家的走狗候补生呢」
贤一,「喂」
卯月赛比亚,「我说笑的。这场话术赛是我得胜啰」
贤一,「什么意思?」
卯月赛比亚,「认真起来的人就算输了。年轻人的世界里,都是这样的」
……这世界可变得令人火大啊。
幸,「所以? 怎么样? 不要忽视我」
不知不觉间,我的拳头紧紧握住了。
贤一,「会去啦……」
幸,「啊哈哈哈! 果然到了最后你还是很温柔嘛!」
幸咯咯的笑着,我则是努力不让兴奋之情溢于脸上。
……老爸的遗产就由我来寻获。
玛那,「什么时候、去洞窟探险?」
我和以往一样,送玛那到超市。
贤一,「还有东西要准备,差不多三天后吧」
玛那,「玛那也可以去吗?」
贤一,「玛那不是还有超市的工作要做吗」
玛那,「啊,对哦……」
看来很失落的样子。
贤一,「我会帮你带土产回来的」
玛那,「「嗯……」
没什么精神哪。
已经接近工作时间了,但玛那还是迟迟不肯进到店里面。
贤一,「超市的工作快乐吗?」
玛那,「快乐啊~」
她的确笑得发自内心。
……本以为是因为店长找她麻烦才让她有这种反应的,看来她的消沉另有其他原因。
玛那,「玛那觉得会很寂寞」
贤一,「寂寞?」
玛那,「会有一段时间看不到姐姐跟贤一」
贤一,「我们很快就回来的啦」
玛那,「嗯。可是、可是,还是会寂寞啊……」
……照这情况,我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了。
玛那,「玛那啊、从超市回到家啊、看到姐姐的脸,就觉得很开心哦」
贤一,「这样啊……她睡着的表情总是很美嘛」
玛那,「姐姐啊,画画的时候也是那样的表情哦」
贤一,「幸现在也还有在画图?」
玛那,「嗯!」
玛那的脸部情感真是瞬息万千。
贤一,「原来如此……」
事实上,是没有在画了吧。
玛那,「姐姐说,她都是趁玛那睡觉的时候画画的!」
好大的谎言。
玛那,「所以玛那要睡很多很多觉!」
你在睡的时候,幸也是在学校里睡的啊。
玛那,「玛那啊,最~喜欢姐姐的画了!」
贤一,「……玛那,该走了」
无言以对的我,只好用下巴朝超市的方向孥了一孥。
玛那,「啊,要迟到了呢!」
贤一,「去好好加油吧!」
我在她的背后轻推了一把。
……。
贤一,「我不知道玛那与幸的相遇有了多少时日,但幸的谎言究竟持续了多久?」
贤一,「那是一份温柔的谎言、还是幸的虚荣心作祟,抑或是玛那单纯的无知呢……现时的我还真想听听你的看法」
贤一,「我个人是想相信,幸的假象是为了玛那好才编织出来的」
贤一,「……幸的睡脸吗」
我定定凝望着她。
只是平常好动的眉毛、嘴角变得安份下来而已,就给了人截然不同的印象。
在幸清醒的时候,她也曾露出这样的神情吗。
『跟我交往吧?』
贤一,「哈哈……」
那一瞬间也是一张很认真的表情啊。
说是喜欢我,她是真心的吗……。
#select_var 2,这可有点伤脑筋了。,1,感觉并不坏。,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07_1_end exp="f.sachi_noend=true"]这可有点伤脑筋了。[endlink]\,感觉并不坏。,1
…………。
贤一,「算了,在工作范围内那就与我无关了」
贤一,「幸的监督只要将近夜晚七点时注意就好」
没什么困难的。
让她乖乖吃药就完成我的任务。
贤一,「对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
查了一下幸服用的药剂。
似乎跟我之前确认过的不同。
应该是老爹发配的吧。
一样无法消除睡意,但由于是最新制品,成分里的有害物质已减少许多。
停止活动十二小时的药品啊。
我也趁现在申请追加的药品好了。
恐怕,会派上用场。
我启动电脑,发送邮件给那方面的专属部门。
贤一,「好啦,抽完一根后再仔细详查古文书内容吧」
拿起公事箱走到户外。
抬头望去,银色的流星在夜空中拖曳着长尾。
恼人的蛙鸣、还有纠缠不清的蚊虫。
夜晚吹拂的风已不再让人感受到寒意。
这个镇逐渐在接近正式的夏季了。
幸,「好~! 今天也要用力加油啰~!」
早晨了。
幸,「可是昨天没睡,所以我要睡啦!」
睡了。
……亏得她一大早鬼吼鬼叫的。
幸,「……咕嗄!」
连鼾声都特吵。
玛那,「我回来了~!」
贤一,「欢迎回来」
玛那看到幸的脸后就停下了脚步。
玛那,「姐姐、在睡觉吗?」
贤一,「是啊,刚才醒了又睡了」
玛那,「这样……」
幸这时的睡脸跟用药暂停的睡脸大大不同,毫无矜持可言。
玛那,「玛那也要睡了~」
贤一,「哦」
玛那往衣柜走去。
……玛那在睡的时间,幸会画画。
然而,一直到了中午幸还是没有醒来。
我看着森田山周边的地图,与古文书一同对照检视。
那座山有着无数的洞窟,其规模也相当庞大。
虽然明白目标泂窟的入口位置所在,但内部究竟是何情况一概不知。
简单的说,若是当真存在的话,那就是一个没有前人深入过的处女洞窟。
再参照城镇资料中已经被探勘过的附近洞窟内的测量资料,以供参考。
贤一,「嗯呣……」
将斜距离、方位角度等数值输入脑子里,确立内部印象情景。
……似乎,不是什么太高难度的洞窟啊。
以推测出来的横穴构图来看,应该是用不到SRT器材。
更重要的是也没有地下水的积留以及降雨时没水的危险性。
不过也不是简单到能轻松观光的程度,也有可能是单就我们去的话也算是特别艰险的洞窟。
贤一,「…………」
不论如何,铝合金公事箱是带不得的了。
还是趁着幸在睡,早早把危险物品收进自己的口袋吧。
窸窸窣窣……。
……。
贤一,「再来就把装备备齐……再跟老爹知会一声吧……」
忙碌的午后开始了。
灯花,「啊,这不是森田贤一吗?」
我被声音所拦下。
贤一,「哪位啊?」
灯花,「我宰了你哦!」
京子,「森田同学,还顺利吗?」
灯花,「妈妈,别管这种人我们回家吧」
京子,「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看到森田同学吗?」
灯花,「什…!?」
贤一,「有事找我吗?」
灯花,「没、没有啊」
京子,「别说假话了。每每有事你不是都会提到森田同学?」
掌握了事态的我,交叉着手臂说了。
贤一,「你果然是喜欢我的吧?」
灯花,「笨、笨蛋!」
啪!
由于对方拳已至此,我只得巧手拂开。
灯花,「怎、怎么可以!」
看得出来她很不满。
灯花,「刚才你应该甘心被打的吧?」
贤一,「所以说,我实在是很怕那种色色爱情喜剧的关系啊」
灯花,「气人……!」
贤一,「阿姨,您孩子的情绪是不是不太安定啊?」
京子,「呵呵……是啊……」
京子老师露出了她的笑颜。
灯花,「妈妈不要跟着鼓动他啦」
这幅亲子之景实在让人不由得发出内心的微笑。
贤一,「那就掰啦,我还有东西要买」
灯花,「等、等等啦」
贤一,「怎样?」
灯花,「说起来,森田贤一有钱吗?」
京子,「是啊……感觉就只有带着随身衣物来呢」
灯花,「脏兮兮的」
京子,「很有狂野的气息哦」
灯花,「很像会去翻找垃圾桶里的食物」
京子,「的确,有一点都不挑食的感觉」
贤一,「…………」
这是什么情况。我被问了问题,然后又被放任不管。
贤一,「呃咳。我可是个大富翁哦」
灯花,「骗人的吧」
京子,「哎呀,真的吗?」
贤一,「京子老师,若是你不嫌弃请跟我结婚吧」
京子,「就算是说笑的我也很开心」
灯花,「妈妈,别跟森田贤一起开玩笑啦!」
贤一,「你这个女儿我就不收了,丢到孤儿院好啦,唔哈哈哈哈!」
灯花,「我宰了你哦!」
啪!
灯花,「啊呜……」
贤一,「啊,不好意思。差点就用出少林寺等级的反击招式了」
灯花,「人家、不管了啦……」
她应该是终于了解没办法陷我于爱情剧了。
贤一,「……好啦,我真的要走了」
灯花,「再、再等一下啦」
贤一,「怎么?」
灯花,「听、听说你住在幸的房间不是吗?」
京子,「咦? 真的吗?」
灯花,「对啊,很不单纯吧。学生不应该有的行为吧」
京子,「我都不知道呢……」
贤一,「那你是要我露宿街头?」
灯花,「随便找间民宿不就好了吗。你是有钱人吧?」
贤一,「哪有什么民宿啊,这个城镇又不是什么观光地点」
京子,「也是呢,因为很少有人从外面来」
灯花,「不过,至少有一个吧」
京子,「有吗……?」
灯花,「就是二丁目那间啊……」
京子,「那边听说倒了哦」
灯花,「那,山腰那边的……」
京子,「那里早已经变成单纯的小屋啰?」
灯花,「唔?嗯……」
她似乎颇为不甘。
京子,「对了、灯花。购物袋呢?」
灯花,「咦……啊啊啊!?」
京子,「…………」
贤一,「离开收银台时不小心放在那了吗?」
灯花,「呃、应该是、收银台上」
贤一,「就在店员的面前吗!」
灯花,「我、我去拿回来」
大音箭步即发。
贤一,「……那我也……」
京子,「请等等森田同学」
贤一,「怎么回事啊,母女一个样的老是拖住别人的脚步」
京子,「你正在跟三广同学同居?」
贤一,「是啊。也没做什么有愧天地的事,工作嘛」
京子,「啊,是这样啊。既然是考试的一环那就没办法了」
京子老师没有任何质疑就认同了。
特别高等人这个黑盒子对于一般人来说究竟如何,由此可见一般。
京子,「是怎么样的测试呢?」
不知道为什么,京子老师对我深感兴趣。
贤一,「近似于教育实习。实际上只是在监督幸而已」
京子,「是吗……我也是,这个夏天可能要去一场研修会」
贤一,「该不会是亲权者适任研修?」
京子,「是啊……」
京子老师神情不安的缘由我很清楚。
所谓的亲权者适任研修,也就是『你这个父母亲可以胜任吗』的测试,带有点国家给你惩戒的意味。
抚育负有通称『当不了大人的义务』的小孩,有时是必需去参加研修的。
实体内容我是毫无知识,但根据传说其中还出过人命哪……。
贤一,「不过只要灯花的一个印章就可以闪过了吧?」
京子,「是啊。如果那个孩子、对我这个母亲是满意的,那就没问题了……」
贤一,「您就甭操心了。我透露个内部情报好了,因为那种研修会用上吓死人的国家经费,所以不会那么容易就实际施行的」
贤一,「而且就算是有实绩的特别高等人,也是要经过许多麻烦的手续」
京子,「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谢谢……」
贤一,「哪里,能帮上老师的忙就好」
经历一番波折,我终于进到了超级市场。
灯花,「奇、奇怪了……我是不是掉了钱包啊……」
……神仙也难救的家伙啊。
回到房间时,矶野跟幸正对着放在地上的古文书大眼瞪小眼。
贤一,「我回来啦~」
我将买来的诸般探险用具随意放置在地板上。
商店街里能有登山用品的专卖店真是帮了我大忙。
幸,「你买了什么?」
卯月赛比亚,「喂喂,我不是说装备我已经整顿好了吗!?」
老兄大为愤慨。
卯月赛比亚,「枉费我一番心意想对勇者们的冒险启程祝贺」
贤一,「……什么啦,你会给出什么啊」
卯月赛比亚,「铜剑跟皮铠」
贤一,「你是扮演没搞头的国王吗……」
幸,「呃,笔型手电筒跟安全帽……小型肩带包跟束口背包……咦? 手电筒有四个耶」
贤一,「预备用啦」
幸,「哦,连紧急粮食、绷带、消毒液都有耶,好正式!」
贤一,「当然的啦……我们要去的可不是能用魔法瞬间脱离的迷宫」
幸,「这是、连身工程装?」
贤一,「对。洞窟探险的期间可以不用穿制服」
具有防水性隔热性的工程装加上符合洞窟探险规格的安全帽、LED式的手电筒。
由于幸应该是洞窟探险的外行人,所以我不惜重金调来了最高等的装备。
幸,「说起来,我现在的负责人是莫理贤对吧?」
贤一,「嗯?」
幸,「虽然怎样都好啦,平常的服装不能让我自由选择吗?」
贤一,「这可就抱歉啦,这规则现在是被老爹限制住的」
理由我并不清楚。
幸,「OK~OK~! 也不能怪你嘛」
贤一,「就麻烦你把制服上面的义务徽章拆下来,移到工程装上面」
这也是老爹下的指示。
幸,「我好久没穿过别种衣服了!」
虽然不过是工程装,她还是挺乐的。
贤一,「借用一下啰」
幸,「查东西?」
贤一,「嗯,差不多」
我坐下一直都开着电源的电脑前面,开启网络浏览软体。
卯月赛比亚,「……不过森田同学还真是帅呆了呢」
幸,「我是不太懂啦,他真的很博学耶」
卯月赛比亚,「不愧自称是完全超人」
贤一,「…………」
幸,「你是在看什么啊?」
贤一,「没什么,不过是一再重复检索的无益生产行为」
幸,「根本就在玩吧!」
贤一,「我有一阵子过着隔绝社会的生活啊」
卯月赛比亚,「是什么,哪边的成人网站啊……?」
幸,「MK强势力公司……企业资讯网站?」
卯月赛比亚,「这不是那间有名的IT企业吗。创业开始一年半就上市股份的那一家……」
幸,「啊啊,常遭别家公司眼红的呢~。不过现在已经退下来了,还听说之前的社长是个没有常识到不行的变态」
卯月赛比亚,「这间公司有什么好关心的吗?」
贤一,「个人兴趣」
幸,「对了,你不是说自己有经营的才能吗」
卯月赛比亚,「我也有哦」
幸,「那我出个问题吧? 以前电视有过的」
贤一,「啊?」
幸,「呃,就是有个跳蚤市场里、要卖电视,是多少啊……100……什么货币来着,嗯,美元好了」
美元是科幻小说里出现的东西吗?
……不对,我的脑内搜索查不到资料。
幸,「在跳蚤市场里,莫理贤的店啊、想说要将只有一台的电视机卖100美元。而对面的店却已经陈列了一台完全同品质的电视只卖80美元」
贤一,「原来如此,这么一来我的电视就卖不出去了」
卯月赛比亚,「很简单嘛,卖70美元就行了啊」
幸,「啊,规定是莫理贤的店一定要用100美元的价何卖出」
现时她洌嘴的笑意可真是邪恶。
卯月赛比亚,「哼,我知道了」
幸,「哦,很快嘛」
卯月赛比亚,「把美元换成泰币就好啦」
幸,「不行!」
贤一,「只要在对面店的80美元电视被客人买走前,由我来买下就可以了」
贤一,「之后,在我的店用100美元卖两台。这才叫有赚头」
幸,「哦哦哦哦哦哦~~!」
看来是对了模范解答。
幸,「太厉害了! 乍看之下的危机,莫理贤却可以把它变成转机耶」
卯月赛比亚,「喀……话、话说回来跳蚤市场应该是大家开开心心举办的活动,怎么可以表现出这种死要钱的商人心理!」
像个小鬼一样闹别扭。
贤一,「…………」
我不加理会继续阅览。
幸,「出发呢?」
贤一,「后天。你一醒我们就要开始登山」
幸,「哦~依!」
幸,「差不多到睡觉时间了呢」
幸把药拿在手上。
卯月赛比亚,「我也要回去了,还有原稿要写呢」
贤一,「你、真的是童话作家?」
%[name txt="卯月赛比亚"][vo s=sep_0207]「知道的人就是知道的童话作家啊。肯定上不了电视的那一种」
卯月赛比亚,「知道的人就是知道的童话作家啊。肯定上不了电视的那一种」
贤一,「……下次告诉我你的代表作吧」
矶野仅是嘴角一笑就离开了房间。
同时间,现那从衣柜里出来了。
玛那,「呼啊啊~~!」
好一个哈欠。
贤一,「早安」
玛那,「早安,贤一、姐姐!」
幸,「啊啊,玛那……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东西哦」
说这些话时,幸是趴在床上的。
玛那,「好~!」
贤一,「玛那真是个乖孩子。总是这么坦率,工作也很认真」
我故意若有所指的看向幸那边。
幸,「我不会中这种挑拨计的啦」
贤一,「既然知道是挑拨,证明你也清楚自己没在工作吧」
幸,「不工作还是有钱啊,有什么关系嘛」
玛那,「有钱吗?」
幸,「有啊。说回来玛那也是啊,我都已经让生活费不用你伤脑筋了,为什么还要工作啊?」
玛那,「……这个」
玛那言语不清的动着嘴巴。
%[name txt="幸"][vo s=sac_0413]「一开始啊,你还是瞒着我工作的吧?」
幸,「一开始啊,你还是瞒着我工作的吧?」
玛那,「……唔、嗯」
幸,「你也不要那样一副对不起我的脸啦,我又不是在生气嘛」
幸,「我只是好奇啊,你是为了什么存钱的」
玛那,「…………」
……最有可能的推论,玛那应该是想送给幸某种礼物吧。
幸,「你就把薪水用在自己身上吧。不用想说要报答我什么的」
玛那,「可是,姐姐一直都对我很温柔,还让我住在这边……」
……不出所料,她是想做些有益于幸的事情。
幸,「啊,你真的别放心上啦。不就是我擅自诱拐你而已吗?」
简单明瞭,不带感情的口吻。
幸,「跟你住在一起,也只是想说、有个妹妹会比较开心啊」
玛那看着幸的眼神满是依赖。
玛那,「跟玛那在一起,开心?」
幸,「……嗯」
玛那,「谢谢~」
贤一,「…………」
贤一,「……幸,到时间了」
我催促她吞下药剂。
幸,「晚安、玛那……」
幸合上了眼睛。
她的美丽脸蛋就这么凝结住了。
玛那,「欸嘿嘿嘿,玛那好高兴……」
贤一,「…………」
玛那,「姐姐说,跟玛那在一起是开心的」
贤一,「…………」
玛那,「这个秘密只告诉贤一哦,玛那啊、想送姐姐、一套画具哦。笔、还有画布……」
我看着兴奋不已的玛那说。
#select_var 2,还是别送的好。,1,的确应该送她的。,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08_1_1 exp="f.sachi_badend++"]还是别送的好。[endlink]\,的确应该送她的。,1
贤一,「你还是别送她礼物比较好哦」
玛那,「……是这样的吗?」
贤一,「她不是也说了,不需要礼物的……」
玛那,「是没有错……」
玛那,「可是,玛那希望姐姐可以快乐啊」
贤一,「玛那能够为了自己使用金钱,就是能让幸快乐的事了」
玛那,「是吗?」
贤一,「是啊……」
玛那,「这样啊,觉得有点可惜……」
贤一,「也是有这种情况的」
玛那,「可是啊、可是啊,要是玛那收到姐姐给的礼物会很开心耶」
玛那,「姐姐她,真的不要礼物吗?」
贤一,「…………」
玛那,「玛那,就算把钱用在自己身上也不会快乐啊……」
贤一,「…………」
玛那,「可是,要是姐会高兴的话那就是对的吧?」
说真的,我无法回答。
这对姐妹的齿轮似乎是不怎么契合。
贤一,「很好,就送那个给她吧」
玛那,「咦? 可是,姐姐说不要了啊」
贤一,「玛那要是收到姐姐送的礼物会很开心吧?」
玛那,「……嗯」
贤一,「所以啦,就算是幸、不管怎么说收到礼物她都应该会很高兴的」
玛那,「是这样吗?」
贤一,「绝对是的啦。她不是个画家吗?」
%[name txt="玛那"][vo s=man_0156]「就是啊,姐姐的画很棒的哦」
玛那,「就是啊,姐姐的画很棒的哦」
贤一,「那就对了,管她说什么都该送她的啊」
玛那,「嗯,玛那知道了!」
……这样就可以了。
恐怕,能够让幸更生的关键,就在于幸的绘画上。
玛那,「姐姐她、都只有很旧很烂的用具哦」
玛那,「所以最近、才会很少给玛那看到画的……」
玛那,「不过啊、不过啊,这样子、她就会再……欸嘿嘿嘿,玛那好开心哦」
玛那笑得天真无邪。
……我并非在利用这个孩子。
因为对于这个孩子而言,幸继续画图也是她的幸福所在。
我带着玛那来到了商店街。
玛那,「那个啊、贤一」
她东张西望的摆动着头部。
玛那,「今天早上啊,玛那见到一个人哦」
贤一,「谁?」
玛那,「就是啊,一个不认识的叔叔」
贤一,「他给了你糖果?」
玛那,「嗯」
贤一,「有点呼吸急促?」
玛那,「嗯」
贤一,「他还跟你说跟我来一下?」
玛那,「哦~哦~哦~,贤一都知道耶!」
好啦,我也该联络警方了。
玛那,「那个人啊,说他是跟玛那同一国家的人」
贤一,「哦……」
同乡的、变态吗。
贤一,「那人叫什么名字?」
玛那,「嗯~,很长所以忘了」
贤一,「很长啊……」
印象中,那边的发展中国家是个贵族社会吧。
名前很长也就表示,他应该是个有着相当身份地位的人吧。
贤一,「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玛那,「没有。他只是看着玛那在笑哦」
贤一,「笑?」
玛那,「嗯……有点讨厌的感觉……那个人一直盯着玛那看」
贤一,「…………」
玛那,「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哦」
贤一,「那个人是?」
玛那,「玛那记得很清楚哦。拿着手杖拖着脚走路,不过他的个子很高很有威严的感觉……」
贤一,「穿西装?」
玛那,「嗯嗯……胸前还别有特·别·高·等·人徽章哦」
……老爹啊。
其徽章上,描绘着象徵正义的向日葵,不畏严冬灿烂绽放的模样。
玛那,「那个人的表情、一直都很恐怖耶」
因为老爹的一号表情就是恐怖的脸啊。
玛那,「有时候,他们两个人会用外国话说话」
贤一,「玛那听不懂吗? 那是玛那国家的语言吧?」
玛那,「玛那完全听不懂啊」
贤一,「是吗……」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贤一,「那好。玛那,在我去洞窟的这段期间不准你离开房间」
玛那,「可是、有工作啊」
贤一,「请假」
玛那,「不要。没有再多工作一点、就买不到好的笔了」
贤一,「……呣」
也罢,就算待在房里也不见得就安全无虞。
再说,既然跟老爹扯上就不会跟犯罪有关。
玛那,「贤一,掰掰!」
一如以往,玛那充满精神的离去了。
明天也得来接她才行哪。
到了早上我便来迎接玛那。
玛那,「贤一,陪玛那买东西~」
经她这么一提,昨天幸有跟她说过这回事啊。
贤一,「好啊……我也来检视一下洞窟探险装备有没有不齐全的地方」
我微微点头后进到店里。
玛那,「嗯~……」
她看着便条显得一脸的为难。
贤一,「……是要买什么?」
玛那,「就是啊、牛奶之类的很多东西哦~」
贤一,「便条借我一下」
看了一看。
牛奶、生理用品、有风潮味道的东西。
……风潮味道。
贤一,「哦,玛那很聪明耶」
玛那,「嗯?」
贤一,「就是这样。牛奶一定要从后面开始拿,主妇的智慧嘛」
玛那,「这是常识了啦!」
贤一,「……我也好久没做菜,想来试试看了呢」
玛那,「对了,家里的瓦斯修好了吗?」
贤一,「我都忘了,还得跟瓦斯行说一声才行」
玛那,「贤一老是在吃甜的东西耶?」
贤一,「有吗?」
玛那,「因为,昨天也吃巧克力了吧?」
贤一,「啊啊,砖块类型的那个啊。那也算是营养食品的一种啦,只是是巧克力口味」
玛那,「也给玛那吃一块!」
贤一,「那个可是很贵的哦」
玛那,「是吗?」
因为那可是我向专门业者特别定制,我个人专用的健康食品。
大多是在身体不适的时候、或是预测会有激烈运动的日子吃的。
贤一,「不过,也不是就不能跟玛那分享啦」
玛那,「哇~!」
笑容盈面。
贤一,「……我来看看」
玛那,「贤一,女生的东西玛那来买就好了。贤一会不好意思吧?」
贤一,「明明是个小孩子,还知道这种事啊」
玛那,「这是常识了啦!」
只是……。
玛那,「嗯? 怎么了吗?」
我在生理用品的商品架前迟迟不决。
贤一,「买个两包好了……」
玛那,「姐姐说,一包就好了啊?」
贤一,「没有啦,这个……还要再来买也是挺麻烦的吧? 钱我出就好」
玛那,「贤一果然是、要跟姐姐结婚?」
贤一,「咦?」
玛那,「不是吗,不然就不会要买这样的东西了」
贤一,「…………」
玛那,「?嘿嘿嘿,玛那好高兴」
贤一,「你、你就这么希望我们结婚吗?」
玛那,「嗯嗯。那样的话就会一直在一起了啊~」
跟我、还有幸,是吗……。
我很有可能会被搞得昏头转向哪。
玛那,「……嗯啊……再来要买什么好呢?」
贤一,「有风潮味道的东西吗……」
玛那,「啊,有很多面纸堆着哦~」
贤一,「既然有很多就不会是风潮了」
我四下张望寻找大概的目标物。
我换了个卖场,来到陈列家电制品的专柜。
玛那,「??,这个应该可以吧?」
那是个、小型的音乐播放机器。
有着白色为基调的设计感,似乎是以简单却又多功能为卖点。
玛那,「这个啊,比玛那之前看到的时候价钱变高了哦」
贤一,「哦~」
玛那,「因为大受欢迎,很快就卖光了才会变贵的哦」
贤一,「一点也没错,玛那真是聪明」
玛那,「?嘿嘿嘿嘿~」
这玩意的确有可能成为风潮。
玛那,「可是、好贵哦。姐姐拿给玛那的钱不够买啊~」
贤一,「…………」
#select_var 2,阔气的出钱买下。,1,不买。,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09_1_1 exp="f.zibara=true,f.sachi_lp++"]阔气的出钱买下。[endlink]\,不买。,1
帮她们出个钱无伤大雅吧。
我将店员叫了过来。
玛那,「要买吗~?」
贤一,「我想讨好幸的心情啦」
玛那,「是礼物吧」
玛那显得很开心。
玛那,「贤一是喜欢姐姐的吧~」
真是纯洁无污染……。
我付了货款,于是银货两讫
贤一,「既然没钱那就没办法啦。回家吧」
玛那,「没办法呢~」
贤一,「我们回来啦~」
幸,「回来啦」
幸已经醒来了。
幸,「玛那,有买东西回来吗?」
贤一,「手足舞蹈吧幸,我们带了风潮道具回来?」
幸,「是什么是什么?」
我从购物袋里拿出那东西。
幸,「这是啥?」
贤一,「送你?」
幸,「呃、我不要啊」
…………。
幸,「为什么要买这种走下坡的东西回来啊!」
她气炸了锅。
贤一,「大笨蛋,这一定还在流行的啦!」
幸,「我不是笨蛋、我不是笨蛋、我不是笨蛋!」
玛那,「姐、姐姐,冷静一点……」
贤一,「要是你这么坚持,那用网络查查看啊。肯定会有很多检索结果出来的」
幸,「不可能的啦。要是这种小玩意有在流行,我就从风潮分析家自己引退啦」
玛那,「风潮分析家?」
贤一,「她自己创的啦,你别在意」
贤一,「总之不用多说,坐到电脑前就对了」
幸,「……有够火的。我快要不喜欢连流行都不了解的莫理贤了啦」
喀擦、喀擦……传出网页变换的音效。
现在应该是在输入商品名称,搜索结果吧。
贤一,「……如何啊?」
画面上显示着相当数量的检索结果。
幸,「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还敢叫得这么大声。
贤一,「终于醒觉到自己的迟顿了吗」
幸,「难、难、难以置信嘛!」
玛那,「姐、姐姐……!?」
幸,「怎、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世、世界竟然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转动的……!」
幸,「没天理、没天理、没天理……比韩流风潮还没天理……」
这可真是有点危险了。
贤一,「好、好了啦,在这种乡下地方嘛,也是会有疏离世界的时候啊……」
玛那,「就是啊……姐姐是、很厉害的」
两人同心协力安抚她的心。
幸,「可是这种情况,一定很快就会退流行了啦」
才没两下子就摆出酸葡萄阵仗。
幸,「就是啊。风潮这种东西就因为很快退下风潮才会是风潮啊」
这么理所当然的事发自于她的喃喃自语,简直跟诅咒没两样。
幸,「?! 怎么会迷上这种东西啊,大家也太没有品味了吧,你说不是吗」
她在跟我们之外的人说话耶。
幸,「我是不会承认的! 呸(吐舌扮鬼脸)!」
贤一,「…………」
反社会份子,就是这样产生的。
玛那,「就是啊,是有风潮的东西,可是买不起哦」
幸,「咦咦? 怎么样的东西?」
贤一,「就一个白色小型的音乐播放器」
幸,「那是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过。绝对没在流行的吧」
贤一,「……这样」
幸,「没买那东西回来很对啊」
贤一,「不过看那样子应该很流行啊」
幸,「莫理贤又懂得什么风潮嘛」
贤一,「…………」
算啦,我也别太在意了
贤一,「对了,幸……」
我对着正用毛巾擦拭着洗完的脸的幸说。
贤一,「为了明天万全以对,你今天一定要睡一整天」
幸,「咦? 说真的?」
贤一,「说真的。我们要用最佳状态的体能应付挑战」
幸,「那你、身体不要紧吗?」
贤一,「嗯?」
幸,「……就是……肩膀啊……」
她的脸上变得尴尬起来。
是指那时我被老爹打的事情吧。
贤一,「应该不成问题」
虽然并非万全,只要不是徒手攀岩那就没有大碍。
幸,「……别、勉强自己了哦」
贤一,「…………」
她似乎是认真地在为我担心。
以客观的角度来看,我因为幸而负伤,又因为幸的邀约我被迫进行洞窟探险这种极限运动。这都是事实。
幸,「莫理贤……?」
不知何时间,幸的脸庞仅离我咫尺之距
大大的眼睛和美丽的嘴唇在向我倾诉着歉意。
贤一,「你该睡了」
幸,「唔、嗯……真的、对不起哦……」
贤一,「…………」
幸,「为什么不说话?」
贤一,「没有……」
幸,「还是、会在意?」
贤一,「哈哈……只是女生在我面前我会紧张罢了」
幸,「真的?」
贤一,「你应该知道我很怕这方面的事吧?」
幸,「色情的事看来是真的很怕的样子,不过应付女孩子就应该是得心应手吧」
贤一,「真是如此吗。这点到现在连我自己也不是很了解」
贤一,「我只知道、你不会是多坏的人」
幸,「呵呵……」
很美的笑容。
幸,「要攻陷你好像还蛮难的呢~」
她表露了一点寂寞的感情。
贤一,「白天我会先去探勘」
我转过身、离开房间。
幸,「嗯,晚安!」
贤一,「…………」
洞窟探险中,我可不能显露肩膀的伤痛了。
我来到这里,为了跟老爹打声招呼。
贤一,「我是森田」
法月将臣,「进来」
我端正姿势,原地正立。
贤一,「报告」
老爹微微抬起头。
贤一,「学生将于明日午前七时出发,前往山间洞窟探险」
法月将臣,「我应该已经核准了吧?」
看来是不用我事事报告的意思。
法月将臣,「工作还顺利吗?」
法月将臣,「三广的义务,单就监督而言十分单纯。只要在规定时间让她吃药就行了」
贤一,「是的。使其遵守义务为基本事项,我的职务重点是让她获得更生」
法月将臣,「清楚目标吧?」
贤一,「让她理解时间的价值,改善她自甘堕落的生活」
法月将臣,「很好」
微微颔首。
贤一,「学生是否可以发问?」
法月将臣,「可以」
贤一,「据闻您与三广幸的少女同居人有了接触,请问老师是有何目的呢?」
法月将臣,「森田你、好像有阅读科幻小说的兴趣是吧」
贤一,「啊? 是、是的……」
法月将臣,「欲有所得,必有所失」
%[name txt="贤一"]「……拿破?希尔(励志书以智聚财的作者)吗?」~[np]\
贤一,「……拿破希尔(励志书以智聚财的作者)吗?」
老爹也有在看啊……。
法月将臣,「没有大脑的新生儿、与健全的新生儿,你认为哪一边具有未来?」
贤一,「当然是、健全的新生儿」
法月将臣,「对。人的价值非为同等」
他是想说什么……?
法月将臣,「低价的人能对社会有何供献,这就是重点所在,这就是我对你提问的回答」
贤一,「…………」
好一招顾左右而言他,这让我萌生了不好的预感。
贤一,「学生告辞了……」
好,我至少得先找到洞窟的入口。
我向山前行。
贤一,「好热……」
我摊开地图加以指南针确认方位。
目标的方向上,茂密丛生着山野绿意。
这下麻烦了。
…………。
……。
拨开杂草前进时,树干差点绊到我的脚。
现时的我不算在登山。伴随步伐的进行高度反倒是渐趋落势。
我应该是来到了地理上被称为渗地的洼地吧。
低洼地带积留雨水使得石灰岩受到侵蚀,于是进而形成钟乳洞。
在无路之路当中迈步了两小时。
看来矶野带来的资料还是有着一定的可靠性。
我发现了岩石的裂缝。
黑暗领域隐身在苍郁的草木间,大张其口。
靠近过去观察,可以感觉到风是向洞窟内部吹进去的。
夏季时风往洞内吹,这就表示洞窟深处?有纵穴,整体倾斜度颇高。
若是不幸,遇到其中的纵穴困难到非用专用装备攀爬时,我们就只好知难而退了。
我以前曾在哭哭啼啼的情况下,被老爸带着强迫进行洞窟探险。
看得出来老爸拥有一些相关技术和知识,不过跟后来我向洞窟探险专家学习到的东西一比却是劣等不少。
也就是说,要是我的技术力胜过老爸,还有传闻中老爸的宝藏也真正存在于这个洞窟里的话,这个让人不舒服的洞窟对我而言是可以轻松攻略的。
问题是,宝藏会放在这洞窟的什么位置。
老爸的宝藏……。
他究竟是瞒着我藏了什么珍宝呢。
贤一,「算了,结局很有可能是单纯的谣言,我们什么也找不到的吧」
稍微看看内部好了。
入口很是狭窄,不曲弯着腰就无法进入。
就在我踏入黑暗的随后。
脚边一个清脆的响声。
我把那东西拾起,在入口处灌注的明光下观看。
在阳光的照耀中浮现的姿态是,白色的骨头。
贤一,「……如果是人骨就好笑了」
不过从形状推察,我想这是动物的骨头。
迷路闯入的山犬、野狼之类吧……
不管是哪一种动物骨头,这么一来就知道这洞窟有一阵子没有沾染过人迹了。
我也该回去了。
……。
还是准备一下野狗对策好了。
我一边想着这样的事,折返来路。
在商店街买完最后需要的东西,我回到了房间。
不时发出声音的装填行李中。
幸,「嗯……莫理贤?」
贤一,「啊,吵醒你了吗?」
幸,「没关系啦,差不多要七点了吧?」
贤一,「经你一说我才想到,你是装了什么体内时钟吗?」
幸,「没有那么方便的东西啦。是这个……」
她把手腕上的腕带拉开,才看到下面还配戴着手?。
幸,「很时髦吧?」
贤一,「手表?」
略看之下是个便宜货啊。
幸,「不是啦,我是说在腕带下藏有手表的穿戴搭配」
贤一,「而那更下面的地方是割腕的痕迹?」
幸,「啊哈哈! 怎么可能嘛!?」
笑了一会儿,幸重新用腕带把手表藏好。
贤一,「你,从没有违反义务过吗?」
幸,「……嗯?」
贤一,「没有一次弄错时间的吗?」
幸,「没有啊~。就算是我也很怕强制收容所的」
贤一,「那支手表不会过早或过晚吗? 你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幸,「只要你提醒我,不要让我违反义务不就得了吗」
贤一,「别依赖我啦。如果我负责的受更生人变多,到时候就没有办法每次都去确认你有没有吃药了」
幸,「哦,好耶! 那我只要不被发现没用吃药就可以了嘛!」
贤一,「…………」
果然是这样的反应吗。
贤一,「我说,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更因为如此我会严格的督导你的行为」
幸,「可是啊,我吃药的时候你又没办法好好确认,那你是要怎么检查嘛」
贤一,「调查药剂的残留量」
幸,「什么啊? 这种监督根本破绽百出吧?」
贤一,「我明白你的意思。不久前就有个男人装作有吃药,结果是用水龙头冲到排水沟。不过很快就被执法人员看穿带走了」
幸,「一次的话不会露出马脚的啦」
贤一,「干了一次,就会停不下手无法自拔了」
因为负有『生活时间限制』义务的人全都没有例外的,有着自甘堕落的个性。
幸,「不过,不管怎么说感觉上你到最后一定会帮我一把的吧~」
她嘴角带笑,还舔了一下舌头。
……稍微让她、警觉一下吧。
贤一,「违反义务我们就没得谈了」
贤一,「这话我只说一次」
贤一,「你最好是牢记在心」
幸,「咦……?」
幸,「好、好可怕……! 我还以为是另一个人了……」
贤一,「有那么可怕?」
幸,「唔、嗯……背后还看得到龙呢」
贤一,「老虎也出得来哦」
幸,「熊猫呢? 好像可以让人很放松的熊呢?」
贤一,「……大概可以吧……」
幸,「气功?那是气功吧?很不错呢……」
幸, 「飘耶!」
……我好像让她飘了。
……真是,威胁脑筋转得快的人也只会被当笑话看待。
幸,「那你说,除了我之外还会担任其他人的监督是真的吗?」
就像这样,还马上跳脱话题。
贤一,「因为高等人人手不足啦」
幸,「说起来,一名高等人大概会观察几个义务人啊?」
贤一,「依照其能力,情况各有不同。以老爹的等级来说,应该可以监督一万人单位才是」
幸,「骗人! 怎么可能办得到嘛!」
贤一,「你或许认为我在信口开河,但这是事实。拥有实绩或人脉的高等人甚至可以新设立一个政令指定都市。」
幸,「就是当上那个城市的市长?」
贤一,「在自己的城市里,集合管理自己监督的受更生人啦。会花上庞大的资金,舆论也出现相当的阻力,但实际上确实有这样的城市」
幸,「特别高等人不光是名称而已,是真的很厉害啊」
贤一,「他们同时也应该保有许多社会地位。如政治家、大学教授、医生等等……」
幸,「那你呢?」
贤一,「我嘛,算盘名人跟捞金鱼名人。还有,用嘴巴喝的从眼睛喷出来灭掉蜡烛火这件事我是世界无敌的」
幸,「……算、算强还是弱啊」
我被瞧不起了。
幸,「总之,莫理贤应该永远只监督我才对的啦」
贤一,「怎么说」
幸,「因为,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贤一,「我可不记得有答应过你的强迫请求吧?」
幸,「没有回答、就表示OK啊」
贤一,「……喂喂」
幸,「不是喂喂啦,你也差不多该答应了吧」
贤一,「……什、什么啦」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幸,「那就这么办好了。要是可以平安从洞窟回来我们就交往」
贤一,「我们会平安回来!」
幸,「这场战斗结束后,就结婚的感觉?」
贤一,「……太肥皂剧了」
幸,「啊啊! 那你到底是要怎样啦?」
贤一,「没想怎样……要交往实在是……而且我还有正事……」
贤一,「……我想、你是不会容忍跟我交往的……」
幸,「……怎么回事?」
说溜了口。
贤一,「幸……仔细看着我」
幸,「嗯……?」
贤一,「看不出来吗?」
我就是,丢下你们只顾自己逃命的通口健啊。
幸,「怎、怎么? 前世的恋人?」
贤一,「看不出来、就算了」
七年。
流着鼻涕的小鬼经过了惨酷的研修课程,神情样貌也大有所变了吧。
幸,「说真的到底是什么事? 有烦恼? 需要告解的那种?」
贤一,「哈哈……你说话真的都是不会多想的呢」
幸,「我也是啊,说实话啊、扯了这么多……」
贤一,「嗯?」
幸,「这个镇不是很乡下吗」
贤一,「嗯」
幸,「也没什么好男人啊」
贤一,「……是这样吗?」
幸,「所以说……那个」
贤一,「嗯?」
幸,「没有啦,以你的头脑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门响了。
幸,「还以为谁来了」
贤一,「是风啦、风……」
幸,「接下来、知道了吗?」
贤一,「……呃……」
小镇很乡下……没有男人……也就是说……。
贤一,「农家堪危?」
幸,「喂……」
贤一,「抱歉。其实我懂的」
幸,「所以啦,我不太清楚喜欢上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贤一,「……这样」
幸,「不过我是有兴趣的,也有不知道派不派得上用场的那方面的知识哦」
幸,「只是啊,因为我、是这样的嘛」
幸,「都没有人可以跟上我的步调啊」
贤一,「哈哈哈……」
我假假的笑着。
幸,「你啊,就算跟我、灯花还有夏咲这样带有义务的人也是很普通的聊天,跟玛那也处得不错……我就觉得,你还特别的」
贤一,「……因为我是了解特别的男人」
幸,「我是认真的你别开玩笑啦」
被骂了。
明明在我认真的时候你却嬉闹以对……
女生还真是任性。
幸,「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嘛。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我的……」
没办法。
打混过去吧。
贤一,「我会考虑的。只是我会先以高等人考试为优先顺位」
幸,「一直催你不好意思哦……我这个人、就是很急性子」
不想被我讨厌的感情在她脸上显露出来。
幸,「我可以、有所期待吧……?」
贤一,「喂,已经七点?」
幸,「……嗯」
贤一,「…………」
幸十分婉惜似的离开我身旁后,将药拿在手上。
贤一,「晚安……」
她带着觉得很没意思的表情,进了被窝。
少女的时间就这么停止了。
邻近日没的火红光线将幸的脸蛋染成朱色。
贤一,「幸跟、我吗……?」
才发现到,我紧闭的嘴巴内侧,牙齿正强劲咬合着。
贤一,「…………」
玛那,「贤一,今天都不说话呢?」
贤一,「是吗?」
玛那,「嗯嗯。玛那可以听听贤一的烦恼哦!」
……真是人小鬼大。
贤一,「关于后宫你有什么想法?」
玛那,「嗯? 玛那觉得不错啊」
贤一,「咦? 你知道意思吗?」
玛那,「嗯嗯。就是一个人有很多太太对吧?」
贤一,「没错。有一个我很熟的男人就是这样」
玛那,「呵~呵~。厉害哦。是很帅的人吗?」
贤一,「我不知道。只是,他的每个女人全都显得很幸福的样子」
玛那,「那就没问题了啊?」
贤一,「是吗……」
玛那,「贤一也是,要娶很多太太吗?」
贤一,「没可能的啦」
玛那,「也让玛那当贤一的新娘~」
贤一,「好啦好啦」
我的手轻轻拍放在她的头上抚慰。
她则是在我的视线下面呀呀兴奋着。
玛那,「明天要去探险吧?」
贤一,「很快就会回来了」
玛那,「嗯……」
跟昨天一样,她又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只是一、两天见不到面,就让她这么难过吗。
玛那,「?、贤一,可以问你很难的事吗?」
贤一,「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哦」
玛那,「玛那明明就有自己的国家,为什么会在这个国家呢?」
贤一,「那是因为……」
我不由得慎选起词句。
因为在许久以前,我们的国家在战争中胜利,抓了玛那国家的许多人来到这里……。
贤一,「也是有人有自己的国家,还是在外国生活啊」
玛那,「是吗? 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贤一,「不奇怪哦。要住在哪里都是本人的自由啊」
玛那,「那,为什么会有国家?」
贤一,「你是说?」
玛那,「既然人住在哪里都可以,为什么还需要国家呢?」
这孩子,是约翰蓝侬的化身吗……。
贤一,「建立国家,大家的生活才会更轻松啊」
就在这瞬间。
玛那,「玛那在遇到姐姐之前,生活得很辛苦啊!」
贤一,「……呃」
对于她的怒吼,我摒住了气息。
我睁大着眼睛观察少女的脸色。
无可奈何的哀伤化为了愤怒,无处释放。
贤一,「……对不起」
此时的玛那由于过度的情感,身体颤抖不已。
玛那,「……为什么,贤一要道歉呢?」
贤一,「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玛那的辛苦、都是我们造成的……」
贤一,「都是因为我们建设的国家,太不争气了」
连我都觉得无地自容,好一个伪善的说词。
但在玛那的有生之年中,不会有这个国家对于自己所做所为低头悔过的时刻来临吧。
玛那,「玛那,不是很懂……不是很懂没错,可是知道这很奇怪……」
这孩子,比我想像的还要聪慧、坚强。
玛那,「不过,太好了……」
似乎完全放心的她吐了一口安心的气。
玛那,「玛那啊,以为自己是不能住在这个国家的」
玛那,「玛那待在这里、也是可以的啊……」
玛那,「跟姐姐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啊……」
我大大的点头,轻抚她的小脸。
贤一,「时间差不多??」
玛那,「明天、姐姐就拜托贤一了」
贤一,「玛那也是,工作完了要马上回家,不可以绕道或是跟奇怪的叔叔走哦」
玛那,「好~!」
玛那,「再见~、掰掰~!」
玛那精神充沛的离去了。
我在思绪恍惚的状态下走在回家的路上。
回去的时候因为头有些作痛,我还抽了根烟让自己平静下来。
贤一,「好了,转换个心情来做洞窟探险的最终检查吧」
吸收完烟雾后我变得很亢奋。
再次确认持有物,再次检视地图。
贤一,「情况一不对就马上掉头」
贤一,「在幸的时间到来前务必要回来,我们不可能在洞窟内住上一夜,不管是体力或是装备都太过危险了」
我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贤一,「姐姐,明天我就要去洞窟探险了」
贤一,「谢谢你一直以来守护着我」
贤一,「明天你就帮忙祈祷我顺利归来吧」
贤一,「你也知道的,洞窟又黑又窄、潮湿而且很危险啊」
贤一,「所以、就拜托你了……当作是帮我一次……」
贤一,「晚安」
%[name txt="贤一&幸"][vo s=sac_0510][double str1="「好~,今天也要用力加油啰~!」" str2="「好~,今天也要用力加油啰~!」"][np]\
贤一&幸, 「好~,今天也要用力加油啰~!」
异口同声了。
幸,「就跟你说,别抄龚人家啦。这是MY风潮啊」
贤一,「别这么计较嘛。既然是风潮就给它推广出去啊」
幸,「不行,MY风潮是专属人家的东西啦!」
抓狂啦。
贤一,「别多说了,快点做准备。换上工程服、吃早餐」
幸,「你说的早餐是、这个? 这巧克力吧」
贤一,「本大爷专用营养食品。营养一百分的啦」
幸,「……真的假的,你带的东西都特古怪的呢」
贤一,「闭上你的嘴安静吃下去。这东西可贵了」
幸,「是ー是ー我吃!」
贤一,「那我走啦」
幸,「去哪啊?」
贤一,「这、换衣服啊?」
幸,「啊啊……」
她该不会说出什么被看到也无谓的豪放发言吧……?
幸,「……对、对啊,顾虑的NICE」
贤一,「呃、嗯……」
……我的想像力也太寡廉鲜耻了吧。
我也在走廊进行换装。
穿上工程服,从制服的口袋中取出烟斗、怀表之类的小物品,放入具防水性的盒子。
腰部的小腰包则塞有指南针、小手册、笔型手电筒、备用电池等。
检视束口袋里的医疗急用包、水壶、紧急粮食后,将之背负上肩。
准备就绪是也。
剩下的安全头盔就用手带到洞窟就行了。
贤一,「啊,完了。竟然在走廊换衣服,我怎么会做出这么没常识的事……」
轻微反省中。
幸,「……可以了哦ー」
贤一,「哦,还满有个样子的嘛」
幸,「真的? 感觉有点松松垮垮的耶」
贤一,「因为你本来就纤细吧?」
幸,「就算是客套话我也很高兴哦」
她的眉头上翘的轻快得意。
贤一,「……好,现在要出发了。时间宝贵」
幸,「噢~!」
贤一,「幸,边走的时间我有很多事要问你」
幸,「什么事啊?」
贤一,「你有过洞窟探险的经验吗?」
幸,「没有啊~」
……不出所料啊。
贤一,「……为什么、会想要宝藏?」
幸,「说到一开始的话,是矶野提到的话题哦。他说他家里的仓库有一张藏宝地图」
……这么说来,矶野跟老爸是有过来往。
幸,「所以,我就命令他做一些调查工作然后就到现在啰」
贤一,「你现在急需要钱吗?」
幸,「没有到急需要啦。只是想存钱而已」
贤一,「存钱要做什么?」
幸,「不是有所谓的特别恩赦吗?」
是法律用语。
……真没想到,她会知道义务的隐藏门道。
幸,「总之只要有钱,我也就可以获得自由了吧?」」
贤一,「…………」
我是不太想说的,只是身为她的督导高等人我就有说明的义务。
贤一,「那要看义务的种类了,我记得你的义务保释金就是一笔相当的金额」
幸,「我的情况大概是多少?」
贤一,「……这个嘛……」
以‘生活时间限制’的十二小时剥夺而言……。
敲打完脑中的计算机,我将额度告诉幸。
幸,「呜咦咦咦咦ーー」
她泄了一地的气。
贤一,「还是付得出来吧。正常在公司上班五年左右也差不多这个数字了吧?」
幸,「那就够贵了啦!」
贤一,「我可是觉得划算到不行」
真要说的话,我对这种特别恩赦制度是持反对意见的。
不但只适用于一部份义务而显得不公平,更让我不顺眼的是只有有钱人不用任何的反省,自由就随兴到手。
然而国库受惠多多,国家似乎没有停下这种制度的意思。
幸,「我对宝藏寄托的期待又更高了不少呢ー」
贤一,「我说别依赖那种东西,好好工作啦」
幸,「好热哦、这衣服」
贤一,「放你一百颗心。洞窟里面啊、很快就凉起来了」
幸,「已经完全是夏天了呢~」
有种踏青的感觉。
幸,「好像约会的气氛哦」
……我们好像在想着一样的事。
幸,「怎么了,闷不吭声的」
贤一,「没什么……」
幸,「我在想啊,比起刚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变得安份多啦? 该说冷静呢、爱讲道理呢,还是加入眼镜系了呢……」
……被她察觉了吗。
贤一,「因为你太吵了,我才保持低姿态的」
幸,「你是在配合我?」
贤一,「人之中存在于几种类型。而我,大部份都扮演相对于对方类型的角色」
幸,「扮演……那、真正的莫理贤呢?」
贤一,「死了」
幸,「节哀顺变啰!」
死了就是死了,没在胡扯。
贤一,「你倒是很表里如一啊」
幸,「因为我良心不安都会表现在脸上啊~」
贤一,「像是玛那的事?」
我单刀直入。
的确是点滴思绪都在脸上了。
幸,「哈哈……怕的事就是会怕嘛。跟讨厌不一样哦,这些话都是真的」
贤一,「这事下次我再好好听你说」
幸,「对啊,现在是洞窟与宝藏的时间哦」
我轻松随意的说。
贤一,「画画还不错吗?」
幸,「……咦?」
幸的时间暂停了一瞬。
贤一,「怎么? 我只是想拜托你画个洞窟内的测量草图啊?」
幸,「啊、啊啊……我字很丑的啦……」
贤一,「有蛮多画家字都很丑的啊」
幸,「我又不是画家」
贤一,「对了,玛那好像很喜欢绘画」
她也该耐不住性子了。
幸,「你好像、已经听说过我的事啦?」
贤一,「都知道啊。我这边有你的调查报告书嘛」
幸,「调查报告书,我的?」
贤一,「你还拿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奖不是吗?」
幸,「我已经、没在画了」
贤一,「这件事也是下次慢慢说给我听吧」
幸,「……呣,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贤一,「打起精神向前踏步吧ー!」
幸,「啊,别突然这么亢奋啦~」
幸的脚力算得上俊足,我们得以轻快的步调进到了山路。
卯月赛比亚,「嗨……」
才在想头上的树木是否在摇动,矶野就已经伴随着风落下。
绿叶仍在半空中翩然飞舞着。
贤一,「……你在做啥?」
卯月赛比亚,「我想你们也是时候经过这里了,所以我事先做了埋伏」
贤一,「…………」
我的确是、没能发觉。
幸,「埋伏我们要做什么啊?」
卯月赛比亚,「对宝藏图谋不轨者一个都留不得」
幸,「啊~,好耶好耶。有像怪怪村庄里的居民」
卯月赛比亚,「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别再向前踏进了」
贤一,「烦死了,你是想怎样啊?」
卯月赛比亚,「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别再向前踏进了」
贤一,「到底是怎样啦」
幸,「一定是因为、村人只会说同样的台词吧」
贤一,「这又不是什么游戏」
卯月赛比亚,「所以说,你们何时归来?」
口吻转得还真快。
贤一,「今天以内就会回来了。傍晚六点到家」
卯月赛比亚,「这样啊。如果到了那个时间还没回来我会为你们上香的」
贤一,「给我把救难队叫来」
幸,「矶野还真喜欢死的话题呢~」
卯月赛比亚,「不好意思,总是如此哀伤……」
这还算是对话吗。
卯月赛比亚,「诚如『你』所知,这个镇可没有什么救难队驻守啊?」
贤一,「果然啊……」
洞窟探险这种小圈子的活动嗜好基本上都是要自己负责自己的安全。
要在阴暗狭窄的洞窟救助遇难者,大多都会是累积了专门训练的老手所组成的大型团队来进行。
这个镇的洞窟也没有所谓的学术价值,也就不可能会建立洞窟救难队的体制了。
卯月赛比亚,「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走完洞窟了吗?」
幸,「我有把药带来哦」
贤一,「你试试在洞窟里定上十二个小时,到时体温过低症就要你的命」
我威吓了她一番。
幸,「负责解决问题的人,不就是你吗?」
但始终徒劳。
贤一,「不管你怎么说,苗头一不对我们就要马上撤退啦」
卯月赛比亚,「那是个没有地图,也无人到过的洞窟吧? 里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路上要小心哦」
矶野是对幸说的。
幸,「哦依~,多谢目送~!」
贤一,「再见啦……」
我们就开始大步前行了。
卯月赛比亚,「好啦,那我继续跟妖精游戏一段时间吧……」
幸,「怪、怪了!?」
幸直指着洞窟的入口。
没有迷路的持续走在兽道之中,我们总算顺利的在正午之前到达目的地。。
幸,「唔哇,毛骨悚然耶……」
嘴巴说的话跟本人成了反比,她倒是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
幸,「直达列车GO~!」
贤一,「且慢。从这里开始,都要由我走在前头,你等我通过后才能前进」
幸,「也就是你当队长?」
贤一,「叫我将军。一个迟判就会生死立断的洞窟里我不能认同民主主义」
幸,「是长官ー!」
……嘴上挺服从的,可这小妮子很有可能会搞出什么好事来。
贤一,「很好,那就开启安全帽照明,我们上路吧」
幸,「要等我哦,小藏藏」
幸脸上阴笑的调整着安全帽。
贤一,「…………」
幸,「于是,我们就在没什么紧张感的气氛下步行在深渊的黑暗当中」
幸,「也不知晓放射出妖气的邪恶入口,正等待引发糟得无以复加的事态……」
贤一,「不用你的即兴演出!」
一直到太阳的光线完全无法触及的地方,延续着非得使人弯腰曲膝的低矮上缘。
湿度颇高的流风将冷气带到了洞窟深处,在肌肤上久聚不散。。
里头一种岩石的味道也强烈到让人为之变容。
有皱摺的白色岩石犹如冰锥,无从计数的悬生在洞窟上方。凝神注视的话,布有薄薄水膜的岩石也从正下方的地上高高伸展着。
这是一个长久岁月里经由雨水、地下水冲刷消融石灰岩所形成的天然钟乳洞。
幸,「呼……还真累人呢」
我们终于来到了就算站直身子也不会撞到头的地方。
贤一,「以这里为中心点吧」
我从束口袋里拿出铝箔纸,并包上较为显眼的石头。
幸,「这是在做什么?」
贤一,「标记号啦。这东西不是会反射光线吗」
幸,「不能在洞窟留下那种东西吧?」
贤一,「哦……」
她那一反往态具有常识的发言让我不由得感佩非常。
幸,「这样的地方还是保持自然的状态才美丽啊。随随便便就乱丢垃圾弄脏这里我是绝不会原谅的」
贤一,「以前画画的时候,有过什么事吗?」
幸,「……呃!」
幸,「为、为什么你会知道啊?」
贤一,「直觉啦。你看起来是画风景画的嘛」
幸,「好、好了好了,这件事我们下次再慢慢聊啰!」
既然她想含糊过去,现在就不急于逼问她了。
贤一,「之后我会确实回收」
设置完铝箔纸后我附加解译。。
幸,「凭你的能力就算不用那种东西也不会走错路吧?」
贤一,「初次探险的洞窟没人能保证不会迷路」
幸,「……你还真慎重耶」
贤一,「是你太无忧无虑了吧」
幸,「反正、又没有怪物会出来」
贤一,「入口那里、不是有动物的骨头吗?」
幸,「嗯?」
贤一,「未知的洞窟里,也许会有未知的生物」
幸,「怎么可能嘛。那边的骨头也只是外面的动物迷路进来的吧?」
……不过,这女孩都吓不怕的吗。
我只是希望她能警戒一点啊。
幸,「怎么? 难道你想要我发出尖叫害怕得抱住你?」
贤一,「别说这种难为情的话啦」
幸,「啊哈哈哈! 那好像也挺来劲!」
贤一,「……要往前走啰。注意自己的脚边”」
地面上凹凸不平让人难以保持平常心,不过现在延伸的这条路笔直少有变化。
幸,「冰冰凉凉的耶~」
贤一,「……喂,最好别踩到那一带的泥巴[np]\
幸,「「为什么?」
贤一,「那叫鸟粪层,是细菌的巢穴」
幸,「呃啊啊!!」
她急忙跳了开来。
贤一,「里面也含有蝙蝠的粪」
幸,「等等! 你是想让我变成粪便人吗?」
贤一,「离开洞窟的时候,我们也差不多是一身脏了」
幸,「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贤一,「接下来可能会进到水里、攀登墙壁,所以没办法」
幸,「……那就算了」
话说回来,这条通路真是格外的长。
看水流在岩石间的狭路上连绵不断着,前方应该还有一段相当长度要走。
既然不清楚洞窟的整体规模,就趁着现在路还好走的时候尽量赶路吧……。
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呢。
离开房间后我们就完全没停下脚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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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一,「好~,全体、立定!」
幸,「嗯?」
贤一,「稍息!!」
幸,「咦? 啊、是」
看着她顺从的做了稍息的姿势,我真是佩服幸的好兴致。
贤一,「因为如此,我们休息一下」
我沈腰坐在洞窟的岩地上。
幸,「也对……我好像有点累了」
贤一,「你这个元气系也会累啊」
幸,「说起来啊,你老是叫人家元气系元气系的。那是什么啊? 有在流行吗?」
贤一,「不晓得……如果以后能流行起来我是觉得不错啦?」
幸,「你很喜欢吧?」
贤一,「……难说」
幸,「不,你绝对会喜欢我的」
贤一,「你这家伙还真是、自我中心思想耶」
幸,「啊哈哈哈! 这种个性不会吃到亏吧!」
她全身愉快的笑着。。
是有种特有的魅力。
随意的聊了一下后,我们就继续往深处前进。
贤一,「幸,元气还很多吧?」
幸,「那是当然的啊~」
贤一,「那要加快一点速度啰」
幸,「OK~! 我正觉得有点慢吞吞的呢」
贤一,「虽然已经说过几次了,一定要注意脚边情况。因为脚胫撞到石块导致无法动弹是很容易发生的事故」
幸,「没问题的啦,我的体育成绩不是盖的哦」
贤一,「这与运动神经无关,是注意力的问题」
幸,「我知道了啦,赶快走吧~」
我一方面注意着角度尖锐的钟乳石一面向前迈进。
;左右翻转↑
我们是进到多深的地方了呢。
多少是有些起伏,但是都没有人可以通过的分岐路段。
幸,「这条路要直到什么时候啊?」
幸的声音里也不由得出现了烦燥感。
超越了两千公尺是无庸置顾的吧。
贤一,「这洞窟真是大到难以置信」
我不禁脱口而出。
贤一,「人可以轻松通过的横穴竟然能连续到这种地步……」
要是包含细部的分支洞,全长恐怕难以估计。
至今为止都没人来调查这里甚至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贤一,「幸,如果把这个洞窟在学会上发表你就能够一举成名了」
幸,「真的!? 钱也会滚滚而来!?」
贤一,「……这、钱就难说了吧」
幸,「什么嘛……」
贤一,「可以得到光荣的名誉耶。还可以给予众多的洞窟迷挑战的浪漫」
幸,「我才不要什么名誉。浪漫也不能当饭吃」
贤一,「说是这么说,你也是为了追求浪漫才来这里的吧?」
幸,「浪漫占一半、钱占一半哦」
贤一,「因为画画赚不了钱才放弃的吗?」
幸,「……我说」
她深深叹了口气。
幸,「你不会是有事没事硬要扯上关系,想挖出我的过去吧?」
贤一,「别生气嘛。我只是想看看而已啊」
幸,「看我的画?」
贤一,「因为我也有认识画商的朋友啊。搞不好能够高价卖出耶」
试着用金钱诱惑。
幸,「……怎么可能嘛」
她说得极为不屑。
幸,「画画这种事,我是绝对不想再做了」
黑暗的情感被洞窟的黑暗所吞没。
要是寻常朋友,早应该为了纠缠不休而向幸道歉了,然而我心已入魔。
贤一,「你的画,一定是很了不起的吧」
我笑得写意。
幸,「…………」
她只瞧了我一眼就不再言语了。
可能会被讨厌哪。
可是,要让幸自立自强的话,用过去的光荣当诱饵一定有不错的效果。
她已经得到过深具名誉的奖赏了。
幸并不是那种对于努力的价值一无所知的人。
你要是遗忘了,我就帮你想起来。
哪怕是会被厌恶还是憎恨,我所要做的、就是让幸从义务中解放。
贤一,「我们牵手好啦?」
我靠近过去伸出手掌。
贤一,「你应该累了吧?」
幸,「不、不会……不用了。谢谢……」
还是先让她的心情平复,继续向前走吧。
贤一,「立定!」
显示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整片连光都渗透不入的黑暗深渊。
幸,「呜哇……看不到底耶」
五十……不对,这纵穴可能有到百米的高度。
伴随地鸣般的响声、向上吹袭的风势也是非比寻常。
幸,「啊,左边也是有路耶ー」
手电筒一照,确实有个看来是沿着崖壁下降的道路。
不过幅度狭小,也有水在流的样子。
万一途中遇上石流(受雨水析出的炭酸钙所披覆的岩壁)这种溜滑的岩石那就等着排队上天堂了。
幸的呼吸也已经相当急喘了。
贤一,「好,你给我在这边休息一下」
幸,「咦!? 你不会是要独占宝藏吧?」
贤一,「怎么可能。我只是要下去看看。情况不妙我会马上回头」
幸,「我也要去啦」
贤一,「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服从将军的命令」
幸,「呣……」
嘟起脸颊来了。
贤一,「如果一小时后我没回来,就当我死了你立刻折返来路」
幸,「呃、喂,别说这种触霉头的话啦」
贤一,「没事的。到今天为止我都没死过一次」
幸,「那还用说!」
贤一,「我走啦」
挥完手,我照亮左边通道。
幸,「等、等等!」
贤一,「怎、怎么了……?」
幸,「我觉得好不安」
我的手被拉住。
贤一,「就、就跟你说没事的啦」
幸,「真的? 一定会回来?」
贤一,「嗯」
幸,「跟我保证」
贤一,「我会破坏约定」
……七年前的那时候我就这么做过了。
幸,「……我、我该怎么办啦……」
面对哭丧着脸的幸,我强而有力的说。
贤一,「这跟保证无关」
贤一,「我是、不会死的」
贤一,「你最好是记住了」
我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幸,「……我知道了啦」
幸的眼神里,有着好像死心了、又好像接受了的光芒。。
幸,「路上小心……」
我加以细心的注意,在悬崖边的路上前行。
贤一,「哈啊……哈啊……」
简直就像在走螺旋阶梯一样。
右手边是完全的黑暗。
脚边则有水流反射着令人不快的光。
我攀抓着左边岩壁形成的二次性钟乳石柱当成微不足道的救命索。
随着步伐的前进,斜面的角度也越来越陡峭,有时甚至会出现非得使用跳跃的技巧才过去的段落差。
瀑布般的汗水自额头处落下,然而我毫无擦拭的余暇。
受到老爹殴打的肩膀还不时的迸发痛楚,妨碍我的注意力。
贤一,「……哈啊、哈啊……」
就在中途的岩台稍作休息时。
我因为感觉到背后吹来的风而回头一看、岩壁阴暗处之间有着一道裂缝。
……要再这么往下走,依我目前的装备是太危险了。
我下了判断,进到裂缝所延续的通道。
贤一,「咦……?」
前进了一会儿,我不得不发出了愚蠢的声音。
贤一,「木头……? 咦? 什、什么啊……?」
我产生了一种误闯进异次元空间的错觉。
天花板以及墙壁的岩石都钉有木板。
虽是陈旧腐坏的状态,但毫无疑问是地面上的木材。
换言之,这是条已经是经由人手加工过的通道。
贤一,「是谁……? 又是什么目的……?」
我深深呼吸,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贤一,「不对,稍微想想不就能推测到了吗」
贤一,「许久以前,在特别高等法还未有根基的时代,这里就是罪人的流放地」
贤一,「人们曾经在这个镇的山岳或河川进行金子的采集」
贤一,「也就是说,这是个坑道」
贤一,「不会错的。中大奖了! 唔哈哈哈哈哈!」
不说话就会死的我在这种状况下依旧兴奋不已。
很想把烟斗含在嘴里,不过就算是我也不会做出在洞窟内吞吐烟雾这种没礼貌的行为。
贤一,「好,先回去再打算吧」
贤一,「坑道跟大自然形成的洞窟有所不同,只要一点小地震就可能会崩塌或是瓦斯外泄,危险得很」
……只是、说不定……从这里前进的话……。
贤一,「不,还是算了」
我将某个可能性从脑中否定掉。
回去吧。
幸,「莫理贤~!」
幸向我冲了过来。
幸,「太好了……你没事吧……」
贤一,「差一点就一个小时了吧」
幸,「如果时间到了,我就要去找你了呢……」
……那还真的是太险了。
没有继续在坑道前进是正确的。
幸,「然后呢,有宝藏吗?」
贤一,「……没有。连一点线索也没看到」
幸,「……这样」
幸,「不过、你能平平安安的真的是太好了……」
她的眼眶里还积了泪水。
结果还是没能找到老爸的遗产啊。
如果宝藏真的是在那个坑道的前方,那我就必需先回去一趟把幸留在外头了。
这洞窟之深,完全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幸,「到这边的中途,都没其他路了对吧?」
贤一,「搞不好有一些小路,只是我们看漏了」
幸,「……怎么办?」
贤一,「时间还有剩,一边回去一边找吧。阴影还是石柱后面都要加强注意」
幸爽快的点了头,跟在我的后方。
并不是很明显,总觉得幸几乎接近到要整个人靠在我身上了。
贤一,「…………」
幸,「哈啊、呼呜……」
我们忙不停的摆动安全帽照亮身边一带,但顶多看到的都是仅容蝙蝠通过的洞穴。
幸,「啊~,我已经、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下……」
贤一,「还是到极限了啊」
我们在岩石上坐了下来。
从束口袋取出紧急口粮,开始啃食。
幸,「嗯~,糖份对疲惫的身体真有效耶ー!」
真是、有元气哪。
贤一,「水别一口气喝下去哦,身体会受寒」
幸,「对了,为什么你会对洞窟这么清楚?」
贤一,「野外求生我基本上都学过了,技术上全是漏洞就是了」
幸,「特别高等人真的是什么都行啊?」
贤一,「这世上有着各式各样的义务,所以我们也需要因应到所有的状况才行」
幸,「啊……现在的我越来越能体会到你厉害的地方了」
贤一,「高等人会事先具备所有的经验是为了受更生人的监督之便……我听说这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
幸,「表面文章?」
贤一,「……嗯。虽然只是谣言的程度」
贤一,「柏拉图知道吗?」
幸,「嗯? 科幻小说里的人对吧」
贤一,「他避开了所需的知识认知,而用了不堪入耳的粗鲁说明……」
贤一,「柏拉图他主张,因为民众多是白痴,所以最好是由哲学家来当国王统治国家」
贤一,「他把民主主义眨得一文不值,坚持哲人政治才是至高的政治形态」
幸,「呃……就是说、我们的国家里也有那种思想,然后特别高等人就是国王的候补?」
贤一,「了不起,脑筋转得够快」
贤一,「现况的高等人考试里,哲学、政治思想、帝王学,又或是领导风范这种学分已经是必修科目了」
幸,「啊ー,可是啊、柏拉图不是有个学生。阿里死很多?」
贤一,「是亚理斯多德!!!!」
幸,「也、也不用这么大声纠正吧……」
贤一,「对于一个热爱者,错字是不可原谅的冒渎行为啦」
幸,「对、对不起……」
幸,「就是那家伙啊,不是已经是个完美超人了吗」
贤一,「据说是没错。他建立了所有学问的基础」
幸,「可是,他不是批评了自己老师的思想?」
贤一,「注意到好地方了。权力集中在一个国王身上的话要是国王疯狂了那就危险了,还是大家一起思考吧。他很轻易的就说出这些言论了」
贤一,「所以这个国家似乎是想集合两个人想法的优点之处」
贤一,「让完美超人当上国王,有效率的创造出没有腐败的社会。国王要是死了,再由别的特别高等人当国王、而不是国王的儿子」
贤一,「顺利的话,够格当上世界领袖国的乌托邦就诞生」
幸,「那是顺利的话吧? 只是个谣言吧? 现实中有什么证据吗?」
看来她开始对这种硬梆梆的话题厌烦了。
贤一,「有征兆哦。都有高等人当政治家了啊」
贤一,「身为法律守护者的高等人还对政事插了手。民主主义的根干、三权分立已经在分崩离析了」
幸,「……呼啊啊ー」
好一个大哈欠。
……还是别扯无聊话了。
幸,「好~,用力的寻宝去啰~!」
她倏地站起身,开始在壁上啪答啪答的触摸着。
带着满面的红潮和闪闪发光的眼睛。
我深深觉得天真无邪是幸的一个很大的魅力。
幸,「哦~,莫理贤莫理贤!」
在向我招手。
%[name txt="贤一"]怎么了? 有什么吗?」[np]\
贤一, 怎么了? 有什么吗?
有一个人用侧面才好不容易能通过的裂缝。
幸,「这个、这个,可以进去的吧!?」
我靠近一看,感到内部有风在吹。
贤一,「干得漂亮! 这前面有空间存在!」
幸,「欸嘿嘿嘿! 我很厉害吧?」
贤一,「你还真能找呢……」
幸,「就是啊,睁大眼睛看的话洞窟的路啊、都是沿着岩石的裂痕扩大的对吧。所以啦,在我注意墙壁模样的时候,纹路突然就中断了嘛」
贤一,「不愧是画家大师,一流的观察力」
幸,「……人家都没劲了啦」
贤一,「反正就从这里前进吧」
恐怕也不会有除此外的通道了。
幸,「如果胸部被卡住过不去,那就好笑了耶」
贤一,「…………」
我情不自禁的用力瞧着幸的硕大胸脯。
贤一,「呃、这个嘛……安全帽能过身体也能过的啦」
幸,「你在脸红什么啊?」
贤一,「笨蛋,认真点。听好了,接下来可是半点受伤都不可以的」
幸,「啊、对喔。这里没办法走的话就玩完了呢」
贤一,「既然懂了就跟在我的后头。要尽量模仿我的动作」
幸,「哦~依!」
首是是观察断层的形状。。
转向侧面、张开两手,在最宽的地方以肩膀进入。
接下来探寻能够伸脚的空间,静静地的滑进全身。
还真是窄啊。
不过,我的身体能通过幸也就不成问题。
幸,「怎样? 能走吗?」
贤一,「你既然是元气系的,柔软度应该够吧?」
幸,「当然!」
那就行了吧。
一边注意着狭洞的曲折,我开始做缓慢的移动。
幸,「嘿咻!」
幸的穿越十分了得,她通过狭洞的瞬间我甚至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听到了“啵”的一声。
展现在眼前的是,如同迷宫般错综复杂的空间。
滴石、石柱恣意随兴的到处林立,水珠也一直从上头滴落。
初见之下,前方应该还有延续的横穴有三个是确定的。
接连右手边的是有水在流的通道,超过正面段落差的地方也有个洞穴,再来就是必需要趴着才能通过的低矮通道。
贤一,「目前为止都是单行道的,突然变得麻烦起来了啊」
我嘴上说着,手也一边做了记号。
幸,「要怎么办? 兵分二路?」
贤一,「太危险了啦。只能一个一个找下去了」
幸,「迷宫哪ー,走哪边好啊?」
贤一,「正道是、有水流的那条吧。顺着水势走就会到达洞窟的最深处」
幸,「可是,最深处也不一定有宝藏是吧」
贤一,「没错」
幸,「那个隙缝我不喜欢。匍匐前进会弄得全身脏兮兮啦」
贤一,「正面高处的横穴感觉不到风。很有可能没走多久就遇到死路」
幸,「选哪条?」
#select_var 3,水流的通路,un_f.link010_2_1,正面的横穴,un_f.link010_2_2,不高处的岩石缝隙,un_f.link010_2_3,10,32,90,68,#000000,-1
虽然觉得是死路,不过宝藏也可能就在那里。
贤一,「好,我们笔直向前吧」
幸,「要向上爬一下吧?」
贤一,「……自己要小心哦,会滑」
贤一,「哼呣……」
爬上了岩壁,前方延伸的也是被黑暗包覆的道路。
幸,「咦? 还有路耶?」
贤一,「是啊……」
幸,「为什么呢?」
用手电筒一照,前面一点的地方是一处巨大的水洼。
贤一,「水池吗……」
幸,「恶恶! 泥巴嘛!」
贤一,「这套衣服的构造是可以浸在水里没错……」
还要游泳的话,就太消耗体力了。
幸,「贤一,我说真的。我们走别条路吧」
贤一,「……就这么办吧」
就算往池子去,恐怕也只会此路不通吧。
幸,「咦ー!」
她发出了很不满的声音。
贤一,「怎么啦?」
幸,「不要」
贤一,「哪来的不要啊」
幸,「至少、留在后面嘛」
贤一,「……好啦。这样危险也会减少许多」
幸,「嘿嘿嘿……你还挺明理的嘛」
……那么就……。
贤一,「选择正路果然是王道吧」
幸,「赞成~」
贤一,「……费尽千辛万苦到了最里面,然后是空空如也的结果」
幸,「又在说那种无聊话了」
我们就沿着水的流动往下移动。
立足的地方很不稳定又溜滑,水一直随着脚步溅起。
黑暗显得相当深远,一闪神就很有可能会撞上钟乳石。
幸,「好痛!」
贤一,「怎么了!?」
我急忙回头望去。
幸,「撞、撞到头了啦!」
贤一,「……呃!」
我冲了过去,支撑住幸快虚脱无力的身体。
安全帽看来没有凹陷的迹象。
不会在内侧形成瘀青、出血吧。
在这种昏暗当中实在很难确认。
贤一,「还好吗?」
幸,「唔、嗯……谢谢……」
贤一,「等一下要是觉得郁闷还是手脚有不对劲的时候马上告诉我」
……头部的伤害很是棘手。
幸,「哎呀,出糗了、出糗啦!」
贤一,「…………」
很有精神的样子,但还是大意不得。
而且时间也差不多急迫起来了。
幸,「没、没路了!?」
水流急势的流向一个小小洞穴。
也就是说,在人能通过的范围内,这里就是分歧洞窟的一个最末端了。
幸,「回头吗?」
贤一,「不,等等」
我感到头上有着冷气般的冰冷空气。
向上一看,是个烟囱状的空间。
壁面显得凹凸不平,作为攀登还蛮安定的样子。
幸,「好像能爬耶」
……就连幸也应该能上去吧。
贤一,「总之,你先看着。诀窍是、用背或是手压住两边的墙壁。这么做就会很稳定了」
幸,「像圣诞老公公一样的动作就可以了吧?」
……你是有看过吗。
贤一,「……哟」
助喊声的同时,一个轻跳后我攀附在两侧的壁上。
让手脚陷在凹凸处,慢慢登上岩壁。
幸,「噢~,好厉害好厉害!」
下方的幸猛拍着手。
我缓慢腾移身体,以上头为目标。
贤一,「……只差一点了,加油~」
我对着下面爬上来的幸加以激励。
幸,「嗯……喀……」
烟囱状的纵穴有十公尺以上的距离。
幸,「哼!」
我抓住幸的手臂,将她拉上来。
幸,「哈啊、哈啊、哈啊……!」
贤一,「你做得很好。很难想像是个外行人」
幸,「哈啊,对、对吧……?」
但毕竟也是累了吧。
老爹送我的伤口一直都在迸裂着,也让我的思绪忙不过来。
幸,「啊ー,没想到会这么累人呢」
贤一,「看看上面」
幸,「咦?」
幸,「啊ーーーー!」
纵穴仍在持续中。
幸,「这是还要我爬吗!?」
贤一,「有一爬的价值。你看看那里」
幸,「啊,好像有铁的东西装在那里!」
贤一,「那是为了设置梯子用的,称为岩楔的固定器」
幸,「就是、有某个人在这里装了梯子上去又下来」
贤一,「很有可能、是通口三郎吧」
幸,「可、可是啊……这不惨吗?」
贤一,「嗯……?」
幸,「等于是没梯子就没办法爬了不是?」
贤一,「…………」
我靠近过去,确定壁面上没有泥土或湿气。
突起和凹陷也不少,依照我的技术就算没有梯子也不是不能一试。
有种赢过老爸的感觉,让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这对于幸而言或许太危险了。
向上目测的结果大概有十公尺以上的距离。
一旦落下,毫无疑问的会是重大伤害。
幸,「怎样,怎么不说话? 累了吗?」
我对着满脸疲态的幸说。。
贤一,「幸,我们先回去吧」
幸,「哈? 为什么?」
贤一,「有三个理由」
贤一,「第一,我想你的体力已经差不多是底限了」
幸,「我还可以的啦!」
贤一,「洞窟里的疲劳都是逐渐累积而来的。等到你发觉时早就没办法动了」
贤一,「再来,要攀登这个纵穴,专用的器材果然还是不能缺少
幸,「「真的吗? 应该可以直接上的吧?」
贤一,「最后,已经到非回去不可的时间了。这是最大的理由了吧」
幸,「我说啦,我有带暂停时间的药来啦」
一如我所料的不肯死心吗。
贤一,「幸,洞窟探险随时都可以来。下次我们调度好装备再来挑战不就得了吗」
幸,「人家不要啦!」
贤一,「干么这么着急啊?」
这让我百思不解。。
幸,「我就是想要钱啦!」
幸就算言行轻率也绝不是个笨蛋。
她此时的任性太过无谋了。
贤一,「宝藏可不一定就真的存在啊。别让我再强调一次」
竟然会真的相信矶野拿来的可疑地图能够找到宝藏,这实在不像是常用外汇赚钱的人的想法。
贤一,「幸,说实话」
贤一,「你不会是确信真的有宝藏吧?」
那一瞬间,幸的脸显得越来越扭曲。
幸,「因为,通口叔叔已经跟我说好了啊!」
贤一,「咦……!?」
幸,「他说如果我有金钱上的困难就会帮我。 他说会在山里藏好宝藏了啊!」
幸,「他还拜托我,有一天一定要跟他儿子健、一起把宝藏找出来的」
幸,「因为说这种话会被抓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说的。叔叔他是很好的人啊」
幸,「历史的教科书还是电视上都把他形容成了一个大坏蛋,可是对我跟矶野来说他是一个很温柔很帅的人啊!」
我这只国家养的走狗都在她面前了,幸还是毫不顾虑的畅所欲言着。
幸,「因为健已经不见了,我才一个人在找叔叔的遗产」
幸,「好不容易才发现了线索啊。可是我一个人是办不到这种事的,才这么想你刚好就来了耶」
幸,「我啊、鼻子很灵的嘛。所以啦,虽然只有短短几秒,我还以为你是健呢」
幸,「可是,神情、语气还有个性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更重要的是你跟健不一样,看起来就很强悍……」
幸,「只是,你们还是有一些类似的地方吧」
她的口吻里似乎充满了寂寞之情。
幸,「所以啦,莫理贤是代替健来的」
贤一,「…………」
幸,「对不起哦,说了一堆你听不懂的话」
她懊悔似的甩了甩头。
贤一,「我明白动机了」
贤一,「只是……无论如何、都一定要现在不可吗?」
幸,「在吃药暂停的时候啊,叔叔都会在梦里面出现哦。他提醒我要快点找到宝藏……」
听来实在很假,但还是故且信之吧。
贤一,「真是有够任性的家伙……」
得到老爸的宝藏是幸长年以来的梦想啊。
贤一,「……真是锻炼不足啊」
幸,「什么东西?」
贤一,「没想到老是平生无大志的你,会藏有这样的决心哪」
幸,「没那么了不起啦。叔叔一直都很照顾我啊,我想那里面说不定也留有他的遗言」
……怎么办呢。
带专门器材再来绝对是比较安全的做法。
但那也是这个镇没办法凑到的正式装备,只能向外面订货。
商品送到这种偏僻小镇恐怕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于是呢,易冲动又急性子的幸忍耐不住就自己跑来洞窟,这是很容易想像的。
而且就洞窟规模而言,结果还是需要住一晚才能探险完的样子……。
……别无选择了啊。
贤一,「稍做休息后,我们就爬上去吧」
幸的脸上恢复了平时的笑容。
幸,「不愧是、莫理贤! 最后都会帮人家解决的!」
贤一,「我会先上,你再走我爬过的地方」
贤一,「双手双脚的四个支点当中,一定要有三点放置在突起或凹痕上稳定身体。剩下的一点用来确保下一个支持握点后,再慢慢的移动」
贤一,「我抓住的是哪个点,又是以那一点当踏脚处你都要仔细看清楚哦」
告诫完,我将手伸向了岩壁。
这个洞窟的洞壁常常是湿濡的、且有泥巴付着。不过这片岩壁还颇为干燥,就攀岩的困难度来说并不是太高。
只是,干燥的岩石也就表示不能否定容易崩落的可能性。
我用机械般的动作交互移动着手足。
右手、左手、右脚、左脚、再右手……。
幸,「……嗯……呼……」
幸也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随着向上攀升,上半身也逐渐在向前倾斜。
壁面的斜角在慢慢变化成容易攀登的角度。
若是角度反倒弯成了身体会后仰的情况,那可就惨了。
幸,「哈啊……很、简单嘛……呼唔……」
的确,这个纵穴是不太需要梯子的样子。
只是因为距离的关系,考量到安全问题老爸才依赖了器材吧。
一步、又一步的持续着攀登。
幸的动作犹如猿猴一般,让人不得不佩服她优秀的潜在运动神经。
贤一,「……呶!」
就在我将左手卡在凹痕上时,肩口发出了一阵激痛。。
幸,「怎么了吗?」
贤一,「……没事」
伤口裂开了吗,这痛觉还带有升起的热度。
……该死,老爹你好样的。
这痛楚没办法忽视过去,但这状况下我也只能置之不理了。
贤一,「哈啊……呼唔……」
啪啦……。
脚边传来一个清脆声音。
我心头一揪向踏脚处确认,崩落的岩壁成了一颗小石头,消逝在眼下的黑暗里。
虚惊一场的念头下我向上方察看,应该是终点的岩台终于浮现在灯光当中。
贤一,「就差一点了,加油啊」
幸,「哈啊……呼唔……」
贤一,「……嗯……哈啊……」
…………。
……。
……咦!?
几乎要到达岩台的时候。
探寻着固定点的右手有种滑溜的触感。
岩块整体呈现圆弧状,无法辨视到突起或是凹痕。
我真为自己感到可耻,还在那一小段时间里觉得自己超越了老爸。
纵穴的边缘是由石流这种岩石所形成的,这种石灰层积岩十分难以取得着力点。
幸,「嗯……怎么了……快点走啊……」
贤一,「…………」
要不使用梯子或绳索攀登此处,就要用到名为Z字攀登法的专门技术。
而这种技术并不是用口头说明就能马上实行的简单玩意儿。
更何况没有保命绳要在这种高度下攀登,就连我也是初次体验。
就在此时,黑暗当中有某种物体在发光。
反射着钝光的那东西,是ㄈ字型的岩楔。
应该是因为钉在危险的位置上才导致无法回收的吧。
我伸过手去试着一握,还固定的牢靠。
把岩楔当成施力点的话,或许就能通过这个棘手的纵穴边缘了。
……但是,就幸的能力……。
#select_var 2,下去,1,继续上,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10_3_1 exp="f.cave_flag=true"]下去                      [endlink]\,继续上,1
贤一,「幸,没办法再往上了」
幸,「都已经到这里了你胡说什么啊?」
贤一,「别生气嘛。就外行人来说你已经很厉害了。可是没有可以踩的地方你就没办法爬了不是?」
幸,「再看仔细一点嘛。可能只是你看漏了吧?」
说完,她就想对我没有经过的施力点出手了。
贤一,「住手!」
幸,「不要这么大声啦!」
……不好了。
幸已经因为疲惫出现了焦燥感。
幸,「我一定要给它爬上去啦!」
如果再刺激到她,可不晓得她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贤一,「知道了啦……」
事已至此,不得不为啊。
贤一,「……好,从这里开始要用点肌肉了哦」
贤一,「我会先爬到平台上,你要在这边等一下」
用右手抓住岩楔使力拉近似的,随之脚尖也奋劲在踏脚处踢出。
幸,「莫、莫理贤!?」
跳跃之后我在岩台上发现了看来可以抓握的凹痕。
即刻用左手抓住那一点。
贤一,「……呜!」
痛觉与紧张感同时袭来,悬空无助的恐惧里我的意识几乎要远离自己。
贤一,「唔啊啊啊啊啊!」
手上灌进浑身之力,让全身违逆重力的束缚。结果当我回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完全趴平在岩台上了。
腹部有种烧灼的摩擦感。一看之下上头有着局部的破皮。
贤一,「哈啊……哈啊……哈啊……」
幸,「你、你是要我也学着这么干吗?」
贤一,「我会拉你上来」
幸,「可、可是……你跳了对吧? 荡在空中、一瞬间了耶」
贤一,「先用右手抓住楔子,跳跃后马上伸出左手抓住我的手」
我将两脚卡在岩缝里,调整好可以万全拉起幸的体态。
贤一,「别看下面。依你的运动神经肯定是小菜一碟」
幸,「唔、嗯。我知道了……」
幸战战兢兢的紧紧握住岩楔。
幸,「要、要去了哦……」
我吞了口口水。
幸脚边的小石头簌簌而落。。
灯光根本到不了的悬崖底部,光是看着都会觉得身体不适。
幸,「一~二───!」
幸,「呀啊啊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短瞬间内我无从判断。
然而,幸的立足点不见了。
抓着岩楔的右手,是幸仅存的生命线。
在跳跃之际脚滑掉了吗。
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贤一,「喀……!」
我伸展了手臂,仍是构不到幸身上。
幸,「嘻、啊啊啊!!」
贤一,「喂幸! 不要随便乱动!」
幸,「呜咕、啊啊啊!」
为了尽可能的向上提升高度,她在空中不断的挣扎着。
贤一,「喂!」
幸,「等! 啊! 不、不要啊啊啊!」
贤一,「不要看后面!」
要是坠落,她就会受到十公尺份的冲击力道。
贤一,「听好!」
贤一,「先让两只腾空的脚安定下来!」
贤一,「找到立足点!」
幸,「! 啊啊!!」
幸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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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一,「我说不要乱动!」
她再这么动下去我想帮她也是无从帮起。
幸,「「呀、呀、啊啊啊ーー!」 」
可是幸就是不肯把手伸出来。
幸,「不、不行了啦啊啊啊啊!」
贤一,「什!?」
…………。
……。
我竟然看得如此清楚。。
幸的手从楔子滑落的光景。
她的表情、从焦燥转换成绝望的过程,全都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
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ーーーーーーーっ!」
嘶声的惨叫。
紧接着的是,连续的硬岩石杂乱的破碎声音。
振动在腹部造成闷沈的响音后,洞窟才终于被静寂包覆住。
贤一,「幸、幸……?」
我以蹒跚不定的步伐走下一路攀爬上来的纵穴。
抓靠在岩块上的手脚都没了明确的感觉。
深远的幽暗仿佛麻痹了全身。
唯有一个特别恼人的、咚咚咚声。
──咚咚咚。
幸就倒在洞窟的地面上。
整个人维持着趴姿,没有分毫的动作。
在幸的身边,一大片的液体不断的向外扩张范围。
暗红色的泥泞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突兀。
──咚咚咚。
幸都已经是这种状态了,却还有个家伙不断地扰人安宁。
因为如此,我的视野从刚才开始就是模糊的。
一名对我说喜欢我的少女。
在冰冷的岩石上她那纤细的身体并没有显示任何反应。
──咚咚咚。。
在发现到那阵声音就是自己的心脏发出的时候,我已经曲脆下膝盖、彻底明白了我的青梅竹马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
贤一,「幸,看着我的眼睛!」
我对着那焦点不定的瞳孔大声怒吼。
幸,「呜……咕! 贤一……」
贤一,「好、很~好。没错。看着我。继续保持然后慢慢让脚沿着岩壁摸索刚才自己踩踏的地方」
幸,「…………咕呜」
幸原本蠢动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了。
贤一,「慎重的,慢慢来就好。只要右手没有放开你是绝不会掉下去的」
少女的眼中重现了生气。
但,那也只是转眼间的事吧。
幸,「没、没有啊ー! 根、根本就没有踩的地方嘛ー!」
人在陷入半疯狂的状态中,不可能对脚还有什么准确的控制力。
不过我趁着幸回复平静的些许时间当中,已从束口袋里取出了毛巾。
贤一,「抓住它!」
我才抛伸出毛巾,幸动得急乱无章的手就在近乎奇迹的时机里抓住了。
幸的体重自我的手上传来,进而到达卡在凹陷处的脚踝。
贤一,「我要拉你上来了! 你也要用尽全力拉!」
幸,「啊、啊、啊、不、不会断掉吗!?」
贤一,「这是我特地花了大钱买的超高级手巾。比普通的绳子还耐操的啦」
以上当然是鬼扯的。
可也的确是幸的救命绳。
贤一,「咕……呜!」
我做为支点的脚踝正受到岩石的摩擦割削频频诉痛。
肩口也像是搭上了便车,不断的发出哀鸣。
就算如此……。
贤一,「……啦啊啊啊啊啊!」
再这么逐力拉扯下去也只会平添我的痛苦跟幸的恐惧罢了。
要一拼胜负,我就该在刹那间全力以赴。
为了增加爆发力,我让类似于一根鱼竿钓大鱼的情景充满在脑中。
幸,「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ーーー!」
幸浮起来了!
……的感觉。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之间。
…………。
……。
才发现到,一道急喘的呼吸、幸的味道以及柔软的肉感就在我身前。
幸,「哈啊……哈啊……哈啊……」
贤一,「呼……唉呀呀、得救了啊」
幸,「啊、啊啊啊,好像有点麻掉了……」
贤一,「就连你这个元气系也觉得差点挂掉吗?」
幸,「哈、哈哈哈……荡(DOWN)耶……」
看来是荡到谷底了……。
幸,「啊啊,吓死了……人家吓死了啦……」
她将俏脸压在我的胸前,玉手也绕上了我的腰。
幸,「可以抱紧紧吗?」
贤一,「咦? 可、可以啊……」
幸,「贤一的胸膛、好宽哦……」
贤一,「…………」
幸,「让人家、好平静……」
……。
这个嘛,所谓的吊桥效应吧。
我们就这么在黑暗中互相拥抱了一阵子。
让人步履维艰的横穴连绵延续着。
幸,「哈啊……哈啊……哈啊……」
爬上纵穴后也休息过一次,只是疲劳的进击似乎已经超越了幸潜在体能的极限。
幸,「……不、不冷吗……?」
贤一,「是有点……」
自内部吹来的风寒意袭人,狭道上也有水在流动。
幸,「好长哦……会走到什么时候啊…」
我们现在是相互依偎的走在道上。
幸,「不知道玛那她、现在是醒的吗……」
幸,「那孩子,正餐老是吃得很随便……」
幸,「为什么要去超市工作呢……」
贤一,「不要像在说梦话自己一个人念个不停啦」
幸,「唔哈哈哈、哈、哈……哈啊……」
笑声里都没什么气力了。
贤一,「幸……差不多了……」
幸,「时间?」
贤一,「你很清楚嘛?」
幸,「如果每天死命注意这个,身体都会自己记得了啦」
说着说着,她把腕带掀起确认表上的时间。
幸,「要是在洞窟里面睡觉就会因为得到体温过低症死掉,这是你说的吧?」
我挥了挥手,拒绝她那央求的眼神。
贤一,「不可以。不管理由为何我都不会容许有人违反义务」
幸,「被看穿啦ー」
她现在摇摇晃晃的走法简直跟喝醉酒没两样。
贤一,「我会想办法让你别这么快见上帝的啦。你就安心的暂停吧」
幸,「我就靠你了哦ー」
贤一,「喂,别走在我的前头啦」
幸,「啊哈哈哈,累到好像熬夜到天亮的人一样HIGH……」
贤一,「快点停下来笨蛋!」
幸,「我就走到动不了为止吧ー!」
为什么我会没能早点阻止强作精神的幸呢。
贤一,「咦……?」
冷不防的,幸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贤一,「幸!」
该不会掉进了岩缝吧!?
这道沟相当的深。
幸,「痛痛痛痛痛痛……!」
灯光勉强到达的范围内,幸就在那里。
贤一,「你等我」
幸,「呜、呜唔唔……捅篓子了……」
虽然落下的高度差有相当距离,看来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似乎越往下走岩沟的宽度就越窄。幸好是在左右岩壁的摩擦中落下的,可能只会有些许的碰撞伤势。
但是这样的情况,我最不愿想见的是……。
贤一,「幸,能从岩沟出来吗?」
幸,「呶……!」
她将双手撑在岩壁上,用力想爬上来。
幸,「怪、怪了!? 根本动不了耶!」
贤一,「冷静点,我会帮你拉上来」
我抓着她的手,施加足以拉她出来的力道。
贤一,「……呜……!」
幸,「好、好痛,痛痛痛痛! 不、不要拉了啦!」
贤一,「…………」
我拼命让自己的脸色一如往常。
伸手过去试着摸索现状,幸的身体现时卡在深沟里及于腰际。
是坠落的势头,才让她冲进了狭窄的地点。
幸,「贤、贤一……?」
贤一,「奶、奶奶,满大的耶………」
幸,「你、你在说什么啊!? 这情况是不是不太妙啊?」
不习惯开的黄腔成了反效果。
贤一,「没事的啦」
我抓住她的胸腰之间,试着拔拉。
幸,「……呃、呜……不、不行,会、会痛啦……」
贤一,「…………」
我拼死的搅动脑汁。
幸,「贤一,我这样该不会是……完蛋啦?」
即使我出了两臂之力她仍然不动如山。
幸,「是、是不是啦……」
幸的身体有一半一直在接触洞窟的冰冷岩石。
更糟的是,这条裂缝还有水涓涓流进来。
不至于侵水的程度,可是要急剧夺走幸的体温也是绰绰有余了。
……再来就是、已经七点了。
我开了口。
贤一,「幸,把药吃下去」
幸脸上抽蓄。
幸,「等、等等,你疯啦? 在这种险到不行的状况?」
我一句话不说的搜找幸的小肩包。
幸,「别、别这样啦,等等啦。人家实在很冷的耶」
幸,「真的会死人啦。脚那边都已经冷死了、又湿答答的,你、你是要我就这样睡着吗?」
幸,「人类不是、睡觉时候的体温会降低吗?」
贤一,「……吃下去」
幸,「我、我们是朋友吧? 你、你有你的工作我知道啊,放我一马嘛……」
……没错,在这里入睡根本就是一种自杀。
贤一,「可是,如果你不吃药,还有比死更难受的强制收容所在等着你」
我从水壶倒好配药的饮用水,拿到幸的嘴巴前面。
幸,「人、人家不要啦……太、太过份了啦,贤一……这、这根本就……」
贤一,「不好意思,时间到了」
幸,「放过我一次就好了啦……!」
失去耐性的我用我自己的嘴含住水跟药剂。
幸,「等、等等啦……贤、贤一怎么可能会有跟女生接吻的胆────嗯!」
交错的唇上,只有毫无情感的冰冷。
幸,「嗯……呼……哈啊……吞、吞下去了……」
幸,「啊、啊啊啊……好冷、好冷哦……」
幸,「我还以为贤一、就是在这种时候才会更心软的人……」
幸,「呜……太、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啦……」
她抽抽噎噎的说着。
幸,「你果然、是条国家养的狗……」
幸,「「呜呜……呜呜……」
终于,她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贤一,「…………」
就在完全暂停的前一刻,幸的眼睛直直看着我不放。
幸,「……亏人家喜欢你的……人家是认真的……」
贤一,「…………」
就这样,幸进入了睡眠中。
美丽无瑕、犹如死去一般的平和睡相。
贤一,「好啦……」
我再次试着从根部将幸拉起。
天难从人愿,看来已经完全陷在当中,连要晃动一下也是不能。
我试着调查岩块挟住幸的部份。
由于水在滴的关系吗,这部份的岩块是粘土状构成的。
我轻削了一下,但只有弄伤手指的份。
贤一,「呼……」
来做个状况分析。
通常,被狭洞或是岩缝夹住,身体与岩块接触的状态持续不断的话,人类会死得毫不费劲。
不但如此,由于水流的滴落让需要热度的下半身渐渐失去体温,再加上药物造成的强制性睡眠。
再怎么尽人事,幸的生命也撑不到明天早上吧。
……明天早上是吧。
我吊起了嘴角。
贤一,「还不简单吗」
小幸……。
你都为了老爸到这种地方来了不是吗?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不过,我已经不是通口健了。
你放心,我不会做出那种丢下同伴自己逃命的可耻行为。
我纵身离开岩缝,脱掉穿在工程服下的衣服。
把背包里所有的干燥物品拿出,跟我脱掉的衣服都一起包覆在幸身上。
下方再放置点上火的蜡烛,累积热度。
这些措施都只能争取不算多的时间。
一瞥穴底后,我开始踏上来路。
集中全身的神经,迅速兼且慎重的爬下纵穴。
要让幸得救,就必需削掉麻烦的岩块。
那道岩缝有水流流入。
换言之,夹住幸的很有可能是受到侵蚀而结构脆弱的岩块。
只要有铁铲之类的东西应该就能削割岩块。
比起向上攀爬,下降更是耗费体力与时间。
不过这些个洞窟探险的常识我已经顾不了许多。
问显是,回到镇上再返回到这里所需的时间。
削岩作业要花的时间我没有个底,但这一路上肯定要我快马加鞭。
我放低身子,前进在几乎正确记忆的通道上。
令人心生惧意的滴石与岩块的幕帘一个个的向我送行。
只要离开幸所发现的狭洞出口就近了。
叽叽鸣声中,显示了黑暗中蠢蠢欲动的生物的存在。
是为了寻求食物的蝙辐外出的时间。
贤一,「……好,我也再冲一段时间吧」
冷静的观察洞窟地上,锁定能够最早回来的路线。
然后,我犯下了、在洞窟内奔跑这种漠视常识的错误。
一股浓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草木气味,和虫儿们的大合唱让我有了到达地上的实际感。
就在我要踏进草丛分开处的时候。
兽类的声音。
手电筒的灯光一照,草丛中浮现了无数杀气森然的银色目光。
它们皆以反弓背脊的态势,频频发出低沉的狰狞嘶鸣。
进食中、又或是交配中吧,不管如何它们正针对地盘遭受入侵一事决定露出各自的獠牙。
为数不少,背后也传来了威吓的声鸣。
对野狗不熟的日本人可能不太知道这件事,狗这种生物只要这边别在它眼前表现出害怕它就不会袭击过来。
它们也跟人类不同的是、不会因为固执跟斗争性挑起战斗,所以稍微威吓一下是最好的做法了。
我从腰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爆竹烟火、打火机,瞬时点火。
不懂是怎么回事的野兽们纷纷吠叫。
数到三,将四散着火花的竹筒束抛进狗群里。
连续的爆裂声与闪光撕裂了幽暗的森林。
众狗萌生惧意的悲鸣从各处发出的瞬间,我立时跑起来。
贤一,「滚!!!」
一边发出怒喊,我用力踢在地面,像是要踩踏挡在前面的狗一样。
狗群慌乱四散。
是有点可怜啦,不过我实在很想辩解这全都是这个镇的卫生所的错。
我没有中断奔跑的脚步,前进在夜晚的森林里。
当我来到有印象的山路时,一道灯光从正面射来。
卯月赛比亚,「是森田同学吗!?」
贤一,「矶野……?」
卯月赛比亚,「你可能正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由某个人在洞窟外负责支援探险队伍不就是洞窟探险的基本吗?」
……他说得没错。
卯月赛比亚,「那么……」
他靠了一步过来。
卯月赛比亚,「幸同学是、怎么了?」
……这家伙……。
贤一,「她现在陷进CRACK中无法脱离。这情况需要DIGGING」
我故意摆出专门用语试探。
卯月赛比亚,「要用到板手锤吗? 还是方便应对的小铁锹?」
贤一,「你还挺了解的嘛?」
卯月赛比亚,「因为我是一名作家」
贤一,「我要小铁锹。因为我的疏忽没有带到这东西。」
矶野从背包取出削岩用的尖锐铁锹,交给了我。
卯月赛比亚,「如果森田同学是因为丢下幸同学才离开洞窟的,我现时已经把你给杀得体无完肤了」
贤一,「玩笑话?」
卯月赛比亚,「不管是什么样的故事,等待叛徒的都只有末路悲歌哦」
贤一,「……我会记在心里」
卯月赛比亚,「其它需要的东西?」
贤一,「有求生袋吗?」
矶野点了个头,便将聚乙烯制的袋子交到我手上。
求生袋现在折叠起来的尺寸是信纸的大小,但只要张开来从幸的头部盖上,再加上温暖脚边的烛火就能助她撑过不少时间。
贤一,「你还有这种狂热者才会拥有的道具啊?”」
卯月赛比亚,「我家的仓库里啊,有不少好东西哦」
贤一,「通口三郎的遗留物吗?」
老爸的房子都被烧光了,而物品应该全被收押了才是。
卯月赛比亚,「……差不多算是吧。你可别因为这跟三郎先生有关就要逮捕我哦」
贤一,「不会的啦。我没有那种权限」
我将小铁锹跟求生袋放进自己的背袋。
贤一,「谢谢,这帮了我大忙」
卯月赛比亚,「幸同学就拜托你了」
贤一,「尽管放心」
气喘吁吁的我终于回到了幸陷住的岩穴所在。
我立刻将离开时盖在幸身上的衣服拨到一旁,以免妨碍我的作业。
幸仍是暂停的。
我提起她完全冰冷的手,试着探取脉搏。
……感觉上相当的微弱。
贤一,「在你醒来的时候,我会让你拥有就像躺在温暖床铺上的心情」
握实了铁锹,就往幸腰边一带的岩块刺下。
加上扭转的压力,铁锹的尖端也缓缓陷进去。
如我所想,岩壁并不太坚硬。
但要拉出幸的身体,恐怕还需要削取掉相当份量的岩石。
再来就是跟时间的比赛了。
我注意着别误伤到幸的身体,正式开始削岩作业。
煞费心神的作业持续了近两小时。
贤一,「……啧」
由于不断施力的结果吧,不知是今天第几次的激痛再度自肩口爆发。
该说是老爹的诅咒吗。
右手能发出的力气离我所望甚远。
贤一,「……哈啊、哈啊……」
把铁锹换到左手。
我本来就是个右撇子,不过经过反手训练后,左手也是能够使用的。
但是握力的低劣也将会延长多余的救援时间。
我看着幸的脸庞。
唇边几乎已经失去了朱色。
倘若患得了体温过低症,就算能够脱离这道岩缝,要攀下纵穴或是通过狭洞也是万万不能。
离开洞窟的限制时间要比明天的早晨还早。
究竟还要削取多少份量我完全没个头绪,但此时除了手上全力以赴也是别无选择。
贤一,「呼……呃……哈啊……」
触觉似乎已经麻痹了,手边没什么确定感。
由于一直专心在同样的姿势上,全身呀呀轧响。
待我醒觉到自己的意识不清,是在铁器先端发出刺耳声的瞬间。
贤一,「不好!」
敲到坚硬的岩盘吗,尖端部份竟然消失无纵。
贤一,「……怎么会这样」
我忍不住望着看不见的天际。
贤一,「…………」
不再锐利的铁锹完全无法刺进岩块。
虽然尝试用蛮力敲打,仍是白费力气。
……我该怎么做?
这样的铁锹无法派上用场。
没有其它能够削取岩块的工具。
没有再次离开洞窟的时间。
拉了幸也是一无所动。
贤一,「咦……?」
思绪沿着问题解决程序回圈不断,解决方案依旧毫无方向。
贤一,「咦……?」
我在发抖。
脸上僵硬。
贤一,「咦……?」
幸的身体冰冷得彻底。
她是在对我极尽失望的当中闭上了眼睛。
贤一,「如果她就这么一睡不醒,我会是凶手吗?」
负面感情的连锁重叠。
贤一,「……啊,惨了」
呼吸混乱,头痛欲裂。
贤一,「哈啊、哈啊……哈啊……」
我、杀了幸……?
摆出一副英雄姿态。
让人信以为我肯定能让她获救。
编造了谎言。。
……这不就是。
一想到那时的事,我就好想发出哀嚎。
背上一阵痛麻,有一股冲动让我想抓扒自己的头。
差耻、后悔、惭愧齐聚一堂。为什么这样的自己还活在世上,咒诅的声音自然的从嘴里流泄而出。
贤一,「哈啊、哈啊、哈啊……」
……冷静。
我要再一次、从头开始检视状况。
搜寻缺刃的铁锹能够作用的岩块。
幸的身体就像是整个嵌在里面一样,再怎么拉扯也是不为所动。
……等等。
说起来,为什么铁锹会缺刃?
找寻原因当中,我发现了在呈粘土状、较为柔软的岩块之间存在着二次性生物。一般认为这东西属于钟乳石的一种。
也许,就是这玩意儿夹住幸的身体也不一定啊。
思考至此,我明白了明明已经进行长时间削岩作业,幸却始终没有移动的原因。
如果可以敲坏它,或许一次就能把幸救出来。
贤一,「……如果可以敲坏是吧」
万一,这个二次性生物是个耗费数百年形成的巨型怪物,在地底深处错综盘根,没有炸药肯定是无法加以破坏。
但,我只能一博。
努力可能会化为泡影,我也只能跟它拚了。
我抓起附近的石块,向上高举。
贤一,「幸……」
我对着逐渐失去生气的睡脸细语。
贤一,「等着点,就快了」
我加速敲了下去。
冲击从手心处影响到手臂全体。
这份冲击迸发了近乎在老爹造成的伤口洒盐般的痛楚。
贤一,「哈啊……喀……!」
配合吸气的时机,全力打下去。
没有手感。
二次性生物碎裂的手感丝毫没有传来。
贤一,「呃……!」
果然不该让她吃药的吗。
还是说早应该备齐装备再来挑战吗。
不,把外行人带进前人未踏的洞窟,这种行为才是最根本的错误吗。
进一步的追本溯源,也许是多事的老爸留了地图给矶野的错。
逃避责任的借口在脑中盘旋不停。
但是,幸遇上这种事会是谁的错的这种事,再想也没有任何意义。
儿时玩伴的少女就在我的眼前受寒发抖,只有这个现实是确实存在的。
手单纯的动作着。
带有救助少女的意志。
贤一,「哈啊、哈啊、哈啊……」
就算过去如何的失态,现在、能够救幸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了。
我这么对自己说。
向软弱的心强加最大限度的逞能。
接下来就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单纯作业。
破坏。
粉碎。
救人。
救出幸。
将心思埋没在肉体里就对了。
…………。
……。
终于,在岩石与岩石交织而成的破碎声中开始产生了微妙变化。
由于洞窟内毫无光线进入,所以不会有眼睛习惯黑暗的事发生。
蜡烛用尽、脱下安全帽的我们身上没有半点光明。
开成圆筒装的求生背包里头,充满了泥土、岩石,和幸的味道。
为了尽可能的抑止体温低下,我用力抱住少女的身体。
就刚才确认过的时间,差不多到七点了。
药效结束幸就会醒过来。
贤一,「幸,起来啊……」
幸,「…………」
没有反应。
贤一,「喂」
我试着轻轻摇晃。
贤一,「喂、幸」
拍拍她的脸颊。
贤一,「…………」
开玩笑的吧?
贤一,「你少给我装死。听得到呼吸,脉搏也有在动」
就在我带有怒意的说完时。
幸,「……呵呵」
……这家伙。
幸,「……黑漆漆的嘛……人家还以为自己死了呢」
贤一,「……没什么元气耶」
幸,「嗯……我有点冷」
贤一,「吃点东西」
幸,「嗯……」
贤一,「就说你没元气了」
她什么话也不说。
唯有身体的触感与气息存在。
幸,「那个啊,因为很黑我才说的……」
贤一,「嗯?」
幸,「要说这种话啊、实在是很逊又很老掉牙,不过现在看不到脸我想应该就没关系了吧……」
幸,「……我梦到、我在画画的梦」
贤一,「这样啊……」
幸,「觉得很烦……就将」
贤一,「就这样?」
幸,「…………」
并不是只有这样的含意。
她是希望我问的吧。
贤一,「报告书上面没有所以我就问了……」
我还附加了一个像样的理由。
贤一,「你为什么、放弃绘画?」
幸,「其实我分不清颜色了」
贤一,「别说假话了」
幸吃吃的笑。
幸,「就跟你想的一样,因为赚不了什么钱啦」
贤一,「这样……」
幸,「画画这种事,根本就没有意义啊」
贤一,「能够获奖我就觉得已经相当有意义了」
幸,「那张被说成了剽窃」
贤一,「什么……?」
幸,「想想看嘛。授奖的那时候我还是个小鬼头耶?」
贤一,「我懂了」
简单而言,她是遭妒了。
幸,「是没有发展到取消授奖的程度,可是我已经被很多人说了不少闲言闲语。最先我还很生气的,后来变得越来越难过,到最后已经是一切都无所谓了」
所以幸在幼年时期都没有跟我提过她获奖的事啊。
幸,「我也没有想太多。只是画着想让大家高兴的画,却反而造成了让每个人不愉快的结果」
幸,「很没劲吧? 很荡吧?」
幸,「现在我是有义务在身没错,可是我那个时候的心情更像个罪犯耶」
幸,「算我努力的画出来,也得不到任何的认同啊。剩下的,就只有连带的奖金了」
幸,「很好啊,钱这种东西。付多少就能买什么,一清二楚没有灰色地带……怎么说呢……期待的目标不会被背叛吧」
而获奖的画则是完全的背叛了幸的期许。
幸,「玛那啊,她一直以为我是真正的画家」
贤一,「看来是这样」
幸,「贤一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呢」
我被讽刺了吗?
幸,「那好,你知道那孩子对画很挑剔吗?」
贤一,「第一次听说」
幸,「在我暂停的时候啊,她好像就用网络查了不少东西哦」
贤一,「因为玛那真的很聪明」
幸,「就连我的过去、我画的画她也都知道耶」
贤一,「不过,玛那都是在称赞你的画啊。直说很厉害很厉害的」
……只是玛那这样的行为,反倒教幸厌烦吧。
幸,「得奖的那幅画应该就是我的最高杰作了。她向我要求的、肯定是那一级的水准了」
贤一,「是你想太多了吧。有被害妄想的倾向啰」
幸,「我还能不有被害妄想吗。那孩子一直都相信自己睡觉的期间我就有在画画耶」
贤一,「那也是妄想吧。你没在画画的事玛那也早就发现了啦」
她是发现了,但还是想相信幸吧。
幸,「反正,我是已经不行了。都好几年没在画了,时间也都是用在玩乐上、精神集中力散漫,更重要的是我没那种时间啊」
贤一,「你这人、还真温柔」
我挡下她自嘲的口吻说着。
幸,「咦?」
贤一,「你是不希望画出低劣的画、让玛那伤心失望吧?」
幸,「……也不、算是啦……」
她正在困惑。
幸的手接着绕上了我的颈子。
心跳立时快了一拍,但我马上注意到异变。
幸,「我已经、不喜欢画了啦……根本就没有人会高兴啊……」
嘶哑的声音。
幸,「……可是,我做了梦……」
手臂勾着颈子的力道变强了。
我感到她的呼吸急促不稳。
原想给她个忠告,但我预料到不会有成效,还是算了。
……哭、会消耗掉体力。
我们稍事休息,等待幸回复体力。
贤一,「差不多可以动了吗?」
幸,「嗯。可是蛮困的」
贤一,「那就抱歉了,我们没有多的时间睡觉了。真要说的话我还想马上就启程回家」
幸,「我不要。好不容易都到这里了」
只差一点就得体温过低症了,你还真有勇气说。
贤一,「好~,那就……」
幸,「今天也要用力加油啰~!」
号令一下,我们迈步向前。
平坦的通道连续了一阵子。
幸,「……哈啊……哈啊……」
看着步伐拖拖沓的幸,我暗想。
不能再让她逞强了。
贤一,「死巷了」
幸,「咦? 那,是在这附近……」
以灯光探寻附近一带。
钟乳石上头有某个东西反射了光。
放宽标准来看这钟乳石笋也可算是个展示台。
一个玻璃制的箱子就放置在那里。
幸,「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ーー!?」
贤一,「真的、存在啊……」
幸,「赶快打开看看吧!」
幸的手慢慢地伸向盒盖。
幸,「唔哇啊啊ー」
贤一,「……哦哦!」
就像是很平常的、理所当然的,一颗钻石放在那里头。
幸,「这、这个就是通口叔叔的宝藏!?」
就形状和大小来看,其价值极有可能能够消除幸的义务。
……没想到老爸这家伙,还真的藏有这种非凡之物。
幸,「嗯……?」
贤一,「幸,那是什么?」
钻石的旁边,有一张有点脏的纸片。
幸,「留言! 这是留言吧!?」
贤一,「看就对了」
幸,「嗯!」
幸,「很漂亮的字耶……」
贤一,「…………」
幸,「呃……」
幸,「──小幸,怎么样? 有吓一跳吧?」
幸,「是、是叔叔耶!」
贤一,「继续念」
幸,「啊、嗯……」
幸,「──叔叔很有趣吧? 准备了一个这种箱子里面装的还是钻石哦。哪? 飘吧?」
幸,「唔哈哈哈哈!」
贤一,「继续念啦」
幸,「什、什么嘛。也不用这么急吧……」
贤一,「…………」
幸,「──哎呀,叔叔以前也是很向往德川宝藏这种事的啊。可以这样在现实里玩寻宝游戏很有意思哦」
幸,「──健。你成长了。竟然来得到这种地方,不愧是爸爸的儿子」
幸,「──璃璃子也应该变漂亮了吧。到她出嫁前,你都要负责照顾好她哦」
幸,「璃璃子……好像是健的姐姐吧……」
这么说来,姐姐还不曾直接见过幸跟夏咲她们。
幸,「──小幸,这颗钻石就给你了。不过你可要当叔叔的女人哦(笑)」
(笑)、个什么劲啊。
幸,「──不要叔叔的话那就委屈你收下健吧。那小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晚熟M废材。虽然他脸蛋够漂亮人又温柔应该会意外的有女人缘吧。反正他就是废」
幸,「──说不定,现在健并不在这里。这点我也是有想过的。」
幸,「──如果说,健不在小幸身边的话,小幸也别管太多就跟别的男人好吧」
贤一,「…………」
幸,「──不管怎样,这东西就是你的了。因为要靠画画过活是一件蛮辛苦的事啊。愿你朝着梦想努力吧」
幸,「……呜……」
贤一,「幸……?」
幸,「没、没什么……我再念啰」
幸,「──有件事我想告诉健」
幸,「──虽然一直都没说,爸爸当过特别高等人但后来辞职了」
……我知道,因为我调查过了。
幸,「──爸爸从现在开始,要做一件会让许多人不幸的大事」
幸,「──在你看着这封信的时候,表示这件大事已经失败了,可是爸爸现在身处的状况没办法再回头」
幸,「──就算爸爸这一代的人是不幸的,我也希望幸福存在于未来你们的身上。因为这样的念头,爸爸拿起了武器」
幸,「──你就跟璃璃两个人幸福的生活下去就好」
幸,「──决不要想跟爸爸做一样的事」
幸,「──虽然你废,但脸生得好。说不定会成为比爸爸还优秀的高等人也不一定……这算是身为父亲的一个奢望吧(爆)」
都老头一个了,还在那边不知羞耻的写什么(爆)啊。
幸,「──你要守护璃璃子」
幸,「──如果爸爸失败了,你跟璃璃子应该会遇到凄惨的待遇」
幸,「──老爸闯的祸,就是该儿子来担嘛(大笑)」
幸,「──不过,万一有一天,你对于这个社会感到不对劲时,就看看这片记忆体里面的内容吧」
贤一,「记忆体……是这个吗」
一个小型的资料记忆装置就黏贴在纸张的背后。
幸,「──密码、我放在璃璃子那里”」
要密码开启啊。
幸,「──那么别了。致挚爱吾儿。父笔……」
幸,「――P、S…………」
幸,「──PLAY S□ATION」
幸,「…………」
贤一,「…………」
幸,「好、奇特啊……」
什么跟什么啊。
贤一,「这片记忆体由我收下」
幸,「咦? 为什么?  这个要放在我这边吧。可能有机会交给姐姐啊」
贤一,「不可以」
幸,「所以说为什么? 这跟贤一没有关系吧」
贤一,「……身为国家养的狗,我要收押通口三郎的物品」
幸轻砸了个舌头。
幸,「我都忘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贤一,「放心吧,钻石是你的」
幸,「可以吗?」
贤一,「这钻石仔细看的话品质不是很好,我不认为会有多高的价值」
……我也许吐错了象牙。
幸,「咦咦!? 真的!? 一定有高价值的啦! 因为叔叔本来就拥有很多稀奇珍宝的啊」
贤一,「……谁晓得呢」
幸,「我会自己调查看看」
不意让她提高了好奇心。
那颗钻石变现的话,毫无疑问的幸的义务就会获得消除。
我是不会认同那种旁门左道的。
贤一,「还是没收……」
幸,「我瞪……」
……想想别的方案好了。
贤一,「算啦,这是你最喜欢的叔叔送你的礼物。你应该不会轻易的就把它换成钱吧?」
幸,「……这、也是啦……」
只是,照老爸的书面来看,其中也包含了如果是为了画画就算换成钱也无所谓的用意。
幸,「呜呜呣……没办法了啊……」
幸的别脚国文真是省了我不少工夫。
幸,「不过,我还是蛮开心的……」
她开始把脸靠在钻石上磨磳起来。
贤一,「好了,我们早早回去吧」
幸,「是啊。真是一场大冒险耶」
贤一,「点都没错。有够边边的」
幸,「边边?」
贤一,「不是指危险的意思吗?」
幸,「啊啊,那句已经不是风潮了」
贤一,「……什么嘛。那什么才是风潮啦?」
幸,「果然还是贤一吧~」
贤一,「……很丢人啦,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反被嘲弄了。
幸,「为什么、愿意跟我来?」
贤一,「我是要确认你有没有吃药」
我说出了事前准备好的答案。
幸,「下个命令叫我待在你身边别动,不是更轻松? 这叫特别指导吧?」
的确,那样的监督应该是很轻松的。
贤一,「除了法典上面规定的义务内容,我没有兴趣强加其它规定」
幸,「呿……」
她好像觉得很可惜。
贤一,「回家啰」
拉着她的手后,幸朝气勃勃的说。
幸,「谢谢啦!」
贤一,「人还是待在太阳底下是最适合的了。你应该也这么认为的吧?」
回到房间是在三点过后了。
矶野本来还在洞窟入口附近徘徊的,一看到我们出现就面露春风的离去了。
幸,「累死人了啦~!」
脸上充满了成就感。
她珍而重之的把钻石收进了柜子的抽屉。
贤一,「玛那在哪啊?」
衣柜里没有玛那的身影。
幸,「……玛那呢?」
贤一,「不在耶……现在不是她睡觉的时间吗」
幸,「应该是去买东西了不是?」
贤一,「可能吧……」
我们的晚归,应该让她担心不少吧。
幸,「洗个澡吧~!」
贤一,「幸,好好把身体洗干净。要是有伤口就一定要消毒」
幸,「你才是呢,手上不是坑坑洞洞的吗?」
疯狂殴打岩块的战果。
贤一,「变得有点恶心啊」
幸,「我的错对吧?」
贤一,「怎么说?」
幸,「这个,不就是因为我笨手笨脚卡在岩沟里吗」
贤一,「你的错就是我的错,我的错还是我的错」
幸,「……这个照样造句怎么怪怪的?」
贤一,「别在意。快进浴室吧」
挥着手的我同时也拿起了消毒药水。
幸一~直看着药水瓶。
幸,「……要不要……一起来?」
贤一,「咦!?」
还以为她是在寻我开心,但也不像是的样子。
幸,「可以的啊,我……帮你洗洗脏掉的地方吧?」
……。
贤一,「别、别说蠢话了。我没办法的啦」
幸,「可是,人家不甘心啊」
贤一,「什么意思……?」
幸,「没有啦。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啊,看你的样子应该蛮有钱的,试着跟你聊聊后也发现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所以……」
贤一,「啊啊,所以就约我进房间住是吧?」
幸,「唔、嗯……后来又知道你的目标是当上高等人,我就想你很有可能也会野外求生的技能……」
贤一,「就带我去洞窟探险」
幸,「我这人,超自我中心吧?」
贤一,「不对,你原本是一个想要用画让人获得喜悦的人」
幸,「嗯?」
贤一,「因为被周围的人说了不少闲言闲语,所以变得有点会优先考虑到自己的倾向,不过还是个本性善良的女生哦」
幸,「……你真温柔」
贤一,「不是什么温柔,这是单纯的分析」
幸,「怎样都好……爱死你了……太帅了……」
贤一,「…………」
我举白旗了。
一旦陷入心动状态,头脑就没办法正常运转啊。
幸,「我们一起、进浴室嘛~」
难以从平常的幸想像的莺声燕语。
幸,「哪……不行吗~?」
女孩子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是会突有奇变的啊。。
幸,「我知道你正在忙于考试」
幸,「我也不是在要求交往的事。怎么说呢,啊、肌肤的情感交流?」
幸,「就算、你不是喜欢我也没关系」
幸,「啊、抱歉,还是有关系!」
幸,「怎么回事呢,搞不懂……只是,会在意贤一是跟谁都能做那种事吧」
贤一,「……那种事是指?」
幸,「这个、就是……」
贤一,「啊、啊啊……性交啊。我有经验了哦。风俗场所的啦。用钱交易的我有做过。嗯,那个还不好意思的,不过我学到不少。再来就是、姐……啊、不……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
我突然绕舌起来。
幸,「你有喜欢的人吗?」
贤一,「……不确定、吧」
幸,「哇~!」
贤一,「啊、对不起。怎么说呢……定义不一样吧」
幸,「感觉上你对那种事都没什么兴趣啊」
贤一,「我还是个、小孩啦。有关那部分的话」
贤一,「我有性的知识,也修过近似男女恋爱心理的学科,只是没什么实际体验」
贤一,「还有就是、以前发生过不少事的关系啦……」
……重度M的第一步。
幸,「以前……这么说来,我都不知道你的故事」
贤一,「…………」
不妙了。
所谓的交往,就是彼此知道对方各方面的情报。
就算说谎打马虎眼也有其界限。
要是知道了我就是通口健,幸恐怕是不会原谅我的。
幸,「怎、怎么了吗? 脸色变得这么白」
贤一,「幸,我还是不能跟你交往」
幸,「啊、嗯……」
无力的声音。
贤一,「不过,你愿意跟我说喜欢我的这件事,我真的很高兴」
幸,「嗯……」
贤一,「呃、就这样了……没什么结尾」
幸,「没有结尾啊……」
贤一,「是啊,不好意思。我没办法跟你交往的」
幸,「这样……」
她显得垂头丧气。
我的心里满是过意不去。
贤一,「我要出门一下了」
幸,「……等一下」
想要逃开当场的我被抓住了手。
贤一,「……幸,真的是不好意思」
幸,「不是啦……」
贤一,「…………」
…………。
……。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凝结难解。
不久后,幸倏地抬起脸说。
幸,「差不多、没劲了五分钟!」
幸,「可是,我又复活啦! 因为,只要现在开始让你喜欢上我就好了嘛!」
幸,「所以啦,你不用为我想太多哦!」
贤一,「知、知道了……」
有点被她的元气给压倒了。
幸,「好~,那我要睡到七点啰~!」
她钻进了被窝。
贤一,「晚安……监督行动、还会继续哦……」
幸,「咕嗄ー……」
已经与世隔绝啦……。
我也稍作休息吧。
贤一,「……还是先来一根好了」
我带着烟斗到外头。
幸,「…………」
贤一,「…………」
两个人默默的彼此对看。
终于,幸的脸上浮现了清爽的表情。
幸,「浴室,一起去嘛」
贤一,「…………」
幸,「你有你的理由我已经很清楚了」
幸,「我本来是觉得只要觉得快乐怎样都好的。像是交往啊,想想其实我也不很懂是怎么一回事」
幸,「两个人在一起就会很开心,然后偶而紧抱住人家这样人家就满足了」
幸,「所以来嘛,脱啊脱啊!」
贤一,「呜哇,笨、笨蛋! 别、别碰我!」
幸,「啊哈哈哈哈!」
……。
幸,「唔哇~……怎么一堆伤口啊!? 好像漫画里的神秘转学生哦」
贤一,「不要乱看啦!」
幸,「欸嘿嘿……」
贤一,「哦哇……!?」
幸这家伙竟然就在我面前光明正大的脱了起来。
看、看不下去啦!
幸,「别想逃~!”」
…………。
……。
因为如此所以这般……。
就是这般状况。
幸,「有没有痒痒的地方啊?」
贤一,「没、没有……肩那边、伤口是开的,所以最好是……」
幸,「不是会痛才更好吗?」
贤一,「怎、怎么可能嘛……」
毛巾正在我的背后来回擦拭。
幸,「你平常洗澡的时候,都是从哪里开始洗啊?」
贤一,「咦? 啊、没有,进浴缸吧……」
幸,「啊哈哈哈哈! 好玩耶!」
贤一,「什、什么?」
幸,「贤一紧张到都变天然系了啦~!」
胸、胸部顶到了啦……。
贤一,「…………」
幸,「亢奋中?」
贤一,「还、还好……」
幸,「人家好像有点高兴」
擦擦、擦擦……。
就像尘土跟疲劳全被带走了一般的愉快。
幸,「变得很干净了哦!」
贤一,「谢、谢谢你,已经可以了……」
我想脱离玉掌。
啪沙!
热水进了伤口。
贤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幸,「都叫你别逃了」
被强迫坐下。
幸,「前面也要、洗一洗才行哦~」
说着就从后面向前倾,窥探人家的秘密花园。
幸,「哈啊……」
生暖呼呼的气息轻袭在耳际。
幸,「变、变大了耶……」
还听得到她咽口水的声音。
贤一,「……当然啊」
幸,「一、一直盯着看这东西……还是会不好意思耶……」
才这么一说,又抚到我的腹部跟胸前。
幸,「嗯……嗯咻……」
幸每一次的动作,都会连带让我的肩膀感触到她胸部的晃动。
幸,「哈啊……嗯……哈啊……」
贤一,「…………」
幸,「嗯……咻……呼……」
贤一,「…………」
怎么觉得,她好像没来由的安静起来。
贤一,「呃、喂……说点话啦」
幸,「……嗯、哈啊~……」
不断发出娇媚音色的幸,从刚才就一直在触碰同一个部位。
贤一,「喂、喂?」
幸,「……贤一的身体,有菱有角的、好硬,还有种神奇的味道耶……」
幸,「尤其是背后特别的滑溜,线条又很美……」
幸,「迷死人家了……」
后面压上来的胸脯深处,心脏跳动的十分强烈。
幸似乎也正心悸不已。
幸,「我、啊……好像蛮色的耶……」
贤一,「咦?」
幸,「你不会讨厌这样的我吧?」
贤一,「我不可能会讨厌你的」
幸,「那……也帮我洗身体好吗?」
贤一,「可以啊……」
幸,「从、从正面、洗哦。人家想要多看一点贤一的脸……」
实是在难为情到家了,但拒绝她又很可怜。
幸,「哈啊……」
贤一,「头发,很美哦……」
幸,「谢、谢谢……还蛮长的吧?」
贤一,「一直都是马尾吗?」
幸,「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哦?」
贤一,「不,还是选你喜欢的发型最好。这样我看了也觉得舒服」
幸飞红了脸颊,轻轻点头。
贤一,「好……」
我细心的清洗颈子后方到喉咙一带。
幸,「啊、嗯……」
这个地方特别容易积留污垢。
贤一,「你没有受什么伤吧?」
幸,「应该是、没有吧……」
贤一,「有没有碰到热水会刺痛的地方?」
幸,「没有,我没事……」
看起来是没什么外伤。
我轻抚着幸的身体,观察瘀青或是割伤的有无,
幸,「贤、贤一……」
贤一,「嗯?」
幸,「这样一直盯着看,人家会不好意思……」
贤一,「啊、啊啊……也对」
幸,「是不是、很怪啊?」
贤一,「什么地方怪?」
幸,「我是第一次被男孩子看到裸体啊」
贤一,「这样啊……」
这让我有点意外。
贤一,「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反倒应该说,非常……」
细致的颈子、紧缩的腰围、上扬形佳的丰硕胸部。
肤色白晢、手脚修长……我在她身上发现了无与伦比的健康美。。
贤一,「……呃,我觉得是很完美的身体」
我这脑袋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像样的赞词。
幸,「谢谢……你可以……继续摸哦」
贤一,「有什么地方痒就跟我说哦」
幸,「…………」
我温柔的擦拭她的手臂掖下的地方。
幸,「啊、嗯……!」
她颤抖了一下。
贤一,「怎、怎么了?」
幸,「啊、嗯嗯……哈啊、哈啊……」
诱人的气息满溢室内,胸部也剧烈地上下跳动。
这时候,湿润水旺的视线紧紧瞅住我不放。。
幸,「胸、胸部也可以摸哦……」
贤一,「只、只是洗哦……」
幸,「…………」
拿着毛巾的手放进胸谷间后轻易的就给夹住了。
幸,「大的、不喜欢?」
贤一,「不管大小,我都不在意的」
幸,「……呃……可、可以再多碰一点。温柔的……」
我照她所说,让手包覆住充斥弹力的胸部。
幸,「哈啊啊……嗯!」
柔软的山丘中心有个突起,只有那里变得格外坚硬。
贤一,「幸……?」
幸,「哈啊……咦……?」
贤一,「没有啦……我想你是不是也兴奋了……」
幸,「你、你还不是……都变大了嘛……」
贤一,「…………」
幸,「…………」
贤一,「我要继续啰……」
幸,「……可以再、下一阶段哦?」
贤一,「这……」
幸,「跟你的话,我一点都不介意的?」
……也就是,要跟幸结合吗。
在意乱情迷的气氛下差一点就趁兴起事了,不过这种事还是想清楚再做的好。
像老爸那样同时跟复数女性交往的神技,我是绝对学不来的。
一旦跟幸做下那种事,那么今后就要继续贯彻对幸唯一的爱,我认为这才是身为一个人真挚的态度。
接下来也还有高等人测验等着我,大音与夏咲的监督交到我手上时,跟幸见面的时间就会减少了吧。
当然,跟其他女性发展出同样关系是绝不能容许的行为。
……就算如此,我也要选择幸吗?
#select_var 2,选择幸,1,至少现在是不行的。,1,10,32,90,68,#000000,-1
贤一,「幸……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幸,「嗯……那你、觉得怎样?」
贤一,「我也喜欢你」
为了排解难为情的感觉,我特意用清楚明了的口吻告白。
幸,「……真、真的吗?」
贤一,「是啊……」
幸,「因为我从没想过你会愿意说喜欢我」
她会说这种纯真可爱的话才教我意外。
贤一,「要是跟我变成了这种关系,就没办法再回头啰」
幸,「回头?」
贤一,「如果你的监督结束,我就要开始照看大音跟夏咲了。到那时,我会没办法分出心思在你身上」
幸,「咦?」
贤一,「抱歉了,我以工作优先」
幸,「没、没关系的啦……这也是没办法的嘛」
嘴上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还是感觉得出她的寂寥。
个性好胜的她,还是有着可爱的一面。
我也必需要、好好珍惜这名少女才行哪。
贤一,「开始了就没法停了喔」
幸,「嗯……那就……」
我将脸拉近,凝视幸那美好的唇形。
幸,「哈啊……接、接吻?」
唇瓣轻轻靠上。
幸,「嗯……」
柔嫩的触感加速了我心的脉动。
幸,「嗯……哈啊……啾~、啾~……」
说老实话,我不太清楚接吻该怎么做才算是好。
放进舌头看看吗……。
幸,「哈啊啊嗯、嗯、啾~、啾噜……」
幸也有一样的想法吗,就在我让舌头通过唇缝的瞬间,就遇上了一个湿濡的舌尖。
幸,「啊、,啾、啾噜噜……哈、哈啊……啊呼」
两个人都在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下舌舞交缠。
幸,「啊嗯,等、等等……啾噜,太、太激烈……嗯!」
宛若嘴中两头野兽嬉戏般,狂乱如斯的吻
相互交换唾液,刺激着齿茎或上颚的粘膜。
就在濒临轻度缺氧的前一刻,我才发觉到下面粗犷部份的愉悦感受。
幸,「啾-、哈啊、啊……嗯啾-……好棒,啊啊啊啊……」
幸似乎也正亢奋,极积动作着巧舌。
幸,「嗯、啾-……啊!?」
离开嘴唇时,透明的唾液在两边牵引着线。
出神看着这奇景的幸,眼睛也显得特别的湿润。
幸,「贤、贤一~……你、好激烈哦……」
贤一,「哈啊,是、是这样吗? 抱歉,技巧这么糟」
幸,「呵……再来吧……」
红烫脸颊升化的笑容、湿濡唇边轻泄的娇声,在在都让她完全换了个面貌。
……是可以有这么大转变的啊、女孩子。
我想见识到更加异色的幸……这股冲动驱使了我。
我将毛巾拿在右手上,覆上幸的柔胸。
幸,「嗯啊……!」
修长的眉毛奋力跳动下成了八字形状。
是不是让她感到痛觉了呢,我不得不停下手来。
贤一,「呃……?」
幸,「为什么停下来嘛……?」
安了心的我再次把手伸向温柔乡。
我对着幸那呼之欲出的偌大胸部做出杂乱无章的抚揉
幸,「嗯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嗯!」
变形……再变形……。
幸,「啊、不可以,啊啊啊~~呜,奶、奶奶、不行~!」
不清楚力道该怎么拿捏,再加上柔软似绵的胸部触感,当发觉到的时候,我狂乱的抓揉已使之溃不成形了。
幸,「啊嗯~! 啊-、啊哈啊啊-……太、太用力了~!」
溜滑的肌肤上有着明显的涔涔汗水。
幸,「嗯、嗯啊哈……啊嗯、啊啊嗯!」
维持狂放的抓握当中,我还试着以指尖触摸已经变硬的突起。
幸,「哈啊呜! 啊嗯……哈啊-、啊啊~~!」
看来突起是她极为敏感的性感带,不过些微的抚弄就让幸的高频音更上一层楼。
幸,「那、那边-! 那边、不可以! 啊啊~……!」
从刚才开始不可以、不行的闷声让我很在意,但这应该不是她发自内心的叫喊。
其证据就是,她的身体就像在配合着我的手部动作阵阵抖颤。
幸,「哼啊啊啊、呜、啊~~!」
在突起附加上重点的捏扯看来是让她更有感觉了。
幸,「贤、贤一-……好行哪……啊、啊嗯!」
很行吗……?
怎么看我都只觉得是幸太敏感了吧……。
幸,「人、人家,会、会很奇怪吗?」
我停下手。
贤一,「什么很奇怪?」
幸,「不行了啦……实在、太舒服了嘛……人家脑子里面只想着,想要你再多做一点……」
贤一,「这、我也是一样啊。你发出越多的声音,我就越想更进一步了」
幸,「我是第一次哦……虽然我也觉得色色的女孩子不太好,是真的啦……相信我-……」
贤一,「我知道的啦」
虽然脑袋已经到达沸点,没办法判断言语的真假,不过这事根本就不必多想。
幸,「贤一,人家好喜欢你……」
我就像被甜美音色诱惑了一般,直往幸的身体倾倒而去。
右手揉着胸部,空出来的手则往大腿的根部伸展。
幸,「啊嗯!」
幸的反应让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幸,「那边……太、太丢脸了啦……」
幸看着我的表情是如此的陶醉。
……糟,连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我可不能显现出平时被女生迫近时的难堪模样。
以一个轻微的深呼吸,叱责软弱起来的自己。
缓和的,我让放在幸重要部位的手贴靠着上下蠕动。
幸,「哈啊啊啊嗯! 嗯呜……嗯!」
那地方慢慢有了热度。
幸,「啊-、啊哈啊啊-、啊嗯、啊嗯,不、不要~……」
甚至也有了点湿度。
贤一,「幸,你很舒服吧?」
幸,「讨、讨~厌! 不要说出来啦~……!」
感到痛快的我,让手指爬上了裂缝。
幸,「哼啊啊、嗯-、有、有感觉了啦……啊、啊啊~~嗯……」
咻……咻……。
裂缝的尽头处有个肉的突起,当我觉得这地方怎么特别鼓涨的时候。
幸,「啊、啊啊啊啊ーーーー!」
几近惨叫。
我实在惊讶不已而放开了手,指甲却也在肉球上浅浅刮了一下。
幸,「啊哈啊啊啊啊!」
贤一,「咦……噢、噢噢?」
我完全慌了。
幸反曲着身体频频颤抖整个人僵硬住。
我才终于理解,那里就是名为阴核、一个同样极度敏感的性感带。
贤一,「对不起,很痛吧?」
幸,「哈啊、哈啊、哈啊……嗯-、啊~~……」
看来她连回答的气力都一点不剩了。
幸,「是、是不会痛啦……可是一个好、哈-、大的浪就来了……就好像被电到一样……」
贤一,「……我继续啰」
我的手朝湿热的那地方缓行。
咕啾、咕啾……。
幸,「哈啊啊! 嗯-、嗯啊-、啊啊~~嗯……」
幸,「好、好舒、服啊,手指还、咕啾咕啾的,发出好色的声音啦……」
幸,「还、还要,嗯-、用、用力一点~……啊哈啊啊啊!」
幸的猥亵话语融入了我的脑中与指尖。
幸,「咕呜-,哈啊、啊啊嗯、好-、好棒哪!」
我茫然其中,理智的思绪越来越模糊。
只听着浴室里的啾啾下流声不停在回响。
幸,「哈啊、哈啊……哪、哪,啊-、贤、贤一~……」
名字的叫唤中我才回过神,幸正用着某种诉情的眼神凝视我。
幸,「啊、哈啊,已、已经、不行、不行了啦……」
她的眼里燃着态态欲火
幸,「哪,做、做吧~。我、我们来做吧~……」
她在引诱我。
幸,「我、我要贤一的啦。用贤一的大家伙把我塞满啦~」
喉咙发出咕噜一声。
幸,「拜托~,对像我这样的女生、像我这样色色的女生、还要、哈啊-……嗯-、还要再来啦……」
再忍就没天理了。
我抓住我那肿得发硬的东西,抵在幸的双脚间。
并在泛滥成灾的那里试着摩蹭一番
幸,「哈啊、啊啊,顶到了!」
本来我还担心入口位置的正确性,但一个蠢蠢欲动的洞穴随即就把我给吸了过去。
幸,「呜、呜啊啊、嗯……!」
贤一,「要上啰……」
我深深吐气,慢慢沉下腰。
幸,「啊呜!?」
不料,幸发出了唉叫声。
贤一,「还、还好吧……?」
我问了个没脑的问题。
幸,「啊、啊哈……好、好痛……」
贤一,「也、也对啦……你还是第一次嘛……」
推挤的力量太大,有种拒绝我侵入阴道的抵抗感。
幸,「没、没关系的。不要停下来……呜……哈、哈啊啊……」
贤一,「等、等等。既然会痛我就不想继续了」
幸,「不可以啦……都做到这里了,不要停啦……」
我看了幸的眼睛。
那双眼睛虽然正因为痛苦而渗着泪水,但其焦点还是专心一意的都只放在我身上。
……是吗,就这么回事吧。
让她丢脸就说不过去了。
幸,「啊哈,我、我好高兴……」
腰杆慢慢的挺近。
幸,「……啊、啊呜……呜呜呜……哈啊……哈啊」
幸紧紧握拳,藉此度过痛楚。
贤一,「幸,放松力气做深呼吸」
我现出应当派得上用场的知识。
比起忍痛,不如以深呼吸拉开注意力会更好。
幸,「哈啊啊……嗯……呼---……」
终于,尖端碰到某种物体,就再也无法前进了。
幸,「啊啊啊嗯! 尽、尽头了? 撞到尽头了吗?」
包覆的压力更为紧迫了。
幸,「我跟贤一、合而为一了……嗯-、哈啊」
贤一,「要动啰……」
幸,「唔、唔嗯……来吧~」
缓缓缩腰。
幸,「啊、啊呜呜呜……嗯-、哈啊啊……!」
掺着些许红色的爱液滴垂而落。
幸,「嗯、嗯呜呜呜呜、啊、哈啊啊……」
动作着腰际,逐渐在幸的里头做前后的移动。
幸,「啊、哈啊、嗯、嗯啊啊啊……」
啾噗、啾噗……。
幸,「……嗯啊啊、嘻-、啊-,好像……麻起来了-」
痛觉平复了吗。
幸,「啊、啊呜、啊-、哈-、啊啊~~嗯!」
声音与吐气开始有了艳色。
我在腰的动作上稍微加速。
幸,「嘻啊-、啊-、~-、好、好棒、有点、奇怪,会痛、可是又麻得很舒服,这、这实在……嘻呜!」
看来她已经有感觉了。
啾噗啾噗声当中,爱液也不断自内部溢出。
贤一,「咕……」
幸,「好、好爽、好、舒服啊……啊哈啊……太、太厉害了,贤、贤一的东西、都撞到人家的了!」
我的东西跟幸的内侧紧密交缠,使得射精的欲望一口气攀升上来。
幸,「啊、啊哈啊啊、啊、~,好、好像、好像很……很、很色、啊、啊呼呜呜!」
贤一,「要我动快点吗?」
幸,「啊、啊嗯、唔嗯! 再、再快一点-!」
照了她的渴求,我更为猛烈地前后摆动。
幸,「啊-、嗯嗯啊啊啊啊!」
我一直认为初体验应该都只有痛苦的,照幸的情况来看倒也不全是这样啊。
……在这种情况还作着冷静的分析是因为,从刚刚开始就有某种不安于室的东西在下半身向上涌进。
幸,「嘻啊啊、啊-、咿-、好爽、好棒、好痛快啊!」
咕啾、咕啾、咕啾、。
紧缩的阴道内皱褶持续的温柔包覆,让我有种飘飘然的愉快感觉。
……要到极限了。
幸,「啊、嗯啊啊啊、啊咕、嘻-、嘻啊啊啊!」
贤一,「哈啊……」
幸也将自己的腰稍微浮空,让插入的动作更为顺畅。
幸,「嗯啊、啊啊、啊啊啊~~嗯……哈啊」
幸,「啊啊、这个、这个好舒服,好棒啊,贤一的东西、一直顶着人家啦……!」
幸,「咕、啊、啊啊啊-,好、好奇怪、有个很怪的感觉……!」
膣内又是一紧。
幸,「啊、啊啊、啊咿、要去-! 要去了啦~~~!」
阴道在引导着射精。
幸,「啊、已经、已经不行了。太、太、太舒服了……贤、贤一!」
我们很自然的相互索求着。
幸,「啊、来、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急忙从幸的阴道抽腰而退。
幸,「啊、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嗯、咚嗯、咚嗯。
幸,「啊呜、哈啊、哈啊……」
白色的液体倾降在幸身上。
幸,「哈啊、啊、哈啊……咕……」
幸全身都没了力,胸前大做起伏。
贤一,「哈啊……呼-……」
过热的身体,让我难以正常运转思考。
幸,「嗯-、贤一……你、你太棒了啦……」
贤一,「不……你才是……跟平常完全不一样……」
幸,「有满足吗?」
贤一,「有、有吧……」
话说如此,肉柱仍还是血脉贲张未消。
幸,「我再帮你多做一点吧?」
贤一,「咦? 这、才刚跟你做过了……」
幸,「可以的啦,人家想帮你做嘛……」
贤一,「呃、喂……!」
幸蹲跪在坐着浴缸边缘的我前面,以胸谷夹住我的东西。
幸,「欸、矣嘿嘿嘿……不喜欢这招吗?」
贤一,「这、怎么说呢,是不会不喜欢啦,你、没问题吗?」
幸,「嗯……什么?」
贤一,「不是吗,你还是第一次,也才刚做完的……」
幸,「可以的啦,我希望贤一可以因为我变得更舒服啊」
贤一,「这、这样……」
该怎么说呢……这个模样的她还真是可爱。
算是很会照顾人的类型吧。
幸,「嗯、咻……这样……”」
她让平放在胸部的手开始上下的动。
幸,「哈啊、嗯、我啊、有在网络上查过这种事哦」
贤一,「是这样啊……」
幸,「你会不喜欢那样做的女生吗?」
提问的同时,柔软的肉感也停下了上下运动。
贤一,「我不讨厌啊……喀」
幸,「谢谢……呵呵,我来让你更舒服哦」
幸又大又有弹力的胸部持续对我的东西包覆揉捏。
幸,「哈啊、哈啊,贤一的东西、好大哦……」
那小子就在胸部的山谷间频频跳动,主张着自我存在。
幸,「嗯咻、啊,有汁出来啰? 这个、是因为舒服才会出来的吧?」
贤一,「是、是啊……」
呣扭、呣扭……。
幸,「哈啊、哈啊、又变大了耶?」
幸,「可、可以舔舔看吗?」
幸,「我舔啰……」
也没有等待我的回应,她已经将舌尖在上头点点的品尝。
贤一,「喀……!」
幸,「呀-! 跳了好大一下耶!?」
好奇心旺盛的幸玩弄着我的东西。
幸,「感、感觉上,我也开始变得不对劲了……哈啊……」
看她胸部的乳头就知道了,又硬又尖的直挺着。
因为自己抓捏着胸部,兴奋起来了吗。
幸,「嗯、嗯哼、哈啊、哈啊……好厉~害……跳动得这么激烈……」
幸,「啾、啾噜噜噜……呸啰呸啰……!!」
胸部的肉感与舌头的湿黏感同时袭来。
幸,「啾、噗啾、嗯哼--……」
幸,「嗯,透明的汁液、好色哦,啾噜噜噜」
说着说着,幸就将那些汁液尖起嘴巴吸了起来。
幸,「啾呜呜、啾噜噜、嗯咻、嗯……」
不可自拔的快感让腰边一带一口气变得钝重。
幸,「哪、舒服吗? 有因为我的胸部跟舌头,变得舒服吗?」
湿濡的眼睛里,映照出满脸泛红的我。
贤一,「要、要出来了……!」
待我发出呻吟,幸也兴奋到扭曲了表情。
幸,「好、可啊,啾、射出来吧……就射在我的脸上吧……」
啾噗、啾噗。
幸,「就、就跟刚刚一样,尽量把人家弄脏吧……哈啊、啾、啾噜噜噜……」
贤一,「咕……!」
幸,「呀啊!?」
噗咻、噗咻、噗咻……。
我完全膨涨的儿子在幸的胸口疯狂肆虐。
幸,「啊、哈啊、哈啊……哈啊……」
幸也没把脸背过去,就直接的迎下了白色的飞沫。
幸,「哈啊、哈啊、哈啊……」
幸渐入陶醉的神情,更是无法形容的淫魅。
贤一,「呜……」
幸,「哈啊,出、出来了好多耶……总觉得、好开心哦……」
贤一,「你太棒了、幸……」
幸,「欸嘿嘿嘿,被夸奖了……」
她还真是可爱啊。
…………。
……。
我们拥抱了一段时间,感受彼此的心跳。
结合之后我才开始萌发了某种感情。
我要永远守护好这女孩。
在我这么下定决心时,两个人深有默契的再次拥吻。
幸,「贤一……好喜欢你……」
幸她、一直睡到了七点。
才刚去了洞窟探险回来,她一定相当疲惫了吧。
……这还满耗体力的呢。
年轻万岁。
我也为了平息火热的身体,到了外面去。
含住烟斗点上火。
……是了。
贤一,「幸,我不能跟你做」
我说得斩钉截铁。
贤一,「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成伙伴看待,所以我也不能跨过这一条绝对界线。」
是不是我说得太断然呢,幸的脸上没了轻松感。
幸,「怎、怎么会……跨过界线什么的太夸张了吧? 就只是做一次吧……怎么说呢,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贤一,「哪怕你说我小孩气还是什么的,我、都不能这么做啊」
幸,「啊、对不起。不要说得很难过的样子嘛……」
我才该道歉。白费了你的心意、对不起。
幸,「对不起哦,我都没考虑到贤一的心情……」
我让一个女孩子丢了大脸。
贤一,「我们出浴室吧」
这种事做到一半肯定是最差劲的了。
淋浴完,我离开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幸也从浴室出来。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就跟以往相同的制服模样。
幸,「呐,莫理贤!」
她还挺有活力的。
幸,「差不多、没劲了五分钟!」
幸,「可是,我又复活啦! 因为,只要现在开始让你喜欢上我就好了嘛!」
幸,「所以啦,你不用为我想太多哦!」
贤一,「知、知道了……」
有点被她的元气给压倒了。
幸,「好~,那我要睡到七点啰~!」
她钻进了被窝。
贤一,「晚安……监督行动、还会继续哦……」
幸,「咕嗄……」
已经与世隔绝啦……。
我也稍作休息吧。
贤一,「……还是先抽一根好了」
我带着烟斗到外面。
贤一,「呼ーーーー……」
甜美的香味充满在鼻腔中。
贤一,「久别多时的烟味就是与众不同啊~」
贤一,「是啊,我这种人没了这个是活不下去的~」
贤一,「啊-啊-,希望世界一直都是和平的」
就在我含着烟斗,微微打起瞌睡时。
玛那,「贤一~!」
往我这边跑来的玛那急到都快跌倒似了。
玛那,「你们回来了啊」
贤一,「幸也很平安哦,正呼呼大睡呢」
玛那,「玛那,好担心哦~」
贤一,「不好意思啦」
玛那,「礼物呢?」
糟了……这么说来,我也有印象自己一时冲动说要买礼物回来。
贤一,「呃咳。这先不管,玛那刚才是去哪里啦? 我应该有告诫过你要尽量待在家里吧」
玛那,「玛那去买东西了。为了让你们回来的时候可以吃到好吃的东西」
贤一,「嗯。很善解人意」
贤一,「不过,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玛那,「都没有啊~,玛那都有乖乖看家的」
玛那,「所以要给玛那礼物~!」
贤一,「我知道了啦……」
我在铝合金公事箱里搜找一番后,抓起有礼物样子的东西。
贤一,「喏,章鱼烧」
玛那,「哇~!」
……为什么里面会放有章鱼烧?
玛那,「洞窟产的章鱼烧,玛那还是第一次看到耶!」
玛那,「才怪咧,猪-头!」
贤一,「唔哇!? 装傻后凸槽!?」
贤一,「你是哪里学来的啊!?」
玛那,「这个嘛,是一个有长长额发的大哥哥教我的哦」
长长额发……。
贤一,「该不会是矶野吧?」
玛那,「嗯-,他说是赛比亚哦。好像很寂寞的样子」
玛那,「然后啊,他好像还说,说了猪-头就能够完美结尾了」
贤一,「猪-头这种话,可不是你该用的」
玛那,「可是那个人,每天都到房间来陪玛那玩耶~」
贤一,「真是让人头发疼的家伙……」
贤一,「不管如何,玛那不可以再跟那个人说话了!」
玛那,「咦咦……」
贤一,「不行就是不行。好啦,回家吧……」
玛那,「啊,真正的礼物呢……?」
贤一,「…………」
没能马虎过去。
贤一,「对不起……」
玛那,「哇-!」
是夜。
送玛那到超市后,我鞭策着因为洞窟探险而疲惫不堪的身体。
趁着幸暂停的时间,我自行用了电脑。
喀哒喀哒喀哒喀哒……。
老爸留下的携带型记忆体。
为了分析其内容,我全力使出了所有电脑技能。
可是由于不知道密码的关系,还是没办法观看资料。
就算试着用自己制作的程式虫篡改密码,也没能突破老爹的防骇程式。
--密码我就放在璃璃子那里。
该死……!
我可等不下去啦。
--不过,万一有一天,你对于这个社会感到不对劲时,就看看这片记忆体里面的内容吧
贤一,「就如你微微察觉到的一样,我也老早就对这种世界不爽很久啦」
贤一,「姐姐……!」
我趴上了键盘。
贤一,「哈啊……哈啊……哈啊……」
特別高等人。
只能尽快在考试里及格了。
然后,我要解救老姐于水火之中!
我一如往常的前来迎接玛那。
玛那,「贤一!」
她脚上趴跶趴跶向我跑近的模样,好比小鸭或小鸡一般。
贤一,「辛苦啦,今天也有努力吗?」
玛那,「就跟平常一样哦~」
卯月赛比亚,「是吗是吗,那就是有在努力了呢」
贤一,「呜哇!?」
卯月赛比亚,「怎么啦?」
玛那,「啊,赛比亚大哥哥!」
卯月赛比亚,「早安,玛那。今天的太阳也是从东边升起的吗?」
玛那,「升起的哦~!」
卯月赛比亚,「那么,我们今天也来做相声的练习吧」
玛那,「好~!」
卯月赛比亚,「哎呀,你好你好你好,天气最近变热了呢~」
玛那,「就是啊~」
卯月赛比亚,「像我实在是热到受不了,每天都在冰箱里过活哦」
玛那,「喂,你家冰箱会不会大了点啊!」
……。
卯月赛比亚,「啊啊、嗯。还算可以吧」
卯月赛比亚,「只是呢、可以的话,在那个时机点使出你的全力向我揍过来那就更好不过了」
贤一,「喂!!!」
卯月赛比亚,「什么事吗?」
贤一,「刚才的闹剧是什么啊!?」
卯月赛比亚,「什么,玛那说她想要学习,所以我就担任她的教练啦」
玛那,「嗯嗯,对玛那很有帮助哦~」
贤一,「矶野你这家伙,别灌输玛那奇怪的知识啦」
卯月赛比亚,「不说这个了,欢迎回来!」
冷不防冒出了可爱的声音。
贤一,「我、我回来了……」
卯月赛比亚,「玛那就从今天、毕业了」
玛那,「咦? 毕业了吗?」
卯月赛比亚,「嗯。后续课程就交由森田同学接任了」
……找我接啊。
卯月赛比亚,「再见啦」
牙齿泛白的爽快离去了。
虽然很难想像,莫非在我到洞窟去的两天之中,他都在帮我们保护着玛那……?
玛那,「贤一,回家吧! 玛那想看到姐姐啦!」
幸,「啊,玛那你回来啦~」
已经过了七点,所以幸也是醒着的。
玛那,「姐姐也回来了~」
幸,「咦? 啊啊,从洞窟回来的意思啊」
玛那,「那边情况怎么样呢?」
幸,「超轻松的啦」
……亏你说得出来。
幸,「对了,给你礼物吧」
贤一,「咦?」
她在枕头下方摸索了一会儿。
幸,「这是洞窟里的石头哦~!」
是钟乳石的一角。
抓在手上的石被高高举起地展示。
乳白色的岩石在窗外射入的晨光中闪闪生辉。
玛那,「哦-哦-!」
贤一,「你是在什么时候拿了那玩意?」
幸,「这东西啊,曾经夹住了姐姐。是贤一用拳头打石头掉下来的一部份哦」
玛那,「这个、要给玛那吗?」
幸,「高兴吗?」
玛那,「玛那好高兴!」
幸,「呵呵呵……」
幸看了玛那的反应后大为满足的笑着。
贤一,「哼、哼嗯! 竟然想讨玛那的欢心」
幸,「别因为自己忘了准备礼物就闹牌气嘛」
贤一,「喀,我是看得出来的。你那种眼神,根本就是饲主供给宠物食物才会有的满足眼神」
玛那,「宠物-?」
幸,「喂、贤一……」
她显现出来的悲伤神情相当真切。
幸,「请你别开这种玩笑好吗」
贤一,「你……」
幸,「这颗石头,是我单纯想着、带回来的话应该会让玛那很高兴才带回来的」
贤一,「你你……」
玛那,「玛那,就算是姐姐的宠物也没关系哦~」
幸,「你是我的妹妹啦」
呜啊,好刺眼哪!
贤一,「你们这两个! 你们这两个!」
用五指压住的脸,因为汗流如雨不禁低垂。
贤一,「你们这两个! 你们这两个! 你们这两个!」
外场骚动起来了……。
贤一,「一大早的就想对我炫耀姐妹情深是吗!?」
幸,「冷、冷静一点啦,你又在自己演独角戏了啦」
玛那,「贤一、很奇怪哦-」
贤一,「可恶啊、三广! 就我的心理分析来看,你应该是个以自我为中心、自甘堕落、又会为了钱出卖家人的那种人才对啊!」
幸,「太亢奋了吧……」
玛那,「贤一,再说下去,玛那会生气哦-」
贤一,「咕……!」
贤一,「对、对不起……!」
不过,我扮黑脸应该是正确的吧。
真没想到幸会在我不知晓的情况下已经准备好玛那的礼物。
也是啦,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基本上感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玛那,「那,玛那要睡了~!」
她潜进了衣柜。
幸,「啊,玛那要睡了吗?」
玛那,「嗯嗯……有什么事?」
幸,「没有啦,因为有一笔钱进帐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嘛」
玛那,「咦?」
玛那,「玛那很高兴……可是……」
幸突然变得相当尴尬。
幸,「不、不是啦……今天我是想、恢复一下洞窟探险的疲劳」
玛那在睡的时候幸就在画画。
……似乎一直以来,这点就是这两个人的规距。
幸,「偶而的嘛? 难得也是暑假啊」
玛那,「嗯……」
我本来也想站在玛那那边说一句的……。
『我已经、不喜欢画了啦……根本就没有人会高兴啊……』
……看来是挺困难的。
贤一,「幸其实是个怕寂寞的人吧?」
幸,「哈啊!? 你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啊!? 我可是超绝唯我独尊系哦!」
贤一,「不是吗,邀我到房间来住、又捡了玛那回来……你是那种一个人就睡不着的类型吧?」
玛那,「呵呵ー……」
玛那对我发出了认同的叹息之声。
幸,「才不,你们只是类似我的黑社会小弟一样的定位啦!」
以前我跟矶野就尝过这种小弟滋味了。
孩子王总会是深怕寂寞的人。
幸,「等等贤一,别在那边笑得那么讨厌好不好」
没有人理会就会觉得不安吧。
『我也没有想太多。只是画着想让大家高兴的画,却反而造成了让每个人不愉快的结果』
自己的画没能受到赞赏的那时候,她受到的打击肯定不小。
幸,「贤一,别再看着别人的脸,一副有所企图的样子好吗」
贤一,「哦,抱歉。老毛病了」
玛那,「那到底要出门吗?」
幸,「当然要去啊。我们去打柏青哥吧、柏青哥」
真是服了她。
贤一,「你没有钱吧……」
钻石都还没变现吧。
幸,「还好啦,跟有也没两样了吧」
这家伙,是会把固定资产就这么换算成现金使用的那种人吧。
贤一,「不过,柏青哥根本就是赌博。我这个特别高等人不会认可的」
幸,「咦? 不、不会是那条‘特别指导’吧?」
贤一,「嗯。我命令你从今天起一步也不得外出,从事内职。我想想……玫瑰人造花的家庭代工应该不错吧。不守规定就进强制收容所」
幸,「咦咦! 你不是没有意思将法典以外的内容强迫在受更生人身上吗?」
贤一,「少啰嗦闭上你的嘴。还有,现在开始你要称我为‘贤长官’」
幸,「你还满随心所欲的嘛……?」
贤一,「很恐怖吧,特别高等人。以‘特别指导’的名义,爱怎么对待你都是个人自由啦」
幸,「那要是被像贤一一样变态的人负责到不就惨了!」
……心寒哪。
贤一,「我倒认为没有其他高等人候补比我更有人性啰」
唉,我也觉得自己能留到最终试验可真是个奇迹。
幸,「啊啊,所以我之前的负责人是那种像机器一样的啊」
贤一,「不错的观察力哦。像机器一样只注重效率的高等人似乎还不少」
幸,「那个叫法月的人也是这样?」
贤一,「那个人不是机器。他可没有单纯到让人随随便便就能分析出来」
玛那,「贤一突然变得好严肃哦……?」
贤一,「咦? 真的吗?」
玛那,「嗯。脸上有点僵硬哦-」
该死,不过想到他而已就紧张起来了吗。
幸,「好啦,无聊话不重要。我们去柏青哥吧~」
贤一,「我都说不准了!」
幸,「那不是命令吧?」
贤一,「这是一个随从小弟、一介食客的内心恳求啦」
幸,「那我才不听呢。人家以前一直都被禁赌了啊。虽然外汇在安全范围内啦」
监督者换上我后,赌博就解禁了吗。
也难怪她会按捺不住了。
幸,「玛那,走吧!」
玛那,「啊啊-……!」
牵了玛那的手,幸就直往房外奔去了。
贤一,「给我站住!」
幸到达的地方是在商店街里的一间老旧柏青哥店。
店内完全没有客人,柏青哥机台都是伤痕累累,地板也清扫得不是很干净。简单而言这间柏青店已经过气了。
幸,「来、玛那,握住这个!」
玛那,「这、这样吗?」
玛那被迫握住了转钮手把。
幸,「因为玛那的运气很厉害啊。小细节就交给我尽管打下去就对啦!」
贤一,「喂,幸!」
烟臭味、柏青店特有的味道与嘎啦嗄啦的钢珠吵杂声。
店员用麦克风说的话听来也格外清晰。
店員,「呃-,今天承蒙各位从为数众多的柏青店当中光临本店,本店全体员工将对各位献上最诚挚的谢意。」
光就麦克风宣传来说,还算有个样子。
……为数众多?
店員,「本店的机台全是好打易中的散财机!」
客人明明只有我们,他倒是挺卖力的。
幸,「唔哟~! 已经开出来了耶~!」
嗄啦嗄啦嗄啦!
玛那,「哦-哦-!」
幸,「玛那好厉害好~厉害!」
店員,「十分感谢十分感谢您的惠顾」
贤一,「幸,该回家了」
我拉住她的手。
幸,「啊哈哈哈哈哈!」
完全没有心思听我说话。。
店員,「当真是、万分感谢您的惠顾」
贤一,「……谢得也太夸张了吧」
玛那,「姐姐,又出来了耶~!」
嗄啦嗄啦嗄啦……!
幸,「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玛那,「唔哦哦哦哦哦哦!」
贤一,「唔哇,挡都挡不住……」
…………。
……。
之后,幸跟玛那就坐在机台前一段漫长时间。
幸,「唔-嗯! 托玛那的福今天也赚了不少耶~」
玛那,「玛那有帮上姐姐的忙吗?」
贤一,「哪,你也该玩够本了吧?」
幸,「还早得很呢ー」
贤一,「真是,接下来是要去哪?」
幸,「吃完寿司就回家!」
玛那,「寿司、寿司!」
贤一,「你们啊……」
我开始想抱头痛哭。
幸,「呼-咿,好饱好饱」
玛那,「姐姐,谢谢你的招待!」
贤一,「真是,明明离海那么远这寿司还好吃到不行」
玛那,「贤一,既然姐姐请我们吃东西,就要跟她道谢才行哦」
贤一,「唔呣。谢待(谢谢招待)」
幸,「感觉上没什么诚意耶。这可是用玛那赚来的钱请的啊」
贤一,「赌博得到的钱根本一文不值」
幸,「那你现在马上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啊」
玛那,「贤一,在那边都只吃海胆哟-」
贤一,「少啰嗦,寿司我只吃海胆的啦」
幸,「怎么有这么奢侈的人啊……」
玛那,「那很花钱耶」
幸,「玛那,不可以变成这样的大人哦」
玛那,「好~!」
幸把手放在玛那的头上,玛那也很有精神的回答。
幸,「有没有什么想要我买给你的东西啊?」
贤一,「啊,买件衣服给我吧。同样的款式我也差不多腻了」
幸,「你就自己买自己的吧」
玛那,「玛那、不用了-」
幸,「差不多真的变热了啊,不用夏季衣服那些的吗?」
玛那,「没关系-。我只要姐姐穿旧的就好了!」
幸,「不要跟我客气嘛」
玛那,「这样就可以了啦!」
幸,「有够顽固的……」
玛那,「有姐姐的味道玛那才喜欢!」
幸,「哈哈……小变态?」
玛那,「不是的。因为偶~而会闻到颜料的味道」
幸,「啊…………」
她的脸色马上暗了下来。
幸,「好了,回家、回家」
想把这场面含糊过去啊。
玛那,「玛那今天很快乐哦~」
幸,「那就、晚安-」
幸把药锭轻放到嘴里。
玛那,「钟-乳-石的礼物,谢谢姐姐!」
幸,「要好好爱惜哦」
进到了被里。
玛那,「欸嘿嘿嘿,姐姐陪玛那玩已经好久没有过了耶」
贤一,「这样啊……」
只要不出现绘画的话题,她们就是一对感情要好的姐妹了。
贤一,「好啦,我也睡一下好了」
感觉洞窟探险裂断的伤口一直在作痛。
贤一,「要去超市的时候叫醒我。我送你去」
玛那,「嗯。晚安」
我在地板上一倒而下。
玛那,「姐姐、姐姐」
幸,「什么什么,姐姐已经暂停啰~」
两人呀呀笑着彼此呵痒。
幸,「调皮的孩子ー」
玛那,「喀呵呵呵」
…………。
……。
侧眼看着这样的情景,我在不知不觉间进到了梦世界。
……。
…………。
贤一,「嗯……」
一觉醒来,我确认时间。
大概睡了两小时吧。
贤一,「呼唔……奇怪?」
玛那人不在这。
应该还不到去超市的时间啊……?
会是去采购了吗。
抽一根后我也去看看好了。
吐呐着烟雾的我,看到玛那拖着脚步走来。
贤一,「回来啦。买东西吗?」
玛那却是摇着头。
贤一,「怎么啦? 是去跟朋友玩吗?」
玛那,「玛那,没有朋友哦」
贤一,「这样啊。我也没有,那我们就是同伴了耶」
玛那,「嗯……」
情况似乎不太对。
玛那,「玛那被叫到学校了」
贤一,「咦? 学校? 是谁? 什么目的?」
玛那,「嗯。贤一的、像上司的人」
丧失……上司……。
贤一,「老爹他、找玛那是什么事?」
那个讨厌的预感,并不只是个单纯的预感。
玛那,「……就是啊,他说不能再到超市工作了」
贤一,「其它呢?」
玛那,「就是……玛那……」
贤一,「怎么样?」
玛那,「玛那……」
她的笑脸、就这么定住了。
贤一,「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了吗?」
玛那,「不是,不是可怕……那个……」
玛那,「该怎么做才好,玛那不知道……」
玛那,「呃……就是啊……就是啊……玛那啊……这个」
贤一,「我懂了。别再说了」
察觉到非比寻常的气氛,我停下对少女的诘问。
贤一,「我们回房里吧」
玛那,「唔、嗯……对不起哦。玛那实在是不太懂……」
一直到宿舍的房间,我都牵着玛那的手。
玛那的精神似乎相当憔悴,她很快的就进入了睡眠。
我为了向老爹问出头绪,就往学校而去。
我来到了特别指导室前方。
室内有人的气息。
贤一,「我是森田。学生有至急要事想请教老师」
法月将臣,「我有访客」
他那迅捷的回应简直就像早已知道我会到访这里。
法月将臣,「明天八点,带三广幸过来。到时我就会说明你现时想知道的事」
我连反辩的时间都没有。
贤一,「……学生明白了」
我也只能垂头丧气的死心了。
但离去之际从室内传来的外国语,让我不由得停止移动。
是玛那国家的语言。
──听起来,那位贵宾好像是亲善大使。
──钱……在谈契约金的事。
──某种契约成立了。
──买到了好货色。
──也不枉我旅途劳顿的前来这种偏僻小镇了。你是个令人赞赏的商人,我代表敝国上下感谢你。
这家伙可真是舌灿莲花。
就连露出本性的低级笑声都传到我耳里了。
就一名外交官而言格调太低。
也许不是因公交涉而来。
是某种的内线交易。
原来如此……。
不需用到一秒我就闪现灵光。
就在我放任怒火焚身,手将要抓住门把的那一瞬间。
法月将臣,「这事跟森田没有直接关系」
贤一,「……呃!」
看来我偷听的行为全看在他眼里了。
或许该说,这是他故意造成的结果。
我怀抱着极为不甘的情绪,这次是真的离开当场了。
忆起前天晚上的对话。
%[name txt="玛那"]『那个人啊,说他跟玛那是同一国家的人』[np]\
玛那,『那个人啊,说他跟玛那是同一国家的人』
%[name txt="玛那"]『嗯……有点讨厌的感觉……那个人一直盯着玛那看』[np]\
玛那,『嗯……有点讨厌的感觉……那个人一直盯着玛那看』
玛那她,是被买走了……。
隔日。
纵使洞窟探险的疲劳累积已到了极限,我仍是一夜无法成睡。
贤一,「幸,差不多七点了」
幸,「好,今天也要…………」
幸, 「呃、咦?」
在床上仰起上半身的幸一看到我的脸就僵在当场了。
幸,「怎么了吗? 一脸严酷的样子?」
贤一,「严酷?」
幸,「严肃AND冷酷……总之就是激(非为误字)为不妙」
贤一,「一早就这么有精神真是抱歉了,马上准备一下跟我到学校去吧」
幸,「为什么?」
贤一,「老爹传召我们」
幸,「吓!? 我、我、我都有按时吃药啊?」
贤一,「不是那件事。跟玛那有关」
幸,「玛那?」
幸的脸上产生了疑惑。
贤一,「详情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们快走吧」
幸,「啊,等等啦-」
幸,「听你这么说,玛那昨天好像没有去超市耶」
玛那受到的打击似乎满大的,此时也仍在睡眠中。
幸,「到底会是什么事啊?」
贤一,「…………」
幸,「那个叫法月的人,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超讨厌的」
贤一,「……比我还讨厌?」
幸,「贤一脸上很偶而的时候还会出现在想事情的表情,而且也会给人有种若有似无的温暖感觉」
……我的锻练还有所不足啊。
贤一,「动作快,迟到就糟了」
幸,「呐呐,可以勾着手吗?」
贤一,「幸……」
幸,「我知道啦,刚才的话表示我太没神经了对吧」
贤一,「事先提醒你一下……」
我对走在旁边的幸说。
贤一,「跟老爹的对谈中我的个性会有点转变,你就别放在心上」
幸,「啊啊,那也是没办法的吧? 工作嘛」
贤一,「事情由我来掌控,你只要保持安静就好了」
幸,「包在我身上~」
幸,「啊啊,我好像紧张起来了-。那个人实在超恐怖了啦-」
贤一,「失礼了,森田与三广前来报到」
法月将臣,「进来」
法月将臣,「我从结论开始说」
一进到室内,老爹就紧紧睨视着我。
那是一道冷若冰霜的眼神。
幸,「咿……!」
看来幸也接受到那道杀人光束了。
正式上场前的布局演练已是完成了。
法月将臣,「三广、称她为玛那、的少女,将移居至南方王国、为宫内厅所雇用」
在一旁的幸吐了声气。
法月将臣,「三广虽然非为少女的血亲家属,也仍是其同居人。顾及此事对于森田的更生指导有所影响,故决定在此告知」
法月将臣,「……有、任何疑问吗?」
虽然微不可视,法月他、缓下了严肃的空气。
幸,「有、有很多想问的事……」
法月将臣,「问吧」
幸,「第一,您刚才说的事学生还是不太明白?」
法月将臣,「森田,对她说明」
我慎选着词语。
贤一,「就是玛那她,要回到故乡的国家,担任宫廷侍从」
幸,「宫廷侍从?」
贤一,「就像女佣一样的工作吧」
法月将臣,「以那个国家来说,是只有被选上的人才能得到的、极为名誉的职务」
竟然插话进来了。
幸,「那,也就是说对玛那不是坏事啰?」
我无法就这么点头认同。
贤一,「的确,这差事听来颇有益处。但据我听闻到的实态并如此」
幸,「那、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
贤一,「……国王的近身照顾」
幸,「是要做什么事啊?」
贤一,「这……大致上是食物的搬运、服装的整备、环境的清洁……」
贤一,「再来的这一项,是没有被正式承认过的传闻……」
法月将臣,「森田」
法月倏忽站了起来。
贤一,「……什么事?」
法月将臣,「彼国乃是我国的友好邦交国。我们要尽可能地避免没有根据的中伤诽谤」
贤一,「是,那也不过是块仅为友好国名义的殖民──」
;ポーズB 目で殺す
法月将臣,「这是命令」
贤一,「学、学生明白了」
我的脚根本就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的动弹不得。
法月将臣,「三广也在稍后再向森田寻问此事,别让森田有所困扰……明白吗?」
幸,「……是、是的……」
幸应该是想起我被痛打时的情景了吧。
法月将臣,「还有其他疑问吗?」
我非得问出昨天的对话内容不可。
贤一,「有关昨天的访客,那一位的身份是?」
法月将臣,「明明是只隔墙盗听的低贱鼠辈,还想用这种近山远路的手法向我套话啊」
小动作对于老爹是不管用的。
我把心一横,就直接了当的问了。
贤一,「请问玛那、是被多少钱买走了?」
幸,「咦……?」
贤一,「卖了玛那,这个国家究竟能赚多少钱?」
幸,「这到底是……?」
幸脸色苍白、浑身抖颤。
法月将臣,「大使似乎十分中意那名少女。说是与国王去世的爱女容貌极为神似」
法月将臣,「以面额来说……」
法月告知了我们金额数。
就一个人的价值而言是太便宜了,但那也不是个人能力所能交付的金额。
幸,「就、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法月将臣,「入款为三天后。一旦完成手续,少女就要离开这个国家」
贤一,「您这种说法,也就是能在三天内给付出大于刚才数目的金额的话,就能够留下玛那了是吧?」
法月将臣,「并非不可能」
如我所料。
只要国库饱饱,管他是从哪里来的钱政府应该都不会有异议才是。
简言之,只要我们比那个来历不明的国王抢先……这说法是难听了点……买下玛那就行了。
贤一,「听到了吗,幸」
幸,「啊、嗯……」
把钻石变现的话,这金额应该是绰绰有余。
法月将臣,「没有问题了吗?」
贤一,「没有」
法月将臣,「三广的脸上看来还想知道什么的不是?」
幸,「不、不是……没有的事……」
法月将臣,「要是有疑问,随时都可以到这里来」
贤一,「幸?」
幸,「…………」
幸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贤一,「学生告辞了」
我也追上她后头。
贤一,「幸,你是怎么啦?」
幸,「嗯? 没有、没什么……」
贤一,「你那张脸,可不是没什么的脸耶」
幸,「只是在想些事……」
她眼睛完全没对上焦点。
贤一,「有什么好想的吗? 我们赶快把钻石卖掉吧」
幸,「为什么?」
贤一,「你还不懂吗? 卖掉钻石就可以救玛那了啊」
幸,「就、就是啊……」
幸,「可、可是,三天就有办法卖掉了吗?」
贤一,「你以为我是什么身份啊。我会拜托认识的珠宝商,就算用凹的我也要把钻石给卖掉」
幸,「好厉害,你还有认识那样的人啊……嘿……」
贤一,「既然有在玩外汇,你应该也有银行帐户吧? 我会让他把钱汇入那边」
幸,「那个熟人、不用看到钻石也愿意付钱吗? 普通都要直接会面鉴定的吧?」
贤一,「因为他是我始终用信用第一的原则努力结交过来的朋友」
幸,「……这样……」
贤一,「太好了呢。有一段时间我还真不知道事态会变得什么样咧」
幸,「是啊……」
贤一,「我们赶快回家吧」
幸,「嗯……也要让玛那放下心才行呢」
我不禁发出安心的叹息。
贤一,「我总算放心了,幸」
贤一,「还有对不起。有一段短时间我怀疑了你」
贤一,「真的很对不起」
就算是这样的我,这份疑心也太超乎标准了。
我甚至丢脸到没办法正视幸的脸。
幸,「该、该不会,你认为我会把钻石的钱用在自己身上吧?」
贤一,「抱歉。这次我真的是厌恶起自己了」
幸,「没关系、没关系啦。你别这么正经八百的嘛……哈哈……」
幸,「卖了钻石啊,那笔钱就能把我的义务一笔勾消了嘛。你想事情都很周到的啊,也难怪会这么误会了。算是一种职业病吧?」
贤一,「也许吧……」
舍弃同伴、怀疑同伴……我这人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幸,「你真的是、很诚实呢……」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幸,「好啦好啦,别这么丧气嘛」
贤一,「嗯。回家吧,有段时间我要忙着打电话」
幸,「……变现、可以成功就好了」
贤一,「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回到房间就玛那无精打彩的坐在地板上。
贤一,「玛那,高兴吧」
我一出声,玛那马上就挤出了笑容面对我。
玛那,「嗯……? 有什么快乐的事吗?」
为了让她显露出真正的笑容,我说。
贤一,「你可以继续待在这里了哦」
玛那,「咦?」
贤一,「昨天应该有一个可怕的叔叔对你说了什么吧,那件事已经取消了哦」
玛那,「真的?」
贤一,「幸,你也对她鼓励一下吧」
幸,「啊,我回来了……」
贤一,「不要装傻啦!」
幸,「啊,对不起。我有点困」
玛那,「姐姐,是真的吗?」
幸轻快的点了头。
幸,「那是当然的啊。都说你是我的妹妹了」
玛那,「姐姐……」
玛那直直望着幸。
玛那,「玛那、好高兴哦……」
幸,「傻、傻瓜……干么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嘛」
玛那,「因为、因为,玛那还以为、已经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嘛……」
幸,「怎么可能呢……一直以来不都是我在照顾你的吗……」
玛那,「可是,玛那都没有帮上姐姐的忙过啊」
幸,「这跟有没有帮上忙没有关系的啦……」
卯月赛比亚,「幸同学,我太感动了」
贤一,「呜哦!?」
卯月赛比亚,「哎呀,没想到会从幸同学那里听到如此动人的话语」
贤一,「喂,你别没声没息的出现还想马上就融入当场气氛好吗」
卯月赛比亚,「欸,真是个留名千古的情景」
贤一,「都被你破坏光了啦!」
卯月赛比亚,「那么,我回去了」
他轻快举起单手。
我一脚把矶野给踢飞。
贤一,「给我滚到外头去」
还是让这两人独处一阵子比较好吧。
玛那,「……谢谢、谢谢你……姐姐……」
幸,「玛那……都叫你别哭了啦……」
在我关上门的时候,还看到了幸紧紧拥抱玛那的背影。
贤一,「所以呢? 你是来这里干嘛的?」
卯月赛比亚,「跟你没有关系啦~」
贤一,「……我说哪……你也该让角色定位安定下来了吧」
卯月赛比亚,「真失敬。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角色啊」
贤一,「像你这样的风格,很快就会被厌烦了啦」
卯月赛比亚,「能不能再稍微忍耐一下呢。因为我在剧情构思上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啊」
贤一,「你在对谁说话,又是在说什么啊?」
卯月赛比亚,「当然就是那边的你不是吗」
…………。
……。
他可以这样盗版我的专利吗? 
贤一,「八成是想来分宝藏的一杯羹吧?」
卯月赛比亚,「结果你们找到三郎先生的遗产了吗?」
贤一,「是啊。发现一颗大到吓死人的钻石哦」
卯月赛比亚,「哼-嗯」
贤一,「没什么反应啊」
卯月赛比亚,「我对世俗的财物没什么兴趣。其它呢?」
贤一,「一张放有资料的记忆体……」
卯月赛比亚,「哦。那正是我所追求的物品」
贤一,「我不会给你的」
卯月赛比亚,「给我嘛」
贤一,「这是通口三郎的贵重资料。所以要由身为高等人的我保管」
卯月赛比亚,「…………」
嗯……?
卯月赛比亚,「哦……有只狗正得意扬扬的摇着尾巴耶」
贤一,「随便你爱怎么说。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看的啦」
卯月赛比亚,「到时候你再怎么不愿意也会想让我看的」
贤一,「那是什么意思啊」
卯月赛比亚,「一种酸葡萄式喊话」
贤一,「…………」
看他真的觉得很遗憾的样子。
矶野还蛮崇拜老爸的吧。
贤一,「好像还需要密码哦」
卯月赛比亚,「哼-嗯」
贤一,「什么啦,你根本就没兴趣嘛!」
卯月赛比亚,「没办法啊,你都完全沦落成国家养的狗了」
贤一,「狗狗狗的,吵死了」
卯月赛比亚,「丧家犬」
……呜!
卯月赛比亚,「哦呀? 刚才好像真的烦躁起来了啊」
贤一,「眼睛挺利的嘛」
卯月赛比亚,「要是当了长年滞销作家,身上都会具备精确观察力的」
贤一,「原来是长年滞销啊,噗噗噗……」
卯月赛比亚,「你就尽管笑吧。我要回去了。跟你是绝交啦」
贤一,「喂,等等,你家有电话吗?」
卯月赛比亚,「你在瞧不起人吗?」
贤一,「没有啦,只是想借用一下」
卯月赛比亚,「我家很远的,你还是另求他途吧」
矶野面带不满的离去了。
贤一,「……算啦,找找附近公共电话来用好了」
打完电话后我回到了房间。
贤一,「什么啊,又在搞外汇吗」
幸,「又没有其它事做了嘛」
贤一,「你不困吗?」
幸,「我刚才都在睡的。总觉得最近睡醒的感觉都很糟糕」
玛那,「还是要吃有营养的东西啦」
幸,「玛那,做得出来吗?」
玛那,「瓦斯修好的话就可以做了哦」
贤一,「到现在还没修好啊……」
贤一,「那我明天把瓦斯行的人带过来吧」
玛那,「谢谢贤一啦」
贤一,「怎么?」
玛那,「明天就可以跟姐姐一起吃饭了哦」
贤一,「啊啊,是这样啊。你们俩每天都过着日夜相反的生活嘛」
玛那,「所以,玛那想做一些很有营养的东西啊」
贤一,「玛那很会做菜吗?」
玛那,「很多玛那都会做哦」
贤一,「打扫也很擅长吧?」
玛那,「玛那喜欢打扫」
贤一,「洗衣服也是?」
玛那,「嗯」
贤一,「不会这屋子里的所有家事都是玛那在处理的吧?」
幸,「是啊」
幸,「因为我死都不肯动嘛-」
贤一,「还有自觉啊」
幸,「我虽然不动、可是有钱。这样子不太好?」
贤一,「当然不好啊。每天无所是事的虚渡时光」
幸,「轻松自在的不是很好嘛」
贤一,「……实在是,真想好好把你那劣根性矫正过来」
好啦,虽然因为洞窟探险活动而有点脱离正题了,接下来我得使出真本事让这家伙消除义务才行。
贤一,「对了,钻石呢?」
幸,「那边的柜子上」
钻石就放在要是小偷进来就会第一时间被偷走的显眼位置上。
贤一,「……就先保管在我这了」
幸,「已经卖掉了吗?」
贤一,「他说后天中午前就会汇款」
幸,「……嘿……」
贤一,「再来就只要在当天把钱领出来交给老爹了」
幸,「…………」
幸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贤一,「怎么了? 是在找新的赚钱门路吗?」
幸,「唔、嗯……差不多啦」
贤一,「最近有什么是风潮的吗?」
幸,「…………」
贤一,「幸?」
幸,「咦? 啊啊……看不太出来耶」
玛那,「贤一,不可以打扰到姐姐啦」
贤一,「不是啦,一整天都巴着电脑不放也太不健康了」
幸,「不是一整天哦,是半天」
贤一,「是半天没有错,可是醒着的时间全都用在电脑上,这可不是元气系该有的行为」
幸,「那就加长我的时间嘛。这样的话多的时间我就到外面玩啦」
贤一,「给我去工作啦」
幸,「好羡慕普通人哦,哪像我每天都挤得要命」
幸,「你也想想嘛。十二小时耶,只有别人一半的时间耶」
幸,「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晚上都没得玩又很无聊……这实在是会让人厌烦耶」
贤一,「事到如此你抱怨这些有什么用呢」
幸,「我做的事是有那么过份吗?」
贤一,「在我国,怠惰正是无可置疑的犯罪行为」
幸,「还是有人比我更懒惰的啦」
贤一,「那些人的一天总时间恐怕就是六小时左右了」
幸,「咦? 还要更少吗?」
贤一,「十二小时再减就是危险区域了。完全没办法过什么正常生活」
幸,「睡醒吃饭洗澡结束一天?」
贤一,「连工作的时间都不剩啦」
幸,「那样根本就没办法消除义务吧」
贤一,「……是没有前例。一旦到了这种程度,大家都是开始自暴自弃的绝望了」
……接着就是打破义务,进到收容所去。
玛那,「……姐姐,电脑用完了吗?」
幸,「嗯?」
玛那,「从刚才就一直看着同样的画面哦」
幸,「啊、啊啊……」
贤一,「是在看什么?」
我靠过去一瞧。
贤一,「嗯? 这不是司法省的网站吗?」
本以为是外汇情报的。
贤一,「为什么要看这种死气沉沉的政府公认网站啊? 风潮吗?」
幸,「没、没有啦……只是想说这世上奇怪的义务还真多……」
贤一,「喂喂。就跟小鹿生下来就会想马上用脚站起来一样,我们不是在小时候就被迫记住这些东西了吧?」
玛那,「玛那也被姐姐教过了哦」
幸将头转过来,视线离开了电脑。
幸,「极刑,果然是很糟糕啊……」
贤一,「…………」
幸,「这种刑,要闯出什么祸才会中标?」
贤一,「……举例来说,制造内乱或是做出企图颠覆国家行为的时候吧。而且百分之百适用于连座制」
玛那,「连座制?」
幸,「排好一排坐垫大家坐在上面,一起回答相声题目让观众大笑的制度」
贤一,「你别突然教她这种莫名奇妙的东西啦!」
幸,「比方说,我跟玛那其实是真正的姐妹,如果我犯了什么错,玛那也要承担一样的义务」
玛那,「玛那犯错、也一样?」
贤一,「祸福与共」
%[name txt="玛那&幸"][vo s=sac_1168][vo s=man_0280][double str1="「祸福与共?」" str2="「祸福与共?」"][np]\
玛那&幸,「祸福与共?」
贤一,「就是、永远在一起的意思啦」
玛那,「哦-,很好耶!」
幸,「真的-? 玛那,要是因为我的关系连带你也是一天十二小时,那不是很讨厌吗?」
玛那,「唔-嗯……?」
幸,「你应该会恨我吧?」
玛那,「嗯-嗯」
她左右摆了头。
玛那,「玛那不是很懂,可是姐姐没有错啊。玛那觉得错的是更不一样的地方」
贤一,「…………」
幸,「玛那……」
幸叹了口气,抚摸玛那的头顶。
幸,「有什么事希望姐姐做的吗?」
玛那,「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幸,「呃……我想这也是应该的吧」
玛那,「……嗯?」
贤一,「去工作」
幸,「不要」
贤一,「玛那,对姐姐说要她去工作」
玛那,「姐姐都有在赚钱啊」
贤一,「那,玛那就说出心里在想的事就好」
说希望她能画画。
玛那,「这个……」
贤一,「…………」
玛那,「姐姐……玛那啊……」
幸,「啊,还是算了」
看来幸也发现到玛那的心愿了。
幸,「对不起哦,差不多七点了」
玛那,「嗯,姐姐晚安」
贤一,「晚安……」
幸就直接吃下药躺在床上。
玛那就像在仔细观察幸的睡睑一样凝视着她。
玛那,「姐姐,玛那啊……希望姐姐能画画给玛那看哦」
贤一,「玛那……」
玛那,「姐姐的画、很厉害哦」
玛那,「玛那学过绘画的啊,所以知道的」
玛那,「姐姐一定是很棒的……」
她就这样对幸倾诉了一段时间。
我跟玛那一起走在田间小道上。
贤一,「对了,超市那边已经辞职了嘛」
差点就要往超市方向走去了。
玛那,「嗯……老板对我说可以不用来了。薪水也拿到了」
一定是老爹在背后运用了权势,让她不得不辞职的吧。
不过我们已经避免玛那离去的事态。
贤一,「玛那,太好了呢。你要好好感谢幸哦-」
玛那,「一定是姐姐救了玛那吧?」
贤一,「虽然那丫头总是一副自私自利的样子,其实她的本性还是很善良的吧」
玛那,「姐姐她、很温柔哦~。她捡回了玛那啊」
玛那,「还有啊,她很坚强哦~」
贤一,「坚强啊……也许是吧。明明是一个人生活的,还照顾到你身上去了嘛」
玛那,「玛那要是没有姐姐,早就糟糕了」
贤一,「玛那是怎么样跟幸相遇的啊?」
要正式介入了吗。
玛那,「……就是啊,在向日葵田那边哦」
贤一,「镇上的入口啊……那是在什么时候?」
玛那,「唔-嗯……一、二、三……」
她折弯手指在数数。
玛那,「是四年前哦」
贤一,「可以仔细说给我听吗?」
四年前的话,也就是内乱终结、幸背上义务前的事了。
玛那,「就是啊……玛那一开始、是跟很多人在一起生活的哦。一个像是学校的地方。那边有跟玛那同样国家的人、有其他国家的人、也有这个国家的人哦。大家都是小孩子」
……保育设施吗。
玛那,「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边就倒掉了」
常有的事了。
玛那,「然后玛那就一个人生活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很辛苦的哦-」
玛那,「本来一起在学校的人好像都不喜欢玛那,都叫玛那到别的地方去」
玛那,「说是跟玛那在一起,就会被欺负」
玛那,「玛那在桥下面睡过、要过超市卖剩下来的便当、喝过河里的水……每天都没办法安定下来哦」
真是了不起……。
玛那对事的专心一致以及对人聪慧的心思,也许就是在那时培育出来的吧。
玛那,「那个时候,因为有很多像玛那一样没有家的人,玛那住的地方也就越来越往城镇的边边移去了」
玛那,「因为有屋檐的地方都会被赶出来。所以玛那就想用向日葵当作屋檐哦」
玛那,「个子高高的向日葵啊,很会帮玛那挡雨哦」
玛那,「玛那就暂时住在向日葵田里啊,都没有人会来。玛那那时觉得这里就是玛那一个人的秘密基地了……」
玛那,「……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啊,因为很热玛那就在叶子下面睡觉,结果发现有个人一直在往这边看哦……」
……原来如此。
贤一,「我们在这坐一下吧」
我拉着玛那的小手,两个人就并坐在田埂边缘。
玛那,「……呃,然后啊、那个人,就是姐姐哦」
凉爽的夜露中,我静静倾听着玛那笨拙迟缓的言语。
幸,「…………」
玛那,「请、请问……」
幸,「呜哇!? 吓我一大跳……!」
玛那,「咦、咦?」
幸,「你在这种热死人的天气里,躺在向日葵下面做什么啊?」
玛那,「这个、我住这里……」
幸,「咦? 你没有家吗?」
玛那,「嗯。给我饭吃」
幸,「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明天我再带给你吃吧」
玛那,「真的?」
幸,「所以你可以让开那边一下吗?」
玛那,「好~!」
幸,「…………」
玛那,「你在做什么呢?」
幸,「…………」
玛那,「哪哪,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幸,「……幸」
玛那,「就是啊,我叫做莫挪哦」
幸,「哈? 啊啊,仔细一看你是外国人嘛」
玛那,「幸姐姐,我可以叫你幸姐姐吗?」
幸,「你就叫、玛那好啦?」
玛那,「咦? 是莫挪哦」
幸,「我语言系还蛮惨的。就决定是玛那啦」
玛那,「…………」
幸,「还有,幸姐姐听起来有点长,叫姐姐就好了」
玛那,「可、可是,你不是我真正的的姐姐啊?」
幸,「那还用说。管它是真的还假的叫法怎样都好的啦」
玛那,「嗯,那就、姐姐!」
幸,「很好、玛那。你安静一下」
玛那,「为什么?」
幸,「啊,因为我现在正在Sentimental中」
玛那,「仙特没偷儿?」
幸,「对对。就是沉浸于感伤当中」
玛那,「我不太懂啊ー」
幸,「如果要详细说明的话,我差不多是个战败武士」
玛那,「一点也不详细啊ー」
幸,「所以说……呃、就是啊……」
…………。
……。
贤一,「……幸的我行我素,真的是从以前就没变过啊」
玛那,「姐姐啊,好像是画画过一段时间,然后遇到了有点难过的事哦」
贤一,「要说明那件事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吧?」
玛那,「大概有三个小时我们的对话都没有接上头哦」
贤一,「…………」
总之,幸虽然已经放弃了绘画,却还是依依不舍的来到花田陷于感伤当中吧。
得奖是在八年前,那么她已经烦恼了四年之久吗……。
她这人,完全没有显露过那样的情感啊。
玛那,「然后啊……」
玛那拉了我的衬衫袖口。
玛那,「到了隔天哦」
玛那,「饭、饭!」
幸,「啊、对不起,我忘了!」
玛那,「咦咦咦ーっ!」
幸,「明天,明天我就会拿来了」
玛那,「哇-嗯!」
幸,「对不起哦,我这人还蛮随便的说」
玛那,「呜……」
幸,「好啦~,今天也要没力的加油啰~!」
玛那,「…………」
幸,「说是这么说,我也没有画画的意思啦」
玛那,「为什么、要画画呢?」
幸,「咦? 什么意思?」
玛那,「因为,那又吃不到饭吧?」
幸,「啊-,你是想说拿不到钱吧?」
玛那,「嗯嗯。那种工作我从没有听说过哦-」
幸,「那不算是工作。而且也几乎领不到钱呢」
玛那,「既然拿不到钱,那是在做什么工作呢?」
幸,「做什么啊……做什么都行吧」
玛那,「嗯ー?」
幸,「问一下哦,你知道这一段话吗? 画虽然没办法满足心灵,却能够填饱肚子哦」
玛那,「……嗯ー?」
幸,「糗了,颠倒了嘛!? 我竟然搞错名言了! 唔哈哈哈哈!」
玛那,「……姐姐,你一个人笑得很开心哦」
幸,「所以说,饭呢、进到自己肚子就没了,而画在接触到别人的目光前都不算完成的」
玛那,「不算完成吗?」
幸,「我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不是以让人欣赏为前提就太无聊了。就算画的再怎么努力,要是看的人很失望我也会很难过」
玛那,「姐姐很难过吗?」
幸,「玛那很敏锐哦。就是啊,真的是超难过的啦……」
幸,「像是昨天啊,来了一封画家大湿(非为误字)的讽刺信。都已经是四年前的烂事了还硬要把它给挖翻过来搅给我看不可……」
玛那,「玛那跟上不话题了啦ー」
幸,「然后啊,还以为他是想叫我再尝试画画的,结果看到最后根本就是在损我而已嘛……」
玛那,「姐、姐姐……说得再慢一点啦……」
…………。
……。
在洞窟里的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啊。
%[name txt="幸"][vo s=sac_1209]『我已经、不喜欢画了啦……根本就没有人会高兴啊……』[np]\
幸,『我已经、不喜欢画了啦……根本就没有人会高兴啊……』
……。
玛那,「姐姐一直都只顾着说自己的事哦」
贤一,「真是拿她没办法」
玛那,「可是啊,就因为这样她才没有讨厌玛那的哦」
贤一,「哦……」
不管是好是坏,她就是对自己以外的人没什么兴趣啊。
玛那,「然后啊,再隔一天的时候……」
幸,「Sentimental已经结束啰~」
玛那,「已经不来了吗?」
幸,「嗯,电脑已经来房间了,所以我要一直窝在房里」
玛那,「要用电脑做什么呢?」
幸,「赌博啊。我想我的运气还算不错」
玛那,「哪,先不说这个……」
幸,「啊、糗了!」
玛那,「啊-! 玛那想吃饭啦-」
幸,「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 那你就到我房间来好啦」
玛那,「咦?」
幸,「我就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妹妹,一起住就好啦」
玛那,「咦? 咦? 咦?」
幸,「喂,干么学鱼一样嘴巴又开又合的啊?」
玛那,「可、可以吗?」
幸,「会打扫吗?」
玛那,「嗯……」
幸,「洗衣服、浴室清洁、洗衣服、采购,有些我好像重复了两次啊。反正很多事你都要帮我做哦~」
玛那,「这、这样就可以了吗?」
幸,「我会好好让你做牛做马的-。衣服就穿我旧的不要的啰-」
玛那,「完全没关系的……谢谢你、姐姐!!」
幸,「呜哇! 怎么哭起来了啊! 好恶好恶!」
玛那,「好高兴……好高兴哦……姐姐、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
……。
玛那,「……那时的玛那真的很高兴……」
也就是玛那找到居身之处的那一刻啊。
贤一,「太好了呢,玛那」
玛那的运气不错。
当时的外籍孤儿几乎都是流离失所、无处可去的。
玛那,「昨天啊,玛那听到会被带走,实在是好怕好怕、怕得不得了呢」
贤一,「已经没事了啦」
玛那,「玛那以为,自己又要变成孤单一个人了」
贤一,「这样啊……不过幸已经帮你解决问题啰」
玛那,「又被姐姐救了一次呢……」
她吸了一下鼻子。
玛那,「所以,玛那也必需报答姐姐才可以的」
贤一,「用礼物报答吗?」
玛那,「嗯……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贤一,「颜料? 还有一整套画具?」
玛那,「玛那已经用网络订购了哦」
贤一,「竟然还用了网络,不愧是现代的小孩吧」
玛那,「玛那用贤一的名字订的」
贤一,「咦?」
玛那,「然后,就有一封很客气的回信寄来了哦」
贤一,「因为特别高等人候补生,乃是国家的无价之宝」
玛那,「说是很快就会寄来了。欸嘿嘿嘿~」
贤一,「不过,擅自使用别人的名字是不行的吧?」
玛那,「……对不起……可是……」
贤一,「我知道的。因为我已经去了洞窟对吧?」
玛那,「对不起……看到画面玛那才知道、订购是要填上名字的……玛那的名字又不能用……」
贤一,「如果你不会再犯,那就算了」
假借高等人有关的姓名,可不是什么诈欺罪就能了事的。
贤一,「知道了吗? 不可以再犯哦」
我将脸靠近,直直凝视着玛那的脸蛋。
玛那,「……好-」
这种司法问题一定教得她清楚明白才可以。
这世上可是有许多事是容许他人随便,但牵扯出来的问题最受其害的却是容许他人随便的本人。
贤一,「画具材料大概是明天会寄到吗?」
玛那过意不去似的点了头。
贤一,「收件的时候就由我来就好」
到这种边陲地带快递服务啊……工作辛苦啦。
贤一,「那,我们也该回去啦」
玛那,「姐姐她,会高兴的吧?」
贤一,「…………」
恐怕是觉得困扰吧。
玛那,「姐姐一定会再画画的」
贤一,「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玛那,「知道什么?」
贤一,「其实你在睡觉的时候,幸都没有在画画」
玛那,「…………」
她沉默了下来。
玛那,「……姐姐会画的」
贤一,「我知道了。别那么生气嘛」
玛那,「姐姐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因为以前被说了很多过份的话才会没有心情画的」
贤一,「没错。你说得很对」
玛那,「只要有工具,姐姐就会有想画画的意思了!」
贤一,「对极了对极了。玛那真是聪明哪」
玛那,「贤一是不是在把玛那当笨蛋耍啊?」
贤一,「怎、怎么会呢……」
她真的是很聪明。
玛那也微微注意到了。
再这么下去,幸是会变成一个废人的。
贤一,「那我们就好好把礼物送到幸手上吧」
我本来是想再多花一点时间,让幸有所动作的……。
贤一,「就算她不高兴,我也要强迫她收下」
只要有玛那纯洁的心意,总会有办法的吧。
玛那,「明天就亲手做菜、大家一起吃,然后大大的庆祝吧~」
贤一,「庆祝幸的重生记念日」
玛那,「呵呵呵呵呵呵!」
在清澄的夜空下,我俩相互笑着。
许久没有睡得如此深入的我,在还没有任何人醒来的时间里仔细的检视自己受伤的身体。
……肩的状况还是不太乐观哪。
只能祈祷别跟幸发展到互殴的局面了。
在我苦笑、发呆了一阵子后,玛那从衣柜出来了。
玛那,「早安~!」
贤一,「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啊」
玛那,「这是学姐姐的哦~」
贤一,「你只能学幸好的那一面哦」
幸,「我好的那一面是什么啊?」
贤一,「你已经醒啦?」
幸,「啊-,今天也要用力的加油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骨头好像散了一地耶。
贤一,「不舒服吗?」
幸,「唔-嗯……好像是不舒服……我睡啰……」
幸再次回到了温柔乡。
贤一,「玛那,我们去买东西吧!」
玛那,「嗯……。姐姐,我们要出门啰~!」
幸,「…………」
幸把整个人都包进棉被里没有回应。
贤一,「不过这间超市还真是出人意料的生意兴隆啊」
玛那,「好像是哦-,听说是这个镇最大的一家哦」
贤一,「你有好好跟店长道别过了吗?」
玛那,「嗯。玛那说了哦、一直以来感谢你的照顾」
贤一,「真了不起呢」
玛那,「可是,店长啊、是不一样的人耶」
贤一,「不一样?」
玛那,「嗯。好像有一个新的店长来,跟旧的店长交接了」
贤一,「嘿-……」
那只可怜虫大叔被解雇了啊。
玛那,「新的店长很体贴哦,每次都会跟大家打招呼」
看来是个有能力的人配属到这了。
这很有可能是老爹从中出面而得来的结果。
这间超市也在大型百货的合作行列当中,而其中的监视职干部就是老爹的可能性也不算太低。
那个人的经历虽然几乎是个谜,其超乎常理的人脉之广与财力范围并非无法想像之事。
玛那,「快点走嘛~。早上的特卖要开始了啦~」
;ミニCG 玛那とスーパー
玛那,「哇-、哇-、哇-!」
人山人海。
简直像整个镇的人都聚集到这里了一样。
从天花板垂落的红色布幕底下,形成了层层叠叠的人墙。不但如此,每个人的身上都还呈现了汹涌杀气。
贤一,「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玛那,「有好多好多香肠耶!」
玛那不顾任何后果的就冲到了人墙里头。
玛那,「借过、借过!」
她正奋力的拨开几乎有自己身长两倍高的婶婶阿姨们。
玛那,「喀,这是、玛那的啦!」
贤一,「哦哦……勇猛无比的战士……」
玛那,「这个也是、这个也是,呶呶呶呶……」
即使在众多推挤压迫当中,玛那也没有丝毫的退让。
玛那,「贤一也是啦! 到底在发什么呆啊!?」
玛那剑拔弩张的气势比起那些主妇们,也是不遑多让。
我这个头脑派就来动动脑筋好啦。
用我甜美的笑容面具来当个贵妇杀手吧。
贤一,「不好意思失礼了,我的名字是森田贤一……」
轻轻拨起秀发,以斜角六十度向阿姨们靠近。
咚-嗯!
贤一,「嗄--!」
我被弹开得老远。
当然啦。在这场特卖会中,婶婶阿姨们早就化身成人语不通的疯狂母牛了。
……来试试把她们诱导到别的卖场好了
贤一,「喂-! 衣服卖场有在举行夏装大拍卖耶!」
叽喳叽喳叽喳……。
什么!?衣服拍卖?。快走啊、动作快,要抢就要一起抢……阿姨们整群都骚动了起来。
终于,母牛们伴随着咚咚咚咚的轰然巨响离去了
……呼,得救了。
贤一,「……玛那,我们回家吧,真是累死我了」
贤一,「呃、不见了!」
贤一,「哈啊、哈啊、哈啊……」
总算救出玛那,我们离开了店里。
在玛那英勇杀敌的成果下,时间已换成了中午时分。
玛那,「买了好多耶~」
她脸上高兴的程度是用不着形容了。
贤一,「你这小不点、还真勇猛」
玛那,「快点回家,准备做饭吧~」
回到房里的时候,却不见幸的踪影。
贤一,「她是去哪啦……?」
玛那,「不是不舒服的吗」
觉得疑惑的玛那也一边将食材摆放到流理台上。
贤一,「……瓦斯……」
玛那,「啊,忘记叫人修好了啦」
贤一,「我去叫人来修啰」
那个瓦斯行,就算电话连络了也没来啊。
理由是因为幸迟迟没缴的费用已经是累积到不可原谅的地步了。
玛那,「可是,贤一不是还要签收礼物的快递吗?」
对了,我得待在房里才行的啊……。
不过再这么拖拉下去,有可能会赶不上晚餐时间。
我在公事箱里翻找着。
贤一,「这个,绝对不能弄不见哦」
玛那,「印章?」
贤一,「对,这是森田贤一的限定印章。快递的人如果来了你就收下东西、印上印章」
玛那,「嗯,玛那知道了」
这孩子很聪明,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贤一,「瓦斯行是在哪一带啊?」
玛那,「呃,在学校附近哦」
贤一,「知道了。你就先把蔬菜切一切,让我回来可以马上就料理」
玛那,「好~!」
背对那声活力充沛的回答,我到了外面。
贤一,「说是学校的附近,结果我进到学校的里面」
因为不清楚正确的地点,还是问问附近的学生吧。
贤一,「啊-,那边的大姐姐。请问瓦斯行是在哪里呢?」
……。
根本就没人吧。
贤一,「诚如『你』所知的,现在正在放暑假」
……。
贤一,「我是疯了吗?」
贤一,「可是我总感觉,背后有人啊……」
幸,「贤、贤一?」
贤一,「哦哦,果然是有人。我还没疯哪」
幸,「你变得有点怪怪的耶?」
贤一,「那你呢,身体不舒服还跑到学校来做啥?」
幸,「啊……我有卡巴迪社(一种类似老鹰抓小鸡的运动)的练习……」
贤一,「少鬼扯了,凭你又能懂得卡巴迪的什么啊!」
幸,「别、别这么生气嘛……」
贤一,「补考吗?」
幸,「啊,嗯……国语的」
贤一,「平民还真是辛苦哪」
贤一,「我常深有感慨的觉得,学校这地方、是为了训练学生出社会,而不是为了让他们学习在教室里纸上谈兵的啊。没有啦,我并不打算将这种想法强加在你身上就是了」
幸,「怎么又在自言自语了……」
贤一,「所以呢,其实是去办什么事啊?」
我明白的问了。
幸,「抱歉,我不能说……」
贤一,「你、你说什么!? 有事暪我? 跟我上了床才过了两天你就想布下分手的伏线吗!?」
幸,「才、才不是啦。跟那个没有关系啦」
贤一,「那你就说啊。你是对我哪里不满啦!? 小心我扁人哦女人!」
幸,「贤、贤一怎么。是那种开始交往就性情大变的类型啊……」
贤一,「跟女人来一炮之后哈根烟是一个男人基本的涵养啦」
幸,「我、我好像开始讨厌贤一了……」
玩笑开过头了吗……。
贤一,「无论如何都不想说?」
幸,「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贤一,「…………」
……想必、重要的很吧。
不问出来不成。。
就我想出来最有可能性的是…。
贤一,「你被老爹叫过去吗?」
幸,「不是……我不是被叫过去……」
贤一,「见到他了吧?」
幸,「……唉,很难有事暪得住你呢」
深深的叹息。
幸,「我去见他、问了一些问题啦」
贤一,「怎样的问题?」
幸,「关于我的义务,有没有其他解决的方法」
贤一,「……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
我有点伤心。
幸,「因为我还要问恩赦的事。那个不是需要有实绩的高等人从旁交涉吗?」
用电脑查出来的吧。
贤一,「没错,我是帮不上忙的。因为我只是个小角色」
幸,「总之,就是这么回事。有点对你不好意思啦」
贤一,「想要钱的话就努力工作储蓄吧」
幸,「嗯……我会的……」
好像还有烦恼在身哪。
可是我得去找瓦斯行不可了。
贤一,「幸,这附近有瓦斯行吗?」
幸,「有啊-。我还跟他们吵过一架」
贤一,「那是因为你没有缴瓦斯费吧……」
幸,「可是,他们还收那什么基本费用的,人家实在咽不下气嘛!」
贤一,「为什么我得缴交这种东西的钱不可啊? 这世上就是有许多这样的鸟规定。你就认命点吧」
在幸的带路下前往瓦斯行。
午后三点。
为何会是由我来缴这笔瓦斯费用呢?不管如何瓦斯的供给总算是复原了。
玛那,「贤一,已经准备好了哦~」
幸,「什么什么,是要做什么啊?」
玛那,「大家要一起吃饭!」
幸,「啊啊……这种活动、偶而也是不错吧……」
幸迳自往电脑走去。
贤一,「玛那……印章」
我拍了拍玛那的肩膀,她就从裙子里的口袋小小翼翼的把印章拿了出来。
贤一,「盖印章的时候,有没有被问了奇怪的事情?」
玛那,「没有哦,都很顺利」
看来是没问题了。
贤一,「礼物的情况怎么样?」
我轻声细语。
玛那,「在衣柜里面哦」
贤一,「吃饭当中,我们就让那丫头大吃一惊吧」
玛那,「唔嗯唔嗯!」
趁着气氛正热烈,我开始跟玛那一起调理食材。
贤一,「晚餐完成啰~」
幸,「啊,不会吧? 等等哦,我现在就结束掉」
贤一,「你不会是在玩扑克牌吧?」
幸,「都赢了啊又没关系!」
贤一,「你不就是因为这样,才被逼到绝境的吗」
幸,「才不是什么绝境。不过就是被抢走一些时间了嘛」
我怎么总觉得,从洞窟回来后她就有越来越自甘堕落的倾向……。
幸,「哎呀~,久没玩还蛮有趣的耶……认真工作的人,就没办法了解这心情了吧……」
玛那,「姐姐,开动吧~」
幸,「赢了赌局后再吃饭就特别好吃耶-」
贤一,「…………」
算了,这时就让她乐吧。
幸,「所以啰,重点就是、这个国家的语言太奇怪了啦」
幸正在把炒青菜吃得一蹋糊涂。
幸,「比如说啊,流行不是又叫做风潮吗?」
贤一,「所以呢?」
幸,「到底是哪个啊!? 不是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吗?」
贤一,「没感觉。怎样都好」
幸,「还有啊,钉书器、不是又叫做钉书机吗?」
贤一,「所以呢?」
幸,「到底是哪个啊!? 不是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吗?」
玛那,「呵呵-!」
玛那佩服到都向前探出身子了。
幸,「再来,到底是安东尼奥班德○斯、还是班东尼奥安德拉斯根本就搞不懂嘛」
贤一,「有哪里不懂的啊!」
幸,「冈○真澄跟史达林也让人分不清楚(日本早期演员,饰演过一角与俄国政治家约瑟夫.史达林有相似之处)」
贤一,「那只有外表很像吧!」
幸,「你很吵耶。那,你是认为牛乳就是牛奶是吗!?」
贤一,「…………」
贤一,「……这个,牛乳牛奶有什么不好的吗」
玛那,「姐姐真是聪明啊……」
幸,「反正人类制造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么暧昧啦。所以我奉行的是绝对自我主义,只用自己的语言来进行会话啦」
贤一,「你这样下去会慢慢脱离社会的轨道的」
玛那,「姐姐真是太有个性了……」
幸,「说是轨道啊,怎么、换成社会的框架也是可以的吧?」
贤一,「这次又怎么啦?」
幸,「你是有看过吗? 那条所谓的轨道。实际上是什么,铁道? 还是铁路? 特快车? 各站停车?」
贤一,「你是不是有点醉啦?」
幸,「什么社会的轨道,根本就没人看过不是」
幸,「人啊,一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就干脆把它当成是神啊、妖怪啊,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号的家伙搞的鬼」
哦……。
幸,「科学的发展让暧昧的东西一个一个消失掉,让人们认为这世上都没有不可解的事物了,事实上我们自己却又造出了社会这种莫名奇妙的东西啊」
贤一,「我很清楚你想表达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我们要是没有这莫名奇妙的东西是没办法活下去的,对吧?」
幸,「对对,人类没有其他能负起责任的事物就会觉得不安啦」
玛那,「玛那听不太懂啦-!」
她全力挥舞着筷子。
贤一,「好,我吃饱了!」
我大喊后放下筷子。
贤一,「幸,祝你生日快乐!」
玛那,「生日快乐!」
幸,「咦? 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贤一,「生日快乐!」
玛那,「生日快乐!」
幸,「咦? 什么情况? 你们不是故意想把今天弄成庆祝的日子吧?」
贤一,「玛那,东西拿出来!」
玛那,「是~!」
幸,「咦? 咦?」
窸窣窸窣窸窣……。
玛那,「礼物要送给姐姐哦~」
幸,「…………」
她什么话也没说,就将玛那从衣柜里拖出来的那个包裹慢慢打开。
幸,「……啊……」
这是紧张的一瞬间。
幸,「这个是……?」
贤一,「玛那买给你的。她在超市工作就是为了送你这份礼物哦」
幸,「…………哈哈」
笑得淡然无味。
这可、惨啦。
贤一,「怎么样啊? 超开心的对吧? 有够飘的对吧!?」
我企图营造出最盛大的气氛,让她不得不顺势收下。
玛那,「姐姐,觉得怎么样呢?」
幸,「……怎么样……」
幸,「咦,有什么好庆祝的啊?」
贤一,「这是为了庆祝在今天这个日子,你就要开始画画、迈出人生新的一步啦」
幸,「哈哈……蛮有意思的……」
幸,「不会吧……哎呀、我真是没有想到耶……还这么细心的准备这种东西来……」
幸,「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
;BGM 徐々にフェード
贤一,「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玛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惨到爆啦……。
幸,「喀!」
玛那,「咿……!?」
贤一,「笨蛋,冷静下来啦!」
幸向下看着玛那的神情完全是怒火中烧。
幸,「哈啊……哈啊……!」
玛那,「……啊、啊……」
幸,「玛那你……呜……你就不能想想关于我的感受吗?」
幸,「收到这种东西,你是觉得我会高兴吗?」
幸,「贤一也是,不要这样好吗……我说过了吧!?我已经不喜欢画画了啦!!」
幸,「你们的心意我是很高兴……我也了解玛那的温柔……可是这、太过份了……」
幸,「我这个人是很随便没错,但画画这件事我是认真过的……也没办法因为当场的气氛就能随便克服的……」
这种事我很明白。
我已经进入了、幸最不欲他人接触的部份。
玛那,「……对、对不起……」
玛那,「姐姐、对不起……玛那觉得姐姐可能会因为这样就愿意画画了,所以才……」
幸,「我说了,你这种做法才是我觉得最烦的地方……你这孩子、还真是不懂事……」
这时,玛那发出了接近抽噎的声音。
玛那,「可是-、可是-,就算姐姐再怎么样讨厌玛那! 就算姐姐醒着的时候不想看到玛那! 姐姐也一定还是画画的时候最棒了啊!」
幸,「凭你又知道我什么啊!」
玛那,「玛那知道的! 姐姐绝对是还要更厉害的!」
幸,「还以为你只是个会安静帮我打扫房间清浴室买东西的小孩,没想到我是抽了张下下签!」
贤一,「幸!」
幸,「简直就多管闲事到不行嘛! 明明一身不幸的遭遇还常常一脸笑兮兮的! 简直让我想吐! 既然是个小孩就想想自己的事轻松的过活不就得了吗!?」
贤一,「喂、幸!」
幸,「像你这种异民,当初我就不该捡回家!」
不得已了。
贤一,「住口、三广-----!!!」
幸,「……咿!?」
我抓幸吓得僵直的手,直往房间外面拉。
幸,「好、好痛……放、放开我啦!」
贤一,「过来就对了……」
幸,「呜、咕……」
贤一,「冷静一下脑袋……」
贤一,「――咦!?」
我不得不发出了蠢声音。
就在我用侧眼看玛那的时候,我打从心底发颤。
玛那,「…………」
尽管收到了那些撕心裂肺的话语,她没有哭泣、没有呃然,而是用着坚定不移的眼神盯视幸的眼睛。
在我跟幸这种凡人的眼中,这情景或许显得极为毛骨悚然。
聪慧、或是坚毅一类的词句,并不足以形容玛那这种层次的少女。
玛那为了幸备齐画材的行为,绝不是什么小孩的扮家家酒游戏。而是一名人类为了让重视的人重生、所做的崇高营运。
贤一,「…………」
我甚至是以一种敬畏的心,带着幸离开了房间。
幸,「哈啊……哈啊……」
贤一,「……幸,稍微冷静一下啦」
幸,「……呜-、呜唔唔……」
我放开她的手,转而安抚她的背后。
终于,幸的口中发出了呜咽声。
幸,「我、我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
贤一,「…………」
幸,「……我、我好残忍,竟然对玛那、说了这么过份……的事……」
贤一,「是啊」
幸,「我平常根本没有那种想法的啊!」
贤一,「…………」
幸,「是真的! 相信我!」
贤一,「…………」
我知道她那些尖锐言词都是气愤之下爆发出来的。
科幻小说里的世界就先不谈,现实里试图伤害他人的意志,有时的确是会将当事人的人格完全逆转染黑。
然而,幸犯下的过错还是难以轻易被原谅。
贤一,「我就听你说说吧」
我交插着手臂,与幸保持一段距离。
幸,「……呜呜……咕……玛那、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啊……」
贤一,「你再这么废话一堆也是于事无补」
幸,「可是、可是……我对那么好的孩子……我们都已经在一起生活四年了啊……」
贤一,「第一次吗?」
幸,「咦?」
贤一,「对玛那发出心里的呐喊」
还有姐妹间那条紧张的弦的断裂。
幸,「……我真没想到,我的心里面会堆放了那些丑陋的思想……」
贤一,「我也是很意外啊」
幸,「这算什么元气嘛……我实在是、太差劲了……」
贤一,「人格跟个性在冲动的情感前都是无意义的。在我们的潜意识里都有着一个自己也看不到的黑盒子」
那是一种可能性,也是一片黑暗地。
幸,「人家……很喜欢玛那的啊……」
贤一,「讨厌的话,就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幸,「虽然她很勤劳、又很听我的话,可是老是吵着要我画画实在是很烦人」
幸,「在我逛网络的时候,一直在我背后盯着看的她真的让我很不舒服」
幸,「可是,她又真的好可爱。三不五时就会跟在我后面打转呢……」
我还是说点重话吧。
贤一,「她可不是你的宠物」
贤一,「狗或猫会为饲主的未来着想吗?」
贤一,「会想到说,姐姐再这么下去是不行的吗?」
幸全然不吭声的一直看着自己的脚边。
幸,「……我知道的……维持现状我就会变成一个完全的废人……」
幸,「可是我总没有办法定下决心……就这么拖拖拉拉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
幸,「也许从遇到玛那的时候,我就一直在逃避了……」
贤一,「…………」
我用心倾听着幸的自我告白。
幸,「……玛那想把画具交给我的事,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
玛那,「姐姐,这个给你!」
幸,「这什么……粉笔?」
玛那,「嗯嗯。用这个就能够画画了吧?」
幸,「玛那,这东西只能随地涂鸦吧」
玛那,「涂鸦也可以,姐姐就画吧!」
幸,「不要」
玛那,「今天是玛那的生日哦!」
幸,「……呣……」
玛那,「拜托啦拜托啦!」
幸,「真拿你没办法,难看也不能笑我哦」
玛那,「太棒了~!」
幸,「你要等一下哦……我画画都蛮花时间的」
玛那,「玛那会等! 玛那会一直等的!」
幸,「……你到那边去啦,我会分心」
玛那,「是~! 玛那好期待哦……」
幸,「我想你也猜到后续了,我根本没有动手画上一笔就直接跑去玩了」
贤一,「…………」
幸,「然后啊,差不多是隔年的同样时间……」
玛那,「姐姐、姐姐!」
幸,「怎么? 你拿了什么啊?」
玛那,「是礼物哦!」
幸,「哈? 这不是铅笔吗?」
玛那,「这个啊,是玛那帮忙附近的文具店打扫的时候,店里的人给的哦」
幸,「……你是要我用这个做什么啊? 铅笔我也有啊?」
玛那,「这个是彩色铅笔哦……姐姐应该没有吧?」
幸,「因为没必要啊」
玛那,「所以用这个就能画画了吧?」
幸,「以前我就说过不要了吧?」
玛那,「今天是玛那跟姐姐变成姐妹的日子哦」
幸,「……呃……这会不会太诈了啊?」
玛那,「画嘛! 画嘛!」
幸,「……颜色不够啦。只有十二种颜色嘛」
玛那,「欸欸……」
幸,「我很注重配色的……这样我不太能画哦……」
玛那,「是这样啊……玛那都不知道……」
幸,「不好意思哦。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玛那,「不会……玛那不太懂画画的事还对姐姐这么任性……」
幸,「哈、哈哈……别放心上啦」
玛那,「玛那会更用心去懂的」
幸,「…………从那之后,玛那就用网络调查过很多资料」
贤一,「所以你得奖的事,还有社会给你的评论她也都知道了」
幸,「然后啊,真不晓得六十色彩色铅笔组合玛那是怎么弄到手的,总之她两手拿了过来……」
贤一,「结果藉口成了其实你是个水彩画家? 需要的是水彩颜料对吧?」
幸,「我还、真是狠心啊。等到她凑齐了颜料,接下来我故意使坏心眼说没有画架画板什么的」
贤一,「因为当时玛那没有钱,不可能准备得到那种高价物品」
幸,「……没错,然后啊……」
幸,「跟你说,我啊、如果有人在旁边看着我是画不下去的啦」
玛那,「咦? 是这样啊……」
幸,「所以啦,我会在玛那睡觉的时候画」
玛那,「啊、可是,工具呢?」
幸,「我都自己准备的」
玛那,「真的!?」
幸,「嗯……所以你就不要一直吵着要我画画了」
玛那,「对不起哦……因为玛那真的很喜欢姐姐的画」
幸,「姐姐还得赚到生活上要用的钱,没办法花太多时间在画画上面。这样也可以吗?」
玛那,「嗯! 玛那会等! 玛那会一直等的!」
幸,「…………」
玛那,「玛那好期待啊!」
幸,「后来我连画具都没买齐过……」
贤一,「因为生活费不够了。你继续这样跟她解译的吧?」
幸,「什么事都被贤一猜想到了……」
对于幸而言,玛那也是一名严格的指导者吧。
贤一,「可是,也并非全都是讨厌的回忆吧?」
听我这么说,她马上就露出了怀念过去的神情。
幸,「……我啊,因为这种个性的关系,就算交到了朋友也都没办法能长久。可能是都被看出来我终究还是只爱自己的那种人吧……」
幸,「自从背上义务后朋友就少得更严重了。曾经要好的夏花突然整个人都不对劲了、矶野也变得疯疯癫癫的。这些事真的让我觉得很无趣啊」
没有直接说出寂寞一词,还真像她的个性。
幸,「不过,玛那自始自终都还是愿意待在我的身边。她总会主动找我说话、为我做饭、打扫房间、跑老远去买日常用品……」
贤一,「她所做的这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拥有完美的绘画环境啊」
幸,「……我都知道的……那孩子总是嘴里说着、要是有钱的话啊。她真正的含意是要是有钱的话我就能专心在画画上了。对吧?」
贤一,「既然你已经这么明白了,那我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吧?」
幸,「……我的绘真的是没什么可看之处啊,一定只会让玛那失望的啦……」
幸,「我在暂停时看到的梦啊,总是这样的」
幸,「连睡觉的时间都舍不得、画到手都快抽筋了,就算这样时间还是不够用。总算是完成的时候我就将画拿给玛那看」
幸,「然后玛那她……就用平常的那个笑容对我这么说」
幸,「这幅画,玛那有看过哦……」
被指责抄袭的心理创伤啊。
幸,「玛那好失望哦,姐姐根本就不认真嘛……唉,只不过拿了个奖姐姐就自以为是了吧……呜……」
幸的样子不太对劲
幸,「没用的姐姐……玛那也来赌博吧。就、就像姐姐一样……咕……哈……还是每天没有意义的活着才轻松啊……然、然后……」
贤一,「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
我用双手稳定住她颤抖不已的肩头。
幸,「……呜、咕……虽然不清楚姐姐有多努力过了,玛那、好、好失望……啊、喀……根本都没有意义嘛,整天玩乐还比较好啊……」
贤一,「幸,我们回去吧……哪?”」
幸,「呜、呜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玛那-……!」
幸,「姐姐是、不行的啊啊啊啊啊!」
幸的悲恸呐喊随着暗红色的夕阳,一道沉入了山岳的另一头。
接下来我不得不做的这件事,究竟何等残酷。
我让她吃下药锭。
而少女将在美丽的睡容下,被梦魇纠缠不休。
是夜,我杀红了眼想将时间暂停药的药效彻底调查清楚。
于是我知道了,那里面含有促使脑内激素浓度上升,进而诱发恶梦的成份。
不但如此,在我阅览过与幸负有相同义务的受更生人的调查书后,如我所料、同为恶梦所扰的病例报告不在少数。
其结果,似乎反倒使得受更生人无法采取积极正面的更生态度。
贤一,「也就是说……」
我不禁咬牙切齿。。
贤一,「幸会没有办法画图、持续着自甘堕落般的生活,国家方面也要负一部份的责任」
……姐姐,你觉得呢?
早上七点,幸眼睛一睁的醒来。
贤一,「……还好吧?」
幸,「……嗯。玛那呢?」
贤一,「还在睡」
昨天在我们回到房里时,玛那就已经在衣柜里睡着了。
幸,「啊─,感觉好想吐……虽然是常有的事了……」
她不停地眨动眼睛。
贤一,「虽然看你不太舒服的样子有点过意不去,但今天一定要把钱交过去才可以」
为了把玛那留下来,而把钻石卖掉所得来的钱。
贤一,「由我去把钱交给老爹。你就休息着吧」
幸,「没关系啦,我要去」
贤一,「你别逞强了,脸色真的不太好看耶」
幸,「那是我的钱,就是要由我管理啦」
贤一,「真是顽固……」
幸,「倒是你才该休息吧?」
贤一,「哈? 你说我?」
幸,「你不是在洞窟里做了很多超人行动吗。伤势都不要紧吗?」
贤一,「……是啊,也许我是该多增加一些睡眠时间」
幸,「嗯。那今天你就睡嘛」
贤一,「这也不行。我也是时候要向老爹报告你的监督经过了」
贤一,「睡到中午过就好。等你醒了我们再一起去吧?」
幸,「嗯,好吧……」
贤一,「晚安」
为了制作报告书,我搜索着公事箱里面。
幸,「贤一……」
贤一,「嗯?」
床上传来的声音。
幸,「玛那醒来的话,可以帮我向她道歉吗?」
贤一,「昨天的事吗? 那你要自己来哦」
幸,「你好严哦……」
不过就算道歉也是莫可奈何吧。
只要幸不作画,恐怕玛那是不会原谅幸的。
幸,「我真是个很过份的姐姐对吧」
幸,「对不起哦,玛那……」
幸,「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幸反覆道歉的次数已经相当异常了。
;SE カチ、ボッ、ライターをつける音
贤一,「……呼-」
我花了一整个早上的时间,终于作好了报告书。
贤一,「话说回来,要让幸更生真是越来越困难重重了……」
贤一,「让她重执画笔果然还是最佳捷径了吧……」
贤一,「没想到她会因为画画的事痛苦到恶梦连连」
贤一,「但就算如此还是应该让她画下去的吧」
贤一,「再这么无计可施下去,就启用‘特别指导’强制她进行好了……」
贤一,「诚如『你』所知的,被迫式的教育比起自发性教育的结果,几乎都是难收成效」
贤一,「……如何是好啊」
贤一,「还有大音跟夏咲的监督工作等着我的,没想到第一个受更生人就弄到我焦头烂额……」
贤一,「为什么其他高等人能够一次负责几十个人呢?」
贤一,「做法上有什么不同吗……」
灯花,「在烦恼什么吗?」
贤一,「哦呀?」
灯花,「森田贤一还是老样子,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吵死人了」
贤一,「……唉……」
灯花,「没头没脑就叹气?」
贤一,「你好像到现在还会舔养乐多盖子的里面?」
灯花,「……什!?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
贤一,「没什么,因为我也会这样……大概猜到的」
又一个深沉的叹息。
灯花,「……因为不舔就觉得很可惜嘛」
贤一,「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还是建议你在没有人看的地方做比较好」
灯花,「嗯,看起来是有点小孩子气……」
灯花,「……呃,为什么我得被森田贤一说这种事不可啊!」
……马上就发火啊。
贤一,「你来做什么啊?」
灯花,「那个恐怖的人叫我来学校的」
贤一,「怎么会是你被派来办事?」
灯花,「电话一开始是找妈妈的,然后妈妈对我下了命令」
真是拐弯抹角的啊。
贤一,「了解啦。谢谢你的说明」
灯花,「……嗯」
贤一,「再见啦」
灯花,「幸她、怎么样?」
脸上还蛮担心的样子。
贤一,「……目前有点不太顺利啦」
灯花,「有精神吗?」
贤一,「是很有精神,不过那是因为她不太喜欢将弱点暴露出来」
灯花,「我从妈妈那边听说了。如果幸结束了就要轮到我是真的吗?」
贤一,「如果幸的义务解除的话」
灯花,「好像会很久呢……加油」
我被灯花鼓励了。
贤一,「……再见」
回到房间时,幸还躺在被子里。
玛那所在的衣柜也是保持着关闭状态。
老爹的传召是报告书一事,跟幸没有直接关系。
既然她睡得这么熟。我先自己去一趟,再回来跟她去缴钱吧。
留下交待的纸条,我离开房间。
贤一,「学生前来报告了」
我交出书面资料。
法月将臣,「看来是没什么成果吧」
对于报告书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法月将臣,「要消除三广的义务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强制命令她工作一年以上。能遵守是最好,违规就算结束」
贤一,「若用这样的做法,即使一度得到了自由之身,其被更生人再次负上义务的可能性不是也会升高?」
法月将臣,「再强迫她进行同样劳动就好了。对于一直以来虚掷着光阴的人来说,人生这东西实在太漫长了」
……这么一来,岂不是永远都无法获得更生之道?
虽然我们的监督工作的确会轻松许多。
贤一,「学生会用自己的方式尽力而为」
法月将臣,「也好。那么、再来是……」
看来只要有成果他就不会有其他话说了。
法月将臣,「关于那名叫玛那的少女,我收到了大使追加的祝贺金」
贤一,「咦?」
刹那间,我卯尽全力思考。
贤一,「……也就是说,到底须付多少钱才得以留下玛那少女呢?」
法月说出了必要的数目。
贤一,「哈哈……以日圆换算就是亿为单位了呢……」
我不得不发出傻笑了。
就算把钻石卖了,换来的钱与之相比也不过跟鼻屎大小没两样嘛。
贤一,「即使那位国王在世界上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财主,为何会为了区区一名少女付出如此金额?」
法月将臣,「详情我无法得知。不过,现金的支付已经确认完毕。」
这个该死的疯子。
贤一,「我明白了。那么学生先告辞了」
我得快点回去,把这件事给幸知道。
法月将臣,「森田。好好动用你的脑袋。理解这种状况就是一种转机」
贤一,「…………」
贤一,「幸,事情变得有点不妙了」
……。
没有回应。
玛那,「欢迎回来」
玛那从衣柜里出来了。
贤一,「玛那、啊……」
看到她神彩飞扬的笑容,一阵悲痛就从肚子里窜上来形成了声音。
贤一,「幸是去哪里了?」
玛那,「姐姐……」
她脸上的光彩暗淡了。
玛那,「呃,她说要到学校,就出去了……」
学校?
我们两个错过了吗。
玛那,「姐姐一直看着玛那,然后又有点要哭的样子,最后还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知为何……我有种不安的悸动。
贤一,「你把晚饭做好在家等着」
说完我冲出了房间。
法月将臣,「怎么吵吵闹闹的」
贤一,「请问幸有来过吗?」
法月将臣,「你完全错过她了。我对她告知金额提高的事情后,她就不发一语的离开这里了」
贤一,「……真是,到底是去哪了」
我不禁砸了个舌头。
这时,门外响起声音。
贤一,「幸……」
幸静静的进到房里。
贤一,「喂,你听说了吧?」
少女拿在手上的束口背袋应该是装满了纸钞。
幸,「……呜……」
她的表情灰暗,眼眶密布着黑影。
贤一,「幸……你是怎么了?」
幸,「…………」
贤一,「那笔钱、根本就不够啊……」
幸完全没有看我,只是跟法月面对面的正视着。
幸,「这边的钱,还算不少」
法月将臣,「所以呢?」
法月的眉间没有丝毫动摇。
幸,「这笔数字的话,应该能够清除我的‘义务’吧?」
贤一,「什、么……?」
幸这家伙……该不会……。
法月将臣,「手续我会帮你完成」
贤一,「等、等等啦……!」
法月将臣,「闭上你的嘴,森田。这是三广幸个人的问题,你别逾越了高等人的权限」
贤一,「要我怎么能不说话!」
我猛然向幸逼近。
贤一,「喂! 骗人的吧!? 你不是说要用在玛那身上的吗!」
法月将臣,「既然金额已经不足了,这也是无可奈何吧?」
贤一,「你才给我闭嘴! 这情况太奇怪了!」
让我感到某种卑劣意图。
以常理来看这或许是不得已才下的判断。
贤一,「幸,你说过了吧? 一定要让玛那安心才可以」
贤一,「那时候怀疑了你,我也真的很后悔啊!?」
贤一,「玛那现在也是很感谢被你所救的啊!?」
贤一,「对于她那纯真的心灵,你不是应该再多点体贴的吗?」
不管我啰嗦再久,幸也像是已经定下了心,完全没有跟我对上视线的意思。
幸,「……让开」
贤一,「我才不让!」
幸,「我叫你让开!」
贤一,「你再考虑---[se storage=se024]咕!」
一道痛觉炸裂在后头部。
我的膝头不由得崩落在地板上。
法月将臣,「不要、逾越了权限」
我立时回过头,手杖就刺在我的眉间上。
幸,「法月……先生」
法月将臣,「…………」
幸,「……我刚才、已经将我所有的储蓄提领过来了哦」
幸,「可是,不管我再怎么筹还是只有这些。这个数字,就算能换得我的自由、玛那也会被带走对吧?」
法月将臣,「不错。金额的单位大大不同」
幸,「嘿-……」
这声阴暗的感叹,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幸,「完全没办法了啊……嘿-……」
幸,「呵呵……没办法了啊……」
幸,「我这个姐姐,怎么会这么没有用呢……哈哈……没办法了啊……是嘛……」
幸,「既然这样……」
幸,「既然这样的话……」
幸,「这种……」
我倒吸了一口气。
幸,「这种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啊啊啊啊----!!!!」
抬头望去,漫天纸钞就飞舞在空中。
幸,「只要再一点时间就好……这东西全都给你……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幸眼中渗出的泪水在夏季强烈日照下闪闪生辉。
幸,「给玛那一点时间! 要把这个当成定金还是什么都随便你,反正不要把玛那带走就对了!」
无视于幸拚了死命的气势,法月始终冷静如一。
法月将臣,「你想对少女进行竞标?」
幸,「不准用那种歧视人的说法!」
法月将臣,「故且就当成定金好了,追加的金额你要如何备齐?」
幸,「……那个……我会想尽办法……!」
她紧咬着嘴唇。
没有能力救玛那于水火的无力感让幸的手臂上血管暴浮。
法月将臣,「好好想清楚。这也是为了让森田能够早日合格,你应该将这笔钱用在解除义务上」
幸,「少啰嗦! 抛弃玛那、只想着自己得到自由。这种事我办不到!」
这段话对我来说还真是刺耳。
幸,「钱我绝对会准备好! 所以等我到那时候!」
法月将臣,「我是在问你、你要怎么凑出不够的金额」
幸,「这个……呃……我说了-……」
法月将臣,「那可是笔天文单位啊。像你这样的少女就算用上一辈子也得不到的数字。更何况你的一天只有十二小时可用」
幸,「……喀!」
血气充脑的幸几乎就要往法月那里揍过去了。
幸,「这种事根本就不对劲吧!」
幸,「玛那明明就没有任何错……我们也只是、平平静静过着日子而已啊……!」
幸,「竟然只乖乖的任人宰割……这太没天理了吧!」
幸,「只是没有钱而已,为什么就要被那种来路不明的混蛋爱怎么乱搞都行啊!?」
幸,「一定有什地方不对了吧!」
哀恸交加的叫喊回响在室内空间。
贤一,「幸……已经够了……」
我摇摇头。
幸,「连你都在说什么鬼话!? 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是的。
贤一,「你说你什么都愿意做对吧?」
幸,「就算要我工作到死都行!」
……还真敢说。
贤一,「再怎么想睡、再怎么累到要倒下,你也想救玛那是吧?」
总是只考虑到自己的幸会出现如此举动……。
幸,「那孩子是我捡来的,我没有照顾她到最后那怎么行!」
贤一,「……你是认真的吧?」
我盯着幸的眼睛看。
幸,「…………」
贤一,「…………」
幸,「…………」
贤一,「……那好」
我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往幸那边丢去。
贤一,「你的那份决心,我就买下了」
幸,「咦……?」
幸,「贤、贤一,刚才的话……我到现在还没办法相信耶?」
贤一,「不是说了吗,你只要把画完成就行了。然后我会把那幅画买下来」
幸,「可、可是,你愿意用那种天文数字买回去吗?」
贤一,「如果是偷工减料的作品,我当然不会买」
幸,「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会有那么一大笔钱啊?」
她像是想看穿我的身份一样的看着我的脸。
贤一,「因为我原本是个社长」
幸,「MK STRENGTH COMPANY是……」
贤一,「森田贤一强到爆公司」
幸,「那,那个既变态又没常识、还常被别的公司攻击的前社长,就是指你?」
贤一,「哼嗯……所以说乡下人就是……至少看看报纸吧」
幸,「好、好厉害哦……」
幸看我的眼神已经由朋友的种类转化到更不同的领域去了。
幸,「呃……哎呀……这真是有所失礼了」
贤一,「…………」
所以我才不想说的嘛。
以我这样的年龄就坐拥金钱上的成功地位,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贤一,「我说幸……拜托你别那样好吗」
幸,「咦? 别怎样?」
贤一,「让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
幸,「我又不因为钱才靠近你的」
贤一,「是没有错啦,总之我想跟你普通的交往下去」
幸,「唔、嗯……」
贤一,「放心吧,陪酒酒店那些地方我几乎都没去过」
幸,「什么意思?」
贤一,「这个嘛……想强调我没有花心的另一面」
幸,「哈哈哈……谢谢你!」
幸,「还是觉得很厉害耶! 你为什么能够在短时间内就创立那么大的公司啊?」
贤一,「哪知道啊」
幸,「社长先生! 社长先生!」
竟然给我在那边瞎起哄。
贤一,「吵死了……直到股票上市为止,我都只是努力想着要怎么制造出比我还会工作的人出来啦」
幸,「可是,你已经没有在工作了吧? 你真的有钱吗?」
贤一,「你知道创业者获利这个词吗?」
幸,「啊-,不太清楚」
贤一,「总之我就是个有钱人。就、就算要、买、买下你一个、一个晚上……我也是……办得到的哦”」
幸,「就跟你说,觉得丢脸就不要讲了嘛………」
贤一,「……抱歉」
我也很想早点克服这个弱点啊。
贤一,「期限为十天。在时限前你要完成一幅让我满足的画出来」
幸,「十、十天!?」
贤一,「老爹那混蛋对我施加压力,说是没办法等更久了」
幸,「我作画的速度还挺慢的耶?」
贤一,「该说是十天吗,就你而言是五天吧」
幸,「等、等一等啦! 喂,你也太没常识了吧。通常这种东西都要花上将近一个月的啦」
贤一,「画具耗材都有了,马上就能着手进行了吧」
幸,「……好、好可怕……」
说什么都做的人不就是你吗。
贤一,「本来是回天乏术的事态却显露了一道光明。你再这么抱怨的话未免让我太失望了吧」
幸,「喀……我、我知道了啦……!」
幸,「我会画的……」
幸,「就只能画了啊……为了玛那……」
贤一,「…………」
加油吧,幸……。
玛那,「姐姐,欢迎回来……」
玛那担心似的观看着幸的脸色。
贤一,「玛那,高兴吧。你的姐姐要开始画画啰」
玛那,「え……?」
她讶异得圆睁着眼睛。
玛那,「真、真的吗?」
贤一,「好话不说二次。看来她是真有了干劲哦」
玛那,「为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吗?」
贤一,「……这个嘛」
她是为了赚到能够留下玛那的钱……这种理由还是守密的好吧。
贤一,「因为幸果然还是喜欢画画的啊」
玛那,「真的吗!?」
玛那,「姐姐,这是真的吗?」
幸,「唔、嗯……」
玛那,「…………啊」
贤一,「怎么了」
她开始全身发抖着。
玛那,「玛那太高兴了……竟然可以再看到姐姐的画………姐姐竟然又有心要画画了……」
幸,「这没什么好哭的啦……」
玛那,「因为……呜咽……因为……」
幸,「真拿你没办法哪真拿你没办法哪……」
幸将手安放在玛那头上温柔说道。
幸,「放心吧,这次我绝不会半途放弃的」
玛那,「……嗯,谢谢姐姐……」
就在这时,房门被迅速打开。
卯月セピア,「天地为之动容啊啊!」
贤一,「你实在太碍事了啦!」
赶走矶野后,我们随便吃了一点晚餐。
贤一,「幸,你是要在哪边画、又是要画什么?」
幸,「我想在镇上的入口、画向日葵哦」
玛那,「哦-哦-哦-。姐姐果然是喜欢那片风景对吧~」
……那也是两人相遇的地点啊。
贤一,「加油啰~。我也很期待画的完成。」
幸,「画的好坏吗你看得出来吗?」
贤一,「那、那当然啊」
说实在,我对画没什么兴趣。
贤一,「就那个嘛。画家自杀画就会升值了吧」
玛那,「看来贤一是完全不懂吧。还是玛那比较清楚哦-」
幸,「……呃」
玛那,「玛那已经看过很多作品了。也懂得很多了哦」
玛那,「不过啊,还是姐姐的画是最棒的了哦」
幸,「谢、谢谢……」
好像挺尴尬的。
贤一,「听好啰,我可是好心说要买下你这种小百姓画出来的画啰。要是画得烂后果自行负责啊」
幸,「……人家知道啦」
贤一,「很好~,出发!」
幸,「咦? 出发?」
玛那,「已经七点了哦-」
贤一,「还有足足三十分钟」
幸,「这,到了向日葵田时间也已经结束了吧」
贤一,「还是可以画一点的吧? 管他是五分钟还是十秒,反正你就先去察看接下来要画的风景吧」
幸,「你是要我在外面‘暂停’吗?」
贤一,「我会让你舒舒服服的在早上的床上醒来的」
玛那,「玛那觉得还是明天再开始吧。姐姐最近好像一直都很累的样子」
玛那不懂得事态的严重,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供浪费了。
;今日はやめておく バッドエンドフラグ カウンタ+1
#select_var 2,今天就算了,1,强迫她今天开始努力,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13_1_1 exp="f.sachi_badend++"]今天就算了                 [endlink]\,强迫她今天开始努力,1
……。
话说如此,今天还是放她一马好了。
幸看来已经很累了,三十分钟花在移动上也是时间结束……
我也许太过勉强她了吧。
贤一,「那今天就休息,为明天做准备吧」
玛那,「嗯嗯。这样比较好啊-」
幸,「是啊,明天开始再努力就好了嘛……」
幸揉着睡意浓厚的眼睛,进到被子里。
明天开始,会很辛苦吧。
贤一,「幸,我们走吧」
幸,「呃……」
拖拖拉拉太浪费时间了。
贤一,「……不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吗?」
我低声对她说。
幸,「……就、就是啊。对不起……是我错了」
玛那,「真的要去吗?」
贤一,「玛那也跟来吧。我们一起帮幸加油」
幸,「你们可不要在旁边太烦人哦」
带着一整套绘画用具的我们就到了外头。
幸,「这种时间我很少出门的,有点定不下心耶」
贤一,「也是吧,将近七点了嘛。不过没有规定一定要在床上暂停不可」
幸,「我连洞窟都睡过了呢……」
玛那,「三个人出门好开心~」
笑容不绝的玛那。
幸能够有画画的意愿,她应该是打从心底的高兴万分吧。
一到了那个地方,红色与黄色强烈交织的色彩和鸣夺去我所有目光。
以夕阳为背景,向日葵形成的绒毯遍布原野。
玛那,「好棒哪~」
贤一,「真是服了,竟然能长得这么茂盛」
让人完全联想不到七年前,战车曾经通过的事实。
幸,「……真要说的话,已经七点了耶?」
贤一,「晚安」
幸,「什么晚安啊……根本没有来的意义了嘛?」
贤一,「有稍微观察过了吧」
幸,「……有啊-,比起没来算是好一点吧」
幸大大伸展着肢体,环视这一整片向日葵花田。
玛那,「姐姐、加油哦!」
幸,「嗯……」
幸, 「我好像有干劲了耶」
贤一,「姐姐、加油哦!」
幸,「为、为什么突然当起这种恶心角色?」
贤一,「最近看你都没什么元气,我就来搞笑一下啊」
幸,「啊哈哈哈。我想接下来已经完全没有笑的时间了」
贤一,「就连追赶风潮的时间、玩外汇的时间也都没了。扑克牌更是想都别想」
幸,「我知道的。不认真画根本就赶不上期限。连睡觉的时间我也会用来画画的」
贤一,「如果可以完成最佳杰作,钞票一张都不会少付」
幸,「我会尽力的……」
一声短短叹息。
幸,「不过你这人,说那么多到最后关头还是会帮人家解决问题的个性嘛?」
贤一,「甘还是别依赖我的好。我虽然是个重度M,同时也是个小小S」
幸,「听不太懂啦。是传染到我的语言了吗?」
贤一,「意思就是说对于近在身边的人们,我会很强势。算是家里大丈夫的感觉吧」
幸,「我会记住的。因为我已经大概知道贤一生气的时候应该是超恐怖」
我不会生气的啦……。
幸,「得加油才行了……」
轻声说着的她,视线转向了玛那。
玛那,「…………」
头跟脚边都摇晃不定的,一副很困的样子。
幸,「……玛那才是最累的人吧」
那温柔的眼神就像在抚慰着对方一样。
只要幸保有为玛那付出的心意,我想就没问题了。
画、一定会完成。
贤一,「如果你可以认真的努力,义务也会解除的哦」
幸,「真的?」
贤一,「嗯,应该是……」
幸,「我突然又有干劲了耶~」
贤一,「就是这股气势」
夕阳也快从红转为黑了。
跟我初到镇上时一比,日落的时间的确是变早了。
幸,「就这样,晚安」
幸微笑的侧脸被夏天独有的暖风轻抚而过。
明天起,幸的崭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背景 フェードアウト
晴朗无云的广阔天空。
蝉的鸣声从山的老远另一头传送到此处。
贤一,「姐姐,已经可以把初夏的季节认定改为夏天了吧?」
幸,「唔、呣……」
原本在我背中睡得深沉的幸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幸,「呜啊」
幸,「咦? 这、这里是?」
贤一,「你睡迷糊了吗。这里当然是向日葵田啊」
幸,「为、为什么? 昨天我不会是睡在这里吧?」
贤一,「放心吧,我有让你舒舒服服的睡在棉被里啦」
幸,「那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贤一,「移动到这所需的时间不是很可惜吗?」
幸,「……是这样啊」
事出突然的决定看来让她吓了一跳。
幸,「也就是说,贤一是人家的专属司机,来回还都不用钱?」
贤一,「很开心吧?」
幸,「轻松是很轻松啦……」
她转了转头,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
幸,「好~,今天也要用力的加油啰~!」
幸,「啊,睡醒就要碰碰电脑的习惯还没戒掉耶」
贤一,「除了吃、画画、暂停,我不会再让你有其他的动作了」
幸,「魔鬼教练是吧?」
贤一,「特别高等人可是比魔鬼还可怕哦」
幸,「不过是个考试途中的西贝货……」
贤一,「既然这么想就合作一点吧。只要让你更生完,我的第一阶段就结束了」
幸,「好。也为了贤一我会加油的!」
贤一,「哦、噢……」
在那瞬间,我心动了一下。
玛那,「玛那把做好的早餐带来啰~」
玛那脚步跶跶的跑了过来。
贤一,「辛苦了」
我从她手中收下了应该装有食物的篮子。
玛那,「以后,就是玛那负责做便当、贤一接送姐姐对吧~」
玛那还送了我一个微笑。
贤一,「昨天决定好了对吧~」
玛那,「对吧~」
幸,「贤一……你有点恶耶」
贤一,「少啰嗦。赶快用完餐拿起画笔!」
幸,「是-滴」
贤一,「听好了,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的十二小时之间,包括小睡在内三小时是休息时间」
幸,「三小时啊……这段时间要我解决睡眠、洗澡跟吃饭……」
贤一,「怎样? 你有整整九小时可以面对画板耶! 这不就跟平常人去公司上班的劳动时间一样了吗?」
幸,「以常理来说是没错……」
贤一,「哎呀,由此就可以看出现代人是多么的浪费时间了」
幸,「贤一,就算你以前当过社长好了,你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嚣张啦?」
贤一,「我本来就喜欢装了不起,实际上我也是富甲一方。没有肚量谦虚的我、嚣张一点也是很当然的事」
幸,「真是服了你。独生子?」
贤一,「…………」
幸,「嗯? 怎么了吗?」
贤一,「……是啊」
不知不觉间就说了谎。
玛那,「玛那、还有姐姐都是独生子,可是现在已经不是独生子了对吧~」
幸,「对吧~」
玛那,「对吧~」
贤一,「对吧~」
…………。
……。
有点不知所以然的情况,在我们三人之间‘对吧~’正慢慢化为流行。
吃完早餐,我跟玛那就在一旁用眼睛守护着幸。
幸正面向画板、交插双臂。
贤一,「…………呼-」
玛那,「…………」
贤一,「玛那,你可以回去啰」
玛那,「不用-……玛那没关系」
贤一,「这么热,会中暑的哦」
玛那,「玛那很高兴所以没关系」
贤一,「这样……」
如果从背后默默的看着幸进行绘图作业算是件高兴的事,那就没办法了。
幸在交互比对着画板与向日葵。
贤一,「怎样……?」
在这瞬间。
幸,「别跟我说话」
低沈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元气系的踪影。
贤一,「……抱歉」
幸,「…………」
超严肃的耶……。
万万想不到平时吊儿郎当的幸会露出如此认真的表情来。
太可靠了。
我也只能跟玛那一样默默看着了吧。
贤一,「幸,差不多中午啰」
我在远处提醒她一声。
幸,「…………」
完全没有反应。
玛那,「姐、姐姐?」
幸,「…………」
就后面所看到的景象,她从早上就一直交手抱胸着。
不是会、睡着了吧……。
贤一,「喂……午餐……」
幸,「…………」
什么睡着,这想法实在是太没品了。
贤一,「午餐、时间了耶?」
幸,「…………」
表情上没有丝毫的闲情。
贤一,「我、我说啊……」
我慌了。
幸,「……用」
贤一,「咦?」
幸,「……用了」
贤一,「啊? 你、你刚才是说……?」
幸,「……我说不用了……!」
贤一,「嘻咿咿、我错了!」
一个敬礼后我快步离场。
玛那,「是、是怎么了啊?」
贤一,「惨了,那个人不是幸。死要钱元气系的三广幸已经死了」
冷汗浃背的我解说着情况。
玛那,「她不是姐姐,那会是谁呢?」
贤一,「我不太清楚,暂时先称她为巨匠吧」
玛那,「姐姐是、巨-匠? 巨-匠是什么?」
贤一,「就是很厉害的人的意思」
玛那,「嗯嗯。玛那的姐姐很厉害哦」
贤一,「不过还真是把我吓一跳啊……」
玛那,「姐姐、很可怕吗?」
贤一,「是啊……感觉上只要接触她的人都会受重伤」
玛那,「很帅气是吧~」
贤一,「是吧~」
贤一,「……呃,这该归类成帅气吗」
玛那,「玛那的姐姐,很帅气哦」
看样子不管天崩地裂,玛那都是拥护幸的。
贤一,「没办法。就我们用餐吧」
我打开玛那带来的便当盒。
玛那,「姐姐不吃的话,玛那也不吃哦」
贤一,「喂喂,别来这一招吧」
玛那,「可是,对姐姐不好意思啊」
贤一,「无意义的模仿习性会使人思想堕落。就算她不吃,我们也应该在能吃的时候自己先填饱肚子才对」
玛那,「不-要」
她不屑的背过脸去。
贤一,「我说的话就不用听了吗!?」
玛那,「贤一跟玛那都只有在旁边看着啊。辛苦的只有姐姐一个。放轻松就太诈了」
贤一,「少啰嗦。我可是有钱人哪,轻松也是应该的」
玛那,「就算是有钱人,如果太轻松,钱很快就没有了哦」
贤一,「……说得一副好像很懂的样子」
玛那,「对呀。玛那要是有钱的话就会去买更多书来学习哦。有了钱、就会想用掉更多钱的哦。所以很快就会没有了哦」
贤一,「……呶」
这孩子果然不容小觑。
贤一,「哼嗯。那、我就一个人吃-」
我气呼呼的从篮子里拿出便当盒。
玛那,「嗯嗯。这样就好了哦」
玛那笑的一脸灿烂。
贤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孩子啊」
悄声的有感而发。
贤一,「不过我还是要吃,就算对玛那不好意思我也要吃饭」
玛那,「贤一不用放在心上的哦」
微笑。
贤一,「……多么的、纯洁无邪……」
原本向便当盒伸到一半的手不禁停在半空中。
贤一,「啊、不行不行。我得强调出我是一个无情冷酷的男人才行啊」
贤一,「魔鬼中士永远都会是受人唾弃的角色,不然不像话」
贤一,「没错。我要大口大口的吃饭、制造噪音,吃完再到幸的面前喷她满脸的香烟」
嘟嚷嘟嚷……嘟嚷嘟嚷……。
玛那,「贤一为什么会这么多自言自语呢?」
还是被起疑了啊。
贤一,「不一直说话的话,我会寂寞难过到死耶」
玛那,「那,玛那来跟贤一说话吧」
微笑。
贤一,「面对我这种阴沈家伙,亏你还能露出那种向日葵等级的笑容啊」
玛那,「嗯-?」
贤一,「可恶,有够火大……让人忍不住就想凌辱践踏你们那种妹姐之爱」
玛那,「凌辱? 凌辱是什么意思?」
贤一,「凌辱就是嘛……」
…………。
……。
玛那,「嗯-?」
贤一,「还、还是很丢脸啊,我不解说了」
玛那,「是色色的事吗?」
贤一,「呜呃!?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
玛那,「贤一脸会红通通,大部份都是在说这种事的时候哦」
贤一,「……竟、竟然如此敏锐……这孩子太叫人生畏了……」
玛那,「可是色色的事是什么,玛那还不太懂」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贤一,「你还是不用懂的好。懂了就太可怕了」
玛那,「就是哈啊哈啊吧?」
贤一,「咦?」
玛那,「所以说,就是哈啊哈啊吧?」
贤一,「……玛那,别再说下去了」
玛那,「嗯-?」
我跟玛那的闲聊一直持续到日落时分。
一片橙红的天空中,不时有呱噪的乌鸦叫声刺激着耳膜。
幸一直在对画板与向日葵群交互比对,偶尔会在纸上用铅笔快速画过去。
玛那,「姐姐真厉害耶」
贤一,「不愧是巨匠」
结果,她连一次都没有休息过。
玛那,「一~直坐在椅子上,一~直都是同样的姿势哦」
贤一,「很惊人的集中力呢」
玛那,「不休息一下可以吗」
她担心似的向上看我。
贤一,「在七点之前,还是让她休息一次比较好吧」
贤一,「不好意思,打断你正集中的时候……」
幸,「…………」
贤一,「不歇口气吗? 连睡一下都没有、会很吃力哦」
幸,「…………」
贤一,「呐……」
幸,「……不行」
贤一,「嗯?」
幸,「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行……」
贤一,「咦?」
幸,「呜……!」
冷不防,她已经把好不容易画到现在的画纸乱七八糟的给揉成一团。
贤一,「哦、喂……!」
幸,「…………」
贤一,「为什么要做这种浪费资源的事?」
幸,「…………」
贤一,「再怎么样也不用丢弃吧」
幸,「…………」
幸什么话也没说,只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脚边。
就连我,这时候该讲的话老实说我也是毫无头绪。
玛那,「姐姐,完成了吗-?」
幸,「……呃!?」
玛那,「怎么了吗?」
幸,「没、没有啦……有点小出错,我想重画一遍……」
玛那,「出错? 画画的感觉不对吗?」
幸,「该怎么说呢,灵感都没有动作……对不起……」
玛那,「为什么要道歉呢?」
幸,「因为你不是想早点看到吗? 所以今天我才想尽量有个进度」
玛那,「姐姐不用太勉强哦-。姐姐的样子,已经是很~帅很~帅了哦」
幸,「是、是吗……?」
玛那,「嗯嗯。就是巨匠对吧!!」
贤一,「对吧!」
看到幸的表情总算是放松下来,我便试着加入对话。
贤一,「幸,还能画吗? 不过你面对画板的时间已经足够九小时了?」
幸,「……今天就、到这边了……感觉实在是不太顺……」
贤一,「我想你是知道的,时间剩下不多了」
幸,「我知道的啦」
贤一,「你应该已经烦恼过许多了吧。不过从我看来,成果可是零哦」
幸,「我说我知道了」
烦躁的声调。
因为被人当面说出了事实而恼火,表示她也注意到再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
就期待明天开始的雪耻战吧。
贤一,「回家吧」
回到房间后,玛那开始在厨房准备晚餐。
幸的心情看来挺糟糕的。
幸,「明天醒来的时候,我又是在向日葵的包围下?」
贤一,「很轻松吧?」
幸,「强制性的要我画画?」
贤一,「讨厌吗? 画画这回事」
幸,「……这种情况下又没办法说什么讨厌不讨厌」
贤一,「那就向前冲吧。握着画笔的你简直酷毙了」
幸,「今天我只握过铅笔啊……?」
贤一,「怎么这么神经质啊。你真的是幸吗?」
幸,「我不是幸的话又会是谁啊?」
贤一,「根本就是带刺的老鼠嘛……跟大音没两样啰」
幸,「森田贤一这种人干脆去死一死啦!」
贤一,「哈哈哈! 还满像的耶」
幸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缓下僵硬的表情。
幸,「啊-,真有够累的……我都用完一年份的集中力了」
贤一,「哎呀。连旁边看的人都紧张起来了,实在了不起」
幸,「真的? 我有发出念(请参照漫画:猎人)吗?」
贤一,「发出来啰。一只龙的形态」
幸,「啊哈哈哈。很厉害吧!? 是不是觉得看到我意外的一面啊?」
贤一,「嗯,你是个肯做就做得到的孩子」
幸,「啊~,那句叔叔也跟我说过」
贤一,「…………」
……我也有被说过啊。
不过我的情况是,就算做了终究还是不成材的孩子。
幸,「怎么了?」
贤一,「嗯?」
幸,「脸怪怪的哦?」
贤一,「天生丽质难自弃嘛,哈哈哈」
幸,「有种感觉,你在色情话题的时候、还有提到叔叔的时候常会出现本来的面目耶?」
贤一,「色情话题我真的是不行。通口三郎只是因为他是个名留历史的重犯,而我又是即将成为高等人的身份,这才不得不留意他的」
幸,「原因就真的只有这样?」
贤一,「什、什么啦。别把脸靠近我啦」
幸,「……嗅嗅」
贤一,「不要闻我的味道!」
幸,「该不会……」
幸,「你是叔叔的私生子之类的?」
贤一,「咦!?」
吓、吓死我了。
幸,「叔叔这个人实在是太有女人缘啦。是个女人国国王哦」
贤一,「好、好像是吧。不过,他好像没生什么小孩吧」
幸,「就健跟他姐姐璃璃子吗?」
贤一,「嗯,他们两个、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幸,「不在了啊……」
贤一,「……据说是这样的」
幸,「到底是怎样啦!」
贤一,「我哪知道。正式记录上两个人都从户籍上消除了」
幸,「这样啊」
她弯了弯眉毛,似乎觉得这消息很无趣。
幸,「我啊……有点想过哦……」
贤一,「嗯?」
幸,「你,会不会就是健呢?」
……之前她也有这么说过。
幸,「这怎么可能嘛! 啊哈哈哈哈!」
幸,「脸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啊。啊,健的脸也很好看啦。只是怎么说呢,眼神还有气氛上完全不同就是了」
贤一,「既然不是同一个人这也是当然的。别把我跟那种废材相提并论」
幸,「别、别这么生气嘛……」
糟了……。
贤一,「啊,没事……怎么……你也该睡了吧」
玛那,「晚餐来了哦~」
玛那把盘子端了过来。
对我而言,来得正好。
贤一,「今天好像是难得的大餐耶。哦,有幸最爱吃的蟑螂在里面」
幸,「别随便把人家当成吃虫人啦」
玛那,「才没有蟑螂在里面呢-!」
贤一,「我还满喜欢的啊。除了甜食我最爱吃的就是蟑螂了吧」
幸,「真恶哪……」
玛那,「玛那只有在电视上看过蟑螂哦」
贤一,「是吗……这片舒适的土地上不会出现那些家伙啊。真遗憾……」
幸,「……真恶哪」
玛那,「……真-恶?」
不太懂为什么,总之这顿晚餐我是在两人的轻视中度过的。
玛那,「玛那吃饱了~!」
幸,「呼-,食饱饭就马上睡吧~,然后肥死人吧~!」
贤一,「我是不太懂啦,还挺精神的嘛」
玛那,「玛那要去洗澡了-」
话才说完她就快步进到浴室里了。
幸,「那我要睡啰。七点到了就叫醒我吧」
贤一,「每天睡大约两小时,撑得住吗?」
幸,「嗯-……平常差不多是三、四小时的,会有点吃力吧……」
贤一,「这样啊……那么短时间的睡眠亏你还能这么有元气啊?」
幸,「习惯也就还好了。你不也是没什么在睡吧?」
贤一,「好吧,反正还年轻」
幸,「只过着别人一半时间的生活,我也一样会变老吗?」
贤一,「那是当然的啊」
幸,「人家觉得有点不公平耶」
贤一,「义务就是这样的啦。不喜欢就赶快解除吧」
幸,「如果有把画画完,义务也会消失?」
贤一,「那就要看你的努力程度而定了。重点是你要懂得时间的重要性」
贤一,「只要我判断你在往后的人生里不会再让时间白白流掉,我就会向上面递出报告,请他们取消义务了」
也是有可能被驳回请求,不过有老爹当中间人,要不通过也很难吧。
为了这一点,有必要也让老爹认同才行。
就目前而论,我还没有从老爹那里受到什么重大指责,对于幸的指导方针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我好像也只是跟幸每天一起过生活,根本就没有什么指导的样子……。
不行不行,再混下去会被看扁的啊。
幸,「贤一,你还是改掉在别人面前自言自语的习惯比较好哦」
贤一,「咦? 我说出口了吗?」
幸,「内容是听不太清楚啦」
贤一,「明天开始要用力的操你啰」
幸,「唉? 」
幸,「 啊,知道了啦。反正我画画就对了」
贤一,「那你怎么还不快睡」
幸,「嗯,晚安……」
幸,「在睡之前啊……」
怎么回事呢,她开始忸忸捏捏的。
幸,「哪,贤一……」
没有来由的,我被她凝视着。
幸,「我有努力过了吧?」
贤一,「是啊,虽然说过好几次了。你今天认真的样子实在让我认不出你来了」
幸,「又迷上我了吗?」
贤一,「什、什么又迷上啊,从我们交往开始都还没过几天啊……」
幸,「我是说你有没有更喜欢我了啊」
贤一,「这、这个嘛。玛那说得很对,画画时候的你真的很有魅力」
啊-,我怎么好像长不大的小孩啊。
幸,「那,给人家一个奖励的吻~」
唔、唔哇-……光是听到就有够难为情的啦……。
幸,「拜托……」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向我撒娇啊……?
贤一,「我、我知道了……」
悄悄把脸靠近。
幸,「嗯-……」
实在是太丢脸了,所以我根本没办法识别幸嘴唇的触感和味道。
幸,「欸嘿嘿嘿……」
不过看她这么高兴的模样,我也很满足了。
幸,「谢谢你。晚安」
幸进到了被里。
抽一根后,我也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吧。
老爹送的伤口也在逐渐痊愈当中,我必需做好身体的保健调养。
贤一,「……呼-……心情好平静」
我所吐出的白茫烟雾,漂荡在夏天的空气里。
玛那,「还不睡吗?」
贤一,「没有,想点事情」
玛那,「奇怪? 贤一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啊?」
贤一,「啊啊,我刚才做了一点训练运动」
玛那,「呵-呵-。贤一看起来就是很强的样子呢」
贤一,「实际上、也是很强的。再大只的蟑螂我都可以一击必杀哦」
玛那,「哦-哦-哦-。也教教玛那贤一的必杀技」
贤一,「你是办不到的。玛那不适合暴力举动」
玛那,「呿-……真没意思-」
贤一,「呵呵……下次再说吧」
……看着这少女我在想。
我有的是钱。
把存款大方挥霍出来,我还是可以准备好解救玛那所需的金额。
既然如此,那我不是不应该做出让幸画画我再买下来的这种无谓之举,早早付钱了事不就得了吗。
我所能想到最恐怖的可能性,就是那个什么国王的会再把交易金额提高。
再怎么说我所能筹出来的钱不可能会比一国最高权力者还多
期限为十天啊。
在那之前,幸能否展现出更生的奋斗意愿呢。
玛那,「在想什么呢?」
贤一,「在想我们的时间多到用不完实在是很幸运」
玛那用力的点了点头。
玛那,「因为姐姐她,很少会露出辛苦的样子对吧~」
贤一,「对呀~」
玛那,「贤一是观察姐姐的人吧?」
贤一,「嗯。确认她有没有按时吃药,还有帮助她得到自由的人」
玛那,「要怎么做姐姐才能得到自由呢?」
贤一,「那要等她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啰」
自己说出口的,却还是不太懂了不起这句话的定义何在。
玛那,「只要姐姐很帅气就行了吗?」
贤一,「嗯,差不多是这样吧」
玛那,「那,画画果然对姐姐来说、是最好的啰」
贤一,「我也这么认为」
玛那,「玛那啊,为了姐姐能得到自由什么都愿意做哦-」
贤一,「那我们一起为幸加油吧」
玛那,「玛那会努力每天煮饭的」
贤一,「在幸完成画之前,我就负责你们生活上的花费吧」
玛那,「谢谢你~」
贤一,「你可别误会。这只算是朋友间的借贷罢了。等到幸变成有钱人了我可是要她还的哦」
玛那,「姐姐一定会变成超级有钱人,没问题的啦~」
贤一,「也对。她是个巨匠嘛……」
今天似乎状况不太好,不过明天起一定会有所进展的。
贤一,「好~,明天也要用力加油啰~!」
玛那,「哇~!」
我们就在灿烂的星空下极为亢奋着。
让幸自由……这是我们未来共同的梦想。
翌晨七点。
贤一,「快起床。然后快给我画」
幸,「呜呜呣……」
玛那,「姐姐加油~!」
幸,「呜噎噎噎,醒来的感觉又是糟透了……」
贤一,「喏,喝下这个」
我递出保温瓶。
幸,「谢谢…………嗯咕……」
幸,「噗!? 」
幸,「这、这甜到该死的饮料是什么啊!?」
贤一,「就说是蜂密饮料了。对健康很有帮助的啦,早上也很需要摄取糖份」
幸,「对、对哦。记得之前也有被骗喝下去过……」
她将脑袋无力摇晃了一会儿。
玛那,「来,姐姐。这是早餐」
拿出来的是一个饭团。
幸,「谢谢…………呣咕呣咕……」
贤一,「是将你最喜欢的蟑螂炖煮后,再插进去白米里面的哦」
%#say 幸,「噗!? [chr r=sati_a_s_06 rs=m]、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幸,「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say 玛那,「贤一、不可以撒谎! [chr l=mana_a_01 ls=m]那个是用小鱼做的哦-」
玛那,「贤一、不可以撒谎!那个是用小鱼做的哦-」
贤一,「就口感来说很接近吧?」
幸,「就算是好了,吃饭时还说什么蟑螂的人家胃口都没了啦!」
贤一,「可是现在是空前未有的蟑螂风潮耶」
幸,「咦? 是这样吗?」
贤一,「城市里每一户都会养一只当作宠物的」
幸,「都有在养吗!?」
贤一,「养一只就等于养了十只」
幸,「养了是要做什么啊?」
贤一,「吃啊」
幸,「恶!? 不会吧?」
贤一,「我说哪,你大概以为我是在吹牛,不过只要有好好调理过的话蟑螂也是能吃的啊。真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就是会被固有概念给困住了」
贤一,「我们没有在天空飞,因为人是没有能力在天空飞的」
贤一,「你认为这种思考方式下人类还能发明出飞机吗!?」
玛那,「呵-呵-」
幸,「有必需这么强调这个吗……」
贤一,「我们不吃泥土,因为泥土是吃不得的」
贤一,「你认为这样思考方式下人类还能吃得下泥土吗?!」
幸,「不需要也行!」
贤一,「我们不行光和作用,因为人类是没办法有光和作用的。这也是一种固有概念」
幸,「那根本就超过人类的领域了吧!」
稍微用过早餐后,幸在椅凳上坐下来面向架着白纸的画板。
靠太近很有可能会被嫌烦,我跟玛那就在离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看着幸画画。
贤一,「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太闲啦?」
玛那,「不可以这么说啦。姐姐她正在努力啊」
贤一,「可是,没事干就是没事干吧?」
玛那,「不是没事干哦。我们在为姐姐打气啊」
贤一,「打气? 那就出一点声音嘛」
玛那,「太吵会被姐姐骂的哦」
贤一,「那是要我们怎么打气嘛」
玛那,「只要加上我们的心意,一直看着姐姐的背后就好了」
贤一,「是要加什么样的心意啊?」
玛那,「姐姐的背后就由玛那来守护啰。就像这样」
贤一,「……这是不是有点不对题啊?」
玛那,「会吗? 让姐姐能够安心的画画就是玛那跟贤一的工作啊」
贤一,「……知道了啦。我也为她祈祷一番吧」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幸的背影。
贤一,「盯~」
玛那,「…………」
贤一,「盯~」
玛那,「…………」
贤一,「盯盯~」
玛那,「贤一有点吵哦」
贤一,「我是在加上我的心意啦」
玛那,「怎样的心意?」
贤一,「姐姐的背后就由玛那来守护啰。就像这样」
玛那,「真的吗?」
贤一,「玛那的背后就由我来守护啰。就像这样」
玛那,「不用守护玛那也可以的哦」
贤一,「然后不知为什么,我的背后也是被守护着。是不是有点恐怖起来啦? 其实这应该在遇难的时候在深山里的山庄玩的」
玛那,「贤一在说什么啊……贤一的背后没有任何人啊」
贤一,「真的有啦。一定有某个人在背后守护我的」
玛那,「是你?」
贤一,「嗯?」
玛那,「贤一常常在自言自语的时候,都是跟那个名字叫“你”的人说话吧」
贤一,「那个就请你当成听不清楚吧。这是我的嗜好了。在看科幻小说的硬汉编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想仿效故事里的主角啦」
玛那,「玛那没有看过那本小说哦」
贤一,「咦? 开玩笑的吧? 那是民国的圣书耶。没有看在学校里就跟不上聊天话题了」
玛那,「玛那也想去学校啊……」
她别开了寂寞的视线。
贤一,「去学校那种地方只会变笨的啦。老师废、朋友蠢,还有一堆无聊规定」
玛那,「是这样吗?」
贤一,「不会念书的人就是没用,偏差值低的不配当人。在封闭的环境当中,只是教学生一定要尊敬老师」
玛那,「老师很伟大吗?」
贤一,「才不伟大咧。不过就年纪上有点份量,那些人就以为自己短小目光里所见的小小世界中就数自己最大。简直是疯了」
玛那,「是这样啊……」
贤一,「受不了,世界上最大的明明就是本大爷森田贤一的说」
玛那,「贤一才是最疯的人啦!」
贤一,「总之我没上过什么学校,所以也是不大清楚」
玛那,「既然不清楚,就不能随便抱怨的」
贤一,「像你这样认真的好孩子,一定会被欺负的啦」
玛那,「没关系,姐姐一定会救我」
……因为她在同伴间也是格格不入的存在啊。
玛那,「姐姐,加油啊……」
玛那紧紧握起了拳头。
到了午餐的时间。
贤一,「啊-、好累。幸的监督工作真是麻烦毙了」
玛那,「就不可以稍微安静一点吗?」
贤一,「就跟你说人类是会寂寞致死的啦!」
玛那,「不、不要生气嘛……」
正当我们在嘻闹的时候,幸缓缓从椅子上站起。
是要休息吗?
她往这里走来。
幸,「…………」
玛那,「姐姐辛苦了~」
贤一,「你这家伙不会只是在发呆吧?」
幸,「…………」
她不爽似的皱起眉头。
贤一,「我是有看到才会这么说的啦。看到上午的时间你就只是一直交插着手,连铅笔都没握到的懒虫样!」
玛那,「贤一……姐姐她是、还没办法进入状况啦」
贤一,「不可以太宠她。看起来一副深思的样子,其实是在混哪。我是知道的」
幸,「吵死了……」
贤一,「哼。没办法有进展的话,就换个地方看看吧。你得意的构图技巧不实际画画看是不知道结果的」
幸,「这、这些专门的建议是怎么回事啊?」
玛那,「贤一对画很了解吗?」
贤一,「并不很了解。只是装懂说说看而已」
幸,「根本就纸老虎嘛!」
贤一,「曼荼罗(一种佛教绘图形式)我倒是挺行的。因为一定要拿到艺术方面的学分,我才在曼荼罗跟泰拳赛前舞这两个之间犹豫了很久呢」
幸,「不要为了那两种有够冷门的选项烦恼好吗」
贤一,「所以说,身为一名特别高等人,我对于艺术的知识几乎也是OK的啦」
玛那,「一定是骗人的-」
贤一,「拜托,你们也许是不知道,运用几何学作画的曼荼罗据说是所有壁画、甚至是绘画的原始典范,是具有悠久历史的伟大艺术耶」
玛那,「呵-呵-!」
幸,「是这样啊……对不起。我都不知道」
贤一,「还、还好啦,这也不是重到要需要记下来的事啦」
……到这情势我也说不出口,其实以上全是胡诌的。
贤一,「呃咳。总之,我们吃饭吧」
幸,「我不用了……」
幸的头低垂下来,横向摇了摇。
……她是真的很烦恼吧。
幸是真信了我的假知识吗,拿着椅子就不停的的到处乱晃。
才认为已经决定好位置了,她又开始移动到下一个位置。拖行着画架、让铅笔在白纸上疾走一番然后撕破丢弃……如此一再重复着。
贤一,「幸那家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玛那,「…………」
贤一,「玛那好心为她买的纸都已经浪费掉好几张了吧。你说对吧?」
玛那,「…………」
即使我丢出话题,玛那也只是不发一语的持续看着幸的背影。
玛那,「也许……」
许久之后她终于开了口。
玛那,「……是玛那买的东西不好」
这怎么可能。
我看过收据了,那些数字绝非一般品质啊。
这些画具全是用玛那努力不懈的在超市工作赚到的钱买来的。
要是使用这样的工具还没办法画的话,想必原因另有其它。
玛那,「玛那就没有什么能为姐姐做的事了吗-?」
央求的眼神是对向我的。
贤一,「没有了」
我尽可能柔和的对她说。
贤一,「因为这是只有幸自己才能办到的事。我们再怎么诚心献上祈祷,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的」
玛那,「可、可是……如果我们一直为姐姐加油,姐姐也会、怎么说呢,也会有想要加油的心情了不是吗?」
她是指幸会想回应我们的期待吗?
是有道理。但对于现在的幸而言,我们的声援恐怕只会成了她无形的压力吧。
幸的恶梦里,总是有玛那的出现。
……说不定我们还是别待在这里的好,这样幸应该会比较好画吧。
贤一,「你在这边等一下」
我把玛那留下原地,向幸走近。
贤一,「呐……」
幸,「…………」
还是没有理会我。
贤一,「只是有事想问一下……」
幸,「……拜托长话短说」
贤一,「是不是我们不要待在你后面你会比较好画啊?」
幸,「啊-,谁知道呢,我之前都没有在意过的,被你一说我反而就会分心了吧……」
贤一,「那我们还是回去比较好?」
幸,「是啊-。仔细想想的话,被人从后面一直盯着看我根本没办法集中嘛」
贤一,「是吗。那我们就要消失啰」
幸,「嗯……」
贤一,「到傍晚时,我们会再来接你」
幸,「嗯……」
贤一,「玛那,回去啰」
玛那,「咦? 为什么啊?」
贤一,「幸她说,一个人比较好画」
玛那,「……这么说来,以前姐姐也说过一样的话呢」
玛那,「我们打扰到她了吗?」
贤一,「被人盯着看,的确不是什么好感觉吧」
玛那,「姐姐,对不起」
她显得十分的丧气。
拉着玛那没了力气的小心,我们离开了向日葵花田。
玛那,「这样姐姐就一定能画好了对吧」
贤一,「是啊……」
根本没有这回事。
玛那,「其实姐姐啊,是个画画画得非常快的人哦」
贤一,「你怎么知道?」
玛那,「就是啊,玛那看到姐姐的画这么觉得的」
贤一,「看得出来吗?」
玛那,「嗯。就是颜料的重复上色,怎么说呢,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哦」
贤一,「哦-」
玛那,「那个啊,如果不是很快就能决定颜色好坏的人是办不到的哦」
贤一,「呵呵-」
也就是深具判断力吧。
她的运动神经确实不错,直觉也是颇为敏锐的感觉。
应该都是没有多想就用直觉决定的吧。
贤一,「玛那还挺了解的嘛」
玛那,「因为玛那上了很多次网络哦」
她看来很开心似微微笑着。
但,这份知识也许就带给了幸更为沉重的压力吧。
不能让玛那看到低水准的东西……幸一定都是这样的想法。
贤一,「玛那知道吗?」
玛那,「知道什么?」
贤一,「有一幅画跟幸得奖的画很像的事……」
玛那,「啊、嗯。就是说姐姐坏话的那个人的画对吧」
玛那随后觉得很无趣似的轻轻踼了地面一脚。
玛那,「那幅画啊、是有像没错,可是还是姐姐的画好得多了哦」
玛那,「就算想要模仿别人的水彩画,要跟那个人画出同样的色调也是很难的事,正常人根本就模仿不来的啦」
玛那,「这种事只是要学画的人不管是谁都知道的,姐姐却还是被当成了坏人,这实在太奇怪了啦!」
玛那,「绝对是、姐姐的画比较厉害的啦!」
即使是稚拙的用辞,激烈的感情还是传达了过来。
这也表示了她对幸的画有着相对的高度期待吧。
甚至还出现在她的梦中。
若是这次的画没能让玛那满意,幸恐怕是再也不会拿起画笔了。
……也许,是不是该给她多一点期限的时间呢。
不如这次就由我出钱把玛那留下。
之后再让她在比较放松的情况下作画会更有希望呢……。
…………。
……。
不。她说了,为了救玛那什么事她都愿意做的。
那么,我就只能逼她在有限的时间里拿出成果了。
现在做不到的事就算再怎么延后终究也是做不到。
这一点,我就在今天清楚告诉她吧。
为了让幸不要存有依赖我的侥幸心理。
已是日落时分,我便来接幸回家。
可是画板前方却没有幸的身影。
玛那,「姐姐-?」
贤一,「幸!」
巡望四边一带,只见充满在视野里的向日葵,寻求的对象依旧无踪无影。
玛那,「玛那去一些地方找找看哦」
贤一,「也对,我们分手找吧」
玛那步伐飞快的消失在向日葵群里。
她是有说住过这里,不过那速度可真是让人不得不信这个事实。
我嘛……先试试、
贤一,「幸ーーーーー!」
试着大喊她的名字。
贤一,「嗯?」
我看向沙沙作声的方向,只见幸从向日葵之间穿身出来。
幸,「…………」
贤一,「你是在干嘛啊?」
幸,「没什么啦……」
她愧疚似的抓了抓头。
贤一,「你是在干嘛啊?」
我再次向她的沉重眼皮询问。
幸,「对不起,我休息了一下……」
很好,很诚实。
幸,「实在是、变得很困……我想说还是休息一下才画得出好作品来」
贤一,「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多困。不过你应该知道已经没有时间了吧?」
幸,「嗯……对不起……」
贤一,「丑话先说在前头,没有完成的画还是打混偷工的画我是不会买的啊」
幸,「我、我知道的啦……」
贤一,「为了留住玛那的话什么事都肯做。这话可是你说的哦」
听到我的话,幸的眼神总算是燃起了一点火苗。
幸,「唔、嗯。就是啊。我要……救出玛那才行」
幸对于玛那的感情是真的。
可是幸已经因为赌博感受到轻松赚钱的满足感。
只怕堕性已经是极为深入无法自拔了。
幸,「不、不过,贤一啊……」
幸,「如果我的画没有赶上的话,那时你还是会帮助玛那的吧?」
贤一,「为什么这么想?」
幸,「你不就是这种个性的人嘛」
贤一,「…………」
还是应该跟她警告一声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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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一,「别撒娇了」
幸,「咦……?」
贤一,「你现在不画、一辈子都照样画不成」
我慢慢向幸走近。
贤一,「你是真心喜欢画的吧?」
贤一,「如果不是这么喜欢,昨天就不可能有那种非比寻常的专注力」
贤一,「你应该很不甘心的不是吗?」
幸,「……呃!」
贤一,「越是每天游手好闲的人,他的自尊心其实越高。而且还会常常在想,一定要在将来做一番大事业才行」
贤一,「绘画大师这称谓听来可真痛快不是。而你还是个在孩童时期就获颁奖项的天才之流」
贤一,「没水准的东西不能见人。脑子里很清楚这一点,但是没有自信做到」
贤一,「必需画出比以前还要完美的作品,这让你大为着急吧?」
幸,「……呜……才、才没有……」
被握住的拳头,因为悔恨而颤抖。
贤一,「不过呢,你的心情对于只是在旁边看着的我来说,就算是到死也无法体会出来的吧」
我可以下断言,说什么你的心情我了解的那群人有八成都是骗子。
一成是善良的人。
最后一成则是像我一样,明明知道就是这么一回事,却仍想将对方逼到绝境的混帐东西。
贤一,「总而言之,画没完成、玛那就要启程到异邦去」
贤一,「仅仅如此」
幸,「你、你是认真的?」
贤一,「我是负责监督你的特别高等人,原本就没有必要连你身边的人都一起顾虑到」
幸,「……知道了啦……」
贤一,「…………」
幸,「玛那就由我来救她」
声音是发颤的。
幸的内心究竟想法如何,我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贤一,「最好是别想要依赖我哦」
我叹了口气。
幸,「因为贤一感觉上真的很厉害不是吗?」
贤一,「啊?」
幸,「隐藏了一个前社长的身份啊。其实你还有很多秘密绝招的吧?」
贤一,「我没什么特别的,很普通啊」
幸,「不能从嘴巴里吐出破坏光线之类的吗?」
贤一,「我像那种外星生物吗」
幸,「没办法倒转时间还是停止时间的吗?」
贤一,「这个我就办得到哦。我已经常常这么做了,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而已」
幸,「不会吧,真的?」
贤一,「对了对了。你的……就是那个、内、内裤之类的有时候会不见……就像这样……哈哈……」
幸,「要搞笑就敬业一点,努力到最后好吗!」
贤一,「我、我也是拚死在干了啊。我的心愿可是私下到银座的酒吧去,尽情痛快的开黄腔的啊!」
幸,「……你是不是抱有某种错误的妄想啊」
贤一,「啊-啊-,好想坐在吧台边喝着波本,跟火辣美女聊聊时髦话题啊……」
幸,「原来你这么向往那种老掉牙硬汉啊……」
她发出尴尬的笑。
贤一,「回去啰」
贤一,「所以说,今天也是没有进展啊?」
幸,「……唔-嗯……不过想画的地点大致上已经决定好了」
贤一,「哦……那我可以从明天开始期待了吗?」
幸,「嗯……包在我身上」
玛那,「玛那跟贤一,明天也是不要在后面比较好吗?」
幸,「是啊。还是会有压力的」
贤一,「你可别睡着啰」
幸,「我知道的啦。该拚的时候我还是会拚的啦」
她说完就爬上了床铺。
到七点睡眠时间约三小时。
睡意应该很恼人,但还是得让她拿出干劲。
幸,「大、家、晚安-」
她似乎还颇有闲情的从绵被里挥着手。
贤一,「那时间多出来的我们是要做什么呢?」
我向玛那问。
玛那,「这个……贤一……」
贤一,「怎么啦? 结结巴巴的……」
玛那,「嗯……就是啊……刚才在向日葵田那啊,姐姐跟贤一有单独说过话吧?」
贤一,「…………」
冷汗从我背上流下了。
该不会、是被她听到了吧?
玛那,「留下玛那是什么意思呢?」
不出所料。
玛那,「玛那还是要回国才可以吗?」
她真的是、很敏锐。
玛那,「姐姐不画画,玛那就要回国了吗?」
无法继续承受玛那的寂寞眼神的我选择说出实情。
贤一,「剩下的八天,她一定要把画完成才行」
玛那,「……呃」
贤一,「不过你别担心。幸一定会救你的」
玛那,「…………」
短瞬间,玛那僵住了,但她还是很快的回复了笑容。
玛那,「嗯! 姐姐一定会为玛那想办法解决的哦!」
那并非强作精神,而是给人真的打从心底相信的感觉。
玛那,「没问题的,玛那的姐姐是很厉害的啊!」
贤一,「是啊……」
我不禁也开了口,学她的语气。
贤一,「应该是没问题吧。幸一定会为你做到的」
玛那,「玛那会努~力做便当、看家的哦」
贤一,「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吧」
贤一,「来了……?」
是谁啊?
一打开门,穿着像宅配员的男人就站在那。
看来是寄给我的包裹。
我签名收下那份包裹,男人便匆匆离去了。
玛那,「那是什么?」
看了一下上面的寄送品名栏位。
贤一,「是幸的药啦。我想会不够用才事先定来的」
令人憎恨不已的药
我打开包裹取出药瓶。
玛那,「好像跟姐姐平常吃的,形状不一样啊?」
贤一,「不用在意啦」
观察力也很行哪。
玛那,「会在意啦。姐姐睡醒的时候都觉得很不舒服啊」
贤一,「……呃,是有点不同的的药」
玛那,「不同?」
贤一,「嗯……效果不一样」
玛那,「怎么不一样呢?」
贤一,「这是、秘密」
玛那,「呣-」
贤一,「抱歉啦」
希望能别用到就好了……。
我将药收进包包里。
玛那,「贤一的表情,有点可怕耶?」
贤一,「天生的啦」
玛那,「骗人! 贤一平常都是很温柔的表情的」
……真是的,控制表情肌的那个考试对我来说真的是难项啊。
玛那,「玛那没事的哦。姐姐她、绝对会加油的」
玛那,「姐姐画画是非常非常快的哦。一定很快就会画好的」
玛那,「所以贤一也可以放心的哦」
……我也让她担心了啊。
贤一,「我放心了哦。嗯,我放心了」
就当是这么回事吧。
不可以大意。
要是到明天幸还不能拿出真本事来,那我就得想个因应对策才行了。
玛那,「姐姐的画,玛那好期待哦~」
贤一,「好期待哦~」
纯洁的玛那以及内心焦急的我。
唯有夕阳,漠不关心的迳自沉入西边的天空。
幸,「好~,今天也要用力加油啰~!」
玛那,「噢~!」
贤一,「…………」
没什么心情跟着起哄。
幸,「怎么了吗?」
贤一,「我实在是相当的不安」
我老实说出自己的感受。
幸,「喂,别一早就说这种荡话好吗」
玛那,「就是啊~」
幸,「贤一真的是很负面思考对吧~」
玛那,「对吧~」
贤一,「这是危机管理。只要不发生任何意外,你能把画完成就没问题了」
幸,「没问题的啦。真到紧要关头,连贤一常在抽的烟我也会拿来用,照样不睡觉的画给你看」
贤一,「我的烟斗吗?」
幸,「对对。那个应该是很糟糕的药吧?」
贤一,「为什么会这么想?」
幸,「因为,贤一的心情起伏实在太激烈啦。有时候还会喃喃自语起来,实在很像某种病人耶」
贤一,「喀喀喀……」
玛那,「啊-,就是这个。这样的贤一,太奇怪了啦」
幸,「很恶心对吧~」
玛那,「对吧~」
幸,「只要没有这种症状,就会更帅气的说」
玛那,「好可惜哦~」
贤一,「就请你们别多问了。以前我前赴战场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
幸,「什么战场啊,老是胡说……」
贤一,「对于向往硬汉的我来说,烟斗就算是我生涯事业的一环,不可能戒的」
幸,「说真的,那对身体不会怎么样吗?」
贤一,「至少对于你们是没有影响的」
幸,「不是啦贤一。人家是在担心你的身体耶」
这时候,玛那突然挥起了手。
玛那,「啊,日安~!」
贤一,「咦?」
后面?
夏咲,「啊,齐聚在这里的各位,大家都早啊」
是夏咲啊。
贤一,「哟,小夏,好久不见~!」
夏咲,「你、你好……」
她整个人都退缩回去了。
我不过是打声招呼啊。
贤一,「幸目前在画画哦」
夏咲,「咦!?」
幸,「说是这么说,还是白纸一张啦。哈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啊。
夏咲,「……是、是这样的啊。小幸又开始画画了呢」
幸,「唔-嗯。只是被逼得不得不画啦」
贤一,「怎么,说得一副受到迫害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啊?」
幸,「啊哈哈哈,开玩笑的啦」
玛那,「就是啊,姐姐她最喜欢画画了啦」
夏咲,「好、好像很不错呢。看来很开心的样子」
贤一,「小夏要不要也加入声缓幸的加油会啊?」
夏咲,「咦? 啊,好、好的……」
幸,「等等,那是什么丢脸名字的会啊?」
夏咲,「啊,我应该是帮不上任何忙吧,所以……」
夏咲半笑着。
夏咲,「我要回去啰。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贤一,「别说那种话我们一起玩嘛。幸是很忙没错,可是我很有空啊」
幸,「喂,你说那种话,会不会太过份啦?」
玛那,「贤一,多体谅一点姐姐啦-」
贤一,「哼。我是属于付钱给幸的那一方。所以就算幸再怎么痛苦,我也只要负责玩乐就行了啦」
幸,「听了实在火大耶……」
贤一,「看不过去就自己变有钱啊」
夏咲,「再、再见了~」
玛那,「拜拜~」
贤一,「啊,小夏等等!」
夏咲,「哈哈……再见……」
她还是快步的通过我们一旁。
连一次回头也没有,逃也似的离去了。
贤一,「啊-、啊-。小夏都回去了啦」
幸,「对啦……」
看来芳心不悦的样子。
幸,「我怎么觉得你对夏咲特别温柔啊」
玛那,「啊-,好像跟姐姐在一起时的态度不一样耶」
贤一,「是吗?」
幸,「这是无所谓啦-」
贤一,「怎么,吃醋吗?」
幸,「要是我说是呢?」
她将一双眼睛睁个老大。
贤一,「呃、这个、对不起……」
我不由得就道歉了。
坦白承认吃醋的这一点,实在很有幸的风格。
幸,「算啦,我理想的类型,就是虽然有能力花心但还是不会花心的超硬派男人了~」
贤一,「…………」
幸,「为什么不说话啊?」
贤一,「呃,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啦」
玛那,「贤一一定要跟姐姐结婚才行的啦-」
……为什么会是这样?
贤一,「你们还满啰嗦的哦。赶快给老子画一画啦!」
我试着施以暴力言语。
幸,「好-,怎么从早上开始贤一就很叫人生气啊……」
幸面带不满的向青葱繁茂的向日葵靠近过去。
玛那,「姐姐,加油哦~!」
贤一,「可别睡着啦!」
幸,「是是。一天以内就给你画好可以了吧」
将幸一个人留在向日葵田后,我们便来到超市采购日用品。
逐渐变强的夏季日照让柏油地面显得扭曲不定。
玛那,「啊,额发很长的人」
又是玛那突然的发现某人。
贤一,「矶野?」
只见他提着自备的购物袋从超市走出。
贤一,「喂-,矶野!」
卯月赛比亚,「呜哇?」
贤一,「干么这么惊讶啊?」
卯月赛比亚,「被人看到我具有生活感的一面了啦」
贤一,「这也没什么吧」
卯月赛比亚,「啊啊,该死。竟然被森田这种人窥视到我的隐私了啦」
贤一,「这有必要让你这么不甘心吗?」
卯月赛比亚,「闭嘴,恶魔!」
贤一,「……什、什么啦,不要突然就开这种别人无法理解的玩笑好吗」
卯月赛比亚,「真是,找我什么事吗?」
贤一,「我才没事找你咧。对吧,玛那?」
玛那,「嗯-……你好!」
打起招呼了。
卯月赛比亚,「嗨,好久不见。尽量不要提到我的额发哦」
玛那,「大哥哥的额发为什么会这么长呢?」
卯月赛比亚,「嘻-……!」
浑身打颤的矶野。
卯月赛比亚,「没、没有啦,其实是因为以前我有做过头部穿孔,所以才用额发盖起来的」
贤一,「说的头部穿孔……就是在额头上开个洞唤醒普通人感受不到的超自然力量对吧?」
卯月赛比亚,「是啊,就因为这样我变得能看到不少奇特东西了哦」
贤一,「比如说?」
卯月赛比亚,「我看得到月亮上面的兔子了」
贤一,「哦,蛮有童话作家的感觉」
卯月赛比亚,「我看过鸽子被击中豆子弹的一瞬间」
贤一,「真的假的,我连豆子弹都没看过耶」
卯月赛比亚,「最值得惊讶的是,我实际看过砧板上的鲤鱼」
贤一,「……那不是、普通的生鱼片吗?」
卯月赛比亚,「这恶魔很吵耶」
贤一,「所以我说那恶魔是怎么回事啊!?」
玛那,「贤一不是恶魔哦」
卯月赛比亚,「而你就宛如天使一般」
玛那,「天使?」
卯月赛比亚,「……就是只会在童话里出现的、可怜天使哦」
玛那,「可怜天使?」
卯月赛比亚,「代我向幸同学问声好」
玛那,「好奇怪哦? 大哥哥说的话玛那都不懂」
贤一,「一点都没错。要装狂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卯月赛比亚,「请别在意啰,我要回去了」
他转过身去了。
玛那,「再见啰~」
贤一,「真是个……怪人啊……」
玛那,「可是,他有时候会露出寂寞的表情哦」
贤一,「我想他本来就是那种脸了」
到了中午,我们来探视幸的情况。
贤一,「哦,有在画耶……」
玛那,「手动的速度好快好快的耶」
玛那也是很开心的样子。
再仔细察看画板,已经有粗略的色彩涂抹在上头了。。
贤一,「还满顺利的嘛」
幸,「是啊……」
贤一,「抱歉,还是别出声的好是吧?」
幸,「还、还好……」
回完话的幸就将染有黄色的画笔插进洗笔筒里。
幸,「如、如何?」
贤一,「什么?」
幸,「你不是稍微看过了吗,画?」
看来她是在向我征求感想。
贤一,「还没整个完全我也看不太出来,不过应该是不错吧?」
幸,「是、是吗?」
贤一,「还是让玛那来看会比较清楚吧?」
幸,「不、不了……在完成之前我都不想让玛那看到」
……也是吧。
要是让她看了半调子的画使她大失所望,自己也会很难受吧。
贤一,「话说回来,真的画得挺快的嘛。有到音速了吧」
幸,「就、就是啊? 我就说没什么好紧张的啦」
贤一,「真的一天就能画好了啊」
幸,「是贤一太过担心了啦」
贤一,「对不起啦。因为我是个外行人嘛」
幸,「哈哈哈……完成的话,你一定要买哦」
贤一,「哦……」
有点难以释怀的感觉,不过我还是点了头。
玛那,「姐姐,好厉害哦」
幸,「咦? 厉害什么?」
玛那,「午竟然只用到中午前的时间就完成打底了,好快啊」
幸,「啊、啊啊……我都是没有画线就开始涂的啦……」
玛那,「嘿-,好厉害哦,很特别呢」
幸,「…………」
贤一,「来吃午餐吧?」
幸的感觉总不太对劲,所以我介入了其中。
贤一,「那我们就先走啰」
吃完三明治后,我站起来。
幸,「傍晚再见啦」
贤一,「期待你的成果啊」
幸,「哦-咿」
贤一,「期待你的成果」
幸,「是是,为什么要说两次啊」
贤一,「只是跟你确认一下」
幸,「人家会有压力啦」
贤一,「那,我就不期待了」
幸,「啊-,我好像在被耍着玩……」
玛那,「贤一,不可以戏弄姐姐的啦」
幸,「哦-。好乖好乖,玛那是个好孩子呢」
她正在抚摸玛那的头。
玛那,「玛那永远都是站在姐姐这一边的哦~」
幸,「谢谢你……我也一样……」
幸,「呃,怎么觉得好丢脸啊」
玛那,「丢脸?」
幸,「啊啊,没事没事。就看我的吧」
玛那,「嗯-?」
幸,「所以说,因为我是你的监护人啊」
玛那,「嗯? 嗯?」
幸,「呃,就是、真的很谢谢你每次都帮我打扫房间啦」
玛那,「怎么了吗,突然这么说?」
幸,「这个,只是想先跟你说一声吧。该怎么说呢……」
幸,「唉呀,我真是个没用的姐姐呢……」
玛那,「玛那也是很没有用啊」
幸,「啊-……」
她凝视玛那的同时,也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幸,「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好呢……」
极有同感。
幸,「是不是搞错教养方式了呢……还是应该再多点家庭暴力式的教育呢……」
贤一,「别说这种恐怖话好吗……」
接着,玛那觉得很不可思议似的向上看着我们。
玛那,「玛那也是会做坏事的啊。玛那没有经过同意就用了姐姐的电脑,还用了贤一的名字订购画具不是吗?」
贤一,「哦哦没错。就是啊,你也是个犯罪者」
玛那,「对、对不起-」
贤一,「真受不了。姐姐是条懒惰虫,妹妹也是不怎么像样的东西」
幸,「……呃!」
贤一,「咦?」
幸,「い这、我是知道你在开玩笑啦,可是有一瞬间我还是觉得好气呕气」
贤一,「…………」
差点就要凸槽她,呕气这两个字是不必要的吧。
贤一,「真的很抱歉」
幸,「不是对我说吧?」
挺有迫力的语气。
贤一,「玛那,对不起」
玛那,「呵呵呵呵,贤一真是一个恶魔呢~」
低着头的我,内心却是为了幸的怒意感到高兴。
贤一,「不过我还是希望至少能跟你解释一下。刚才那段难听话不过是我为了激励幸才故意说的。平常的我不可能随意说出那种刻薄言词」
玛那,「又在自言自语了啦」
幸,「很恶心对吧~」
玛那,「很恶心-、很恶心-」
幸,「啊哈哈哈哈!」
两个人开心的闹着。
不管是要对谁介绍,都不会让我感到可耻的完美姐妹。
贤一,「玛那,要不要睡一下午觉?」
玛那,「嗯-?」
她现在的眼神是朦胧不清的。
贤一,「既然没有事做,偶而就好好睡一觉嘛」
玛那,「玛那晚上都有好好睡觉啊」
贤一,「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在衣柜里睡啊? 这是我很大的疑问耶? 角色定位? 廉价的角色定位?」
玛那,「就是啊,姐姐以前有帮玛那做过睡觉的地方哦」
玛那,「玛那对姐姐任性的说想要一张床,姐姐就砍木头做给玛那了」
贤一,「我看看……」
探头看了一下收纳柜。
的确有……。
收纳柜的空间里设置了一张勉强能放进去的木制床铺,大约就是玛那的娇小身体能够整个人平躺下来的大小。
绵被被整整齐齐的折叠放好,枕头花样的熊猫则是正对我笑着。
贤一,「为什么不是在房间里面啊?」
玛那,「那是因为啊,呵呵呵」
玛那,「在姐姐还有一整天时间的时候,姐姐的睡相很糟糕呢」
贤一,「哦……」
玛那,「把棉被踢得远远的,还一直摇晃玛那的床……」
好危险啊。
玛那,「有的时候在半夜里啊,玛那还会突然被姐姐抱住,一直到早上都没办法离开呢-」
贤一,「哈哈哈哈哈!」
玛那,「所以啦,玛那就逃进衣柜里了」
玛那喀呵呵的笑着。
……幸也是因为,一个人很寂寞吧。
贤一,「真是让我听到了一件趣事」
贤一,「回到原话题好了,你不睡吗?」
玛那,「姐姐正在努力啊,玛那也不睡的」
贤一,「但是,跟她同样睡眠时间是很吃力的啊」
玛那,「可是……」
贤一,「听好啰,我们的工作就是在她有什么状况时,能够随时做好能够帮助她的体制哦」
玛那,「休息、也是一种工作?」
贤一,「真不愧是玛那」
玛那,「知道了。那玛那就要睡午觉了哦」
才刚说完,马上就冲进了衣柜。
贤一,「哦哦」
玛那,「咕-咕-……」
超神速入眠。
贤一,「……这种角色我真的有在科幻小说里看过的印象耶……」
贤一,「睡在衣柜……零点几秒内进入睡眠……」
贤一,「到底是哪一个啊……」
嘟嚷嘟嚷……。
贤一,「…………」
大约经过三小时。
我以瞑想调养气息后,便开始重复保持盘坐的跳跃,这种乱来一通的动作。
贤一,「呼……哈完后就会想进行这种异想天开的行动呢……」
刚才我已经在外面抽一根过了。
贤一,「一没了说话对象,我就会突然变得很不安定。」
贤一,「啊-,糟了。还是赶快去接幸回来吧」
玛那正在发出平稳的鼻息。
吵醒她也不太好。
点步。
行步。
跳步。
就不管上面那些无聊动作了。从我们住的宿舍到镇上入口要花将近三十分钟,因为当我注意到时天空早已转红了。
幸,「啊,贤一」
贤一,「哎哟? 怎么了?」
幸的手上已经提了装满整套画具的大包包。
贤一,「不会是、已经好了吧?」
幸,「啊、嗯……」
她的眼神一直在移游不定。
贤一,「玛那在家里休息哦」
幸,「这样……那,这个」
说着,她在我面前摊开因为吸收了水份而湿软的纸张。
贤一,「咦?」
幸,「咦什么啊,这是画啊。哈哈……」
贤一,「…………」
幸,「呐,怎么样嘛?」
贤一,「这是向日葵田的画吧」
我用两手拿图,凝神定睛的望着。
贤一,「嘿-……」
贤一,「哦……」
贤一,「哼-嗯……」
幸,「怎、怎么样?」
贤一,「哎呀,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完成呢」
幸,「对吧? 所以说你担心太多了啦」
贤一,「这张画,你叫我用亿为单位的日元买?」
幸,「不、不行吗?」
贤一,「就你来说又觉得如何呢? 你觉得这画有这种程度的价值吗?」
幸,「这……我是没办法对自己的画标价啦。不过,应该还算不错吧……」
贤一,「啊,我也不是在小气什么啦。要钱的话马上就能送来」
幸,「是、是吗? 那就……」
幸的脸上浮现了期待的神色。
贤一,「嗯。钱、都在随时可以支付的状态」
幸,「咦?」
贤一,「还有、七天」
幸,「……呃」
贤一,「所以,你快点给我认真的画出来!」
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让我不得不对她发出怒吼。
幸,「为、为什么……? 这样的画、不行吗……?」
嘴唇因恐惧而颤抖。
不是对于我感到恐惧。
而是对于谎言被拆穿的恐惧。
贤一,「这朵向日葵」
我直指画的一部份。
贤一,「把纸弄湿再画不是正常的做法吗? 重复涂画的痕迹也没有出来,根本就只有上了浓稠的黄色单色调」
幸,「啊……」
贤一,「再来是、这里。远近感简直一团糟。为什么植物会生长成这种角度啊?」
幸,「啊啊……」
贤一,「影子的附着方式也很奇怪。总归一句,从草图开始全都是乱来啊」
幸,「喀……!」
贤一,「就凭这种程度的画你就想从我身上捞到大钱?」
幸,「你、你不是说……自己是外行……」
贤一,「我是外行啊。刚才我不过是一边观察你异样的神色再试着说出有模有样的话罢了」
幸,「太、太过份了……!」
贤一,「过份? 我看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想要一天就完成正式的绘图作品说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
贤一,「你不会是想将这种懒人画拿给玛那看吧?」
幸,「…………」
贤一,「不是吧? 你只打算给我看完以后就拿到最大目的的钱对吧」
幸,「这、这是因为……」
贤一,「你的想法都在我指掌当中了啦」
贤一,「总之先把玛那留下,到时再利用充分的时间画出可以让玛那满意的作品」
幸,「……呃」
看样子她也只能说不出话来了。
一段时间当中,我以沉默审问幸的罪行。
终于……。
幸,「对不起……我想骗你的钱……」
贤一,「你大可不必道歉」
我也是时常欺骗他人的行家了。
贤一,「只是,这幅画我是不会买的」
贤一,「所以你又得再重画一张了」
这么理所当然的事实我以告诫的语气向她述说。
幸,「……可是……」
她拭去了自额上流落的汗水。
幸,「可是……」
幸的脚像是抽筋似的打颤。
贤一,「真有、这么困难吗?」
幸,「因为……」
幸,「因为……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画了……」
幸,「根本就抓不到感觉……还差一点就认错颜色……」
贤一,「你不是说你什么都做的吗?」
幸,「那是……我说过的没错……」
幸,「我是很想尽全力来做……可是根本就、完全不行……」
幸,「头又困又重,还会看到讨厌的梦……」
幸,「更重要的是,一想到玛那正在满心期待画的完成,一股好大的压力几乎就快把我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的胸前激烈地起伏,本人的呼吸也是极为混乱。
幸,「贤、贤一,对不起。我想是、不行的了……」
贤一,「不行啊……」
幸,「至少,再让我有多点时间的话可能还有办法可想的。只剩七天我实在是没办法画出让人认同的作品啊」
贤一,「是吗……」
要是能再多点时间,是吗。
幸,「就算照这情况让我画完,玛那也一定会很失望的,可能还会不喜欢我了……」
幸,「我绝对不想变成那样。只有这件事我绝不要……」
幸,「所以求求你。之后我会画的,我会再重头苦练的。就这一次,请你救救玛那!」
这是她哀切的诉求。
;以下、三つのパターンでテキストが分岐します。
;///////バッドエンドフラグが+1以上の場合//////////////
无力感从她的全身散发出来。
的确,再让她这么画下去,或许只会不断削减本人的努力意志。
现在勉强她画出来,若是玛那没有显露任何笑容,那么幸会尝到何等程度的绝望深渊呢。
想到此处……。
幸,「……拜托……对不起……」
没办法了啊……。
;今回だけは幸を助ける。→sachi_badへ
#select_var 2,就帮幸这一次。。,1,就算不行也要她画下去。,1,10,32,90,68,#000000,-1
并不是因为跟我处于恋爱的关系当中才向我撒娇,而是知道自己能力的上限才向我恳求的吧。
当然,我也很想帮幸一把。
看着有过肌肤之亲的少女受难的模样,我的胸口就一阵难过。
幸,「贤一……求你了……」
我被迫做下苦涩的决定。
;今回は許す。 →sachi_badへ
#select_var 2,就原谅她这次。,1,不可原谅。,1,10,32,90,68,#000000,-1
贤一,「就是啊……」
贤一,「要救玛那才行哪……」
贤一,「为了她,不管怎样都得做的……」
幸,「对不起……」
她似乎有所误会了。
贤一,「幸……」
这是一道赌注。
我硬了心,定了意。
幸,「对不起哦,下次我会努力的」
幸为了抓住我的手,将身体靠了过来。
有所依赖的眼神。
就像是溺水的当头终于有双救援之手伸来的安心感,也传到我这边来了。
我脸上表示出抱歉,对低着头的少女宣告。
贤一,「时间到了」
幸,「咦?」
我慢动作的开启铝合金公事箱,将昨天送到的药瓶瓶盖打开。
幸,「什? 咦? 你在说什么啊?」
幸,「才、才五点不是吗? 还有两小时吧」
她确认了腕带下面。。
幸,「呐、呐……贤一?」
鼻子很灵的事好像是真的,看来她是感受到我态度上的异常了。
贤一,「幸」
幸,「是、是的……?」
她以哀求的眼神极为惶恐的看向我。
贤一,「今天起,我将你的一天定为十小时」
幸,「你、你说真的?」
贤一,「这是经由我的裁量后所做出的‘特别指导’。只要负责人交接就会取消的暂时性命令」
幸,「这、为什么? 为什么啊?」
很正常的疑问。
幸,「我是骗了贤一没错,也曾经放弃过画画的事。这样就表示、我怠惰到要加长时间了吗?」
贤一,「这是我的、个人判断」
幸,「咦? 别这样啦……你不是说你不会将法典以外的规定强加在受更生人身上吗?」
贤一,「我这个人,常会说谎」
幸,「怎么会……」
贤一,「还有一点,看你还有所误会我就先声明了……」
于是,我清楚感受到了,幸的圆圆大眼转变成为绝望的凄绝过程。
贤一,「还剩七天。在那之前若是没有完成图画,你就要跟玛那道别了」
玛那,「贤一,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将从向日葵田背回来的幸放置到床上。
玛那,「哪贤一,还不到七点啊!」
她担心的握住幸的手。
贤一,「我减了她两小时」
玛那,「……为、为什么-?」
贤一,「因为我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玛那,「玛那不懂啦! 不要欺负姐姐啦!」
看来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会跟我卯上吧。
贤一,「幸她,把一张连外行人都看得出来的偷工减料画拿给我看,想要骗走我的钱。为了以示惩戒,我才夺走她的时间」
玛那,「偷工减料的画……?」
不敢相信,她的唇是这么动的。
玛那,「那、那是开玩笑的啦。那一定是练习用的画啦」
贤一,「你会想看练习用的画吗?」
玛那,「咦?」
贤一,「姐姐的画如果比你想像的画还要差劲你应该会很讨厌吧?」
玛那,「这……因为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画过了啊,变得有点奇怪也是没办法的啦……」
贤一,「玛那、也是会说谎的啊」
玛那,「咦?」
贤一,「没什么,只是有点冒出这种感想而已」
玛那,「玛那、会说谎?」
贤一,「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已经拜托过姐姐几年了?」
绝不是就一个礼拜的我能够比拟的程度。
贤一,「幸的画应该是很棒的吧?」
贤一,「棒到根本没有让人说是抄袭的境界对吧?」
贤一,「对她有着如此的期待,要是她反倒给你看了奇怪的东西你不会觉得悲哀吗?」
煽动对方心里深处的情感。这是诈骗专家的得意话术。。
玛那,「很悲哀……可是也没办法……」
贤一,「是没办法没错,但也无法认同吧?」
我以间不容发的时机,将她诱导到延续至前方的情感。
贤一,「玛那说过了吧」
贤一,「不管姐姐再怎么讨厌玛那,对于姐姐来说还是画画最好了」
贤一,「这可是常人很难说出口的话耶」
贤一,「玛那是很认真的呢」
我的视线忽地转为落在幸的睡脸上。
贤一,「可是,幸根本就还没认真起来」
玛那,「就因为这样?」
贤一,「嗯?」
玛那,「就因为这样,你就减了姐姐的时间?」
贤一,「你的良好洞察力让我省事不少」
玛那,「……玛那还是不懂。贤一的做法好像是错的,又好像是对」
我叹了一口气。
贤一,「我呢,曾经是个很不起眼的小角色」
贤一,「不过在被迫接受无数的高等人测验,经历过好几次都觉得快死掉的体验后,我总算是来到了最终试验」
贤一,「在考试过程中我所学到的就是,人被逼到死路的话,反倒是挺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贤一,「而自己觉得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所谓的极限也不过是天花板左右的高度」
贤一,「所以我认为这种做法是最好的了。如果这方法失败,让幸彻底成了一个废人,到时候我会负起全部的责任」
贤一,「也只能让她自己冲破难关了……」
忽然,我发现玛那的手正轻放在我的右手上面。
贤一,「怎、怎么了?」
玛那,「没事……只是觉得贤一也是很辛苦呢……」
贤一,「哈?」
玛那,「手指都一直在发抖了」
贤一,「啊……」
我的拳头被握住了。
玛那,「很难受吗?」
重叠的手又加上了力道。
玛那,「强迫姐姐做痛苦的事,很难受吗?」
贤一,「…………」
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抚着玛那的头。
不论如何三个人里头立场最艰辛的,也绝不会是我。
贤一,「从明天开始,又要加油啰」
玛那以一如往常的笑容大大点了头。
于是,我们就结束了比幸晚来的一天尽头。
今天似乎格外的闷热。
早上,我背负着暂停的幸,将她送至向日葵田地。
当时针指到七点时,幸的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幸,「嗯-……呜……」
玛那,「姐姐……?」
玛那担心的靠近察看幸的脸色。
幸,「呜……噶咳、噶咳……」
仰起身体的幸开始压着自己的胸前咳嗽不已。
玛那,「姐姐,还好吗?」
幸,「噶-咳……啊啊……好难过……」
贤一,「因为是初次服用的药吧,到习惯前醒来的感觉应该都会很不舒服」
幸,「……啊啊,对了。已经只剩十小时啦?」
幸,「是真的……不是做梦啊……」
幸,「真是够了,贤一也太过份了吧……」
我被瞪了。
贤一,「再怎么样也不用减少时间吧。是吗?」
幸,「就是啊……太强迫人了吧。人家的斗志越来越少了啦!」
应该是相当烦燥吧。
但对她温柔也只会被她爬上头来。
贤一,「快点吃一吃早餐,画画啦」
幸,「喀……」
幸,「你们可以回去了啦」
贤一,「不,今天我要在后面看着」
幸,「我说过了吧,那样我会分心的啦!」
玛那,「玛那不喜欢吵架啦」
幸,「我们没在吵架啦。只是贤一突然变得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让人很火大!」
玛那,「这、这样就是要吵架了啊……」
贤一,「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懂事才敢这么猖狂,就这世上的特别高等人而言,我的态度实在是客气太多了啦」
幸,「不对,绝对是你太自以为是。明明就只是在旁边看而已」
贤一,「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做了,我只在旁边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贤一,「现在的你,简直就像是一个马拉松跑者对着旁边特地来声援的人叫嚣:明明就只是在旁边看而已」
幸,「我根本就没有你在帮我加油的感觉耶?」
玛那,「姐姐,不要这么说嘛」
幸,「怎么? 玛那也不支持了我吗?」
玛那,「不是这样的啦……可是玛那也希望姐姐继续画下去啊」
幸,「……够了,没一个了解人家心情的」
疲倦以及焦燥让她失去了自我。
我没有任何言语,只是拿出我的特别订制营养食粮。
贤一,「吃下这个,然后快给我画」
幸,「啧……!」
她打的这声响舌极为特意。
贤一,「……幸。算我拜托你」
玛那,「姐姐拜托啦」
幸,「啊-,超严酷的啦……」
只有你一个人感到严酷啊。
幸,「我知道的啦。我是有点不像样了啦」
贤一,「…………」
玛那,「…………」
我和玛那不期然的相互对望着。
幸,「我画,我画就是啦。为了我光明的未来我会努力画的啦」
玛那松了口气似的安抚着自己胸前。
到了中午,不断升高的气温热到地面万物皆备受蒸腾。
玛那,「姐姐不睡觉不要紧吗?」
现时幸正在离我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面对着画板。
贤一,「昨天都没睡到的关系,今天还是让她睡一下比较好吧」
玛那,「……玛那好担心……」
贤一,「没什么啦,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就算熬个三天夜也还好啦」
贤一,「而且我听说哦,有的画家越是想睡的时候画出来的作品越好哦。也可能没这回事就是了」
玛那,「是这样的吗?」
贤一,「嗯。为了处在随时都能开始画画的状态,他们会咬着汤匙睡觉,然后在咬到发出声音后,就会用昏睡中的意识开始画了」
玛那,「好像天才耶~」
贤一,「玛那的姐姐是个天才吧?」
玛那,「就是啊~」
贤一,「那就没问题了嘛」
就故且当是没问题吧。
贤一,「我去看看情况」
虽然早上发出了连连抱怨,幸的表情还是很认真的。
因为是重头来过,她现在是拿着铅笔开始在做风景的草稿图。
贤一,「可以打扰一下吗?」
幸,「…………」
完全没有看向我的意思。
贤一,「就快到中午了」
幸,「…………」
贤一,「依照这时间确认一下自己的进度,建立一个到期限前能够完工的日程表吧」
幸,「……有够烦人的……」
她站了起来。
幸,「我正在集中注意力,不要在旁边跟我啰哩八嗦的行吗!」
贤一,「我知道我很多事」
幸,「那就快回家去啊。很碍事耶」
贤一,「就算对我迁怒也没办法完成画的」
幸,「死粘在我后面啊,是想监视我有没有在睡对吧?」
贤一,「那是原因之一。最近温度特别的高,我怕你身体出现异状那就不好了」
幸,「……什么异状啊,已经是很糟了啦」
贤一,「你是很有体力的。那时在洞窟被岩石夹住的你,不也是很有精神吗?」
幸,「那个时候是因为,有关钱的事啊」
贤一,「现在不也是、有关钱了吗。位数还大大不同呢」
幸,「嗯,这是没有错啦……」
总觉得这家伙说的话越来越自我矛盾了。
幸,「那个啊,要是画完成了,钱再多给一点嘛」
幸,「我会画出有那个价值的画的」
幸,「所以,我会努力」
贤一,「……幸」
真是服了她了。
幸,「我说笑的啦」
贤一,「……喝点水吧?」
幸,「啊啊,也对。麻烦你去买啰。我要喝茶,你那个恶心饮料真的把我的士气都弄跑了啦」
贤一,「是是。我知道啦」
贤一,「所以说,我必需去买茶给大小姐喝了」
玛那,「因为很热嘛」
贤一,「一点都没错,都跟盛夏差不多了」
玛那,「这个镇,夏天很热、冬天很冷的哦」
贤一,「因为是盆地啊」
夏天结束前,我能完成考试吗。
贤一,「话说回来,竟然说我的饮料难喝,幸的味觉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玛那,「也让玛那喝喝看~」
我把倒了蜂蜜饮料的杯子拿给她。
玛那也豪爽的一口气喝下。
玛那,「咕噎!」
……咕噎。是吧……。
贤一,「是、是有这么糟糕吗?」
我才终于有种想对幸忏悔的感觉。
玛那,「……呜呜」
贤一,「对、对不起……」
玛那,「好……」
玛那,「好好喝~,太好喝了~。蜂密粘在喉咙的感觉实在超级劲!」
贤一,「…………」
你也不用变换人格的这一招安慰我吧……。
就让这饮料施以永远的封印吧。
贤一,「那我去跑个腿啰」
玛那,「玛那去就好啦」
贤一,「不用了啦。因为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好像是在我身上」
玛那,「那,也帮玛那买个茶~」
贤一,「知道啦~」
不过,还真的是很热。
不过稍微动一下就满身大汗的感觉。
贤一,「而且我还常带着铝合金公事箱在外面走,这让我有点像业务员了呢」
……呃?
在建筑物阴影处的是?
贤一,「大音?」
她正一脸幸福的享受着冰棒。
贤一,「喂,大音。不要那样小口小口的舔嘛」
灯花,「啊,森、森田贤一!?」
吃惊的那瞬间,似乎让她的手滑掉。
灯花,「啊!?」
贤一,「噢……」
直到刚才都让大音大大满足的白色冰棒,就这么坠落在夏天的地面上,转眼间消融殆尽。
灯花,「你、你做了什么好事啊!」
贤一,「我什么都没做!」
灯花,「啊啊……啊啊……啊啊……」
她出神看着柏油路上扩散开来的白色污水,脸上简直是世界末日的来临。
灯花,「好久才吃一次的冰棒就这样……」
贤一,「京子老师答应你的吗?」
灯花,「又要等一个礼拜才能吃到冰了啦」
灯花,「唉……连渗进木棒里面的糖水我都要吸得一干二净才甘心的……」
……人不是我杀的,但还是有一股怜悯之情从我心里油然升起。
灯花,「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森田贤一的错!」
灯花,「笨蛋! 你要怎么赔我! 给我负起责任!」
贤一,「我、我知道了啦。喝这饮料吧,很甜的哦」
灯花,「妈妈基本上禁止我喝甜的饮料啊?」
贤一,「健康补助食品也不行吗?」
灯花,「啊,那个就没有被禁止」
贤一,「那就没问题啦。这饮料只是因为糖分比较多结果是甜的而已」
灯花,「「那就给我喝吧。好喝的话我就原谅你」
贤一,「…………」
还好。」
剩下也不多了,喜欢甜食的大音应该会很乐意帮我处理吧。
贤一,「来……」
灯花,「唔哇,颜色怪怪的耶……」
嘴上才说着,她就已经大口灌下去了。
贤一,「……如何?」
灯花,「啊,嗯。真的很好喝耶」
贤一,「哦哦~!」
拿着杯子的手不断升高角度,显示了她对这饮料的中意程度。
灯花,「嗯咕……啊,好好喝~。都要喝上瘾了」
贤一,「哎呀,没想到我会跟大音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很合得来耶」
灯花,「这是什么,哪里有在卖?」
贤一,「这是特别订制的,普通超市之类买不到的」
灯花,「特别订制? 多少钱?」
贤一,「这个嘛……」
我记得这是我耍任性强迫我公司底下的附属食品公司做出来的,应该是撒了不少银弹吧。
贤一,「以日币来说,一罐大概十万吧」
灯花,「咦!? 日币十万都能征服世界了吧!?」
贤一,「怎么可能嘛,那这世界也未免太便宜了吧?」
贤一,「这金额差不多能买十份色、色情游戏吧」
灯花,「那是什么举例啊?」
充满厌恶感的表情。
贤一,「这个,我现在也是在特训中啦」
灯花,「哈啊?」
贤一,「啊、没有、就是……我希望过一段时间后,我也可以轻松流利地说出一些黄色笑话之类的」
灯花,「差劲」
贤一,「不管你要说差劲还是什么的,总之这是我唯一弱点了」
灯花,「哼-嗯」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女生总是这么怒火冲天呢。
贤一,「算了,要是你这么喜欢蜂蜜饮料我会再进货的」
灯花,「真的!?」
贤一,「……是啊,有机会的话」
大音喜上心头的模样非比寻常。
京子老师对于她的管教想必十分严格吧。
我也想快点帮这家伙消掉义务呢。
为此,我得让幸努力点了。
贤一,「啊-,我可以聊点灰暗的话题吗?」
灯花,「你那是什么前提啊,好怪」
贤一,「幸她,完全没有朋友对吧?」
灯花,「咦……什、什么意思?」
她突然慌了手脚。
贤一,「这还需要解释吗,就字面上的意思啊……」
不过这反应已经是回答了,答案是没有。
贤一,「她呀,现在正在努力画画哦」
灯花,「画画? 幸会画画啊」
的确是很叫人意外吧。
贤一,「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出手帮她」
灯花,「哈? 你在说什么啊? 我们是朋友耶?」
贤一,「诚如『你』所知的,这世上人在遇上危机时可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会把错怪在别人头上藉此跨越危机的人,另一种则是过于责怪自己然后被自责感压得一蹶不振的人」
灯花,「不要突然在那边嘀嘀咕咕的好吗」
贤一,「你应该有听到吧? 幸就是那种会变得具有攻击性,给旁人添麻烦的类型啊」
贤一,「所以我劝你还是别靠近她的好。会被她赖上的」
灯花,「我、我不是很懂啦。如果幸现在有困难,我还是想帮她啊」
贤一,「就算你这么做也是完全帮不上她的」
灯花,「是这样吗?」
是我说明的不够充份吗,她的脸上表情还是无法认同我的建言。
贤一,「她是个天才啊。所以我说她肯定没问题的」
顺便也说给自己听,定定心。
跟大音分手后,我回到了向日葵花田。
贤一,「茶买回来了哦」
玛那,「贤一-」
玛那匆忙跑了过来。
玛那,「姐姐她好像很不对劲!」
贤一,「咦?」
待我仔细一看,只见幸正失去控制。
她在画的旁边,有时用力踩踏着地面,有时又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幸,「啊-,够了! 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行!」
幸,「为什么就是没有一点灵感! 这也太奇怪了吧!」
她张着充血的眼睛不断的喊叫。
贤一,「幸!!!」
我大声的呼唤。
幸,「烦死了啦,笨蛋!」
一边吼着,一边朝着这里走来。
玛那,「好、好可怕……」
贤一,「玛那别出声哦」
此时的幸仿佛怨气难解的对我瞪视。
幸,「跟你说,我已经发现了。搞不好,是这画笔太烂的错」
玛那,「咦……?」
幸,「就是啊,一定是画笔的错啦。感觉就很拿,沾水性也很差」
幸,「你去重买一支啦,这根本就没办法画嘛」
我总觉得悲伤了起来。
贤一,「连铅画都还没结束,亏你说得出这种丢脸话耶?」
幸,「呃!?」
幸,「你、你不要一副自以为很懂的样子! 到我这种等级的画家都会想到以后的情况才一边画草图的啦!」
贤一,「是这样啊」
恐怕不管是谁都是想着后来的步骤才画的吧。
管他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总之就是想发泄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吧。
贤一,「幸,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我笔直看着她憔悴的眼睛。
贤一,「你说的所谓的烂画笔啊,可是玛那她拚命工作才买来的东西啊」
贤一,「在你暂停的每个夜晚里,都被刻薄店长当廉价劳工任意的使唤、所努力得到的成果,就是这些价值无法用钱估计的画具啊」
铁制的画架以及附有软垫的椅凳。
高级木材所构成的画板,还有最适用于水彩画的画纸。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玛那免费赠送给幸的感情结晶。
幸,「…………」
贤一,「…………」
幸,「给我茶吧」
我照她的话做。
幸,「…………」
叹了一口大气,快步往画板那走去。
她的背影显得好微好微小。
玛那,「真的是玛那买的东西不好吗?」
玛那,「玛那啊,查了很多资料才选出玛那觉得姐姐会画的最顺手的画具哦」
玛那,「可是,还是不行吗?」
她不安的拉着我的袖子。
实际上那些是否就是合适的用具,知识贫乏的我无从判断。
但这世上,有些东西是绝不容被人否定的。
贤一,「玛那的礼物完美得没话说哦」
我坚定的说,玛那也总算是安心了一点。
由于太阳已经落下,我想也该让幸休息了。
幸,「…………」
白天的丑态是到何处了呢。
她正在以准确的手法握着铅笔在纸上快速作画。
贤一,「看来有点进展了嘛」
幸,「…………」
是被刻意忽视,还是真的没听到。我无法判断。
贤一,「今天就到这里啰」
幸,「…………」
贤一,「你知道的吧?」
留下话后,我离开当场。
幸,「等等啦……」
站起身的幸,脚边虚浮无力。
贤一,「如果觉得回家浪费时间,你可以在这里睡哦」
幸,「这里睡?」
贤一,「就、就借你胸膛睡也是可以的啊」
幸,「呵-……」
被叽笑了。
幸,「那我就休息一下啰」
唔、唔哇,她真的靠过来啦!
贤一,「……呃」
既然玩笑都开出去了,我也不能阵前脱逃。
幸,「……呼……好累……」
幸,「……啊-,我是在做什么啊」
幸,「真的、很对不起。老给你找碴」
少女的肩头突然就没了力。
我小心翼翼地让她横躺在地面上。
玛那,「姐姐她不要紧吧?」
贤一,「你也是,一整天都没在动很累了吧?」
玛那,「不会。玛那还可以睡很多觉」
贤一,「不过现在也是很累的吧?」
玛那,「唔、嗯……」
不知为何,我笑了出来。
贤一,「最近没预警的都是连续的大热天,你不要太逞强哦」
贤一,「如果人不舒服还不说出来,只会给大家添更多麻烦的」
玛那,「会添麻烦吗?」
贤一,「嗯嗯。不行就是不行,没办法的事就是没办法」
但就算是没办法了也有不得不为的时候,光是定死在没办法的思考里就连一步都踏不出去。
而要认清其中的界线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幸现在的行为,就是属于这情况了吧。
贤一,「回家吧……」
我提着幸的手臂,就将她背到身后。
玛那,「贤一好有力气哦」
贤一,「我也只能做这一点小事了」
我让吃过药的幸安躺在她的床上。
比起过去还要提早两小时的停止活动
贤一,「我也已经完全定居在这间房间了呢」
玛那,「因为是贤一哥哥啊」
贤一,「我可是独子哦」
所谓的谎话就是先用了再说。
玛那,「把玛那当成妹妹吧~」
贤一,「那就有必要跟幸结婚了」
玛那,「结婚不就好了吗。这样大家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啊?」
贤一,「就算在户籍上没有直接的关系,大姐就是大姐啊」
玛那,「大姐? 玛那是要当妹妹啊?」
贤一,「嗯。啊啊,对哦。我有点痴呆了」
玛那,「那从今天开始,玛那就叫贤一哥哥啰」
她很开心的笑着。
贤一,「……我觉得很丢脸,所以不行」
玛那,「咦咦-」
贤一,「等幸画好图,我的考试也过关了,我再考虑吧」
玛那,「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
贤一,「就是这么回事」
玛那,「玛那好期待~」
那笑容就像是在理所当然的期待着,画的完成以及我的合格。
为了这孩子,我也得加油了呢。
贤一,「好~,来吃鳗鱼怎么样?」
玛那,「鳗鱼?」
贤一,「在日本有个叫土用丑日的日子,为了增加炎热夏天里的活力他们都习惯在那天吃鳗鱼的哦」
玛那,「日本?」
%[name txt="贤一"]日本很棒的哦。拥有不少有趣的传统。只是死刑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刑罚的存在,算是一个美中不足的地方吧」[np]\
贤一,日本很棒的哦。拥有不少有趣的传统。只是死刑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刑罚的存在,算是一个美中不足的地方吧
玛那,「也让玛那看看那本书~」
贤一,「哦-,好啊」
我在公事箱试着翻找。
呣……。
贤一,「唔-呣。只有企业篇」
玛那,「是什么样的内容呢?」
贤一,「我还只看到一半啦。就是一个平凡的上班族鸟山耕一从课长、部长、董事慢慢向上出人头地的故事。每当换了职位标题也会跟着改变」
玛那,「呵-呵-!」
她的眼中发出了好奇的光辉。
贤一,「要看吗? 我是觉得这对你来说没什么意思哦」
玛那,「没关系没关系。玛那就是想看书啊」
……这么说来,这个房间里都没什么适合玛那这年纪看的书啊。
不过,突然就看鸟山耕一会不会太吃力啦。
而且里头的色情场面也是不少。
玛那,「借我看~! 借我看~!」
贤一,「可是我也还没看过啊……不早点看完就算不上是支持者了……」
玛那,「……那,好吧……」
很失望的样子。
贤一,「好、好啦」
玛那,「哇~! 谢谢你!」
贤一,「看得太晚会弄坏眼睛哦」
玛那,「好~!」
;黒フェード。
之后我就买来鳗鱼,两个人一起吃了。
我也有在冰箱里预留一份幸的。
就在玛那死盯着书不放完全沉迷在里面的世界,叫她也没反应的时候,我接到了传唤。
贤一,「抽完一根我就会很强势」
贤一,「老爹要跟我说什么话,已经在我的预料之内」
贤一,「恐怕是想诘问我夺去幸更多时间的理由吧」
贤一,「好吧,不用点脑子是会被杀的」
吐出来的烟雾在夜晚的风里消散无踪。
厚实的云层正覆盖住夜空。
我正往校舍的入口移动。
法月将臣,「进来」
室内的照明昏暗,有种热气似乎也被压制住的感觉。
法月的眼睛以机械般的动作捕捉我的身形。
法月将臣,「关于加征三广幸的活动时间一事,陈述你的见解」
贤一,「是」
立时调节好心态。
贤一,「学生认为幸仍未拿出全力以面对此一考验,便想用减少时间的方法好提高本人的危机意识」
法月将臣,「这是个适切的判断。但我的重点在于,你是否自觉这已经是越权行为」
贤一,「越权行为……」
贤一,「您的意思是,学生并没有夺去幸的时间的权利是吗?」
我是明知故问。
法月将臣,「所谓的‘特别指导’,是指为了让其受更生人遵守法典之内容,才由特别高等人所指定的暂时性义务」
贤一,「是……」
法典上已指明幸的一天就是十二小时。
特别指导终究是为了辅助此条法规而另加制定的。
对于幸而言正确的特别指导举例来说,像是为了让她一定会在七点前吃药就规定她一个小时前就必需在房间里待命……若非近似此类的补助性命令就不行。
然而,我擅自将幸的一天设定为十小时。
我所做的事情就等同于直接扭曲法典的内容。
贤一,「要将幸的一天规定为十小时,必需向大法庭申请、而不能由学生自行判断是吗?」
因为义务的内容已经是大为改变了。
就连徽章也是一定要更新了。
法月点头默认了,但……。
法月将臣,「这一次就当成是警告」
贤一,「是……」
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背向了我。
贤一,「……学生告辞了」
……呼,还以为会挂在这里咧。
我干下这种事,普通情况都是有惩罚的。
但他似乎是有意要放我一马。
只要能让幸更生,多多少少的越权行为他可以闭目不问的意思吗。
贤一,「只要能拿出成果不必过问手段的这种做风,老爹他……」
贤一,「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但又不是真的完全没有的感觉……」
贤一,「啊,真搞不懂他啊」
简直是看透了我的一切想法,太可怕了。
不过我也只有照我的方法来做了。
这么想着的我,离开了学校。
不知不觉间密布的云层,让我预知到即将到来的风雨。
贤一,「下雨啦-!」
不过风势并没有太强,只听得滴答滴答的轻快声在耳边响个不停。
幸,「……呜呜……呃……」
幸醒来了。
贤一,「幸,是雨,下雨了耶~」
幸,「……烦死了……」
玛那,「早安~」
昨天明明看书看到很晚的时间,玛那的脸上还是没什么惫倦睡意。
幸,「……啊-,是雨啊」
贤一,「就是雨啊,雨耶? 今天肯定超飘的吧?」
幸,「我说很烦了啦。你为什么会这么兴奋啊」
贤一,「这不就是个绝佳画图日吗?」
幸,「咦?」
她果然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幸,「来真的? 下雨的话怎么样都太勉强了吧?」
贤一,「哈哈哈。下雨的日子里也是可以有很多快乐的事情哦~」
幸,「你说这种话让我很想吐耶?」
玛那,「贤一,玛那也觉得今天就没办法了。雨一下景色就会变掉了啊」
贤一,「这点我明白! 别以为能在外行人的面前炫耀一、两个知识就嚣张起来!」
玛那,「咿咿……」
贤一,「幸的铅笔稿还没结束不是? 我们应该去把这部份完成」
幸,「这、会感冒的啦。而且我的头好像也有点痛……」
贤一,「你的体力充沛,没问题的啦」
幸,「你怎么可能会了解我的身体状态啊!」
贤一,「了解我了解。我了解的很啦」
幸,「……说真的,你别开玩笑了」
明确的拒绝之意。
贤一,「可是不画还是不行吧?」
幸,「今天就请你饶了我吧」
贤一,「我会为你撑伞的」
幸,「贤一,就让我休息一下都不行吗。我很困、也觉得很不舒服,真的快到极限了啦」
这场旱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幸好不容易才从昨天傍晚时开始认真以赴了。
幸,「休息也是很重要的啊。既然今天都下雨了,那我们也应该跟着老天休息的啦」
贤一,「我说不行」
幸,「啊啊啊!」
床铺被她的后脚跟一脚踢走。
贤一,「不要这么粗暴」
幸,「啊-,够了,根本没办法静下来!」
玛那,「姐、姐姐」
幸,「好、我知道了。那下午开始呢? 雨有可能会停吧」
贤一,「没人能保证到了下午雨就会停。照这种微弱的风势我想雨暂时是停不了了」
幸,「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要!」
贤一,「既然你还有精神叫得这么大声耍脾气,体力上应该是还很持久吧?」
我一说完,幸就紧紧瞪视着我的脸,又极为特意的叹了口气给我听。
幸,「な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这种冷酷的家伙呢」
贤一,「…………」
幸,「之前的高等人啊,顶多就偶而检查一下药剩下多少而已,怎么你就要连我的生活都管到家啊」
贤一,「高等人的工作不是强迫你遵守义务,而是要让你真正重获新生」
幸,「老是讲些大道理,这点让我也很气」
玛那,「姐姐,你冷静一下啦……」
幸,「啊!?」
玛那,「这样已经不是平常的姐姐了啊……平常的姐姐都是笑笑的很开心的啊……」
幸,「也是有我笑不出来的时候啦!」
玛那,「可是、可是,玛那不喜欢生气的啦」
幸,「……呃……!」
看到玛那流露出寂寞的神情,幸也不禁减低了气势。
幸,「反正我就是看贤一不顺眼」
玛那,「姐姐!」
幸,「明明就不懂任何画的事,还对我连一点点体贴的感觉都没有」
玛那,「贤一每天都有背姐姐来回啊,吃饭的钱也是贤一出的啊」
幸,「那都是他应该做的吧!」
这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了。
没想到幸会有如此程度的攻击性性格。
这让我不由得联想到玛那努力至今的身心劳苦。
幸,「就是啊,没错。你出去啦,我不想跟你一起生活了」
在富有节奏感的雨声中,我感到了孤寂。
贤一,「你不用再多说,快点做好去画画的准备就对了」
幸,「…………」
幸,「啊-,画画是可以啦,可是被贤一强迫的感觉让人家很不爽所以我不要」
她仅有的反应灵敏的优点反倒困扰了我。
藉口就是会不断冒出来是吧。
玛那,「那,姐姐。如果是玛那的希望你愿意听吗?」
幸,「啊……」
玛那的救援之手伸得真是时候。
贤一,「幸……」
幸,「烦死了! 贤一烦死人了!」
没办法再顾及她了啊。
贤一,「那我们就先到老地方等了」
贤一,「玛那走吧」
我大步走向门口。
幸,「喂,我根本就没说……」
我仅仅将头转过去对她说。
贤一,「你要是不来,我会再缩减时间」
撑起原本放在公事箱里的伸缩伞,我就站立在路的真正央。
向日葵似乎也受到了雨的影响,垂首无语着。
玛那,「姐姐会来吗?」
贤一,「我也不知道……」
如果不来,那我该怎么做呢。
这样的时刻对于幸而言应该是紧要关头啊。
加上今天就只剩六天了。
再不画她就要跟玛那永远别离了。
知道事态严重的她,为什么还会有那种厌恶的行为出现。
玛那,「姐姐一定会来的。只要休息一下她就会来了」
贤一,「是就好了……」
玛那,「贤一有点灰暗哦」
贤一,「我骨子里本来就是灰暗的了」
玛那,「开朗的时候明明就很开朗啊-」
贤一,「…………」
玛那,「对吧~」
我现在没有对吧的心情。
玛那,「那个啊,就是鸟先生他……」
贤一,「鸟先生?」
玛那,「鸟山耕一」
贤一,「啊啊,昨天借你的科幻小说啊」
玛那,「玛那觉得鸟先生啊,非常非常的帅哦」
贤一,「是啊,因为他被描绘的形象就是一个精明能干的男人嘛」
玛那,「那个啊,为什么遇到他的女人一定都会哈啊哈啊(男女床第交战的形容词)的呢?」
贤一,「…………」
贤一,「是、是啊工作能力强的男人好像都是那样的吧」
玛那,「那种情景的意义玛那不太懂耶?」
贤一,「你可以不用懂的」
玛那,「嗯-? 为什么贤一要不好意思呢?」
……难缠的对手啊。
在创立公司前,我也曾经想跟鸟先生一样,做个优雅、高品味,风格出众的男人啊。
可是根本就没有像小说那样的邂逅找上门嘛。
实际上像创业时期,事务所里简直是脏乱到女人不会靠近。而且打交情还是接待的事我因为嫌麻烦所以都交给部下去处理。
女性职员的话,由于我不擅与女性来往也就没什么采用……啊啊,就是这样公司的风评才直线下落的……。
贤一,「总之你不要被岛先生影响过头了哦」
玛那,「嗯!」
奇了?
才看他看得很入迷的玛那,怎么就这么乖巧的点头了。
玛那,「那个啊,鸟先生虽然很帅啊,他也有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哦」
贤一,「鸟先生有时候是会说出奇特的话没错」
玛那,「所以玛那觉得不太对」
贤一,「什么事不太对?」
玛那,「有一个鸟先生的部下啊,在业务上非常的用心努力哦」
玛那,「真的真的很努力哦。喝公园的水、睡公园的长椅、还用公园的厕所哦」
……老是用公园设施啊。
玛那,「可是啊,虽然他非常的努力,努力到都精疲力尽了,还没有任何一件成功的客户哦」
玛那,「然后鸟先生就对他说……」
玛那,「你完全没有尽到半点力」
玛那,「我是不清楚你在哪里做过了哪些事,但是只要没有成果我就不会给你薪水……」
玛那,「鸟先生很奇怪吧?」
贤一,「啊啊……是啊……」
这事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对于玛那来说应该是难以理解的吧。
玛那,「那个人很厉害哦,因为没有钱,他就干脆泡面不加开水直接吃了哦」
贤一,「真、真厉害……」
这种努力方式有点难以断定好坏耶。
玛那,「冬天明明很冷的,他还用公园里的水洗头哦」
贤一,「呣,这真的是不得了」
非受虐狂是用不了这招的。
我也有试过,但只觉得头好像要裂开一样。
玛那,「然后他还想用冷水加泡面来吃哦」
他会不会太喜欢面啦……。
玛那,「这男人是这么的努力,可是鸟先生却好冷淡哦」
我可以理解她想为那个公园男说话的心情。
贤一,「该怎么说、呢」
我该怎么样才能简单又清楚地说明鸟先生的行动原理呢。
贤一,「就算努力了,没有成果还是会被否定掉。这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事」
玛那,「是这样吗?」
贤一,「比如说,玛那不是有在超市做过打扫的工作吗?」
玛那,「嗯嗯。要拖地板、清理厕所的哦」
贤一,「那,如果说,你很努力了,可是却没能在规定时间内结束打扫工作呢?」
玛那,「玛那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啊,只是如果真的没有完成的话,玛那会觉得很对不起老板吧」
贤一,「应该就是吧,而且这样的你还能跟其他有做好工作达成规定目标的人领到同样的钱吗?」
玛那,「没办法呢……」
贤一,「努力是很重要没错,可是付钱的人在大多的情况都是只看成果的。他们认为没有成果就等于你没有努力了」
贤一,「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有某个地方出现不平等」
所谓的努力不努力,终究还是掺有了雇用者的主观在里头。
玛那,「那、那个就是啊」
举一反三的她,看来有了些灵感。
玛那,「お打扫的时候啊,都是玛那跟另一个叔叔在做的」
贤一,「叔叔他、偷懒了吧?」
玛那,「玛那想说的话贤一已经知道了耶。就是啊。叔叔一开始是很认真的,可是越到后来就全都交给玛那来做了」
贤一,「不过由店长看来打扫工作每次都是有做好的,所以两个人薪水也都是给一样的对吧?」
玛那,「这样很诈吧?」
贤一,「给了没有努力的人钱,那个人就会越来越乐在其中。我想那个叔叔也一样,只要扣了他薪水他就好好工作了」
玛那,「这样啊……叔叔他、也是很可怜呢」
贤一,「……能够觉得他可怜,你的器量也是不小呢」
玛那,「就是啊,那个鸟先生的部下哦,之后又是非常非常的努力,独立出来开了一家面店哦」
原来这类型的结尾啊。
玛那,「然后到了店里的鸟先生就对他说:让我吃一碗好吃的面吧……」
玛那,「然后那个部下说:虽然那时没能从鸟先生那边到拿薪水,不过这件事给了我一股动力,让我能够继续努力下去的动力……って」
玛那,「如果那时我拿到了薪水,或许我就会因为自我满足而停留在原地不动了……」
贤一,「很棒的故事嘛」
故且当做如此吧。
毕竟是故事里的故事。
玛那,「这样啊,玛那有学到了~」
贤一,「你还是不要照单全收哦」
……闲聊这么久了,幸还是不来。
贤一,「那家伙……还在家里睡是吧……」
独留伫立在雨中的我跟玛那。
玛那,「玛那啊,最近洗衣服变厉害了哦~」
从刚才开始,玛那就不断的找我说话。
玛那,「贤一是从哪里来的呢?」
先前的鸟先生对话也是。她有时会利用这样的问题想要平复我的心情,这样的她真教人不怜也难。
贤一,「都市啊」
玛那,「都市有趣吗?」
贤一,「所谓有趣不有趣,取决于在身边的人而不是地点」
……呃,我怎么说起这种认真的命题啊?
玛那,「呵-呵-!」
不过玛那也是对这种话题挺有兴趣的样子。
玛那,「玛那也是觉得啊,只要是跟姐姐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快乐的哦~」
贤一,「你真的这么喜欢姐姐?」
玛那,「喜欢~」
贤一,「为了什么?」
我故意使心眼。
会是因为她捡回了你吗?
玛那,「不知道。总觉得为了这种事想得太多是不对的吧-」
看来这孩子的脑袋里,并不会去衡量什么利益损失。
玛那,「玛那也很喜欢贤一哦」
这样的人,就是让我最难判读的人种了吧。
贤一,「好啦,也该到午餐时间了」
玛那,「午餐! 午餐!」
贤一,「肚子饿了吧?」
玛那,「昨天的鳗鱼,真的好好吃」
贤一,「不知道幸有没有好好吃掉?」
那份我们为她留下的。
玛那,「回家吗?」
但她似乎心口不一的样子,眼神仍是叫我再等一会儿。
贤一,「……幸有说她中午过后才来对吧?」
玛那,「嗯嗯。因为姐姐觉得雨有可能会停」
现时的天色仍是完全的灰暗。
老实说,我想今天之内雨是不会停的了。
贤一,「不过,还是等等看好了」
玛那,「这样是最好的了」
玛那的笑容与盼望雨后天晴的向日葵的形象重叠在一起。
……。
…………。
贤一,「会不会冷?」
玛那,「因为有贤一可以紧靠着,玛那没事的哦」
贤一,「我可是个身心冷酷的男人,你要注意别冻伤自己了」
玛那,「酷~毙~啦~!」
……我应该是被当笑话看了吧。
贤一,「闲闲没事干哪」
玛那,「来玩文字接龙吧?」
玛那真的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顾虑到我的心情。
贤一,「乌龙面……」
故意把她的好心丢地上踩(日文接龙中,念法不得有嗯音结尾)。
玛那,「有嗯的音了哦-」
贤一,「……汤」
她还是可爱得让人恨不下心啊。
玛那,「汤、汤汤汤……」
玛那,「嗯-,不知道。投降! 是玛那输了~!」
你是某种接待小姐吗。
我咳了一声后才说。
贤一,「我们回去吧。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玛那,「唔……嗯,不能再一下吗?」
贤一,「我们要在三点前回去,停下幸的时间才行」
玛那,「这、这次是、一天八小时了吗?」
贤一,「我已经给过她忠告了,既然幸不理会我也没办法」
玛那,「姐姐再加重处罚下去,不要紧吗?」
事实上,会是相当吃紧吧。
根本就无法指望常人能过的生活。
贤一,「既然还要画画,那就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吧」
玛那不满似的嘟起了嘴。
玛那,「……可是-,姐姐睡醒的样子都已经很痛苦了啊?」
贤一,「那种药物本身并不会对身体有害」
不过诱发恶梦的可能性却是极高。
玛那,「那个啊,玛那啊……觉得有件事很奇怪哦」
贤一,「嗯?」
玛那,「昨天看小说的时候玛那就在一直在想了,为什么姐姐会是罪人呢?」
罪人……由玛那的口中说出就显得格外沉重啊。
玛那,「小说里面出现了很多比姐姐还要更轻松生活的人,可是他们都有正常的时间可以用啊」
贤一,「当然啊,因为那是虚构的的世界……」
玛那,「姐姐做的事就有这么坏吗?」
贤一,「幸幸她不还掉该还的钱反倒是一直在玩乐啊」
玛那,「可是,在日本就算是这样特别高等人也不会来啊」
贤一,「应该会有一种叫做流氓的人去要钱吧」
玛那,「就算是那些人,也不会把时间抢走啊」
贤一,「所以日本这国家还挺宽松的。跟我们国家一比,犯罪数也是无法比拟的多了」
贤一,「还有,该怎么说呢,小说的世界跟我们国家的刑罚概念别有不同」
玛那,「概念?」
贤一,「呃,以书的设定来说在日本要是犯了罪所负担的义务就是‘进刑务所’」
贤一,「但因为不管是犯了什么样的罪,每个人都是一样‘进刑务所’,所以这对于每个个体来说并不是不适切」
贤一,「我们的国家会从浪费时间的人身上夺去时间,让骗徒不再能跟他人说话,让引发交通事故的人不能再坐乘交通工具」
玛那,「分得好细哦-」
贤一,「还有,比起日本我们国家会被问罪的事项也是压倒性的多。针对了时间的使用方式、恋爱、家庭关系等等,国家都有着相当的介入行为」
贤一,「当然,怠惰、反常异性交往、家庭内的错误教育这些虽然也被日本当成了恶行,但只要不超出一定合理范围也就不会被课上‘进刑务所’的义务」
贤一,「那是因为那个国家在于历史上已经形成了一个注重廉耻、道义和人情的社会,所以国家不会施行审判的那些坏事最少还会有邻居加以制裁」
只是呢,就我看的现代篇而言,廉耻、道义和人情的精神面似乎也越来越薄弱了。
贤一,「总而言之,这个国家对于罪恶的定义太广了。不过在于教育罪人使其贡献社会的观念倒是已经跟日本相同了」
玛那,「嗯-……」
玛那皱起了八字眉开始苦思。
她也真了不起,能跟得上这种再严肃不过的话题。
玛那,「可是,玛那还是觉得这个国家比较奇怪啊」
贤一,「是吗……」
玛那,「因为,连那么细小的地方都被国家给决定了,玛那感觉上就快喘不过气了啦」
贤一,「玛那!」
玛那,「嘻!?」
贤一,「啊,抱歉。不小心就提高了音量」
贤一,「你刚才说的或者是类似的事,你绝对不能在别人面前讲哦」
一有这种政治批判的言行,就会丧失选举权了。
然后一党独裁化就会不断扩张。
就连那部科幻小说,恐怕也会有一天遇上焚书之忧。
这是什么鬼时代啊。日本人应该会这样嘲叽我们吧。
贤一,「回家吧……」
玛那,「再多说一点给玛那听嘛~」
不想移动的玛那。
是想继续等待幸的到来吧。
贤一,「回家啰」
我握住玛那的小手。
深深相信幸会来画画……她的手上充满了这样的温暖。
玛那,「呐呐,贤一……」
途中,玛那好几次的想阻挡我的脚步。
玛那,「从上面念下来跟从下面念上去也一样的食物是什么啊~?」
贤一,「蕃茄(TOMATO)……」
玛那,「那,从下面念上去就会变坏人的动物是什么啊~?」
贤一,「栗鼠(日文的小偷)……」
玛那,「……嗯-。贤一好聪明耶~!」
都变得可悲起来了。
贤一,「已经、要三点了」
玛那,「可是、可是,我们不是说会等姐姐来了吗?」
玛那,「都已经说好了还去迎接的话,姐姐一定会生气的啦」
贤一,「这种情况就叫做恼羞成怒」
依幸的个性……这是很有可能的。
玛那,「就玛那等吧」
贤一,「咦?」
玛那,「玛那要回向日葵田啰」
那是很诚挚的眼神。
贤一,「你说真的?」
玛那,「在那里等,姐姐就会来的啦」
玛那,「啊-,抱歉抱歉,因为我这人超随便的嘛。来的时候她会这么说的」
玛那,「她会脸上笑兮兮、很有精神的开始画画哦」
贤一,「知道了啦……」
再说什么也是白费唇舌吧。
贤一,「那我要回去了」
我把伞交给了她。
玛那,「嗯嗯。不要感冒了哦~」
贤一,「…………」
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快点回宿舍吧。
听得一阵鼾声传来,我不得不独自叹息。
贤一,「……幸」
睡没睡样的她,绵被都给踢飞了。
贤一,「幸」
我摇晃她的肩膀。
贤一,「……起床了啦」
幸,「嗯……唔呜呜……」
眼皮缓缓睁开了。
幸,「什么……?」
看到我的脸,她马上又想钻回被窝里。
我扯开绵被,对幸说。
贤一,「要到三点了,把药吃下去」
幸,「喀!」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气血冲头了。
幸,「你是来真的吗!?」
贤一,「这是混掉一天的处罚」
幸,「八小时耶,你不觉得这很不妙吗?」
幸,「睡一觉醒来就结束了耶!?」
幸,「絵画都没办法画了哦? 你打算怎么办? 你应该知道的吧? 玛那要被带走了耶? 这样子要是画没完成那都是你的错!」
从她滔滔不绝的口吻中可看出,应该是事前就已经准备万全的台词了吧。
贤一,「别睡不就得了。不休息的话可以画整整八小时哦」
幸,「什么嘛,一副没自己事的死样子……!」
幸,「啊-,真的是有够麻烦的! 有够生气! 为什么我得要受这种罪才行啊!」
幸,「我是做了什么滔天坏事了吗? 根本就没有。不就是没有把钱还掉而已嘛!」
幸,「比起我来,这国家也是欠了一屁股债啊。连偿还的可能性都没有不是吗? 那这国家又有什么欺负我的权利啊!」
轻易就肝火上升的幸简直看不出她的原本面貌了。
为了救玛那我什么都做。
这句话究竟是谁说过的呢。
贤一,「……幸,我们冷静下来谈谈吧?」
幸,「不要。好像会被你洗脑,太恐怖了!」
贤一,「只是要问个问题」
幸,「我也是很清楚的啦!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嘛!」
她自己提出来了。
幸,「可是,我真的是不行啦。光是面对画板就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脑子里想的都会是玛那的事」
贤一,「玛那的事?」
幸,「玛那实在是太过期待我的画了啦」
幸,「真的是……呜……连梦里都会出现,还是说一些自己想说的话」
幸,「啊……哈啊……说什么我的画世界第一,要让以前看不起我的那些人对我刮目相看……」
幸,「人家根本就没做过多了不起的事,可不可以不要说那种话了啦……」
幸,「从我遇到玛那这四年来都是这样耶? 你懂吗? 被一个像是自己妹妹的小女孩不断期待的这段时间我都是逃避过来的啊!」
幸,「都已经这么久了还要人家怎么办嘛……」
幸,「就是啊……这也太晚了吧……根本就不行了嘛」
幸,「都是玛那对我太过期待的错啦……一定是这样……」
幸,「如果我没有遇见玛那……如果玛那没有这么啰嗦的话……我也是会有一点改过自新的……」
…………。
……。
推却责任的言论不断在延续着。
这些个不知羞愧的话语简直让人不禁捂住耳朵。
最后我也仅仅是不发一语的让她吃药而已。
由于幸的抵抗,时间暂停正好是三点整。
我跟玛那的见面又是过了几天呢。
玛那看来总是专心一意的努力着。
现时也仍是如此。
在雨中,直勾勾的看看这边。
就算看出我的旁边没有幸同来,她的眼中还是存有某种冀望。
贤一,「幸她,已经暂停了哦」
玛那,「今天算是、休息啊」
贤一,「她是自动休息的」
玛那,「明天开始姐姐又会继续加油了吧?」
贤一,「…………」
接连受到玛那毫无私欲的期待目光四年之久,这的确是一种莫大压力吧。
玛那,「玛那是不是有点对姐姐要求太多了呢?」
贤一,「咦?」
宛如正在想的事全被看穿了一样,这让我大吃一惊。
贤一,「没有的事啦」
贤一,「如果没有玛那的话,我想现在的幸一定是过着过更加懒散的生活了」
玛那,「是这样吗……?」
玛那,「玛那啊,虽然一直以来都跟姐姐说希望她能画画,可是玛那有时也会想到,这样一直拜托是不是不好呢」
玛那,「是有哪里不对了呢?」
贤一,「没有任何不对哦」
玛那,「是吗?」
贤一,「玛那没有搞错什么,也没有任何不对」
玛那,「这样啊。听到贤一这么说玛那就稍微安心了!」
只是,就算没有不对,事情也不见得都会是好转的。
玛那,「不过玛那也有在想比较好的拜托方式哦」
贤一,「哦……」
拜托的方法啊……她是想怎么做呢。
玛那的行动我无法解读。
玛那,「晚餐要吃什么呢?」
贤一,「吃面应该不错吧?」
玛那,「呵呵可,买东西去啰~」
贤一,「…………」
就只剩下五天了,还是感觉不出玛那有所着急的情感。
于是,短暂的一天结束。
对于现在的我跟玛那来说,幸沈眠的时间里都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昨天就开始的雨只是减弱了雨势,现在仍在顽强的持续下着。
早上七点,幸摊软无力似的从床上起身。
玛那,「早安~!」
幸,「…………」
她压着太阳穴左右摇头。
幸,「……呜……」
贤一,「还好吧?」
幸,「……呃……怎、怎么可能还好嘛……!」
玛那,「不舒服吗?」
幸,「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贤一,「昨天几乎暂停了一整天,身体的情况才会有点不佳吧」
幸,「……呃!」
她瞥了一眼窗外。
幸,「又是下雨啊,今天也不行啦」
贤一,「幸,算我求你」
我试着放低身段。
幸,「想求我画,那就马上把时间调回来啊」
贤一,「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幸,「身体在痛苦的时候,还能够保持跟平常一样的态度吗?」
贤一,「昨天就已经睡过了,应该没有吃力到这种地步吧?」
幸,「我说了,梦到讨厌的梦让我的心理方面很累啦」
的确,此时刚睡醒的她却是满身大汗。
贤一,「总之,今天不能休息」
幸,「…………」
幸,「呐,莫理贤」
莫理贤是吧。
幸,「我已经觉得很累了啦」
幸,「真的不帮我一把?」
想叫我直接付钱吗。
在没有付出任何努力的情况下。
玛那,「姐姐-」
幸,「嗯……?」
玛那,「还是先洗个脸吧?」
幸,「…………」
幸犹豫了一会儿后,才踩着沉重的步伐往浴室走去。
贤一,「玛那,谢谢你」
玛那,「谢谢什么?」
贤一,「再照这气氛下去,又会跟昨天一样吵起来了」
玛那,「贤一不会很会跟人对话的吗?」
贤一,「没有的事啦。我连幸一个人都说服不了」
玛那,「姐姐不好处理?」
贤一,「想要跟不舒服或是睡意浓厚的人互动起来,是相当难的一件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朋友的关系太密切了,她真的没什么将我放在眼里。
幸,「那边的,在讨论我什么啊」
贤一,「因为你现在是焦点人物啊?」
幸,「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要再管我了啦?」
你才没说过咧。
幸,「所以呢,两个人都要强迫我去画?」
玛那,「唔、嗯……」
幸,「说,你们就不能体会这种心情吗?」
幸,「本来自己就想去念书了,还被父母另外下命令要去念,这不会让人很火大吗?」
这是心里面不高兴的小孩所用的借口。
幸,「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啦」
幸,「们根本就只是在旁边看不是吗? 也有整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还吃什么鳗鱼、拉面的每天过得很快乐的样子?」
幸,「玛那也变得很腻贤一了呢……」
还真是个、怕寂寞的人。
会失去朋友,时间上的没办法配合也是其原因之一吧。
幸,「怎么,那种看我的眼神? 觉得我恶心? 任性? 没有节制?」
贤一,「冷静一点啦……」
幸,「没想到我会是这么惹人厌的家伙吧」
玛那,「姐姐……」
幸,「啊-,我也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黑暗的人耶。一定是药的关系吧?」
幸,「真的好不舒服。每天都做恶梦、又好困、一堆压力都上来了……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行了啦!」
她叹气叹了好几次。
贤一,「我知道了。不过,你不是说过什么都愿意做的吗?」
说话间,我还将幸的视线诱导到玛那身上。
幸,「那是……!」
又是一次深沉的叹息。
幸,「因为……在砸出钞票堆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想过会是画画的事……」
贤一,「应该也是吧,可是你已经下过决心要画了不是?」
幸,「我就说那是……」
幸,「是那样没错啦……该怎么说呢,这世上是有许多结果都会变成说谎的事啊……」
这次是推到了世上啊。
幸,「我是表现出了一点干劲没错,可是也是有所谓的个人能力界限啊……那个……」
幸,「哈啊……呜……我觉得我也是有做过一番努力了啊……所以……呜……」
贤一,「…………」
玛那,「…………」
贤一,「幸……」
我已经十二万分的清楚她的痛苦之处了。
贤一,「我在向日葵田等你」
幸,「如、如果我没去你又要扣我时间吗!?」
贤一,「这次是一天六小时了。在制限活动时间的义务当中,已经是快到极限了」
幸,「我不要啦!」
尖锐的声音。
幸,「那根本不是人了嘛! 我想过像人一样的生活啦!」
幸,「那样的话根本就没人能理我了嘛。我只能一个人玩了嘛?偶而醒来也只是吃个饭睡个觉就没了不是吗?」
幸,「那样子……那样子人家不要啦……」
幸,「我是犯了什么错嘛」
幸终于显露出脆弱之处了吗。
已经快到界限了吧。
贤一,「别多说过来就是了。我也跟你说过了,只要画画我就会考虑解除你义务,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有实际行动?」
幸,「我都说画画不行了啦! 不要逼我一直讲同样的话!」
贤一,「我走了……」
我转过身体。
幸,「笨蛋! 不是人! 我最讨厌你了啦!」
幸,「我已经不管会变得怎么样了啦! 药我也不吃了! 想抓我去收容所还是什么的随你高兴了啦!?」
憎恨我的话语还反射到了走廊。
等了一下玛那还是没有出来,我便决定一个人到外面。
抽了根烟,调整心情。
回过头看,还是没有玛那的身影。
当然,也不会有幸的。
我特意走的缓慢,但依然没有她们追上来的感觉。
贤一,「老实说,真的是不妙了啊」
贤一,「幸这家伙已经完全在闹牌气了吗?」
贤一,「是又如何呢,就算我温柔以对恐怕也是没有效果吧」
贤一,「这样下去,幸的监督工作就是失败了」
贤一,「……唔-呣。连自言自语的内容也变得严肃起来了……」
我转转脖子,让骨头发出响声。
贤一,「玛那是在做什么呢。在拜托幸回心转意吗?」
贤一,「我知道幸也是很珍惜玛那的。可是要再画下去也是很困难吧」
贤一,「怠惰的最大原因应该就是身体状态了吧」
贤一,「她那每天早上的坏牌气果然还是很异常」
贤一,「人在不舒服的时候,有时就连自己父母也会看不顺眼」
贤一,「不过幸那家伙……」
贤一,「还是天真的认为我会在最后的时刻帮她出钱吗」
贤一,「真是,诚如『你』所知的,我根本就不是那种救世活菩萨啊……」
贤一,「要是幸没办法在这时拿出成果,那对姐妹就是不行了」
贤一,「既然玛那已经这么聪明了,让她离开幸的身边学习也是好事一件吧」
贤一,「……我还真是残酷啊」
暂时持续着自己对自己的嘟嚷当中,我等待幸的到来。
……。
…………。
确认一下时间,已是过正午了。
贤一,「我是呆子吗」
没有意义的演出了伫立在雨中的男人。
幸没有来。
不论我如何的殷殷期盼,幸就是不来。
突然,山丘的另一侧出现了人影。
原以为是幸的,但视力2.0的我认得出来。
只有玛那,一个人。
也没有撑伞,只是施着沉重的脚步走着。
我冲了过去。
贤一,「怎么了吗?」
我让她进到伞内。
空间变得狭小起来。
玛那脸上的湿濡并不是只有雨的缘故。
玛那,「……姐姐啊,说是头痛所以不来」
这次换装病吗。
玛那,「玛那一直叫姐姐来,她还是都不肯听」
贤一,「现在是在睡吧?」
玛那,「嗯……」
玛那,「所以啊,玛那就想把她叫起来……」
玛那,「然后啊……」
声音里带有抽噎。
玛那,「就被……了……」
她的微小肩头在颤抖。
玛那,「……其实玛那啊」
我轻抚着她那红到不寻常的脸颊,一边听她说。
玛那,「根本就不想说到画画的事的……」
玛那,「因为一定会被姐姐讨厌的啊」
玛那,「平常都很温柔的姐姐,竟然用很可怕的眼睛看着玛那……」
她咬着下唇,忍住泪水。
玛那,「可是玛那已经决定了,玛那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玛那,「玛那要一直拜托姐姐画画。不管几次,就算姐姐不喜欢玛那也要拜托下去哦」
玛那,「……就算是会被打……!」
被幸打,恐怕这还是第一次吧。
玛那,「因为画画,才是姐姐的幸福啊」
娇小的身体里承戴了巨大意志。
玛那,「回去吧,我们一起把姐叫起来」
一起,是吧。
就是因为一个人没有其他办法,才来拜托我的不是吗。
因为被幸打的冲击,连伞都忘了撑的走到这个地方来不是吗。
明明如此,她终究还是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拯救幸啊。
贤一,「靠近一点,别淋到雨了」
说着,我们就走上了原路。
途中,玛那的脸上仍是浠里哗啦的一片,就算是这样她还没有发出过哭声。
一进到房里,马上就听见幸睡觉的声音。
差劲的睡相。身体大趴在床上,还将枕头抱在腹部的地方。
我站在床边,摇晃幸的肩膀。
贤一,「幸,醒醒吧」
玛那,「姐姐,起床啰」
玛那也抓住了幸的手。
贤一,「幸,求求你」
幸,「……呃……什么事啦?」
懒散的声音。
贤一,「起来一下,听听我们要说的话」
幸,「以后再说啦……好困哦……」
玛那,「拜托-」
幸,「…………」
看到玛那的脸后就转到了墙壁那一方。
应该是很尴尬吧。
贤一,「玛那好像有事要拜托你哦」
幸,「…………」
玛那,「姐姐……」
幸,「…………」
玛那,「姐姐-」
幸,「……啦」
玛那,「就是啊……」
幸,「……不要管我啦」
我轻轻推了一下玛那被雨淋湿的背。
玛那,「玛那要离开这里了哦」
%[name txt="贤一&幸"][vo s=sac_1851][double str1="「咦?」" str2="「咦?」"][np]\
贤一&幸,「咦?」
离开……?
玛那,「姐姐就不用在意玛那的事了,用全力加油吧」
画没完全,自己就会被带走。她是明白这一点才说出这种话的吗?
玛那,「只要姐姐愿意尽自己的全力画画,那样就是最好的了」
玛那,「所以说,不要管玛那了,只要想着画的事就好啰」
幸,「等、等等……你是在说什么?」
她总算是从床上起来了。
幸,「玛那,你不会是知道了吧? 需要钱的这件事」
玛那,「是玛那听到的,姐姐跟贤一在说话的时候」
幸,「……呃……是、是吗……这样啊……」
玛那,「不过姐姐不用放心上哦。姐姐就应该为姐姐自己努力的」
幸,「……呃!」
玛那,「姐姐应该努力的画出一张很棒的画来,再一次拿到奖赏的哦」
玛那,「因为跟姐姐第一次在向日葵田遇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真的是很遗憾呢」
玛那,「虽然嘴巴上是在开玩笑,眼睛还是一直都在看着向日葵哦」
玛那,「其实姐姐一直以来都是很想画画的吧?」
玛那,「描是想画画没错,可是玛那好像会很烦人,所以就怕得不敢画了对吧?」
玛那,「如果画出来的是一张很无趣的画就会没办法原谅自己,所以才没有画的吧?」
幸,「什……」
幸正脸色苍白着。
就像是一个小孩屈服在真相前所露出的表情。
玛那,「玛那都知道的。不管是姐姐很想睡的痛苦,还是没办法掌握手感的事玛那都知道……」
对于画的自豪、还有天生的任性以及怠惰,玛那都知道……。
玛那,「从头开始再努力看看吧」
玛那,「只要是姐姐努力画出来的画,不管怎么样玛那都会很高兴的」
玛那,「玛那不能亲眼看到那张画,只要姐能在某个地方努力画着,这样就很棒了哦」
玛那,「就算玛那没办法看到!」
玛那,「所以说,请不要在意玛那的事了,好吗」
深深期盼着姐姐的成功之日。
完全没有表里的心机计算,独有的只是真挚的情感。
幸,「等、等等啦……说什么要出去嘛,我都听不听你在说什么了啦……」
玛那,「这样做是最好的啰」
幸,「我们不是一直都一起生活过来了吗?」
玛那,「因为玛那老是在扯姐姐的后脚啊」
幸,「没有那种事的啦……」
玛那,「一想到会被玛那看到画就会觉得很紧张吧?」
幸,「……呃……就、就跟你说……那是……」
玛那,「所以玛那已经决定了,就算看不到姐姐的画也没关系了」
玛那,「只要能在某一天的某一个地方,玛那打开电视却发现姐姐正在被光荣的表扬着……玛那觉得这样也是不错吧……」
玛那,「对不起哦……一直以来都在跟姐姐耍任性……」
幸,「才、才不是……」
幸,「等、等等啦。不要走啦……」
幸,「玛那……玛那-!」
玛那只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幸,「要、要是玛那现在出去的话,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幸,「我、我就真的要变成孤单的一个人了啦」
幸,「拜托啦,不要说什么要离开的话。好不好?」
幸,「真的很对不起啦。打了你是我不对」
幸,「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嘛。玛那对我来说是必要的啦」
幸,「求求你、求求你……!」
幸,「……我什么都愿意----!」
这一段话。
幸,「什么都……」
这一段话被哽在了喉咙上。
幸,「…………」
是因为,没办法说第二次的谎言了。
玛那,「谢谢姐姐这段日子的照顾啰!」
幸,「啊……」
玛那,「拜~拜~!」
身无长物的她就这样朝着门口走去。
幸,「呜呜……」
玛那,「玛那的姐姐,是很厉害的哦」
悄声留下这句话后,玛那的身影就消失在门的另一端了。
从此刻起就要变得孤独无依了。
连能去的地方也没有个方向。
是这么样的喜欢幸。
明明如此,直到最后的一刻她还是没有露出哭脸过。
幸,「……喀」
幸的举动突然变得忙碌起来。
幸,「啊……呜……哈啊……」
抱头、砸舌头、出神的看着手心……。
幸,「啊啊……」
幸,「该怎么说呢……不、我……怎么会……」
幸,「逊毙了……我……啊啊……不会吧……」
幸,「真的是、该怎么说才好……」
只见她凝视着玛那离去的那扇门。
幸,「……对不起-……!」
用力皱着眉间所说的道歉的话。
幸,「对不起」
恣意妄为又能言善道的幸,就只能说着道歉的话。
幸,「对不起-」
没有其他的借口出现。
脸上因为后悔而扭曲着,自责的念头让身体发怒狂颤。
幸,「我对不起你----!」
一声格外大声的喊叫。
幸终于明白了。
――何谓可耻。
紧接之后的行动极为迅速。
幸,「……喀!」
抓起了包包。
里面装的是玛那的礼物。
快速跑出了房间。
我的人根本就没有在她眼中出现。
不是为了追上玛那。
距离三点就只剩三十分钟了,幸还是自发性的前往画图。
如果不画,玛那就不会回来了。
看来她已经有了切身之痛。
贤一,「好啦……」
……从现在开始,才是正式冲刺点了。
到达向日葵田时已经是三点五分前了。
少女一个人在雨势的鞭打下定身在路旁。
她正在冷静的观察景色。
左右摆动头部,移动脚步,模索着适切的素描景象。
幸,「这里……」
她轻声自语着。
贤一,「幸……」
要接近她那修罗不赦的模样是需要勇气的。
贤一,「已经、三点了
幸,「我知道」
幸直视着我。」
我将药交到她手上。
幸,「管它是一天八小时还是六小时的……」
剩下四天。
幸,「我都一定会完成」
幸,「一定――!」
幸吃下药锭,进入了十六小时的活动停止。
背上她被雨打湿的身体,我走上归途。
我才发现到,应该要因为药的效用而显得筋肉弛缓的手,竟还紧紧地握着铅笔。
美丽的睡脸上已经是决意笔不离手了。
……已经不要紧了吧。
就算不用我提供什么助力,幸也必定会将画给画好。
那么,我也终究有了该做的工作了。
幸的最高杰作让我这种外行人来看也只会扫了大家的兴而已。
比起任何人都殷切盼望画被完成的少女,我要把她给找出来。
西边的天空,微现了一丝的光明。
在醒来的时候,她感到不适似的皱了眉头一下,这是让我在意的地方。
幸,「好~,今天开始要用力的加油啰~!」
不过气势已然大不相同。
幸,「食物跟茶!」
贤一,「来、来!」
我手脚俐落的把东西拿给她。
画架和椅子已经事先放置在跟昨天一样的地点上。
幸快速的吃完营养食品后,大口把茶喝下。
幸,「就用今天要把它完成的气势拚了啦~!」
贤一,「真有精神呢……」
幸,「嗯……」
贤一,「怎么了吗?」
幸,「没、没什么。只是头有点晃而已」
贤一,「…………」
幸,「还好啦,我的脑子本来就有问题嘛」
唔哈哈哈笑着的她坐到了椅子上。
贤一,「加油喔」
幸,「包在我身上」
贤一,「我去找玛那回来」
幸,「嗯」
贤一,「到了中午,我会来看看情况」
幸,「谢谢」
已经开始在集中了吗,幸的回应显得平淡。
贤一,「我走啦……」
幸,「…………」
贤一,「好……」
玛那没有带钱就出去了。
我不认为她会有特定的目的地。
这么一来,果然就是露宿了吧。
这个镇的土地面积相当的大,就算乱找也是找不到吧。
通报警察吗……?
……。
不,公仆不太可能为了连户籍都没有异民认真的展开搜索行动。
那么,还是只能靠自己找了吧……。
记得玛那说过以前有在这片向日葵田里住过。
话虽如此,要在这片偌大的向日葵田做地毯式搜索就时间上来说也不太可能。
玛那的交友关系如何呢。
到超市的话,可能会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去看看吧。
我找了店员,试着寻问许多问题。
看来玛那并没有什么能够依靠的人。
在谁人家里打扰的可能性微弱。
……从某个能够避雨的地方开始找起好了。
因为玛那的外形显眼,延路找人问话下去就一定会出现某些线索的。。
只要耐心一点应该可以找到的。
因为想要从这个镇离开,并不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我绕到了一些农家屋子前,做了各种询问调查。
光是听到异民两个字,每人都是眉头深皱。
他们全都异口同声的说,在这一带没看到有异民在野外生活。
京子,「这不是森田同学吗?」
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贤一,「你好,京子老师。美丽的容貌依旧不减呢」
京子,「谢谢。有在享受暑假生活吗?」
贤一,「每天都过得像是星期天了。京子老师呢?」
京子,「我正在到处探访学生的家庭」
贤一,「所谓的家庭访问吗?」
京子,「就是这样」
贤一,「不来我家吗?」
京子,「难以应付的孩子,我都是放到后面处理的」
她呵笑了一声。
贤一,「对了。你认为一名名叫玛那的少女吗?」
京子,「……住在三广同学那里,一个外国孩子是吧?」
贤一,「既然知道的话那事情就好办了」
贤一,「我正在找她。请快点将她找出来。不然我会揍人的哦」
京子,「……这可不是拜托人做事的态度哦」
贤一,「有在哪里看过她吗?」
京子,「是有几次在超市遇过」
贤一,「从昨天傍晚开始,她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京子,「离家出走?」
贤一,「真要说的话,她是不打算回来了」
京子,「那真是不好了。那么小的孩子竟然露宿在外面……」
京子,「这个城镇虽然平稳,到了夜晚的治安也难谈得上是好呢」
贤一,「乡下地方的两轮族可厉害了」
京子,「这个镇里没有的。最多是拆掉消音器的机车,不然就是没戴安全帽到处惹事就得意起来的弱鸡吧」
贤一,「…………」
京子,「怎么了吗?」
贤一,「没、没有……」
为什么呢,看着京子老师我会联想到爆走女这个词耶。
京子,「如果有看到我会连络你的」
贤一,「谢谢你」
正午。
我来察看幸的情况。
幸,「…………」
就算我靠近了,幸的集中力也没有被扰乱的样子。
稍微瞥看了一下,早上还只是张普通的白色画纸上,已经结束了初步草图的阶段。
蓝色的颜料有微微勾勒出光影对比。
向日葵开始慢慢浮现出立体感了。
贤一,「已经中午,要吃点什么吗?」
幸,「……呜」
贤一,「嗯?」
幸,「哈啊……是啊,不吃也不行」
贤一,「身体不舒服吗?」
幸,「有一点啦」
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颗颗汗水。
幸,「好热喔~」
天空跟昨天大为不同,是个晴朗艳阳天。
气温之高也让人有种已经是盛夏的错觉。
我才知道,我犯了错误。
考虑到幸的身体状况,我应该一直在她身边守到三点的。
贤一,「总之,你还是多喝点水比较好」
%#say 幸,「我会的……%[chr c=sati_a_s_09 cs=m]呜……」
幸,「我会的……
幸,「呜……」
她晃了一下。
我抓住她的手,搀扶住她的身体。
贤一,「喂……」
幸,「我没事……不好意思哦……」
贤一,「昨天开始的吗?」
点头。
幸,「好像自从去了洞窟以后,就有点容易疲惫的感觉了」
炽热的吐息。
是跟精神上的疲劳重叠在一起了吧。
还以为是装病的我,真是太可耻了。
幸,「反正现在,也只能拚命画了嘛~!」
幸的一声自我激励下,后方的向日葵似乎也跟着摆动了。
贤一,「幸……」
我说不出来要她休息。
幸,「我喝水了」
她把手插在腰上,一口气喝完了水。
贤一,「你喝的样子还真痛快。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尽管说吧」
幸,「人家想要的是贤一吧」
贤一,「……咦?」
幸,「欸嘿嘿,我是说如果你可以在我后面看着,我会很高兴的啦」
不要让我的心脏吓掉半颗好吗。
幸,「一开始你在的时候是觉得蛮碍眼的啦,可是都没有人的话在人家果然还是会很寂寞呢」
幸,「爸爸妈妈都去世的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好好过活的。不久玛那就住了进来,不知不觉间寂寞的感觉也被消除掉了……」
幸,「开始习惯两个人的生活后就觉得没有什么了,一旦等到被玛那放弃离开我的那一刻起,我才深深发现那种寂寞的感受又再次回来了」
幸,「就是有这种失去之后才会发现其重要性的东西呢」
幸,「……啊,我刚刚说的台词太棒了! 以后一定会流行起来的啦」
我倒是觉得这台词已经很被滥用了……算啦,这不重要。
幸,「啊,惨了! 要赶快画好才行。刚才说话用掉几分钟啦?」
贤一,「五分钟不到吧?」
幸,「啊哇哇哇、啊哇哇哇哇……」
慌慌张张的她,再次面向了画板。
贤一,「我会待在你后面的……」
幸,「嗯!」
我就在离幸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坐了下来。
一阵风送来了土壤的气味。
夏天天空的蓝色比以往更加浓厚了。
但是比起广阔的乡下天空,更加吸引我目光的是幸的背影以及遍布在对面的向日葵们。
在强烈的日照中,幸开始爽快的动起笔来。
宛如只有幸的周围吹拂着愉快怡人的春风一样,她的动作是如此的痛快且清凉,就算是在远处也能清楚看到纸上的颜色不断的更添鲜明。
每当她换脚翘腿、微微起身活动的时候,后边绑成马尾的秀发就会弹力十足的晃动着。
就像是运用了全身线条在画画般的律动感。
就我而言,那是一张会让我想取名为“向日葵少女”的好画。
接近三点了。
在罪恶感的苛责下,我往跟向日葵互相面对着的幸走近。
幸,「三点了!?」
贤一,「是、是啊……」
幸,「好~,我知道了~!」
贤一,「不过你是怎么会知道的啊?」
幸,「现在的我啊,可是超敏感的哦」
幸,「不管是贤一肚子在叫的声音,还是向日葵被风吹动的瞬间、日光下些微变动的色彩,我全都有抓到其中的感觉哦!」
贤一,「了不起……」
连我都想跟她请教了。
贤一,「今天有多少进度了?」
说的同时,我也看了画。
贤一,「唔哇,几乎都已经涂完了嘛!?」
但幸却是满脸愁苦的抓了抓头。
幸,「这个嘛-,还早得很呢……」
她话虽如此,就我的眼光来说这已经是很美好的一幅画了。
就像是对于夏季的强大活力感到欢喜之余而尽情伸展的向日葵们,在水彩的柔和色调中被巧妙的表现出来。
幸,「从这里开始需要的作业就真的很细微了」
幸,「把纸本身弄湿、再把水弄干,摩擦、削取…………还-有,也得弄个遮罩才行了……」
自说自话的,尽是一些我不懂的专业术语。
贤一,「我是不太懂啦,有什么工具是不够的吗?」
幸,「完全没问题。玛那准备的实在是无可挑剔」
看来我是问了个傻问题。
幸,「明天开始,就是紧要关头了」
贤一,「是吗……」
幸,「乍看之下应该会觉得完全没有进展,那时候你不要生气哦。因为画面很大,我必需画得非常小心,不能犯错。」
贤一,「我不是很懂,不过全权都交给你了」
看来这领域已经不是单单出钱的人能够插话的地方了。。
贤一,「幸,不好意思在你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喊停……」
幸此时的眼中洋溢了对于画画这件事的充实感,我则是看着她那双眼睛宣告。
贤一,「今天开始,你可以画到七点哦」
幸,「咦……?」
幸,「真、真的吗!?」
贤一,「没错……依现在的你来看,我没有其他话可说了」
幸,「谢、谢谢你!」
贤一,「啊,可是到了黄昏的时候色彩不是会变化吗,这不会使你难以准确作图吗?」
幸像是需要一些思索的时间而闭上了眼睛。
幸,「我的画啊,有一点点类似抽象画。透视的部份我会照规矩来,相对的用色部份就会是相当的大胆鲜明的抽象形式,不过描线又是格外的细腻。总之算是很独特吧」
幸,「原本我就没有学过画画,就我来说我也只是很随意在挥动画笔而已。像是得奖那时候,我还是小孩的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原因之一吧,那幅画真的很受好评」
贤一,「不愧是天才」
幸,「应该只是我的运气好吧……」
幸,「不提这个了。既然阴影已经上完了,再来要进行的细部上色已经在我脑子里留下强烈的印象,所以只要照着画就行了」
贤一,「……该不会,你现在在画的是」
幸表情苦涩的点了头。
幸,「你的观察真得很令人佩服。是啊,我画的这风景,就跟过去我得奖的那幅画完全是一样的。这算是一种复仇战吧?」
幸,「所以啦,即使是在晚上画,我也能够画出白天的情景的……呃,说得好像太夸张了喔……不,凭我是办得到的吧,啊哈哈哈!」
贤一,「这样……那很好」
精神状态,有点危险。
幸,「那我就再努力个四小时啰~!」
一挺起胸膛,她的健康汗水就在阳光下闪闪生辉。
……。
…………。
夕阳缓缓消逝在群山的棱线间。
向日葵田的景色已经被染得一片通红。
不过幸的笔还是没有停止动作。
我重新观看幸的画,青空之下的众多向日葵的确是会让人感到他们在微笑,然而又不像是直接就把自然景色画在上面那么的单纯。
特别是鲜艳色块所分割的画面令我十分在意。
再细细看,那又像是在做地平线的表现方式。
蓝天部份也一样,仿佛被向日葵的黄所侵蚀,其中有几处带有些许模糊绿色的地方。。
向日葵的气势,直达天际……也许是有这样的概念吧。
总之这幅画会让人冒出无限想像,饶有趣味。
幸,「大致上就是这样的感觉哦」
贤一,「咦?」
幸,「在那边自言自语的都被我听到了啦。你的感受性还挺丰富的嘛」
贤一,「对不起,妨碍到你了」
幸,「不会。我才要谢谢你,这样我就知道方向大体上是没有错的了」
贤一,「因此呢,快到七点了」
幸,「唔嗯……啊--!」
想要站起身的她,膝头却是摇摆晃动。
贤一,「呃!」
我即时抱住了她。
幸,「啊、啊啊啊……站起来的速度好像太快了,有点头昏……」
贤一,「你……」
慌乱的呼吸,激烈的心跳。
绯红的脸颊也带有热度。
幸,「哈啊……呜呣呣呣……」
很明显是身体机能有了异状。
幸,「哎呀,这该算是智惠热(过于亢奋而产生的发烧现象)吗……还真是很久没有烧得这么严重了……」
贤一,「…………」
幸,「那就,明天在这里叫醒我啰」
贤一,「今晚我会让你睡个温暖的好觉」
幸,「谢谢」
说是睡觉,睡意根本无法消除,体力恐怕也是没有恢复的可能。
贤一,「晚安」
幸把药吃下了。
慢慢地全身都失去了力量。
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论再怎么难受,我也只能让幸继续画下去才行。
贤一,「……因为就只剩三天了」
我让幸睡在床铺上,并帮她盖上棉被一直到脖子的部位。
盗汗的情况很严重。
就算用毛巾帮她擦拭,汗水还是很快地从额头冒出来。
似乎有发烧,手部不时会发出轻微的颤抖。
贤一,「幸……」
我坐下来,握住她那纤细的手。
就是这双手、这十只手指,将会创造出顶级的作品来。
贤一,「加油啊……」
我在心里加以祈祷后便站起身来。
该去把玛那找出来了。
我来到了镇的中心,以便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在这乡下地方当中,这里就是最多人通行的地方了。
马上展开近乎搭讪的间谍式盘问。
贤一,「最近还真是热呢~」
卯月赛比亚,「就是说啊~」
贤一,「喂!」
才觉得这人怎么额发特别长,原来是矶野。
卯月赛比亚,「怎么了吗? 不会是玛那离家出走了吧?」
贤一,「你会不会太正中核心啦……」
卯月赛比亚,「哦……如我所料,那孩子是个天才哪」
贤一,「你在提哪个壶啊?」
卯月赛比亚,「像那孩子一般的天才,是没办法跟你们这种凡人一起生活的」
贤一,「你已经预料到她会离家出走?」
卯月赛比亚,「或迟或早吧……」
贤一,「如果是真的,那你的洞察力就太惊人了。已经可以当上特别高等人了」
卯月赛比亚,「我才不想当呢……」
表情上显现了阴影。
卯月赛比亚,「事先装上个发信机不就得了吗」
贤一,「你说发信机?」
卯月赛比亚,「你肯定有的吧? 为了管理受更生人,我想这是必要的工具」
贤一,「…………」
没错,我的公事箱里的确装有高精密度的小型电波发信机与接受电波的探知机。
贤一,「你会不会是看太多间谍电影啦?」
军事机密不得外泄。
卯月赛比亚,「呵呵,也许是吧」
卯月赛比亚,「于是,矶野酷帅的笑着」
卯月赛比亚,「受不了,这家伙为什么就爱留下这种无意义到极点的神秘感呢……」
贤一,「嘴巴停不了耶你! 小心我对你用刑拷问一次哦!」
卯月赛比亚,「至少不要拔我的头发,求求你-!」
发起颤了。
贤一,「总而言之,找到玛那的话就连络我一声」
卯月赛比亚,「打到你的手机就可以了吧?」
贤一,「喂……」
神秘的尺度太超过了,我非问个究竟出来不可。
贤一,「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有带手机啊?」
还是紧急连络用的手机。
贤一,「我在使用的时候不可能被你看到过?」
卯月赛比亚,「讨厌啦,这时代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有人不带手机嘛」
贤一,「…………」
卯月赛比亚,「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别介意啦。就跟平常一样的玩笑话。不要露出那种恐怖的表情嘛」
贤一,「…………」
卯月赛比亚,「没有啦,就是不久前啊,在我的梦里,有一只看来很嚣张的妖精讶异的盯着我的手机看哦」
卯月赛比亚,「妖精就问啦,这手机打哪来的啊?」
卯月赛比亚,「我就回答它,到处都有(与日本电话公司DOCOMO同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只该死的变态狂人。
贤一,「算了。要是你知道了什么,就到幸的房间来吧」
卯月赛比亚,「了解啰。我会派传信鸽咻马赫去报告的」
你还有养鸽子啊……。
贤一,「再见啦……」
我背向了矶野。
贤一,「嗯……?」
正当我没有头绪的四处乱晃时,发现学校跟平常不太一样,于是我决定绕过去看看。
贤一,「……工程施工中?」
校门口垂吊着业者的告示牌。
校内也停有工程车的样子。
正好看到一个貌似作业员的人正在做回去的准备
贤一,「不好意思,可以请问一下吗」
我向皮肤黝黑壮硕大叔打了声招呼。
贤一,「是在进行什么工程吗?」
大叔,「你是学生?」
贤一,「是啊……才刚出炉的转学生」
大叔以估量似的眼神观察着我。
贤一,「是内部装潢还是什么的吗?」
大叔,「这就不好意思啦,详情我没办法说」
贤一,「也就是说,暂时禁止进入吗?」
我做出预先判读。
大叔,「是、是啊……这是上头的指示。在暑假结束前,没有事的学生不可以进去学校的样子」
依我的直觉,这应该是老爹下的指示吧。
大叔,「今天早上我也才赶过一个在这里睡的小女孩呢」
贤一,「那名少女是不是一个外国人,长得一副很聪明的模样,而且会称自己为玛那呢?」
大叔,「……熟人吗?」
BINGO。
贤一,「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呢?」
大叔,「这我就没听她说过了」
贤一,「你说的早上具体而言是几点? 服装跟携带物呢? 为什么会在这里睡呢?」
大叔,「等、等一下啦。我根本就记不了这么多啊」
贤一,「拜托你了。她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我低头恳求。
大叔,「呃……她有跟我请求过让她打工的事。外国人孤儿嘛,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贤一,「因为这是份粗重工作,所以也没办法雇用她是吧?」
大叔,「看来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还说自己擅长洗衣煮饭的。不过就我们公司来说实在是……」
正在四处徘回求职吗。
这么一来,商店街就很可疑了。
大叔,「我是有介绍她我常去的那家食堂啦」
这人倒是挺不错的。
贤一,「谢谢你的告知。让我叫你一声大哥吧」
大哥笑了。
大叔,「那间食堂离超市很近。不过她是不是真的被雇用我就不清楚了」
贤一,「感谢你」
我再次道谢完就离开了那里。
日落西山,街灯开始点点亮起。
找到大叔说的食堂并没有费我多大功夫。。
因为门是关着的,我只好敲了敲铁卷门。
贤一,「不好意思,有件事想请问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脸色不悦的大婶慢腾腾地穿过铁卷门出来。
贤一,「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有没有一个名叫玛那的外国人来过这里呢?」
大婶,「你是谁啊?」
贤一,「……我是特别高等人候补生,名为森田」
我祭出了国家公权力。
大婶,「特、特别……呜……呃,真是失礼了」
大部分的人都会变得如此老实对应,犹如魔法般的自我介绍。
贤一,「有来过吗?」
大婶,「是有在白天的时候突然到店里来,说是想在这里工作……」
贤一,「拒绝了是吧?」
大婶,「是啊,如您所见这食堂少有客源,只是我们夫妻俩在平淡经营着」
贤一,「她有说过要去哪边吗?」
大婶,「这……正好那时候……呃……」
口齿不清了起来。
大婶,「有一位与您同是特别高等人身份的先生出现在这里的关系」
贤一,「老爹吗!?」
我不自觉的大叫出来。
大婶,「就是那位先生,把少女给带离开这里了哦」
贤一,「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告知!」
我立时离去。
大婶大吃一惊的声音,还在我背后不停延续。
我又回来了。
那些作业员似乎已经撤收离开了。
法月将臣,「准许进入」
贤一,「……法月老师,关于那名玛那少女……」
法月将臣,「正由我看顾着」
贤一,「是因为……玛那的身份重要,即将出使外国的缘故吗?」
法月闭上了眼睛,微微点头。
贤一,「不过,您为何会知道她位于商店街呢?」
法月将臣,「这是很简单的预测。一名无依无靠的少女,为求一职而徘徊于商店街」
贤一,「为何她离家出走的事您?」
法月将臣,「我收到大音京子氏向学校报告的连络事项」
原来如此……。
迟了一步吗。
就算请求老爹让玛那跟我们见面也是不太可能吧。
贤一,「还剩下三天是吗?」
法月将臣,「正确来说在四天后的午前九点前没有汇款完成的情况下,将会按照当初的预定计划,将少女移交给大使」
那么画画的期限果然是三天内了。
我也得做好准备,一通电话就要能让我转帐成功。
我问到指定帐户后,便离开了指导室。
幸,「嗯咕……!」
回到房间,陪伴在幸的身旁。
幸,「哈……啊……啊啊……」
原本美丽无瑕的睡脸,此刻却不时因为痛苦的折磨而扭曲着。
她是不是正在做着恶梦呢。
贤一,「…………」
帮她换过几次干净衣物,再用泡过冷水的毛巾放在她的额上。。
幸,「哈啊……呜呜……」
至今为止,她的暂停情况还不曾如此痛苦过。
幸,「呜啊……玛、玛那-」
贤一,「…………」
幸,「对、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糟糕的东西……啊啊,请你不要对姐姐生气-!」
贤一,「幸……」
幸,「玛那-,我、我……呜啊……会、会再去画的……好不好」
幸,「对、对不起……咕……都是因为姐姐偷懒。不、不是,你不要这么说好吗!」
浑身打颤的她,甚至连上下牙齿都在相互撞击出声。
贤一,「……」
我所能做的事,也只有握住她的手了。
幸,「……喀,不要走啊,玛那……」
眼框里还流露了淡淡泪光。
幸,「我一个人会寂寞啊」
幸,「……会很寂寞的啊……」
…………。
……。
早上七点,幸在向日葵田里醒来。
幸,「早安哪!」
不久前还是苍白的脸色上开始有了润红。
幸,「呜咕……!」
产生了呕吐感吗,她捂着嘴边低下头去。
贤一,「没事吧?」
虽然是扶住了她,但这情况肯定不是没事。
若是能够有良好的睡眠品质至少也能恢复到体力。
幸,「哈啊……呜呜……咳喝、咳喝!」
我平抚她的背后。
看来在这季节的转变点上,幸是染上了难缠的感冒。
幸,「嗯……说真的,这算是自作自受吧……」
由于不规则的生活正持续着,这恐怕将会更加拖长治愈的期间。
幸,「竟然在这个关头上感冒,会不会太蠢啦」
贤一,「把感冒药吃下去」
我将水跟优质的药锭交给她,让她一同喝下去。
昨天连一睡也没有,睡意应该是很沉重吧。
幸,「真的是谢了。要是没有贤一的话,我肯定要放弃了」
贤一,「……我什么忙也没帮上啦」
幸,「有在梦里面出现过哦」
贤一,「我吗?」
幸,「为了把我救出来,拚了命的在打碎洞窟里的岩石」
贤一,「也是有过这回事吧」
幸,「那个时候啊,贤一被那个可怕的人打的伤口不是还没完全治好吗?」
幸,「明明是这样,说到我这个人却只顾自己的事,勉强邀你到洞窟探险……」
贤一,「你的确是做过邀请。不过最后决定要跟着去的人是我自己。所以你大可不必把这种事放在心上的」
幸,「是这样的吗……能听到你这么说,我就觉得轻松多了」
无力的笑着。
贤一,「身为一个元气系的人,不能露出一副很累的表情啦!」
幸,「哈哈……」
贤一,「真是,一对你们这种平民好一点,立刻就会爬上头来」
贤一,「听好了! 为了把你那种烂到家的劣根性拔除,我的斗志还是完全不减的」
贤一,「人这种生物啊,诚如『你』所知,不可能立时就会有所改变的。就跟交易市场一样,就算行情飞涨跌得也是一样的快啦」
贤一,「现在是还好哦。因为有玛那在的关系才会有现在认真起来的你。可是一阵子过后呢?肯定又会回到每天赌博过日的深渊里了啦」
幸,「不、不会的啦,绝对不会!」
贤一,「哼! 你说的话能信吗。说什么什么都愿意做,结果还不是一直混到两天前啊」
幸,「呜……」
贤一,「懂了的话,就快点给我动手画」
贤一,「管他感冒还是昨天一整天都没睡到很难受的,不管怎样你都只有画画这条路能走了啦」
幸,「我知道……」
幸的眼中涌现了生气。
贤一,「不是要给那些说你的画是仿冒的那些混蛋家伙一点颜色瞧瞧的吗?」
幸,「我知道……」
贤一,「不是要让玛那回到你身边的吗?」
幸,「我说我知道!」
幸紧握了拳头往画板走去。
她的背影显得威风,步伐上也有了份量。
贤一,「…………」
该死,我还真是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啊。
由于风有在吹,热暑的程度比起昨天已经温和许多。
然而日光的强烈反射却依旧张狂。
每当不时传出痛苦般的咳嗽声中,幸还是再次端正姿势与画正对着面。
是固执、或者又该说是气魄的精神力量不断感染到这来。
夏咲,「森、森田先生……」
贤一,「啊、咲咲,什么时候来的?」
或许是太过沉迷于幸的背影了吧,我竟然没有注意到就站在身旁的夏咲。
夏咲,「那、那个,小幸还在画画呢」
贤一,「现在可是认真模式哦」
夏咲,「看、看来的确是呢。我都还在犹豫要不要跟她打招呼了」
贤一,「怎么了吗? 老样子的散步?」
夏咲,「不、不是的,我是专程来看小幸的情况。这是慰劳用的」
说着,就把超市的袋子放到了地面上。
看来是宝特瓶包装的茶品。
贤一,「谢谢。不介意的话,咲咲也一起来后面守护着她好吗?」
夏咲,「咦?」
贤一,「她其实是个很很怕寂寞的人」
夏咲,「好、好的……我知道了」
夏咲就在离我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坐了下来。
贤一,「真是不好意思哦。你不会本来有什么事要办吧?」
夏咲,「啊,不会不会。我平常都是没事做的」
贤一,「暑假的预定呢?」
夏咲,「没有特别的计划」
贤一,「这样……」
夏咲,「…………」
贤一,「…………」
一如往常的,会话难以持续,不过我此时的心情也不适合闲聊。
好不容易,夏咲极为轻声的开口了。
夏咲,「小幸,真是了不起……」
贤一,「…………」
夏咲,「……好羡慕」
夏咲,「加油啊……」
烈日已经升到了我们的正上方。
夏咲并没有在发呆,而是着了迷似的注视着幸。
贤一,「我想要让幸稍微休息一下」
夏咲,「是的……没有一点休息也是不行的呢」
贤一,「……幸,休息十分钟」
幸于是将画笔插进了水筒。
本以为她要休息了,没想到插进水筒的笔就这么开始搅拌起水来。。
贤一,「没有适度的休息,反而会无法集中注意力的」
幸,「……没关系」
贤一,「幸……」
幸,「没有时间了」
就如昨天幸所说的,乍看之下画几乎没有什么进展。
幸,「帮我跟夏咲说声谢谢」
……她早已注意到夏咲在她身后了吗。
贤一,「好吧。要是难过就说一声哦」
糟,我大大失言了……。
肯定难过的不是吗。
贤一,「茶,我就放在这了……」
幸,「不好意思哦。目前还不是很乐观,就让我画到一个好段落吧」
贤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没办法啦」
夏咲,「小幸很努力呢」
贤一,「希望她不要太勉强自己就好了」
我突然变得不安起来。
就算画得如此拚命三郎,也不见得出来的就是好结果。
夏咲,「在、在想事情吗?」
贤一,「嗯。老毛病的风险管理」
夏咲,「森田先生看来烦恼很多的样子呢」
贤一,「我自己是不觉得啦。只是脑袋总会不禁往坏的方向转」
贤一,「像是一想到幸会不会在下一个瞬间昏倒,我就觉得很坐立难安」
夏咲,「……感、感觉上连我都不安起来了」
不过就我看到的情况,幸的精神力非比寻常。
应该是不会太轻易就被击倒。
夏咲,「没有什么事是我们能为她做的吗?」
贤一,「我们工作就是帮她制造出一个最适合绘画的环境」
夏咲,「具体上是……?」
贤一,「几乎已经没有我们能做的事了」
就在这时,幸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坐在椅子上的她身体不住晃动着,但她还是很快的重新振作握紧了画笔。
夏咲,「小幸……」
夏咲发出了窘迫难为的声音。
夏咲,「到、到底是什么力量,会让小幸奋不顾身到这种程度呢?」
夏咲,「既然身体状况不好,那就改天再画也可以的不是吗……」
贤一,「是有一些私人原因啦」
夏咲,「这点我明白。因为我真的从来都没看过这么认真的小幸」
贤一,「这么活力满分的幸也是第一次看到吗?」
夏咲,「你说活力满分……?」
贤一,「在我的眼里是有这种感觉」
夏咲,「森田先生说过自己有偏于风险管理的倾向,却也能提出这种很具建设性的观点呢」
贤一,「刚才,咲咲是不是有不小心说出口,说是很羡慕幸呢」
夏咲,「是、是啊……」
贤一,「我也有一样的想法」
贤一,「现在幸正在创造一段无可取代的时间,日后回想起来会很庆幸自己那时能够豁出一切努力过的宝贵时间」
贤一,「往往在这样的一小段时间里,谁都无法借助他人的力量,只有自己孤独的努力才能办到」
老爹以前教导过我这样的道理。
贤一,「我们能为她做的事,几乎已经没有了。真是令人感到孤寂啊,不是吗」
夏咲,「那,我们就相信小幸吧」
贤一,「不论我们相信与否,想必她都会达成目标的吧」
夏咲,「根、根据是?」
贤一,「没有什么根据」
听到我的回答,夏咲极为难得的展开了笑颜说道。
夏咲,「这样的情况,不是就应该称为相信吗?」
夏天午后的时间不断流逝而去。
幸说是要让她画到一个好的段落为止,然而这个段落却迟迟没有来访。
我跟夏咲都是无言的任凭夏天的热气折磨着肉体。
当矶野与大音一边争论着某事而出现,是在下午三点向日葵的影子已经延伸到砂砾路上的时候了。
卯月赛比亚,「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幸她们就在这里啊」
灯花,「嗯呜……不是河边啊」
贤一,「你们来做什么?」
卯月赛比亚,「来探病啊」
灯花,「是声援才对吧」
%#say 卯月赛比亚,「幸同学还好………[chr r=uduki_a_02 rs=m]呃!?」
卯月赛比亚,「幸同学还好………
卯月赛比亚,「呃!?」
卯月赛比亚,「这是……看来已经不是能够随意说笑的气氛了呢」
看了幸的背影一眼后,矶野吊高了眉毛。
灯花,「矶野他本来是想来大大闹场的耶」
没错,看矶野的手上还拿着一束丧祭时用的花。
卯月赛比亚,「还是向日葵才符合幸同学的形象吧」
他的眼神中似乎是在怀念着以往的时光。
夏咲,「你、你们好」
在我旁边畏缩成一团的夏咲感到了些许疑惑。
灯花,「像这样子大家集合在一起从恩赦祭以来就没有过了吧」
贤一,「你为什么会来? 我应该跟你说过了吧,幸很会依赖人叫你不要随便靠近她了不是?」
灯花,「啊啊……我忘了……」
灯花,「可是,我们毕竟是朋友啊」
贤一,「这样……」
卯月赛比亚,「几天前听你说在找玛那,找到了吗?」
贤一,「嗯……她现在受到法月老爹的保护」
卯月赛比亚,「那真是、难以对应了呢。就这样不管可以吗?」
我摇头加以否定。
贤一,「幸现在,就是在为玛那而画的」
每个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
贤一,「我就不说明太多了。总之,她就是必须拚死的努力下去」
卯月赛比亚,「那我们也来拚死的帮她打气吧」
灯花,「有什么我们能帮到她的吗?」
没想到继夏咲之后,同样的话又出现在大音的口中。
夏咲,「我、我们就在旁边守护着,让小幸不会感到寂寞吧」
对于这个提案,大伙都无言表示同意。
我们每个人都在幸的后方,迫不急待画的完成。
灯花,「幸真的好厉害……」
卯月赛比亚,「无法言喻的美」
夏咲,「就是啊……」
幸在这段长时间当中,没有一次让手停下来休息过。
既没有将脸转向我们,也不曾被夏季微风中时而摇摆的马尾给扰乱了心神。
疲劳、睡眠不足、感冒的痛苦都没有将她打败。
全部的人都对于幸的奋斗模样看得着迷。
所以,当幸放下画笔从椅子站起时,我们全体一致的起身前去迎接。
幸,「怎么大家都在这里啊?」
她以憔悴不堪的脸笑着说。
灯花,「幸! 画完成了吗?」
幸,「不,还没有……」
她颇为不甘的摇头否定。
幸,「我就老实说了,今天几乎是没画到什么」
夏咲,「咦……?」
灯花,「你、你不是已经那么专注了吗?」
幸,「……不管我再怎么专注,还是抓不太到重点啊」
她又用力的咳嗽起来。
幸,「啊,不过还是很谢谢大家」
卯月赛比亚,「我们没有妨碍到你吗?」
幸,「完全没的事。反倒是让我更有了非画不可的心情」
幸,「因为我这个人本性原来就很糟糕了,要是没有你们在场的话,我可能早就在打混了呢」
灯花,「你是在开玩笑?」
幸,「不是,我已经有不少前科了。至少在完成这幅画之前,贤一跟玛那是不会原谅我的吧?」
贤一,「……算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啦」
幸,「……可是,我还是希望得到你们的原谅啊」
我俩彼此凝视。
她就这么把自己的弱点摊在阳光下,眼神却是如此的真挚。
卯月赛比亚,「好吧,我也该去喂导盲犬史蒂芬妮了……」
灯花,「我也是,再不去念书又要被妈妈骂了」
幸,「啊啊,对不起哦。我好像把气氛弄得太灰暗了」
卯月赛比亚,「呵」
包含矶野在内,每个人都是一脸惊异的模样。
卯月赛比亚,「真没想到,幸同学会关心到其他人的心情耶」
灯花,「幸,别太勉强自己啰。是不是发烧了啊?」
贤一,「她是真的发烧了啦」
灯花,「啊,这样啊……」
幸,「什、什么嘛……我是有多反常吗?」
灯花,「不会啊,我觉得很不错哦。对吧,日向同学」
夏咲,「是啊……我也很讶异」
每个人尊敬的目光都集中在幸身上。
贤一,「快到七点了」
幸,「……嗯」
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吗,她大大的吐了口气。
幸,「大家,真的是谢谢你们了……让我今天也能够没有打混的画到时间到」
灯花,「明天我会再来的」
夏咲,「我、我也是……」
卯月赛比亚,「我也会来的。那就明天再见啰」
贤一,「明天见啦」
三个人都带着笑容离去了。
幸,「你也是啊,偶而也让自己喘口气嘛?」
贤一,「我每天都睡得很痛快啊」
幸,「骗人。你明明就握着我的手一整夜了吧?」
贤一,「……你怎么会知道?」
幸,「啊,真的被我猜中啦? 我就是有这种预感啊」
贤一,「别管我了,你还是想想自己的身体状态要怎么调整好吧」
幸,「也对哦。我就祈祷病明天会治好吧」
幸把药放在手上,定定看着。
幸,「真受不了,好浪费时间哦」
幸,「一等到有真心想做的事的时候,真的就觉得时间很宝贵了呢」
幸,「……算了,这一切都只能算是我自己的错了吧」
她以提不起劲的动作将药送到到嘴里。
幸,「嗯……咳喝、咳喝」
突然就发起抖来。
如果到了明天也是这么严重的话,再不让她稍作休息就真的不妙了。
既然吃药没办法达到消除睡意的效果,那么,她至少已经两天没有得到睡眠了。
幸,「哈啊……呼呜……」
幸,「在这种时候能有个人陪在身边,就觉得很安心呢」
贤一,「…………」
幸,「今天,也要握着我的手哦」
幸的脸颊飞红。
幸,「我至少可以有这一点小撒娇吧?」
我顺着她的意思向她伸手,于是幸放心似的闭上了眼睛。
我将幸的身体轻轻放在地面上,让她躺好。
收拾完画材用具,我背着幸走上回家的路。
幸,「呜呜……」
又是恶梦的来袭。
她感到的寒意似乎永不止息,棉被已经是盖到颈部了,她还是缩在里头不停的发抖打颤。
即使我试着将公事箱里的抗生药物注射在她身上,但依然不见丝毫效果。
或许幸对于药物的适用性本来就不佳。
幸,「……玛那……呜……」
梦呓中,她究竟呼唤过这个名字多少次了呢。
玛那,画完成了哦。
玛那,觉得怎么样?
玛那,这张画怎么样呢?
有什么感觉,画得很烂吗?对不起哦……。
在梦中的她,好像怎么做都没办法得到玛那的认同。
贤一,「…………」
之后,我用毛巾帮她擦拭了全身。
轻轻的握住手。
有点变得消瘦的感觉。
贤一,「至少,能让她补充到睡眠时间的话……」
贤一,「一天十二小时啊……」
贤一,「对于一个全心全意投入于某个事物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而幸看来终于已经开始以切身之痛了解到时间的重要性。
我还是先准备好申请书吧。等到画一完成,立刻就能解除幸的义务之身。
报告书需要的详细程度非比寻常。
这么一来,就算是两个人一起熬夜了。
幸,「嗯……对、对不起……」
我在幸的枕边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制作报告资料。
不知不觉间,外头传来的虫鸣声消失了。
我想这是因为,被集中的注意力给隔绝在外了吧。
灯花,「今天不画了?」
透过电话,大音的声音显得颇有困意。
贤一,「嗯,帮我也跟大家说一声,你是班长嘛?」
于是,我将电话放下。
……。
…………。
唉,自古天气多变化。
斗大的雨滴正用力敲打在玻璃窗上。
隔着窗户看到的天空,灰色云层显得分外厚实。
早上七点。加上今天就只余下两天时间了,开始的早晨却是如此的阴霾。
幸,「呣……呜呜……」
幸从床上起身。
幸,「呜,噶咳、噶咳噶咳!」
贤一,「幸……」
我撑扶住她的肩头,帮她轻拍背后。
幸,「啊啊……早安-」
贤一,「站得起来吗?」
幸,「当然……」
幸,「啊……」
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
贤一,「啊,笨蛋! 还逞什么强嘛!」
昨天一直陪在她身旁的我是知道的。
幸的情况很不乐观。
贤一,「头会不会很昏?」
幸,「嗯嗯……贤一的声音也好像不是贤一了……」
烧得很严重。
幸,「呃,奇怪?」
贤一,「怎么?」
幸,「我为什么会在房间里啊?」
冲着我来的视线有着埋怨之意。
贤一,「外面,在下大雨。而且你的身体状态也真的快进危险区了」
幸,「要我休息?」
贤一,「是啊……」
幸,「不好意思,我没那种闲功夫」
说着,她已经把放有画具的包包拿在手上。
我的手叠上了那只手。
贤一,「我说等等,雨正在下耶? 纸要是被弄湿不就会变色了吗?」
幸,「也是啦……」
她叹了口很不甘心的气。
幸,「那至少让我再多看一下向日葵,好稳固印象」
借过。她简单的说。
每一个字句间,都掺有热烫的吐息。
贤一,「你还是稍微睡一下比较好」
幸,「……不、不行啦。我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啦」
之前也下过雨,不过立场是完全相反了。
幸,「……哈啊……哈啊……」
幸,「呜……接下来的阶段我需要作画的灵感,所以我想尽可能接触到景色啊」
贤一,「可是你不都是在画晴天的向日葵吗?」
幸,「看到被雨冲打的向日葵,也可能会有某种灵感冒出来嘛」
贤一,「被雨冲打只会是你的身体。你是以为自己现在的体温多少啊?」
幸,「还好啊,对我来说这不算什么」
贤一,「…………」
只能进行说服了。
贤一,「幸,你很了不起」
贤一,「跟不久前一比,简直是脱胎换骨了」
贤一,「只是,就只是今天情况太恶劣了」
贤一,「由一旁的我看来,已经是快到了极限。你要是在这时倒了下来,那不就血本无归了吗?」
贤一,「只要一点时间就好。对,你睡个三小时顺便也等雨变弱。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我看着幸的眼睛,加以动作深富耐心的对她说明。
幸,「……贤一」
贤一,「呃……!」
在注视少女的眼睛当中,我不由得惊觉自己所表演的话术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幸,「对不起哦,让你费了很多心力」
她在微笑着。
幸,「还让你这么担心,对不起哦」
贤一,「为、为什么道歉?」
我胆颤退缩了。
幸,「我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贤一真的很温柔」
幸,「你愿意理会我这种女生,也让我好开心」
幸,「就是一股很暖和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贤一,「感觉……?」
幸,「哈哈……你就当成是一个正在神志不清的人所说的胡思乱想好了」
她以瘫软无力的脚步努力往门口走去。
没有向我寻求助力的意思。
也不想听进我那些仗着小聪明得来的解释。
幸,「我要走啰。昨天也都没睡到的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幸,「谢谢你对我说了这么多贴心的话。可是啊……不管你怎么说,到头来啊……」
幸,「我还是最喜欢画画了」
我就只能,出神的望着她那份笑容了。
为了成为一名特别高等人,从过去开始,我就已经累积了各式各样的训练。
心理学、管理人群所需的知识、打动人心的技巧。
或许因为如此吧,要监督这种乡下地方生活的一两名少女,我总以为是轻而易举的事。
并不是幸一直在瞧不起我。
而是我,太低估幸了。
对于一个幼时即获取无比荣耀的绘画奖项,因内乱时双亲逝世,独自在社会中生存过来的人,我轻忽了她的精神力量。
贤一,「等等,幸……」
我必需一改态度了。
幸,「怎么啦? 我没洗脸,你不要一直盯着人家看啦」
贤一,「……走吧」
幸,「咦……?」
贤一,「雨空之下,向日葵们逆来顺受的淋沐着天上水滴」
雨空之下,向日葵们逆来顺受的淋沐着天上水滴。。
幸,「贤一,谢谢你」
撑着伞,两个人就在狭小的空间里贴合着身子观看向日葵。
幸,「……呜」
贤一,「…………」
幸,「呼呜……」
我窥望她的侧脸。
消瘦憔悴的脸庞上,还是有着灿烂生辉的眼睛。
不时的左右移动,或者闭目,或是为了捕捉某种东西而集中于一点。
描绘在幸脑海中的景色究竟是哪种模样,我全然无法想像。
幸,「……哈啊,咳喝咳喝!」
即使是在晃动不止的咳嗽中,专注的视线也没有偏移的意思。
幸,「啊-,原来是这样啊……」
贤一,「嗯?」
幸,「没想到……呵呵……」
贤一,「掌握到什么了吗?」
幸,「嗯。我已经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了」
贤一,「也就是说……?」
幸,「总有一种、缺少的感觉……」
贤一,「……这样」
我以应和的方式听着幸抽象的言语。
幸,「红、蓝……黄……向日葵……」
幸,「会是什么呢,搞不懂……」
贤一,「嗯……?」
幸,「……咳-喝、咳喝」
贤一,「不要紧吧?」
幸,「嗯……不能急不能慌」
贤一,「……哈哈」
幸,「唔-嗯……」
贤一,「哪,幸。虽然只是个外行人的意见……」
我惶恐的说。
贤一,「这次的画的题目,你已经决定了吗?」
就在这瞬间。
幸,「啊――――!」
贤一,「怎、怎么了是怎么了啊?」
幸,「还没决定耶。哈哈哈……」
幸,「连题目都没定就在画了。就因为这样吗……」
她吃吃笑着,笑得花枝乱颤。
幸,「真是好险哦。再这么画下去,我想过多久都画不完的」
贤一,「是这样的吗……?」
幸,「这个嘛,我不是有说过现在画的图跟以前那张是一样的构图吗?」
贤一,「嗯」
幸,「我本来是怀着一雪前耻的心态画的,就是这一点我错了」
贤一,「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明一下让我这样的愚民也能懂好吗」
幸,「也就是呢,就算跟小鬼时代的自己斗气也是没有意义的」
贤一,「…………」
幸,「技术已经整个衰退了,感性也完全不同了,这又怎么能画出一样的画出来呢」
贤一,「哦……」
幸,「啊-,糗毙了啦。难怪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越来越不对劲」
贤一,「那你打算怎么办?」
幸,「想法本身就不对题了。还想着得奖真是太奇怪了啦」
贤一,「……这样,我也模模糊糊的懂了起来」
幸,「如果还拥有小时候不知道害怕的感性也就算了,一直以来都在打混过日子的我还想要画出什么惊人之作,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了」
贤一,「不过,有样东西过去的你不曾拥有,而现在的你是确实得到的……」
幸,「对!」
幸,「我有玛那不是吗!」
幸,「我不就是为了让玛那回来才在画画的吗!」
澄彻的眼神,以及朝气蓬勃的声音。
幸,「题目就决定是,玛那!」
不求金钱或名誉,只承戴着纯洁感情的水彩画。
贤一,「哈哈……能在雨中来看景色真是太好了」
幸,「嗯嗯。马上就回去重画吧」
贤一,「已经可以了吗?」
幸,「再来就几乎是脑子里的作业了。能一边看着景色当然再好也不过,既然下雨,也没办法啦」
幸,「我会一边看着画到昨天的画,重新来过一次」
贤一,「时、时间来得及吗?」
贤一,「就不能补充上去就好吗s?」
幸,「颜色的上色顺序都是决定好的,随便去修补花的时间反而更多,而且完成度也会不足」
幸,「大没问题的。我底稿画的很快,一天一定能画好的」
贤一,「这样……所以那时候你才敢强调自己一天就画好啊」
幸,「对对。这只是干劲的问题啦。再来就看有没有好题材降临了」
贤一,「好,就看你的了」
幸,「嗯」
幸大为满意的弹了个手指。
无尽的活力威胁下,就连感冒的病菌也只能遁逃了吧。
我背着幸回到了房间。
幸很快就醒来。
贤一,「喂,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幸,「……嗯」
我将洞窟探险那天带去过的营养食粮在她眼前晃动。
幸,「谢谢。顺便也让我喝那个超难喝的饮料吧」
贤一,「你认真的?」
幸,「呵呵,现在的我就连蟑螂都敢吃给你看」
毫无惧意笑着的她,打开携带式食粮的包装咬了起来。
她应该是没有任何食欲的。
贤一,「要在这间房间画吗? 那我来收拾一下」
嘴巴里还在咬食的幸说,在走廊画。
贤一,「我先做准备啰」
放置好椅子,立起画架。
不一会儿,幸就带着画到昨天的画出现了。
贤一,「你要怎么处理那张画?」
幸,「基本构图就维持这样,所以到中途为止我想用来做模写」
贤一,「原来如此,之后就只能全凭想像画了吧」
幸,「我想将玛那啊,放在画面的正中央上哦」
贤一,「感觉还不错。应该也很好构图才是」
幸,「对吧?」
幸,「……呜咕!」
幸突然压住腹部。
贤一,「呃、喂……?」
幸,「没、没事啦。看来是刚才吃的东西进到胃里面了」
幸,「要是吐了,就会更耗力气了呢」
咬牙忍住后,大大做个深呼吸。
幸,「那我就开始拚了吧」
幸坐下椅子,握住铅笔。
之后的时间,我就只是静静的守护着幸。
铅笔沙沙作响,像是要碎裂雨声般的回荡在走廊里。
没有其他的住宿生从房间探出头来,也没有任何会妨碍幸集中注意力的事物。
幸,「……哈啊……嗯」
只是幸连日来的不眠不休,没首于极需注意力的作业里。坦白说,这让我有着相当的不安。
不论精神上有多么极积向前,人都会被体力的界限所限制住。
延宕至今的感冒已经让幸的体力受到了相当的损耗。
以现实来说是不可能的。商业人士常用的这个理由倒是很适合用来形容这状况。
幸的感觉只有幸自己才了解。
现时的她究竟是拖着多么沉重的身体在死撑,健康的我是不会知道的。
幸,「嗯……哈啊……」
从描写大约过了二小时,幸开始使用水彩颜料。
在新的画盘纸上调整着颜色。
就在这时。
幸,「啊……!」
之后发生的细节,在我的记忆里并不是很清楚。。
我在走廊上加速前进。
看着幸痛苦不堪的表情。
颜料被泼得到处都是。
回过神时,我已经在拚命不断地呼唤幸的名字了。
幸,「……嗯……呜呜……」
她以侧坐的姿势靠在走廊墙上。
贤一,「幸,振作一点!」
幸,「哈啊……嗯……」
不停的发抖。
幸,「啊-,喀、痛痛痛痛痛……手、手好像……滋……!」
贤一,「是怎样的痛法?」
我将她刚才还握着笔的右手提起来观察伤势。
幸,「呃、呃,好像麻麻硬硬的……」
贤一,「看来是抽筋了吧」
我试着碰触,发现二头肌的肌肉相当僵硬。。
应该是因为刚才的雨让身体受凉,而且还没有休息的缘故。
幸,「哈啊、哈啊……哈啊……」
幸,「呜咕,唉呀,真的是……在短时间内太过虐待自己的身体了吧-」
幸,「……可、可呜呜……可恶……」
她没有哭的意思,眼泪却还是渗了出来。
贤一,「做个深呼吸」
幸,「哈啊……哈啊……」
为了让收缩过度的肌肉得到温暖,我帮她按摩着该部位。
幸,「嗯……哈啊、哈啊……哈啊……」
额头也都冒出了冷汗。
贤一,「疼痛很快就会消退,放心吧」
幸,「哈啊-、嗯,慢慢变得好多了」
贤一,「你等一下,我来弄热水让你浸」
幸,「贤、贤一懂得还真多耶」
贤一,「已经不会痛了吗?」
我在洗澡桶里放了热水,让幸把手浸泡在里头。
幸,「唔嗯。刚才在我的眼前真的有冒出星星耶」
贤一,「暂时你都不能有动作」
幸,「咦?」
贤一,「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吗」
贤一,「就算你再有才能实力与意志,身体的机能追不上来也全都是空谈」
幸,「你、你说的暂时是多久啊?」
贤一,「少说今天一整天都最好别再画了」
幸,「怎、怎么可能……这样根本就来不及啊」
贤一,「算我求你,幸。要是引发了肌肉分离症,就真的大大不妙了」
幸,「呜呜……可是、可是啊!」
幸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轻松。
幸,「今要是今天没有至少画完粗略的部份,光靠明天的十二小时根本就……」
贤一,「我也只能说抱歉了……」
幸,「什-,你这样跟我低头的意思是……」
贤一,「对不起」
幸,「……呃!」
我带着诚意,浇熄幸的热情。
幸,「唉-……好啦」
幸,「反正这一切都该怪我自己的」
幸,「如果我可以每天都画一点,事情就不演变成这样了」
贤一,「…………」
幸,「也只能明天再画啦。对不起哦,让你担心了」
幸,「之前不是也有下过雨吗,那时候我心情很糟吧?」
贤一,「是啊……?」
幸,「因为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啊,又很想睡,如果没有把气发到别人身上好像就很不痛快的感觉。可是现在又觉得那样的想法不太对劲」
贤一,「现在你的身体情况比那时更严重,牌气却变得柔和很多了哦」
幸,「……没有啦,我还完全不行的」
幸,「说起来,真正的职业人士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搞坏身体的嘛」
幸,「像是比赛获胜前不会注意到骨折的足球选手啊,巡回演出中绝不会感冒的音乐家啊……」
那些不过都是极为一部份的美谈被传开罢了。
实际上因为事故意外而中止工作的职业人我又该从何计数呢……?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但我没有说出口。
幸,「我虽然有被人叫过天才,可是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幸,「――好弱!」
唾弃般的说着。
幸,「我,好弱……!」
她的左手怨恨不已似的用力抓住机能故障的右手。。
幸,「……所以,我非画完不可………!」
贤一,「……为了明天做准备,今天你就睡到七点吧」
幸,「……喀……」
她看了画一眼。
幸,「唔呜呜……」
仍未上色的画。
幸,「对不起哦……」
下一个瞬间幸所轻泄的语词,是画的标题名。
幸,「哈啊……呼-……」
看来幸是难以入睡的样子
在棉被里,她翻了好几次身。
想必很不甘心吧。
幸,「贤一……」
贤一,「快睡了啦」
幸,「嗯……好像太过亢奋了。不是会有明明很想睡却睡不着的时候吗,就是那种感觉」
贤一,「……什么也别多想,闭上眼睛就对了」
幸,「…………」
幸,「呐,贤一」
都叫她快睡了……。
幸,「……该不会,我明天就要跟你道别了吗?」
贤一,「你说……道别……」
幸,「看你好像准备了很多书面资料耶」
贤一,「画要是完成了,我会将记录了你目前为止的行动的文书呈报到上级去,申请解除你的义务刑罚」
幸,「我才没有那么努力呢」
贤一,「不,凭着一张画就能赚取庞大的金额。只要让那些高层人士认为给与你更多时间才会有更多的金钱流转在社会上,要消除你的义务是很有可能的」
幸,「我说不定又会开始打混过日子了哦?」
贤一,「…………」
幸,「又会开始沉溺在网络赌博里,为了排解寂寞就找个人一起住,还会强迫邀他去洞窟探险……」
贤一,「幸,不要这样说自己坏话嘛」
幸,「可是你说得很对啊,我本质上就是个爱偷懒的人。现在是还好,等到我画画画到很熟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维持跟现在一样的心情……」
你是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我很想这么跟她保证。
只是,一旦得到了名声或财富,不是忘了初衷,就是轻而易举转为衰败的经营者,一路走来我已经见过不少了。
所以我实在是没办法说出这种虚假的鼓励。
明明就是个大骗子,就在这种时候显露出了现实主义,我还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啊。
幸,「贤一如果结束了我的监督工作,接下来就是要去照顾灯花或夏咲了吧?」
贤一,「是啊,我还是会在这个镇待上一阵子。所以我会再找空档来看你的」
幸,「我其实是希望你可以一直在我的身边,当我的经纪人的」
贤一,「这个嘛,义务也不是能马上完全解除的的。就像在科幻小说里有种叫做缓刑的暂时免刑期间。在这段期间内还是得要见到我不少面的」
幸,「这样啊……又要麻烦你了呢」
贤一,「喂,快睡了啦……」
幸,「嗯,马上就睡」
她还是一直在盯着我的脸看。
幸,「还好有强邀你来房间住呢」
贤一,「是吗。能有地方住我也很庆幸。不过被人一邀就住进来也算是没什么常识了」
幸,「呵呵……香烟,还是戒掉的好哦」
贤一,「竟然就在房里抽起来,我是太得意忘形了」
幸,「莫理贤风潮也已经结束了呢」
贤一,「这里我要说句老实话,你实在有点常常搞错风潮在哪里耶」
幸,「没有的事啦,只是你太落伍了」
我只能一笑了。
幸,「洞窟探险虽然差点翘辫子,还是很快乐哦」
贤一,「对于你的运动神经,我相当佩服」
幸,「陷在岩沟里的时候,我真的有怀疑过贤一耶」
贤一,「喀喀喀。我的确是有想吓吓你的意思」
幸,「不对。那也是我不听话只顾自己走在前面的关系。对不起哦,老是这么任性……」
贤一,「这是你的个人特色啊」
幸,「我是不是都太过兴奋啦?」
贤一,「现在的你,很乖巧哦」
幸,「这情况我也闹不起来呢」
说着说着,她又轻咳了一声。
幸,「既然我都这么任性了,那最后可不可以再听我一个任性的要求?」
贤一,「……说说看?」
幸,「对大家就不好意思了啦」
贤一,「大家?」
幸,「嗯……。明天,人家只要贤一就好」
贤一,「咦?」
幸,「就是那个嘛,因为我真的很喜欢贤一啊……所以我想说,明天两个人独处就好了……」
贤一,「不、不要突然说出这种丢脸话好吗」
幸,「有什么关系嘛。接下来我们好像就不太可能可以约会了」
贤一,「太、太随便了! 明天是个多重要的日子,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幸,「这我当然知道啊。只是,就贤一一个人看着人家画,人家才会更起劲嘛」
贤一,「……呃!?」
不用照镜子,我也很清楚自己的脸已经通红到耳朵上了。
幸,「拜托……你是喜欢我的吧?」
贤一,「是、是没错……」
幸,「而且要让大家一整天都待在那种热死人的地方,我也会过意不去啊。夏咲就发生过因为太热而昏倒的事,灯花她也应该有很多她妈妈交待的事要做」
贤一,「……知道了啦。我会打电话的」
有够难为情的
幸,「你就老老实实的跟大家说,因为我想要两个人独处就好哦。这样我才不会良心不安」
贤一,「好、好啦……」
我得想个绝妙理由不可了。
幸,「那就,明天见啰」
贤一,「要加油哦……」
幸,「谢谢。这些日子以来真的是谢谢你了……」
幸,「谢谢你一直都待在我身边,没有放弃我」
幸,「虽然画都还没有完成,可是我很有可能会在画完画的那一秒昏倒在地上,所以我就先说啰」
吸气挺胸。
幸,「真的是,受你照顾了」
犹如万里晴空般的笑容,对我深深点头。
…………。
……。
于是,幸进到了短暂睡眠里。
一天仅有十二小时的少女,她对我的最后问候,竟是跟犯人出狱时说的话没什么两样。
但是罪人或是囚犯一词完全不适合架在幸的身上。
感受着这社会将怠惰归属于犯罪的逾越之处,我悄声站在幸的枕头边。
贤一,「抱歉,都没能帮到你什么忙」
贤一,「明天,你就是自由的了」
贤一,「你一定会获得自由」
低声说着老毛病的自言自语,我握住幸消瘦无力的手。
雨声,正静静的远离。
昨天的雨已不知所纵。
据可靠预测,这一天将会是个超乎寻常的大好晴天。
才看到高耸入云的高山另一头露了初白,没过多久就是黄金晨曦的闪亮现身,再一转眼已是充满整片夏季天空的湛蓝了。
对于幸而言,最为重要的一天早晨到来了。
上午七点。
日照的沉重仍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向日葵们也已经抖落了身上残留的雨水。
本是潮湿的泥土味道没多久就干去,最终也将被四周的花草香所包覆吧。
幸,「很棒的早晨哦」
一觉醒来的幸,开口后随即加上了个身体大伸展。
虽然脸上可以显见疲惫带来的筋肉松弛,但她的动作和声调里都是具有活力的。
幸已经做好了画图的准备。
幸,「好~,就是今天,一定要用力的加油啰~!」
在地面上一个轻快起步后,便往画板走去。
贤一,「…………」
再来,就只有等待了。
我在原地交插着手臂,以祈祷的心情注视少女的背后。
上午九点。
应该是昨天的延续作业,幸正在整个图面上驱驰着铅笔。
她的视线焦点不时会落在置于下方画到前天的那张图上面。
幸,「哈啊……咳喝、咳喝」
听来带有痰的咳嗽有过好几次出现。
就算如此,唯有拿笔的右手绝不会受到丝毫晃动。
上午十一点。
向日葵田地里热气蒸腾。
贤一,「幸,要吃饭吗?」
幸,「…………」
她仅是微微的摇头。
倒吊的双眉。
火红的脸颊。
额头上无数的珠汗。
幸,「……呃……呼呜……」
幸在焦急着。
在昨天的时间里,幸就已经说过想先完成大略的上色部份。
总而言之,时间已经不够用了吧。
看了一下目前的画,阴影浓历的部份以及远方群山都已轻有了色彩,然而整体上还没有处理的白却是更为显目。
幸将画笔从置于地面的水筒里拿起后,水滴在阳光之下晶莹闪烁。
幸,「……玛那……」
像是为了拂拭不安,画笔被用力地压贴在画纸上。
午后一点。
手机响了。
本来还担心会扰乱了幸的注意力,幸好只是我的杞人忧天。
贤一,「我是森田」
完成了吗?
法月将臣这么问来。
贤一,「还有容许的时间」
午后正八时,会带玛那到这里来。这是法月简洁易了的告知。
他还说,到那时若是还没有完成画,玛那就要直接被带到镇外了。
贤一,「汇款时间不是明天九点吗?」
法月将臣,「只要一个念头,就算是偷工减料的劣等画作你也是可以买下来的吧?」
贤一,「不,学生不会这么做」
贤一,「因为那样的行为对于幸或是玛那都是过于失礼了」
法月将臣,「三广应该正在为她疼爱如血亲的少女作图吧?」
贤一,「是的,没有错。假设,玛那少女对于完成的画感到不满的话,学生就不会买下画」
法月呼了口难得的叹息。
法月将臣,「这可真是、令人期待」
就这样,电话挂断了。
我也顺带对钱的准备程度做了确认。
经手我存款的银行负责人给了我可靠的答覆。那怕是深夜时分,也能将钱汇进我指定的帐户。。
如果买下了幸的画,我就会立时失去几乎所有可以变现的所有财产。但这终究是小事一件。
我并没有高估了货品价格。
看着幸全心全意拿着画笔的背影,我如此确信。
午后三点。
白天之中的热度达到最高峰,远处的道路尽头在视觉上显得歪斜不已。
幸,「哈啊……呼唔……」
幸为了寻求毛巾,一度离开了画纸前方。
幸,「哈啊……好像惨了……」
贤一,「…………」
在擦拭脸上汗水当中,也有好几次痛苦似的眨了眨眼睛。
幸,「还有、四小时啊……」
幸,「画面再做一点收尾以后……水性笔……不对,不早点把玛那画上去的话……整体的对比也是……”」
她似乎是想把玛那的模样摆进画面的中央部份。
幸,「在太阳变成夕阳之前,至少得决定好颜色的倾向…………」
她在迷惘着。
不完成画,玛那就不会回到身边来。
贤一,「还是趁现在,画好必需掌握正确风景精髓的部份会比较好吧」
幸,「嗯。我正在做。这部份也快要结束了」
幸,「问题是、玛那」
幸,「在这种时候,我还是没办法确定那孩子应该有的形象啊」
幸,「明明就是在一起生活的,明明总是对我微笑、愿意理会我的玛那」
幸,「唉……这表示在我心目中对于玛那的印象根本就只有这点程度吗……我对于玛那的想法就这么轻淡吗……」
贤一,「幸!」
幸,「咦……?」
贤一,「不要再多想了。安静下来动你的笔」
贤一,「如果觉得玛那的事根本无所谓,为什么你还会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
贤一,「为什么困得要命的现在还不睡觉? 都这么痛苦了为什么还不休息?」
贤一,「我是不清楚你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可是你的实际行动的确是一个姐姐才会有的反应啊」
幸的眼里,映照着我的身影。
幸,「……谢谢」
她再次背向了我。
……三点吗。
还有的是时间。
午后五点。
如血般殷红的夕阳烧灼着天空。
幸的右手没有丝毫的歇息。
就我刚才瞄了一下的情况,看来画已经进到了她的想像领域。
有时眺望着日暮的她,突然以接近蓝色的颜料在画板上挥洒起来。
向日葵里有红有蓝,大幅伸展的叶片宛如人的手一般延伸出去。
幸在已经着有颜色的地方,不断不断的叠抹上其它的颜色。
即便如此,呈现出来的色彩不但没有污浊,反倒是更具深度了。这让我不得不由衷的佩服着。
幸,「哈啊……」
她吐了一口大气。
整个头垂顿了下来
贤一,「幸……?」
幸,「……没、没事的……」
声若蚊鸣的回答。
幸,「……喀……要继续画才行……!」
她叱责自己一番后,挺直了背脊。
过了午后六点,幸的样子有了明显变化。
幸,「呜呜……哈啊、不好!」
慌乱的呼吸,轻戳着地面的脚尖难以平静。
幸,「这样下去的话……」
贤一,「…………」
幸,「哈啊……哈啊……」
幸,「该、该死……这全都是因为我之前一直都在浪费时间」
幸,「一开始的期限都有足足十天了……有了十天,我就能够有充份准备画出更棒的画了……」
贤一,「……赶不上了吗?」
幸,「…………!?」
幸似乎是现在才发现我在她身旁的样子。
幸,「不,我会尽力一试的,尽力一试,是会尽力一试……!」
看到画,我不由得愕然了。
中间应该是要放入玛那肖像的部份,几乎是空白的状态。
应该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了吧,幸开口说。
幸,「其他的部份几乎已经完成了。可是只有那里就是没办法画下去」
幸,「玛那……」
幸,「我好想见到玛那……就算只有一眼也好……」
从画盘上选取着颜色,她细声道出了衷心愿望。
幸,「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就再会见不到她了」
幸,「因为我犯下的大错,让玛那就要被带到外国去了……我以后又该用什么脸活下去才好……」
至今为止,不论咳得多么剧烈也仍保持着精密动作的笔尖有了不应该的晃动。
贤一,「六点半了」
幸,「只、只剩三十分钟……!?」
贤一,「办得到吗?」
三十分之内,她能够填完那片空白之处吗。
这时,幸迅速的站了起来。
幸,「贤一!」
贤一,「嗯……?」
幸,「贤一……我……你……」
贤一,「怎么了? 你根本就没有跟我聊天的时间了吧?」
幸,「是没错,是没有错……!」
幸,「可是我……可是我有一件一定要拜托你帮忙的事……!」
我摒息以待。
幸,「我会有什么下场都无所谓!」
她的神情有着无比气势。
幸,「就算会被带到强制收容所还是什么地方都好!」
看来她是认真的。
但是,要是连幸这种简单的义务都没办法让她遵守的话,我身为特别高等人的职涯也要在此告终了。
幸,「求求你……!」
幸,「让、让我的……时……」
她会继续说下去吧。
会要求我增加她的时间吧。
幸,「……喀!」
下降到一半的头停在微妙的角度上。
她缓缓抬起脸。
贤一,「怎么了……?」
幸,「……错了」
贤一,「咦?」
幸,「我,大错特错」
幸,「竟然想要借助贤一的力量,想要让贤一收拾我自己的怠惰搞出来的烂摊子……」
幸,「就差一点了。不只是玛那,我差点连贤一都拖下水了」
贤一,「……是吗」
干得、太好了。
常以自我为中心思想的幸,现在不依靠任何人的臂膀,而是想要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一切。
贤一,「加油啊!」
回过神来,我已经发出如此的呐喊。
然而……。
…………。
……。
画面的中央部份。
玛那的胸前特写。
仅有那一处,颜色明显涂的太淡薄。
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出来。
画并没有完成。
幸,「啊……啊……咦?」
她茫然张口,顺序看过我的脸、景色,和自己的画。
幸,「咦……已、已经……?」
幸,「已经、三十分钟了吗?」
幸,「骗、骗人的吧!? 我、我明明才画了不久的……」
幸,「怎、怎么会……不要啦……」
焦点不定的视线,呆望着未完成的画作。
抖得厉害的唇边,几乎就要发出难成语意的声音。
幸,「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而时钟的指针,已指到了七点。
午后八点整,法月极守时间的出现了。
依旧拖行左脚的他,缓缓向这边接近。
有一个小小身影就紧紧跟在他后方。
异民少女。
玛那,「贤一~」
趴跶趴跶的跑着。
与往常一般让人感到慌张急忙的脚步。
贤一,「玛那,好久不见了呢。过得还好吗?」
玛那,「嗯。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做就有饭可以吃,很轻松哦」
看来她受到了老爹的慎重款待。
玛那,「奇怪……?」
玛那突然看向了路旁。
法月将臣,「详细报告现状」
他扬起下颚,由上方的视线看我。
贤一,「您所需的报告是……? 现状不就正在您面前吗?」
听完,他露出随时都要杀了我的眼神说道。
法月将臣,「这是怎么回事?」
玛那,「……为什么~?」
法月将臣,「现在的时间可是午后八点吧?」
贤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法月将臣,「那么此时的三广幸又为何……」
贤一,「…………」
法月将臣,「会被允许其罪行?」
玛那,「姐姐……!」
午后八点。
太阳已是完全没顶的向日葵田里,幸仍然手握着笔。
贤一,「是学生许可其受更生人活动的」
法月将臣,「也就是说,你怠忽了职守?」
明明就已经看穿我玩弄的戏法了,还特地提出这种质问。
贤一,「并非怠忽职守」
贤一,「数天前,学生曾以特别指导的名义,制定幸的一天为十小时乃至八小时」
贤一,「但因承蒙老师指导,此一举动乃是抵触法典之内容而形成越权行为,思及受更生人之基本人权,故此学生判断将多余夺去的时间在日后扣掉以恣补偿」
贤一,「少女的一天以十二小时制定为基准,因此需要补上的时间总计为十二小时」
法月将臣,「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贤一,「……呃!」
法月将臣,「从一开始,你就打算这么做了吧?」
贤一,「学生不敢……」
法月将臣,「你为了激起三广的危机意识而夺去时间,一方面又在等候三广真正需要时间的这一刻」
法月将臣,「仍是懒散的状态下时间终究是被浪费的,而你却另有想法,把这些应该会被浪费掉的时间给储蓄了起来是吧? 不愧有过经营者的身份。巧妙避开了资源浪费的困境」
你不也是,早已经预期到这样的情况了吧?
所以第一次才只给了个警告。
法月将臣,「但我应该警告过你了」
第二次,你又打算如何出招?
法月将臣,「你这三流所做的事已经超越了特别指导的范畴。一名高等人没有经由任何申请就自行操控义务活动时间,这是不容允许的事」
贤一,「……任何惩处学生都愿意接受。不过还请老师谅解三广并无任何应负责任」
法月将臣,「我不认可」
贤一,「哈……?」
法月将臣,「为了让你痛切明白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势必是需要三广的协助了」
他慢慢走向幸所在的地方。
玛那则是以不安的表情看着我。
法月将臣,「总而言之,就是这么回事了。我不得不折断三广正在拚命拿着画笔的这只手」
这家伙来真的吗……?
法月将臣,「不论三广具有何等程度的才能,真要按照正规市场价格来评估,她都不可能会创造出值得森田抛出所有财产的画作来」
贤一,「正如您所言。但学生眼前的付出是考虑到将来的可能性所做的投资」
我的说明只让法月缓缓摇头。
法月将臣,「你是在同情她吧? 对于没有力量的人努力的姿态,对于其热情与意志,让你有了无条件支付巨额金钱的感情」
贤一,「那样的感情确实并非全无」
法月将臣,「不对,这就是一切了」
贤一,「……学生不明白」
法月将臣,「接下来我要证明给你看,你打从心底崇拜的那股热情与意志到底有多脆弱」
他伸出了手。
前方就是丝毫没有看向法月一眼,依然不断作画的幸、的右手。
身体倏忽动了起来。
贤一,「别给我碰到幸一根手指……!」
我,紧握住法月将臣的手腕。
法月将臣,「这表情不错。不愧是在南方纷争地生存下来的男人」
他浅浅笑着。
法月将臣,「道理很简单」
法月将臣,「特别高等人所要求的,是管理人、使人成长的能力」
法月将臣,「管理的人数一增加,比起感情,重视数字或结果才能够提升效率。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头。
法月将臣,「然而,我们总是会被迷惑。对于他人苦苦求情的模样,对于他们以泪示意的表情,又或是对于姐姐为了妹妹昼夜努力画出来的那一张画,常会让我们误判了决定」
贤一,「您,是想说什么呢……?」
法月将臣,「我在说的是,这种行为不得原谅」
法月将臣,「你太天真了。为了一个期限内没有拿出成果的人,还准备了后门捷径的你太天真了」
法月将臣,「这种天真的想法会让你不管过了多久,都无法一次监督复数的受更生人」
法月将臣,「所以我立时要折断你所施以同情的三广的手,让你认清你所信奉的意志,其实脆弱得可笑」
法月将臣,「我要让你清楚了解到,精神绝对无法超越名为身体的桎梏」
法月将臣,「森田啊。虽说这效果不过是暂时性的,只怕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暴力更有效率的指导了」
就在这时。
――那你就试试啊。
开口的人是幸。
幸,「我还有左手嘛」
没有停下笔的动作,她说得一派轻松。
不过,就连这反应都在法月的预测范围内,他悠然对应。
法月将臣,「那么,我就连左手也折了吧」
幸,「也还有嘴巴啊?」
法月将臣,「毁掉喉咙,嘴唇用针缝上」
幸,「那就,剩脚了吧」
法月将臣,「直到你丧尽斗志,我会不断的让你品尝到肉体上的痛苦」
幸,「这样啊」
法月将臣,「只因为还没有实际经历过痛楚,你才能说得如此满不在意」
幸,「也许是吧。要是你来真的,我可能会哭呢」
法月将臣,「现在你还能逞强,尤其是在妹妹面前,能够尽量展现你的志气。可是只要长时间的给予痛不欲生的感受,不管任何人身体都会变得老实」
幸,「哈哈……也许吧。我是有可能会投降。因为我这人天生软骨头」
法月将臣,「为了你所爱的森田,使他有所成长,你不觉得应该让他见识一下人类沦丧自我的过程吗?」
幸,「……呵呵。还是不了。而且我觉得贤一也不会想看」
贤一,「法月老师,还请您就此罢手」
我在抓住的手腕上加强了力道。
贤一,「此时此刻三广的监督人是我。即使学生仍是受考之身,您也应该没有对于幸做出任何处份的权利才是」
法月将臣,「没错,你说得很好。最初你就该这样阻止我才像话」
他的手上脱了力。。
我也放开了抓住他的手。
下一瞬间,才觉得有种昏眩感,我已经在望着夏季的夜空了。
贤一,「……咕!」
究甚发生了什么我毫不知情,一阵背后遭受殴打的冲击就这么窜了出来。
玛那,「贤、贤一-!」
法月将臣,「果然是太天真了」
法月将臣,「才刚提醒你不得原谅,你就好心解放了可憎的我」
我随即起身,瞪视着法月。
;法月パターンC
法月将臣,「明早九点,确认完帐户后我会回到这里来。若是没有汇款,我就会直接带走少女」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直到法月消失在视野外,我都没敢松懈视线。
老爹那双强烈眼神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我仍是摸不着边。
不过就结果而言,我的越权行为已经被他放了一马。
幸跟玛那也都平安无事。
幸,「贤一,还好吧?」
贤一,「我的事不重要。不好意思,吵到你画画了」
没错,比起我,现在更重要的是……。
玛那,「姐姐……」
幸,「玛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道歉才好……」
玛那,「姐姐,现在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了吧?」
幸,「是啊,要道歉也要在完成画之后再说……!」
忍住马上就想紧紧拥抱住玛那的冲动,幸再次面向了画板。
幸最后的挑战,开始了。
不见半片浮云的夜空里,月色皎洁。
气温总算是降了下来,入耳的虫声也显得清凉许多。
在人工的照明之下,幸专心一意的动作双手。
画笔通过的纸面于灯光的照耀中浮现淡淡色彩。
在左手所拿色盘上沾取颜料后,再以如针穿线般的审慎动作于同一处层叠上颜色。
玛那就在一旁,凝视着姐姐的脸。
玛那,「…………」
她的表情像是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
这就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幸吗。
她以全身这么呐喊着。
玛那长久以来殷殷期盼姐姐的英姿,此时就近在眼前。
总是微笑着说,只要是为了姐姐什么都愿意做。
不时都在配合幸的任意妄为。
穿着幸不要的旧衣服,看着幸沉迷在赌博当中的样子。
唯有想尽办法让幸画画一事,她绝不会忘却。
玛那,「……呃……唔呜……」
这份心愿,终于到达了天听。。
玛那,「呜呜……咕呜……嘻咕……」
泪水自然而然的满溢出来。
玛那,「姐姐、姐姐……!」
玛那,「对不起哦,烦到了你,对不起哦,在你旁边哭得这么吵……」
玛那,「可是、可是啊,玛那好高兴哦。真的好高兴哦~」
玛那,「……很久很久以前,玛那就想在姐姐旁边看姐姐画画了哦……」
这时候的幸,突然发出了一个干干的吐息。
轻轻伸出来的温柔手势。
包覆住脸颊般的细微接触。
玛那的泪水被幸手上沾到的颜料所渗染,发出淡淡的色泽,滑落到颈子上。
幸,「你要一直待在这里哦」
血色尽失的脸上,绽放了最大限度的笑容。
即使时光就此不再,这一秒也会留存于记忆里吧。
永远的。
幸,「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
幸,「真亏得你能努力到现在呢」
幸,「这样的小小脸蛋,一直都没有放弃我,一直都很有耐心的等待着我是吧」
幸,「刚见面的时候啊,我就觉得你很可爱了哦
幸,「我想,可以跟这样可爱的孩子住在一起的话,应该会很有乐趣吧」
幸,「真的就像是养宠物的心态呢。对不起哦,被救的人反而是我呢」
玛那,「才没有、嘻咕,才没有这种事!」
幸,「原来如此。你哭的时候的表情,是这个样子的啊」
玛那,「呜-……呜咕……呜啊啊……」
幸,「就算被我说了过份的话,你也一直在忍耐呢」
玛那,「呜啊、呜啊啊啊啊啊……!」
幸,「我终于能看到你真正哭泣的样子了……呵呵呵」
玛那,「啊啊啊,姐姐……呜啊啊啊嗯……!」
幸,「谢谢你。这么一来最后的影像就出现了。」
幸,「这幅,就叫做玛那哦」
幸,「所以说,不论如何我都会让它成为最棒的作品」
幸,「少就请你再等一下啰。一直以来总是让你等待,不过还是要请你再等一下哦」
幸,「就一下子--!」
于是,幸又演奏起色彩的旋律。
完全感受不到她的迷惑。
体力早就应该到达低限了。
仔细观察幸的全身就知道了。
虚浮不定的脚。
不断在打颤的左手。
就连肩头都连带起伏的混乱呼吸。
就算是她那充满力量的眼睛,不时也会如同失焦般眼神散涣。
即使如此,不知是何原理,独有握笔的手就像是被吸在纸面上一般,照样正确的动作着。
无法以常理理解的指尖曼妙之舞,甚至让人感到一种神秘的美感。
回过神来,我已经是以膝跪的立姿握着玛那的小手。
我是在对于一位名为幸的画家的自豪,曲膝承败。
看着幸因为汗水和日晒而变得黝黑的脸,我献给了她一个愿望。
说来也不怕人耻笑。
正如法月指出的问题点,就算这幅完成了,再怎么宽容以待也不可能达到以亿为单位的金额。
但是她并不是为了那种东西而画的。
这名少女不会为了那种东西如此奋不顾身。
玛那,「……姐姐,加油啊~~~~!」
她只是为了回应一颗幼小心灵的期待,为了看到另一名小女孩高兴的模样,她才倾注了自己全部灵魂。
贤一,「……呜!」
哪怕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
哪怕长久以来都只能渡过一半的时间。
就算因此作了恶梦,陷进自甘堕落的生活而不可自拔。
『――好弱!』
没有的事。
『我,好弱--!』
绝没有这回事。
别输给了这种无聊至极的义务。
别屈服了这歪斜的社会设下的扭曲轨道。
贤一,「你是、很强的--!」
贤一,「三广幸,是很强的--!」
凭我这小角色根本就没有能够教导她任何人生道理的资格。
所以在这最后,我只能对着她那拥有强大力量的手全心恳求。
让这名不断画着正义象征的少女,得到她应有的努力报酬。
――赐予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幸福!
…………。
……。
;画面白フェード。
……。
…………。
夜转明。
东方的天空光亮了起来,强烈的阳光在向日葵里刻画下深度的阴影。
幸,「啊……呜唔……!」
才看到幸的头一个回转,随即便慢慢失去了力气,倒向后方的地面。
贤一,「幸……!」
我立时撑扶住背后。
幸,「咕、呜呜呜……」
时间为,八点。
我看向那幅画。
以淡淡色彩建造的向日葵舞台上,前方中央有着浮现满面笑容的玛那。
带着或红或蓝的各色向日葵们,正在向玛那伸展着祝福的手臂。
整体的笔触温柔和润,能够感受到幸对于玛那的慈爱。。
若是还要再深入、贴切的形容这幅画作,非为专家的我已是没有词汇。
只是在不知不觉间,泪腺就松缓了下来。
贤一,「……好厉害……」
我只能摒息无语。
只能出神的感叹画出此画的人,她的无比能力。
这的确是一幅,能够震憾人心的杰作
玛那,「贤一,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贤一,「咦……?」
玛那,「那个啊,贤一有点昏倒了哦」
贤一,「骗人的吧? 我根本就没有印象啊」
幸,「是真的,差不多有三十分钟吧……你都冒白眼了呢」
贤一,「……是、是这样的吗?」
我毫无自觉,不过我最近也是没有任何睡眠,这并非不可能。
贤一,「别说这个了。幸,恭喜你」
幸,「……嗯」
是否耗尽了精力呢,回答里没什么感情。
贤一,「玛那也觉得高兴吧,能够看到幸的最高杰作」
玛那,「嗯嗯。我有了一段很棒的回忆啰」
贤一,「幸也是,肯做的话还是做得到的嘛。真是,你这家伙老是让我操多余的心」
我用力的拍了她的背一下。
幸,「啊呜……哈哈……」
贤一,「怎么了啊,身体简直跟蒟蒻一样软趴趴的」
幸,「没有啦,就是没办法出什么力嘛」
贤一,「这样啊。那我再背你回去房间吧」
贤一,「义务的解除我也已经申请了,过没多久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幸,「我自由了吗? 为什么?」
贤一,「什么为什么……反正说得黑心一点的话,因为你的画值钱啦。还是给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才能让国库里产生出更加庞大的税额啊」
贤一,「被特别恩赦所认可的义务,大致上只要附加上这样的理由,义务都会被消除的」
幸,「是吗。这样,我就自由了呢。有点觉得不好意思」
贤一,「不,你已经很努力了。比起研修中的我要厉害多了」
幸,「真是这样吗……?」
玛那,「…………」
幸和玛那似乎是相当疲倦了,总是没有配合上我的对话。
贤一,「好啊-,现在开始这幅画就是本森田大爷的东西了。我要把它给好好裱褙起来」
我拿出了手机。
幸,「你要汇钱吗……?」
贤一,「是啊,等我一下」
幸,「等等」
贤一,「啊啊、喂,总裁吗。哎呀,您的声音还是一样年轻呢~。是啊,我吗? 我老是在担心地球什么时候会毁灭呢……」
幸,「贤一……」
贤一,「哈哈。因为我是以没常识为卖点的社长嘛,连西装都根本没穿过。嗯,我辞了代表后,那些股东也都放心不少了」
幸,「那个、贤一……」
贤一,「所以呢,我想请你帮个小忙啦。对对,就是我持有的那些股份。是、是。啊,那应该费了您不少心力吧……」
幸,「贤一,听我说!」
贤一,「我不想听啦!」
我挂掉电话。
贤一,「一看到你们的表情,我就大概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了」
玛那微微摇头。
玛那,「画,没有完成哦」
她单纯的指着画。
玛那,「这里啊,颜色不是很杂吗? 还有这里啊,因为还没干可能不是很清楚,总之厚度还是不够的」
玛那,「还有啊,这里的向日葵没有再多点伸展的感觉就会觉得完成度不太够了」
玛那,「还有啊、还有啊……」
我简直无法理解玛那的行动。
贤一,「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玛那,「嗯!」
玛那,「也就是说啊,姐姐根本就还不行嘛」
贤一,「你说、什么……?」
玛那,「姐姐啊,已经是举白旗了啦。对吧,姐姐」
幸面无血色的看着我。
幸,「我的手……动、动不了了……」
玛那,「所以玛那就跟姐姐建议用左手画画看。然后姐姐就真的继续画了……」
幸,「我失了手,有点让颜色混浊到了……」
玛那,「用左手果然是不行的啊。就跟那个叫法月的人说得一样哦。要是身体没办法照头脑的指示去做,不管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力气的」
幸,「呜、啊啊、啊啊啊……」
玛那,「姐姐她因为急了起来,开始重画了好几次。可是这样才是最要不得的了,情况只会越来越糟而已」
幸,「啊呜……咕呜……」
玛那,「玛那啊,跟姐姐说了很多次,已经可以了……」
玛那,「已、已经可以了……已经可以了。玛那好几次都要姐姐停下来了哦……」
玛那,「可、可是,可是啊,姐姐还是一直都没有放弃哦」
玛那,「玛那的姐姐,很、很厉害对吧!」
玛那,「很厉害的呢!」
她发出了抽噎般的声音。
这名严格的指导者脸露怒相而内心悲嚎着。
玛那,「可是,还是不行的!」
玛那,「这张画根本就没有完成嘛!」
玛那,「所以贤一你,绝对不能买下这种东西哦」
为了让幸继续有所成长。
盼望她往后的将来,能够成为更加优秀的画家。。
所以,她大喊。。
玛那,「这、这种烂画,完全没办法让玛那满足嘛!」」
以裂心之痛大喊。
可是我不认同。
贤一,「听好了,幸。我是看不出画的好坏。不过这幅画确实是了不起的。对我来说值得我支付巨款」
玛那,「不可以!」
贤一,「知道了吧,我会买下它。这关系到玛那的人生哪」
听到我说的,玛那狠狠瞪着我。
玛那,「玛那才无所谓呢! 玛那要在故乡的王国过更好的生活啦」
玛那,「像、像这种乡下地方啊……只会有一群人用奇怪眼光看玛那的地方啊,真是讨厌死了啦」
玛那,「每、每天都只能洗衣服,不能上学,也没有朋友,太、太无聊了啦~」
玛那,「还要听从姐姐的任、任性……那些任性的要求……还有穿旧的衣服……穿旧的衣服也是……这、这些都……」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贤一,「幸,不要再发呆了啦。这孩子有点太亢奋了。我不知道你有听进了她什么话,总之你什么都别说照我话的去做」
幸,「……呜呜……呜啊啊……」
贤一,「说你完成了」
玛那,「贤一,不行的啦!」
幸,「啊、啊呜呜……呜啊啊啊啊……!」
贤一,「叫我买下这幅画!」
玛那,「姐姐的努力还不够啦。就算贤一加长了时间还是没有完成啦! 所、所以嘛,不能对她太好的啦!」
我真是的生气了。
贤一,「玛那!」
贤一,「你知道自己说的话所代表的意思吗?
贤一,「要是我不付钱的话,你可就要跟最喜欢的姐姐远远分开了哦?」
贤一,「幸也会很寂寞的! 也许是科幻小说影响了你吧,你不要再自说自话了!」
玛那,「才不是呢! 玛那都是自己想过的啦!」
贤一,「玛那……!」
我露出威吓对方的表情。
贤一,「你也该够了吧,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
玛那,「贤一才是,不要对玛那的姐姐胡说八道!」
……不退缩?
贤一,「玛那,你真是太不寻常了。没可能,像你这样的人没可能存在这世上」
到目前为止,你认为有多少人对于我这张表情感到惊颤莫名过?
玛那,「这跟贤一没有关系啦!」
为什么对于显露出真正愤怒的我还能正面反抗?
玛那,「玛那的姐姐是比贤一认为的,还要更厉害的啦!」
如此的勇气究竟是藏身在这个小小躯体里的哪个部位?
玛那,「像贤一这样温柔的人,只会让心里喜欢的人变成废物的啦!」
她是在、对我说教?
贤一,「喀……!」
玛那,「玛那的姐姐才不是那种只是因为玛那不在了,就会变成废物的软弱的人啦!」
根、根本就谈不拢!
贤一,「……幸,你也对她说点什么吧」
幸,「呜呜……」
贤一,「不要只会在那边哭,你好好想想」
贤一,「玛那她,可是要消失在你身边了啊?」
贤一,「你那么疼爱的玛那,就要离你远去了啊?」
幸,「咕呜……!」
幸把手放在胸前,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幸,「哈啊……贤一……」
贤一,「…………」
幸,「你果然还是在这最后的关头,为我想办法解决了呢」
贤一,「…………」
幸,「不过,你的这份温柔我不能接受的」
玛那,「嗯!」
贤一,「什……」
在我的体内,有某种东西应声崩溃了。
某人说,这两个人实在是太过愚昧了。
但又有某人说,这对姐妹值得赞许。
在我的混乱脑子里响起来的是,幸无力的声音。
幸,「……我们已经讨论决定好了」
幸,「我也跟现在的你一样痛骂过玛那,可是她就是完全不肯听进我的话」
幸,「这也是应该的吧,一直以来四年之间,只有对于画画的事她都没有妥协过了。事到如此,也不可能得到她的谅解的」
贤一,「……这样真的好吗?」
只见幸静静的吸了口气。
幸,「怎么可能会好嘛!」
幸,「我好不甘心……!」
幸,「好难过……」
幸,「可是我就是无能为力啊-!」
贤一,「是、嘛……」
玛那,「……贤一,姐姐就拜托你照顾了哦」
我顿时落下膝头。
贤一,「……真是,赢不了你啊……」
若是这名聪慧勇敢的少女,不管是在哪块土地上应该都能坚强的过活吧。
我已经不再强行买画了。
这不是区区特别高等人可以践踏的领域。
幸,「玛那……呜呜……玛那,谢谢你……」
玛那,「姐姐,你还要继续不断不断的努力才行哦」
幸,「嗯、嗯……我会加油的!」
玛那,「凭姐姐的实力,一定可以画出更了不起的画出来的」
时间已是九点。
玛那,「再见啰,姐姐」
她就要离去了。
玛那,「……玛那啊,有好多谢谢的话要跟姐姐说的」
幸,「谢、谢谢的话……?」
玛那,「谢谢你,捡了我回家」
玛那,「可以跟姐姐在一起生活,让玛那非常的快乐」
幸,「我也是、我也是哦」
玛那,「钟、乳、石,也谢谢你了哦! 玛那会好好珍惜的」
幸,「那、那个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嘛」
玛那,「谢谢你,帮玛那做了张床」
幸,「结果你,还是喜欢睡在衣柜里啊……」
玛那,「电脑不要玩太久哦,会对眼睛不好的」
幸,「我知道的啦,我不会再玩了」
玛那,「谢谢你啰」
幸,「我也是……」
幸,「我也是……呼呜、唔呜呜……!」
玛那,「姐姐……」
幸的肩头开始发抖。
幸,「怎、怎么可以这样,太不合理了吧……不要啦,人家不要啦……」
玛那,「……呜呜……」
幸,「呜!玛那、玛那--!不要!我不要啦!」
幸,「求求你! 呜呜……玛那,我求求你!」
幸,「--我最喜欢就是玛那了啊!」
幸的呐喊回响在夏天的蓝天里缓缓无踪。
玛那,「玛那也是最喜欢姐姐了哦」
幸,「既然这样、既然这样的话……哪。拜托,我拜托你,只要这次就----!」
玛那,「玛那的姐姐,是很厉害的哦!」
幸,「啊-……!」
幸,「唔、唔呜呜……!」
幸的氛围突然变了。
幸,「……风」
她轻声说道。
幸,「……祝你一路顺风」
说着,就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将她送出去。
幸,「不过,你一定会很快就回来的」
幸,「因为我会成为一个超级大牌的画家,再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玛那,「好~!」
幸,「呵呵,玛那老是这么有精神呢」
玛那,「玛那还比不上姐姐哦」
幸,「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
就像是赞许着对方的坚强,彼此给予了最高等级的笑容。
我有种被上了一课的感觉。
身负义务的人们反倒是让监督方向的人有所学习。
学到姐妹间人性的强悍。
学到既严格又温柔的爱情。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
宽广天空漫无边界的不断延伸,更增势头的阳光倾落在向日葵田里。
蝉鸣的交响曲直刺耳际,山风也含带滞留不散的热气。
玛那,「拜~拜~!」
夏天的最高峰即将到来。
……。
…………。
玛那被法月带走,自镇外离去。
看着玛那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时,幸哭得几近疯狂。
眼中如同瀑布流下的泪,让地面迟迟不干。
到后来,幸在激烈的咳嗽后颓倒于路旁。
我背着体力已经到了一个极限的幸,回到了房间。
接着我们都沉入了梦乡。
吸着许久没有的香烟。
贤一,「呼-……抽完这根以后就赶快把申请书完成吧」
贤一,「可不能把报告书写得跟拉力赛一样了,喀喀喀」
我转转头,伸展手臂。
贤一,「申请会通过吗……?」
贤一,「也不用太担心吧,诚如『你』所知,幸已经很努力了,不论如何我也要帮她解除义务才行」
背后响起了砂石声。
幸,「又在自言自语了」
贤一,「哦……你已经醒啦?」
我消掉烟斗的火。
幸,「唔-嗯,还是有点不太舒服」
贤一,「应该是因为放心下来,感冒的后遗症连带都出现了吧?」
幸,「可能吧……啊-,真不舒服」
她打了一个很没劲的哈欠。
幸,「你也快变成别人的负责人了吧?」
贤一,「应该吧」
幸,「那,暂时就见不到面了呢」
幸,「不要花心了哦……」
贤一,「我可没有那么八面玲珑」
幸,「哈哈哈,我相信你的啦! 只是开点玩笑而已嘛」
贤一,「啊,是、是这样的啊……? 那方面的细微感觉我实在是不太能领会……」
幸,「呵呵呵,你还是我的贤一啊!」
贤一,「……看你好像挺开心的嘛」
幸,「可是,现在不是光顾着开心的时候了」
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贤一,「算了,即然都是待在这个镇里,还是可以随时见面的吧」
幸,「这个嘛,这次要轮到我开始忙了呢」
贤一,「是吗……」
幸缓缓迈出步伐。
幸,「到今天以来,非常感谢你所为我做的一切」
贤一,「要加油哦」
我轻轻挥手,换来的是一个灿烂笑容。
幸,「好啦,今天也要用力加油啰~!」
她的右手里,已经握有装满画材用具的包包。
手拿着玛那送的礼物,少女朝着夕阳步去。
我目送着那道背影,直到再也无法视认。
…………。
……。
;スタッフロールのようなものが流れる
贤一,「开什么玩笑!」
法月将臣的办公桌被我用两手奋力的拍打。
上升的怒气让我头痛欲裂。
法月将臣,「不错的报告书。我也来写封推荐函吧」
法月一脸平淡的阅览着我所提出的报告资料。
法月将臣,「三广幸总算是获得了自由」
贤一,「我不是指这件事!」
法月将臣,「说来听听吧」
贤一,「可恶……!」
心脏跳得太激烈了。
贤一,「哈啊……哈啊……」
贤一,「……我原本就觉得不对劲了」
贤一,「才从洞窟回来,玛那马上就有了异样。一问之下南方王国的大使正好要买下玛那?」
贤一,「怎么可能有这么刚好的事!?」
法月将臣,「这里有王室亲笔签署的契约文书」
叩叩叩,手指敲在桌面的纸上。
看来,的确是真货。
但是……!
贤一,「要赎回玛那的金额一度有被提高过吧」
贤一,「实在是太可疑了。虽说是个政情不稳的国家,会为了一名少女支付那种天文数字,太离谱了」
贤一,「觉得事有古怪的我,又去调查了你所指定银行帐户哦」
贤一,「结果却发现银行的董事里有你的名字。不觉得这也未免太凑巧了点吗?」
法月将臣,「是我负责仲介交易的,这并无任何反常之处」
贤一,「还有其它令人起疑的地方」
贤一,「那名所谓的异国大使,是到哪去了?」
贤一,「什么会来到这种乡下城镇? 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挑上了玛那,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法月将臣,「大使是我的友人,他是来见我的。就在我为他在镇上向导时正巧遇上了那名少女,那名少女的容貌神似于国王过世的女儿让他极为欣喜。仅仅如此罢了」
贤一,「我就是指这整件事太过巧合!」
我简直快昏厥过去。
贤一,「我是这么假设的」
贤一,「你在这镇上随便找了一个合适的外国人,特地在这间房间里说出了整体状况,而又故意让我给偷听到」
贤一,「你有说过吧? 这状况正是绝佳转机」
贤一,「我完全着了你的道。因为就连我也认为这是一个让幸重拾画笔的大好机会。我甚至还感激过上天的安排呢」
贤一,「是啊,托你的福,幸成长为一位令人肃然起敬的人了」
法月将臣,「那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贤一,「做出这种玩弄玛那跟幸的人生的行为,还说什么没有问题!?」
法月将臣,「为求有所得,必须有所失」
贤一,「不用再扯那种大道理出来!」
法月将臣,「那名玛那少女既没有户籍也没有任何的社会保障。那名少女如果继续没能接受教育,对于社会将不会有任何贡献」
法月将臣,「我会说这份申请书写得好的原因是,那种毫无价值的人由于忧心姐姐的将来,而自我奉献牺牲的这一点」
贤一,「写得好……?」
法月将臣,「不错。三广已经不再容许怠惰发生。她必须要用画来赚钱,好挽回自己重要的妹妹」
简直是戏剧里的口吻。
法月将臣,「媒体已经得到这故事大纲了。年轻美貌的少女为了解救妹妹而画图不懈。不但如此,她负有过去被称为仿作的伤口也是极具戏剧性」
法月将臣,「社会大众深受感动,三广的绘画将会受到超乎实力的评价才是」
法月将臣,「对……或许会形成一股绘画风潮也不一定」
我好想毁掉他那张笑脸。
法月将臣,「能够预测到这种经济效应,所以我才称赞你这报告写得好啊」
这个男人……。
实在让我不得不敬惧万分
法月将臣,「森田啊,你最好是明白,所谓的特别高等人就是这社会的代言者」
法月将臣,「不过一步两步的先机谁都能判读出来。但是,我们却是要时常监视着社会,推敲出大局走向才行的」
法月将臣,「没有了病人医生就会失业。没有了战争军队势必会解散。若是没有了罪人,那么也就不需要特别高等人了」
法月将臣,「就是如我这般遭人厌恶的黑脸角色,在推动三广那样的人走向阳光」
法月将臣,「万物皆流转。即使某处有多少的善恶分踞,今天的太阳依然会从东边升起」
法月将臣,「就犹如、车轮一般……」
我做了应答。
贤一,「一本科幻小说的剧情里,车轮指的似乎是某种拷问器具」
法月将臣,「…………」
贤一,「学生认为,您也应该深思一下关于身处车轮底下的人了」
我再次直视法月的冰冷瞳孔。
贤一,「不要太小看人了」
看着玛那与幸,我得到了如此警惕。
贤一,「您最好是记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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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黒画面
……。
…………。
;背景 灯花の家前 昼
贤一,「因为如此,我就是从今天开始要在贵府叨扰一段时间的森田贤一」
灯花,「啊……?」
京子,「是、是吗……」
贤一,「自本日起,由我担任大音灯花的高等人监督工作。」
灯花,「啊,是这样啊」
京子,「……要住进我们家吗?」
贤一,「是啊,毕竟要监督的话,还是就近比较方便」
我跨过门槛。
灯花,「等、等等啦!」
贤一,「啊啊,如果能帮我准备两床棉被我会很感激的,因为我睡相不好。还有牙刷毛巾那一类的生活用品也麻烦你们了。啊,伙食方面就不用太豪华了」
京子,「怎么有人的脸皮可以这么的厚实……」
灯花,「妈妈!我绝对不要跟森田贤一住在同一个地方」
京子,「也是呢,这房子不算多大……」
贤一,「……就算你们这么说,我也已经没有去处啦,这季节要露宿又太热了」
在结束幸的监督的同时,这块乡下地方一口气就晋升到了盛夏的程度。
阳光毫无转折的直扑地面而来,光是站着都会热到让人感到一阵头部烧灼。
贤一,「好啦好啦,这样站着讲话也不太好,让我们进到里面再慢慢讨论吧」
我便大喇喇的往玄关走去。
灯花,「啊、喂、站住!」
;背景 大音の家 リビング
贤一,「哼-,这里就是客厅of大音家啊」
京子,「森田同学,我认为客人比屋主更先进屋内是不太礼貌的行为」
灯花,「妈妈,把他赶出去!」
贤一,「吵死了,还不赶快倒杯茶来,真是个不懂事的小鬼耶」
灯花,「我宰了你哦!」
她向我迫近,右手随之上举。
啪!
灯花,「啊……」
贤一,「我应该说过了,打情骂悄式的暴力对我是行不通的」
灯花,「才不是打情骂悄,我是真的在生气!」
她气得两颊都鼓鼓的了。
贤一,「阿姨,为什么你们家的小孩会这么容易动怒呢?」
京子,「……唉……」
叹气之中有了放弃之意。
京子,「灯花,去倒杯茶来」
灯花,「我才不要!」
京子,「这是命令哦」
灯花,「噫咦……!」
贤一,「…………」
灯花,「喀……!」
贤一,「怎、怎么,别一直瞪我啦,我会跟你妈告状哦」
灯花,「呣叽……!」
大音重重踩步的往厨房方向消失了。
……。
……呣叽?
京子,「那么,就让我好好听听你的理由吧」
贤一,「好的……」
我装模作样的清了个喉咙。
贤一,「我已经拜见过调查报告书了」
京子,「灯花的?」
我点头。
贤一,「除去些微易怒的地方外,贵府的孩子是一个言行举止都很符合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京子,「是吗?我倒是觉得她有点太孩子气了」
贤一,「怎么说呢?」
京子,「她有爱吃甜食还有喜欢可爱布娃娃的地方」
贤一,「不管是任何女性,总是喜好与浪漫幻想有所关连的物品的」
京子,「……森田同学,刚才你很轻易就针对女性发表了看法,不过你的异性经验应该并不丰富吧?」
贤一,「哪儿的话,只要有我这种程度的外表,知识可说是一应俱全了。对了,像是爱情宾馆都会放置一本类似交换日记的本子对吧」
京子,「这段话根本完全暴露出你没有经验吧……」
不好,谎言快被戳破了。
贤一,「总而言之呢,我所觉得疑惑的是,为什么像是灯花这个普通的女孩子会被课上‘对于亲权者的绝对服从’义务」
贤一,「调查书上并没有写明其详细经历」
贤一,「这义务,是经由父母的申请告诉后小孩才会被问罪」
贤一,「这种通称‘无法成为大人的义务’,是亲权者--也就是京子老师你--向国家申请之后,其小孩--也就是灯花--才有可能被判刑的一种复杂的义务,这之中还真是错综复杂」
京子,「我只觉得你的用词才是复杂的原因,不是吗?」
贤一,「啊啊,不好意思,我用了办案刑警的语气」
我嘴里叼着无形的香烟。
贤一,「也就是说,京子老师!」
掌握无形时机,奋力一击。
贤一,「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成了个罪犯!?」
;以下璃璃子の声で
声,「警部,你太过亢奋了哦」
无形的警部补在安抚我的激烈情绪。
贤一,「我家的女孩不太好管教、或是因为有点家庭内的隐情等等,只要你没有向国家说出诸如此类的话来,灯花就是自由的」
贤一,「更甚之,你也无需被迫接受参加麻烦又可怕的亲权者适任研修」
京子,「是啊……」
贤一,「不惜做到这种地步的你,就这么想要灯花成为你掌中的傀儡吗!?」
京子,「森田同学!」
严厉的一声称呼。
贤一,「是……?」
京子,「我应该不是接受你监督的受更生人吧?」
贤一,「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回答我质问的义务?」
京子,「既然你清楚了我也不再多说」
可恶……她不是那种轻易会说出真心话的人啊。
贤一,「但是呢,‘无法成为大人的义务’如果亲子没有共同致力消除义务的话……」
就在这时,大音出现了。
脚步东摇西晃难以依靠的模样,使得茶盆上的茶水水面安危不定的摇摆着。
贤一,「别洒出来了哦」
灯花,「我、我知道啦」
茶盆总算是安全的紧急降落在桌上。
贤一,「呃,笨蛋!」
茶杯上冒着蒸腾的水气。
灯花,「什、什么啦……?」
贤一,「谁会在这种热到爆的天气里叫人拿热茶来啊!?」
灯花,「啊,对、对哦」
贤一,「…………」
本以为她会有所反抗的,大音却只是抱歉似的搔了搔脸颊。
贤一,「算了,就用流汗的方式降低体温好了」
灯花,「对、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多……」
……真是个怪人。
京子,「灯花她对于招待客人还蛮用心的哦」
贤一,「那我就可以期待今天晚餐的菜色了吧」
灯花,「啊,这个……」
贤一,「怎么? 不会是没有自信吧?」
我才刚说完这句玩笑话。
京子,「这个家,不是外食就是便当哦」
灯花,「……呜」
京子,「灯花她不用学做饭煮菜什么的」
京子老师此时露出的细薄目光犹如在验钞一般。
京子,「我说的对吧,灯花?」
灯花,「唔、嗯」
京子老师很满意的点头续道。
京子,「因为你将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别高等人」
……这是种玩笑吧?
;アイキャッチを挿入
;三章 食卓 と表示
;黒画面
自从玛那不再出现幸的房间起过了几天。
我向老爹追问玛那的去向。
然而老爹却只是向我下达新的指示。
;灯花の立ち絵を表示。
大音灯花。
与幸有所不同,可以将她归类为平凡的一个女孩子。
性格上有着少许的情绪不稳。
任性的言行举止当中,其实隐藏了对于决定事物的恐惧心理。
恐怕是由于至今为止,在日常生活里的任何大小事情的处理,都必须观看母亲脸色行事而得来的结果。
只要违逆了京子老师的命令,就会被送到强制收容所。
妈妈,我可以看电视吗?
妈妈,我真的要上床睡觉了吗?
妈妈,可以吃点心吗?
这名少女鲜少有机会能够在自己的责任范围内,获得行动的经验。
负有‘无法成为大人的义务’的小孩通常难以自立。
再加上,这种义务是由于父母向国家提出申告才得以成立的义务。
父母本身也有问题的情况不在少数。
当然,让亲生骨肉担负上义务的责任归属里,父母必需要接受国家的适任研修……
……虽然规定上是这么写的没错,但研修真正实施的情况其实十分罕见。
就我的记忆中,去年就大概仅仅两次吧。
从根本而论,堂堂国家权力会介入普通家庭的教育,就国民的立场来看国家简直不可理谕。
将自己的小孩烙上罪犯的印记,这不会是正常的父母拥有的思考方式。
根据我的调查,会申请此种义务的父母几乎都是政府关系人士、大企业里的上层阶级,又或是有点倾向国粹主义思想的人。
贤一,「这还真是有够麻烦的」
贤一,「也就是说,不光是大音,就连京子老师我也必需一并料理才行了」
贤一,「亲子关系啊……」
贤一,「我虽然对母亲一无所知,不过我从来都不觉得这是一种不幸」
贤一,「老爸、姐姐跟我的三人生活」
贤一,「那也是一段很圆满的家庭生活……」
我再次看向大音灯花的调查报告书。
贤一,「……看来能让我有所学习啊」
…………。
……。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昼
过了中午,我依然盘踞在人家的家里。
贤一,「阿姨,我的肚子饿了」
京子,「有泡面可以吃哦」
贤一,「那种低营养价值的食物我难以入口」
京子,「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贤一,「由我来煮饭好吗??」
京子,「你会煮?」
贤一,「一点家常料理」
京子,「是在特别高等人考试里学的?」
贤一,「不,考试里没有烹饪项目。正式的名称是调理。就是让老鼠、甚至是毒草也能平安下肚的技术」
京子,「原来如此。料理这种事本来就是谁都做得来的呢」
……经她一提,我想起老爹说过。
京子老师似乎就是在做菜时,让大音受到烫伤的。
贤一,「是啊。既然如此,我就先到超市一趟啰」
京子,「好啊,不过我们家们没有烹饪的用具」
贤一,「不会吧……? 连个锅子都没有?」
京子,「很奇怪吗?」
贤一,「不要这么用力的瞪我嘛……」
京子,「要是引起灯花的兴趣就不好了,今后可以请你别再提起煮饭的事情吗?」
贤一,「对了,大音怎么去厕所这么久啊」
灯花,「喂,我从刚才就在这里了啦!」
她突然从沙发的后方冒了出来。
贤一,「怎么,你在家都是这么少话吗?」
灯花,「这叫淑女!」
贤一,「啊?」
灯花,「我、我是说~~……既然妈妈在跟客人说话,我就必需要保持安静啦」
京子,「我是这么教育她的」
所谓的客人,是指我……?
贤一,「以后,你叫我哥哥就行了」
灯花,「你在说什么啊?」
贤一,「很合理啊,既然我都住进这个家了,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灯花,「那又为什么我非得当你的妹妹不可啊!」
京子,「灯花,不要大呼小叫的!」
灯花,「可是森田贤一在开人家玩笑嘛!」
京子,「就是因为你老是做出激烈的反应,森田同学才会觉得有趣想捉弄你。你也该学乖了吧」
灯花,「可、可是妈妈……」
京子,「你还要学会更冷静点」
灯花,「……唔呜」
京子,「真是,你这孩子要到什么时候才长得大啊」
……难缠了啊。
贤一,「总之呢,可以把我当成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吧?」
灯花,「当然是不行!」
京子,「灯花!」
灯花,「啊呜……」
京子,「森田同学,先不论是不是这里的一份子,不过你要住在这里是可以的」
听到这句话,大音气鼓了双颊在瞪我。
贤一,「非常感谢」
京子,「只是你睡觉的地方就只能在这间客厅了,可以吗?」
贤一,「啊啊,可以啊,我会睡在你们那张沙发上的」
京子,「这样……」
;一瞬 立ち絵を璃璃子に向けるようなニュアンスで変化させる
贤一,「怎么了吗? 是不是对于我的面皮之厚感到自叹不如呢?」
京子,「没、没什么」
她轻咳了一下。
京子,「请不要进到我的房间哦」
贤一,「你认为有人会笨到被人说不要进去就真的不会进去吗?」
京子,「要是进去老娘就宰了你!」
……神经断线啦。
跟女一样卷舌的那句‘宰了你’。
都让女儿学会了这种粗言暴语,还谈得上什么淑女教育吗……?
灯花,「也不要进去我的房里哦」
贤一,「为什么?」
灯花,「这还用说吗?」
贤一,「我可不是那种会偷窥别人隐私的人哦」
灯花,「谁晓得……」
怪了?
我被大音讨厌了?
本以为像这样不时戏弄她的话,两个人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搭起友谊的桥梁才是的啊。
贤一,「好吧,反正越是被讨厌,关系变好时的反应才会越有意思嘛」
灯花,「又在自言自语了……」
贤一,「总而言之,还请两位多多指教啦」
我微微低头致意。
京子,「好了,灯花! 快点跟特别高等人森田先生问好!」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过度紧绷的啦。
灯花,「请、请多指教……」
我总算是就任了大音的监督工作。
当然,我也没有忘记朗读一遍那段万里长城万里长的权责条文。
;背景 灯花の家外観 昼
午餐,就是三个人一块感情要好的吃三分钟杯面。。
餐后,我追上缓缓向外行的大音。
大音在玄关前停下脚步,深深一呼吸。
灯花,「为什么,你要跟来啊?」
贤一,「你呢,是要去哪?」
灯花,「这是我的自由吧?」
贤一,「八成是去做个饭后运动吧?」
灯花,「你、你怎么会知道?」
贤一,「没什么,直觉罢了」
我将目光散布在大音的整个身体上面。
贤一,「你,其实还挺苗条的吧? 像是大腿、小腿的部份,每当你在走路的时候肌肉的伸展程度都很紧密」
灯花,「不、不要一直盯着看啦」
贤一,「有在参加什么社团活动吗?」
灯花,「我才不告诉森田贤一呢」
她将脸撇向了一边。
贤一,「拜托,至少让我们之间有点对话也不为过吧。我们不是有在河边一起玩闹过了吗」
……糟了!
灯花,「啊……」
;一瞬だけ、ev_shuugou_02
灯花,「……对了,你的伤、已经好了吗?」
瞧,马上就受到关心了。
她本性就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吧。
;選択肢
;大音の優しい心を利用する  灯花好感度-1
#select_var 2,用玩笑模弄过去,1,利用大音体贴的心,1,10,32,90,68,#000000,-1
贤一,「我宰了你哦!」
大音模仿秀。
灯花,「哈?」
她似乎看傻了眼。
贤一,「呃,你的终极口头禅啊」
灯花,「我才不会说那种粗话呢」
贤一,「明明就有,我还被你杀了不知道几次咧」
灯花,「我才没有说! 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啊!?」
贤一,「你、你快点承认哦」
灯花,「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贤一,「好、好,我认输」
看她接下出口的话很有可能是“呣叽”这种别种生物的语言,我还是别再刺激她好了。
贤一,「回到原话题好了,你是有参加什么社团吗?」
灯花,「……你还真不死心耶」
;//大音の優しい心を利用する/////////////////////////////////////////
贤一,「…………」
我也是无可奈何。
特别高等人就是要预测他人心理,更要以此做为罪人管理的准则。
贤一,「都好得差不多了啦,你不用太在意」
而,被说别在意就真的不在意的人是不存在的。
灯花,「对、对不起哦」
唉呀呀,老爹的把戏还真是成果非凡。
贤一,「没关系啦。比起这个,我还是比较想了解你的事」
灯花,「啊、嗯……」
灯花,「是没有参加社团啦,不过我有学过格斗技」
贤一,「格、格斗技?」
灯花,「嗯,那个、叫什么啊?啊,就是类似卡波拉的那种(Capoeira:巴西的一种格斗技,后来被政府所禁止,遂以舞蹈的形式流传下来)」
贤一,「你说的卡波拉,就是那本科幻小说里专门使用足技的那个吧?」
灯花,「对,就是那个」
贤一,「那个啊……」
贤一,「呃,你在说谎吧?」
灯花,「是真的啊,是妈妈叫我学的嘛」
原来如此……。
贤一,「为什么京子老师会叫你去学那种东西?」
灯花,「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就说跟特别高等人有关」
贤一,「等等等等……」
贤一,「你是要当上特别高等人吗?」
灯花,「妈妈她……」
贤一,「我觉得这工作并不适合你哦」
我只得跟她说了我的肺腑之言。
灯花,「我、我知道,我也没有想当的意思」
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啊……。
灯花,「啊啊、不快点做完体操,两点的整理院子就来不及了啦……」
这么说着的她,开始了身体的屈伸动作。
贤一,「该不会你每天的功课表都已经被决定好啦?」
灯花,「从早上就会有命令下来了」
贤一,「这还真是做得彻底」
负责管理女儿行动的京子老师所付出的辛劳应该也是不在话下吧。
贤一,「京子老师到底是希望你怎么做呢?」
灯花,「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老是叫我要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贤一,「这种期许其实还蛮一般的嘛」
贤一,「只是呢,要你以当上特别高等人为目标,我觉得是有点做过头了哦」
贤一,「因为你也应该有自己想做的事吧」
灯花,「…………」
大音一脸难为似的别开了视线。
贤一,「怎么了吗?」
灯花,「没、没事,我、我没有什么自己想做的事啦」
贤一,「怎么会? 你不是想要每天都可以吃到甜食吗?」
灯花,「是没有错啦……」
……看来,别有隐情啊。
又或者,她的有口难言是因为被命令限制住。
贤一,「做菜吗?」
灯花,「呃……!?」
贤一,「你还真是单纯呢」
贤一,「恩赦祭结束之后,你应该是被禁止做料理了吧?」
灯花,「我、我原本就不能靠近厨房了啊」
贤一,「不过,你刚才不就去泡茶了?」
灯花,「那是只有在妈妈许可的时候」
这就是这个义务恼人的地方了。
凭介亲权者的一念之间,各种命令都有可能产生,也可能在下一秒被取消,让人手忙脚乱。
监督方面也会显得难为啊。
灯花,「我们不是有时候会在晚上醒来,然后觉得想喝点水吗?」
贤一,「然后每当这时候,你都要跟京子老师请示是吧」
灯花,「不管我是要做什么事,都一定要问妈妈一声的啦」
贤一,「照这情况下去,不管过再久时间你都只会是个小孩的」
灯花,「这我知道啦」
她又嘟起了脸
灯花,「啊啊,跟森田贤一讲太多话,时间都没了啦」
她匆忙赶到玄关处。
灯花,「妈妈,我现在要打扫院子了哦! 可以吗?」
屋子里传回了京子老师的应承声。
灯花,「唉~……好忙、好忙……」
;場転
我也帮忙她做拔除杂草的部份。
灯花,「终于做完了……」
她正拉着胸前的衣襟做扇风的动作。
贤一,「快道谢啊」
灯花,「咦?」
贤一,「跟我道谢。因为我的两肋插刀你才能这么轻松完成吧?」
灯花,「你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啊?」
贤一,「少啰嗦。我可是你的哥哥哦?」
灯花,「你脑袋有问题啊?」
贤一,「灯花」
灯花,「咦……!?」
贤一,「怎么啦灯花? 被我直接叫名字会不好意思吗?」
灯花,「什、什、什、怎、怎么可能嘛!」
贤一,「你也称我为贤一大哥就行了」
灯花,「森、森田贤一这个笨蛋!」
贤一,「到底是接错了哪条线,你非得用全名叫我不可?」
这点让我非常难以理解。
灯花,「怎样叫根本就不重要吧?」
贤一,「要增进两人间的感情,注重称呼的方式是有其必要的」
灯花,「谁要跟森田贤一增进感情啊!」
贤一,「那你又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
灯花,「因、因为,你老是露出一副很轻浮无所谓的样子」
贤一,「会吗?」
灯花,「看起来就像是会对很多女孩子出手的感觉」
贤一,「我不是那种人啦」
灯花,「马上就会胡说作八道,而且还会自言自语个不停……
啊啊,够了,实在好烦啊!」
莫名奇妙就生起气来。
贤一,「你冷静点。下个预定活动是?」
灯花,「啊,对哦」
她将头探进了门口。
灯花,「妈妈~! 我打扫好了哦~?」
一会儿,京子老师出来了。
京子,「辛苦了」
灯花,「那今天的规定活动就结束啰?」
京子,「让森田同学教你念书吧」
贤一,「咦? 我吗?」
大音也是满脸的不情愿。
京子,「可以请你教导她有关特别高等人的知识吗?」
贤一,「这,有关这件事嘛」
贤一,「我想令媛是没有办法成为特别高等人的哦?」
京子,「怎么说?」
贤一,「本人没有意愿,这是最大的理由」
京子,「是灯花这么说的吗?」
灯花,「这、这个……」
京子,「你可不要让妈妈失望哦」
贤一,「不用这么严肃嘛,就算不当特别高等人,还是有其它许多能够服务社会的公家职务啊」
京子,「话是没有错,不过在这个国家里,最具名誉的职业还是只有特别高等人」
贤一,「这样……」
京子,「身为母亲的这样一个要求,难道会很奇怪吗?」
京子老师的思想上,有点危险哪。
贤一,「该怎么说呢,您实在是天下母亲的楷模啊,哈、哈、哈!」
贤一,「不才小弟我,很想代表国家赞扬您一番哪,哈、哈、哈!」
贤一,「妈妈万~岁~!」
我只好装出狂态,先撑过场面了。
京子,「灯花就麻烦你啰」
贤一,「这是当然!」
京子老师总算是甘心的离开了。
贤一,「呼-……」
我跟大音两人对看着。
贤一,「好啦,我们还是先进去家里吧」
灯花,「嗯……」
;背景 灯花の家リビング 昼
灯花,「请教导我如何成为特别高等人」
贤一,「你根本就不想知道吧」
灯花,「可是,这是妈妈下的命令啊……」
死巷一条啊。
贤一,「特别高等人,超厉害」
灯花,「不、不会就这样吧?」
贤一,「嗯,这样就算教过你了吧?」
灯花,「我想妈妈是不会同意的」
贤一,「那好,我就特别告诉你一件事」
我煞有其事的说道。
贤一,「大多数的特别高等人,都是生化改造人」
灯花,「哈?」
贤一,「你大概以为我在开玩笑吧,不过我说的是事实。因为你一直待在这种乡下地方的关系才会无法理解,不过生化人已经是普遍实用化了」
灯花,「是、是真的吗~!?」
她的眼中放出了光芒。
贤一,「像是我的左肩膀就是义肢做的」
灯花,「左肩膀、是义肢? 不是左手臂?」
啊,不妙。
贤一,「有连接到胸部的神经系统啦。发出来的脉冲信号会送到信号机,然后就有所动作了」
灯花,「听、听不太懂耶,可是好棒!」
贤一,「你很喜欢这种话题吧?」
灯花,「嗯,我蛮喜欢特摄之类的东西」
不过她现在应该已经不能看那方面的节目了吧。
灯花,「其他呢? 还有哪里有被改造的吗?」
贤一,「这个嘛,心脏会发出超强的马力」
灯花,「咦? 心脏? 发出马力?」
贤一,「还长有几颗牙齿」
灯花,「牙齿?」
贤一,「…………」
灯花,「…………」
灯花,「你刚才一直在耍我吧?」
贤一,「没有啦,不要露出那种可怕的表情嘛」
灯花,「认真教我啦」
贤一,「我的意思就是,你还是不要知道会比较好啊」
灯花,「会被妈妈骂的啦」
她显得十分不安。
贤一,「真拿你没办法。看着我的眼睛」
灯花,「什、什么啦,突然要人家看眼睛……」
贤一,「给我闭嘴!」
灯花,「咦!?」
贤一,「一个小时内不准看其他地方」
灯花,「呃、这、这个,好像有点可怕耶……?」
贤一,「我叫你闭嘴」
灯花,「噫呜……!」
我就像是要看透大音眼睛最深处的角落,以带有威吓的意志直视着她。
灯花,「呜呜……」
已经在冒汗了吗。
贤一,「…………」
灯花,「…………呜」
灯花,「好、好可怕,我不行的啦……」
贤一,「你也太快了吧!」
连一分钟都不到。
贤一,「对不起哦……」
灯花,「……呜呜呜……」
她已经有点在掉眼泪了。
贤一,「嘛,就这样了。你成不了特别高等人」
灯花,「刚、刚刚的是?」
贤一,「研修课程之一。藉此培养你的意志力」
贤一,「习惯之后就是两小时、三小时不间断地看着对方。只要视线有稍微离开一点,就要重头来过」
灯花,「为什么要做那种训练啊?」
贤一,「为了让他人能够依照自己的意思行动啊」
贤一,「要强加某种想法在对方身上、使对方服从,都是需要精神力量的」
贤一,「由于对方也有自我的想法和情感,指导的一方总是会不自觉得施予同情、放松界限」
贤一,「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所以高等人才必需常时不断的锻练自己的心志」
灯花,「……真的好厉害」
糟了,大音正在对我放送崇敬的目光啊。
而我并不乐见这样的发展。
贤一,「还好啦,我只是讲得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贤一,「在这科的意志养成考试中,我就没能及格」
灯花,「真的吗? 可是你刚才的眼神就很吓人了耶?」
贤一,「总之就是不及格,再挑战几次结果也是难堪的」
贤一,「那种考试,实在太危险了……」
光是回想,我的胃就开始紧缩,腹部一阵纠结。
贤一,「所以说我也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在最关键的时刻只会是个派不上用场的胆小鸡」
灯花,「……你是小鸡?」
贤一,「鸟类之一啊」
灯花,「原来是鸟类啊……」
贤一,「…………」
好像越说越可笑了。
之后的时间直到京子老师回来前,难以解释的一股气氛就这么持续着。
;背景 リビング夜明かりアリ
京子,「晚餐就要好了,可以帮我叫灯花过来吗?」
在晚餐之前,大音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念书。
贤一,「说是晚餐,也只是用微波炉叮一下的那种吧」
京子,「要是有什么怨言的话,就只好请你出去啰?」
贤一,「是-……」
我只能泄了一地的气,往走廊而去。
;背景 黒画面
贤一,「喂,大音。吃饭啦」
没有回答。
贤一,「喂~! 一家团圆吃饭饭啦」
仍是一片静寂无声。
不会是睡着了吧。
就在我将手放在门把上时。
贤一,「……唔!?」
等等,这不会就是那个吧?
我有在科幻小说上看过哦。
一打开门,结果刚好女孩子在换衣服哪。
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哀鸣随即到来。
没错,肯定是了。
不过为了帮助我的心智成长,还是有必要适应一下这样的场景吧。
贤一,「咕噜-」
我夸张的咽了口口水后,转开门把。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贤一,「呀啊~!」
灯花,「唔、唔哇、唔哇哇哇哇……!」
大音从她坐的椅子上飞跳了起来。
激动之下,装在大音耳朵里的耳机掉了出来。
灯花,「不、不要随便吓人啦!」
灯花,「我不是说不要进我的房间吗!」
灯花,「啊啊,人家在听广播听得正好的说!」
一阵手忙脚乱。
而我,似乎也被辜负了期待。
贤一,「咦? 那个,内、内衣呢?」
灯花,「哈啊!?」
贤一,「啊,算了。」
我心有不甘的算了
灯花,「喂,森田贤一原本是这样的人吗?」
贤一,「什么?」
灯花,「像是上学的时候,还是陪在幸身边的时候,跟现在比较起来的感觉不太一样耶?」
贤一,「是这样吗?」
灯花,「好像长不大的小鬼哦」
我被当成小鬼啦
贤一,「是在念书吗?」
灯花,「咦? 啊啊,这还用说」
贤一,「不要马上就编这种白谎好吗。刚才你明明说你在听广播的!?」
灯花,「我是边听广播边念书!」
贤一,「真的假的……」
我把大音掉落的耳机贴在耳边听
贤一,「这根本就是相声节目嘛!?」
灯花,「只、只是碰巧的啦!」
贤一,「我说你啊,你不是不喜欢开玩笑的吗?」
灯花,「我、我说啦,刚好在播这个节目而已啦」
贤一,「这种节目应该正在被你妈妈禁止吧?」
灯花,「电视是不能看没错,可是广播可以啦!」
贤一,「命令是叫你念书到晚餐的时候对吧?」
灯花,「所以我就是边念书边听广播啊,你还有意见吗?」
我们进行着激烈的辩论。
只是其中歪理的比例太重了。
贤一,「提醒一下,你有点快超线了哦?」
贤一,「要是违反京子老师的命令,我就得把你送到强制收容所了」
贤一,「别以为那种不知所谓的借口可以一直用下去」
灯花,「呣……」
还敢嘟嘴。
贤一,「……好吧,来吃晚饭了」
;背景 リビング 夜明かりアリ
贤一,「我要开动了」
京子,「…………」
灯花,「…………」
好静……。
贤一,「咦?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灯花,「没有啊?」
这对母子只是默默的吃着便当。
贤一,「咦? 会话呢?」
京子,「用餐中不是就应该保持安静吗?」
贤一,「这太奇怪了吧,进餐的时间就是一家和乐的来源不是吗」
京子,「我们家没有那种规定」
贤一,「也不算规定啦,这是一般常识了」
京子,「是吗? 我们家有我们家的做法,别人家跟我们没有关系」
贤一,「您这种说词还真是坚不可破……」
此时大音放下了免洗筷。
灯花,「我吃饱了」
从椅子上站起的她,立时就想回到房里去。
贤一,「喂,等一下。我都还没吃完耶?」
灯花,「你吃太慢了吧?」
京子,「灯花」
京子老师也放下竹筷,擦了擦嘴巴。
京子,「在睡觉之前都要好好念书哦」
灯花,「啊,还是被抓到了……」
小声的抱怨。
看来她原本是想先逃进房间的。
京子,「放假完就有一场考试在等着,如果这次分数还是不佳,后果你知道吧」
灯花,「好、好啦……」
贤一,「京子老师,我想大音她其实并不笨哦。只是有点大意、轻忽,还有思虑不足的倾向罢了」
灯花,「你根本就觉得我笨吧!!」
京子,「灯花,你在行动上应该更具主体性才行」
京子,「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自动自发的去念书,不然你的成绩永远都升不上去的」
灯花,「我知道啦……」
京子,「不对,你一点都不明白。」
不妙,气氛凝重了起来。
京子,「灯花,我已经重复很多次了,你只能上国立的大学知道吗?」
灯花,「我都说我知道了……因为我们家没有钱对吧?」
贤一,「你一定要让她升学是吗?」
我厚颜插话进去。
京子,「森田同学你不也是从一所很棒的大学毕业的吗?」
贤一,「走后门入学藉,然后一跳再跳的跳级到毕业」
京子,「中央的顶级大学对吧?」
贤一,「以社会的眼光来看,的确是被这么形容」
京子,「我也是那里出身的」
其中并没有自傲的情感,语调当中只显得理所当然。
京子,「所以灯花,你也是必需要以那所大学为目标才行的」
灯花,「……嗯」
以大音现时的成绩而言,恐怕很难哪。
相信京子老师也是很清楚这一点的,但……
京子,「既然懂了,就快点去用功念书吧」
于是大音她,快步的离开了客厅。
贤一,「可以请教一下吗?」
京子,「看来你对答案很有兴趣」
这可麻烦啦。
贤一,「父亲是?」
我直指了问题核心。
京子,「调查报告书上应该有吧?」
贤一,「就是因为,没有注明」
京子,「这样……有可能会有这种事吗?」
贤一,「我是有试着询问过,但不知道是不是公所那边刚好也是忙得分身乏术的关系,我始终得不到良好的回应」
贤一,「你是灯花的亲权者这一点,似乎是没有置疑之处」
京子,「这是当然的啊」
贤一,「但除此之外,我仍是在五里雾中。背负义务的来由不明,你是否为灯花的生身之母也是不明」
京子,「既然是亲权者,那就是母亲了」
贤一,「亲权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是有可能被让渡的。即使是毫无血缘的陌生人,依然可以做为小孩的监护人。这点跟日本是一样的」
京子,「…………」
贤一,「好吧,开个玩笑罢了。我只是试着提出所有的可能性」
京子,「今天的盘问到此为止?」
贤一,「……哼哼,您真是位不容轻忽的女性呢」
贤一,「嗯,差不多就这样啰」
京子,「晚安,我也要回到书房了。要睡的时候记得关灯哦」
我来虚晃一招吧。
贤一,「……京子老师,还请你别太勉强自己了」
京子,「勉强自己?」
贤一,「呃,因为你所申请的义务呢,也是父母亲能力不足的一种象征呢」
京子,「……你的意思是?」
贤一,「有个例子可以说明」
贤一,「某个家庭里有个非常顽劣的儿子,而父母基于已经难以管教的因素转而向国家寻求协助」
贤一,「然而,明明只要那对父母亲够争气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做义务的申请的」
京子,「哦……真是一对丢脸的父母呢」
贤一,「…………」
贤一,「你是因为身为一名未婚妈妈,对于养育下一代没有自信而借助了国家力量的吗?」
贤一,「又或者,只是纯粹对小孩的控制欲望过强,想让她完全的听从你的命令行事?」
贤一,「会是哪一边呢?」
京子,「…………」
贤一,「只要你愿意取消申请,我立时就可以向大法庭呈报义务的消除」
京子,「目前我并没有取消义务的想法」
短短瞬间内,京子老师的视线失去了焦点。
京子,「……事到如今,不是吗」
果然是有某种隐情吧。
贤一,「你让自己的孩子背负上义务的目的,就是要让她成为一名能在社会上抬头挺胸的大人对吧?」
京子,「是啊,我要她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贤一,「而只要灯花能成为你所谓的了不起的人,你就会取消义务?」
京子,「我是这么打算的」
……终点仍在远方无尽处哪。
贤一,「嗯,这义务就等于是亲子之间的两人三脚协力赛」
贤一,「我们一同勉励向前吧」
京子老师微微点头后,离开了客厅。
我在木质地板上平身仰躺。
贤一,「当不了大人的义务需要由亲权者申请才可以获得消解」
贤一,「也就是说,决定权全都在京子老师的一念之间……」
我翻了个身。
贤一,「明天开始再试试多方面的探查吧」
贤一,「晚安,姐姐……」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早上了。
脸上好烫。
大概是趴睡在木质地板上的关系,我的脸颊正肿着。
贤一,「……啊啊,我今天起得很早呢」
在独自言语当中,突然听到庭院那边传来轻快的旋律。
贤一,「收音机体操?」
是吗?
;背景 灯花の家 概観昼
没错,是大音在做体操。
嘴中一边念数的动作着身体。
贤一,「一大早就很有精神耶」
灯花,「不要看啦!」
贤一,「一大早就心情不好啊」
灯花,「你去别边啦,我会很不好意思」
贤一,「为什么?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灯花,「暑假的早上是从收音机体操开始,这样看起来我好像小孩子……」
贤一,「不会啊,大人也是会做收音机体操的。像是我开的公司,在早会前的十五分钟都是大家一起做体操的哦?」
灯花,「你开的公司? 肯定又是胡说八道吧?」
她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贤一,「不管你信不信,你应该是因为京子老师的命令才在做的吧,就当作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趁现在好好锻练身体吧」
灯花,「……要是长太多肌肉就讨厌了……」
在闲聊当中,曲子也随之告终。
贤一,「很好,我来帮你盖个乖宝宝印章吧」
我对她招招手。
灯花,「你根本就把我当小孩子嘛!」
;ガッと場転
;背景 田んぼ 昼
早操结束后,接下来是慢跑。
灯花,「呼呜、哈啊……」
我跟她一同跑了一阵子后,大音忽然停下了脚步。
贤一,「怎么? 已经喘不过气了吗?」
灯花,「还、还不是森田贤一,就不能跑慢一点吗……」
贤一,「你没有必要跟上我的速度啊?」
灯花,「是没有错啦……可是人家就是不甘心……」
讨厌认输吗……?
贤一,「那我就跑慢一点啰?」
灯花,「不要,那样我也会不服气」
贤一,「那你是要我怎么办啊?」
有够任性的耶。
灯花,「说起来,你干么一直来缠我啊?」
贤一,「当然的啊,我是负责你的高等人嘛」
灯花,「监督我有没有照妈妈的命令去做?」
贤一,「差不多就是这样」
灯花,「我先说清楚哦」
大音交抱手臂,板起了脸。
灯花,「妈妈只有跟我说要我来慢跑而已」
贤一,「……又来啦」
灯花,「要从哪边跑、路线怎么样、还是时间要多长,她可是没有跟我说哦」
贤一,「是是。那,你要回去了吗?」
灯花,「…………」
怎么烦恼起来啦。
灯花,「这个,我才刚从家里出来没多久,现在回去好像太早了……啊啊,可是真的有点累了……唔-嗯……」
贤一,「…………」
灯花,「要、要怎么做才好啦?」
请别问我好吗……。
贤一,「慢跑之后的预定呢?」
灯花,「呃……」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贤一,「行程表吗?」
灯花,「早上六点,收音机体操。早上七点慢跑。早上八点吃早餐……」
贤一,「时间完全被规定好的感觉耶」
灯花,「九点到十二点在房间里念书」
与其说京子老师是个母亲,其实她更像位秘书吧。
贤一,「……那张备忘纸是会每天更新吗?」
灯花,「嗯。早上起床的时候就会放在我的枕头边了」
贤一,「执行的相当彻底哪」
灯花,「哪,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回家? 还是继续跑?」
贤一,「还剩下三十分钟。我们绕到学校那边再回去吧」
灯花,「啊啊,果然还是要跑啊。好烦哦……」
贤一,「…………」
……大音的优柔寡断要是超过了某个限度,我就得多加注意了。
贤一,「闭上你的嘴,快跟上我」
;背景 学園概観 昼
灯花,「哈啊……呼呜……」
贤一,「速度还挺快的嘛」
灯花,「就、就是啊?」
我本来以为她是属于那种不擅运动的类型的。
灯花,「奇怪? 学校在施工……」
贤一,「看来是吧。一般的学生都不能进去的样子」
不过我并不一般。
灯花,「这样啊……怎么办……」
贤一,「怎么了? 不会是课桌里藏有零食吧?」
灯花,「才、才没有!」
贤一,「你不是正被禁止吃零食的吗?」
灯花,「就、就跟你说没有了」
贤一,「你呀,说谎的时候老是会结巴耶」
真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大外行。
灯花,「呜唔……我只有用看的啦……」
贤一,「嘿?」
灯花,「所以说……人家只有很专心的看着饼干的罐子而已嘛……」
贤一,「那、那还挺可爱的耶……」
灯花,「咦……!?」
贤一,「嗯?」
她的脸上全红了。
灯花,「你、你是在嘲笑吧!?」
贤一,「嘲笑什么?」
灯花,「你是在嘲笑我对吧?」
贤一,「一想像到在饼干罐前傻傻笑着的你,会让人想笑也是很自然的啊」
灯花,「你果然是嘲笑我嘛!?」
贤一,「我没有那种意思啦……如果你真这么生气我向你道歉好了」
灯花,「咕呜……」
我都已经低头陪罪了,她还是显得浮躁难安。
灯花,「好、好可爱……」
她轻轻细语了一声。
不出我当初所判读的结果,对于恋爱没有免疫力吧。
……不过我自己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昼
贤一,「我开动了~」
灯花,「…………」
京子,「…………」
母女二人一言不发将超市的饭团慢慢送入口中。
贤一,「哎呀呀,我说你们哪」
京子,「有什么事吗?」
贤一,「拜托哈啦一下吧」
京子,「今天的天气也很好呢」
灯花,「就是啊,晴朗的天气」
京子,「都没有什么云呢」
灯花,「因为是晴朗的天气啊」
……这两个女人是故意的吗?
贤一,「别提天气了!」
京子,「灯花,有长高吗?」
灯花,「没有啊,妈妈呢?」
京子,「我没有长高」
灯花,「这样,我也是」
贤一,「日常对话里会出现这种内容吗!?」
京子,「用餐时要保持安静,不要让我重复昨天说过的话」
贤一,「呣……」
我只好死了心,同样安静的吃着我的饭团。
灯花,「我吃饱了」
贤一,「喂!」
我拉住她的袖子。
灯花,「做什么啦,我有说我吃饱了啊?」
贤一,「嗯,用餐完的招呼是没有问题」
贤一,「只是礼貌上还是要等大家都吃完再离席吧」
京子,「我吃饱了」
连京子老师都想直接回房里去了。
贤一,「拜托! 停留一下!!」
京子,「怎么了吗?」
贤一,「我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京子,「吃饭这件事有分温暖还是冷淡的吗?」
贤一,「大音觉得这样可以吗?」
灯花,「咦? 我?」
她显得相当讶异。
贤一,「跟普通的家庭比起来,你不觉得这样的用餐时间太没有味道了吗?」
灯花,「…………」
听到我这一问,大音咬住了下嘴唇。
灯花,「我、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好坏的问题啊」
贤一,「这算什么回答?」
贤一,「为什么这个家会没有人亲手作菜?」
京子,「是因为我的禁止」
贤一,「我有听说了,你不许大音站在厨房是吧?」
贤一,「那又为什么,连京子老师你都没有下厨呢?」
我向难题踏近了一步
京子,「那是因为我不适合作菜」
……粗心之下让女儿受到的烫伤才是主因吧。
京子,「人被给予的时间是有限的,没有必要勉强去做自己天生做不来的事」
这人竟然突然说起被扭曲后的哲理了。
贤一,「煮个菜有这么严重吗……」
灯花,「森田贤一,已经可以了吧……」
她的脸上相当的黯然。
但我还是不得不问一直挂在心上的疑惑。
贤一,「……总不可能一直以来都是外食或便当吧?」
京子,「以前有自己做过。不过现在完全没有做了」
贤一,「生日的时候也是? 过年时节? 某些节庆都没有?」
京子,「是啊……很奇怪吗?」
贤一,「伙食费应该很惊人吧?」
京子,「呃……!」
看来我是刺中了她的要害。
那么,该让她见识一下我的邪恶之处了。
贤一,「你有说过这个家没什么钱对吧?」
贤一,「所以只能让灯花上学费低廉的国立大学?」
贤一,「这么看来,这不全都是京子老师所造成的结果吗?」
贤一,「连家计都无法有效管理,在亲权者适任研修里可是会不合格的哦」
我特意说得又酸又咸。
京子,「这……」
京子,「的确是如此……」
京子,「完全没有可以借口的余地呢……」
……我似乎是让她受到了重伤。
灯花,「…………」
大音看着我的眼神里带有深深的责备意味。
贤一,「好吧,既然老师无论如何都不想下厨的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了」
贤一,「说起来,对于这件事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提出异议的权利」
灯花,「就、就是啊。你凭什么嘛」
大音对于京子老师起了同情心。
……即使她的未来之路就是因为京子老师的关系才变得狭窄。
灯花,「……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好吗」
我的视线转到了她的长袖制服上。
烫伤啊……。
贤一,「关于我的餐费我会自己支付的」
目前的阶段就先到这边好了。
;場転
贤一,「……好闲啊」
大音正关在房里念书。
京子,「你不用去看着灯花吗?」
贤一,「这个嘛,因为我被当事人激烈的拒于门外啊。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特别难侍候呢」
京子,「什么意思?」
贤一,「令媛似乎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心理变态的人了」
京子,「她不肯让你进去房间吗?」
贤一,「门是被锁上的」
贤一,「不知道她是在害羞什么?」
贤一,「果然还是因为对我有好感吧?」
京子,「……哼哼」
贤一,「怎么了吗? 请停下那副好像在看着某种恶心东西的眼神好吗」
京子,「你没有自觉到自己是个很怪异的人吗?」
贤一,「这话真是失礼啊」
京子,「刚好,我们现在就开始进行面谈」
贤一,「??」
贤一,「啊啊,这么说来,之前是有听老师说过会在镇上四处做家庭访问」
京子,「而你是最后一位同学了」
贤一,「升学就业辅导是吗?」
京子,「森田同学应该是没有这种必要吧?」
贤一,「我正在朝特别高等人之路迈进中,完毕」
京子,「理由呢?」
贤一,「你要问的是这个啊……」
京子,「为了获取社会上的良好地位? 还是对于绝对权力的向往?」
贤一,「…………」
京子,「到底如何呢?」
贤一,「……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条路可行了」
京子,「这并不构成回答哦」
贤一,「京子老师为什么会就任教职呢?」
京子,「可以请你别岔开主题吗?」
贤一,「如果你愿意聊聊的话,那我也会乐意奉陪」
京子,「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孩子呢」
贤一,「我只是单纯想更了解京子老师的事情」
贤一,「双方共同的分享秘密,会促进两人的关系有良好发展」
京子,「……呼」
京子,「……是因为我的双亲也是从事教育的人士」
贤一,「原来如此,很受尊敬吧」
这是很常有的事。
贤一,「你的双亲是怎么样的人呢?」
京子,「都是属于很严格的个性」
贤一,「我的父母是放任主义者,总是待不住家里」
京子,「我也一样,算是所谓的钥匙儿童」
贤一,「会不会因为这样,让你失控堕落过呢?」
京子,「我所处的家庭是绝对不容许小孩子多作抱怨的」
贤一,「所以反弹之下,让你曾经走向了叛逆之途?」
京子,「森田同学,你为什么这么断定我有学坏的经验呢?」
贤一,「一种直觉啦,我从你的身上可以感受到一种沉重的过去」
京子,「你的身上也有哦」
贤一,「所以呢,你有过叛逆期吧? 骑着改装车在深夜时分里疾速狂奔?」
京子,「我的确是做过许多的傻事」
她的目光聚焦在遥远处。
贤一,「那时的我也是愚蠢得要命……」
京子,「我还堕过胎呢」
贤一,「咦? 真的吗?」
京子,「是真的」
冲击性的事实!
贤一,「这,嗯、该怎么说呢……」
京子,「别那么在意好吗,这种故事应该不少见吧?」
贤一,「呃、可是……你对我这个外人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
贤一,「那应该是一段很痛苦的回忆不是吗……」
听我这么说,京子老师的嘴里露出嘶嘶的干笑。
京子,「你的本性其实是很温柔体贴的吧?」
贤一,「嗯?」
京子,「我没事的。因为我已经决定要忘掉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了」
贤一,「忘掉……」
京子,「怎么了吗? 你的气色不太好哦?」
要忘掉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这件事我似乎是办不太到啊。
贤一,「灯花知道这件事吗?」
京子,「她知道啊。以前灯花就跟我哭诉过她为什么没有兄弟姐妹,那时我就跟她说了」
贤一,「灯花的反应是?」
京子,「就跟现在的你一样,尴尬得不知道怎么跟我对应」
贤一,「也对,听到这种事真的是会教人难以做出反应」
但不管如何,我总算是了解了京子老师的秘密。
就是因为有过一度的堕胎经验,所以才会造成她对于养育子女的态度上有所执着吧。
……虽然我这种想法也有可能太过简略。
京子,「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想成为特别高等人的?」
贤一,「这是秘密」
京子,「森田同学,你不是想增进跟我的良好关系吗?」
贤一,「…………」
贤一,「……我身旁有着一位女性」
贤一,「那是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贤一,「我总是受到那个人的许多帮助,然而我……」
贤一,「…………」
京子,「咦?」
贤一,「却在关键的时刻……」
贤一,「…………」
贤一,「……还是别提了」
贤一,「总而言之,我就是为了那个人才要当上特别高等人的」
差一点就要全盘托出啦。
京子,「……这样。看你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就放你一马吧」
贤一,「谢谢」
京子,「听起来是很可疑,不过我相信你」
贤一,「那全是杜撰出来的」
京子,「我宰了你哦!」
;ガッと場転
时间来到了中午。
强势的阳光丝毫不见衰减的倾向。
灯花,「好热哦……」
一边拉着制服衣领处扇风的大音来到了客厅。
贤一,「这个家都没有空调设备吗?」
灯花,「没有啊」
贤一,「没有? 那冬天怎么办?」
灯花,「拿暖炉出来就好了。夏天就算很热也不会热太久,忍耐一下就不用装冷气了」
贤一,「说是这样说,看起来还是忍耐不了嘛」
灯花,「咈咿---……」
灯花,「啊啊啊……」
灯花,「啊-啊-啊-啊-……」
……她是不是热昏了头啦?
大音摇晃不定地向厨房走去。
灯花,「妈妈,我想喝茶所以要进去冰箱了哦~」
贤一,「呆子,你进去冰箱是要变急冻人吗」
灯花,「……吵死了,只要听得懂就好了嘛?」
京子,「灯花,不要太懒散了哦」
京子老师从书房出来了。
京子,「哈啊……」
看来京子老师也是受不了这阵暑气的侵袭。
贤一,「连电风扇都没有吗?」
灯花,「呜咕……」
贤一,「哈?」
京子,「去年被灯花弄坏了。因为她老是转动电风扇的头」
贤一,「怎么回事?」
灯花,「就是……有看到摔角的节目,所以……」
贤一,「你呀……」
京子,「这孩子真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
灯花,「……对不起」
贤一,「你该不会就是从那时候被禁止看电视的吧?」
灯花,「……嗯」
贤一,「真是~拿~你~没~辄~!啊!」
京子,「灯花啊,最喜欢看的就是搞笑的节目……」
灯花,「妈、妈妈!」
京子,「只要电视有播出就绝不会错过」
贤一,「呵呵……」
京子,「那节目是叫做什么? 就是那个即时搞笑秀啊」
灯花,「不、不知道! 人家才不知道!」
贤一,「灯花常用的搞笑招术吗?」
京子,「简直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每天在念呢」
贤一,「什么样的内容……?」
京子,「这个嘛……」
灯花,「哇啊啊啊啊啊啊!!!」
贤一,「呜、呜哇! 你不要黏我这么近!」
灯花,「吵死了、吵死了!」
贤一,「好、好痛! 别打人啦!」
灯花,「我不会说的! 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贤一,「好啦好啦! 我好热你快离开我!」
完全闹翻了天。
灯花,「哈啊……哈啊……哈啊……」
贤一,「……真是的,你到底是出过什么大糗啊……」
灯花,「这跟森田贤一没有关系吧!?」
贤一,「是是,我知道了啦」
京子,「那时就是在学校同学的面前表演过,结果很惨的吧」
灯花,「妈妈也不要再说了啦!」
京子,「……呵呵呵」
大音的即时搞笑吗。
应该能将夏天的暑气一扫而尽吧。
中午的用餐就跟早上的一样简朴。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太阳开始向西落下。
京子老师外出去采购。。
大音的午后似乎是没有什么特别命令的样子,她正在客厅看书。
我则是再一次的对大音的调查书做确认。
灯花,「没事做……」
她盖上犹如字典般厚重的书本。
贤一,「你在看那种很难懂的书啊」
灯花,「……我根本就没兴趣的书」
贤一,「唔哇,这不是学术性的书籍吗」
灯花,「……好想看漫画」
贤一,「很想要去玩吧」
灯花,「很想玩啊」
贤一,「要玩卡片游戏吗?」
灯花,「游戏不行」
禁止啊。
贤一,「那我们去爬山好啦? 这种运动就没问题了吧?」
灯花,「……好麻烦」
贤一,「好吧,那来做个头脑的体操好了。我会问你一些脑筋急转弯的问题」
灯花,「感觉只是会被你耍着玩而已,所以不要」
……连番被拒真教人火大。
贤一,「你不会根本就是条懒虫吧」
灯花,「为什么?」
贤一,「现在根本就没有京子老师的命令不是吗?」
灯花,「所以又怎么样?」
贤一,「你现在不是自由的吗?」
贤一,「像你这样真有自己的自由的时候却什么都不想做,就算解除了义务也是没用」
灯花,「我想看漫画! 可是是被禁止的啊!」
贤一,「如果真的这么想看漫画,就去向你妈拜托取消你的义务」
虽然她应该在过去已经尝试不少次了吧。
灯花,「可是……妈妈都会说要一直到我变成一个了不起的人才行……」
贤一,「了不起?」
灯花,「我不懂啊」
贤一,「那好,哥哥来给你指引明路吧」
灯花,「……听起来真不舒服……」
贤一,「在暑假完的收心考拿到满分,这很了不起吧?」
灯花,「……考试我没有自信」
贤一,「那,去从事义工活动好啦。在这个镇的爱心机构照顾老人之类的。很了不起吧?」
灯花,「那种的,我有做过了……」
挺值得赞赏的嘛。
灯花,「还是只能等到我当上特别高等人才行啊……」
贤一,「那可久了呢……就算顺利至少也要再十年时间吧」
我可等不了那种美国时间。
大音的监督交任给我,是我的测验之一。
没有让大音更生,我就无法进到下一个阶段了。
灯花,「妈妈是在想什么呢……」
贤一,「我也不知道」
贤一,「不过呢,灯花……」
灯花,「不、不要叫我灯花啦!」
贤一,「别生气嘛。我在京子老师面前一直大音大音的叫着也很奇怪吧?」
灯花,「……呣」
贤一,「有什么关系呢,你别在意这种小事了嘛」
大音……更正、灯花还是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
灯花,「森、森田贤一我还是叫森田贤一哦!」
贤一,「……随你高兴吧」
我只是觉得很饶口而已。
贤一,「所以呢,灯花……」
灯花,「嗯-……」
我被瞪了。
贤一,「要是义务解除了,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吗?」
灯花,「看漫画,在想看的时间看想看的电视,吃想吃的东西」
贤一,「再来就是想进行跟兽类一样的性交涉吗?」
灯花,「呃、性、咦咦!?」
怒气渐渐沾满了灯花的表情。
灯花,「笨、笨蛋! 你这个大变态!?」
……我并没有要特别强调那方面的意思啊。
贤一,「在他拥有足以引导自己的理性之前,不能将他解放到无限的自由当中。自由这种每个人与生俱来的特权在他的身上是不得存在的。」
灯花,「哈啊?」
贤一,「你应该知道的吧? 科幻小说的一个人物」
灯花,「谁啊? 那种说话跟念经没两样的人有出现过吗?」
贤一,「怪了? 你不是很喜欢那本书的吗?」
我好失望。
灯花,「呃……太难懂的故事我就不会看了……」
贤一,「全都要看啦你这猪头---!」
灯花,「也、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有够扫兴的。
贤一,「总之那个人的意思,就是不能随意放任像你这样的小鬼头自由」
灯花,「我才不是小鬼」
贤一,「你对选举权之类的没什么兴趣吧?」
灯花,「…………」
就是这样,年轻人特有的政治冷淡感。
贤一,「继续背负着那个义务的话,你就没办法进行选举活动啰?」
灯花,「这我知道啦」
贤一,「只是对于你来说,这根本一点都不重要对吧?」
灯花,「是又怎样?」
贤一,「……还干脆的承认了」
灯花,「难道对选举没兴趣就是小孩子吗?」
贤一,「也不能这么说啦……」
灯花,「就算是小孩子也跟大人一样会识字书写吧?」
贤一,「…………」
灯花,「用体力来比的话反而是小孩赢耶?」
灯花,「那为什么大人跟小孩不能受到一样的对待嘛?」
贤一,「…………」
看她这么认真的模样,灯花也是有自己好好想过吧。
但我又该怎么回答她呢……。
细说小孩的概念,陈述洛克的思想,引伸民主主义的理念吗
……那实在是太复杂了。
即使讨论一般论或者学说,也不会消除灯花的义务。
;選択肢
;真面目に話す 灯花好感度+1
#select_var 2,认真的跟她谈,1,大开玩笑,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25_1_1 exp="f.touka_lp++"]认真的跟她谈                   [endlink]\,大开玩笑,1
;////////////真面目に話す///////////////////////////////
贤一,「你的疑问我也不是很懂,因为我也只是个小孩」
灯花,「……这样的话,一开始你就不要装成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嘛」
贤一,「对不起」
贤一,「不过,再这么下去,你不但得不到选举权,就连商业法上都会有很多的限制」
灯花,「嗯,这个我也知道。不能加入FAN CLUB我会很伤脑筋」
贤一,「什么的FAN CLUB?」
灯花,「这不重要啦……」
贤一,「搞笑团体的吗?」
灯花,「才、才不是呢笨蛋!」
你又结巴了哦。
贤一,「这命题是小孩一生都无法理解的」
灯花,「是是……我已经习惯被当成小孩子了啦」
贤一,「是是这种说话方式也还很孩子气」
灯花,「你这样说真叫人生气……」
贤一,「哎呀,你不是习惯了吗?」
灯花,「被森田贤一说我就没办法忍耐」
贤一,「那,被谁说才可以啊」
灯花,「……不管是谁说都很讨厌」
贤一,「有够任性的耶……」
贤一,「反正呢,你就是努力让京子老师能够认同你就对了」
灯花,「到底是要我怎么做嘛?」
贤一,「一起来拍马屁吧」
灯花,「拍马屁?」
贤一,「灌老师酒让她喝醉,再让她随便盖个印章就好啦」
灯花,「妈妈她,不喝酒的哦」
贤一,「……开玩笑的啦。这种做法就算我同意大法庭也不会容许」
灯花,「唉……伤脑筋伤脑筋……」
灯花像是中断了话题,俓自往厨房走去。
贤一,「喂,厨房是……」
灯花,「啊啊,妈妈不在的时候我可以自己打开冰箱的」
贤一,「是这样啊……」
贤一,「一、不得接近厨房」
贤一,「二、京子老师不在时可以自行打开冰箱」
贤一,「三、禁止甜食」
贤一,「四、电视以及书籍上娱乐项目的制限」
贤一,「常有的命令的就是这些吗?」
灯花,「是啊……剩下的就是看那时候被命令什么来决定」
贤一,「很琐碎的命令啊」
是很琐碎没错,不过已经是如同习惯的溶入平常的生活当中了,应该是很少出错吧。
灯花,「去睡一觉好了……」
她离开了客厅。
贤一,「…………」
灯花跟幸有所不同,很难找到一件会自己发自内心想做的事。
就某方面而言,可说是一个普通的现代孩子。
我也外出一下吧。
;背景 灯花の家外観 夕方
;背景 寮前 夕方
;背景 寮廊下 夕方
贤一,「幸,你在吗?」
没有回应,里面也是没有人的感觉。
会是在向日葵田吗……?
;背景 向日葵畑
啊,有了有了。
贤一,「喂~,幸!」
幸看到我出现,马上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幸,「贤一!」
我看了一下她的胸口。
贤一,「徽章已经拆掉了啊?」
幸,「就是啊~。每天都是二十四小时哦!」
贤一,「恭喜你」
我的申请通过审理了啊。
经由老爹来处理就是特别顺利。。
贤一,「现在应该是解除的保留期间吧? 就像假释一样」
幸,「对啊对啊。说是要我五天完成一张画」
贤一,「老爹这么跟你说的?」
幸点了头。
幸,「明明不用他说我也会画的嘛」
幸,「其实五天画一张还是超轻松的。每天的时间都好像长得不得了耶」
她的眼睛里散发着光芒。
贤一,「有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幸,「啊-,有啊」
幸,「我也不是很清楚啦,总之我被访问了」
贤一,「访问? 杂志之类的媒体吗?」
幸,「我本来是不太喜欢那方面的事的……可是那个叫法月的人硬是要我接受访问……」
贤一,「…………」
幸,「我被问了好多问题哦。像是以前的事、玛那的事……」
贤一,「这样啊,很辛苦吧」
我不禁流露了同情的情感。
即使拆下了徽章,幸还是没有获得真正的自由。
个人力量所不及的绝大压力随时都会盘旋在我们的头上,等待牺牲掉我们。
幸,「……哪,贤一」
贤一,「怎么啦?」
她似乎是有点难以开口。
幸,「就是啊,你现在是灯花的负责人对吧?」
贤一,「每天都要哄一个任性小孩开心呢」
幸,「这样……」
;/////////幸とHしている場合////////////////////////
幸,「灯花她是有点小迷糊的地方,不过她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哦」
贤一,「怎么突然提这个?」
她冽嘴笑着。
幸,「这不就是左拥右抱吗!」
贤一,「哈?」
幸,「灯花啊,一定是喜欢你的」
贤一,「果然是样啊。我老早就在怀疑了」
幸,「什么嘛,你也太有自信了吧」
贤一,「哈?」
我难以判读幸此时的心境。
幸,「算啦~!」
不过她马上恢复了活力。
幸,「因为贤一老是在发射万人迷的费洛蒙啊」
没办法、没办法的嘛。她一个人这么下了结论。
幸,「就跟健的爸爸一样啊」
贤一,「…………」
幸,「好啦好啦,你别这么在意,我自己也会努力的。」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贤一,「呃、好……」
……八成是为了我跟灯花有没有走得太近而感到不安吧。
问题是我根本就办不到那种事啊。
幸,「我觉得灯花的义务有点特别耶」
贤一,「是啊。说是义务,其实更接近于管教」
幸,「可是啊,我也是个过来人。不过看灯花那样子她好像不觉得有多困扰耶」
贤一,「你是说义务对每天的生活造成的影响?」
幸,「对对,应该是因为很习惯了吧?」
贤一,「就调查书来看,灯花的义务已经背了十年以上了」
幸,「那,这样对她来说反而是很正常啰」
贤一,「如果一直待在与外界隔离的刑务所,在那里的生活迟早都会让人变得习以为常」
幸,「可是,我们又不是真的被隔离了」
贤一,「但也是慢慢习惯过来了吧?」
贤一,「有种流传的说法,是关于这个国家没有特别设立隔离受更生人的设施的原因……」
贤一,「好像就是特地让他们处在正常人生活的环境里,让他们切身感受到自己的不自由」
贤一,「看到周围的人的一天都是二十四小时,会让你很羡慕吧?」
幸,「就是啊~。不过我也没想过太多」
贤一,「要是有一种设施专门收容跟你同样义务的人,我想义务的解除时间会更加迟缓」
幸,「也就是说,政府故意要让我们不习惯不自由的感觉?」
贤一,「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你那时候也是没什么两样了吧?」
幸,「好像吧……就是越来越没有感觉了」
……果然如此,不论刑务所的高墙存在与否,人都是会逐渐适应当场的环境吧。
贤一,「……好吧,我该回去了」
幸,「啊,已经要回去了吗?」
贤一,「我会再来看看你的」
幸,「我差不多都会在这里」
贤一,「再见啦……要加油哦」
;背景 灯花の家 外観 夜
……。
…………。
一开始的幸只想着要轻松过活。
现在的灯花也是因为想要看漫画、吃零食,才对义务有所排斥。
此时的幸正在朝着梦想奋力向前迈进。
若把她的背影比喻成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应该也是没什么大碍吧。。
灯花又是如何呢。
看她好像很喜欢做菜……但应该是没有脱离兴趣的范围。
贤一,「呼-……」
夜晚的热气里掺进了我所吐出的烟雾。
贤一,「……得要想个因应之策啊……」
贤一,「话说回来,为什么京子老师要让自己的女儿背上这种义务呢」
贤一,「另外父亲方面又是怎么一个状况呢?」
贤一,「离婚? 分居? 还是原本就不存在?」
没来头的浮现出一个“灯花孤儿说”。
贤一,「那种只要调查一下就会明朗的情报为什么会没有记录在报告书上……?」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贤一,「真要说的话,京子老师的谜团比灯花还要无从下手」
又或者交缠的乱线线头不是出在京子老师身上,而是这个家。
贤一,「呼唔……用脑过多,我都累了呢」
贤一,「你也是啊,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贤一,「…………」
贤一,「……我好像越来越危险了……」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与昨天一样,是顿食之无味的晚餐。
贤一,「老是吃超市便当,不会变成营养不良吗?」
京子,「平常都有在吃维他命,没问题的」
贤一,「不会觉得很没味道吗」
京子,「我们家并不会太注重食物的味道」
贤一,「灯花,是这样吗?」
灯花,「……我已经习惯了啦」
贤一,「没有整备一个良好的饮食环境,是很难成为特别高等人的哦」
京子,「……呃」
老师皱起了眉头。
她脸上写着……这种事我清楚得很。
就算是好了,我也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她的脸上还有如此的下文。
她是真的有心要让女儿当上特别高等人吗?
灯花,「我吃饱了……」
灯花将免洗筷跟便当盒丢到了垃报桶。
贤一,「喂、灯花。我都还没吃完耶?」
灯花,「森田贤一太慢了啦」
贤一,「从战场上回来之后我就变成了一个美食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灯花,「……又在开玩笑了……」
;SE 電話の音
贤一,「……嗯?」
京子,「灯花,接一下」
京子老师的嘴巴里似乎还有食物的样子。
;灯花の立ち絵を消去
灯花走近了电话那里。
灯花,「喂,我是大音」
她的声调比平常高了许多。
贤一,「…………」
灯花,「喂……?」
灯花,「喂……请问是哪位----!」
看来是被挂掉电话了。
;立ち絵を配置
灯花,「什么啊……」
贤一,「无声电话吗?」
灯花,「一直都不出声……真不舒服……」
有时候是会有些无聊人士打电话到受更生人家搔扰……
贤一,「很常有这种电话吗?」
但灯花却是缓缓的摇头。
京子,「单纯是打错电话的吧?」
灯花,「应该吧……」
……想太多也是没完没了的。
灯花,「可是,之前也有过吧?」
贤一,「打错电话的?」
京子,「好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吧?」
贤一,「记得很清楚嘛?」
灯花,「啊啊、嗯……还好啦……」
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正在闪烁不定。
京子,「灯花太过在意这种事了啦。因为她本来就有点神经质的关系……」
灯花,「…………」
京子,「既然吃完饭了,就去念书吧」
灯花双手抱着胸前。
意识出神的她,只有视线对向了窗外。
贤一,「灯花……」
灯花,「咦……!?」
看得出来她有秘密在暪着母亲。
贤一,「我们到你的房间里,你教我念书好不好?」
灯花,「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跟你单独说话啊。
贤一,「其实你的脑筋是不错的吧? 只是常常犯下神才会犯的失误罢了」
灯花,「你到底是在夸奖我还是损我啊……」
贤一,「拜托啦」
灯花,「森田贤一的头脑很不错吧?」
贤一,「有些知识我还是会忘记的啦」
我摆出了百万微笑面具。
灯花,「真、真拿你没办法哪……」
我们初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她就是会被笑容攻陷呢。
京子,「所谓教学相长,你也会学到不少东西的。好好用功吧」
京子老师对走向房间的灯花背后这么说着。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明かりあり
灯花,「那你要我教你什么?」
贤一,「啊啊……」
我坦然直言。
贤一,「家政课」
灯花,「家政课……?」
贤一,「特别是、料理方面吧」
灯花,「想开玩笑的话,请你出去」
贤一,「不擅长料理吗?」
我走近她一步。
灯花,「……等等,你靠太近了吧?」
贤一,「你喜欢煮菜对吧?」
灯花,「是、是喜欢啊……?」
贤一,「为什么会喜欢啊?」
灯花,「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啦」
贤一,「从以前就开始的吗?」
灯花,「该说是喜欢吗,只是有点兴趣而已吧」
贤一,「你不是有说过想去上料理的专科学校吗?」
灯花,「是啊……可是妈妈想让我上的是大学……」
重点太模糊了。
换个话题好了。
贤一,「对了,我说灯花啊」
灯花,「干么这么叫我?」
贤一,「咦? 你不是说可以的吗?」
灯花,「我后悔了」
贤一,「何必这样呢……难不成是那种除了心爱的爸爸,其他的男人都不能这样叫你的感觉吗?」
灯花,「……呃!」
贤一,「咦咦!? 不会吧!?」
灯花,「才、才不是……。那是、那是,我没有要求到那种程度啊……」
贤一,「专门术语里所称的完全恋父癖?」
灯花,「恋父情结才对吧!」
竟然对我吐槽了。
贤一,「很有魄力耶…………」
灯花,「啰、啰嗦! 我才不是那样啦!」
贤一,「好吧,怎样都好。因为我不觉得恋父有什么好可耻的」
灯花,「是、是吗……?」
贤一,「喜欢父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灯花,「就、就是啊……什么嘛……森田贤一也是很懂事的嘛」
看来我让公主的心情变好了。
灯花,「小的时候啊……」
贤一,「嗯……」
她已经有想要倾诉心事的欲望了。
我都忘了,在这家伙的面前,还是摆出低姿态会比较好行事。
灯花,「虽然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贤一,「是有关你爸爸的事吗?」
灯花轻快地点了头。
灯花,「我们在搬来这个镇之前,原本是住在一个很大的都市哦」
贤一,「哦哦……」
此时我该扮演的角色是倾听女客人心事的男公关。。
灯花,「那时候还有开了一间店呢」
贤一,「饮食店的经营啊,那真是了不起……」
我惺惺作态的搓揉两手。。
灯花,「呵呵……因为我常常打破餐盘、碗之类的东西,所以都会挨爸爸的骂……」
贤一,「西式餐厅吗?」
灯花,「是一家蛋糕店啦。不时都会闻到海棉蛋糕烤好的香味哦」
贤一,「所以你才会对料理产生兴趣的吧」
灯花,「拿着刮刀的爸爸啊,总是一脸笑兮兮的」
贤一,「刮刀?」
灯花,「啊啊,不好意思哦,教养的差异出现了。」
这位女客人太嚣张了吧……。
灯花,「形状上可能会有一些不同的样式,差不多都是像铁制的饭匙吧。我们会用这个来把蛋糕移动到烤箱里」
贤一,「灯花小姐的话语里,真是充满了学问~」
灯花,「好想再吃到爸爸烤的蛋糕哦……」
贤一,「…………」
灯花对于我的嬉闹态度完全置之于外,只是专心的沉溺在她的幻想世界里。
贤一,「伯父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她的脸上忽然乌云密布。
灯花,「我不知道……因为他们离婚了……」
离婚啊。
原因会是什么呢。
由于灯花现时的神情实在是太过暗淡,我不忍心再追问下去。
贤一,「不用太在意啦,我也是没有父母啊」
灯花,「咦?」
贤一,「不过我可不是想跟你强调我明白你的心情的这种意思哦」
灯花,「还好啦,我也没有把这件事想得太难过」
贤一,「这样啊……」
灯花,「好像是,已经习惯了吧」
为什么呢,灯花露出了微笑。
灯花,「没有‘母子家庭义务’这种东西对吧?」
贤一,「怎么突然这么问?」
灯花,「义务啊,不就是正常的生活里有缺点什么的状态吗?」
贤一,「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灯花,「正常的家庭里都有爸爸跟妈妈,可是我却没有。所以说,我现在就是背了‘单亲家庭义务’吗?」
贤一,「……你这种说法还真有意思」
灯花,「这个义务也是啊……」
她看着自己胸前别的徽章说话。
灯花,「从我懂事以来就一直戴着这个了,有一段时间我还以为这是很普通的情况哦」
灯花,「附近的邻居都说我是可怜的孩子,可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自由的啊」
贤一,「你不是很想随心所欲的吃零食、看漫画跟电视吗?」
灯花,「呜……是没有错啦」
因为那些命令都还不到她无法忍耐的程度。
灯花,「只不过我还是会这么想」
她叹了一口气。
灯花,「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呢」
贤一,「…………」
灯花,「感觉上不管是‘单亲家庭的义务’还是‘当不了大人的义务’,都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别人强加上来的」
完完全全,正如她所说的。
灯花,「我不太喜欢这样……」
她嘟尖了嘴。
举止上的确是稚气未脱,但她表达的主张却真挚无比。
贤一,「哎呀,我真是学到不少了」
灯花显得一脸讶异。
贤一,「那我要去睡啰。今天京子老师下的命令到念书完就结束了吧?」
灯花,「嗯……不过她也没有跟我说清楚是要看到几点,翻一下课本我就要睡了」
贤一,「……又来这种歪理啊」
今天就放她一马好啦。
贤一,「晚安……」
我的手正放上门把手上的时候。
灯花,「森田贤一,那个……」
贤一,「嗯?」
灯花,「关于电话的事……」
贤一,「不用在意啦,要是恶作剧电话的话让我来接就好了」
灯花,「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就是啊……」
她的脸颊红成了一片。
灯花,「我想,那通电话说不定是爸爸打来的呢」
贤一,「怎么说?」
灯花,「我说不出理由啦,我只知道那一定是爸爸」
贤一,「…………」
灯花,「他会不会只是因为气氛不对才都不说话的啊?」
……电视剧看太多啰。
灯花,「……我随便说说的啦。妄想症有点严重哦?」
她也是很清楚啊。
贤一,「如果真是你爸就好了」
贤一,「下次你就试着叫他看看嘛」
灯花,「啊啊,这主意好像不错耶」
灯花绽放了笑容。
不知不觉间,两人重叠的笑声回响在房间里头。
灯花,「呼-,不肖父母泣……是吧……」
说了意义不明的话,灯花瞥看了我一眼。
贤一,「那是什么意思啊?」
灯花,「啊,没什么。我在跟自己说话」
贤一,「不肖父母泣?」
灯花,「你、你不用管啦。是以前有人叫我要记住这句话的」
贤一,「你爸爸吗?」
灯花,「啊、嗯,就是这样。好麻烦哦,就当是这样吧」
我被随便马唬过去了耶。
贤一,「那我走啦」
这次我真的离开了灯花房间。
;背景 リビング 夜 明かりなし
嘟嚷……嘟嚷……。
贤一,「在能够分辨事物的年纪时就已经被挂上了徽章……」
贤一,「‘当不了大人的义务’几乎是唯一一种能够课负在不具责任能力的小孩身上的义务」
贤一,「远从这个国家的绝对王政时期就被制定出来,最古老的义务」
贤一,「这是因为本国……应该说是这整个世界在迈入近代之前,不曾有过‘小孩’这个概念」
贤一,「但就算是来到了现代,不知为什么,这种义务仍未受到废除」
贤一,「因为行为举止不成熟的大人人数一直在增长,因为藐视家长的小孩不断在增加……社会上也出现过这些说法……」
贤一,「我不是法学家,所以也不是很懂这些细节部份」
贤一,「不论如何,灯花背负的义务里,灯花完全是无辜的」
贤一,「‘单亲家庭义务’啊……」
贤一,「就算无辜,自己的生活还是会受到法律束缚的这种社会……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社会呢?」
贤一,「你的想法又是如何呢?」
嘟嚷嘟嚷……。
无意识当中,这一夜的独语之多比平时更严重了。
就连京子老师都担心的从书房出来看我怎么了。
姐姐、姐姐、姐姐……我好像是这么念念有词着。
;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甚至于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我的梦中。
;一瞬だけ リビングを背景に璃璃子の立ち絵を表示。
…………。
……。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灯花の家 外観 昼
清晨一大早,我陪同灯花一起做收音机体操。
卯月赛比亚,「让手大大转圈哦,转左~!」
……。
贤一,「你是有何贵干啊?」
灯花,「有够碍眼的……」
卯月赛比亚,「只是闲到发慌来晃晃啦」
贤一,「……你是没有朋友吗?」
卯月赛比亚,「你们不就是吗」
灯花,「当做没看见吧」
灯花好像蛮讨厌矶野的。
卯月赛比亚,「班长、班长」
灯花,「干嘛啦?」
才刚说当做没看见了,她还是有了回应,心地太善良了啦。
卯月赛比亚,「请将京子老师许配给我」
贤一,「噗!?」
灯花,「哈啊!?」
卯月赛比亚,「我想跟京子老师共结连理」
灯花,「别开那种无聊玩笑」
卯月赛比亚,「我是认真的」
灯花,「森田贤一,请你把这个怪人处理一下吧」
贤一,「喂,矶野,才早上而已,别喝得烂醉好吗」
卯月赛比亚,「我说我是认真的!」
贤一,「是吗? 那又为什么一个闲到发慌的人会突然来人家家里求婚啊?」
卯月赛比亚,「我原本就认为自己也差不多该安家立命了,都这个年纪了,该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贤一,「我看你根本就还在睁眼说瞎话」
卯月赛比亚,「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锁定京子老师了」
贤一,「别突然暴出那种恶心眼神好吗……」
灯花,「我已经觉得很不舒服了哦?」
贤一,「喏,玩笑就开到这边吧」
因灯花现时还是很喜欢她的父亲。
卯月赛比亚,「你真不会想哪,要是我当上了爸爸,或许就能放班长自由了哦?」
贤一,「…………」
灯花,「什么意思?」
卯月赛比亚,「因为亲权是由父亲跟母亲两个人共同拥有的」
贤一,「的确,如果你当上灯花的老爹就能够得到灯花所属的亲权」
灯花,「可是有关我的义务,爸爸还是需要跟妈妈两个人讨论吧?」
卯月赛比亚,「这不是问题,只要凭我舌灿莲花的技术,京子老师也只能伏首称臣了」
贤一,「伏首称臣这句用得很诡异」
卯月赛比亚,「给我闭嘴,童子鸡!」
贤一,「什、什么啦……别提那种事吧……现在是早上耶……」
卯月赛比亚,「哼,你们似乎都把我当成了一个该去光顾精神科的人,但由我的立场来看,你们才是真正的疯狂」
灯花,「是是……体操做完啰-」
她停下了拿到外头来的卡式收录音机。
贤一,「接下来是慢跑吧?」
卯月赛比亚,「今天要不要跑到向日葵田那边看看?」
贤一,「你这家伙也太厚脸皮了吧……」
卯月赛比亚,「我可不想被森田同学这么说」
灯花,「……有够吵的……」
;背景 向日葵畑
灯花的慢跑路上,莫名奇妙的有我跟矶野同行。
贤一,「呼……」
以第一名到达终点后,我回头一望。
卯月赛比亚,「嘻咿-、嘻咿-、哈啊-、哈啊-、桀-、桀-……!」
简直是快挂了。
灯花,「哈啊……哈啊……好累啊……」
灯花到达。
卯月赛比亚,「呜、哈啊、哈啊、哈啊……」
贤一,「你还好吧……」
卯月赛比亚,「哈啊……你是想害死我吗?」
目露血光。
贤一,「你的体力太弱了吧」
卯月赛比亚,「这种豆芽菜身材你是觉得会有多少运动能力啊?」
贤一,「别说得一副了不起似的」
卯月赛比亚,「真受不了你耶,好好认清自己的立场嘛……哈啊、嘻咿……」
灯花,「咦?那不是幸吗?」
贤一,「咲咲也在耶」
幸,「啊!」
看来对方也注意到这边了。
幸,「早安~!」
她的手上提着装有绘画用具的手提袋。
夏咲,「啊,您好您好」
夏咲在幸的身旁微微的点头。
卯月赛比亚,「幸同学,恭喜你了」
灯花,「啊,徽章……!」
幸,「没有啦,这全是大家的功劳啦~」
卯月赛比亚,「身为幸同学家臣的我,对于此事正感到无与伦比的欢欣」
灯花,「这样啊……你很努力了呢……」
灯花,「恭喜你!」
就连夏咲也像是在称赞幸一般的静静微笑着。
贤一,「呃咳。灯花也要跟幸看齐,努力消除义务」
夏咲,「您现在是大音同学的负责人吧」
贤一,「是啊,接下来就轮到咲咲啰」
夏咲,「哈、哈哈……」
幸,「说起来啊,为什么我们都集合在这里了啊?」
卯月赛比亚,「为了记念幸同学拆下了徽章啊」
……这么说来,说要到向日葵田来看看的也是矶野嘛。
幸,「人家会不好意思啦!」
贤一,「在这个值得庆祝的场合里,我想就由大音灯花氏来表演一个即时搞笑秀来加热气氛,各位觉得如何?」
灯花,「我宰了你哦!」
浓烈的杀气。
贤一,「我说……你的那个、宰了你什么的,还是戒掉比较好哦。就一个正常人来说、一个女孩子来说」
灯花,「哈?」
贤一,「怎么?」
灯花,「我才没有说那种话」
贤一,「你刚刚才说的耶!」
灯花,「我怎么可能会对人说那种难听的话嘛!?」
竟然给我装得一清二白的。
贤一,「喂,你们觉得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
幸,「什么?」
卯月赛比亚,「你干么这么浮燥啊?」
贤一,「呃,就是灯花的口头禅啊」
幸,「咦? 口头禅?」
贤一,「她会说我宰了你……」
幸,「没听她说过啊?」
贤一,「哈? 她刚才有说吧? 每次她生气的时候都会马上冒出这句的啊?」
卯月赛比亚,「班长是有易怒的倾向没错,但是那种充满暴力气息的话我不记得她有说过啊」
……这、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啊?
夏咲,「我、我也是……我没有听过大音同学说那种话……」
贤一,「连咲咲都这样……」
灯花,「我没有说过嘛?」
;以下三つのセリフを同時に///////////
;[name txt="幸"][vo s=sac_2526]「うん」[np]\
;[name txt="卯月赛比亚"][vo s=sep_0348]「ないね」[np]\
;[name txt="夏咲"][vo s=nat_0392]「ええ……」[np]\
%[name txt="3人"][vo s=gou_026ks][triple str1="「我没有说过嘛」" str2="「没有啊」" str3="「是啊……」"][np]\
3人,没有啊
…………。
……。
我轮流看过四个人的脸。
幸,「贤一,你是怎么了嘛……」
卯月赛比亚,「不会是幻听吧?」
灯花,「平常也是老在自言自语的……」
夏咲,「您、您还好吗……?」
众人的私语不断传来……
贤一,「咦? 这是哪部惊悚片的剧本吗……」
我后退了一步。
贤一,「你们搞什么鬼啊!?全都串通好要来耍我是吗!?」
幸,「冷、冷静一点啦……」
贤一,「不要用那种哀怜的眼神看我!」
卯月赛比亚,「好像有点错乱的征状哦」
灯花,「我说没说就是没说啦」
贤一,「…………」
贤一,「等等,到现在我可是已经听过不少次了哦」
贤一,「哪,你也有听到吧?」
灯花,「嘴里不知道又在念什么了……」
幸,「一定是那个烟斗有问题啦……」
卯月赛比亚,「略看之下,是一种会让心情异常亢奋的药物吧」
大家的私语依旧不断……
这是什么状况?
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吗?
贤一,「喂,别再开这种恶劣玩笑了哦」
灯花,「在开玩笑的人是森田贤一吧?」
贤一,「灯花这个笨蛋!」
灯花,「我宰了你哦!」
贤一,「听到没!」
我直指着灯花。
幸,「……听到、是听到什么啊……」
夏咲,「森、森田同学……?」
贤一,「到底是为什么!」
卯月赛比亚,「你还是先冷静下来吧,这样太难堪了」
每个人都是担心似的看着我。
贤一,「……咦?」
贤一,「是真的?」
贤一,「不是在演戏?」
幸,「贤一,你是不是太累了啊?」
贤一,「…………」
看来真的是我出问题了耶。
贤一,「好吧……我服输了」
卯月赛比亚,「很好」

幸,「很好」
??
夏咲,「很好」
!!!
……唔哇,越来越恐怖了啦。
…………。
……。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
…………。
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过后了。
贤一,「……啊啊,睡得好痛快」
还做了个怪梦。
在向日葵田那里被大家当成了怪胎……
卯月赛比亚,「所以说,京子老师……」
矶野神气活现的站在京子老师面前。。
卯月赛比亚,「请跟我结婚」
京子,「我拒绝」
贤一,「你在搞什么鬼啊!?」
卯月赛比亚,「你真不会想哪,要是我当上了爸爸,或许就能放班长自由了哦?」
贤一,「啊,好像幻觉记忆的既视感」
卯月赛比亚,「给我闭嘴,童子鸡!」
贤一,「……这句也听过了」
灯花,「你终于醒啦?」
贤一,「灯花……」
灯花,「怎么了? 你流了好多汗耶?」
原因出在你身上。
贤一,「没有啦,只是做了个怪梦」
灯花,「梦?」
贤一,「我惹了你生气」
灯花,「……什么啊?」
贤一,「梦里面我故意闹你,要你搞笑一下」
灯花,「打你个棒棒鸡!」
……怎么变成关西腔啦。
卯月赛比亚,「你们在做什么啊? 我跟京子老师正谈到人生的大事之一耶……」
京子,「矶野同学,你实在是太难让人理解了」」
卯月赛比亚,「所以说我是认真的啊。」
京子,「你再不自制一点老师就要生气了哦」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帮我一臂之力」
贤一,「哈啊?」
卯月赛比亚,「由你这个第三者的口中让京子老师了解我那多如繁星的优点所在」
贤一,「你的优点……?」
贤一,「我不知道」
卯月赛比亚,「喂!」
贤一,「真要说的话,我根本就不了解你嘛」
京子,「既然说完了,就请你回去吧」
京子老师随即向书房走去。
卯月赛比亚,「啊啊……!」
京子,「再见」
;京子の立ち絵を消去
卯月赛比亚,「……大受打击」
灯花,「玩笑结束了吗?」
卯月赛比亚,「哈啊……」
比起往常还要更加悲伤的样子。
卯月赛比亚,「我是不是该留个胡子再来呢?」
贤一,「哈?」
卯月赛比亚,「一定要让她觉得我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
看他似乎已在脑中模拟好邪恶的计谋了。
卯月赛比亚,「那我下次再来吧」
终于离开了。
贤一,「他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灯花,「真不晓得矶野到底在想什么耶」
贤一,「他说自己是童话作家,这是真的吗?」
灯花,「我可没有听过有那种名字的童话作家哦」
就在这时。
;電話の音
贤一,「哦……」
灯花,「我、我来接」
她兴冲冲地就往电话那里跑去。
贤一,「别太过期待啦」
灯花,「我知道的啦……我也没有那么傻啊……」
我也走近了电话。
灯花,「太、太靠近了啦」
贤一,「我也想听听电话里的声音」
灯花,「碍事……!」
贤一,「快点接啊,不然爸爸打来的电话就要挂断了哦?」
灯花,「呣……」
灯花,「喂,我是大音……」
;磯野の声で
声,「……呃」
勉强才听到对方传来的声音。
灯花,「哪位找?」
声,「…………」
又是无声电话吗。
灯花,「请问……」
声,「…………」
灯花,「喂……?」
随后,我怀疑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声,「爸爸……」
灯花,「咦……!?」
怎么会……!?
灯花,「是、是爸爸吗!?」
卯月赛比亚,「――准备预定中」
贤一,「…………」
灯花,「…………」
卯月赛比亚,「怎么了吗?」
灯花,「我……」
灯花,「我宰了你哦!」
;ガッと場転
后来一直到被拒绝接听前,矶野乃是不断的来电搔扰。
灯花,「总算是静下来了……」
贤一,「他根本就成了跟纵狂了嘛」
京子,「要吃晚餐了哦」
贤一,「又是便当?」
京子,「不也该习惯了吗?」
贤一,「不也该吃腻了吗?」
京子,「就算是腻了也会习惯的」
贤一,「这是佛学问答吗……」
于是乎,又是一顿跟昨天没两样的静寂晚餐。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灯花,「妈妈,我可以出去一下吗?」
丢掉变空的便当盒后,灯花向京子询问。
京子,「念书呢?」
灯花,「是从九点开始的吧?」
现在是八点三十分。
京子,「你是要去哪里?」
灯花,「没什么,只是去吹个凉风」
京子,「三十分之内会回来吧?」
贤一,「我会陪她一起去」
灯花,「…………」
京子,「这样啊,那就麻烦你啰」
灯花,「真没办法……」
得到京子老师的许可后,我们来到了户外。
;灯花の家 外観 夜
灯花在检视房子前方的邮箱。
贤一,「这种时间不会有邮件送来吧?」
灯花,「傍晚的时候我还没检查过」
贤一,「检查?」
她这种用词让我好奇了起来。
灯花,「……有的时候啊,我会很兴奋地来找看看邮箱里面」
贤一,「该不会是,希望看到爸爸寄来的信?」
灯花,「不、不行啊?」
贤一,「至少有寄来一次过吗?」
灯花,「没有」
贤一,「没有啊……」
竟然会对于爸爸连一次都没有寄来的信有所期待,这已经是超越恋父而有点到童话般的境界了吧。
所以我这么开口。
;選択肢
;メルヘン大音って呼んでいいか?
;そこまでお父さんが好きか……  灯花好感度+1
#select_var 2,我可以称你为童话大音吗?,1,你这么喜欢你爸爸啊……,1,10,32,90,68,#000000,-1
;/////メルヘン大音って//////////////////////////////////////
贤一,「我可以称你为童话大音吗?」
灯花,「那森田贤一我就改叫成变态小鬼头森田贤一!」
贤一,「越来越难念了耶……」
灯花,「真要说起来,为什么我会是神经病啊!? 我才没有什么心理上的毛病! 森田贤一才是一副精神病患的样子吧!?」
……自己听错,还没来头的对我生起气来。(贤一的原文当中的确是童话没错,但灯花把拼音听反,便成了神经病之意)
贤一,「你应该很喜欢童话故事吧?」
灯花,「还好啊?」
贤一,「这种事情真好啊~(小叮当的歌词之一)」
灯花,「什、什么啦,突然唱起歌来……?」
贤一,「这种事情真好啊~」
灯花,「能、能够实现就太好了~?(小叮当的歌词之二)」
贤一,「看吧看吧!」
贤一,「你果然是拥有梦幻属性的嘛」
灯花,「是又怎么样啦……!」
她以凶恶的眼神盯着我瞧。
不好,我又忍不住开了她玩笑了。
我以后还是尽量贯彻倾听的方针吧……
;///そこまでお父さんが好きか//////////////
贤一,「你这么喜欢你爸爸啊……」
灯花像是很不好意思,却又充份表现出了幸福的感觉。
灯花,「好想再跟爸爸一起住哦……」
这位爸爸受到的女儿爱情可真不少。
贤一,「你完全都没有他的消息吗?」
灯花,「嗯……不过,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来看我的」
贤一,「不跟京子老师问问看吗?」
应该是问过了吧。
灯花,「……妈妈她,不肯告诉我」
灯花,「一提到爸爸的话题,妈妈就会变得很可怕……」
贤一,「…………」
离婚是在什么样的形式下发生的呢。
灯花,「……就连一点小事,都会不愿意听我说了」
贤一,「也难怪,这样连问都没办法问了嘛」
灯花,「我还想说要不要偷偷离家出走的」
贤一,「你没那个胆吧」
我轻轻笑了一声。
灯花,「反正就是先试着离开镇上吧。我都有在存零用钱,应该是可以支撑过一段小型旅行的」
贤一,「…………」
看来她的脑子里已经满是离家出走的计划了。
贤一,「别考虑那些不可能的事了」
灯花,「因为每天从早上开始就会被妈妈定出行动表了嘛」
贤一,「就是这样,想利用慢跑的时间离开,那你就出局了」
灯花是无辜的没错。
但必要时,我还是不得不将她带到强制收容所去。
贤一,「回屋里去吧,已经是念书的时间了」
;背景 灯花の部屋
贤一,「……今天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哪」
贤一,「是因为我一直睡到了中午过后吧」
灯花,「喂! 不要在人家房间自己念个不停行吗」
贤一,「我竟然会昏睡到那种地步,也是有这种少见的日子吧」
灯花,「你早上不是醒着的吗?」
贤一,「咦?」
灯花,「我们慢跑到向日葵田那里,然后遇到幸还有日向同学不是吗?」
贤一,「那是做梦吧?」
灯花,「后来森田贤一自言自语完就突然昏倒了啊?」
贤一,「在下不复记忆耶?」
灯花,「咦咦……? 你的脑袋真的有点危险了吧?」
贤一,「……咦?」
灯花,「那种香烟是什么啊?」
贤一,「没什么特别的啦」
灯花,「真的? 应该对身体不好吧?」
贤一,「对你们没什么影响的啦」
灯花,「不对,我说的是森田贤一的身体!」
贤一,「抽烟的人全都知道香烟对身体有害啦。可是胜过毒害的亢奋感更是难以取代啊……喀喀……」
灯花,「……你那种烟没有违法吗?」
她的表情十分认真。
我若无其事的对她别开视线。
贤一,「这件事,法月老爹也是知道的」
灯花,「这样……也对,特别高等人不可能会被容许犯罪的嘛」
但我可也没说这药草就是合法的啊。
;SE 電話
贤一,「…………哦?」
灯花,「……呃」
听到客厅传来的电话铃声,灯花便想要从房里出去。
贤一,「喂,等等。现在是一定要念书的时间」
也就是义务的范围之内。
灯花,「我还是可以去上厕所的」
贤一,「来这招啊……」
她是想趁厕所行之便,顺利成章的接听电话吧。
看来她的这种小聪明之处还真是不赖。
;選択肢
;許可する   バッドエンドフラグ+1
;許可しない
#select_var 2,许可,1,不许可,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26_2_1 exp="f.touka_badend++"]许可                     [endlink]\,不许可,1
;/////////////許可するを選んでいる場合////////////////
好吧,应该没什么关系。
贤一,「要马上回来哦?」
灯花,「嗯」
;////許可しない///////////////////////////////////////
贤一,「不可以,我不能老是让你这种歪理过关」
灯花,「可是,你听嘛,妈妈也好像不在啊……?」
的确,电话铃此时仍是在响着。
贤一,「我来接吧」
灯花,「啊、等等啦,我真的肚子在痛……」
她飞快的穿过我身边。
贤一,「呃、喂!」
该死……没办法了啊
只能祈祷马脚不露了。
;背景 リビング
铃声已经响很久了。
丝毫没有京子老师要离开书房的感觉。
灯花抓住了话筒。
灯花,「喂……?」
灯花,「…………」
看来,又是一通无声电话吧……
灯花,「咦?」
贤一,「嗯!?」
这一瞬间,灯花张大了眼。
灯花,「爸、爸爸!?」
爸爸!?
贤一,「是真的吗……?」
灯花,「啊、啊、啊……那、那个……」
灯花握着话筒的那只手正在发颤。
灯花,「我、我……灯花,我是灯花哦……」
灯花,「爸爸?你是爸爸吧!?」
这是、何等奇迹。
灯花,「唔、嗯。嗯嗯!我听得到哦!」
甘腻、撒娇般的语气。
灯花,「嗯,很好!我很好哦,爸爸呢?现在是住在哪里?」
大门那里有了一些声响。
京子,「…………」
灯花仍未注意到京子老师的样子。
灯花,「咦? 什么? 对不起,我听不到啦。爸爸,你还好吗?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灯花,「爸爸--!」
京子老师的手臂猛然伸过来。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明かりアリ
灯花,「啊……!?」
京子,「…………」
灯花,「妈、妈妈……」
京子,「…………」
京子老师面无表情的倾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ガっと乱暴に電話を置くSE
接着话筒就被用力叩上原位了。
灯花,「啊啊……!」
爸爸的声音已是传不到灯花的耳边了。
京子,「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灯花,「……咦?」
京子,「我才不过出门一下而已,你就在讲电话?」
京子,「念书呢,我的命令你是丢到哪边去了?」
灯花,「这、这是因为……我本来只是想去一下厕所的,刚好电话就响了……」
京子,「呼唔……」
贤一,「是我许可的」
京子,「这算不上是怠慢职务吗?」
贤一,「……若是您要这么说的话,今后我会严加贯彻监督之职」
京子,「这件事情,我会向法月先生传达的」
贤一,「…………」
小命快要不保啦。
我还没品尝到人生的美好耶。还是先挤出一些对应的借口吧。
贤一,「话说回来,是有下过命令说灯花不可以接电话吗?」
京子,「森田同学,你已经模糊掉重点了。灯花她是必需要努力念书才行的。而她却在这段必要的时间内,做出了其他不应该有的行为哦?」
……真棘手啊。
贤一,「的确是如你所说呢。只是……这次的情况单纯是电话响了,而你又不在家罢了」
连我都觉得这理由听得很勉强。
京子,「那么,从下次起,就请森田同学来接听电话」
贤一,「我明白了」
京子,「相对的,灯花从今天开始,所有电话一律不许接听。这是我下的命令」
灯花,「…………」
京子,「这样的话,这次的事我可以就此打消」
总算是得到她的谅解。往后我得对灯花严格监督才行了。
灯花,「妈、妈妈……」
京子,「忘了这件事!」
老师的音调冷不防提高了数十分贝
灯花,「可、可是,爸爸他……」
京子,「忘了你爸爸的事!」
灯花,「……可是,我刚才才听到他的声音了啊?」
灯花,「根本就没有印象、只凭想像的爸爸的声音,现在却在现实中听到了啊?」
灯花,「我不可能忘得了的……」
京子,「忘了你爸爸的事,这是命令!」
贤一,「京子老师,再怎么说这命令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人脑子里的东西没有这么容易就能改变的吧……」
京子,「……我、我当然知道!」
充血的双眼。
京子,「太可恨了……」
这人不要紧吧……?
贤一,「……今天就睡了吧」
夫妻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呢。
等到京子老师退温点再进一步询问好了。
京子,「灯花一定要努力念书才行!」
灯花,「……喀」
京子,「真是的,为什么就是不听我说的话……」
口里仍是絮絮叨念着的京子老师,往书房消失了身影。
灯花,「……爸爸……」
灯花像是很惋惜的不断望着电话。
灯花,「哪,森田贤一……」
贤一,「嗯?」
她的肩头在颤抖。
灯花,「你不觉得妈妈有点太严了吗?」
悲伤化为了怒意表露到她的脸上来。
我也只能回以平淡的话语。
贤一,「……来念书吧」
;黒画面
这夜,灯花一直面对着书桌。
但她对于原本就打开的课本却没有任何的翻阅动作。
我劝了她要集中在学习上,不过人脑子里的东西果然是难以轻易改变。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贤一,「哪,灯花」
做完早操后,我向她出声。
灯花,「……我不是说不要在我面前开玩笑了吗……」
贤一,「我没有开什么玩笑啊」
灯花,「……你本来想要这么做的对吧?」
贤一,「怎么? 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
看她昨晚睡得不是很安稳的样子。
脸色有点差哪。
灯花,「他问我是不是灯花……」
贤一,「咦?」
灯花,「爸爸他……还记得我的名字……」
贤一,「搞不好他弄错了汉字写法也不一定啊?」
灯花,「才不会呢。爸爸是以灯照花光的意思帮我取名的」
贤一,「有什么深意?」
灯花,「……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名字的印象很不错吧?」
贤一,「原本就是光彩夺人的花,再用灯光去照,不会太刺眼吗」
灯花,「以现在的社会来说,刺眼反而刚刚好啦」
贤一,「是这样吗……」
卯月赛比亚,「是谁说刺眼的……!?」
贤一,「呜哇!?」
回头看去,是矶野。
卯月赛比亚,「掉头发也是不可抗力的吧? 你们这群鸡屎混蛋!」
贤一,「是你想太多了啦……说起来,你是那种头发淡薄的角色吗?」
卯月赛比亚,「淡薄的只有影子啦(指存在感微弱)」
……我看你倒是挺爱抢镜头的。
灯花,「森田贤一别管他,我们去慢跑吧」
卯月赛比亚,「班长、班长!」
灯花,「干嘛啦……?」
;磯野、弱気立ち絵
卯月赛比亚,「……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京子老师对我有好感呢?」
灯花,「你、你怎么变得有点胆小了啊?」
贤一,「难道你是再认真不过了吗?」
卯月赛比亚,「你开什么玩笑啊! 什么叫做再认真不过!? 我当然是非常之认真的啊!?」
贤一,「我、我道歉啦……」
卯月赛比亚,「京子老师啊……简直是我心中的太阳……呜呜……」
贤一,「我了解了,别哭啦……」
灯花,「那我问你,你是喜欢她那一点啊?」
卯月赛比亚,「大音京子……这发音实在是太美妙了。让人感受到其坚毅决然的态度,深切体会到女强人的非凡之处。真不愧是我的三大京子」
灯花,「你的三大京子是什么啊?」
卯月赛比亚,「与长谷川京子、深田京子合在一起,就是我的三大」
灯花,「我听不懂耶?」
卯月赛比亚,「长谷川京子是演员哦」
灯花,「职业我知道」
卯月赛比亚,「深田京子是艺人,然后岩崎京子是游泳选手。这就是我的三大京子」
灯花,「我妈根本就消失不见了嘛!」
卯月赛比亚,「呵呵……这女儿真是难伺候……」
……这两个人,其实还挺合得来的嘛。
卯月赛比亚,「好啦,我该去跟京子老师做个爱的告白了」
贤一,「慢着。你今天还是取消计划的好」
卯月赛比亚,「为什么啊?」
我走近矶野,向他耳语。
贤一,「因为一点家里的事,她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
卯月赛比亚,「家里的事?」
贤一,「我也不是很清楚」
卯月赛比亚,「那我就更应该问个明白吧?」
灯花,「你们两个在那边说什么悄悄话啊?」
卯月赛比亚,「班长,你是做了一件惹京子老师不高兴的事了吗?」
灯花,「……哈?」
卯月赛比亚,「别让妈妈太伤脑筋哦」
灯花,「喀……! 矶野又懂什么了啊?」
卯月赛比亚,「……哼嗯。看来这里头还暗藏着如海之深的隐情啊」
他突然缓下了亢奋的情绪。
卯月赛比亚,「不管如何,还是先来慢跑好啦。就算大家都摆着一张臭脸也没什益处。」
贤一,「对啊,健全的心理来自于健全的肉体。流流汗会让人舒畅很多的」
卯月赛比亚,「偶而我们还是会有相合的意见嘛?」
贤一,「那是你老是冲过头啦」
卯月赛比亚,「……呵呵,这家伙……」
灯花,「有够恶心的……」
恶心是恶心,但也亏得矶野从中闹场,灯花的表情总算是略微放晴了。
;場転
贤一,「呼唔……哈啊……」
稍后,我们就绕了一圈学校回来。
卯月赛比亚,「哈啊、哈啊、桀桀、嘻嘻……哈啊……」
贤一,「你会不会累过头啦?」
卯月赛比亚,「受不了,为什么、我得、哈啊……受到这种待遇……桀桀……」
灯花,「……别跟我们一起跑不就得了」
言之有理。
贤一,「好,我们去吃早餐吧」
卯月赛比亚,「我也可以一同用餐吗?」
灯花,「应该是没有矶野的份」
卯月赛比亚,「我只要吸取晨霞朝露就可以活了,不用为我担心」
灯花,「哦,这样」
灯花耸了个肩。
灯花,「我去淋个浴哦」
贤一,「好,去清爽一下身心吧」
我们就进到了房子里。
卯月赛比亚,「所以呢,森田同学」
贤一,「有关你的一切行动实在都很可疑耶」
卯月赛比亚,「太失礼了吧,我对于京子老师的爱可是货真价实。所以这里的家庭内情才会让我这么挂心啊」
贤一,「那你就帮我一把吧。我们三个人来向京子老师问出实情」
卯月赛比亚,「什么实情?」
贤一,「有关灯花父亲的实情」
卯月赛比亚,「正好我对这件事也有兴趣。京子老师的前男友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想知道」
看来矶野也知道京子老师已经离婚了。
卯月赛比亚,「京子老师对于灯花爸爸的事一直以来都是保持缄默不语的吧?」
贤一,「是啊,就连灯花也好像不是很清楚自己父母离婚的理由」
卯月赛比亚,「像我们这样的外人要来介入这种家庭私秘,需要相当的铁面皮技能啊」
贤一,「作战如下,我跟你先用温馨的家庭话题起头,也许会惹得京子老师动怒,不过我们也可以得到京子老师对于这件事的个人反应」
只见矶野没来由的隔了几拍才开口。
卯月赛比亚,「不赖的点子嘛,那就用这一招吧」
贤一,「偶而我们还是会意见相合嘛」
卯月赛比亚,「呵呵……这家伙……」
贤一,「就跟你说很恶心了」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卯月赛比亚,「打扰贵府了,我是矶野一朗太」
贤一,「你下面的名字原来是一朗太啊」
京子,「……什么事吗?」
卯月赛比亚,「父亲都称我为旋片野郎」
京子,「有什么事吗!?」
卯月赛比亚,「母亲则是常把我跟一太朗混淆在一起」
京子,「……那是什么样的家庭啊」
卯月赛比亚,「就算如此,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幸福家庭哦。大家每天都会互相说冷笑话……像是这样……」
卯月(母),「棉被飞走了!(日式冷笑话)」
卯月赛比亚,「啊,是不是外公的棉被啊?」
卯月(母),「外公早就已经去世很久了……」
贤一,「还有这种悲伤系的冷笑话吗……」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的家庭又是如何呢?」
贤一,「我的? 我……」
卯月赛比亚,「…………」
贤一,「嗯?」
矶野像是在试探我一般,正在冷眼观察我的神情举止。
贤一,「啊,这么说来……我根本就没有亲人嘛」
卯月赛比亚,「你这小子! 不是说要提幸福家庭的话题吗!?」
糟了……
贤一,「呃,对了。我每天都是一个人在家用微波炉温热速食食品来吃……」
不好,怎么听来这么的悲啊。
贤一,「我开玩笑的。其实都是姐姐亲手煮菜给我吃的」
卯月赛比亚,「…………」
京子,「你应该是独生子吧?」
贤一,「……啊」
我也编过这样的谎了啊。
卯月赛比亚,「你在那边拖拖拉拉个什么劲啊……」
矶野用手肘顶了一下我的侧腹。
贤一,「抱、抱歉……」
京子,「……灯花洗得还真久呢……」
对我们失去兴趣了吧。京子老师的目光转向了浴室。
京子,「她是怎么了啊……」
贤一,「差不多是早餐时间了吧?」
时间表上是这么规定的。
也就是说,要是洗得太久就会变成违反义务。
京子,「森田同学,你可以帮我去看看吗?」
贤一,「咦? 要我去!?」
贤一,「要、要是她没穿衣服那我该怎么做才好?」
卯月赛比亚,「当然是没穿衣服吧」
京子,「……也没有必要进到浴室里吧? 稍微出声叫她就好了」
说得也是哪。
贤一,「那就……」
;背景 黒画面
贤一,「为什么你也跟过来了啊……」
卯月赛比亚,「跟京子老师独处我会很紧张啦?」
贤一,「…………」
隔着浴室门,我向灯花出声。
贤一,「要到早餐时间啰,你快出来吧」
灯花,「…………」
没有回应,里头也没有传出丝毫的动静。
卯月赛比亚,「没反应?」
贤一,「有点不对劲哪……」
;SE ドンドンと、風呂のドアをたたく音
贤一,「喂-!」
卯月赛比亚,「班长,别再开玩笑了哦」
…………。
……。
卯月赛比亚,「要攻坚吗?」
贤一,「是啊……里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失去了意识。
卯月赛比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没穿衣服耶?你没问题吗?」
已经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了。
贤一,「我要开门了哦……!」
;mini_09a 灯花の風呂
灯花,「……咕呜……」
灯花正于水中意识不明着。
贤一,「笨蛋!有人会在浴室里睡觉的吗!」
灯花,「……呼……嗯、啊?」
贤一,「喂!」
灯花,「嗯……咦、啊?」
灯花,「森、森田贤一……?咦?奇怪?为什么会在浴室?」
灯花,「呃……!?」
贤一,「咦?」
灯花,「……滚……」
贤一,「不、不是的啦,因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回答……」
灯花,「滚出去-!!!」
啪沙-!
贤一,「好烫!」
卯月赛比亚,「唔哇,低俗的爱情喜剧」
灯花,「你这个变态!」
贤一,「你、你误会了啦-!」
卯月赛比亚,「唔哇,老掉牙的对话……」
灯花,「出去出去出去给我滚出去----!!!」
贤一,「呜、呜哇……!」
;CG消去
…………。
……。
;背景 リビング
贤一,「……真是」
卯月赛比亚,「得以拜见裸体觉得很庆幸吧」
他一脸嘻笑着。
贤一,「先跟你说清楚,我可是不觉得什么丢脸不丢脸的哦」
卯月赛比亚,「还在争面子。爱情喜剧不就是森田同学的唯一弱点吗?」
贤一,「……要是发现得再晚一点,灯花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了。一想到这一点,我根本就没什么好害羞的」
卯月赛比亚,「什么嘛,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贤一,「嗯……因为她的身体有让我在意的地方……」
卯月赛比亚,「你这淫魔!!」
贤一,「…………」
左手上的烫伤痕迹。
的确,那种显眼的程度是会让人不得不在夏季里也要着穿长袖制服。
京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卯月赛比亚,「京子老师,是这样的。这名森田小子跟令媛在浴室里展开了一段相当不知羞耻兼具老掉牙至极的爱情喜剧桥段,其中放射的闪光连我这个在旁观看的人都忍不住喊眼疼啊」
贤一,「她好像在浴室里睡着了」
京子,「咦!?」
贤一,「就像这样……趴伏在热水上的感觉……」
京子,「怎、怎么会!? 她要不要紧!?」
贤一,「应该是没事了……」
京子,「灯花! 灯花!」
老师慌乱非常的冲进了浴室里。
……毕竟是母亲啊。
卯月赛比亚,「唔哇,好廉价的家庭爱啊……」
贤一,「你也太冷淡了吧」
;場転
灯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森田贤一实在是……」
就像是随时都要向我攻击过来的样子。
贤一,「头会不会昏昏的,身体觉得懒懒的?」
灯花,「……还好啦」
贤一,「别生气嘛,是在浴室里睡着的你才有错耶」
灯花,「因为很舒服,人家才一不小心就打瞌睡的嘛!!!」
这可不是你能发飙的时候吧。
贤一,「京子老师,这种情况是有发生过好几次吗?」
京子,「最近都没有过了,所以这次就疏忽了吧」
贤一,「因为灯花失误引发的事故还有其他的吧?」
京子,「她不时会让头撞上柱子」
贤一,「…………」
卯月赛比亚,「说是失误,其实是单纯的不长脑吧,如果是脚上的小指头撞到还情有可原的说」
灯花,「矶野-!」
……头去撞柱子啊。
贤一,「对了,我不得不在意早餐的时间似乎已经过去许久了吧……?」
灯花,「啊……」
灯花脸上的颜色一口气变得苍白。
京子,「是啊……这、嗯……」
京子,「……呃、灯花,把我今天交给你的行动表拿给让我看看」
灯花依照吩咐从口袋里拿出备忘纸,交给了京子老师。
京子,「……嗯,早上八点是早餐的时间呢……」
现在是八点十五分。
贤一,「这里我就要声明在先了,京子老师」
贤一,「命令是绝对的。即使因为发生某种意外的障碍而使得灯花无法执行你的命令,这都要归属在灯花的责任之上」
贤一,「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卯月赛比亚,「这条死走狗! 你就这么想掳走我的女儿吗!?」
贤一,「如何呢? 京子老师?」
灯花,「等、等等啦,你来真的……?」
京子,「……森田同学平常虽然都在开玩笑,谈到工作时还是会认真执行呢」
贤一,「灯花在上午八点时没有进食早餐。我可以将此一行为列为违反义务吧?」
京子,「请、请你等等」
京子老师的视线开始在游移了。
京子,「我之前有出过另一个命令了,对吧灯花」
灯花,「咦?」
京子,「用餐……对,就是在身体状况不适的时候灯花就不用勉强来吃的命令」
贤一,「……是这样的吗?」
我向灯花确认。
灯花,「咦? 呃……」
京子,「是这样的吧,灯花? 我以前有说过吧? 就在你还小的时候啊?」
贤一,「…………」
灯花,「啊、呃、呃……就、就是啊」
歪理女儿加上谎言母亲。
贤一,「我明白了,由于这边也无法确认过去的命令是否存在,那我就相信京子老师说的话吧」
灯花,「我好像真的不太舒服」
京子,「一定是热水泡太久了……你去房间里休息吧,今天的命令就算全取消了」
灯花,「好-……」
带着不安定的步伐,灯花走向自己的房间。
卯月赛比亚,「京子老师真是温柔体贴啊,哪像某只国家养的死狗,为了自己要当上高等人连朋友都可以背叛不是吗……?」
随你去说吧。
贤一,「京子老师,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京子,「什么事?」
贤一,「不……我该说声谢谢你的」
让我不用把灯花强行带走。
贤一,「只是,还是要请你避免随意发布命令,要是规则混乱了,要如何管理灯花我也会变得十分的为难」
京子轻点了头。
卯月赛比亚,「好啦,我们来吃饭吧」
京子,「嗯……
京子,呃,若无其事想融入我们家的矶野同学也真是可怕呢……」
卯月赛比亚,「哈、哈、哈。京子,可以帮我拿个酱油吗?」
…………。
……。
不过从这件事看得出来,京子老师也是不愿意让女儿被关进强制收容所的。
;場転
到了中午。
卯月赛比亚,「所以呢京子老师,别管这条国家养的狗,跟我来个约会吧?」
京子,「矶野同学,说狗也太失礼了吧」
卯月赛比亚,「您在说什么啊? 森田贤一是那种一到紧要关头就会背叛亲密友人的狗屎混球耶」
京子,「请你别再提狗了,不要提狗」
卯月赛比亚,「咦……?」
京子,「你是想说我是条丧家犬吗?」
卯月赛比亚,「哈……?」
京子老师的样子有点异状。
京子,「你现在觉得我是条年过三十的丧家犬吧?」
异状来得相当突兀。
京子,「很遗憾的,我才过了三十而已,而且还是前半段。从国立大学的研究所毕业、证照充实,经历也很丰富」
卯月赛比亚,「是、是的……对不起……」
京子,「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卯月赛比亚,「……这个人,有点危险的倾向吧?」
他向我悄悄私语。
贤一,「你没资格说好吗」
卯月赛比亚,「那么,怎么做才能让京子老师了解我对她的爱呢?」
天知道咧。
贤一,「……你要是真的想追求她,就应该再慎重点的从外围护城河开始填起吧」
卯月赛比亚,「慎重点……? 真不愧是童子鸡的意见……一点用场都派不上耶」
贤一,「你很吵哦,那方面的书上都是这样写的啦」
卯月赛比亚,「哼嗯……慎重的、从外围进攻啊。仿佛是一场战争呢……」
总而言之,你加油吧。
卯月赛比亚,「京子老师」
卯月赛比亚,「有关于你的前夫呢」
你怎么马上就砍进城池中心了啊!
京子,「…………」
所谓的目光伤人莫过于此。
卯月赛比亚,「他一定是一个讨人厌的混蛋吧~」
京子,「…………」
卯月赛比亚,「…………」
卯月赛比亚,「森、森田同学!」
卯月赛比亚,「我本来想说些前夫的坏话来增进我跟老师之间的关系的,可是失败啦!」
我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
京子,「矶野同学,我都听到了」
随后,她细声唾骂。
京子,「的确是没错……不管是身为一个男人还是身为一个人类他都是不合格的……」
卯月赛比亚,「我是一名妖精哦!」
贤一,「冷静点啦笨蛋! 京子老师一定还是比较喜欢人类的啦!」
京子,「啊……请、请你们忘我刚才说的话!」
卯月赛比亚,「…………」
贤一,「是的,身为圣职人员的老师最好是不要在背地里毁谤他人」
京子,「特别是,对于灯花……」
对于灯花而言,他似乎是一名优秀的父亲
;ガチャっとドアが開く音。
灯花,「……矶野还在这里啊?」
京子,「呃……!?」
出现的时机不太好啊。
不过,现时也可说是从京子老师那里打听出前夫情报的绝佳机会。
贤一,「你已经不要紧了吗?」
灯花,「嗯,稍微躺一下就好了。我可以喝水吗?」
京子,「好……」
灯花得到了许可后就往厨房走去。
贤一,「我们现在正好说到你爸爸的事」
灯花,「咦!?」
脚步停下来了。
京子,「森田同学……!」
贤一,「对吧,矶野爸爸」
卯月赛比亚,「嗯?」
京子,「啊……是、是说矶野同学啊」
灯花,「妈、妈妈,你该不会,真的要跟矶野结婚吧?」
京子,「这怎么可能嘛……!」
卯月赛比亚,「打击!」
贤一,「恐怕矶野爸爸不论是以一个男人还是一名人类来说都是不合格的吧」
京子,「呃……!?」
京子老师大受动摇啊。
贤一,「未能白头到老的原因是什么?」
京子,「森田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
贤一,「没有啦……不就是老师拒绝矶野的理由吗?」
京子,「你别开玩笑了!」
灯花,「妈、妈妈……?」
京子,「森田同学,你已经让我有点不愉快了」
贤一,「你想太多了吧,根本就没有人提到你前夫的事,你为什么会这么的恐惧呢?」
京子,「……你这个人……」
灯花,「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京子,「没什么……」
贤一,「为什么一有关灯花的父亲,你就露出如此厌恶的表情呢?」
卯月赛比亚,「就是啊,一张漂亮的脸都浪费掉了」
京子老师伫站在当场丝毫没有动作。
京子,「…………」
贤一,「怎么了吗?」
京子,「灯花……」
灯花,「妈妈?」
京子,「……就算没有爸爸,只要有我就可以了吧?」
京子,「有、有我就可以了吧? 对吧?」
京子,「哪、灯花……?」
灯花,「……妈妈?」
一瞬间,京子老师显得相当渺小。
灯花,「妈妈,你是怎么了啦?」
看来在灯花的眼中看到的,也是相同的情景。
京子,「没、没什么……忘了吧……」
她像是羞耻于失态般的摇了摇头。
卯月赛比亚,「……今天我就先告辞好啦」
矶野的一句话,让当场所有人都不再言语。
;場転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晚餐后,灯花在房里念书。
贤一,「京子老师,下午那时候真是不好意思了」
京子,「……真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下流的人呢」
贤一,「因为我实在是很想知道你的秘密啊,时间上也逼得我没办法选择手段了」
京子,「你是想知道什么?」
贤一,「京子老师的过去,以及京子老师前夫的事吧」
京子,「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贤一,「这么一来,或许就能明了你不愿申请取消义务的原因所在了」
贤一,「坦白说,我很想快快在考试中合格」
贤一,「灯花的义务里,灯花并没有必要展现出成长的证明或是更生的努力,这一切全都仰赖京子老师取消义务的意愿而决定结果」
贤一,「还请你多加配合了」
京子,「…………」
京子老师低下头去似乎是在深思。
京子,「……事到如今,我也想不到取消义务的理由」
贤一,「现在已经不是你能没有道理的固执己见的时候了吧」
我决定下一点威胁。
贤一,「亲权者适任研修的日期已经不远了吧?」
京子,「……呃」
贤一,「与你渡过的这些天来我有所发现,你对孩子的管理方式实在太过粗略了」
京子,「是吗? 我自认为已经是在严格管教灯花了,难道不是吗?」
贤一,「想培育灯花成为特别高等人的这份用心我相信是会获得大部份人赞许」
京子,「把孩子养育成国家的栋梁,这是国民的义务」
爱国心满溢的母亲……?
贤一,「你觉得灯花现在正在念书吗?」
我转变了话题。
京子,「既然我下了命令,她应该是有在念书吧」
贤一,「也许她只是打开了教科书,其实正在享受着广播节目也未必哦?」
京子,「……不可能的」
贤一,「每天早上你似乎都让她进行了晨跑活动,不过你应该都不清楚她到底是跑了多少距离吧?」
京子,「大致上我还是知道的,就是上学路线的往返对吧?」
贤一,「每天都有确认吗?」
京子,「……你是想说什么?」
贤一,「你的命令实在是太暧昧不明了」
贤一,「明明如此,今天上午的时候,你还用后来追加的命令想包庇灯花的失误」
京子,「后来追加……会被你这么想也是没办法的吧」
管教看似严厉,但实际上却是马虎行事啊。
贤一,「照你这种随意放任的教导方式,可是会在适任研修里被淘汰哦?」
京子,「淘汰的意思也就是剥夺亲权吗?」
我点头。
贤一,「更惨的情况,你会被判定对于拥有未来的孩子强行施加上不当罪名,反而会被问罪吧」
最糟,就是在研修中死亡。
贤一,「若是你取消义务,也就不用去参加那种可怕的研修啰?」
京子,「不过,要是灯花认同我这个母亲的教育,也是能回避掉研修课程吧?」
贤一,「不错,只要同意书上有了灯花的签名那就没问题了」
京子,「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贤一,「是这样啊……」
真是这样就好了。
京子,「因为,我是灯花的母亲……」
她并没有在对谁说话,而是独自这么说着。
贤一,「差不多是就寝的时间了……」
京子,「……好」
虽说如此,彼此都不愿移开相对的视线。
她的眼神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夏夜,唯有虫的鸣叫声回响在客厅里。
京子,「特别高等人、就是最高等级的考核资格吧?」
……这是某种开场白吗?
贤一,「是啊,对于平民而言难以触及、最具权威的一个资格」
那我就顺着她的话意走吧。
京子,「其中的考试也是不少吧?」
贤一,「那是当然,应当习得的技术数量绝不在话下」
京子,「那不是任何人都能当上的身份对吧」
我也差不多判读出来了。
贤一,「你是想谈关于父母的资格吗?」
京子,「森田同学,要是太常将事情的结论先说出来,是会被人讨厌的哦」
京子老师忽然笑了起来。
京子,「想习得料理这门技术就到料理专科学校去学,想要车子的认可驾照就去上驾训班的驾驶课程」
京子,「可是,有关母亲的技术又该到那里去学习才好呢?」
贤一,「自己的母亲」
我不带情感的回答。
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京子,「是啊,这是当然的……不过……」
贤一,「不过……?」
京子,「这世上也是有对于父母很陌生,自己却还是成了父母的人啊」
贤一,「哎呀哎呀……」
我耸了耸肩。
京子,「我宰了你哦」
惹她发火了。
贤一,「可以把详情说给我听听吗?」
有关京子老师的过去。
京子,「……还是算了吧,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这么亲密不是吗?」
贤一,「你可以尽量把我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哦」
京子,「这就免了,光是灯花一个人我就忙不过来了」
贤一,「好吧,不过你随时都可以找我商量」
京子,「要是你愿意再敞开一点心门的话」
贤一,「我一直都是心门大开的啊」
京子,「别说谎了。你总是以多话的外表或是突然的对外封闭来掩藏自己的本性吧?」
要是我的本性曝了光,大家肯定都会讨厌我的。
……啊啊,一想到就郁闷。
贤一,「那,我就先离开一步了……」
京子,「你要去哪?」
贤一,「到外面去吹吹风」
其实是要抽烟,不过在老师面前还是不要太明目张胆的好。
而且最近大家都在担心我抽烟的这件事。
……只是,就算被担心我也是不放在心上啊。
京子,「晚安……」
;背景 灯花の家 外観 夜
贤一,「……呼唔」
今天也没有什么进展啊。
也没有灯花父亲打来的电话。
贤一,「……伤脑筋啊,好像每天的时间都被浪费掉了一样」
我需要某种契机。
可以让这对母女的日常生活发生变化的契机。
贤一,「嗯……!?」
背后的草木沙沙作响。
……什么人?
喀沙喀沙……喀沙喀沙……。
就一名小偷来说,发出的声响也太大了吧。
;磯野の声
???,「哈啊、哈啊……」
男人的慌乱气息。
从垃圾放置场传来的吧……。
我慎重的移动脚步,避免让对方发现我的存在。
卯月赛比亚,「哈啊、哈啊……!」
贤一,「呃,你是在搞什么飞机啊!!!」
我赏他一记踢击。
贤一,「不要随便乱翻别人家的垃圾啦!」
卯月赛比亚,「只、只是翻一下有什么关系嘛……!?」
很危险的眼神哪。
总之,先逮捕再说。
卯月赛比亚,「放、放开我!」
贤一,「你犯罪啰」
卯月赛比亚,「这有什么不对的! 我只是想要京子老师喝过的空罐子而已嘛,我没有错!!!」
……这、这家伙,根本没发现到自己犯下的罪行耶。
卯月赛比亚,「我、我有精神鉴定不合格的疾病证明哦! 这点程度的犯罪休想将我定罪啦!」
贤一,「好、好啦,我知道啦,你安份一点!」
他还是在不断挣扎……
卯月赛比亚,「哈啊、哈啊……呼呜、呼呜……」
贤一,「唉……」
贤一,「真受不了,你是疯了吗?」
卯月赛比亚,「我不得不疯啊」
贤一,「你就这么对京子老师着迷吗?」
卯月赛比亚,「没有啊,只是很闲」
贤一,「很闲……」
贤一,「就是这样随便说话才会让你的角色没办法定位下来啦」
卯月赛比亚,「因为京子老师不肯接受我的爱,我才会做出这种变态做的事啊」
贤一,「还怪到京子老师头上咧」
卯月赛比亚,「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肯跟我结婚呢……」
他说真的?
贤一,「至少在她不知道怎么照顾灯花的期间内是不可能的吧,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神看你啊」
卯月赛比亚,「哼呣……」
卯月赛比亚,「那,我也来协助解除班长的义务好啦?」
贤一,「咦? 不用啦,你看起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卯月赛比亚,「没有的事」
矶野挺起了胸膛。
卯月赛比亚,「我对于世上所谓的变态行为不会有任何的良心呵责」
贤一,「至少呵责一下啦!」
卯月赛比亚,「所以说,你们这样的正人君子做不到的黑暗支援,我做得到」
贤一,「……说得倒是挺大义凛然的嘛,你的意思根本是犯罪吧?」
我指着他直到刚才还在翻找的垃圾袋。
卯月赛比亚,「咈咈咈……你可以对我有所期待」
贤一,「你是想做什么啊?」
卯月赛比亚,「先来个无声电话还是威胁信来将她逼到精神紧崩」
贤一,「你用这一招的目的是什么啊……」
灯花,「喂,有点吵耶……?」
贤一,「哦? 念书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吗?」
灯花,「是又怎么样?」
卯月赛比亚,「怎么这么刺人啊……」
灯花,「我有点不舒服啦,没办法嘛?」
卯月赛比亚,「肚肚痛痛的日子啊,那的确是没办法呢~」
灯花,「……呃」
她抡起了小拳头。
灯花,「偶而就是会有这种日子啦……忧郁啊、没劲啊、心情不好啊……」
卯月赛比亚,「啊啊,明白了明白了,有时候我也会没来由的很想自杀」
灯花,「我是不会想自杀啦,可是身体就是会变得很沉重」
卯月赛比亚,「……我错了」
灯花此时显现的忧郁表情甚至让矶野情不自禁的想道歉。
灯花,「……这样的日子,我都不太想睡觉」
是会做恶梦吗?
灯花,「啊,对了、森田贤一」
贤一,「嗯?」
灯花,「电话如果响了,森田贤一要接哦」
贤一,「是可以啊?」
灯花,「爸爸打来的电话要是被妈妈接到,一定会被挂断的……」
贤一,「也就是说,你要我跟你的老爸大人对话?」
从昨天起,灯花已经被禁止接听电话了。
灯花,「森田贤一要跟爸爸说很多话,然后再告诉我他说的那些话哦」
卯月赛比亚,「我会好好对他说明白的,我才是灯花现在的父亲」
灯花,「你闭嘴!」
这语气比平时还要强烈得多。
卯月赛比亚,「哎呀呀,我被讨厌了啊……」
灯花,「那么,晚安」
贤一,「等一下,你睡觉,那我就非得要醒着吗?」
灯花,「电话可能会来啊?」
贤一,「这可真是个任性的极致耶」
灯花,「全部是妈妈害的啦」
贤一,「…………」
卯月赛比亚,「…………」
灯花,「……嗯。啊啊、对不起」
灯花,「我牌气好像太糟了哦。因为不舒服啦,不小心就……」
贤一,「还好啦,宿醉醉得一塌胡涂的时候,连看到自己的亲人都会觉得火大」
灯花,「虽然不是宿醉,可是身体状况就是不太好。是从洗澡以后开始的吧……」
灯花将手扶在额头上往玄关走去。
灯花,「妈妈-! 我念完书了,可以睡了吗?」
家中传来了灯花寻求许可的声音。
贤一,「因为如此,我是肯定要熬夜了」
卯月赛比亚,「真是辛苦,要不要我也住下来陪你当柜台接听小弟?」
贤一,「你不用回家吗? 家人呢?」
卯月赛比亚,「早就死光了啦。我正在接受政府提供的生活保障,一个人过得自由自在呢」
贤一,「…………」
是这样啊。
卯月赛比亚,「把气氛弄僵了啊,那我回家啦」
矶野也离开了。
…………。
……。
契机仍未到访。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没有任何的特异之处,夏季的其中一个平稳早晨。
京子,「早安,森田同学」
贤一,「老师早安!」
京子,「你今天特别亢奋耶?」
贤一,「因为我都没睡到……」
贤一,「京子老师才是,每天早上都很早起」
京子,「早睡早起对于美容有益啊」
贤一,「这当然是没错,不过也是为了让灯花知道今天的时间安排吧?」
备忘纸就夹在京子老师的手指之间。
一张束缚住灯花生活的、魔法备忘纸。
……说来好听,其实上头也不会写有什么高困难度的命令。
贤一,「今天有什么其他不同以往的活动吗?」
京子,「没有啊,就跟平常一样运动完念书而已吧」
贤一,「都很无趣呢……」
京子,「就算是无趣的事,只要每天持续下去就会有其中的意义了」
贤一,「念书、运动,过着健全丰富的每一天啊……!」
京子,「怎么了,突然叫出来……?」
贤一,「只是,没有调整好饮食生活的话,是无法得到真正的健康哦」
京子,「所以你要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贤一,「亲自下厨吧,太太。然后营造一个可以跟女儿享受天伦之乐的美好气氛。否则过着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
京子,「我拒绝」
……唉,煮菜在这个家庭里,似乎是个碰触不得的禁忌啊。
;場転
贤一,「……我要开动啦~!」
灯花,「…………」
京子,「…………」
贤一,「又来了啊……」
大音母女正在叭啦叭啦的咀嚼着貌似维他命的药锭。
贤一,「最近还真热耶……」
贤一,「对啊……就像是已经盛夏的感觉」
贤一,「在日本的话差不多是盂兰盆节的时期了吧?」
贤一,「我一直都想要尝试一次盂兰盆舞耶」
贤一,「哦哦,这想法不错哦,我也想穿着浴衣逛逛祭典的摊贩呢」
…………。
……。
贤一,「拜托-……我啊,快要寂寞致死了耶」
灯花,「…………」
京子,「…………」
贤一,「你们是串通好了吗,我好像是个隐形人耶」
可恶……
贤一,「就是因为伙食没什么味道,对话才会提不起劲来啦」
灯花,「森田贤一……」
贤一,「哦,怎样? 什么都好,快点来个掩埋这种无聊生活的对话吧!」
灯花,「昨天有来过电话吗?」
贤一,「没」
灯花,「哦、这样……我吃饱了」
贤一,「…………」
……我苦命的当了你一整夜的接听小弟,你就连一句慰问的话都冒不出来吗。
我真的有点生气啰。
贤一,「我要离家出走啦」
京子,「咦?」
贤一,「我要离开这个家了,在桥的下面生活啦」
京子,「这是无所谓,可是灯花的监督你打算怎么办?」
贤一,「那种东西根本就形同虚设吧?」
反正就算违反了义务,京子老师也会全力掩护灯花。
贤一,「我待在这里也几乎是没有意义不是吗」
灯花,「闹什么牌气嘛? 跟小孩子没两样了哦?」
贤一,「少啰嗦,我只是已经厌恶跟你们这对冷冰冰的母女在一起生活了啦」
京子,「你要放弃你的职务?」
贤一,「我不会放弃,不过我在这个家打扰也就到今天为止了。今后我会采取远距离的监督形式」
灯花,「离开这个家,森田贤一是要去哪里啊?」
贤一,「……谁知道」
灯花,「是、是要回去幸的房间住吗?」
贤一,「啊啊,这点子好像也不错,那家伙应该也正寂寞吧」
灯花,「等、等等啦,这样会给幸添麻烦吧?」
贤一,「也对,幸目前都专心在画画上面,我也不想妨碍到她的事业……」
灯花,「就是啊,森田贤一太爱说话了,不能跟幸在一起啦」
贤一,「……那,我到咲咲的房间麻烦她好了」
不过九成九会被拒绝吧。
灯花,「待在这个家不就好了吗」
贤一,「实在是很无聊嘛-,既没有对话,京子老师也不肯聊一下以前的故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全然没有消除义务的意愿,现成的饭菜里都没有人情味,灯花又任性的要命」
京子,「全都是抱怨呢」
灯花,「不管怎么说,既然是负责我的高等人,那住我家不就得了吗」
贤一,「……一开始我要住在这里的时候明明就反对的不得了,你是有受到什么宗教感化吗?」
灯花,「没、没有啊……还好吧。我只是想到要让森田贤一露宿也太可怜了啊」
我歪了一下头。
贤一,「你果然是喜欢我的吧?」
灯花,「说、说那什么蠢话嘛!?」
贤一,「不是这样的吗?」
灯花,「我倒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好心会被扭曲成这样啊!」
贤一,「不知道耶……?」
灯花,「出去! 森田贤一还是滚出去的好! 去过那种没有屋顶的痛苦生活吧!」
贤一,「……呼,好无聊啊」
贤一,「我生活中有趣的事竟然只剩下捉弄灯花了……」
京子,「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贤一,「嗯?」
京子老师现在的模样就像一个在旁看护着兄妹吵架的幸福妈妈。
因为此时她面露的笑容让我有这种感觉。
贤一,「京子老师,你现在的笑容很耀眼哦」
京子,「咦? 你是在说什么?」
听我说完,她马上就换回了冰封三尺的表情。
贤一,「……哎呀呀」
会是我眼睛的错觉吗。
灯花,「……森田贤一,我还没有说完!」
真是缠人哪……。
在无趣早晨的空气里,也开始混进了盛夏正式的炽热气息。
;背景 灯花の家概観 昼
好吧,我也该将过程报告书提交给老爹了。
说是过程报告,其实并没有任何的进展。
不论是京子老师的管理还是我的监督,都是敷衍了事的程度……
老爹会不会发飙啊……。
呜呣……胃都开始痛起来了。
;背景 学園概観 工事中 昼
看来工程还在进行着。
随意看过大热天之下穿着工程服工作的大叔们,我进到校舍里。
;背景 廊下 昼
;黒画面
敲了声门后,我进入室内。
老爹以一如往常的烔烔目光笔直睨视着我。
贤一,「学生前来报告监督过程」
法月将臣,「没有必要」
贤一,「咦? 这是、什么意思……?」
法月将臣,「…………」
无视我的疑问,他只是一声不发的对我增强了瞪视的眼神。
就犹如默然的虚无僧一般,只有诡异二字才得以形容此景。
这下可是糟糕透顶啦。
法月将臣,「应该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吧?」
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贤一,「目前仍是维持现状,至少待学生查明此对母女的经历之后,或许就会有……」
法月将臣,「你说维持现状?」
贤一,「咦? 是的……」
此时的法月并没有表现出怒意。
明明如此,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到他正在谴责我的能力不足。
法月将臣,「现状的维持要到何时才会有所变化?」
你要我问天吗。
贤一,「学生无法立时给予答覆」
法月将臣,「那么,大音母女是从何时开始持续此种情况的?」
法月将臣,「是从何时开始、女儿背上义务,何时开始、在此镇过活,而她们又要过着这种闹剧般的日子到何时才会满意呢?」
贤一,「闹剧?」
法月将臣,「那对母子根本就不需要义务的规制,你不这么认为吗?」
没错,京子老师对于灯花的管教方针实在是太过松散了。
去念书、去收拾房间、去打扫……
这些命令全都是在社会一般家庭之中也会出现的要求罢了。。
不但如此,即使是违反了命令,京子老师还是会保护灯花不受法律的制裁。
……这样的情况的确是不能不说是一出闹剧。
法月将臣,「就算没有你这个特别高等人在旁监督,那对母女也可以过着没有丝毫限制的自在生活。不错……就是维持现状」
背负义务的人多数也是背负着某种不幸的因子。
然而那个家庭……不论是京子老师、甚至是灯花本人对于义务的解除都没有太大的期望。
就因为,她们其实并没有其他受更生人那样的不幸。
法月将臣,「大音京子为何不愿取消女儿的义务规制,你也不清楚吗?」
要是清楚这一点的话,灯花的监督工作也就等于告一段落了。
贤一,「现时正在调查当中。可以的话,请允许学生调阅灯花的户籍资料?」
法月将臣,「可以,我会给你特别许可」
法月将臣,「另外,预定在数天之后,相关部门将会对大音京子实施亲权者适任研修课程」
贤一,「…………」
该来的、还是会来啊。
贤一,「免除研修的手续呢?」
在灯花认同京子老师是位合格母亲的情况下,京子老师就可以不用参加严苛的研修课程。
法月将臣,「三天之内,将大音灯花带来此处」
贤一,「学生明白了」
…………。
……。
没有进一步的对话,我总算是得以退出了办公室。
虽然老爹没有针对毫无进展一事有所责罚,但我总觉得心里面有片迷雾迟迟不散。
;背景 灯花の家概観 夕方
贤一,「呼……一跟老爹见面就会严重精神疲劳啊……」
我在房子的玄关处吞吐着烟雾。
舒坦之后,就得向京子老师告知研修的相关实施事项了。
此时,有一台机车奔驰过来。
是邮差叔叔。
贤一,「辛苦了」
我收下了一封信。
邮差叔叔跨上机车后随即离去。
信封的表面书写着‘大音京子小姐’。
灯花,「森田贤一!」
贤一,「怎么了? 喘成这样」
灯花,「刚才、有信件送来对吧?」
贤一,「对啊……可是是寄给京子老师的哦?」
听我这么说,她便遗憾似的微微垂下了肩头。
灯花,「是谁寄的啊?」
贤一,「这个嘛……」
将信封翻过背面。
……嗯!?
我倒吸了一口气。
京子,「怎么了吗?」
灯花,「妈、妈妈……好像有信寄来了」
京子,「这样……是那一位寄来的?」
贤一,「大音幸喜先生寄来的」
京子,「咦!?」
她的脸上立时失去了血色。
灯花,「大音、幸喜是……该不会……?」
……就连猴子都能猜到这位人物的身份。
不到一秒的时间,母女同时向我逼近。
;セリフを同時に///////////
;[name txt="京子"][vo s=kyo_0445]「見せなさい!」[np]\
;[name txt="灯花"][vo s=tou_0935]「見せて!」[np]\
%[name txt="京子&灯火"][vo s=gou_028ks][double str1="「把信交给我!」" str2="「给我看!」"][np]\
京子&灯花,把信交给我!
我不禁退开了原地。
贤一,「你们还是先冷静点嘛」
我把信藏在腰部后方。
京子,「森田同学,把信交给我」
灯花,「给、给我看啦……拜托……」
京子,「灯花,你别跟我争」
灯花,「我、我不要啦……那是爸爸好不容易才寄来的信……」
京子,「灯花!」
灯花,「我说不要!」
父亲寄来的信函却让母女之间的关系产生了裂痕。
京子,「森田同学! 快点交给我!」
我则是将这封信……。
;選択肢
;灯花に渡す 灯花好感度+1
;京子に渡す
#select_var 2,交给灯花,1,交给京子,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28_1_1 exp="f.touka_lp++"]交给灯花                    [endlink]\,交给京子,1
;///////灯花に渡す////////////////////////////////////
……应该是徒劳吧,不过我还是决定体谅灯花的心情。
贤一,「喏……」
我向灯花递出了信封。
灯花,「谢、谢谢!」
京子,「不可以!」
京子老师的手从旁伸了过来。
灯花,「啊啊!」
京子,「哈啊……这是、属于我的东西哦」
灯花,「太、太过份了啦……!」
京子,「闭嘴!」
老师一边将信封紧握在胸前,一边瞪视着灯花。
还是被老师抢走了啊。
;///////京子に渡す////////////////////////////////////
……这也是当然的结果吧。
就算我把信拿给了灯花,还是只会被京子老师马上抢走吧。
贤一,「我知道了啦……请老师不用这么慌张嘛」
灯花,「啊……」
京子,「呃……!」
京子老师将我递出的信封一把抢抓了过去。
京子,「……真是,事到如此还有什么好谈的……!」
她粗暴的将信开了封。
贤一,「…………」
然后就这么怒目圆睁的开始阅读里面的内容。
灯花,「妈、妈妈……」
京子,「…………」
京子老师的肩膀在颤抖。
灯花,「妈妈,一下就好了,也让我看看啦」
京子,「…………」
灯花,「爸爸他,过得还好吗?」
灯花,「之、之前的电话我都还没问到什么啊」
灯花,「他只有叫了我的名字,什么话都没跟我说……我好担心……」
然而,京子老师并没有接受女儿悲切的愿望。
京子,「哈--……」
她叹了一口如丝之细的长长叹息。
应该是看完了吧。
就我瞥见的内容来看,字体显得歪斜脏污。
灯花,「妈妈……?」
;SE 手紙を破るような音
贤一,「什……!」
灯花,「快、快住手啊!」
信纸逐渐成了片片雪花。
灯花,「等一下妈妈! 住手,我说住手啊!」
京子,「闭嘴!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懂!」
灯花,「咿……!?」
京子此时咆哮的迫力非是以往能够比拟。
京子,「……这跟灯花没有关系」
灯花,「可、可是,是爸爸寄来的……」
京子,「是的话那又怎么样?」
让信纸碎裂四散的动作里蕴含着近乎仇恨的情感。
灯花,「……妈、妈妈!?」
灯花也是大受打击的模样,只能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京子,「灯花,早点忘了你爸爸的事」
灯花的喉咙发出了咕嘟一声。
京子,「就算你死记着那个人也不会有什么意义。」
灯花,「为什么?」
灯花,「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难道,灯花原本连她父亲的名字都不清楚吗。
真是这样的话,老师所做的情报控管还真是相当彻底啊。
因为只要没有被命令所禁止,这种事灯花应该还是可以轻易查到的。
灯花,「不、不是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就很温柔啊。爸爸很温柔的叫了我的名字耶?」
京子,「你要对你的父亲抱持什么印象,那是你的自由」
灯花,「我不懂你的意思啦!」
京子,「灯花的爸爸是一个温柔的人。这样不就够了吗?」
灯花,「一点都不够! 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再多跟我说一些他的事啊! 他现在是在哪里做什么工作!? 说话的方式是怎么样的!? 都是怎么样笑的! 哪,他是怎么样一个温柔的人啊!?」
京子,「…………」
京子老师的视线锁定在我身上。
贤一,「有什么事吗?」
京子,「森田同学,我不清楚什么前因后果,不过自从你来到这个家以后,我们的家庭里就开始失去了秩序」
贤一,「……是这样吗」
家庭的失序,是吧。
就我而言,我感觉不到京子老师所说的严重性。
但是,过着大致上可称为自由的生活里,她们的亲子关系似乎也是慢慢产生了龟裂。
灯花,「妈妈,好好听我说!」
京子,「你根本没有知道的必要。对,不让小孩得知有害的情报也是父母的一个义务」
灯花,「有害……?」
灯花,「为什么? 为什么? 知道爸爸的事会是有害的吗」
京子轻轻摇头。
京子,「灯花,我要你安静回到房里去」
灯花,「妈妈! 这样太诈了吧」
京子,「这是命令,难道你听不出来吗?」
灯花,「我不要! 告诉我! 告诉我啦!」
京子,「森田同学……我的女儿正想要做出违反义务的行为哦……?」
突然对我射来的视线,竟是如此的冰冷。
贤一,「……灯花,跟我走」
我抓住她的手。
灯花,「喀……! 不、不要碰我啦!」
贤一,「服从命令,不然的话……」
灯花,「知、知道了啦……! 不然会把我带到一个可怕的地方对吧!?」
贤一,「回房去吧……」
灯花,「喀……」
抓住的手冷不防被甩了开来。
灯花,「…………」
她狠狠看着我跟京子老师。
灯花,「简直莫名奇妙!」
喊叫完后,灯花进到了大门内。
……就连我也是莫名奇妙。
贤一,「京子老师,我也是不太明白你们这对母女的想法」
京子,「……是吗,所以呢?」
声音里有着些许的抖颤。
贤一,「不过,研修就要开始实施了」
京子,「咦……?」
贤一,「不管家庭内的情况如何,既然你身为让小孩背负上义务的亲权者,政府就要请你去参加一趟适任研修课程」
京子,「这、这样……还是来了啊……」
……有所不安吗。
也怪不得她,传言中研修课程的内容似乎直比地狱。
贤一,「不管如何,我已经完成事前告知了」
留下京子老师一个人,我也进到了家中。
;背景 灯花の家リビング 夕方
贤一,「……灯花」
我敲了门也没有回应。
灯花的房里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贤一,「我跟你说……京子老师要去研修的事情已经决定了」
灯花保持着沉默。
贤一,「不过,只要有你的亲笔签名,她就可以从研修名单上被免除」
灯花现在是在房间里做什么呢。
贤一,「也就是说,只要你承认京子老师是一个够资格当你母亲的人就行了」
也许是在房间的角落里抱着膝盖。
也许是抱着枕头在发呆。
贤一,「总之呢,都要在三天之内完成签名。所以你最好是早一点去」
不过研修的告知时机也太不巧了吧。
日暮西山。
现时的大音家安静到让人无所适从。
;背景 灯花の家リビング 夜
即使到了晚餐的时间,灯花还是没有从房里出来。
京子,「伤脑筋的孩子……」
外出购物回来的京子老师站在灯花房间前也是一筹莫展。
贤一,「暂时让她一个人静静」
京子老师也同意了。
京子,「好累啊……」
就是啊。
拜托你们也为被丢在五里雾中还任人呼来唤去的我可怜一下吧。
贤一,「啊呀,就像是天岩之门的感觉吧。我们两人来大闹一番,把灯花引出来你觉得如何?」
京子,「…………」
贤一,「开个又喝又唱的宴会嘛」
京子,「…………」
贤一,「这么一来,就需要几道美味的料理了呢」
贤一,「人在肚子饿的都是易怒的哦,我们来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迎接灯花出来这主意不错吧?」
……我在这边扮小丑也是让老师很烦燥吧。
但是偶而真的很想吃吃别人的亲手制料理啊。
京子,「料理啊……」
贤一,「嗯?」
喃喃自语的京子老师将她平时外出都会带在身上的包包打了开来。
贤一,「怎么了吗?」
京子,「…………」
伸进包包里的手抓住了某样物品后又抽了出来。
贤一,「……水果刀是吗?」
京子,「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带着这种东西吧?」
贤一,「是啊……不做菜的你、为什么会带着那样的东西出门呢?」
仔细一看,刀柄上还镶着一块拥有美丽色泽的石头。
贤一,「这是土产还是类似的东西吗?」
京子,「不愧是高等人,很敏锐的观察力。对,这是……」
灯花送的礼物吧。
京子,「灯花在她小的时候去修学旅行买来送我的」
贤一,「那家伙,选的这是什么土产啊……」
京子,「那孩子啊,因为那时候很喜欢有关特摄英雄的电视节目,所以常会想要类似刀还是枪的仿造品哦」
……应该是个很调皮的小孩吧。
贤一,「不过话说回来,水果刀啊……」
我细心的观察着。
贤一,「这把刀子里头应该也包含了某种讯息吧?」
京子,「讯息……?」
贤一,「你是知道的吧?」
--妈妈,做道菜吧……。
;ミニCG消去。
京子,「…………」
贤一,「连削个水果都不曾有过吗?」
京子,「偶而、还是有的……」
贤一,「蛋糕怎么样? 以前不是有经营过蛋糕店吗?」
京子,「蛋糕店?」
贤一,「咦? 灯花是这么说的啊?」
京子,「……灯花跟你这么说?」
贤一,「难道不是吗?」
京子,「…………」
又来这招沉默是金啊。
贤一,「所以? 京子老师是正在沉浸在感伤之中吗? 否则怎么会拿出那把刀子呢……」
老实说,我对于京子老师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已经是相当厌烦了。
贤一,「就用那把水果刀削个苹果,拿去给在房间里闷闷不乐的灯花吃不是很好吗?」
京子,「是啊……」
贤一,「是啊……算什么啊,回答得不要这么有气无力嘛」
贤一,「不介意的话,可以找我谈谈啊?」
我知道京子老师正抱持着非比寻常的私人原因。
京子,「森田同学……」
视线落在手上拿的水果刀,京子老师开了口。
京子,「人类这种生物,越是成长为大人就越没办法对自己诚实了呢……」
就算是长成了大人,还是有不少坦率的人。
心里这么想的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要多话,融入京子老师的感伤思绪里。
京子,「随着年纪的增长,得知了这世界……这世界的可怕之处,变得越来越胆小……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贤一,「嗯……」
然后,京子老师叹了口长气。
郁闷不堪的气氛充满在室内。
京子,「啊,真不好意思」
她像是突然恢复神智一般,又是一副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模样。
知晓了这世界……知晓了可怕为何物的、胆小鬼的表情。
京子,「晚安,门窗就麻烦你关好了」
她将刀子收进了包包。
贤一,「你一直都有带着那把刀子走吗?」
京子,「是啊……这毕竟是灯花送我的礼物」
贤一,「晚安……」
;京子の立ち絵を消去。
或许京子老师其实是很想做菜给灯花吃的吧。
只因为让女儿受到了烫伤、啊。
从那之后,放弃了下厨。
一直以来都是便当跟外食。
贤一,「没可能啊……」
我想起了京子老师那孤立无依的眼神。
贤一,「没可能的、脆弱」
但是,这世上有像玛那那样坚强到超乎想像的人。
与其相反的人,或许也是存在的。
贤一,「睡吧」
我随意躺在地上,缓缓闭目。
在越来越朦胧的意识里,我似乎从灯花的房里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灯花の部屋 リビング
……。
…………。
京子,「森田同学,醒醒!」
贤一,「……呃!?」
我弹起身子,将京子伸向我肩头的手迅速拨开。
京子,「怎、怎么了吗……!?」
贤一,「啊、啊啊,抱歉……我刚睡醒时都是很凶暴的」
我轻咳了一下。
贤一,「看你脸色这么苍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京子,「灯花她……」
指向灯花房间的手臂抖晃的很厉害。
京子,「灯花她……灯花她……」
我将京子老师留在原地,往灯花的房里冲去。
;背景 灯花の部屋
贤一,「灯花!」
……不在!?
环视房内。
棉被里也找不到人。
这里没有什么能够藏身的空间,灯花躲起来的理由也是不明。
贤一,「……离家出走吗?」
从京子老师的慌张程度判断,我原本联想到的是更糟糕的情形,看来是我多虑了。
京子,「森田同学,灯花呢?」
贤一,「应该是半夜里离开屋子的吧」
京子,「早、早上……我本来要将写有今天时间表的备忘纸放在她枕头边的……结果已经没有看到她的人……」
贤一,「这是第一次发生吗?」
京子,「是、是啊……那孩子竟然会自己离开这个家……」
难以置信吗?
贤一,「的确,就灯花来说这行动要有相当的决心才行呢」
京子,「森、森田同学,这不是你监督不周导致的后果吗?」
……推到我身上啊。
这人已经六神无主啰。
贤一,「我马上去找人」
说完,我开始搜索房内。
京子,「等、等等!你为什么乱开我女儿的柜子啊!」
贤一,「特别高等人对于受更生人的隐私侵害是可以被容许的」
虽然对灯花不好意思,我还是要找出线索才行。
……哼呣。
看来她已经做好长期外宿的准备才离去的。
贤一,「京子老师,灯花是很会花钱的人吗?」
京子,「不、不会……我是都有给她零用钱……」
没有花钱的途径吗。
这么一来,离开镇上的机率果然很高啊。
她应该是打算去见爸爸吧。
去见那个连住址也不清楚的父亲。
她可能是认为到了都市总是会有办法的。
这种瞻前不顾后的思考方式还真像灯花……。
京子,「森田同学……该怎么办?」
京子老师似乎已经因为打击而大乱了方寸。
贤一,「也许电话会来也不一定,所以我要请京子老师在家中等待」
京子,「你呢? 你会把灯花找到对吧?」
贤一,「到夜晚来临前,我一定会将她带回来,我向你保证」
;背景 向日葵畑 昼
我朝着镇上入口的方向前进。
这条被向日葵包夹的单一道路,正是可以离开被险恶山脉围绕的这座城镇、几乎唯一的出入口。
幸,「啊,贤一!」
贤一,「哟……幸,一大早就这么拚啊」
没有时间闲话家常了。
幸,「就是啊,听我说哦」
贤一,「嗯……?」
幸,「我天亮就来这边画画的时候啊,我有看到灯花哦。我跟她大声打了招呼,可是她都不理我耶」
贤一,「她离家出走了」
幸,「咦? 你说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贤一,「好像是出发去见她那连住在哪里都不知道的父亲」
幸,「什么啊……」
幸,为什么这么突然?」
贤一,「我也不是很清楚」
幸,「灯花的个性,好像蛮会钻牛角尖的哦」
贤一,「大概吧,我也没想到她会从我的监视之下逃掉」
幸,「贤一,这不会是失职吧? 大失职?」
贤一,「我笑不太出来了,这是我的失职没错」
幸,「那,我也来帮忙找人吧」
贤一,「不、不用了」
贤一,「从这里到州境要走不少路」
幸,「呃,可是,这很糟糕吧?」」
贤一,「灯花一样没办法离开这个镇」
幸,「咦? 为什么?」
贤一,「身负义务的人要离开城镇的时候,需要负责的高等人的许可才行。她一定会在盘检所那里被拦下来的」
幸,「啊,是这样……」
贤一,「你就在这边等吧。也许两个人会错过还是什么的」
幸,「OK~,我边画画的时候也会对外天线全开啦」
贤一,「那我要走了……」
;背景 空
……。
…………。
沿着这条路,我已经步行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即使过了正午,强烈的阳光依然不减毒辣。
贤一,「呼……刚到这个镇的时候,还算有点凉爽的啊……」
贤一,「灯花应该正被困在前面的盘检所才是」
贤一,「如果盘检官发现了灯花,现在家里就有电话通知了」
贤一,「没有必要慌张」
贤一,「顺带一提……」
只是一直走路的话实在是感觉时间漫漫,我便如同往常的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贤一,「这个镇为什么会设有盘检所呢」
贤一,「原因之一,是为了动植物的卫生检疫」
贤一,「这个城镇的主要收入来源就在于农产品之上,而盘检所会检验从别州带来的农产品里有无害虫或是病原体的存在。听说过去就有发生过这种案例」
贤一,「另一个原因,则是这个镇过去曾为众多罪人的聚集地,也就是政府对于这个镇的“特别待遇”」
贤一,「特别是这里也是大罪人老爸的故乡所在,所以监管的程度远比其他州更加严格」
贤一,「……以上,好久不见的近似设定说明的鸡肋手续」
…………。
……。
看似无穷无尽的道路不断在眼前延伸出去。
在我为了接受最终考验而前来这个镇的时候,我甚至以为我会在半路上就去见上帝。
贤一,「那灯花会不会因为中暑,昏倒在路边啊……?」
想到此处,我原本步行的双脚渐渐奔跑了起来。
;背景 検問所 昼
终于到达了盘检所。
途中还是没有发现灯花的踪影。
也许是注意到我的出现吧,有人从小屋之中走了出来。
盘检官,「请停下来」
是一个身穿严肃制服,有着结实体格的男人。
贤一,「我是特别高等人候补生森田贤一」
再让他问东问西的就太碍事了,我马上搬出了国家公权力。
贤一,「有没有一位带有义务的少女到过这里呢?」
盘检官,「你是负责的高等人吗?」
他以厌烦的语调询问我。
贤一,「是一名名叫大音灯花的少女,她有到过这里吗?」
盘检官,「其实就在不久之前,我们是有对她做了职务检问……」
男人的眉毛在制服帽的下方不悦的歪斜着。
盘检官,「由于她未经许可就想离开州外,本来是要暂时性的将她拘留此地。然而在拘捕之中却被她逃掉了……」
贤一,「跑了!? 那她该不会越过这间盘检所了吧?」
盘检官,「不……她朝着向日葵群冲了进去」
男人指示着右手边的茂密向日葵田。
盘检官,「目前的阶段,正派人搜索当中」
那个笨蛋,为什么要逃啊!
……这下不妙了。
她现在是被当成想从负责的高等人身边逃离的罪犯,而被检问官追捕着。
要是有了不当的抵抗行为,就会被当场射杀。
贤一,「那边,请你与搜索队连络,请他们别做出太过粗暴的逮捕行动」
盘检官,「你这么说我们也很为难……我们对于脱逃的少女已经施行过对空鸣枪以及威吓射击,然而她还是采取了拒捕的动作,所以……」
所以接下来就是实弹射击吗。
贤一,「不管如何,负责该名受更生人的高等人已经身在此处了,我要你们将现场主导权移交给我」
盘检官,「这可就爱莫能助了。若是发生了少女离开此镇的情况,责任归属问题将会落在我们的头上」
该死,职务准则社会万万岁啦。
盘检官,「话说回来,竟然会让自己负责的罪人给跑了,这难道不是你的管理能力出现了漏洞吗?」
再跟这猪头纠缠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SE 地面を蹴る音。
我朝着向日葵群全力冲进去。
;SEガサッ (草木がざわめく音)
在不比人低的向日葵之间疾速穿梭着。
单凭鲁莽的到处奔走是不行的
要找出弯折过的茎干痕迹。
那就是有人拨开向日葵行经过的痕迹。
贤一,「可是,她为什么要逃啊……」
是因为极度的慌乱吗。
还是被那群盘检官动粗了呢。
那家伙说什么灯花要是离开了这个镇,责任就会算在他们身上,但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想要不通过盘检所就逃离这个镇是一种异想天开。
就算避开盘检所,尝试以越过山脉为逃脱路线也是一样。
走过一次的我是再明白也不过。
离开这片向日葵田地后,就会到达一座颇有来历的山丘。
那里是一整片的旧时战场。
七年前的内乱在地面下所残留的未爆弹和地雷之多,无从计数。
继续向前,则是平均标高三千公尺的连绵山脉在镇守着。
就算不是难如登天,以灯花这种普通的女孩子在没有任何辅助装备的情况下,想要横越也是几不可能。
证据就是,众多的特别高等人候补生在到达这个镇之前全都丧生了。
我们的路线之中不被容许通过盘检所。
因为横越山脉就是考试内容的一环。
我想到了其中一个候补生,分明已经好运的到达这个小镇了,却因为区区的迟到理由而被杀掉。
南云袖同学啊……。
真是为你感到婉惜。
我没有办法涌起那种连着你的份努力下去的心情。
高等人的考试里,随着阶段的进行,与死神比邻而居的机率就越高。
她也应该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吧。
这时,我突然浮现一个奇怪的想法。
也就是说,这座镇本身,难道就是一间受到封锁的监狱吗。
…………。
……。
;場転
贤一,「哈啊……」
我仔细观察着杂草或是向日葵根部丛生的地面。
不自然的杂草弯折……仅有此处留有类似被鞋子踩过后的空间现象。
以灯花的脚来说,这尺寸太大了
盘检官也走过这里了啊。
就像这样,一路上试着以足迹追踪,可是灯花的足迹我连一次都还没有发现过。
原本以为她会四处窜逃的,但其实她会不会是以原地不动的方式藏身在某个地方呢。
是的话,那就真的很难找了。
贤一,「可能是力气用尽了,也可能是在哪里昏倒了……」
就在我拨动向日葵的粗大茎部,开路向前的时候。
贤一,「唔呜!?」
有某种东西溅到了我的脸上。
以手触摸确认之后,才发现那是一种带有粘性的暗红色液体。
再细心一看,同样的颜色也附着在向日葵的叶片上。
是血。
在这种热度下还没有凝结成块,代表牺性者应该还在近处
我寻着点点延续的血迹向前搜索。
冷静地假定出最恶劣的情况。
;場転
……。
…………。
贤一,「虚惊一场啊……」
流着血的、是一只野生兔子。
为了觅食向日葵的种子才误闯进射线的吧,子弹贯穿在胸部一带。
不过以开枪失误来说,这要害也中得太准了吧。
那人的射击本领应该十分了得。
是在发泄平日公所事务积累出来的郁闷吗。
好可怜啊……身上还温温的呢……
没有时间让你入土为安了。
我只好摘了数片向日葵的叶子,像是盖棉被般的安放在兔子的身体上。
……可恶,心里真不舒服。
我真的要抓紧时间了。
那些人一旦看到灯花就会二话不说的开枪射杀。
我嘴里咬合的臼齿磨擦的更厉害了。
;場転
太阳的角度不断在倾斜。
胡乱林立的向日葵们也都将脸朝向了西边方向。
奇怪了……
大致上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啊……。
;SE 銃声
枪声!?
厌抑住焦急的情绪,我向声音的来源方向奔出。
贤一,「喂,不要开枪!!!」
应该是听到我的喊叫了,向日葵群的另一方传来了回应。
男の声,「是谁!?」
贤一,「我是高等人的森田。少女由我来搜寻,你们可以回单位去了」
男の声,「这可恕难从命」
贤一,「别说这种死板话嘛」
交谈的同时,我也在接近对方。
男の声,「我们不能放任罪人逃逸」
贤一,「灯花不是罪人啊」
她只是因为父母的任性妄为才被扣上了义务。
贤一,「反正别再开枪了。对象是一名少女耶」
男の声,「手册上明文规定,对于意图违规逃亡的罪人,一律准许当场射杀」
我来到了可以视见男人身影的位置。
贤一,「……这样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没办法啦」
我瞬间跃身而出。
;それっぽい演出を
;SEガサッ (草木がざわめく音)
出其不意的突击会让他有所动摇。
男人将枪口对准了这里,食指已经扣住板机。
不过我比男人弯下食指还要更快,以低头的姿势朝男人的腹部狠狠撞过去。
;SEドサっと倒れる音
男人摇晃不定的身体急速压上向日葵的粗壮茎部,使得种子撒得到处都是。
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用力向上扭。
当然也没有忘记将手枪打落。
男,「你、你这是妨碍公务执行哦!?」
男人气得满脸通红,嘴里还叫嚣着自以为是的台词。
贤一,「执勤辛苦啦」
贤一,「只是呢,我目前也是有监督灯花的职责啊。想要扯我后腿的你,也算得上是十足十的妨碍公务啰?」
贤一,「要在法庭上较量看看吗?先提醒你一下,我可是个有钱人哦」
男,「…………」
贤一,「拜托,你就回去吧。被你们这种拿着手枪到处开火的可怕大叔追着跑,灯花会想逃走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最后,我就免费大放送这些人最喜欢的一句话吧。
贤一,「责任由我来扛」
男人的眼色为之一变。
贤一,「你们已经很尽责了啦,还尽责到有点过头了呢」
男,「……我、我明白了」
贤一,「谢啦……」
我放开了男人。
他开始以挂在腰际的无线电对讲机跟同伴进行连络。
确认完盘检官撤收的声音,我再次疾行于向日葵的花海之中。
;背景 空 夜
;SE 虫の声
……。
…………。
夜晚终究是来到了。
贤一,「喂~!灯花!」
我只能仰赖着手电筒的灯光。
贤一,「灯~~~花~~~~!!!」
贤一,「快回答我啊! 要是你在的话就叫一声! 就算不在你也要说一下啦!」
贤一,「灯花! 灯花! 灯花!」
;SEガサッ (草木がざわめく音)
贤一,「嗯!?」
灯花,「……吵死了啦……」
有了……。
贤一,「你在做什么啊?」
一名曲抱着膝头的少女就屏靠在向日葵旁。
灯花,「吵死了」
贤一,「离家出走,失败了啊」
灯花,「吵死了!」
贤一,「我就再问一次,你在做什么啊?」
灯花,「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贤一,「不要怄气」
贤一,「来,回家吧」
我伸出手。
然后被视若无睹。
灯花,「……大人什么都不想懂」
贤一,「大人也是会什么都不懂的」
灯花,「头上有很多向日葵种子黏着哦?」
贤一,「有趣吗?」
灯花,「才不……」
贤一,「为什么在盘检所那边要逃走啊?」
……你可是差点就小命不保耶。
灯花,「因为,他们说要把我送回家……」
贤一,「这是他们的工作啊,没办法嘛?」
灯花,「可、可是……他们还突然对我开枪……」
很害怕吧。
灯花,「……我都不知道……我是不能离开这个小镇的……」
贤一,「嗯,这也算是让你学到一点社会经验了吧?」
灯花,「装什么了不起……」
她无力的说。
贤一,「回家吧,京子老师也在担心你哦?」
灯花,「我不想回去……那个家让我喘不过气……」
贤一,「喂喂……」
大音家顶多是个单亲家庭,我倒不认为这算得上是有哪里不幸。
虽然幸或不幸,并不是外人能断定的东西。
……我有点想好好将这小鬼的想法彻底更正过来了。
;選択肢
;厳しく諭す バッドエンドフラグ+1
;優しく諭す 灯花好感度+1
#select_var 2,严厉的告诫,1,柔和的教导,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29_1_1 exp="f.touka_badend++"]严厉的告诫                    [endlink]\,柔和的教导,1
;//厳しく諭す/////////////////////////////////////////
从白天开始就四处奔波,心力交瘁的我口气自然而然的粗暴起来。
贤一,「我说你还真是个小鬼头啊」
灯花,「…………」
贤一,「我是很能体谅你想见到父亲的心情啦,可是一声不响的跑出家里又能怎么样?」
灯花,「啰、啰嗦! 那是我昨天在床上想了一整晚才决定的啦!」
贤一,「太没有计划了吧。 离开了镇上,然后你又打算怎么做呢?」
灯花,「……这、这个……」
灯花,「反正,我已经不想再听妈妈的命令了啦」
灯花,「早上起来、运动、念书、打扫……」
贤一,「做这些事真有这么难受吗? 就算是普通家庭的父母一样会有这些命令下来啊……」
灯花,「可是,要是老是被说不照命令做的话下场就会很惨,这样真的很让人受不了啦」
贤一,「不过,就算你违反了命令,京子老师还是都有保护你吧?」
灯花,「嗯……」
看来她应该想到了不少证据。
真是,这义务两字根本是摆着好看的。
;/////優しく諭す//////////////////////////////////////
……。
算了,灯花也很累了。
贤一,「我说啊……」
贤一,「京子老师的确是一直想隐暪着你爸爸的某种秘密啦」
贤一,「不过,你就这么离家出走,难道都不会觉得对京子老师不好意思吗?」
灯花,「嗯……」
贤一,「她可是一直以来将你辛苦养育到现在的人哦」
贤一,「就算这时候也一样,她一定是担心的不得了在等你回家耶」
灯花,「…………」
贤一,「不管如何啦,有个家能回去是一件很棒的事耶?」
贤一,「这样比较是有点不太好啦,不过我啊、幸啊、咲咲、矶野都是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哦」
贤一,「你说你还多背负了单亲家庭这种义务,那我们不就是连个亲人都没有的义务吗」
贤一,「只是在我们平常的生活里这已经变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幸啦。不过有时候看着你,就算是只有单亲也好,我们可能还是会有点羡慕吧」
灯花,「大、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吗?」
贤一,「不,我就不会去羡慕你了」
灯花,「这样……」
我的这一番语重心长算是起了效用吧。。
灯花,「我、我……有点……」
灯花,「啊啊……」
她很是苦恼似的吐了口长气。
灯花,「是这样啊……啊啊……」
大音灯花虽然因为优柔寡断的个性而常常粗心又莽撞……
灯花,「我有点……太不知福了……」
……但她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背景 空 夜
我们朝着小镇的方向,漫步在夜晚的道路上。
灯花,「妈妈她……会原谅我吗?」
贤一,「你是在今天早上看到京子老师的备忘纸之前离家的,至少不会形成义务的违反」
灯花,「她应该很担心吧……」
贤一,「是啊……像是早上的时候,她简直是变了个人似的耶」
灯花,「这样……我真的是做错事了……」
我的耳边吹来了一阵沮丧的叹息。
贤一,「说起来,为什么我会背着你在走啊!?」
灯花,「咦? 都已经背了不是吗……」
贤一,「你说你脚都没力了!?」
灯花,「对、对啊,被拿着枪的人追着到处跑嘛……不管是谁都会被吓得没力啊?」
贤一,「真亏得你都没被逮到耶,是狗屎运特别好吧」
灯花,「……够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她的心情好像突然变糟了。
贤一,「……我会背到你家的啦」
灯花,「放、放下来。放我下来、笨蛋!」
贤一,「干、干么闹牌气啊!?」
;背景 向日葵畑 夜
;灯花の立ち絵 テレ
贤一,「唉……没事你又怎么啦?」
灯花,「呣唔……」
贤一,「所以说,为什么要瞪我啦?」
她的脸上飞红了一片。
灯花,「这个样子要是被妈妈看到,那不是很丢脸吗?」
贤一,「哈啊?」
灯花,「我们又不是说有在交往……森田贤一太厚脸皮了啦……」
贤一,「唉……」
不安定的饮食生活果然也让她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吧。
灯花,「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拜托你,你就跑来救我……啊、不……是鸡婆的来找我,森田贤一这个人还真是吃饱没事干耶……」
贤一,「没什么,这是我的工作」
灯花,「工作? 因为是工作你才来照顾我的吗?」
贤一,「是啊,嗯……也算是吧……」
灯花,「到底是怎样啦!」
……我才想问你是怎样咧。
灯花,「像森田贤一这种闲人、变态、自以为是、抽烟、变态、老是笑兮兮、变态……」
我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她似乎是将她脑子里的所有语汇都给挤出来用了。
变态出现的频率颇高耶。
灯花,「森田贤一根本就是、森、森田贤一……森田贤、贤一--」
灯花,「啊!」
应该是咬到舌头了吧。
灯花,「啊滋滋滋滋……」
贤一,「好心跟你说……既然很难念就别再用全名了嘛」
灯花,「喀……!」
贤一,「我已经问过好几次了啦,为什么要用全名叫我?」
灯花,「因、因为……叫成贤一、不是太过亲近了吗?」
贤一,「哈啊……」
灯花,「可、可是,叫成森田……也是很疏远吧?」
贤一,「呃、是啊……」
贤一,「不过幸你也是叫成幸,矶野就叫矶野不是吗?」
贤一,「为什么我就不能那样啊?」
灯花,「森、森田贤一就是不行嘛!!」
贤一,「哈啊……」
没办法奉陪这个小女生玩下去了。
贤一,「回家啰……」
灯花,「……贤」
贤一,「嗯?」
灯花,「……贤一」
贤一,「是?」
灯花,「贤、贤一……」
贤一,「嗯,我是森田贤一」
灯花,「贤一……贤一……」
贤一,「我、我是贤一没错啊?」
灯花,「呵、呵呵……贤一……」
有点恐怖起来了耶。
贤一,「你、你还好吧?」
灯花,「啊,别、别随便乱碰我啦!」
她终于回过神了。
灯花,「真没办法,那我就叫你贤一吧!」
贤一,「是」
灯花,「别以为跟我变亲近了哦! 那是因为你太烦人了,我才只好好心的这样叫你而已哦!」
贤一,「是」
灯花,「你懂就好……那、贤一,背我吧」
贤一,「是」
我轻轻提起灯花的手。
贤一,「……嗯?」
不断在发抖。
灯花,「什、什么啦? 快点把我背起来啊」
贤一,「害怕吗」
这么说着的我,将她拥入了怀中。
灯花,「什、笨、笨蛋! 变、变态! 放开我!」
贤一,「好啦好啦」
灯花,「放、放开我,放开我啦……」
贤一,「好啦好啦」
灯花,「你、你够了没……」
原本强势的语气逐渐在减弱。
灯花应该是第一次看到手枪这种危险的东西吧?
灯花,「唔呜……嗯……」
贤一,「稍微平静下来了吗?」
灯花,「嗯……」
贤一,「不用再担心啰。对不起哦,害你遇上这种恐怖的事」
灯花,「……你没有错啦」
甜蜜的音调回响在我的耳边。
在我的视线下方,小脸靠在我胸前的灯花,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来得娇小。
灯花,「……谢」
贤一,「嗯?」
灯花,「谢、谢……我好高兴……那时候都快哭了……都看不到东西……也以为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对于点点吐露着心情的灯花,我只是不断的应声。
等到灯花发出抽噎般的声音时,我的胸前也从衬衫外侧变热了起来。
灯花,「我、我说贤一……你知道这样的事吗?」
灯花,「听说女孩子最早的初恋对象,就是自己的爸爸哦」
对我敞开心房到这种程度吗……。
灯花,「爸、爸爸啊,是不是就是这种味道啊?」
她将整个脸都埋了起来。
掺杂着泥土的气味,属于灯花的女孩子香气扩散到了我的嗅觉深处。
灯花,「贤一~……」
灯花似乎是在对我撒娇。
暂时之间,我任凭她的意思去做。
能够受到某人的依赖,我也是感到一阵舒服。
;背景 空 夜
灯花,「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妈妈的事了呢……」
远处已经看得到镇上的亮光了。
灯花,「就像我会把饼干罐子藏起来一样,妈妈也是有她不想说的事情吧」
贤一,「咦? 这样好吗?」
灯花,「唔、嗯……虽然很想去看爸爸……一想到妈妈会伤心……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太任性了」
贤一,「这样你也只是在做无谓的忍耐吧」
贤一,「你应该是很想更清楚了解爸爸的事吧? 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好跟京子老师沟通嘛」
灯花,「这、这样会比较好吗?」
贤一,「不然你自己也是不痛快吧?」
灯花,「可是我一说到爸爸,妈妈就会露出很可怕的表情……」
贤一,「就算真的会因为这样而稍微吵起来,你们还是会很快和好的啦。父母跟子女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吗?」
以上的八股台词不过都是照本宣科。我的坏习惯了,从低廉电视剧上的经典引用。
灯花,「……你说的对」
对于灯花很管用啊。
灯花,「虽然妈妈啊,老是对我管东管西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她很温柔的……」
灯花,「像是我啊,不是因为运气很不好常常会出错吗?」
……你那是单纯的犯傻,跟运气无关。
灯花,「撞到头的时候啊、在浴室要睡着的时候啊,妈妈都会来帮我哦」
灯花,「她脸都白了,还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呢」
灯花,「就算不肯煮菜,可是吃饭的时候她还是都会陪我身边」
贤一,「哦……」
这倒是一个盲点。
灯花,「我还想不太起来我一个人吃饭的情况呢」
贤一,「很棒呢……京子老师……」
贤一,「就像你说的啊,她都有顾虑到你的嘛」
灯花,「就是啊……」
她轻声笑着。
贤一,「那我们就回家去,享受一顿粗茶淡饭吧」
灯花,「嗯,三个人一起……」
餐桌上没有摆放母亲亲手做的料理,这种家庭很奇怪
母亲不对小孩谈论离别丈夫的事情,这种家庭很奇怪。
这都是我这种第三者擅自决定的常识。
灯花,「妈妈应该也还饿着肚子吧」
在当事人的笑容之前,世上所谓的常识全都是多管闲事。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认为这样的笑容能够永远的持续下去。
;背景 灯花の家 外観 夜
京子,「灯花!」
如我所料,京子老师就在家门前等待着女儿的归来。
京子,「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老师猛然冲了过来。
相对于老师,灯花只是愧疚的低着头。
灯花,「对不起……」
京子,「你不用道歉!」
灯花,「对不起……」
京子,「我在问你,你到底是跑到那里去了?」
灯花,「对不起……」
京子,「……啊啊、真是,有没有受伤?」
老师像是在为灯花做精密健康检查一般,惶恐不安地到处触摸着。
灯花,「嗯,没事……我没事的,妈妈」
灯花露出了难为情似的笑容。
贤一,「好,来吃晚饭吧。从早上开始就什么都没吃了,肚子正饿得很呢」
灯花,「嗯,我也是饿了……」
京子,「等等」
嗯……!?
京子老师给人的感觉突然有了转变。
京子,「灯花,回答我的问题。你本来是想到哪里去?」
她端正了姿势,视线完全集中在灯花的脸上。
灯花,「这、这个……想到这个镇的外面去……」
京子,「你怎么可能出得去!?」
音调被提高了。
她是想要以一位母亲的立场,叱责犯错的女儿吗……?
真是这样的话,那京子老师也显得太过暴燥了。
京子,「为什么你会、这么的无知?」
灯花,「无、无知……」
京子,「犯罪的人啊,是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城镇的。学校里面不是教过你了吗?」
灯花,「……我、我忘记了」
京子,「我不是常跟你说要你自动自发的念书吗? 只有我命令的时候你才去坐在书桌前,这样子效率太差,就算再过多久你也记不了多少知识」
贤一,「京子老师,稍微冷静一点嘛? 都已经这么晚了,会给邻居……」
京子,「森田同学,请你不要开口!」
贤一,「…………」
京子,「灯花……你离开这个镇是想做什么?」
灯花,「这、这个……」
灯花,「去、去找……爸爸……」
京子,「我不是一再跟你说,要你忘了他! 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妈妈说的话!」
灯花,「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京子,「你明明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
高声吼叫之余,最后还将手高高的挥起。
贤一,「住手!」
我的手想要阻止却没能赶上,冰冷的手掌就这么打在灯花的脸颊上。
『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妈妈的事了呢……』
我想起了灯花走在夜路时,流露出的柔和表情。
灯花,「咿……!」
我也充分的品味到,那表情渲染上绝望时的过程。
灯花,「啊、啊……」
京子,「…………」
与颤抖不已的灯花形成对照,京子老师极为冷静。
冷静得、令人发寒。
京子,「你果然还是需要更严厉的管教吧」
京子,「既然背负了义务,那我就应该夺走你更多的自由才对」
京子,「对,就是这样。没错,很久以前我就觉得对你太放纵了……」
京子,「这世上没办法对社会有所贡献的小孩,不过是多余的包袱」
京子,「大音家之中,绝对不可以出现这种丢人现眼的小孩」
听着这段让人反胃的细语,我哑口无言。
由于不明白反胃感的原因,所以感到恐惧。
京子,「今后禁止你外出」
京子,「你不可以跟朋友玩了。哦,也不可以跟他们说话」
京子,「往后可以跟你对话的人,就只有我跟负责监督你的森田先生、还有法月先生了」
灯花,「怎、怎么可以……」
京子,「没有许可你就不能离开房间哦。就算是想上厕所的时候也要跟我确认」
京子,「还有,一天举行一次考试,我要看到你是不是真的有在念书的成果。这么一来如果你偷懒,我会知道的」
京子,「娱乐项目完全禁止。你在偷偷听的收音机,我也要没收了」
她,全都知道啊。
京子,「吃饭的时候食物会送到你房里,这样你就不用老是要到客厅了」
灯花,「那、那是……要我一个人吃的意思吗?」
灯花惶恐的寻问。
京子,「有什么办法呢? 你非得连睡觉时间都觉得珍惜的用功起来才行啊。对了对了,睡眠时间也定为一天六小时哦,就算是暑假你也不能一直再赖床了」
简直就是刑务所里的人了。
京子,「为了成为特别高等人,你要从早到晚的念书、上好的大学,让周遭的人都认同你才可以啊,知道吗?」
京子,「可以吧森田先生? 也要麻烦你多加照顾了」
我被敬了个低头礼。
京子,「那你快回房间里去吧。」
京子,「一定要念书!」
灯花,「呜、呜呜……」
灯花对于母亲突如其来的变化,显得相当手足无措的样子。
京子,「回答我」
灯花,「妈、妈妈……你是怎么了吗?」
灯花,「对、对不起……擅自离开家的事,我会道歉……」
灯花,「所以请妈妈、不要那么生气……」
京子,「不要再说了,回房里去」
灯花,「妈妈……」
灯花用幼犬般的眼神看着母亲。
京子,「森田先生,可以麻烦你带着我那不听话的女儿进屋内吗?」
……没办法。
贤一,「灯花……来吧」
灯花,「……呜呜」
我抱着灯花的肩膀往家中走去。
看了一眼京子老师。
京子,「……呃……呜唔」
背向我们的老师,只是茫然的呆立在那。
;背景 リビング 夜 明かりなし
灯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不,是不能出来。
京子老师也是进到书房后就没再露面过。
……头痛啊。
这下子看来,真正的问题是出在京子老师身上而不是灯花。
干脆就让老师去上亲权者适任研修,矫正她的人格之后也许会好得多吧……
胡思乱想,没什么建树。
到了明天,我就带灯花到老爹那里去吧。
灯花现在应该很沮丧吧。
京子老师也是。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即使到了早餐时间,灯花还是没有从房里出来。
贤一,「我开动了……」
京子,「…………」
客厅只剩我跟京子老师独处。
原先就淡然无味的餐桌上,不过是减少了一个人就显得更加冷清了。
贤一,「京子老师,我可以把灯花叫来吗?」
贤一,「至少吃饭的时候一起吃嘛」
贤一,「老师昨天只是有点失去了冷静对吧?」
京子,「森田先生,请你安静」
贤一,「别叫我什么先生嘛,我会嚣张得意起来哦?」
京子,「…………」
京子老师的表情依旧灰暗不晴。
贤一,「哦?」
贤一,「难得今天是吃面包啊」
而且还是包含了巧克力口味的甜味馅面包。
贤一,「哎呀……我也很久没有吃甜食了耶~」
贤一,「这个,我可以拿到灯花房间里吧?」
贤一,「京子老师也是很贴心的嘛。灯花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哦~」
京子,「随你的意,只不过,还请你绝对不要打扰到灯花念书了」
得到同意的我,便提着甜味面包到了灯花的房间。
;背景 灯花の部屋
贤一,「我要进去啰……」
听到我出声,灯花从椅子站了起来。
灯花,「啊,森田贤一……」
贤一,「喂喂,那时候不是说好不要再用全名叫我了吗?」
灯花,「……是啊」
……没什么精神哪。
贤一,「喂,高兴吧! 今天早上吃的竟然是巧克力口味面包哦!」
灯花,「…………」
一瞬间,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灯花,「放在桌上吧……我等一下再吃」
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贤一,「我们一起吃嘛」
我进一步的邀她到客厅。
灯花,「不用了……」
贤一,「为什么?」
灯花,「妈妈,好可怕……」
贤一,「哦,她还是为你准备了巧克力面包啊,应该是想跟你和好吧?」
灯花,「是、是吗……?」
贤一,「昨天你真反常」
灯花,「就、就是啊……我也有错啦……」
京子,「你们到底要聊到什么时候?」
背后传来了不悦的声音。
贤一,「啊……老师好……」
京子,「森田同学,我说过,请你别妨碍到灯花念书了吧?」
贤一,「啊……其实我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找灯花谈啦」
京子,「是什么事?」
贤一,「有关于你的研修课程」
京子,「这样,那还是请你长话短说,因为我要稍微出门一下」
贤一,「……好」
京子老师以不小的脚步声,离开了灯花房间。
灯花,「是什么重要的事?」
贤一,「啊啊……就是研修课程啦」
灯花,「我想起来了,前天晚上你有说过要我签名什么的吧?」
贤一,「嗯。这么一来,京子老师就不用去参加研修了」
灯花,「是怎么样的研修啊? 为什么要叫妈妈去参加?」
贤一,「你想知道?」
灯花,「嗯……不用去比较好对吧?」
贤一,「这个嘛……」
贤一,「说到你的义务,并不是你做了坏事才被加到你身上去的对吧?」
灯花深深的点头。
贤一,「因为京子老师的个人想法,就让你成了一名背负义务的受更生人,这件事从你的立场来看不是很没道理吗?」
灯花,「嗯……我还是想不通妈妈为什么要让我背上这种义务……」
贤一,「所以说,国家就要对亲权者质问,是不是有其资格将义务强压在小孩身上」
灯花,「资格?」
贤一,「对,就是资格。‘当不了大人的义务’换句话来说,即是‘父母能够任意对待小孩的特权’」
灯花,「我好像有点懂了……」
贤一,「你也不用想太深啦。不管如何,照这样下去京子老师在后天就要出发到都市去了」
灯花,「研修的内容是什么?」
贤一,「这个我也不知道」
灯花,「是做菜、照顾小孩之类吗?」
贤一,「应该是没你说得那么有趣哦」
贤一,「我听说的传闻中,研修的主题,就是测试父母养育出来的小孩能够对于国家有多少助益」
灯花,「听、听起来,好可怕……」
思想矫正是绝对少不了的。
灯花,「不过,只要我签名一下,就可以免除了吧?」
贤一,「认知证明书的签署。所以我们现在要到老爹那里走一趟」
灯花,「唔、嗯…」
贤一,「有问题吗?」
我是明知故问。
灯花,「是要我在承认妈妈有足够资格当我的妈妈的文件上签名对吧?」
她在迷惑啊。
这对母女的亲子关系在最近相当不顺利,所以我也不是不能了解她的心情。
就连我也是难以理解京子老师要让灯花背上义务的理由。
说真的,我该拥护京子老师的立场吗……
我的想法是……
;選択肢
;京子さんを擁護する
#select_var 2,拥护京子老师,1,否定她的做法,1,10,32,90,68,#000000,-1
……。
还是不要论及我的个人想法吧,只要将事实传达给灯花就好了。
贤一,「我听说研修的内容都很严酷哦」
贤一,「最惨的情况,还会死人耶」
贤一,「虽然只是传言啦。不过签名的时候你还是可以当做个参考」
灯花,「那个,贤一觉得呢?」
贤一,「不要问我嘛」
灯花,「啊啊,对不起……因为我不是很懂……要我决定什么的,我实在是不太会……」
那我就帮你一把吧。
贤一,「不想要京子老师被人折磨吗?」
灯花,「……当然啊,我不希望让妈妈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哼呣……再煽点风看看吧。
贤一,「可是京子老师她、实在是很异常耶」
%[name tt="灯花"][vo s=tou_1080a]「异常……?」[np]\
灯花,异常……?
贤一,「特别是她最近的言行举止都不太对劲。以为对你很温柔的,没想到突然严厉了起来。不止如此,你明明都道歉了,她还是对你动手了不是吗?」
灯花,「呜唔……」
……还不太明显,我再刺激一下好了。
贤一,「以社会的常识来判断,京子老师实在很难称得上是一个像样的母亲哪」
灯花,「…………」
再推一把。
贤一,「如果是我啊,可不会承认那种有神经质又脆弱的女人是母亲吧」
就在这一刻。
灯花,「闭嘴!!!」
贤一,「怎、么………!?」
我被灯花的强烈气势压退了一步。
灯花,「啊……」
贤一,「…………」
灯花,「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对你吼的……」
灯花,「只、只是……一听到贤一在说妈妈的坏话……我就……啊,不对,你也是因为关心我才对我说这么话的吧……对不起……」
贤一,「……不,那才是你真正的心声」
我可是真的被吓到了。
贤一,「……那,我们走吧」
她果然是很善良。
就算是被亲爱的母亲给打了巴掌……
就算是被课上了不当的义务、夺走了珍贵的自由。
灯花,「……嗯。妈妈、还是妈妈的……」
她说给了自己听。
贤一,「可以了吗?」
灯花,「嗯……」
虽然回答里还是没什么气力,但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贤一,「……啊,没有京子老师的许可,你还是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啊」
而京子老师已经出门了。
贤一,「算啦,待会儿再看看好了」
老爹应该愿意等到明天吧。
贤一,「那我走啰,好好念书吧……」
灯花,「啊……」
贤一,「嗯?」
寻求依靠的视线正对准着我。
灯花,「没、没事……」
不管谁都好,她一定是想要某个人能陪在身边吧。
贤一,「啊啊,要有人确定你有没有在念书吧。为了京子老师、为了你能考上大学、也为了我自己的考试能合格」
我故意鼻息急喘的向她靠近。
灯花,「变、变态……」
骂归骂,灯花还是乖乖坐到书桌前方。
在这之后,令人浮躁难安的时间缓慢流逝着。
;場転
大约过了中午时刻,大门那边忽然有了声音。
贤一,「好像是京子老师是回来了吧」
贤一,「欢迎回家」
卯月赛比亚,「嗨,午安啊」
贤一,「是你!」
灯花,「…………」
灯花扫了矶野一眼后,面带烦闷的开了口。
灯花,「……呃!」
但她似乎是想起了京子老师的命令。
除了京子老师、我跟老爹以外,不可以跟其他人交谈。
贤一,「不要随便进到人家家里来!」
卯月赛比亚,「这不重要。今天我要介绍媒人给你们认识」
贤一,「媒人~?」
贤一,「你还在妄想跟京子老师结婚啊?」
卯月赛比亚,「呵呵呵,我是不会放弃的」
贤一,「话说回来你应该没朋友吧? 那是会是哪个倒楣愿意当你的媒人啊」
卯月赛比亚,「喀喀喀,你也太小看我的人脉了,愚蠢的家伙。二十年经验老道的爱情丘比特就在门外啦」
卯月赛比亚,「来,进来吧」
;セピアの立ち絵を左に表示
他向后让出了路。
贤一,「?」
灯花,「?」
完全没人在。
卯月赛比亚,「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媒人妖精兼待业中的平冈先生」
我重申一次,完全没人在。
卯月赛比亚,「不过! 太笨的人就看不到、也摸不到!!!」
贤一,「…………」
灯花,「…………」
……妖精、平冈?
贤一,「呃……总之,京子老师不在家」
卯月赛比亚,「新娘不在耶。你说怎么办,平冈先生?」
贤一,「…………」
卯月赛比亚,「哈、哈、哈」
贤一,「…………」
卯月赛比亚,「没有啦,不管怎么说还是只有她是我的真命天女吧……」
他正在进行着愉快的会话。
贤一,「呃、那个……」
卯月赛比亚,「啊啊,抱歉。平冈先生说他最不擅长在众人面前致词了」
这位平冈当得了媒人吗?
贤一,「我说矶野,看你这么乐我也不太好意思说啦,不过你可以判断一下现场的气氛吗」
卯月赛比亚,「哈啊?」
贤一,「现在这个家实在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捧场你的猴子戏码」
卯月赛比亚,「哼嗯-,所以班长才这么寡言啊」
贤一,「没错。她被禁止跟你说话」
卯月赛比亚,「所以说,就算我现在怎么羞辱嘲弄她,她都拿我没辄啰?」
灯花,「……喀!」
卯月赛比亚,「我不是说不要在我面前开玩笑了吗!?」
灯花,「……呶!」
卯月赛比亚,「不能开口表达心情,还真是辛苦哦」
贤一,「没事你就快点回家去吧」
卯月赛比亚,「话说回来,班长在这世上能够进行沟通的人就只剩森田同学,这有点带有童话的感觉耶」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简直就是王子的角色不是吗?」
贤一,「你实在很烦耶,快点闪啦」
卯月赛比亚,「因为能够跟班长结婚的对象,不就只有你了吗?」
卯月赛比亚,「你说对吧,前田先生?」
贤一,「平冈是跑哪去了啊! 总之你给我滚!」
卯月赛比亚,「真是的……人家是为了让一个灰暗的家庭带来欢笑才特地来的说……」
卯月赛比亚,「破局吧!」
他对我们比出中指后便忿忿离去了。
灯花,「……呼……」
贤一,「那家伙以前也不是这副鬼德行的啊……」
灯花,「以前?」
贤一,「啊啊,我是说……应该没有疯到这种程度吧……」
一不小心就露了马脚。
灯花,「他是来做什么的啊?」
贤一,「……天知道」
……对了,他有说过要帮我处理大音家的事吧。
不会是在想什么鬼主意吧。
不,他肯定已经在开始搞怪了。
灯花,「……结婚啊」
贤一,「怎么? 你可别看我哦」
灯花,「怎、怎么可能嘛!? 为什么我得跟森田贤一这种人!」
贤一,「所以啦,为什么这时候要用全名叫我?」
灯花,「贤、贤一这个笨蛋!」
贤一,「了、了解……」
现在听她这么叫我,我的心却又跳得飞快啊。
我是个恋爱大外行的这件事,可千万别让她发现了。
灯花,「火气都莫名奇妙上来了,我要去淋个浴」
贤一,「啊,你要离开房间还是需要京子老师的许可啦」
灯花,「对、对哦……」
看来她被一口气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灯花,「唉……这样的生活要一直过下去吗……」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正好我去上厕所的时候,京子老师回来了。
京子,「我回来了……」
贤一,「啊啊,京子老师,欢迎回来」
京子,「我不在家的时候,有谁来过吗?」
贤一,「矶野来过哦」
京子,「矶野一个人?」
贤一,「咦? 是啊……」
京子,「这样,我怎么觉得有更多人来过的样子?」
不会是那只所谓笨蛋看不到的妖精吧……?
贤一,「是你多心了吧」
像是‘我宰了你哦’事件,从我开始监督灯花起,灵异事件接连不断哪。
京子,「灯花呢? 她有很认真在念书吗?」
贤一,「是的,我一直都有在后方看着她」
京子,「可以叫她过来吗? 我要验收今天的成果」
贤一,「好……」
;場転
于是我将灯花带到老师面前。
京子,「来,让我看看笔记本」
我照她说的,将灯花直到刚才做的汉字练习本交到她手上。
贤一,「灯花真的是很努力了哦」
京子老师快速度的一一翻页。
京子,「就这样?」
灯花,「咦?」
京子,「我在问你,从早上到现在的这段时间你就只写了这些?」
贤一,「京子老师,你也不用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吧……」
京子,「你说矶野同学来过是吧? 该不会都是在跟他玩吧?」
贤一,「不,绝无此事。事关违反义务的关系,我可以向你保证」
京子,「谁知道呢……」
京子,「也有可能你们两人事前就串通好说词了」
我有点恼火了。
贤一,「老师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灯花,「妈妈,我跟矶野真的没有说话啊」
京子,「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要加倍的用功了。因为你实在是太健忘了」
灯花,「对、对不起……」
京子,「你就是这样马上就道歉,思考能力才会停滞不前」
贤一,「京子老师,就到此为止吧」
京子,「不,这孩子啊、就是太过欠缺思虑了,所以才会冲动性的离家出走。真是的,不知道该说她是没长脑还是什么的……」
看不下去了啊。
贤一,「你说够了没有」
京子,「……呃!?」
贤一,「……以上,是妖精跟我说的」
这招不错哦……要是因为说了太过严肃的话而让气氛变得尴尬,就全都当成是妖精的错,好主意啊。
贤一,「对了,京子老师……」
贤一,「我想要带灯花外出,可以吗?」
京子,「那当然是不行啊?」
贤一,「啊、不是的……是有关研修的那件事,需要灯花到法月老师那里……」
京子,「原来是这样……」
京子老师总算是理解了我的用意,她脸上也显得稍微安心了一点。
京子,「不过,你们还是明天再去吧」
贤一,「好,天色也快暗下来了」
忽然,灯花走到了京子老师的前方。
灯花,「妈妈,我肚子饿了……」
京子,「你中午没有吃吗?」
灯花,「嗯……可以一起吃吗?」
京子,「……呃」
嗯……!?
贤一,「怎么了吗? 头晕?」
京子,「……不、不可以,灯花」
灯花,「咦?」
身子原本摇晃不定的京子老师,倏地挺直了背脊。
京子,「看你念书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今天你就不用吃晚饭了」
贤一,「等、等一下……没有必要用到这么古典的处罚方式吧」
灯花,「妈、妈妈,你最近有点奇怪啊?」
京子,「要打人了哦」
灯花,「咿……!?」
京子,「这是法月先生教我的。即使只有暂时性的效果,再也没有比暴力来得更有效率的教育指导了」
白天的外出原来是去见老爹啊。
京子,「以往的我实在太过纵容了。不论是母亲的立场还是教师的立场都一样」
八成是接受了老爹的一阵“教诲”。
京子,「所以今后我要彻底执行严格的教育」
京子,「森田同学也是。要是灯花违反了义务,请你务必给予她重惩。」
贤一,「……这样啊」
有被轻微洗脑过的迹象哪。
灯花,「呜唔……」
灯花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贤一,「来,回房间吧」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
…………。
贤一,「……肚子饿扁了啊」
灯花,「……唔嗯」
贤一,「别这么闷闷不乐嘛」
灯花,「……可是……连吃饭妈妈都不跟我一起吃了」
灯花,「妈妈她是怎么了嘛?」
贤一,「可能是哪条神经接错线了吧」
而且还错得离谱。
灯花,「我真的有那么笨吗……」
贤一,「就是笨啊」
灯花,「…………」
贤一,「……以上,是妖精说……」
……这情况不适合开玩笑啦。
灯花,「没错,我考试分数很差,洗澡还会不小心睡着,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计划……」
灯花,「……可是说我没长脑……」
灯花,「哈、哈哈……」
贤一,「灯花……」
灯花,「……我被妈妈讨厌了吗?」
灯花,「只是想去看自己的爸爸,就这么罪大恶极吗?」
灯花,「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过着这样的日子吗?」
灯花,「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贤一,「……你一口气问了这么一堆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灯花,「我很笨啊,人家真的不知道答案嘛……」
贤一,「上床睡觉你觉得好吗?」
灯花,「嗯……」
她扭扭捏捏的交错着手指头。
贤一,「是有什么话想谈谈的吗?」
灯花,「那个啊、贤一……」
贤一,「哦……」
灯花,「烫伤的事,你知道吧?」
她将左手快速的在我面前摆动了一下。
贤一,「算是吧」
灯花,「我生日的时候啊,妈妈难得的想做菜帮我庆生。那是什么菜啊,我已经忘记了」
灯花,「只是妈妈好像出了什么错,厨房里突然就着了火变成了火灾」
灯花,「那时候的我,就只会不停的发抖」
贤一,「既然是小时候,那也是没办法的嘛」
灯花,「我可是很碍事的站在急忙要减火的妈妈旁边,不停的发抖哦」
灯花,「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的烦着妈妈,还不时的拉着她的袖子……」
贤一,「…………」
灯花,「我好像从那时候就没什么变了。自己一个人就没办法决定任何事、没办法思考……」
灯花,「因为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是听着妈妈的命令长大的……」
灯花,「为什么自己会一直背负着义务,为什么妈妈不将我的义务消掉,我都没有认真的烦恼过……」
灯花,「我想这是因为到今天为止,我并没有特别的不自由」
灯花,「可是,现在我真的觉得好难受」
贤一,「是吗……」
就不好的方面来说,她已经越来越像一个受更生人该有的样子了。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灯花,「……妈妈她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嘛?」
贤一,「很难说啊……」
如果有了之前拜托老爹让我调查的灯花的户籍,或许就能寻获一丝光明……。
灯花,「要是……妈妈去了研修,会变得怎样呢?」
灯花,「啊、对不起哦,老是在问你问题……」
灯花,「我应该尽量自己想才行吧」
贤一,「……你该睡了,明天早上还要去学校哦」
灯花,「嗯,晚安……」
…………。
……。
;背景 リビング 夜
贤一,「京子老师,可以借用一点时间吗?」
京子,「你好像跟灯花说了不少话嘛?」
贤一,「为什么非要这么坚持自见不可?」
京子,「我顽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没办法不是吗?」
贤一,「有说笑的心情的话,那还好」
贤一,「不过,你是不是有些过度严格了呢?」
京子,「才第一天而已你在说什么啊? 真正的严格才要开始呢」
贤一,「这么急剧的增加命令,灯花也是相当痛苦啊」
京子,「这都是为了那孩子着想」
贤一,「……是这样的吗?」
京子,「因为灯花啊,是一个自己没办法决定将来目标的孩子啊。所以我就为她指示了一条前进的道路」
贤一,「那不过是你自行决定的吧? 其实她对料理有不小的兴趣哦?」
京子,「料理? 她不会是想当厨师吧?」
她斥之以鼻。
职业歧视的心态隐隐若现。
现在在我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傲慢的女人。
京子,「就算会被灯花讨厌我也无所谓。倒不如说,被讨厌就是我该扮演的角色」
贤一,「……领导者常有的台词呢」
但这台词对京子老师来说太过勉强了。
贤一,「那个包包你一直都随身带着吧?」
里头放有灯花送的礼物的包包。
京子,「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
贤一,「昨天你都没睡吧?」
因为打了灯花,也带给自己了冲击。
京子,「你、你怎么会?」
果然是啊。
贤一,「我说啦,请你别太勉强自己了」
因为你是脆弱的。
贤一,「我要睡了」
我随意的躺倒在地上,背向京子老师。
京子,「喀……随你怎么说……」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明かりなし
电灯被关掉啦。
贤一,「至少请你事先准备好研修课程的所需用品了」
我的一句话,让京子老师往自己房间走的脚步硬是停了下来。
贤一,「老师晚安……」
事态会有何种变化仍是不明。
全都要看灯花明天的决定如何了。
贤一,「若是京子老师去了研修、这个家庭面临破减,那我该怎么做呢?」
贤一,「到底该怎么做才好……是吗」
贤一,「我又该怎么做呢?」
贤一,「哪,你教教我嘛」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灯花,「妈妈,我去学校啰……」
京子,「早点回来,你还要念书才行」
灯花,「唔、嗯……」
这对母子从一早开始就不是很顺利。
灯花,「呐,妈妈……」
京子,「有什么事吗?」
灯花,「你不想去研修对吧?」
京子,「…………」
她的表情是僵硬的。
灯花,「就是啊……那种研修听起来就很可怕嘛」
京子,「随你意思决定就好」
灯花,「不,妈妈不用担心的」
灯花向京子老师露出了笑容。
直到现在我才发觉,灯花的率直笑容上有着让人不禁会被吸引过去的独特魅力。
灯花,「贤一,你在发什么呆?」
贤一,「啊,没有……」
我低首搔头。
总不能说出我是因为看你看得太入迷吧,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背景 灯花の家概観 昼
贤一,「你已经决定要签名了吧?」
灯花,「嗯……」
回答里仍是气力微弱。
京子老师确实是有点异常。
绝不提及灯花父亲的事。
绝不愿消除义务。
固执的认为从早到晚的念书是为了女儿的将来着想。
一旦将缺点一一举出似乎就没个尽头。
但她对于灯花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母亲。
那灯花又怎么能够让她去参加那种也许会丧命的研修呢。
贤一,「……不过还真热耶」
夏意正浓。
我们就并排走在路面蒸腾的路上。
;背景 学園概観 昼
进到仍在施工的学校里。
灯花,「这会是什么的工程啊」
贤一,「建材都是搬到地下那边……」
灯花,「是要学校里建一个地下室吗?」
贤一,「谁知道……」
;背景 学園廊下 昼
灯花,「啊啊,我好像开始紧张了」
贤一,「因为老爹吗?」
灯花,「那个人真的好可怕……」
贤一,「习惯就没事了啦」
灯花,「竟然还可以习惯,真厉害呢……」
贤一,「你不也是已经习惯了背负义务的每一天了吗」
灯花,「是没有错啦……可是那个人,都会毫不留情的使用暴力吧?」
贤一,「久了就会变成快感啰」
灯花,「……为什么要说那种变态说的话啊」
贤一,「安静一点不是帅多了吗……是吗?」
灯花,「谁会这么跟你说啊!?」
;黒画面
法月将臣,「进来」
贤一,「失礼了」
;背景 法月の部屋 昼
老爹似乎是在看着窗外。
即使是背向了我们,一如往常的强烈视线仍然透过他的肩头直扑而来。
贤一,「学生前来提出认知证明书的署名」
于是,法月面向了这里。
法月将臣,「大音灯花」
灯花,「是、是的……?」
法月将臣,「过来这里」
他移动到皮革制的办公椅上
拖行着不便的只脚。
灯花,「有、有什么事吗?」
法月将臣,「你尽管可以放轻松」
贤一,「…………」
如果有人可以在此时大刺刺的坐到沙发椅上,两腿垫桌的叼着香烟,那真是值得敬佩。
法月将臣,「大音,你此时所要署名的文件,森田已经向你说明了其中表示的意义了吧?」
灯花,「是的……代表妈妈就不用去参加研修课程了」
法月将臣,「也就是说,你承认大音京子具有身为你的亲权者的能力是吧?」
灯花,「是、是的……」
法月将臣,「不要说谎」
法月将臣,「你不过是不想将自己的母亲逼进残酷的状况罢了」
灯花,「这、这个……是的……就是如此。」
灯花,「能力什么的,太难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她毕竟是养育我到现在的妈妈……」
法月将臣,「就算是母亲,那又如何呢? 她可是擅自夺走你的自由,把你当成一个犯罪者啊? 正常而言,她是你应该抱持反感的对象」
灯花,「可、可是……到现在为止,我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不自由……」
法月将臣,「是吗」
;背景 法月の部屋 昼
他突然浮现了气氛迥然不同的诡异笑脸。
法月将臣,「轻松点,我会尊重你的意志」
灯花,「…………」
法月的眼神里,却又不带一丝的笑意。
法月将臣,「其实呢,你所抱持着好感的森田贤一他,似乎正因为你们家庭的监督工作感到十分棘手。」
灯花,「好、好感……!?」
原本极度紧张的灯花脸上,染上了绯红。
法月将臣,「呵……我说笑的,大音。不过森田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晚熟的人,这点还请你多多担待了。因为这家伙啊,把青春岁月全都投资在特别高等人的考试里了」
灯花,「这、这样……」
实在是太诡异啰,老爹。
法月将臣,「听说你因为想见到父亲而离家出走了是吧?」
应该是州境的盘检官向上提报的吧。
灯花,「这、这个……对不起……」
认为会受到责骂的灯花,气势更是萎缩成一团。
法月将臣,「你无需胆怯。我也是单亲家庭出身,因为想见母亲一面,也有过离家的经验」
肯定是编出来的。
法月将臣这个男人,绝不会将自己的过去摊在阳光之下。
他的唯一目的,是要让人认知到现实的强大存在感。
就有如惊悚电影里的怪物一般,诱使周围人们的情感融入情景当中。
法月将臣,「你的心情,我很能体会」
温柔的,像是在耳边细语般的用语里。我确信法月正在操控灯花的行动。
说着让人有共同感受的话语,让对方认为自己是站在他那边的人。
法月将臣,「那么你父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灯花,「怎、怎么样的人……?」
法月将臣,「个性和善吗? 职业呢? 喜好何种话题? 有买过什么送你吗?」
灯花,「呃……蛋糕,他总是微笑着在烤着蛋糕……很温柔……那个、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他都不会骂我……」
法月将臣,「哦……听来就很幸福呢」
灯花,「是、是的……」
法月将臣,「你想见他吧?」
灯花,「是的……我还想再次吃到他做的蛋糕」
法月将臣,「你可以叫他教你怎么做啊。你应该有兴趣学吧?」
灯花,「您这提议很棒呢。感觉上就快乐……」
灯花眼神里的光芒越来越明显。
灯花,「坦白说,我并没有什么将来的目标或是梦想。心里没有任何方向的自己真的是连我自己感到厌恶。我不像幸那样擅长于绘画,也没有日向同学那样的课业优秀……」
法月将臣,「不用勉强跟他人做比较。你是你、三广是三广。每个人都是以不同的个体、带着不同的思考方式生活的」
灯花,「不、不过我还蛮喜欢做菜的。虽然还只是兴趣的范围,如果将来能当上西点师傅,我想也是很不错……啊,这想法会不会太孩子气了啊?」
法月将臣,「这是一个很棒的想法」
灯花,「啊、谢谢您……呵呵……」
看来灯花很少从京子老师那里得到赞许。
法月将臣,「想当西点师傅的事有跟京子老师谈过吗?」
灯花,「没有,妈妈叫我一定要努力读书,好当上特别高等人……」
法月将臣,「京子老师是一名优秀的教职人员。她这么说应该也是为了你着想的吧」
灯花,「优秀?」
法月将臣,「学生方面的评价良好,指导实绩也是无可挑剔」
灯花,「可、可是……」
灯花那像是要压抑不满而咬住下嘴唇的动作,我没有看漏,恐怕法月也是。
如果有自己身边的人受到称赞,人这种生物就会忍不住唱反论的抱怨。
法月将臣,「应该是因为自己是高学历的关系,自然也就对女儿做出同等标准要求了吧。她是不是认为只要念书就会成为一个受到大家认可的人了呢?」
灯花,「是、是的……因为她说要是我变成了一个大家都认同的人,她就会帮我消除义务……」
法月将臣,「原来如此……」
灯花,「而且自从爸爸打电话来之后,妈妈就有点不对劲了。比起以前还要更加严格,不停的要求我念书……不能离开房间、也不能去见朋友……」
事到如此我才注意到,最近的灯花说话时的语气总是很不确定。
由此可以窥知,她有着需要他人确定的依存心理……。
法月将臣,「连朋友都不能见,这可就很难说得上是健全的指导了」
灯花,「…………」
法月将臣,「不过我要再重复一次,京子老师有着十分优秀的指导实绩。既然命令开始严格起来是最近才发生的事,那就可能还要再观察一阵子会比较好了」
灯花,「……是、这样啊……」
灯花明显在内心里积累了不满。
法月就是知道这一点才特意挑弄起她焦躁的情绪。
贤一,「老师,我们可以进行相关手续了吗?」
灯花,「啊……」
一瞬间,灯花对我送来了责难的视线。
灯花应该已经有想要再更多时间另加考虑了吧,但我就是看不惯老爹的作风。
法月将臣,「那边,请你在这边的必要项目里做填入动作」
说着,他将三张一式的文件摆放到灯花的面前。
灯花,「……这些,全部都要写吗?」
必需书写的栏位之多,让灯花不得不惊讶出声。
主要是问及京子老师实行的家庭教育内容。
教管方式,对应、饮食、交友关系、电视节目的规范、玩具、学习面、就医情况……。
而且几乎都是论述的形式。
法月将臣,「就以你对于母亲的教育是满意的内容,将各栏位填写下去」
灯花,「…………」
她发出了叹息。
法月将臣,「伪造的记戴会让你受到惩处。你要慎重填写」
灯花吞了口口水,全神凝视般的接下了文件。
;場転
……。
…………。
早上已经是很早出门了,但此时已来到中午时刻。
灯花仍在动作着持笔的手。
灯花,「啊……写错了」
她惶恐不安的向我观察脸色。
贤一,「以两条线画掉后再卬上订正的指印」
灯花,「对不起,我不太习惯写这种东西」
贤一,「别在意……」
灯花,「这个一定要在今天之内写完吧?」
法月将臣,「如果今天没有完成,明天就会有人来接京子老师离开」
灯花,「是要去镇外吗?」
法月将臣,「详细的地点我不能透露」
灯花,「是、是要做些什么样的事呢?」
法月对于灯花的问题摇头回答。
法月将臣,「这次的研修对于京子老师而言,恐怕是最初也是最后了」
灯花,「咦?」
法月将臣,「仔细考虑吧」
灯花,「…………」
灯花,「贤、贤一,这是什么意思……?」
贤一,「错过这次的话,京子老师就不会去参加研修了」
完全如字面上所示的意思。
灯花,「呃、呃……?」
不过灯花好像还是很混乱。
贤一,「研修课程里头也包含了教育父母亲的目的」
贤一,「所以说不定,研修回来的京子老师会比现时的她要温柔许多」
当然,相反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法月将臣,「我是在问你,你要让母亲成长的机会就这么溜走吗」
灯花,「…………」
灯花缓缓放下了笔。
贤一,「灯花?」
灯花,「……也、也就是说去参加研修可能会比较好对吧?」
我难以回答。
灯花,「啊,可是……会是很严酷的课程吧? 听说还死过人……」
贤一,「对,所以只要避过这一回,京子老师就不用受到那样的折磨了」
灯花,「这、这样啊……嗯……」
法月将臣,「我也有担任过研修课程里的指导人员,说什么死过人,那不过是毫无根据的流言」
灯花,「啊,那就是不会有什么危险是吗……?」
索求依赖的眼神。
现在的灯花已经是遗忘了恩赦祭那时感受到的恐惧感了吧。
法月将臣,「京子老师很优秀,也不用旁人太过担心吧」
但他也没保证内容不危险。
灯花,「那、那……」
贤一,「那?」
灯花,「…………」
看到我的脸,她马上转移了视线。
应该是有所愧疚吧。
灯花,「……啊,不……我还是……」
她再次握住了笔杆。
贤一,「…………」
在那之后,灯花一直犹豫到了傍晚的时间。
;背景 法月の部屋 夕方
自从我们来到老爹的房间已经过掉多少的时间了呢。
紧张状态的持续下,任何人都会感到疲惫。
灯花,「呜唔……」
灯花也一样,眨眼的次数变多了,不时还会咬住拇指。
贤一,「灯花,时间差不多了」
我看了一下文件。
相对于偌大的填写栏,余白之处就显得特别的多。
虽然可以显见灯花不擅于论理思考的弱项,不过作答大致上是已经完成了。
灯花,「……那、那就……这样了……」
法月将臣,「我来做个确认」
法月将文件快速的浏览过一遍。
灯花,「是、是不是要写得更好更多才可以啊?」
法月将臣,「份量或是文章的好坏并不会构成问题。也曾有过比你更为年幼的小孩需要填写这份内容记述」
灯花,「那就是已经可以了吗?」
法月将臣,「我对你还有质问」
灯花,「是、是的?」
法月将臣,「好好想想。这关系到你的人生啊」
灯花面带焦躁的点了头。
法月将臣,「这一段……我被妈妈禁止与朋友见面,也不能自由的离开自己房间。不过,我还是很满足了……」
法月将臣,「下一行……我常常粗心大意,头脑又不好,总是给妈妈带来困扰,所以我会照妈妈所说的去做的……」
法月将臣,「最后……对做菜有兴趣的我,希望将来能够朝这个方向前进,可是现在的我不被允许接近厨房,就算如此,我想这也是妈妈出自于某种考量而下的命令。所以对于现况我还是觉得满意的」
灯花,「…………」
法月将臣,「森田,对于这篇的文体你有何想法?」
贤一,「……似乎欠缺了说服力」
法月将臣,「没错,就是欠缺说服力。由一百个人来看都会有一百个人认为小孩是对母亲不满意的吧」
贤一,「应是需要再添加若干的补充」
法月将臣,「那我就问了。为何,你会是满意的?」
灯花,「啊,那个……呃……」
法月将臣,「迫使你从早到晚的念书、无法与朋友见面、想吃的东西难以随心所欲、娱乐活动被禁止、将来的梦想也难以实现。受到此种对待的你,为何还能感到满意?」
灯花,「这、可是、就算是这样……因为她是妈妈……」
法月将臣,「你是说毫无理由?」
灯花,「啊啊……我已经不知道了啦……」
灯花精神上的疲劳似乎已经到达了界限。
灯花,「该怎么说呢,我不想要妈妈受到痛苦的折磨,可是要继续这样的生活下去也是很讨厌」
灯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全部都顾到嘛……?」
法月将臣,「那么,你试着这么思考如何?」
法月将臣,「研修里头确实是有少许严酷的课程编排。就如你所说的,京子老师会遭受到不愉快的体验吧」
法月将臣,「不过呢大音,你目前的生活不也都是过得相当的煎熬吗?」
灯花,「这、这种……这种像是报复的事我做不到」
法月将臣,「不对。我的意思是,只有彼此受难过后真正的爱情才会萌生出来」
灯花,「咦?」
法月将臣,「至今为止你们这对母子虽说是一个小孩负有义务的家庭,但实际上过的生活并没有特别的不便之处。这时候,一个机会到来了」
法月将臣,「这次的研修正是亲子深入面对彼此,加强内心理解的机会啊」
灯花,「研修? 是机会?」
法月将臣,「结束研修后的父母亲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神清气爽。有位母亲与离别的丈夫再婚,有位父亲对他曾经虐待过的孩子深深拥抱。更有许多人忏悔自己犯下的过错,解除了小孩的义务」
灯花,「义务、会消失……?」
她注视着自己胸前的徽章。
法月将臣,「……还可以去见你父亲哦」
灯花,「……可、可以看到爸爸……」
法月将臣,「或许一家三口还会一起吃着蛋糕吧?」
灯花,「……啊啊」
贤一,「……灯花?」
她已经相当入迷了。
法月将臣,「大音、你似乎深信自己有智商不足、思虑不周的问题,但现时的你,不就为了母亲的事情而如此烦恼着吗?」
法月将臣,「你已经具有相当的自我想法了」
灯花,「是、是这样吗……?」
法月将臣,「再来就只剩下做个判断。我和森田不会对你有任何强迫,一切都交由你的意志来决定」
贤一,「…………」
灯花,「去、去研修、的话,妈妈、真的会改变吗?」
法月将臣,「京子老师很优秀,想必一定会诸事顺利吧」
灯花,「…………」
已成定局了吧……。
法月将臣,「是要藉由让母亲去参加研修课程,建立更加圆满的家庭。还是要因为惧怕些微的危险性,而让这一生都维持现状呢……」
灯花,「呜唔……」
法月将臣,「来,做出结论的时候到了」
灯花,「我、我决定……」
法月将臣,「我决定?」
灯花,「我决定……妈妈……」
法月将臣,「妈妈?」
灯花,「妈妈……」
法月将臣,「参加研修课程……」
贤一,「呃!」
灯花,「不阻止妈妈参加研修课程!」
多么初步的诱导技巧。
法月将臣,「很好,说得好。你做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决定」
灯花急喘着气息。
灯花,「妈、妈妈、还是该去参加研修的。因为她最近真的是不太对劲了嘛」
贤一,「……灯花,这样真的可以吗?」
灯花,「这、这跟贤一没有关系吧!?」
贤一,「为什么要生气?」
是来自于罪恶感。
而我也是特意问的。
灯花,「少、少啰嗦……这是我自己决定的」
法月将臣,「没错。耽误你不少时间了啊,你可以回家去了」
说话当中,他还将文件撕成了碎片。
灯花,「…………」
灯花则是以侧眼偷看着这景象。。
灯花,「这、这样就可以了吧……」
然后,就像是要甩开罪恶感般的跑出了办公室。
……。
的确,京子老师作为亲权者的能力是有所缺失。
即使灯花没有阻止京子老师去参加研修,也没有人可以对她有所责备。
但我还是看不过去。
法月将臣,「就算自己被迫立于多么艰困的现状,她也对于母亲毫无反感、试图阻止这场研修的实行。确实是一个善良体贴的女儿」
那个我看不顺眼的男人开了口。
法月将臣,「不过,对于社会最无建树的,莫过于这种善良而愚笨的人种」
法月将臣,「看到那个女儿,母亲的程度也是可见一斑」
贤一,「法月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法月将臣,「亲权者死亡,义务自动被解除,而你的考试会进到下一个阶段。还会有其他意思吗?」
贤一,「学生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庆幸?」
男人笑了。
法月将臣,「那个懦弱的女儿应该会精神崩溃吧。由于自己的决定而致了母亲于死地」
贤一,「也就是说,你是想要让我发飙抓狂吗?」
法月将臣,「这都是因为你的苟且姑息,让现状延续下去,此时才会演变成这样的结局」
法月将臣,「人生非上即下,没有所谓的维持现状。自己毫无成长,时光依旧会流逝。而你,正处在管理那对母子的立场上」
法月将臣,「好好记住了……所谓的管理即是使其成长,绝非维持现状」
……难道将大音母子逼进绝地的人,其实是我?
法月将臣,「不甘心吗? 不过你已经是无可奈何了。文件的提出时间早已过去,大音京子明天早上就会被强行带走」
贤一,「……无可、奈何……?」
法月将臣,「给我出去」
语气里犹如直指了我的无能。
贤一,「…………」
我离开了房间。
…………。
……。
;背景 廊下 夕方
本以为已经先回家的灯花,仍然还待在走廊上。
她正在茫然的注视窗外。
贤一,「灯花,你马上回办公室重新填写一份文件!」
灯花,「……为什么?」
贤一,「去上研修课程果然还是太危险了」
灯花,「那、那个人不是说没有危险的吗?」
贤一,「那恐怕……是个谎言……」
灯花,「咦?」
贤一,「八成是吧……」
灯花,「到底有多危险?」
贤一,「我不清楚……」
灯花,「你不清楚? 这还真稀奇,明明老是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你会不清楚」
她现在相当的感情用事。
灯花,「就算妈妈会遇到一些危险的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嘛」
贤一,「别再说了,现在就回去再写一份」
我拉了她的手。
灯花,「……啊、等等、喂!」
;場転
……。
…………。
但我们却无法再次踏入法月的房间。
门被顽强的关闭着。
就算敲门还是叫唤也都没有得到回应。
贤一,「可恶……」
灯花,「贤一,够了啦……」
贤一,「笨蛋,你好好想想」
灯花,「我想过了! 所以才自己决定了啦!」
贤一,「那不是你决定的,而是被迫决定的」
灯花,「才不是!」
灯花始终强硬的否定着。
贤一,「那你为什么离开了房间,还站在走廊等我出来?」
灯花,「……呃!?」
贤一,「你应该是想跟我谈谈吧? 想要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想要跟我说清楚你的决定不该受到责备吧?」
灯花,「吵、吵死了! 哪有……我才……我才不会一直都像小孩子一样……才不会!」
贤一,「灯花……你现在在说什么啊?」
灯花,「够了,我一个人回家就好」
贤一,「喂!」
;背景 学園概観 夕方
;背景 灯花の家概観 夜
日暮西山。
覆水已是难收。
京子老师就要去参加研修了。
灯花会向京子老师怎么说明呢。
京子,「回来啦,怎么会这么晚」
灯花,「咿……!?」
灯花表露出良心不安的表情,转眼间就跑进了玄关内。
京子,「……森、森田同学?」
贤一,「…………」
看来仅仅如此,京子老师就已经把握了事态。
京子,「……我要去研修了吗?」
我只有无语的点了头。
;背景 灯花の家リビング 夜 明かりアリ
京子老师慌慌张张的做着出发的准备工作。
贤一,「研修期间为一个礼拜」
我坐在沙发上向老师说明研修的大致内容。
指定好寝具等等老师应该备妥的东西,也对她做了一些简单的健康检查。
京子,「谢谢你,那我去睡了」
贤一,「总觉得对你过意不去」
京子,「为什么?」
贤一,「……没什么……就算受到我的道歉你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吧」
因为京子老师的研修会成为必然的事,都是我所造成的。
我应该再更具强迫性的质问出她们亲子间的关系。
为何京子老师不消除义务。
是跟分离丈夫的往事有所关连吗。
我实在是太过怠慢了。
京子,「灯花……」
京子老师站在灯花房间的前方。
京子,「我要进去啰」
;京子の立ち絵を消去。
京子,「明天开始,我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家」
灯花,「…………」
京子,「之后的事我都已经麻烦森田同学处理了,你要好好念书哦」
灯花,「妈、妈妈自己还不是藏了一肚子的秘密!?」
京子,「……你在说什么啊?」
灯花,「你应该很在意为什么我会没有阻止你去研修吧?」
京子,「…………」
灯花,「我也是有很多我自己的想法啊……」
京子,「……是吗,那很好啊」
灯花,「就是这样,我都已经被迫烦恼这么多了,妈妈也应该去受到一点小小的教训才对啦」
京子,「……是吗。那时候出手打了你,对不起哦」
灯花,「那、那个已经无所谓了啦!」
京子,「晚安了,灯花」
灯花,「晚、晚安……」
我坐在沙发椅上,耳听着一对失去常轨的母子,她们的对话。
;フラグがここで3以上の場合→touka_badへ
;/////フラグが1か2の場合;//////////////////
京子老师是有心理上的问题的。
这数天来的共同生活下,我明白了这一点。
她对于灯花的母爱应是无庸置疑,但总是难以窥伺其全貌。
态度急剧的冰冷下降、对女儿动手,还有少许的精神不安定。
灯花会有所不满也是理所当然。
依照国家的规定,京子老师理应参加研修。
即使会因此将小命赔掉,那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因为她让女儿背上了义务。
因为她在小孩的教育里借用了国家的力量。
而我对于灯花的监督工作也将要终结。
灯花会被自动解除义务,重新获得她自由的人生。
更何况,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阻止研修实行了。
但是……我……。
这样下去真的可以吗……?
; 灯花のバッドエンドフラグが0の場合、選択肢はでない。
#select_var 2,这也是不得已的,1,绝对不行,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storage="touka_bad.ks" target=*touka_bad_start]这也是不得已的                   [endlink]\,绝对不行,1
;//////フラグが0もしくは、いいわけねえだろを選んだ場合////
……。
我必需要重新思考。
该怎么做才能偏离老爹的恶心计划 。
要是照老爹说的去做,被带去参加研修的京子老师恐怕是今生无缘再见了。
要如何才能颠覆国家的决定。
这一点,相当困难。
灯花,「贤一……」
贤一,「怎么样? 要洗澡吗?」
灯花,「嗯……那个啊,有些事我想先声明一下」
贤一,「什么事?」
灯花,「呃……」
灯花,「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用你的帮助了」
贤一,「帮助?」
灯花,「你一定很瞧不起我吧? 一直都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吧?」
贤一,「那些都是玩笑话」
灯花,「就算是玩笑好了……仔细回想起来,都让我很生气!」
灯花,「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我不要再看着妈妈的脸色做事,我要以自己的想法来决定」
灯花,「我一定会不依靠任何人,自己独立起来。别人压在我身上的规定,我已经、受够了……」
贤一,「……规定啊」
灯花,「说起来,我根本就像个奴隶一样不是吗?」
就灯花会用的辞语而言,这形容太过苛刻了。
灯花,「我一直都是照着妈妈的命令去做而长大的。没有任何反抗,对现状也没有任何疑问的过着生活」
灯花,「我好想去看爸爸,也好想做菜,可是都只能拚命忍耐着」
贤一,「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已经很厌恶要听从某人的命令了对吧」
灯花,「没错。我不要再遵守别人的规定了」
灯花一被逼到了崖边,思考就会变得这么独善其身啊。
灯花,「贤一,你懂了吧?」
不过,要是连自己心中的准则都丧失了,那也只会沦为快乐的奴隶罢了。
贤一,「也就是说,你是指京子老师有了个万一的时候的情况吧?」
灯花,「…………」
贤一,「不是吗,你现在还是背负着义务吧? 不管如何都是需要遵守别人的规定啊」
灯花,「…………」
贤一,「京子老师也许不会再回来了哦?」
灯花,「……呃」
灯花,「都、都已经没有办法了吧? 不可能停下来了吧?」
贤一,「是啊……」
灯花,「那就没办法了啊,只能想通了啊。我已经自己决定了」
自己决定了……她竟然这么陶醉在这句话当中。
贤一,「不后悔吗?」
灯花,「才、才不会……」
灯花,「因、因为,妈妈也有不对的地方啊……」
根本就是后悔的不得了不是吗。
说什么妈妈也有不对……这种说法正是自己也抱有罪恶感的强力证据。
贤一,「那爸爸呢?」
灯花的头点的飞快。
灯花,「爸爸明明是一个很温柔很好的人,为什么妈妈会跟他分手了呢……」
贤一,「这点我正在调查」
灯花,「问、问题一定是出在妈妈身上啦……」
贤一,「灯花,你去洗把脸吧」
灯花,「像那种妈妈……没有任何错就把我绑死到现在的妈妈……」
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贤一,「灯花,该去洗澡了」
灯花,「呃……!」
灯花,「反、反正,你也不要再对我啰哩八嗦!」
灯花,「我说过了吧?像你这种装成一副什么都知道的人,我最讨厌了啦!」
这么说完,她便往脱衣间走去了。
贤一,「…………」
好吧,我该怎么办呢。
如何才能修复亲子间的鸿沟呢。
一切都将决定在明天的发展上。
一直以来的放任无为立时就要化为我的报应了。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灯花の家外観 昼
早上。
身着制服和制服帽的两个男人,来到了大音家的门前。
是来带京子老师走的吧。
手上提着旅行包的京子老师开口了。
京子,「那我要走了,注意门窗安全哦」
贤一,「是要用走的到州境那边吗?」
京子,「看来是吧,毕竟这里是个偏远的小镇」
贤一,「路上小心」
京子,「灯花就拜托你照顾了」
这里并没有灯花的身影。
京子,「就算我没有回来,也万事拜托了」
贤一,「不要开这种玩笑嘛」
如果真是玩笑的话。
京子,「不,我是认真的。我跟亲属之类的几乎都断绝了关系,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这时候,站在后方的男人们轻轻咳了一下。
要她快快出发的意思吗?
把这两个家伙揍昏过去,阻止京子老师去参加研修如何?
……要是干出这种事,连我都会变成罪犯了。
京子,「我走了。」
京子就被男人们包挟的形式下,离开了。
我回头一看,发现家里的窗边有个人影。
是灯花房间的窗户。
;背景 灯花の部屋
贤一,「你要从窗户偷偷看的话,干脆来外面送行不是好得多吗」
灯花,「没有许可我又不能离开房间,哪有办法嘛?」
说得也是哪。
贤一,「京子老师已经走掉了哦」
灯花,「我就说没办法了啦!」
贤一,「我不是在责怪你」
灯花,「不然还能怎样? 已经是不能怎么样了吧?」
贤一,「……不能怎么样是比较好吗?」
灯花,「……咦?」
贤一,「将这全部都结束掉会比较好吗?」
灯花,「对、对啦……我受够了……好像想太多,头都痛起来了……」
贤一,「嘿……」
灯花,「什、什么啦那种眼神。你根本就在怪我嘛?」
贤一,「我都想不到你会采取如此尖锐的态度」
贤一,「既然如此,那我也要照我喜欢的方式去做了」
灯花,「……你是想做什么啊?」
贤一,「什么也不做啊。只要我什么也不做,对你的监督的工作就会结束了」
以京子老师的死来画下句点。
灯花,「够了。你出去啦,让我一个人静静」
贤一,「我知道了,要念书哦」
灯花,「又是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贤一,「……我有说了什么了不起似的话吗?」
灯花,「是你表现出来的感觉就让人觉得自以为了不起了啦」
贤一,「好吧,随你便……」
我真的是没办法再奉陪大小姐牌气了。
温柔对待就得意忘形,放置不理就胆怯不已。
暂时就让她一个人独处吧。
灯花,「你别再进来了哦」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没有任何人的客厅。
我马上往京子老师的房间移动。
我决定要在被京子老师绝对禁止进入的房间进行搜索。
贤一,「诚如『你』所知,我是个人渣」
因此,我要行使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犯罪的人渣理论。
贤一,「快出现一些管用的东西吧~」
我带着祈祷的心情进到了房里。
;背景 黒画面
…………。
……。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一个小时左右,探索活动结束。
途中还遇上了衣柜里内衣裤满溢而出的恶劣绝境,但我总算是得以发现了目标物品。
那就是为了消除灯花义务所需的申请资料。
必要事项已全部填写在上,再来就只剩下投到信箱就能够完成手续。
换言之,京子老师是有意愿要消除灯花的义务的。
重点是,京子老师究竟是打算在何时提出这份申请文件。
会是在灯花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从优秀的大学毕业之后吗。
……不。
从现在就准备好这份申请书,也未免太过焦急了吧。
她是在什么时候写好申请书的呢。
我确认了一下发行申请书的公务所所送来的信封邮戳日期。
……已经是五年前了耶。
这么早以前就写好,至今仍未提出。
这是为什么?
仔细一看,纸张上的角落有些黑污。
是手垢。
纸张本身也是,可能是吸了汗水的关系,显得有点弯曲皱折。
由此可以看出京子老师在填写这份资料时,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或许京子老师是在犹豫着该不该解除义务。
贤一,「呼呣……」
从房间的书桌抽屉里,我还找到了一封奇妙的信函。
寄出人的名字让我很在意。
信仍是未开封的,但我要是看了内容就真的是犯罪行为了,所以我忍住不拆。
大音重蔵。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而且也不是同名同姓的人物的话,他、就是文部省的政务次官。
这个人甚至还担任过大臣的职位。
难道京子老师其实是生长在一个相当了不得的家世里吗。
『大音家绝对不可以出现这种丢人现眼的小孩』
京子老师那时的冰冷眼神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贤一,「差不多可以判读出来啰」
京子老师精神脆弱的理由。
以及不去消除义务的原因。
这时,家里的门铃响起。
贤一,「……来了来了」
;場転
是寄给我的快递邮件。
我立刻拆开来看。
里头放的是灯花的户籍腾本影印本。
我快速看过去。
贤一,「咦!?」
不由得发出惊异之声。
贤一,「不会吧……喂喂……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嘟嚷嘟嚷……。
户籍的户长是、父--大音幸喜……这里还很正常。
但……其配偶……也就是灯花母亲的那一栏……。
卯月赛比亚,「打扰啦。哎呀,今天也是一样的热耶~」
贤一,「…………」
卯月赛比亚,「咦? 京子老师呢?」
贤一,「……吵死了,笨蛋。现在这状况没办法再跟你闹下去了啦」
卯月赛比亚,「你是在看什么啊?」
他靠过来想知道内容,所以我藏了起来。
矶野没有其权力可以观看他人的户籍。
卯月赛比亚,「该不会京子老师其实不是班长的母亲吧?」
贤一,「……呃」
卯月赛比亚,「咦!? 骗人的吧!? 我也只是开玩笑的耶?」
……大音佐知代。
不管我再怎么看,灯花的户口名簿都没有京子老师的名字。
卯月赛比亚,「哼嗯,不过像这种狗血连续剧的发展也是吓不倒我这个童话作家老手的」
贤一,「你真的很吵哦。要我是作家的话,这种情节里才不会让你这种搞笑演员出场。你现在就是这么碍事」
卯月赛比亚,「啊,跟踪狂的行为真是美好啊」
贤一,「你闭嘴啦……我正在想事情」
卯月赛比亚,「昨天跟前天我都有翻找过这个家的垃圾哦……然后这样的东西就……」
贤一,「嗯……?」
带有光泽的纸……?
贤一,「咦?」
仔细一看,那是一张用透明胶带黏合过的便笺。
贤一,「这是……」
卯月赛比亚,「你知道的吧?」
;一瞬だけ、ev_touka_02
是那时候的……?
卯月赛比亚,「跟我想的一样,京子老师的旧老公根本就是一个最差劲的混蛋啊」
我将信纸抢了过来,大略看了一下。
脏污不堪的字体。
无数下流的词语。
文面的全体完全充斥了对于京子老师和灯花的恶意。
将内容简约来看,不过是单纯的令人不快罢了。
贤一,「看都看不下去了……」
卯月赛比亚,「对吧?」
但我还是试着从中找出重要的情报。
『不管我怎么找都找没有,原来是藏在这种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地方啊。猜猜我付了多少钱给征信社?』
『真是,弟弟正为了过活头痛的要命,你连一点生活费也不送来,这算什么嘛……』
『把女儿还我。亲权什么的我才懒得鸟它咧。灯花就是老子的东西』
『京子,没想到像你这种只会照父母命令长大的小鬼头,现在竟然也在养小鬼头了……』
『灯花绝对是需要我的管教啦』
…………。
……。
不论如何,写这封信的人都是远远超乎灯花想像的丑恶存在。
卯月赛比亚,「我说过了吧? 这世上还是分有好的跟踪狂跟坏的跟踪狂的」
贤一,「这种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你干得很好」
我带信纸走向灯花的房间。
;背景 灯花の部屋 昼
灯花,「我已经叫你不要进来了吧!?」
冷不防的挨了声骂,但我还是冷静的开了口。
贤一,「我再问你一次,真的已经无所谓了吗?」
灯花,「又提这个? 妈妈去研修的事已经是没办法阻止了吧? 既然都没有办法了,那我还能怎么样啦」
贤一,「没有办法的事,有时还是必需要我们去全力补救」
我这么说完,就将信纸拿给她看。
灯花,「那是什么……?」
贤一,「这是你先前一直很想看到的,你爸爸寄来的信」
灯花,「咦……!?」
灯花,「借、借我看!」
贤一,「看了之后你可不要后悔哦」
我将信交到了她手上。
灯花开始目不转睛的阅读信上的内容。
灯花,「……咦?」
她的脸色逐渐化为了苍白。
灯花,「骗、骗人……这、这怎么会……」
应该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她的脚似乎都没了力,连站都站不稳了。
灯花,「这、这根本是骗人的啦……一定是不一样的人写的啦……」
贤一,「不,在京子老师撕破信纸之前,我也有稍微看到过,是同样的字体没错」
灯花,「是你看错了啦……」
贤一,「而且信上的人不是也自称是京子老师的弟弟吗」
灯花,「不、不是爸爸……?」
贤一,「是你的爸爸不会错,但却不是京子老师的前夫」
灯花,「咦? 什么意思? 妈妈不是我妈妈?」
贤一,「听好了,我调查过你的户籍。你的爸爸,就是那封信的寄信人、大音幸喜」
贤一,「而你的母亲,则是一个名叫大音佐知代的人」
灯花,「那是谁啊?」
贤一,「我也不知道」
灯花,「还有、他说的管教,是什么啊? 灯花需要我的管教……这是、在说什么?」
贤一,「不晓得……总之看来不会是什么正经的教育方式」
灯花,「可是,爸爸他应该是很温柔的啊」
贤一,「但就这封信而言,他似乎没有要对你温柔的意思哦?」
灯花,「……电话」
她像是回想起来般的说道。
灯花,「接电话的时候我有听到他的声音啊……语气真的很柔和啊……」
贤一,「真的吗? 你听起来的感觉真的是温柔的吗?」
灯花,「…………」
贤一,「是灯花吗……你应该只有听到他这么问你吧?」
灯花,「是没错……」
灯花的心不断在摇摆。
应该相信的是京子老师,还是这个爸爸。
灯花,「啊啊……到、到底是怎么样……我已经搞不懂了啦……」
灯花,「我一直以为是妈妈不对……以为她不跟我说离婚的事还有爸爸的事都是因为她暪了我什么亏心事……」
灯花,「……这个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贤一,「这个问题也只能向京子老师寻求解答了吧」
灯花,「可是,妈妈已经不在这里了啊……?」
灯花的声音很快的萎缩下去。
眼中失去了光彩,嘴边还像是失控般的抽搐着。
灯花,「要是,爸爸真的是像这封信一样的人……那、那妈妈就是真正在为我关心的人……所以她才不让我接电话……不让我看到信……啊、啊……」
不间断的细语中,吐露着谁也听不到的呢喃。
灯花,「怎么办……」
灯花,「我怎么……做出这种事……」
灯花,「妈妈已经去参加研修了」
灯花,「去参加那种可能会、会死的残酷研修……」
灯花,「都、都是因为、我没有阻止的关系……啊……怎、怎么办……」
灯花,「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断这么重复着。
灯花,「哪……」
她的声调突然有了转变。
灯花,「贤一……贤、贤一……」
眼眶里噙着泪的她,向上看我。
灯花,「――帮我」
她对我依赖了。
『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用你的帮助了』
少女强硬拒绝我的身影,已不复在。
我静静说道。
;BGM 勇敢
贤一,「包在我身上」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贤一,「矶野,灯花就拜托你了哦」
卯月赛比亚,「你去哪里啊?」
贤一,「州境。我要追上京子老师」
卯月赛比亚,「我想可能会有这种不时之需,今天就骑脚踏车过来了。特别借给你用吧。」
说着,他将钥匙向我丢来。
贤一,「妈妈买菜车?」
矶野摇了头。
卯月赛比亚,「因为以前幸同学对于自行车竞速有了兴趣,说是为了获得实验资料,就变成要我掏腰包去买。结果幸同学没多久就玩腻了」
卯月赛比亚,「啊,这是樋口健不知道的往事了啦……」
贤一,「…………」
贤一,「我知道了,谢谢你」
;背景 灯花の家外観 昼
矶野的脚踏车是一台银色的竞速用自行车。
照在上头的盛夏阳光甚至亮到让人睁不开眼睛。
我解开锁头,接着就是跨坐在车椅上、紧紧握住圆弧形的方向把手。
……应该能冲到相当的速度吧。
车子都有在整备的样子。
对矶野怀抱着感谢之心,我踩下脚踏板。
;背景 空 昼
在这条被向日葵包挟的道路上,我持微着前倾的姿势疾速驱驰。
以头破开强势吹来的风,节奏轻快的不断踩着踏板。乡下的景色就像是要将我吞没一般接连逼近而来。
京子老师应该就在这条路上笔直的走着。
被两个冷漠的大男人挟在中间的路途上,心里一定是很不安宁吧。
更不用说,将一堆秘密锁在心里的结果下,她跟灯花的关系也终告瓦解。
她此时的心情是不是接近于自暴自弃呢。
不管如何我都要抓到京子老师,向她问个明白。
说起来之前我就为了找到灯花而跑了不少路,这次却是京子老师啊……
这家的人还真会给我找事做……
想着一些没有关连的事,不知不觉间已经可以看到州境的盘检所了。
相当勉强的赶上了。
京子老师此时正要坐进护送车里头。
贤一,「请等一等!」
我一边喊叫着,从自行车跳了下来。
贤一,「我是特别高等人候补生的森田。现在正担任大音的监督任务。」
京子,「森、森田同学……?」
制服装扮的男人们讶异的看着突然到场扰乱程序,又自我介绍起来的我,他们走了过来。
工作人员,「有什么事吗?」
贤一,「啊啊,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有点事要跟灯花母亲的京子小姐谈谈」
好啦……亲权者适任研修的背后可是由文部科学省运作,是一项深具来历的国家政策。
那么我也必需以合法的手法来对应才行。
工作人员,「还请就回。研修已经是正式开始了」
贤一,「啊、这……只要一点时间就好,很快就会完事的」
工作人员,「还请就回」
男人的口气强硬了起来。
贤一,「京子老师京子老师,可以借一点时间吧?」
工作人员,「喂!」
对于厚颜靠近的我,警棒伸了过来。
工作人员,「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贤一,「啊啊,我明白的,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
工作人员,「你的事情我们已经从法月先生那里听说了」
贤一,「嘿……」
工作人员,「明明朝着特别高等人的目标迈进,却不抱持对于国家的忠诚心」
喂喂喂、怎么把人家的心里话都揭出来了啊……。
工作人员,「他还警告我们,你有可能会为了阻止大音京子前往研修而向我们发出袭击」
贤一,「什么袭击嘛……老师还真是危言耸听呢」
工作人员,「先生向我们传达,要是你妨碍了我们的任务,就要将你拘捕,或是当场射杀也无所谓」
看来老爹还真是对我失望透了呢。
贤一,「哪里的话,你们执勤已经是辛苦万分了,说我会做出妨碍任务的举动,这实在是过言了…」
贤一,「只是呢,因为有件事情我必需向大音京子进行诘问才行,等到她去完研修就太迟了啊」
工作人员,「诘问?」
贤一,「是的……依照不同情况也有可能要暂时拘留大音京子才可以」
京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说法太过可怕吧,京子老师神色不安的看向我这边。
这一瞬间,我猛然的踏出一步,抓住了京子老师的手。
京子,「呀!?」
工作人员,「你这家伙!」
我将老师的包包抢了过来,将手伸进里面。
贤一,「好了……这是什么?」
我抓住那样东西,特地要让在场所有人都看个仔细的缓缓左右晃动。
京子,「什、什么……? 什么啊?」
工作人员,「那是什么!? 不过就是把水果刀不是吗!?」
贤一,「不过就是把水果刀……?」
这里开始就是重点了。
我煞有其事的发出低沈音调,朝着包围我的一伙人逼进。
贤一,「这可是无庸置疑的轻度犯罪。出现教养上的差别了」
忿怒以及动摇的情绪在周围扩散。
;ミニCG消去
贤一,「大音京子正想利用这把刀子实行犯罪。不但如此,我认为她还别有其他意图。所以现在我要带她到这个镇的派出所那里进行侦讯」
工作人员,「开什么玩笑……你说是这轻度犯罪?」
贤一,「只要刀刃再增长些许,就是违反枪炮弹药法了」
我一边转动头部,一边说给那些光是看就让人热到不行的制服组听。
贤一,「总之,可以请你们安静一下,看我做个询问吧」
京子,「森、森田同学,你在说什么啊?」
贤一,「你是不是常时都带着这把凶器行走呢?」
京子,「凶、凶器……」
贤一,「一直都是放置在包包里头。而且还像是很重要似的……对,你就把它藏匿在包包的最深处……」
京子,「……那不是什么藏匿」
贤一,「不要骗人了!」
我忽然大吼出来。
贤一,「还包在这种可爱的保护套里,这才更让人起疑!」
贤一,「说起来,根本就不煮菜的你为什么要随身带着刀子行走?」
京子,「为、为什么……」
因为是女儿送的重要礼物。
在被她这么解释之前,我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贤一,「我可是没有忘记,你在撕破信纸的那一夜,极为出神的凝视着那把刀子。从旁人的角度来看,那可是很可怕的一个景象啊」
唉,她只是沉浸在感伤当中吧。
不过以第三者的冷静眼光看来,她那模样也是很诡异的。
贤一,「你应该隐暪了什么吧? 因为大音家的秘密实在是数不胜数呢」
京子,「森、森田同学,你是认真的吗?」
贤一,「啊啊,再认真不过了。我想成为特别高等人,所以绝不能容许犯罪者的存在」
我哼笑了一声。
贤一,「好了各位。你们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现在我就要将这名女子拘留此地」
工作人员,「公务人员:可、可是……不过是一把小刀的携带就要中止研修的实施,这……」
贤一,「我们不能放任罪人自由在外吧」
工作人员,「……话说回来,即使是特别高等人也没有逮捕人的权限。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候补生的身份」
这家伙还真是缠人耶。
贤一,「现行犯不管是谁都可以逮捕。大音京子隐密携带小刀,有进行某种犯罪的可能性,我身为一个国民,也是应该将她移交到警察的手上吧」
相当勉强的理由。
工作人员,「这、这个,不行不行。从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贤一,「的确,这种程度的罪行顶多是受到严重告诫,做完指纹采取跟照片建档就会结案了吧」
因为这样就被课上义务是不太可能的。
贤一,「可是,犯罪本身岂能有大或小的分别呢?」
工作人员,「住口! 你不过是想要以口才说服我们而已!」
他对我大声怒斥,并拔出了挂在腰际的手枪。
贤一,「真是一群听不懂人话的畜生啊……」
真的要袭击过去吗?
我带着这个念头,定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贤一,「喂,我无所谓哦」
贤一,「你们要是想杀我的话,我也会全力保护自身安全」
贤一,「你们应该已经从法月老爹那里听过我的事迹了吧?」
贤一,「那么我在南方战役……那片佛克兰岛等级的纷争地带,好手好脚的存活了半年之久的事也很清楚吧?」
枪口的另一端,男人睁大了瞳孔。
贤一,「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的关系,现在要是不哈草我根本就没办法过着正常的生活……」
京子,「……呜」
京子老师咽下口水的声音,很清楚的传来。
贤一,「哎呀,不好意思哦京子老师,我刚睡醒的时候真的是很恐怖哦。你有看到吧,我睡觉的时候简直跟就死人没两样、一动也不动对吧? 那个啊、其实是以前在树上睡觉时养成的反射性习惯啦」
贤一,「常常自言自语也是药物的一个副作用。算是一种幻觉症状吧。有时候就真的会以为自己正在跟谁说话耶。这个,诚如『你』所知……呵呵……」
贤一,「呃,我刚刚是在跟谁说话啊……」
向前进一步。
贤一,「对了,最近都没哈到草哦……」
贤一,「从上瘾算起也快一年了吧,那玩意儿要是断了可真是很糟糕耶……」
贤一,「四人……不,车里面还有一个所以是五人啊……嘿……」
我将下颚前挪,吊起嘴角的做出轻蔑众人的笑容。
工作人员,「…………」
那群人有志一同的互相对看着。
由于我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是过于诡异了吧。
贤一,「那你跟我来吧,大音京子」
我抓住了茫然无神的京子老师的纤细手腕。
引起了一阵搔动,不过没有任何人来阻止我。
;背景 検問所 昼
贤一,「那就这样了,要是有了什么问题我会负起责任,你们就请看着办吧」
仅仅转过头去说完这些场面话,我们就离开了当场。
;背景 向日葵畑 夕方
京子,「森田同学,谢谢你……」
贤一,「啊啊,演了一场烂戏。中途你就发现了吗?」
京子,「是啊……不过,最后那个冷笑真的让我产生了恐惧感……」
贤一,「很帅气吧?」
京子,「你这个人,到底哪边是认真话、哪边又是玩笑话呢?」
我跟京子老师之间似乎稍微产生了一段隔阂。
贤一,「我的事情就先放在一旁吧」
京子,「我还是忍不住会去想啊。我从没有看过像你这样难以捉摸的青年」
贤一,「当然啊,因为你一直都生活在狭小的世界里吧~」
京子,「你到底是走过什么样的人生呢……」
不限于京子老师,我也一样,人一遇上异质的人就会想去探求他的过去。
贤一,「对了京子老师。不好意思,我还是要带你到派出所一趟」
京子,「是、是啊……毕竟我已经犯下了轻度犯罪呢」
贤一,「你也不用这么不安啦。只是会挨一下骂而已吧」
京子,「不会背上某种义务吗?」
贤一,「高等人可不是整天吃饱没事干哪。这世上还有很多更坏的人存在」
贤一,「只是,你是一名老师。这方面就有点难断定了」
京子,「法律之下不是人人平等吗?」
贤一,「那是骗人的啦」
贤一,「话说回来,包包里面还是不能放刀子的啦。要是半夜被临检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麻烦哦」
京子,「不过,我也是因为这把刀子而获救了……」
贤一,「得要感谢灯花了呢」
京子,「是啊……」
终于能进到主题了吗。
贤一,「我想问你的事已经堆得比山还高了」
我从正面直视着京子老师。
贤一,「可以请你在灯花面前毫不保留的将一切说出来吧?」
京子,「……我好像没有说不的权利了啊」
京子老师也终于是有所觉悟了吧。
夕阳之下,我用手推着矶野的脚踏车,与老师并排走着。
;黒画面
乡下地方的小小派出所。
大约一个小时的侦调结果,京子老师必需向学校方面做处分报告,指纹以及脸部照片也被保管在警察那里之后,老师顺利获得了解放。
教职生涯里或许有了一道裂痕,但总比去参加研修要来得万幸。
我应该以更圆滑的方式救助京子老师的……。
;背景 灯花の家 概観 夜
总算回到了甜蜜家园。
卯月赛比亚,「京子,欢迎回来」
京子,「矶野同学,总觉得怀念起你来了呢」
卯月赛比亚,「唔哦!」
卯月赛比亚,「……喂,你有没有听到啊。她肯定是喜欢我的啦」
矶野发表了一堆脑内妄想后,就骑着脚踏车离开了。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明かり有
灯花她,应该是在房里吧。
京子老师也察觉到这一点,静静的走到了灯花房前。
京子,「…………」
京子,「……有点紧张起来了呢」
我拿到了灯花的户籍资料、灯花已经看过父亲的来信等等,今天早上一连串发生的事我都已经传达给京子老师知道了。
京子,「灯花……我是妈妈……可以进去吗?」
难以想像这是会从一个掌握小孩自由特权的母亲说出来的话。
灯花,「唔、嗯……请进……」
灯花的回应也是有种生硬的感觉。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明かり有
灯花,「欢、欢迎回家……」
像是放心了,但又没办法打从心底安心一般,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
……眼前的女性,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呢。
京子,「在、在念书啊? 很棒哦」
老师发出音调偏高的声音,像是在观察的看向灯花的脸。
京子,「妈妈啊,因为森田同学的努力得救了哦……已经不用去研修了……」
灯花,「啊、嗯……贤一也是有让人觉得很可靠的地方嘛……」
京子,「就是啊。不管嘴上怎么说,森田同学就是那种会在最后关头帮别人一把的类型呢……」
灯花,「嗯,虽然很变态,他还是有很帅气的时候吧……」
贤一,「我说你们哪……」
我叹了口气。
贤一,「现在应该讨论的不是我的优缺点吧」
母女都一个样,胆小吧。
京子,「呃……」
灯花,「可是,该怎么说才好嘛……」
害怕起个头吗。
贤一,「啊-,好啦好啦。这样的话,就由我这个装得比人了不起一倍的男人·森田贤一来担任你们的司仪好啦。反正这事跟我无关」
灯花,「你那是什么态度嘛!」
灯花老样子的气鼓了脸,但我忽视过去。
贤一,「好,让我来整理一下情况」
贤一,「我对于京子老师感到的疑问,大致上分为两点」
贤一,「为什么不想消除灯花的义务」
贤一,「为什么不对灯花提及她父亲的事」
我向京子老师放出集中视线。
京子老师低下头,发出呻吟般的声音后,终于抬起了脸。
京子,「那是……要等到灯花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
贤一,「你很害怕吧?」
糟了,我又多事了。
贤一,「你应该是觉得,要是解除了义务,你既然不是灯花真正的生母,那灯花也许就会从你身边消失了吧?」
只要提示到这里就很充份了吧。
京子老师在长长的叹息之后。
京子,「……是啊,就是这样……只因为我没有自信」
她表露出了寂寞的笑容。
京子,「……我啊,也曾背过跟灯花一样的义务哦」
灯花,「咦……?」
京子,「那时候我的家庭也是十分的严格。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父亲是政府里的高官」
贤一,「现在几乎已经是断绝关系了吧?」
京子,「是啊……最多就是选举接近的时候会来信吧」
贤一,「义务的解除是在什么时候?」
京子,「在我考上大学之后吧。在那之前每一天都是过着依照命令盲目念书的日子呢。一般年轻人应该有的活动全都被禁止了……」
所以她才会对灯花做出了同样的命令吧。
京子,「那时候我也跟灯花一样很喜欢吃甜食哦。不过也是被禁止了……」
灯花,「该、该不会,电玩还有漫画也是?」
京子,「是啊。跟念书无关的东西都不能放在房间里。不只这样,我要离开房间是需要许可的」
灯花,「就跟现在的我一样……」
京子,「对不起哦,灯花……」
贤一,「好了好了,要感伤也等到把谜题全部解开再来感伤吧」
京子,「你不是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吗?」
贤一,「京子老师是在何种经过之下,又是以何种心境获得灯花的亲权的……这点我还不能确定」
灯花,「这个,我也想知道……」
灯花,「啊,不是……就算妈妈不是妈妈了、妈妈也是妈妈啊……可是……怎么说呢,我还是想知道……」
贤一,「京子老师是灯花的亲权者,这一点不会有错。否则研修的强制执行也就不会来了。这么一来,内情就显得有点复杂了」
京子老师又再一次的叹了口长气。
京子,「灯花,你并不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小孩哦」
那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灯花,「果然、是这样啊……」
京子,「对不起,一直都没跟你说……」
灯花,「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呢?」
贤一,「当然是因为很难开口啊」
灯花,「贤一,安静一下好吗」
京子,「我的家庭里有五个手足。而我是长女」
贤一,「以住在都市的家庭而言,挺热闹的嘛」
京子,「不过我跟五个人当中的三个人只有单方面的血缘,还有一个则是养子,和我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贤一,「……只有单方面的血缘是指?」
京子,「我的父亲结过两次婚,而我是前妻的小孩。我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她在五人兄弟当中是孤立的啊。。
灯花,「会觉得寂莫吗?」
京子,「一开始会」
又是一个无力的笑容。
京子,「虽然发生过很多事,不过用餐的时间没有被叫到餐桌上,那时真的是很难过」
昨天她也对灯花做过同样的事啊。
京子,「还有弟弟妹妹没有被课上义务的这件事,我也一直是不满的」
常有的模式了,之后才来的母亲不会倾注爱情在别人的小孩身上。
京子,「不过我也是慢慢习惯过来了。觉得这样的每一天是理所当然的」
京子,「然后,我就只是一心一意的等待义务解除的那一天来临。为了在自立之后尽情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虽然面对的是念书用的书桌,在笔记本上写的却都是将来想做的事情……」
此时,她又叹了口气。
京子,「但是,我根本就不行」
京子,「森田同学说中了,进到大学终于得到自由的我,很轻易的就走上了歧路」
灯花,「为、为什么……?」
京子,「说到我想做的事情,尽是些普通的小孩能够很容易到手的事物」
京子,「想吃甜食啊、想谈谈恋爱啊、熬夜打电动啊……都是这种微不足道的欲求」
灯花,「……啊」
就跟灯花,一样的哪。
京子,「所以我的大学生活就是重复着满足这些欲求的日子。念书的事完全丢在一旁,家里也不回去了」
贤一,「因为禁欲太久了吧……」
我试图开了个玩笑,但京子老师只是浮现了自嘲的笑容。
京子,「没有将来的目标,也没有特别的兴趣。我就只是不经大脑的想睡就睡、结交同类型的朋友,过着毫无意义的每一天」
贤一,「还当过女暴走族嘛」
京子,「那是你的任意妄想吧?」
咦,是这样吗?
京子,「那是一所中央的一流国立大学哦? 但聚集在我身边的,全都是独有知识上的自傲,却连半点行动力都没有、无药可救的人种」
京子,「每天晚上都去高级俱乐部玩乐,喜欢谈论概念性的话题。批判社会、嘲讽大人。就算大学成绩一落千丈,也是任由他去的感觉」
京子,「世界上的人有一半的比例不在乎他人的死活。只是将活在当下做为籍口,轻淡的笑着。算是一种快乐主义者吧」
她很激动的述说这些往事。
是觉得可耻吧。
京子老师有时候是会说出一些高傲又目中无人的话,原来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过去啊……
京子,「所以当我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你能了解吗?」
贤一,「旁人是很难理解的吧」
京子,「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在我的腹中。而我的身体也随之产生了变化。那是一个极为具体的现实感,对于遵照着父母的命令,只凭平面知识成长的我而言,根本就难以忍受」
该说是父母的命令吗,其实是成长的过程中缺乏父母的的爱吧。
灯花,「所、所以就堕胎了吧……以前你有跟我们说过了……」
京子老师沉重的点了头。
京子,「那时我还觉得,如果这是一个堕胎就会被问罪的社会,那么我还会觉得轻松许多呢」
因为知识份子最喜欢否定自我了吧。
京子,「可能是因为这件事的关系,我也有了些微的反省。拿到了教职员证照,也勉强的从大学毕业了」
京子,「我真是、太脆弱了……」
京子,「就连收养灯花也是,以为要是有了小孩,自己也能变得稍微坚强一些吧……」
灯花,「收养?」
贤一,「…………」
京子,「……刚才我说过,五人兄弟当中有一个是养子吧?」
贤一,「那个养子就是大音幸喜?」
京子,「幸喜原本是远房亲戚的小孩,因为亲人遭遇了不幸,最后就成了大音家的养子了」
京子,「幸喜也和我差不多,都在是其他兄弟的疏离下成长的。我跟幸喜虽然对彼此都有同情之心,但我们都是自保困难,也没有余裕再伸出一只救缓的手」
京子,「某天幸喜突然的离家出走,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任何音信。不论是父亲还是继母,都不曾尝试去找寻幸喜」
京子,「不过仅有一次,在我从大学毕业后,有一封信寄到了我手上。上面写着他现在已经结婚,也生了小孩……」
灯花,「那个小孩,就是我……?」
京子,「想到幸喜应该是正在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我也深感欣慰……但是……」
京子,「但是……从那封信寄来大约过了四年,我总算是振作起来,甚至觉得再次拥有小孩应该也是不错的时候……」
京子老师直视着灯花。
京子,「我从家庭法院那里收到了通知……然后……」
贤一,「啊啊,京子老师。接下来的叙述就柔和一点吧」
灯花,「怎、怎么一回事啦?」
京子,「灯花,你的家庭啊……当时发生了问题」
严重到父母亲被法院判处丧失亲权的问题。
京子,「他们将义务课负在你身上,让你……呃……接受他们为所欲为的处罚方式……」
灯花,「骗人……」
灯花,「可、可是……我还记得的啊……爸爸他一直都是保持着微笑……还拿着做蛋糕用的刮刀……」
京子,「是吗……那一段温柔的时期也是存在过的吧」
灯花,「……妈妈,告诉我真相。那时候我也还很小,可能会有些记忆错误的地方吧……」
京子,「那时有一位对你很亲切的医师,不时都会招待我跟你到他们家去玩。因为医师的太太有着做蛋糕的兴趣,你就常常向她撒娇说想要吃蛋糕哦」
……可能是心理辅导的医师吧。
灯花,「也就是说……这一直都是、我误会了?」
灯花,「那、那,我的爸爸真的就像是那封信上写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吗?」
京子,「……这……」
京子老师于心不忍似的避开了视线。
于是我插口进来。
贤一,「所以一直到目前为止,京子老师不是都不太想对你提起你父亲的事吗?」
灯花的脸色有了变化。
灯花,「这样……」
京子,「灯花,你不要去想太多哦,你是没有任何错的」
泡澡泡到快窒息、不时会去撞到柱子……。
这都是负有心理创伤的小孩常有的自伤行为。
所以发现灯花在浴室里睡着的京子老师才会那样的慌张。
若是能够忘记,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贤一,「结果京子老师就成了灯花的监护人,没错吧?」
撇开伤心的话题吧。
京子,「因为法院的命令,灯花的亲权就被移交到我身上了」
贤一,「京子老师的弟妹还是其他亲戚都不愿收留灯花吗?」
京子老师像是为家耻致歉般的向下点了头。
贤一,「于是,你就成了仍然背负着义务的灯花的母亲」
原来让灯花担负上义务的人并不是京子老师啊。
难怪她会这么不知对应了。
京子,「……我也曾有过好几次想申请义务的解除」
贤一,「我知道哦,申请书上都留有你那些苦恼的痕迹了」
……喂,我干么自己把侵入房间的事曝露出来啊。
不过,京子老师并没有对我有任何责怪,她只是笔直的看着灯花,肩头微微颤抖。
京子,「灯花,看着你,简直就像是……看到以前的自己……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啊……」
京子,「我从来就不被容许对大人回嘴,为什么这孩子就可以? 就像这样……不知不觉的就会变得没办法理性思考……」
京子,「我、我要是成绩一退步马上就会受到严厉的处罚,为什么灯花就是不自动自发的念书,这些不合理的感情一直都纠缠着我……对、对不起哦……」
灯花,「妈妈……」
接受不到父母的爱,带着心里头一个虚无的大洞,她就成了灯花的母亲了啊。。
京子,「养育小孩这种事,我根本是全然不懂……有了义务就很方便了……不管什么事都能让小孩顺从听话……也没有必要跟小孩正面交谈……」
;※要加筆
京子,「就像我的父母一样,用义务束缚住你。这不就是最轻松、而且又确实的教养小孩的方法吗……法月先生就是这么跟我建议的……」
……那个死老头。
灯花,「妈妈,已经可以了啦……」
京子,「对不起哦,灯花……」
灯花,「不会啦……因为我并没有多痛苦啊」
贤一,「就是啊。去念书、去运动、不要老是吃甜食,这些苦口婆心是每个家里的爸妈都会有的啦」
灯花,「嗯,我也因为这样成长的很健康啊」
灯花露出了无忧无虑的笑容。
贤一,「这么一来,事情也算是完美落幕了吧」
京子,「是啊……也是时候解除义务了」
听到这句话,灯花的脸上充满了光芒。
已经不用再别着徽章了。
京子,「还是要好好听我的话哦」
灯花,「当、当然会啊,妈妈」
京子,「我不会下命令,不过对于你有必要的事我还是要说出口的」
灯花,「因为我很笨啊,还是需要妈妈的帮助啦……」
好,我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吧。
贤一,「那就这样啦,我困得要命呢……」
我的手放上了门把。
再来就不打扰她们的天伦之乐啦。
京子,「森田同学,请等一下」
贤一,「有什么事吗? 我从早上就到处奔跑的,很想睡耶?」
京子老师拍了拍灯花的肩膀。
京子,「好啦,灯花也跟人家道声谢」
贤一,「咦?」
灯花,「啊……呃、呃……」
京子,「真是,就是这么固执」
贤一,「不需要什么道谢啦。我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考试合格,才对你们的家庭东管西管的啦」
灯花,「可是……你还是救了妈妈……」
贤一,「那是因为我很不喜欢老爹那种做事的手段」
京子老师这时嗤笑了一声。
京子,「森田同学也跟灯花是一个样呢」
我也被当成小孩看待了啊。
灯花,「谢、谢谢你……」
贤一,「伤脑筋哪……」
我抓了抓头。
贤一,「大家晚安」
这次总算是离开了房间。
;背景 黒画面
隔着一扇门,亲子之间的笨拙对话传到我耳里。
灯花,「妈妈……妈妈就是妈妈吧,就跟以前一样哦?」
京子,「不,我也该对自己坦白点了……」
灯花,「那、那我也是……」
…………。
……。
……。
…………。
;背景 灯花の部屋
随着夜幕更加低垂,母女的交流也到了一个段落,我到访灯花的房间。
贤一,「嗨」
灯花,「啊,什么啦、突然来人家房间?」
在我来之前,灯花是坐在床上的。
贤一,「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吧? 平静下来了吗?」
灯花,「没,没有……」
还在亢奋中吗,脸上有些红潮,眉毛上翘,五官整体都是紧绷的。
贤一,「刚才啊……面对这种会令人大受冲击的事实,你还是轻易的接受了。这让我有点在意」
灯花,「你是特地来问这种事的吗?」
贤一,「是啊,现在我还算是负责你的高等人」
灯花,「……因为是工作? 就这样?」
声音里走调了。
贤一,「咦?」
灯花,「没事……我的脑袋好像有点热过头了」
贤一,「刚才的你表现得相当明理哦」
灯花,「嗯……总觉得不太真实……」
灯花,「从没想过我其实不是妈妈的小孩……」
贤一,「……讨厌吗?」
灯花,「也不会啦……妈妈在说过去往事的时候,看起来好伤心……」
所以当时她也没有太大的异论啊。
灯花,「……可是,我的爸爸……竟然虐待过我……这会是真的吗?」
贤一,「……你果然还是很在意的嘛」
灯花,「可、可是,要问妈妈这件事我又觉得不太好……因为妈妈她,一直都很努力的不想破坏我理想中的爸爸形象不是吗?」
这个善良又愚笨的丫头……。
父母双方同时丧失亲权,而亲权又被移交到他人手上。这是相当罕见的案例。
若不是父母滥用惩戒权虐待了小孩,法院是不会有所动作的
不过……这样的事实如果会带来灯花的不幸,那还是遗忘的好。
贤一,「你觉得呢? 还记得被爸爸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灯花像是在探寻过去一般的侧头思索着。
灯花,「……不记得」
那真是、太好了。
贤一,「那就保持这样不也是很好吗?」
灯花,「什么意思啊?」
贤一,「京子老师也跟你这么说过了吧? 灯花的爸爸是个温柔的人……就当作是这样不就好了吗?」
对于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我突然感到一阵昏眩。
贤一,「……嗯……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去拉扯出厌恶的过去啊」
……我在说什么啊?
贤一,「过去就是过去了,根本就没办法改变」
喂喂喂,你就将自己的事当成例外吗……?
灯花,「……贤一?」
贤一,「怎、怎么了吗?」
你这家伙可是在七年前抛弃了同伴只顾自己逃命啊。
你有什么脸教训别人……!?
灯花,「贤一,你流了不少汗耶……!?」
我才发现到,额头上有着一股温暖。
灯花,「还、还好吧? 是不是累了?」
贤一,「啊、啊啊……谢谢……」
灯花正在用她洁白的手心替我擦拭肮脏的汗水
贤一,「呃、喂……我还没有洗澡……」
灯花,「要不要躺在床上?」
贤一,「不,不用了……」
原本是来消除灯花心里的芥蒂,却反而被她给照顾了……。
贤一,「哈啊……哈啊……」
灯花,「我去拿水来哦……!」
贤一,「不用啦……」
灯花让我安躺在床上后就用跑的离开了房间。
这么说来,七年前的事件里,只有灯花没有牵扯上关系啊。
……一不小心,就想对她撒娇了。
;バタンと扉が開く音
灯花,「贤一、水来了!」
贤一,「……呜」
灯花,「还好吗? 喝得下去吗?」
她发自内心的担心着我,靠近过来细细观察着我的脸色。
不久前不是还在烦恼着自己的事情吗……。
贤一,「不用担心……」
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贤一,「噗哈啊啊啊-!」
灯花,「呀!?」
贤一,「你、你、你这个、笨蛋、笨蛋……」
灯花,「什、什什什什么啦!?」
贤一,「这是热水吧呆子!!!」
灯花,「咦咦!?」
贤一,「普通人都会发现的吧! 拿到中途的时候!」
灯花,「因、因为我急着拿来给你喝嘛……!」
贤一,「唉……一直到碰到嘴巴才发现的我也真是神奇」
灯花,「就、就是啊。真是的,你要感谢我哦」
没错……托了你的福,让我轻松许多了。
在我看着灯花的时候,不自觉都会笑出来呢。
灯花,「干么啦,一直盯着人家看。又在把我当笨蛋看了吧?」
;///さちとHしていない場合のみ以下を表示//////////
……莫非,我其实是相当喜欢灯花的吗。
冷静的分析过自己的行动之后,发现我经常戏弄的对象似乎只有她啊。
因为我也是个不成熟的小鬼吧……。
贤一,「那……我们说到哪啦?」
灯花,「嗯?」
贤一,「既然忘记了那就算啦」
灯花,「我还记得啦! 是有关妈妈的事对吧?」
贤一,「你喜欢你妈妈吧?」
灯花,「那还用说」
答得这么快……这光芒还真刺眼哪。
贤一,「你不太能想太多吧? 既然这样,光是你喜欢妈妈的这个事实不就足够了吗?」
灯花,「……嗯」
不甚确定的回答。。
会烦恼也是极为正常的。
贤一,「喂喂,你要再这么烦恼下去,小心又会被老爹利用哦?」
灯花,「……我觉得某个意义上来说,那个人也是拯救了我跟妈妈的恩人」
贤一,「……咦?」
灯花,「那人说得对,这一次的研修事件算是一场试验」
贤一,「怎么可能,你被骗了啦。老爹他控制过你的行动耶! 你不会很不甘心吗?」
灯花,「那是因为我实在太笨了……所以、已经无所谓了……」
这女生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得不发出了叹息。
灯花,「被骗啊、被利用啊、理想中的爸爸其实是个坏人啊、妈妈是个很脆弱的人啊……我已经不太想再被这些乱成一团的事情影响了……」
灯花,「因为被怎么了、所以觉得不甘心,因为被怎么了,所以觉得悲伤。要是这种感觉再继续下去的话,该怎么说呢,我真的不太喜欢这样……」
灯花,「只是,我应该还是会受到一点影响吧……」
她表现出来的平静微笑里,有着接受了某种事物的感觉。
贤一,「要是发生了什么……想起了讨厌的事情,跟我说一声哦」
灯花,「什、什么啊,说得好像你要离开这里到某个遥远的地方了?」
贤一,「因为,我对你的监督工作已经结束了啊」
灯花,「……可是,你还是会待在镇上吧?」
我点了头。
贤一,「那就晚安啦。我很高兴能看到你这么平静的样子」
灯花,「哈哈……你以为我会大受打击然后病倒在床上吗?」
贤一,「你很坚强哦」
灯花,「不,我是弱得要命……所以……」
;立ち絵を手前に
灯花,「那个……」
贤一,「怎样?」
灯花,「……没、没事……」
贤一,「要是有话想说,那就干脆一点嘛」
灯花,「还是算了……我要睡了」
……也不用太勉强她吧。
我背向了灯花。
灯花,「啊……」
贤一,「什么事啦?」
回头看她。
灯花,「没、没什么……」
支支唔唔到这种地步,会让人想发笑呢。
贤一,「……不要老是把烦恼往心里憋哦」
贤一,「还有,谢谢你刚才对我那么关心。很久没有受过别人的帮助了,让我觉得挺窝心的」
;灯花テレ顔
灯花,「啊……」
贤一,「我走啦……」
我离开了房间。
感觉有点静不下来呢。
;背景 空 夜
;カチ、ボッ、ライターをつける音
贤一,「呼唔-……」
贤一,「这么一来灯花的监督工作也完成了啊……」
贤一,「大人还是小孩的,实在让人一头雾水……到底是谁开始这么区别的呢?」
我大口的吐出烟雾。
贤一,「不管如何,京子老师跟灯花的人生,其实才正要开始吧」
贤一,「愿她们能够得到幸福」
我抬头望向夜空。
今天就乡下城镇来说很难得的,是一个令人闷热难受的热带夜。
再过一些时日,雨开始降下的话,夏天的终末也是不远了。
贤一,「接下来是、咲咲啊……」
贤一,「真想在入秋之前当上高等人」
贤一,「姐姐……」
贤一,「就快能见面了呢……以正常的……」
有一段时间,我靠在房子附近的围墙上,思念着身处远方的姐姐。
;////////灯花の好感度が4以上の場合、以下へ//////
;背景黒画面
;SE 鈴虫のような虫の鳴き声
深夜里……应该是吧。
类似地板的呀呀声响让我醒了过来。
是灯花去上厕所吗……。
了解到没有危险之虞,我再次合上眼。
不过,脚步声正在靠近。
灯花,「……哈啊……」
这种吐息的方式是属于灯花的。
她这是做什么?
我仍是闭着眼睛,只集中在听觉上。
脚步声正好就停止在我的眼前。
接下来是布质摩擦的声音传来,一阵风吹在我脸上。
……她蹲了下来吗?
灯花,「啊啊……」
一声吞口水的声音。
……我正被注视着?
灯花,「睡脸……怎么这么可爱啊……」
贤一,「你很吵哦」
灯花,「咿!?」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明かりなし
灯花,「你、你你你没在睡吗?」
贤一,「在这种半夜里一声不发的靠近我,你是想偷偷宰了我吗?」
灯花,「才、才才才、才不是」
贤一,「结巴也太严重了吧。你在睁眼说瞎话哪」
灯花,「没有! 我怎么可能会杀你嘛!」
贤一,「那你是想做什么?」
灯花,「没、没有啊……」
贤一,「又在说谎……」
我交叉双臂,摆出不悦的模样。
灯花,「因、因为,那个……我有点睡不着」
贤一,「是还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灯花,「呃……嗯,说是烦恼也算是烦恼吧……」
这家伙真是太不干脆了。
贤一,「好吧。吵醒京子老师就不好了,到外面说吧」
灯花,「啊、不、房间里说就好……到我的、房间……」
贤一,「不,书上写得有。晚上不可以到女性房间里去」
灯花,「别管那么多来就对了啦!」
贤一,「不、不要这么大声啦……」
她是怎么回事啊!?
我试着思考。
灯花,「贤、贤一,拜托你……」
她红着脸颊,还以哀求的视线看着我。
……呃,不会吧?
……不,就算是我也能够理解的。
这家伙,该不会难不成搞了一个不好,是真的迷上我了吧。
;さちとHしている場合////////////////////////////////
贤一,「啊、这个……你要是真的有烦恼的话我会在这里听你说的」
灯花,「来嘛……」
贤一,「所、所以说……这真的是怎么说才好,就是不好意思吧……」
灯花,「贤一,你突然是怎么了啊?」
贤一,「会、会对不起……幸」
灯花,「咦!? 幸?」
贤一,「啊啊……对不起幸」
我就像个呆子一样的重复了一次
灯花,「为、为什么幸会跑出来啊?」
贤一,「那个,因为我正在跟她交往……」
灯花,「……咦? 真的吗?」
贤一,「是真的」
灯花,「……呃」
贤一,「被她……怎么说呢……被她告白了啊,然后她出乎我意料的是个很努力的人,个性又有趣,而且还很怕寂寞……那个……」
灯花,「你在慌张什么啊?」
贤一,「抱歉……」
灯花,「那我就先不管了,为什么只是邀你到房间来,你就要提到幸啊」
贤一,「啊、不……因为……」
因为你正想要跟我告白啊……这种话实在太丢脸了,我说不出口啦。
贤一,「总而言之,深夜里不可进入女性的房间,圣贤书上有明言……而且也会对不起幸吧」
灯花,「你是不是误会什么啦?」
看到我这么语无伦次,灯花似乎已经被泼了一桶冷水。
灯花,「我只是想为了一直以来的事,跟你道声谢的啊?」
贤一,「哈?」
灯花,「不过还是算了吧。看到你那张蠢脸,我已经没有那种心情了」
贤一,「哦、哦……」
是一场误会……?
灯花,「这样啊,你已经在跟幸交往了啊」
贤一,「是啊……虽然这阵子都没去看看她」
灯花,「哼嗯……还好啦,我也有想过可能是这样吧」
耳朵一带好热……。
我现在的脸肯定是通红的吧。
灯花,「……真是,没办法了啊」
贤一,「咦?」
灯花,「晚安」
贤一,「啊啊,晚安……」
灯花不高兴似的交抱着双臂就回到了房里去。
……没办法?
要理解这句话的意义,我可能还太孩子气了吧。
;翌日へ
……我,跟灯花?
这件事必需经过深思熟虑才行……。
就算跟灯花交往了,我也很难照应到她吧。
接下来夏咲的监督工作就要交付到我手上了。
这时,夏咲和姐姐的容貌同时浮现在我脑海里。
如果选择了灯花,那就不能跟其他女孩子交往了。
……呃,这不是废话吗。
我跟可以同时与复数女性交往的老爸的心理构造可是大大不同啊。
灯花,「贤一,来我房间嘛……」
好吧,我该如何是好。
;選択肢
;部屋に行く 灯花フラグオン
;行かない
#select_var 2,去她房间,1,不去,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32_1_1 exp="f.touka_flag=true"]去她房间                    [endlink]\,不去,1
;/////////部屋に行く///////////////////////
……等、等等,冷静一点,这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贤一,「我知道了……就去你房间吧」
灯花,「……嗯」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明かりなし
灯花,「那、那个啊……」
贤一,「别这么急,我先开个灯」
灯花,「不用了啦,这样就好」
贤一,「…………」
有种粉红色的预感哪。
灯花,「贤一你,已经是结束了我的监督工作了对吧?」
贤一,「对啊……毕竟你的义务都要消失了」
灯花,「那,我们暂时就见不到面了吗?」
贤一,「算是吧……我接着就要负责咲咲的监督了,至少是要离开这个家的」
灯花,「就算你住在这个家也可以啊,我想妈妈也一定会说好的」
贤一,「不,如果不待在受更生人的近旁,监督工作会很难进行」
回想起来,这个家也是我死皮赖脸才住下来的啊。
灯花,「那个啊,贤一……」
贤一,「嗯……」
灯花,「既然这样,那我就要趁现在说了……」
贤一,「啊啊……是你的烦恼吧……」
灯花,「…………」
贤一,「…………」
灯花,「…………」
贤一,「…………」
灯花的视线游移不定着。
灯花,「贤、贤一有没有什么特定的人吗!?」
她说得飞快。
贤一,「……特定的人?」
灯花,「嗯,就、就是有在交往的人……」
果然是这方面的烦恼啊。
贤一,「没有啊。我没有那种空闲时间,我想之后也不会出现的」
灯花,「之后也是??」
贤一,「嗯,考试都已经让我忙不过来了」
灯花,「这、这样啊……那,考试完的话,是不是就会有空了啊?」
贤一,「不知道耶……至少我会请一些假吧」
灯花,「那就等到那时候也可以哦」
贤一,「咦?」
灯花,「啊、我、我……呃、那个……」
灯花,「所以说……那个……」
她发抖似的吐了口气,随后绷紧了嘴角。
灯花,「等你变得有自己的时间之后也可以……跟我交往吧……」
贤一,「你、你是说我?」
灯花,「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啊!?」
贤一,「……我、跟你……」
灯花,「不、不行?」
贤一,「这个嘛……」
灯花,「……唔呜」
咬着下嘴唇的灯花,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感觉。
灯花,「不、不行的话……就算了……没办法嘛……」
她是说她会忍耐吗。
因为忍耐而积压着的心情,是会往哪里而去呢。
『那是因为我实在太笨了……所以、已经无所谓了……』
她就这么容许了吗。
就像是看待自己的过去跟家庭问题一样。
……她这份温柔,我不能接受哪。
贤一,「我是喜欢你的哦」
灯花,「咦咦!?」
实在是丢脸到好想去死一死,不过在这种时候不堂堂正正的表明态度,我觉得是不行的。
贤一,「所以……交、交往吧」
呃,我竟然会咬到舌头!
贤一,「欺负你还蛮有意思的……」
而且你又很体贴温柔。
灯花,「那、那是什么意思嘛……你是认真的吗?」
贤一,「在这种事情上我不是会开玩笑的。先不说我,那你呢?」
灯花,「我当然是认真的啊!」
贤一,「哦……!?」
极为直率的眼神。
就如小孩般,直率到让人害怕的眼神。
灯花,「我、我也是……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只是觉得你长的很帅而已……」
贤一,「…………」
灯花,「当、当然不只是这样哦」
灯花,「你、虽然是个笨蛋……该说是智能犯吗,装得很坏却总有一种充满知性的感觉。我想……那就是我最缺乏的地方了吧……」
灯花,「……虽然老是在耍我,可是又会在重要的时刻对我伸出援手……在向日葵田那边被你背着走的时候,你的味道让我好入迷……」
灯花,「啊,你让我说出这什么话了啦!」
贤一,「好、好啦,我明白了! 真的是越说越难为情了啦」
灯花,「反正,你跟我交往就对了啦!」
贤一,「我都已经答应啦」
灯花,「唔、嗯……这样就好了,因为我是需要贤一的」
这么说着,她走到两人能够紧紧拥抱的距离来。
灯花,「请、请多指教啰」
贤一,「好……」
我们像是有着某种默契似的,互相靠近了脸。
紧闭的眼睛末稍处不停的在颤抖。
从染得飞红的脸颊上,灯花的紧张情绪以及热度都传达了过来。
;立ち絵を消去
这么近距离的观赏之下完全不同哪……这个想法才刚浮现,嘴唇上便有了柔软的触感。
灯花,「嗯……」
溶人心神的甜蜜唇瓣。
;消去
;立ち絵を配置
灯花,「……啊、呼……」
她的眼中已经是陶醉不已了
而我也是心跳剧烈,脑子里一片混乱。
灯花,「可、可是,我们不能太过亲热哦」
灯花已经是在神游仙境了吧。
贤一,「啊、啊啊……我知道了。那今天就到这边了,晚安……」
灯花,「唔、嗯……晚安」
不过看灯花的样子似乎还有什么想做的事。
灯花,「再、再一次……」
贤一,「嗯……?」
灯花,「睡觉之前,再、亲一次……」
;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
……。
由于与平时形象相当的乖离,当夜的灯花更显得无比的娇美。
从今以后,我就要跟这名少女交往下去了。
这么下定决心的我,细细尝着唇瓣真切存在的触感。
;翌日へ
;////////行かないを選んだ場合////////////////////////
贤一,「灯花……」
我就坦白说出来吧。
贤一,「如果是我想太多的话,那就很丢脸了」
灯花,「什、什么啦,这么严肃的样子……」
贤一,「你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吗?」
灯花,「……呃!?」
这话还是让她觉得相当讶异吧。
贤一,「虽然平常我都在跟你开玩笑捉弄你,不过我总觉得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灯花,「你、你在说什么啊……」
贤一,「到底是如何呢?」
我用心察看灯花的表情。
灯花,「……那、那个……怎么……」
贤一,「怎么……?」
灯花,「怎么……」
灯花,「怎、怎么可能是认真的嘛!?」
好大一声。
灯花,「太蠢了吧!?你也别太自恋了啦!」
贤一,「这、这样啊。抱歉」
原来是我误会了啊。
灯花,「我只是想为了一直以来的事,跟你道声谢的啊」
贤一,「道谢……」
这么说来,灯花的监督工作也已经结束了啊。
灯花,「不过还是算啦。看到你那张蠢样,我都没心情了啦」
贤一,「啊、哦……」
贤一,「啊,不好意思啦。我对那种事真的是完全不行嘛」
灯花,「变态还这么没用……」
贤一,「总之,以后也请你多多指教啦」
灯花,「哼嗯……」
惹得她不高兴了啦。
灯花,「不要再开玩笑了哦。我才不喜欢你呢」
贤一,「啊啊,这种玩笑不会再出现了」
灯花,「不过,朋友的关系倒是还可以……」
贤一,「谢谢」
灯花,「就这样,晚安。考试全力加油啰」
贤一,「嗯,得要尽快合格才行哪」
灯花,「等到一切都结束的话,到那时候、再……」
贤一,「再?」
灯花,「没、没事!」
她的声音都大到有可能会吵醒京子老师了。
灯花宛若疾风般的,快步回到了房里去。
贤一,「呼……是误会啊」
大音家的秘密是解开了没错,但灯花的个性为何会如此易怒我还是不得其解。
这或许是因为,我还是个小孩子吧。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空 昼
……。
…………。
五天过去了。
我仍然在大音家住宿着。
;背景 灯花の家 概観 昼
灯花,「今天也没有通知耶」
灯花查看了一下邮箱,结果以一副失望的模样这么说道。
我的视线自然而然的移到了徽章那里。
京子老师明明已经做了解除义务的申请手续,但国家的承认通知却迟迟未到。
贤一,「因为是乡下地方,所以处理上也要花一段时间吧」
灯花,「不会是你漏掉了什么该做的吧?」
贤一,「我是不可能会犯下这种错误的」
灯花,「你还真敢说耶……」
灯花,「不过,也是没关系啦」
贤一,「嗯?」
灯花,「因为妈妈已经没有再对我下命令了嘛?」
贤一,「是啊,你的义务已经是有名无实了」
京子老师不再勉强灯花要去用功念书了。
不管是早上的体操还是庭院的打扫,甚至是娱乐方面她都给了灯花自由选择。
贤一,「京子老师真的是变了很多啊……」
灯花,「唔、嗯……」
我们两人都做出了僵硬的笑容。
这时候,家里面传来了一道特别甜腻的声音。
京子,「灯花~,跟妈妈喝杯茶好吗~?」
灯花,「……呜」
贤一,「…………」
释放过去让身心都变得轻快许多的京子老师,内心里有了某种的醒觉。
灯花,「……我本来想说要去散个步的啊」
贤一,「死心吧。要是拒绝的话,你妈妈会哭出来哦」
灯花,「呜唔……」
灯花沉重的步向家里。
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我从铝合金公事箱拿出烟斗,点上火。
伤脑筋哪……。
直到义务被消除为止,我才能进到下一个考试的阶段。
也由于灯花以及京子老师的热情建议,我就在这个家继续打扰下来。
每天都是毫无作为,持续着松懈而无聊的生活。
京子,「森田同学~! 撒完水之后就帮忙送个传阅板哦~」
贤一,「是、是~……」
就算被当成牛马一般的使唤,凭我一个白食房客的身份也是不能有所怨言。
不过,京子老师还真是可怕哪……。
;場転
卯月赛比亚,「嗨,好久不见。京子老师在家吗?」
在我送完传阅板回到大音家时,正巧遇上了矶野。
贤一,「她是在啦……」
卯月赛比亚,「怎么说话这么不干脆啊? [chr c=uduki_a_02 cs=m]她在家吧,快点交出来啦」
贤一,「先不说这个,真是谢谢你的脚踏车了,因为那台脚踏车的关系,京子老师才能获救的」
卯月赛比亚,「不用谢,交出京子老师就对了」
贤一,「我想你还是不要见到她的好哦」
卯月赛比亚,「为什么?」
贤一,「啊,怎么说才好呢,京子老师她变了许多啊」
卯月赛比亚,「人都是会变的。不管我还是你都无法维持着一如往日的模样」
贤一,「……无论如何都想见她?」
卯月赛比亚,「我是认真想跟她结婚的,不是开玩笑啦」
贤一,「…………」
卯月赛比亚,「废话少说,闪边站啦」
刚好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声音。
京子,「这不是矶野同学吗,欢迎光临」
;京子の立ち絵 めっちゃ笑顔
她笑得可灿烂了呢
卯月赛比亚,「咦……」
看来就算是矶野,也总算是察觉到异样之处了。
卯月赛比亚,「啊、啊啊,老师好。您的心情看来相当不错,是有遇上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吗?」
京子,「灯花她啊,是个天才哦」
卯月赛比亚,「咦? 天才?」
京子,「对,那孩子很擅长玩游戏哦」
老师的身体动作开始扭捏起来了。
京子,「就是那个嘛? 角色扮演游戏? 她正在玩哦」
卯月赛比亚,「是、是吗……」
京子,「然后啊,灯花更厉害的是,明明是一个女孩,还很有勇气的一个人在外住宿耶?」
卯月赛比亚,「这、这样啊……该说是理所当然吗,因为是游戏啊」
京子,「独自跟怪物战斗的时候,只要遇上比较危险的关头她就会马上按下重开机键哦。你不觉得她的反应很灵敏吗?」
灯花的确是让京子老师买了电玩给她玩。
只是灯花玩的时候像是不会考虑太多,一碰上瓶颈就会干脆放弃,选择重开机。
卯月赛比亚,「哦、哦……很典型的重开机世代呢,颇有对于时代差异的讽刺感嘛。哈、哈、哈」
……矶野似乎还是极欲获得京子老师的好感。
京子,「讨厌,不要这么称赞我的女儿嘛」
卯月赛比亚,「哈、哈哈……」
京子,「然后啊,刚才的话题还有后续……」
卯月赛比亚,「是、是的……咦? 后续?」
京子,「灯花真是的,按摩肩膀她也是非常的在行哦」
京子,「就是她的按摩方式啊,相当崭新呢」
京子,「就像这样……该怎么形容呢,把手放在我的肩上,用手指压啊压的……她就是这么帮我按摩的哦」
卯月赛比亚,「……那不是应该算是非常普通的按摩方式吗?」
京子,「讨厌,不要这么称赞我的女儿嘛」
卯月赛比亚,「是、是吗……」
京子,「然后啊,灯花她哦、很厉害呢」
卯月赛比亚,「是……」
京子,「灯花真是的,她竟然很擅长玩游戏哦」
卯月赛比亚,「这个,刚才就说过了哦」
京子,「就像这样……该怎么形容呢,恋爱游戏? 画面当中出现了好多的男孩子,灯花实在是个万人迷耶~」
……是啊,因为故事上就是这安排的。
卯月赛比亚,「那还、真是厉害呢。嗯,令嫒的将来就不需要你太担心了」
京子,「你又懂灯花什么了嘛」
卯月赛比亚,「…………」
贤一,「…………」
灯花,「来一下,妈妈~!」
京子,「哎呀讨厌,女儿在叫我了」
京子老师就兴冲冲的跑进了大门内。
贤一,「…………」
卯月赛比亚,「…………」
我们则是无所适从的被留在原地。
;磯野ギャグ顔
卯月赛比亚,「谁啊……!?」
;ガッと場転
卯月赛比亚,「呜呜……我的京子老师……」
贤一,「不要哭啦……」
京子老师跟灯花去购物的期间,我们被赋予了拔除庭院杂草的重责大任。
贤一,「不过,这个家恢复了活力算是一件好事吧」
卯月赛比亚,「说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啊?」
贤一,「每天无所事事的放任惰性蔓延,活在这世上」
卯月赛比亚,「班长的义务没有被解除吗?」
贤一,「正在进行程序中啦」
卯月赛比亚,「你还挺悠哉的嘛,暑假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吧?」
贤一,「就是说啊……」
这时,矶野露出具有深意的笑容。
卯月赛比亚,「三郎先生的、遗产」
贤一,「嗯?」
卯月赛比亚,「已经可以阅览资料了吗?」
贤一,「你在说什么?」
卯月赛比亚,「从洞窟里带回来的东西啊?」
贤一,「啊啊……」
卯月赛比亚,「不过,你却还紧握着不放没有交到公家机关那边不是吗?」
贤一,「你怎么能断定?」
卯月赛比亚,「那还用说,樋口三郎的遗产耶? 肯定会上新闻的吧? 我也是至少会看报纸的啊」
贤一,「那种情报不是普通媒体可以流通的吧」
卯月赛比亚,「嘿……这让我越来越在意了哦」
那片记忆体,现时就藏在我的公事箱里面。
贤一,「你为什么要在意那种事啊?」
卯月赛比亚,「当然是很想看看里面的内容啊,那可能会激起我的创作欲望」
贤一,「关于这一点,你真的是个童话作家吗?」
卯月赛比亚,「有疑问吗?」
贤一,「代表作呢?」
卯月赛比亚,「因为着作权上的关系,这里不便透露」
贤一,「这算什么啊? 别在那边装神弄鬼了啦」
卯月赛比亚,「『彼得』」
贤一,「咦? 彼得?」
卯月赛比亚,「对。是从某部有名作品去除潘字后得来的命名。感觉很哀伤吧?」
贤一,「不是很懂,而且也没听过彼得这种名字的作品」
贤一,「其他作品呢?」
卯月赛比亚,「○ー」
贤一,「哈?」
卯月赛比亚,「是从某部有名作去除得潘后得来的命名。是不是有股难以名状的情色感呢?」
贤一,「……啊啊,够了!」
我向矶野逼近。
贤一,「你这家伙实在太可疑了啦」
卯月赛比亚,「你是想跟我找架吵吗?」
贤一,「你不会是在图谋不轨些什么吧?」
卯月赛比亚,「居心叵测的人应该是你吧?」
贤一,「我可是知道你不少底细哦?」
卯月赛比亚,「少来那种盘问用的常套句」
……啰嗦。
卯月赛比亚,「我也是知道你不少来历哦?」
贤一,「挺有意思的嘛,那你就说说看啊」
卯月赛比亚,「森田贤一,性别雄性。仍未破身」
贤一,「是是是……」
一如往常的玩笑啊。
卯月赛比亚,「毕业于法都大学法学部特别高等科。在特别高等人的考试一环中,就学时期便设立了专门经营行动电话通讯服务的MK强势力企业公司」
贤一,「…………」
卯月赛比亚,「急剧成长的结果,一年半后公开上市股份,身为稀世的企业创办者受奖无数。集聚媒体目光于一身之后,却突忽其然的做出引退声明」
……这家伙。
卯月赛比亚,「去年则以一名外籍部队的佣兵身份加参第四次南方纷争。于国境附近的战争最前线存活了约半年之间」
贤一,「现在则是个瘾君子、白食客」
卯月赛比亚,「烟斗用的吗?」
贤一,「嗯,南方产的烟草,会让心情变得很愉快」
卯月赛比亚,「是违法的吧?」
贤一,「……谁晓得呢。老爹也知道这件事,所以算不上是违法吧?」
卯月赛比亚,「我要举发你哦」
贤一,「少啰索。你是怎么查到我的经历的?」
卯月赛比亚,「……你说啥」
我就快忍不住了。
京子,「哎~,灯花真的是~」
灯花,「我、我回来了……」
卯月赛比亚,「哟,欢迎回家」
京子,「哎呀矶野同学,很卖力嘛,在除草?」
卯月赛比亚,「不就是京子老师叫我这么做的吗?」
贤一,「…………」
这次正想要好好逼问出矶野的秘密的,结果都被京子老师给破坏了气氛。
京子,「所以啊,就是先前的话题」
卯月赛比亚,「咦? 先前的话题?」
京子,「灯花她啊,我明明就说什么都会买给她的,她却跟我客气起来。你不觉得她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吗?」
卯月赛比亚,「这、这样……」
京子,「可是被她这么一客气,不就更想要为她做点什么了吗? 就像是金斧还是银斧她都不要的感觉嘛? 所以我反而帮她买了很多东西呢」
没错,她手上提的超市袋子里,糖果点心之类的几乎要爆满出来。
京子,「我也许其实是一个很溺爱孩子的傻母亲吧……呵呵……」
……什么傻母亲,你根本就是单纯的犯傻吧。
贤一,「呃,庭院已经打扫完了?」
京子,「谢谢,明天也要拜托你啰」
贤一,「咦? 还要吗? 已经连续三天了耶!?」
京子,「所以啊,关于先前的话题哦」
贤一,「把话听进耳朵里好吗!」
灯花,「贤、贤一……明天开始我也会帮忙的」
贤一,「那还用得着说!」
京子,「等等,可以不要向我的女儿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吗?」
贤一,「不,最近的京子老师太过宠坏灯花了!」
京子,「你在说什么啊! 怎么可以让灯花做庭院打扫这种危险的事情呢!?」
老师相当的气势逼人。
贤一,「你、你说危险……?」
京子,「知道吗? 全世界的土壤里都含有破伤风菌哦? 要是在翻弄泥土的时候稍微割伤了手,让破伤风菌进到伤口里,那该怎么办啊?」
贤一,「破、破伤风?」
京子,「破伤风菌啊,是由一种名叫Tetanus toxin,人类所知最为强烈的毒素所组成,仅仅0.003mg就能致死的猛毒耶? 你说出那种话之前到底是明不明白啊!?」
贤一,「这、这样……」
不愧是一流大学毕业。
京子,「还不只如此哦,那一带不是都会有蚊子吗?」
贤一,「是、是啊……」
京子,「要是我们家的灯花被蚊子叮到而得了日本脑炎,你担负得起责任吗!?」
贤一,「这、这个……」
好可怕,不是盖的。
话说回来,日本脑炎不是……?
贤一,「要、要是这么宝贝你女儿的话,那就只能养在无菌室里了吧~」
京子,「哎呀,是这样吗? 那我就准备一个无菌室好了」
灯花,「太夸张了啦,妈妈-!」
卯月赛比亚,「所以说,她是谁啊……!?」
;ガッと場転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到了晚餐时间。
解除了义务的京子老师唯一还不容许的事。
就是让灯花进入厨房。
灯花,「呃,今天也是外送吗?」
京子,「是啊……不喜欢吗?」
灯花,「不能、我们自己煮吗?」
京子,「下次再说好吗? 都已经下订单了」
灯花,「唔、嗯……」
京子,「我会削苹果给你吃,这样好吗?」
灯花,「啊、嗯……我很高兴」
光是京子老师会削苹果这件事,对于这个家庭而言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贤一,「阿姨,我也想要吃到温暖的料理」
京子,「……还、不行啦」
贤一,「可是这又不是命令对吧? 那就没有拘束力了啊」
灯花,「贤一,别说了啦……既然妈妈说不行,那我也是没关系的……放弃吧」
京子,「对不起哦,因为以前不是在厨房发生过讨厌的事吗? 所以……哪? 我总是会担心的嘛」
烫伤的事是吧。
贤一,「真是,京子老师过度保护的程度真是令在下敬佩不已耶~」
京子,「我已经点了大餐了,不要再不开心了嘛」
贤一,「又是拉面对吧? 那的确是很好吃啦……」
灯花,「别一直嫌东嫌西的! 你只是个食客」
贤一,「是-……」
不管怎么说,灯花总还是站在京子老师那一边。
不过大音家的餐桌已经跟以往大为不同,气氛变得相当的热闹。
;場転
京子,「我要开动了~!」
老师啧啧有声的吸食着面条。
这拉面真的是相当美味。
说是这个镇的特产应该也是不为过吧。
灯花,「贤一,至少说句我要开动了吧」
贤一,「哦、哦……不小心就看拉面看得入迷了」
京子,「真是的,森田同学如果用拉面来比喻的话,就是面吧」
贤一,「什么?」
京子,「代表主角的意思」
贤一,「我倒觉得拉面的主角应该是汤头才对」
灯花,「说那种像是拉面通会说的话干嘛啊」
她瞪我,而且好用力啊。
%[name txt="贤一"]阿姨,最近你女儿常因为一点小事对我狂咬狂叫的耶」[np]\
贤一,「阿姨,最近你女儿常因为一点小事对我狂咬狂叫的耶」
京子,「哎呀……不好好咀嚼之后再吃下去是不行的哦,特别是森田同学」
贤一,「我说阿姨啊……」
灯花,「妈妈,如果不吃鱼板那就给我吧」
京子,「好啊,森田同学的份也给她吧。那好像是灯花爱吃的食物」
贤一,「咦咦……我是想要在把面吃到一半的时候让圆形鱼板在舌尖打转,好好品味的耶?」
灯花,「小家子气的男人」
贤一,「这是美食家的做法啦」
京子,「好,我知道了。妈妈这就去买鱼板回来。五大包可以吗?」
灯花,「不、不用特地去买的啦。至少妈妈的心意我会收下的」
京子,「别在意,我去买就是了。我想鱼板正好在特卖中」
这么说完她就站了起来。
贤一,「等一下,阿姨。用餐中可以保持安静吗」
京子,「你在说什么啊? 吃饭时的对话是一家和乐的来源哦?」
贤一,「呃,可是啊。每天都是这么吵闹的话,会给附近的邻居带来困扰吧?」
京子,「我们家是我们家,别人家跟我们没有关系」
贤一,「…………」
这可真是华陀再世也难医吧。
灯花,「啊,对了对了。妈妈,我可以看电视吗?」
京子,「当然可以啊,你想看什么就看吧」
灯花,「太棒了!」
不过,能过着这样的日子也是不错的。
;背景 灯花の家リビング 夜
;SE テレビの音
我跟灯花两个人正在看电视。
灯花,「……哦哦」
灯花已经是沉迷在电视画面当中了。
电视里的声音,「唉呀,中了一记惨烈的下段踢啊!」
灯花,「唔哦哦哦!?」
看来是综合格斗技比赛的现场转播吧。
一身精壮的男人们正流淌着汗水,奋力互殴。
电视里的声音,「哦哦! 又是一记下段踢!」
灯花,「哦哦哦哦!?」
贤一,「有趣吗?」
灯花,「嗯、嗯!」
贤一,「对了,你也被迫学过格斗技嘛」
灯花,「嗯嗯!」
眼睛里简直是闪闪发光哪。
电视里的声音,「依然是不改本色的低段踢!!!」
这家伙还真狠,执着的想毁掉对手的脚啊。
灯花,「上啊! 宰了他-!」
贤一,「喂,太没女孩子样了」
京子,「苹果削好了哦~」
京子老师拿着小盘子从厨房里出现。
贤一,「啊啊,京子老师,贵宅的女儿正在使用淑女口中不该出现的用词哪」
京子,「咦? 她说了什么?」
灯花,「就是那边~! 宰了他-!」
贤一,「瞧」
京子,「哈? 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贤一,「呃,她不是说了……宰了你,这种危险的话吗」
京子,「哈啊?」
贤一,「怪怪……?」
惊悚剧又在上演了吗……。
京子,「我们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说出那种不良份子才会说的话嘛?」
贤一,「这,那边的你也有听到吧?」
京子,「那边的你?」
贤一,「啊啊……我在跟自己说话」
京子,「那,我再去准备一份苹果,让那边的你也一起享用好啦」
贤一,「京子老师真是疯得越来越棒了耶」
尤其是她的笑容更是美好。
这也是因为一直以来她总是板着一张脸吧。
灯花,「啊啊,太有趣了!」
贤一,「那种闹剧哪里有趣了啊?」
灯花,「什么!?」
贤一,「只是要打倒对方的话,明明就还有更多更具效率的做法啊」
灯花,「说得你好像很懂似的嘛!?」
真是个小鬼头哪。
稍微被人煽动一下就失控了。
我也是知道的啦,不能用这种看法欣赏娱乐节目是吧?
灯花,「下段踢!」
贤一,「危险啊!」
灯花,「啊哈哈哈!」
贤一,「阿姨,请你管教一下女儿……」
京子,「下段踢!」
贤一,「我说很危险了啦!」
京子,「呵呵呵呵」
灯花,「间不容发下段踢」
贤一,「到、到底是为什么,老是要攻脚啦……!?」
;ガッと場転
在电视也告一段落的时,我们吃着京子老师削的苹果。
灯花,「啊,妈妈,那把刀子……」
京子,「嗯……」
京子老师有点不好意思似的低下了头。
京子,「这是你送我的刀子哦。还记得吗? 就是因为这把刀子我才得救的」
她将视线投向了我。
灯花,「这样啊……妈妈一直都带着啊」
贤一,「就不能送好一点的礼物吗。灯花也太具攻击性了吧」
灯花,「然后啊,就是先前的话题哦」
贤一,「听我说话!」
什么东东啊,那个所谓的先前的话题……。
京子,「啊啊……我的生日怎么了吗?」
竟然还真的能这样对话耶。
灯花,「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京子,「咦?」
两个人都显得很害羞的样子。
灯花,「看、看嘛,我……从以前就没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啊……」
京子,「只要你有那份心意,妈妈就很满足了」
贤一,「真是傻啊,这种东西就应该要事前悄悄准备好才对吧」
灯花,「吵、吵死了!」
贤一,「咿!? 竟然把刀子都丢过来了!」
灯花,「呿……」
贤一,「呿个什么劲啊,笨蛋! 要不是我的话早就出现死人了啦!」
京子,「总之呢,你不用对这件事太费心的哦」
京子老师带着微笑进到了厨房。
灯花,「……所以呢?」
贤一,「什么所以呢,你是指什么啊?」
灯花,「不是要事前悄悄准备好吗? 你应该会有什么好点子吧?」
贤一,「叫我想点子啊……这么突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京子老师的个性……还是由你来决定会比较好吧?」
灯花,「什么嘛」
贤一,「是什么时候?」
灯花说出了生日的日期。
是在暑假结束前的国定假日。
贤一,「那就可以好好想想了呢」
灯花,「贤一也要帮我想哦」
贤一,「我想只要是你送的,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很高兴的」
灯花,「别说那么多啦,帮我想就对了」
……为什么要靠我啊。
灯花,「呼……去洗澡好了……」
灯花,「妈妈,我可以去洗澡吗……?」
明明就已经不用事事跟老师确认了。
算是义务的旧习了吧。
不,或许该说是伤痕吧。
不意,我的视线转向了她的长袖制服。
;黒画面
贤一,「喂,我可以进去吗?」
我在灯花的房前敲了声门。
却没有回应。
灯花,「……嗤嗤……」
笑声?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明かりアリ
灯花正随意躺在床上看着漫画。
贤一,「你啊……」
灯花,「什、什么啦! 不要随便进来啦!」
贤一,「有在念书吗?」
灯花,「现在就要念了啦」
贤一,「不要说这种马上会被拆穿的谎言好吗」
灯花,「啊、唔……因为……真的很有趣嘛……」
也难怪,这是她久违的娱乐活动了。
贤一,「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啦,不过你是不是该开始准备暑假结束的开学考呢?」
灯花,「再、再让我看一下嘛,笑点快出现了啦」
贤一,「搞笑漫画啊……」
灯花,「拜托,再两页就好」
贤一,「真拿你没辄」
……呃,她也不用我的许可吧。
灯花再次笑嘻嘻的看向漫画书。
灯花,「啊哈哈哈哈!」
贤一,「…………」
好像挺乐的啊。
灯花,「啊-,太有趣了。这年头早就没有爆炸型的结尾了啦……」
贤一,「好-,那我们来念书吧」
灯花,「啊,那个,我想听广播耶?」
贤一,「灯花……」
灯花,「因、因为,念书到底有什么意义嘛?」
出现啰,未成年人会有的疑问。
贤一,「除了念书以外,你现在是有什么具有意义的预定计划吗?」
灯花,「是、是没有……」
贤一,「京子老师也是啊,虽然她已经不会再说什么了,不过她应该还是希望你用功念书的吧」
灯花,「啊……对、对不起。说得也是哪……」
贤一,「…………」
这一点,就是她跟幸不同的地方了吧。
该说是坦率,还是明白道理呢。
灯花,「那,你教我念书嘛。二个人念的效果总比一个人好」
心情的转换也是相当迅速。
贤一,「好吧……我就从宇宙方程式开始教你」
;場転
两小时左右,我一直都在教灯花念书。
贤一,「已经很晚了,今天就到这边为止吧」
灯花,「你其实还蛮会念书的嘛」
贤一,「你也是相当不赖啊。我几乎是没什么能教你的了」
念书的时候,灯花一直都是相当集中注意力。
灯花,「妈妈是不是有点变了啊?」
贤一,「变到有点吓人呢」
灯花,「变成什么事情都不会被命令,反而让我觉得害怕起来了」
嘿……。
贤一,「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倾向吗。离你自立的那一天也不会太远了吧?」
灯花,「自立是什么意思?」
贤一,「就是订下你自己心中的规定啊。就算没有父母学校还是公司的规定,也不能怠堕松懈,要朝着目标努力向前迈进」
灯花,「……感、感觉上,贤一说的这些话好有道理哦」
贤一,「……还好啦,其实这都是妖精说的」
灯花,「妖精?」
贤一,「啊,我自言自语。不是在耍你哦」
我轻声咳了一下。
灯花,「目标啊……」
看来她心里还是有个底的。
贤一,「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果然还是、料理?
灯花,「唔嗯……至少特别高等人我是绝对不要的」
贤一,「哈哈……京子老师应该也已经放弃那种乱七八糟的期望了吧」
灯花,「应该是、主厨吧? 厨师? 西点师?」
贤一,「你都不清楚吗?」
灯花,「嗯……我没有调查过」
贤一,「要取得执照的话,首先要从专业学校毕业,不然就是要在那种职场工作个几年吧」
灯花,「那种职场是?」
贤一,「就是料理的现场啊。餐厅啊、饭店厨房啊、蛋糕店啊」
灯花,「……不管是哪边,这个镇都没有呢」
贤一,「到都市去不就得了吗?」
灯花,「我们家没什么多余的钱」
……当然啊,一直以来每天都是吃外食嘛。
灯花,「而且,要我把妈妈丢在这边实在是……」
由于京子老师是教职人员,也没办法轻易的搬家啊。
贤一,「还好啦,这也不是能够马上决定的事吧」
灯花,「嗯。不过既然要做的话,我希望以世界第一为目标」
贤一,「很棒的决心哦」
灯花,「我、我也是,能够跟幸一样努力的啦」
不知为何,她不高兴似的鼓起了脸颊。
贤一,「下次就向幸问问看吧」
灯花,「问什么?」
贤一,「问问她,为什么要画画」
她很有可能会用个超级随便的动机当答案吧。
灯花微点了头后,大大伸了个懒腰。
灯花,「加油吧~」
贤一,「那就,晚安啦……」
;////灯花フラグがオンになっている場合////////////
;イベントモード開始ポイント
灯花,「等、等一下……」
哦……?
她扭捏的摩擦着手掌,向我走近过来。
灯花,「妈、妈妈她,已经睡了吧?」
贤一,「应、应该吧……」
灯花,「那……」
灯花的柔和馨香掠过我的鼻稍。
灯花,「嗯……」
犹如鸟类啄食一般的,轻柔之吻。
灯花,「啊呣……呼……」
彼此的吐息相互融合。
灯花,「哈啊……啊……啊嗯」
灯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因为我让舌尖滑进了她的口腔内。
灯花,「哈呣……啾……咕啾……」
灯花,「贤一~……喜欢你……嗯……啾」
与平时迥然不同的甜美声音。
舌头相互湿濡,让唇瓣亮起了艳丽的光泽。
灯花,「啊啊……喜欢你……好喜欢你啊……」
炽热的气息以及灯花的热情传达了过来。
灯花,「啊呼……啾……啾噜、啾、啾……」
自从初吻的那一夜以来,每天晚上我们就像这样彼此确认着对方的心意。
一开始大为惊讶的灯花,此时也已经会自发性的动起舌头来了。
灯花,「嗯……啾,哈、哈啊啊啊」
一度离开嘴唇的时候,水滴拉成了一条线。
灯花以恍惚着迷的眼神直视着那条线。
灯花,「啊啊……贤一……」
她将手绕到我背后徐徐摩擦着。
灯花,「喜欢……好喜欢哦……」
贤一,「不、不要只会说喜欢嘛……」
要是平常时候,像这样开她玩笑她就会马上发怒的……
灯花,「嗯……可是……我已经想不到其他能说的话了嘛……」
灯花,「喜欢这句话,不能说吗?」
贤一,「不、不是……」
这时她却是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在高兴着。
灯花,「可、可以再多亲一点吗……?」
我又怎能拒绝得了呢。
灯花,「啊嗯……啾……嗯……」
贤一,「……哈啊」
灯花,「呵呵……贤一也是越来越入迷了哦?」
不妙啊,心脏跳得太快了吧。
因为我几乎跟处男没两样吧……。
灯花,「啊……」
不意,灯花的视线向下方集中过去。
灯花,「嗯……」
灯花所在意的,是坚硬的膨涨起来、我的股间部份。
那部份隔着裤子,一直在顶着灯花的腹部。
贤一,「对、对不起……」
啊,其实我也没有必要道歉的吧……。
灯花,「哈啊啊……」
灯花让喉咙发出了吞咽声。
灯花,「很难受,是吗?」
贤一,「咦?」
灯花,「没关系哦……」
贤一,「什么没关系?」
于是,灯花将嘴唇靠在我的耳边。
灯花,「……我来帮你舔啊」
贤一,「咦,、你、你你!?」
脑中成了一片空白。
贤一,「可、可是,我们连做爱都还没有过啊……?」
灯花,「不行~?」
贤一,「这,也不是不行啦……」
灯花,「如果你说不行那我就不舔了,不过我是很想帮你的哦?」
主导权完全被她掌控住了。
灯花,「我希望贤一能觉得很舒服啊~」
贤一,「我知道了……把电灯关掉吧……」
灯花,「哈呣……啾……」
贤一,「我、我说……你这么黏着我的话……」
手没办法触碰到房间门口附近的电灯开关。
灯花,「嘿嘿……啾……我不会放手的哦……」
她就像是个淘气的孩子,啄吻着我的颈部。
贤一,「喀……!」
我只好维持着被灯花紧抱的姿态向门口移动。
灯花,「嗯……啾……」
我向开关伸去的手指因为性刺激感而颤抖着。
……该、该死,按不太到。
灯花,「去床上吧~」
贤一,「啊、啊啊……可是真的可以吗?」
喂,当然是可以嘛……。
我得拿出男儿气魄啊。
贤一,「没什么,麻烦你了」
灯花,「啊,好干脆的态度。是平常很帅气的贤一啊……」
灯花还是老样子的,不断在向我撒娇。
贤一,「那就……」
;背景 黒画面
我坐在床上,稍微张开了两膝盖。
灯花笑容满面的,在我的双脚间脆了下来。
她战战兢兢地,将手轻放在我裤子的拉链上。
接着,伸出了舌头。
灯花,「啾……」
带有踌躇感的舌尖,顶了我的东西一下。
灯花,「哈啊……这就是、贤一的……」
灯花,「一直在抖动耶? 而且、好热」
灯花,「啾……啾噜噜……」
灯花含有唾液的舌头一边发出啾噜啾噜的声音缠绕过来。
灯花,「嗯……啾……咻噜噜……」
贤一,「……呜……灯花……你可以不用太勉强自己哦?」
灯花,「咦? 会痛吗?」
她说话的瞬间,舌尖触碰到雁首背面,一阵冰凉的感觉向我袭来。
贤一,「不、不是的,这种事你应该是第一次吧?」
灯花,「嗯,方法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会努力让你觉得舒服的哦」
这么说完,她微微张开了她那可爱的嘴唇。
灯花,「哈呣……」
贤一,「呃……」
灯花,「嗯呣……咻噜……哈啊呣……」
将我的阳物含进嘴巴的当中,她还不时用舌头到处舔着。
灯花,「咻呣……啊嗯……咻噜噜……啾、啾」
看着拚命动作着舌头与头部的灯花,透入骨髓般的性感刺激直往背脊窜上。
灯花,「哈啊……咻噜、啾、啾噜……哈、啊哈……啾噗、噗啾……嗯……哈……啊啊……咻噜噜噜……啾噗、咕啾……」
贤一,「灯、灯花!」
我不禁叫出了她的名字。
灯花,「呜……啾噗、啾顾……嗯……哈……啊啊……咻噜噜噜……啾噗、咕啾……呼啊、哈啊、咕啾、啾噗……哈啊、哈啊……」
即使自己变得难以喘气,她还是不断的给与我痛快的刺激感。
其中并没有任何技术可言,但她那完全奉献的模样也是让我感受到无比的愉悦。
偶而也会被她的洁白牙齿给摩擦到,但我并不想将痛觉表明出来。
灯花,「咻噜……啾噗……啊、啊样? 呜服嘛?」
灯花,「要、要我再、多唷咿点比要好?」
灯花,「还是……尽量用舔啊比要好?」
由于灯花是含着阳物在说话,舌头、喉咙和齿茎的触感全都贴近了过来。
贤一,「保、保持这样……就很舒服了」
灯花,「对、对不起哦……我什么都不懂……嗯、啾」
贤一,「不,你实在棒透了。太可爱了啦,灯花」
看着我露出笑容,灯花也很高兴似的再次让舌头滑行而来。
灯花,「呼呣……啾噜……呸啾……咻噜噜……」
她以手缓缓的上下摩擦着我的东西,嘴里的舌头则是向上攫取般的不断缠绕。
灯花,「……哈啊、咻噜噜……啾……呸啾、哈啊呣、嗯、啾噗……」
贤一,「啊……」
我才发现到,她一直向上注视着我。
突然,腰边一带起了恶寒。
灯花,「啾……呸啾、哈啊呣、嗯、啾噜噜……哈、啊哈呜……啾噗、啾噗……」
贤一,「灯、灯花……」
灯花,「啊、变、变更大了……在颤抖……哈呣…咻噜噜……」
灯花,「贤、贤一的东西……在我的嘴巴里……啾、变大……呸啾……咻噜噜噜……」
贤一,「已、已经……」
灯花,「没关系哦……贤一觉得舒服的话,我也很高兴……啊、咻噜噜噜……啾、呸啾……」
灯花,「在我的……啾、在我的嘴巴里变得舒服吧……咻噜、啊、哈啊啊……咕啾……」
随后,无可抑止的射精感泉涌而上。
灯花,「哈啊呣……呀!?」
贤一,「呜……!」
咚嗯、咚嗯……。
灯花,「啊、啊、啊……咦?」
被白色液体喷得满脸都是的灯花,只能出神的待在原地动弹不得。
灯花,「啊哈……啊啊……」
贤一,「对、对不起……竟然、射到脸上去了……」
灯花,「这、这个就是……贤一高潮的证明吧?」
贤一,「是、是啊……」
灯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带着红潮的脸颊慢慢形成了笑容。
灯花,「太好了……」
…………。
……。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明かりなし
我将灯花的脸蛋擦拭干净后,对她加以亲吻和抱拥。
贤一,「那……」
一边说着,我轻轻触摸灯花的胸部。
灯花,「啊、等、等等……!」
贤一,「咦? 会痛吗?」
灯花,「不、不是的……那个……」
从她的声音里听得出焦虑的情绪。
灯花,「今、今天就、到这边结束吧」
贤一,「你在说什么啊? 我也想让你觉得舒服啊?」
灯花,「唔、嗯……你的心意,我很高兴啊……」
灯花,「可、可是……那个……对、对不起……」
仔细一瞧,灯花的肩头是有点颤抖的。
贤一,「会害怕吗?」
灯花,「不、不要讨厌我哦」
灯花,「我、我自己动手是没有关系……可、可是……要被人触摸的话……对不起,还要过一段时间……可以的话,明天再试吧……」
贤一,「……我知道了」
只有我获得痛快,总觉得过意不去。不过灯花的心理准备似乎还没有做好整理。
灯花,「对不起哦……其实,我是很想让贤一帮我做的……可是,有、有一点……没想到那东西在我嘴巴里会变得那么大……」
贤一,「别在意啦,什么时候都能做的啊……我暂时都会待在这个家,高等人的考试目前也还是中场休息的情况」
灯花,「谢谢你……所以,我才会这么喜欢……」
贤一,「哈哈……」
等到了明天早上,又会回复成满身长刺状态了吧。
离开房间前,我们再次亲吻后才做了告别。
;イベントモード繋ぎポイント
我离开了房间。
灯花,「晚安,明天可能就要说再见了呢」
等告知义务解除的国家通知寄到了,我就要搬出这个家。
灯花传到我背后的声音听来有点寂寥,这想必一定不是我的错觉吧。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贤一,「呼……」
平稳至极的每一天在持续着。
虽然有点不自然,但京子老师也是有了好的转变。
灯花也应该会慢慢有所变化吧。
更重要的是,就算没有父亲的存在,还是不会影响到两人展露笑容。
义务被消除了……
……是吗?
不,由父母本身申请的义务解除会被驳回,在法律上是不可能的事。
但手续被延迟的理由也是不明。
再说,对于现在的大音家而言,当不了大人的义务根本就是毫无意义吧。
那么,为什么我对灯花的监督工作会尚未结束?
啧……。
或许有一个连我的脑袋都无法解决,准备周到的巨型陷阱已经在等待着我了。
贤一,「对吧,老爹……」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灯花の家リビング 昼
京子,「早安,森田同学」
伴随着轻快的声音,房里的窗帘被快速拉了开来。
京子,「今天有什么预定计划吗?」
贤一,「跟平常一样,在家里混吃等死」
京子,「不行哦,青春就是跟时间的比赛啊」
贤一,「这样……」
京子,「我的青春已经是一片灰色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尽情的伸展生命,活在当下啊」
贤一,「真的就像是不同一个人了呢」
京子,「是吗?」
贤一,「不会是在背后装有拉链吧?」
其实是内容物不同之类的。
京子,「呵呵……我可没有被FBI盯上过哦?」
没有被外星人掳走过吗。
京子,「只是呢,我换了一个思考方式」
京子,「以往的我一心想着必须教养好灯花才行。既然已经从别的家庭将灯花领养过来,我就要确实负起责任啊」
……这人也真是太认真了。
京子,「灯花她很容易生气,也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不擅长有条理的思考事物,而且常常犹豫不决不是吗?」
贤一,「是啊,小迷糊一个,没考虑到后果就突然离家出走呢」
京子,「不过,她也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吧?」
我点头同意。
京子,「我觉得她只要这样就很完美了」
贤一,「哦~哦~」
京子,「我的父母要我以特别高等人为目标,希望修正我所有的缺陷,成为像你一样的完美超人」
贤一,「嗯,我的确是没有什么过于显眼的缺点,就算对两性关系的处理显得笨拙,那也不过是演技罢了。是啊,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京子,「所以啊,有关话题的后续」
贤一,「听我说话啦」
京子老师很开心的笑着。
京子,「总之,我也不可能做得到什么正常教育小孩的方式,所以我决定放松自己不要再那么紧绷了」
京子,「灯花的年纪也是不算小了,就算没了我的命令,她还是能独自努力下去的」
京子,「这并不是我要放弃教育孩子的意思,怎么说呢,算是一种信任灯花的感觉吧。你能了解吗?」
贤一,「我并不了解」
京子,「哎呀,还真是冷淡的回答呢」
贤一,「只是,笑容回到了京子老师的脸上,灯花也能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就客观来看,这个家庭已经是相当圆满了不是吗」
……但要提到令人挂心的事,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
……例如,烫伤的事件。
灯花,「早安……」
揉着仍未完全清醒的惺忪睡眼,灯花在客厅出现了。
贤一,「喂,你以为现在是几点啦?」
灯花,「有什么关系? 现在在放暑假啊……」
还是脑袋空空的状态。
京子,「灯花,我不是命令你早上要早起去晨跑的吗?」
灯花,「啊、呜、嗯……我马上去……」
她慌慌张张就跑回了房里。
京子,「开、开玩笑的啦,灯花!」
灯花,「咦? 啊、是、是吗……一不小心就……」
京子,「看你实在是睡昏头了,妈妈才忍不住开了点小玩笑啦」
贤一,「呃,京子老师。因为义务还没有完全解除的关系,那方面的玩笑还是请你注意一点的好」
京子,「啊啊,对不起。因为我想提振一下早上的精神」
灯花,「我去洗脸啰?」
京子,「呵呵……你不用问我的」
灯花,「啊,对哦……一不小心就……」
灯花往洗脸台走去。
我则是百无聊赖的躺在地板上。
;//////////灯花フラグがオンになっている場合////////////////
;背景 灯花の家 外観 昼
过了一会儿,我到外面去拿取早报。
灯花,「贤一」
贤一,「啊? 怎么了吗? 应该没有寄给你的信哦」
灯花,「不、不是啦……」
怎么回事呢,她的脸正红着。
灯花,「昨、昨天的事……在床上……」
贤一,「啊、啊啊……」
灯花,「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了哦,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
贤一,「那种事是……呃,用、嘴巴?」
灯花,「不要说出来啦笨蛋!」
下段踢飞了过来。
灯花,「你在那边得意个什么劲啊! 不要太嚣张了哦!」
贤一,「不要生气嘛……」
灯花,「我已受够了,绝对、我绝对不会再做那种丢脸的事了,听到了没!」
贤一,「知、知道了啦……」
可我总觉得是你主动提出来想那么做的啊。
灯花,「就、就算你拜托我,我也不会再帮你做了哦」
贤一,「哪,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啊?」
灯花,「……我的意思是,要你别当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
贤一,「我没有啊」
灯花,「闭嘴! 昨、昨天一定是因为,我的心情不错……竟、竟然会做出那事,实在是太突然了……」
灯花,「只、只是……脸对看而已,心就跳得好快,什么都没办法想了,怎、怎么说呢,贤一因为我的嘴唇变得舒服,这让我觉得很高兴,所以就……」
灯花,「呃,你让我说出这什么话啊!!!」
贤一,「…………」
灯花,「快点去自杀! 从悬崖那边! 用垂直落下式!」
;灯花の立ち絵を消去
…………。
……。
贤一,「我是做了什么不该不做的事了吗……」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摆平早餐的面包跟牛奶后,我开始做出门的准备。
说是准备,也只是在整理公事箱里面的东西吧。
贤一,「那我就到学校一趟啰」
灯花,「为什么?」
贤一,「有事要老爹谈谈」
灯花,「那,我就不去了」
贤一,「你本来是想跟过来的吗?」
灯花,「因为,很无聊嘛」
贤一,「去练习料理的事啊,真是」
京子,「不、不可以进到厨房哦?」
灯花,「啊、嗯……我看书学就好了」
贤一,「…………」
……真是一片和平哪。
;背景 学園概観 工事中 昼
工程似乎还在继续进行。
乍看之下,校舍的外观并没有变化。
我一边注意着不要妨碍到作业中的人员,进到校舍里。
;黒画面
贤一,「我是森田」
法月将臣,「进来」
法月将臣,「耐不住性子了吗?」
全都被看穿了啊。
贤一,「学生的手续里,是有什么疏忽之处吗?」
法月将臣,「没有。不过,要解除大音灯花的义务,暂时还需要花上一段时间」
贤一,「为什么呢?」
法月将臣,「不久后你就会知道」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好吗……。
贤一,「坦白说,学生已经等不下去了。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入下一个考试阶段?」
法月将臣,「无法忍受没有变化的现状了吗?」
贤一,「嗯,一直以来学生都是过着相当忙碌的人生」
法月将臣,「吸食烟草的次数也增加了」
贤一,「…………」
;背景 法月の部屋 昼
法月将臣,「开始服用麻药以来,差不多一年了吧?」
贤一,「……是的。学生就是无法停下用药」
听我说完,法月立正了姿势,张口大吼。
法月将臣,「防御! 伏地! 起身!」
贤一,「……呃!?」
身体起了反应。
法月将臣,「手腕! 心脏! 脚、脚!」
贤一,「哈啊……!」
那是使用小刀的杀人方式。
法月将臣,「将反手小刀自对手手腕内侧滑入,直接切断筋肉。对手手指离开枪械板机同时,手从左肩绕过锁绞颈部」
是一种、杀人的训练。
法月将臣,「对着心脏一刀刺入。再刺进胸骨上方,拖倒地面。刺入大腿部、瞄准动脉。挥开碍事的手,自肋下对肺部直贯一刀」
贤一,「……哈啊……」
全身的血管都在紧绷沸腾。
身体因为反射动作下不停作痛。
贤一,「哈啊……哈啊……」
法月将臣,「…………」
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
视野扭曲歪斜,腹部痛到简直是要坏掉的感觉。
法月将臣,「……真有那么可怕啊」
贤一,「呜……」
是一个国家里住了许多不同的民族,而衍生出来的悲剧事件。
称为解放军的武装游击部队与军警发生了武力冲突。
先进诸国的军事联盟为了自己的利益开始进行空中轰炸。
难民的车子行烈受到攻击,邻近海域因为违法抛弃的炸弹而被污染成了大片黑水。
对于民族净化攻击已有经验士兵们被送进敌对民族的村子里,肆无忌惮的烧毁圣堂或民宅,将居民全数屠杀。
贤一,「我……都看到了……」
贤一,「……瓦砾形成的废墟……绝对不会熄灭的火炎……闪光……在耳边重复不断的枪声与哀嚎……诡异的强烈目光、黑得发亮的脸、脸、脸……」
贤一,「那些人让毫无抵抗的女性跟小孩走到机关枪的枪口前方,集中在一处。不会立时下手。等聚集到一定人数之后再将他们踢倒在地上,然后……」
法月将臣,「不过,你不是漂亮的、暗杀了一名解放军的指挥官吗。你那迅速且确实的行动受到长官赞赏,并还授与了你荣誉勋章」
那个时候,在我体内积累的冲动情感终于爆发了出来。
贤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贤一,「要是放任不管那个异民混蛋就要困守在圣堂里不断主张将要被空爆歼灭的村子其实是受到自己民族发动的攻击别无他法的我只好侵入室内从他背后---!!!」
法月将臣,「手、喉、心、脚、脚、肺……一如手册上指示的,将刀子连续往他身上插是吧」
贤一,「呃!」
;ダンっと床を蹴るSE
法月将臣,「呶……!?」
向前踏步的同时,锁定目标。
左脚。
法月将臣对我而言是一个完美的存在。
我锁定了他身体上的缺陷,猛力扭腰,放出一记强烈的回旋踢。。
法月将臣,「咕呜……!」
;ドン、とよろめいて机に勢いよく手を突くようなSE
贤一,「哈啊……哈啊……!」
全身滚烫。
特别是上举的右脚。
随着急乱的呼吸逐渐平复,眼中的景象开始清晰起来。
法月将臣,「……做得很好,森田」
法月将手撑在办公桌上,倾靠过去。
又利用手杖,慢慢的调整好姿势。
法月将臣,「我也是个人。只要像这样出其不意的被攻向弱点,我就无技可施」
贤一,「哈啊……哈啊……」
贤一,「对、对不起……不自觉就……也没有深思的余裕……」
法月将臣,「对,什么都别多想。想多了就杀不了人。这么教导你的、就是我们。由于你刚才的行动,我反倒是确信了,对于你的指导方式是没有错的」
贤一,「…………」
法月将臣,「你在意志力养成试验里的成绩没有合格,为了弥补这一科的缺陷,你就得去参加那场战争」
贤一,「学、学生明白。那是为了重新锻炼学生软弱的意志力……」
法月将臣,「但是,人类的意志若是被置战争这种极限状态下的话,不仅是你,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脆弱。很遗憾的,你就因此得到了后遗症」
贤一,「是、是的……每天的梦里都会出现……那时的光景,甚至是味道和触感……所以,我……喀……」
贤一,「啊、唔呜……」
法月将臣,「想要抽的话,在这里抽也是无妨哦」
贤一,「不、不好意思……」
我以焦急的手势从铝合金公事箱拿出烟斗。
;カチ、ボッ、ライターをつける音
贤一,「哈啊……呼-……」
法月一直对我目不转睛的看着。
看着我用颤抖的手将烟雾吸抽入肺部,露出恍惚的表情。
贤一,「学、学生已经大致平静下来了」
……看来,还不会构成问题的样子。。
法月将臣,「那种烟,好像是南方产的一种相当罕见的药草吧?」
贤一,「您调查过了吗?」
我所持有的药草,还不曾被没收过。
法月将臣,「感觉会变得敏锐,持续着一种兴奋状态。依赖性虽低,长期使用之下就会引起幻觉及妄想。常习者似乎也多有躁郁症状」
一如书上记戴的知识。
贤一,「……的确哪,最近老是想得太多,突然还会说出一些莫名奇妙的玩笑话来……个性根本就安定不下来耶……喀喀……」
法月将臣,「只要你誓言会对社会提供莫大的贡献,我可以对于你的违法行径闭只眼睛」
那可真是太感谢了。
要是我做出什么可疑的举动,马上就会将我拘捕是吧。
看来他是打算用这根绳子套在我的脖子上了。
贤一,「那么……学生要告辞了……学生似乎有点疲倦」
;背景 学園 廊下 昼
贤一,「……奇怪?」
贤一,「我本来是要到老爹的房间里做什么啊?」
贤一,「惨了,痛快的让老爹跌了狗吃屎,结果让自己过度兴奋,都忘记最初的目的了啊」
贤一,「算了,还是回家吧」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贤一,「我回来了……」
灯花,「你回来啦。可以帮我看一下这个吗?」
我一回到家,灯花马上就拿了封信悬在我眼前。
贤一,「这是什么?」
灯花,「我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啊……」
贤一,「借我一下」
……这么说来,大音幸喜已经知道了这边的地址啊。
灯花,「有点恐怖耶」
在灯花的监督还没结束之际,可能有某种关联也不一定。
我拆开信封。
取出一张信纸。
贤一,「还真夸张耶……」
京子,「森田同学……你回来啦……
京子,咦,怎么了吗?」
灯花,「啊,妈妈。有一封奇怪的信寄来了」
京子,「咦咦? 该、该不会……」
看来京子老师也跟我有了同样的想法。
贤一,「简直就像是犯罪预告哪。把报纸跟杂志上的文字剪下来拼贴而成的」
灯花,「上、上面写了些什么?」
贤一,「我要念出来啰……」
贤一,「--给京子……小姐……」
京子,「……呃」
老师的肩头在打颤。
贤一,「--于夜晚……九点……」
贤一,「……嗯!?」
京子,「怎、怎么了吗!?」
贤一,「这是……?」
灯花,「到底怎么样啦? 是要来偷东西吗? 在晚上九点的时候……」
贤一,「--睡觉。我是,矶野」
;以下のボイスを同時に
;[name txt="灯花"][vo s=kyo_0787]「は?」[np]\
;[name txt="京子"][vo s=tou_1655]「は?」[np]\
%[name txt="灯火&京子"][vo s=gou_034ks][double str1="「哈?」" str2="「哈?」"][np]\
灯花&京子,哈?
贤一,「…………」
贤一,「……似乎是这样的报告内容」
灯花,「不要把那种事情特地通知别人啦!」
仔细一看,信上并没有邮戳。
贤一,「等等,还有后续」
贤一,「--我想,传信鸽安东尼……应该已经……把这封信寄到了吧……」
很难看得懂哪。
贤一,「--安东尼是我的朋友,我给它取了一个有点坏女人(玛丽.安东尼)感觉的名字。虽然是鸟眼,不过也是双很迷人的眼睛。鸟嘴的部份有点尖尖的。终究是只鸟嘛。」
京子,「……他是想说什么啊?」
贤一,「――那个,安东尼,送了一次信之后就跑了。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悲哀」
贤一,「―-上个月也才跑了一只传信鸽史蒂芬妮。大约是两倍的悲伤,就某意义而言。不知是否可以帮我寻找它们的踪影呢,虽然它们都是鸟……?」
京子,「总之,就是矶野同学养的鸟跑掉了是吧?」
灯花,「妈妈,别理这封信了啦……肯定都是不正经的内容嘛」
京子,「后面呢?」
贤一,「--安东尼是青色的,会唧碌唧碌叫。若是能够找到它,应该就能获得幸福了,就某意义而言」
灯花,「就某意义来说是什么意义啊! 我真的火大了啦!」
贤一,「--接下来是我回馈的协寻赠礼。要是能够找到,就请你跟女儿两个人加以两倍的疼爱它们。用烧的话,味道挺不错的,就某意义来说」
……最后果然是他最爱的血腥题材啊。
灯花,「好了啦,别管这种烂人我们吃饭吧?」
京子,「可是,感觉上有点可怜耶。我们还是帮他找一下好了,找那只青鸟」
灯花,「不要」
京子,「灯花,我们必需好好爱护生物哦?」
灯花,「可是,主人都说要我们把它们烤来吃了耶!?」
贤一,「好了好了,就算真的要找,我想也是有点难度吧」
灯花,「就、就是啊……在这个大得要命的乡下城镇,是要从哪边开始找起嘛……」
;鳥の羽ばたきのSE
灯花,「……咦?」
全员都看向了传来鸟类振翅声的窗外。
京子,「不会是那只吧? 青色的鸟……」
灯花,「太快了吧! 已经找到了耶!」
京子,「哎呀哎呀……」
京子老师就像是受到了鸟的引诱而跑向了玄关。
;場転
……。
…………。
唧碌唧碌……
贤一,「唧碌唧碌的叫……」
安东尼不愧是只传信鸽,的确是鸽子的尺寸。
不过,却是青色的。
灯花,「蓝子?是蓝子(相较于白子的自创名词)吗?」
京子,「该怎么办啊,这只鸟」
贤一,「没办法啦,就养到矶野来领走为止吧」
灯花,「可是家里又没有鸟笼,也没有鸟饲料啊?」
京子,「院子里的蚯蚓之类不能吃吗?」
贤一,「感觉上是不能吃吧」
唧碌唧碌……唧碌唧碌……
安东尼正目中无人的在客厅里昂首阔步着。
灯花,「喂,它是不是有点太嚣张啦?」
贤一,「等等,它的样子不太对劲哦」
鳥,「……唧碌唧碌……唧碌、唧……」
趴哒!
贤一,「倒地了!」
京子,「不好了!」
灯花,「咦? 这种发展不会太快了吗!?」
京子,「它死了!」
灯花,「不会吧!?」
京子,「是吗……你很努力了。这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了呢……」
灯花,「你在说什么啊妈妈!?」
京子,「矶野同学,你的心意我们确实收到了」
贤一,「感人热泪啊……」
灯花,「咦? 就我吗? 没跟上的人就只有我吗?」
京子,「来,我们就把它烤来吃了吧」
灯花,「你说来……真的要吃? 不会太可怜了吗?」
贤一,「灯花,火已经准备好了哦」
灯花,「咦?要我烤吗?」
京子,「你不是说很想做料理吗?」
贤一,「来吧……」
京子,「来吧……」
灯花,「咦?咦?咦?」
灯花,「我、我……我……我……!?」
…………。
……。
;黒画面
……。
…………。
贤一,「花……」
灯花,「……嗯……」
贤一,「灯花……你没事吧?」
灯花,「嗯……啊……」
她猛然将棉被给拨开来。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夕方
灯花,「咦?」
贤一,「哦,醒了吗?」
灯花,「……怪了? 贤一? 这里、是?」
贤一,「你的房间啊」
灯花,「鸟、鸟呢?」
贤一,「哈?」
灯花,「该、该不会……这是……」
贤一,「不要紧吧? 刚才在睡觉的你还一直呻吟哦」
灯花,「做、做梦? 现在这年头还有做梦为结尾的吗!? 骗人的吧? 刚才画面是不是有一瞬间变得扭曲? 叙述陷阱用在只有描述部份的文章这是犯规的吧!?」
贤一,「你在说什么啊?」
她似乎是陷入了混乱中。
灯花,「哈啊……哈啊……!」
贤一,「跟你说……听说你到了厨房之后人就有点不太舒服了」
贤一,「等我从老爹那边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你睡在床上了」
灯花,「从、从那边开始是梦啊。OK,还算是合理」
……这家伙,脑袋没烧坏吧。
贤一,「……你那时是想做什么料理吗?」
灯花,「咦? 啊啊……是、是怎样呢……我记得,好像是在确认一下火的用法……」
是不是差一点就要演变成烫伤了呢。
贤一,「注意一点吧,炎热的季节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话虽如此,灯花的身体应该没有那么脆弱才是啊。
贤一,「好多了吗?」
灯花,「嗯……虽然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贤一,「那,你去淋个浴好啦。就快开饭了」
灯花,「谢、谢谢你了。刚才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吧?」
贤一,「没其他事做嘛」
我的手放到了门把上。
贤一,「对了对了。今天好像是吃油炸小鸟哦」
灯花,「唔咦!?」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贤一,「承蒙招待,不胜感激」
京子,「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灯花,「怎么会这么合啊」
灯花好像是还没吃完的样子,她正在将杯子放在嘴边。
京子,「真的吗? 那我跟森田同学结婚也是不错吧」
灯花,「噗-!」
贤一,「脏死了啦!」
灯花,「妈、妈妈,这玩笑我笑不出来啦」
这时,京子老师突然拍了一下手。
京子,「对了对了,我从矶野同学那边收到一封很热情的情书哦」
灯花,「咦? 那不是梦吗」
又在说什么梦话了。
京子,「矶野同学好像是认真的呢」
贤一,「……好像是吧」
灯花,「要让那种人变成爸爸,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哦」
京子,「我也没有提到要结婚的事啊? 别这么紧张嘛」
贤一,「不过,你也没有太排斥矶野吧」
京子,「矶野同学是个苦过来的人,精神年龄也是给人很成熟的感觉……」
灯花,「等等妈妈,你是说真的吗?」
京子,「当然是、假的啊。 怎么? 吃醋吗?」
灯花,「才、才不是呢……」
灯花的脸都红了。
灯花,「难、难道……妈妈是真的想跟那家伙黏在一起……」
;場転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明かりアリ
日落时间的提早已经是可以明确感受到了。
我仍是在整理着公事箱的内容物。
京子,「哎呀……又是我输吗?」
灯花,「呵呵呵,这样我就是三连胜了哦」
亲子之间正在享受着电视游乐器提供的欢乐。
京子,「灯花真是个天才耶~,也教教妈妈该怎么玩嘛」
灯花,「就是啊,在这里要按下B钮。不是会有导弹跑出来吗? 然后大家就会因为瘟疫死掉了」
……那是款什么样的游戏啊。
京子,「我知道了。那就再来一次吧」
灯花,「不管再玩几次,我都不会输给妈妈的哦~」
……看来挺开心的嘛。
这对母女的亲子关系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京子老师不会下命令。
也就不会有我的出场机会。。
去看看夏咲的情况好啦。
还是说……。
;選択肢
;夏咲に会いに行く。 夏咲好感度+1
;幸に会いに行く。(幸とHしている場合のみ出現)
#select_var 3,去探视夏咲。,1,去见见幸。,f.sachi_h,还是什么地方都别去了。,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190 target=*link034_1_1 exp="f.natumi_lp++"]去探视夏咲。                [endlink]\
%[if exp="f.sachi_h==true"][exlink layer=message1 top=260 target=*link034_1_2]去见见幸。                [endlink]\
%[exlink layer=message2 top=330 target=*link034_1_3]还是什么地方都别去了。           [endlink][endif]\
%[if exp="f.sachi_h==false"][exlink layer=message2 top=260 target=*link034_1_3]还是什么地方都别去了。           [endlink][endif]\
;////////夏咲に会いに行くを選んだ場合////////////
贤一,「那我就出门一下啰」
灯花,「去哪?」
贤一,「去见咲咲」
灯花,「咦?」
灯花突然把游乐器的手把放到地板上。
灯花,「为什么要见她?」
贤一,「……没什么啊,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而已」
;/////////灯花フラグがオンになっている場合//////////////
灯花,「什么嘛?」
她显得很不高兴。
贤一,「呃……也不是特别有事要找她啦」
灯花,「那就不用在这种晚上的时候去找她了吧?」
贤一,「嗯……不过,我现在也是蛮闲的嘛」
她在气什么啊?
灯花,「很闲的话,就来玩游戏嘛,三个人一起玩啊」
贤一,「视力会变差,所以我不玩电玩」
灯花,「那、那……扑克牌好吗?」
贤一,「怎么莫名奇妙的要我一起玩啊?」
灯花,「反正,我不要你去就对了啦……」
咚。
贤一,「哦、好,我知道了……」
我又坐下了地板。
京子,「灯花? 妈妈赢了哦」
于是我加入这对母子的天伦之乐,开始玩起扑克牌了。
;場転
灯花去洗澡了。
确定只剩两个人之后,我向京子老师报备了一下。
灯花,「呼……路上小心」
似乎感到一道不悦的视线,我还是离开了家中。
;背景 寮廊下 夜
好久没来宿舍了。
还是老样子,不知道该说是令人厌烦还是什么的……。
贤一,「咲咲? 是我是我!」
我对夏咲表现出十分兴奋的模样。
夏咲,「是、是的?」
房里发出了窸窣声响后,门终于打了开来。
贤一,「晚安啊~,过得还好吗?」
夏咲,「啊,你好你好」
贤一,「暑假也快要放完了呢」
夏咲,「是、是啊……」
所以那又如何呢……的感觉吧。
贤一,「暑假里都在做什么啊?」
夏咲,「没、没有……没有做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贤一,「不用想太多嘛,我也只是每天都待在灯花家而已啊,也是没做什么特别能说的事啊」
夏咲,「这、这样……」
贤一,「接下来,就是咲咲啰」
夏咲,「是、是的……还请多多指教了」
贤一,「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嘛」
夏咲,「是从何时开始呢?」
贤一,「嗯?」
夏咲,「我的监督工作的开始」
贤一,「不清楚……应该是在结束灯花的监督之后的……」
夏咲,「是还没有结束吗?」
贤一,「嗯。不过几乎已经算是解决了吧」
夏咲,「那么,你是不是回去那里会比较好呢?」
贤一,「打扰了吗? 我打扰到你了吗?」
她仍是不肯跟我对上视线。
夏咲,「不、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时间也已经很晚了……」
看来是打扰到了。
夏咲,「啊、呃、那个……劳烦你专程前来探望,真是不好意思」
贤一,「咲咲也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夏咲,「是、是的……我一直都是没有变的」
所以不用你多事来看我、的意思吧。
……不,是我想多了。
不自觉就会过于感情用事。
贤一,「晚安了」
夏咲,「好的,再见」
夏咲回到房里,毫不迟疑就关上了门。
贤一,「…………」
总觉得有点寂寞啊。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回到大音家,却没看到灯花的身影。
看来是去洗澡了。
确定只剩两个人之后,我向京子老师报备了一下。
;////////幸に会いに行くを選んだ場合/////////////
贤一,「那,我就出门一下啰」
灯花,「去哪?」
贤一,「去找幸」
灯花,「咦?」
灯花突然将游乐器的手把放到地板上。
灯花,「找她做什么?」
贤一,「……没有啊,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灯花,「哼-嗯……路上小心」
总觉得有一道不悦的视线盯在我身上,不过我还是离开了大音家。
;背景 寮廊下
幸,「咦? 这不是贤一吗?」
贤一,「哟……刚回来吗?」
她手上还提着装有画画用具的包包。
画到这个时间……还真有热忱啊。
幸,「怎么了吗? 难道,你是特地来看我的?」
贤一,「就是那个难道啊」
幸,「骗人! 不过我好开心的」
幸将我招进了房内。
;背景 幸の部屋 夜
贤一,「什么都没有变呢」
依然是杂乱不堪的一个房间。
幸,「没有办法改变啊」
玛那、是吧。
贤一,「关于玛那的事……」
幸,「咦?」
贤一,「我现在已经派人在调查她的去向了。只是……好像有点难度啊」
幸,「去向……? 玛那去的地方不就是南方王国吗?」
唉呀。
我不该说出没经过确认的情报。
贤一,「呃,让你误会了。我是说玛那的近况啦」
幸,「嘿……贤一果然是有钱人嘛」
没想到会把话题带到了灰暗之处。
幸,「怎么了?」
贤一,「嗯?」
幸,「看起来很灰暗哦?」
贤一,「是吗? 可能吧,最近费了不少脑力」
幸,「灯花?」
贤一,「嗯,那个家庭里的谜团太多了」
幸,「那,至少让现在快乐一下吧!」
说着她就抱了上来。
幸,「嘻嘻嘻……好久没有了……」
贤一,「哈哈……你全身都是颜料的味道哦……」
幸,「是贤一……有贤一的味道耶……」
她将脸庞埋在我的胸膛里。
贤一,「寂寞吗?」
幸,「每天一直都在画画,也没时间去想什么寂寞不寂寞了……」
幸,「只要对于某件事情认真去做,其他多余的感情就会消失无踪了哦……就算是悲伤的事情也能够全部忘掉」
……看来是蛮寂寞的吧。
幸,「所以呢……?」
贤一,「咦?」
幸的目光变得下流,手绕到了我的颈子上。
幸,「你跟灯花,做过了吗?」
贤一,「咦、咦咦!?」
幸,「就算做了也无所谓啊?」
贤一,「没有!」
幸,「可是啊,灯花她、绝对是对你有意思的哦」
贤一,「嗯,也是有过那样的气氛啦」
幸,「那,你们就做了?」
贤一,「就说没有了啦!」
贤一,「那只是我的误会,说起来还挺丢脸的……」
幸,「什么样的误会嘛?」
她将我的脸用力的捏着。
贤一,「就、就是……半夜的时候啊……在房间里……」
……。
等等,这种事说出来的话,不就算对不起灯花了吗。
幸,「啊,人家真的在意起来了啦。我要去跟灯花说一下」
贤一,「咦? 说什么?」
幸,「贤一已经在跟我交往了」
贤一,「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啦」
幸,「咦? 是这样啊。没想到那方面的事你还很守规矩呢」
她立刻芳心大悦。
不过那方面的事……是什么啊?
恋爱这门课题,还真难解啊。
贤一,「嗯,总之呢,我喜欢的人是你」
我就跟她做个忠贞宣言吧。
幸,「例如,喜欢我哪一点啊?」
贤一,「哪一点啊……」
;一瞬だけ、ev_sachi_07c
……像是你在绘画的道路上奋力不懈的模样啊。
我突如其然的对着幸的嘴唇亲了一下。
幸,「啊!?」
贤一,「……不要想太多嘛,一点都不像你」
幸,「呃、喂! 明明就是个重度M!」
我将手绕过她的背后以及细腰,让彼此身体更加贴合。
幸,「啊、嗯……重、重度M还这么温柔的向人家进攻……」
幸也是紧紧的回抱了我。
幸,「哈啊……好温暖……」
幸,「今天要住下来吗?」
贤一,「……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有件事必需要做个确认」
幸,「那,再抱抱久一点嘛……」
贤一,「好啊……」
幸,「你一定要帮助灯花哦。她有时候真的会有种很惊慌失措的感觉」
贤一,「包在我身上」
……幸也是很为朋友着想哪。
幸,「可是不能做色色的事哦,知道吗?」
贤一,「遵命……」
……她刚才不是说做了也无所谓的吗……。
我们就抱拥了一段时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
……。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明かりアリ
回到家时,没看到灯花的身影。
看来是去洗澡了吧。
确定只剩下两个人之后,我向京子报备了一下。。
……还是算了吧。
灯花,「呣呣呣……挺难缠的嘛……」
京子,「看我的,现在丢下核弹」
灯花,「啊啊啊!?」
与游戏里的情景大不相同,现实中是完全的和平……
;場転
灯花进了浴室洗澡。
确定只剩下两个人之后,我向京子老师出了声。
贤一,「可以借用一点时间吗?」
京子,「怎么了吗? 趁灯花不在的时候说悄悄话?」
贤一,「够敏锐」
我故意将视线往厨房挪去。
贤一,「灯花已经几乎是自由的了。漫画也看了,电玩也玩了,想睡的时候就能睡」
京子,「是啊……我已经不再向她下命令了」
贤一,「不过,厨房的进入依然是禁止的吧?」
京子,「说是禁止……我并不想强制她这么做的……可是这也是为了那孩子着想……」
贤一,「因为烫伤吗?」
我说得就像是要把不堪的过去给猛力挖开一样,即使我也是觉得过意不去的。
京子,「还真是敌不过森田同学呢……」
京子老师叹了一口短气后开始打开封印的门扉。
京子,「全都是我不好……因为我强行做了不习惯做的事……」
贤一,「你原本就是不下厨的那一类人吧?」
京子,「是的……我最讨厌了,那种所谓的温暖的家庭料理」
很强烈的语气。
看来是幼年时发生什过事吧。
京子,「我的家庭从来没愁过日常的花费,所以每天晚上摆在餐桌上的都是极为丰富的菜色……」
京子,「然而我所吃的,却总是冰冷的剩余饭菜。就只有我,不,是我跟幸喜,几乎算是被排除在丰盛飨宴之外的外人」
所以对于温暖的亲手料理有所憧憬,甚至是相当羡慕吧。
京子,「啊,我的想法是不是又变得跟魔鬼一样了啊?」
贤一,「哈哈……没事的啦」
京子,「不过,因为那一天是灯花生日的关系」
贤一,「原来如此……」
京子,「我看了教人做菜的相关书籍,收集了许许多多的食材,也细心的做好了事前准备,可是……呜……」
她很难受的叹了口气。
京子,「那时我正在处理着一道火锅料理。只是不知道是弄错水量还是火力太强,总之热水整个涌出锅外……然后……偶然想来帮我忙的灯花就……」
贤一,「…………」
热水……是吗。
京子,「……呜呜……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贤一,「好了啦,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嘛」
京子,「那孩子啊,不是一直都穿着长袖吗?」
京子,「就算有时候会说些任性的话,在我的面前她也从不曾提起过烫伤的事哦……她一定是为了、别再伤到我的心,才会把这件事都关在心里……」
贤一,「我明白了。所以你才不想让她靠近厨房的吧」
京子,「是啊……我很害怕会让那个孩子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有没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连带想起了她在幸喜那里所受到的伤害……」
京子老师已经是整个人脸部苍白,因恐惧感而颤抖不已。
贤一,「不过,灯花在恩赦祭的时候,已经有煮过料理了。说不定,她已经没有问题了呢?」
我对她施以安慰的言词。
京子,「不、不对……还是太危险了。恩赦祭吃的料理是在河边煮的对吧? 让灯花受到心理伤害的,可是我们家的厨房啊?」
贤一,「的确。今天也是因为她擅自进了厨房,结果产生了不适……」
京子,「就、就是啊? 我、真的好怕……」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贤一,「那我也来看好她,别让她再进入厨房了」
京子,「谢、谢谢你,森田同学……」
贤一,「只是,就算是慢慢来也好,我们还是来想办法治愈灯花的心灵吧」
……呃,那应该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了吧。
灯花,「呼啊啊啊~……洗得好舒服哦~……」
浴室那边已经传来了灯花毫无忧愁的声音了。
京子,「……呃」
看到灯花出现,老师便抬起了原本消沉的表情。
京子,「我、我去削苹果了哦~! 待会儿一起吃吧!」
贤一,「…………」
京子老师也还是很勉强自己啊。
不过我还是希望她努力下去。
…………。
……。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灯花,「呼……今天就到这边吧」
她放下铅笔,从书桌前站起。
贤一,「辛苦了……这么一来,放假完的开学考就没问题了吧」
灯花,「嗯,只要我不要太粗心就可以了」
就是那份粗心令人害怕啊……。
贤一,「要睡了吗?」
灯花,「啊,呃-,要做什么呢」
贤一,「……漫画看过了,游戏也玩了……」
灯花,「广播……啊啊,今天没有什么好节目啊……睡觉好了……可是好像有点可惜……」
……怎么开始唠叨起来啦。
贤一,「看看料理的书怎么样?」
灯花,「啊,也对」
不过你要是因为这样而靠近了厨房,那我也是很困扰。
贤一,「那,要不要明天去河边练习煮菜?」
灯花,「河边?」
贤一,「对啊」
灯花,「我想做蛋糕耶?」
贤一,「好啦好啦」
灯花,「呣,好像被强迫的感觉……」
她马上就不高兴了起来。
贤一,「可以吧?」
灯花,「是可以啦……」
她有点生气的说。
贤一,「那就这样了,晚安」
;/////灯花フラグがオンになっている場合////////////////
一拉。
贤一,「咦?」
灯花,「等、等等啦」
她是以带有点怒意的表情看着我。
贤一,「什么事?」
灯花,「…………」
贤一,「所以,有什么事?」
灯花,「…………」
被拉住的那只手上,力道又加强了。
贤一,「啊,你不会是要……?」
灯花,「……呃」
贤一,「我、我知道了……」
我确认完客厅的情况后,将嘴唇靠近灯花的脸。
灯花,「啊……嗯……」
她的肩头颤了一下。
灯花,「嗯、哼……啾」
将舌头侵入唇隙间后,随着甜美的香味的传来,我同时也感受了湿濡的舌尖。
灯花,「呼啊……啾、啾……啾噜……」
贤一,「唔……」
灯花,「啾噗……啾、啾噜噜、啾趴……」
灯花的舌头很积极的向我的嘴里进击。
灯花,「啾、啊呼……啾啪……呼唔、嗯、嗯……」
这是一场互相交换唾液的激烈舌吻。
灯花,「哈啊……哈啊……贤、贤一……」
柔得像是要溶化的声以及眼睛,就像是在跟我诉求着无处解放的苦闷。
贤一,「还、还真积极耶……你……出乎我意料的……」
灯花,「不行……?」
贤一,「不、不是……」
灯花,「不能、啾……嗯……对你撒娇吗?」
灯花的娟秀手指缓缓在我的颈子上抚摸着。
贤一,「啊……呃……!」
灯花,「呵呵……你、抖了一下哦?」
贤一,「哈啊……」
可爱的眼睛里,有所动摇的我倒映其中。
灯花一边用手抚摸我的胸膛,一边向我索吻。
灯花,「嗯……啾……啾噗……啾啪……」
贤一,「灯、灯花……」
我竟然会因此头昏目眩?
灯花,「怎样啊? 嗯呼-……啾、啾啪……讨厌、我的嘴唇吗?」
贤一,「不……啾……我不讨厌啊……」
灯花,「啊哈唔……喜欢~? 嗯……啾……我呢,喜欢吗~?」
贤一,「是、是啊……没错……」
我只能如同机械般的向下点头。
……这、这实在是太难堪了。
但比起难堪,有种莫名的冲动更是往我体内涌出。
灯花,「哼嗯……啾、啾噜噜……贤一~、啾……好喜欢你~……还要~……还要~……还要再亲~……」
……我想要让这名少女变更加的可爱。
想要听到她更多的娇声。
贤一,「灯花……」
我就这么放任自己的欲求,用力的拥抱灯花。
灯花,「啊、嗯……我被、抱得好紧啊……」
贤一,「灯花……那、那个……」
我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贤一,「我可以、再多碰你一点吗?」
……喂,这种事不是应该先斩后奏才是礼仪吗?
灯花,「啊哈嗯……呼唔……呃、那个……」
果然,灯花也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必需由我好好带领这个女孩才行啊。
贤一,「放松全身的力量……」
如果她有了一丝不情愿,我会立时停手的。
我持续交换着吻,并让我所珍惜的少女往床上倒下。
关掉屋里的电灯,感觉着灯花紧靠的身体。
灯花,「啊哈-……呼唔嗯……」
我轻轻得抚揉她的头发。
因为她昨天说了,被我抚摸会让她感到害怕。
所以我想要更慎重的、更温柔的对待她。
贤一,「灯花……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灯花,「唔、嗯……就交给、贤一了哦……」
紧张之下,让她的声音都走调了。
我握着少女的手,对着她的眼睛轻轻一吻。
灯花,「哈、嗯……啊、哈啊啊……那种地方~……」
顺势让舌滑在脸颊上,夺去她的唇。
灯花,「嗯……呼……」
跟刚才的情势不同了,灯花变得十分的顺从。
以指腹从颈部向上轻抚,直到耳垂处再重点搓揉。
灯花,「哈啊……啊啊……贤一~……」
灯花眯起了眼睛,半开的嘴唇还发出了诱人的气息。
灯花,「好、好温柔啊~……」
贤一,「我会慢慢来的……」
将原本在粉颈上抚摸的手指,移到灯花的唇瓣,舌头则是取而代之的顺着她的细毛徐徐下降。
灯花,「啊嗯……啊、啊啊啊……」
当舌头到达锁骨部份时,灯花全身一颤。
贤一,「啾噜……」
我尝到了灯花的气味,以及她发烫的皮肤滋味。
细心让舌头不断的上下往复,并让手指以轻微的动作撩抚着灯花的嘴唇。
灯花,「哈呣、啾……贤、贤一、手指……啾噜」
手掌继续往下探索。
灯花,「呜、呜啊嗯……」
碰触到胸前的鼓起。
即使隔了一件制服,还是能够轻易感受到那份柔软触感。
我像是在按摩一般的对着胸部温柔抚揉。
灯花,「啊、啊哈啊……嗯……哈啊嗯……」
贤一,「不会痛吧?」
灯花,「啊,不、不会啊……哈啊……因为贤一、是这么的温柔……啊、嗯嗯……」
接着将乳房由下往上捧般的揉捏。
灯花,「……哈、啊嗯……嗯……嗯啊……哈啊、哈啊……」
看灯花也已经慢慢习惯了,于是我试着加强一点力道继续抚弄。
灯花,「啊、嗯……嗯嗯!」
灯花,「哈啊……啊啊……好、好棒啊……」
贤一,「灯花,还可以吗?」
灯花,「啊呜……唔嗯……再、多碰一点~……」
我将放在胸部上的手移到腹部去。
灯花,「啊、啊啊……」
灯花的娇媚吐息触及了我的耳畔。
灯花,「啊嗯!」
到达那里的时候,她发出了异常高亢的声音。
是灯花她,应该都还没被任何人给触摸过的部份
透过内裤,我缓慢动作手指。
灯花,「啊啊、那、那边是……啊啊嗯……!」
或许是害羞的缘故,柔软的大腿像是要夹住我伸往股间的手,不断的蠢动。
我不予置理,以指腹上下摩擦越来越火热的那一部份。
灯花,「嗯啊啊、哈啊、啊啊啊嗯!」
带有急迫感的声音。
手指顺着凹凸曲线画过时,灯花发出的泣声更加可爱了。
……应该是错不了了,这种反应。
经验不足的部份,就用爱情来补足吧……脑中已是如处云雾之中。
手指轻轻进到内裤里头。
灯花,「哈啊啊! 嗯嗯! 啊啊啊啊……!」
贤一,「啊……」
那边已是湿淋了一整片。
灯花,「呀哈啊啊……啊、嗯、嗯、好像、好麻……好麻啊……啊、呜唔!」
咕啾、咕啾……。
灯花,「啊啊啊……嗯、讨、讨厌~……好、好奇怪啊……」
随着手指频敏的上下移动,深处的洞穴有越来越多的蜜水溢出。
当我触碰到小小的突起时,她的反应更是剧烈了。
灯花,「啊呜! 那、那边是……啊哈啊……嗯、嗯啊啊啊!」
贤一,「会痛吗?」
灯花,「……啊啊啊! 唔、没、没关系……呀啊、啊、嗯、呼啊啊、是贤一的话,我就没关系哦……呀啊啊、啊……!」
这一瞬间,灯花的那边紧缩了起来。
灯花,「啊、啊啊啊啊! 我、我……! 呀啊啊啊--!」
她的全身就像是痉挛般,一抖一抖的弹跳着。
灯花,「啊啊、啊哈……哈啊……哈啊……」
她的额上冒了不少珠汗。。
灯花,「好、好棒……太棒了啦……哈啊……」
看来她是达到了轻微的高潮了。
……属于敏感体质吗?
灯花,「贤、贤一……我好丢脸哦~……这样不会很奇怪吗?」
贤一,「怎么会呢,一点都不奇怪哦」
灯花,「可、可是……我叫得那么厉害……一想到自己正被贤一的手指给触摸着,就完全停不下来了……啊啊……」
贤一,「你能够有感觉,我也很高兴啊。」
灯花,「啊啊……贤一~……好喜欢你……」
对着她湿润的嘴唇一吻后,我轻轻抚摸她的头顶。
灯花,「嗯……啾……」
灯花现在的身体,简直如同别种生物一样炽热。
贤一,「灯花……」
灯花,「唔、唔嗯……」
从刚才开始,有个物体一直顶在灯花的腹部一带。
灯花,「哈啊……贤一的东西……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贤一,「……那,我要来啰?」
灯花,「唔、嗯……我也想要让贤一变得舒服啊……」
……多么坚强的女孩啊。
贤一,「我会很温柔的……」
做法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我会观察好她的反应再做慎重的插入。
我将裤子整个脱掉,握住变成硬物的阳具。
灯花,「啊啊……我就要跟贤一……」
贤一,「对,我们就要合而为一了」
;黒画面
褪下灯花的裙子,将女性内裤一把脱下。
圆弧状的大腿前方,则是灯花频频蠢动的秘密花园。
在充满了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女孩子气味当中,我慢慢沉下腰去。
入口意外的很好找。
就在我感受到了具有吸引力的湿暖感触后。。
灯花,「啊呜!」
……过急了吗?
灯花,「啊啊……没、没事的啦……只是有点吓了一跳……虽然还是有点怕……我的全部、全都交给你了哦……」
贤一,「灯花……」
灯花,「唔、唔嗯,我是灯花哦……是贤一的灯花哦……」
……不妙,她也太可爱了吧。
我勉力保持住几乎四散的理性,再度开始插入的动作。
滋噗、滋噗噗……。
灯花,「啊呜! 咿、咿咦咦-!」
包覆得相当紧迫。
贤一,「灯花,再放松点,做个深呼吸」
灯花,「手、手……握我的手~……啊啊呜!」
我照她所说的握住她的手,她也立时用力回握过来。
灯花,「哈啊啊啊……哈啊啊啊啊……」
我挺腰向前,终于撞上了内部的某样东西,就再也进不去了
贤一,「哈啊……」
灯花,「啊、啊啊……已、已经结束了吗……?」
贤一,「嗯,我们已经合为一体了哦」
听到我这么说,灯花浮现了喜悦的表情。
灯花,「啊啊,我跟贤一……合为一体了……是贤一……贤一的那东西让我们连在一起的……啊啊嗯……」
仔细一看,混杂着红色的爱液正滑落灯花的大腿处。
灯花,「慢、慢慢的动吧……哪,要、要怎么做都可以了哦……因为我是贤一的灯花啊……尽量、尽量的、做吧……」
挤压感越来越强烈,里头不断蠢动的皱折就像在诱请我的分身前往更快乐的境界。
灯花,「要、要是贤一顾虑到我的话……那、那我就自己动了哦……啊啊……只、只要是为了贤一,我什么都愿意做啊……」
……这、这家伙……!
意识一瞬间消失无踪。
我拉腰向后。
灯花,「啊哈呜!」
……呃。喂喂,冷静一点……要再更加温柔……。
灯花,「不、不可以~,不要停啊!」
……更、更加温柔。
灯花,「哈啊,哼嗯……继、继续动嘛,用灯花,用灯花得到快感嘛!」
贤一,「―――」
我大张两个手掌,整个抓住灯花的腰部。
这名娇小温柔又可爱的少女。
我想将大音灯花蹂躏一番,尽我所能的完全蹂躏……!
贤一,「呜……!」
有种铁锈般的味道在我口中扩散着。
贤一,「哈啊……哈啊……」
灯花,「怎、怎么了吗?」
贤一,「没、没什么……」
我藉着犬齿遏止了邪恶的情感冲动。
灯花虽然嘴里说着关心我的话语,她的表情却很僵硬,而手指就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似的紧抓着床单。
……真的是、太危险了。
贤一,「你不需要忍耐什么的哦」
维持着连结状态,我用手轻抚她的脸蛋,让她的表情放松下来。
在亲吻中交换彼此的唾液当中,我也握住她不停颤抖的手,舒解她紧绷的肌肉。
灯花,「啊啊……贤一……好温柔啊……」
……灯花她对于自己受到的许多痛苦,是不是一直都在忍耐着呢。
受到京子老师严厉的命令,理想中的父亲形象被破坏殆尽,不论过去如何的不堪回首,她也不会将痛楚表露于外。
对于他人近乎无价奉献的爱情。
发现到这一点的时候,除了原始的性欲冲动,在我的心里还萌生了某种温暖的感情。
贤一,「那,我要稍微动一下了,手,抓好哦」
灯花的里面又狭又烫,光是待在那里就已经相当痛快了。
我以小动作前后挪动腰部。
灯花,「嗯……呼呜……啊啊啊……」
贤一,「灯花,你好可爱啊」
灯花,「啊啊……嗯、谢、谢谢……嗯啊啊……」
啾噗……。
贤一,「有点变得容易移动了哦」
灯花,「……啊啊、呜唔……哈啊……嗯……贤、贤一的东西、也变大了……我、我的里面,舒服吗?」
贤一,「是啊……」
灯花,「啊、啊啊啊……我、我也是……虽、虽然会痛,可是有点……有点麻了起来啊!」
她的声音里除了痛苦以外,的确还混进了其他感情的音色。
灯花,「啊、啊嗯! 啊啊啊~,咿、咿、哈啊、嗯啊啊啊~~!」
里头溢出的蜜水越来越多了。
贤一,「灯花……」
灯花,「啊,贤、贤一! 嗯啊啊啊、啊哈啊……」
这时,灯花渐渐动起了腰。
贤一,「灯花,别勉强自己了啦」
灯花,「嗯、不、不是的……啊啊……已、已经、不会太痛了……所以啊……贤一也、一起吧……」
贤一,「我知道了……」
我跟灯花在阴道内稠密的不住交缠。
灯花,「啊、啊啊啊、嗯……呼、啊啊啊……啊、好痛、啊嗯、啊哈啊~~!」
灯花,「我、我们,节、节奏很合耶……」
灯花缩腰,我就追上,我退,灯花就追来。
我们像是不离不弃般的,互相抚触对方敏感的地带。
灯花,「哈啊,啊啊啊、好、好奇怪! 啊啊啊啊~!」
贤一,「舒服吗?」
灯花,「啊、嗯……很、很棒哦……咚的一声,贤一的东西每次、啊、撞、撞在里面的时候……哈啊……已、已经不行了……我没办法再想太多了啦……!」
确认到灯花的表情化为快感的时候,射精感也慢慢爬上了我的背脊。
灯花,「哈啊啊、咕啾、咕啾的……不停的响啊,我跟贤一、咕啾咕啾的响啊……啊啊、咿啊啊啊啊~~!!!!」
贤一,「喀……!」
膣内不断的在紧缩着。
灯花,「很、很棒哦! 因为贤一,很温柔的对待我,灯花、灯花也是、很舒服哦! 因为贤一的东西,灯花很舒服哦!……!」
灯花,「不、不可以! 贤一也要,变得更舒服才行啊……啊,尽量、尽量的,感觉灯花吧~~!」
贤一,「灯、灯花……我已经……!」
灯花,「可、可以哦! 就、就像昨天一样,尽情的出来吧! 呀、呀啊啊啊、啊嗯! 哈啊啊啊啊啊!」
下腹部不断的在骚动着,几乎就要立时爆发出来的感觉。
灯花,「呀、呀啊啊、我、我也是、我也是、好像、好像要来了啊! 呜啊、啊啊啊啊、咿啊啊啊~~~!!!」
贤一,「呜……!」
使尽最后的力量,我将分身抽离了阴道。
咚咕、咚咕……。
灯花,「啊哈……哈啊、哈啊……!」
贤一,「哈啊、哈啊……」
极力避免沾到制服外套的结果,白浊的液体积在灯花的白皙大腿上,朝着床单徐徐的滑落。
灯花,「哈啊、贤一~……」
贤一,「你很努力了呢」
灯花,「啊啊,好温柔啊……」
她向我紧紧抱来。
贤一,「等一下啦,我先去拿一下面纸……」
灯花,「呵呵……」
她笑得如此可爱。
贤一,「嗯? 怎么了?」
灯花,「贤一的用词变得有点柔和,跟平常都不一样哦」
贤一,「你也是差不多啊」
灯花,「呵呵呵……」
;黒画面
灯花,「不过,贤一真的很温柔呢」
贤一,「嗯?」
灯花,「外套,你是故意不脱的吧?」
……她是指烫伤的事吧。
灯花,「谢谢。不过,下次就不用在意这件事了哦」
贤一,「是吗?」
灯花,「嗯,我想让贤一,看见我的全部啊……」
灯花,「是贤一的话,我就不在乎哦……」
…………。
……。
有一段时间,我们互相拥抱、彼此嘻闹着。
得以窥见到灯花没有止境的温柔之处,我觉得自己好像在人性上也变得坚强不少。
;イベントモード繋ぎポイント
;翌日へ
灯花,「偶、偶而在这里睡,也是可以的哦?」
贤一,「喂喂喂,那也太让人不好意思了吧……」
灯花,「……笨-蛋」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灯花房间。
……明天也应该是闲得发慌吧。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灯花フラグがオンになっている場合//////////
;黒画面
……。
…………。
贤一,「嗯……?」
动来动去……。
灯花,「唔呜嗯……」
灯花柔软的娇躯,就在我身旁。
贤一,「对了,我就这么睡在这里了啊」
;背景 灯花の部屋 昼
贤一,「呼……」
灯花,「嗯,贤一~?」
贤一,「啊,吵醒你了吗?」
灯花,「不会,我也该醒了」
说着说着,她就向我贴近了过来。
贤一,「呃,喂……还是早上耶」
灯花,「不行吗~……?」
贤一,「也不是不行啦……」
灯花,「再一下……再一下就好,跟我在一起……」
贤一,「说是一下就好,你根本就是黏到不想分开了嘛」
灯花,「嘿嘿……」
……真是个平和的早晨哪。
灯花,「亲我一下……」
这时候。
京子,「灯花~,起床了吗?」
……唔哇!?
京子,「我要进去啰~」
灯花,「啊,等…!」
京子老师进到房间的同时,我们也分开了原本紧贴的身体。
京子,「咦,森田同学?」
灯花,「有、有有有、有什么事吗,妈妈?」
贤一,「早、早安,京子老师。今天一样是个好天气呢」
京子,「为什么森田同学会在灯花的房间里啊?」
贤一,「咦? 呃……」
京子,「你们两个都才刚睡醒吗? 头发很乱哦?」
灯花,「啊、啊啊啊、啊咿,那那那个……!」
……你也太慌张了吧。
贤一,「呃咳,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教灯花念书一直教到了天亮」
真是个完美至极的谎言。
灯花,「就、就就就、就是啊。就是这样啦。虽然衣服有点乱,你、你不用在意哦」
……被扯了一个大后腿。
京子,「难道你们……」
贤一,「哈、哈哈……」
灯花,「怎、怎么了吗,妈妈? 什么事都没有啊,我根本就不喜欢森田贤一嘛」
贤一,「你给我安静一点!」
灯花,「啊、啊哇哇,呼嗄!」
我用手捂住了那张多舌之嘴。
京子,「嘿……这样啊。到底是什么时候演变成这种情形了呢……」
超恐怖。
灯花,「不、不是,不是的啦! 什么都没有啦! 才没有做那种事呢! 绝对没有!」
京子,「那,这床皱巴巴的床单是怎么回事啊?」
灯花,「这、这这、这个是因为我睡相太差了啦。对了,摔角? 我们一早在玩摔角……!」
京子,「嘿……两个人一早就在玩相扑啊……?」
灯花,「不、不是相扑啦,是摔角!」
京子,「真的吗?」
灯花,「真、真的啦! 看!」
她就这么将我的手臂往反方向一扭。
贤一,「好、好痛啊啊!」
灯花,「看嘛看嘛,我没骗人吧?」
贤一,「要、要断了! 我的肩膀要脱臼了啦!」
京子,「……我知道了,看他好像很痛的样子,放他一马吧」
贤一,「哈啊、哈啊……」
京子,「这样啊,是摔角。妈妈都不知道呢,还流了很多汗嘛」
灯花,「……我们只是玩了一下啦。」
京子,「感情不错嘛,不过还是别玩会受伤的游戏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视线射向了床上。
床单上有着一片红色的污渍。
……八成是露马脚了吧。
京子,「要吃饭啰。两个人都换个衣服洗把脸后就过来哦」
京子总算离开了房间。
灯花,「呼……总算顺利暪过去了……」
贤一,「我说你啊……你就想不出像话一点的理由吗!?」
灯花,「啰嗦! 说起来都要怪你,谁叫你要在这里睡到早上的!」
贤一,「怎、怎么会变成我的错了啊!」
灯花,「滚出去! 别太得意忘形了!」
贤一,「好、好啦……」
灯花,「真是,不过是有了一点关系就黏人黏得要命……!」
……你说我?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灯花フラグがオンになっていない場合///////////////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贤一,「京子老师,今天由我来煮饭好吗?」
京子,「这样啊? 那就麻烦你了」
贤一,「有平底锅吗?」
京子,「有啊……我也曾经努力过,想做一些简单的菜色,所以大致上的调理用具都有准备好」
贤一,「原来如此。那我就来个蚯蚓快炒好啦」
京子,「快点住手」
;ガッと場転
吃完早饭后,我们一如往常的悠闲渡过时间。
贤一,「对了,也该是时候让我们见识一下京子老师的料理本事了吧?」
京子,「咦?」
贤一,「不自炊的话,家计真的会很难取得平衡哦」
京子,「是啊……」
京子叹了一口气后,像是下了决心般的说道。
京子,「今天晚上我就挑战看看吧」
灯花,「真、真的吗!?」
灯花表现出相当有兴趣的样子。
京子,「……呃,有什么想要吃的菜色吗?」
灯花,「只要是妈妈做的菜,我什么都好啊」
京子,「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伤脑筋呢」
贤一,「灯花,你在客气什么啊,就直接满汉全席了啊」
灯花,「你就吃河豚好了啦!」
……当然,不会帮我去毒是吧。
京子,「要做什么才好呢……简单的……呃,味噌汤跟……对了,烤个鱼好了……」
灯花,「烤鱼的火力大小还蛮难控制的哦?」
京子,「哎呀,是吗?」
贤一,「你为什么会知道啊?」
灯花,「我看过书啊」
贤一,「喂喂……」
京子,「那,我来试试妙个青菜好了」
灯花,「啊,还是咖哩好了」
京子,「这样……那我就试试看咖哩好了……」
灯花,「……啊-,选哪一个才好啊……还是烤鱼……」
贤一,「那边的小姐,快点决定一道吧」
灯花,「可、可是,妈妈要为我做菜耶」
……这么说来,这或许就是灯花最盼望的一件事了。
京子,「不要对我太过期待哦?」
贤一,「就算你到时捧出一道像是漫画里面才会出现的肉料理,我也不会笑场的」
灯花,「贤一! 你不要小看妈妈!」
京子,「没关系啦。至少我会尽量不要做出像是黑炭渣一样的东西的」
贤一,「很令人期待哦……」
;場転
京子老师从早上起,就一直很热衷的收看料理节目,不然就是阅读那一类的书籍。
京子,「呃、呃……将蛋……敲破,不、不对,是敲烂,啊、不,是让它看起来像是破了,然后一个呼吸,呼……」
……这个人是在说什么啊。
我为了将灯花带出门,便进到她的房间里。
;背景 灯花の部屋 昼
灯花,「呼嘻嘻嘻嘻……!」
灯花正随意躺在床上,嚼食着巧克力。
贤一,「你又在看漫画啊!」
灯花,「因为实在太有趣了嘛……喀呵呵呵」
贤一,「喂,我们赶快到河边练习做菜吧」
灯花,「等、等一下等一下,就快到结尾了」
贤一,「呿……」
灯花,「啊哈哈哈哈!」
贤一,「…………」
灯花,「噗,喀喀喀呜!」
贤一,「…………」
灯花,「太、太惨了啦……啊哈!」
贤一,「诚如『你』所知,人类这种生物在别人快乐的时候,感觉是会很不爽的。」
故此,我轻轻踢了她一下。
灯花,「呀!」
贤一,「喂! 我啊! 闲得要命哪!?」
灯花,「啊啊,抱歉抱歉。那你也一起来看好了」
贤一,「谁要看啊!」
灯花,「很有趣的说……现在这时代已经很少有这种谐音笑话了耶?」
贤一,「什么叫做现在这时代啊,别说得你好像真的了解以前的文化啦」
灯花,「哼哼嗯,教养的差异出现了呢~」
贤一,「别再废话了,我们要去练习料理了」
灯花,「唔呜嗯……要做什么菜呢? 昨天是鸡肉料理吧?」
……又在举棋不定了啊。
贤一,「今天也做鸟类料理吧,你真是有够麻烦的」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灯花,「那鸟肉的部份要精挑细选才行了呢!」
……我好像快抓狂了。
;ガッと場転
;背景 商店街 昼
于是我们就来到了久违的商店街……。
贤一,「还是很热啊……」
迎面吹来的风是挺凉快的,不过自地面反射上来的阳光还是相当的强烈。
灯花,「……对了,叫妈妈买台冷气好了」
贤一,「你们家没有那种闲钱吧。穷人就乖乖啃你们穷人的树皮啦」
灯花,「干么那么不高兴啊? 我们家的确是很穷啦……」
贤一,「哼,想要钱吗?」
灯花,「……什么啦? 你是要给我们吗?」
贤一,「我就跟你说明白了,我可是这个国家里大约一万根手指里面的有钱人哦」
灯花,「你的手指会不会太多了啊」
贤一,「所以说,只要我高兴,我甚至可以把你们家的房子整间买下来啦」
灯花,「是是……」
贤一,「只要我高兴,我甚至可以帮你代付学费,让你进专业学校念书的啦」
灯花,「话题怎么越来越现实化了啊?」
贤一,「要是你觉得我吹牛,那你就尽管去问问幸真相到底如何吧」
灯花,「为、为什么幸会跑出来啊?」
贤一,「呵呵……」
好了,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灯花,「等一下,你是认真的吗?」
贤一,「是啊……怎么样? 我也是可以特别借给你的哦?」
灯花,「你是说我可以去上厨艺的专业学校?」
贤一,「没错。不管是高昂的学费还是城市里的生活费,我全都会帮你出」
灯花,「……我、我又还没决定要当个料理人」
贤一,「何必说这种扫兴的话呢……」
灯花,「而且,借了那么多钱,又不知道要怎么还起……」
贤一,「你就当上一个有名的厨师,然后再一毛不少的还我嘛」
灯花,「唔、唔嗯……可是,我没有那种自信……」
……这可白搭啦。
这家伙,果然不是出自真心的想要学习料理啊。
灯花,「煮菜是……该怎么说呢,因为我们家一直以来几乎都是吃外食……所以,算是对于家庭料理的憧憬吧……我对于料理的感情就是这种程度而已……」
贤一,「可是你……还记得吧,那时候我们在河边……」
灯花,「啊……」
贤一,「喂喂,都叫你忘了我被老爹痛扁的事了啦。我没事的。那个……因为我是个重度M啊,被、被打的话,反而会有快感啦」
灯花,「变态!」
……别逼我说出这种丢死人的话好吗。
贤一,「还是先买完东西吧」
到河边再好好跟你谈。
…………。
……。
;背景 川辺 夕方
夕阳落下,正于清澈见底的水面上嬉戏着。
蝉儿们的鸣叫声被风阵阵传送过来。
专属于夏天的景色还很鲜明呢。
灯花,「哈咕、哈咕、哈咕……」
然而这里却有一名女子十分的不解风情。
贤一,「喂,别在这种好地方吃甜食吃个不停!」
灯花,「你刚才还不是,死命的吃拼命的死?」
贤一,「我是点心国的王子,所以没关系」
灯花,「我也是点心国的公主啊」
真是的。托了这位公主的福,太阳都已经要下山了耶。
贤一,「那我来帮你生火,让你随时都可以开始,你就先切好蔬菜吧」
灯花,「你会生火吗?」
贤一,「别小看我了,笨蛋。就连将铁屑锻造成刀片做为刀子的替代品,我也是办得到的哦。那时候不管是装备还是武器都是要自己当地准备的」
灯花,「又在吹牛了。一下装成有钱人,一下又装成佣兵……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两种职业混合在一起的人嘛?」
贤一,「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灯花,「咦?」
贤一,「世上不可能会有像我这样的人?」
灯花,「不、不是吗,根本就不可能吧? 大家一定都会跟我异口同声的说:森田贤一?不可能啦」
贤一,「你真要那样想的话,那就管好你自己的想法就好。别说话像个惹人厌的体育老师的口气」
灯花,「体育老师?」
贤一,「我曾在幼年时期不懂得荡秋千的方法,而体育老师就这么说了:森田就是不可能啦」
贤一,「哪,大家都这么觉得吧? 老师没有说错吧? 奇怪就只有森田啊? ……像这样特意向周围的人取得确认,根本就是对于自己没有自信的一种行为」
灯花,「可是,不懂荡秋千的方法……」
贤一,「哼,这世上远比你想像中多的是更奇怪更厉害的人存在,你最好是记住了」
贤一,「而且,越是奇怪的人就越是出现的突然,所以凡人才无法理解他们的价值」
灯花,「我、我知道了啦……一副了不起似的……」
贤一,「就越是出现的突然啊」
灯花,「为、为什么要重复这一句啊!?」
贤一,「你就看着吧……」
我将手慢慢伸入公事箱里。
灯花,「哈……? 那、那个是,你在抽烟时都会用到的……」
;カチ、ボッ、ライターをつける音
贤一,「看到了吧? 这不就升起火来了吗?」
灯花,「我、我宰了你哦!」
;場転
灯花在铁板上放置好蔬菜跟肉片,再用筷子截弄着。
烤肉声发出的同时,一股诱人的香味也四处漂散着。
灯花,「…………」
就最近显得过度懒散的灯花来说,她现时的表情相当认真。
贤一,「问一下哦……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啊,还是有点肚子痛的感觉啊?」
灯花,「嗯……?」
贤一,「呃,就是啊……」
京子老师有很长一段时间禁止灯花下厨。
那是因为老师害怕着灯花会不会就此想起了父亲的恶劣行为。
灯花,「我没事啊。还可以说是、活力充沛? 差不多吧?」
贤一,「差不多? 你是想要搞笑吗?」
灯花,「才、才不是呢,笨蛋!」
……不管如何,看来是没什么影响。
京子老师也是过于担心了吧。
贤一,「那,关于恩赦祭的那时候哦……」
灯花,「啊,嗯……真的很抱歉哦……因为我的关系,让贤一遇上那种事……」
贤一,「不,我本来是不想让你想起这件事的……」
但是其中有一点让我很在意。
贤一,「……你那时让大家吃了你煮的火锅料理吧? 而且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还很好吃耶」
灯花,「那是……」
她不高兴似的微倾着头。
灯花,「我只是不能进到厨房里啊,又不是真的被禁止煮菜……所以我就,偷偷的在学校的家庭科教室练习,料理的书也是看了不少……」
贤一,「嘿……」
灯花,「怎样啦?」
贤一,「搞不好你是有才能的哦,虽然常常犯迷糊」
灯花,「在煮菜的时候啊,我的注意力是绝对不会中断的」
贤一,「哦……这段感想更有一种天生才能的感觉耶。」
受到我的夸奖,灯花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灯花,「一想到这道菜啊,是要给某个人吃的时候,我就真的没办法随随便便的敷衍了事呢」
她的笑容在夕阳的照射下,更显得光彩耀人了。
我情不自禁的说出口。
贤一,「你果然还是很适合当料理人的吧?」
灯花,「是、是吗?」
贤一,「真的啦,一定适合的」
灯花,「不、不要太捧我了啦……我又没真的那么喜欢……」
贤一,「不,我是明白的。上天不见得会将才能赐与所望之人啊」
灯花,「哈哈……总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贤一,「要怎么做的决定权还是在你身上……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很适合啦」
灯花,「嗯……我会再好好考虑的」
她害羞地动作着筷子。
……要是因为被捧上了天而大意煮焦了食材,就某意义来说也是很有灯花的风格啦……。
灯花,「嗯,感觉还不错吧!」
看来还是相当成功的。
;場転
因为是练习的关系,我们准备过来的食材很少,完成的炒青菜并没有多少份量。
贤一,「那,我要吃了哦」
灯花,「嗯,虽然快要吃晚饭了,这一点点应该没关系吧?」
我用筷子夹起变得柔软的青菜,然后送进口中。
哼呣……。
灯花,「怎、怎么样?」
贤一,「啊啊……」
灯花,「应、应该是不会太难吃吧」
贤一,「还不错吧?」
灯花,「真的吗?」
贤一,「嗯。我也不是很懂啦,不过在没办法调整火力的情况下可以没有煮焦,但又不会有没煮熟的感觉……」
灯花,「嗯,因为我都有一直在观察食材的情况啊」
贤一,「很厉害嘛」
灯花,「哈哈……」
少女的脸颊染上了朱色。
灯花,「妈、妈妈也会愿意吃吗?」
贤一,「当然啊,没有父母亲会不喜欢自己女儿煮的料理啦」
灯花,「就是啊、就是啊」
贤一,「可惜的是,我已经全部吃光了耶」
灯花,「那我明天再煮给她吃」
纯真无邪,犹如孩子般的笑容。
贤一,「在那之前,今天可是有京子老师的亲手料理在等着我们哦」
不知怎么搞的,连我都感染了幸福的气息。
妈妈煮的温馨料理就在亲亲吾家里。
就是这么一种随处可见,理所当然的小小幸福。
灯花,「那,我们回家吧?」
贤一,「好,也该是晚餐时间了」
我们赶忙着回家。
为了在餐桌上一家团圆。
;背景 灯花の家 外観 夜
中途才跑了没多久,附近一带已经是暗了下来。
贤一,「哈啊……京子老师会不会等的不耐烦了啊」
灯花,「竟然弄得这么晚才回家……太对不起妈妈了……」
贤一,「很期待吗?」
灯花,「……想到回到家的时候就有妈妈煮的菜在等着,我就觉得好兴奋啊……」
贤一,「哈哈……那不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吗……」
灯花,「不知道妈妈煮了什么啊? 咖哩? 炒青菜? 还是烤鱼呢?」
她简直是兴奋到快忘我了。
贤一,「……总之,进去再说吧」
灯花,「我们回来了~!」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京子,「欢迎回家……」
贤一,「…………」
灯花,「妈妈,让你久等了! 对不起哦,这么晚才回来」
京子,「不会,没关系的。你是跟森田同学在一起吧?」
灯花,「嗯。都是贤一啦,吃太多巧克力了,才会拖到这么晚……」
京子,「是吗……应该玩得很开心吧……」
……没有味道。
京子,「流了不少汗吧? 洗、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哦」
厨房那边没有任何的味道。
灯花,「那我就先去洗个干净啰」
贤一,「…………」
京子,「…………」
灯花,「呼-,天气还要热上一段时间吧……」
灯花用手拉着外套啪啪啪的扇着风,就往浴室走去。
完全没有看向餐桌一眼。
贤一,「京子老师……是怎么了吗?」
我向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桌上望去。
京子,「对、对不起……」
贤一,「呃,你这样道歉我也很伤脑筋啊。是发生什么事吗?」
京子,「对不起……」
贤一,「所以说,是怎么了吗?」
贤一,「老师不是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做料理的练习吗?」
京子,「……啊……」
贤一,「咦?」
微不可闻的声音。
京子,「……办不到啊……对我来说……」
那是一种带有神经质般的细微而尖锐的声音。
贤一,「京子老师,请你冷静一点。是什么办不到呢?」
京子,「所以料理这种事我是办不到的啊,我没有那种才能啊」
最近京子老师一直隐藏住的冰冷情感再度显露到了脸上。
京子,「做、做得那么烂,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吃的啊……」
贤一,「京子老师……?」
京子,「所以我才这么讨厌的啊……」
总觉得她的眼睛四周,已经形成了一个又深又黑的凹陷。
京子,「啊,对、对不起。我是怎么了呢……」
贤一,「……不用担心的哦」
京子,「以、以前啊……」
贤一,「是的……」
京子,「在小时候,我也是曾经努力过要让家人喜欢上我的」
京子,「然、然后,你也知道的……我的家庭不是很富有吗? 因为总是在吃很豪华的料理,所以我就想偶而来个简单的,对……就像炖煮牛肉那种……简单的……」
叙说过去的她,就像是随时都要失去了呼吸一般。
京子,「就是那种、炖煮牛肉啊,我煮了一锅……可是却没有人肯看上一眼……」
贤一,「京子老师……」
京子,「母亲狠狠斥责了我,说是外观看起来就难以入腹,炖煮的汤汁都被泼到了桌上……幸喜受到了一点烫伤……而我也……呜」
我不意看到了垃圾桶,里面有着细长的红萝卜皮以及有点削到肉的马铃薯皮。
贤一,「事情我大致上已经明白了」
但是,人真的可以允许如此的脆弱吗。
贤一,「只是,灯花真的是相当的期待着」
我不禁加强了语气。
贤一,「你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灯花的母亲了吗? 不只是你,灯花也背负着一段黑暗的过去。即然如此,身为母亲的你不是应该……」
说到这里,我为自己感到了可耻。
贤一,「……不好意思」
何来的资格能让我如此大放狂语呢。
就算摆出一堆所谓的社会常识,这对亲子的事,还是只是这对亲子能了解的啊。
京子,「没、没关系的……是我不好……」
难以排解的尴尬气氛一直在累积着。
灯花,「妈妈、妈妈!」
富有活力的声音反而让心痛的感觉更为鲜明。
灯花,「妈妈真是的,太迷糊了哦! 洗澡水是冰的耶!」
京子,「…………」
灯花,「我也是个小迷糊,差点就要进到冷水里面泡了呢~!」
灯花的开朗以及体贴之处,竟是惨痛到滑稽的地步,使京子老师的阴影更加清楚浮现。
;家電話の音。ルルルル!
电话响了。
若是平常,这时候早已是结束晚餐,大家一派和乐的聊天时间了。
灯花,「电话耶~! 我可以接吗?」
京子老师轻点了头。
灯花以轻快的动作拿起话筒。
我只觉得这是一通非常不识相的电话。
就像是对于我的预感做出了肯定,灯花接听电话后脸色为之一变。
灯花,「咦……?」
灯花,「是、是的……我就是、灯花……?」
京子老师讶异的看着灯花。
我这时的表情也一定是差不多的僵硬着吧。
灯花,「骗、骗人……你在……你在说什么啊……?」
灯花,「等、等等……请别开玩笑了。这时候来才说这种话……是、是的……可、可是,妈妈她……」
灯花,「爸、爸爸也在那边……!?」
京子,「……呃!」
京子老师吞咽口水的声音很清楚的传到我耳里。
灯花,「不、不是……所以说……是……怎、怎么可以,请你不要突然说出这种令人为难的话……」
灯花向这边送来了求救的视线。
我缓缓靠近灯花。
灯花,「等、等一下,我的头脑现在一片混乱……」
贤一,「灯花,先挂掉电话」
灯花,「……请、请你明天再谈吧!」
灯花用力挂上了话筒。
;背景 リビング 夜
灯花,「啊……」
灯花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大喊之后挂掉的电话。
贤一,「灯花……还好吗?」
灯花,「唔、唔嗯……我、没事……」
并非没事的感觉可是一目了然。
贤一,「……怎么了吗?」
灯花,「是、是一个奇怪的人打来的电话……」
贤一,「奇怪的人?」
还出现了父亲这个名词啊。
贤一,「男人吗?」
灯花,「不是……是女的……感觉上是一个很稳重的女人」
贤一,「是有什么事吗?」
灯花,「她、她问我,要不要一起住……哈哈……」
灯花,「她、她说,爸爸已经很反省了……不会再寄那种愚蠢的信过来了……所以,要不要过来一起住呢……」
灯花,「中、中途啊,我还有听到一点爸爸的哭声……她们两个人、都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京子老师慢慢开了口。
京子,「……那是、谁?」
灯花,「佐知代……她是这么说的」
京子,「咦?」
大音佐知代。
查阅灯花户籍的时候,上面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名字。
灯花,「妈妈……这个人、叫佐知代的这个女人是……」
京子,「是妈妈哦」
贤一,「咦?」
我有了惊讶。
对于她那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声音而惊讶。
京子,「她是、你的妈妈,你真正的妈妈」
冰寒而无情的语气。
我希望这是我的错觉。
因为她那抛弃一切的视线,已经射穿了灯花的肉体与心灵。
灯花,「啊、咦……?」
灯花露出浅笑,注视着虚空之处,然后缓缓崩溃在原地。
;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
……。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隔天,早上第一通的电话响起。
接电话的人是京子老师。
灯花,「…………」
我和灯花只能在一旁屏气凝神的看着。
京子,「好的,我知道了……我会问问灯花的意见」
以这几句话为结尾,京子老师放下了话筒。
贤一,「有什么事吗?」
灯花,「怎么样了?」
我们一同围在京子老师的近旁。
京子老师在此停了一下呼吸。
京子,「呃……也就是说,幸喜想要拿回灯花的亲权」
贤一,「亲权的恢复,是吗」
就算是以前曾经因为失控而丧失小孩亲权的家庭,只要有法院的许可,恢复亲权也是有可能的事。
不过,法院的调查员也会为此审慎调查大音幸喜的居家环境以及他的平时素行。
京子,「听说他们两个人现在似乎已经建立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贤一,「真的吗? 就那封寄给京子老师的信看来,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幸喜先生已经获得新生了?」
京子,「幸喜他现在是在一家餐厅工作哦」
京子老师说出了那家餐厅的店名。
贤一,「……那不是VIP专用的超一流餐厅吗」
我也有去过,所以很了解。
灯花,「爸、爸爸他……真的是个料理人啊……」
灯花像是要让自己的记忆得到认可似的点了头。
京子,「关于那封信,对方很有诚意的跟我道歉了。说是因为在醉得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才写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词而寄了过来」
贤一,「所以呢? 现在的我非比以往,所以将灯花交还给我?」
京子,「……是啊。佐知代太太也从事着保育员的工作,家庭真的是一切圆满」
一度失控到足以丧失亲权,并且还对灯花施加虐待的家庭,竟还能重生到这种程度啊。
……既然政府机关进行过调查,就不太可能会是骗局。
贤一,「……这下可伤脑筋了呢」
我看向灯花。
灯花,「什、什么啊?」
看她还是一副如置五里雾中的模样。
贤一,「你也知道了,京子老师并不是你真正的母亲,而是以所谓的监护人身份接收了你的亲权,也可以说是一种代理母亲」
灯花,「啊,嗯……」
贤一,「所以说,当灯花的两名亲生父母强调自己的权利,想拿回灯花亲权的情况时,京子老师是无法拒绝的」
灯花,「呃、呃……也就是说……?」
她倒吸了一口气。
灯花,「我、我……要住到都市那边? 跟爸爸、啊、是幸喜先生跟佐知代太太他们一起生活了吗?」
贤一,「这点还不清楚,至少你的亲权会从京子老师的手上移交到幸喜夫妇那边」
灯花,「那,义务也是……?」
贤一,「就是这么回事,这次你要接受命令的对象就不是京子老师,而是大音幸喜和他的妻子佐知代了」
……所以义务的解除手续才会被延迟了啊。
针对灯花的亲权问题,法院那边应该是混乱了一阵子吧。
京子,「灯花,你的决定呢?」
灯花,「咦?」
贤一,「老师说的决定是?」
京子,「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
京子,「幸喜虽然已经提出了亲权的对象变更申请,不过要是灯花想跟我在一起的话,他就会撤回申请」
……还真是颇具良心的顾虑啊。
灯花,「这、这个……?」
贤一,「太好了呢,灯花。结果你还是可以跟现在一样的生活啊」
灯花,「对、对不起,我不太懂太复杂的事……」
贤一,「你应该是想跟京子老师一起生活的吧?」
灯花,「嗯……」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贤一,「那你就不用烦恼什么啦。只要你选择了京子老师,对方也会向法院撤回恢复亲权的申请啊」
灯花,「那,也就是什么都不会改变吗?」
贤一,「是啊,虽然让人白白冒了一身冷汗,看来幸喜夫妇也是很懂得人情世理的……你说是吧,京子老师?」
京子,「的确是呢。我还以为他们会不由分说的就将灯花……那个,从我的身边带走了」
灯花,「呃,没有什么太难懂的事对吧? 只要我说想跟妈妈在一起,就能解决一切了对吧?」
贤一,「对啊」
我也不由得喘了口大气。
贤一,「真是,吓死人了啦……」
贤一,「怀疑这会不会又是老爹另一个精心陷阱的人,应该不只是我吧?」
灯花,「你、你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些什么啊?」
贤一,「哈哈……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啦」
京子,「就、就是说啊,昨天真是有点吃了一惊……」
贤一,「赶快来吃早餐吧。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做一点简单的东西」
说完后,我进到厨房。
客厅里则是灯花与京子老师在相互苦笑着。
看来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背景 灯花の部屋
我也只是烤了一些简单的面包来当早餐,用完餐后灯花很快点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贤一,「喂~……」
灯花,「啊,什么啦……不要进来啦……」
贤一,「火气别这么大嘛,你又要一个人看搞笑漫画了吗?」
灯花,「…………」
如我预料的,没什么精神呢。
贤一,「突然来了那种电话,有点受到了震憾吧……?」
灯花,「……嗯,脑子里一片混乱了啦……」
贤一,「有什么感觉?」
灯花,「什么什么感觉?」
贤一,「那可是你真正的爸爸跟妈妈打来的电话啊?」
灯花,「不、不要问我那种事啦!」
贤一,「…………」
灯花,「啊、抱歉……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对吧?」
贤一,「将你现在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会比较好哦?」
灯花在得知京子老师不是自己真正的生母时,也是没有发出什么不满的声音。
瞬间,灯花低下了视线。
灯花,「爸爸他,果然是很温柔的啊……」
贤一,「这样啊……」
灯花,「他之前不是也有打过电话来吗? 他就跟那时候一样叫着我的名字,好像快哭出来似的,又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贤一,「感觉很棒吧」
难以跟寄出那封信的人物形象连结在一起哪。
灯花,「我问了佐知代太太……爸爸好像也是个带有心理创伤的人,所以有时候会变得很莫名奇妙、无法理谕」
……这是一个很合理的原因。
我还记得他跟京子老师是在一个灰暗的家庭里成长的。
灯花,「不过他们两夫妻都很努力去接受心理辅导,想要重新振作起来哦」
贤一,「觉得妈妈怎么样呢?」
妈妈这个名词,让她的肩头震了一下。
灯花,「妈妈、佐知代太太……她……」
灯花,「……感觉上是一个很精明能干的人。语气上显得很客气,而且还可以清楚表达出自己想说的话」
灯花,「我说话一直结结巴巴的,她还是一直跟我强调爸爸在平常的时候是一个很好的人」
贤一,「是这样啊……」
听来是一名思考上很有条理的女性哪。
贤一,「想见到他们吗?」
灯花又移开了她的视线。
灯花,「不知道妈妈会说什么哦?」
贤一,「应该是不会反对吧……不过你可别又搞出什么离家出走哦」
我轻轻一笑,想引发灯花的笑容。
灯花,「……我不会再做那种傻事了啦」
她应该是很珍惜京子老师的吧。
灯花,「总觉得没什么实在感啊」
灯花,「一直以来都是过着很平静的生活,到了最近,我的身边就突然变得乱七八糟的感觉」
灯花,「才刚知道妈妈原来不是妈妈,接下却是真正的妈妈出现了……真想叫他们让我喘口气,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啊」
灯花,「虽然再怎么想,也一定不会有正确的解答吧……」
贤一,「不过,你应该是要跟京子老师一起生活吧?」
灯花,「嗯……妈妈、就是妈妈啊。从以前我就跟她在一起生活到现在了」
灯花,「被禁止吃甜食,每天都是吃便当,偶而会被骂,最近却是一起玩电玩……不管怎样,让我最有真实感的,还是妈妈了」
贤一,「那,就跟以往一样,什么都不会变了吧」
灯花心满意足的点了头。
贤一,「对了,昨天真是可惜呢,京子老师的料理……」
灯花,「没关系啦」
语气中带有责备的意味。
灯花应该是相当迫不急待的希望能吃到京子老师的亲手料理的啊。
灯花,「呼-,睡个回笼觉好了……」
是累了吗。
贤一,「大白天的睡什么啊……」
灯花,「啰嗦,给我出去……」
贤一,「呿……」
我离开房间,正好听到灯花扑到床上的声音。
看来她真的是累了。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灯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过后了。
京子,「灯花,你还好吧?」
灯花,「嗯?」
京子,「脸色有点差哦?」
灯花,「是妈妈想太多了啦」
灯花像是在确认身体的状态而转动着颈部。
京子,「要吃苹果吗?」
灯花,「谢谢」
平淡的对话中,还是能感受到她们彼此关怀的那份温柔。
虽然目前事态有点让人放不下心,不过大音家的和谐还是没有被中断。
卯月赛比亚,「大家好~」
贤一,「哦,你来得正好」
卯月赛比亚,「我要回去了」
贤一,「为什么啊!」
卯月赛比亚,「没想到我会受到欢迎啊」
这个性格扭曲的家伙。
卯月赛比亚,「说真的,不要对我释放什么体贴还是温暖那一类的感情」
京子,「矶野同学,情书我有收到哦」
京子老师一边切着苹果一且对他说。
卯月赛比亚,「当然,您是愿意跟我结婚的吧?」
灯花,「矶野你够了哦,太烦人了」
卯月赛比亚,「可是京子老师也还没有给我明确的答覆啊」
京子,「不,我也已经拒绝过你拒绝到很烦腻的地步了」
卯月赛比亚,「还请您三思啊」
京子,「……啊啊……这人真是伤脑筋啊」
卯月赛比亚,「京子老师,虽然在人前表明这种事是不太好,不过我啊,是个真性情的重度S啊」
贤一,「哈啊!?」
卯月赛比亚,「所以呢,像京子老师这种岌岌可危的人我是最喜欢的了~」
京子,「岌岌可危?」
卯月赛比亚,「是啊……就是那种极为接近黑色的灰色地带吧」
京子,「简直是把我当成嫌疑犯看待的形容词呢」
卯月赛比亚,「说是嫌疑犯也太过言重了吧」
矶野以他很难得出现的严肃神情定睛凝视着京子老师。
卯月赛比亚,「这世上多得是犯下了重大罪行法律却无能制裁的人啊。就如同这位森田同学」
贤一,「你说什么?」
卯月赛比亚,「你们知道这种人应该怎么称呼吗?」
贤一,「狗吗?」
卯月赛比亚,「……是狗都不如」
京子,「所、所以我说我才不是什么丧家之犬……!」
卯月赛比亚,「那就请你跟我结婚嘛」
京子,「为什结论会变成那样呢……」
京子,「跟矶野说起话来,神经都快不正常了」
灯花,「滚回去啦!」
贤一,「没错,滚回去!」
今天的矶野真的让人很不愉快哦。
卯月赛比亚,「我想跟森田同学两个人单独谈谈哪」
他看着我,轻抬了一下下巴。
贤一,「也好,给我出到外面来」
灯花,「你、你们不要打架哦……」
我跟在矶野后头,走到了屋外。
;背景 灯花の家 外観 昼
贤一,「……好啦,就是今天,我一定逼问你到底」
卯月赛比亚,「喀喀……高等人考试进行的如何啊?」
贤一,「为什么我得要跟你报告这种事不可?」
卯月赛比亚,「做为一个朋友的身份,我想知道嘛」
……他是在图谋些什么?
贤一,「……灯花的监督工作有点拖到了时间,不过几乎可以说是顺利的吧」
卯月赛比亚,「你为什么要当上高等人呢?」
贤一,「谁晓得呢」
卯月赛比亚,「我很在意耶……快点说嘛」
贤一,「那你先说出你的目的吧」
卯月赛比亚,「我? 我的目的就是要颠覆这个国家啊」
贤一,「喂喂,就算是开玩笑也是会被抓的哦?」
卯月赛比亚,「这可不是什么玩笑话哪,只要有了三郎先生遗留下来的情报,就某方面来说是有可能实现的」
贤一,「你是认真的吗?」
卯月赛比亚,「……我很希望能得到你的协助哪」
贤一,「我真是服了你了,矶野。虽然很久以前我就觉得你是个十足的狂人……」
卯月赛比亚,「对了,关于京子老师的事」
贤一,「你有没有在听别人说话啊!」
卯月赛比亚,「那个人是不是太勉强自己啦?」
贤一,「……你还挺清楚的嘛」
卯月赛比亚,「之前言行上都显得异常开朗的她,今天却又变回了一位普通的母亲啊? 人格上没问题吗?」
贤一,「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卯月赛比亚,「……总之,还请你待在京子老师身旁扶持好她」
贤一,「是是……我知道了啦」
卯月赛比亚,「我暂时会关在家里做好叛乱的准备。所以别期待会有我的助力哦」
贤一,「从一开始我就没期待过了」
卯月赛比亚,「那就再见了,健……」
贤一,「…………」
于是矶野就离去了。
我也差不多该确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是认识我的。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京子,「今天的晚餐要怎么解决呢?」
灯花,「啊,我来做好吗?」
京子,「灯花来做……?」
灯花,「嗯,我想让妈妈吃到我煮的菜啊」
京子,「这样啊……可是……」
她的视线自然而然的漂向了厨房那边。
京子,「已经没有什么食材了,下次再做好不好?」
贤一,「很久都没有在外面吃面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去商店街看看吧?」
我向京子老师伸出了救援之手。
京子,「那也是不错呢」
灯花,「…………」
灯花轮流看着我跟京子老师的脸。
灯花,「那就是贤一请客啰」
贤一,「啧……既然是我提议的,也没办法啦」
;背景 商店街 夕方
商店街为黄昏余晖所遍染。
我们三个人进到了寿司店。
以前我也跟幸还有玛那一起来过。
那时的她们简直是拚死拚活的狼吞虎咽着,不过这对母女不一样。
推开典雅的门前布廉,我们从店里走了出来。
京子,「我才想到,我根本就没办法吃海胆还是鲑鱼卵之类的食物」
灯花,「我也是,鲔鱼跟青花鱼完全不行」
贤一,「喂喂,这样来寿司店吃根本就太可惜了吧」
灯花,「因为人家突然想吃点高级的料理嘛」
京子,「我是偶而想吃吃看生鲜的食物」
贤一,「就因为有人请客,你们俩就这么肆无忌惮啊」
京子,「话说回来,森田同学是个有钱人吧」
贤一,「怎么说?」
京子,「当场一派轻松地就拿出了大钞不是吗?」
贤一,「我是有钱啊,有钱到可以让你家的女儿上料理专业学校都绰绰有余的程度」
京子,「是吗? 那可以请你收下我的女儿吗?」
灯花,「等、等等啦,妈妈~!」
京子,「呵呵呵……这玩笑是不是刺激性太强啦?」
;///////灯花フラグがオンになっている場合////////////////
……也不算是玩笑了啦。
不过我跟灯花的关系还是暂时保密好了。
等考试结束,我们能够正常交往的时候,再好好跟京子老师做个报告吧。
灯花,「……真是的!」
京子,「为什么脸红了呢? 难不成你是认真的?」
灯花,「才、才不是……!」
灯花,「……喀!」
灯花,「对、对了,爸爸也是很会煮菜的人吧!?」
京子,「啊……」
灯花急忙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似乎对于京子老师形成了沉重压力。
京子,「好像是吧……」
灯花,「对、对不起……」
灯花也很快的察觉到异样的氛围。
京子,「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灯花,「啊,没有……妈妈跟爸爸的关系好像不是……」
京子,「……没关系的」
……不要突然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好吗。
贤一,「好啦好啦,我们回家吧。虽然还是盛夏,日落也变得越来越早了呢」
不过,京子老师似乎是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了。
京子,「要是你真得那么想学习厨艺的话,可以去让幸喜教你啊」
灯花,「咦……那是……」
京子,「……回家吧」
……就算与义务无关好了,这对亲子也真是令人担心啊。
我将外带用的寿司放进铝合金公事箱里后,走在母女的前方。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家電話の音。ルルルル!
回到家之后,电话就响了。
对方一定是大音幸喜吧。
京子,「灯花,你去接吧……」
电话像是不知放弃似的一直响个不停。
灯花,「啊,嗯……会是爸爸吗?」
贤一,「应该吧……」
灯花,「那我就跟他说清楚啰」
京子,「…………」
灯花,「跟他说我要跟妈妈一起住」
京子,「…………呃」
京子老师的唇边在颤抖着,但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其他的话。
灯花,「喂……我是大音」
那一瞬间,话筒传出了近乎哀鸣的声音。
――灯花,我对不起你!
灯花,「……啊、爸、爸爸……!?」
大音幸喜丝毫不间断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祈求原谅的声音从话筒流泄出来,回响在整个室内。
灯花,「呃,已经可以了啦……爸爸是为了什么道歉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已经没有放在心上了……」
灯花,「咦? 那封信? 啊,嗯、我知道了。我也会跟妈妈说一声的……嗯……不、不用这样一直道歉啦……」
灯花的手紧张到发抖。
灯花,「那、那个啊,爸爸……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说……啊,嗯……是这样啊」
京子,「……灯花」
站在一旁的京子老师,脸上显露的表情几乎是快被不安给击溃了。
灯花,「所、所以说……嗯……嗯嗯……是、是吗……你的心意我很高兴啊……」
灯花,「呃,可是我啊……咦? 啊啊……很厉害呢,爸爸很有名啊……嘿……只是……」
灯花似乎是迟迟难以开口的样子。
灯花,「啊啊……呃……怎、怎么会呢,不要哭了嘛……」
灯花,「咦? 为了我? 为、为了我、做料理人的……?」
京子,「…………」
京子老师在腰边一带握住了拳头,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的紧咬着下唇。
灯花,「唔、唔嗯……这样啊……」
灯花也是很难受的,好几次在叹气。
灯花,「啊啊……伤、伤脑筋啊,爸爸……那、那个……不要再道歉了嘛……」
灯花的视线向我对了过来。
手足无措的视线。
;以下のボイスは025にあります
『我还想再吃到爸爸做的蛋糕啊……』
理想中的父亲正在电话的另一方激动哭泣着。
为了灯花而哭泣着。
灯花,「唔呜……嗯,我也是、喜欢爸爸的哦……嗯,我相信……都已经过这么久了我不会怀恨在心了啦,毕竟是一家人啊……」
……照这情况看来,可有得拖了吧。
灯花,「嗯,我也很喜欢做菜哦。甜食也是……嗯、嗯……」
…………。
……。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背景 リビング 夜
通话结束了。
灯花低下头去,小小声的说。
灯花,「……妈妈,对不起……」
灯花还是没能说出口。
说她选择了京子老师。
京子老师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灯花而已。
贤一,「去睡吧」
灯花,「贤、贤一也是,对不起哦!」
贤一,「对不起什么?」
灯花,「因、因为,要是我不早点下决定的话,亲权定不下来,义务也没办法解除……呃、总之就是让监督工作又延长了……」
贤一,「别在意」
灯花,「啊啊……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抱住了自己的头苦恼着。
这时,京子老师缓缓靠近灯花。
京子,「对不起哦,家里没有多余的钱……」
灯花,「咦?」
京子,「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灯花,「考、考虑什么?」
京子老师忽然笑了起来。
京子,「像我这样不会煮饭也不会管理家计的女人,跟你那温柔又有经济能力的亲生父母……」
灯花咕嘟的咽了口口水。
京子,「你应该选择的是哪一边」
说完,京子老师静静回到自己房间里。
灯花,「啊啊……怎、怎么办啦……」
贤一,「…………」
灯花马上用飞扑的速度向我直冲而来。
灯花,「……妈、妈妈她,是不是生气了啊?」
贤一,「我想她并没有在生气」
反倒是悲伤吧。
灯花,「我、我对妈妈说谎了啦……」
贤一,「……这也是原因之一」
灯花,「可、可是电话里的爸爸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我实在是没办法打断他……」
贤一,「嗯」
灯花,「一度毁灭过的人生却为了我再次努力过来了……他成为了一个很了不起的料理人,说是还想跟我一起生活」
贤一,「是吗,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灯花,「他说那封信啊,其实鬼迷了心窍才写出来的。所以说,他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贤一,「是啊,平时越是温和的人,越容易走火入魔吧。报纸上也常有这一类的事件报导。」
灯花,「所以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啦……!」
贤一,「真拿你没辄啊……今晚还是先睡了吧」
灯花,「嗯……就这样吧……」
看来灯花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我将灯花送到她的房里去。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明かりなし
贤一,「……时间要延长了啊」
我将带回来的寿司摆放到桌上,一如往常的嘟嚷自语了起来。
贤一,「怎么办……是吧」
贤一,「既然灯花这句固定台词都出现了,那就不会太简单就结束了」
贤一,「义务都已经是等同解除了啊……」
贤一,「只是,就算如此,灯花应该还是会选择京子老师吧」
贤一,「不过,到那时京子老师会采取的行动是……」
……唔嗯。
我在泡茶的动作当中反覆思索后,终于导出了结论。
贤一,「好吧,就先下个保险吧」
那天,我难以成眠。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灯花の部屋 昼
贤一,「喂,灯花,已经快中午了哦?」
由于她迟迟未醒,所以我进来看看清况。
灯花,「唔呜……」
灯花整个人包在棉被里,一点出来的意愿都没有。
贤一,「是不是不舒服啊?」
灯花,「……嗯……再过一下我就起床」
贤一,「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灯花,「……饼干」
贤一,「哈哈……才刚睡醒就想吃甜腻的东西啊?」
灯花,「啰嗦,就放在那边而已,帮我拿啦」
贤一,「是是……」
我将桌上的一个罐子放到了床边。
贤一,「不要躺着吃哦」
灯花,「还有,蜂蜜饮料」
贤一,「你是说我的那个?」
灯花,「嗯,好好喝、喝了会很开心,我想喝」
贤一,「怎么讲话变跟得小孩子一样断断续续啦。那东西可是很贵的哦」
灯花,「人家想要嘛……」
……不要突然发出这么撒娇的声音好吗。
贤一,「真没办法……」
我故意砸了声舌头给她听后,还是帮她准备好了饮料。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京子,「灯花的情况怎么样?」
贤一,「还好啦,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消沉」
京子老师呼了一口气后,放松了肩膀的力道。
京子,「那孩子,不会是觉得自己对我说了谎吧?」
贤一,「……昨天她是有这么说过」
京子,「明明就不用放在心上的啊……」
贤一,「不过,其实你还是希望能被灯花选上吧?」
京子,「是啊,那是当然的」
贤一,「……要不要由你再自我宣传一下呢?」
京子,「自我宣传?」
贤一,「我的女儿才不会交任何人! 像是这样的感觉……」
京子,「……是啊」
回答得没什么力气啊。
京子,「可是,我也对灯花说了谎」
贤一,「咦? 是哪一件事?」
京子,「前天我说要下厨的,结果还是没能做成」
贤一,「何必呢……不用再提起那种烦心的事了嘛……」
京子老师摇了摇头。
京子,「我想灯花是有选择自己母亲的权利的」
贤一,「很正常的观点呢」
京子,「这样的母亲,还是太失败了吧……」
贤一,「京子老师……你是不是没什么睡啊? 黑眼圈很严重哦?」
京子,「咦? 哎呀呀……」
贤一,「洗个脸,重整一下心情吧。顺便也在今晚做一、两道菜出来」
京子,「做菜……?」
贤一,「就这么放任谎言不管也是不太好吧……」
京子,「是、是啊……我会试试的……」
贤一,「说好了哦~」
……话虽如此,真正实行与否也是难说得很吧。
;場転
灯花,「……早安,妈妈」
京子,「贪睡宝宝出来了哦。赶快去洗个脸吧,我们要出门了」
灯花,「咦? 要去哪里?」
京子,「买东西啊。我们不是需要去买食材吗?」
灯花,「那、那……今天是……」
京子,「嗯……我要试着下厨看看」
灯花的脸上绽放了宛如花朵一般的灿烂笑容。
灯花,「我、我马上就准备好!」
接着就急忙冲到了洗面台那里。
京子,「森田同学也一起吗?」
……要去吗。
;選択肢
;行く 灯花好感度+1
;行かない
#select_var 2,去,1,不去,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37_1_1 exp="f.touka_lp++"]去                       [endlink]\,不去,
;//////////行くを選んだ場合//////////////////////
贤一,「我要去」
贤一,「不过要请你们稍等一下」
贤一,「等我跳完早晨舞,想个绝妙俳句、再检查一下多出来的毛之后再去」
京子,「那就把你丢下来了哦?」
;ガッと場転
;背景 商店街 昼
灯花,「还是好热呢……」
因为灯花穿的是长袖嘛。
京子,「买台冷气好了」
贤一,「我赞成这项提案」
京子,「可是没钱呢」
贤一,「我用十一的算法(日本地下钱庄常有的算法,即十天一成利息)先借你们用如何?」
灯花,「咦? 那不是日向同学吗?」
贤一,「喂,别忽视我好吗……呃……咲咲?」
贤一,「啊,是咲咲啊。喂~!」
夏咲的手上正提着超市的袋子。
夏咲,「啊,大家都聚集在这里啊,你好你好」
贤一,「咲咲,买东西吗? 买了些什么啊?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灯花,「呣……」
夏咲,「……呃,就是一些料理会用到的材料跟生活必需品吧……」
贤一,「你喜欢购物吗?」
夏咲,「这个……与其说是喜欢,应该算是不得已的吧……」
贤一,「啊啊,我懂我懂。常常都要出去买真是挺麻烦的。像我就老是吃外面不然就是便当哦」
夏咲,「这、这样啊……」
灯花,「妈妈,我们还是快点去买好要用的东西吧」
京子,「也对,那我们就先走啰?」
贤一,「我还要跟咲咲说一下话」
夏咲,「咦? 我、我……」
灯花,「走吧」
灯花拉着京子老师的手,往超市走去。
贤一,「最近过得怎么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夏咲,「啊、不……没什么变化……就只是一直在发呆而已」
贤一,「都没有娱乐吗? 看电视啊、还是漫画的啊。像灯花啊,每天的日子可过得懒散得很呢?」
夏咲,「没有……我都是在睡觉……」
贤一,「啊啊,该不会是我太烦了吧? 对不起哦,都已经这么热了说」
夏咲,「啊,不是的……并没有到烦人的地步,我只是觉得你、你很有活力呢……」
贤一,「我就是会想关心咲咲的事嘛。简直就跟母亲思念上京奋斗的儿子一样的关心哦」
夏咲,「森田同学是妈妈啊……」
她忽然稍微眯起了眼睛。
夏咲,「大、大音同学好像跟她的母亲相处的不错呢……」
贤一,「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
……不是会羡慕所致吧。
夏咲,「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贤一,「没有原因……」
夏咲,「只是觉得……有点讶异而已。但那还是跟我没有关系的……」
贤一,「…………」
……她的言行举止怎会教人如此哀伤呢。
夏咲,「还是满像的吧」
贤一,「是吗?」
京子老师是有神经质没错,但灯花却是相当的迟钝。
夏咲,「像是脸形啊,还是五官之类的……」
贤一,「当然啦,她们是母女嘛」
……呃,奇怪?
夏咲,「怎、怎么了吗?」
贤一,「不,你说得对,就外貌来看说像也是很像呢」
灯花是大音幸喜跟大音佐知代的小孩。
大音幸喜是京子老师的弟弟。
也就是说,京子老师等于是灯花的伯母。
那么,就算她们相似也是很正常的啊。
贤一,「OK,没事了」
夏咲,「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贤一,「我送你一程嘛」
夏咲,「不、不用,不用了……」
夏咲推出了双手,为了跟我保持距离。
贤一,「你也不用这么想逃开我吧……」
夏咲,「再见……」
贤一,「啊……」
走掉了。
贤一,「唉,我还是备受厌恶哪……」
;場転
我在柏油路上以混混会有的坐姿坐着,过了一阵子,那对母女从店里走了出来。
贤一,「……慢死了啦,混帐!」
灯花,「啊,有个好像走入歧途的人坐在那边耶!」
我嘻嘻笑着,露出有点邪恶的表情。
灯花,「妈妈买了个冰棒给我哦!」
贤一,「畜生-,我也想吃冰啊!」
京子,「真像个小孩子似的」
京子老师已经提着一包里面鼓涨得不得了的购物袋。
贤一,「京子老师京子老师,这种坐法怀不怀念啊? 让你想起了太妹时代的自己了吧?」
京子,「我说了,那不过是你的误解罢了」
灯花,「妈妈,别管这种烂人,我们快点回家吧!」
京子,「说得也是」
贤一,「什么说得也是啊……有够无情的耶」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行かないを選んだ場合//////////////////
贤一,「不,我还是不打扰你们母女交流感情了。我要做一下很久没有的肌肉训练」
京子,「这样啊……我们不在的时候,别擅自进到我房里哦」
贤一,「哈哈……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啦」
;黒画面
等到亲子出门后,我到了庭院,想像各种可能情况,活动着身体。
从背后被架住……被抓住手臂……被打倒在地,被人压制在下方……被左轮手枪顶住头部……。
最后则是想起了我对老爹那只没有防备的左脚所放出的踢击,这让我有了些微的自我满足感。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淋完浴,在客厅做着伸展体操时,大门那里传来了明快的声音。
灯花,「我们回来了~」
京子,「不好意思哦,这么晚才回来。都是因为灯花跟我要冰吃的关系」
灯花,「嘿嘿……太好吃了~」
贤一,「我也要。话说回来,竟然没有为看家的人买份礼物回来,这算是什么态度啊?」
灯花,「与其期待礼物,还不如跟我们去就好了」
贤一,「哼。还不快点给我去准备晚餐」
我装成闹牌气的模样,直接躺在地板上。
而母女则是对着这样的我发出笑声,并开始要准备晚餐的样子。
;場転
京子,「灯花……!」
京子老师突然发出了大音量。
被叫住的灯花,正差了几步就要进到厨房里。
灯花,「怎、怎么了吗……?」
京子,「我来做就好了,你跟森田去玩吧」
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灯花进到厨房了吧。
灯花,「我也想要帮妈妈的忙啊?」
京子,「你能这么说,我是很高兴没错……」
灯花,「之前啊,我跟贤一有在河边练习过了。做得还蛮好吃的哦?」
京子,「…………」
灯花,「那个……以前,我因为妨碍到妈妈煮菜然后就……自己受到了教训……」
灯花从衣服上紧紧抓住了自己左手上的烫伤痕迹。
灯花,「所以,妈妈因为担心我而禁止我进到厨房的心情,我是明白的……不过,我已经不会有事了……」
京子,「灯花……」
灯花,「啊,要是……妈妈还是觉得不行的话,那我也是没关系的……」
也就是要忍耐吗。
贤一,「她并没有以义务的名义命令你不能进入厨房,所以你是没有必要忍耐的哦」
灯花,「……没关系啦」
看来她还是希望尊重京子老师的意向。
京子老师缓缓开了口。
京子,「……对不起哦,灯花。今天,还是让我一个人试试看吧……就请你在旁边期待我的成果好吗?」
贤一,「为什么啊? 母女两个人感情和乐的准备晚餐,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不自觉的就想站灯花那边帮她说话。
贤一,「你就这么害怕让往事重现吗?」
就算知道灯花并不期望我这么做,我还是想要说服京子老师。
贤一,「的确,让两个人进到厨房或许就是跟受到烫伤时的状况是一样的没错……」
其中总有让我不得不疑心的地方。
贤一,「那是一场事故对吧?」
关于京子老师实在是过于固执的这一点。
灯花,「贤一,你冷静一点啦……」
等我回过神时,我已经是用俯视的观点向下看着京子老师了。
我急忙别开了视线。
灯花,「跟你说哦,贤一……」
灯花,「贤一不愧是以特别高等人为目标的人,也许一直以来你都是以相当惊人的速度在成长着吧?」
灯花,「看你总是用着井然有序的理论在思考事物,就算意志消沉也能很快振作起来吧……你是这么强悍的一个人……」
贤一,「……咦?」
灯花,「不过,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母女罢了」
灯花,「再放慢一点嘛,我们也是有我们自己的步调」
贤一,「可是受到烫伤早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是吗?」
要从伤痛中恢复,你们打算要花上多少时间?
我不由得以责难的视线看着京子老师。
似乎是注意到我那样的视线,灯花抓住了我的手腕。
灯花,「贤一……」
京子,「森田同学,对不起」
贤一,「…………」
……这下子真的没有我出场的余地了啊。
贤一,「不,该道歉的人是我,没来由的胡说八道起来……」
京子,「不,你应该是因为怜惜灯花的关系吧?」
贤一,「…………」
我轻轻挥了挥手。
贤一,「好吧,那就请老师快点做出晚餐吧。先声明哦,我可是--」
灯花,「是个美食家对吧? 真是,有够厚脸皮的」
贤一,「吵死了,小心我把你修理得惨兮兮哦」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我指向电视前的游戏机。
灯花,「你会玩吗?」
贤一,「对我来说没有不可能的事。在晚餐做好之前我就陪你玩玩,打发一下时间吧」
灯花,「自以为很行哦……看我宰了你……」
贤一,「京子老师,令媛刚才又在使用凶暴的言语了耶?」
京子,「咦?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算了。
京子老师带着食材进到了厨房,我们则是开启了电视的电源。
光是能够吃到京子老师亲手煮的菜,灯花就开心得笑容不断。
太阳逐渐西下。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贤一,「这游戏的杀气还真是重耶」
也就是所谓的格斗游戏啦。
操作上很简单。
性能以及动作将会由被选择的角色来决定。
再来就是配合时机的出乎敌意,抢先判读出对方行动的使出攻击技就好。
然而,非得加以注意的,并不只是电视上的画面。
灯花,「嘿!」
贤一,「太危险了吧,笨蛋!」
紧要关头下,灯花就会在真实空间里对我使出拳头攻击。
灯花,「去死、去死!」
贤一,「笨、笨蛋! 看好画面!」
灯花,「吵死了吵死了! 还是直接揍到贤一才痛快啦!」
她竟然还激动到眼睛充血耶。
贤一,「阿姨,饭还没好吗~?」
灯花,「不要不理我! 再来一场生死决啦!」
我可是已经承受不了这小鬼头的暴力相向了。
胡椒盐散发的诱人香味已经从厨房那里漂了过来。
;以下のボイスは035にあります
『那、那种难吃的料理,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吃的嘛……』
虽然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看来京子老师也是很努力在奋斗着。
灯花,「贤一! 气死人了! 贤一! 气死人了!」
贤一,「你真的很吵耶! 不过是个游戏,不要这么死心眼好吗!」
;家電話の音。ルルルル!
贤一,「嗯……」
灯花,「啊……」
电话的铃响让我们一口气冷却下来。
灯花,「怎、怎么办……」
贤一,「什么怎么办……不就是只能接电话了吗?」
京子,「灯花,我现在有点没办法走开……」
灯花,「唔呜……」
贤一,「好啦,昨天没说出来的话,早点说个明白吧」
灯花,「对、对啊……还是该说的哦」
灯花重复着咒文一般的喃喃自语,并接起了电话。
……要跟妈妈一起住、要跟妈妈一起住、要跟妈妈、一起……
灯花,「喂……啊,爸爸……」
灯花,「啊,嗯,可以啊可以啊。昨天我也是说太久了……唔、唔嗯……所以啊……啊、嗯……」
灯花,「咦? 妈妈……? 嗯……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等一下哦……」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夜
灯花按下保留键后,暂时将话筒放下。
京子,「……找我?」
京子老师以担心的神情从厨房里出现了。
灯花,「呃,他说想跟妈妈说话,有很多事他想要道歉……」
京子,「…………」
京子老师默默的拿起话筒。
;京子の立ち絵を消去
灯花,「……哈啊……」
贤一,「你爸爸他,还是很难过的样子吗?」
灯花,「嗯……他说无论都想跟妈妈道歉,然后可以的话再见个面好好谈谈……」
……看来还相当反省嘛。
京子老师很冷静,冷静到异样的做着应答。
京子,「嗯……看来你已经变得不少了……是吗……我倒是都一个样子……」
京子,「现在的你很幸福是吗? 一流餐厅里的主厨? 还有个贤慧温柔的妻子? 挺行的嘛,简直就是变成另一个人了呢」
说话方式中带了微量的尖刺。
此时的京子老师就犹如装水装到最大表面张力的玻璃杯一样,让人看了就难以保持平静之心。
京子,「然后呢? 你是想连灯花都回到自己身边的话,你就能得到完全的幸福了是吗?」
灯花,「妈、妈妈……?」
京子老师的表情越来越僵硬了。
京子,「先向法院提出了亲权回复申请,之后才让灯花选择哪一边才是父母,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太奸诈了吗?」
京子老师跟幸喜先生之间,应该有着某种执着之心是我所无法理解的吧。
……话说回来,京子老师她,还好吗。
这时候,我的不安宛如火上加油一般,京子老师大吼了起来。
京子,「住口! 我早就已经切断跟你的关系了!」
灯花,「咿……!」
京子,「就算你现在再怎么道歉,我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你!」
肉的烧焦味从厨房传出。
京子,「是你! 是你让灯花背上义务的不是吗!? 然后你又将那样的灯花推到我身上自己却跑掉了不是吗!?」
灯花,「妈、妈妈,够了啦……!」
京子,「喀!」
京子老师伴随着怒意的用力挂上了话筒。
京子,「哈啊……哈啊……」
灯花轻轻抓靠在京子身上。
灯花,「妈妈,我们来吃饭吧? 好不好」
京子,「…………」
她茫然的凝视着虚空。
灯花,「今天是不是吃炒青菜啊? 有股很香的味道哦」
在中人欲呕的刺激油腥味里,灯花依然保持着微笑。
灯花,「对、对了。有炊饭吗? 还没有吧? 说起来,家里根本就没有炊饭锅嘛? 哈哈……都没注意到这点……」
京子,「……定……」
灯花,「咦?」
京子,「你快点下决定」
灯花,「什、什么决定?」
京子,「还敢问我是什么决定!? 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要你决定某一边当你的父母啊!」
灯花,「……呜……啊,这、这样啊……哈哈……」
她的两肩都缩成了一团,并且很勉强的笑着。
我看了一眼这对母女后,进到厨房将仍是开着的瓦斯关掉。
放在平底锅上的是,非常难以称为是料理的东西。
漆黑萎缩的青菜堆,丝毫不留先前应有形态的肉块。
京子,「森田同学,把那些东西都丢掉!」
哀戚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京子,「那种连猪也不想理会的东西,有谁会吃啊!」
灯花,「啊……我、我……吃……」
在灯花要说什么之前,我就将平底锅里的内容物尽数丢弃到垃圾桶了。
京子老师今天的料理计划也以失败告终了。
大音家的餐桌没有丝毫进展。
连些微的进度都没有,仅仅是维持着静止状态。
现在甚至是往坏的方向在逆行着。
京子,「灯花,就是要由你来决定。你要自己想好,选择我或是幸喜的某一方。你真的该决定要过着依靠谁的生活方式了……」
声音、哑然停止。
她大张着细长的眼睛,直视灯花。
京子,「你……呜……」
在气若游丝的话语中,向后退了一步。
真是一个很脆弱的人。
两步、三步的渐渐逃开。
京子,「不是……我的小孩……」
她整个人转身,带着恐惧不已的眼神从餐桌旁消失了身影。
灯花就只是无神的伫立在那里。
我原以为被母亲舍弃的少女会因此落泪。
灯花像是在调整着颤抖的呼吸,胸前不断起伏着。
她那震颤不停的嘴唇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黒画面
…………。
……。
;背景 灯花の家 外観 夜
不合理啊。
让灯花安睡之后,我沉浸在思绪之中。
我想起了京子老师那极为害怕的神情。
外表看来很为灯花的事情着想,却又为了一点突发事件而让内面感情爆发了出来。
一直以来都为过去所牵引,不想让女儿下厨。
不愿让灯花进入厨房。
贤一,「……很不安定的人啊」
看着房子的外观,我再次试着理清大音家的来龙去脉。
大音家原是政府高官的显赫家世。
京子老师和弟弟幸喜在继母的漠视环境下成长。
京子老师在被解除当不了大人的义务同时,走入歧途,堕过胎。
离家出走的幸喜与名为佐知代的女性结婚,生下灯花。
幸喜让灯花负上义务,并使家庭四分五裂的结果,幸喜与佐知代失去灯花的亲权。
身为灯花伯母的京子老师以监护人之身份得到灯花的亲权。
然后,直到现在。
灯花的生身父母,幸喜与佐知代目前就职正当工作,并妥善维护着幸福家庭应有的生活态度。
他们虽然做了恢复灯花亲权的申请动作,但也明言只要灯花选择了京子老师,就会撤回申请。
贤一,「难以言喻的复杂程度啊。」
京子老师的心灵由于受过双亲的严厉管教以及独自养育灯花成长的压力下,毫无疑问的形成了扭曲。
接着真正的父母亲冷不防地出现,并且想要带走好不容易和她变得较无隔阂的灯花,她的情绪会多有波动也是可以想见的。
但我还是不禁认为,如此的她实在是太过脆弱了。
难道这其中还隐藏着某个我所不知道的真相吗。
灯花的监督工作没有结束,会不会就是因为大音母女并没有在真正的意义上得到重生呢。
;背景 空 夜
贤一,「呼唔……」
抽着烟,我抬头仰望微过盛夏的夜空。
我在心里面向姐姐说:可能还要再耗上一段时间了。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法月の部屋 昼
一大早的时候,我受到老爹的传召。
是有关灯花亲权的事情。
我带着京子老师和灯花来到高等人办公室。
京子,「…………」
灯花,「…………」
京子老师跟灯花在来学校的路途上,一直都是保持着沉默。
法月将臣,「我希望你们能尽速解决这个问题」
法月的视线紧紧盯在京子老师身上。
法月将臣,「由于你女儿的亲权问题,森田的特别高等人考试进度一直被延迟着」
京子,「对、对不起」
惶恐不已的京子老师将头低了下去。
因为区区一个家庭的问题而导致国家考试被延误,对于法月而言,京子老师已经是等同害虫的存在了吧。
法月将臣,「可以请你们立时做出决定吗? 我就是为此才传唤你们来的」
京子,「这、这个……」
贤一,「请您等等。这个家庭仍留有问题尚待解决,是否可以请您再宽待些许时间静待其变……」
瞬间,橡木制的办公桌发出了巨大声响。
法月将臣,「要是非得去配合个人的缓慢步调,社会根本就无法成立」
灯花,「……咿……」
灯花此时真的是害怕到心里了。
法月就用着他的手杖直指在灯花的眉头之间。
法月将臣,「快决定」
灯花,「啊、啊……」
京子,「…………」
明明悠关着女儿的生命危机,京子老师却是动也不动的,被恐惧感所完全震慑住。
法月将臣,「你选择哪一方当你的父母? 大音京子? 还是大音幸喜?」
灯花,「嘻、咿……」
法月将臣,「你已经对森田造成了困扰。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导过你不可以给他人带来困扰吗?」
法月正在使用恐怖与暴力,迫使灯花做出决断。
灯花,「我、我……我、我……」
灯花绞紧了喉咙。
灯花,「选、选择、妈、妈妈……!」
法月将臣,「是哪一边的妈妈? 亲生的母亲吗?」
灯花,「不、不是……」
法月将臣,「还是京子? 这样真的可以吗? 你是要舍弃你的生身母亲吗?」
灯花,「……咦?」
法月将臣,「可悲啊,竟然会被流着同样血液的亲生骨肉给背叛哪。他们可是拚了命的工作,也去接受了心理辅导,就为了想与你一同将错误的人生重新来过一次不是吗」
灯花,「怎、怎么会……」
法月将臣,「就算如此你也是无动于衷吗?」
灯花,「啊,呃、那个……」
法月将臣,「京子也是个很过份的人哪。为什么就不肯将女儿归还到她真正的父母身边呢?」
京子,「…………」
法月将臣,「快下决定」
简直是矛盾至极。
嘴上频频要人下好决定,却又不断地动摇着灯花的决心。
灯花,「唔呜……怎、怎么办……」
灯花交互的看着我跟京子老师的脸。
京子,「……就、就照你的意思决定吧」
灯花,「可、可是、可是-……」
她就像是只非常惊恐的小动物般不停在发抖。
贤一,「三天,请您给与学生三天的时间」
我这么说完,法月仿佛是明了了一切的点了头。
法月将臣,「在期限之前,你会让她们做好决定是吧?」
贤一,「是的。若是学生无法办到,就请老师将考试结果做为不及格处份」
法月将臣,「好吧,动作要快」
一直指着灯花的手杖总算是落到了地面。
灯花,「啊,可、可以回去了吗?」
贤一,「嗯,你们两个人先回去吧」
京子,「失、失礼了……」
母女像是彼此依偎着的离开了办公室。
贤一,「您这是什么意思?」
等到门完全关上后,我问了出口。
贤一,「只要您有那个意思,应该也是可以让灯花马上做出决定的吧?」
法月将臣,「我只是尊重女儿的个人意志罢了」
贤一,「少开玩笑了」
我发出了低沉却又锐利的声音,但法月毫不理会,只是摇头。
法月将臣,「同时,那种个人意志是多么脆弱的东西,为了做为你的学习参考,我才想让你仔细观察其过程的」
法月将臣,「那个女儿此刻起将犹豫不断。究竟该选择何者当父母,面对这种没有正解的问题而慌乱、手足无措着。高等人就是必需引导这种愚昧且步调缓慢的人向前迈进」
……简而言之,我是完全走上了老爹设定好的路线了。
法月将臣,「就三天时间,一定要让她下好决定。无法让人坚定决择的话,你可就没有资格立于众人之上了」
我只能任由紧握的拳头不断颤抖,离开了办公室。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我回到大音家时,灯花已经在通电话了。
灯花,「唔、唔嗯……很好,我很好啊……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ev_touka_03a(表情 緊張)
灯花,「吃、吃饭? 嗯,我每天都有好好吃哦……」
灯花,「没有,外食、比较多吧……还有、便当……唔、唔嗯……自己煮的话、很少吧……」
客厅里并没有发现京子老师的身影。
灯花,「差、差不多就是、甜食吧……我还是小孩子啊……啊,妈妈……呃、你?」
聊得十分忘我。
灯花,「电、电话不会打扰啊,妈妈也没有禁止。所以,你们随时都可以、打电话来的……呃……」
灯花的声音里有了迷惘。
是早上法月的话起了效用吧。
灯花,「有、有小孩吗? 对,新的小孩。我的妹妹还是弟弟的……」
;ev_touka_03c(表情 驚き)
灯花,「咦? 怎、怎么会……这么顾虑到我……」
怎么回事?
好像是对方还没有拥有其他的孩子……
灯花,「唔、唔嗯,想啊,我也想看看你们啊……可、可是……妈妈她,好像会很伤心……唔、唔嗯,对不起……」
灯花,「没、没关系了啦! 因为我是个笨蛋根本就不记得了啊! 虐、虐待什么的,一定没有那种事的啦……!」
另一方的双亲似乎是正在坦承虐待的事实,诚心诚意的道歉着。
;ev_touka_03e(表情 困惑)
灯花,「这里是乡下地方嘛……你们应该也不知道这里的地址吧? 所以……嗯……不要放在心上啦。不、不会啦,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ev_touka_03a(表情 緊張)
灯花,「可以听到你们的声音,我很开心哦……嗯,知道你们还活在这世界上,我很高兴啊……」
灯花总是在依靠着某人。
一直以来都是过着服从父母命令的人生,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这样的一名少女,她真的能够决定这种突然又重要的人生分歧路吗。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将近一个小时后通话结束。
灯花,「哈啊……怎么办……」
贤一,「怎么了吗?」
灯花,「啊啊,贤一……」
她小跑步的靠近过来。
灯花,「我、我越来越混乱了啦」
贤一,「嗯?」
灯花,「她们说不会再生小孩了」
贤一,「理由呢?」
灯花,「因为我是最重要的,她们只想要将我好好养育长大。因为以前对我做过很过份的事,所以至少要让我得到幸福之后,她们才会再去生下一个孩子哦!」
她一口气淘淘不绝说了出来。
灯花,「当、当然,她们也不会再利用义务了哦。就算是到了那边,义务也会被解除」
贤一,「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灯花,「啊啊……她们应该会很沮丧吧……虽然没有说出口,她们应该是希望我待在她们身边的吧……」
……我就稍微试探一下吧。
贤一,「他们不会有说京子老师的坏话吧?」
灯花,「才、才没有呢笨蛋! 他们才不是那种人啦!」
……信赖的感情开始增长了啊。
贤一,「抱歉。那,你是要去那边吗? 可以让爸爸教你厨艺哦?」
灯花,「唔……」
她说不出话了。
贤一,「要是没办法进到厨房的话,再过多久你还是没办法学好料理的哦?」
灯花,「这是……没有错啦……可是,妈妈、京子妈妈已经养育我到现在了……」
……变成京子妈妈了啊。
贤一,「是啊,如果你去了那一边,京子老师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呢」
灯花,「……唔呜……」
发出呻吟声的她,接着又叹了一口大气。
灯花,「就、就不能大家都住在一起吗!?」
贤一,「你忘了京子老师昨天的态度吗?」
灯花,「啊……」
贤一,「仅仅是跟幸喜先生交谈了一会儿,就让她整个人大变了不是吗?」
灯花,「还是、不行啊……」
就连我都禁不住叹息了。
贤一,「你就只能选择某一边了」
灯花,「唔、唔嗯……」
灯花失落的垂下肩头,带着不稳的步伐回到房间去了。
;場転
京子,「森田同学……」
像是与灯花交替的形式下,京子老师从自己的房里走出来。
京子,「灯花说了什么吗?」
贤一,「…………」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贤一,「要找灯花的话,她在房间里哦?」
为什么不去直接问她呢?
京子,「她有没有在生昨天的气? 那时候我对灯花大吼小叫的」
贤一,「……对你,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我以全部的注意力观察她的表情。
贤一,「就在不久前,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相信灯花,自己也不再那么绷紧神经的要将灯花抚养下去的吗?」
贤一,「然而昨天却冒出一句你不是我的小孩? 这话是不是说得太绝情了呢?」
京子,「我知道啊……」
她像是呕气般的说着。
京子,「可是,我就是没办法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她低下头去。
贤一,「那你是要将灯花还给另一边的父母啰?」
京子,「这……!」
又猛然的抬起头。
贤一,「你应该是不愿意吧? 你不去试着跟灯花面对面谈谈吗? 我重复一次,她就在房里哦?」
京子,「……那孩子,没有在生气吧? 没有对我产生轻视感了吧?」
……这位妈妈还真是让人头疼哪。
贤一,「对了,生日应该就要到了吧?」
京子,「咦? 啊啊……我都忘了……」
贤一,「正好是在三天后对吧? 灯花也是很期待哦」
京子,「是、是吗……那我就觉得有点高兴了……」
她的脸上出现了害羞的红润。
贤一,「你可以再更高兴点的嘛,在灯花面前表现出来如何? 就算变得有点搞笑风格也无所谓,我会帮你的啊」
京子,「……我已经没有那种心情了」
贤一,「不久之前你不是嘴里还在哎呀呀的,充份发挥了天才老爹的精湛演技了吗?」
京子,「……那终究是、一场游戏罢了……」
贤一,「游戏人间的心很重要啊,还有笑容也是」
京子,「…………」
京子老师只说了声可是,就回到自己房里了。
我看向电话。
明明就是近在眼前,京子老师却开始疏远起灯花。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快到用餐时间了。
自从京子老师申请解除义务已经过了一段日子。
但是大音家的餐桌上仍然没有摆放过亲手料理。
贤一,「京子老师……还不用餐吗?」
我轻轻敲了门。
京子,「今天我不太舒服,我就不吃了……」
贤一,「不是的,我是要请你煮啊」
出现了空白时间。
京子,「……对不起,今天实在是」
贤一,「…………」
我往灯花的房间移动。
贤一,「喂~,出来一下啦~」
好不容易,门的另一端传来了沉闷的声音。
灯花,「……干嘛?」
贤一,「……要不要去买个煮饭锅? 这样下去也没办法煮饭嘛?」
灯花,「…………我今天不了。肚子有点痛……」
贤一,「咦? 是怎么的痛法?」
灯花,「啰嗦……」
贤一,「哈?」
灯花,「好了啦,你别烦我啦」
……这情况,该不会是女性的那个吧。
贤一,「那我就一个人去买啰」
一个人去买,所以就是一个人吃吧。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贤一,「我要开动了~」
幸,「哦-依!」
幸,「呃,为什么!?」
幸,「这里是灯花的家吧? 为什么屋主明明就不在,我们却自己在这边吃饭啊?」
贤一,「当然是因为我这个企画的名称就叫做:运用你的元气补充灯花的活力啊」
幸,「唔哇,是这么回事啊? 才看到你突然拿个煮饭锅来我房间,又没头没脑要我跟你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咧」
贤一,「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幸,「灯花正在消沉中吗?」
贤一,「好像是有点复杂的原因啦」
幸,「我实在是不懂太深入的问题耶。像是内心啊精神啊还是微妙的情感」
贤一,「没关系没关系。你就随便跟她聊几句话嘛」
幸似乎是在思考般的别开了一下视线。
幸,「好吧~,在我画画的那时候,灯花也有来帮我打过气嘛~」
贤一,「很好-,上啊」
幸,「唔依!」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幸连声门都没敲就直接冲进了灯花的房间。
幸,「同志好~」
灯花,「啊、咦!?」
突如其然的闯入者让灯花受到了惊吓,整个人就定在那里。
幸,「怎么啦怎么啦? 是有什么烦恼吗?」
灯花,「啊,那、那个? 幸,你怎么?」
幸,「别管那么多,说嘛」
幸啪的一声就靠在墙上,交插着手臂。
灯花,「贤一,你跟幸说了什么啊?」
幸,「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啦。好了啦,想到的事情就说出来嘛。我会用最容易理解的方式帮你解决的」
灯花,「……呃」
她犹豫了一下后,才开了口。
幸,「说嘛说嘛说嘛!」
灯花也终于认输似的,叹了口气。
灯花,「……是有关,我的妈妈啊」
幸,「嗯」
灯花,「其实她并不是妈妈,真正的妈妈是别人,那个别的妈妈跟爸爸想要我跟他们住在一起,可是我又觉得妈妈就会变得很孤单,所以我才在烦恼着要怎么办」
幸,「……啊、嗯,再说一遍吧」
灯花,「呃,就是说,我有两个妈妈,妈妈她跟爸爸妈妈的感情并不是很好,所以我不知道要选妈妈、还是爸爸妈妈的好」
幸,「……嗯,我大概了解了。不过,可以请你再说一遍吗?」
灯花,「对、对不起,这种事情我不是很会清清楚楚的说明白……」
幸,「没关系没关系」
灯花,「妈妈跟另一个妈妈夫妻有点像在吵架的感觉,我又必需决定某一边才行,所以妈妈的那个就这个,呃……」
幸,「灯花,你的国语是不是比我还烂啊?」
有可能……。
幸拍了一下手。
幸,「好吧,也就是说京子老师不是灯花的妈妈,而另一个妈妈跟真正的爸爸的那个属于有点不太妙系,那方面就会有点难搞,所以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对吧?」
这家伙到底是理解到哪去啦。
灯花,「对、对啊,就是这样啦」
竟然还能沟通!
灯花,「我要怎么办才好嘛?」
她的眼神有了转变后,便向幸靠近过去。
幸,「好-,这问题很简单嘛」
贤一,「咦?」
幸,「就选比较有钱的那一家!」
贤一,「你可以节制一点吗……」
幸,「是不是另一边的家庭比较有钱啊?」
灯花,「我想,应该是吧……听说他们两个人都有在工作……」
她的回答中似乎是不怎么喜欢这个问题。
幸,「不过你不是也有说过想离开这个城镇吗,就是我们在河边闹翻天的那时候嘛,你说你想要去上料理的专业学校啊」
幸,「想要依照自己的相性去发展事业是需要钱的-。像我因为戒赌了,最近真的是穷得要命耶」
灯花,「那种、像是被钱钓过去的感觉……我实在是……」
幸,「你说这什么话嘛? 这世上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吗? 会说那种话的人,正是没有经验过贫穷生活的最好证据啦! 这可是某个伟人的名言哦」
幸,「你要离开这个镇,我也是会很寂寞啊。人还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是最好的了。只要尽全力去实行,到时候你就会得到比钱还要来得重要的宝物了啦」
灯花,「可是,我对于料理又没有那么……」
她突然又用着依赖的眼神投注在幸身上。
灯花,「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像你一样对于绘画那么认真,连是不是真的有才能都不能很确定……」
幸,「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啦……」
虽然气氛上不是很适合,幸还是很开心的笑着。
幸,「只要你喜欢,那就不足够了吗。试试看就对了嘛」
我跟灯花也感染到她那莫名的快乐,也是笑容满面的。
灯花,「啊,不知道为什么,好想谢谢你哦」
幸,「嘿?」
灯花,「我想这种话大家都会因为顾虑太多而不敢随便开口的……幸果然是我的朋友呢」
幸,「没有啦,我只是脑子想什么,就直接让它从嘴巴跑出来而已啦」
灯花,「呵呵……」
幸,「你应该是蛮辛苦的吧,只是我觉得,其实答案应该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吧~」
灯花,「咦?」
幸,「啊-,不知道了啦。总之,你就加油吧」
灯花,「唔、唔嗯……我会好好想想的」
幸,「那我就回去啰,后面的美好时光就留给你跟贤一了」
贤一,「已经要回去啦?」
幸,「画还有一些部份等我去完成啊」
她挥挥手,就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灯花,「啊,下次再见了哦……」
;背景 灯花の家 外観 夜
贤一,「要我送你吗?」
幸,「免了免了。你还是继续陪在灯花身边吧」
这时幸却露出了格外严肃的表情。
贤一,「怎么了吗?」
幸,「我好像说错话了啊」
贤一,「有吗?」
幸,「因为在最后啊,灯花不是想到了我的立场吗? 说我果然是她的朋友」
贤一,「嗯……」
幸,「她真的是太温柔了啦。这搞不好让她更加烦恼耶」
贤一,「你太多心了啦……」
……我是这么觉得。
幸,「家那应该是家庭里很深入的问题吧? 我想她现在真的被逼得蛮紧的哦。要是我的话,早就对别人抓狂的大吼:你又懂什么了啊!」
贤一,「灯花被逼得很紧?」
幸,「比起外观看来,她其实是很危险哦」
贤一,「这样啊……谢谢你的提醒」
幸,「那我走啰」
贤一,「再见啦」
幸离开了。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明かりなし。
回到灯花的房间时,幸留给我的话开始有了真实感。
灯花,「啊啊……哈啊啊……」
我明明就在房间里,灯花还是没有注意到我,只是不断在钻牛角尖。
贤一,「灯花……」
灯花,「啊啊,贤一……」
她摇摇晃晃的靠了过来。
灯花,「哪,是不是就像幸说的一样呢?」
灯花,「我……应该因为喜欢做料理,而搬去都市住吗?」
灯花,「可、可是,光是考虑到自己的事,这样可以吗?」
灯花,「啊,不,像幸那样有才能又够认真的话,或许是该为自己想想吧」
灯花,「不、不对,拿幸跟我比较,这根本就没有意义啊……怎、怎么说才好呢……我不知道……」
幸说得很对,灯花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来得烦恼。
贤一,「……不选、京子老师吗?」
灯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啦……」
完全是乱成一团了。
灯花,「我本来是想跟妈妈一起住的,可是听着另一边爸爸妈妈的声音,我就忍不住觉得他们很可怜……」
贤一,「说到可怜,京子老师也是很可怜啊」
灯花,「就是啊,所以我才会这么伤脑筋嘛……!」
她简直就是哭出来了。
灯花,「妈妈……京子妈妈一直将我辛苦抚养到现在的……」
贤一,「不过,京子老师的情绪有点不太安定哦……?」
灯花,「一定是太累了啦……最近发生太多事了……」
……真是没完没了哪。
干脆就学老爹用过的那一招,由我来诱导她算了。
若是三天内还无法下定论,连我都会失去考试资格。
灯花,「贤一,怎么办……? 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贤一,「……这个嘛」
灯花,「唔、唔嗯! 是什么!?」
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小狗在摇尾巴了呢。
要让灯花依我的意思行动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吧。
贤一,「思考这种行为,还是在早上做会比较有效率。晚上该做的事就是睡觉」
灯花,「什么嘛……」
看得出她对我很失望。
贤一,「时间还有剩。你可以跟京子老师谈谈,跟另一边父母通通电话,或是练习料理也可以,你都可以尝试看看」
灯花,「……贤一太没用了」
她鼓起了小脸。
贤一,「哈哈……要不要让我将你沉入永远的睡眠里啊?」
灯花,「好啊,我已经是……」
灯花在床上躺好了身体。
贤一,「那,明天见啰」
灯花,「哈啊…………」
在我离开房间的时候,灯花的深深叹息仍在我耳边萦绕不去。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京子,「森田同学,可以借用一点时间吗?」
让灯花苦恼不已的妈妈也是一个德行。
贤一,「我买了煮饭锅回来啰。算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京子,「谢、谢谢……」
贤一,「有什么事吗?」
京子,「……是有关灯花的事……」
贤一,「当然是灯花啦。要是你在这里跟我提起明天的天气,那可就让我不知所措了耶」
京子,「请你认真听我说好吗……」
贤一,「你才需要认真听我说咧。你的烦恼以我的标准而言,根本是小巫见大巫。我啊,可是每天晚上都怕得要命,担心世界会不会就此毁灭耶……」
京子,「怎么这么说……」
贤一,「我现在开始要净身,请你别妨碍到我」
京子,「抱歉……你是要我再放松一点心情是吧?」
贤一,「不愧是一流大学毕业的,理解力够快」
僵硬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许的余裕。
贤一,「京子老师,现在正是使用义务的时候了」
京子,「咦?」
贤一,「对灯花下命令,说要待在你身边」
京子,「请你别开这种玩笑了……我都已经决定不再依赖义务的命令了……」
贤一,「轻松省时不费力,这样多好。就用嘛、用嘛。照你往常的冷酷表情下命令啊」
这玩笑果然是太恶质了吧,京子老师的神情暗淡了下来。
京子,「因为义务,我夺去了灯花的自由……让她受到很多痛苦……」
她并没有在对谁说这些话,而是一种自我呢喃。
贤一,「好灰暗哪……」
京子,「我还是应该将灯花交还给她血脉相连的母亲身边吧?」
贤一,「你为什么会这么没有自信呢? 最近你们母女不是相处得挺融洽的吗?」
京子,「可是……」
……好吧,若是考虑到京子老师的过去,我也是可以理解她一部份的心情啦。
京子,「不管怎么以借口来掩饰,我确实是伤害了灯花」
贤一,「嗯? 你是说烫伤吗?」
京子,「对……让她受到烫伤的人就是我……」
贤一,「那是意外事故,没有办法的嘛?」
京子,「……呜」
她的肩头颤抖了一下。
……嗯?
京子,「要是我的父母能正常一点的话……那我也就能够给予灯花比较正常的教育了……」
京子,「……现在再把罪怪到父母身上,也是没有丝毫作用吧」
我点头,对京子老师提出相同于我给灯花的建议。
贤一,「要不要休息了呢? 要思考早上再去思考吧?」
京子老师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找不到能用的词句的样子。
单纯是一个人会寂寞吧。
京子,「哈啊……」
发出跟灯花一般的深深叹息后,老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
总觉得,这个家里其实是有两个小孩啊。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灯花,「早、早安,妈妈……」
京子,「早安……」
惨淡的早餐始于惨淡的招呼。
对于我所制作的极精简亲手料理:白饭加酱油。这对母女表现出一点也不想吃进嘴里的样子。
贤一,「啊,酱油不够吗?」
京子,「不会」
灯花,「不好意思,我也不用……」
酱油饭是会择良人而入腹的。
不过母女俩人会没有食欲,似乎不是起因于酱油饭。
京子,「灯花……」
京子老师将视线对上了灯花。
灯花,「什、什么事……?」
灯花以观望京子老师心情般的上升视线接受了京子老师的注视。
京子,「呃,今天有什么预定吗?」
灯花,「这、这个嘛……因为有点不舒服的关系,大概就是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吧……」
京子,「又是漫画? 零用钱够吗?」
灯花,「够啊。以前我也都没有用过……」
京子,「……是、啊。剥夺了你用钱机会的人,就是我呢」
灯花,「啊、不是的! 我的意思不是那样的啦!」
京子,「啊、啊啊,我知道的。是我不太对劲……」
灯花,「妈、妈妈,你是怎么了啊? 累了吗?」
京子老师垂下了肩头。
京子,「没有什么……你呢,会不会累?」
灯花,「我不累啊。不如我来帮你按摩肩膀好吗?」
贤一,「嗯,拜托了。非你不行啊」
于是我背向灯花,沉下身子。
京子,「……不用了。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灯花,「会吗?」
贤一,「…………」
门铃的响起,告知了访客的来临。
;場転
灯花,「……这是……」
开门一看,原来是宅配业者。
送来的包裹是以灯花为收件人。
京子,「看来是幸喜跟佐知代太太寄来的吧」
灯花,「可、可以拆开来看看吗?」
京子,「我没有说不行啊」
京子老师像是有所戒备的交抱着手臂。
灯花缓缓地将包装纸拆解褪去。
里头装的是一个系有粉红色缎带的小小心型盒。
贤一,「是甜点吗?」
灯花的手指慎重地将缎带解开,打开了心形盒的盖子。
灯花,「唔哇~……」
那是一个综合拼盘蛋糕。
灯花,「这、这是亲手做的吗……?」
这么说来,盒子上的确是没有制造厂牌的标示。
京子,「那还能吃吗?」
贤一,「咦?」
京子,「从都市送到这种乡下地方……应该花了不少时间吧……而且,现在可是盛夏时期啊?」
灯花,「没、没问题的啦。这是奶油蛋糕,而且看起来也没有涂果酱之类的东西……」
贤一,「包装上有用塑胶膜确实隔离,里头也有加了防氧化剂」
京子,「这、这样啊……抱歉……」
贤一,「先别说这个,旁边还附了张卡片哦?」
灯花,「啊……」
灯花将卡片拿起。
京子,「是、是什么内容?」
灯花,「呃……我要念啰……」
灯花,「致灯花,过去以来爸爸真的是对你感到相当的过意不去。这个蛋糕是爸爸烤出来的,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请你跟京子小姐一同享用吧」
京子,「……呃!」
一瞬间,京子老师的脸上显露了怒意。
贤一,「京子老师?」
京子,「什、什么事?」
贤一,「没什么……」
灯花,「那就大家一起吃啰」
贤一,「一起吃、一起吃」
京子,「我就不用了」
灯花,「咦……为什么?」
京子,「我没有食欲……」
贤一,「别说那种扫兴的话嘛,吃一点点也好吧?」
京子,「……你们就两个人吃吧,我还有工作要做」
贤一,「工作?」
京子,「是啊,新学期也快要开始了不是吗?」
灯花,「一、一起吃嘛……」
京子,「我现在很忙,下次吧」
灯花,「我们好好相处嘛……」
京子,「呃……!」
京子老师发不出半点声音,就进到自己房里了。
贤一,「嗯,大概是酱油饭太难吃了吧」
我才刚说完无谓的结论,京子老师就从房里出来了。
贤一,「啊,怎么了吗? 还是忍不住蛋糕的诱惑了吧?」
京子老师完全没瞧上我一眼,只是以俯视灯花的姿势停了下来。
京子,「要向人家说声谢谢」
灯花,「咦?」
京子,「知道了吗?」
灯花,「啊,可是,我不知道那边的电话号码啊……?」
京子,「电话上不是都会有来电记录吗?」
灯花,「这、这样……对不起……」
贤一,「……京子老师,你也犯不着火气这么大吧」
京子,「我才没有火气大」
然后,又回房间去了。
灯花的视线落在蛋糕盒上之后,又是一个长叹。
;場転
结果蛋糕就这么乏人问津的到了中午时间。
灯花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一直窝曲在客厅的沙发椅上。
贤一,「灯花,你不打电话吗?」
灯花,「嗯……」
有气无力的回答之后,她才挺起了身体。
;ev_touka_03a(表情 緊張)
灯花,「…………」
灯花,「啊,喂……我是灯花……啊,妈、妈妈……?」
;ev_touka_03d(表情 愛想笑い)
灯花,「嗯……哈哈……妈妈就是妈妈,所以叫妈妈也是没有问题的啊……」
;ev_touka_03a(表情 緊張)
灯花,「呃,对了,谢谢你们的蛋糕」
灯花,「嗯,已经收到了哦……是你们亲自做的吧? 咦? 啊啊,是这样啊……那样也是不错吧……」
灯花,「啊,那个,我还没有吃啦,不过还是想先跟你们说声谢谢……嗯……京子妈妈跟我这么说的……」
灯花,「咦? 妈妈?」
灯花,「嗯,她很好啊……嗯……只是、有点心情不好吧……嗯……可是,还是一直很难过的样子……那个,有一次我让她很伤心过,因为离家出走……」
灯花,「……嗯,老实说,我现在正在烦恼……」
灯花,「咦? 要是下不了决心……就选妈妈好了?」
……根据判断,对方似乎是向灯花建议,要她选择京子老师吧。
灯花,「唔、唔嗯……我会再想想的」
灯花,「谢、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嗯,我会再打电话的……」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灯花,「……呼」
贤一,「妈妈很高兴吗?」
灯花,「……她说她很讶异,我会愿意叫她妈妈的这件事……」
贤一,「还说要是你没办法决定,就选择京子老师?」
灯花,「嗯……他们真的都有顾虑到我的意愿……」
……可是,这样的体贴之心,反倒是让灯花更加迷惘了吧。
灯花,「啊啊……她真的好温柔哦……」
贤一,「对方的人品,你已经大概了解了吧?」
灯花,「很温柔哦,真的很温柔」
贤一,「觉得就算跟她一起住也是可以?」
听到我这么问,她像是苦于回答的皱起了脸。
灯花,「……我还不知道,我还是想实际跟他们见面看看」
贤一,「你就坦白说吧,他们跟京子老师比,哪边好啊?」
我笑着问她。
灯花,「这个……」
灯花,「这种事……是不能比较的啦……比较是不行的……」
灯花,「啊啊,可是……还是会忍不住比较的吧……」
又是叹息。
贤一,「先别想太多了,来吃蛋糕吧?」
灯花,「是啊……」
灯花在碰触到装有蛋糕的小盒子之前,她还偷偷看了一下老师房间的方向。
房门依旧无情的关闭着。
在房里的的京子老师应该都有听到灯花打电话时的声音吧。
;場転
贤一,「灯花,你没事吧? 是不是发烧了啊?」
灯花的样子显得十分怪异。
飘渺无神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咬咬手指,才刚看起漫画却又马上把书合上……
灯花,「蛋糕,很好吃啊~……」
她像是突然想起来的向我问来。
贤一,「……是啊,真的很不赖。不愧是一流餐厅里的现役西点厨师」
灯花,「听说那个蛋糕常常是爸爸来做,然后他们就会分享给妈妈工作场所里的小朋友们来吃哦」
贤一,「听来还真是温馨呢……」
灯花,「我也好想试试看那种事啊……」
贤一,「那种事?」
灯花,「其实我啊,并不是真的对于料理本身多有兴趣的,我是觉得能够有人因为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获得快乐,那我也会很开心的……」
贤一,「对啊,在河边做料理练习的时候,你真的是表现得很专注……」
灯花,「不知道妈妈吃了我煮的菜之后,会不会感到快乐……一想到这里,我整个人就已经完全投入在里头了……」
说到此处,她笑得幸福洋溢。
贤一,「可是,如果没办法进去厨房的话……」
灯花,「…………」
贤一,「干脆就在外面做好再带回来,你觉得怎样?」
灯花摇摇头。
灯花,「……菜冷掉的话,实在是……」
贤一,「那,还是只能在厨房处理了啊……」
灯花,「嗯……」
贤一,「既然京子老师都说不行了,那就没办法了吧?」
灯花,「嗯……」
灯花好像停止了思考,只是茫然的点了头。
义务几乎是解除了,但灯花最想做的事仍然是被禁止的。
贤一,「此路不通哪……」
我向她出声。
灯花,「每件事都很不顺利呢……」
贤一,「不要忍耐了嘛」
灯花,「我才没有在忍耐……」
贤一,「不,你有。就因为京子老师不喜欢你这么做,所以你才不进厨房的吧?」
灯花,「是没错啦,可是那才不是忍耐」
生气了吗。她交叉手臂,直盯着我看。
贤一,「你在说什么啊? 你想做菜吧? 想要让京子老师吃到热腾腾的家常菜吧? 可是这一切却都因为京子老师而做不到了,这不是忍耐还能算是什么?」
灯花,「才不是,那是无可奈何的事!」
贤一,「喂喂喂,你这样就叫做忍耐了哦」
我故意将事实说得俏皮,灯花马上就嘟起了嘴巴。
灯花,「……算了,反正我就是个小孩子嘛……」
贤一,「哎呀呀,你就这么承认了啊……」
就在我发出胜利的笑声时。
灯花,「可是啊,小孩子是不会忍耐的哦」
一对率直的眼睛就在我的眼前。
灯花,「所以啊,我才没有忍耐什么呢」
相当强词夺理,不过也有着特别的说服力。
灯花,「我想要做料理,可是我也不想做妈妈不喜欢的事啊」
贤一,「就跟你说,那是不可能的事嘛。你就只能选一条路来走了」
灯花,「我不要……我希望能想出都能兼顾到的方法……」
贤一,「事事怎么可能面面俱到呢……」
尤其是在这样的现实社会当中。
灯花,「果、果然还是,不行啊?」
贤一,「不行啊……」
灯花,「没有好办法?」
贤一,「没有啦……」
灯花,「贤一这个、笨蛋……」
给我闹起别扭了。
贤一,「好吧,我就跟京子老师拜托看看好了」
灯花,「可是妈妈一定会不愿意的啊?」
贤一,「是没错啦……」
令我最难服气的,就是京子老师的态度。
为何她会如此的厌恶灯花进到厨房呢。
贤一,「我有个不太好开口问你的问题……」
灯花,「嗯……可以啊,是不是有关烫伤的事啊?」
我点头。
贤一,「那是一场事故对吧?」
灯花,「唔、唔嗯……是我不对啦,在厨房碍到了妈妈……」
贤一,「碍到?」
灯花,「呃……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妈妈本来是在做蛋糕的,结果我在她旁边晃来晃去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受到烫伤了……妈妈很担心的看着我……可是我只是不停在发抖……」
贤一,「该怎么说呢,你可不可以整理一下顺序再说清楚啊?」
灯花,「我说了,我不记得了啦……!」
发出这声喊叫后,灯花的身体晃动了一下。
灯花,「总、总之……哈啊……都是我……」
贤一,「你怎么了吗?」
她的额上正冒出了微微汗水。
灯花,「都、都是我不对啦……妈妈那时候是那么的为我关心……我却只是……慌慌张张的不知所措,就在原地蹲了下来……」
贤一,「是不是不舒服啊?」
灯花,「我、我没事……只是肚子痛而已……」
贤一,「咦? 啊、啊啊……」
生理痛吗。
灯花,「不、不好意思,我要离开一下……」
她以双手捂住嘴边,就往洗面台那里冲去了。
贤一,「要不要紧啊?」
灯花,「不、不要过来!」
贤一,「好、好啦……」
我被灯花拒绝进到盥洗室里。
于是我只好在一旁等待灯花的回应。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灯花,「……呼」
贤一,「平静下来了吗?」
灯花,「嗯,已经都好了」
她的气色上并不算是太好,不过看她还是可以露出笑脸,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吧。
灯花,「哈啊……」
她马上又叹了一口气。
贤一,「不用这么烦恼的嘛……」
灯花,「对不起哦……如果我不快点决定的话,连你都会受到我的拖累了……」
贤一,「别在意啦……」
……但是照这家伙的个性看来,八成还是会在意的吧。
灯花,「真的很对不起哦……可是我实在是不太会思考这种事……」
贤一,「你是指决定事物吗?」
灯花,「虽然我在班上担任了班长,但我根本就没有领导过大家的感觉……」
当然啦,你不过是因为京子老师的命令之下,勉强任职的。
灯花,「到底该选哪一边的妈妈才好嘛……」
贤一,「应该是没有所谓的正确解答吧」
她似乎没什么心听我的回话,只是显露出难为的表情。
灯花,「啊啊……为什么非由我来决定不可嘛?」
贤一,「…………」
灯花,「这不是妈妈跟另一边的爸爸的问题吗? 那就让他们去决定啊……」
贤一,「嘿……」
灯花,「怎么说呢,感觉上太不公平了啦……啊,不是……谁都没有错,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可是,为什么嘛?」
灯花似乎是打从心底感到烦闷的说着。
灯花,「为什么是我……?」
她已经产生了想要逃避的心理。
灯花,「可、可以的话……就、就不能找个人来代替吗」
装出来的笑容,渐渐从灯花微微消瘦
贤一,「……灯花」
贤一,「的确,就某意义而言,你也算是个被害者……」
灯花,「讨、讨厌啦……这是开玩笑的啦。我知道,不管怎样还是得由我来决定才可以的吧?」
贤一,「…………」
灯花,「让你来帮我决定还是找你帮忙,这种自私的想法……我、我可没有哦?」
她的话中有种想讨好我的感觉,我想这一定不是我的错觉。
贤一,「灯花,有件事情我想向你道歉」
灯花,「咦?」
贤一,「最初的时候……对,就是我刚到这个镇不久,和你初次的见面,我接收到法月老爹的某个命令」
贤一,「他叫我跟受更生人维持良好关系。所以,我就接近了身为班长的你。因为你的心智太过幼稚,我觉得只要向你发出微笑的交谈,你就一定会对我亲近过来。而事实也证明了我的预测正确」
灯花,「你、你在说什么啊……?」
贤一,「我的主要意思有两点」
贤一,「不要太相信我了。不,就算你要多么信任我都不成问题,但,不要对我过于期待以及依赖」
贤一,「另外一点就是,无法自行思考的人,活着就是等着被会思考的人利用。没有那种感觉也不过是没有发觉到罢了」
灯花,「贤、贤一……?」
贤一,「你要我来帮你决定也是可以的哦? 就如你先前被老爹无意识的牵引之下,结果让京子老师要去研修的事成了定局。那种不入流的话术真要使用的话,我也是办得到的」
贤一,「不过,你应该不喜欢这样吧?」
灯花,「……呃」
贤一,「不喜欢吧?」
我直视灯花的眼睛。
……是不是生气了呢。
灯花,「呜……」
果然哪。
灯花,「吵死了! 自以为了不起啊!」
贤一,「所以我才说要向你道歉啊」
灯花,「够了笨蛋! 我绝对不会再找你商量了啦!」
贤一,「在京子老师前往研修的前一刻,你也是像这样对我迁怒的吧?」
灯花,「……喀!」
贤一,「我已经自己决定了,从今天起我要一个人活下去。你是不是还有说过这些幼稚的话呢?」
灯花,「就、就是啊……我可以自己决定的啦……!」
贤一,「这样啊,真是可靠呢」
灯花,「真、真没想到你会是这么惹人厌的家伙……」
贤一,「接下来是,亏我还这么的信赖你。是吗?」
贤一,「喂喂喂,身为第三者的我怎么可能能够了解你的痛苦和深层烦恼嘛?」
贤一,「你该不会是以为露出救助的困扰眼神,就会有人来告诉你该怎么做了吗?」
灯花,「不、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
灯花一边激动的大口喘气,一边发出重重的脚步声,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房门被急速关上。
听着门发出的砰然巨响,我的心头有点在作痛。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灯花就这么关在房间里再也不出来了。
京子,「灯花呢?」
贤一,「我对她说了一些很过份的话」
京子,「咦?」
她讶异的向我看来。
贤一,「这可是京子老师的错哦?」
京子,「我、我的错?」
贤一,「是你让灯花无法自立自强的」
京子,「……这一点,我也是有自觉的……」
贤一,「……为什么你会把她养育成一个这么善良的女孩子呢?」
京子,「森田同学,你的样子跟平时不太一样哦?」
当然啦,我正在以有点惊悚的感觉迫近京子老师。
贤一,「……我想灯花会把自己关在房里一阵子了」
京子,「还是请你带她出来吧。虽然有点晚了,快到晚餐时间了哦?」
我静静摇头。
贤一,「灯花是不会出来的。因为我的辛辣言词已经伤透了她的心。恐怕这时候,她已经在制作诅咒我的草人了吧?」
京子,「请你别再开玩笑了……」
贤一,「在开玩笑的人,不是你吗? 你也该做顿晚饭了吧,灯花的妈妈?」
京子,「呜……!?」
贤一,「要是你的亲手料理出场,灯花哪有不从房间里冲出来的道理呢?」
京子,「…………」
贤一,「说什么你的母亲不愿意吃你所做出来的炖煮料理?」
贤一,「可是,灯花又怎么可能会不吃呢?」
贤一,「你到底是在怕什么啊?」
听着我接二连三、连绵不绝的责难,京子老师向后退了一步。
京子,「我只是……不想要因为难吃的料理……让灯花对我失望……」
贤一,「就算难吃,灯花还是会乐翻天的啦!」
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贤一,「……总之,还是试试看吧,好吗?」
京子,「明、明天再说好吗?」
贤一,「今天不可以的理由是?」
京子,「……今天是,那个……我实在没有那种心情……」
我加上了叹息说道。
贤一,「……那个蛋糕很好吃哦。该说不愧是出自专业之手吧」
京子,「别说了………」
贤一,「觉得很烦燥吧……」
京子,「明天我一定会煮的……!」
贤一,「一定哦? 要是没做到,就要让你跟矶野结婚了哦?」
京子,「我、我保证」
贤一,「请你可别毁约了哦」
将京子老师逼迫到满意的地步后,我就一个人唏哩呼噜的吃起了超市便当。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贤一,「哟……」
没有敲门,我直接闯进了灯花的房间。
灯花,「出、出去啦……」
说话里没有半点的力气。
贤一,「在烦恼吗?」
灯花,「…………」
灯花的嘴巴下弯得不得了,鼻子也发出了抽噎声。
贤一,「有没有稍微理整好想法了啊?」
灯花,「……吵死了-……不要管我-……」
贤一,「听到你这么没劲的声音,我也没办法不理你啊……」
灯花,「可是,人家就是不知道嘛……」
灯花,「不管我再怎么想,结果还是只能选择某一边,可是那样又会让某一边的妈妈很伤心……」
贤一,「哪有办法呢? 她们彼此的关系恶劣啊」
灯花,「真想要她们能好好相处哪……」
贤一,「先不论另一方父母的想法,京子老师应该是不可能的吧。剩下两天的时间,是难很修复她们之间的关系的」
灯花,「说得好像不关自己的事……」
她以泫然欲泣的眼睛向我瞪来。
贤一,「当然关我的事啊。要是你不快点决定好自己的父母,我可是会考试不及格的」
灯花,「所以,我可以找你商量了吗?」
贤一,「也不只是那样啦……」
灯花,「太、太好了……」
贤一,「咦?」
灯花,「我还以为,我被你讨厌了呢……」
她说完,便向我靠近一步。
贤一,「喂喂,等等等等」
我将两双向前平推,制止灯花想要撒娇的行为。
贤一,「你刚才的气势到哪去了啊? 不是说要自己决定的吗?」
灯花,「…………」
她失落的垂下肩膀。
……真是拿她没辄啊。
贤一,「京子老师说啊,明天她要下厨哦」
灯花,「咦? 真的吗?」
贤一,「吃过她煮的饭之后啊,你就痛快的做个决定吧?」
灯花,「痛快的决定?」
贤一,「没错没错。你不是讨厌想太多吗? 那你就做个人生态度的思想转换吧,以当时最强烈的想法活下去就对了」
灯花,「我、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种被当成笨蛋的感觉……」
贤一,「我才没有把你当成笨蛋呢……不用想太多,人还是可以活得很幸福的啦」
灯花,「不要……」
贤一,「为什么?」
灯花,「我要自己好好的想完,再自己做选择……」
贤一,「呼唔……」
贤一,「好吧,可是时间不多了哦? 就只剩明天跟后天了」
灯花,「后天,是妈妈的生日……」
贤一,「是生日没错。依照你下的决定,京子老师也许会有个难忘的痛苦生日吧」
我故意说出负面的发展。
灯花,「那、那就要在明天之内决定才行」
贤一,「也就是说,你现在的内心想法,是向着另一边的双亲啰」
灯花,「为、为什么?」
贤一,「还问为什么……如果你打算选择京子老师,那就算是在生日那天表明也是没问题的吧?」
灯花,「是、是吗……是这样的吗?」
贤一,「谁晓得呢……结果还是要看你是怎么想的了」
灯花,「我知道了,就在明天决定!」
贤一,「哦……」
灯花,「不管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想要为妈妈的生日好好庆祝」
她的嘴边带着蕴含些许忧愁的微笑,轻轻点了头。
灯花,「啊,可是……贤一……」
贤一,「又怎么啦?」
灯花,「要是到了明天我还是下不了决定……那个……贤一……」
贤一,「…………」
灯花,「你、你会帮我的吧? 就像妈妈被人带走的那时候一样,不管嘴上怎么说,你还是会帮我的吧?」
坦白说,我感到很遗憾。
果然还是不行啊。
背负着当不了大人的义务的少女,终究还是要继续渡过依赖某人的人生吗。
京子老师对灯花依存,灯花对我依存。
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京子老师的父母应该也是在有问题的家庭里成长的吧。
大音家之中,存在着没有人应当负责的罪恶,而这罪恶并将永远的连锁下去。
贤一,「灯花,我啊……」
贤一,「有幸能够寄住在你们的家庭当中,我感受到了为数不少的快乐。家,果然是一种很好的东西哪。我也想要跟老爸还有老姐见见面了,虽然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贤一,「该怎么说呢……对于你们所带给我的欢乐和怀念感,我的确是有种想要回报你们的心情」
贤一,「就算是现在,我也一直想要做一些能够对于你们母子有所助益的事情」
灯花,「也就是说,你会帮我们啰?」
贤一,「……能力范围内,我会尽力而为」
灯花,「太、太好了……我放心了……」
贤一,「不过,你最好还是别期待我能帮上多少忙,明天就做出一个好决定吧?」
灯花,「嗯-。我会试着努力的……」
贤一,「……晚安」
于是我离开了灯花房间。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京子の立ち絵を近距離で。
出来房间的时候,我差点跟京子老师撞个满怀。
贤一,「怎么了吗? 老师刚才该不会是在偷听吧?」
京子,「我只是偶然经过的……」
奇怪……?
贤一,「你的脸色是不是不太好啊?」
京子,「……嗯,我是有点头痛」
贤一,「是夏季感冒吗?」
京子,「也可能是精神上的惫劳吧……」
贤一,「哈哈……」
京子,「明天的晚餐……我会试着努力的……」
贤一,「那就万事拜托啰」
京子,「……灯花不可能不吃对吧?」
贤一,「再怎么难以下咽的饭,她都会愿意吃的」
京子,「那我就相信你,尽力一试吧」
贤一,「并不是相信我,请你相信灯花」
京子老师随即露出了笑容。
京子,「你说得对……我应该是为了灯花而努力」
京子,「在灯花离开我到另一个地方之前,至少要让她吃到一次我做的菜才行呢……」
贤一,「还不确定她会决定到另一边不是吗?」
京子,「不……大致上已经很清楚了」
京子,「就客观看来,不管怎么想,还是另一边的父母比较适合她吧?」
贤一,「既然你是当事人,你的客观想法就不会有太大意义了」
京子,「也许吧……」
贤一,「太灰暗啰……」
京子,「那还真是抱歉了,我生来就是一张不幸的脸」
我再次观察她的脸色。果然有身体不适的感觉。
贤一,「你还是早点去睡会比较好吧」
京子,「是啊……」
她淡淡微笑着。
看着她的背影,我想明天是值得期待的。
贤一,「……后续究竟会如何发展呢」
贤一,「就如观察力敏锐的你预料的一般,恐怕灯花在明天还是做不了决定吧」
贤一,「怎么办?」
…………。
……。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灯花,「妈妈,听说你不舒服吗?」
清晨时分,夏季的夜间性昆虫仍在鸣唱的时间带里,京子老师有了确切的不适感。
贤一,「看来是发烧了呢」
就连一直关在房里的灯花,也藏不住担心似的现身了。
灯花,「不、不要紧吧?」
贤一,「我已经对她做了一些简单的诊断,只要让她好好安睡的话,我想明天就会复原了」
灯花,「果然是太累了啊……都、都是我的错……因为我一直怕东怕西、犹豫不决的……」
她以颤抖的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贤一,「……那,你是要选择京子老师吗?」
灯花,「……呃?」
贤一,「其中的意义,有点不一样是吧?」
灯花摒住了气息,将视线偏离我之后,虽然细微难辨,但她的确是点了头。
贤一,「昨天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有没有稍微整理好思绪了吗?」
灯花,「……没有……几乎没有……」
不出所料啊。
灯花,「不过啊,我做了一个梦」
贤一,「有京子老师出现的梦吗?」
灯花,「我跟爸爸、妈妈还有妈妈三个人,在同一个餐桌上吃饭」
灯花,「一开始大家都是很生硬的感觉,可是当他们在吃我煮的料理当中,感情就变得越来越好了哦……」
灯花,「每个人都露出了笑脸,都是很开心的样子……」
那就是灯花最诚挚的愿望吧。
我看着恍惚出神、神游仙境的灯花,清楚告诉她。
贤一,「这算是我跟老爹现学现卖来的,这件事不只是我,还有世上被称为大人的那些人都知道……」
灯花,「……咦?」
她的眼中有了些许畏惧。
贤一,「所谓的世界,通常都是不会如己所愿」
贤一,「凡事圆满、众人幸福的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灯花,「我、我也知道啦……」
贤一,「是吗?」
灯花,「不选还是不行的吧?」
贤一,「光是拥有选择,你就已经算是一个幸运儿了」
灯花,「是、是啊……像妈妈在小时候,根本就只能照着父母决定的路走下去了」
贤一,「不论是京子老师还是幸喜夫妻,他们愿意将决定的权利交到你手上,就某方面而言是很了不起的了」
并在某方面而言,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灯花,「选了某一边,没有被选上的另一边就会遭遇不幸,这真的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吗?」
贤一,「算是无可奈何吧。不过就因为如此,没有被选上的人也会认同这种无可奈何。如果他是一名成熟的大人」
灯花,「是吗……没有办法啊……」
贤一,「你也说过不是吗? 森田贤一这人看起来就像是会对不少女孩子出手的样子」
灯花,「那种人是会被讨厌的呢……」
贤一,「如果可以一直优柔不断下去,可以在任何时候都显得八面玲珑,那的确是能够让自己轻松不少」
我直视灯花。
灯花,「我明白了……谢谢你……」
她以接受的神情,回到了自己房间。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贤一,「…………」
我迎来了一个客厅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的早晨。
京子老师因为发烧而卧病在床。
灯花也没有从她的房里出来。
贤一,「今天就没有早餐了啊……」
大音家的厨房里,有桌子也有椅子,但最重要的温馨家庭料理却仍未出场过。
……对了,这里是有餐具吗?
明天就是京子老师的生日了,灯花一定会想要亲自下厨的吧。
我还是把必要的物品先备妥好了。
思及此处,我到了厨房。
;黒画面
我四处翻看流理台的下面以及上方的收纳棚架。
……菜刀、平底锅、长筷、砧板……。
……嗯,还挺齐全的嘛。
哦,那把水果刀也出现了。
看来京子老师也总算是放弃带着它到处走了。
……呃,这是什么东东啊?
在我觉得不解而拿出来观看的,是一把铁制、类似薄型铲的东西。
这该不会就是用来制作蛋糕用的那个、刮刀吧?
贤一,「…………」
我将刮刀收进了棚架。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贤一,「灯花~」
我在门前呼唤她。
灯花,「什么事? 吃饭的话我就不必了」
贤一,「明天不是京子老师的生日吗?」
灯花点了头。
贤一,「不管最终你是要选择哪一方当父母,为了京子老师做个料理吧」
灯花,「这主意……听起来是很棒没错……可是,妈妈应该是不会愿意的……」
贤一,「我想就算是京子老师,至少明天还是会同意你进去厨房的吧?」
灯花,「嗯……可是……」
贤一,「我也会帮你一起说情的,一定没问题的啦」
我对她发出一个浅笑。
灯花,「这、这样啊……?」
她的脸上立刻有了少许的红。
贤一,「你或许是不想做出京子老师厌恶的行为,不过只要结果是会让京子老师高兴的事,那不是也很好吗?」
灯花,「……是啊……我也不能老是看着妈妈的脸色做决定了吧……」
贤一,「不用想得太复杂啦,就只是办个生日庆祝会嘛」
贤一,「你不觉得很开心吗? 为了京子老师煮菜的这件事啊」
我试着煽动她的内在情感。
灯花,「嗯,我知道了……如果可以让妈妈高兴的话……」
灯花,「可是在我拜托妈妈让我进去厨房的时候,你要跟我一起说哦?」
贤一,「知道啦知道啦,包在我身上吧」
灯花,「……要一起哦?」
贤一,「我都答应你了啦」
……还是会想依赖我啊。
贤一,「所以说,你要做什么菜?」
灯花,「要我订菜单?」
贤一,「擅长的料理呢?」
灯花,「这个……」
灯花,「啊啊……怎、怎么办啦……我没有什么擅长的种类……不过面之类的就讨厌了……呃……」
开始迷惘了是吧。
贤一,「好吧好吧,就决定咖哩好了」
灯花,「咦咦!? 我想要再更豪华一点的……」
贤一,「我的想法是,就算你不能进到厨房好了,咖哩你还是能在河边做的吧?」
灯花,「原、原来是这样啊……!」
贤一,「那就决定啰?」
灯花,「可是,咖哩啊……」
好你个灯花
灯花,「不能至少选炖煮吗? 要是不放上一段时间,咖哩就不够好吃了……啊,炖煮也是这种特性哦……不过还是比咖哩好一点吧……」
贤一,「好,那就炖煮! 决定了!」
我拍手庆贺。
贤一,「食材就明天一起去买吧」
灯花,「嗯,我要煮出很好吃的东西,让妈妈恢复该有的活力!」
贤一,「那你就期待着明天,继续好好考虑吧……」
听到我这么,灯花又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房里。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家電話の音。ルルルル!
电话的响起,是在我探视完京子老师的病情,从她房间出来的时候。
贤一,「灯花! 电话哦!」
灯花急忙的接起了电话。
;ev_touka_03a(表情 緊張)
灯花,「喂,我是灯花……!」
直接就报出自己的名字,应该是预料到会是另一边的父母吧。
灯花,「啊、嗯……爸爸? 嗯嗯,谢谢你打电话来……」
就算表情上是僵硬的,她的声音里还是透露出了对于对方的熟悉感。
;ev_touka_03e(表情 困惑)
灯花,「是、是啊……有点在犹豫吧……」
;ev_touka_03d(表情 愛想笑い)
灯花,「啊,对了。蛋糕很好吃哦! 嗯……真的很棒……我也想做做看那样的蛋糕……咦? 你会教我……嗯,我很高兴啊……」
;ev_touka_03e(表情 困惑)
灯花,「妈妈? 妈妈她……现在好像有点生病了……嗯……好像也不用太过担心吧……应该是最近让她烦恼的事太多了……对……」
灯花,「嗯……虽然有的时候我实在是不明白妈妈到底是在想什么……不过她其实也是很温柔,也会为了我着想?」
灯花,「不管怎么样,吃饭的时候她都会陪我一起吃……我送她的东西,她也是一直都很爱惜的带在身边……」
;ev_touka_03a(表情 緊張)
灯花,「嗯……如果可以和好就好了……」
这时似乎有了一段沉默。
;ev_touka_03c(表情 驚き)
灯花,「咦? 什么?」
灯花,「妈、妈妈也是常常生病!?」
;ev_touka_03e(表情 困惑)
灯花,「很、很辛苦吧……因为爸爸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灯花,「唔、唔嗯……要是有我在的话……」
;ev_touka_03c(表情 驚き)
灯花,「咦? 不、不会啦! 我也想更了解你们那边的情况! 我不觉得你们卑鄙啊! 我会自己好好决定的!」
灯花,「放心放心! 今天之内我会决定好,明天就联络你们!」
灯花,「我也已经是个大人了啊! 不用那么为我担心啦……」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灯花在那之后,不断的说出深具自信的言词。
现在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想要在父母面前卖弄虚荣的小孩子。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灯花,「唉……」
贤一,「你那些话也太勉强了吧……」
灯花,「怎、怎么办……?」
贤一,「什么怎么办……不就是在今天之内决定好吗?」
灯花,「可是,另一边好像比我想像的还要辛苦……」
贤一,「……这样啊。可是我怎么觉得好像越到后面辛苦的事就接二连三的冒出来啊? 京子老师的辛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啦,她一定又在为了无法对你坦白的过去折磨自己了」
听到这里,灯花用两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灯花,「啊-,够了! 我不知道了啦!」
贤一,「喂……」
灯花,「没办法决定、没办法决定、没办法决定……!」
贤一,「你冷静一点啦……!」
我压制住失控的她。
灯花,「哈啊……哈啊……」
贤一,「就算你自暴自弃,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灯花,「我就是没办法决定啦……」
她哭丧着脸说。
灯花,「我根本就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可是越想就越觉得我对不起每一个人……」
贤一,「……你并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因为这就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事」
灯花,「唔呜……」
她向我的手紧紧抓靠过来。
灯花,「……如果我没有决定的话,你也会很困扰吧?」
并突然凝视着我。
灯花,「我知道了。我会再想想的……」
她慢慢放开紧抓的手之后,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房间。
贤一,「不要太压抑自己啰」
也不知道我的声音有没有传达到灯花的耳边。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在西方的天空开始染红的时候,京子老师从她房里出现了。
贤一,「……还是很难受吗?」
京子老师叹息交加的说道。
京子,「给你添麻烦了呢……在这种重要的时候……」
贤一,「有吃药了吗? 我想只要今晚好好安睡的话,自然就会好了」
京子,「谢谢……有你在真的是帮了我不少的忙……」
她笑了一下。
或许是发烧让她不由得显示出脆弱的那一面,现在的京子老师身上已经没有那种紧绷的感觉了。
京子,「灯花呢……?」
贤一,「似乎是还在烦恼当中吧」
京子,「还是一样啊……那孩子太温柔了,就算再等多久她也一定是决定不了的吧……」
这时她发出了一声像是还有热度的咳嗽。
贤一,「吃得下什么东西吗? 我可以帮你煮份淡粥哦」
只见她很沉重似的缓缓摇头。
京子,「我们已经说好,今天我要下厨的吧?」
贤一,「咦? 是没错……可是,你这种情况不会太勉强了吗?」
京子,「…………」
她的眉间深锁,就连一般的呼吸都像是带有浊色般的沉闷无劲。
灯花,「妈妈……你还好吗?」
应该是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了吧,灯花带着不安的神情出现了。
京子,「你呢,还可以吗? 没有在勉强自己吧?」
灯花,「算不上什么勉强啦……我是这个家里最轻松的人了」
京子,「呃咳……最、最轻松?」
灯花,「因、因为……不管是要去哪一边的家庭,我都一定是可以过着幸福生活的……」
京子老师缓缓扭曲了她的脸。
京子,「……跟我在一起,是幸福的?」
灯花,「嗯……虽然发生过不少事,不过也因为有发生过那些事,所以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京子,「谢谢你……为了我这种人,说这些不伤和气的话……」
灯花,「…………」
贤一,「明天是京子老师的生日吧?」
要拜托的话,我想现在就是最好时机了。
贤一,「既然是生日,那我们就来庆祝吧。灯花也说要做炖煮料理给你吃哦,很期待吧? 所以让她进到厨房也是没问题的吧?」
贤一,「拜托你了,灯花也很希望能为你庆生」
贤一,「来嘛,你也一起说啊」
我拍拍她的肩膀。
灯花,「啊、拜、拜托……」
京子老师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我们。
灯花,「拜托嘛……我会做得很好吃的,好吗? 我想要妈妈能恢复活力啊……」
京子,「…………」
我观察着京子老师的表情。
京子老师停了一下呼吸,并稍微鼓起了脸颊。
京子,「森田同学的心机也真重呢,竟然趁我在病弱的时候请求这种事……」
贤一,「被看穿啦……」
京子,「好吧……」
灯花,「咦? 真的吗?」
她向灯花点了头。
京子,「不过,要是有不舒服的感觉,你一定马上说出来哦」
这次她转面向我。
京子,「麻烦你了哦」
……也就是说,灯花就交付给我负责看顾了是吧。
京子,「就这样,我要回房休息了……」
灯花,「谢、谢谢你……妈妈! 我会加油的……」
贤一,「在那之前,你还有一件大事要决定的吧?」
京子,「呵呵……」
看着我对灯花泼冷水的样子,京子老师露出了含带寂寞之意的笑容。
然后,她便离开了客厅。
贤一,「……太好了呢,灯花」
然而灯花的表情却是阴霾不晴的。
灯花,「可是这样一来,要是我选的是另一边……那明天不是会变得很尴尬吗?」
贤一,「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灯花,「……会变成一个、最糟糕的生日纪念……」
灯花,「啊啊……要决定……要快一点……」
贤一,「要吃晚餐吗?」
灯花,「不了……我要在房间里继续想……」
贤一,「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会去你房间。那时候……」
灯花,「唔呜……」
类似逃避的行为,房间门被关上了。
之后,是我一个人在吃着自备的紧急口粮。。
;背景 灯花の家 外観 夜
一有烟雾进到肺部,心情果然是平静不少。
……若要提起我能做到的事,那就是探究这个家的真相了吧。
灯花说,不管选了哪一边的父母她都会是幸福的。
灯花的双亲,大音幸喜与大音佐知代实际上是何种人物呢。
这个问题,在刚才我就已经连络了我在都市的熟人进行调查。不过其中既然有法院的介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误差吧。
再来就是,京子老师了……。
京子老师的性情不稳定,让我仍然是难以排除不安的因素。
贤一,「差不多了吧……」
我决定去看看灯花的情况。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贤一,「我要进去啰……」
灯花,「……呃」
灯花正坐在床上抱着膝盖。
灯花,「贤、一……」
看了我一眼后,她像是缩进龟壳般的埋住了脸。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坐在灯花的旁边。
贤一,「……决定了吗?」
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我还是故且问了。
灯花,「……不行」
少女的声音里,甚至忘了要隐藏自己的脆弱。
灯花,「该怎么办嘛……? 要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都不会有悲伤呢?」
贤一,「…………」
灯花,「我、我是没办法决定的啊……不管是哪边的父母,都是一样的重要啊……都是我、无可取代的家人……」
灯花,「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来决定嘛……? 这本来就是妈妈跟爸爸她们的问题啊,为什么要让我来决定嘛?」
灯花,「……就不能让我慢慢来吗……我是很普通的一个女生啊……我不像贤一那样聪明,也没有幸那样的行动力……」
灯花,「为什么、会这么复杂嘛……妈妈不是妈妈了,真的的妈妈又跑了出来,然后她们还在吵架……我连要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了……」
灯花,「我只是想要爸爸跟妈妈能够好好的相处……这真的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吗?」
灯花,「小孩子的存在……实在是太微小了……总是只能被大人们耍来耍去的……」
随着一声叹息,她用手压在腹上。
她现在应该是在把不断累积的郁愤给一口气倾吐出来吧。
灯花,「贤一来决定嘛……」
含糊不清的语调。
贤一,「喂……」
灯花,「是你的话……我愿意……你一定会帮我想出办法的……」
贤一,「你等等,灯花,那是你误会了」
灯花,「可是、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嘛!」
一直以来不曾看过灯花表露出稚气的一面,这时就在我的眼前。
贤一,「灯花,我跟你说……」
灯花,「唔、唔嗯!」
看来灯花是认为我已经浮现了一个绝妙之法。
贤一,「…………」
灯花,「什、什么啊? 你说嘛! 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照做的!」
贤一,「由我来决定,真的可以吗?」
灯花,「……呃」
贤一,「假使我要你选择京子老师好了,这样子你就一辈子都不会后悔了吗?」
她总算是有了一段时间的迟疑。
不过,当灯花终于抬起了她的脸时。
灯花,「你决定吧-」
她以空洞的眼神这么对我说。
灯花,「这世界上不管是怎么样的社会,不都是由拥有知识教养、连决断力行动力也是十足的那些聪明人来支配的吗?」
灯花,「像我这样头脑不好的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被人一直利用的吗?」
灯花,「可是,如果没有发现到这点的话,那就是幸福的了……只要那些聪明人都会帮我负责任的话,那我就会很轻松了……」
灯花,「这样就够了……」
她的细语里还是掺杂了叹息。
灯花,「我只是……讨厌有人会受到伤害,更重要的是、我会受到伤害……我就是这么弱小的一个、小孩子啊……」
够了、已经够了……颤抖的声音几近蚊鸣。
贤一,「……是吗」
没办法决定啊。
贤一,「抱歉,没能给你什么像样的建议……」
灯花默默摇头。
不管用了再高超的话术,想要立刻改变这种看开一切,无视自我的人也是不可能的吧。
我失败了。
;以下のボイスは038にあります
『而那种个人意志是多么脆弱的东西,为了做为你的学习参考,我才想让你仔细观察其过程的』
……完全被法月给说中了。
『就三天时间,一定要让她下好决定。无法让人坚定决择的话,你可就没有资格立于众人之上了』
这时候,我能够代替灯花决定她的父母人选。
贤一,「……灯花……」
被委任重责的我所做出的决定是……
;選択肢
;京子さんを選べ
;本当のお母さんのところへ
;どちらを選んでも同じ(この選択肢はプレイヤーの緊張感を煽るための意味しかありません)
#select_var 2,你就选京子老师吧,1,本到你亲生父母的身边去吧,1,10,32,90,68,#000000,-1
…………。
贤一,「灯花……」
灯花,「嗯……不用顾虑到我,你说说看吧……要是我不决定的话,连你都会受到牵累吧……?」
贤一,「……我明白了……」
我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了。
;黒画面
敲门声的传来,刚好是在我叹完一口气,就要说出来的那一瞬间。
;背景 灯花の部屋 夜 明かりなし
京子,「……还醒着吗?」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离开了彼此,从床上下来。
灯花,「…………」
贤一,「…………」
灯花难为情的看着京子老师。
而我的表情大概也是跟灯花差不了多少吧。
京子,「把房间弄得这么暗,两个人是在说悄悄话吗? 呵呵……感情不错嘛……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吗?」
老师高雅的笑着。
贤一,「烧、烧退了吗?」
虽然在这微暗状况下不是很清楚,但京子老师的脸似乎烧红着。
京子,「嗯,已经没有那边烫了。多亏了森田同学的帮助」
是真的吗……。
她的话语里还是感觉得到微妙的热度。
更决定性的证据就是,我的灵敏鼻子在抖动了。
京子,「我们说好了对吧?」
一阵食物的香味传来。
京子,「……我想这或许能够当成宵夜吧」
京子老师这么说完后,从门的阴影处端出了一个盆子来。
京子,「没有什么材料好用……就只有轻便的茶泡饭了……」
贤一,「…………」
灯花,「…………」
京子,「我放在桌上哦……如果觉得外表还能接受的话,就吃吧」
她通过目瞪口呆的我们旁边,把盆子放到了桌上。
京子,「就这样了,晚安……」
京子,「呃……」
一瞬间的哽住,应该是在忍耐咳嗽吧。
她转过身去,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往房间外走去。
我看着放置在盆子上的瓷碗。
看着那碗没有冒出什么蒸气的茶泡饭,我就大概猜想到了。
这个人不会是隔着门,一直在听着我们说话吧。
所以才会让好不容易亲手做的料理给冷掉了。
不过,她还是进来了。
压抑着她的不安而进来了。
灯花,「妈、妈妈,等一下!」
灯花朝着母亲的背影大喊。
灯花,「母亲……我、我……我……」
一道泪水从灯花的眼中落向了脸颊。
灯花,「对、对不起……! 我什么、什么都没办法决定! 老是让你这么烦恼……! 又是这么的笨……!」
这时,京子老师回过头说了一句话。
京子,「这是我的命令,灯花,你听好了」
我不由得看向了别在灯花胸前的徽章。
当不了大人的义务,其强制力现时仍是有效的。
京子,「我要将亲权归还你另一边的父母,你就去当大音幸喜跟大音佐知代的小孩吧」
她以清楚无疑的语气如此表明着。
灯花,「咿、呜……」
微微漏出哽咽般的声音,灯花摇着头。
京子,「就让他们好好教导你你最喜欢的料理吧,让你那真正血水相融的双亲培育你,好吗」
在灯花的唇里发出某些话声之前,京子老师离开了房间。
京子,「明天的生日,我可以有所期待吧?」
她离去时的表情,显得十分清爽。
灯花,「啊、啊唔呜……呜啊啊……!」
灯花当场蹲了下来,发出抽噎的声音。
灯花,「……啊啊、怎、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贤一,「……灯花……」
我还能说的话,就只有一句了。
灯花,「怎么办……我、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贤一,「把茶泡饭吃了。」
灯花,「咦……!?」
贤一,「已经整个冷掉了哦」
灯花,「啊、啊啊……」
贤一,「吃嘛,怎么了吗? 妈妈难得做给你吃的耶,你不是也很期待着这一刻吗?」
灯花,「唔呜……咕……!」
在我的命令之下,她以慢得可以的速度,将手伸向了盆子。
她混乱至极的脑袋当中,似乎将吃下茶泡饭当成了唯一的救赎而握住了筷子。
灯花,「妈、妈-妈-……」
于是,灯花将她母亲的亲手料理送进了口中。
;黒画面
……。
…………。
灯花忍住呜咽,将饭和着泪水咽食了下去。
她对着终于变空的瓷碗,只是小小声的说了一句。
――好好吃。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明かりなし
从烦恼与不安解放出来的灯花,倒在床上之后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她的睡脸就像是小孩子一般,无力、却又健康。
结果灯花还是没能决定。
京子老师代替她下了决定。
她也许算是尽了身为人母的责任吧。
我的监督工作也同样结束了。
不过,明天还有京子老师的生日在等着我们。
我就跟灯花一起为老师做出一场盛大的庆祝会吧。
……我也还有应尽的责任未了呢。
;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
……。
;翌日へ!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黒画面
……。
…………。
;背景 灯花の部屋 昼
京子,「醒醒啊,灯花,早上了哦!」
贤一,「快起床快起床!」
清晨一大早,我跟京子老师进到房间要把灯花叫醒。
灯花,「唔呜……妈、妈妈……」
一看到京子老师,灯花就露出了有所愧疚的表情。
京子,「好啦好啦,早餐做好了哦,我们一起去吃吧」
我抓住了灯花的手臂。
贤一,「吃早餐啦,今天吃面包,面包牛奶还有荷包蛋。我们三个人一起吃啊?」
灯花,「啊……呃,可、可是……」
贤一,「别再可是了啦」
我便要用蛮力将她带出房间。
我握住她的手掌。
灯花,「……笨、笨蛋! 不要随便碰我啦! 而且妈妈都还在看!」
京子,「呵呵……要是森田同学愿意收下灯花,我是无所谓的哦」
京子老师以嘴角笑得很开心。
灯花,「妈、妈妈,不要让贤一越来越得意忘形啦……」
灯花赤红了脸。
我跟京子老师现在的想法应该是相同的吧。
那就是不要让灯花太烦恼了。
不要给与她烦恼的机会。
我强忍着羞耻心,紧紧握住了灯花的手心。
灯花,「哇、哇哇哇!」
贤一,「好了,我们走吧」
灯花,「放、放开我啦!」
她死命的挣扎着!
灯花,「真是的! 我要去洗脸了啦!」
她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我跟京子老师对看着脸。
贤一,「灯花她,全都吃光了哦……」
我快速的指向放在桌上的碗。
京子,「应该是吃不出什么味道吧」
老师苦笑着说。
贤一,「……可是,她还是完全吃干净了哦。一边哭着、不知所以然的,就只是非常专心的将饭吃完了……」
京子,「…………」
贤一,「还说了一句,很好吃……」
京子老师低下头去,就像是忍了一下眼泪的吸了一下鼻子。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朝食。
贤一,「啊啊,一想到今天是我待在这个家的最后一天,就觉得有种莫名的悲伤啊~」
京子,「哎呀……这个家随时都欢迎你来玩的啊」
贤一,「不不不,教师跟学生要是相处得太融恰,我想也是会出问题的吧」
京子,「那我只好和矶野同学一起排遣寂寞啰」
灯花,「噗……!」
直到刚才都是暗沉着脸默默不语的灯花,突然喷出了自己嘴里的面包块。
京子,「怎么了灯花? 这样太没女孩子样了哦?」
灯花,「因、因为……你说要跟矶野那种人……」
京子,「矶野同学虽然总是很不正经,我想他其实还是真心的」
贤一,「我也是这么认为」
灯花,「我、我是不会认同的哦! 那种无聊的家伙凭什么!」
京子,「是吗? 我倒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孩子」
灯花,「不行不行,他根本就不懂真正的搞笑是什么啦」
贤一,「说得好像你就很懂似的……」
灯花,「什么嘛!? 我可是每个礼拜都有准时收听广播的耶!」
贤一,「那你就教教我们搞笑是什么啊」
灯花,「咦……?」
她定住了。
京子,「啊啊,我也想听听看呢」
灯花,「所、所以说就是……比如说啊……」
贤一,「嗯嗯」
灯花,「……呃,眼镜是……不对,是在找眼镜……就是好像拚命的要找到眼镜……眼镜眼镜的……师父就说……」
贤一,「我完全不了解有趣在哪里耶?」
灯花,「然、然后师父就说……」
灯花,「眼镜就在你的额头上啊……」
贤一,「这种蠢事,其实是你的亲身体验吧?」
灯花,「才、才不是! 之后我还有加一句,额头额头凸额头啊」
京子,「这句你以前是不是常常在说啊?」
贤一,「这果然是你的专用搞笑台词嘛,而且还是笑不出来的那种」
灯花,「喀……! 够了! 笑不出来是因为教养上的差距啦!」
贤一,「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
京子,「好了好了,快点吃一吃吧」
;場転
灯花,「妈、妈妈……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贤一,「应该没事了吧?」
灯花,「我没在问你!」
京子,「到今天早上的时候,烧就已经退了,多亏了森田同学在一旁照顾我」
灯花,「贤一在一旁照顾?」
京子,「他整夜都陪在我身边哦,帮我擦汗,倒茶给我之类的」
贤一,「…………」
灯花,「谢、谢谢你……贤一……」
贤一,「这没什么……」
灯花,「对不起哦……我整个脑子只想着自己的事,都没有去照顾妈妈……」
又在发出低气压了。
贤一,「你还真会钻牛角尖耶。快点去做下厨的准备吧」
灯花,「……咦? 我们不是才刚吃完早餐吗?」
京子,「还有晚餐要准备不是吗?」
灯花,「啊、啊啊……对了……」
贤一,「我们去采购食材吧」
我又抓住了她的手。
灯花,「就、就叫你不要碰我了啦!」
贤一,「我说过啦,我只是把你当自己妹妹看待而已啦」
京子,「可以帮我买个蛋糕回来吗?」
贤一,「嗯?」
京子,「虽然都没有跟你们提过,其实我也是很爱吃甜食的」
贤一,「有其女必有其母嘛……」
说起来,京子老师也被她的父母禁止过甜食呢。
灯花眼神发光似的看着京子老师。
也许是暂时性的吧,不过灯花已经平复到以往的感觉了。
;背景 商店街 昼
贤一,「还是热得要命哪……太阳的光线啊,太强烈了啦……」
灯花,「哪,贤一……」
贤一,「啊嗯?」
灯花,「……为、为什么要放开手啊?」
贤一,「哈?」
灯花,「我、我们离开家的时候,不是还牵在一起的嘛……为什么现在要放开啊?」
贤一,「呃,没有啊……觉得不太好意思嘛……」
灯花,「…………」
她鼓起了脸颊。
贤一,「这又怎么了啊……?」
灯花,「我只是想到,就要跟你分开了呢……」
贤一,「我也只是结束了对你的监督工作而已,暂时还是会留在这个镇上的啦」
灯花,「可是,你就要离开这个家了不是吗?」
贤一,「是啊……再住下去就太厚脸皮了嘛」
灯花,「又没有关系,你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吧?」
贤一,「……可是啊……你早晚还是会去都市的吧?」
灯花,「啊……」
灯花,「对啊……已经不能见面了啊……」
贤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灯花,「……唔……」
糟糕……看她又开始自寻苦恼了。
贤一,「对了,昨天啊……」
正当我要发出一个无聊的玩笑话时。
灯花,「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呢」
贤一,「咦?」
灯花,「不能再只想到自己了呢……」
她像是为了让自己同意的点了个头。
灯花,「要好好帮妈妈庆祝才行」
看着灯花快步走向超市,我轻声说了一句。
贤一,「……又在忍耐了」
她也太会往肚子里别了吧。
;場転
结束购物,我们离开了超市。
而我转行为行李小弟。
贤一,「拜托,你也买太多了吧……」
灯花,「白酒……奶油、面粉……全都有买到了吧?」
贤一,「就说你买太多了啦」
灯花,「我要做出很正式的菜色啦!」
贤一,「就算是这样,为何我就得支付全额啊?」
灯花,「你不是有钱人吗? 稍微贡献一点又不会怎样」
贤一,「呿……花了这么多钱,你可要让我吃到感动得掉眼泪哦?」
我们就这么东扯西扯的走在回家路上。
;背景 灯花の家 外観 昼
就在到达家门的近处时,我们突然遇到了京子老师。
贤一,「是要出门吗?」
京子,「嗯……我要到学校一趟」
灯花,「工作吗?」
京子,「暑假也要放完了啊」
老师轻点了头。
灯花,「妈妈,我现在开始要在厨房开始准备了……」
京子,「现在!?」
也难怪老师发出的疑惑,此时就连中午都还没过去。
灯花,「我、我想要练习啊……而且我也没用过厨房,不知道火力的情况是怎么样……」
灯花,「可以、吗……?」
京子,「我没有说不行啊……」
她终究还是不想让灯花进到厨房啊。
……到底是为什么呢。
贤一,「也请京子老师要尽早回家哦」
灯花,「蛋糕已经买回来了」
京子,「好……谢谢你们……」
她突然向我投来了视线。
京子,「森田同学,可以请你过来一下吗?」
贤一,「是?」
;京子の立ち絵を近距離で
贤一,「我知道的,你是要我注意好灯花的情况对吧?」
我小声的说。
京子,「都让你先说了……那就交给你了哦」
贤一,「还有什么事吗?」
京子,「其实,我是受到了法月先生传唤」
贤一,「咦?」
京子,「是关那件轻型犯罪的事,他说要跟我好好谈谈」
那应该只是个将京子老师叫过去的借口吧。
京子,「法月先生此时的想法,我完全没办法猜测到……」
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老师被老爹叫去,然后回来时就有了异状。
贤一,「京子老师」
我直视着她那局促不安的眼睛。
贤一,「今天是你的生日,灯花正等着你一起庆生。请你就想着这件事,不要有其他多余的念头了」
京子,「我、我知道了……」
灯花,「贤一……?」
灯花显露出担心的表情,僵立在原处。
贤一,「就这样,路上小心」
京子,「灯花也是,用火的时候一定要很小心哦?」
我跟京子老师以自然的态度拉开了距离。
灯花,「路上小心……好好期待晚上哦」
在灯花的笑容相送下,京子老师离开了。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昼
灯花,「妈妈,我要进厨房了哦~」
灯花,「呃,妈妈又不在家……」
贤一,「你在表演什么独角戏啊?」
灯花,「一不小心就跑出以前的习惯了……」
贤一,「快点来准备吧,要煮炖煮料理不是吗?」
灯花,「是奶油炖煮啦」
贤一,「随便啦……」
我一边苦笑,一边将食材摆放到桌子上。
灯花,「啊!」
贤一,「怎么了?」
灯花,「家里有餐具吗?」
贤一,「有啊,我确认过了」
灯花,「啊!」
贤一,「又怎么了啊?」
灯花,「我还没洗手」
贤一,「去洗不就得了吗!」
她是怎么回事啊?
贤一,「你不会是在紧张吧?」
灯花,「唔、唔嗯……算是临战前的亢奋吧」
贤一,「我知道了。伸出手来,我会握着你的。」
灯花,「那我不就不能做菜了吗!」
贤一,「有够任性的耶……」
灯花,「我宰了你哦」
像这种对话,也让我不禁怀念了起来呢。
贤一,「我可以在后面看着吗?」
灯花,「……可以啊? 不过你干么突然一脸严肃的样子」
贤一,「没有啦……」
我抓抓头。
贤一,「有什么要帮忙的事,尽管跟我说吧」
灯花的脸上显出了讶异。
灯花,「……那,你先把奶油那些放到冰箱里吧」
我点头。
贤一,「要是觉得不舒服要说出来哦?」
灯花,「为什么这么说?」
贤一,「最近你不是常说自己肚子痛吗?」
灯花,「……有、有吗?」
贤一,「明明就有,为什么不承认啊?」
灯花,「我才没有呢!」
贤一,「…………」
灯花,「要、要快点准备才行了……跟贤一说话,都把时间给浪费掉了。」
她兴冲冲的,打算开始大展身手。
贤一,「加油吧……」
;/////灯花フラグがオンになっている場合///////////////
然后,灯花身体灵活的一转圈,面向了我这边。
灯花,「亲我一下~……」
贤一,「噗!?」
贤一,「为、为什么突然撒起娇来啦!?」
灯花,「不行吗~?」
贤一,「也、也不是不行啦……」
灯花,「呵呵……贤一脸好红哦……」
贤一,「你、你是在开我玩笑啊!」
灯花,「对不起[chr c=touka_b_07 cs=l]。因为在一起啊、做饭啊、会让我觉得很开心嘛」
贤一,「好、好吧……既然你开心那就算了……」
;場転
可以听到厨房那里不时会传出菜刀敲打砧板的轻快声音。
灯花,「哼嗯、哼嗯哼嗯……噜嗯噜噜嗯噜~嗯?」
很快乐的样子嘛。
灯花,「啊贤一,可以帮我煮个饭吗~」
贤一,「好啊,先洗米吗?」
灯花,「对对,还不能按下炊饭锅的开关哦?」
贤一,「让米泡水一阵子是吧……」
灯花,「还有,把面粉跟奶油拿出来,还有牛奶也要……我要开始做白酱汁了……」
看来她是要从酱汁开始做起。
如此毫不犹豫,手脚动作明快的灯花,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她果然是很喜欢做菜的吧。
要是能够受到正式的训练,她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高超的料理人。
就这方面看来,或许京子老师的选择是正确的吧。
;SE ゴトっという棚から物が落ちた音。
贤一,「嗯……怎么了??」
灯花蹲到流理台下方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灯花,「啊,没、没什么啦……我只是想拿个锅子」
流理台下收纳柜的门已经是打开的了。
贤一,「应该有吧?」
灯花,「嗯……我只是看到柜子里面有个蛮稀奇的东西」
贤一,「啊啊,是叫刮刀的那玩意吧?」
灯花,「对……呜……」
灯花突然摒住了气息。
贤一,「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灯花,「额……」
贤一,「呃?」
灯花,「额头额头凸额头……」
贤一,「咦? 临时搞笑? 为什么?」
灯花,「哈哈……还是不好笑啊」
贤一,「不,我倒是吃了一惊」
灯花将她手上拿的刮刀放进了棚内。
灯花,「呼……现在开始我要全力以赴了哦~」
贤一,「很好~,那我就来帮你加把劲」
贤一,「听好了! 什么也别多想,动手做就对了!」
灯花,「唔、唔嗯……?」
贤一,「诚如『你』所知,我是一个恶魔,就连不必要说的话我也会照说不误」
灯花,「哈、哈啊……?」
贤一,「真相总是残酷的,但也因此而显得美丽无比」
灯花,「你秀逗啦?」
贤一,「我希望相信,只有超越了逆境和试炼的考验,才会萌生出真心的爱情。」
灯花,「……听、听起来好恶心哦……你是不是抽烟抽太多啦?」
贤一,「我可以相信吗?」
我出其不意的凝视她。
贤一,「相信你、还有京子老师」
灯花,「我、我是不太懂啦……」
灯花,「我一直都是相信妈妈还有贤一的哦」
贤一,「嗯,说得很好。这么一来,我就可以没有牵挂的结束你的监督工作了」
灯花,「什么意思啊?」
贤一,「也就是说,你啊……」
我吞了口口水。
贤一,「其实奶奶有点小吧?」
灯花,「嗯,啊!?」
贤一,「太伟大了,没有任何结巴就能完美的说出黄色词句。我也算是有所成长了吧」
灯花,「去、去死啦! 你这种人快点去被车站剪票口的那个给夹死最好啦!」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夏天的天空慢慢变得透明起来,转而渗入了让人会联想到秋季的红。
贤一,「嗯~,很香耶……有种煮的滚烂的汤头味道」
灯花,「再来只要把火调小一点,继续闷煮就好了」
贤一,「然后就完成了吗?」
灯花,「等妈妈回来的时候,再做道凉拌沙拉就大功告成啰」
贤一,「味道应该没问题吧?」
灯花,「因为教养上的差距,你可能会吃不出来什么跟什么吧~」
喀呵呵呵的,她吃吃笑着。
那她应该是对于成品极有自信吧。
贤一,「不过很难得耶……能看到你这么全心投入的样子」
灯花,「会、会吗……?」
她像是不好意思般的微倾着头。
贤一,「炖煮要从酱汁开始做的话,应该是蛮困难的技术吧?」
灯花,「很简单啊?」
贤一,「像是洋葱、马铃薯、红萝卜,要切得一样大小不会很难吗?」
灯花,「不会啊?」
贤一,「我看你都没有用计量杯之类的测量工具耶?」
灯花,「就凭感觉啊?」
……我怎么越来越有种反而是提问的我被当成傻瓜的感觉。
贤一,「算了,总之你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还有一瞬间,她甚至还让我想起了幸在画画时的模样。
不过她跟幸不同的是,制作料理时的她是更加轻松且乐在其中的感觉。
灯花,「这样就能当成生日礼物了吧?」
贤一,「当然是啊」
灯花,「妈、妈妈她,会很高兴吧?」
贤一,「八成不会错的」
听完我的保证,灯花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灯花,「……好期待啊……」
灯花,「好想每天都做菜给妈妈吃啊……」
灯花,「我啊,已经发现到了哦」
贤一,「嗯?」
灯花,「为什么我会想做菜的原因」
她那率直的眼睛在我面前闪耀着光辉。
灯花,「那是因为啊,我想要让妈妈感到快乐啊」
贤一,「是这样啊……」
只是,她的愿望应该是没办法实现了吧。
因为灯花就要去都市了。
贤一,「生日派对结束后,你就要跟另一边的父母连络哦?」
灯花缓缓的点了头。
灯花,「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嘛……」
灯花,「可是……」
贤一,「…………」
灯花的呢喃,并没有继续连接出后面的话语。
再来,就只有等京子老师回来了。
;背景 灯花の家 外観 夕方
京子老师,好慢啊……。
我一边抽烟,一边注视着通往学校的方向。
贤一,「哦……」
过了一段时间,京子老师的身影出现了。
只见她脚步急促的往这边走来。
我也很想知道,她又被老爹灌输了什么怪奇思想。
京子,「哈啊……我回来了」
而且还喘得很厉害。
贤一,「一路上不会都是用跑的吧?」
京子,「是啊……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她的笑容里仍可瞥见些许的阴影。
贤一,「找你去是有什么事吗?」
京子,「法月先生问了我一些以前的事情。」
贤一,「以前的事情?」
京子,「像是我父母亲的事、兄弟的事,还有幸喜的事……」
贤一,「你全都说了吗?」
京子,「应该说是不知不觉间就全被逼问出来的感觉吧」
贤一,「……有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我慎重的观察她眼睛深处的情感,试着问她。
京子,「不要紧的……」
贤一,「…………」
京子,「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灯花也一定会原谅我的」
从京子老师平稳的声音和表情,我看不出她以往的脆弱之处。
……不过要是京子老师内心里的黑暗地带已经是盘根错节到我难以想像的地步,那我此时的判断就要另当别论了……。
京子,「好了,好吃的的炖煮正在等着我呢!」
看京子老师冲向玄关的开朗背影,我还是暂时放下了一颗心。
大音家的餐桌扮演好它的角色的那一瞬间终于到来了。
灯花,「来,别客气尽量吃!」
被盛装在容器里的炖煮料理正徐徐冒出着热气。
其中浓郁的汤汁让红萝卜以及马铃薯的颜色融恰的混合在一起。
贤一,「唉呀,感觉上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耶~」
京子,「就是啊,真的很久都没吃过炖煮了呢」
贤一,「有种连手都不敢伸出去确认的感觉」
京子,「与其说是手应该是嘴吧,吃掉就会觉得好可惜哦……」
灯花,「那边的两个,光是嘴巴说个不停,很吵哦……」
京子,「啊啊,好紧张啊……」
贤一,「我也是我也是」
京子,「终于、终于要尝到灯花亲手做的料理……」
贤一,「我也是我也是」
灯花,「很烦耶……会冷掉了哦?」
正好在这时候,某个人的肚子发出了空响。
京子,「是、是谁啊!?」
是你啊。
灯花苦笑着说。
灯花,「祝你生日快乐!」
贤一,「开动啰!」
京子老师的眼睛有点红了。
然后,她就像是祈祷一般的将双手紧紧合在胸前。
京子,「谢谢你,灯花。我要开动了……」
在灯花笑容的守护之下,她将汤匙拿在手上,将其慢慢沉入炖煮当中。
京子老师的手,有点在发抖。
京子,「嗯……真的、好香啊……」
汤匙被放入半开的嘴唇里头。
满溢着灯花心意的汤汁随着咕嘟一声,顺着喉咙进到胃里。
灯花,「怎么样? 好吃吗? 好不好吃啊?」
京子,「……该怎么说呢,我都说不出话了呢。」
老师的脸上泛起了红潮。
京子,「当然是、好吃啊……太厉害了,灯花」
灯花,「……呃」
听着京子老师赞赏,灯花像是有着无限感慨一般,整个人都停止了动作。
贤一,「呼,要走到这一步,也是发生过不少事情了呢」
我一边啜饮着炖煮,一边发表感想。
京子,「也给森田同学添了不少麻烦……」
贤一,「给京子老师安了一个小小罪名,偷看到灯花洗澡这些的,我也是有不少该道歉的地方」
贤一,「唉呀呀,真的是发生了不少事。对吧,灯花?」
灯花,「唔、唔嗯……下次要是再闯到浴室里来,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的」
贤一,「啊,这炖煮真的是很好吃耶。战场上是绝对吃不到这种玩意儿的」
京子,「森田同学是真的有参加过南方纷争之战吗?」
京子老师夹着凉拌沙拉时向我问来。
灯花,「妈妈妈妈,那肯定是骗人的啦?」
灯花露出了满脸的笑意。
贤一,「喀喀……我可是看过不少异样的尸体哦。凌虐还是拷问的场景也没少过,跟你们说,人的皮肤在烤焦的时候,可是会发出一股臭得不得了的味道耶」
贤一,「呃,这种温馨时光里不该提这种事的哦」
真的是,为什么要是现在呢。
贤一,「那是火锅料理吧?」
京子,「咦?」
贤一,「就是灯花受到烫伤的那时候……」
京子,「那、那又……怎么了吗?」
看来京子老师开始对我产生了不信任感。
贤一,「没什么啦,因为我经历过战争所以才会知道的……」
我明显的直视着京子老师皱起眉头的眼睛。
贤一,「灯花的烫伤……」
……并不是热烫的液体所造成的。
贤一,「那是烙铁才会有的痕迹……!」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以反射动作从座位上站起的,是京子老师。
椅子撞上了餐桌,让奶油炖煮的表面激起了波纹。
京子,「你、你在这种时候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贤一,「真相在灯花的记忆里仍然是一如昨日的清晰。她不过是故做忍耐的将这件往事伪装成了遗忘,」
京子,「你、你在指什么啊……?」
看着她那僵硬的笑容,我有了确信。
贤一,「听说那时候你是在做蛋糕吧? 灯花是这么跟我说的」
京子,「不、不是的……那时候我要煮火锅……因为热水突然滚出了外面……然后……」
贤一,「那么,为什么这个家里面会有刮刀的存在? 你不是不下厨的吗?」
京子,「……呃!」
贤一,「其实那时你是想做蛋糕的吧? 可是没能做出来」
贤一,「一开始我以为是大音幸喜对灯花做出那种事的」
贤一,「但由于你表现出来的过度反应,让我不由得起了疑心」
我指向厨房。
贤一,「你不想让灯花进入厨房其真正的理由是,不想让灯花想起过去痛苦回忆的同时,你也不欲想起那起那段与你本身有关联的往事」
贤一,「你没有将刮刀丢弃,是因为就连碰触都会感到害怕吗? 因为害怕接触到刮刀,进而忆起自己的失态行为是吗?」
我向京子老师逼近了一步的距离。
贤一,「由于我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所以也想过就这么保持沉默下去。这种恶质的真相有时还是让它深埋地底的好吧」
贤一,「可是,从你意欲将灯花交还另一边父母的言行看来,这让我深感纳闷」
贤一,「究竟为何? 你已经受到灯花如此的敬爱,为什么你还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将女儿拱手让人? 你真的是这么明理且坚强的人吗?」
贤一,「不是的吧? 你其实是一个软弱到华陀无策药石无医的人啊」
京子老师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了。
贤一,「当然,你应该是为了灯花着想才放弃亲权。就让灯花生长在经济宽裕且血脉相连的另一边家庭,而且还可以让她的父亲教导她所喜好的料理技术……你这般的心意应该是无庸置疑的吧」
贤一,「但是,比起这些用心良苦,你更害怕的是,总有一天女儿会发觉」
灯花摒住了气息。
我还是说了。
贤一,「将带有热度的刮刀压在灯花手上的人,是你对吧?」
我希望她能承认。
承认之后,我希望她们母子能再一次的真心面对彼此。
于是,让人错认为永恒的短暂沉默后,京子老师以充血的眼睛说道。
京子,「……是、是啊,是我、将灯花……」
她的眼中放出斑斓的钝光,嘴边的颤抖则是不停。
京子,「她在幸喜家遭受过虐待……但、但我也是……在那时,有过一次……」
贤一,「……接受心理辅导的不是灯花,而是你吧?」
京子,「可是,她、她又不是我的小孩……那也是不得已的啊?」
我们之间的对话没有契合。
贤一,「京子老师……?」
京子,「不、不是的……我、我只是……将我受过的待遇、重复在这孩子身上而已啊……」
京子,「这孩子对我说要我做什么蛋糕……所以,我也是……」
京子,「法月先生也是啊……刚才他这么对我说过……我、我是一名最差劲的母亲……不,还要更糟……根本就称不上是人……将灯花还给另一边的父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似乎是、误判了。
误判了这个人的罪恶意识,误判了她的深层混沌。
现在在我们眼前的是,不管是我还是灯花,甚至是京子老师自己都无从认知的、一只亡灵。
贤一,「京子老师,冷静一点,请你看着我的眼睛」
灯花,「妈、妈妈……?」
京子,「别开玩笑了……」
灯花,「咦?」
贤一,「……什、么?」
京子,「我啊,从来就没人给我吃过这种亲手制的料理」
她的每个呼吸里,都犹如加了咒诅一般的浊重。
京子,「别开玩笑了,这种幸福的感觉,根本就是一种错觉……在我做菜的时候,我的家人只会联合起来嘲讽我,故意集体到外头去另外吃餐馆……」
她发出了牙齿间相互磨合的诡异声音。
京子,「这、这炖煮,很好吃嘛,灯花。你做得很好呢……」
京子,「这种东西,谁会要吃啊!」
餐具的破裂声响起。
热烫的汁液四处飞散,地板上、京子老师的手上。更过份的是还弄脏到灯花的脸上。
京子,「我妈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这样就想讨好我吗? 你以为凭这种东西我们就可以成为家人吗……她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贤一,「京子老师,你……」
那种眼神,不是看着自己孩子应有的眼神。
京子,「你才不是我的孩子! 我快被你烦死了啦! 老是没办法自己做决定,不管什么大小事都要来问我!」
;食器の割れるSE
;画面白滅
她的狂态更上了一层楼。
灯花所准备好的最棒的亲手料理接二连三的失去栖身的器皿,被泼散在厨房当中。
蒸气到处涌起,附近一带都充满了炖煮的香味。
京子老师的生日染上了灰色,小小的家庭餐桌上立时化为了人间炼狱。
京子,「你都看清楚了吧! 很差劲是吧!? 我这种差劲透顶的母亲!? 你敢相信吗,这世上会存在着这么弱小的人类!?」
她将荒乱的气息四处喷散,以狰狞的动作敲打着桌子。
京子,「不过,这就是现实啊! 我就让你这样的不成熟小孩一次明白个够!」
京子,「就算倾尽心力为了某人而努力,也不会有任何的回报。在这世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现实是残酷的,只要是大人谁都会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啊!」
灯花像是失去了魂魄,茫然无神的看着母亲。
除了充满后悔的念头,我就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向灯花谢罪。
京子,「森田同学外表看来很聪明,其实也是蠢到家了呢。自以为是的就将我的罪行给曝露出来」
……要是不说就好了。
京子,「向别人质问他的丑事,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人物吗?」
要是别说出什么真相就好了。
京子,「虐待小孩是坏事,会虐待小孩的父母简直是让人不敢置信。对啊对啊每个人都是这么叫喊的。可是,那其中是有着当事人才能理解的深渊黑暗啊」
京子老师的内心黑暗,虐待的连锁效应,是我这种事不关己的旁人绝不可触碰的禁忌地带。
京子,「灯花,现在你明白了吧? 你是不能选我的啊。这下子你就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这个家了吧?」
京子,「不用担心啊? 另一边的父母是很温柔的。看来幸喜跟我不同,已经获得了真正的更生了。他会好好治愈你的伤口的」
更让我吃惊的是,她的嘴边甚至还带有浅浅的笑。
这人,是享受在这种状况当中的。
我想,一切都结束了。
大音京子的心理有着深不见底的创伤。
如我这般的大外行,是没有资格诘问她的内心黑暗的。
京子,「好了,你走吧。到你最喜欢的爸爸跟你真正的妈妈身边,这不就是你原本的期望吗?」
看来这种做法才是较好的。
对于灯花而言,这名母亲实在是太脆弱了。
――妈妈。
灯花微微的开了口。
灯花,「要吃的话,还可以再装……」
京子,「咦……?」
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炖煮再次慢慢被盛装到容器里。
灯花,「还有很多的」
京子,「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我不吃了吧?」
灯花,「嗯,可是,我想妈妈的肚子应该还是会饿的吧」
京子,「别开玩笑了!」
京子,「你知道了吧? 你是不应该待在这里的孩子啊!」
灯花,「嗯,可是,这是妈妈的生日啊」
京子,「你在说什么蠢话啊!」
灯花,「嗯,对不起哦」
京子,「喀--!」
京子,「你、你该不会是想说,你愿意原谅我吧!?」
灯花,「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京子,「你应该是恨我的吧!? 我一直在对你说谎啊!? 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不说出你的真心话!?」
灯花,「因为我不喜欢那样」
那时她说她肚子痛。
灯花,「妈妈没有错啊」
在厨房发现刮刀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显得心不在焉。
接着又说了一个无聊的笑话,笨拙的想掩饰过去。
京子,「听好了,我伤害了你耶? 应该保护小孩的父母反而让小孩受到烫伤了耶?」
灯花,「那一定是我有不对啦」
京子,「真是个傻孩子,受过虐待的小孩啊,常会将一切都当成是自己的错,而你就是其中的典型! 想说的话也不说出口,只会一直让自己忍受痛苦!」
灯花,「根本就没有什么虐待啊」
京子,「明明就有!!!」
;食器の割れるSE
随着尖锐人声发出的同时,灯花所递出盛有炖煮的容器被强烈的手掌动作给挥落。
然而……!
灯花,「我相信妈妈」
又是,那种眼神。
对于自己认为是必要的人所展露出来的,深具信赖的率直眼神。
甚至会令人生惧的,孩子般的眼神。
京子,「你、你还看不清现实吗!」
京子,「把你辛辛苦苦做好的炖煮洒溅得到处都是的人是谁!?」
灯花,「妈妈」
京子,「在你眼前目露凶光发出歇斯底里吼叫的人是谁!?」
灯花,「妈妈」
京子,「我才不是你的母亲!」
灯花,「妈妈、就是妈妈啊」
京子,「闭嘴! 已经、回不去了啊!」
;食器の割れるSE
;画面白滅
黏稠的奶油炖煮在灯花的笑脸上缓缓滑落。
灯花只是一心一意的想将炖煮盛好而已。
我摇头说道。
贤一,「灯花,够了……」
京子,「你才不是我的孩子!」
贤一,「这个人的心已经是坏掉了啊……」
京子,「你还是早点放弃我,到你另一边的父母身边去吧!」
贤一,「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这是无可奈何的」
连续听到这些挖心撕肺的尖锐言词,灯花还是没有丝毫落泪的迹象。
京子,「够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昨天我已经下命令了吧? 你注定要成为大音幸喜的女儿」
虽然很不甘心,但这大概就是正确解答了。
贤一,「命令是绝对的。灯花,别再挣扎了……」
只见灯花点头点得十分干脆,干脆得甚至令我错愕。
灯花,「我知道了……」
灯花,「既然是命令,那就没办法了嘛」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灯花的手放开了汤匙
京子,「没错……这样就对了……看来你终于认清现实了吧」
灯花,「…………」
京子,「你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成为大人吧。就算会有失望和沮丧,很遗憾的,你终究还是要经历这些无可奈何的事情成长下去」
这些话对于京子老师而言,也可以说是最后的教育了吧。
京子,「年轻的时候总以为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但没有办法的事,最后还是没有办法的」
灯花,「…………」
京子,「再见了,灯花」
母女之间相互对看着。
我在短暂的踌躇之后,拉起了灯花的手。。
贤一,「走吧灯花……就到这里结束了……」
这时,我的手被用力的甩开。
灯花,「不要」
贤一,「你、你在说什么啊? 就算你不愿意,命令也是不能抵抗的」
灯花,「我说我不要,你没听清楚吗??」
贤一,「要是违反了命令,我就必需带你到强制收容所了」
灯花,「我要永远待在这里」
贤一,「就跟你说……」
灯花笑容不改的说道。
灯花,「因为,我只有被命令要当另一边的小孩啊」
我说不出话了。
灯花,「我没有被命令,不能待在这里吧?」
她向京子老师前进了一步。
灯花,「我可不记得有被命令,不能跟妈妈一起住哦?」
贤一,「那、那种……可笑的歪理……」
灯花,「法律上我会是另一边的小孩没错,不过我住的地方是在这里哦。我要跟妈妈一起生活,然后也会跟另一边的家人好好相处」
灯花,「找个机会大家一起吃饭吧。我会用我做的料理让大家都吃得很开心的」
贤一,「灯花……那是不可能的啊……」
京子,「那好,我再次对你下命令---」
灯花,「我要待的地方是这里!!!」
灯花用尽力气的呐喊,盖住了京子老师的声音。
灯花,「……要是……」
她全身都在发颤。
灯花,「选择某一方,就会让没有被选择的那一方悲伤的话……」
灯花,「要是这世界老是用这种没有道理的选择来逼人做决定……要是社会上的大人总是用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接受这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灯花的手快速的伸了出来。。
灯花,「那我宁愿一辈子都当小孩!」
铿锵有力的话语,不断回响在室内。
灯花,「我已经决定了!」
眼泪当中,笑容当中,她对于某种事物发出了愤慨之声。
灯花,「我跟妈妈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的?」
灯花,「选择大家都能幸福的决定,有什么好奇怪的?」
灯花,「才没有什么不可能呢,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啊」
她握起母亲的手,语气有如在安抚小孩。
京子,「啊……呜……」
不知何时之间,京子老师折下了膝头,发出颤抖。
灯花,「妈妈,慢慢来就可以了。我们只要慢慢来就好了,就照我们自己的节奏前进吧?」
京子,「怎、怎么会……呃……呜……」
灯花,「因为以前有过讨厌的事,很多人的心灵都受到了伤害。可是,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重复下去了?」
灯花,「妈妈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哦」
京子,「不、不对……我、我是……不行的……」
灯花,「你是我的妈妈吧? 独自一个人就将我抚养到现在了吧? 昨天还很努力的为我做了宵夜吧?」
京子,「咕……唔呜……咿……」
灯花,「大家好好相处嘛,我是你们共同的小孩啊,所以啊,到时候我们再聚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好不好?」
宽恕了一切,包容了一切,那是一个充满慈爱的微笑。
灯花并不是不选择某一方的父母。
而是选择了、不选择这一个选项。
这一个选项里代表着她无与伦比的温柔。
京子,「啊啊……灯花……灯花、灯花……」
灯花,「妈妈~」
京子老师终于哭出声音来了。
斗大的泪滴仿如要彻底洗净积压已久的感情一般,自脸颊上滑落,在地上形成了淡淡水痕。
京子,「……呜……请、请你……请你、待在我身边-……」
灯花,「我就在这里啊」
京子,「我、我是、需要你的……!」
灯花,「我会永远跟妈妈在一起生活的哦」
;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两人不约而同的彼此深拥着对方。
没有父母或小孩的身份之别,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需要。
伤脑筋,完全没有我这种外人介入的余地啊。
…………。
……。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夜
……。
之后过了数小时。
贤一,「呼……总算打扫干净了-」
京子老师因为身心俱疲的关系,现在是在自己的房里休息着。
灯花也正好跟另一边的双亲通完了电话。
讲电话时的灯花十分干脆俐落,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主张。
灯花,「爸爸妈妈说,下次会到这里来玩」
贤一,「太好了呢,就让他们好好教教你料理的事吧」
;//////灯花フラグがオンになっている場合////////////////
灯花,「你也要、好好打声招呼哦……」
贤一,「招呼……你不会是指那种事吧?」
灯花,「除了那种事,还会有哪种事嘛?」
贤一,「唔呣……」
灯花开心的续道。
灯花,「我们每天都要通电话哦」
贤一,「另一边的双亲,也是很高兴吗?」
灯花,「嗯,他们好像原本就想跟妈妈和好了呢」
贤一,「这样啊……那……」
灯花,「嗯?」
贤一,「我想,这么一来就真的是最后了」
而灯花的居所,已经决定是在这里了。
灯花的亲权虽然是大音幸喜与佐知代所拥有,不过这种法律上的名义问题想必在今后也不会形成什么问题才是。
灯花,「你还是要离开这个家吗?」
贤一,「是啊」
我也不用再为这个家庭另掀波涛了吧。
灯花似乎终于是死了心的点了头。
灯花,「这段时间以来,真的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在的话,我一定会变成废人的」
贤一,「不,你已经是最强的了」
我也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了。
灯花,「那,在最后帮我个忙嘛」
贤一,「好啊……」
轻轻一笑后,灯花拨起了头发。
日期还没有改变。
灯花,「继续来庆祝生日吧」
这么说完后,她以自己的脚缓缓的前行而去。
――往厨房而去。
;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
……。
;灯花のイベントCGを何枚か順番に流し、まるでエンディングかのような印象。音楽もそれっぽいのを。あまり長くせず。
;終わったあと、黒画面で。
;第三章 FIN
;背景 法月の部屋 夕方
法月将臣,「看来是失败了啊?」
贤一,「……没错,都是学生的多言所致」
法月将臣,「你揭露了大音京子的弱点吗?」
贤一,「……承蒙了灯花的救助。学生这一次可说是毫无作为」
法月将臣,「不过,由于你将罪恶公开,使得那对母子的结束力加强也是事实。在你的用心良苦下,这不也算是一种大团圆的结果吗。这是必要的恶啊,森田」
你这种语气很恶哦,老爹。
贤一,「其实怎样都无所谓的吧?」
我向他走近一步。
贤一,「不管灯花会选择哪边的父母,还是京子老师会不会失心发狂,对你来说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问题吧」
法月将臣,「为何要显现怒意?」
贤一,「谁晓得呢……也许,是所谓正义的愤怒吧。来自于你这种自认为立于众人之上,随时操纵着社会全体的家伙」
法月将臣,「哦……正义的愤怒是吧……」
我下意识的看了法月的左脚。
不是已经可以打倒他了吗?
或许我已经不再需要接受这个男人的指导了吧。
『那我宁愿一辈子都当小孩!』
我也很希望能拥有那样的坚强心灵。
法月将臣,「对了……你知道有这样的服务吗?」
贤一,「咦?」
法月将臣,「以某些原因之下而失去父母的有钱人家为对象的模拟家庭服务。特派员会因应客户的需求,扮演好那户人家所需要的角色,以电话或是书信的方式加深彼此的情感」
贤一,「……什、么?」
这家伙、该不会……!?
法月将臣,「那大音幸喜和大音佐知代究竟是否真为大音灯花的实存父母? 这点是不是令人起疑呢?」
贤一,「我、我杀了你!」
难道……!
就像玛那那时的情况一样,又是这老头所设下的陷阱吗……!
相对于暗地里汹涌翻腾的情感,我冷静的调整好呼吸,瞪视法月。
然而在那一瞬间,法月阴森的细语着。
--你那种想法,不是什么正义的愤怒……。
法月将臣,「而是猪猡的劣根性啊!!」
魔鬼一般的怒吼深深刺入了我的耳际。
贤一,「呃……啊……」
恐惧感使我停下了呼吸,五腑六脏在腹中痛得好似被恨恨翻搅了一番。
法月将臣,「话说回来,为何我得制作那种闹剧来延误高等人考试不可呢?」
贤一,「那、那是编出来的……?」
也是吧……什么模拟家庭服务,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可笑的事存在……。
法月将臣,「你们这些人总是如此,立刻就想扑向容易辨明的罪恶,希望某个自己以外的人能够负起其中的责任」
法月将臣,「只要国家、资格、特别许可、父母、信赖的友人如此说道……你们立时就会感到安心而停止思考。然而当遭到背叛的时候,只会像只蠢猪哭喊叫吠
也就是说,我也不过还在法月的五指山之中,被他玩弄着罢了。
贤一,「我明白了……就这一次,我承认你所说的道理是正确的」
灯花那种想要宽恕一切的想法,早晚还是会碰上绝大的难关。
只要看看那个原本贯彻非暴力主义的革命家他最后的末路,就能明白了。
那种人是不适合现今社会的。
法月将臣,「你也还需要多加教育才行啊」
……可是,就算如此……。
法月将臣,「一重新省视自己一次! 看看最差劲的自己长得是什么德行,懂了吗」
我还是比较喜欢像灯花还有幸那样的人。
贤一,「……我不会认输的……」
;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
……。
到了外头我抬头望向天空,渗着夕阳红的淡色蓝天上,还有些许的乌云覆盖着。
夏天的假期即将告终,而我对夏花的监督工作就要开始了。
我轻轻闭上眼睛。遥想着七年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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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画面
……。
…………。
;背景 寮廊下 朝
#text_off
自从我离开灯花家之后经过了两天。
不断倾落在乡下城镇上的强势阳光终于开始有了些许减弱的迹象。
就只剩下夏咲了。
从老爹那里接到就位命令的我正在前往拜访夏咲住处的途中。
不论如何,我都希望能尽早当上特别高等人。
明明如此,我却已经呆立在门前五分钟之久了。
贤一,「…………」
只剩一个人了,就只剩一个人……。
贤一,「……日向夏咲,吗」
事到如此再回忆过往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是非成为高等人不可的啊。
我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的在心中自语一阵后,敲响了门。
做个深呼吸。
贤一,「早安啊咲咲! 今天的天气也是一样好耶!」
…………。
……。
嗯?
没有任何反应。
贤一,「咲咲~!」
贤一,「咲咲咲咲咲~咲~!」
…………。
……。
静寂无声。
这让我想起刚来的那时候啊。
贤一,「是我啊,我是贤一。小夏~!」
碰!
房门突忽其然的被开启,让我撞上了头。
贤一,「好痛……可是又有点高兴的感觉」
夏咲,「森、森田先生?」
贤一,「太好了,你愿意出来应门」
夏咲,「一、一早就到访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看来她并没有故意存有不想理会我的意图。
不过,也没有欢迎我到来的气氛。
贤一,「嗯,站着说也不太好,我们到里面谈谈吧」
夏咲,「要、要在里面谈是吗?」
贤一,「打扰啦~」
没有等待夏咲的回答,我擅自进到了屋内。
夏咲,「啊……」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恐怕事情很难有进展吧。
;背景 夏咲の部屋 昼
贤一,「别客气,坐嘛坐嘛」
夏咲,「好、好的」
身在自己的房间,她坐下来的感觉却十分的见外。
夏咲,「该不会,森、森田先生来这里就表示……」
贤一,「灯花的义务已经被解除了哦」
夏咲,「啊……」
夏咲,「原来是这样啊。不管是大音同学还是小幸……她们都很了不起呢」
夏咲,「……太好了」
太好了……是吧。
贤一,「我想你应该已经明白了,我又要开始担任咲咲的监督工作了」
贤一,「从今天开始还请多多指教啦」
夏咲,「……是,我想可能会为您带来不少困扰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她将视线避开跟我的对上,相当客气的向我低头致意。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里的做痛应该不是什么错觉吧。
贤一,「放轻松一点嘛,我跟咲咲的交情还算不错吧」
夏咲,「好、好的……」
贤一,「看你刚才很久才出来应门,是在煮菜吗?」
室内正漂荡着味噌汤的香味。
夏咲,「啊,是的」
贤一,「这会是那个吗?」
贤一,「森田先生,不介意的话一同享用如何呢……像是这种才刚见面却让人觉得很温馨的邀请啊?」
夏咲,「对、对不起」
贤一,「啊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也真是的,从早上就这么多话……哈哈……」
夏咲,「真、真的是这样呢……」
……真的是这样呢。是指我真的很吵的意思吧。
贤一,「…………」
夏咲,「…………」
而且对话也停顿了下来。
夏咲有点嘟起了嘴巴,微微颤抖着眼睛旁边的肌肉说道。
夏咲,「还、还是会,不、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
她的手心也是用力的紧握着。
;黒画面
;夏咲の立ち絵を表示
日向夏咲。
看到她的调查报告书时,我只能感受到无可排解的莫大哀伤。
首先,她的双亲都被送进了强制收容所。
由于七年前的内乱事件,而被问罪。
然后是关于夏咲背上义务的原由……
一个名为佐久间孝道的男人,在四年前对夏咲提起诉讼。
佐久间家是这个镇的大地主。
现在是没什么听说了,不过在不动产景气看好的四年前,佐久间家甚至还曾经在都市里大大炒过地皮。
至于起诉的内容更是让我难以置信。夏咲她……
……该死,我都快气炸了。
……总之,就是类似诈欺以及不良异性交往的情况……
上面描叙夏咲以美色诱拐佐久间的独生子,骗取了大笔数目的现金。
审判结果以原告方面胜诉。
这根本就是一种冤罪。
证据就是夏咲的拘留期间因为一些不知所谓的理由而被数度延长。
被强迫承认的自白书成了最后关键,夏咲终究被课负上了义务。
之后,有好几个高等人担任过她的监督工作,而他们对于夏咲所下的评价都是大同小异。
品学兼优,性格温和并善解人意。
从开朗的外表上难以看出她是一个负有义务的罪犯,不过却会常时性显露出惹人怜悯的娇媚眼神,还有会在男性面前无意义落泪的恶习存在。
再加上少女天生的出色容貌,极有可能会发展至引诱异性的堪虑事态--因此义务的消除要留待日后续察。
贤一,「这群家伙全是一个样,你们会不会太自恋啦?」
夏咲一直都是采取着避开人群的生活方式。
好吧,也许这反而会让人更容易受到她的吸引。
……的确,夏咲的那种忧郁神情也让我相当在意。
不管如何,还是暂时从旁观察夏咲的情况吧。
夏咲本人表现出来的感觉似乎也没有希望消除义务的欲望。
若是可以的话,我实在是很想立刻就让她获得自由的……。
小时候一起游戏的甜美往事,此时却成了纠结在我心头的苦闷回忆。
――小健。
事隔七年的今日,她还愿意这么叫我吗。
…………。
……。
;背景 夏咲の部屋 昼
我随意的躺在地板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夏咲。
夏咲丝毫没有发出任何言语。
滚来滚去……。
贤一,「……呜哇!」
忍受不了这种极度的孤寂,我仰起躺在地上的身子。
贤一,「咲咲,我们现在就去外面走走吧!」
贤一,「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体都要变成一块大抹布了啦!」
夏咲,「这样啊……」
贤一,「不是什么这样啊的啦,你从刚才就一直看着墙壁在发呆,那很有趣吗?」
夏咲,「说的也是呢」
贤一,「对吧? 那我们就到外面走走嘛!」
夏咲,「说的也是呢」
贤一,「OK! 那就走吧,到某个地方吧!?」
夏咲,「咦,您要外出去哪里吗?」
贤一,「…………」
夏咲,「路、路上小心」
就这样,她没有其他举动,就只是继续呆看着房间里的墙壁。
贤一,「……虽然我心底是有个底了,不过还是很难熬啊」
……但我是不会气馁的。
放弃就等于认输。
贤一,「咲咲,来玩文字接龙吧」
贤一,「快乐无比的文字接龙哦」
夏咲,「请您加油吧」
贤一,「文字接龙一个人玩不起来的啦,我们两个一起玩嘛」
夏咲,「这样啊……」
贤一,「……那就从我开始啰,苹果的果」
夏咲,「…………」
贤一,「喂~,咲咲啊」
夏咲,「咦,有什么事吗?」
贤一,「文字接龙啊」
夏咲,「……咦? 这么突然,是吗……」
我受到了她的警戒。
贤一,「不是啦……早就开始了啊,文字接龙?」
夏咲,「还请您别在意我,开始吧」
贤一,「就说不是那样了嘛……要是咲咲不帮我的话,我就没办法玩了啊?」
夏咲,「这样啊,那,还请您加油了」
贤一,「……这女生不听人说话的耶」
……光是要跟她建立起一段没有滞碍的对话,恐怕就要费上不少工夫了。
;場転
夏咲,「嗯……」
她总算出现了大动作。
贤一,「要出门了对吧!?」
夏咲,「我困了……」
她缓缓举步走起……然后钻进被窝里。
夏咲,「森田先生,晚安了」
贤一,「……晚、晚安」
夏咲在棉被里就像是死人一般,一动也不动。
贤一,「咲、咲咲,你已经要睡了吗?」
夏咲,「啊,也不算是……只是这样静静不动就不会太累了……」
贤一,「那样子,可是会胖的哦?」
夏咲,「就算会胖,也没关系的……」
贤一,「那,啊、你不用念书了吗?」
夏咲,「念书、是吗……」
她缓慢的从棉被里起身。
贤一,「好,来念书吧,做为一个暑假结束前的美好总结」
夏咲,「这、这样啊……那来做汉字的练习好吗?」
贤一,「哦哦,好耶」
夏咲,「那,我要出汉字读法的问题了」
贤一,「嗯」
夏咲,「季节的春……」
贤一,「春啊…」
夏咲,「加上睡眠的眠是?」
贤一,「春眠是吧……表示春天夜晚里的睡眠十分舒适对吧?」
夏咲,「啊,是这样子啊?」
贤一,「咦?」
这问题不是你出的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贤一,「算了。下一题、下一题」
夏咲,「那、那……敏感的敏……」
贤一,「嗯……」
夏咲,「加上敏感的感」
贤一,「那不就是敏感了吗。你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耶?」
夏咲,「咦? 是这样的吗? 我好像累了呢」
贤一,「喂喂喂……」
夏咲,「哈啊……下次再继续吧……」
……我不会是在被她耍着玩的吧?
再这样下去,我会给活活闷死的。
贤一,「趁现在出去哈根草好了」
总不能在这里抽烟啊。
;場転
我回来的时候,夏咲依然是在发呆。
我也继续尝试着与她的对话。
夏咲,「…………」
贤一,「咲咲,今天天气不错耶」
夏咲,「说的也是呢」
贤一,「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也是晴天哦? 如果是的话,在庭院立个大遮阳伞,体会一下南国气氛也是不错的吧」
夏咲,「说的也是呢」
贤一,「咲咲对于旅行有兴趣吗? 我啊,有到过南方国家那边哦……」
夏咲,「嗯、嗯……」
看起来有在听,但其实全都是耳边风。
贤一,「……呼」
从刚才开始,这样的模式我已经不知道重复几次了。
我的众多起头话题也快用尽了啦。
但她也不是故意对我的话听若无闻,只是单纯在发呆罢了。
夏咲,「啊……」
贤一,「怎么了吗?」
夏咲,「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口渴了,就只是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情罢了……」
贤一,「……并不会没什么意义啊」
夏咲,「森田先生也要喝吗?」
贤一,「好啊,刚好我也口渴了」
夏咲,「是茶哦」
贤一,「茶……那还、真是……简单易了啊」
夏咲,「就是茶。茶很好哦,可以让心情平静下来呢」
她露出了陶醉其中的表情。
贤一,「是啊,在日本这个国家来说,似乎是众人的和协当中不可缺少的一项饮品」
夏咲,「和协,我不太能适应…」
她慢慢走向厨房去泡茶。
贤一,「我真的快寂寞死了啦~」
我用手指做出抽烟的动作。
贤一,「目前为止不是被闪避就是没在听我说话,一点成果也没有。但只要像这样在近处相处的话,咲咲应该也会对我解除心防吧」
嘟嚷嘟嚷嘟嚷嘟嚷……。
贤一,「可是啊~,我这样自言自语的机会恐怕也是越来越多了耶~」
贤一,「理我一下可以嘛~」
我在地板上胡乱挥舞着手脚。
夏咲,「啊,那是新的游戏吗?」
贤一,「如果把灰尘弄得满天飞算是游戏的话」
夏咲,「这样啊……真是有活力呢」
贤一,「什么活力啊,我只是闲到发慌罢了,咲咲也来试试吗?」
夏咲,「咦? 试什么呢?」
……这家伙。
贤一,「好好听我说话行吗」
夏咲,「啊,茶来了。请用请用,热热的很好喝哦」
叩的一声,茶杯被放到了桌了。
贤一,「还是没在听啊……」
滋滋……。
两个人一块喝茶。
夏咲,「呼唔唔……」
滋滋……。
夏咲,「呼唔唔……」
或许是因为很烫的关系,她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显得一脸幸福的模样。
贤一,「哪哪咲咲,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好不好?」
夏咲,「……咦、啊……您说了什么吗?」
贤一,「…………」
夏咲,「不好意思,有什么事呢?」
贤一,「……没有,我没什么事」
夏咲,「是这样啊」
我只觉得她对我的忽视是出自意图性的耶……。
夏咲,「好了……我也差不多……」
贤一,「散步,散步是吧! 唉呀,真没想到散步会是这么令人期待的一项活动耶!」
夏咲,「晚安」
贤一,「…………」
夏咲进到被窝里躺了下来。
夏咲,「咕……」
贤一,「已经、要睡了吗?」
夏咲,「……今天已经很困了。不过我很快就会醒来了,因为我的生活作习很像小动物」
贤一,「短而频繁的睡眠时间是吧……」
夏咲,「…………」
她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理会我呢,总之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背景 夏咲の部屋 昼
进入睡眠数十分钟后,夏咲醒来了。
夏咲,「早安……」
她在向墙壁点头问好。
灵魂出窍得很严重的样子。
晃神了一阵子后,她离开了棉被。
又要喝茶了吗。
我试着观察她。
夏咲,「…………」
夏咲,「啊……」
她注意到了某件事。
贤一,「咲咲,怎么了吗?」
夏咲,「……我还没有给花浇水」
她消失在厨房那方。
贤一,「水啊……」
夏咲拿了一个拥有可爱外形的浇花器过来,帮观叶植物浇水。
夏咲,「…………」
在行为当中,她显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开心气氛。
贤一,「咲咲、咲咲」
夏咲,「什、什么事吗?」
贤一,「你喜欢花吗?」
夏咲,「……不,还好而已……」
贤一,「可是,你现在不就很开心的在浇水吗」
夏咲,「……就算是,也不代表喜欢啊」
先不理会花的好恶问题,但她的语气中,肯定是讨厌我的。
好受伤啊。
贤一,「咲咲,其实你讨厌的东西有很多吗?」
夏咲,「是的……讨厌的东西有很多」
这种负面的答案,她还真能轻松出口啊。
贤一,「那那,你有什么讨厌的艺人吗?」
尽情谈论别人的坏话乃是人与人之中对话的基本模式。
夏咲,「……要谈这种问题,实在是……」
贤一,「没关系啦,会好好消音的啦」
夏咲,「「オスギと○ー子」(指电视节目“オスギとピー子のA様B様”)」
贤一,「对不起,根本就全曝光了」
夏咲,「……您在说什么呢?」
贤一,「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夏咲,「我可以继续浇花了吗?」
贤一,「……可以啊,注意别浇太多了哦」
;黒画面
浇完水之后,夏咲又开始了午间睡眠。
我向下看着被放在厨房的浇花器。
贤一,「浇花啊」
浇花器当中还残留有相当的水量。
确认了一下植物那边,湿度也还称不上是适量的程度。
贤一,「浇花的行为,还要再重复几次呢」
现在的我,就只能主动跟她搭话了。
但还可以换句话说,我可以跟她搭话。
所以不论受到多少次挫折,我都会继续跟她搭话的。
;背景 夏咲の部屋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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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咲,「已、已经快要完成了」
站在厨房的夏咲正在准备着晚餐。
在幸还有灯花家的时候,我总是只能忍受微波食品还有便当呢。
夏咲,「好了,这是森田先生的份」
贤一,「谢谢」
夏咲,「请趁热吃吧」
贤一,「嗯,我是这么打算的」
看了桌子上整整一圈,果然还是没有。
贤一,「我的晚餐是这一份对吧?」
夏咲,「是的」
贤一,「那,咲咲的晚餐呢?」
夏咲,「这个……我就不需要吃晚餐了」
贤一,「不需要?」
夏咲,「是的?」
贤一,「呃,你中午也没吃吧?」
夏咲,「因为我正在减肥」
贤一,「是这样吗?」
夏咲,「是的是的」
在不失礼的范围内,我观察夏咲的体态。
那是一个完全不需要减肥的均匀身材。
从她坐着的模样就可看出,除了极度的驼背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驼背的习惯只要肯努力,还是可以矫正过来的。
我反倒是觉得她应该再多吃一点才对。
贤一,「为了确认一下我就问了。应该不会是因为只剩下我这一份的食材吧?」
夏咲,「没有的事,冰箱里还是有的」
我想也是吧……。
贤一,「我知道你是在减肥了,不过咲咲还是多少吃一点会比较好吧」
夏咲,「我……并不怎么饿」
贤一,「这样对身体健康不好哦? 而且一起吃食物也会变得比较可口啊」
贤一,「再说空着肚子一直不吃的话,会引起晕眩、不舒服的感觉不是吗? 铁份一定好好摄取的。就算肚子不饿,还是可以稍微吃进一点东西吧?」
我变成有点在说教的语气。
贤一,「所以说,吃吧?」
夏咲,「我不吃」
贤一,「…………」
夏咲,「请、请您别顾虑到我,自行进餐吧」
贤一,「这、所以说……」
贤一,「我是想跟咲咲一起吃饭的啊,你就不能了解这种心情吗」
夏咲,「这样子啊……」
夏咲,「不过,我真的并不饿」
夏咲,「而且刚好也想减肥……所以还请您别客气,尽管吃吧」
夏咲外表看来常常心不在焉,不过她也是一个不会对自己的想法轻易让步的人
贤一,「……这样啊,那我就不能再强迫下去了」
夏咲,「您的好意我会心领的,感谢感谢」
她果然是在闪避着我啊。
贤一,「那,我要开动了」
贤一,「……(嚼嚼嚼)」
夏咲,「…………」
贤一,「(嚼嚼嚼)……」
夏咲,「…………」
贤一,「我说啊……」
夏咲,「是的?」
贤一,「聊聊天好不好?」
夏咲,「这样啊」
贤一,「一起吃饭的事我就放弃了,不过可以两个人聊聊天吧」
贤一,「话题就由我来提供,你只要配合一下就可以了」
夏咲,「是吗是吗」
贤一,「你真的懂了吗? 是要做句子之间的投接球动作哦?」
夏咲,「啊啊、啊啊,我很会投接球」
贤一,「哦,是这样啊……咲咲很擅长运动项目是吗?」
夏咲,「吃的时候请细嚼慢咽哦」
贤一,「……你实在是不会想去理解别人话中的意思耶」
后来可能是对于不断对她说话的我感到厌倦了,夏咲缩在房间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直到我吃完为止,夏咲一直保持着低头无语。
就算我对她投以视线,她也绝对会避免和我对看。
就连夏咲亲手制的温暖料理,我都吃不出什么味道来。
;背景 夏咲の部屋 夕
我看准她收拾好餐具的时机,向她搭话。
贤一,「咲咲、咲咲」
夏咲,「……是的」
贤一,「要不要玩扑克牌?」
夏咲,「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扑克牌」
贤一,「没关系,我有啊」
我正要向铝合金公事箱伸手时。
夏咲,「啊……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累了」
贤一,「…………」
贤一,「累了?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夏咲,「不、不是的,那个……还不到需要森田先生挂心的程度」
贤一,「那你是要我一个人玩扑克牌? 你是这个意思吗?」
夏咲,「是的是的」
她回答的毫不犹豫。
就连跟我说话一事,对于夏咲都是痛苦的吗。
;背景 夏咲の部屋 夜
深夜,离我的寝具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夏咲正在睡梦当中。
我静静望着夏咲拱圆的背影。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夏咲对我敞开心房呢。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那个在向日葵田笑得天真灿烂的夏咲回到这里来呢。
我感到这跟幸还有灯花那时候的情况,有种决定性的差异。
也或许是侵蚀着我内心的过往记忆所造成的错觉吧。
贤一,「怎么可能忘得了呢?」
夏咲,「嗯……」
夏咲翻了个身之后转而面向了我。
阖上眼睛的那张稚气脸蛋,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夏咲。
现在的夏咲,为什么会持续着这种无欲无求的生活态度呢。
不像幸那样追逐着梦想。
也不像灯花有珍爱的人陪伴在身边。
…………。
我无法理解的事实在太多了。
丝毫不从房间离开一步,好几次的沉入浅眠。
为了别让花枯掉而浇水,为了活下去而进食。
『夏天一来、风就吹起、温度也热了起来,每天的往返学校……其中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不是吗。即使小健回来了,我……』
『带有这种义务的我……也一定是……』
『……会、会被他讨厌的……』
我也许早已明白。
虽然不是很明确的答案,但我可能已经感受到了。
夏咲盼望着什么,而我又盼望着什么。
夏咲,「…………」
隔着一床棉被的距离。
再也无法靠近分毫的距离。
我专心的一直看着那张睡脸。
夏咲,「嗯……」
是察觉到我的视线呢,还是浅眠的习性所致呢。
她那美丽的水灵大眼缓缓睁了开来。
贤一,「啊……」
我们的视线完全在一条线上。
夏咲,「……森田……先生……?」
贤一,「呃、嗨……」
夏咲,「…………」
夏咲,「咦……」
夏咲,「呜!」
她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将视线避开了我。
我的胸口刺痛了一下。
夏咲,「有……有、什么事吗……」
贤一,「啊,没有……」
夏咲,「…………」
贤一,「对、对不起哦,我稍微看了一下你的睡脸……」
我情不自禁的老实回答了。
夏咲,「……呜」
夏咲,「好、好可怕……」
贤一,「……小、小夏……?」
夏咲,「感、感觉……好可怕……」
她紧紧闭上眼睛之后,又将脸背向了我。
贤一,「好可怕……是说我吗?」
我的心头整个狠狠的纠结在一起。
为了逃开心理上的痛楚,我也同样背向了夏咲。
如同静止般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翌日へ
夏咲,「呼呜……」
叹息、不知所措的排徊。
夏咲,「呼呜呜……」
叹息、不知所措的排徊。
夏咲,「那、那个……吸--呼--吸--呼--」
几个深呼吸后。
夏咲,「森、森田先生……早上了哦」
夏咲,「今天开始,那个、要到学校去了」
贤一,「咕唔……咕唔……」
夏咲,「请您起床吧」
贤一,「唔、唔呜嗯……」
夏咲,「怎么办……就要到上学时间了……」
夏咲,「森田先生,请、请您起床吧……」
没办法以摇动的方式叫醒我的夏咲就只能不断的向我说话。
就算不能碰触,只要大声一点不就行了吗。
夏咲,「森田先生,请您起床……呜」
贤一,「…………」
那么,我就依你所望的起床吧。
啪-!
夏咲,「噫!?」
贤一,「…………」
夏咲,「森、森田先生?」
我的脸朝向了夏咲,眼睛却仍是闭着的。
夏咲,「那、那个……」
贤一,「呣嚷呣嚷……」
我站了起来,向夏咲逼近。
夏咲,「咦? 咦?」
当然我也有小心注意别接触到她。
夏咲,「森田、先生……?」
贤一,「饶命啊(古装戏剧之类才会有的求饶形声词)」
夏咲,「饶……」
贤一,「饶命啊」
夏咲,「…………」
贤一,「饶命啊」
夏咲,「……难道,您、您是在开我玩笑吗?」
贤一,「没那种事饶命啊」
夏咲,「…………呜」
我稍微睁开眼睛,看到了她泫然欲泣的表情。
贤一,「对不起,我是在开你玩笑」
夏咲,「呜呜……」
夏咲,「……您是、早就醒来了吗?」
贤一,「不,我现在才醒的,因为听到了咲咲的声音。谢谢你,让我能够迎接一个清新的早晨」
夏咲,「哪里……我什么也没有做」
哦,这招的效果还不错哦。
与我的对话确实是成立的,而且也能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某种柔和的情感。
问问看好了。
贤一,「你好像挺开心的嘛」
夏咲,「咦? 会、会吗?」
她并不否定。
夏咲,「那个,今天不是就要开始上学了吗」
夏咲,「所以,我、我觉得有点开心……」
贤一,「啊啊,是因为能看到幸跟灯花她们吗?」
夏咲,「这、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
夏咲,「…………」
贤一,「不过?」
夏咲,「一想到漫长的暑假终于结束了,也让我很高兴」
贤一,「我可是想要再多放几天假呢」
夏咲,「森田先生不喜欢学校吗?」
贤一,「嗯? 倒也不至于啦」
夏咲,「我……」
间隔了几拍之后。
夏咲,「我很喜欢学校……应该说,我很期待能上学」
贤一,「为什么?」
夏咲,「……只要待在学校里,就会有人帮我决定该做什么才好了」
贤一,「…………」
夏咲,「即使我不用多想,老师也会决定好该进行的活动」
夏咲,「时间一过去,就会有钟声告诉我……」
夏咲,「上课、考试、午睡之类的……」
贤一,「我想午睡并没有包括在内哦,嗯」
夏咲,「啊,也、也对呢。我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贤一,「哈哈……」
能够依照别人咐吩的生活着,很轻松。
……是这样的意思吗。
贤一,「早餐、会提供吗?」
夏咲,「是、是的」
贤一,「咲咲也会吃吧?」
夏咲,「是的」
贤一,「那,我们就一起吃吧」
夏咲,「……是的」
贤一,「我想咲咲是很聪明的人,也不需要我过度的注意,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要提醒一下哦」
夏咲,「是的?」
我中断进食,端正姿势后开始说明。
贤一,「今天开始在学校的生活里,不要靠近异性哦」
夏咲,「是、是的……」
贤一,「如果是偶发的事故,还可以做某种程度的考量。不过要是因为你自己的不注意而导致接触、或是被接触的情况……事情就会变得有点严重了哦」
夏咲,「是的,我明白……」
贤一,「总之,你只要注意碰触与否的这一点就好」
法律上是这么规定的。
贤一,「所以啰,我希望你能随时保持这份警戒心。」
夏咲,「……是的,请您放心」
贤一,「嗯,这样就可以了。不好意思哦,吃饭的时候还要啰嗦这种事」
夏咲,「不会……请您别放在心上」
贤一,「那就尽量的吃饱,然后我们就到学校去吧! 喔~!」
夏咲,「啊……哈哈……」
她的那声苦笑,让我相当在意。
学校里的工程似乎还在进行当中。
上学途中的学生们纷纷避开停靠的卡车以及警示圆锥筒进到校园内。
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我的视线来回目测着我自己的位置跟夏咲的位置。
有种距离感。
贤一,「我觉得有点太远了耶?」
夏咲,「…………」
贤一,「咲咲」
夏咲,「是的?」
贤一,「不走近一点吗?」
夏咲,「为、为什么呢?」
贤一,「我们是一起上学的啊」
贤一,「离得这么开,都没有一起上学的感觉了耶」
夏咲,「这样子啊……」
贤一,「…………」
看来她并没有缩短距离的意愿。
那就由我来靠近吧。
咻……
靠近。
飒……
# say 远离。
夏咲,「…………」
贤一,「…………」
咻。
飒。
咻。
飒。
贤一,「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夏咲,「不、不是那样的。还请您别感到不愉快……」
原本在避开异性的夏咲,要是走在我的近旁就会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当然,不想靠近异性的感情也是很强烈吧。
理由我是了解的,但就算了解也是很哀伤啊。
幸,「啊,是贤一耶!」
贤一,「哦哦,幸」
奋力的挥完手之后,幸插入了我跟夏咲之间的位置。
贤一,「你来得好啊幸,这样就有三个人一起上学的感觉出来了」
幸,「啊哈哈,一早就说这种莫名奇妙的话,贤一真是一点都没变耶」
贤一,「才过几个礼拜而已,会变到哪里去嘛」
幸,「放完暑假之后啊,不是会有变成黑炭妹的女生来上学吗」
幸,「啊,黑炭妹是最近流行的风潮哦。真的是完全失控状态耶,还有里原系的人」
贤一,「嘿……」
肯定又是她错误解读的风潮内容吧。。
幸,「夏咲也没有变耶,嗯嗯」
是在高兴些什么呢,她交互看着我跟夏咲,并露出满脸的微笑。
夏咲,「啊、啊哈、哈哈……」
或许是被幸影响的吧,夏咲也发出了笑容。
贤一,「明明第二学期就要开始了,你还真有元气耶」
幸,「有元气啊~! 我会越来越有元气的哦~! 因为是二十四小时,所以在学校里也会变成两倍的快乐哦~!」
……有够吵的。
贤一,「都有在画画吧?」
幸,「那还用说吗~」
贤一,「这样啊,真了不起」
她正一步一脚印的在向梦想迈进呢。
幸,「你跟夏咲在一起,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夏咲的监督高等人啰?」
贤一,「就是这样。对吧、咲咲」
夏咲,「是、是的……」
幸,「只要有贤一帮忙,马上就能解除义务的啦」
贤一,「真的是就好了……」
幸,「啊~,为什么跟我说话你就变得这么灰暗嘛」
贤一,「那是因为你太吵了啦!」
夏咲,「感、感情很要好呢……哈哈……」
夏咲的嘴边总是挂着这种空虚的笑意。
上课中,我一直在观察着夏咲。
观察夏咲就是我现在的主要工作。
夏咲,「…………」
夏咲的课桌与其他学生的离有一段相当的距离。
是为了避免跟异性有所接触的考量吧。
那是夏咲本身的希望,抑或是……。
贤一,「类似转头、伸懒腰等等的大动作完全没有出现过啊」
贤一,「尽可能的从周围人群分离自己,尽可能的避开人们视线」
贤一,「与其说是对于异性的不适应,反倒更接近对于人类的不信任感」
贤一,「就连在跟幸跟灯花说话时的她,都没有任何放松的感觉」
说到例外,也就只有矶野了吧……。
一面持续的观察夏咲,同时我也分了一些注意力到矶野那边。
贤一,「那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啊……」
矶野一脸嘻笑,似乎在悄声跟某个人说话。
但是,那里并没有任何人存在。
……是妖精吗?
我试着再次细看应该要有他说话对象的空间,不过还是一无所获。
啊,他好像换成悲伤的表情了耶。
手指与手指点点互戳,沮丧了起来。
还在课桌上画圆圈。
应该是在闹牌气吧。
然后,又开始小声说话。
接着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贤一,「难道,他现在是受到了安慰吗?」
虽然只是臆测,不过我觉得是猜对了。
这副情景看来只让人觉得异常,但由矶野来演出却显得极为自然耶。
贤一,「也跟我身边的人报告一下好了」
贤一,「喂,幸」
幸,「……嗯,唔呜……」
贤一,「醒醒啊,我有东西要让你看」
幸,「呣……人家昨天画画画到很晚,很困啦」
贤一,「你早上不是才说很期待学校生活的吗」
幸,「因为可以睡两倍时间,所以很期待啊」
贤一,「别废话了啦,快起来」
幸,「呜……什么啦?」
睡觉时被叫醒的牌气会很糟,这点依旧没有变啊。
贤一,「是矶野啦,他好像正在跟妖精说话哦」
幸,「矶野? ……怎么,他不是正在听课、抄笔记吗」
贤一,「喂喂,我说的是是那个矶野耶?」
贤一,「他真的是在跟妖精说话啦」
我再次将视线转到矶野那边。
贤一,「怪了……他、他在听课……!?」
幸,「你是不是睡昏头了啊?」
贤一,「不、不是……不可能的啊……」
幸,「真是的,别再吵醒我了哦」
贤一,「抱歉」
发出唔唔低吟的幸再度进入了睡眠。
贤一,「怎么跟妖精的对话已经结束了啊」
贤一,「呃,竟然又在对话了!」
贤一,「而且还是一边看着我这边一边说话!?」
贤一,「喀……那种淫贱的笑是什么意思啊,根本就是一副得逞的表情嘛」
看来,我是被摆了一道了。
贤一,「矶野……这家伙真是个谜啊」
贤一,「还是把矶野的观察日记先放一边好了」
我的意识回到夏咲身上。
就跟刚才一样,一动也不动的身影。
贤一,「那样根本就不是咲咲」
之后一直到上课结束的期间,我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夏咲。
休息时间,我开始追踪从座位上站起的夏咲。
当然,为了不让她发现,我消除了自己的气息。
贤一,「虽然应该没有必要戒备到这种地步吧」
夏咲似乎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不要碰触到异性和尽量保持最低调的行为。
她佝偻着身子,以驼背的状态行走。
稍微走了几步之后,确认周围情况。
停步,再左右确认。
到达转角处时,她的警戒心更加强烈。
甚至到了异样程度的警戒。
那就像是从平时就必需养成的习惯一般,类似小动物的举动。
同校的学生们也将之视为见怪不怪的光景。
夏咲进到了厕所。
我也尾随在后。
卯月赛比亚,「哟,森田同学」
贤一,「我现在很忙,待会儿再说」
卯月赛比亚,「那边可是女生厕所哦?」
贤一,「…………」
……这么说来也对。
卯月赛比亚,「变态。不但变态还是个国家走狗,太厉害了呢。就像是少女,而且是一名刺客一样」
贤一,「烦死了,有什么事吗?」
卯月赛比亚,「我不管你要监督夏咲还是什么的,不要太对她纠缠不休哦」
贤一,「这是我的份内工作啊,会影响考试成绩的」
卯月赛比亚,「她会自行去接触异性的这种事,是绝不可能的」
贤一,「你说得还真是肯定耶?」
卯月赛比亚,「因为我是夏咲的支持者啊」
贤一,「哼嗯……」
卯月赛比亚,「你也应该是吧?」
贤一,「喂,矶野。我一直想再跟你声明一次……」
这家伙,知道我的过去底细。
卯月赛比亚,「啊啊,糟糕。森田同学认真起来了,快逃快逃啊」
就在这时,我的视野前方出现夏咲在走廊转角的身影。
贤一,「啊啊,够了! 该死的矶野! 给我记住!」
我为了追上夏咲,只好跑了起来。
结果,夏咲也只是回到教室而已。
到了放学时间,矶野把我们都叫了过去。
卯月赛比亚,「大家都是为了我聚集过来的吧。」
幸,「不,我根本没有为了你来的意思,一丁点也没有」
卯月赛比亚,「不用害臊嘛,幸同学」
幸,「好恶!」
灯花,「谁叫你要用一副悲伤的表情,说要我们过来呢」
卯月赛比亚,「又来了啊,说这么多,其实班长也是……」
灯花,「最讨厌你的了」
卯月赛比亚,「喀喀……我们来把今天当成一个特别的日子,你们觉得如何啊?」
矶野用一种品头论足般的视线盯在灯花身上。
灯花,「什、什么啦……」
贤一,「怎么回事,你是想做什么啊?」
夏咲,「…………」
夏咲也是一副想要早点回去的模样。
卯月赛比亚,「班长! 我有话想跟你说!!!」
幸,「吵死了!」
对于突忽其来的巨大音量,每个人都捂住了耳朵。
卯月赛比亚,「时间是在教人难以忘怀的三年前!!!」
灯花,「……呃!?」
卯月赛比亚,「……不对,是二年前……!」
灯花,「咦……?」
卯月赛比亚,「奇怪……是一年前吗……」
灯花,「你根本就忘得一干二净吧!」
贤一,「那种老掉牙的演出效果就免了,快点进入正题好吗」
然后,矶野轻快的说道。
卯月赛比亚,「做为班长解除义务的记念日,今天大家一起大玩特玩好不好啊?」
幸,「喔喔……!」
夏咲,「啊啊……」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灯花撤下徽章的制服上面。
灯花,「有、有点不好意思耶……」
贤一,「这是一个不错的企画案哦」
卯月赛比亚,「当然,河边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地点吧!? 就让我们回忆着恩赦祭的美好时光一边庆祝也是很有情调吧!? 我还有邀请到我的妖精朋友们做为特别来宾哦!?」
看来我的赞美让他益发得意忘形了。
幸,「好耶,今天就把隔了很久的份尽情玩回来吧!」
幸已经是玩劲十足了。
灯花,「……那,也是火锅料理好吗? 从那之后我还有做了不少练习哦」
贤一,「这样啊。大家听我说,灯花她啊,其实只有在料理方面上很有天份哦」
灯花,「那句只有是什么意思啦!?」
夏咲,「那、那个……我……要回去了」
贤一,「咦!?」
幸,「为什么、为什么?」
灯花,「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灯花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夏咲,「恭、恭喜你了,大音同学」
灯花,「啊、嗯……谢谢……」
夏咲,「不、不过……还是请你们四个人同乐就好了。我想我不在场才会让你们玩得更尽兴……哈、哈哈……」
退了一步、两步之后,她就这么转身迅速离去。
贤一,「等、咲咲、等等啊!」
我要追上去才行。
幸,「贤一!」
贤一,「不好意思,庆祝会之后再说吧……」
幸,「不是啦,你忘了这个!」
我接住了飞舞在空中的铝合金公事箱。
贤一,「谢啦!」
贤一,「咲咲!」
夏咲,「森、森田先生……」
我终算在校门一带追上了她。
贤一,「难得的机会,就跟大家一起玩嘛」
夏咲,「不,我就不用了」
夏咲,「要是有我在的话,大家都会不开心的……」
贤一,「没有那种事的啦」
贤一,「对我来说,没有了咲咲才让觉得我伤脑筋呢」
夏咲,「……那是」
夏咲,「那是因为,我、我背负着义务对吧?」
贤一,「不光是那样啦」
夏咲,「这、这并不重要……」
夏咲,「森田先生想将、将我留在视线所能及的范围内的想法,我是能够理解的」
贤一,「就跟你说不是那样了」
夏咲,「我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的……所以请您无需挂心」
贤一,「我们一起玩嘛」
夏咲,「……不好意思,我已经累了」
贤一,「……这样啊」
夏咲,「是的,那么……再见了」
她那本就微弯的背影,看起来更渺小了。
贤一,「咲咲」
我出声叫她,她也愿意停了下来。
夏咲,「有什么事吗?」
贤一,「我们一起回去吧」
也许,夏咲是因为同伴之间只剩下自己还身负义务,而感到了寂莫之情吧。
夏咲,「……您可以去与大家同乐的啊?」
贤一,「我想跟咲咲在一起嘛」
夏咲,「…………」
夏咲,「就算跟我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开心的事的」
贤一,「决定开不开心的人,应该是我自己吧?」
夏咲,「……说得、也是呢」
大概是放弃了吧,夏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的向前走。
贤一,「啊啊,回去之后来玩弹珠子好啦」
那是一段很安静的放学时间。
称不上是并肩齐走……但我们的确是一起放学回家的。
夏咲,「…………」
贤一,「…………」
没有任何言语,总觉得很尴尬。
在夕阳的照射之下,我跟夏咲的影子长长伸展着。
夏咲把头垂得低低的,完全不肯抬起脸来。
贤一,「咲咲,今天的晚饭吃什么啊?」
夏咲,「…………」
贤一,「早餐的那个味噌汤,很好喝哦」
夏咲,「…………」
没在听我说啊。
好想跟她有些对话。
贤一,「怎么了吗?」
我总觉得平静不下来。
贤一,「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夕阳的红色不由分说的充满在视野之内。
夏咲,「…………」
夏咲的眼神一直都是低沈的。
等到发觉时,话已脱口而出。。
贤一,「那一天也是……我们就是这样一起回家的吧」
怪了?
贤一,「两个人就保持在手跟手能够接触到的距离」
我现在,是在说什么啊?
贤一,「一起开心的欢笑,玩闹到都变成两个小泥人了呢……」
夏咲,「咦……!?」
就连现在,我也能鲜明的回想起来。
贤一,「嗯?」
夏咲睁着她大大眼睛,向我注视。。
两人的视线是连接的。
贤一,「咲咲,怎么了吗? 你已经想跟大家玩了吗?」
本以为她会立刻别开的,但视线还是相连的。
贤一,「现在也还可以去玩的……呃,气氛上不太像哦」
夏咲,「…………」
贤一,「怎么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夏咲,「没、没事! 什、什么事也没有……」
她终究还是偏向了其他方向。。
贤一,「……嗯?」
在那之后,不论我跟她提起什么话题,都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看过她今天一整天的行动之后,我已经有了确信。
贤一,「咲咲的确是对于接触异性有所恐惧……」
抽了一口烟。
贤一,「但她更害怕的,其实是与人有所关连以及自行决定事物」
贤一,「为什么,咲咲她会有这么剧烈的转变呢」
贤一,「光是看报告书根本就无法明白」
烟雾漂散到还留有片段云朵的夜空里。
夏咲,「森田先生? 奇怪?」
看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贤一,「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要是向她表明我就是通口健的话,或许还能够找到一条活路吧。
贤一,「哟,这里啦这里」
我从窗帘的隙缝之间露出脸。
夏咲,「哈呜!」
贤一,「危险!」
被我吓到的夏咲将手上所拿的盆子放了开来。
贤一,「啧-!」
注意不要碰到夏咲,并且不要让晚餐落地,我做了一个滑地接物的特技动作。
夏咲,「……我、我吓了一跳」
贤一,「我、我才是吓了一跳咧」
我抬头看着上方摇晃不定的味噌汤。
夏咲,「因为我没想到您会从阳台那边出现……」
贤一,「我有关上了窗帘,我还以为你会注意到呢」
夏咲,「对、对不起」
贤一,「不会不会,真要说起来这是我的错吧。我应该先告诉你我在阳台的」
不过是为了不让你看到我在抽烟。这个真相不能说就是了。
贤一,「话说回来,这份晚饭看起来很好吃耶」
夏咲,「谢、谢谢您的赞美」
贤一,「那,可以请你先把盘子接过去吗?」
夏咲,「咦?」
贤一,「这种姿势,会翻倒的」
我现在是背靠着地板而虚抱着盘子。。
夏咲,「咦,可是、那个……」
贤一,「我知道,我会避免接触到的」
夏咲,「好、好好、好的……」
颤抖的手臂向我……向盘子伸出。
盘子上发出了喀哒喀哒的声响。
贤一,「小、小心不要掉下来了哦」
贤一,「我可不想因为受到冒着蒸气的味噌汤攻击,而变成其中的汤料啊」
夏咲,「是、是、是的……」
喀哒喀哒。
握住盘子之后,夏咲的手臂还是没有上升。
贤一,「不用太担心,慢慢来就可以」
夏咲,「是的……」
盘子……离开了我的手。
夏咲,「哈……哈……啊……」
贤一,「趁注意力还没分散的时候,放到桌子上」
夏咲,「是的……」
盘子总算是平安的、到达桌面了。
夏咲,「哈啊……」
贤一,「呼……」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贤一,「那就来吃吧」
夏咲,「请用请用」
贤一,「……虽然昨天我就问过了,咲咲还是不吃吗?」
夏咲,「嗯……因为我在减肥」
贤一,「唔嗯-……」
贤一,「一起吃才会比较好吃的啊」
夏咲,「不好意思……」
贤一,「那,至少一起聊聊天……」
夏咲站了起来,然后在房间的角落坐下。
贤一,「怎么了? 我的附近是有蟑螂什么的吗?」
夏咲,「并不是那样的。请您别在意我,继续用餐吧」
夏咲,「我、并不饿的……」
贤一,「这样啊,真可惜呢」
而且我要是再不吃的话,反而会让夏咲感到更不安的吧。
贤一,「那,我要开动了」
贤一,「嚼……嚼……」
夏咲,「…………」
贤一,「……嚼嚼……」
夏咲,「…………」
贤一,「……嚼……嚼」
夏咲,「…………」
贤一,「……怎么了吗?」
夏咲,「咦!?」
贤一,「没有啦,只是看你从刚才就一直看着我这边」
夏咲,「没没、没、没什么的!」
……让人在意啊。
;問いただす 夏咲好感度+1
#select_var 2,硬是问出来,1,还是算了吧,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43_1_1 exp="f.natumi_lp++"]硬是问出来                    [endlink]\,还是算了吧,1
贤一,「哪哪,我的吃相很有趣吗?」
夏咲,「并、并不是吃相……」
贤一,「那是我的脸很有趣?」
夏咲,「并不是长相……」
贤一,「那你是对于什么感到好奇吗?」
夏咲,「啊、不……刚才……」
贤一,「刚才?」
她应该是指我们走在田地旁边的那时候吧。
贤一,「想起了什么吗?」
夏咲,「没、没什么……」
又是一样的苦笑。
夏咲,「那一定,是我多心了……」
贤一,「……这样。不过,被你看着我不会觉得不舒服,所以你可以尽量看没关系哦」
夏咲,「哈、哈哈……」
我看得出来她在思考着某件事,但她似乎是不想说出来。
今天的晚餐,一样没什么味道啊。
;イベントモード開始ポイント
贤一,「…………」
对了,灯花她不知道怎么样了。
难得大伙要帮她开庆祝会的……。
……不,依照她的个性,她一定是完全不介意的吧……。
去看看她的情况好了。
贤一,「好啦……」
正面寻问……也不太可行吧。
一个男人在这种时间到访至爱的独生女儿房间里,京子老师是不会许可的。
贤一,「这么一来,就只有直接问本人了吧」
我在大门处转了个弯,一直绕到灯花房间的玻璃窗前。
窗帘是关上的,不过还有光线露了出来
贤一,「看来她还醒着吧」
贤一,「喂,灯花」
我小声的呼唤她,并敲了敲玻璃窗。
……没有回应。
再来一次。
贤一,「她是开着灯就睡着了吗?」
那样的话就没办法了。
我就要转身离去。
灯花,「啊哈哈哈哈!」
……在这种时间发出笑声。
贤一,「喂,灯花」
……。
灯花,「啊哈哈哈!」
又在看搞笑漫画了吗……。
灯花,「抱歉抱歉,这种发展实在是太意外了嘛,现在这年代还会有全是书里发生的事的结局吗?」
直到能够从窗外进入,我足足等了三十分钟以上。
灯花,「所以呢,有什么事吗? 这种时间过来」
贤一,「还问我什么事……」
有些轻挑的话我犹豫着该不该说出口。
灯花,「什么事嘛?」
贤一,「当、当然是来见你的啊」
灯花,「嘿……」
灯花,「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灯花,「呜呣咕!」
贤一,「声、声音太大了啦! 要是把京子老师吵醒你打算怎么办啊」
灯花,「呣、呣嗄、呣嗄呣嗄!」
她点了好几次头。
贤一,「不要太大声哦?」
我小心的将手抽离。
灯花,「为、为为……为什么?」
贤一,「我说啦,我是来看你的」
灯花,「所、所以是……为什么……」
贤一,「因、因为我想见你嘛」
灯花,「……笨、笨蛋,说、说那什么下流话啊!」
贤一,「才不下流呢」
灯花,「……贤、贤一……」
贤一,「你很困扰吗?」
灯花,「不、不是的。我、我应该是……很高兴吧……」
贤一,「是吗,那就好」
灯花,「可、可是……你也犯不着在这种时间来吧」
贤一,「是没有错啦,只是……我有点担心你啊」
灯花,「咦? 担心?」
看来她是完全想不到会被担心的原因。
贤一,「嗯,啊啊……就是,今天啊,大家不是本来要举办庆祝会结果却泡汤了吗?」
灯花,「是啊,是矶野提出来的计划……」
她愣了一下。
灯花,「啊,不过,我完全没放在心上啊?」
贤一,「真的吗? 那我就放心了……」
灯花突然飞红了脸颊。
灯花,「谢、谢谢」
贤一,「咦?」
灯花,「像这样特地来看我、关心我……」
贤一,「没、没什么啦……你没事就好了……」
灯花,「虽然我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贤一这么体贴我的感觉,我觉得很开心哦……」
贤一,「这、这样……那我可以、在你身边多待一会儿吗?」
我坐下灯花的近旁。
灯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灯花,「贤、贤一~……」
贤一,「灯花?」
灯花,「……怎~么办……」
她猛然向我扑抱而来。
顺着冲势,我们两个人都倒在了床上。
贤一,「呃、喂……」
灯花,「喜欢、好喜欢!」
贤一,「呃,喂喂……」
灯花,「好帅、好帅啊……贤一~」
她的手就绕在我的脖子上,身体紧紧贴密过来。
她那美丽的发丝触碰到我的鼻尖,痒痒的,还有一阵独属灯花的香味传来。
贤一,「等、等等啦……!」
灯花,「可、可是、可是,我一~直都在忍耐耶?」
贤一,「忍、忍耐什么?」
灯花,「忍耐贤一……老是跟日向同学黏在一起啊……可是,我知道那是贤一的工作,所以我也不能太任性啊」
听到这些呢喃软语,我的脑中昏昏沉沉的。
我将手悄悄放到了衣服上面。
灯花,「啊……」
贤一,「可以吗?」
灯花,「唔、唔嗯……可是……」
灯花,「要先从、接吻开始……」
贤一,「……好」
我将脸缓缓靠近。
灯花闭上了眼睛。
灯花,「嗯……」
仅有些微触碰的一吻。
贤一,「灯花……」
灯花,「……贤一」
我转而吻向染上樱花色的脸蛋。
灯花,「啊……」
依序的,到眼皮、额头、然后又是唇瓣的,重复着只有轻触的吻法。
灯花,「好、好痒哦……嗯」
一点一点的,她的身体开始放松了力气。
轻轻吻上她那丝绸般的秀发。
贤一,「有灯花的味道呢」
灯花,「不、不会很奇怪吧……」
贤一,「嗯,一点也不。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灯花,「……谢、谢谢……」
我将嘴唇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贤一,「灯花,我们一起感到舒服吧」
灯花,「唔嗯……啊!」
一边说着,我也在耳垂上吻了一吻。
灯花,「嗯嗯!」
她讶异的眨眨眼睛,身体也发出了抖颤。
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水份。
灯花,「……嗯」
灯花,「嗯……嗯……嗯唔……啊……」
就像小鸟啄食一般的数次亲吻。
瞥见到她那从裙子伸展出来的纤细美足,我不禁对其轻柔抚模。
灯花,「啊!? 呜……」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不过应该是接受了我的行为吧,灯花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让手心一直滑动着,只见她遮住胸前的手紧紧握住了制服。
受到她微微开启的唇瓣的强烈吸引,我再次吻了上去。
灯花,「嗯……呼……」
已经是相当习惯了吧,灯花发出了甜美的吐息。
我还想要,更深入的感受灯花。
灯花,「嗯嗯!」
沉闷的声音响起。
然后撬开她的唇,慢慢让舌尖进入。
灯花,「嗯……哼……嗯唔……」
我让舌头沿着牙齿移动,更加深入灯花的内部。
灯花,「嗯嗯! 嗯……嗯哼……嗯……」
持续这样一阵子后,我慢慢移开脸部。
灯花,「嗯唔……哼啊……嗯、哈啊……」
唇与唇之间搭上了一条银丝。
有种相当淫秽的感觉啊。
灯花,「哈啊……哈啊……」
她的呼吸正混乱着,胸前激动的上下起伏。
我以手指交缠的方式抓住她的手,使其退到了身边侧边。
灯花,「咦……啊……?」
灯花看向我的视线有点无神。
我将手指搭上制服的钮扣……。
灯花,「等等……等一下……」
贤一,「怎、怎么了?」
灯花,「……我、我也想……让贤一觉得舒服」
贤一,「什么?」
灯花,「我、我想要、一起变得舒服啊……」
在她那朦胧的神色之中,我看得出来有某种决心。
贤一,「那也就是……69……」
灯花,「不、不用全部说出来啦!」
贤一,「呃,我、我是无所谓啦。你没关系吗?」
贤一,「我们还只是第二次而已,不用太勉强的……」
灯花,「……真的不愿意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说了。我是真的想为你做的啊……」
灯花,「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太喜欢贤一了……」
她以深情款款的眼神向我诉说着。
贤一,「这、这样啊……」
当然拒绝不得的我,静静点了头。
我们俩人开始笨拙的、移动彼此的身体。
我环抱住灯花的身体,于是灯花的臀部变成朝向我的脸的姿势。
掀起裙子,把她的内裤脱掉。
完全呈现在我眼前的,是灯花还没有很湿润的那部份以及屁股的洞穴。
灯花,「讨、讨厌,好、好丢脸啊~……」
贤一,「现在才说太晚了吧……」
灯花,「我、我知道的啦……可、可是……贤一……我的那里……」
贤一,「啊啊,看得一清二楚咧」
灯花,「呜唔~!」
贤一,「你那边还不是一样,我的东西都曝光了吧? 我也是很不好意思啊……」
灯花,「才、才不是那种问题呢……是屁股的、的洞耶……」
贤一,「怎么,你觉得自己的这边会很脏吗? 粉红色的,很漂亮啊」
我轻轻抚摸肛门一带,那地方立即有了短促的脉动。
灯花,「呀、呀啊……不要碰啦……」
她很不愿意的左右摇摆着臀部。
贤一,「…………」
看到灯花的这种反应之后,我的欲火就越来越高涨了。
灯花,「唔哇……一直在抖动……慢慢变大了……」
终于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一只温暖的手小力抓住了我的那玩意。
灯花,「哪、哪……」
贤一,「什么啦……」
灯花,「贤一的这个……是属于比较大的那种吗?」
贤一,「什……你问那是什么问题啊……」
灯花,「大、大的还是小的其实是无所谓啦……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灯花,「都已经这么大了,如果你还说是小的那种……」
贤一,「这、这个嘛,比起标准值……算是大一点的吧……」
灯花,「是……是这样啊……对啊,真的是、很大的呢……」
灯花,「……这东西啊,现在是叫做、一柱擎天的状态对吧? 整个都对向我了呢」
贤一,「……啊啊,大概吧」
有够难为情的啦。
灯花,「当初看到你的时候,是有点害怕的……不过现在,该怎么说呢……」
贤一,「什么啦……」
灯花,「好可爱,不,应该是好爱你吧……」
灯花,「反、反正,我会让你觉得很舒服的……好吗」
舌尖缠上了我的男根。
灯花,「嗯……啾……咧噜……」
灯花,「嗯……嗯……嗯嗯……嗯……呸啰」
贤一,「呜……」
犹如电击般的刺激瞬间到来,让我不禁弹起了腰。
灯花,「啊哈……该不会、很舒服吗?」
贤一,「是啊……很舒服……」
灯花,「唔呼呼……啾、啾……」
灯花,「啊哈……贤一因为我的舌头,有了快感……我好高兴……」
我的分身被不断的舔弄着。
灯花,「啾、啾噜……啾、哈啊……好好吃……啾、啾啪……」
贤一,「呣、呣唔……好棒……」
应该是对于我的分身感到了兴奋吧,灯花的深处也开始分泌出爱液了。
我也来让灯花体会一下身为女人的愉悦吧。
我让指尖往那地方轻柔的插入。
灯花,「啊呃! 贤、贤一~!?」
灯花对于突然出现的异物感到了讶异。
贤一,「越来越湿了哦」
灯花,「讨厌……不要、说出来嘛……」
灯花左右摆动的臀部似乎也是因为快感而产生的动作。
灯花,「啊呜嗯……! 咕、哈啊啊……啊、嗯哼……呜」
灯花敏感的那部份正在强烈的收缩着,粉色的粘膜已经布上了一层水气。
我们两人都相当沉浸在行为当中。
相互疼爱着对方的重要地带。
其中的快感几乎让我们忘却了时间的流动。
光是如此,就觉得其他一切事物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灯花,「咕……啊……啊哈……好、好舒服……不、不可以……太舒服了,感觉变得好奇怪喔……」
只要此刻就好,不管是高等人还是义务,忘了那些吧
我只想跟心爱的人合而为一。
贤一,「灯花、灯花……」
我以舌头舔舐灯花的那里。
我并不懂得什么细致的技巧。
灯花,「啊、哈……嗯……咕!」
贤一,「好甜……哪……灯花的蜜水」
灯花,「讨……讨厌……」
轻微的舔弄,毫不遗漏的舌头爱抚。
亢奋感已是难以抑止。
再怎么舔也不会感到烦腻。
灯花,「……嗯、嗯嗯……咕、啊哈……唔……」
将我的分身含于口中的灯花发出了闷声。
光是听到她的如此音色,我就能感到这么幸福吗。
灯花,「嗯……嗯……哈呣、嗯……嗯唔!?」
灯花,「……啊哈、嗯……贤、贤一~……还要……我还要你再多舔一点~……」
贤一,「啊、啊啊……」
我对于特地挪到我眼前的那部位,持续的施以爱抚。
一年四季皆是发情期的那种笨蛋情侣的心情,我已经大略能够体会啰。
灯花,「好、好丢脸啊……可是……又好棒哪……啊嗯、嗯唔呜! 呼啊啊、啊……」
灯花的表情已经证明她完全陷入了快乐的无尽泥沼里。
灯花,「……唔、嗯呜呜……唔、哼啊、哈啊……嗯、嗯!」
贤一,「手指只是稍微进去了一点,就被紧紧的吸住了呢……」
灯花,「嗯咕……呜、啊……咕、嗯、哼啊啊、还要、还要……手指……再插深一点啊!」
灯花,「最喜欢你了……贤一~……啊啊!」
灯花的爱液顺着我的指尖垂流下来。
灯花,「哈……嗯、哈嗯……好、好棒……!」
咕啾咕啾,充满淫欲的的声音回响在室内。
之前也有过经验了……希望别让京子老师发现就好了。
灯花,「好喜欢~……贤一的……大家伙我好喜欢……嗯、哈啊、唔咕……啊啊、嗯! 嗯嗯!」
灯花,「讨厌……声、声音都出来了……啊啊、啊呜、嗯!」
贤一,「……怎么,你那种说法……其实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吗?」
灯花,「不是、那样的啦……就因为喜欢贤一,所以贤一的这东西,我也很喜欢啊……」
灯花,「哈呜……嗯啊、唔……嗯唔呜……」
灯花,「嗯、啊……贤一的呼吸……也一直喷在我那边啊……」
大概是股间感到了我呼吸喷出来的气体,灯花怕痒似的缩起了腰部。
不过,她还是立刻将腰部摆回来。灯花反倒是为了让自己的股间给我看得更清楚一般,向我的脸主动靠近过来。
灯花的那部位,是如此的清晰可见……。
我连呼吸的方式都给遗忘,只是一心的凝视那里,爱抚那里。
灯花,「啊……嗯……我的那里全被贤一……看得那么的仔细……嗯、嗯啊……好丢脸哪……」
虽然灯花发出害羞的声音,不过那部份的曝露程度越高,她的股间所发出的浓郁甜美气味就让我的理性麻痹得越厉害。
每当我的舌头或是呼吸接触到,她的股间就产生轻颤,而她本人也会发出很愉快的音调。
灯花,「哈啊、哈啊……啾、啾噗……啾噜噜噜……」
贤一,「等……等一下灯花」
灯花,「怎、怎么了嘛……不舒服吗? 我、很舒服啊……好、好像就快去了呢?」
贤一,「不是的……我也是非常的舒服」
贤一,「可是啊,既然要去的话……我觉得一起去会比较好哦」
灯花,「啊……唔、唔嗯……啊、啊啊哈啊啊~、嗯、啾噜、哈啊嗯……哼、哼啊啊啊……」
贤一,「哈啊……灯花、我、我已经!」
灯花,「啊、啊呜呜、咿、咿呀呀……要、要去了,要、要去了啊!」
灯花,「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贤一,「喀!」
咚咕、咚咕、咚咕……。
灯花,「哈、哈啊啊,好、好多,都射到脸上了呢……」
贤一,「哈啊……灯花,你还、可以吗?」
灯花,「啊、啊,唔、嗯……还、还要,我还要~」
贤一,「那,我要动了哦……」
我正要挺起姿势的时候。
灯花,「等、等等。贤一保持这样就好了」
贤一,「……灯花?」
仰起身体的灯花,大胆的在我的脸上方张开了股间。
然后慢慢的,往我的分身沉下腰来。
灯花,「我、我来、帮你服务哦……」
伴随淫乱的水声响起,那柔软的肉瓣被撑开少许,而男根的前端渐渐消失在她的阴道内。
灯花,「啊、哈……啊……唔、嗯啊啊!」
我握住灯花的手,向上挺腰。
每一次的突刺都让她那对美丽的乳房上下晃动。
灯花,「啊、啊啊、嗯…哼、啊啊啊……啊、好棒、啊、哼!」
灯花注视着我。
下半身一点也停不住低级的摆动动作。
那地方不规则性的对我的分身的柔软紧缚,以及她那对于快乐无法自拔的表情,都是这么样的可爱……
灯花,「啊呜……! 咕、哈啊啊……啊、嗯哼……唔」
我温柔的对灯花的体内插入。
灯花,「哼啊……啊、咕……呼呜呜、嗯……啊咕……!」
她发出喜悦与快乐交融的吐息。
灯花,「哈、哈啊……哈! 呜咕……唔、啊、嗯……!」
灯花,「嗯啊……唔、咕、啊呜……那边……又、又变大了……」
贤一,「呃、喂……灯花……」
灯花,「噫……、嗯唔唔呜、啊呜! 嗯、嗯哼……啊啊!」
灯花,「好、舒服! 啊啊、、嗯啊唔……啊啊!」
我缓下腰部的动作,设法让射精的时间延迟。
然而,灯花却自动摆起腰了。
灯花,「啊啊啊呜、唔呜……! 贤一,还要、还要……! 用力、刺进来啊……!」
灯花,「用贤一又硬又大的那东西、对我……用力的插啊!」
这样的音量也许已经可以传到客厅那里去了。
床铺的倾轧声与湿濡粘膜的摩擦声重合在一起,让情色的气氛难以言喻。
汗水以及灯花的味道,布满在整个房间里。
灯花,「唔啊呜、嗯、嗯嗯……喜欢~……好喜欢啊……!」
灯花,「咕呼……啊、唔、啊嗯、啊啊啊……」
贤一,「唔、啊……你还、真是色呢……」
灯花,「讨、讨厌……不要这么说啦……嗯唔唔呜、嗯!」
灯花,「唔……啊啊……唔、啊……呃、嗯唔」
贤一,「嗯……喀,灯花,越来、越紧了耶……」
灯花,「噫……唔、嗯嗯嗯、啊嗯! ……咕啊啊、唔嗯咕……啊啊啊!」
不加思索的胡乱扭腰,最后再加上一记冲刺。
灯花的亢奋已达到了最高潮,而我的情欲之热烈也是不遑多让。
贤一,「喀……!! 嗯……」
灯花,「呜……啊啊、嗯、嗯呜唔……!!」
灯花,「贤一~……一直到我累到站不起来为止……尽量的来啊!」
灯花对我发出了如同挑衅的眼神,同时也剧烈的上下左右摆动腰部。
就只为了探寻到能得到更多欢愉的地点,为了贪食到更多的快乐。
灯花,「……贤一也、尽量动你的腰吧……将你的、你的大家伙刺过来啊!」
灯花在快感之下不停的颤抖。
她敏感的察觉到我想要射在体内的感觉,一口气紧缩了起来。
灯花,「射、射出来、射出来吧……射到满出来最好……! 用精液、灌到我的那里面啊……!」
贤一,「喀……!」
不管怎么说……中出还是不太妙啊。
我竭力忍住受到快乐引诱,想要爆发在灯花体内的冲动。
灯花,「咕啊! 啊啊啊、嗯、去了……要去了啊啊啊啊!」
贤一,「呜……呜哦……喀……!」
射精的前一瞬间,我拔出了分身。
灯花,「嗯、嗯唔、咕、啊、啊、啊啊……唔……啊……!」
喷撒出来的精液在灯花的肉体上脏成了一片。
灯花,「……啊哼……啊、射在里面……就好了嘛……」
灯花,「……那样、就会有贤一的……小宝宝了啊……」
喂喂。
贤一,「……灯花」
灯花,「咦……? 哈啊呣……、嗯、呣唔……」
在彼此拥抱中,我夺去了灯花的唇。
虽然想要小孩是不太可能,不过只是亲吻的话我可以全力满足你。
虽然对于突忽其来的吻感到了困惑,随后她也是将荒乱的呼吸压在喉咙深处,相当贪婪的索求回来。
灯花,「啊哼啊……嗯、呣啊、嗯……啾、呸啾……」
我让舌头强行闯入,让她喝下黏密的唾液。
灯花的身体越发火热了。
灯花,「嗯--噗啊……啊哈……再来一次嘛……」
灯花再度摇摆动起腰。
陶醉在这直达脑髓的酥麻快感里的同时,我也思考着这美好的瞬间能够维持到何时呢。
…………。
……。
;イベントモード終了ポイント
回到房间时,夏咲已经入睡了。
我做了个深呼吸以转换心情,然后也进入了浅眠之中。
只是任凭环境变化而顺应度过的生活方式吗……。
贤一,「该怎么办才好呢」
几次的自问自答,仍然得不出明确的道路方向。
贤一,「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下去,恐怕我永远都无法再前进了」
那么,有什么方法呢?
贤一,「…………」
贤一,「……有什么好多想的呢」
不论如何,我都是一定要当成特别高等人的。
没有时间再让我犹豫下去了。
贤一,「就是……明天了吧」
我的意识渐渐落入了睡眠当中。
贤一,「……小、夏……」
那天,我梦见夏咲在向日葵田里微笑着。
而梦中的我,是通口健。
嗯……。
意识慢慢清醒了起来。
难以进入熟睡的状态,我也是差不了多少呢。
我试着张开眼睛。
……有轻微的声响传来。
我停下起身的动作,让听觉发挥到最大极限。
夏咲,「…………」
要到学校的话这时间还太早了。
我在心里自我问答着。
看来她并不是要把我叫醒。
她像是特意减轻了脚步声的往房门走去。
我看得到夏咲驼背的背影。
一声不响的,她是要暪着我到哪里呢。
……不过大致上我还是猜测得出来。
贤一,「早安哪,咲咲」
夏咲,「呃!」
受到惊吓了吗,或是生气了呢。
脸色迥变的夏咲向后退了几步。
夏咲,「为、为什么……」
贤一,「什么为什么,因为我看到咲咲要出门啊」
夏咲,「您早就醒来了……是吗……」
贤一,「因为咲咲的脚步声啦,还有呼吸的感觉之类的」
贤一,「早上的时候啊,我的所有感官都会特别的敏锐哦,喀喀……」
夏咲,「…………」
夏咲,「……就算您、跟了过来,也不会有什么让您感到兴趣的事情发生的」
贤一,「我很喜欢跟咲咲在一起啊。啊,睡眠也很难割舍就是了……」
贤一,「总之我很在意咲咲想要做的事。呼啊,好困哪」
夏咲,「到上学之前、还有时间的……请您别太勉强,继续睡吧」
夏咲,「……我、只要是散步而已」
贤一,「什么,原来是散步啊……好耶!!」
夏咲,「……至、至少在散步的时候,请您让我一个人独处」
贤一,「比起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不无聊嘛」
夏咲,「那、那只是森田先生的个人想法」
夏咲,「我,还是一个人会比较快乐……」
贤一,「我明白咲咲想表达的意思了。那我就不一起去了」
夏咲,「谢、谢谢您的体谅」
但我可没说……不跟在你后面去啊。
夏咲,「……呜」
被她察觉了。
好吧,反正我也没有隐暪的打算。
贤一,「怎么了? 不走吗?」
夏咲,「……您不是说好了,不跟我一起去的吗」
贤一,「嗯,所以我没有跟你一起走啊」
贤一,「只是在我的路线上,偶然有咲咲走在前面罢了」
夏咲,「……是这样子啊」
再度走起来。
看来是没有回去的意思吧。
贤一,「装得一副蛮不在乎的模样,心可是已经破了一个跟通风孔没两样的大洞哦? 吹进去的风还呼呼作响呢」
当然,我是在指我内心的破洞。
夏咲,「…………」
来到向日葵田地的夏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就只是伫立在那里。
贤一,「是在想些什么呢」
表情上看不太出来。
贤一,「有关我的事,还是自己的事……又或者」
……是通口健的事呢。
我缩短与咲咲的距离。
夏咲,「呜……」
她有所厌恶似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不过毕竟还是没有逃开。
贤一,「喜欢这片向日葵花田?」
夏咲,「……是的」
贤一,「我跟向日葵,你会选择哪边啊?」
夏咲,「……您真是有趣呢」
贤一,「觉得有趣的话,就笑一个嘛」
夏咲总是显露出一脸索然无味的表情。
夏咲,「森田先生也真是辛苦呢。就很多方面来说,对不起」
贤一,「辛苦? 什么方面?」
夏咲,「因为您不得不监督、像我这样的人……」
贤一,「怎么会呢,能够跟咲咲在一起,我很开心啊」
夏咲,「……我、只要一个人就好了」
贤一,「那样想,不会太悲伤了吗?」
夏咲,「不会的啊……能够一个人独处,是让我感到最平静的时候」
从她惹人怜爱的嘴唇边,突然漏出了一声叹息。
夏咲,「那样子最轻松、最好了……」
一阵微风吹起,向日葵们同时摇晃了起来。
贤一,「哪……」
贤一,「我跟咲咲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片向日葵花田对吧」
夏咲,「咦!?」
夏咲,「您……您是在……说什么呢……」
贤一,「你忘记了吗? 就是我在花田里狂睡死睡的那时候啊,你不是担心得向我问话吗」
夏咲,「……原、原来是、那件事啊」
贤一,「那时候啊……咲咲是在等着某个人吗?」
夏咲,「…………」
贤一,「不想说?」
夏咲,「……是的」
贤一,「我并不认识你等的那个人吧?」
夏咲,「我只是、不想说而已……」
明知道这会伤害到咲咲,我依然深入了一步。
贤一,「……你应该有这么说过吧」
贤一,「希望他回来的那个人」
夏咲,「…………」
贤一,「也许是情人的那个人」
夏咲,「…………」
贤一,「虽然你还说,就算他回来了也是没什么意义」
夏咲,「…………」
贤一,「你现在还是希望他能够回来的吧?」
就在这时。
夏咲,「这、跟您……」
她的喉咙轻轻发出了一个倒吸声。
夏咲,「应该、没有关系不是吗……」
生气了吗……?
夏咲,「哈、啊……森、森田先生……呜」
夏咲,「的、的工作……是、是让我的义务、获得更生……对吗」
她的呼吸很乱。
贤一,「是啊」
夏咲,「那么……与此无关的事、呜……我、不希望您、多加过问……」
贤一,「有关啊,一定有关的」
我直视夏咲的眼睛。
夏咲,「您总是如此……立刻……就……」
贤一,「立刻就、什么? 不清楚说出来我不会明白啊」
夏咲,「立刻、就……」
不好了……我也许真的是让她动怒了。
夏咲,「…………」
做好觉悟,我试着更进一步。
贤一,「是谁呢? 那个你在等待的人」
夏咲,「……哈……哈啊」
夏咲,「……呃」
夏咲,「…………」
看来她的怒意已经慢慢消失了。
夏咲,「……这、这跟森田先生并没有关系」
夏咲手压在胸前,只是强调着这一点之后就回去了。
贤一,「呼……」
这场散步并不怎么愉快啊。
对不起哦,咲咲。
不过啊……。
贤一,「和我是有关系的哦,咲咲」
我目送着她那缩得小小的背影。
因为呢,我就是通口健啊。
贤一,「我觉得啊,学校这东西实在是很麻烦呢」
夏咲,「是这样啊……」
我们同在上学的途中,不过夏咲散发出来的感觉仍是不太稳定。
贤一,「被迫一大早就要起床,而且还要长时间定在课桌前面」
贤一,「不过如果有很多朋友的话,应该会很快乐吧?」
夏咲,「……或许吧」
贤一,「像是服装方面也希望能够自由选择吧」
夏咲,「……这样」
贤一,「再来就是,能不能带零食的问题了吧。许可的话灯花一定会很乐的」
夏咲,「您、常常在自言自语个不停呢……」
夏咲,「……啊,对、对不起,说了这种惹人厌的话」
我轻轻一笑,摇摇头。
贤一,「今天放学后,要不要大家一起玩玩再回去?」
夏咲,「…………」
喂喂,才刚道完歉而已,马上就忽视我了吗。
贤一,「小夏~,你有在听吗?」
夏咲,「……有、有啊?」
贤一,「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哦?」
夏咲,「要迟到了哦?」
夏咲独留下了我,进到了大门内。
到了午休时间,夏咲马上从座位上站起。
要跟上她也是可以,不过她八成也只是在走廊或是楼梯间打发着时间吧。
夏咲一直都是期望过着平淡无风的日常生活,惧怕引起骚动,或是因为早退而受到众人注目。
那么……。
;幸や灯花と話す。 夏咲 好感度+1
#select_var 2, 跟幸或是灯花说话。,1, 追上夏咲。,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44_1_1 exp="f.natumi_lp++"]跟幸或是灯花说话。                [endlink]\,追上夏咲。,1
从外围慢慢打开她的心防好了。
幸,「怎么了吗? 有点灰暗哦~」
贤一,「不是灰暗,而是认真以对的严肃」
幸,「认真以对的严肃-?」
贤一,「看来我那充满男人味的硬派风格,再怎么隐藏也都会自然散发出来啊」
幸,「好恶耶……不是恶心中带有可爱,单纯就是恶心而已哦?」
没想到会被损到这种程度……。
灯花,「是在烦恼日向同学的事情吗?」
贤一,「就老是慢半拍的灯花来说,直觉不错嘛」
灯花,「是是,反正我就是迟钝啦~」
贤一,「哦……?」
灯花似乎也有所成长了,不会再任意的发动肝火。
幸,「烦恼是指义务的事吗?」
贤一,「真要说的话,应该心理的问题吧」
贤一,「就任她的监督工作后我才明白,不管是谁,咲咲根本不愿意跟任何人有进一步的良好关系对吧?」
贤一,「不光是异性,就连对于你们也一样」
两人都露出了些微阴沈的表情。
幸,「我们也努力过好几次了啊」
灯花,「嗯,像是运动会那时候,感觉上就还不错啊」
贤一,「运动会……?」
看来我的查问并没有徒劳无功。
灯花,「我会跟班上同学一起努力,我们一定要得到优胜哦。她有这么说过」
灯花,「日向同学她的外表不是会给人运动神经不好的印象吗?」
就不认识夏咲的人来说,的确是会有这种感觉吧。
灯花,「不过,该说是很意外吗,她的运动神经其实很好呢。在练习中也是,会跟我们很愉快的对话……我才发现到,日向同学是一个很喜欢笑的人呢」
贤一,「那还真是、出乎意料呢……」
灯花,「在正式的接力赛里啊,我们就看着她一个接一个的超越前面的跑者耶」
幸,「…………」
灯花,「多亏了日向同学的表现,我们班得到了第一名……我们全都向日向同学道谢着」
灯花,「日向同学稍微露出了笑容,也向我们说了声谢谢……」
贤一,「真是青春美丽的一页呢……」
灯花,「然后到了隔天……」
幸,「她啊……实在是有够严肃的呢……」
灯花,「运动会那时候我们都相处的很愉快,所以我们觉得跟日向同学也是可以做好朋友的」
灯花,「可是,隔天来上学的日向同学她、又带着跟以前一样的灰暗表情了……」
灯花,「不管我们怎么跟她搭话她都不会露出笑容,就连一句话也不愿意跟我们应答了……」
也就是独有那一天,发生了某种巨大的变化吗。
贤一,「那时候,你们什么都没听说吗?」
灯花,「我有问她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们聊天了。然后日向同学她……」
幸,「『这一切……终究会消失无踪的』……听到她这段话,真是觉得超莫名奇妙的啦」
灯花,「……就只有这样,她又低下头去不再说什么了」
贤一,「…………」
幸,「你们也许很难相信吧……以前的夏咲可是比谁都要有活力又很开朗的哦。算是班上的气氛带动家吧?」
贤一,「…………」
比谁都要温柔,而且可爱。
还将不少宝贵的时间花费在我这种人身上。
从来都没有过一句怨言,总是笑容满面。
灯花,「从现在的日向同学的样子,有点难以想像吧?」
贤一,「咦? 是、是啊……」
灯花,「怎么了吗?」
不妙,我被起疑了吗?
贤一,「没有啦,只是在想今天的晚饭会是什么」
幸,「你真的是很无聊耶。死一死好啦? 哪,你就去死一死嘛?」
……这家伙,其实是一个很残酷的人吧?
幸,「我们可是全靠贤一了哦,振作一点嘛」
灯花,「就是啊,现在可不是能够开玩笑的时候哦?」
贤一,「知道了啦……我会想办法的」
听到我这么说,幸耸了耸肩。
幸,「总之呢,我啊……」
贤一,「嗯?」
幸,「我啊,觉得夏咲应该是心里面生了某种病吧」
幸,「从还小的时候,我就一直是她的朋友了,可是以前有段时期我都只能想到自己的事,没办法再顾虑到别人啊……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啦」
灯花,「我也是不太了解有关幸还有日向同学的事……」
她们都显露出一脸担心的模样。
贤一,「包在我身上」
幸,「贤一的话,最后一定会解决问题的吧?」
灯花,「……嗯-」
我转过身去,离开了教室。
卯月赛比亚,「给我等等!」
一出到走廊,就看到矶野挡住我的去路。
贤一,「你这小子干嘛啊?」
卯月赛比亚,「真是的,昨天为了安慰班长,你知道我费了多少苦心吗?」
贤一,「抱歉啦,下次……可以大家一起庆祝的那一天,一定会来临的」
卯月赛比亚,「……动作快一点哦,特别高等人」
贤一,「再见啦……」
卯月赛比亚,「等等啦,你是不是在躲避我啊?」
也不是特意的啦……。
贤一,「……因为你的言行举止实在太没有规则性了,要跟你沟通太累人了」
卯月赛比亚,「别这么火嘛,健(日语读音中,和贤同音)」
贤一,「…………」
卯月赛比亚,「呵呵,是不是有点太过亲昵了呢」
卯月赛比亚,「要做省略名字的称呼,果然还是得等到真正变亲密之后才可以的吧……」
贤一,「那就永远都不可能了吧」
卯月赛比亚,「人家明明早就把你当朋友的说……」
他笑的很轻挑,怎么看都只觉得那是伪装出来的笑意。
卯月赛比亚,「我觉得从你开始负责夏咲的监督工作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就越来越冷酷了哦」
贤一,「…………」
卯月赛比亚,「我是你的敌人吗? 还是同伴呢? 哈哈,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呢」
连你都不清楚啊。
卯月赛比亚,「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对我那么警戒嘛」
贤一,「那就停止那种会让我有所警戒的言行」
矶野以流丽的手的动作,调正自己的衣领。
卯月赛比亚,「我就直接问了,夏咲的情况如何?」
贤一,「……不算太乐观吧。要跟她加深心灵上的关系,也还要费上一番辛劳才行」
卯月赛比亚,「就连身为少女杀手的森田同学也感到棘手吗?」
贤一,「义务的规定也有影响,真的是很难拉近与她的距离感吧」
卯月赛比亚,「就只是这样?」
贤一,「你的意思是?」
卯月赛比亚,「夏咲不是偶而会去向日葵田地吗?」
贤一,「啊啊,是啊」
卯月赛比亚,「看起来好像是在等待某个人的样子……」
卯月赛比亚,「那会是在等谁呢……」
……应该是我吧。
贤一,「……谁知道呢。我也问过她了,可是她不愿意说」
卯月赛比亚,「这样啊……」
卯月赛比亚,「既然森田同学都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不知道了吧」
贤一,「没有事的话,我要回去了哦」
卯月赛比亚,「那就明天再见了」
留在当场的,只剩下沉重的一声叹息。
回到房间时,已经有一套刚煮好的晚餐呈现在我面前。
咲咲就跟以往一样,静静的坐在房里的一个角落。
试着跟她说过几次话,不过没有丝毫的反应,于是我只好一个人进行着空虚的进食行为。
夏咲,「…………」
夏咲确认我吃完之后,就将餐具搬送到厨房去。
贤一,「我也来帮忙吧?」
夏咲,「…………」
贤一,「等我们收拾完来聊聊好不好?」
夏咲,「……这样啊……」
我被彻底的忽视着。
结束餐后的清洁工作后,夏咲又在角落沉下了腰。
我走过去,在咲咲的前面坐下。
夏咲,「……呜」
她似乎觉得很难受的扭动着上半身。
贤一,「你这样都不理会我,我很伤心啊」
夏咲,「…………」
贤一,「你可能真的很讨厌我吧,不过我还是希望能跟你聊几句话啊」
夏咲,「…………」
夏咲,「森……森田先生,就算……跟、跟我说话……也只会给您、带来困扰的」
有反应了。
贤一,「不会的啦」
夏咲,「是、真的……您这么做的话……」
贤一,「会有什么困扰? 我很喜欢跟咲咲说说话的啊」
夏咲,「不……您一直都露出……很可怕的表情。那一定是因为、我惹您生气了……」
贤一,「如果是我的表情很可怕那我道歉嘛……所以啦,好好看着我嘛」
夏咲,「请、请您……不用理会我……」
贤一,「呼……」
我造成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既然严重至此,也只能坦白了吧……。
贤一,「那个啊……我有点事想要让你知道……」
是紧张的关系吗,我的声音有点在打颤。
贤一,「……我本来是想等我们变得亲近的时候,就要跟你坦白的……」
夏咲,「……并不、亲近」
硬是挡下我要说的话,夏咲左右摆动头部。
夏咲,「不管是森田先生……矶野同学……小幸……还是大音同学都一样……我们、不会变得亲近的……」
……就连我也快失去表明的气力了。
贤一,「不会的啦。大家都很喜欢咲咲,很爱护咲咲的啊?」
夏咲,「即使真是如此……我也只觉得困扰而已……」
贤一,「困扰……咲咲,你这样说不会太过份了吗?」
我将责难的视线投向她,她的面部表情更加僵硬了。
夏咲,「我、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要好的人……我不需要……」
贤一,「咲咲,难笑的玩笑话还是到此为止吧?」
夏咲,「我会不抱任何期待,不依靠任何人……独自活下去的……」
……在我眼前的这个女生,究竟是谁呢。
夏咲,「不论开心的事还是快乐的事,总是会很快就变异而去的……」
她真的是那个日向夏咲吗。
夏咲,「请您别理会我……随我自由吧……我只要一个人就可以了……」
贤一,「哪,咲咲,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啊?」
贤一,「既然活在这世界,就绝对是充满欢乐的人生会比较好啦。看幸那样子就知道了啊」
夏咲,「……我,并不是小幸……」
贤一,「这,我当然不是、指那种意思嘛……」
夏咲,「我不想依靠任何人……我要一个人活下去……」
夏咲,「一个人就好了……一个人就好……」
空洞的眼睛里,毫无东西反射在上面。
这并不是我那最重要的朋友咲咲。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
难以完全压抑的心情不断往上猛冲。
夏咲,「求求你,森田先生……请让我、一个人独处吧……」
不知何时之间,我的拳头握得死紧。
贤一,「咲咲你、还是最适合咲咲在笑的样子了……」
夏咲,「……还请您……不要发怒……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对任何事情有所期待了……」
她胆怯似的抱着膝头,小声重复着道歉的话语。
但绝对不会跟我的视线对上。
贤一,「……抱、抱歉,我去慢跑一下」
就这样,我快步的离开了夏咲的房间。
我逃避了。
夏咲,「好、好冷……」
类似求助的声音残留在我耳际。
在砂砾上坐下来后,我叨起烟斗。
贤一,「吸---……呼---……」
冷静点。
我想藉由烟雾的力量让心情沉静下来。
里头应该是含有让身体放松的成份,但亢奋的神经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恢复平静。
早点回房间去吧。
然而过了许久,我还是无法取回稳定的思绪。
夏咲,「啊……」
贤一,「……咲咲」
她就站在房门前方。
贤一,「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夏咲,「对不起……」
夏咲,「我想跟您道声歉……」
贤一,「不只是我,还有幸、灯花跟矶野吗?」
夏咲,「是、是的……对不起……」
这么说完之后,她便想回到房里。
她一直在这里等我啊。
就站在房间前面等我回来……。
贤一,「咲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夏咲,「……是什么问题呢」
贤一,「你现在有消除义务的想法吗?」
夏咲,「…………」
贤一,「从你身上,我实在是感受不到那样的意志」
夏咲,「我想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夏咲,「我并没有什么想要解除义务的意愿……」
夏咲,「只要维持现状,什么都不要改变就好了……」
夏咲,「因为这个徽章……其实是现在的我的守护神……」
情绪依旧亢奋的我,这个时候能够对她说的话就只有一句了。
贤一,「晚安」
夏咲,「……晚安」
夜晚逐渐深沉
此时的季节仍然属于夏天的范围之内,但夏咲却像是感到寒冷般的环抱着自己的肩膀。
要到学校去算是有点过早的时间。
有一场小小的甘霖现在正降临在宿舍的花坛上。
贤一,「咲咲的形象果然是很适合花呢……」
夏咲单手拿着浇花器,为花朵们供给着水份。
虽说夏季的阳光强度已经趋向减弱的状态,但地面遭到侵蚀的龟裂痕迹还是相当明显。
如果没有某个人来浇水的话,可能不用几天就会全枯死了吧。
花儿们都朝气蓬勃的竞相争妍着。
贤一,「咲咲真是了不起呢……」
夏咲,「……没有那回事」
贤一,「不不不,这是最近的年轻人身上很难看到的善举啊」
贤一,「而且还是出自于自发性,又很细心的进行着」
贤一,「要是我的话,早就用水管乱喷射一通了呢」
我假装手上拿着无形的水管,表现出大举喷水的样子给她看。
夏咲,「那种浇花方式……应该是不行的吧……」
映在她眼中的情景,大概就是花朵转眼间一一枯死了。
贤一,「……为什么,你要浇得这么缓慢呢?」
夏咲,「如果太早结束浇花的活动,那么我就必需再另外找别的事情来打发时间了」
……有够灰暗的想法。
贤一,「呃,不管理由是什么啦,不浇水的话,花的确是会枯掉的吧」
夏咲,「就算我不做,也会有管理宿舍的一位阿姨来做的」
贤一,「是这样吗……?」
夏咲,「原本就是我麻烦人家,勉强让我来做的」
夏咲,「不过,一到了冬季,这些花终究还是会枯死的吧……」
哀伤的神情。
贤一,「……话是这样说没错啦」
夏咲继续心不在焉的进行浇花的动作。。
贤一,「唉……为什么非得上学才可以呢」
夏咲,「您、您这样问我,我也是……」
贤一,「我也没有其他人好问了啊」
夏咲,「就、就算您这么说,我也是……」
她扭扭捏捏的双手相互摩擦动作,并不是来自于害羞吧。
贤一,「其实你很困扰?」
夏咲,「是、是的……」
贤一,「那就由咲咲来开头说话嘛,我会负责接话的」
夏咲,「我、我没办法……」
贤一,「就算是再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好啊,我都会接好的」
夏咲,「……那、那个……怎么办」
夏咲,「呜呜,话题、话题……」
贤一,「啊,不是什么特别话题也没关系的啦,日常生活里的事情也行的啊」
夏咲,「日、日常生活是吗……呃、呃……」
夏咲,「日常……那、那应该是、是花……吧……」
夏咲,「啊……!」
男子学生,「哇!」
那是一个不期然的相遇。
才听得一个钝声传来,原来是夏咲与一名学生撞上了。
男子学生,「……呃,对不起!」
贤一,「咲咲!」
实际上的撞击力并没有多么强烈。
两个人都是身体互碰之后稍微后退了一点而已。
不过……夏咲碰撞的对象是异性的这一点,却成了祸端。
男子学生,「喂,你没事吧?」
夏咲,「啊、啊啊……」
夏咲踉跄地向后退步。
我马上就冲了过去。
贤一,「咲咲,刚才只是个意外事故,你不用太过在意」
夏咲,「啊……啊……啊……」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男子学生,「怎、怎么回事啊,这女生……只是稍微撞到一下而已吧……」
那名男学生逃也似的冲进了校舍里。
夏咲,「啊啊………!」
她的腰完全没了力的沈落下来,接着整个人就屈蹲在地面上。
贤一,「咲咲,你振作一点啊!」
若是紧急的情况,我还是可以被允许接触的……。
夏咲,「啊啊……不………!!」
贤一,「刚才那是个意外!」
夏咲,「呃哈……啊啊……」
贤一,「……咲咲,来」
少许犹豫之后,我向夏咲伸出了手。
她凝视着伸到眼前的手心一会儿,然后向上看我。
夏咲,「……不」
贤一,「别说什么不啦……」
夏咲,「不……」
我的手继续向夏咲的手腕伸去。
夏咲,「不……」
手几乎就要接触到的前一刻。
夏咲,「不要啊!!!」
那音量之大,相当的令人错愕。
周遭学生的视线,全都集中在夏咲跟我身上。
贤一,「啊,等……咲咲……」
夏咲,「请不要碰我……请不要碰我!」
不好了……她已经有了轻微的错乱现象。
她眼睛里的焦点不定,不规则的游移着。
……只是一点轻微的接触,就能让她失控到这种地步吗。
看来恐惧强制收容所……并不能成为唯一的理由啊。
就只是,单纯的害怕与异性接触吗。
贤一,「伤脑筋啊……」
一直等到夏咲冷静下来,我都只能不断的对她出声而已。
能够碰触却又无法碰触的焦燥感。
学生们的身影变得稀少,预备铃声也响起来之后,我们才终于能够往教室移动了。
午休,包含夏咲在内,我们一伙人都集合了起来。
卯月赛比亚,「因为如此,所以就是这样了」
贤一,「不要才刚出场就说得好像我们已经对话了很久好吗」
卯月赛比亚,「什么嘛,非得要全部都说出来才能传达出我的意思吗!」
贤一,「要是连个屁都没放,你也算是什么都没传达啊」
卯月赛比亚,「人家说东你偏要说西。高等人全都是这副德行的啦!」
贤一,「那只是因为你的神经比别人少了好几根好吗」
卯月赛比亚,「你那是什么态度啊,超令人火大的耶-」
贤一,「……哪一个性格才是真正的你啊?」
卯月赛比亚,「全都是我啊,就当我是多重人格也是可以的啊?」
贤一,「看起来真的很像,这才讨厌呢」
我耸耸肩。
卯月赛比亚,「呵呵……」
幸,「怎么,你是为了让我们看你跟贤一表演相声才叫我们来的吗?」
灯花,「不要为了无聊的事浪费我时间好吗」
卯月赛比亚,「抱歉抱歉,这只占了六成啦……」
灯花,「比……比重还挺多的耶」
卯月赛比亚,「啊不,应该是七成吧」
贤一,「不要再增加了啦,白痴!」
卯月赛比亚,「就我而言当成八成是差不多的,可是森田同学他却……」
贤一,「够了,快点进入正题」
卯月赛比亚,「嗯,总而言之,因为明天是休假日,我想也可以兼具班长的庆祝会含意,所以我提议大伙儿一起去玩吧」
夏咲,「啊……」
灯花,「日向同学有什么想去的地点吗?」
夏咲,「我、我……」
贤一,「嗯,哪里啊哪里啊?」
夏咲,「所、所以我说过了………我就不用了」
夏咲,「就请大家,你们去同乐就好了」
夏咲,「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参加,而破坏了大家玩乐的兴致……」
幸,「怎么会? 当然是在场的人都去才好玩啊」
灯花,「嗯……我也想跟日向同学好好增进感情啊」
灯花发出了非常耀眼的一个太阳级微笑。
夏咲,「呜……」
贤一,「咲咲,幸跟灯花说的没有错啊,就一起去嘛」
夏咲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夏咲,「对、对不起。请、请你们不用在意我了」
卯月赛比亚,「夏咲」
夏咲,「是、是的……」
卯月赛比亚,「是那个原因吧?」
夏咲,「是的……」
卯月赛比亚,「明明想要去,却又不想要去。对吧?」
夏咲,「不、不是的……我并不想去……」
贤一,「其实不可能不想去而想去的吧?」
卯月赛比亚,「不可能不想去而想去是不可能的……」
卯月赛比亚,喂,其中的意思是什么,你搞得我越来越糊涂了啦!」
看着我们在互开玩笑,夏咲反而是更加退缩了。
夏咲,「……就、就算被你们如此热情的邀请,我也只会感到困扰而已……」
幸,「夏咲……」
夏咲,「请你们,别再对我邀约了……」
夏咲,「这、这是我的请求……请、请你们别再对我邀约了……」
夏咲,「因为……我会……很困扰的……」
并没有跑着离开,她是用缓慢的步伐回到座位上的。
比起逃避一词,那更像是完全性的拒绝之意。
她是否定我们的。
而我们也毫无挽留她的方法。
卯月赛比亚,「该死,都是因为走狗森田说了什么其实不可能不想去而想去的疯话出来!」
幸,「怎么办啊,贤一」
贤一,「抱歉……明天不太可能去玩了」
灯花,「我们是没有关系啦,倒是日向同学真的要拜托你了」
贤一,「我知道……」
灯花的骨子里还是一样的温柔啊。
对于自己的庆祝会,其实并不怎么在乎的吧。
幸,「看到夏咲这么的悲伤,我们的心情也都会很荡的啊!」
贤一,「好……就交给我解决了」
我注视着夏咲那缩得渺小的背影。
今天一整天的学校日程也结束了。
夏咲会违反义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要监督这样的她花费不了多少的力气。
相反的,要让她走向正确的更生道路却是比水中捞月还要来得困难。
就因为,她其实是甘心得到这种义务的。
我静静看着沐浴在夕照之下的夏咲。
幸,「不一起回去吗?」
贤一,「嗯? 啊啊,这主意也是不错啦」
灯花,「啊,今天是打扫的值日生啊」
两人都往夏咲的方向看去。
贤一,「我要等到咲咲打扫完才回去」
卯月赛比亚,「喂,国家养的狗」
贤一,「不要再用那种叫法啦」
卯月赛比亚,「工作都放给夏咲一个人做,你就只会在旁边欣赏吗?」
贤一,「我本来是想帮忙的啊,可是被拒绝了」
卯月赛比亚,「哼,既然是森田同学,也就难怪了嘛」
贤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卯月赛比亚,「事到如今,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吗?」
贤一,「……也对哪」
不论我再怎么厚颜接近,也都只会落得被讨厌的下场啊。
卯月赛比亚,「这种时候就应该大家一起来同心协力才对吧」
卯月赛比亚,「虽然是被拒绝了同乐的邀约,不过我们可没有被拒绝帮忙打扫吧」
幸,「哦哦,对耶」
灯花,「赞成,而且也可以从这种小地方开始加深朋友之间的感情啊」
夏咲她,还是有这些个得来不易的好朋友嘛。
好到都没有我能够介入的余地了呢。
灯花,「日向同学,打扫很辛苦吧」
夏咲,「啊,大家。你们都还没有回去吗?」
灯花,「嗯,因为我们也想要留下来帮忙啊」
夏咲,「咦? 呃、不、不用了不用了……」
夏咲,「我一个人就处理得来了」
因为中午的那件事,应该是有些尴尬的情感吧。
如果是真心要拒绝朋友的人,是不会拥有这样的表情的。
幸,「不是什么处理得来处理不来的问题啦,大家一起做,又快又有趣啊」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那种人就不用理他了,让我们帮你忙嘛」
贤一,「矶野……你实在是一个很为朋友着想的人耶」
卯月赛比亚,「呵呵,你才知道啊?」
夏咲,「……谢谢大家」
如果只是打扫的话。她这么小小声说着。
我拜托的时候就只会得到、对不起这三个字的说。
还是会觉得很沮丧哪。
夏咲对大家轻轻点头致谢,便继续开始她的打扫工作。
而其他人也都俐落的准备起来。
贤一,「我也用低调的方式帮忙打扫吧」
仅有五人留下的教室。
独有打扫的声音回响在空间里。
夏咲用扫把集中尘土,然后由灯花负责回收。
我跟矶野排列课桌椅。
幸擦窗子。
夏咲,「那个……」
打扫工作将要告一段落的时候,夏咲开了口。
灯花,「咦,什么事?」
夏咲,「我、我有一件事想要问问大家……可以吗?」
卯月赛比亚,「很好奇森田同学到底是不是正牌重度M吗?」
幸,「其实啊,他并不怎么M哦」
灯花,「……唔、唔嗯……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不过他不太有M的感觉呢」
听起来,我似乎并不是M啊。
夏咲,「我、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件事……」
……会是什么呢,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哪。
夏咲,「大家,算是我的朋友吗?」
灯花,「咦、咦咦!?」
除了提问的本人,每个人都像是被吓到了天外天一样的反应。
灯花,「那、那是当然的啊!」
幸,「就是啊,那用得着说吗!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是朋友了啦!」
卯月赛比亚,「唔呣」
夏咲,「那么……呃……」
贤一,「嗯?」
夏咲,「……如果我死去了,会感到悲伤吗?」
贤一,「怎么可能会不悲伤呢」
没有任何延迟时间,我马上就说出了口。
幸,「就是啊……那当然是,会悲伤的嘛」
灯花,「为什么……要问这样的事呢?」
夏咲,「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吧」
幸,「…………」
夏咲,「对、对不起……我最近、是有点奇怪呢……」
卯月赛比亚,「我也是一样奇怪啊,不用在意的啦」
贤一,「你来说这种话,根本构不成什么安慰哦……」
夏咲,「唉……」
夏咲又将她的背缩得微不可见了。
贤一,「回家吧……」
幸亲切的向夏咲提出大家一起回去的邀请,不过夏咲还是拒绝了。
原因说是要她有别的地方要去。
我看着连续拒绝朋友好意的夏咲的背影,保持距离的走在她后头。
我是想跟她并肩齐走的,但她显露出明显的拒绝情感。
夏咲,「啊……」
是发现到什么了吗,夏咲在田径的中途停下了脚步。
也不是很在乎裙子是否会沾到沙土,她就直接坐了下来。
她只是出神的注视着田地。
我稍微缩短了距离,看着夏咲的奇行。
贤一,「怎么了吗? 咲咲」
夏咲,「…………」
没有反应。
夏咲的视线是对准稻苗的。
贤一,「稻子啊……」
很有趣吗?
我学她一样的注视稻苗。
然后,一秒后就腻了。
贤一,「明天放假耶」
夏咲,「…………」
贤一,「跟大家一起玩不好吗?」
夏咲,「…………」
贤一,「不然就跟我玩好啦」
夏咲,「…………」
这时,夏咲小小声的开口了。
夏咲,「到了秋季,终究还是会被收割的啊……」
贤一,「嗯?」
她是指什么?
贤一,「该不会是、稻子的事?」
夏咲,「…………」
她轻轻点头。
贤一,「那也是当然的嘛,那是一种食物啊」
夏咲,「…………」
贤一,「经过农家的努力采收之后,才能够被送到我们的餐桌上嘛」
贤一,「如果就这样没有收割的话,对于没有被吃掉的稻子来说反而会觉得难过吧?」
夏咲,「那只是,人类的自私想法而已……不想被吃掉的稻子也是……」
夏咲,「……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才想知道呢……。
…………。
……。
贤一,「咲咲,会感冒的哦?」
夏咲,「…………」
睡着了吗。
也没有进到棉被里,抱着膝盖就睡着了。
很喜欢角落的感觉吗?
话说回来,我还真是进退不得啊。
夏咲,「嗯……」
她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
夏咲,「…………」
眼睛稍微的张开。
贤一,「咲咲?」
夏咲,「……森田先生」
贤一,「怎么了吗? 那样的姿势还是没办法睡好的吧?」
夏咲,「不是的……这并不成问题……」
贤一,「……呃……」
夏咲是以向上的眼神看我的,这让我有点讶异。
……那就像是在勾引男人一般……。
愚蠢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不过我立刻就否定掉。
夏咲,「……是关于放学那时的后续,可以吗?」
……是关于如果夏咲死去会否悲伤的那个问题吧。
贤一,「可以的话,我比较想听到可以带来欢笑的话题耶」
夏咲,「……我,其实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对吧?」
人家都已经提出希望的话题了……。
贤一,「……怎么会呢」
我清楚的向她声明。
贤一,「我希望你在这里的啊」
夏咲,「你不觉得我的存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贤一,「那是……什么意思啊」
夏咲,「就算没有了我,日常生活也不会有所改变,没有任何人是真正需要我的」
贤一,「不要自己这么想嘛,没有了咲咲我会很伤心的」
夏咲,「那是因为……我现在背负着义务」
贤一,「不是的啦」
夏咲,「并没有不对」
贤一,「我就说不是了啊」
夏咲,「并没有不对」
贤一,「…………」
夏咲,「没有错……绝对是的……就连社会上的一个小齿轮,我都没有资格能充当……」
贤一,「咲咲……」
夏咲,「……哈、哈哈……哈……呼……」
贤一,「不要这么说好吗……绝对、没有那种事的」
义务什么的,对我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
夏咲,「晚、晚安了……」
然后,她又抱起自己的肩头,感到寒冷似的进入了睡眠。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向下看着这样的夏咲。
贤一,「我啊……」
贤一,「……可以说了吗?」
夏咲,「…………」
贤一,「我几乎是,快要压抑不住了啊……」
夏咲,「…………」
贤一,「有一件事,我好想要说出口的事」
贤一,「一件我希望你能知道的事哦」
贤一,「……可是,决定说出来是不是正确的,我已经越来越分不清楚了」
贤一,「因为要是我连这件事都说出来了,咲咲还是不愿意接收我的话……那一切都会结束了」
夏咲,「……呜、呜……」
夏咲那里传来了低声的鸣泣。
梦里的她,是在哭泣着的吗。
夏咲,「呜呜……嗯」
夏咲,「……小、健…………呜呜」
贤一,「呃!」
有一瞬间,我以为她是清醒的,结果只是梦话而已。
夏咲,「……呜……呜……」
夏咲一直都在寻求着健的身影。
或许希望能见到健的这份淡淡期待,就是夏咲现时唯一的心灵支柱了。
夏咲,「呜……呜……好、好冷……」
夏咲不断的哭泣着。
现实中不会出现的泪水,就在梦中不断的流淌着。
不为任何人所知,静谧无音的流着泪。
贤一,「已经,没有必要迷惑了啊……」
明天……把我就是健的这件事……说出来吧。
为了我们两人,能够再度于那片向日葵花田互相展露笑容。
为了让悲伤的泪水不再落下。
听着夏咲的鸣咽,决心已定的我也沉入了睡眠里。
在梦中,长大后的我跟夏咲相视而笑,并且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我似乎梦到了一场相当快乐的梦。
奇怪的是,我的思绪变得格外的清晰。
贤一,「早安啊,咲咲」
夏咲,「……您早」
贤一,「还是老样子,从早上就没什么精神耶?」
贤一,「对了,要是听到你说:这是因为看到了森田先生的脸。我可是会立即倒地不起的啊」
夏咲,「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一直都是没有什么精神的……」
贤一,「我并不这么觉得啊」
夏咲,「的确是这样的」
贤一,「咲咲是属于开朗的那一型吧?」
夏咲,「灰暗才是属于我的本性……」
我直盯着她看。
夏咲,「怎、怎么了吗? 请不要……这么瞪着我看……」
贤一,「咦,啊啊……抱歉抱歉,我只是在制造一下花花公子的形象啦」
夏咲,「…………」
她的脸上写明了,不喜欢我这种凡事不正经的态度。
我也不否认,我的确是一个很令人厌烦的家伙。
贤一,「如果是平常时候,这时我就会想要转换个话题了吧」
夏咲,「……咦?」
贤一,「像是说,我肚子饿啦」
贤一,「咲咲,可以请你坐在这里吗?」
为了别让她逃开,我稍微加强了语气。
夏咲,「好……好的……」
就在我的正面,我们隔了一张桌子的相互对座着。
看得出来她觉得这样很难受。
贤一,「我有一件无论如何都想要让你知道的事」
夏咲,「是……是有关义务吗?」
贤一,「也算是包含在内吧……」
夏咲,「…………」
贤一,「必需要说出来的这件事……」
贤一,「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咲咲,都算是有益的吧」
夏咲,「…………」
对于一反常态认真起来的我,而有所紧张吧。
她那像是害怕,又接近于拒绝的视线,一直忙不停的在房间里的墙壁或是窗户上到处漂移着。
贤一,「……我、可以说了吗?」
夏咲,「这……这种事……您应该是可以不用问我的吧?」
贤一,「不,我还是需要问的」
贤一,「我是在确认,你的心理已经准备好了吗」
夏咲,「……还没有」
贤一,「那我等你」
夏咲,「就、就算您等我……也是没有意义的……」
贤一,「…………」
夏咲,「……呃」
贤一,「到现在才摆出这种正经的脸孔,是很奇怪啦」
夏咲,「森、森田先生!」
贤一,「嗯?」
夏咲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夏咲,「您、您是相当认真的吧?」
贤一,「嗯,没错」
夏咲,「有、有可能会动火是吗?」
贤一,「哈? 啊、啊啊……动火是吧」
贤一,「嗯,这说法还挺有趣的,至少可以来个八分熟吧」
夏咲,「……是什么东西八分熟呢,请您别开我玩笑了」
……她是想让话题转移吧。
夏咲,「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不过八分熟就可以了吗?」
贤一,「不,不是的。八分熟的事待会儿再说」
夏咲,「这样啊……」
贤一,「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关系到我们今后发展的重要大事,所以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听我说」
夏咲,「……感觉、好可怕」
贤一,「请你不要逃开」
夏咲,「我、我怎么会逃开呢……只、只是……」
贤一,「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听我说就好」
夏咲,「是……是这样啊……」
贤一,「……所以呢」
我润了一下喉咙。
夏咲,「……其、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内容,是这样的吗?」
贤一,「对对……呃,混蛋!」
夏咲,「噫……!」
贤一,「其实……」
夏咲,「哈……啊……那个……您很认真呢……哈哈……」
淡薄的笑容。
夏咲,「讨、讨厌啦……您、您不是常说,生活态度要更轻松一点的吗……」
贤一,「咲、咲咲?」
夏咲,「我明白您想表达的意思了,您是要吃八分熟对吧?」
贤一,「我真的、要生气了哦?」
夏咲,「不是的……我只是因为、肚子饿了……」
贤一,「不好意思,请你忍耐一下」
夏咲,「呜……」
贤一,「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
夏咲,「…………」
夏咲,「浇、浇花,要浇花才可以……」
贤一,「那也是待会儿再做」
夏咲,「…………」
夏咲,「散、散步」
贤一,「咲咲!」
夏咲,「噫……!」
我单手将铝合金公事箱拉近过来,咚的一声放到了桌上。
贤一,「你好像不太想听……不,是完全就不想听我要说的话是吧」
夏咲,「……没、没有、那种事……」
贤一,「但我还是非要你听不可」
我打开公事箱。。
在这箱子里头,放有我跟姐姐还有老爸一起拍的照片。
夏咲所熟悉的,那时还是身为健的我就在印那上头。
只要让她看了那张照片,还怕她会再保持沉默下去吗。
夏咲,「…………」
她不断动摇的眼睛直盯着箱子里瞧,不知我会从箱子里拿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来。
就在这时候。
配给的紧急联络手机响起来了。
夏咲马上就缓和了表情。
夏咲,「请、请您接电话吧……」
贤一,「等说完再接也不迟」
夏咲,「也、也许是很重要的事情哦?」
贤一,「不会比我这边的事情更重要了」
夏咲,「可、可是……」
铃声仍在持续着。
对方会是谁我清楚得很,而且要是不接电话,考试方面也可能被加入负面的评价。
发出一个连夏咲都听到的砸舌声后,我拿起了手机。
贤一,「我是森田」
法月将臣,「是我」
贤一,「在如此早晨的时间打来,您是有何指教吗?」
法月将臣,「你现时发出来的杀气不会太浓厚了吗?」
贤一,「如果没有要事的话,可以容后再说吗」
法月将臣,「立刻前来报告日向夏咲的监督经过」
这人是完全不管我的意愿还是方便与否的吗。
贤一,「现在、是吗……」
法月不会重复说出同样的命令。
贤一,「……学生明白了」
电话马上就被挂断了。
结束通话后,夏咲一直在观察着我的脸色变化。。
贤一,「我要稍微出门一趟啰」
夏咲,「是、是的……我会、准备好早餐的」
贤一,「等我回来,我们再继续谈」
夏咲,「…………」
夏咲没有回答,只是放下心上大石般的淡淡笑着。
贤一,「该死……就只差一步了啊」
我知道就算跟老爹提出抱怨也是没有任何益处。
还是希望他早点结束废话就好了。
贤一,「算了,反正我也有事情问他」
就当成是顺便的好了。
贤一,「我是森田」
法月将臣,「进来」
真受不了,老爹到底都是什么时间睡觉的啊。
我还没有过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所谓的生活味道。
贤一,「……报告」
贤一,「就亲睦关系而言,现状谈不上良好」
贤一,「不过……日向夏咲会违反义务的可能性极为稀少」
法月将臣,「你的工作,并不是日向的专属保姆」
……我知道的啦,解除义务才是,对吧。
法月将臣,「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的是吧」
贤一,「学生可以提问吗」
法月将臣,「可以」
贤一,「对于他人毫无兴趣的她,为何到此时仍未被解除禁止恋爱的义务?」
法月将臣,「理由就如同调查报告书上注明的,日向的言行举止并不稳定」
叩,手杖一度发出声响。
贤一,「但是,学生丝毫看不出来她有出现过诱惑异性的态度?」
法月将臣,「那只是、偏袒的目光所致吧??」
他恶心的笑了一下。
法月将臣,「能够带给那个女孩幸福的人,就只有你了吧」
贤一,「您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法月将臣,「而就凭你,恐怕是无法解除日向义务的吧」
贤一,「……您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了吗?」
法月将臣,「给我好好的工作,我对于以特别高等人为目标的森田贤一深具期待」
贤一,「…………」
向老爹行完鞠躬礼后,我离开了特别指导室。
我已经,不是通口健了。
贤一,「真是的,一大早就让人这么不愉快」
我必需要尽快让夏咲知道的啊。
回去吧。
贤一,「到了房间之后,就不能再回头了……」
……我是不会再犹豫了。
绝对是非说不可了。
即使是会受到夏咲的强烈责备。
贤一,「咲咲,吃过了吗?」
…………。
……不在?
我感觉不到室内有人的气息。
好像也不在厕所跟浴室的样子。
贤一,「被逃走了……也不算是吧」
我发现了桌上放有一张字条。
――我去山崖那边了。
光凭她愿意告知我去向的这一点,我应该可以当成是我们的关系已经有了进展吧。
贤一,「山崖啊……那边就是我的墓牌的所在地吧」
这或许是个来得正好的机会。
就在那个地点,跟她坦白吧。
我手提着铝合金公事箱,便离开了夏咲的房间。
途中都没有遇到夏咲。
这让我深切感受到夏咲的步行速度之快。
穿过茂密生长的树林,登上被晚夏阳光包覆的小径。
于是我看到了少女。
任由粗暴的山风强烈的吹袭在身上,她出神地眺望着远山的另一边。
贤一,「我终于找到你了,咲咲」
夏咲,「奇、奇怪? 您没有看到我的留言吗?」
贤一,「看到啦,竟然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你是有什么目的呀?」
夏咲,「这样啊……」
我慢慢向夏咲走近。
贤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了」
夏咲,「是什么事呢」
贤一,「那时候我追着咲咲到这里来的时候,你有献花对吧?」
夏咲,「是的……」
贤一,「为什么?」
夏咲,「……为、什么?」
夏咲,「…………」
夏咲,「那是……为什么呢」
夏咲,「有试过一想,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
贤一,「不知道?」
夏咲,「我已经到过这里好几次了,不过那时还是我第一次献上的花」
贤一,「…………」
夏咲,「小健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夏咲,「而就算他还是活着的……也一定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夏咲,「说不定还是会回来的……不,也许我早已明白……那样的希望其实是不存在的」
夏咲,「所以我心生了厌恶……就在这里,献上了花朵……」
贤一,「真的是那样吗?」
夏咲,「咦?」
贤一,「不辞辛劳的走到这种地方来,你这么做已经有好几年了吧?」
夏咲,「……是的」
贤一,「然后,开始觉得厌烦了」
夏咲,「……是的,我想、差不多该到此为止了……」
她微微左右摇头。
贤一,「不过这个时间点,让我有点在意」
夏咲,「时间点,是吗……」
贤一,「我就任咲咲的监督工作,是不是变成了其中的起因呢?」
夏咲,「……那应该是、偶然的吧?」
贤一,「也许是吧,由咲咲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可能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我向夏咲,再靠近了半步。
只要伸出手,就能够接触到肩膀的距离。
贤一,「不过,就我的角度来看,那其实是一种必然性」
夏咲,「我不懂您的意思……」
贤一,「咲咲,你还记得吗?」
夏咲,「是?」
贤一,「以前常常两个人来这里对吧」
夏咲,「……咦? 那、那个……您是指什么呢?」
贤一,「不是会在这个地方,一起看着远处的景色吗」
夏咲,「……咦?」
贤一,「一直到很晚了,两个人还是互相笑着,感觉徐风的吹拂」
夏咲,「…………」
夏咲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了起来。。
夏咲,「请您……不要说些奇怪的话」
声音里还薀含着怒气。
我的视线是对着夏咲的,但夏咲依然不肯看向我这里。
夏咲,「请您……别这样,搅乱过去……的回忆」
贤一,「这是有必要的」
夏咲,「就、就算如此……我也不希望,您提到、过去的事……」
夏咲,「我不想要从森田先生的口里,听到我与小健之间的回忆-……」
贤一,「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哦」
她现在应该很混乱吧。
还没有发现到吗?
两个人的回忆,就是只有当事者的两人才会知道的啊。
还是说……她其实是不愿意正视这个事实呢……。
夏咲,「就是这样没错-……」
很不甘心似的,咬着嘴唇。
夏咲,「我……没办法适应森田先生……非常的难以适应……」
贤一,「之前你也这么跟我说过呢」
夏咲,「比起之前……已经变得、更加的不适应了……」
贤一,「……是、哪一点呢?」
夏咲,「……您应该是……讨、讨厌这世界的吧……」
贤一,「……嗯,是不太喜欢啦」
夏咲,「明明如此,为什么您还保持那样呢?」
贤一,「那样?」
夏咲,「一派无所谓的模样……装成快乐过活的样子……总是只会说玩笑话……」
贤一,「……我看起来是那样的吗?」
夏咲,「勉强的、如此努力着……」
你说我是在勉强自己?
就好像我自己所不知道部份被强行拉了出来,这让我烦燥不已。
夏咲,「明明是否定这世界的,为、为什么还能保持那样的态度呢……」
夏咲,「自、自从与您见面的时候,我就一直有着这样疑问」
夏咲,「而这疑问,让我相当的难以理解………」
贤一,「为什么……」
夏咲,「咦……」
贤一,「讨厌世界……为什么就不能努力了呢?」
夏咲,「因为……根本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就算再努力,这世界还是一样的令人厌恶」
贤一,「只要努力的话,也许世界就不会再那么的讨厌了哦??」
夏咲,「那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
贤一,「自以为是? 不是的哦,咲咲你错了」
奇怪的是,自己会变得像是在说教的感觉。
贤一,「只要有心去做,不管是什么事,都是可以办到的。就算是讨厌的世界,也能够改变的」
夏咲,「……就算真是如此……那也一定是因为,森田先生是能够那么做的人」
夏咲,「等到让我更生之后,您就能够成为特别高等人了对吧? 我很敬佩您,您的年纪明明是和我差不多的……」
贤一,「…………」
夏咲,「我……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长大」
夏咲,「我虽然不清楚森田先生是哪里出身的人,不过您的生长环境一定很不错吧?」
我的眉间不由得产生了皱折。
贤一,「……证据呢?」
夏咲,「不是吗……与我一比就是截然的不同……先天性的条件已经相差太多了」
夏咲,「所以说……像我这样微小的存在所办不到的事,而您是可以达成的」
我放下了公事箱。
贤一,「不对吧,那是错的」
夏咲,「并没有错」
贤一,「错了,至少那不是属于咲咲能够说的话」
贤一,「……那种想法是错的,大错特错,错得一蹋糊涂」
夏咲,「我、我没有错……这世界的结果从最初就已经全部都决定好了……我这样的人就算努力了,也是白费力气……」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于社会以及自己的失望。
贤一,「看我的眼睛,然后再说一次吧」
夏咲,「呃……!?」
贤一,「可以吗? 咲咲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夏咲,「……不是的」
贤一,「看着我这边说话,咲咲!」
夏咲,「呜!」
她退后了一步。
她还是不肯面对我。
贤一,「求求你看着我!」
夏咲,「好、好可怕!」
贤一,「咲咲!」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实要让你知道的啊。
夏咲,「不!」
夏咲恐惧不已的后退着。
她已经完全没有听我说话的心思了。
而不知不觉间……。
在无意识当中,我希望能接触到夏咲而伸出了手。
夏咲,「啊……」
贤一,「咦……」
双方同时发出了一个可笑的声音。
声音轻易就被掩盖掉,向上吹拂的风流到了耳际。
夏咲的身体,缓缓在倾斜。
只因为夏咲退了半步之后的距离外,再也没有立足点了。
我用力蹬地。
夏咲,「呃!」
拉到夏咲手臂的触感,扩散到了手心上。
贤一,「啊!!!」
一阵在粗砂上摩擦的灼热感从我的脚底传来。
身体的平衡感正在崩溃。
随后,山林的绿色翻转,天空的蓝覆盖了我整个视野。。
夏咲发出了悲鸣。
山风就像是要从崖底承接住我一般的向上攀升。
如同悬浮在空中的感觉让我恍惚了一瞬,不过那种感觉在下一秒就变成了恐惧与焦燥感。
什么也没办法多想的我,只有不断的伸出手臂。
贤一,「呜……!」
就一只手……抓住了一片不可太靠的岩壁。
贤一,「喝啊……呜……!」
只要有一点妄动,我毫无疑问的会直达地面。
光凭单只手臂的力量,不可能支撑全身重量太久的。
贤一,「咲、咲咲……!」
夏咲,「啊……啊啊……」
贤一,「咲咲!」
夏咲,「森……森田……先生……」
贤一,「拜、拜托你……借、借我一只手……」
夏咲,「……噫-」
夏咲颤抖得很厉害。
贤一,「这、这种情况并不会构成违反义务!」
不是崖壁先溃落,就是我的手臂先到达极限。
夏咲,「不、不行的……不行……」
那是一个让我感到绝望深渊的拒绝。
贤一,「小、夏!」
夏咲,「您、您不能……自、自行爬上来吗……??」
贤一,「我……我的手,已经快撑不住了……」
夏咲,「没办法……我、做不到……」
夏咲没有任何的动作。
……她完全不想为我而动作。
贤一,「只、只要一下子就好了……! 那样我就可以……喀……!!」
夏咲,「啊……啊……」
不论我再怎么痛心等待,夏咲也只是在上头看着而已。
就以一副呃然的神情,目不转睛的看着将要发生的悲剧。
贤一,「咲咲……咲咲!」
就算我再怎么叫喊,也到达不了夏咲的意识里。
痛楚让我的视线渗入了一些水份。
贤一,「……呜!」
夏咲,「不……我没办、法……」
比起能够救我一命,她更惧于对异性的接触。
贤一,「喀……啊!」
力气终究是用尽了。
颤抖的手指开始远离了崖壁。
夏咲,「―――!!」
我看得到夏咲的嘴巴微微的张开。。
那是一个不成声调的惨叫声。
已经是万事皆休了吧……于是我闭上了眼。
夏咲的脸部轮廓模糊了起来。
然是是夏咲的身影慢慢从我的视野中消失。
我就这么、被吸进了宛如水彩画一般美丽的大自然当中。
贤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咲她……始终都不愿意向我伸出手来。
她的手心,冰冷的、拒绝了我。
……。
…………。
我感觉到我的右手,拚死想抓住某个东西。
而那东西一定不是人的手掌,而是崖壁或是树干之类的东西吧……。
……看来我仍然还活着的样子。
激烈咳嗽了一会儿。
脑袋里面好似钟声大作般,一种低鸣声不断的回响着。
不过,我的全身却是格外的轻盈。
就像是飘浮在半空中的感觉。
夏咲的房间景象朦胧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前。
时间……是早晨的六点。
贤一,「…………」
我试着仰起上半身。
贤一,「呜……滋!」
腰部一带发出了吱轧声。
背后也连带产生了扎实的痛觉。
在那上面,有着一道类似被轮胎碾过的粗长瘀青。
我也有印象,在往下坠的时候,我被树干给反弹了一下。
换言之,损伤也就仅此而已了吧……?
贤一,「……真是个奇迹啊」
原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的……。
一对自己还活着一事感到了放心,口渴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不论是什么状态下,睡醒的时候还是需要水的啊。
为了到厨房喝水,我从棉被里爬了出来。
夏咲,「啊……」
不意却看到夏咲的脸从房间外面露了出来。
夏咲,「……森、森田先生!」
贤一,「咲咲……」
总是愿意握住我的手的小夏,以及用手拒绝了我的夏咲。
夏咲,「请、请您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她张大了眼睛,担心似的细察我的气色。
贤一,「咲咲,可以先给我一杯水吗,我口渴了」
夏咲,「好、好的」
她急忙将水拿了过来。
夏咲,「请、请请、请用……。」
杯子抖得十分厉害。
水都快要洒出来了。
贤一,「谢谢」
为了避免手的接触,我从杯子上面抓取住。
夏咲,「呼……」
总算是交给我了……为此她松了一口气。
贤一,「是咲咲救了我的吗?」
夏咲,「不……不是……」
她摇头。
夏咲,「不是的,对不起……」
就像是感到抱歉,她低下了头。
贤一,「啊啊,没什么啦,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应该不是咲咲把我搬过来的吧?」
夏咲,「一个像是法月先生认识的人……是他送森田先生过来的」
贤一,「怎么回事啊? 该不会是咲咲去叫老爹过来的吧?」
夏咲,「不……我在当场完全动弹不得……然后,法月先生就来了」
喂喂喂,老爹,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夏咲,「我整个人陷入了混乱当中……虽然我很努力的想向他说明当时的紧急状况,但还是很难清楚的传达……」
夏咲,「不过法月先生却像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用电话派人去寻找森田先生了」
夏咲,「后来听搜寻的人发现森田先生人就倒在悬崖中间的岩台上面……法月先生说,他知道您一定是死不了的……」
贤一,「…………」
我默默将剩下的水都喝光。。
夏咲,「身体……不、不要紧吧?」
贤一,「嗯? 什么不要紧」
夏咲,「那、那个……就是……身体……」
贤一,「啊啊,你说我的身体啊。我没事啊」
咲咲会像这样主动从正面跟我说话的机率实在是少得可怜,所以我不由得呆滞了一下。
贤一,「我很结实的啦,甚至还有死过一次呢」
通口健的死,化为森田贤一的新生。
夏咲,「我……必需要向您道歉才可以……」
贤一,「…………」
夏咲,「我什么忙……都没能帮上。您拚命的在向我求救……我却都没有动作」
夏咲,「我好害怕……动都动不了……就连森田先生掉下之后,我也是什么都没有做……」
夏咲,「您、您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全、全都是我造成的……」
贤一,「咲咲你、并没有什么过错哦」
夏咲,「怎、怎么会呢……都是因为我的粗心大意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吧? 要是不幸的话……您……您就可能已经、死、死去了啊……」
贤一,「是我不好,勉强想要接近咲咲」
夏咲,「呃……」
贤一,「咲咲能够像这样为我担心着,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她因为没能救我而感到的后悔莫及,很真切的传达到我这里了。
贤一,「所以啦,你不用在意的」
夏咲,「可、是……我……」
不知为何,现时的我感到相当的平和。
贤一,「谢谢你……」
夏咲,「森田……先生……」
贤一,「我没事的」
我以言语,接触了夏咲。
夏咲,「对不起……」
夏咲,「还有……谢谢、您……」
仍然低着头的夏咲,微微颤抖着肩头、在哭泣。
就像是在忏悔着自己的行为。
就像是终于明白了无法接触的那份焦燥感。
也许……某种东西终于开始转动了。
贤一,「呣……」
觉得全身好重……跟夏咲说完话后,我好像是睡着了。
我的身体正在跟我诉求休息权是吧。
夏咲,「早、早安……」
贤一,「早安啊」
夏咲,「早、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不嫌弃的话您是否要吃呢」
贤一,「嗯,谢谢你,我正好觉得饿了」
虽然疼痛还留有一些,不过应该可以有轻微的动作吧。
夏咲,「您、您这样移动,没有关系吗?」
贤一,「嗯嗯,看来是比我想像中好得多了……」
夏咲把早餐送到了桌上。
白饭、味噌汤、竹轮。
我们两人面对着面,拿起了筷子。
贤一,「嗯,好吃」
空腹是最佳的调味料了。
夏咲,「…………」
贤一,「嚼嚼……」
夏咲,「…………」
贤一,「嚼……」
在我眼前的,是夏咲将竹轮送进她的小嘴巴里的模样。
贤一,「总觉得,很不可思议呢……」
夏咲,「咦?」
贤一,「啊,没有……没什么」
心里有点痒痒的,但又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
应该是开始有了转变吧。
不管是我,还是夏咲。
贤一,「自从我担任你的监督工作以来……」
夏咲,「是、是的?」
贤一,「咲咲煮的饭,我第一次觉得是这么的好吃」
夏咲,「咦、咦? 以、以前的……煮得并不好吃吗……」
贤一,「不是料理能力的关系,而是都缺少了一种无形的调味料哦」
夏咲,「无形的?」
那是比起空腹,还要更加高等的调味料。
能够跟夏咲进行着如此安稳的饭事,因而显得美味无比。
夏咲,「…………呃!」
我不断看着夏咲,结果让她背过了脸。
不过夏咲还是会观察着我这边的情况。
娇媚的眼神,在我的心海中引起了几段的涟漪。
午后,在室内里度过。
夏咲只是坐在房间的角落发着呆。
毫无意义的盯着墙壁看。
也没有什么其他事能做的我,便阅读科幻小说以打发时间。
贤一,「…………」
夏咲,「…………」
我感到一道莫名的视线。
夏咲正在不动声色的观察我。
本以为她是在盯着墙壁看,但其实是在看着我。
夏咲,「…………」
不过我却无法理解她视线里的意图。
贤一,「怎么了吗?」
夏咲,「咦!?」
贤一,「没有啦,看你在看着我……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夏咲,「没、没没……没什么事……」
贤一,「是吗?」
夏咲,「是的是的!」
贤一,「你也不用这么慌吧」
夏咲,「我……我我、我没有在慌」
她的头用力的左右摆动。
贤一,「真的吗?」
夏咲,「真的真的!」
接着又用力的上下摆头。
贤一,「这、这样啊……」
……既然本人都说自己没有在慌了,那我就尊重她的意见吧。
我的焦点继续落在小说上面。
夏咲,「…………」
贤一,「…………」
夏咲,「…………」
……又来啦。
这次换我也偷偷看她一眼吧。
贤一,「我瞄」
夏咲,「呃!」
夏咲,「要、要浇花了……」
她急忙的跑去拿浇花器。
贤一,「……她是想做什么啊?」
对话的内容并不怎么丰富,不过有一种温馨的气氛让人沉浸在其中。
贤一,「等等……这么一想,今天应该是非休假日吧」
我因为受伤而行动不便所以另当别论,不过夏咲呢?
贤一,「咲咲,今天是要上学的吧?」
夏咲,「啊……是的」
贤一,「那你为什么在会这里呢?」
夏咲,「我今天是特意不去学校的」
贤一,「为什么?」
夏咲,「森田先生都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能只顾自己到学校去」
贤一,「你大可不用在意我的啊」
夏咲,「我、我会在意的……」
贤一,「那,要不要两个人一起念书?」
夏咲,「啊,好的……复习一下树懒的习性也是不错……」
贤一,「咦? 树……啊啊、生物是吧」
夏咲,「……唉……」
突然出现了一声叹息。
贤一,「怎、怎么了吗?」
夏咲,「对、对不起!」
贤一,「咦!?」
夏咲,「我一看到旋涡就会忍不住发呆,看到竹轮就会想用食指穿过那个洞,看到通心面则是会想含在嘴巴上啾啾啾的吸水呢……」
这真是个、出乎意料又满是冲击性的表白啊……。
贤一,「啊、嗯……这样啊……还真辛苦呢」
夏咲,「其实刚才早饭里的竹轮,我也很想含在嘴里咻咻咻的吹响的……但是森田先生就在眼前……」
夏咲,「树懒会受到的外界诱惑,真的很多呢……让我觉得好沉重」
说话中又混进了一声叹息。
夏咲,「好、好累啊……我可以睡吗?」
然后又擅自累了起来。
也许在我醒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她都没有睡到吧。
我有这种感觉。
贤一,「那我也来再睡一觉好啦」
说完我马上就躺了下来。
夏咲也铺好了棉被,温吞的进到里头。
在我看着她进行完这些动作的时候,夏咲把身体转向了我这边。
夏咲,「啊……」
视线对上了。
夏咲,「呃!」
被躲开了。
夏咲,「…………啊」
又对上了。
夏咲,「嗯!」
被移开。
夏咲,「请、请您不要一直看着……」
与其那么说,你也可以选择不看我或是转过身去也好的啊。
夏咲,「…………呜」
啊,又对上眼了。
夏咲,「啊呜!」
她慢慢将棉被提高到脸部,盖住了嘴巴与鼻子。
就剩下额头、大大的眼睛,还有羞涩不已的手指从棉被外露了出来。
夏咲,「唔呜……」
该怎么说才好呢。
她的眼睛还是朝向着我。
夏咲,「感……感觉上……」
贤一,「嗯?」
夏咲,「那个……」
夏咲,「还、还是算了……」
贤一,「咲咲,不好好将话说出来,别人是不会了解你想表达的意思的哦?」
夏咲,「啊……」
夏咲,「那个……呃……」
贤一,「嗯,怎样?」
夏咲,「会、会很不好意思呢……」
贤一,「什么东西很不好意思?」
夏咲,「就像这样……我、我们一起在睡觉……」
贤一,「…………」
夏咲,「――呃!」
贤一,「还、还蛮可爱的耶……」
我将内心的感想实际说出口。
夏咲,「可、可爱……呜!」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那就好像是小孩子会有的反应,但也可说是很有夏咲的风格吧……
贤一,「啊啊,抱歉……我只是老实将想法说出来而已」
夏咲,「请、请您别这样!」
她的脸上已经是红通通的了。
贤一,「别、别那么生气嘛」
我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夏咲,「您、您怎么了吗?」
贤一,「有我在你好像就没办法好好入睡,所以我到外头抽根烟」
夏咲,「我、我并不在意的……」
贤一,「没关系啦,看到我你也会觉得很烦燥吧?」
我拿起铝合金公事箱。
夏咲,「您、您的身体……不要紧吗?」
贤一,「我也没有要走多远,只会待在宿舍里的。」
夏咲,「您、您不可以、太勉强的……」
贤一,「我并不勉强啊?」
夏咲,「可是、可是还是不行的」
贤一,「我只是要到外面走走啊?」
夏咲,「……这是、没有错……」
夏咲,「我、我只是觉得……您、您还是保持宁静、会比较好……」
贤一,「……好吧,既然咲咲都这么说了」
我再次进到被窝里,注视夏咲。
夏咲,「呜……」
贤一,「在睡着之前,我可以一直看着咲咲吗?」
夏咲,「不、不可以!!」
我这故意过头的提问,让她小小扭动了一下身体。
不过,感觉上应该能够很舒服的入睡啊。
贤一,「晚安了,咲咲」
夏咲,「晚、晚安……呃,等您醒来,我们再一起吃饭吧……」
不到一会儿,夏咲睡着了。
夏咲会以自己的意思不去学校,这或许算得上是一点小小的变化。
厨房那边传来了味噌汤的香味。
夏咲正在煮晚饭。
贤一,「我发现到一件事耶」
夏咲,「是什么呢?」
很快就有了她声音的回应。
贤一,「今天我们都没有出门过呢」
夏咲,「这么说来也是呢」
贤一,「我好像有点了解窝居族的心情了,蛮容易上瘾的耶」
夏咲,「或许,真是那样吧」
贤一,「咲咲呢,有体会到翘课学生的心情吗?」
夏咲,「请、请您别欺负人!」
夏咲回过头来,而她的脸上是通红的。
夏咲,「好、好过份……」
贤一,「对不起啦,咲咲的反应太有趣了,所以我才忍不住就」
夏咲能够对我有所反应,这让我感到很欣慰啊。
夏咲,「啊、哈哈……啊……」
即使是在生气的状态,夏咲的苦笑声却沉淀了下来。
贤一,「咲咲?」
夏咲,「…………」
贤一,「是我说过头了吧……」
夏咲,「不……我是、这么想的」
咚咚咚的,菜刀的声音有节奏的传了过来。
夏咲,「老实说,我还没办法适应森田先生」
贤一,「饶命啊!」
夏咲,「不、不过……我已经明白森田先生会受到大家喜爱的原因了」
还没办法……这样的措词,也显示她的想法开始有了些许转变。
夏咲,「不像我会被人欺负,而且对谁都很体贴」
夏咲,「我想……不论是谁,到后来您一定都能和他相处融恰的吧」
怎么可能呢……。
贤一,「咲咲觉得很难受吗?」
夏咲,「……我并不觉得难受哦,因为这是属于我理所当然的报应……」
夏咲,「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森田先生您实在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一定是很难受的吧。
贤一,「咲咲,其实啊」
贤一,「我也有过被人欺负的经验哦」
夏咲,「森、森田先生会被欺负!? 不是您欺负别人吗?」
贤一,「喂喂,我可没欺负过什么人耶」
夏咲,「啊,不、不好意思……自然就觉得」
自然就觉得……。
夏咲,「真是很难置信呢,森田先生竟然有过被人欺负的经验……」
贤一,「以前的我,其实是一个非常懦弱无力的路边小石子」
夏咲,「……更就跟我、一样呢」
贤一,「也有一段时期很害怕被欺负,都关在家里不肯出来哦」
夏咲,「…………」
夏咲,「您是怎么……」
贤一,「嗯?」
夏咲,「您是怎么做到,不再被人欺负呢?」
贤一,「因为我遇上了一个朋友,她将我救离了可怕的孤独……」
贤一,「那个朋友毫不嫌弃没有出息到无可救药的我,不求回报的拯救了我」
贤一,「那个朋友总是很有耐心的等待自闭在家里的我走出大门外……」
我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夏咲看。
夏咲,「……呃」
夏咲的视线转而落在砧板上。
夏咲,「原、原来是这样啊……」
菜刀的节奏声起了混乱。
每天晚上都还是老样子,排列在桌上的晚餐依旧圆只有我的那一份。
贤一,「今天也不一起吃吗?」
夏咲,「是、是的。请森田先生一个人吃吧」
贤一,「一个人吃,实在是没什么味道耶」
贤一,「那像早上那一餐,实在是好吃得很啊」
夏咲,「不好意思……因为、我正在减肥。」
试图挣扎了一下,还是无效收场啊。
贤一,「那,我要开动了」
我一个人吃了起来。
贤一,「……嚼」
夏咲,「…………」
贤一,「嚼嚼……」
夏咲,「…………」
那视线的存在感还是很难忽视掉啊。
并不是好吃与否的问题,而是心思被分成了两半才吃不出味道来。
贤一,「我说啊……」
夏咲,「是、是的?」
贤一,「没什么啦,只是被人这么看得这么仔细,实在是很难吃得下去耶」
夏咲,「我、我我、我没有在看啊?」
贤一,「…………」
我试着摆出有点严肃的表情。
夏咲,「…………」
夏咲,「对、对不起……从早上开始……我就在看了」
很好,给你一个实话乖宝宝印章。
贤一,「我也不是在生气啦,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一直看着我」
夏咲,「这个……」
贤一,「原因不太好开口吗?」
夏咲,「呃……」
她玩弄手指一会儿后,小声的说。
夏咲,「因为……无聊的关系……」
贤一,「……原来是把我玩具看待啊」
难怪会不好开口了。
贤一,「那你就尽管用视线玩弄我吧,你愿意理会我我也觉得很安心」
夏咲,「我、我知道了……」
贤一,「嗯,被人看着也算是一种感情的交流吧」
我一边感受着视线,然后继续吃饭。
关掉电灯,我们进到了棉被里面。
看来今天她终于肯在温暖的棉被里好好睡觉了。
贤一,「那我们就睡吧」
夏咲,「是、啊」
贤一,「今天一整天都是睡觉天呢」
夏咲,「……是啊」
啊哈哈。她发出很细微的笑声。
贤一,「很好,睡吧、睡吧」
瞌上眼皮。
夏咲,「那、那个……」
贤一,「嗯?」
夏咲,「森、森田先生……」
贤一,「怎么了?」
夏咲,「这……这个……」
裙子的内袋。
她从那里拿出来的,是一张纸片。
其中的内容,在外面投入的月光照射下朦胧浮现着。
那是一张属于家庭的照片。
夏咲,「这是森田先生的……对吧……」
贤一,「……你是、在哪发现的?」
夏咲,「这是我在地上捡到的……」
微弱的月光并没有办法让我清楚辨明夏咲的表情。
贤一,「有什么感觉?」
夏咲,「什么感觉……还好……」
贤一,「还好?」
夏咲,「还好、就是还好的意思……」
贤一,「……你的回答有点奇怪耶……」
夏咲,「我并没有、任何感想啊?」
贤一,「这样……特地帮我把照片捡回来,谢谢你了……」
我从夏咲发颤的手上,收下了照片。
贤一,「早点睡吧」
夏咲,「……好的」
……睡吧。
我们走出房外的时间要比平常晚了一些。
因为夏咲为我担心这顾虑那的,出门的准备上就花了不少的时间。
夏咲,「这样子走动……真的不要紧吗?」
贤一,「我已经充份的休息一个晚上了,没事的啦」
大概是被岩石磨削到了吧,右手的内侧有着热辣的刺痛,除此之外的身体动作就几乎没有什么痛觉出现了。
夏咲,「还请您别太勉强自己哦……」
贤一,「咲咲已经这么关心我了,就算是勉强一点我也觉得没问题了呢」
夏咲,「森田先生……」
贤一,「开玩笑的啦,我也是很清楚不该勉强的界线在哪的」
夏咲,「……是的,请您多加保重自己的身体」
贤一,「走吧走吧,学校那边可不能迟到哦」
夏咲,「好的」
我们齐步并肩的走了起来。
……嗯?
并肩?
我将视线转到侧边,而夏咲就走在我的身旁
这和以往,我保持在离她半步之后的位置上,隔着间距的上学情况颇有不同。
贤一,「小夏……」
夏咲,「是、是的?」
贤一,「呃、没事……没什么啦」
夏咲,「这样啊……」
她一定是因为担心我的伤势,才会陪在我的近旁吧。
贤一,「……谢谢」
我以夏咲无法耳闻的音量,轻声低喃。
夏咲,「今天也是一样的好天气……」
她抬头看向太阳无与伦比的照耀后,自语了一声。
贤一,「好热……还是热得要命啊……」
夏咲,「是……是这样的吗?」
贤一,「是啊」
夏咲,「我、我并不觉得啊……」
贤一,「我想只有咲咲才会那么想吧」
夏咲,「应、应该不会吧……」
贤一,「随便找个人来问都会说热的啦。放弃吧,是咲咲的感觉神经太奇怪了」
秋天的脚步似乎还远在彼端哪。
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着一分钟,就会开始喷汗了呢。
夏咲,「应该是因为您穿的是裤子吧」
夏咲妹妹并不轻言放弃。。
贤一,「这也是有可能啦……」
夏咲,「我、我想,只要您像我一样穿着裙子就会凉快多了」
贤一,「…………」
贤一,「……你说真的?」
夏咲,「咦,什么真的?」
贤一,「要是我穿上了裙子,会有危险的吧?」
夏咲,「危险是吗?」
贤一,「很危险的吧?」
夏咲,「不会啊……」
贤一,「是个变态吧?」
夏咲,「会是变态吗?」
贤一,「呃,就常识来看啦……」
夏咲,「……啊啊」
看来她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
夏咲,「因为森田先生是个好动儿嘛」
夏咲,「如果被看到了内裤,会很困扰的吧………」
啊哈哈。她羞涩的笑着。
贤一,「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重点被转移了耶。
夏咲,「呵呵……我了解的哦,刚才只是说笑的」
原来我是受到嘲弄了啊。
靠近学校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到。
男女两人的学生组合看起来好像格外的多耶。
夏咲,「您怎么了吗,为什么停下来呢?」
贤一,「嗯……没有啦……」
贤一,「只是觉得,旁边情侣还蛮多的耶」
夏咲,「情侣……是吗……」
她仿效我看向四周。
夏咲,「……大家都好像有牵着手呢」
手牵手的进到校内。
对了,自从开学以来,周围情侣的出现率好像特别高啊……。
也许暑假过后正是讴歌青春的大好时期吧。
然后迎来离别之秋,个人感想啦。
我看向在我旁边的夏咲。
夏咲,「…………」
并没有出现什么奇特的模样,只是呆呆的看着学校大门的前方。
贤一,「哪,咲咲…………」
;早く中に入ろうよ    夏咲好感度+1
#select_var 2, 你对情侣有兴趣吗?,1, 我们还是早点进去吧,1, 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48_1_1 exp="f.natumi_lp--"]你对情侣有兴趣吗?              [endlink]\,我们还是早点进去吧,1
贤一,「你对情侣有兴趣吗?」
夏咲,「没有……」
回答的很快。
而且脸上还有点不高兴的直视着前方。
贤一,「对,对不起哦……」
夏咲,「哪里……只是我是不能谈恋爱的」
贤一,「…………」
夏咲,「没有关系的……」
我们就这么通过了校门。
我正要开口的时候,夏咲也面向了这边。
夏咲,「森田先生」
贤一,「嗯? 什么事?」
夏咲,「要迟到了,我们快点到教室去吧」
外表看起来像是一直在发呆,但夏咲其实还是有放心思在我们一起上学的这件事上。
一到了午休时间,矶野随即出现在我面前。
卯月赛比亚,「哼哼,我听说了哦,森田同学」
贤一,「听说什么」
卯月赛比亚,「你从悬崖掉下去了啊?」
贤一,「……全班都已经知道了吗?」
卯月赛比亚,「不过……你平安无事啊」
贤一,「还好啦……」
接受到矶野温暖关怀的视线,其实感觉还不赖嘛。
卯月赛比亚,「怎么不早死早超生呢……」
……还是老样子啊。
幸,「喔~,贤一,哦哦哦!」
幸简直像只海狗一样夸张的摆动着头部,出现在我面前。
灯花,「你、你果然还活着啊……我一直都很担心耶……!」
幸,「贤一,你已经可以随意走动了吗?」
她们两个都很关心我的靠近了过来。
贤一,「哎呀,本来以为是死定了啦,不过总算还是活着」
幸,「贤一这个人啊,老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很容易被他骗过去的呢~」
灯花,「我也有同感,贤一的个性好像总是在重要的时候就把心事藏住不说」
卯月赛比亚,「关于森田同学的这一点,我希望幸同学跟班长能够留意一件事」
灯花,「什么? 要是什么无聊的事,我会生气的哦」
卯月赛比亚,「呵呵,你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作家啊」
卯月赛比亚,「故事是这样的」
卯月赛比亚,「某个时间有某个人从楼梯上意外的跌落下去」
卯月赛比亚,「楼梯高度虽然还蛮高的,所幸只有到擦伤的程度」
卯月赛比亚,「然而现实总是如此的残酷,那个人并不是平安无事,只是没有真正发现到罢了」
卯月赛比亚,「在脑子受到严重创伤而置之不理的情况下,他就在一个毫无警讯的时间点上冷不防地到阴间报到去了」
卯月赛比亚,「要是能够提早做精密检查的话,也许还能得救的啊……」
幸,「贤一,我们到医院,快!」
贤一,「喂、喂! 不要拉我的手啦」
灯花,「要是有了个万一,你打算怎么办啊!?」
看来幸跟灯花都信了矶野的危言耸听。
贤一,「反正你们不用太担心的啦!」
我甩开从两旁缠过来的手臂。
卯月赛比亚,「嗯,倒是你拚上性命拯救了夏咲的这件事,还蛮值得赞许的」
灯花,「听说你保护了日向同学?」
幸,「很行嘛,太帅了吧!」
贤一,「呃,不是啦……是我那时候勉强要接近咲咲的关系」
卯月赛比亚,「呜恶!」
幸,「什么啊,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灯花,「……呃!?」
骚动立起。
卯月赛比亚,「你终于伸出隐藏的魔手了吗!?」
幸,「不会吧!? 夜袭!?」
灯花,「……变、变态……!」
贤一,「等……等等……!」
卯月赛比亚,「『夏咲上下起伏的柔软胸脯,以及规律的呼吸声就在眼前,我不禁咽下欲望的口水,急欲一触为快。同处一室渡过数日之后,邪恶内心的激烈纠葛已经是达到了最高峰了啊』」
贤一,「你在朗读个什么劲啊!」
幸,「不是恶魔的呢喃吗?」
幸,「叫你下手啊、下手啊的!」
灯花,「不过同时间,天使也轻声说话了对吧?」
灯花,「叫你下手啊、下手啊的!」
……我的良心部份,你们是丢哪去啦?
贤一,「才不是,你们这些笨蛋,好好听我说啦!」
虽然嘴上这么戏闹着,其实大伙儿都是明白的吧。
我根本就没有偷袭的夏咲的那种熊心豹子胆啊。
话说回来,这些人都是打从心底在关心我的啊。
让我怪不好意思的情感,确实是向我不断传达过来。
我突然想到,视线便转向了夏咲坐在座位上缩成一团的背影。
夏咲并没有加入我们的热闹圈子里。
以前的她,明明正是大家的中心人物……。
就在我想向她出声而走过去的时候。
京子,「森田同学……!」
灯花,「妈、妈妈……」
贤一,「感觉上许久不见了呢,过得还好吗?」
京子,「还算可以啦……」
露出笑容的京子老师,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紧绷了呢。
京子,「对了,法月先生在叫你哦?」
贤一,「……哎呀呀」
灯花,「贤、贤一……小心一点哦……」
……突如其来的传唤啊。
贤一,「那我要走了,京子老师,谢谢你了……」
卯月赛比亚,「哼,死狗啊……就要去跟饲主摇尾巴了是吧……」
贤一,「…………」
就算明白那只是矶野的玩笑话,但不知为何,我的心还是受到了伤害。
……狗啊。
我将心情转换过来,离开了教室。
一进到室内,我的背脊立刻起了一阵寒颤。
我有预感,平和的日常时光就要发生急剧的变化了。
除了法月,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穿着死板制服的男人。
男,「…………」
贤一,「…………」
那人故意用一种估量的目光盯着我一段时间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房间。
法月将臣,「刚才那男人,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
……就是他将跌落崖下的我搬上来的吗。
贤一,「这真是失礼了……没能向他致上谢意呢……」
法月的视线从上至下的扫过我的身体。
法月将臣,「仅仅是擦伤吗……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贤一,「学生也这么认为」
法月将臣,「不过,被我捡到,算是你的不幸吧?」
贤一,「……何事传召学生前来呢?」
法月将臣,「当然是有关日向夏咲的监督情况」
我随即作出回答。
贤一,「并没有太大的进展,不过……」
感觉上,她已经对我稍微敞开了心房。
法月将臣,「吞吞吐吐不像话」
贤一,「……呃!」
法月将臣,「你是在闹着玩的吗……?」
贤一,「不、不是的……」
该死……这家伙终究是我的上司啊。
被他这么一瞪,我的身心就会萎缩起来。
法月将臣,「回归思念的故乡,与昔日的同伴接触,培育出友情与爱情,不知何时之间,你是不是遗忘了自己正在以特别高等人为目标了呢?」
贤一,「……不是的」
国家眷养的狗,正在饲主的面前狼狈不已。
法月将臣,「你该不会是在图谋什么不轨之事吧?」
贤一,「咦……?」
异样的感觉。
我的心里深处仿佛是被埋下了某个不知名的种子一样。
法月将臣,「罢了。日向夏咲报告书的追加资料今天送来了,所以我要跟你谈论一下内容」
贤一,「是的……谢谢您的好意」
谢谢您、的好意……?
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液体渗入一般,不断在广大。
法月将臣,「对于森田……不,对于通口健而言……」
贤一,「……呃?」
法月将臣,「你应该很想知道儿时玩伴的日向,那个无时不刻都在散播欢乐的开朗少女,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排拆他人吧」
接着,法月开始述说夏咲被拘留时的情况。
其内容相当深入细部,简直就像是法月亲自审问夏咲的一样。
那是在四年前。
通口健成为森田贤一,还在日夜致力于特别高等人考试时所发生的事。
灰暗的案情调查室里,少女的声音回响着。
夏咲,「不论对方的说词是什么,与我无关就是无我无关!」
寻问官丝毫不改脸色,只是重复着同样的质问。
寻问官,「是你诱惑了他对吧?」
夏咲,「我说过了,不是的!」
寻问官,「不要在那大呼小叫的! 你拐骗了佐久间先生的独生子,藉而受取许多贵重礼品,这就是事实对吧?」
夏咲,「佐久间同学的确是送过我手表跟项链,不过那些东西我都全数谢绝归还了!」
寻问官,「佐久间先生并不是这么说的。我这里可是有受害人陈情书的哦?」
夏咲,「不管如何,我完全不知情!」
寻问官,「不过是个小鬼头,还真顽固哪……」
夏咲的眼神总是相当的直率,据说就连大人们有时也会为了这一点感到很棘手。
夏咲,「已经差不多到时间了吧? 请您让我回家!」
寻问官,「家? 你的家人可是那个通口三郎的帮凶耶? 你还有什么家可回的呢?」
夏咲,「我有!」
夏咲,「我有朋友在等着我回去。小幸、矶野……还有……」
夏咲,「……小健也是,他可能已经回来了……」
寻问官,「那个叫小健的、是谁啊? 又是男人吗?」
夏咲,「这、这跟你们没有关系!」
寻问官们察觉到,健这个男人似乎就是夏咲的弱点。
寻问官,「那个健,该不会就是通口三郎的独生子吧?」
夏咲,「为、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
当然是因为有关夏咲的所有周围人事物,在事前早就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寻问官,「那家伙啊,应该是坠崖而死了吧」
夏咲,「……那、那根本就是捏造出来的!」
寻问官,「不过啊,你应该会想再多知道一些他的事吧?」
他们使尽了各种手段,让盘问的时间不断的被延长。
当初预定两天的拘留,最后却持续了两星期。
夏咲从早到晚都被迫坐在硬椅子上,面对那些神情可怕,又能言善道的男人们。
寻问官,「有人作证你的确有罪哦?」
夏咲,「那、那个人是谁?」
寻问官,「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夏咲,「请让我跟那个人见面……我想当面跟他谈谈」
寻问官,「规定上这是不被许可的」
夏咲,「……唔呜」
寻问官,「快点承认吧。你用了勾引的目光,淫媚的牵手动作,蛊惑了对方的心」
夏咲,「我、我不要……我根本没有那种意思……牵手、是因为很温暖……如果是朋友的话,那就是很普通的一个行为……」
寻问官,「你这家伙……」
而事实上,寻问官们的内心也充了焦急感。
原本集合了精选中的盘问高手,就是想要获得犯罪的自白,但夏咲却展现出非比寻常的坚强意志。
再这样拖延下去,正式规定里能够拘留嫌疑犯的期间就要结束了
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野蛮之手伸了出来。
寻问官,「少在那边鬼扯一堆废话,死小鬼!」
对于嫌疑犯施加暴力,在法律上当然是不被许可的。
不过,在灰色的密室里,寻问官们的黑暗私刑才是唯一的规则。
夏咲,「呀-,不、不要碰我!」
而且还十分有效果。
特别是对于缎带被触碰一事,夏咲表现出异常拒绝的行为。结果,他们成功地攻破了少女的心防。
……那是一条母亲给与她的重要缎带,我在轻率的心情下称赞过的那条缎带。
夏咲,「唔呜……咕……不、不要碰-……这是妈妈、还有小健……的重要回忆……」
夏咲在哭泣当中,挥开了男人们的手。
这样的行为,使得夏咲被逼入了绝境。
寻问官,「竟然敢向我们动手……」
被新追加了暴力行为、妨害公务执行的罪名,夏咲的拘留期间再度延长。
三个月。
恐怕是有股巨大的力量在背地运作才有可能如此费事。
令人难以置信的漫长时间,让夏咲也不得不屈服了。
夏咲,「呜呜……到、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寻问官,「到你变老实为止啊」
夏咲,「变老实……?」
寻问官,「快点承认啊!」
夏咲,「不、不要……不要碰我的头发-……」
夏咲,「好、好可怕……我好害怕啊,小健……妈妈……!」
寻问官,「他们早就不在了啦! 你已经没有未来可言了啊!」
夏咲,「啊呜……咕……好可怕……我受够了……救我啊……」
夏咲的眼睛,已失去了精神力量。
夏咲,「我好想你们啊……小健、妈妈……」
她就像是梦呓一般的不断呼唤着我跟自己的母亲。
寻问官,「好了,快说,就是我做的!」
夏咲,「呜呜……啊呜……」
寻问官,「看好了! 你会希望你珍惜的缎带又被弄脏吗!??」
夏咲,「噫、噫!」
夏咲全身都在抽蓄。
夏咲,「住、住手! 不要靠近我! 不、不~~~~~~~~!」
夏咲,「不要碰我……好可怕……不要碰我……!」
悲痛的哀嚎,最后化为了认罪的声响。
贤一,「够了……别再说下去了…」
法月将臣,「只要不惜时间地给与缓慢的痛楚,人的心很容易就会崩溃的」
贤一,「……学生、上到一课了……」
我的心,成了个空洞。
没了对于不当寻问的愤怒,也没了对于夏咲的同情。就只剩下、无以排遣的感情。
贤一,「冤、冤罪……」
贤一,「这不就是、很明显的冤罪吗……为什么?」
法月将臣,「在于政情不稳定的当时,这是常有的事」
贤一,「那、那就立刻……上诉……请求法院重新裁定……」
法月将臣,「没有证据」
贤一,「怎么会……那您刚才的那一大段述说是?」
法月将臣,「这是非正式的情报,不构成法院里的证据能力」
我产生了晕眩。
贤一,「这种无法无天的事,能够被允许吗?」
这时,法月将手杖敲响在地上。
法月将臣,「并没有什么容不容许的问题,而是实际上,日向夏咲正背负着义务,如此而已」
贤一,「……不合理……」
喉咙发出了细微的话语。
贤一,「太不合理了……某些地方……」
是引起内乱的老爸不合理,还是没能陪伴在夏咲身旁的我不合理,又或是折磨着夏咲的那些大人不合理呢……。
脑中一片沸腾,简直是六神无主。
法月将臣,「还有后续……」
贤一,「咦?」
法月将臣,「被课负上义务,开始宿舍生活的日向所渡过的每一天,似乎是不怎么幸福啊」
贤一,「……发生什么事了吗?」
法月将臣,「详情不明,不过曾经对日向亲切照顾的宿舍管理人后来却失去了行踪。」
贤一,「……学生会留意这件事」
我大口深呼吸,让心情平静下来。
法月将臣,「好了,你回去吧」
我连离开时该有的告退词,都已经没有力气说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放学时间。
至少表面要显得冷静。
在厕所冲洗脸部,不断重复深呼吸。
完毕后拿起公事箱,回到了教室。
应该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吧。
那样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实在不想让自己现在的情绪被其他人发现。
卯月赛比亚,「终于回来了是吧,翘课狂」
贤一,「你为什么会在这啊,矶野……」
贤一,「还有幸跟灯花」
我急忙制造出笑脸来。
灯花,「本来是想要就这么回去的啦」
她有点嘟起了脸。
贤一,「心情不太好哦,是点心被没收了吗?」
灯花,「才、才不是呢!」
幸,「啊哈哈哈,点心被没收倒是真的猜对了耶!」
还真的咧。
灯花,「我、我以为不会被发现的啊……」
幸,「京子老师没收时候的表情可吓人了呢」
……我的心好像已经取回那份宁静了啊。
托了大家的福。
贤一,「对了,你们为什么会还留着啊」
幸,「嗯-?」
她靠得好近。
幸,「嗯嗯-?」
贤一,「怎、怎么……?」
幸,「贤一,有点奇怪哦?」
……喂喂。
灯花,「啊~,的确是有点怪」
喂喂喂。
我是这么容易被看穿的人吗?
卯月赛比亚,「看来是心情不太好哦,森田同学」
……这家伙。
幸,「咦,怎么,贤一是不高兴吗?」
灯花,「的确是有种刺刺的感觉哦」
贤一,「刺刺的感觉是你专属的吧」
灯花,「为什么啊!」
贤一,「你忘了吗? 全名大音.尖刺.灯花啊」
灯花,「那、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啊!!」
幸,「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感觉很飘耶!」
卯月赛比亚,「你们已经被森田同学的话术给同化了哦,正题已经被扯远了吧」
竟然又被矶野给拉回来了。
灯花,「对、对啊,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幸,「……发生什么事了吗?」
贤一,「不用管我的事啦」
卯月赛比亚,「怎么了啊,被叫过去听了一些讨人厌的话了吗?」
贤一,「…………」
灯花,「啊,不说话」
卯月赛比亚,「不出所料啊……」
幸,「喏,贤一!」
我接下了被幸丢过来的铝合金公事箱。
贤一,「喂,不要这么粗鲁好吗」
幸,「不要啰哩八嗦了啦,快点去吧」
贤一,「去? 去哪?」
灯花,「日向同学,在等你哦」
贤一,「咲咲?」
幸,「她现在是在校门那边发着呆?」
贤一,「……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谢你们!!」
卯月赛比亚,「不用谢,给我京子老师就好」
……何必对我这个局外人提出那种要求呢。
灯花,「关于这件事啊……矶野,你是认真……」
看来这三个人还有其他事要继续谈啊。
校门处,一个低着脸的少女屏靠在旁。
而她的表情总是隐含着忧愁。
贤一,「咲咲……」
夏咲,「啊,森田先生……」
贤一,「你不是应该回去了吗?」
夏咲,「啊,这……」
贤一,「该不会,你是在等我?」
明知故问的老把戏了。
夏咲,「……是、是的」
贤一,「不会吧? 真的吗?」
贤一,「唔哇,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可以跳支舞吗!?」
夏咲,「我、我是…」
夏咲,「我是因为……森田先生目前是负责我的监督人……所以才会……」
依然是以往的语气。
贤一,「不过啊,你还是等了我吧」
夏咲,「咦……」
贤一,「依照以往的经验,就算是监督当中,你还是有脱逃过哦?」
夏咲,「那……那是,那个……」
贤一,「我们回家吧,咲咲」
夏咲,「……好的。一、一起、回家吧……」
……我究竟能够为受到重伤的咲咲做些什么呢。
那是一段很安静的回家路途。
夏咲,「…………」
并没有在深思什么,夏咲只是抬头望着赤红的天空。
贤一,「咲咲你,还喜欢欣赏景色的吧」
夏咲,「只要看着大自然的景色,感觉时间的流动就会快上许多」
夏咲,「比起看着墙壁发呆,会随着时间经过而改变样貌的自然风景才比较不容易生腻」
贤一,「……这样啊」
夏咲,「再说,我也没其他事情能做了」
我像是被她所影响,也看向了天空。
#text_off
夏咲,「不只是那样」
贤一,「咦?」
夏咲,「有时候安静的看着墙壁,会让我联想到我是存在于这里的」
夏咲,「进而就会想到,待在这里的我,是不是干扰到别人了呢……」
贤一,「…………」
夏咲,「不过景色……天空就不一样了」
夏咲,「无边无际的辽广又深远……而且,还有风的旋律」
夏咲,「大自然无数次的教导了我,我是多么样渺小的一个存在……」
夏咲,「如同路边小小的石头一般,没人会注意到一样的存在……」
夏咲并不是变了。
而是被改变了。
完全不留昔日的踪影,彻彻底底的被改变了
如果夏咲还是维持着以往的性情,那会是如何的情景呢。
有可能像这样活得有气无力吗?
不,此刻的她一定是十分忘我的在追逐着夕阳。
笑容不断的与朋友手牵着手。
夏咲,「啊……」
夏咲停下了脚步。
贤一,「怎么了吗?」
夏咲,「是风……」
她微微展开手臂,闭上她那美丽的眼睛。
她微微展开手臂,闭上她那美丽的眼睛。
……是在做深呼吸吗。
夏咲,「有股风的味道呢」
贤一,「哦,什么样的味道啊」
我也试着同样的动作。
闭上眼睛,张开手臂。
风儿将近旁的夏咲的味道运送了过来。
夏咲,「感觉如何呢? 森田先生……」
贤一,「……有股很熟悉的味道」
夏咲,「熟悉……是吗……」
贤一,「嗯……是我最喜欢的那种味道……」
贤一,「长久以来……只能在记忆里回想的味道……」
夏咲,「……真像个诗人呢」
我将眼睛睁开。
贤一,「要改变过去与他人虽然是办不到,不过要改变未来与自己还是有可能的」
夏咲,「怎、怎么了吗,突然这么说?」
我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看着天空。
贤一,「晚~餐、晚~餐!」
当当、当当。
我现在正在用筷子敲响瓷碗,要求晚饭即刻上桌。
夏咲,「您、您这样似乎不太合乎礼仪,还是停下来吧」
夏咲,「就快完成了,请您耐心等待好吗」
贤一,「被骂了……」
受到训戒的我,转而以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方式,等待晚餐的到来。
贤一,「奇怪了,平常这时间,饭菜早就已经上桌了啊」
就算不到幸那种程度,夏咲也是相当注意时间的人。
过去晚餐出现的时间也几乎都没有太大的误差。
夏咲,「森、森田先生……您为什么在转呢?」
贤一,「啊啊啊,你不用在意啦」
就在我无意义的转动头部时,晚餐终于送过来了。
贤一,「哇,看起来好好吃!」
夏咲,「是、是吗……要是能让您满意就好了」
贤一,「即然菜色这么可口,咲咲也一起吃吧? 不要坐在那种角落嘛」
夏咲,「那个,我还没有坐在角落……」
贤一,「来嘛来嘛,到这边跟我一起吃嘛」
夏咲,「……是啊,那我也一起吃好了」
贤一,「呣……咲咲也真是顽固呢」
夏咲,「那,我去把我那一份端过来哦」
贤一,「绝对是一起吃才好吃的嘛」
贤一,「……嗯?」
她刚刚,说了什么?
听起来的确是有一起吃的含意没错。
夏咲,「让您久等了」
夏咲端着放有餐具的盘子回来了。
她将那些东西一一排放到桌子上。
贤一,「咦,什么……要一起吃吗? 减肥的事呢?」
夏咲,「……我、我打扰到您了吗?」
贤一,「怎、怎么可能! 呜哇,我太开心了啦……」
我不禁端正了座姿。
夏咲,「啊、哈哈,太好了……」
彼此都以一板一眼的姿势面对着对方。
夏咲,「感、感觉上……跟早上不同,有点不好意思呢…………」
贤一,「我想这种事最好是别说出口,放在心里想就好吧…………」
夏咲,「……说、说得也是呢」
贤一,「那我们趁热吃吧」
夏咲,「好的」
第一次,共进晚餐。
贤一,「嗯,今天的晚饭就是特别美味耶」
贤一,「跟某个人一起吃饭果然是一种享受呢」
夏咲,「……是啊」
贤一,「我在担任灯花的监督工作时,有吃到灯花煮的料理哦」
贤一,「非常好吃耶,比恩赦祭那时候的好吃还要连加三级了呢」
夏咲,「大音同学的料理功夫真的很不错呢」
贤一,「……下次大家一起吃嘛,可以互相切磋的啊」
夏咲,「啊……」
贤一,「怎么样?」
夏咲,「是、啊……」
夏咲,「可以那样的话,应该是不错的」
对话有了回响。
我继续寻找着能够成为夏咲助力的事。
到宿舍外抽完烟回来的我,发现房间里的照明仍未消失。
夏咲,「…………」
点头。
夏咲,「…………」
点头。
夏咲,「……唔!」
眼皮几乎就要合上了,夏咲却还是拚命的想把它给撑开。
贤一,「怎、怎么了吗咲咲!? 我以为你应该已经睡了……」
将烟斗收进公事箱后,我向咲咲小夏走近。
夏咲,「啊……森田……先生……」
贤一,「看你都已经困到迷迷糊糊了,还是早点睡吧?」
夏咲,「还、还好……森田先生……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的吗……?」
贤一,「…………」
夏咲,「您说了……有话、想跟我说的……」
夏咲,「我就是、想要听那件事……才醒着、等您回来……」
贤一,「咲咲……」
夏咲,「是、是的……」
她撑着迷濛的睡眼,向我看来。
贤一,「那,我可以说了吗」
夏咲,「……是的」
夏咲,「您可以说了……」
我向夏咲靠近了一点距离。
贤一,「明天……我们来约会吧!」
夏咲,「…………」
贤一,「…………」
夏咲,「咦……」
夏咲,「咦咦!?」
夏咲,「我……我很困扰……您、您竟然说要约会……」
贤一,「有什么好怀疑的? 不喜欢我吗?」
夏咲,「这、这与喜欢或讨厌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您明明了解我的义务性质,您还是要这么提议吗?」
贤一,「不,我因为是负责咲咲的高等人,所以可以被容许越权行为」
这当然是我胡诌的。
就算是高等人,没有正当理由而碰触夏咲的话,还是会受到惩处。
夏咲,「可、可是……」
贤一,「可以的吧?」
夏咲,「啊、明天是、平日,没有休假……呃,而且日历上写诸事不吉」
她完全陷入混乱了。
夏咲,「没错没错,我们还要上学不是吗!」
夏咲,「所以说,很遗憾的……」
贤一,「啊,说是约会,其实跟普通人的那种约会不一样哦」
贤一,「这算是特别指导的一部份,身为受更生人的咲咲是没办法拒绝的」
夏咲,「怎……怎么会……」
贤一,「哎呀,没想到你会特地醒着等我提出这件事」
贤一,「从早上我就一直在犹豫要怎么开口了呢」
夏咲,「我是没有权利拒绝的……对吧……」
贤一,「嗯」
夏咲,「无论如何,是吗……?」
贤一,「嗯」
夏咲,「……我、我明白……了……」
夏咲,「如果是指导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
夏咲总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贤一,「好,把事说完心情也愉快多了,那我们睡吧」
夏咲,「……我倒是……睡不太着了呢……」
她失落地双肩低垂,进到棉被里。
贤一,「咲咲……明天见了……」
明天的约会总算是定案了。
深感满足的我,很快便进到了甜美梦乡里。
贤一,「本日依旧是晴空万里」
强烈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今天是一个绝佳的约会天气。
贤一,「早安,咲咲!」
我向刚洗完脸回来的夏咲出声问候。
夏咲,「您、您早」
贤一,「嗯,笑得有点僵硬哦……怎么了吗?」
夏咲,「没什么……只是觉得您一早就这么有精神……」
贤一,「当然有精神啦,这可是值得记念的第一次哦」
夏咲,「第一次? 是什么的第一次呢?」
贤一,「当然是,跟咲咲的约会啦」
夏咲,「约会……是吗……」
夏咲,「约、约-……」
夏咲,「啊……」
看来她已经不复记忆了。
有点受到打击……
夏咲,「真的……要去吗?」
贤一,「当然」
夏咲,「学校那边,是要旷课吗??」
贤一,「对」
夏咲,「还……还是……向学校知会一声会比较好……是吧」
贤一,「知会一声……是要说什么?」
夏咲,「说、说我们要去玩……大致上」
贤一,「因为我们想去玩,所以请让我们请假?」
夏咲,「是、是的……」
贤一,「那我们可是会被京子老师给宰了哦?」
夏咲,「啊,哈啊……您说得对……」
贤一,「你好像非常讨厌跟我约会哦」
夏咲,「不、不是那样的……」
贤一,「那就没有问题了吧?」
夏咲,「啊……呃……」
贤一,「学校那边我会去说明的」
好嘛? 好嘛? 我不断向她苦苦哀求。
夏咲,「我、我明白了……」
夏咲,「那、那么,我要开始准备早餐了……」
贤一,「对啊,吃完早餐才会有活力出门嘛……啊」
对了。
我浮现了一个好主意。
贤一,「咲咲」
夏咲,「是、是的?」
贤一,「做个便当吧」
夏咲,「……咦,便当?」
贤一,「对,提到第一次约会,女孩子亲手做的便当是不可或缺的啊」
夏咲,「…………」
夏咲,「那、那个……」
贤一,「嗯?」
夏咲,「对、对不起……」
贤一,「…………」
贤一,「不要这么快拒绝嘛,就跟做早饭差不多吧?」
夏咲,「可是……我没有那种心情……」
贤一,「怎么样都不愿意?」
夏咲,「是的……请您原谅」
贤一,「那就没办法了啊」
夏咲,「呼……」
贤一,「我实在是很不想这么说的啦」
我将食指伸到夏咲的鼻子前面。
夏咲,「咦-?」
贤一,「这是另一道特别指导命令」
夏咲,「另、另一道……该不会……」
贤一,「我将依据高等人之权限,强制日向夏咲制作便当」
夏咲,「怎……怎么会……」
贤一,「这样咲咲就一定要做便当了哦?」
夏咲,「……没、没想到森田先生……是这么过份的一个人呢……」
贤一,「你想怎么形容我都行,反正我就是想吃咲咲做的便当!」
夏咲,「……这也算是指导的一部份,是吧……」
贤一,「没错」
夏咲,「……那就,没办法了呢……好,我会做的……」
一旦了解到这是无能为力的情况,夏咲马上就同意了。
该说她明理懂事呢,还是过于随波逐流呢。
她垂着肩头地消失到厨房里头。
……这算是滥用职权了吧。
夏咲,「啊……呜……」
她的眼睛慌忙地四处移动视线。
贤一,「怎么了吗?」
夏咲,「没、没什么……那个……为了出去玩而翘掉学校的课程……这让我好紧张……」
贤一,「……啊,是京子老师!」
夏咲,「咦咦!?」
她立时将手上拿的篮子藏起。
夏咲,「我、我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之事……那个、呃,所以……」
夏咲,「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因为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下雨……」
她紧紧闭上眼睛,一个劲的道歉。
夏咲,「对、对不起!」
………………。
…………。
……。
夏咲,「……呃、那个……老师?」
惶恐的张开眼睛。
当然,走廊上并没有其他的人影。
夏咲,「那、那个……大音老师是……」
贤一,「……不在这里啊」
夏咲,「…………」
夏咲,「……您、骗了我是吗?」
贤一,「好了好了,动作不快一点的话,可能会被迟到的学生给看到哦!」
夏咲,「咦、咦!?」
我为了催促她,自己已经走了起来。
夏咲,「等、等等我!」
她急忙跟了过来。
昨天晚上也许是下了场雨吧,天空上正描绘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贤一,「咲咲也真是一板一眼呢」
夏咲,「……为什么这么说呢?」
贤一,「对啊,翘课的时候你应该不想要被人看到吧?」
夏咲,「是、是的……」
贤一,「说归说……」
我看向四周。
我们附近可以说没有任何可供藏身的遮蔽物。
贤一,「你却这么光明正大在给花浇水呢」
夏咲,「不、不管理由为何,给花浇水还是必要的……否则会枯掉的」
贤一,「好吧,你说的也是」
夏咲,「枯掉我会很伤脑筋,我打发时间的方法,就少了一样……」
夏咲,「而且……要是花枯掉了……感觉也很可怜」
贤一,「嗯,留有什么心事也没办法尽情享乐了嘛~」
夏咲,「是的,这么一来就可以毫无牵挂的出门去玩了」
贤一,「去玩?」
夏咲,「啊、不……我、我说错了。是特别指导……」
贤一,「你没有说错哦」
夏咲,「可是……」
贤一,「好好享受吧」
夏咲,「咦……」
贤一,「我的确说过这是特别指导,不过我也想纯粹跟咲咲渡过一段欢乐的时间」
贤一,「只是快不快乐,就要看咲咲是怎么认为的了」
夏咲,「…………」
贤一,「跟我一起同乐吧」
夏咲,「……好、好的」
一声几不可闻的回应之后,她总算是跟在我后头了。
非假日的商店街里,很少有其他行人经过。
贤一,「感觉上很宽广吧?」
夏咲,「……是、是啊……」
贤一,「咦? 老是往下看,是怎么了吗?」
夏咲,「我、我不像森田先生那样……那么有勇气……」
夏咲,「我、我好担心,会被人发现……我的脑子里全都是在想着这件事……」
贤一,「不会有谁发现的啦,大家都在学校啊」
夏咲,「可、可是,可、可能会受到商店街的人、密告……」
贤一,「……密告……你烦恼太多了啦」
贤一,「不管会有什么后果都会有我出面说明的,你放心啦」
我试着对她微笑。
夏咲,「好、好的……」
贤一,「好啦,抬头挺胸吧」
夏咲,「是、是的……嗯-」
只有头部有点伸直的感觉。
贤一,「……呃,你该不会认为,那就是抬头挺胸?」
夏咲,「是、是的……是这样没错……」
……该怎么说呢,有点像年老的长颈鹿吧。
还是先到此为止好了。
贤一,「你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
……坦白说,对于约会这件事,我也是觉得很难为情的啊。
到底该做些什么事才好,我实在是不太清楚那方面的流程。
;夏咲の返事を待つ。 夏咲好感度+2
#select_var 2,柏青哥怎么样?,1,等待夏咲的回答。,1,10,32,90,68,#000000,-1
贤一,「打打柏青哥怎样?」
夏咲,「咦、咦咦!? 那、那种活动实在是……」
贤一,「没有约会的感觉?」
夏咲,「流、流氓先生,很可怕……」
贤一,「嘿? 流、流氓!?」
夏咲,「赌博之类的都是像流氓的人在玩的」
贤一,「那幸呢?」
夏咲,「小幸她……并不像是流氓……」
贤一,「她也有在赌博不是吗?」
夏咲,「可、可是,那并不一样,小幸不能算数……」
贤一,「所以我说,为什么?」
夏咲,「因为小幸,就是小幸……」
贤一,「有些方面你还坚持的呢……」
夏咲,「森、森田先生,就是森田先生」
贤一,「嗯?」
夏咲,「不过,我却不是我了……」
那种忧愁的表情又出现了。
短暂之间,我们决定平静的在镇上的街道散散步。
夏咲,「……那、那个……」
贤一,「嗯嗯……」
夏咲,「到、到学校去……」
贤一,「不行」
夏咲,「那,投币式洗衣店呢……」
贤一,「咦? 为什么?」
夏咲,「也差不多到了我会想看着干衣机一边旋转眼睛的季节了吧……」
……到了这种季节是吧。
夏咲,「看到这世界还是有好好的在转动着,我就能够感到安心了呢」
贤一,「不要再说那种类型的话题嘛,咲咲,那是你的坏习惯哦?」
夏咲,「那么,可以请您至少在我的眼前转动手指好吗?」
贤一,「不可以不可以,你要好好正视现实!」
夏咲,「……哈啊……现实,总是充满了痛苦的事……」
……她好像已经很疲惫了。
短暂之间,我们决定平静的在镇上的街道散散步。
在我终于做好某种心理准备时,我出了声。
贤一,「像这样在没什么人的地方走着,实在是感触良多呢」
夏咲,「是什么样的感触呢?」
贤一,「有种这里也是变了不少的感觉」
夏咲,「变了不少……是吗……是嘛是嘛……」
她频频点头。
夏咲,「那个,我并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那你又为何点头啊。
贤一,「喏,这一带还曾经化为一整片的断垣瓦砾」
夏咲,「…………」
夏咲,「……您是在指什么呢?」
贤一,「咲咲应该也有经历过吧,内乱事件」
夏咲,「…………」
贤一,「我想这种程度的大事件,没有人会不知道的吧?」
夏咲,「是……是啊……讨厌的事我很快就会忘记了……」
贤一,「哇,这个邮筒还好好的在这耶」
我试着说出若不是从以前就住在这里,就没办法说出来的具体情况。
例如一个由战场中幸免留存下来的邮筒。
夏咲,「……………邮、筒?」
贤一,「对,就是邮筒」
夏咲,「…………邮、筒?」
贤一,「……你是想隐暪什么吗?」
夏咲,「您、您在说什么呢?」
贤一,「你知道这个邮筒的吧?」
夏咲,「……咦? 知道什么呢?」
我死了心,继续寻找下一个可用的题材。
贤一,「啊-,这里的零食杂货店已经不见了啊」
现时已成了一间旧书店。
夏咲,「…………」
贤一,「我那时候常跟朋友一起来买,很怀念的说」
这里也是同属于我跟夏咲的重要回忆之处。
我们都会拿着少少的零用钱到这里来玩藏宝截截乐。
贤一,「咲咲呢? 你有常来买东西过吗?」
夏咲,「……我、我好像……」
贤一,「嗯?」
夏咲,「我好像,忘记锁上房间的门了……」
贤一,「别担心,我确认过了」
夏咲,「瓦、瓦斯」
贤一,「瓦斯栓也关好了哦?」
夏咲,「窗、窗帘!」
贤一,「窗帘是没关好啦?」
夏咲,「不、不行的、不行的! 邪神会进去的! 从魔界来的邪神! 非常可怕的那一种!」
贤一,「……长、长什么德行啊?」
夏咲,「不,请您就让我回去吧……」
贤一,「放、放心啦,我会帮你收拾掉它的」
夏咲,「……唔呜」
夏咲似乎怎么也不愿想起过去的事情。
我们现在正在山路上轻快的走着。
我已经避开了过于陡斜的坡面,所以应该也能减轻不少夏咲体力上的负担吧。
贤一,「说到约会,到山上踏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项目吧」
贤一,「在这种充满自然的山上散步,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奔跑看看吧?」
夏咲,「您真是活力十足呢……像我还是比较喜欢慢慢走上去」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她的每一个步伐都很稳健,跟在我后头的她也没有什么落后的情形发生。
贤一,「你好像很习惯走在这种山路上哦」
夏咲,「没有那种事的……平常人就是这样」
贤一,「别谦虚嘛,看起来简直就是个登山专家了呢」
夏咲,「还、还可以啦……我毕竟是个乡下孩子」
贤一,「原来如此,乡下孩子啊」
这个理由倒是挺合理的。
我们到达一个比较空旷的地点之后,选了一个好地方铺上塑胶垫。
两个人围在篮子旁边安坐下来。
贤一,「我可以好好期待吧?」
我的手伸向了篮子。
夏咲,「因、因为是当天才被您要求的……不、不过我尽力了……」
三明治被摆放的相当整齐。
而材料方面,从蕃茄到鲔鱼,口味可说是应有尽有的程度。
贤一,「实、实在是不得不为你说声好耶」
夏咲,「是……是吗? 我并没有什么自信」
贤一,「不不不,这可不是随便一个外行人做得来的,你实在是太棒了」
马上进行试吃。
贤一,「那就,从蕃茄口味开始……」
将三明治送进嘴里。
贤一,「……好、好好吃」
好吃到我都忘记要做出一些夸张的反应了。。
我以为像三明治这种东西,不管谁来做都是差不多味道的,但显然我错了。
应该是看出我发自内心的赞词并不属于客套话,夏咲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脸。
贤一,「这一带啊」
夏咲,「是?」
贤一,「咲咲有来过这里吗? 像是小的时候」
夏咲,「…………」
又来了吗,她的表情是这么说的。
夏咲,「是……是啊,我有来过呢……」
哦,上勾啰。
贤一,「哦哦,你从以前就很喜欢爬山吗?」
夏咲,「不是的……因为我的一个儿时玩伴以前就住在这附近……」
贤一,「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夏咲,「会偏僻吗? 这里一带的所有地方……我都很喜欢呢……」
夏咲,「那时候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夏咲,「而且我也能够坦率地表达自我……」
贤一,「因为有那个儿时玩伴的存在?」
听到我重新提到那个关键字,她疑惑了一下。
夏咲,「……是的是的」
不过她还是点了头。
而且是以有点悲伤的神情。
贤一,「虽然有点突然哦」
夏咲,「是」
贤一,「如果我说你那个儿时玩伴就是我,你有什么感想?」
夏咲,「咦……」
从手指开始失去了力气。
原本拿在手上的三明治,就掉落在夏咲的大腿上。
而她也丝毫没有要捡起来的意思。
夏咲,「哈、哈哈……真是让我吓了一跳……」
笑得很不自然。
夏咲,「您总是想要以这种手法追问我的过去呢?」
不行哦不行哦,她摇头否定我的作为。
夏咲,「而且,您一点都不像小健」
贤一,「是吗……」
夏咲,「……小健不会回来了哦」
夏咲,「他现在……一定是在某个地方过着幸福的生活吧」
哈哈,她发出干干的笑声后,便将三明治捡了起来。
夏咲一小口一小口的将三明治送进口中,一边眺望着四周无限宽广的大自然。
她那样子就像是在跟我说……不用担心我的哦,我很好
在太阳完全没入西方之前,我们到了河边一趟。
河川发出的潺潺水流声,让人有种很清凉的感觉。
贤一,「时间过得还真快呢」
夏咲,「是啊……」
我们用视线追逐着河的流动。
贤一,「待在学校的时候,时间的流动实在是慢到不行,不过快乐的时光却总是一下子就流掉了」
贤一,「像恩赦祭那时候,感觉上也是好像只有转眼间而已,一直到被强迫中止前,真的结束得太快了」
夏咲,「不过……那时真的很快乐呢……」
贤一,「是啊,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日暮时分总会使人沉浸在感伤当中。
只为了迎接终将来到的一天的结束。
贤一,「幸、灯花、咲咲,在这里曾经有过三个身负义务的女孩子」
夏咲,「…………」
贤一,「即使她们背负着各自不同的义务,她们也都很努力的活在当下」
贤一,「跟那个三个女孩的深入接触里,我教导她们不少事情,同时自己也因为她们而有所成长」
贤一,「那是我在以往的考试或是训练中所无法见识到的、人性坚强的一面」
说到这里,我注视着夏咲。
贤一,「幸跟灯花的义务已经被消除了」
夏咲,「…………」
贤一,「而在最后,咲咲的义务也一定会获得解除的」
夏咲,「我、我……」
夏咲紧咬着嘴唇。
夏咲,「……我是……」
我捡起了一个小石头,向河面扔去。
贤一,「努力的消除义务吧。为了能够再度与大家一起同乐」
夏咲以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
贤一,「到向日葵田去吧」
夏咲,「……咦?」
贤一,「我想去看看向日葵」
夏咲,「可、可是……天已经快黑了啊?」
贤一,「走吧,我有些话想在那里跟你说」
夏咲,「…………」
没有等到夏咲的回答,我便自行走了起来。
夏咲原地不动了一会儿,结果还是在我的后面追了过来。
夜晚的向日葵田是有点冰寒的。
贤一,「会不会冷?」
夏咲,「还好……」
她一面说着,一面望向已经夏季盛期的向日葵花田。
她大概以为我是来看这片景色的吧。
我也向周围扫视过去。
贤一,「咲咲」
我出了声。
夏咲,「是?」
也只有声音在回应我。
贤一,「我希望你能面向这里」
夏咲,「咦……?」
贤一,「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
夏咲,「那、那个……」
贤一,「咲咲……」
她转向了这里。
视线却还是不愿和我交会。
但我还是看得到那条很适合她的黄色缎带。
与以前相比,多少是有点变旧,而且很多地方都绽开了线,不过还是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很珍惜爱护着那条缎带。
贤一,「咲咲……」
那一天的我,反倒是不敢对上视线的人呢。
因为真的很害羞嘛。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啰……。
我由腹部底下、心灵深处,发出言语。
贤一,「那条缎带,很可爱哦」
瞬间,少女纤细的身体线条产生了震荡。
夏咲,「……什……咦……呃?」
贤一,「很适合你哦,那是你妈妈送你的吧?」
夏咲,「为、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知道……呃」
那种结结巴巴的说话方式,如同是在看着以前的我一样。
夏咲,「森、森田先生……咦……?」
话语受到了阻塞。
夏咲,「…………森田、先生……?」
时间一直都是平等的流逝,而我们却像是互换了彼此的性格。
夏咲,「您是……森田先生、对吧……奇怪……奇怪……?」
贤一,「因为,我就是健」
我终于告诉她了。
嘴巴里面干得不得了。
能够说出口,其实靠的是心的力量。
夏咲,「健……健……? 咦……那、那个……您说的话……」
我对着思考停摆的夏咲说明,让过去与现在的时间慢慢连系在一起。
贤一,「因为发生了不少事,我换了个名字,不过我真的是健」
每当得知一件实情,夏咲身体就会随之反应。
夏咲,「……不、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
贤一,「很难相信是吗……名字根本就不同,个性变了不少」
贤一,「就连长相也是,看起来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吧?」
夏咲,「……啊、啊啊……」
终于,夏咲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纵使名前变了。
个性变了。
就连长相也变了。
但我,的的确确就是通口健。
身为青梅竹马的夏咲不可能永远都察觉不出来。
眼睛相对,视线交会。
夏咲,「小、小……健……」
真相在夏咲的脸上渐渐霜解。
贤一,「咲咲……」
我期待她的笑容。
希望能够成为夏咲活下去的希望。
我坚信如此,所以将一切对她表白。
夏咲,「……不、不可能……」
然而……。
一道黑暗沉重的影子却降临在少女的脸上。
影子紧紧攫获了夏咲。
夏咲,「你、你该不会就是小健吧,如果你真是小健的话我又该怎么办……之前我就一直有这种想法浮现……!」
她发出了哽噎般的声音。
夏咲,「为什么……我不要啊……」
夏咲,「为什么……会这样……」
夏咲,「小健……为什么、会在我的、我的面前……」
夏咲,「出现了啊……」
夏咲,「我都变成了……变成了这种模样……」
夏咲,「不……不要啊……被小健……看到……这样的我……」
夏咲,「我不…相、信……呜、啊啊……」
夏咲,「啊、啊啊……啊啊啊!」
夏咲以前所未有的音量嚎啕哭喊着。
夏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只是,希望她展露笑容。
流淌着泪水的夏咲向我倏然一指。
夏咲,「太、太过份了! 太过份了啦!」
贤一,「对不起……」
夏咲,「……为、为什么!? 为什么,不、不早点、早点……!?」
贤一,「对不起」
夏咲,「…………小健,就只有小健,我是绝对不想让他看到变成这副德行的我啊!」
贤一,「咲咲,就是咲咲啊」
夏咲,「我已经不是我了!」
一段特别尖锐的声调。
夏咲,「小健所认识的我,早就已经消失无踪了啊!」
我的告白,似乎只带给了夏咲无限的绝望深渊。
对着泪水似乎没有止境的夏咲,我轻声一句。
――我回来了。
这时,夏咲伸出了手。
不是对我,而是对着向日葵的脸伸去。
只有在夜风中摇曳的向日葵,从七年前起就没有任何的改变。
夏咲,「好、好冷……好冷啊……」
我好想好想,好想紧紧拥抱住这个在我眼前不断发抖的少女。
贤一,「只因为,诚如『你』所知,我就是夏咲那名无可取代的重要朋友,通口健……」
昨天,要将痛哭不已的夏咲带回房间费了我相当的心神。
中途就不知道有几次几乎要触碰到她的手。
在紧急状况下,特别高等人是可以被允许接触背负不能谈恋爱义务的人。
不过,于何时、何种情况下的接触,都必需要留下一份相当详细的记录才可以。
与那时在悬崖为了保护夏咲而造成的接触有所不同,昨天那种情况下的接触恐怕就是一种无可脱词的违法行为了。
…………。
……。
#text_off
原本的上学时间早已过去,不过夏咲并没有想要去学校的意愿。
贤一,「哪哪,不去学校吗? 你已经迟到了哦」
夏咲又恢复了原样,在房间的一角抱着自己的膝盖。
夏咲,「…………」
贤一,「小夏~」
夏咲,「……呜」
看来她还是听得到我的声音嘛。
贤一,「现在出门的话,还可以赶上第二节课哦?」
夏咲,「…………」
贤一,「不要坐在那种角落地方嘛」
夏咲,「请、请您不用理会我……您一个人去吧」
贤一,「就算你这么说……」
夏咲,「请您……一个人去吧……」
贤一,「如果咲咲真的不想去,那我也不会阻止你。只是我一样会待在这里」
夏咲,「为……什么……」
夏咲,「为什么……」
从昨晚开始夏咲就没有阖上眼睛过。
夏咲,「森田先生竟然……会是……」
没多久,夏咲又快落泪了。
贤一,「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笑一个嘛」
我想要逗她一笑。
夏咲,「……为什么……为什么……」
贤一,「不用那么钻牛角尖的嘛……」
夏咲,「……反应迟顿、个性灰暗、想法消极……这样的我,根本就不会有人喜欢了……」
贤一,「……哈哈……反应迟顿、个性灰暗、相法消极……就一个钻牛角尖的人来说,挺贪心的嘛……」
我这算是什么安慰的台词啊。
夏咲,「呜呜……嘻咕……」
贤一,「咲咲、咲咲……」
夏咲,「可……可以请您……保持安静吗……」
贤一,「好、好啦……」
夏咲似乎伤得很深哪。
我已经向学校联络过,得到了请假的许可。
哭声还是持续着。
就这阵子跟夏咲生活过来的感觉,这还是其中最漫长难熬的时间了。
夏咲,「……小……森田、先生……」
贤一,「啊、嗯,你想说什么?」
没想到夏咲主动向我开了口。
夏咲,「过、过去这段时间里,您都是在做些什么事……呢?」
贤一,「我? 我吗……」
夏咲,「能够请您……说给我、听吗……」
些许内柩的感情油然升起,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暪的了。
贤一,「我都在接受成为特别高等人的考试」
夏咲,「……特別、高等人」
贤一,「一直、一直以来都是哦。森田贤一的人生可以说就是为了成为高等人而活的」
贤一,「而现在呢……我也还在努力着」
贤一,「那段过去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完成上级提出的课题,服从上级给予的指示,每天都只是这么平淡的渡过着」
夏咲,「……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说呢……」
贤一,「咦?」
夏咲,「是因为我不好……没有发现到吧……」
贤一,「我真的是一整个人都变了。咲咲没能注意到也是无可厚非的啦」
夏咲,「小、小幸还有矶野他们……那个、已经知道了吗?」
贤一,「不,他们不知道,因为我都没有说」
只是矶野好像已经有个底了……。
贤一,「对不起哦,一直暪着你……」
贤一,「不过啊……这样说是有点找借口啦……」
贤一,「我不是通口三郎的儿子吗? 原本应该早因为连座法被抓起来的吧,所以啦,我才会不能随便表明自己原本的身份……」
听我这么说,夏咲的嘴边又抽搐了起来。
夏咲,「果然……果然、是那样的啊……所以您身上才会有那张照片……而且也对我很、很体贴的照顾着……」
她很努力的要忍住眼泪,不过眼角处终究还是出现了水珠。
贤一,「不、不要哭了嘛……」
夏咲,「可、是……呜啊……小健他……」
贤一,「对、对了,有人说想哭是因为肚子空空的啦!」
夏咲,「是、是那样的……吗……呜……」
贤一,「那你别哭,我来大展身手,帮你做一顿丰盛料理吧!」
夏咲,「咕呜……呜」
贤一,「厨房借用一下啰~」
…………。
……。
#text_off
贤一,「完成啰! 竹轮加通心面加圆圈圈棒棒糖!」
贤一,「是不是棒透了啊!? 而且材料是从哪个神秘地方冒出来的,连我都不知道耶!」
夏咲,「唔呜………」
她完全没有看上一眼。
贤一,「来嘛来嘛,这些都是咲咲都喜欢的食物哦?」
夏咲,「请、请森田先生……自己吃就好了」
贤一,「我、我、我就不了……这种大杂烩看起来就是会搞坏肚子……」
夏咲,「我、我也……不用了……」
贤一,「这道料理是只有咲咲能吃的耶?」
果然是不会有什么食欲啊。
就在这时,某个人来访了。
已经到学校放学后的时间了,可能是幸或是灯花吧。
夏咲对于敲门声也没有显示什么反应,只好由我去应对了。
卯月赛比亚,「嗨嗨」
访客原来是矶野,那我应该……。
;中に入れてやる。 夏咲好感度+1
#select_var 2,把门关上。,1,让他进来。,1,10,32,90,68,#000000,-1
磅!
卯月赛比亚,「喂、喂,别把门关上!」
要是让矶野搅和,只怕事情又会变得更麻烦了。
贤一,「你八成又是来闹场的吧?」
我隔着门说话。
卯月赛比亚,「我只是好心帮你们送上课讲义来的啊……」
贤一,「咦……?」
卯月赛比亚,「而你却要赶走这个好心的我?」
贤一,「那你丢到信箱里吧,啊不,只要放在房间门前面就好了」
卯月赛比亚,「哦,看来心情不太好是吧,我知道啦」
随着一叠纸被放置在地上的声音之后,矶野的气息慢慢消失了。
……回去了吗。
……我可能太过小心眼了吧。
我将房门打开,捡起讲义。
卯月赛比亚,「中计了吧!」
贤一,「早知道你会来这招」
我飞快将门合上。
!
贤一,「呣……」
卯月赛比亚,「哼、哼哼……天真哪」
就在门关上的前一秒,却被矶野的脚卡了进来。
贤一,「呣、呣……」
我不断使劲的拉门,不过因为那只该死的脚,就是没办法完全关上。
卯月赛比亚,「好、好痛……好痛!」
至少给了他不小的损伤值啊。
贤一,「你、你太缠人了哦……回家去啦!」
卯月赛比亚,「拜、拜托啦先生,只要早报就好了! 订阅我们的报纸嘛!」
贤一,「订你个死人头!」
卯月赛比亚,「好痛、好痛……好痛!
卯月赛比亚,哈、哈啊哈啊……会、会送洗衣粉的啦」
贤一,「我管你送什么,不要就是不要!」
卯月赛比亚,「不然,就不送了!」
贤一,「什么不然啊,那个不然有意义吗!?」
卯月赛比亚,「现、现在订阅的话,我会立刻送上前一个月的全部份量!」
贤一,「那根本是卖不出去的旧报纸吧!」
卯月赛比亚,「求、求求你森田同学,好痛啊!」
嗄咿、嗄咿、嗄咿!
门开始发出悲鸣了。
再这么争执下去,在矶野坏掉之前反倒是门会先坏吧。
贤一,「你是来送讲义的吧? 那就快啊,拿来吧」
我从门缝向他要东西。
卯月赛比亚,「我现在实在是痛得要命没办法拿啦! 快、快点开门啊! 不然我就要发出恐怖电影的那种尖叫声了哦!?」
贤一,「恐怖电影的尖叫声? 那你就尽管试试啊!」
;以下のボイスに声にエコーをかけて。
卯月赛比亚,「……好痛~好痛好痛好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啊~~~~~~~!」
怎么会有回音的特效……?
贤一,「好、好啦……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我将手放开了门。
卯月赛比亚,「你这只死狗! 要开不会早点开啊!」
翻脸比翻书还快。
贤一,「……你还真学不乖耶。算了,把讲义给我」
卯月赛比亚,「就是这个」
几张影印纸交到了我手上。
卯月赛比亚,「对吧?」
贤一,「喂,你给我等等,上面写的字是“妖精通信”耶!?」
卯月赛比亚,「这是我自家发行,限定地区的妖精通信哦」
贤一,「里面该不会全是你编的诗吧!」
卯月赛比亚,「呵呵,待会你可以慢慢欣赏,保证眼泪狂流的啦」
贤一,「…………」
贤一,「好,你已经满意了吧,给我滚」
卯月赛比亚,「打扰啰」
贤一,「小子!」
也没必要对他太苛刻吧。
贤一,「进来吧……」
卯月赛比亚,「午安啊,夏咲」
夏咲,「…………」
卯月赛比亚,「没什么精神耶? 是不是受到森田的SE了呢??」
贤一,「S、E?」
卯月赛比亚,「就是性骚扰的简称啊,你连这个不知道吗?」
贤一,「……那应该是SH吧(sexual harassment)」
卯月赛比亚,「你很吵哦,你还不是以为ELT就是elephant kashimashi(日本某摇滚乐团)……」
……我的头已经开始作痛了啊。
夏咲,「…………」
卯月赛比亚,「啊,这时候好像不大适合跟森田同学嘻闹哦」
贤一,「……你是有什么事啊?」
卯月赛比亚,「所以,夏咲是怎么了吗?」
贤一,「发生一点状况啦……」
卯月赛比亚,「难道是,不再说话之类的吗?」
夏咲,「……矶、矶野,你有事找我吗?」
卯月赛比亚,「这不是能说话吗?」
贤一,「……你还真是嘴巴里吐不出象牙耶,你就不能看一下现场的气氛吗?」
卯月赛比亚,「呵呵……还是挺有精神的嘛,夏咲……」
……你是眼睛摆家里了吗?
贤一,「喂,矶野……」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送我到宿舍门口吧」
贤一,「咦? 你要回去了吗?」
出乎意外哪。
卯月赛比亚,「……送我就对了啦」
他发出了锐利的眼神。
贤一,「…………」
于是我跟着矶野往房门外走去。
卯月赛比亚,「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就不过问了……」
矶野似乎难得对我这么体贴啊。
他正随意的望着宿舍的走廊跟墙壁。
贤一,「……你是怎么啦?」
卯月赛比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贤一,「……你还真喜欢这么玩耶」
卯月赛比亚,「呵呵……不过你的表情倒是挺清爽的嘛?」
贤一,「为什么这么说?」
卯月赛比亚,「到底怎么样?」
贤一,「……就某方面来说,我的确是清爽多了……」
贤一,「就结果来说,我却带给了咲咲相当的悲伤」
矶野像是心里有底的点了个头。
卯月赛比亚,「要让夏咲获得幸福,你的力量恐怕是不可或缺的吧」
一面说着,他也在走廊前方要我跟着走。
卯月赛比亚,「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贤一,「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卯月赛比亚,「因为我以前看过夏咲更严重的情况」
贤一,「……你说的以前,是?」
卯月赛比亚,「就是四年前,夏咲受到不当拘留的时候啊」
贤一,「审判前的案情调查吗……」
卯月赛比亚,「她带着笑容离开镇上、」
卯月赛比亚,然后深怀绝望的回到这里」
卯月赛比亚,「回来是回来了,但夏咲已经没有了家」
卯月赛比亚,「听说在夏咲被拘留三个月的期间,房子被她的亲戚给卖掉了」
贤一,「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在宿舍过生活吗?」
卯月赛比亚,「你也知道吧,她的双亲都进了收容所不是吗?」
贤一,「好像是……」
差一点就泄露了个人机密。
卯月赛比亚,「夏咲的妈妈啊,那真可以说是从画里面走出来,一个很温柔的人哦?」
我也有见过她。
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就跟夏咲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呢。
卯月赛比亚,「在某一个节庆,很多家庭都会在河边煮火锅吃。夏咲妈妈手脚伶俐的准备着食材,夏咲则是在旁边帮忙她,而我是跟我爸爸在河边钓鱼」
……我不知道这件事。
卯月赛比亚,「那时候,健跟夏咲好像很难得的吵了一架」
……那一定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孩子吵架吧……我没有印象了。
卯月赛比亚,「我已经不想看到小健了啦! 这样的声音回响在夜晚的河边一带,然后她妈妈是这么跟她说的」
卯月赛比亚,「不想见到他的话,也是可以不见的啊……」
贤一,「…………」
卯月赛比亚,「可是,要是自己一直觉得不想见面,那就真的永远见不到面了哦……」
卯月赛比亚,「夏咲听完之后,就哭起来了呢。她哭喊着……人家不要再也看不到小健啦……。她妈妈轻轻摸着她的头又说啦」
卯月赛比亚,「只要你永远把心打开,接受所有事物原来的模样,诚心希望想见到他……那么就算你们俩人远远分隔两地,也一定会再见面的……」
贤一,「……有过那样的事吗」
卯月赛比亚,「啊,这全都是我编出来的故事就是了」
贤一,「那应该是真正的故事吧?」
他脸上满不在乎的注视着我。
卯月赛比亚,「三郎先生遗留下来的记忆体资料……把那东西交给我,我就会说更好的故事给你听」
贤一,「你好像很想要那东西是吧?」
那份老爹留下来的谜样遗产。
卯月赛比亚,「因为我相信,那会是一把让我的故事画下完美句点的关键之钥……」
贤一,「我拒绝」
卯月赛比亚,「是吗,真是遗憾……那你可别弄丢,好好藏在内裤里面哦?」
记忆体现时就藏在我的裤子内袋里。
贤一,「再见啦……」
宿舍的出口就在眼前了。
卯月赛比亚,「你可要振作一点哦? 能够帮助夏咲的人就只有你了?」
矶野回去之后,夏咲还是待在房间角落不想移动。
晚餐时间也是落得我自给自足的下场。
我下了决心。
现在,我要跟我最重视的朋友好好面对面。
贤一,「咲咲……有没有平静一点了呢?」
夏咲,「呜……」
一看到我的视线,她就急忙别开眼睛。
好不容易到达了能够约会的程度,感觉上我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夏咲还是会向我看来。
……只有在我没有看着她的时候。
视线绝不会同时在一条线上。
为何两人之间总是会出现阻碍呢。
贤一,「咲咲……」
夏咲,「…………」
夏咲,「……森田先生,可以请问一下吗?」
贤一,「咦……」
我感到非常讶异。
夏咲,「不可以,是吗?」
贤一,「不、不是不是,当然可以! 你想问什么!? 我其实一直都在等你开口耶」
夏咲,「我………变了对吧?」
贤一,「……唔、嗯……」
夏咲,「变到……简直是不敢相信对吧……」
贤一,「只要是人,都会变的」
夏咲,「……您变得、讨厌我了对吧?」
贤一,「我也是变了不少啊?」
我缓缓摇头。
夏咲,「我,真的是变了许多……不再欢笑……朋友们也全都失去了……」
贤一,「你看灯花她,根本就是无时不刻在生气,而矶野更是连个朋友都没有耶」
夏咲,「也没有像是小幸或是大音同学那样,抱持着某种想要追逐的梦想……」
贤一,「幸、就是幸,而灯花就是灯花啊」
夏咲,「啊……您说的也有道理」
她突然认同了我的话。
夏咲,「总是一个人独处的我,却想与别人做比较,还真是可笑呢……」
……情绪很不稳定哪。
夏咲,「可、可是……那、那时候……」
夏咲,「有人对我大喊……救命……您就在悬崖边求救,而我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贤一,「你的义务就是这样规定,没有办法的啊?」
……虽然那应该是无关义务,而是单纯的害怕与人接触吧。
夏咲,「……您讨厌我了吧? 我实在是、太差劲了……」
贤一,「不会的啦」
夏咲,「呜啊……呜……连朋友都不救……根本就没有资格当人了……!」
泪水不断延着脸颊落下。
夏咲,「您讨厌我了,对吧?」
贤一,「没有那种事」
夏咲,「啊啊……啊啊……」
夏咲,「……您讨厌我了,对吧……!」
贤一,「不会的,我不可能会讨厌你的」
夏咲,「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夏咲,「您一定是讨厌我了吧……啊啊……呜啊啊!」
贤一,「不会的啦,为什么我要讨厌你呢」
夏咲,「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夏咲,「就算被讨厌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夏咲,「无所谓了……不管会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贤一,「既然无所谓,那你又为什么哭呢?」
夏咲,「不知道,我不知道啦……!」
覆盖脸庞的指隙间,泪水几乎就要满溢而出。
夏咲,「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哭呢……呜啊啊……」
贤一,「我不会讨厌你的」
夏咲,「呜呜……太奇怪了……那样子、太奇怪了……您不讨厌我的话,那就太奇怪了啊……」
贤一,「那么,大概就是很奇怪吧」
我在夏咲旁边坐了下来。
就算不能接触到她,至少我还能陪伴在她身旁。
夏咲,「每、每天都过着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枯燥无味的我……为什么?」
就算不能对她伸手,至少还能靠近她的心灵。
这不过是诡辩罢了。七年前逃走的我如此咒骂着现在的我。
他还说,我这家伙根本就没有靠近夏咲的资格。
不过,我并没有柔弱到会去在意资格什么的问题而伫足不前。
就算是恬不知耻也好,我还没有脆弱到因为过于重视自己,而不去报答少女七年前赠与我的那份无价温柔。
……因为我也是,讨厌死现在的自己了。
贤一,「就是咲咲,才好啊」
那是属于咲咲的言语。
贤一,「就是咲咲,才好啊」
贤一,「总是避开视线,枯燥无味,每天过得跟行尸走肉没两样。难道我就不能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吗?」
我自以为是的,向少女宣告。
夏咲,「……就、就算和我在一起,也是完全不会有任何好处的哦? 我反而还一直在拖累森田先生……!」
贤一,「一定要有好处,才能当朋友的吗?」
夏咲,「……嘻呜!」
贤一,「我觉得,那样是不对的哦」
夏咲,「您……不讨厌……这样的、我……怎么会……」
慢慢的,眼睛向我这边晃动了。
夏咲,「呜、啊啊……」
贤一,「我回来了,咲咲」
夏咲,「啊……啊啊……」
贤一,「我回来了……」
夏咲,「我、我……我……」
贤一,「我回来了……」
夏咲,「……等了好久……呜、一直以来……我都好想见你、好想见你……只要诚心许愿,总有一天就会再见面……」
贤一,「对,那是你妈妈说过的话吧?」
夏咲,「嗯、嗯!」
贤一,「只有咲咲一直都怀抱着希望,等我回来对吧?」
你早已经原谅了那么差劲难堪的我啊……。
夏咲,「好久、好久……真的好久……呜……的等待着。久到……几乎就要死心了……我……」
夏咲,「小……健……」
她朝着我这边踏出了脚步。
夏咲,「……小健……」
一步又一步,在褟褟米上交错拖曳着双脚。
夏咲,「……小健……」
她的脸已经接近到可以感觉彼此呼吸的距离。
夏咲,「小健……小健!」
我们两个互相展露微笑。
即使没办法像那时候一样,手牵着手……。
夏咲,「小健……」
终于,夏咲说了出来。
――你回来啦!
直到这一天,我们都绕了相当一段的远路……然后重逢了。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一个清新爽朗的早晨。
为了舒解多少还留有一些痛楚的身体,我在阳台前面做着柔软体操。
要是在紧急状况下因为疼痛而无法动弹,那就太愚蠢了。
贤一,「哟、嘿、哈、咕!」
关节处发出了轧轧怪声。
贤一,「还没完全治好啊、呜……痛痛痛」
啪!
贤一,「哦,咲咲醒来了吗?」
夏咲,「…………」
贤一,「早安哪,咲咲」
夏咲,「…………」
贤一,「从今天开始你可以用平常心跟我相处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夏咲,「…………」
她缓缓地站起身。
夏咲,「…………」
感觉上……是在盯着墙壁看。
夏咲,「呣嚷……呣嚷……」
摇摇晃晃的走了起来。
贤一,「啊~,好久不见了,小夏睡昏头时的样子」
大概是昨天哭得太累以及整个心放松下来的关系,睡眠的品质并不是很好吧。
夏咲,「嚷呣嚷呣」
贤一,「嚷呣嚷呣?」
嘴角处有些口水垂流下来的她,正朝着墙壁前进着。
蛮有意思的,就让我继续观察下去吧。
夏咲,「唔唔-,唔唔-」
晃啊晃,晃啊晃。
摇来晃去,摇来晃去。
碰!
夏咲,「啊呜!」
她用力的撞上了墙壁。
然后倒地滚动,回到了棉被处。
夏咲,「啊、啊呜啊呜……好痛……」
贤一,「早安哪咲咲,起床的感觉如何啊?」
夏咲,「小、小……」
夏咲,「森……森田、先生……您早」
贤一,「……为什么?」
夏咲,「咦……」
贤一,「不直接叫名字吗?」
夏咲,「咦,这……可是……」
贤一,「这样啊……」
……算啦。
贤一,「没关系啦,我一点、完全、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啊」
夏咲,「请、请您不要一边这么说,一边在地上画圈圈好吗」
贤一,「我不会在意叫法的哦」
夏咲,「是、是的,对不起……」
贤一,「就跟你说我不在意的嘛」
夏咲,「对不起……」
贤一,「……看招~」
啪。
夏咲,「啊呜」
我将手边一本薄薄杂志卷了起来,轻轻敲打夏咲的头一下。
贤一,「你并没有任何错,所以不需要道歉的哦」
夏咲,「啊,好……好的……」
贤一,「我肚子里的虫在叫啰,一起用餐吧」
夏咲,「好、好的,我马上就去准备」
贤一,「……坦白说」
贤一,「我实在是很想让她叫我小健的」
贤一,「可是真的这么做的话,可能连幸都会察觉到」
贤一,「再怎么说,三个人当中已经有两人知道我的身份了」
贤一,「被幸认出来,大概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吧……」
用餐中,我努力让会话活络起来
贤一,「我一直都在想哦,咲咲煮的味噌汤,真的很好喝耶」
夏咲,「是、是吗?」
贤一,「嗯,应该是有爱情的成份加在里面吧?」
夏咲,「咦咦! 嗯、咳喝! 咳喝咳喝!」
贤一,「哇,咲咲! 面纸面纸!」
我赶忙将面纸盒拿到她面前。。
夏咲,「咳喝咳喝……请、请您……别说那种奇怪的话」
贤一,「只、只是一点亲昵的感情交流嘛」
夏咲,「呜-……」
贤一,「唔哇,这道凉拌沙拉也是超好吃的啦! 是蕃茄缠上舌头的特别口感吗? 黏答答的,非常有余味……呃,这是臭酸的味道!? 是坏掉了吗!?」
贤一,「……咕嘟……」
夏咲,「大、大概……是我弄错了拌酱的种类」
贤一,「哦耶,好吃到没话说,这种黏答答的感觉真棒!」
夏咲,「您、您是不是扯开了原话题呢?」
贤一,「这鲑鱼赞,白饭都停不下来了。烤得实在是恰到好处耶」
夏咲,「那个是……我、我觉得……烤得还算不错的一次」
贤一,「烤鱼要好吃,完全就是靠用火的纤细功夫了,真不愧是咲咲」
夏咲,「哪……哪里,这很普通的……」
贤一,「呵呵……」
夏咲,「啊……」
我一注视她的眼睛,她就会避开我的视线。。
夏咲,「怎、怎么了吗?」
她难为情似的向我问来。
贤一,「还是笑容才是最适合咲咲的呢」
夏咲,「噫!」
夏咲,「怎、怎怎、怎、怎、怎么会……!」
贤一,「哈哈,你还没说完哦?」
夏咲,「请、请您别捉弄我了!」
早上的起头还蛮顺利的呢。
就如以往的上学时间,不过有着些许不同。
越靠近学校,周围聚焦在我们身上的视线也就越加密集。
虽然还是有点低着头,不过夏咲并没有逃避。
现时的她就走在我的身旁。
而且不管由何种角度来看,这就是一起上学该有的距离。
贤一,「还好吗?」
夏咲,「是、是的……我没事」
贤一,「是吗。不过你别太逞强哦」
贤一,「不舒服的话,我随时都会帮你的」
夏咲,「好的……多谢多谢」
这段时间中,怀有恶意的声音不断的交相传来。
……日向正在跟男人走在一起。
其中甚至还有人特意提高了难听话的音量。
夏咲,「啊、哈哈……有不少负面的批评呢……」
贤一,「不能放在心上哦,那种人就是更不能理会,一有反应反而就会更嚣张的」
夏咲,「我、我不要紧的……倒是森田先生,你没事吗?」
贤一,「……呵呵,我已经不是那个一被欺负就哇哇大哭的小健了哦」
夏咲,「哈、哈哈……」
贤一,「呣……」
有股气息正在从背后逼近。
是对我们有何企图呢。
贤一,「……干么?」
灯花,「噫!」
幸,「呜哇!」
是幸花二人组啊。
灯花,「什、什么干嘛啊……我、我们只是打声招呼而已啊……」
她已经快哭出来了。
幸,「什么、什么……我们做错什么啦!?」
贤一,「错在你们要站在我的背后」
灯花,「才、才看到你突然转过头,结果是一张好恐怖的表情,吓死人了啦……」
贤一,「我这脸是天生的」
我顺便窥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幸、灯花、夏咲,这三名少女全都跟义务有所关连。
灯花,「今天好像特别引人注目哦?」
贤一,「不是因为你的脸上沾了巧克力酱吗?」
灯花,「才没有!」
幸,「这还用说吗? 我们就是被大众排挤的那一群人嘛」
贤一,「其实是因为我走在咲咲的旁边啦」
幸,「咦? 你们平常不是就已经一起上学了吗」
贤一,「一起上学是没错,不过从没有走得这么靠近过」
幸,「哈?」
贤一,「以前我们一直都是离得很远吧」
灯花,「对哦……日向同学……」
夏咲,「啊,是、是的……」
灯花,「你跟贤一做了不少努力呢」
夏咲,「那、那个……」
幸,「贤一你真行! 竟然打开了夏咲的心,太厉害了吧!」
贤一,「我没有什么功劳,这都是咲咲努力而来成果哦」
贤一,「对吧?」
夏咲,「咦,啊……没、没有那种事……如果没有森田先生的话……现在我早就……」
贤一,「不,我只是在后面提供协助,要消除义务,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神指向了幸还有灯花。
夏咲,「森、森田先生……」
贤一,「所以啦,赞许自己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哦」
夏咲,「是、是的……」
幸,「嗯嗯,感情不错耶!」
夏咲,「不过……森田先生的协助对我而言,还是占有相当部份的……」
贤一,「能听到你这么说,我也更有干劲了呢」
灯花,「……你们两个,气氛不错耶」
这时候,幸冷不防的挽住我的手。
幸,「哪哪,连放了两天假,你们是干了什么好事啊?」
她那双紧迫盯人的眼睛里,还充满了低级的思想。
贤一,「什、什么啊,突然这么问……?」
灯花,「到、到底是做了什么嘛」
就连灯花也是交抱着双臂,对我投以试探的眼神。
贤一,「做了什么……没有啊……对吧?」
夏咲,「是、是的……什么也没有」
贤一,「只是玩了一下嘛」
灯花,「连课都不上了,就是跑去玩吗!?」
啊,失言了。
幸,「……究竟是在玩什么啊? 该不会是医生游戏吧?」
贤一,「怎么可能嘛……」
夏咲,「是的是的……」
灯花,「……那,是浓密的马杀鸡吗?」
贤一,「才不是……而且那是什么啊?」
幸,「总~觉得,不太能接受哦」
灯花,「啊~我也是……感觉就是不太对」
幸,「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邪恶的事了吧……?」
她以娇媚的眼睛凝视着我。
幸,「嗯哼哼,你在看哪里啊,贤一~」
贤一,「哈啊!?」
胸部被推挤了过来。
灯花,「唔、哇……」
夏咲,「……小、小幸」
贤一,「你离我远一点啦!」
幸,「啊哈哈,唉嘿嘿、咦嘻嘻嘻嘻!」
丰满的胸部已经形成了一条宏伟的山谷。
贤一,「呃……那个……」
幸,「贤一果然还是贤一啊,没有我就是不行呢」
贤一,「你、你很吵耶……!」
幸,「什么嘛,夏咲就可以,我的话你就不想靠近了吗?」
贤一,「要是想跟我拉近距离……就、就不要用胸部靠过来啦」
幸,「怎么? 不喜欢吗?」
灯花,「……变态」
夏咲,「…………」
贤一,「大、大家都不喜欢你这样啦……」
幸,「啊哈哈哈,看你慌成这副样子,也该放你一马了」
……得、得救了。
幸,「不过啊……你应该明白的吧?」
她在我耳边细语。
应该是在确认我的爱情吧。
夏咲是夏咲,而幸就是幸。
贤一,「嗯,我知道的啦。所以说……不要再用胸部压过来了啦」
幸,「啊哈,被发现啦?」
这次幸总算是真正离开了。
贤一,「对、对了,你们怎么会一起上学,这还蛮稀奇的耶」
不多说,我立刻转移话题。
灯花,「中途遇到的啦」
幸,「你知道吗,我碰到灯花的时候,她又在吃巧克力了耶?」
灯花,「呃、不是说好不能说出去的吗!!」
贤一,「不节制一点的话,又会惹京子老师生气哦」
灯花,「我、我知道的啦」
灯花,「因为早餐实在是有点不太够嘛」
贤一,「不太够?」
灯花,「都是妈妈在做早餐的,只是有时候会做失败……」
贤一,「有时候?」
灯花,「有点常常……」
贤一,「常常?」
灯花,「每一次……」
贤一,「呃,那个,还在练习期嘛……」
我们三个人通过了校门。
……拉。
贤一,「痛啊!」
拉住我衣袖的,是灯花。
灯花,「…………」
贤一,「怎、怎么了吗?」
夏咲跟幸并没有发现到停下脚步的我们,就这么先走了。
灯花,「……贤一~……」
撒娇甜腻的声音。
灯花,「最近,有点寂寞耶……」
贤一,「这、这样啊……」
灯花,「可是,我一直都在忍耐哦……」
贤一,「对、对不起……」
灯花,「还好啦。等测验结束以后,你就要好好陪我哦」
她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好女孩啊……。
能够决定跟这个女孩交往,真是太好了。
午休,矶野出了声。
卯月赛比亚,「就是今天,我觉得大家应该一起出去玩。怎样啊怎样啊? 这是一个很棒的主意吧?」
……他的兴致还挺高昂的嘛。
幸,「我没问题啊~」
灯花,「我也可以」
卯月赛比亚,「夏咲呢?」
夏咲,「那、那个……我……」
全体人员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即使如此,夏咲并没有逃开。
夏咲,「就算我会打扰到各位……也可以吗?」
卯月赛比亚,「呼……」
灯花,「当然再欢迎也不过了啊!」
幸,「对呀对呀,一定会热闹的不得了的」
夏咲,「那……那么……」
她的眉毛频频颤动着,然后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的抬起脸来。
夏咲,「那个……我也、参加……」
这一瞬间,大家八成都暗自在心里面做出了一个胜利手势吧。
卯月赛比亚,「嗯,既然万众已成一心,那么就来决定地点吧」
卯月赛比亚,「有建议的人请举手发言」
卯月赛比亚,「我!」
夏咲,「矶、矶野……」
卯月赛比亚,「我觉得河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贤一,「哦哦,难得你没出什么馊主意……」
因此,我们就决定放学后在河边集合。
灯花,「要先解散吗? 还是就这样直接去?」
贤一,「先回家一趟比较好吧?」
幸,「我要在河边画画,那样我也比较方便」
灯花,「那,我就准备一下烤肉用具好了……」
贤一,「咲咲呢,你有什么活动?」
夏咲,「我、我吗? 呃,我还没有想到……」
贤一,「那就回家路上再想想吧」
夏咲,「好的」
卯月赛比亚,「我就跟妖精先生玩耍好了」
贤一,「那是你的自由,我没意见……不过可别给大伙儿添麻烦啊」
卯月赛比亚,「不好意思哦,我从来就不曾给别人带来麻烦过」
京子,「说得像真的一样……」
京子老师忽然从走廊的转角处出现了。
京子,「怎么了吗? 好像蛮热闹的嘛」
卯月赛比亚,「我、我们结婚吧! 新婚旅行就一起去抓乌龟吧!」
京子,「不好意思,下次再说吧」
卯月赛比亚,「下次!什么时候!?」
京子,「等到灯花嫁了,生了小孩,小孩又结婚了,那时我再给你答复」
卯月赛比亚,「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啊!」
他恶心的扭动起身体。
京子,「所以呢,你们是要出去哪边玩吗?」
灯花,「嗯,可以的吧?」
京子,「可以啊,不要太晚回家就好了」
灯花,「嗯」
很久没见过这对母女的对话了啊,感觉有点怀念。
京子,「那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老师以笑容祝福着我们的出行。
卯月赛比亚,「啊啊,京子老师吾爱……」
而矶野好像是真的很伤心的样子……
友人们映照在水面的身影让我不禁忆起了恩赦祭时的情景。
不过,抬头望去又是如何呢。
她们的脸上都一转为清新自在,而且各自进行着打从心底想要做的事情。
贤一,「幸,你在画什么?」
幸,「这个嘛,就是画只有现在才能画的东西啊」
贤一,「只有现在才能画的东西?」
幸,「青涩之春」
那是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灯花,「啊、啊哇哇…」
后方出现一名陷入某种混乱的组织成员。
贤一,「怎么啦」
灯花,「贤、贤一~……!」
贤一,「怎么? 不是要烤肉吗? 不会是忘了带肉吧?」
灯花,「肉、肉是有带来啦……」
贤一,「是有带来?」
灯花,「可是我忘了要带铁板了!」
贤一,「…………」
灯花,「怎、怎么办……」
贤一,「也没办法怎么办了吧」
灯花,「我、我现在回去拿……」
贤一,「算了吧,等你回来天都黑了,时间也没了」
灯花,「得跟大家道歉了……」
贤一,「随时都能吃的啦」
灯花,「唔、唔嗯……对不起哦」
卯月赛比亚,「啊、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往声音方向望去,原来是矶野一个人在河岸边狂奔着。
还是当作没看见吧。
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岩石上,以温柔的眼神守护着大家,那就是夏咲。
夏咲,「啊,森田先生」
贤一,「结果咲咲是决定做什么呢?」
夏咲,「我带了这些东西来」
贤一,「笔记本……还有教科书?」
夏咲,「两天都没有去上学,得把漏掉的部份补回来才行了」
贤一,「可是难得大家是一起出来玩的啊」
夏咲,「是的,所以课业部份我会适度做个结束」
夏咲,「因为,我也想跟大家好好聊聊」
贤一,「咦,不过……」
夏咲,「是?」
贤一,「两天份的笔记是从哪来的啊? 你跟谁借的吗?」
夏咲,「啊,是的。趁着大音同学回家一趟的时候,我麻烦她顺道带来的」
贤一,「灯花?」
那家伙该不会就是因为笔记本,才会犯迷糊忘了带铁板的吧。
……八九不离十吧。
之后,我们聚集在同一个地方,尽情闲聊着一些天南地北无关紧要的话题。
夏咲,「呃,这边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
灯花,「嗯,没错没错,真不愧是日向同学」
夏咲,「不,是大音同学教得好的关系」
灯花,「真、真的吗」
夏咲,「是的」
灯花,「唉嘿嘿……考试的分数是难看了点,不过我可不是不会念书哦?」
灯花难为情的搔搔脸后,就继续教夏咲下一个问题。
幸,「好耶好耶,画笔越来越顺了哦~」
捧着画板的幸正在让画笔行云流水的活跃在画纸上面。
贤一,「很顺利吗?」
幸,「感觉上啊,像这样在这种快乐的空间里画画,真的会比较好画耶」
卯月赛比亚,「呵呵,有将我的精髓给好好画进去吧」
幸,「呃,我不太会画人物的…」
夏咲,「大音同学,谢谢你」
灯花,「没有啦,你的理解力实在很好」
看来读书会是告一段落了。
夏咲开始收拾着读书用具。
也许是看准了这时机,幸开了口。
幸,「哪,夏咲」
夏咲,「是?」
幸,「你啊,也早点消除义务吧?」
夏咲,「啊……」
幸,「我们会在这里好好等待,绝对不会丢下你先走的」
夏咲,「小幸……」
幸,「贤一一定会有办法帮你解决的,所以啦,加油哦」
灯花,「就是啊」
灯花也随后附议。
灯花,「我们会一直为你声援的。连我都能够解除义务了,你一定没问题的啦」
夏咲,「……是……」
卯月赛比亚,「让我也说一句好吗」
夏咲,「好、好的……」
卯月赛比亚,「……就是啊」
卯月赛比亚,「…………」
卯月赛比亚,「…………」
贤一,「快说话啊你!」
夏咲,「啊、哈哈……没问题的」
夏咲轻快的站起来。
夏咲,「大家,谢谢你们」
夏咲,「我……我……」
夏咲,「我、我会试着努力的……」
夏咲,「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获得解除……在能力范围内,我会尽力去试的」
幸,「可是啊,夏咲一直都有确实遵守着义务的吧?」
贤一,「是啊……」
幸,「那又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是不行呢?」
贤一,「一定是之前的那些高等人太欺负人了啦。」
而且夏咲本人也没有解除义务的意愿。
贤一,「别担心,就包在我身上」
灯花,「贤一是很可靠的哦……」
幸,「嗯嗯,我们是最了解这一点的了!!」
夏咲,「还、还请您,多多指教了!」
然后一直到太阳没顶的时间,我们都放开心胸的畅谈着。
一边沉浸在欢乐的余韵当中,我跟夏咲并肩走在归途上。
夏咲,「今天,我觉得非常的开心」
贤一,「……是吗,那就好」
她很自然的和我对上了视线。
夏咲,「……她们都是相当好的人」
贤一,「是啊」
夏咲,「…………」
贤一,「加油,把义务解除掉吧」
夏咲,「…………」
贤一,「咲咲? 不要又在发呆了哦?」
夏咲,「只要我避免喜欢上人,义务就会被解除了对吗?」
贤一,「咦?」
夏咲,「那就是……我的义务」
贤一,「嗯,差不多就是那样吧」
夏咲,「……是、这样啊」
贤一,「怎么了吗?」
她挪开了视线。
夏咲,「那么……也许是办不到了吧」
贤一,「咦……办不到……?」
贤一,「刚才你不是才说要努力的吗……?」
夏咲,「啊……到家了呢」
房间的门就在眼前了。
贤一,「咲咲……」
她是怎么了啊。
贤一,「说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咲,「…………」
贤一,「突然就说什么也许办不到了……」
夏咲,「那、那是……」
原本面向我的夏咲,又将脸转到了别的地方。。
夏咲,「呃、那个……所以说……」
而且脸还好红。
贤一,「咲咲……」
夏咲,「我……该怎么做……」
贤一,「你不用担心」
夏咲,「咦……」
贤一,「就我所见,咲咲根本不需要担负什么义务哦」
夏咲,「那是……真的吗……」
贤一,「嗯,我敢保证」
贤一,「一直以来背负这项义务的你,没有接触过任何人,也没有喜欢上任何人,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国家还能再要求你什么呢?」
贤一,「尽管放心,等到明天,我马上就会去做解除义务的申请准备」
与其说是给夏咲听的,这些话其实是我说给自己听的。
贤一,「放心,咲咲的义务会解除的」
夏咲,「……是」
贤一,「解除之后……」
夏咲,「……解除之后?」
解除之后……所以呢……?
贤一,「睡吧?」
夏咲,「是……」
夏咲仅仅点了个头。
等到夏咲入睡后,我开始了文书作业。
为了制作解除夏咲义务的必要文书资料。
夏咲她说了,要试着努力看看。
然而,随后夏咲却又低头细语也许是办不到了
千变万化的表情就像是浮在水面的泡影一样稍纵即逝。
作业一直持续到天将放明的时刻。
高等人考试的终点也近了……我如此期盼着。
结果,我彻夜未眠。
贤一,「年轻时候就常常熬夜的话,头会变秃还会早死又很不健康,一点好事都没有呢」
完全备妥好资料时,我才发现到外头已经初露鱼白了。
侧眼看了一下夏咲,她还睡得很沈。
贤一,「就趁现在向老爹提出申请资料吧」
我往玄关走去。
夏咲,「唔……嗯……」
夏咲,「………啊」
夏咲,「……森田、先生……?」
贤一,「吵醒你了吗?」
我应该是没有发出什么声响的,不过夏咲还是醒来了。
夏咲,「咦,已经、要上学了吗……?」
她摇摇晃晃的来到我身旁。
夏咲,「早安」
贤一,「早安。还没到上学时间哦,连公鸡也是才刚起床呢」
夏咲,「咦? 那又是为什么呢?」
贤一,「我本来是想在咲咲醒来之前把这份申请书提交过去的」
夏咲,「申请书……该不会是?」
贤一,「对,就是能够解除咲咲义务的申请书」
夏咲,「您整晚没睡……都在写这份申请书是吗……」
贤一,「俗话说好事要趁早嘛」
夏咲,「不、不好意思」
她流露出一种不安的情绪。
贤一,「你什么也不用担心的。再回去睡一觉吧」
夏咲,「我明白了,不过,请您别太勉强了哦」
……我可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勉强的啊。
于是我前往了学校里的特别指导室。
无关日夜,法月总是以同样的语调说话。
法月将臣,「简直儿戏」
看完我交过去的资料后,他简单一句就否决掉。
贤一,「……那是、什么意思?」
我竭力抑止着想要吼出来的声音。
法月将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贤一,「学生希望能听到较为具体的理由」
法月将臣,「是不是在乡下过得太久,让你的脑袋变钝了啊?」
贤一,「……学生生性愚钝,难以明白您的深意」
法月将臣,「私人情感放得过多了」
申请书被甩到了我面前。
贤一,「那么,学生立刻重新制作……」
法月将臣,「没有必要」
贤一,「……学生无法理解您话中的意思」
法月将臣,「你自己好好想想」
贤一,「喀……」
法月睨视我的眼神犹如是在看待家畜一般。
……的确,我对夏咲的感情已经是超乎了一个高等人之于受更生人的界线。
而那份情感或许真的是出现在申请书的字里行间了。
但是……。
贤一,「夏咲不是应该背负不能恋爱的义务的那种人」
法月向我要求现实面的证据,我却是以感情面在诉求。
贤一,「她并不是那种卑劣的结婚诈欺犯或是毫不顾虑异性感受的轻薄女子,关于这点,您也应该很清楚才是?」
法月将臣,「依照过去的高等人留下的报告书来看,日向总是会显露出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而那种眼神无关于本人有心或无意,经常会诱发出男性的同情心理」
贤一,「会出现那种眼神,只不过是因为那女孩害怕与他人接触罢了!」
法月将臣,「不但如此,据说日向也时常哭泣。在男人的面前掉眼泪,这不就是肤浅女人会用的常套手段吗?」
贤一,「喂!」
我喊叫出来。
但法月始终是维持着一派冷淡。
法月将臣,「对了,在恋爱关系方面,你似乎还是不太能适应吧……」
此时老爹已经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学生看待了。
法月将臣,「一跟女人扯上关系就变得感情用事的男人,只会显得难堪吧?」
他很明显是在嘲弄着我。
法月将臣,「我想你应该知道,就算是负责监护的高等人,没有正当理由而接触到日向可是会受到严惩的哦?」
他并不是那种明知故问的男人。
贤一,「……您是指,学生太过接近夏咲?」
我以颤抖的声音,问出我不想承认的问题。
法月将臣,「除此之外还会有其他的意思吗? 难道你真以为我会去相信以前那些无能的高等人所留下来的报告书内容?」
果然如此吗……。
法月将臣,「你的过去,我清楚的很。例如日向夏咲是你重要朋友的这件事」
法月是在责备我,我已经有失特别高等人的行事准则。
法月将臣,「不但如此,就连日向仍然对你抱持着情意一事同样逃不出我的视线范围」
贤一,「咦?」
相较于呃然无声的我,法月平淡的续道。
法月将臣,「根据统计,人会自杀的最大原因来自于‘孤独’」
法月将臣,「自从背负义务以来,对任何人都紧闭心扉、独自过活的日向为何没有走向自杀一途,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
……没错,很难断言这段时期之间,夏咲会不曾萌生过自杀的想法。
法月将臣,「日向她,一直对于两件事深怀着希望」
贤一,「两件事?」
法月将臣,「温柔的双亲,以及重视的朋友」
贤一,「另一边,就是指我?」
法月将臣,「就因为希望与你重逢的殷切期盼,日向才能够勉强赖活到今天不是吗?」
贤一,「…………」
……法月的话乍听之下是很荒唐,但也无法全面否定。
就因为夏咲对我抱持着好感,所以义务才会解除不了的吗。
贤一,「可是依法典记叙,恋爱的禁止严格上来说,应该就止于避免与异性的直接接触……」
法月将臣,「恋爱的下一步骤就是性交,至少社会常识里是这么认定的。因此,就连对于异性抱持好感的这种情感本身都必需加以抑制才行」
贤一,「……怎、怎么会……」
法月将臣,「只要日向夏咲对森田怀有好感,那她的义务终其一生都不会获得解除」
贤一,「怎么……会有这种事……」
法月将臣,「不希望看到这种结果,那你就辞职吧」
贤一,「咦?」
法月将臣,「辞去特别高等人一职,离开这个镇。或者寻死也是一个办法,这么一来日向的义务迟早也会解除的吧」
贤一,「喀……!」
不辞职,夏咲就得不到自由。
夏咲得不到自由,我就无法成为高等人。
也许老爹早已看出会发展到这种情势,所以才会将夏咲的监督挪到最后一个顺序的吧。
因为,这就是我最大的难关。
知晓我的过去的法月会选择这个镇做为考试场地,这大概就是理由了吧。
法月将臣,「你太过接近日向了是吧」
贤一,「……她是我的儿时玩伴……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法月将臣,「如果你无论如何也想当上特别高等人的话,那就以一名受更生人的身份看待日向,舍弃私人情感成份」
……若是做得到,那我还需要苦恼什么呢。
法月将臣,「我要你冷酷以对」
我怎么可能对她那么做。
法月将臣,「你现在,有个恋人吧?」
贤一,「……呃!?」
法月将臣,「将这件事对日向表明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吧? 将现实摆在她眼前,让她彻底明白她那小小的情意根本开不了花结不了果」
贤一,「……谢谢您的亲切建议」
法月特地砸了响舌给我听。
法月将臣,「滚。现在的你根本就看不出是在商场与战场上生存下来的那个森田贤一」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我没有回到夏咲房间的力气。
毫无学生踪影的走廊上,我恍惚的对着窗外吐呐烟雾。
我进到教室时,已经是午休时间了。
夏咲,「森田先生」
夏咲发现我后,赶忙跑了过来。
贤一,「抱歉,我迟到了。早上该不会让你等了很久吧?」
夏咲,「我、我不要紧……倒是您的脸色不太好哦」
贤一,「咦?」
夏咲,「您的表情,显得很痛苦的样子」
贤一,「……我也真是的,怎么会变得心里想的事都跑到脸上了呢」
在接受特别高等人训练时,还能够像人偶一样面无表情的。
夏咲,「怎、怎么了吗? 您在自言自语着……」
贤一,「我自言自语不是常有的事了吗?」
夏咲,「可、可是,以往您的呢喃还有在向某人对话的感觉,但最近却只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贤一,「看来我也损坏的差不多了呢……」
夏咲,「香、香烟对身体有害的哦?」
我只是在开玩笑,不过夏咲倒是真的在为我担心着。
贤一,「……咲咲究竟是有何过错呢?」
我凝视着她的汪汪大眼。
夏咲,「啊、咦……」
没有办法跟人正常对上视线的眼睛。
贤一,「缎带也变得这么破旧……」
我轻轻伸手过去、
夏咲,「噫!」
却遭到她夸张的大动作闪避。
贤一,「对不起哦……」
夏咲,「啊,没事的没事的……这条缎带充满了小健跟妈妈的回忆……所以就算再怎么脏污破烂,我也会一直系着的」
贤一,「……这样啊,谢谢。很适合你哦……」
夏咲,「唉嘿嘿……」
她看起来真的是很高兴,脸都红了起来。
贤一,「所以,有关咲咲义务的解除……」
夏咲,「是、是的……」
向上飘的视线。
贤一,「那、那个,今天晚上回房间之后,我再跟你说哦」
我还是让开口的时机溜走了。
夏咲,「…………」
贤一,「…………」
夏咲,「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贤一,「怎么这么问?」
夏咲,「今天一整天,您的表情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即使小幸跟矶野说了一些玩笑话,您也都没有吐、吐槽,这有点反常……」
贤一,「不太适合我?」
夏咲,「……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
夏咲,「不过,的确是不适合森田先生」
贤一,「这样啊」
太阳西沈,心情也会跟着低落呢……。
贤一,「……回家吧」
夏咲,「是……」
夏咲,「啊……」
贤一,「咲咲!」
夏咲的身体一个无力的晃动,撞上了站在旁边的我的肩膀
贤一,「不、不要紧吧……?」
夏咲,「是、是是、是、是的!」
夏咲,「我、我我……我我、我没事……」
后夏咲简直像是弹跳起来似的离开了我。
夏咲,「对、对不起,因为有点头昏,脚……脚没有站好……」
贤一,「还好啦,你不需要道歉的」
夏咲,「……哈、啊……好、好可怕……」
贤一,「……可怕?」
夏咲,「啊、呃、呃……对、对不起……!」
贤一,「不用道歉的啦,真的,你不要道歉了」
我想碰触她,给她一份安心的慰藉……这股冲击在我的心头激荡不已。
为什么仅仅一次肩膀的接触,一个人就得变得如此卑微自贱不可呢。
到底是谁,让这个好女孩成了这副模样呢。
『你该不会是在图谋什么不轨之事吧?』
不知何故,法月数天前的话语在我脑中响起。
回家路途中的交谈里只有只字片语般的消沈对应。
夏咲,「所、所以呢,结果如何呢?」
她的视线正游移在自己的胸前与肩头上。
解除义务的时间变得遥遥无期,我还是得这么跟她说啊。
贤一,「……失败了」
我摇摇头。
贤一,「被老爹退件了」
听完夏咲马上就开了口。
夏咲,「……那样,您的考试不就无法合格了吗!」
看来比起自己的自由之身,她倒是更担心我的将来。
夏咲,「可、可以、说给我听吗? 会被退件的原因……」
她现在是正视着我的,这么一来想要别开视线的人反倒成了我。
贤一,「……原因是、那个……」
夏咲,「不管是什么原因请您尽管说! 我一定会努力改进的!」
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贤一,「听老爹说……是因为咲咲……有个喜欢的人」
夏咲,「呃!?」
贤一,「所以……没办法……」
夏咲,「我、我我……」
她就犹如是犯了滔天大罪般的极为慌张。
夏咲,「我并没有什么、喜、喜欢的人啊……!」
贤一,「可是,昨天你也说,也许是办不到了……」
夏咲,「那、那是,不、不是那样的! 那、那只是因为我不太有自信,一时胆怯才会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啊」
夏咲,「誓约书、我可以写下誓约书! 发誓我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的誓约书!」
贤一,「你的那份心意,我也会在心里头收下的,谢谢你」
夏咲,「我、我去煮饭了哦!」
夏咲急急忙忙地逃进了厨房。
一旦变成独自一个人,一种莫可奈何的无力感也随之袭来。
夏咲特地为我准备的饭菜,感觉上却是食不知味。
一躺到地上,意识慢慢昏沈了起来。
夏咲,「森田先生……您还醒着吗?」
贤一,「啊,嗯……有事吗?」
我仰起了上半身。
夏咲,「真的没有的……」
是她先前的论调。
夏咲,「我并没有什么喜欢的人……」
不过她的语气里却已不再慌张失措或是含有害羞之情。
夏咲,「我只要……平凡过着每一天的生活就满足了……」
数天前的夏咲,回来了。
夏咲,「我不会对任何事物有所干涉,也不对任何事物有所期待,就只是,平淡度日而已……」
这发展实在是来得太过呃然,她竟然又把心门给关上了
夏咲,「静悄悄的,就像是开在宿舍庭院里的那些花朵……我也想要那样、坚强的活下去……」
我想,那称不上是真正的坚强。
贤一,「如果没有咲咲去浇水,院子的花不是早就要枯光了吗?」
夏咲,「您是说跟花吸收到水份就会绽放笑容一样,而我也需要某人的帮助?」
她那突然出现的强硬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事前早已有所准备。
夏咲,「就算没有人去浇水,也会有自然的雨降下的」
贤一,「我们可是开拓自然才得以发展出这个社会的哦?」
夏咲,「我讨厌那种方式。我还是喜欢顺从自然的活在这世上」
贤一,「咲咲……」
更多的叹息积累在我的脚下。
夏咲,「……我并不需要……」
贤一,「咦?」
夏咲,「我并不需要、森田先生的水……」
贤一,「你这么说不会太过份了吗?」
内含责备意味的话语让我想封住自己的嘴巴,但为时已晚。
夏咲,「您、您终于愿意生气了呢……」
贤一,「抱、抱歉」
夏咲,「……总是要这么小心翼翼的与我对应,您不会厌倦吗?」
夏咲,「我也是会厌烦的哦。即使是打发时间用的,帮宿舍的花浇水有时也会让我觉得是一种麻烦的差事呢」
贤一,「别再这样了好吗? 这一点都不像咲咲啊?」
夏咲,「……咲咲她,早就已经不在了」
贤一,「拜托你别再说了」
等到我不禁将视线移开,夏咲面无表情的说道。
夏咲,「好的,祝您晚安」
她一小步一小步的,回到了房间的角落。
贤一,「……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一定会帮咲咲的」
为了抽口烟,我到了外头。
……很明显,夏咲是为了被我讨厌才会说出那些冷若冰霜的话来。
越是明白这一点,我的叹气次数越是连连。
贤一,「……怎么办呢……?」
我放弃成为高等人的机会,夏咲就能获得自由……是吗?
倘若我不在了,夏咲不是只有更加悲伤吗。
即便义务解除,国家容许她接触他人,只怕夏咲的心门也只会永远不再开启吧。
那样,绝不是自由。
但就算我选择成为高等人一途,只要夏咲对我抱持着好感,法月就不会认同我的申请书。
……总归一句,我进到死巷子了。
像这种时候,也许需要彻底转换一下思考方式。
例如……像老爸那样……。
贤一,「……呃」
像老爸那样? 所以呢?
那种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我能办得到吗。
这么空想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啊。
……去问问幸的意见好了。
贤一,「幸,你在吗?」
叩叩。
如果已经睡了,那我就乖乖的打道回府吧。
贤一,「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
幸,「贤一?」
她突然探出头来。
贤一,「你还醒着啊」
幸,「嗯,正在做一些画的修正。你怎么了吗?」
贤一,「有点睡不着觉啦」
幸,「所以就跑到我这来?」
贤一,「是啊,如果不方便的话……」
幸,「怎么可能会不方便嘛」
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幸,「你来我这里,我很高兴哦」
贤一,「这、这样……」
幸,「来,请进请进」
贤一,「还是一样的乱七八糟耶……跟咲咲的房间简直没得比」
幸,「反正我个人就是很随便啦!」
话虽如此,唯独她完成的那些画作都有细心的用画板固定,挂在房间的墙壁上当作装饰。
幸,「然后呢? 是有关夏咲的事情对吧?」
贤一,「你还挺清楚的耶」
幸,「怎么怎么,要谈分手? 其实你比较喜欢夏咲?」
贤一,「怎、怎么会扯到那边去嘛!?」
幸,「啊哈哈哈! 你慌什么啊? 难道是被我说中了?」
贤一,「才不是啦」
幸,「不过啊,夏咲是喜欢你的哦?」
她整个人向我靠了过来。
贤一,「……你也这么觉得?」
幸,「就算去除我的嫉妒心好了,还是看得出来哦?」
贤一,「你有在吃醋啊…」
幸,「能不吃醋吗。不管怎么说,你每天晚上都在夏咲那里过夜难道不奇怪吗? 至少睡觉的时候还是可以在我房间睡的吧?」
贤一,「这,也对啦……对不起,我没有想太多这方面的事」
幸,「啊……没有啦,刚才那些话有七成五是开玩笑啦。我明白的,正式的交往要等到贤一考试结束……」
她微微笑了一下。
贤一,「……那,关于夏咲她……」
幸,「嗯。她喜欢你对吧? 所以不论再过多久,夏咲的义务也没办法解除对吧?」
贤一,「你理解力这么好,我也轻松多了」
幸,「……所以只要夏咲能够对你死了心就行了吧?」
贤一,「是啊。换句话说,把我们两个的关系跟夏咲坦白可能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法月也跟我这么建议呢」
幸,「喔~,那就这么办、这么办嘛! 然后问题就全解决啦!」
幸,「……呃,我骗你的啦……」
贤一,「骗我的?」
难得看到幸会叹了一口大气。
幸,「感觉就是会有点不爽啊,太诈了,不公平啦」
贤一,「为什么?」
幸,「啊-,我也不太明白啦。既然是那个老爹的建议我就不太喜欢,而且这样做好像是我先把你给抢走了一样,我觉得有失公平吧」
贤一,「不,是我自己决定选择了你啊」
我不该让幸有所不安的。
还是直接说出我真正的心情吧。
贤一,「夏咲是我的朋友,而我不想随随便便伤了朋友的心」
贤一,「但我喜欢的人终究是你,所以至少我们在交往的事情,还是跟她说明白吧」
幸,「不要啦。她可是会哭的哦?」
贤一,「就算会害她伤心落泪,不说出来我们就无法向前迈进」
幸,「等、等等啦。你那样啊,看起来很帅可是又很蠢耶」
贤一,「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对你来说,这不是应该值得高兴的事吗?」
幸,「这,是没有错啦……」
幸浮燥地打了声响指。 
幸,「就是啊,以前啊……」
啊-声、呃-声的。一边在字句里夹杂着这些嗯嗯啊啊的语气词,幸继续说着。
幸,「在夏咲她啊,被抓走然后回来个性变得超多的那时候啊,我啊,根本就没有为她做任何事呢……」
幸,「我就只沉迷在赌博里,夏咲一个人孤伶伶的,我却都只顾着自己,完全没有去安慰她哦……」
贤一,「……我明白你对她有一份愧疚感,所以呢……?」
幸,「所、所以啊……该怎么说呢,我不是根本就没有给你考虑的时间,一直逼你做出决定吗? 让你住进房间啊,还色诱你对吧? 这可以算是一种偷跑吧……」
贤一,「不过那些事,结果也都是我自己决定的啊」
幸,「你能这么说我是很高兴啦……可是我总觉得会对夏咲还有灯花不好意思啊」
我皱起眉毛。
贤一,「现在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耶……是因为我还只是个小鬼头吗?」
幸,「不、不是啦……我也好像有点混乱了……」
看来双方都陷入了胶着状态吧。
幸,「唔-嗯……你应该知道这样的故事吧?」
贤一,「什么故事?」
幸,「就是在你的业界里啊,不是有一个被称作是经营之神的人嘛」
贤一,「啊啊,大约在一年前去世的……」
幸,「然后啊,听说那个人是不是有十个左右的爱人啊?」
贤一,「嗯……十个是挺多的,不过这种事在那圈子里其实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幸,「可是可是啊,那些爱人在那个神死掉之后,不是还异口同声的说过这样的话?」
幸,「能够被那人所爱,我是幸福的」
贤一,「……好像也完全没有起过桃色纠纷呢」
幸,「我想一定是因为那些女人啊,是以‘既然能够受到那个人的喜爱,那你一定是与我同样了不起的女人吧’的感觉而互相认同的哦……」
贤一,「不懂哪……」
幸,「对啦,健爸爸的那些爱人也都是那样的呢」
贤一,「噗!」
……经你一提我才想起。
那些女人之间,的确一直都是情同姐妹。
贤一,「所以,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幸,「所以啦,我接下来不就也要变成一个超了不起的女人了吗?」
贤一,「是、是啊……在绘画的世界里」
我大概明白这家伙想表达的意思了。
幸,「也就是说,不管夏咲、灯花还是我,你都可以尽管喜欢上的哦!」
贤一,「…………」
幸,「呃,好像不太好哦!」
贤一,「到底是怎样啦!」
幸,「糗了! 气氛正好才会让我装得很成熟似的,可是那样超难受!」
贤一,「喂,你太吵了啦,现在是半夜耶?」
幸,「啊啊,可是夏咲的话我就不介意……可是这样我对贤一的爱情又会被怀疑……」
幸,「好、好吧! 我容许夏咲! 只是一次的话就算做那档事我也能接受!」
贤一,「…………」
幸,「呃,好像又不太能接受啊啊啊!」
贤一,「…………」
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的,这家伙不累啊……。
贤一,「哪,幸」
幸,「哦咿?」
贤一,「你这人,还挺有趣的嘛」
听到我这么说,幸静了下来。
贤一,「我了解你的心意了」
幸,「是吗?」
贤一,「只是,我还是想把我们在交往的事告诉她。当然,这也包含了我不能跟咲咲交往的意思」
幸,「你认真的?」
贤一,「是啊……」
幸,「就跟你说不要这么做了啦,特别是现在这时候。夏咲最近才不好容易开始出现了笑容……」
我左右摆头。
贤一,「这么一来,这就是对于夏咲的一种欺骗」
幸,「我说真的啦,搞清楚状况嘛,也不用一定要现在说的啊」
贤一,「现在不说,那要什么时候说?」
我轻微施加瞪视的目光。
不过幸还是没有退缩。
幸,「用这种方式让夏咲对你死心,你就无牵无挂的当上你的特别高等人?」
贤一,「……从结果来看也许就是这样……」
幸,「然后我也会开心得要命,‘贤一的心里面果然还是只是我一个啊’,而对于夏咲我也能借口,将这当成是没有办法的事是吗……」
贤一,「…………」
幸,「我不要啦,那样真的是太诈了,我根本就没办法接受」
一双强而有力的眼睛就在我面前
我重新感受到一股震憾,她就是以这双率直的眼睛在画画的啊。
幸,「我喜欢贤一,不管其他的谁喜欢贤一,只要贤一也喜欢我那就够了」
贤一,「幸……」
幸咧起嘴笑着。
幸,「等到测验结束啊,你也好好了解夏咲还有灯花她们的心意吧,要是最后你还是愿意选择我的话,那时候我们再重新交往吧」
我再也没办法回她任何话了
幸,「所以现在啊,我们、并没有在交往哦」
对于比自己强悍的人,不会再有多余的言语。
幸,「我们、并没有在交往。所以啦,就算你想跟夏咲表明什么都没用的哦? 我是不会承认的」
贤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我向她微微点了个头。
贤一,「晚安,幸……」
幸,「夏咲就拜托你了。她是你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吧?」
贤一,「好……包在我身上」
于是我背向幸,踏出步伐。
幸,「唔呀~! 我好像说了很多超大话啊!」
幸,「算、算啦! 还是来画画吧! 我也只有这玩意了啦!」
…………。
……。
空想也是无益啊。
……去问问灯花会有什么意见好了。
京子,「咦? 这不是森田同学吗?」
贤一,「晚安,灯花在吗?」
京子,「怎么了? 看你好像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贤一,「是的,有件事我想跟她商量一下」
京子,「哦,难得看到你会去依靠某个人呢」
京子老师以笑容将我迎进了屋内。
灯花,「你来找我,我很开心哦」
贤一,「灯花」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灯花,「啊,嗯」
原本快陷入溶化状态的灯花看到我的眼神后,总算是振作了起来。
贤一,「其实是有关夏咲的事情……」
灯花,「日向同学她怎么了吗? 是不是情况又恶化了呢?」
看来她是很担心夏咲的。
贤一,「夏咲要解除义务是不太可能了……」
灯花,「咦? 那是什么意思? 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贤一,「呃,要解除不能恋爱的义务……简单来说,需要高等人认同夏咲应该不会再吸引异性」
灯花,「可是日向同学她,别说是男生了,她看起来根本就对别人没有兴趣啊?」
贤一,「对吧?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包括法月,目前监督过夏咲那些高等人都不这么想」
灯花,「……太过份了」
贤一,「而且还不光是这一点……」
我稍微咳了一声,以便说出接下来的难言之隐。
贤一,「夏咲她,那个……好像是喜欢着我」
灯花,「咦、咦咦!? 果、果然没错吗!?」
贤一,「是还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不过你也这么认为啊……」
灯花,「因、因为……她的视线偶尔会一直停在你身上啊,而且你也对她很温柔不是吗?」
贤一,「是啊……」
灯花,「所以义务才会没办法解除啊」
贤一,「既然背着一个不能恋爱的义务,那当然是不能谈恋爱啊?」
……国家就是这么规定的啊。
贤一,「所以啦,为了夏咲好,我想就把我们的关系跟她表明吧。知道这件事之后,夏咲应该也是不得不放弃了吧?」
灯花,「……咦?」
灯花突然倒吸了一口气。
贤一,「而且再暪下去,对你也不太好意思……」
这时,我接下要出口的话被别的声音给打断了。
灯花,「那是你的想法?」
贤一,「啊?」
她交抱着手臂,怀有某种讶异似的看着我。
灯花,「那样做,不会太残忍了吗?」
贤一,「残忍?」
灯花,「不是吗,日向的唯一依靠就只有你了哦? 而那种像是弃她于不顾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像贤一会有的想法了」
贤一,「呃、那个、等等」
我将双手推向前。
贤一,「你、不讨厌吗?」
灯花,「讨厌什么!?」
她真的开始生气了。
贤一,「就是,我是你的、那个……男朋友啊……而你却有个情敌出现了耶?」
灯花,「…………」
灯花,「……」
灯花,「……啊!」
看来她终于是注意到了。
灯花,「一、一时没发现到!」
这应该不是什么能够一时没发现到的事吧……。
贤一,「还是会有点讨厌吧?」
灯花,「讨、讨厌……」
撒娇的声音。
贤一,「对吧? 所以也为了你着想,我想这种事是有必要先说明白的」
这一瞬间,灯花又竖起了眉毛。
灯花,「……贤一,你该不会是被那个叫法月的人给灌输了什么东西吧?」
贤一,「咦!?」
她这猜测让我大吃一惊。
贤一,「是、是啊……是有点啦」
『将这件事对日向表明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吧? 将现实摆在她眼前,让她彻底明白她那小小的情意根本开不了花结不了果』
灯花,「吓到了你对不起哦。只是啊,那个……」
贤一,「嗯,你就说吧,对于这件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该怎么做」
灯花像是下定了决心的稍微收起了下巴。
灯花,「那种‘为了夏咲好’、‘为了你着想’的话啊……听人从嘴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点奇怪」
贤一,「奇怪?」
灯花,「唔-嗯,我想真正为了某个人着想的人,一定不会把那种话挂在嘴边的……」
……这话由她来说,还真有说服力啊。
灯花,「啊,对不起哦,说得好像我很懂的样子。偶尔这样也是可以的吧?」
我不得不从一片混沌惊醒过来。
贤一,「不,我才该道歉……」
……说什么为了夏咲、为了灯花,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吧。
……因为只要夏咲对我死心,她的义务就会被解除,而我就得以成为特别高等人了。
灯花,「不过,日向同学果然是喜欢贤一的啊」
贤一,「为什么你还能保持笑容啊?」
灯花,「没有啦,只是想到你这么受欢迎……能够喜欢上那样的人,感觉有点得意呢」
那并不是少女会有的表情。
贤一,「喂、喂喂……你说的这些话也太成熟了吧?」
灯花,「没关系啊,你可以喜欢日向同学的哦」
贤一,「哈、哈啊!?」
花心的话我会生气哦……这句话是谁跟我说过的啊?
贤一,「你如果是在同情夏咲,我想你还是别那么做的好哦?」
很有可能哪……依她体贴别人的程度来看……。
但灯花却是毫无结巴,笔直的看着我的眼睛说。
灯花,「不是哦,贤一。不是那样的」
灯花,「我还有幸接受你监督的时间,不是比日向同学早吗? 然后在跟你一起生活的当中,偶然的、我比日向同学早一步跟你交往了……」
贤一,「等等,那是我选择了你啊?」
灯花,「就算是那样,我还是觉得这样好像有点狡猾……」
灯花,「现在的日向同学是需要贤一的。既然如此,我就不能只顾着自己幸福就好」
贤一,「你会后悔的哦? 像那种压抑自己成全别人的生活态度……」
灯花,「没关系,我已经决定了啦」
自然的笑意从灯花的唇边绽放开来。
灯花,「只要我还喜欢着你,而你也愿意将我摆在心里」
贤一,「灯花……」
灯花,「所以啦,现在就、暂停一下交往好吗?」
贤一,「暂停……?」
灯花轻轻点头。
灯花,「等到高等人测验结束,你也要好好正视日向同学还有幸的心意哦,要是到那时候你还是选择了我……那我们就继续交往吧」
贤一,「……说的这么坦白啊」
我的口才是不错,但还是没办法向比自己强的人争辩。
贤一,「对不起……不,应该是、谢谢吧? 还是……?」
灯花,「……错了哦,这种时候应该说……」
她笑了一下。
灯花,「不管如何,我就是喜欢你!!!」
贤一,「呜恶!」
灯花,「笨蛋! 去死啦去死啦! 竟然让我这种小孩子扮演那种非常懂事的成熟女人!」
贤一,「喂、喂,别踢我!」
灯花,「出去出去! 我要跟你绝交啦!」
贤一,「差、差点被踢死!」
;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
……。
结果落了个被赶出来的下场。
贤一,「暂时的别离啊……」
我望着灯花家一会儿后,灯花房间的方向传来了声音。
灯花,「日向同学就拜托你了哦! 她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吧!?」
包在我身上。我这么大喊之后就踏上了归途。
夏咲,「您、您是去哪里了呢?」
贤一,「你还没睡啊……」
夏咲,「您去哪里了呢?」
贤一,「有点私事啦……」
夏咲,「是、是秘密吗……」
贤一,「你很想知道?」
夏咲,「还好……」
我问了个蠢问题。
夏咲,「无所谓哦……不论森田先生想要去哪里,都是与我无关的……」
夏咲又在房间一角抱起了膝盖。
贤一,「咲咲……」
就算我呼唤,她也没有回应。
夏咲,「……全都、无所谓的……」
除去恋爱的情感不谈,我再次明白我不能放任这样的夏咲不管。
贤一,「我一定会帮你的」
夏咲,「…………」
……夜深了。
总之,现在还是睡吧。
不论是何原因,我都不能让夏咲这么自生自灭下去。
贤一,「我一定会帮你……」
……夜深了。
八万四千二十七只羊……。
八万四千二十八只羊……。
牧场里已经被一整片的白给掩没……。
贤一,「说笑的……」
在数到那种数目前,我早就进入梦乡了。
贤一,「早安哪,我」
贤一,「咲咲也早啊」
夏咲,「……您、您……早」
很灰暗哪。
我起身寻找夏咲的身影。
贤一,「……你在做什么啊?」
她就坐在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
那是夏咲数天前原有的模样。
夏咲,「……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贤一,「啊、好……」
贤一,「我去洗把脸,等我回来我们就开动吧」
夏咲,「……我就不用了,请您自己吃吧」
贤一,「咲咲不用?」
夏咲,「我并……不需要……」
贤一,「呃,不需要……」
夏咲,「我不需要……」
她将膝盖抱得更紧之后,就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了。
贤一,「……总之我去洗个脸。然后,我们再一起吃吧」
悔恨与不甘占据了我整个心思。
贤一,「怎么办呢,真想咻咻两下就把问题给解决掉耶」
语调越是轻松,心情更显沉重。
我一个人在用餐。
结果夏咲还是没有吃进半点东西。
贤一,「咲咲,你这样会撑不到中午哦? 再说,你午餐也常常没吃吧?」
夏咲,「……我很好」
夏咲,「我完全没事的……」
贤一,「……是吗」
她又回复到初见面的那个夏咲了。
贤一,「难吃啊……」
实在是吃不太下去。
就这段共同生活的日子里而言,这是最恶劣的气氛了。
我还从未吃过感觉如此难以下咽的一餐。
夏咲,「……冷……」
夏咲,「……好冷……」
贤一,「好冷?」
纵使夏天的脚步正逐渐远去,但天气依旧不离闷热的气温。
哪怕是一丝不挂的状态,也不至于会出现冷这样一个形容词。
夏咲,「好冷……」
她的身体频频颤抖。
贤一,「咲咲!?」
夏咲,「好冷……」
而且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贤一,「你说好冷,是怎么了吗?」
夏咲,「啊……」
她好像终于发现了我的声音,微微抬起脸来。
夏咲,「呃……没什么……」
贤一,「没、没什么……」
夏咲,「啊,不……我只是尝试说了一些寂寞的话,想要吸引您的同情心罢了」
……又来了,故意说出这种会惹我生气的词句……。
夏咲,「森田先生,您在担心我吗?」
贤一,「咦……那、那是当然的啊……」
夏咲,「对不起,我只是稍微捉弄了您」
我现在是应该表现出生气的模样吗。
对于情绪这么不稳定的夏咲大发雷霆。
……至少,我做不到。
夏咲,「……哈哈……」
贤一,「……对了,这间宿舍的管理好像还蛮随便的哦?」
依照惯例,我向正在给花浇水的夏咲出了声。
贤一,「应该是有寮母的吧?」
夏咲,「有是有……不过她很少会待在这里……」
贤一,「这宿舍的规模还算不小呢……」
……我想起了法月说过的话。
贤一,「……是不是有个管理员行踪不明啊?」
夏咲的肩头震了一下。
夏咲,「……是啊」
贤一,「喂,咲咲,你水会不会浇太多了啊?」
浇花器过于倾斜的角度让落下的水势相当强烈。
夏咲,「…………」
贤一,「咲咲?」
但夏咲还是无视于我的提醒。
打造一份好关系并不容易,但要破坏一份好关系那便简单得多。
夏咲离了我一段相当远的距离在走着。
她那弓起来的背影显得也比以往还要来得渺小。
贤一,「哪,等我嘛」
夏咲,「…………」
贤一,「咲咲啊」
夏咲,「…………」
夏咲,「……如果能够早点测试合格就好了呢」
贤一,「为了达成这个愿望,咲咲的协助也是不可或缺的哦」
夏咲,「……是这样啊」
呃,你回得这么冷淡我很难接下去耶。
贤一,「怎么了嘛,把距离拉得这么开」
夏咲,「还、还好啊……我想、这应该很普通……」
贤一,「不久之前是没错啦。可是你昨天就走在我旁边而已啊」
夏咲,「…………」
而且最近她走路的时候,也有稍微挺起了胸膛。
而现在……驼背的恶习更为严重了。
到了午休时间,夏咲也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动。
应该是看不过去夏咲这模样了吧,幸还有灯花向她靠了过去。
幸似乎完全没有将昨天的事放在心上。
那么,我也要尽力在外表保持平静了。
灯花似乎完全没有将昨天的事放在心上。
那么,我也要尽力在外表保持平静了。
灯花,「贤一……?」
幸,「什么什么,是有什应有趣的事情吗?」
贤一,「有趣到极点了哦,因为呢,我就要来一段脱口秀啦」
灯花,「不要跟矶野学坏!」
贤一,「唔哦,我是绝对不想跟那家伙被当成同一型角色的!」
贤一,「脱口秀临时宣告取消了」
幸,「啊哈哈哈,同类同类~」
贤一,「笨蛋,别说了啦,我才不要被当成那家伙的同类!」
灯花,「真的是个笨蛋呢」
幸发出了咯咯笑声。。
夏咲,「请、请问……」
幸,「嗯? 夏咲也想形容一下贤一蠢到什么程度吗? 别客气,尽管说啊~」
夏咲,「那、那个,是有趣在什么地方呢?」
以笑点来说,我承认是不怎么高明……。
幸,「嘿?」
夏咲,「呃……因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笑……」
灯花,「因为贤一的行动模式很像矶野啊」
夏咲,「行动模式很像矶野,所以才有趣的吗?」
幸,「怎么说他都是是怪人嘛」
灯花,「贤一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贤一,「原来如此……」
灯花,「咦,既然贤一也是个怪人,一样是怪人的行动,那就不奇怪了不是吗?」
灯花,「那就好像不奇怪了……」
灯花,「奇怪、怪怪……」
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头部正因为混乱而冒出一阵烟雾。
幸,「可是基本上应该不一样吧? 因为……」
京子,「太好了,你们两个都在这里」
灯花,「啊,妈妈……贤一跟矶野……」
京子,「不好意思哦,我现在有事要找他们」
京子老师叫了我跟夏咲的名字。
京子,「法月先生在找你们哦,他要你们立刻去特别指导室报到」
贤一,「…………」
夏咲,「我、我也是吗……」
京子,「是啊,我是这么听说的」
实在是不太想去哪。
贤一,「我知道了。不好意思,还劳烦老师来找我们」
贤一,「走吧,咲咲」
夏咲,「啊……是、是的」
幸,「……没问题吗?」
贤一,「什么?」
幸,「夏咲,已经拜托你了哦?」
贤一,「好……」
回过头去才发现到,不只是幸,灯花和矶野也以忧虑的眼神看着这边。
贤一,「我是森田,带着日向夏咲前来报到」
法月将臣,「进来」
夏咲,「…………」
贤一,「还好吗?」
夏咲,「您、您是指什么呢……」
贤一,「应该很害怕吧,不过要忍耐哦」
夏咲,「……是、是的」
贤一,「打扰了」
贤一,「老师今天是有何要事呢」
法月将臣,「我并没有特别的事找你过来。不过这或许可以让你应用在更生方式的环节里,所以才要你同席参与」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法月将臣,「日向夏咲」
夏咲,「是、是的」
法月将臣,「上前,看看这东西」
夏咲,「是……」
她惶恐不已的站到法月的面前。
法月将臣,「你对这两人应该有印象吧?」
一张老旧的照片在办公桌上滑过。
印在上面的,是一对中年男女。
夏咲,「呜……!」
夏咲看到照片后倒吸了一口气。
夏咲,「这是……爸爸……妈妈……」
贤一,「什……」
这是夏咲双亲的照片!?
为什么……现在要……
法月将臣,「具体的情况,你似乎都没有听说过吧?」
夏咲,「是、是的……」
法月将臣,「哼呣……」
老爹仔细观察着夏咲,为了不放过她任何动作的变化。
法月将臣,「从七年前得知消息后,就没有丝毫的相关讯息了是吗」
夏咲,「……是的」
法月将臣,「心身两方面应当都是极为痛苦的吧」
夏咲,「不……我已经习惯了」
法月将臣,「是吗。不过,若是有情报的话你会不想听到吗?」
夏咲,「……咦」
法月将臣,「几天前,有关日向夏咲双亲的情报传到了我耳边」
夏咲,「啊……那是、真的吗……」
法月将臣,「听或不听,就取决于你自己」
夏咲,「咦……啊……我……」
法月将臣,「要是你钟爱孤独的感觉,那也无妨」
法月将臣,「只是,就算是单纯的消息也好,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真是令人火大的诱导啊。
夏咲,「是……是的……那就,听听也好……」
含蓄的,仿如听与不听都一样的回答方式。
不过夏咲的眼神里却带有显而易见的期望感。
看到她的这种反应,老爹满意似的点了个头后,道出冰冷的第一句。
法月将臣,「他们都在内乱时期时受到拘捕,移送至收容所」
夏咲,「呃……」
贤一,「…………」
法月将臣,「只是这对父母不论受到了何种对待,都不曾舍弃能够与你再会的希望」
法月将臣,「你不觉得家人之间的爱是一种难以衡量的巨大能源吗? 听说他们身处于艰苦的收容所生活,却总还是笑容不断」
法月将臣,「而他们的女儿也同样值得赞赏。即使身负严苛的义务刑责,依然贯彻着与异性毫无瓜葛的孤寂日子」
夏咲,「然、后呢……他们……?」
法月将臣,「会经由这般漫长过程而传来的原因,其实是不久前我从收容所那里得到了通知」
夏咲,「通、通知?」
法月将臣,「事实总是如此残酷」
一个短句转折。
法月将臣,「收容所通知我的内容是,日向夏咲的父母……」
无需多言的故事结局。
法月将臣,「无法服完刑期的、死亡告知」
夏咲,「…………」
夏咲就只是、点了个头。
法月将臣,「我想你应该也很想知道死因吧,遗憾的是细节并没有被公开」
法月将臣,「这么一来,你就真正成了天涯孤独人了呢,日向」
夏咲,「…………」
就只是,缩了一下下颚。
法月将臣,「至今为止你也是一个人撑过来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夏咲,「…………」
没有任何言语。
法月将臣,「就这样」
他以视线命令夏咲退出房间。
夏咲,「是……这样啊……」
虚无的回应声漂荡在室内。
贤一,「……您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了吗?」
法月将臣,「没错」
……是吗。
不知不觉间,我的嘴里有了铁锈的味道。
贤一,「咲咲,我们走吧」
夏咲,「啊……哈啊……」
贤一,「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哦……哪」
法月将臣,「森田你留下来」
这时,一股漆黑的冲动在我体内爆了开来。
贤一,「你刚才说过了吧!? 我被叫来不过是个附带品吧!? 让我待在夏咲身边!」
法月没有半分动摇。
面对浓厚的杀意,他还是以平时那种冷淡的目光睥睨着我。
法月将臣,「那我这么直接说了」
我想,惨了。
法月将臣,「森田啊,你有好好观察了吗? 立于那里的日向,对于我的一言一语的倾听、点头、怀抱希望的过程」
夏咲,「…………」
法月将臣,「还有她那装成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极为坚强的在为双亲祈祷平安的模样」
夏咲,「…………」
法月将臣,「父母也许还活在世上的可能性,正是日向所残留的最后一丝希望」
法月特地以就像是只有我与他两人对话的用词让夏咲听着。
法月将臣,「无法爱人,而且还失去了最爱自己的双亲」
夏咲,「…………」
法月将臣,「这岂不是……没有活着的意义可言了吗?」
宛如受到法月的黑色魔咒控制,夏咲的嘴边抽搐。
夏咲,「哈、哈哈……」
突然,夏咲的脚以不自然的形式弯曲了。
原以为她就要倒地,不过在下一个瞬间她还是稳住了脚步。
然后以幽灵般的无力步伐走出了房间。
我与法月,面对着面。
法月将臣,「时间到了,森田。你在大音灯花的监督上浪费太多时间了」
贤一,「这和约定不同……考试期间应该没有期限不是吗?」
法月将臣,「这算是情势的变化带来计划的更动」
……大人总是很快就会毁约。
贤一,「您就这么想让我成为特别高等人吗?」
法月将臣,「人的生命并非平等。别辜负了日向的牺牲,好好对社会有所贡献吧」
我是、森田贤一。
一年半就让公司上市、于人间炼狱的南方纷争中存活、一直到参加年间不出十人的特别高等人最终试验。
法月将臣,「日向因为你所无力顾及的意外事故死亡。这并不会构成扣分的条件,而你会在考试中及格」
那又为什么,我非得对于这种称不上是人的混球言听计从不可呢?
法月将臣,「你可是越来越志得意满了啊」
贤一,「你就尽管说吧……」
若说为何法月还能够这般的从容,那是因为他的胸前有着一个微妙的鼓起。
而我,却是赤手空拳。
……这种距离下,不行。
贤一,「告辞了!」
此时就以退为进吧。
我以军人一般的迅捷动作将手搭上门把,走到了外头。
法月将臣,「毕竟没有蠢到会在这时袭击过来啊」
法月的挑衅让我深深留下了悔恨之情。
午休时间告终,课堂早已开始了。
走廊上一片寂然无声。
贤一,「咲咲」
夏咲,「啊……」
贤一,「……回去吧」
夏咲,「是……」
我该跟她说些什么才好呢。
夏咲,「我……并不会悲伤哦……」
贤一,「你不用逞强的」
夏咲,「不……是真的……」
夏咲,「该怎么说呢,我不太有实际的感受」
夏咲,「我跟爸爸他们,从七年前起就已经完全没有连络上了」
夏咲,「不过短短七年,直到看到照片之前,他们的面容在我的记忆里早已是模糊不清的了……」
夏咲,「也因为过了七年吧……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贤一,「…………」
夏咲,「只是……啊啊,或许并不是这样的……」
夏咲,「或许,我是悲伤的吧……」
夏咲,「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夏咲,「就只剩下一颗空洞的心,完全干涸的心」
夏咲,「真的是,什么也不剩了……」
苦笑化为了笑容。
夏咲,「等您成为特别高等人之后,还请您为这个社会尽心服务哦」
贤一,「咦……」
夏咲向老师报告一声后,就进到了教室里。
京子老师离开了教室。
今天的放学时间也同样来到。
贤一,「幸,醒醒啊,已经放学啦」
幸,「唔……唔呣……」
她像只毛虫般的蠕动了起来。
而我则是接着寻找夏咲的踪影。
贤一,「啊,小夏……」
夏咲,「大音同学」
灯花,「咦……日向同学?」
原本正在跟旁边同学说话的灯花,像是被吓了一大跳似的转为面向夏咲。
灯花,「怎么了吗?」
应该是很难相信夏咲会自动向她开口说话吧。
夏咲,「我想事先向你说声谢谢」
灯花,「咦、咦? 对不起,你是说什么?」
夏咲,「先前在河边的时候,让你招待了一顿丰盛美味的料理」
灯花,「料理……昨天不是被迫取消了吗?」
夏咲,「啊,不不,我是指更久之前,恩赦祭那时候的事……」
灯花,「啊、啊啊……你不用这么客气的啦」
夏咲,「不管如何,我真的觉得很美味」
灯花,「很美味……是、是吗?」
夏咲,「是的,非常的美味」
夏咲,「我想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位相当出色的料理人。对于你的热情款待……我由衷感激た」
她恳切的向灯花点了个头。
灯花,「能……能让你这么喜欢……我好开心啊……」
她向害羞的灯花再次点头后,这次是往幸那边走去。
夏咲,「小幸,可以借一点时间吗?」
幸,「嗯呜? 啊啊,是夏咲啊……怎么了吗……呼啊……」
夏咲,「你在河边画的那幅画,很美」
幸,「怎、怎么这么突然……」
夏咲,「这段期间在向日葵田画的那些画,也都是非常的美丽」
幸,「嗯哼哼,连夏咲都认同我了,表示我也是挺行的嘛」
夏咲,「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请你别放弃画画,继续努力下去」
幸,「那是当然的啊」
夏咲,「是」
贤一,「…………」
幸,「贤一,你怎么啦? 严肃模式?」
贤一,「不……那是因为你在笑的关系」
幸,「与其说是笑,更像是开心吧?」
贤一,「开心?」
幸,「夏咲实在是很少会来跟我说话啊,而且还是带着一脸幸福的笑容呢」
幸,「啊啊,我想你真的是尽了不少力哦」
贤一,「……这样啊」
在我与幸轻微的谈话之间,夏咲来到了矶野面前。
我也移动到能够听见她们对话的位置上。
矶野似乎对我送来了一道视线。
夏咲,「矶野」
卯月赛比亚,「嗨嗨,夏咲,找我有事吗?」
夏咲,「呃……长久以来,总是让你费尽辛劳,我在此向你说声抱歉」
卯月赛比亚,「费尽辛劳……是?」
夏咲,「你一直都在照顾着独自一人的我」
夏咲,「真的是、多谢多谢」
卯月赛比亚,「因为我这人充满了白衣天使心啊」
夏咲,「是的,我也是这么觉得」
卯月赛比亚,「咦……是吗?」
大概是夏咲的反应太过意外,矶野显得有点语塞。
夏咲,「呃,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卯月赛比亚,「嗯,回家路上要小心森田同学哦」
夏咲,「咦? 啊、啊哈哈……我知道了」
她离开了教室。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不跟着回去吗?」
贤一,「对于夏咲你有什么感想?」
卯月赛比亚,「真不想回答这问题啊,简直是鸡皮疙瘩呢」
贤一,「……鸡皮疙瘩?」
卯月赛比亚,「竟然会受到现实世界人类的赞美,那是多久没有过的事了啊。呵呵,好开心啊」
贤一,「原来是那种鸡皮疙瘩啊……」
卯月赛比亚,「哈?」
我不再理会装疯卖傻的矶野,朝夏咲的方向追去。
到家的我所看到的,是两人份的晚餐。
并不是要由我来吃两人份。
另一份是属于夏咲的。
夏咲,「我要开动了」
贤一,「我要开动了」
两个人吃饭。
那是我每一天梦寐以求的小小心愿。
贤一,「咲咲」
夏咲,「是?」
贤一,「今天的菜色,很讲究哦」
夏咲,「啊……您发现到了吗?」
贤一,「光是看就觉得应该好吃到不行了呢」
夏咲,「这是食材费不变,味道却升级的美味煮法。因为平时我都是简单处理过去而已」
贤一,「是受到灯花的影响吗?」
夏咲,「是啊,或许真的是受到大音同学的响影吧」
夏咲,「看着她细心调理的模样,连我都想做做看好吃的东西了」
贤一,「我啊,非常喜欢咲咲煮的味噌汤哦」
贤一,「如果是味噌汤,可能还不输灯花的手艺哟」
夏咲,「应、应该不至于吧……不、不过还是谢谢您的夸奖」
贤一,「这、这个可乐饼……」
贤一,「外皮酥脆,内里松软,而且还清爽不腻」
贤一,「感觉上都要化在嘴里面了耶」
夏咲,「有种料理节目的感觉呢……」
夏咲,「那道可乐饼是我觉得成果还不错的一道菜,您觉得如何呢」
贤一,「真的是很不错啊~」
这样的情景,在今天早上我完全无法想像。
夏咲她现在应该是心如死灰了吧。
视线根本没有对上,只是持续的装出快乐的表象。
夏咲,「我的小可也给您享用好吗?」
贤一,「就别给可乐饼加什么昵称了吧,咲咲不吃吗?」
夏咲,「做的时候已经吃很多了……现在有点腻了」
贤一,「是吗? 那我就接收啰」
夏咲,「那就……」
夏咲使用夹菜用的筷子夹起了可乐饼。
随着她颤抖的手的动作,可乐饼慢慢被送到了我的盘子前方。
她在发抖?
可乐饼总算是平安的完成迁移。
夏咲,「啊……」
夏咲现时手上只有筷子,而筷子掉了。
贤一,「我以为掉的会是可乐饼,结果反而是筷子啊」
贤一,「你还真会出乎别人的意料之外呢」
我捡起筷子,正想交还给她的时候,却只看到她的手不断颤抖。
夏咲,「啊……」
夏咲呆滞的看着自己发抖的手掌心。
夏咲,「好……好冷……」
贤一,「你说好冷……咲咲?」
夏咲,「……啊啊……」
她很难过似的吐着气。
夏咲,「好冷……」
贤一,「喂,还好吧……?」
手心很冰冷吗?
感到异常的我立刻就想握住夏咲的手。
贤一,「呃!」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停下手来。
贤一,「咲咲,没事吧?」
夏咲,「咦、啊……」
夏咲,「是的,我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贤一,「什么事也没有……」
你不就抖得这么厉害吗。
贤一,「是吗,那就没事了吧」
夏咲,「是的……没事了」
事情可严重多了。。
夏咲,「那么,这一整天,辛苦您了」
就寝前,夏咲向我轻点了一下头。
贤一,「哦、好……辛苦了」
夏咲,「晚安……」
夏咲以可爱的小小步伐慢慢走向棉被那里。
贤一,「啊,咲咲,等一下好吗?」
夏咲,「是?」
贤一,「……呃,今天法月说的那些话哦」
夏咲,「啊、啊啊……我并不在意的啊?」
贤一,「别说谎了嘛」
夏咲,「这不是说谎,我真的没有那种现实感,所以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贤一,「……不管怎么样,都有我们在哦」
夏咲,「是?」
贤一,「我们会一直在你身旁的」
夏咲,「是、是什么事呢?」
贤一,「呃,你有在听我说吗?」
夏咲,「啊、啊-、啊-……是的是的,对不起」
贤一,「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的灵魂又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呢」
夏咲,「咦? 您是说谁呢?」
贤一,「…………」
这到底是夏咲的天性使然,抑或是存心做样,恐怕是永远的谜了吧。
夏咲,「不好意思,让您这么费心……」
贤一,「既然是朋友,这是当然的啊?」
夏咲,「……多、多谢」
原本就偏离的视线,因为这个尴尬又偏得更厉害了。
贤一,「嗯……?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啊?」
夏咲,「对、对不起,昨天对您说了那些讨厌的话……」
贤一,「咦?」
夏咲,「就、就是……我让森田先生产生了不愉快的感觉……」
贤一,「谁?」
夏咲,「……那是,在学我吗?」
贤一,「呵呵……我完全不在意的哦……」
夏咲,「我、我的情绪……很不稳定呢……」
自己也察觉到了吗。
夏咲,「即、即使是这样的我,也能继续麻烦您监护吗?」
贤一,「那当然」
夏咲,「谢谢您……」
再次道声晚安后,夏咲进到了绵被里。
直到完全沉睡之前,夏咲好几次的呢喃好冷、好冷。
而每当如此我就向她询问,她也只是说她没事。
贤一,「不稳定啊……」
或许到了明天,她的对应态度又会来个大转变也不一定。
贤一,「……晚安,咲咲……」
我对着紧紧包着绵被入睡的夏咲说道。
贤一,「就算今天你听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消息,但你还是有我们在的」
贤一,「继续努力下去好吗……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也进入被窝,闭上了眼睛。
夏咲的监督依旧看不到尽头……。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贤一,「你要去哪呢?」
一阵布质摩擦的声音让我醒了过来。如我所料,夏咲站在房门前显得不知所措。
夏咲,「……您是本来就醒着的吗?」
她的眼睛有向我看来。
夏咲,「还是说……是我吵醒了您呢」
夏咲一瞬也不眨眼的直视着我。
夏咲,「我原以为能够外出而不被您发现的」
无处可去的哀伤,转而化为对于我的讽刺。
贤一,「你不是,已经睡了吗?」
夏咲,「我要去山崖那里」
此时的夏咲已经不再有以往的那种畏缩感觉。
贤一,「你以为现在是几点呢? 我可不能同意哦」
夏咲,「这是命令吗?」
声音里具有反抗性。
贤一,「是请求啦」
夏咲,「那么……还是请您让我去吧」
贤一,「为什么? 请在一张作文稿纸之内说明你的理由」
夏咲,「……已经、没有意义了」
贤一,「连四百字都不到啊……」
夏咲,「我的心,已经成了一个虚无的空洞。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切明明是无所谓的,却又有一种莫可奈何的感觉。您能明白这种感受吗?」
贤一,「我不明白,但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轻易放弃」
我从正面迎上夏咲的视线。
夏咲,「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放弃了。正因为放弃了,所以才能熬过这些日子」
夏咲,「可是,我竟然一度有了期待」
夏咲,「那种不应该有的期待……反而让我受到更甚以往的冰寒」
夏咲摇头。
好几次的摇头,就宛如否定了这一切。
夏咲,「不管是什么,全都错了」
夏咲,「原本不该与他人亲近的我,却还是犯下了禁忌。所以才会如此的寒冷,冷得无以复加」
夏咲,「小幸、大音同学、矶野……我和他们做了朋友……然后……」
夏咲,「然后……我还妄想希望能喜欢上他人……」
夏咲,「就因为这样,冷得越是厉害了……」
夏咲,「震身体一直不断在发抖,我的举止也越来越怪异了。就像是一旦融化的铁块,就再也无法固定成原来的形状,我不知道变形后的我要怎么继续活下去」
她的声音走调,不过她的手却很准确的握住了门把。
夏咲,「即使您要以命令阻止我……我可能还是会去吧」
贤一,「咲咲,你别这么冲动」
夏咲,「如果进到强制收容所,我还能做到我现在就想做的事情吗?」
贤一,「没办法」
夏咲,「既然没办法……那我、会有点困扰的……」
夏咲,「那片山崖果然还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了……因为那是属于小健,还有咲咲两个人独一无二的美好天地……可以的话,我想要在那样的地方……」
我决定使出杀手锏了。
贤一,「伤脑筋哪」
我吐出冷酷的言词。
贤一,「咲咲不够合作的话,那我的测验会不及格的」
夏咲,「…………」
贤一,「要是你非得这么做不可,那就明天再一起去山崖那边吧?」
贤一,「如果可以当成是人力所不及的意外事故,那我的考试成绩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夏咲,「……您、说的是呢」
夏咲,「考试,必需合格才行的是吗?」
贤一,「没错」
夏咲,「您就是为此,一路努力过来的吧……」
贤一,「对,这是健的心愿哦」
夏咲从我口中听到健这个名词后,肩头立时颤抖了一下。
夏咲,「……既然小健都这么说了……那今天,就继续睡吧」
贤一,「谢谢。来,进被里进被里」
我示意她进到我的绵被里。
夏咲苦笑了一下,然后回到自己的被窝。
夏咲,「那么,明天见」
贤一,「嗯,晚安……」
确认夏咲将棉被从头盖住之后,我离开房间到了走廊上。
贤一,「喂,那边的几个」
%[name txt="3人"][vo s=gou_053ks][triple str1="「啊-」" str2="「嗯-?」" str3="「哎呀呀-」"][np]\
3人, 「哎呀呀-」
果然在这啊。
贤一,「算是做了个应急处理」
幸,「真行哪!」
贤一,「你们也应该察觉到了吧?」
灯花,「那、那还用说吗? 早上还是乌云盖顶的,一到了放学就突然来找我们说了那些话啊,任谁都会觉得不对劲的吧?」
卯月赛比亚,「……这两个人出现在这间房间前面的时间可是比我还要早哦?」
幸,「真的很令人担心耶……」
贤一,「都说包在我身上了嘛」
为了让她们放心,我拍了拍幸跟灯花的肩膀。
卯月赛比亚,「拜托你啰?」
大家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散去。
贤一,「……诚如『你』所知,我正在以成为特别高等人为目标」
贤一,「不过……」
我不禁自嘲的笑了一声。
;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我有种感觉,姐姐也在我的背后跟着笑了。
不论我的决定如何,姐姐她都一定是给与赞许的。
一边想着这样的事,我在夏咲的身旁渡过了一整夜。
东边的天空开始泛白之际,夏咲没有任何前兆的倏然挺起上半身。
接着,恍惚的盯着墙壁看。
贤一,「睡不着吗?」
夏咲,「…………」
夏咲,「是啊……」
夏咲,「稍微想一些事,然后就到早上了」
贤一,「现在呢? 时间上还有点早」
夏咲,「走吧……」
贤一,「……知道了」
夏咲站了起来。
我也急欲做好准备而往洗脸台走去。
贤一,「我清洗一下就好」
贤一,「呣……水龙头的出水怎么忽大忽小啊……」
……受不了,住幸房间那时也是没办法使用瓦斯,这间宿舍真是一整个雪特。
夏咲,「森田先生……」
贤一,「嗯,什么事?」
夏咲,「…………」
贤一,「你有叫我吧?」
夏咲,「…………」
还是先把脸洗一洗吧。
夏咲,「因为是这样的时机了,可以请您听我说吗?」
在我扭动水龙头时,夏咲的语气有了变化。
贤一,「是快乐的事吗?」
夏咲,「……不是」
贤一,「否定的这么快啊……」
夏咲,「是有关我身上发生的事哦」
夏咲,「大约是在四年前吧……」
她低着头,轻声道出。
#text_off

被关在一间灰暗的密室里许久许久,那真的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于我的判决就这么草草结束了。恍惚之间,我已经穿上了制服,配戴着徽章
回到这个镇的我从警察的车上被放下来后,在向日葵田之中拖着双脚前行。那时候是夏季,迎面吹来的风都是湿湿黏黏的,而且还薀含着令人难耐的暑气
我有种景色全变的感觉,我的视线原本就是这么狭窄的吗,我慌张了起来。因为不论我怎么尝试,脸就是抬不起来
即使勉强想要往前直视,每当视线前方一有人在,我总会忍不住低下头去。脑海中会隐约浮现那些人用手弄脏我头上缎带的眼神
许多的视线都像是在轻视我,而且充满了浮燥,更重要的是那些视线似乎都很不喜欢我的视线。没有办法,我只好垂下肩头、弯曲背脊的在镇上行走
好不容易到家了。虽然爸妈都不在,那也是一个拥有无数珍贵回忆的地方。夏天就坐在走廊边听着风铃的清脆声响,到了冬季则是大家一起扫除屋顶上的积雪
我怀抱了希望,那怕是独自一个人,我还是拥有这个家,还留有爸爸妈妈味道的这个房子
可是,我在玄关的木门上看到了一张纸贴在上面。以又红又大的字写着租赁二字
不可能出租的,这是爸爸妈妈为了准备迎接我的诞生而存钱建造,虽然有点老旧但也很坚固,还有着一股树木香味的房子
房子的庭院完全被置之不理,杂乱不堪。我有拜托亲戚的婶婶帮忙在我离开的期间整理的。树木的味道却已经被某人任意弃置的垃圾恶臭给淹没。而我根本就连络不到婶婶
我暂时躲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因为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虽然没有去上学,饭菜还是都有在煮,钱则是使用了床底爸爸留下来的私房钱
某天,婶婶突然出现了。那是一个阳光很强烈的午后,她带着几个穿着作业服的人过来,跟他们谈论着改建房子的事情
婶婶看到我,像是畏惧的退了几步。婶婶她以前就常常笑得很僵硬的对我说,我的眼睛又大又直率,甚至让她感到有点害怕的程度
但那时出现在我眼前的婶婶,是以一种试探的眼神看着我。夏咲吗? 你是夏咲吧? 她这么问了几次后,才好像慢慢安心了下来
婶婶开始出现对我不以为然的表情时,我就从家里被赶了出来。背后被人贴上罪犯的标签,还被迫住进了宿舍。而脸依旧是抬不起来
#textbox message,name
夏咲,「呼……不好意思……」
夏咲叹了口气,环视着这间她压根不想住的宿舍房间。
贤一,「说了不少话呢,要不要喝杯茶?」
夏咲,「不,我们走吧,故事还有后续……」
到了宿舍外面,夏咲就去装水。
她说想在去山崖之前,做完每天都会做的浇花功课。
我先到了花坛前面。
贤一,「怎么……」
呈现在我眼前的,是跟昨天为止完全不同样貌的花坛。
贤一,「……呃,这是……」
一幕惨剧就在花坛上上演着。
夏咲,「让您久等了」
贤一,「咲、咲咲……」
夏咲,「是?」
夏咲,「……啊」
夏咲的视线也不由得被花坛夺去。
花瓣枯萎,发黑的叶片也低垂着。。
应于此处继续盛开的美丽花朵们,不待季节的终未就自行谢幕了。
夏咲,「…………」
贤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这应该是某种……」
夏咲,「是我」
贤一,「是你……?」
夏咲,「我又浇水浇得太多了」
夏咲,「我应该……都有在注意这一点的」
水从浇花器的漏斗处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夏咲的脚边。
仿佛夏咲也在哭泣一般。
夏咲,「我、又……因为我的关系,让花都枯死了」
的确,夏咲有过好几次都特意找时间来撒水。
不管是什么样的花,水份过多依旧难逃枯死的命运。
夏咲,「……对不起。不过你们还会再长出来吧……」
她向花道完歉,将浇花器放到花坛上。
然后她持续凝视着枯掉的那些花,就像是停下了时间的流动。
贤一,「咲咲……你要说的那个后续呢?」
我感到她眼神里的异样,只好再次提起那件不快乐的往事。
夏咲对我的声音有了反应,她叹了声气。
夏咲,「这间宿舍,帮了我不少忙」

「在宿舍里的生活,最令我害怕就是夜晚的到来。这里没有任何爸爸或妈妈的味道,就算开了灯,也只会让我想起那个密闭空间,那些穿制服的人的可怕眼神
就连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让我担心受怕。某人向我拜访而传来的敲门声,会突然让我浮现那些可怕的人常常敲打桌子踢飞椅子的情境
我还是去上学了,虽然很不愿意,但这是监督我的高等人所下的命令,无可奈何的我只好进到了教室里
所有的同学都以若有若无的视线看着我。我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男生全都与我保持了距离,理所当然的没有办法
为了避免与人接触,我的桌子离了隔壁的位子要更远了些。那就是我跟朋友之间距离。发觉到今后就要以如此的形式生活下去,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我很快就被叫到特别指导室去接受指导。不可以在男性面前落泪,服装限定为制服……更重要的是不可以用上飘的眼神看人,关于这一点我已经被高等人先生斥责了好几次
我并没有露出那种上飘眼神的意思,那只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抬起脸看人。明明就只是如此,难听的谣言却开始传了开来
我的眼神很下流,像是在诱惑人……男生之间有了这种说法,而女生们也一同在起哄。经由此事我才明白,班级的向心力是可以这么得来的
不过我还有一个从以前就很要好的朋友。她是班上最受欢迎的一个女孩子,不时会找我说话聊天,午餐时间也经常在一起渡过
我仍有所期待,我相信不管周遭的人对我有何种看法,这个女孩依然会待我如一
但那似乎不过是一场游戏,她是这么跟我说的:这是一场快乐的游戏,你明白了吗? 你大概不明白的吧……就算到了现在,我果然还是不明白,那实在是发生得很突然
她还说,她已经讨厌我很久一段时间了,她讨厌受到大家喜爱的我,这世上也是会有人讨厌受到每个人认同的那种人嘛,她是这么笑着跟我说的
我试着提出勇气对大家说:你们其实不是真的讨厌我,只是觉得有趣才这么做的,所以请你们停止这样的行为。大家露出有点愧疚的表情后,下一秒却都大笑了起来
班级导师悄悄将我叫到了教职员办公室。他说:别向大家的排挤行为认输了,老师会帮助你的。最后还提到了我的缎带,说是太破旧了,要我注意身为女孩子的仪表……
我觉得他是一个没有大脑的人,就很多方面而言是一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人。但是对于他人抱持这种观点的我大概也是问题不小吧,于是我只好在宿舍的漆黑房间里抱着膝盖,缩得小小的,小到看不到为止
#textbox message,name
贤一,「……幸还有矶野呢?」
在故事告一段落的地方,我试着提出疑问。
夏咲,「那时矶野刚好不在镇上。而小幸则总是关在房间一个人玩着某种游戏」
……完全的孤立无援啊。
夏咲,「而拯救了那时候的我的人,是宿舍的管理人叔叔」
贤一,「叔叔……就是据说那个下落不明的……?」
夏咲点头。
夏咲,「叔叔他,拯救了我」
我们正在以缓慢的脚步前往山崖方向。
夏咲,「秋天,就快到了呢」
贤一,「啊啊,虽然绿色的叶子还是占了大部份,再过一阵子就会全变红了吧」
夏咲,「那一定是很美的吧……」
贤一,「是啊-」
夏咲,「呜!」
走在前方的夏咲身体有了不自然的倾斜。
贤一,「咲咲」
我从旁向想撑抱住她的身体。
然而……夏咲避开了我。
贤一,「咲、咲咲!?」
夏咲,「我、我没事」
似乎是脚被树根给绊到了。
夏咲,「不好意思,我太迟钝了……」
贤一,「……没有受伤吧?」
夏咲,「……是的」
她用拍了拍沾到裙子上的尘土。
夏咲,「叔叔他也经常像这样差点碰触到我哦?」
贤一,「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吗?」
夏咲犹豫了一会儿、
夏咲,「是的……」
然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的开始说起。
#text_off

我们的相遇是一段很平凡的开始,在宿舍的玄关,就像刚才那样我快要跌倒的时候,叔叔他几乎就要抱住了我
而我闪开了叔叔的手,结果让脚受了伤,因为这件事,叔叔开始照顾我的一些起居生活
他会帮我做饭,有时候也会跟我一起用餐。更重要的是,每天早上听到他对我道早安会让我有一种很开心的感觉……
雨天的日子会有一把伞放在房门前,无法成眠的日子他会说话给我听,那是有关叔叔女儿的话题,似乎年纪轻轻就与叔叔天人两隔了,叔叔也因此感到很孤寂的样子
在一个季节变换的时期我因为感冒卧病在床,而叔叔他握住了我的手在安抚我。我们手指紧紧的交缠着,他就这么陪伴在我身边直到天亮
当然,这是只属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只是我,就连叔叔都会受到处罚。而那也是一切错误的开始
#textbox message,name
视野开扩了起来,雄伟的群山景致就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由于标高的关系,山上吹拂的风已经犹如秋季一般的冰凉。
#text_off

一旦共有了秘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会益加发展。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将叔叔当成爸爸一样的看待,而叔叔也称我为自己的女儿
每天晚上我们都会一起吃饭。看电视、为他倒酒,帮他按摩肩膀。我跟叔叔都会相视而笑
我打从心底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永远持续下去。即使他并不是我真正的父亲,我还是认为我已经多了一位能够给与我温暖怀抱的家人
叔叔会抚摸我的头。当然了,因为是爸爸啊。他会帮我梳理头发,因为是爸爸啊
叔叔会念书给我听。他说外国有这样的习惯,就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时候的叔叔总是非常健谈。他会夹带轻微的吐息声向我不断诉说着
被抚摸到脖子时,我因为很痒而推开了叔叔。只是玩笑性质的推开。但叔叔他却瞪大眼睛的向我低着头……
有时候还会发生让我觉得有点不愉快的事。叔叔他,竟然说要我跟他一起去洗澡哦? 我早已过了不是可以那么做的年纪不是吗……
但我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叔叔肯定是需要我的。那是很舒服的,被某人需要的那种感觉……
可是,温暖的感受却越来越淡薄了。即使他握着我的手,即使他摸着我的头,也只有男人粗旷的骨头形状自皮肤传来
叔的手开始触摸到我的腹部,会痛。坐在旁边时他的手会放在我的大腿上,我的肩膀在颤抖
与叔叔渡过的生活渐渐化为了痛苦,这让我感到很悲伤,却又完全无可奈何。我只有祈祷,能够跟我真正的爸爸见面
在我开始客观省视自己某部份时,半夜里我房间的门被轻声的开启。门被打开的咿咿声让我的心跳变得相当剧烈
我在被窝里睡着,装成还在睡的样子。夏咲、夏咲……颤抖的声音就像是对我有所依赖的呼唤着我
叔叔呼出的气息从我的颈部上升到了耳边。我紧紧闭着眼睛,只求暴风雨能够尽快离去。就在手指到达我的胸前时,我的祈求从口中流露出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祈求产生了效用,总之那个夜晚已经没有再发生其他事。叔叔甚至是遗忘了来时的慎重,发出很大的脚步声逃了出去
在完全黑暗的房间里,我独自哭泣着。就因为有所期待才有此下场,就因为追求珍惜的事物才会如此悲伤,脑中来来去去的全都是这些个想法
等到明天叔叔来,他想怎么做那就随他吧。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是个空壳子了……不要再有期待,不要再有相信,轻松的过活吧……
然而,隔天开始的日子里叔叔就没有再出现了。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反而是矶野。矶野那时给我的感觉有点奇特
我向矶野寻问了叔叔的事,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以知道的眼神回答了不知道。我又哭了。那时候的我还无法涌起对于矶野的感谢之情
要是后来没有矶野的存在,我想我肯定是早就不存在于这世上了
到止,故事也结束了。谢谢您,愿意听我说到这最后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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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露出过去不堪回首的经历后,夏咲的神情显得特别清爽。
夏咲,「森田先生……过了那座山之后,会到达什么样的地方呢?」
她指着眼前一座位于远处的山。
贤一,「会到达一个出产炭矿的小城镇」
夏咲,「……世界,并不是只有这个地方呢」
贤一,「对啊。那么,要不要跟我来一趟认识世界的旅行啊?」
夏咲,「不管去到哪里我都只会是一个人。被欺负的孩子即使到了别的地方也只会继续被欺负罢了」
夏咲,「既然如此,您不认为这样的人就算不存在了世界也不会有所变化吗?」
我缓缓摇头。
得知夏咲哀伤之处的我,为了能够在这次真正拯救这名少女,我慎选着字句开口。
贤一,「那个所谓的祈求声,是我的名字吗?」
夏咲,「咦?」
贤一,「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冒出来,所以胆小的叔叔就缩回去了吧」
――小健,救救我。
夏咲,「……呃……」
贤一,「我人就在这里哦?」
贤一,「我也说过几次了,通口健就在这里哦?」
对不起,我逃走了。
贤一,「夏天来临、天气热了起来,会稍微下一点雨,田地青青、风一吹就会有一阵清新香味,还有小健这样的朋友在身边……虽然一成不变,不过仅仅如此就是一种美好啊」
夏咲,「……呃?」
贤一,「这是咲咲说过的话哦? 就在这里,你带着欢笑向流淌鼻水的我这么述说过对吧? 还记得吗?」
夏咲,「不、不记得了……」
贤一,「你还记得的吧,所以才会这么痛苦的吧」
我走近了一步。
贤一,「仅仅如此,不也是很美好吗?」
夏咲,「您、您在说什么?」
贤一,「夏天啊? 很热吧,偶而还是会下雨吧,田地会变得绿油油一片不是? 有风吹来也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吧?」
夏咲,「可、可是,小健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啊!」
贤一,「但还是朋友吧!?」
我嘶声呐喊。
贤一,「难道变了个模样,就不能再当朋友了吗!?」
夏咲,「正、正常来说是的! 人总是善变的,等到彼此不合时就会不再往来了! 所以是不能相信的! 一旦有了依赖就只会遭到背叛!」
贤一,「那么,就试着再相信一次吧」
夏咲,「呃……!?」
贤一,「就算有许多人离开了你,就算有许多人背叛了你,那就再相信一次吧」
贤一,「不论那会花上多少次!」
然后,我又踏近了一步。
贤一,「我们回家吧?」
夏咲,「请、请您别靠过来! 我要跳下去了哦!?」
贤一,「你不会跳的。咲咲她、是很强的」
夏咲,「……呜!?」
贤一,「咲咲她真的很强。咲咲强到向小鬼时代的我伸出了援手。所以她绝对不是那种随意放弃生命的人。我相信她」
夏咲,「您、您怎么、怎么可以向我说出这种话……!」
贤一,「回家吧?」
我慢慢背向了夏咲。
我听得到身后夏咲传来的急促呼吸声。
终于,夏咲叫了出来。
正因为她是一个每当充满希望却又屡屡承受绝望的少女。
夏咲,「您这么的相信我,那我岂不是没有办法背叛了吗!」
深入魂魄的一喊,完全象征了夏咲的强悍之处。
我就走在夏咲的前方,离有一段距离
后面一直传来或许是哭泣形成的小小呜咽声。
贤一,「咲咲,天快全黑了哦?」
由于夏咲步行速度的缓慢,若是我以正常的速度前进就有可能会跟她越离越远。
贤一,「咲咲,跟紧一点,别走散了哦」
夏咲,「请您、不要待在我身边……」
回头望去,只见夏咲变成以小跑步赶了过来。
夏咲,「请您……别待在我身边……」
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配合着我的步调。
我们总算是赶在太阳完全没顶之前到达了山下。
宿舍窗户流露出来的灯光里,可以感受到人的气息。
贤一,「对了……」
我没有回头的继续说下去。
贤一,「咲咲的运动神经还不错嘛,走山路应该很辛苦吧?」
夏咲,「…………」
没有比我迟上几步,夏咲也回到了宿舍
贤一,「……回房间吧,你应该很累了吧?」
我轻轻一个转身,面向了她。
夏咲,「请您、不要靠近我……」
这么说着的她,眼睛是直视我的。
贤一,「…………」
夏咲,「请不要靠近我……」
贤一,「是吗……」
两人的视线在同一条轨道上完全接合着。
贤一,「那,就这样回去吧」
夏咲,「好的」
在宿舍里,夏咲走在我的前头。
毕竟拥有钥匙的人是夏咲。
贤一,「嗯? 为什么停在房间前面呢,咲咲?」
贤一,「早点休息吧,你应该很累了吧?」
夏咲,「我希望,您能让我一个人独处……」
贤一,「…………」
夏咲,「我希望您能不要理会我……」
开启门锁后,夏咲打开了房门。
那就好像是,在等我进去一样。
宛如是在欢迎我,进到自己的房间里。
贤一,「……我回来了」
夏咲以确实的步伐进到了房间里。
贤一,「至少点个灯……好吗」
夏咲,「请不要开灯」
贤一,「不要开灯……你是要就这样睡吗?」
夏咲,「请您……不要开灯」
贤一,「是没关系啦,不过为什么?」
夏咲,「请您不要理我」
贤一,「那,你又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呢?」
夏咲,「因为我希望您能离开这个房间」
贤一,「说是不要我靠近,那你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听话的跟在我后面呢?」
夏咲,「那是因为,回家的路刚好是同一条」
贤一,「那让我先进来房间又是为什么?」
夏咲,「……小健,太烦人了哦……」
轻快的、静谧的,若是没有用心倾听就难以辨别的细微耳语。
贤一,「小、健……?」
我恍如梦中的回问这个词。
夏咲,「……喀!」
夏咲以双手遮住了眼睛。
贤一,「……咲咲?」
夏咲,「不要靠近我!」
一声悲鸣撕裂了夜晚的宁静气息。
夏咲,「不要碰我,要、要是碰了我,那你就没有未来可言了哦……!」
双手的隙缝间,渗出了自脸颊滑落的水滴。
夏咲,「会、会被关进强制收容所,受到很残酷的对待哦……?」
她的膝头晃动了一下。
夏咲,「不、不对,不是那样的……那样的结果,我根本就不期待的。其、其实我,真的好、好怕被人触摸……」
不过夏咲终究还是没有落地。
夏咲,「简、简直是毛骨悚然啊! 一股连背脊都要吐出的感觉啊! 我的身体、就是这么糟糕了啊……!」
她以颤抖的双脚努力面对着我。
夏咲,「视线也是啊,要跟人对上啊,实在好可怕,好像会惹人生气、好像又会被那些可怕的人给大声怒骂……!」
好几次,她不断将混乱的呼吸勉强咽下,希望能把话说出来。
夏咲,「所以,不要碰我!」
我吓到她了。
就因为我正渐渐的向夏咲靠近。
夏咲,「没、没错……那就是极限了! 是我们之间的极限距离! 要是你再靠近的话……!」
就在我不禁要退开一步的那瞬间。
夏咲,「等一下!」
听我说。抖得厉害的唇瓣续言道。
夏咲,「只是、只是啊……小健,只是啊」
夏咲,「明明小健就在这里,明明小健就在这里了……!」
夏咲,「我还是觉得冷啊!」
夏咲,「从手心一直到全身,全都冷得不得了啊!」
夏咲,「所以等等! 拜托,不要走!」
泪水已然溃堤。
夏咲,「对……对不起……对不起哦……」
有必要道歉吗。
夏咲,「你、你还在考试当中,好不容易变得这么出色的回到这里了……!」
夏咲,「就只差一点,就只差一点点了!」
夏咲,「因、因为我的拖累,让小健、让小健!」
夏咲,「我,不可以! 唔呜……嘻咕……绝对、不可以!」
大可不必逞强的啊。
夏咲,「小健你……!」
夏咲,「小健你、人就在这里的啊!」
夏咲,「我好害怕! 又觉得自己很丢脸! 连内心的想法都没办法传递出去!」
她的身体频频颤动着。
夏咲,「要是碰到了、要是被碰到了,那是绝对不行的,喜欢上人也是不被允许的……!」
短暂的停顿间,她深深吸气,全身一震。
夏咲,「就算如此,就算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待在我身边啊--!!!」
少女依旧昂然挺立。
她死命的想抬起脸。
就为了,要和我相互面对。
夏咲,「对、对不、对不起哦,我真的很抱歉……!」
贤一,「咲咲……已经够了……」
那么,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夏咲,「啊-……!」
这名少女做了什么?
我再次质问。
这名少女究竟是错在哪里?
向腐败的社会抗诉。
夏咲,「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诅咒这世界给与这名少女的蛮横对待,让她如今像只小狗般的发颤不已。
贤一,「没事的……没事的哦」
就算得不到她的回应也无所谓。
贤一,「平静下来,慢慢深呼吸」
这名少女在儿时无价赠与我的那份温柔,现在我不加以回报,那还算是个人吗。。
夏咲,「啊、啊啊啊啊! 唔呜呜……噫、噫咕!」
贤一,「我就在这里哦」
以特别高等人为目标的我,正在用肌肤感受着被禁止恋爱的少女。
感受她那、要是过于用力好像就会碎成一地的纤弱身子--。
贤一,「你一个人独自努力到现在,很了不起哦」
“不是的、不是的”顺从地承受我怀抱的夏咲在我的胸前微微摇头。
贤一,「对不起哦,拖了这么晚才回来」
夏咲,「呜呜……噫,好、好可……好可怕……我真的很害怕啊,小健……!」
我以为会被推开。
夏咲,「呜……可是、可是,再一下、再一下就好,就保持这个样子……!」
我默然点头。
月色迷濛的房间里,独有夏咲的啜泣声缓缓流动着。
夏咲,「小健……呜……」
贤一,「所有重担,都交给我吧」
夏咲,「好温暖……好温暖啊……」
虽然不时还是会有些许的颤抖,但夏咲的语调已渐趋平稳。
贤一,「……你不用再担心了哦」
夏咲,「唔、唔嗯……小健、小健……」
夏咲她不断呼唤着我的名字。
犹如在重现回忆,犹如在思忆过往。
那一夜,产生了某种决定性的事物。
直到夏咲亲口说厌烦为止,我持续紧拥着夏咲
通口健与森田贤一形成连结,决心已然定着。
仔细想来,大家到底是犯了什么过错呢。
幸的罪过就严重到非得跟她心爱的妹妹分隔两地吗。
灯花的罪名不就是她父母擅自决定的吗。
甚至于夏咲,根本是无须多言的冤罪。
在这个镇相遇的同伴当中,最不可饶恕的罪人其实是我吧
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扛下这一切。
只愿能够洗净我的罪孽。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我不断紧拥着这既渺小又确切的存在。
而我希望能够永远这么持续下去。
本来还在哽咽哭泣的夏咲,现在也只是静声地待在我的怀抱当中
彼此感受对方的温暖。
我思考着此后应该前进的方向。
……跟夏咲一起离开这个镇吧,若是他们愿意,那就连幸、灯花跟矶野也一起走。依这样的人数还是可以在这个国家过活,到海外也是一种选择……
正当这些初步的思绪在脑中盘旋时。
没有敲门,也没有其他声响,来访得极为突然。
贤一,「什……!」
门开启的同时,夏咲也离开了我的臂弯。
闯入者的身份让我难掩惊愕。
法月将臣,「森田、日向,两名都到齐了是吧?」
竟然是、法月!?
反射神经让我开始寻找起退路。
冷汗已经在延着背脊流下。
贤一,「这、这么一大清早的……还是由老师亲自到场,是有什么事吗?」
法月将臣,「到外面来」
贤一,「……为何呢」
法月将臣,「看来是没有换装的必要了。跟我走」
老爹先行离开了房间。
夏咲,「该、该怎么做呢」
既然摸不清法月的招式,那就只有见机行事了。
贤一,「走吧,咲咲。别担心,包在我身上」
夏咲,「……好、好的」
只要一有机会,就逃吧……或者,将法月……。
但,我连想带出铝合金公事箱的机会都没有。
以老爹为开路先锋,我们来到了校园。
虽说仍是早晨尚早的时间带,但丝毫不见学生的踪迹还是有点异样。
夏咲,「啊……」
没有了卡车,工程用的蓝色帆布也已被拆除。
贤一,「工程,结束了啊」
我向法月的背影询问,不过完全被置之不理。
贤一,「……是有关义务方面的事情吗」
法月将臣,「你似乎很急着下结论啊,森田」
贤一,「不,没有那回事……」
法月将臣,「老实说」
在这扯谎也没什么意义。
贤一,「您这么早就找我们来,应该不是就为了要告知工程完毕一事吧?」
出乎我意料的,这正好就是其中一件事。
只见法月微微点头后,提出了正题。
法月将臣,「我想也该是时候让你的这场考试做个结束了」
法月原本想以让夏咲自杀的形式,好使我的考试有个无奈的合格成果出来。
不过,夏咲没有死……他没让她死成。
贤一,「让考试做个结束,是吗……」
简而言之,法月正在采取下一个手段了。
可是,就算法月的预测能力再优越,这样的出招时机还是快得离谱。
贤一,「也就是表示 夏咲的义务会被解除是吗?」
或许,就连我碰触到夏咲的事情都已经被他知道了……?
我快速用侧眼看向夏咲。
夏咲,「…………」
视线对上了。
那是一种信赖我的眼神。
法月将臣,「日向义务的解除与否,稍后就要来决定」
贤一,「咦……?」
法月将臣,「懂了的话就闭上嘴巴跟着走。我今天还是特地让整个学校都停止上课」
所以才会没看到其他人影啊。
只见老爹继续拖着脚步通过了校门。
贤一,「……走吧」
夏咲,「……不用担心我的哦,小健……」
老爹也没往椅子坐下,就这么站着俯视夏咲。
惧于老爹冰寒彻骨的眼神,夏咲显得相当地无所适从。
法月将臣,「我就直接了当的问了,而你要坦白说出真正的想法」
夏咲,「是、是的……您、您是要问我问题吗?」
法月将臣,「你对于森田贤一……也就是通口健,应该是抱有恋爱方面的感情吧?」
夏咲,「咦!?」
贤一,「…………」
夏咲,「呃……那个……」
夏咲交互看着我跟老爹。
法月将臣,「怎么啦? 不明白问题的内容吗?」
夏咲,「啊、不是……」
贤一,「咲咲……!」
你绝对不可以老实说出来。
法月是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的。
要是你在这里亲口说出喜欢我,那可是糟糕至极啊!
夏咲,「小……森、森田、先生……」
法月将臣,「到底如何……?」
这就是法月的目的吗……?
实际确认夏咲的情感以做为义务的违反证据,然后直接除掉她……。
夏咲急忙摇头。
夏咲,「……我并没有能够喜欢上人的资格……」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结果夏咲还是说了谎。
因为要是不说谎,我的考试就无法及格了。
法月将臣,「原来如此……」
法月将胸膛挺高,抬起下巴,威吓着近在他眼前的夏咲。
就连身处一旁的我不由得为之颤栗。
法月将臣,「日向并不喜欢森田。我就来测试一下这件事是真是假」
我总算是察觉到了。
法月将臣,「若是日向能够顺利通过这场测试,那我会立刻进行义务的解除手续」
夏咲,「测、测试……?」
那就是特别高等人第七阶段的考试之一。
我也曾经以玩笑性质在灯花身上试过。
而那也是我唯一没办法通过的一项测试。
法月将臣,「不论发生任何事你也不能从我的视线逃开,一定要确实看着我回答」
不容拒绝的测试,就这么开始了
法月将臣,「你刚才说资格,是吧?」
夏咲,「是、是的……」
法月将臣,「那么,假使有了资格,那就表示喜欢啰?」
夏咲,「咦?」
法月将臣,「回答呢」
夏咲,「不、不是……不论有无资格……都是一样的……」
法月将臣,「一样是指?」
夏咲,「并、并不喜欢……」
法月将臣,「你在看着哪里说话」
夏咲,「哪、哪里……?」
法月将臣,「看着我的眼睛说」
夏咲,「可……可是……」
惶恐不已的她,视线完全没在同一个焦点上。
法月将臣,「我叫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夏咲好不容易呼出了一口气。
夏咲,「并、并不喜欢……」
法月将臣,「为何语尾声会变弱? 我应该说过,要回答的确实明白」
夏咲,「并、并不喜欢!」
法月将臣,「不要吞吞吐吐,再一次」
夏咲,「并不喜欢!」
法月将臣,「我说看着我的眼睛。你以为将视线集中在我的鼻尖处就不会被我看穿吗? 再一次」
夏咲,「并……不喜欢!」
法月将臣,「中途别开视线了吧? 再一次」
夏咲,「……并不喜欢!」
法月将臣,「声音里的气势不够。再一次」
夏咲,「并不喜欢!」
这次夏咲以惧怕的眼神盯着法月的眼睛,总算是清楚的说了出来。
然而,这样还是不行的。
法月将臣,「其实是喜欢的吧? 你对森田是怀有好感的吧?」
就像这般,受验者的想法方向会被问题巧妙的转移过去。
夏咲,「不、不是的! 没有那种事……」
法月将臣,「喔……那么,再一次……」
夏咲,「喀……!」
面对压倒性的紧张感,夏咲似乎产生了呕吐感。她突然低下头,用两手捂住了嘴巴。
夏咲,「我、我……」
法月将臣,「如何?」
下一秒钟,夏咲抬起了脸,而她的眼睛里则是充满了坚决的光芒。
夏咲,「并不喜欢森田先生!」
那声音,就连在一旁听着的我都不禁怀疑这就是事实。
……不料,法月却只是不耐烦的左右摇头。
法月将臣,「……根本就没有感情在里头。再一次」
夏咲,「啊、啊啊……我……我」
夏咲原本就已经很恐惧与人对上视线。
非但如此,现时她的对象还是连大人都不敢向他直看的法月将臣。
贤一,「法月老师!」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喊叫了出来。
贤一,「夏咲现在是在我监督之下。所以您应该没有直接对夏咲实施指导的权限才是」
就像幸那时候也是。
法月将臣,「那么,你是要代替我向日向寻问吗?」
贤一,「咦?」
法月将臣,「你应该办不到吧?」
怎么回事?
即使我的身份还是候补生,照理来说法月还是不能向夏咲出手的吧……?
没错……只要我还在担任夏咲监督人的期间内。
贤一,「那么……」
我下定决心,慢慢向老爹走近。
法月将臣,「…………」
冷不防地,法月全力挥下的一杖将我击倒在地面上。
那一杖,其实是个信号。
房间的门被猛然开启,有人从外面纷纷进来。
身着严肃制服的三个大男人以灵敏的动作将我包围在其中。
警官,「双手抱于脑后!」
然后是枪口对准了我。
我冷静的观察了一下状况,但这室内恐怕连一只蚂蚁都无法脱逃出去
轻举妄动的结果,只会被他们依照手册规定,当场射杀吧。
夏咲,「……小、小健……」
贤一,「我没事……」
我依照命令,以站姿将双手交握在后脑杓处。
贤一,「然后呢? 趴在地上就好了吗?」
法月将臣,「不,我要你就这么看下去」
贤一,「什么……?」
法月将臣,「测试仍然要继续进行……」
根据我听到的传闻,这项测试原本就是设计成绝对不会有合格者出现。
柔和的夕照已然遍落大地,但室内的气氛依旧如同绷紧的弦丝。
夏咲,「并、并不喜欢,我并不喜欢他的!」
法月将臣,「简直不像话。再一次」
夏咲,「哈、啊……哈……哈……」
夏咲的眼神摇曳,逐渐失去了光彩。
全身也是汗流不止,几乎就要立时倒下的模样。
夏咲,「我、并不喜欢!」
前后已经过了六小时以上,夏咲不断的喊着同一句话。
夏咲,「啊、噶咳……唔呜咕……!」
或许是喉咙的痛楚,她有时候会难受地发出几乎呛到的咳嗽。
警官,「…………」
包围我的那些警官似乎有受过相当程度的训练,长时间维持着将枪口对准我的姿势,却仍然不见疲意。
贤一,「老师,请您、住手吧」
夏咲,「啊、哈……哈啊……哈啊……」
法月像是完全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只是专心的将夏咲逼上绝路。
法月将臣,「怎么啦? 已经结束了吗?」
夏咲,「唔呜……喀……呕噎……」
眼眶里已是泪水垂流,胸前的起伏也十分的剧烈。
法月将臣,「你若是能够在这场测试合格,同时森田也能当上他梦寐以求的特别高等人哦?」
夏咲,「哈……」
夏咲的眼神里恢复了些许的活力。
夏咲,「为、为了……小健……」
法月将臣,「那你就说吧。说你最讨厌森田」
顺从的依照命令,夏咲再次开了口。
夏咲,「最、最讨厌了!」
法月将臣,「不要结巴。再一次」
夏咲,「最、[chr r=natumi_b_16 rs=m]最讨厌了!」
法月将臣,「你看了森田一眼吧,那是表示什么意思? 你是真的讨厌他吗? 再一次」
矛盾莫过于此。
为了成全我……为了我着想,夏咲大喊着讨厌我。
合格,简直是天方夜谭。
贤一,「够了,别再说了!」
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测试,而是纯粹的凌辱罢了。
贤一,「咲咲,够了、已经够了!」
这瞬间,法月向我盯视。
夏咲,「闭嘴!」
意外的是,制止我的人不是法月,而是夏咲。
贤一,「咲咲……」
夏咲,「哈啊、哈啊,已、已经、无所谓了……像、像我这样的人……」
夏咲的心灵再度的遭受到破坏。
夏咲,「到头来,我……还是没有权利喜欢上任何人……」
期待之后尝到背叛,相信之后跌入绝望的少女又续往深处坠落而去。
夏咲,「全都无所谓了啊!」
经过这一次,夏咲将再也不会是夏咲了。
法月将臣,「声音里的气势不够哪。再一次」
测试依旧持续着。
除非夏咲损坏殆尽才会罢休。
…………。
……。
夏咲,「我最讨厌小健!」
这声喊叫几乎让室内的空气为之一紧。
夏咲重复‘讨厌’的次数甚至让旁听的我耳朵都痛了起来。
话语里的意义根本无关紧要。
最后的喊叫所表现的已不是单纯的感情,而是夏咲生命的呐喊。
法月将臣,「那眼神,那声音。你的的确确是完全传达出来了」
紧张的气氛缓缓褪去。
法月将臣,「很好,你合格了」
结束了吗……?
夏咲,「呜、啊……啊……哈、啊啊……」
荒乱的呼吸,以及呜咽掺杂的哭泣声。
法月将臣,「不要忘了日向,你所呐喊出来的这份事实。」
夏咲,「哈……啊。哈啊……啊……」
夏咲颓然坐落地板。
一面以沙哑的声音嘶嘶呻吟着
夏咲,「够了,全都、无所谓了……」
夏咲,「讨厌……我讨厌小健……讨厌大家……」
夏咲,「讨厌……讨厌……怎样都好……无所谓了……讨厌……」
夏咲,「全都跟我无关……算了……跟我无关……讨厌……」
仿如机械般的覆诵着这些单词。
法月将臣,「森田」
贤一,「……是」
法月将臣,「跟我来」
贤一,「要去哪里呢?」
法月将臣,「来了你就会知道」
目前还是有枪口在对准着我。
贤一,「咲咲,你休息一会儿吧」
夏咲,「…………」
她的肩头颤抖了一下,除此之外不再有任何的反应。
法月将臣,「日向也要跟来」
夏咲,「……是」
她像个人偶般的点了头。
校舍一楼。
我的背后有复数的警官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法月将臣,「话说回来,真没想到日向能够表现出如此坚强的意志力。坦白说,这让我吃了一惊」
夏咲的眼中暗淡无神,只是低垂着头行走。
贤一,「真是难得呢,会有让您感到吃惊的事」
法月将臣,「这可是你没办法突破的测试哦?」
贤一,「…………」
法月将臣,「不过,这么一来就能证明日向确实有在遵守着义务的规定。森田的最终考试全部告终,终于得以踏上特别高等人的阶梯……」
贤一,「……还没有结束,对吧?」
我语带不屑的回问他。
然后,来往了七年的恩师像是极为当然的对我说。
法月将臣,「我有件事情要确认」
贤一,「这是……?」
走廊的尽头处,原本还在施工的一堵墙壁现时装置了一扇门在那里。
法月从胸前取出了一张卡片。
法月将臣,「这是特别高等人的ID卡。身为候补生的你应该也有一张,不过我们持有的等级不同」
换言之,门前方的路只有老爹能自由出入是吧。
法月将臣,「这张卡片我也不是随时都会带在身上,平常都是保管在特别指导室的保险柜里。有需要的话,你要不要也一起寄放呢?」
……为什么要特地对我说出这件事。
贤一,「不用了。这前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法月将臣,「不用急」
法月让卡片通过了检测器。
转动门把后,有股含带湿气的风从门的另一边吹了过来。
夏咲,「…………」
夏咲仍是维持着行尸走肉的模样。
法月将臣,「门就保持开启。你们在这里等候」
对我背后的警官交待完后,法月先行消失在黑暗当中。
我们正走在昏暗的阶梯缓缓下降。
地上的材质似乎是石头。
贤一,「光是暑假期间就完成了这种规模的工程?」
我脚步不停的做出询问。
法月将臣,「这个空间是原本就已经建造好的,我只不过是加以改装」
法月将臣,「在我成为特别高等人的那时候,也曾经使用过这前头的设施」
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贤一,「喔-……」
法月竟然会自行道出自己的的过去……。
夏咲,「……好冷……」
贤一,「咲咲……?」
细微的声音不断传来,夏咲喃喃自语着……好冷、好冷、好冷……。
的确,接近冰寒的冷空气就紧紧贴在皮肤上。
若是能够,我真希望能够立时拥抱她,为她驱逐寒意。
一边步下石梯,我也一边观察能够逃离法月掌握的机会。
接着,在眼前展开的景象让我不由得为之颤栗。
在进入一扇铁制的门之后,那里是一个只能在故事里才会想像到的世界。
密闭的空间实在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询问罪人会使用到的拘留所调查室,而四周的石墙所传来的压倒性重力更是令人身心都萎缩了起来。
贤一,「简直……」
我又咽下了口水。
贤一,「就像是牢房一样呢」
那应该是,仅存于科幻小说世界的现实世界。
没有任何窗口,能够提供照明的,也只有摆放在墙上凹陷平台处的蜡烛。
再往出入的铁门看去,发现下方装有一个为了让餐具通过的小窗口。
而房间的角落也有一个解手用的凹洞。
这是一个再也无可置疑的恶质监禁设施。
贤一,「您带我到这种地方来看,是要学生做什么呢?」
法月将臣,「一直以来惩处罪犯的根据都随着时代的迁移而有所改变」
贤一,「…………」
法月将臣,「复仇这种行为换成由国家来代为执行,是绝对性的因果刑则论,是让罪犯曝示于众目之下的相对性因果刑则论,最后,还是教育罪犯的教育形则论」
法月将臣,「我国的特别高等法也是教育刑。不过,并不像小说的世界里出现的那种,单单只是让罪人进入牢房,强制其规律而正确的生活的教育方式」
法月将臣,「每一个个别的罪人的身边都会安排一个名为特别高等人的优秀人材,负责与罪名相应的更生指导」
法月将臣,「只因为,把故意杀人犯与过失杀人犯都同样关在牢房,以教育的形罚来说实在是过于轻率」
贤一,「老师,要卖弄知识还是到此为止吧」
贤一,「就因为法律是那些特别爱好炫耀学知的神经质学究所订出来的,刑罚的种类才会细微到这种可说是不必要的地步。从个人时间的使用方式一直到自由的恋爱都要受到国家的监视」
贤一,「虽然经营的世界里也是没两样,但不时还是需要某种程度的放任吧?」
贤一,「将规则制定得如此严苛,国家对于个人干涉过度,这样的社会可是会走向灭亡的哦。所以日本那个国家才会吃了败战」
法月将臣,「这些言论,可视为国家不敬罪吧?」
贤一,「不敬罪,去问问涩谷的女高中生可曾听过吧?」
法月将臣,「你的意思是,已经过气了吗??」
贤一,「您也算得上是相当的科幻小说迷了呢」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停顿下来。
法月他,竟然以一种怀念过往的眼神笑了出来。
法月将臣,「喀、咈咈咈咈、哈哈哈、咈哈哈哈哈---!」
那高昂的笑声让我的胃似乎开始急剧收缩。
夏咲,「……呜」
就连夏咲也像是受到压迫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也是会笑的吗……。
恐惧之下让我几乎快停下呼吸,法月就这么缓缓开口了。
法月将臣,「很好,森田。这场考试真可说得上是极为顺利啊」
贤一,「什、什么……?」
蔓延到背脊上的恶寒使得我快失去思考能力。
法月将臣,「然而……」
贤一,「呃……!」
下一秒,他已经化为修罗鬼相。
湿气甚重的牢房里。
法月将臣向我步步逼近。
法月将臣,「你这家伙,却违反了义务」
法月正散放出一种情感。
法月将臣,「特别高等人,代表社会的特别高等之人,破坏了法规」
怒意炽烈地放射在我的皮肤上,并使得内部的血液翻涌蒸腾。
法月将臣,「为了让你无可辩解我就好心告诉你。我曾经让那三个受更生人的义务表示章换过一次吧?」
贤一,「啊……」
我发出了一声很蠢的呻吟。
贤一,「哈、哈哈……」
干笑声之余,我也诅咒着自己的浅薄。
贤一,「真是……老爹你也太痴狂了吧……」
然后,只有死心了。
贤一,「竟然把徽章当成盗听器使用,你是哪来的共产游击兵啊……喀喀……」
原来如此,全都露了馅啊。
我调整呼吸之后,直视法月。
法月将臣,「照你这反应看来,不出所料吗……」
法月将臣,「毕竟光凭声音的话,还是难以断定是你还是日向、主动接触的啊……!」」
法月将臣,「若是由日向主动接触,或是其中有着不得不发生接触行为的理由……或许,还是有转环的考量余地,然而……」
他的牙齿之间正咯咯作响。
法月将臣,「你碰了吧?」
贤一,「是啊……」
我甚至怕到快软了双腿。
贤一,「因为我实在对你们,看不顺眼哪」
轻挑的语气间,我也在寻找着可以行动的空隙。
但即使法月现时的情绪激昂,他那伫立于大地的钢铁站姿依然是无懈可击。
法月将臣,「可知道在你身上我们一共耗费了多少银弹吗?」
法月将臣,「高等人考试的进行全都依靠国民的税金所供给。换言之,你是被众人所期待,这国家、这社会的代表人物」
法月将臣,「而背叛众人期待之罪,是无可比拟的深重」
法月将臣,「实在可惜,可惜了一个国家栋梁」
法月将臣,「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我的内心首次萌生了私人情感」
法月将臣,「所以我就再问你一次」
他笑了。
那是一种会让我的身心紧缩的异形样貌。
于是我发现到。
回答下一个问题--。
法月将臣,「你是否犯下了罪行?」
我就会走向死亡。
法月将臣,「你是否犯下了、禁止恋爱这条基于国民总意所制定的刑法?」
我摒住了气息。
法月将臣,「身为法律守护者的特别高等人,触犯法条了吗?」
被惊吓与恐惧掳获所放大的瞳孔频频感到痛楚。
法月将臣,「你的回答?」
一步。
法月将臣,「你的回答?」
又是一步。
一只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代言社会的怪物正逐步向我靠近。
法月将臣,「我在问你--」
停住了。
法月将臣,「……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下了决心。
――我犯罪了。
……。
…………。
………………。
有某种感觉。
那是一种热意。
不,是温暖。
我对于喉咙起了疑惑。
但,那些声音的确是这么发出来了。
不是我,而是少女的。
难以言谕的一股温暖从交缠的手指间传达了过来。
夏咲,「是我,犯下了罪行」
再清楚不过的语气。
夏咲,「森田先生并没有过错」
我的手心是被某个人给握着的。
夏咲,「就像这样,是我主动接触的」
一如幼时所感受到的那份、满是温馨的暖意。
夏咲,「若是您要问起原因的话……」
停下来……。
夏咲,「我,日向夏咲……」
不要说……。
夏咲,「明明身负禁恋爱的义务刑责……」
不要说出来……!
夏咲,「却还是从小的时候就一直、一直一直……」
夏咲,「最喜欢……」
她稍作停歇,将我的手握得更紧密。
这一切是如此的超乎现实。
不久前还如死尸般阴沈的夏咲,
宛如对于全世界感到绝望而不断哭喊讨厌我的夏咲,
现在却是抬头挺胸,自信非凡,更难以置信的是她展现出来的灿烂笑容---!
夏咲,「最喜欢小健了!」
她以全身的力量大喊着绝对不可以说出来的禁句。
夏咲,「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小健了!」
她那率直而强悍的叫喊,仿佛将牢房里的郁愤给一扫而空。
我,甚至还有法月都为之呃然,慑服于少女的光芒之下。
夏咲,「好温暖……小健,好温暖啊!」
黄色的缎带英凛摇曳,让少女的脸庞与向日葵的印象重叠在一起。
夏咲,「小健你,就在这里呢~!」
哪怕受风雨吹打、遭人脚踩踏多少次,最终也会再度挺直身子寻求阳光的黄色花朵就在我眼前绽放着笑容。
夏咲,「夏天了吧? 外头一定是很热的吧,可能还会下雨哦? 田地那里已经是整片青翠了,而风一吹就会很舒服呢」
少女的欢笑与这样的场合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
法月将臣,「……也就是说,是你碰触森田?」
法月终于开了口。
夏咲,「没错! 所以小健没有任何的过错!」
夏咲,「之前我虽然说过我讨厌他,对不起,那全都是谎言!」
夏咲,「我最喜欢他了! 好喜欢好喜欢,长久以来一直都忍耐着,不过我已经决定不再迷惘了!」
法月将臣,「还不给我住口!!!」
法月的怒吼冲口而出。
夏咲,「我不会住口的! 我最喜欢他了!」
但夏咲并没有丝毫的胆怯。
法月将臣,「你可是会被送进强制收容所的哦!?」
夏咲,「无所谓!」
法月将臣,「那里根本就不把人当人看待,而你会过着如同地狱的每一天」
夏咲,「不管什么样的地方,我还是可以找出快乐的泉源!」
好耀眼……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受。
法月将臣,「你被亲戚给蒙骗,导致有家归不得吧?」
夏咲,「那只是婶婶有点金钱的困扰而已!」
法月将臣,「你不是受到学园里朋友的背叛了吗?」
夏咲,「那个女生不过是跟我闹着玩的而已!」
法月将臣,「就连宿舍的管理员也对你有过性骚扰行为吧?」
夏咲,「叔叔他,只是因为太寂寞了才会那么做的!」
法月将臣,「……呃」
没用的。
即使你使出你最得意的话术,夏咲还是完全没有受到动摇。
社会里的渺小骗术在人类真正强悍的心灵之前,不过形同虚无。
警官,「……发生什么事了!?」
所以,他们才会立刻诉诸暴力。
面对着从牢房外一拥而入的暴力群体,夏咲大喊。
夏咲,「是我! 是我犯罪了! 请你们逮捕我吧!」
贤一,「危险!」
法月迫近夏咲头部的手杖,粉碎了我的肩头。
我为了保护夏咲而倒落地面。
夏咲,「小健!」
我撑起上半身,对法月以及他身后的那些制服份子们说。
贤一,「你们这些白痴,听我说!」
我的腹部随之受到一记毫不留情的踢击。
贤一,「有什么好疑问的吗,当然是我去碰触夏咲的啊!」
法月将臣,「把森田拘禁起来」
贤一,「夏咲没有任何过错! 夏咲没有错的啊! 这名少女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我从躺在地面的状态对其中一个大意靠近过来的人施以足技,使其倒地。
夏咲,「小健,我没事的!」
贤一,「咲咲,那是不可以的!」
夏咲,「没关系的,能够在这最后的时刻表达出自己的心情,光是这样,我就很高兴了啊!」
贤一,「你在说什么啊!?」
……我总是受到这女孩的友善关怀。
#text_off
……是她告诉了我何谓人性的温暖。
#text_off
一直以来接受帮助的总是我这一方--!
#text_off
夏咲,「谢谢你,小健~」
--那又为什么必需要感谢的人会是我呢!
……。
…………。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再容许下去。
幸、灯花、夏咲。
这些胸怀向日葵精神的少女们。
不论处在何等扭曲的世界里--
她们一定可以守护着正义、
慈悲、
以及爱人之心。
既然已经从她们身上学习到这么多,我可以的。
我必定会救助夏咲。
就请你在一旁好好看着吧,姐姐……!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璃璃子ルート01
……。
…………。
夏咲的房间里,却没有夏咲的身影。
独有我一个人,出神的看着窗外。
警方的车辆在道路上匆忙的来回穿梭。
不时还会传来尖锐的哨子声,随后则是一群不知从何而来、身穿制服的男人们同时现身。
镇上的情况似乎异于平常。
夏咲的安危也依旧不明。
我的活动自由受到限制,被迫待在这个房间里接受禁闭处份。
室内从外部被上锁,房间的窗户也是禁止开启。
负责看守的人就站在房门另一侧的走廊上监视着我。
就在刚才有人来配给食物的时候,我确认了他身上的装备,只有腰边一把准确度与安定性都算是劣质的手枪而已。
不但如此,也只有一个人。
而在我的铝合金公事箱里,军用小刀正放射着银色的钝浊光辉。
为什么会没被没收呢。
这是因为,法月名为测试的游戏仍在继续进行中。
法月会让犯法的我苟且活命就是最好的证据。
──好的很,你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我将瓦斯炉的气栓打开、点火之后,站在门口说话。
贤一,「喂、不好意思,可以把门打开吗?」
男,「怎么了?」
贤一,「好像有股瓦斯味,可能是瓦斯的气栓坏掉了吧」
有了一段空白时间。
男,「我来确认。双手抱在后脑,离开门口等着」」
贤一,「好……」
我照他所说,将手举起并退后几步。
矮个子的男人一边保持着警戒一边打开房门,缓缓进到室内。
他的枪口毫不松懈地向我对准。
只要踏上一步,就是伸手可及的距离。
明明如此,他却将拿枪的手完全伸了个直。
贤一,「别开枪哦,会爆炸的」
新兵吗?
男,「…………」
那男人的眼神,细长且尖锐。
他的视线就像是灯塔的光线,机械性的扫向厨房里发出轰轰燃烧声的瓦斯炉。
这样一个短短的瞬间,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我朝他那没有防备的手腕发出一记快速前踢。
男,「……呃!?」
目视到手枪离开男人手里,被抛向空中,我随即再对他的腹部使出流氓踢。
我将手枪拾起,枪口对准那张显得疼痛难当的脸。
贤一,「你应该不是军人吧? 警察那边的吗? 要真是的话,你那张坏人脸还真让我好奇耶……?」
没有回答。
贤一,「无所谓啦……就请你睡上一觉吧」
……。
…………。
我将额发拨到后头,抢来的手枪则放到公事箱,做好出外的准备。
看了一眼昏倒在房间角落、穿着稀薄的男人,我决定拜见一下他的身份证。
……治安维持警察。
听闻他们在老爸的内乱事件结束之后变得安份许多,看来现时在暗地里仍然有他们活跃的踪影。
不像军队一般常备枪械,也没有进行常态性的战斗训练。
不过,他们却是专门取缔反对现行体制的思想与言论的秘密警察。
一旦被这些家伙给逮到,恐怕整个人都会被染上成他们的色彩。
而更加棘手的是,他们全都是老爹的私兵。
老爹原本就是这个与民主主义水火不容的组织的局长。
虽然现在应该已经辞去了职位,但从镇上的异样气氛看来,很容易想像得到他们之间有着某种形式的勾结。
特别高等人与治安维持警察,可说是恐怖代表的两巨头,对于民众来说便是最糟糕的组合。
幸、灯花、夏咲、姐姐……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平安无事……。
……还是快点动身到镇上探探情况吧。
肯定有个天大的坏勾当正在计划当中。
我拿着铝合金公事箱来到走廊。
贤一,「…………」
没有守卫?
……是我被看轻了吗,还是说……
把军用小刀插在腰际后,我继续朝通往宿舍的走廊方向前进。
一边隐身在建筑物的阴影处,我的视线对准宿舍门口。
在即将入秋的和煦阳光当中,有两个穿制服的男人挺直着身子站守在那里。
两个人的腰上都挂有无线电,偶而还会进行联络的样子。
好了……该怎么做呢。
;強行突破する  バッドエンドフラグ+1
#select_var 2,强行突破,1 , 寻找别的出口,1,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56_1_1 exp="f.ririko_bad++"]强行突破                   [endlink]\,寻找别的出口,1
……。
贤一,「喂喂喂,你开什么玩笑啊?」
贤一,「为啥我非得在这种地方表演一场博斗秀不可啊?」
贤一,「呃,我是在跟谁说话啊……」
总之,还是另想他途吧。
……环视一遍周围环境。
延续着低矮树丛的小路前方,设有一道铁栅栏。
要爬上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我在脑中确认完动作后,沈腰开始移动。
要抱着公事箱攀爬果然是有点费事,不过我还是成功的越过栅栏,顺利脱逃到宿舍外面。
四周并没有警察的身影。
好,就到镇的中心部去看看好了。
平日的商店街正被一股异样的气氛给包围住。
商家的入口、道路旁、交差口的中央,到处都有警官配置,威压着来往的人群。
我的脸恐怕已经是曝光了吧,不能采取过于显眼的行动。
正当我在超市后方思索的时候,突然有种某人站在我身后的感觉传来。
贤一,「……请不要吓人好吗」
京子,「森、森田同学,你发型不一样害我都认不出来了」
贤一,「光是把额头露出来而已,印象就差很多对吧?」
京子老师显得惴惴不安的小声向我问来。
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贤一,「我也不清楚」
京子,「……从今天早上开始,学校突然临时休校」
贤一,「而等到发现的时候,这个乡村城镇已经布满了警察的踪迹」
不愧是老爹,相当迅速的指挥能力。
京子,「……我跟那些警官问了原因,他们也只是强调没有回答的必要……」
贤一,「警官主要都是聚集在学校那里对吧?」
京子,「看样子是,感觉上已经完全都被封锁了」
……有去一探究竟的价值啊。
贤一,「灯花她还好吧?」
京子,「她在家里,我已经吩咐她不要离开房间了」
贤一,「京子老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京子,「我想来确认一下镇上的情况,然后再去你那边看看」
贤一,「我也是直到刚才被稍微软禁了一下」
京子,「咦……那……」
贤一,「没错,现在的我可以算是通缉犯吧」
我一方面注意周围动态,一方面对老师说。
贤一,「还请你多加小心,那些人的身份是治安警察,心思细密、行动顽强,而且对于谣言方面很敏感,一旦被他们抓到,马上就会被捏造一个罪名受到不当的拘留处置」
贤一,「总之千千万万,不要被他们给盯上了……」
京子,「……那、那你是要去什么什么地方?」
贤一,「到学校去。你也别再多做逗留,早点回家去吧」
说话,我便向学校方向迈步。
……话说回来,这只公事箱会太过引人注目啊。
可能的话,希望可以先寄放在某处。
而且就算要在镇上到处移动,也需要一个据点才行哪。
附近也没有什么能够隐身的地方,我只好装成过路人的样子,慢慢通过学校旁边好观察内部的情况。
贤一,「……啧」
校门的另一侧,简直如同蚁窝般密密麻麻。
既然有这么多的警察出动,照理来说应该是为了戒备某种暴动的事前安排……
但若真是如此,却又不见装备盾牌头盔的正规机动队员服装。
……换言之,老爹大概是有一场不太见得了光的活动,想要只由手下的私兵自行处理吧。
我低着头在校门附近随意漫步,同时也运转着脑袋。
就算随便抓来一个下层人员逼问,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很想跟老爹见上一面,不过看来是不太可能从正面侵入了。
……继续在这里闲晃,迟早也会被人起疑。
就在这时。
……我怎么会这么蠢啊!?
为什么会没有先把电源关掉呢。
公事箱里,手机的铃声不断在响。
正好在近旁的一个警官,向我注意过来。
我原本想佯装不知,当场离去的,但是没用。
警官,「喂,站住」
背后已经传来了喝止声。
警官,「你在这里做什么?」
要是被这群家伙给缠上,那就玩完了。
贤一,「…………」
我调整好呼吸,停下脚步
警官,「那只铝合金公事箱,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
由于捕捉到猎物的关系,男人的语气已略显缓和。
在这一瞬间,我蹬向地面。
警官,「什、别跑!」
手机声停下时,背后传来了男人聚集同伴的叫喊声。
一路上,直线冲刺。
无数的脚步从我身后逼近。
警官,「再不停下来,就要开枪了哦!」
有这么严重吗?
贤一,「呜哦……!?」
别开玩笑啦!
我跟后面追兵拉开的距离早就超越手枪的射程之外了。
不过要是流弹打到路人那可怎么办?
还是避开人多的地方吧。
贤一,「哈啊……到这里的话,应该可以安心了吧……」
晚照西倾,接近收割期的水田上金光闪闪。
不过,竟然会在那种时候打电话来,真是服了老爹了。
……该说是偶然吗,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在老爹的算计之中啊。
警官,「有了! 是森田贤一!」
太、太缠人了吧!
贤一,「哈啊……这群人怎么这么会死缠烂打啊……!」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连续玩了五个小时左右的捉鬼游戏了啦。
不管是躲在民宅的阴影处,还是藏在河边的岩石堆里,总还是会被发现。
或许是我太小看治安警察的组织力了。
这组织可是法月将臣亲自培育出来的啊。
突然,我想起一个讨厌的情景。
大约在三年前,法月担任治安警察的指导顾问时,我有稍微偷看了一下指导现场。
法月将臣,「绝对不要让猎物跑了,不论如何、都要狠狠咬住」
警官,「可、可是,有时也是会有怎么找都找不到……」
警官,「噫……!」
法月将臣,「地球,是圆的」
……。
……那句话只怕不是什么玩笑话啊。
他们该不会真的是打算追我到天涯海角吧。
只要我还待在这个镇,是不是就一定会被发现呢。
焦燥感化为汗水,从颈部流下。
贤一,「可恶……该怎么做才好……!」
山野中已经落入完全的黑暗当中,过于安静的气氛甚至令人生惧。
也许,我可以反过来利用这片黑暗,一次对付五个人。
可是,就算打倒了对方,情况也不见得会好转……。
还是逃到洞窟里好呢?
已经大驾光临了啊。
无数的灯光在林木的另一侧模糊晃动着。
这里的曝光也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混在草木之中慢慢移动吧。
贤一,「呃!?」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这边走……」
矶野摒息潜声,以下巴催促我前进的方向。
贤一,「…………」
卯月赛比亚,「带你到我家去」
想问的事情可说是无从计数,不过现在还是老实的点头吧。
没有倚赖任何灯光,我们直往山上走去。
可能是很熟的路吧,矶野的步伐里没有多余的动作。
卯月赛比亚,「好,就快要到你怀念许久的家啰」
贤一,「我怀念的家……?」
我家应该是被内乱的镇压部队给放火烧了才是啊?
就像是回答这个疑问一般,矶野接着说。
卯月赛比亚,「我把它重建好了」
贤一,「咦……?」
我往矶野所指的方向看去,在岩石与岩石之间的确有一个小屋子悄然伫立在那里。
贤一,「就是那间……?」
卯月赛比亚,「当然没有提出居住权的申请,做为藏身之处是最好不过的了」
贤一,「你目前就是住在那里吗?」
卯月赛比亚,「我一直都在等候你的归来哦,要是回来了,却没有一个家在等,那不是很寂寞的一件事吗?」
呵呵,矶野浮现出与七年前同样的戏虐性笑容。
卯月赛比亚,「在回家之前,你跟小夏发生了什么,应该可以说给我听吧」
贤一,「……我知道了」
于是我将拥抱了夏咲的事,夏咲被法月拘捕的事,都告诉了他。
…………。
……。
那里,真的是我的家。
有点脏污的榻榻米、褪色的纸拉门、微暗的萤光灯……所有的一切就和七年前没什么两样。
卯月赛比亚,「电力用的是发电机。要洗澡也是可以的哦」
贤一,「这个房间,几乎都是你重建的吗?」
卯月赛比亚,「有时我也会让幸同学稍微帮个忙就是了」
贤一,「真了不起……」
卯月赛比亚,「欢迎你回来,健」
贤一,「…………」
我叹了口气之后,死心似的开了口。
贤一,「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卯月赛比亚,「大概是一见面就认出来了吧」
贤一,「少骗人了」
卯月赛比亚,「就算你连容貌跟个性都大异从前了,还是暪不过我的法眼哦?」
卯月赛比亚,「你似乎有个一被人套话,就会有点开始深思起来的习惯哪。就是你这种老是骗人的人,轮到自己被设计时才会曝露出弱点啊」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贤一,「终究还是逃不过作家的观察力……是吧?」
我环视了一下屋内,有好几叠书山都是由厚重的辞典堆积而成的。
在那一旁,还有无数的作文稿纸散乱在其中。
贤一,「……应该不是童话吧?」
卯月赛比亚,「国体论啦……所以不管经过多久,我都没办法受到社会的认同啊」
我把一张写到一半的稿纸拿在手上观看。
贤一,「……乌托邦? 喂喂,这果然不脱童话的范围嘛」
卯月赛比亚,「请称为假想民主主义,这可是能够革新时代的理想政治体系哦」
贤一,「钻研高论是不错,可惜我对那方面没兴趣」
卯月赛比亚,「真遗憾,我原本想邀你一同加入的呢」
贤一,「就算再怎么变化政治的形式,只要人不改变,社会终究还是会走向颓废一途的」
卯月赛比亚,「我不喜欢那种爱用常理说教的人哦」
他喀喀笑道。
卯月赛比亚,「你没有逃走啊?」
贤一,「嗯?」
卯月赛比亚,「镇上都被治安警察占领了,你不害怕吗?」
贤一,「……对不起」
卯月赛比亚,「就算道歉也是于事无补哦?」
贤一,「真的……很抱歉……」
七年前的记忆重现于脑海里。
卯月赛比亚,「你会因为要当上特别高等人而回到这个小镇,这真的令我很意外耶」
贤一,「我也、很意外」
卯月赛比亚,「要是你就这么成为了特别高等人的话,这时我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会对你刺上一刀吧,主要是大动脉那一带」
贤一,「不过,我已经脱离高等人考试了」
不,也许在法月的想法里,测试仍然在持续着吧。
这时,矶野对我狠狠瞪视。
卯月赛比亚,「可别误会了哦,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贤一,「…………」
卯月赛比亚,「小夏她,应该原谅你了吧? 幸同学想必也一定会的。正因为如此,只有我是不能原谅你的,你明白这道理吗?」
贤一,「算是可以理解」
卯月赛比亚,「不愧是我的好友」
要是得到了所有人的原谅,我可能就会变成一个废人了。
卯月赛比亚,「好了……你应该会愿意协助我吧」
矶野将放置在桌上的电脑电源打开。
卯月赛比亚,「把三郎生先遗留下来的记忆卡交出来」
他是指我跟幸进去洞窟时发现的,老爸的遗产。
贤一,「……是可以啦,不过没有密码的话就没办法阅览里头的资料了哦?」
卯月赛比亚,「密码?」
贤一,「嗯,老爸好像只把密码交给了姐姐」
矶野皱起了眉头。
突然,我仿佛听得到姐姐的叹息声从背后传来。
我不想将姐姐牵扯进来。
卯月赛比亚,「你想那会是什么样的资料?」
贤一,「我不知道……但我猜想,应该是可以颠覆政府的极机密情报吧」
卯月赛比亚,「也就是对于目前的状况没有帮助?」
贤一,「不管如何,现在要以救出夏咲为优先考量」
卯月赛比亚,「小夏还会在这个镇里面吗?」
贤一,「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还受困在法月的身边,毕竟他都在学校的地下室里建了一间牢房了」
矶野也表示同意般的点头。
贤一,「老爹把治安警察都聚集在这个镇上,看来似乎是要进行某种恶质的计划」
卯月赛比亚,「……情报不足啊」
贤一,「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是吗?」
卯月赛比亚,「你是要我说出有关我自己的情报吗?」
贤一,「真亏得你、能活到现在哪?」
我的声音里不知不觉间有着颤抖。
贤一,「我、我还以为,你应该早就被他们给抓走了」
卯月赛比亚,「是被抓了啊,因为连座制的关系差点就要被迫背上残酷的义务了」
卯月赛比亚,「只是,你也看得出来吧,我现在不是疯疯颠颠的吗?」
贤一,「你说过你有接受过精神鉴定的事……原来是真的吗?」
卯月赛比亚,「你应该也知道的吧,要暪过测谎器还是有其诀窍的。再来,就是需要一点卖屁股的勇气了吧」
贤一,「……你不是在说笑的吧」
卯月赛比亚,「我是重度BL的这件事,要成当成密秘哦?」
贤一,「之前你不是喜欢着京子老师吗?」
卯月赛比亚,「……京子老师啊……不知道她是不是没事……」
片刻间,矶野的眼神变得温和许多。
看来他是真的很迷恋老师啊。
卯月赛比亚,「我在七年前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父母死了,幸同学放弃梦想,就连小夏的眼中也失去了光芒。不过,我并没有放弃」
贤一,「……你是真的、打算对国家进行叛乱吗?」
卯月赛比亚,「就目前而言,是还不到能转为实行的阶段。理论的破绽过多,也没有同伴协助。一切都才要从现在开始……」
贤一,「从现在开始,是吗」
卯月赛比亚,「幸同学开始了绘画,与班长的情谊也加深了。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的归来」
贤一,「你有好几次都在暗地里帮了我不少忙吧。洞窟深险那时的装备让我很感激,救助京子老师时你也将脚踏车借给我用。你出现的时机都实在是太过凑巧了」
卯月赛比亚,「因为我一直都在监视着你啊」
从以前开始,他就是这个一个精明干练的人了啊……。
卯月赛比亚,「会把额发留得这么长,也是因为要遮掩伤痕」
贤一,「这样啊……你应该有不少的隐情吧」
卯月赛比亚,「语气也变了不少吧? 我以前的用辞算是比较粗鲁的?」
贤一,「那样做也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卯月赛比亚,「一旦改变了习惯用语,感觉上就会让自己成了其他人似的。算是我跟七年前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所做的诀别吧……」
贤一,「该不会卯月赛比亚这个笔名里头也有某种含意?」
卯月赛比亚,「不,那只是单纯的个人嗜好」
贤一,「喂」
卯月赛比亚,「呵呵呵……你这人还真是有趣……」
我轻轻咋舌后开口。
贤一,「算了,我已经大致上都了解了,往事的闲聊就到此为止吧」
卯月赛比亚,「没错,重点是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
卯月赛比亚,「就让我见识见识吧,樋口健到底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了」
手机的铃声再度响起。
我想他应该会打来,所以就把电源一直保持在开启的状态。
我给了矶野一个眼神后,将手机拿起。
贤一,「我是森田……」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就如以往一般,没有任何赘言的起了个头。
法月将臣,「在意日向夏咲的安危吗?」
贤一,「非常在意……」
法月将臣,「如你所预测的,她就监禁在那间牢房里。好啦,为什么我会没有把违反义务的蠢蛋送去强制收容所,你不认为这很反常吗?」
贤一,「是啊……顺带一提,南云袖同学只是因为少许的迟刻就受到当场处决,反倒是拥抱了夏咲的我仍存活至今也是怪事一件吧?」
法月发出低沈的笑声。
法月将臣,「很好,森田。再清晰不过的思考回路。看来你还是拥有继续接受测试的资格啊」
他不断在挑拨着我的情绪,但要是因为这样就火上心头那我就输定了。
贤一,「你跟我一样,是个深度的科幻小说迷。把牢房都建造出来的你,下一个会做的尝试……」
最糟的预测化为了现实。
法月将臣,「就是、死刑了吧」
贤一,「想必不会是单纯的死刑吧?」
法月将臣,「你想治安维持警察是为了什么被我召集来的?」
贤一,「你这人,实在低级到了极点」
法月将臣,「这是一种实验啊。倘若出现了显着的效果,法律的修改也是有其可能的哦?」
贤一,「少废话了……什么时候?」
于是,法月将臣稀松平常的道出恶魔般的台词。
法月将臣,「三天后,晚间九点,将对日向夏咲进行公开处刑」
激烈的怒意让我一阵头晕目眩。
贤一,「你觉得那种无法无天的行为,能够被容许吗?」
纵使法月的人脉管路广布政界,要在文明的现代社会做出公开处刑这种蛮横的行径,只怕世论是绝不会允许的吧。
法月将臣,「所以,我才会选在这个乡村城镇」
……远离人群,四周受到艰险山脉包围的法外之地。
法月将臣,「所以,我才会让日向夏咲与森田贤一在此相遇」
……为了让我们违反义务,而特意设置好的舞台。
贤一,「故意让夏咲的监督顺序转到最后也是……」
法月将臣,「对,就是为了让你在三广与大音的监督过程里,对于社会的反对意识不断高涨」
果然,这一切都是他的巧妙谋略所成吗……。
贤一,「你是打算让我彻底的臣服于你吧?」
法月将臣,「这就是、特别高等人的最终测试。将一度获得权力地位或金钱的人的高傲鼻子狠狠打断之后,一名足以代表社会的特别高等之人才得以完成」
法月将臣,「等到你的胸前别上金色的徽章之后,你一定会醒悟。处在社会,就无法抵抗人心的扭曲。身在世上,就存有难以颠覆的至理」
看来,老爹也一定曾经失去过他的挚爱之人吧。
但就算如此……。
贤一,「你没有忘了吧?」
法月将臣,「日向夏咲要是有了个万一──」
贤一,「──这可不是什么虚张声势哦?」
法月将臣,「你是否能够超越我的境界……我、相当期待」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贤一,「……唔!」
我握得异常用力,直到手机都要破损为止。
卯月赛比亚,「森田同学,你现在的脸色因为怒气显得很苍白哦。稍微、抽一管如何?」
我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之后,将我跟法月的对话内容转述给矶野知道。
烟斗前端延伸出去的烟雾漂荡在室内。
贤一,「呼-……平静许多了……」
卯月赛比亚,「话说回来……这种兴趣还真是糟糕至极啊」
贤一,「的确,违反义务的受更生人不必保障人权。就算如此,要做到公开处刑这种地步……」
卯月赛比亚,「所谓的死刑,就是将人彻底排除的一种想法吧,没有让受刑者更生的理念。就这层意义上来看,跟这个国家想藉由义务教育罪人的系统应该是毫不相容的才是……」
贤一,「律法会随着时代而改变。你正在构思的政治体制也是利用了网际网络产生的可能性吧?」
贤一,「与其将夏咲关进强制收容所,做出一点微不足道的社会劳动贡献,还不如让她在大众面前处刑以示效尤,更能有效防治犯罪的发生,更具社会贡献的意义。他大概是这种想法吧」
卯月赛比亚,「换句话说,我可以想做是这个国家已经开始在倒走时代的脚步了吗?」
贤一,「……也是吧。他想将国家带往那种充满磔刑、吊首的古老时代」
如果这只是法月一个人的思想,那还好办,但……
卯月赛比亚,「好了,也该来转换一下气氛了」
我点头同意,将烟斗里的火熄掉。
卯月赛比亚,「整理一下情报吧,这是战争的基础」
贤一,「三天之内,要救出被禁锢在学校地下牢房的夏咲」
卯月赛比亚,「障碍呢?」
贤一,「法月的私兵、治安维持警察吧。武装只有手枪的程度,不过我刚才才切身体会到他们的高度统制力跟缠死人不偿命的功夫」
卯月赛比亚,「规模呢?」
贤一,「百人单位吧,两百、三百……照我的现场察看,多是集中配置在学校的周边跟行人众多的商店街」
卯月赛比亚,「再来就是、镇的出入口了吧。既然要做出那种野蛮的行为,就不可能让情报外泄才对」
贤一,「电话跟网络也没办法连通外面吗?」
卯月赛比亚,「我刚刚试过了,没办法。我想镇上的电信局跟网络中继站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了吧」
贤一,「好吧,反正就算要对外求助,我也不认为三天之内就能得到支援」
一口哀兵之气几乎就要叹出,但我总算是忍了下来。
贤一,「障碍还另有其他」
卯月赛比亚,「说吧」
贤一,「就算能够顺利躲过治安警察的耳目,侵入到学校里面,我们也无法打开牢房的铁门」
卯月赛比亚,「是有声纹还是视网膜的检测器吗?」
贤一,「安检是还不到那种死心眼的水准,不过一定需要卡片」
卯月赛比亚,「最快的方法,就是从法月将臣那边得手卡片吧」
贤一,「……那应该是、很困难吧」
卯月赛比亚,「你怕了?」
贤一,「不是的……至少一对一的战斗里,年纪跟脚力的差距会让我获胜」
……应该吧。
贤一,「只是,老爹似乎是把ID卡放在保险箱里面,就算想从老爹那边逼问保险箱密码……」
……毕竟他都已经好心的跟我说到这部份了。
卯月赛比亚,「……嗯,我也很难想像那个法月会因为区区逼问就供出密码」
矶野交抱起双臂说道。
卯月赛比亚,「你就没有卡片在手上吗?」
矶野指着铝合金公事箱。
贤一,「等级不够,我终究只是个候补生,我们需要的是特别高等人层级才能拥有的VIP卡」
卯月赛比亚,「也许可以改写资料……」
贤一,「改写资料?」
卯月赛比亚,「读卡机跟写卡机我都有」
说完,矶野开始在各个抽屉到处翻找。
我深思了一会儿。
贤一,「可是,结果还是需要窜改资料用的情报吧?」
卯月赛比亚,「关于这点,喏、就让我们期待三郎先生留下来的记忆卡吧。那个人以前也担任过特别高等人不是吗」
贤一,「老爸的情报至少已经是七年以前的东西了耶?」
卯月赛比亚,「就算是那样,只要知道了作为基础的程式或暗号模式,还是有希望的。不管任何事都要正向思考啊」
贤一,「……看来你不管怎么说,都想一探记忆卡里面的内容是吧」
卯月赛比亚,「你好像很不愿意让你姐姐牵扯进来啊」
我轻咳了一下,摇摇头。
贤一,「我一个人就够了,我会尽全力完成任务」
卯月赛比亚,「喂喂,也算上我一份嘛」
贤一,「你的心意我很感激,可是,要是我的反叛以失败告终的话,事情就会演变成糟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矶野以鼻子嗤笑了一声。
卯月赛比亚,「……你还真的是属于那种风险管理的类型耶。不过呢,你也想想吧,你的样貌不是早就被他们知道了吗? 镇上已经到处都充满了法月的私兵,就连想收集情报都很难顺心如意啊」
贤一,「……我知道了,那就请你为我而死吧」
卯月赛比亚,「你也决定得太快了吧! 」
卯月赛比亚,「真不愧是健……」
卯月赛比亚,「不过呢,其实不久前我也才差点被他们给抓走,所以我的脸也是曝光了」
贤一,「为什么?」
卯月赛比亚,「治安警察不是很突然就来到镇上了吗? 因为那群家伙拉扯了我的额发,所以我就忍不住赏他们吃了我最拿手的月面空翻踢啊」
贤一,「简单的说,你做出抵抗了对吧。所以才会被他们给盯上了」
呵呵呵,矶野只是露出了戏虐般的笑意。
卯月赛比亚,「不知道幸同学还有班长是不是平安无事……」
贤一,「这也是很令人在意啊」
卯月赛比亚,「就算要侵入学校,至少也要去侦察一次才能知道敌人的配置,好加以突破啊……」
贤一,「情报太少了啊……」
;すーっと障子が開く音。
贤一,「…………」
卯月赛比亚,「关于你的姐姐……」
贤一,「嗯……」
卯月赛比亚,「璃璃子小姐,我可以称为璃璃子女王吗?」
贤一,「随你高兴啦……」
卯月赛比亚,「既然身为你的姐姐,应该是个重度S吧?」
贤一,「好像是吧……」
卯月赛比亚,「有点恋背癖的倾向?」
贤一,「算是吧,她常跟我说,她很喜欢我的背,还说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走在她的前面保护她」
卯月赛比亚,「啊啊,我也好想舐舐姐姐大人的鞋子。想被她发现我在自慰时的情景,然后被她用皮鞭鞭打。然后我就像是薩德候爵一般……」
你太恶了哦……。
卯月赛比亚,「不过,被世界否定存在的这种义务,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耶。不,照理来说应该是要当成没有看过才行的……」
贤一,「别说跟那个人搭话了,碰触当然也是不能。会被收进强制收容所的?」
卯月赛比亚,「用书写的方式也不可以吗?」
贤一,「总之,所有能够进行沟通的手段都是不被允许的」
卯月赛比亚,「受不了,哪有这么没道理的事啊。太稀有了,刚开始见到的时候应该很惊讶吧?」
贤一,「是啊,不管哪个家伙都是同样一副反应」
说到这,我轻轻咋舌。
贤一,「我知道你想说的意思,如果是除了特别高等人以外的人都不能干涉的姐姐,那就可以无拘无束的在这个镇到处行走了,以一个斥候来说最适合不过」
贤一,「可是,诚如『你』所知,我实在是不想让她去做那种危险的举动……」
卯月赛比亚,「那句、诚如『你』所知,是在科幻小说硬汉篇里登场的主角口头禅吧? 所谓跟读者交谈的那种文体语气」
贤一,「是啊……别在意,否则会被送进强制收容所的哦」
卯月赛比亚,「你还真是温柔呢……为了让姐姐不会感到寂寞……」
就在矶野一边冷笑一边说着俏皮话的时候。
我的背后,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那人哼笑了几次之后,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们的眼睛,对上了。
就算我想别开视线,那双充满决心的眼神也是牢牢捕捉住我,让我无法言语。
贤一,「你、你……」
我一直以书中人物语气,一路隐暪过来的少女。
;璃璃子のネタばらしをします。
少女,「生病吗?」
贤一,「也不算是啦」
少女,「啊……!」
她似乎是发现了。
有发现,但装成不知道。
不管哪个人都是同样的模式。
……。
那时候。
我越过重重山脉,到达了向日葵田。
于是,我和从州界走来的姐姐会合了。
贤一,「那加我就是五个人啰」
幸,「五个人……」
贤一,「我、幸、大音、矶野……」
我一一弯下手指计数。
灯花,「还有一个人……!?」
贤一,「…………」
贤一,「夏咲啊?」
灯花,「啊,对、对啊……就是说啊……日向同学嘛、哈哈」
贤一,「不愿意吗?」
灯花,「没有的事。可以啊」
卯月赛比亚,「班长既然身为班长,就要跟班上的大家好好相处啊」
灯花,「……唔、嗯。当然……只是、有一点……」
贤一,「…………」
大音似乎有所考虑的沉默不语。
……。
灯花她,对于姐姐的反应很敏感哪。
看来姐姐是没办法参加恩赦祭了……。
幸,「我也是啊,说实话啊、扯了这么多……」
贤一,「嗯?」
幸,「这个镇不是很乡下吗」
贤一,「嗯」
幸,「也没什么好男人啊」
贤一,「……是这样吗?」
幸,「所以说……那个……」
贤一,「嗯?」
幸,「没有啦,以你的头脑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ガチャっというドアが開くSE(璃璃子が退室)
门响了。
幸,「还以为谁来了」
贤一,「是风啦、风……」
……。
不是风。
姐姐她,一定是顾虑到幸的心情才离开了房间吧。
卯月赛比亚,「当然是那边的你啊」
……矶野也是有点玩过火了。
京子,「那,我再去准备一份苹果,让那边的你也一起享用好啦」
……记得在灯花家时,姐姐总是一副很大牌似的躺坐在沙发椅上。
好想跟她面对面的交谈。
好想接触她那纤细病弱的身体。
好想唤出她那英风凛凛的名字。
但,我总是只能强迫自己别开眼睛。
接受了极刑的少女────。
脸上浮现了与七年前相差无几的帅气笑容后,璃璃子姐姐、开口了。
璃璃子,「──需要帮忙吗?」
贤一,「什……啊……」
姐姐一派无所谓似的,用手梳过她那流水般的黑发。
璃璃子,「真是的,什么你啊你的,烦死了」
贤一,「…………」
璃璃子,「怎么怎么? 看你好像遇上大麻烦不是吗?」
我无法别开视线。
姐姐她,就在我的眼前。
就在待在我的身后,也很少会进到我视线内的姐姐。
璃璃子,「你在发什么呆啊? 最喜欢的人,果然还是姐姐吗? 真拿你这个万人迷没辄耶……」
贤一,「…………」
璃璃子,「健!」
贤一,「什、什么事?」
突然被叫到名字,我反射性的做了回应。
璃璃子,「好啦,这么一来你就跟我说到话啰。可以让我也加入你们了吧?」
贤一,「……喀」
姐姐似乎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
璃璃子,「我很想你哦,健」
贤一,「我也是……」
璃璃子,「你好像变得强壮许多啰,姐姐看到都吓了一跳啰」
好难为情啊……。
璃璃子,「因为我一直死缠在你后面,所以你都在顾虑着我吧?」
贤一,「是啊……感觉自言自语的习惯真的快上瘾了」
璃璃子,「呵呵……不知道有几次,我都好想当你那自言自语的对象哦」
贤一,「差点就坏事了吗……?」
璃璃子,「有时候我也会被老爹叫过去。因为那样才没办法参加恩赦祭的」
贤一,「对不起。刚到这个镇的那时候,我好在意姐姐,时常都会冒出那种奇怪的对话……」
璃璃子,「洞窟那里我也很想跟去的说」
贤一,「我叮宁过你不要跟了吧?」
过去想说却没能说出口的话实在数也数不尽。
太多话要说了,彼此的对话反而无法顺利咬合
自从离开都市后,以往一直跟在我后头的姐姐,不见得会常时的待在我身边。
璃璃子,「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
而在这一刻,我跟姐姐总算是真正的重逢了。
卯月赛比亚,「初次见面……这么说可能不太正确,小生已经有数次拜见过您的尊容。我名叫矶野一郎太,乃是健的朋友」
矶野对姐姐毕恭毕敬的敬了个礼。
璃璃子,「你好啰,我一直觉得我跟你有某些地方挺合得来的哦」
我有种预感,最邪恶的搭档在此诞生了。
贤一,「姐、姐姐,最近你都是待在哪里?」
在跟夏咲生活的那段期间,她很少出现在我身旁。
璃璃子,「啊啊,那时候我比较常待在灯花家吧」」
贤一,「灯花家……?」
璃璃子,「虽然我很厚脸皮的住了进去,不过她们都很好心连我的伙食都有准备。你也有留下寿司给我过吧」
贤一,「这样啊……灯花也没有对我抱怨什么……」
璃璃子,「我跟灯花,是老交情啰。所以当她看到我在这个镇出现的时候,她好像真的很讶异呢」
贤一,「老交情?」
璃璃子,「去上大学的那时候,我住的地方就在灯花家附近啦。正好她的家庭内好像有不小的问题,所以我常常去找她玩」
贤一,「……原来有这样的经过啊」
此时姐姐打了声响指。
;璃璃子ギャグ顔
璃璃子,「而那个灯花,现在却是下落不明!」
贤一,「咦?」
璃璃子,「小幸也是正被治安警察追捕的模样!」
她怎么看来挺兴奋的啊……。
贤一,「被追捕……为什么你会知道啊?」
璃璃子,「刚才我在镇上逛了一圈,收集而来的情报啊」
卯月赛比亚,「不愧是姐姐大人,您深谋远虑的行动,实让小生敬佩不已」
璃璃子,「就是啊就是啊!」
卯月赛比亚,「那么,学校方面又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贤一,「对了……夏咲呢……?」
璃璃子,「咲咲,我有看到哦」
贤一,「咦? 她还好吗?」
;璃璃子ギャグ顔
璃璃子,「哎呀~,她竟然是被关到了地下牢房啊!」
贤一,「啊、嗯,这个我知道」
贤一,「我想知道的是她看起来怎么样啦?」
璃璃子,「全裸的哦」
贤一,「全裸?」
璃璃子,「……之外穿了件制服……」
贤一,「那根本就是有穿吧! 为什么你要先把她脱光一次啊!?」
璃璃子,「只是想说那种情况,我方也会比较有斗志嘛……哈啊、哈啊……」
她诡异的蠢动全身。
璃璃子,「你也知道嘛,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将视线转向我吧?」
贤一,「所以,你要侵入学校也是轻而易举吧」
璃璃子,「可是啊,一楼有扉门让我没办法再继续前进了」
贤一,「没错,那你到底是怎么见到夏咲的?」
璃璃子,「不,我没见到她,那是唬你的」
贤一,「你唬我干嘛啊! 要不是你是我姐,我早就痛扁你一顿了啦!?」
璃璃子,「哇哦,好可怕」
她的淡然语气里一点也没害怕的感觉。
贤一,「拜托,时间宝贵啊,只剩三天了耶?」
姐姐总算是正经的点了一下头。
璃璃子,「可是,我是真的看到了哦。应该是偶然的吧,我看到咲咲从地下室被法月带出来的样子,他们还说了一些很奇怪的对话哦」
贤一,「奇怪的对话……?」
璃璃子,「想知道详细内容吗?」
贤一,「拜托了」
然后,姐姐就先声明要重现一次现场给我们看。
璃璃子,「那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哦,就在周围的那些警察每一个都吓得把眼睛别开当中,我毫不在乎的轻松在学校的一楼走着」
璃璃子,「然后在转角的地方,不是就传过来了吗?」
贤一,「什么东西?」
璃璃子,「咲咲的抵抗声,跟老爹清脆美好的手杖叩叩声」
……这时候你别再玩了行吗。
璃璃子,「法月是可以对我有所认知跟接触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很有可能被抓起来,一想到这里我就飞快的躲到了阴暗处。然后我真是吓到了哦」
;璃璃子ギャグ顔
璃璃子,「我几乎就要叫出声音,心脏快要破裂,头发飞天,马上冲刺逃跑。可是因为肚子有点痛了起来,所以我冲进了厕所,于是噗通一声,痛快痛快啊……」
贤一,「喂,我才不想听姐逊毙的逃跑样子,快点把对话的内容说一说啦! 还扯到什么噗通一声,痛快痛快咧!?」
卯月赛比亚,「说时迟、那时快,我骑着脚踏车帅气现身当场,向姐姐伸出了救援之手……!」
贤一,「你不要突然跑出来跟着搅和!」
璃璃子,「接着,我踹破厕所的窗户……」
贤一,「你够了哦!」
我的脑袋简直就快发狂了。
贤一,「你们给我认真一点行吗!」
璃璃子,「就我听到的啊,咲咲好像是受到了身体量测哦,特别是脖子一带」
贤一,「……那……到底是?」
璃璃子,「为了制作断头台啊,要让你彻底的陷入恐怖与绝望的深渊啦……差不多就是这些意思」
贤一,「老爹还真偏好惊悚类耶」
卯月赛比亚,「断头台啊……那是个不错的玩意」
贤一,「你也特别喜好血腥是吧?」
姐姐拉高了声量。
璃璃子,「好了,玩闹就到此为止了。快点把记忆卡交给我」
贤一,「啊、好……」
我从口袋中取出手心大小的记忆卡,交到姐姐手上。
璃璃子,「看你面对着小幸房间里电脑的时候,不知道自言自语些什么……原来是需要我的力量啊」
矶野手脚冽落地将电脑启动。
贤一,「里面的资料会是什么内容啊?」
璃璃子,「爸爸收藏的色情图片吧?」
贤一,「可能性之高让我很火大……」
卯月赛比亚,「准备好了哦?」
璃璃子,「哎呀哎呀? 桌面是设成京子老师的照片啊,你还挺痴心的嘛?」
姐一边用舌头舐着唇边,一边饶富意味的看着矶野的脸。。
卯月赛比亚,「……哈、哈哈」
竟然可以让那个矶野感到害羞之情,看来姐的功力是不减当年。
姐姐便将记忆卡插上了电脑。
璃璃子,「……有了有了。需要密码是吧」
贤一,「那就麻烦姐啰」
卯月赛比亚,「终、终于……三郎先生的遗产即将现身……」
矶野咽了声口水,我的身体也不禁直往画面贴去。
璃璃子,「那么矶野,可以照我说的打进去吗?」
卯月赛比亚,「小的遵命!」
璃璃子,「呃……」
璃璃子,「…………」
璃璃子,「……唔」
然后,姐姐说出一句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璃璃子,「我忘了」
贤一,「哈……?」
璃璃子,「别在意哦,可爱的我!」
──喂,这天大问题能不在意吗!?
璃璃子,「唔-……是什么啊,大家一起爬玉山吗……」
这紧要关头,姐姐看起来却还是相当的乐在其中。
身为前特别高等人,老爸所遗留下来的资料。
要是能够使用,或许就能改写我的ID卡,进而打开通往牢房的铁门了……明明如此。
贤一,「姐姐,老爸应该有告诉你过密码吧?」
璃璃子,「就我上大学的时候,突然来了封信,里面就只写了一行字……这是代表爸爸的一切」
璃璃子,「然后下面另一行就写有密码了……那时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反而印象还挺深刻的就是了……」
贤一,「那封信你还保留着吗?」
璃璃子,「我被抓的时候,私人物品就全被处份烧掉。像是回忆的照片啊、回忆的照片啊、回忆的照片啊……」
贤一,「照片我有哦」
我从公事箱里拿出我们一家人的合照。
璃璃子,「……还真怀念耶」
她浮现的短暂笑容中隐含着许些忧愁感。
……直到今天以来,姐姐她真的是天涯孤独身的啊。
贤一,「……姐姐,你刺了刺青啊?」
璃璃子,「因为我不喜欢义务的徽章嘛」
贤一,「……一路走来很辛苦吧?」
璃璃子,「你不也是吗?」
我们的视线紧密的交合在一起。。
毕竟我们都是从不堪回首的过去活下来的人。。
卯月赛比亚,「抱歉哦,久别重逢的两位可否稍后再叙旧呢?」
贤一,「也对……现在不光是夏咲,连幸跟灯花也是行踪不明了」
璃璃子,「京子老师很慌张哦,因为治安警察突然跑到她们家去,急忙之下老师就让灯花逃走了」
贤一,「幸呢?」
璃璃子,「小幸肯定也还在被通辑中吧。你知道理由吧?」
我吐了一口气,寻思其中的道理。。
贤一,「……预防拘禁,是吗」
我似乎是说出了正确答案,只见姐姐弹了一声响指。
璃璃子,「为了防止义务消除不久的人再犯所进行的预防措施,所以高等人是有权力拘禁他们的嘛」
贤一,「抓住幸跟灯花,他是想做什么啊」
卯月赛比亚,「应该是要把你逼到绝境吧」
璃璃子,「把你一同监禁在牢房,让你彻底的心身俱伤?」
贤一,「也许是吧。人的意志根本脆弱得很,精神常会受到身体这个容器所控制,老爹就常把他这些信念给挂在嘴边」
『现在你还能逞强,尤其是在妹妹面前,能够尽量展现你的志气。可是只要长时间的给予痛不欲生的感受,不管任何人身体都会变得老实』
『哈哈……也许吧。我是有可能会投降。因为我这人天生软骨头』
『为了你所爱的森田,使他有所成长,你不觉得应该让他见识一下人类沦丧自我的过程吗?』
……。
法月或许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为了让我成长,为了让我完全成为国家饲养的忠犬。
贤一,「既然如此,我们就以救出那两个女生为优先吧」
他们也都表示了同意。
贤一,「……矶野你留下来」
卯月赛比亚,「了解。我就留在这里,充当你们的后备支援吧」
我从铝合金公事箱里拿出许多应该派得上用场的工具。
贤一,「矶野,这个是发信机……呃,坏掉了哦」
卯月赛比亚,「没用的废物!」
贤一,「那、就这个,窃听用的……呃,不能用」
卯月赛比亚,「没用的废物!」
璃璃子,「啊,只有我的内衣裤还好好的」
卯月赛比亚,「这个大色魔! 去死一死啦!」
贤一,「我的错……」
这一整天都带着箱子跑来跑去的,也难怪机器类的东西会坏光了。
卯月赛比亚,「不过,还好身份证明的ID卡跟回忆的照片都平安无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贤一,「……那么,你的工作是……」
卯月赛比亚,「预先拟定作战计划吧」
璃璃子,「哦,那我就把在镇上得到的情报都跟你说一说吧」
卯月赛比亚,「麻烦姐姐大人了,特别是学校周边的状况跟敌方警备配置还请详细告知」
;黒フェード。
…………。
……。
就这样,不知何时之间,天已破晓。
……我们三个人实际上根本没有补充到睡眠。
卯月赛比亚,「好,我明白整个情势了,我大元帅卯月赛比亚,将会想出一个救出小夏的绝顶妙计」
……你用那种歌剧般的做作表情说这种话,没什么说服力耶。
贤一,「就靠你了哦」
矶野从以前开始,就是我们的救难军师了啊。
贤一,「我则是开始去寻找幸跟灯花的踪影」
关于姐姐,我实在是不想让她涉入危险之地……
璃璃子,「当然,我也同行的哦」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璃璃子,「就连治安警察也是对我无可奈何的哦。只要是碰到我,或是对我的声音响产生反应,那就表示跟极刑的规定抵触了嘛」
贤一,「可是姐姐,我想你也知道的……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乱来的哦?」
璃璃子,「我知道的啦。万一生命受到身负极刑的人威胁,还是可以容许自我防卫跟回避危险对吧。一旦察觉我有攻击的意图,敌人也是会毫不留情的扣下板机吧」
不过,有了姐姐这张鬼牌,要让敌人露出破绽也是轻而易举的了。
贤一,「……好吧。谢谢你」
将手枪跟军用小刀拿在手上,我们便离开了家。
璃璃子,「好啦,我们上吧、健!」
一到了外头,眩目的阳光就先夺去了视力。
宛如终末的夏季为了做好完美的结束,正使出全副精神卖力演出。
走在我身旁的姐姐开了口。
璃璃子,「健,你打算怎么做?」
贤一,「我是想先巡过一遍整个城镇」
璃璃子,「这想法是不错,可是没什么时间了,你还是锁定一下重点地方吧」
没错……夏咲的处刑,就在后天了。
该去哪里呢?
;// 商店街フラグ
;// 学園寮フラグ
;// 田んぼフラグ
;// 崖フラグ
;// 何回選択肢を通ったかフラグ
;// 幸バッドエンドカウンタ
;ループ開始
#select_var 4,商店街,1,学校宿舍,1,田耕区,1,山崖,un_f.flag_056_4,10,32,90,68,#000000,-1
天边的太阳升到了最高之处,让我得知已是正午时刻。
烧灼皮肤的暑气不由分说的渐渐夺去我们的体力。
璃璃子,「我本来以为时间这东西根本就没个尽头的,看来倒也不是嘛」
贤一,「一旦惊觉就只在眨眼之间,这是常有的事了」
我拭去额头的汗水。
璃璃子,「还是尽快找到那两个人,保护她们的安全吧」
……。
再浪费时间下去,太阳就要下山了。
璃璃子,「原来如此……人多的地方反而比较好藏身是吧」
贤一,「警备的看守程度应该会比其他地方严格很多,不过可能的藏身地点也是不少」
璃璃子,「时间宝贵,快点行动吧」
我们一边从影子移动到另一个影子底下,一边慎重的探视附近一带。
姐姐应该是不要紧,不过敌人全都知道我的长相。
璃璃子,「怎样? 我去就好吗?」
贤一,「你说这话就太伤我的心啰,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吧?」
璃璃子,「是啊,健已经变强了」
向对方点了个头后,各自散开。
结束两小时的探索,往集合地点移动。
姐姐已经先到了,她正斜靠在超市的墙上。
璃璃子,「我这边失败了,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贤一,「我也是」
我负责向商店街的居民打听,姐姐则是以多数治安警察戒备的大马路与十字路口为探查重点。
既然两边都没有收获,那就是不在商店街里面吗。
贤一,「学校宿舍如何?」
璃璃子,「那边应该是治安警察最先去的地方吧? 我不太觉得小幸还会待在那里」
贤一,「不过,还是有可能找到线索。会被治安警察追捕,对她来说应该也是很突然的吧」
璃璃子,「……你是说她会回去拿必要的东西?」
贤一,「就是这样」
先到宿舍里头侦察的姐姐回来了。
璃璃子,「现在都没有治安警察哦」
贤一,「好,去幸的房间看看吧」
门没锁。
贤一,「我要进去啰」
为了慎重起见,我打了声招呼。
像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幸的身影。
璃璃子,「那就找一遍看看吧」
贤一,「是啊」
尽可能的不要踩踏到幸的私人物品,我们开始寻找着有用的线索。
但我总有种越是翻找越是将宝贵的东西往深处埋住的感觉。
贤一,「看这样子,是不太可能会有什么发现了……」
原本还期待幸会留下字条之类的通知。
但一想到那字条万一早被治安警察给发现……我就不由得冷汗涔涔。
璃璃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璃璃子,「嗯?」
璃璃子,「…………」
贤一,「姐姐,再留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吧」
璃璃子,「…………」
贤一,「怎么了吗? 是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璃璃子,「……这样啊,我已经差不多看出来整张图的构图啰」
贤一,「等等,拜托你说得清楚一点」
璃璃子,「健,小幸有回到这里过」
贤一,「证据呢?」
于是姐姐露出了一个冷笑。
璃璃子,「小幸她……从这里带走了一样东西哦」
贤一,「一样东西?」
我倒吸了一口气。
我急忙环视室内,找寻这间房里必定存在的物品。
贤一,「……没有」
姐姐把头一点。
璃璃子,「小幸特地绕到这里,然后、带走了画架跟折叠椅」
不会错的。
幸带走了自己拥有的那些画具。
宿舍这么危险的地方,她还……幸这小妮子的意志力也太坚强了吧。
璃璃子,「不过,那个、还留在房间里哦」
贤一,「那个?」
我的视线转向姐姐所指的方向。
有几个小物品散落在书桌下方。
贤一,「原来如此」
我从杂物堆之中,拾起一套画笔。
贤一,「幸那家伙、很慌张啊……」
璃璃子,「治安警察也有来过这里,她有可能是碰上了吧」
贤一,「也没有画笔……她是会去哪里啊……?」
璃璃子,「想当然、是去画画啰」
贤一,「可是她就是没有笔画啊」
璃璃子,「这么一来……也许就是买笔去了吧」
贤一,「买笔……难道,是镇上的商店街?」
璃璃子,「我是不知道啦,她也有可能为了拿到画笔,又回到这里也说不定啊?」
……不管如何,我很庆幸有姐姐跟着来。
贤一,「姐姐,你的脑子还挺灵活的嘛?」
我不禁浮现了一种欣喜之情。
璃璃子,「不,原本你就会注意到了哦。只是因为你太过担心小幸了,才会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吧」
也就是说……。
贤一,「我的锻练还差得远了是吗?」
璃璃子,「呵呵,姑且就当成是这么一回事吧。来,我们该走了」
现时的我,终于得以跟姐姐并肩同行了。
以往我都只能望其项背的姐姐,就在我身旁。
璃璃子,「田地?」
贤一,「这地点说来,的确是隐身地方少,又容易被警察发现」
璃璃子,「既然你都这么清楚了,那又为什么要来呢?」
贤一,「那么,我们就只要走在显眼的地方就行了」
贤一,「就算是幸跟灯花,她们也应该会戒备着周遭的情况,所以这么做的话也许就能让她们主动发现我们了」
璃璃子,「这样啊,毕竟这里的视野很空旷嘛」
贤一,「只是,被麻烦的人发现我们的可能性也是不小」
璃璃子,「要是变成了那种情况,就全速逃跑?」
贤一,「一点也没错,姐姐的脚力应该也是蛮不错的吧?」
璃璃子,「你的脑袋还灵光的嘛,健」
这么说完,她将我的手牵了起来。
贤一,「咦?」
璃璃子,「好温暖啊,有种很久都没接触过某个人的感觉了」
贤一,「……姐姐」
璃璃子,「现在,你就在我身旁呢」
贤一,「回想以往,我都是跟在你后面一点的地方走的」
璃璃子,「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呵呵……」
…………。
……。
我们已经大致走过田耕区的道路,但还是没能发现幸跟灯花的踪影。
……不是这里吗。
山崖上、一片冷清,完全感觉不到有人在的气息。
璃璃子,「果然不在这里啊」
贤一,「抱歉,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璃璃子,「别在意啦,可能性也不是零啊」
;幸バッドエンドカウンタ+1
我们又重新调查了一遍商店街区域。
璃璃子,「不行,找不到人」
贤一,「还是不在这里啊?」
;幸バッドエンドカウンタ+1
璃璃子,「好,去吧……」
信号发出同时,我起步冲刺。
目标的文具店并没有营业,所以我对着铁卷门敲打。
在这种大马路当中,被那群人发现也只是时间上的差别了。
贤一,「我有急事,快开门啊……!」
于是在一声不悦的回应之后,一个老爷爷出来应门。
老爷爷,「真受不了,又来了……」
老爷爷连声叹道。
老爷爷,「所以呢,需要什么吗? 跟那个小妹妹一样的东西可以吗?」
贤一,「小妹妹……你是说幸吗!?」
老爷爷,「名字我是不清楚啦……只是她拚了命的拜托我,说那是学校一定要用到的东西啊。明明开店也不会有客人来,关了店却连续遇上这种事」
老爷爷,「我想说把她直接赶走也是怪可怜的,所以就把东西卖给她了啊」
贤一,「那女生、是元气系的吧? 绑着马尾? 胸、胸部很大吧?」
老爷爷,「她的确是个很有精神的孩子啊……」
贤一,「那她有说要去哪里吗?」
老爷爷,「好像说是要去画向日葵……我有劝过她还是不要乱跑的好,现在治安警察到处都是的……」
贤一,「谢谢你!」
我冲回姐姐身边。
贤一,「大致上跟我们预测的差不多,她在向日葵田那里」
璃璃子,「是啊……小幸一定是想画向日葵的嘛」
贤一,「嗯,因为她有过一次、没有画好……」
玛那……不知道她是否平安。
我们便往向日葵田直奔而去。
原本想说幸可能会回到这里的……。
治安警察,「…………」
璃璃子,「……看来是不太可能偷跑进去了」
贤一,「没办法,还是去找找别的地方吧」
;幸バッドエンドカウンタ+1
璃璃子,「健,我们还是回头吧」
贤一,「治安警察吗」
四人一组的小队,正堂而皇之的在田间小径上巡逻着。
璃璃子,「有他们在,就算两个女生是躲在这里,我想她们也不会现身的」
贤一,「没错,找找其他地方吧,我们浪费时间了」
;幸バッドエンドカウンタ+1
黄昏时刻的向日葵花田。
陷于黄金色火海当中的向日葵们,有别于白昼时的模样,以异色的幻想之美增添了这个世界的色彩。
被警官包围住的幸,就在那里。
璃璃子,「三个人啊……怎么办?」
贤一,「利用一下这片向日葵花田吧,不要随便打草惊蛇」
璃璃子,「也对」
我们隐身在生长茂密的向日葵花群里,静声靠近。
从大片的花叶之间,可以看得到幸正在画的那张图。
璃璃子,「……画中的感情相当激烈哦」
姐姐在我的正后方低声呢喃。
那种写实派的画风并不是幸原有的笔触,。
熊熊燃烧的火舌直达天际,毫无章法的狂风,将向日葵花田化成了一整片难以扑灭的火原。
众人蹲踞于地面、个个面露悲痛的神情,其哀怨的呐喊几乎要自画里发出声音。
拿着手枪的多毛怪物追赶着人们,嘲弄不断。
治安警察,「你是三广幸吧?」
一个外貌粗野的男人露出下流的笑脸向幸靠近。
幸,「…………」
治安警察,「这、这张画是怎么回事啊!?」
看来男人也不得不对画中的惨烈程度感到惊愕。
幸,「…………」
治安警察,「这、这还真是一张充满反社会意识形态的画嘛……!」
男人的声音里混入了怒气。
幸,「…………」
不过幸却没有显露任何惊慌的模样,只是一心一意地继续作画。
治安警察,「喂,画这幅画的人是你吧!?」
这一瞬间,幸迅速站起身。
把画笔慢慢放下、回过头来的幸,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幸,「不对,应该是你们才对吧?」
治安警察,「……什么!?」
幸,「……嗯,只是说说看而已的啦~~!」
她突然发出了具有活力的喊叫声,与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你是自以为毕卡索吗。
治安警察,「竟敢耍我们!」
男人抓住了幸的手。
贤一,「喀……」
我几乎就要冲了出去,却被姐姐给制止住。
璃璃子,「等他们再靠近这里一点吧」
贤一,「……好」
不过,要是有了个万一,我可是非扑过去不可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姐姐用力的点了个头。
幸,「总觉得有种危险的感觉,所以我半夜偷偷跑进宿舍里把作画用具搬了出来……然后早上还去买了一下东西?」
幸,「看到你们这一堆警察的时候,我真的好怕。你想我为什么得做出这种危险的行为?」
治安警察,「那跟我们没有关系」
幸,「哼、哼哼……没有关系?」
幸将男人的手使劲甩开。
幸,「你真的认为没有关系吗?」
治安警察,「够了,还不乖乖就范!」
三个男人出手将幸压制住。
然后,就要将她强行带走。
为了能够随时冲出去,我调整好姿势。
幸,「如果这么美丽的向日葵全都消失掉,那不是很令人讨厌的一件事吗?」
治安警察,「什么?」
幸,「那么,就只能将这片向日葵花田保留在画纸上面了」
幸,「要是这片花田就像那个内乱的时候被你们这群暴力狂全给烧光了,那我又该怎么办嘛!」
治安警察,「……你说什么!?」
幸,「所以啦……我要把这些向日葵以画得形式留下来!」
幸,「为了证明这个地方,的确是有向日葵存在过的!」
幸,「要烧就尽管烧吧! 相对的,这里的向日葵是绝不会消失的! 因为我会不停的画,我要用画来保护这片向日葵花田!」
幸,「──连同玛那的回忆一起保护!」
治安警察,「你还在鬼扯些什么!」
一只野蛮的手臂对着幸高高举起。
幸的目光毫无偏移。
璃璃子,「小幸,你说得太好啰!」
男人们的视线立时倾注在姐姐身上。
贤一,「……呃!」
我并没有错放这一刻。
璃璃子,「很强哦,了不起!」
看着那些松软趴在地面的男人,我跟姐姐轻微交击了一下胜利之掌。
贤一,「幸,你没事吧?」
幸只是芒然的盯着我看。
幸,「唔……唔嗯。可是,呃……」
幸,「贤……贤一……那、那个……」
她不住动摇的视线似乎直往姐姐那边漂移。
贤一,「别担心,可以跟她说话的。已经没关系了」
璃璃子,「该说是、初次见面吗?」
幸,「说什么初次不初次的,我一直都很在意的,可是都没办法凸槽呢……」
璃璃子,「跟处极刑的人说话,还是会怕吗?」
幸,「该怎么说呢……贤、贤一也会跟你说话吧?」
贤一,「嗯,我们会很平常的互相对话」
幸,「那、我也没问题」
璃璃子,「我们是来救你的。有个可以藏身的地方,跟我们走吧」
幸,「……虽然还是搞不太懂,不过谢谢你们!」
贤一,「真是的,这么乱来」
我把幸的画拿在手上。
幸,「啊哈,我很行吧?」
贤一,「笨蛋,我是在生气耶。我是可以体会你不希望这里被烧掉的心情啦……可是你也稍微珍惜一下自己的安全吧」
幸,「怎么怎么,你是为我担心吗!?」
贤一,「不要露出那种开心的不得了的表情好吗」
幸,「唉嘿嘿嘿……」
贤一,「反、反正你懂就好了啦」
璃璃子,「脸很红哦,还会害羞咧……」
贤一,「喀……总之,我们先带着幸回去一趟吧」
幸,「画架这些东西呢?」
贤一,「再怎么说也没办法带着到处跑,只能先藏在向日葵田了吧」
幸,「至少把这张画带走好吗?」
我理所当然的点了个头。
璃璃子,「要开始跑了哦!」
日落的时间也开始变早了啊。
幸,「要走到哪里啊?」
贤一,「就快到了」
幸的运动神经果然了得……她现在还是紧紧跟在我们的后头。
幸,「那个啊、我有个问题从以前就很想问了」
幸向姐姐出了声。
璃璃子,「什么问题?」
幸,「你好像一~直都跟在贤一的后面走,为什么?」
幸,「那时候贤一应该也是不能跟你说话的吧?」
璃璃子,「因为就身份上来说,健还只是特别高等人的候补生啊」
贤一,「…………」
幸,「既然这样,为什么?」
璃璃子,「唔嗯~……」
迟疑了一会儿后,她才开口说。
璃璃子,「我的名字啊,叫做璃璃子哦」
幸,「……咦!?」
任谁都会惊讶的。
幸,「怎、怎么会,健的姐姐!?」
璃璃子,「就是这样」
幸,「原、原来你还活着啊……」
璃璃子,「如果接受极刑的人也称得上是活着的话」
幸,「那、那健也还活着啰!?」
这么说来,我的真正身份还没告诉过幸啊。
只见姐姐摇了摇头。
璃璃子,「关于这点,我不知道……」
幸,「不过,太好了……姐姐你、还活着耶!」
璃璃子,「呵呵……你还真有活力耶」
姐姐笑着看向我这里。
既然是自己的事,我就必需自己说出来才行。
贤一,「……一点都没错」
已经可以看到屋子了。
幸,「啊啊,对哦,原来是矶野的家啊,从这里的确是很难发现啦」
……对了,听说建房子的事幸也有帮过忙。
幸,「跟本人个性一样,住的地方也是怪怪的」
卯月赛比亚,「叫我吗?」
幸,「唔哇! 不要突然就冒出来啦!」
卯月赛比亚,「因为感觉到外面有动静,所以我出来看看」
璃璃子,「还麻烦你出来迎接,辛苦啦」
卯月赛比亚,「哈哈!」
卯月赛比亚,「呵呵……外头很寒冷吧? 快快请进,我已经准备好热腾腾的味噌汤啰」
幸,「我要麦茶,现在是夏天,而且我们还满身大汗」
她正用力的旋转着手臂。
幸,「不过该怎么说呢,一看到矶野就感觉松了一口气……他跟现实还有紧张感这两个词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卯月赛比亚,「因为我是疗伤系」
贤一,「你懂疗伤系的定义吗」
幸,「啊……呀」
幸摇摇晃晃了一下,便整个人坐了下来。
贤一,「要坐也等进屋里再坐啦」
幸,「好像没办法。安心下来之后,下半身都没力了」
喂喂喂,你开玩笑的吧?
幸,「贤一,背背~~」
不要用那种撒娇的眼神看我啦……
贤一,「真、真拿你没辄……」
璃璃子,「脸很红哦?」
贤一,「明明就暗到看不太清楚,请你不要随口说说行吗」
我将幸背上身,往屋子方向走去。
抵在背后的胸部弹力实在让我遐思不断,但这当然是个人秘密。
让幸进到房内后,我们稍做休息。
幸,「所以说,你们还没找到灯花啰?」
贤一,「我一定会去救她的」
卯月赛比亚,「因为大家都是很重要的伙伴啊」
贤一,「不要把我的台词抢走啦」
卯月赛比亚,「这先故且不论。樋口同学……」
矶野向我瞪视。
幸,「咦? 樋口同学?」
贤一,「…………」
卯月赛比亚,「你应该有话要对幸同学说的吧?」
璃璃子,「……温柔一点吧」
幸,「什么? 什么啊? 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一个只有我不知道的超刺激故事吧?」
我直视着幸的眼睛。
贤一,「我,是樋口健」
幸,「咦……」
贤一,「因为经历过不少事情,外貌跟性格都变了许多。不过,我就是过去抛弃大家逃离这个镇的樋口健」
幸,「……怎、怎么会……你说真的?」
卯月赛比亚,「你也应该、早有些微察觉到了吧?」
幸,「不、那个……是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之后我也没再去多想……」
璃璃子,「对不起哦,我这个弟弟太不像话了」
贤一,「对不起」
幸,「等、等等啦……」
看来就连幸也是对于这个事实感到惊讶不已。
幸,「啊啊……真的是啊……果然、是这样啊……」
贤一,「幸……」
幸,「……嗯,我的确是有感觉到一些相同的味道啦……唉……」
贤一,「过去以来都一直暪着你,对不起」
幸,「…………」
她向我笔直注视而来。
两边的嘴角向下撇,还用鼻子喷了一口气。
幸,「……算了,既然都喜欢上了,那就没办法了嘛……」
卯月赛比亚,「你愿意原谅他吗?」
幸,「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啦。我不也是,赌博啊、没有照顾好玛那啊……干了一堆有的没有的傻事……」
幸,「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责怪健什么的」
卯月赛比亚,「是吗……幸同学也真的是成长许多了呢」
那个只会顾虑自己的幸,现在已经会自我省视了。
幸,「欢迎回来……这句应该可以吧?」
她对我展露了笑容。
贤一,「……幸,谢谢你」
原本在胸口不断作痛的罪恶意识,似乎有些微减轻的感觉。
璃璃子,「健,我想你应该明白才是……要好好补偿人家哦?」
贤一,「嗯,我会好好守护你的」
幸,「老套!」
卯月赛比亚,「呣,的确是老套了点,简直是根不解风情的木头」
幸,「就是啊,你该说的不是什么守护,而是要跟我结婚啦!」
于是,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幸很有精神的笑着。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时间早已来到深夜时分。
幸大概是相当疲惫了吧,才离开了一下视线,就看到她已经在呼呼大睡了。
卯月赛比亚,「姐姐大人,您是否想起密码了呢?」
璃璃子,「还是不太行」
卯月赛比亚,「千万拜托了啊」
璃璃子,「作战里不可或缺是吧?」
卯月赛比亚,「要是不能改写ID卡等级,计划的进行将会变得难如登天」
璃璃子,「抓住法月,再用我的绝顶拷问技巧把他的ID卡抢过来,这个点子如何?」
卯月赛比亚,「那家伙八成是个重度S,我想效果应该是挺薄弱的吧」
贤一,「呵呵……」
想来这个国家里,能够拿法月开玩笑的人,大概也只有我们这几个了吧。
璃璃子,「健,你有没有太过松懈啦?」
贤一,「咦?」
璃璃子,「没什么,只是突然有这种感觉而已」
贤一,「别担心啦,对于法月的可怕之处,我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说完,我站在门口处。
贤一,「那我去找一下灯花,你们就好好休息吧」
卯月赛比亚,「还是不要的好哦」
矶野将手指飞快指向我。
卯月赛比亚,「我刚才去巡视了一下山上的情况,治安警察的踪影简直到处都是,目前还是先看清清况再行动吧」
璃璃子,「我赞成矶野的意见,你不也是今天一整天到处奔波,应该也是很累了吧?」
贤一,「我以前有过三天三夜不睡,一直在丛林里面步行的经验」
此时,我冷静了下来。
贤一,「……正因为有这个经验,所以还是算了吧」
在夜里四处疾行,会太过引人注目。
现在就先蓄养好体力,等到太阳一升起再马上进行搜索行动,这样才能明显提高效率吧。
贤一,「好,我们就睡吧?」
璃璃子,「明天救出灯花,后天救出咲咲,这么一来就很完美啰」
我跟姐姐同时躺到了地上。
我闻到了一股怀念的榻榻米味道。
贤一,「……晚安,姐姐」
璃璃子,「……晚安~」
姐姐近在眼前的脸庞,似乎跟七年前有着些许的不同。
……但具体上是怎么样的不同我也说不上来。
接着夏咲、幸还有灯花的脸孔会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原因,我也是不甚明白。
璃璃子,「……我喜欢你哦,健……」
……那终究是不是梦话呢……我果然还是无从得知。
…………。
……。
夕阳将世界染成了一整片的朱色。
在没能找到幸还有灯花的情况下,一天就要结束了。
贤一,「也不是这里吗,该死」
璃璃子,「健,虽然不得已,今天还是先回去吧」
璃璃子,「太阳一下山,要找人就变得困难许多,而且我们被治安警察发现的话也会很难应付」
贤一,「我知道……」
我向后转身。
贤一,「不过,我再次回过头。」
璃璃子,「……椅子?」
贤一,「是幸!」
我跑了起来。
原来她是在这里画画啊。
终于找到了……。
贤一,「呃……!」
随着距离的缩短,胸口就像是心脏被一把抓住般的闷痛。
该处的画架已失去了原形,只留下残骸散落在各处。
画笔之类的小工具也是被随意的弃置在地面上。
心跳声变得剧烈。
贤一,「幸、幸!」
我死命寻找着这些工具的主人。
然而,却只有向日葵们在摇晃着。
璃璃子,「这、这是……健!」
贤一,「……姐姐?」
她拿在手上的,是一张纸。
我靠过去观察那张画。
……这是、什么。
向日葵花田……是吗?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才画到中途的画。
原本应该是一整片黄色的平面世界……。
却染上了过于鲜活的红。
那是光凭色笔或是颜料都绝对无法显现出来、真实的红。
璃璃子,「幸……」
再仔细一看,画架上面也有着深红色的踪影。
贤一,「不是夕阳的关系啊……哈哈」
璃璃子,「…………」
贤一,「那家伙,应该是直到最后都在抵抗吧」
应该还没死。
但是,很容易就能想像到,她现在正受到比死亡还要残酷的严厉拷问。
贤一,「我对不起你……幸……」
璃璃子,「健,你现在在想什么?」
贤一,「……抱歉,我要走了」
璃璃子,「…………」
贤一,「你要阻止我吗?」
璃璃子,「……阻止也是没用的吧?」
贤一,「没错」
我向学校方向踏出脚步。
没有任何粗糙的小手段。
就算明白,这条路前方的未来毫无光明可言……。
幸,「好~,今天也要用力加油啰~!」
贤一,「因为如此,所以幸,你留下来看家」
幸,「咦? 为什么? 我也要跟去啊!」
卯月赛比亚,「有件事情要托负给幸同学来做,那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崇高工作哦」
贤一,「幸就拜托你啰,矶野」
璃璃子,「小幸,加油啰」
幸,「咦? 咦? 咦?」
留下一脸呃然的幸之后,我们就在清晨的天空之下离开了家门。
;// 商店街フラグ
;// 灯火の家フラグ
;// 向日葵畑フラグ
;// 山道フラグ
;// 検問所フラグ
;// 何回選択肢を通ったかフラグ(バッドエンドにも関連)
;// 灯花バッドエンドカウンタ
; ループ開始
;選択肢前に文章が入った場合のループポイン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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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越来越急迫了。
好了……日已过午,时间流逝了不少。
璃璃子,「抓紧时间吧」
璃璃子,「……唔-嗯……」
贤一,「……怎么了吗?」
璃璃子,「是有关密码,我记得我好像跟灯花说过……」
贤一,「咦? 真的吗?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更应该早点找到灯花了」
……会是去哪了呢。
璃璃子,「哼哼,等我哦、灯花。我会再好好疼爱你一番的……哈啊、哈啊……」
……你们过去到底是哪一种的交情啊……。
商店街上的众多制服人马数量更胜昨日了。
贤一,「事态比我预测的还要更为严重啊」
璃璃子,「不就是昨天我们小闹了一场吗?」
贤一,「也没闹出人命啊……」
璃璃子,「照这情况可以当成是倍于昨天的警戒程度吧」
贤一,「看来老爹是真的火起来了哦」
璃璃子,「警备加重的原因应该不只是那样吧……」
贤一,「咦?」
姐姐轻快的将掉在路上的一张宣传单捡起。
──明日夜晚九时,将进行罪人的公开处刑。请镇民务必参列,亲眼见证破坏国家法规的愚者其未路。
贤一,「…………」
璃璃子,「……健,冷静下来,来一根吧?」
贤一,「来一根?」
璃璃子,「嗯,药草……」
贤一,「啊啊,我没事的……」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以调整好心情。
璃璃子,「该怎么办呢?」
不管如何,灯花应该是不会待在这种警戒森严的地方。
贤一,「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璃璃子,「也对」
靠近灯花家时,听得到一些争吵的声音传来。
我们随之藏身在阴影处。
京子,「我应该说了好几次了吧? 灯花不在这里」
治安警察,「那样的话,让我们进去家里看看也无妨吧?」
京子,「就在不久前,你们二话不说就擅自闯进来了吧」
京子,「你们就只管找只管乱翻一通,而你们走之后我却要做善后收拾才行啊?」
治安警察,「可是啊……」
京子,「总而言之,她不在家。跑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请你们回去吧」
治安警察,「……稍后我们会再来拜访的,不论要花上几次」
京子,「呜……」
看准警官们离开后,我们向京子老师走近。
贤一,「哟,您好您好」
京子,「森、森田同学!?」
贤一,「很惊人的气迫啊,就算是治安警察也胜不过京子老师呢」
京子,「你、你……在这种地方乱晃没问题吗?」
贤一,「没错,真要叙旧还是下次好吧,我们没什么时间了」
贤一,「灯花呢?」
京子,「大概是前天晚上吧,突然有治安警察到这里来搜查,所以我就偷偷让灯花从窗户逃走了……」
贤一,「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吗?」
京子,「是啊……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纤弱的身体正为了女儿的安危而颤抖着。
京子,「求、求求你森田同学,请你救救她……!」
贤一,「请你安心吧,这对于我们来说简单的很。」
京子,「我们?」
贤一,「瞧,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璃璃子,「…………」
京子,「咦……!」
璃璃子,「……呵呵」
京子,「…………」
贤一,「就请你当作是错听了吧」
留下满是惊讶的京子老师,我们回到了原路上。
总之,要尽快把灯花找出来了。
向日葵们一如往常的于风中自在摇摆着。
璃璃子,「灯花~!」
贤一,「灯花~,出声啊~!」
我们环视着周边一带,不断的呼唤灯花。
然而,只有略带秋意的风声回送过来。
璃璃子,「也就是说不在这里?」
贤一,「幸是在这里找到的……我原本是存了个也许的念头的」
璃璃子,「我本来也是认为会在这里的……」
接着我们又在附近尝找了一会儿,但还是不见灯花的踪迹。
然后我们仔细的注意着茂密林木间的动静。
灯花也是有可能藏在里头的。
贤一,「你一定要平安啊……」
我不得不这么向上天发出祈祷。
璃璃子,「一定没问题的啦,那孩子是很坚强的哦」
我点头同意,随即加深凝视这片森林。
灯花究竟是在哪里呢。
间隔了一段时间才过来,不过警戒还是没有松缓的迹象。
璃璃子,「白跑一趟了,真是,怎么到处都没有呢」
贤一,「继续在这里找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吧」
我们离开了商店街。
;灯花バッドエンドカウンタ+1
也许已经回到家中了。
我们抱持着这样的希望,再次造访她家。
不过,京子老师并没有出来应门。
贤一,「感觉上是出门了吧」
璃璃子,「要在这里等吗?」
贤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而且治安警察也可能会过来。
原想暂且到别的地方时,我们被声音拦了下来。
京子,「怎么了吗? ……」
京子,「该不会,你找到灯花了!?」
老师快步的冲了过来。
贤一,「照你的样子看来,灯花也是还没回家啊」
京子,「……那森田同学也是……还没有找到灯花啊」
我们彼此点了头。
贤一,「老师是出门去哪里了呢?」
京子,「我想到万一灯花回来了,应该什么东西都还没吃,所以就到商店街一趟了」
贤一,「到处都是治安警察吧?」
京子,「不光如此,我什么也没有买到」
贤一,「忘了带钱包了吗?」
京子,「是超市没有开……」
贤一,「就连超市也关起门啦」
……感觉上不太会是因为向治安警察抗议才关门的吧。
璃璃子,「商品的流通停下来了。原本物流的往来量就已经很微小,不用几天镇上就会开始食物不足的现象了」
京子,「……呃」
姐姐突然的开口似乎让老师困惑得不知如何该如何反应。
璃璃子,「健,你有没有联想到什么?」
贤一,「你是说?」
璃璃子,「灯花啊」
璃璃子,「找了这么多地方都找不到……或许我们应该把预测之外的地点也放进视野之内会比较好」
贤一,「预测之外的地方啊……」
……这么说来,这个镇的盘检所原本的作用是进行农作物的检疫吧。
璃璃子,「最喜欢做菜的灯花,会用什么样的想法逃到什么地方去呀……」
……盘检所应该是治安警察最先压制的地方了。
京子,「啊啊……灯花……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贤一,「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吧」
京子,「可是,那孩子跟你不一样,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啊?」
贤一,「你不用担心的哦,她是比我还要强悍的呢」
京子,「咦……?」
璃璃子,「他是意思是包在他身上啦」
京子,「你、你要去哪里……?」
贤一,「也许、也许她是去了镇的入口处……盘检所那里……」
京子,「盘检所……」
于是我们离开那里。
相信灯花就在这里的我们,大声呼喊着。
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贤一,「该不会,早已经被抓到了吗……」
璃璃子,「要放弃,会不会过早了点啊?」
姐姐的眼神像是在斥责我。
贤一,「……是啊,说这种话是有点太懦弱了」
璃璃子,「没关系的哦,就算在我的面前懦弱。不过啊,要在是其他人的面前,我要你坚强起来」
贤一,「好……」
只是,就算在姐姐的面前,我也希望能够是坚强的。
;灯花バッドエンドカウンタ+1
我们再一次的走在山林之中。
发出声音,寻找灯花的身影。
璃璃子,「没有啊……」
璃璃子,「我是不太认为她会长时间躲在山里面啦」
贤一,「……下山吧」
我想找到灯花。
灯花她那有点生气、却又充满了安心感的神情好几次的浮现在我脑中。
;灯花バッドエンドカウンタ+1
我从玄关唤出京子老师。
京子,「找到灯花了吗?」
贤一,「不,看来她也是还没有回家是吧」
京子,「是吗……还没找到啊」
贤一,「请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京子,「拜托你了,森田同学」
;灯花バッドエンドカウンタ+1
我们就像是乘上流风的云朵一般,飞快的冲过向日葵之路。
不管找哪里都没有看到灯花的人。
那么剩下的选项,就只有一个了。
璃璃子,「……可以看到了」
姐姐一边喘息着,一边直视正面。
贤一,「要是这里再没有的话……那可真的得放弃了……」
太阳已经没顶,四周全被黑暗所笼罩住。
靠着盘检所流漏出来的微弱灯光,我们向建筑物靠近过去。
若是不在这里,今天就没有再找下去的时间了。
夏咲的公开处刑,就在明天。
就在这时,盘检所传来了一些怒骂声,于是我们便躲藏在向日葵群里。
灯花,「拜托,让东西进来这个镇吧!」
检问官,「上头的指示就是这样」
灯花,「那、那算什么指示啊……没有了食物,镇上的所有人都会很困扰的啊!?」
检问官,「……这不是我们可以擅自决定的事」
向检问官诘问的少女……
就是灯花。
……怎么会这么乱来呢。
或许是因为镇上的警备被强化,附近没有治安警察的身影可说是她的幸运之处……。
灯花,「我不是说超市的人说他们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卖了吗? 刚好在季节交替的时期所以仓库全都是空的了,再这样下去大家该怎么办啊!?」
检问官,「通行的许可下来的话就可以过去,没有就不行,规定如此」
灯花,「我不懂! 直到食物被送进来为止,我是不会回去的!」
检问官,「你再不节制一点,就算是小孩子我也要给你一点教训了哦」
灯花知道了物资供给被中断的事,所以才跑来诉求的吗。
走了这么长的距离?
喂喂喂,你也稍微想想自己正在被人通缉的事情好吗。
……这家伙就是这么死牌气,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随便妥协。
这时,建筑物里面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他向跟灯花对峙的男人说了一些耳边话。
检问官,「……对了,你不就是那时候的义务人女儿吗?」
灯花,「咦……?」
检问官,「那时候你以一个罪人的身份,想逃出这个镇对吧?」
灯花,「那又怎样了嘛? 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吧?」
检问官,「不但如此,现在上面还下达了对于你的逮捕命令」
男人慢慢向灯花逼近。
而灯花却是毫无惧意的说道。
灯花,「那,只要我乖乖的让你们抓起来,你们就让东西运到镇上好吗?」
检问官,「哈啊?」
灯花,「哪,我知道你也有你的工作职责,可是大家都有困难了啊? 没有饭可以吃了耶? 把这么多人关在这种小小城镇,心里面应该会不太舒服的吧?」
这下子轮到灯花将男人逼退了。
灯花,「拜托你啦~。现在也没有上面的人在这里吧? 那只要一点就好、一点点就好了,把门打开嘛」
检问官,「都、都说我不能那么做了……」
大概是被灯花直率的眼神气迫给压倒了吧,男人缓缓向后退步。
灯花,「做出这种事,不会很讨厌吗? 你应该也有家人的吧? 别再这样了啦,他们会很伤心的哦?」
检问官,「……不、不过一个小鬼头,少用一副瞧不起大人的口气!」
男人举起了拳头。
制止他的,既不是我、也不是姐姐
京子,「灯花--!!!」
而是一名母亲的呐喊。
她踩着脚踏车,一直线的往灯花他们飞快靠近。
灯花,「妈、妈妈……?」
京子,「……哈啊、哈啊……请、请你住手!」
京子老师几乎要从脚踏车跌落似的让脚着地之后,跟男人面对着面。
京子,「……这孩子,是我的女儿」
检问官,「女儿……? 你根本就没有尽到管教的责任吧? 才会养出这么一个只会满口蠢话,鬼吼鬼叫的小鬼来」
灯花,「……喀!」
上前一步的灯花被京子老师制止住。
检问官,「既然是大音灯花的母亲,那你就是大音京子了吧? 逃避了亲权者适任研修还想怎样? 你还自以为有身为人母的资格吗?」
京子,「……呃!?」
看到京子老师退后了一步,男人似乎得意了起来。
检问官,「拚命的骑着脚踏车出现,你这是做什么? 不觉得滑稽吗? 一个让小孩背负上义务的母亲,现在才要来保护自己的孩子吗?」
京子,「……的确,我是一名最差劲的母亲……也许,根本就没有为人母的资格」
京子老师颤抖的声调里满是心灵的脆弱。
京子,「可是,就算如此我依然是灯花的母亲!」
灯花,「……呃」
京子,「我最宝贝的孩子就在我眼前要被人欺负了,你想我有可能会闷不吭声吗!」
老师凛然的呐喊在夜晚的向日葵花田里久久回响。
京子,「要是你敢对我家的灯花出手,那你就等着瞧!」
就在这时,姐姐从向日葵花群后方轻快冲了出去。
璃璃子,「哼……所谓的资格,不过是被社会决定的一个基准罢了」
璃璃子,「越是弱小的人就越是会想死命依靠那种东西。什么资格啊、学历的」
男人的注意力已完全落在突然出现的姐姐身上。
我一个箭步跑出花丛,跳跃至男人的背后。
没有给与他发出呻吟声的空闲,我立即从后方扭住他的手臂。
男人的表情从痛苦变为了惊愕。
贤一,「晚安啊,算是好久不见吧?」
警报大响。
让男人昏厥过去之后,我向她们说。
贤一,「你们还是先逃要紧吧,治安警察很快就会到了」
灯花,「那、那你呢!?」
璃璃子,「健不会有事的,你们跟我来吧!」
京子,「啊……」
京子,「森田同学!」
贤一,「什么事?」
京子,「我很有可能会变成你们的包袱,所以我要用脚踏车先走一步了」
……的确,这似乎是比较好的决择。
京子,「没问题的,短期间的话,有个教职员朋友的家可以让我藏身」
贤一,「那么,在那个短期间内,我会想办法让这个镇恢复原状的」
京子,「那就拜托啰,我相信你!」
贤一,「你刚才的表现很帅哦,京子老师」
看到我赞赏性的笑脸,京子老师也随之扬起了嘴角。。
灯花,「妈妈,谢谢你! 很多事情都要谢谢你!」
京子,「……真是,你倒是做了一堆让我好想生气的事,不过现在还是先交给森田同学处理吧」
京子老师跨上脚踏车之后,便气势十足的踩下踏板飞快离去了。
璃璃子,「那,我们走吧?」
灯花,「璃、璃璃子姐姐!」
原要跑起来的姐姐被灯花给叫住。
璃璃子,「是璃璃子姐姐女皇吧?」
只见姐姐的身体突然发出莫名奇妙的颤抖。
贤一,「别再闹了,快点逃吧!」
由我负责殿后,全部的人开始奔离当场。
灯花也不愧是每天有在练跑的人,速度算是蛮快的。
贤一,「呼……来到这里的话,应该是可以安心了吧」
璃璃子,「真受不了你耶,灯花,怎么会做出那个傻事呢?」
灯花,「啊、啊、呃、那个……」
灯花情不自禁的将视线从姐姐那里别开。
灯花,「妈妈让我逃了出来之后,我有在商店街闲晃过,也跑去了向日葵花田,最后就到了盘检所。然后我看到有台卡车从镇的外面开过来,没想到司机突然就被那些人殴打……」
看不过去的你就这么冲了过去是吧。
贤一,「灯花,已经没关系了啦,可以跟这个人说话的哦?」
璃璃子,「对啊,好久不见啰,灯花」
灯花疑惑似的低下脸去,然后才难为情的点了个头。
灯花,「是、是的……大概有十年没见面了吧?」
璃璃子,「看得出来你的表情是有很多事想问我的吧」
灯花,「呃……为什么您会一直跟在贤一的后面呢?」
璃璃子,「不可以吗?」
灯花,「啊,不是不是……只是看到你们一~直都在一起,觉得奇怪而已」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灯花好像有点惧怕着姐姐。
璃璃子,「森田贤一这名人物啊,是不存在这世上的哦」
灯花,「咦? 什么意思?」
璃璃子,「本名樋口健。是我的弟弟,小幸跟矶野、夏咲的青梅竹马。而且还是一个很喜欢很喜欢姐姐,喜欢的要命的恋姐癖」
基本上都没错,不过最后那部份可以不用形容的那么夸张吧。
灯花,「那、那贤一就是、那个……幸提过的樋口健,璃璃子姐姐的弟弟……」
灯花,「呃、还有……樋口三郎的儿子……」
她开始混乱了。
璃璃子,「算了算了,有什么关系呢,管他是贤一还是健」
姐姐露出了满脸的笑容向她靠近。
灯花,「也、也对……我跟大家不一样,不太清楚以前发生的事情」
璃璃子,「不用觉得寂寞的哦,你不是还有那段与我共度的美好时光吗?」
灯花,「哈、哈哈……」
贤一,「总之,我们回矶野家吧」
进到屋内后,灯花似乎也稍微平静了下来。
灯花,「哦,这里是矶野的家啊,好偏僻的地方哦」
卯月赛比亚,「天才一类的人大多都是住这样的地方的」
矶野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平淡。
他应该是深信我们找到灯花是必然的结果吧。
贤一,「怪人是住这种地方没错,不过天才可不是」
卯月赛比亚,「所谓怪人跟天才不是只有一线之隔吗」
贤一,「过了那条线,恐怕就是别种生物了」
卯月赛比亚,「来个好凸糟嘛……我不喜欢太认真的话题,一点也不有趣啊?」
璃璃子,「那边的两个怪人,还是先吃饭吧? 灯花都还空着肚子呢」
贤一,「幸她人呢」
矶野指向纸门方向。
卯月赛比亚,「在别间房间,作业中」
璃璃子,「好啦好啦,灯花,你还在发什么呆啊? 说到吃饭当然就该是你上场的时候了吧?」
灯花,「啊、是! 矶野,我借一下厨房哦」
只见灯花跃跃欲试的往厨房走去。
卯月赛比亚,「姐姐大人,请问你跟班长是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璃璃子,「想听吗? 说来就话长啰?」
贤一,「麻烦来个简单版本的,到晚餐完成之前」
璃璃子,「呿……我本来想把我怎么将一个温顺乖巧的女孩子,调教成爱生气又任性的女生的过程好好说给你们听的」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璃璃子,「……噗」
贤一,「干嘛突然笑出来啊!? 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吗?」
璃璃子,「……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啊,我们偶然就在同一间公寓当邻居。那时京子老师的小孩教育好像还不怎么顺利,灯花这么哭诉着……妈妈她……」
璃璃子,「你好啊小妹妹,我是璃璃子,你呢?」
灯花,「呜唔……妈、妈妈她……」
璃璃子,「哎呀哎呀,怎么可以哭呢? 亏你长得这么可爱的说……啾噜」
……怎么,我刚才听到啾噜一声耶。
灯花,「……可是、可是……我也想跟大家一起玩到晚上的啊……」
璃璃子,「就跟你说不能哭了啦,来,笑嘛、笑一个!」
灯花,「呜唔!」
璃璃子,「真拿你没办法耶……那我就教你一个我珍藏的单句搞笑好啦」
灯花,「……呜咕……单句……搞笑……?」
璃璃子,「就是啊,把眼睛像这样往额头上推,然后大声说」
璃璃子,「额头额头凸额头!」
灯花,「……那、那样会好笑吗?」
璃璃子,「没问题的啦! 在专看教育电视的世代里都是砰啊砰啊红得很啦」
灯花,「砰、砰啊砰啊红得很?」
璃璃子,「又红又砰的哦」
灯花,「好……我不会忘记的……」
璃璃子,「你真的是很可爱耶……噗噗」
灯花,「大姐姐,还请你多多指教啰~」
璃璃子,「是姐姐女王哦」
…………。
……。
贤一,「……你也真过份耶,姐」
璃璃子,「因为,看到灯花就是会让人很想欺负吧?」
……唔嗯-,基本上她的确是那种角色定位没错。
璃璃子,「呃,啊!」
姐姐冷不防地发出大叫。
璃璃子,「刚才好像有个东西来了! 哔哩一声的闪来了啊!」
贤一,「什、什么啊……?」
璃璃子,「密码啊!」
卯月赛比亚,「喔喔!」
贤一,「难道是,在你跟灯花打成一片那个时期,老爸写有密码的那封信寄到了?」
璃璃子,「对对对……灯花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的吧!」
贤一,「好极了,等晚餐做好之后我们再问问灯花吧」
姐姐也点了头。
卯月赛比亚,「恕我将话题拉回……您跟大音母女的来往经由是?」
璃璃子,「那个嘛……」
璃璃子,「不行哦,要把双手交叉好。被人小看可就玩完了哦?」
灯花,「嗯,我知道了! 这样?」
璃璃子,「没错没错,下巴再抬高点,摆出威震对方的姿势,对、眼神要够狠」
灯花,「要够狠!」
璃璃子,「感觉不错哦,灯花。然后啊,只要遇上稍微火大的事情,就要说“我宰了你哦”,懂了吗?」
灯花,「是,我宰了你哦!」
璃璃子,「很好、非常好,姐姐的心情也越来越愉快了哦!」
灯花,「我也想变得跟姐姐女王一样!」
璃璃子,「那,你跟着我念」
灯花,「是-!」
璃璃子,「我对无聊的话没有兴趣」
灯花,「我对无聊的话没有兴趣!」
璃璃子,「你在耍我吧!? 你刚才在耍我吧!?」
灯花,「你在耍我吧!? 你刚才在耍我吧!」
璃璃子,「哼……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灯花,「哼……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
……。
……原来灯花扭曲的性格全是姐姐一手造成的。
璃璃子,「……从那之后我们大概在一起玩了半年的时间……分别时我跟她说,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最好还是离开都市」
贤一,「内乱吗……你早有预测到某种程度了吧」
璃璃子,「是啊,因为我本来也是打算帮爸爸的忙」
灯花,「差不多要开饭啰!」
灯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璃璃子,「好啦,我还得跟灯花好好问问才行呢……!」
时间早已来到深夜。
幸,「呼啊~,好饱好饱!」
我们五个人吃完了一顿较为简便的晚餐。
贤一,「不过,五个人都在这的话,果然是有点挤耶」
卯月赛比亚,「等到事情结束,我就把这里让给你也并无不可啊?」
贤一,「咦?」
璃璃子,「听起来不错哦,毕竟是我们怀念的家嘛」
卯月赛比亚,「相对的,就让我住在班长的家吧?」
灯花,「那当然是不可以啊!?」
贤一,「……嗯,我会考虑的」
灯花,「不要考虑啦!」
璃璃子,「哎呀哎呀,我的小灯花变得真凶暴呢」
一声嗤笑。
幸,「哪哪,结果呢,密码知道了吗?」
幸对姐姐毫无惧怕的感觉,语气简直就是在跟平辈说话一样。
璃璃子,「啊啊,那个啊,我现在正要好好玩弄灯花之后才能想起来哦」
灯花,「咦咦!?」
姐姐向灯花逼近。
璃璃子,「灯花……看到我有没有想起什么啊?」
灯花,「什、什么……?」
幸,「那个密码、是数字吗?」
璃璃子,「是数字啊,多到我都忘记那是几位数的一连串数字呢」
幸,「唔嗯-,那你会不会是用谐音字记起来的呢?」
璃璃子,「吓! 谐音字记法!? 不错耶!? 太棒了吧!? 我也有那种感觉了哦!」
灯花,「您、您还真兴奋……」
璃璃子,「来吧灯花,说些有趣的话!」
灯花,「可、可是,我根本就完全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璃璃子,「待会儿再解释给你听吧,好了啦,快点---呃!」
贤一,「怎么了吗?」
姐姐突然不舒服似的低下头去。
璃璃子,「……啊-,刚才好像、有点头昏起来」
贤一,「是不是累啦?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到处跑嘛」
卯月赛比亚,「再加上刚才又那么亢奋的不停说话,也难怪会缺氧了吧」
璃璃子,「唔……我对体力还蛮有自信的啊……而且就算背着义务,我也是有在使用喉咙……」
幸,「没事吧? 要不要稍微躺一下?」
璃璃子,「不用啦。这还在搞笑的范围内」
贤一,「不对,这跟搞笑无关吧?」
这时候,茫然听着我们的对话的灯花开口说。
灯花,「姐姐,你说的密码……该不会是……!?」
璃璃子,「哦!? 怎么怎么!? 你想起来了吗!?」
灯花,「呃,我记得是姐姐要搬出公寓的那时候……」
璃璃子,「啊啊,对对,足以感人肺腑的分离场景是吧。说来可就话长啰……」
灯花,「啊,嗯。然后后……你是这么跟我说的吧?」
贤一,「说了什么?」
灯花,「‘尽管让父母痛哭流涕’。你说为了慎重起见,要我把这句话记下来的」
璃璃子,「我没有说啊」
灯花,「咦!?」
璃璃子,「我怎么会说出那种不孝的的话啊?」
灯花,「可、可是,我真的有听到你说啊?」
卯月赛比亚,「是不是330879(日本谐音数字)啊」
就在矶野轻声念出数字的瞬间。
璃璃子,「啊!?」
贤一,「330879吗……位数是少了点,是这组数字吗?」
璃璃子,「不,等等……大家都别说话……接下来的数字是……」
姐姐突然开始深思了起来。
贤一,「矶野,先把电脑开机好」
卯月赛比亚,「已经在做了!」
璃璃子,「……9、4、2……1、1……3、2、5、6……」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呢喃声,数字逐渐被丢出来。
幸,「好厉害,竟然可以记住这么多……」
……印象中,姐姐是以榜首的成绩考上中央一流大学的吧。
璃璃子,「唔呜……」
不过,是碰上瓶颈了吗,声音停住了。
似乎很不甘心,姐姐频频颤抖着手指。
璃璃子,「小幸!」
幸,「是!?」
璃璃子,「要进行这个国家跟南方王国的货币外汇交易的话,需要缴交多少手续费?」
幸,「咦? 我想想,依照唯一有在处理那里的货币的公司来计算……」
幸将手续费的金额说出。
璃璃子,「好……」
不知道姐姐到底是用了哪种记忆法,总之她又继续丢出了数字。
璃璃子,「7、7、7、4……2、1……」
到此,已经是超过二十位数了。
璃璃子,「健,你的生日please」
贤一,「哦,好……」
我说出了生日。
璃璃子,「矶野!」
卯月赛比亚,「哈哈!」
璃璃子,「没你的事……」
卯月赛比亚,「噗!」
姐姐抬起了脸。
璃璃子,「……出来了,总计36位数」
贤一,「喔喔……了不起……」
幸,「喔喔~!」
灯花,「我是不太清楚啦,不过好像很厉害……」
我们相互对看了一下。
璃璃子,「好啦,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吧……爸爸……」
我们终于能够一窥老爸遗产的真面目了。
……。
…………。
对于曾经轻视过七年前情报的自己,我感到相当可耻。
幸,「很糟糕吧,这个?」
就连天性无忧的幸都苍白了脸。
卯月赛比亚,「改写ID卡也只算是小菜一碟了」
从特别高等人的ID资料到机密的暗号锁,全都像是理所当然似的存放在其中。
幸,「只要有了这个,根本就可以随便逃税了吧?」
国家预算的详细内容、机密费用的用途、年金制度的漏洞、增税时期以及新法设立的预定表……。
灯花,「还、还有一个跟我爷爷一样的名字在上面耶!?」
政府高官的隐性人脉图、派系间的抗争历史、大型企业或是宗教团体的地下献金……。
幸,「还有人身买卖的秘密情报……」
幸一定是想到了玛那吧。
璃璃子,「……只要握有这项情报,的确是够格跟国家一战呢」
照资料看来,这个国家似乎是保有着应该是被国际条约所禁止的军事化学兵器。
贤一,「要是把这玩意儿卖给别国,那会变成什么样啊?」
璃璃子,「要用这招当做威胁吗?」
贤一,「我开玩笑的啦……」
就、目前而言。
卯月赛比亚,「……不论如何,这片记忆卡是个武器」
矶野的眼中,漾起了些微异常的光线。
贤一,「喂喂,冷静点好吗。老爸他也使用过这些个情报,但他也是输了不是吗?」
卯月赛比亚,「呣……也对。我差点就真的要去到妖精的世界了」
……不过,根据使用方式的不同,也许还是足以发动革命的。
……恐怕老爸他,是用错方式了吧。
灯花,「奇怪? 好像有一个不太一样的档案耶?」
贤一,「嗯……?」
那是一个容量偏小、类似记事用的档案。
点开来。
璃璃子,「……好像是特地留给健的讯息哦」
看看内容吧。
──健,我都告诫过你别跟爸爸学了,你却还是看了记忆卡的内容吧? OK,我暸了。这表示你已经想卯起来干了对吧?
──只是呢,就算有这些情报在手,你也别以为就稳拿天下了哦。还是有路能够让你往回走,即便身处这样的国家,我觉得能够像夏咲那样过着积极向前的人生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不过璃璃子的想法就大不相同了,她一定是想要好好的整治这个国家的吧。总之,既然是你的人生,想怎么做就由你自己来决定。
──那么,我要另外补充几点注意事项。
──首先,爸爸的同学当中有个名叫法月将臣的男人,他现在是一个特别高等人,同时也有治安警察局长的身份。就连大总统都要让他几分面子。相当优秀,假如有人杀得了我大概也只他一人了吧(笑)
──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就找他帮忙吧……我是很想这么说,但其实你绝不能跟他碰面。不论何等的政界大老都远不及法月来得可怕。毕竟,他就是下期哲人的候补人选啊。
──所谓哲人,简单说来就等于是国王。这个国家似乎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转移成君主立宪制,不但如此,议会也将几乎化为墙角的摆饰。
啊啊,可怕可怕。不过,社会也不见得因此就不会变得美好啦。
──再来、是有关璃璃子的事。
──其实她的身体并没有多么强健,
她常在你不知情之处感染重度的感冒,也会因为一点跌撞就伤到了脚的筋骨。
──即使她总是表现出傲视万物的模样,你也别就此安心哦? 她会特地去外头学习有关人的肉体与精神的学问,就是因为她厌恶着自己病弱的那一部份。好好保护她,懂吗?
──糟了,我实在没办法维持严肃的话题太久。所以我决定接下来露一手我的秘藏搞笑绝活。
…………。
……。
灯花,「啊! 为什么要关掉啦!? 正要进到精彩的部份耶!」
对于老爸的搞笑绝活执着的人只有灯花而已。
璃璃子,「……爸爸……」
姐姐像是感触良深的注视着画面。
姐姐一直以来都是站在我的身前,而她意外的另一面却被我知道了。
卯月赛比亚,「总之,我先来把森田同学的ID卡处理好吧」
贤一,「到明天晚上之前能完成吗?」
卯月赛比亚,「也只能尽力一试啦?」
幸,「我也要加油啰~!」
璃璃子,「那么,我们来做一次作战行动的确认吧?」
看来姐姐已经把心情转换过来了。
灯花,「有什么是我也能帮忙的吗?」
璃璃子,「当然啦」
我们五个人面对着面,将脸靠近。
贤一,「大家要一起救出夏咲」
幸,「对了,我可先提一下吗? 是我刚才想到的一个作战计划啦」
贤一,「说吧」
幸,「璃璃姐不是都会被周围的人当作空气一样吗?」
璃璃子,「除了法月以外的人是没错」
幸,「既然这样的话……就由璃璃姐拿着贤一的ID卡潜入学校,把夏咲救出来不就得了吗?」
璃璃子,「这计划不行的。就算我顺利的将夏咲从牢房里带出来,我是另当别论,不过夏咲可是会马上就被治安警察给逮到了」
幸,「啊,对哦,我都没想到!」
贤一,「而且法月也应该会顾虑到姐姐的存在,守在通往地下室的铁门前面吧」
卯月赛比亚,「当然啦,对于敌人而言,只要固守在那里就用愁了」
璃璃子,「所以,就要由我们让法月移动到别的地方啦」
幸,「喔喔~,原来如此」
灯花,「嗯,感觉上,行得通哦」
卯月赛比亚,「那么,我来说明一下作战的流程……大致上就是躲过治安警察的视线侵入到地下室,将夏咲带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再设法让法月离开……」
不知不觉间,夜更深了。
;黒フェード。
…………。
……。
#text_off
天边即将破晓。
作战会议结束后,大伙儿稍微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
;ライターの音
贤一,「呼-……」
我含着老习惯的烟斗。
……这会不会成为最后的一管呢。
七年前,我逃出了这个镇。
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害怕。
因为不想死,所以我活到了今天。
原以为会对我强烈谴责的那些朋友,到头来却都轻易的原谅了我。
坚强的他们,并没有将过去的恩怨死抓着不放。
……我又是如何呢……算得上是坚强的那一方吗……。
烟雾仿佛象征着软弱的心灵与罪恶的意识,在漆黑的夜空里久聚不散,让我的前方显得迷濛不已。
璃璃子,「……你在这里啊」
我似乎是想得过于出神了。
慌张的我只能想到赶紧把烟斗放下来。
我丝毫无法回头,姐姐她就站在极为靠近我身后的地方。
有双手从后方绕了过来。
璃璃子,「健……你长大了呢」
姐姐的味道跟还残留在鼻腔里的香烟味混合在一起。
璃璃子,「你的背一点都没变,还是生得一样美」
贤一,「…………」
璃璃子,「害羞吗……?」
贤一,「……不会,你是姐姐啊」
璃璃子,「是吗? 那还真有点可惜呢」
突然,一阵吐息吹拂在我耳际。
姐姐的热度从耳洞开始一路直贯在我心房上。
璃璃子,「从我去了大学之后,是不是很寂寞啊?」
贤一,「对啊……」
璃璃子,「对不起。不过也因为这样,七年之久的孤独里我才能撑了过来呢」
贤一,「大学课程的帮助?」
“是啊”,姐姐只用气声继续说下去。
璃璃子,「在人前无法出声,走在路上完全被忽视,受了伤也不会有任何人来帮我。明明身处社会,却简直像是被禁锢在牢笼当中的感觉」
名为孤独的牢笼,一直困住了姐姐吗。
璃璃子,「我深深感受到,要一个人活下去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光是像这样能够触碰到某个人,竟然就能让我品尝到如此幸福的滋味……」
璃璃子,「我用在大学学到的东西作为基础,在这七年当中领悟到一件事」
贤一,「克服孤独的方法吗?」
隔了一个呼吸后,姐姐说。
璃璃子,「是战胜社会的方法」
璃璃子,「就像这样把眼睛闭上,心里想着某个人」
璃璃子,「世界会因为自己的观点,既能是天堂也能是地狱。不过人基本上都是很弱小的,自己的视线也只会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贤一,「所以才要闭上眼睛吗?」
璃璃子,「这是为了、不要去看弱小的自己」
璃璃子,「闭上眼睛的世界里,没有法律也没有规则。这么一来就超脱了身体这个束缚,哪怕是要飞上九霄云外还是漫步到地表尽头,不都是任凭己意了吗?」
贤一,「听起来,有点梦幻呢」
璃璃子,「呵呵……所以啦,要在心挂念着某个人。不是逃避现实,而是为了拥有向那个人勇往迈步的意志。那也是一种语言所不及的压倒性力量」
因为就连语言,也是人类决定出来的规则吗。
璃璃子,「我所认识的健,是一个内心很温柔的好孩子」
贤一,「温柔的好孩子,会丢下同伴不管吗?」
听到我交杂着苦笑的反驳,姐姐又对着我的耳边吹进气来。
……是要我安静听她说的意思吧。
璃璃子,「那孩子因为聪明过了头,看到太多杂七杂八暧昧不清的东西了」
弱小的我总是静不下心来。
就连周围那些无法目视的攻击都想看个清楚,为此浮燥不已。
璃璃子,「振作一点吧。现在这个地方,不是有你还有我吗? 不是有需要救助的同伴吗?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的现实需要面对吗?」
璃璃子,「看着过去伤痛的眼睛里,只会映照出自己的影子,只会印证出人类的弱小罢了」
平静,却又充满力量的说完后,姐姐不再言语。
现时的她,一定是闭上了眼睛在感受着不成话语的某些事物吧。
贤一,「姐姐……」
璃璃子,「健……」
我好想永远保持这样。
贤一,「我会全力一试的」
为了创造延续这段幸福时间的未来。
璃璃子,「呵呵……」
她笑了……而下一个瞬间──。
璃璃子,「嗯……呼唔」
轻微的感触在我唇上燃起,短短时间内将我消融在其中。
贤一,「…………」
璃璃子,「等到一切都结束了……」
炽热的音调在我耳边抚触着。
璃璃子,「你还是愿意选择跟我一起生活的话……」
璃璃子,「那时候……」
璃璃子,「比起这个吻,你要更加倍的疼爱我哦」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这一天没能找到灯花的我,前来向京子老师报告一声。
京子,「是吗,结果还是没找到啊」
贤一,「对不起……」
京子,「不用道歉,我明白你已经是尽心尽力地找遍了。」
老师似乎显得很难过,不过语气上还是保持了平静。
贤一,「谢谢你的谅解」
贤一,「对了……你正在做料理吗?」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料理,总之厨房那边传来了一阵香味。
京子,「因为要是灯花回来了,她一定还是饿着肚子的吧? 虽然没有灯花在身边,我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出来」
京子,「那孩子的口气最近变得严厉多了。像是这个太淡啦、那里太咸的,会不停的挑惕我」
京子,「不过,她也是十分细心的在教我,所以我也常会不自觉的跟她学做菜学到一整晚都没睡呢」
贤一,「这样啊」
京子,「现在只不过稍微没看到她而已,就感觉时间过得好漫长。真希望她能早点回家」
……我也希望能尽快让她们重逢。
这样的心情已经是充满在整个胸口了。
贤一,「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要是灯花回来,请你跟我连络一声」
贤一,「当然,如果我找到了也会跟你联络的」
京子,「好,我知道了」
就在我从座位上站起的同时,电话响了。
京子,「这种时间,会是谁啊……」
贤一,「那么,我先告辞了」
我们一起往大门方向走去,然后我将鞋子穿好。
京子,「喂,我是大音」
京子,「是、是……这样啊……咦,灯花吗?」
贤一,「……灯花?」
我停下穿鞋的动作,集中注意力在京子老师的对话上。
京子,「是……是……不要紧,发生什么事了吗?」
难道,是被治安警际抓到了?
京子,「是、是的。好……」
京子,「…………」
京子,「……不好意思,您、您刚才……说了什么?」
京子,「…………」
贤一,「京子老师?」
她的手在发抖。
京子,「请、请您别开玩笑了……」
京子,「……那种事,要我怎么能够相信呢……」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那一通电话,将我们打入了绝望的深渊。
我,完全失败了。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樋口家自室 昼
第二天早晨,我们做了出发前的最后的碰头会。
卯月赛比亚,「……就是这样的作战。怎样!」
贤一,「什么都还没说吧!」
卯月赛比亚,「你不能领会吗?我们应该已经心有灵犀了吧?」
不管这家伙了。
灯花,「就算都明白了,还是需要再确认一次吧?」
幸,「要是糊里糊涂地忘了就麻烦了」
灯花,「嗯」
璃璃子,「我们的迷糊娘看起来还是没什么长进啊。呼呼」
贤一,「那么,时间不多了,赶紧来确认流程吧」
璃璃子,「嗯。首先大家不要去想着,万一撞见法月时该怎样逃走」
卯月赛比亚,「就像大姐说的那样,最优先事项并不是战斗,而是去帮助夏咲」
贤一,「……啊啊」
璃璃子,「夏咲现在正被幽禁在学校的地牢里。据我看来,健应该能够突破地牢的基本警备」
贤一,「呼……不只是伊达从南方归来这么简单啊」
灯花,「问题在于那个可怕的人吧。叫做老爹?」
幸,「为此需要我们把他的注意引开对吧?我早已准备完毕~」
灯花,「我现在开始也要努力了」
璃璃子,「……说得对。呼呼呼……」
灯花和姐姐心领神会地点头示意。
卯月赛比亚,「班长和小幸一定要小心啊」
灯花,「交给我吧」
幸,「都说没事了」
……不放心啊。
不过,幸也好灯花也好,解除义务以来,变得越发坚强了。
贤一,「就相信你们吧」
卯月赛比亚,「这话该我们说吧,健」
璃璃子,「在小幸和灯花的帮助下,我将法月引开。健趁机救出夏咲。然后由矶野确保夏咲的安全……就是这样」
贤一,「由我,和法月……」
喉咙发出了响声,我将拳头紧握了起来。
璃璃子,「健,没事的。你一定能行」
贤一,「啊啊,谢谢你,姐姐」
卯月赛比亚,「好,我们分头行动吧。做好一切准备,晚上的行刑时刻就到学校里来。大家来做自己做得到的事吧」
幸,「好~咧,大干一场吧~!」
在这种情况下,幸仍然充满元气地喊着,一马当先地向学校进发。
灯花,「我也要去了」
贤一,「没忘了什么吧?」
灯花,「唔呼呼,当然没有!」
灯花一点也没有慌张。
当然,内心可能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总之很沉着地走向学校。
璃璃子,「去讨伐爸爸的敌人吧!」
贤一,「诶?」
璃璃子,「这么想可不行啊」
贤一,「啊,啊啊」
璃璃子,「那并非我们的目的」
目的绝不能搞错。
首先,一定要救出夏咲。
璃璃子,「我们的目标,跟爸爸所期望的是一样的」
姐姐这样说着,果然还是露出了过去那样帅气的笑容向学校进发了。
卯月赛比亚,「呼」
矶野发出了叹息。
贤一,「怎么了?怕了?」
卯月赛比亚,「喂,健」
贤一,「嗯?」
卯月赛比亚,「这七年间,后悔的并非只有你一个人」
贤一,「…………」
卯月赛比亚,「那时,像我和小幸那样的性格如果还能保持冷静的判断力的话,就不会变成今天这种境地了」
贤一,「可能吧。不过矶野……」
卯月赛比亚,「我知道。所以,回顾是没有意义的」
卯月赛比亚,「这次作战.一定会成功。
卯月赛比亚,「我也有信心」
贤一,「那就没问题了」
卯月赛比亚,「拜托了,健」
向我投来信任的眼神,矶野也向学校走去。
贤一,「大家,都信任着我吗」
当然跟那时不一样了。
小夏,就再等等吧。
我摸向腰间的军用小刀,把这裤袋里一直装着的,父亲的遗产拔出了鞘。
而我长时间爱用的铝合金手提箱,现在正存放在久违了的家中。
;背景 学園概観警備中 夕方
观察了一阵小镇的样子,在时限内到达了学校。
贤一,「真是不得了的人群。好像在看什么稀罕似的」
这可是杀人啊,他们懂什么是杀人吗。
学校庭院里摆上了只有在科幻小说里才能看见的行刑台。
贤一,「好~了~」
我挤进人群,最终确认了从学校的教室开始,到一楼的廊下,一直到地牢入口的最短距离。
就连我这种不要脸的人,对于这种引人瞩目的事也感觉很难为情。
追上幸和灯花,是老爹负责的。而我似乎是被彻底地锁定了。
……虽然我一个人可能什么也做不到就是了。
贤一,「……不妙啊!」
急忙藏身在人群里。
贤一,「好险,还以为会被发现」
警官在走来走去地巡回着。
学校的门仍然如往常般开放着,只是警备很严重。
贤一,「嗯?」
感觉到了视线。
京子,「…………」
京子,「……难不成」
贤一,「等等」
京子,「森……」
京子,「唔!?」
飞快地把她的嘴捂住拖到隐蔽处。
;背景 田んぼ 夕方
再一次,逆着人潮返回人群中。
贤一,「京子小姐看起来好像没事」
京子,「嗯嗯…总算是没事。你怎么样?」
贤一,「状况相当不乐观」
警备都集中到了学校附近,离开远点应该能进行普通的对话了吧。
虽然不能太悠闲就是。
京子,「灯花在哪里?日向同学马上就要被公开处刑了。森田同学打算怎么办呢?」
京子老师一口气说出这些问题。
贤一,「也是啊。真没想到会在那里见到京子小姐」
京子,「我也是啊。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呢?」
贤一,「京子小姐。灯花没事」
京子,「嗯嗯……知道了。因为是跟你在一起呢」
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贤一,「可是灯花现在正在步入危险之中」
京子,「这是怎么回事,森田同学,请告诉我」
贤一,「不只是灯花。我,幸,还有姐姐,大家现在都在为了救出夏咲而行动着」
京子,「姐姐?」
贤一,「没错。她一直在看着我们」
京子,「是说璃璃子吗?」
贤一,「……嗯,是的」
京子小姐露出了喜极而泣的表情。
贤一,「京子小姐果然也熟识我姐姐啊」
京子,「嗯嗯,我跟璃璃子在都市里见过。但你说是姐姐…」
贤一,「我是樋口健。革命家樋口三郎的儿子」
京子,「你就是……」
京子小姐意外地马上就接受了。
贤一,「京子小姐,樋口三郎的思想由姐姐璃璃子所继承。我觉得,在像樋口璃璃子这样背负着义务的人之中,一定会有可以改变这个社会的燎原星火存在」
贤一,「所以现在我们要战斗。为了守护这微小的星火。不过说到底,真正身经百战的也只有我而已」
贤一,「灯花、幸和夏咲,还有姐姐,从今以后要同这个社会战斗」
京子,「森田同学,就像三郎一样呢」
贤一,「诶?」
京子,「呼呼。真是这样的话该有多好」
京子小姐不知为何很高兴。
京子,「我去读大学的契机,就是因为樋口三郎的思想了。都市里起内乱之前,璃璃子也一直在和灯花玩呢」
贤一,「原来是这样」
京子,「过了不久就知道,璃璃子是樋口三郎的女儿了。还有,你是樋口三郎的儿子」
贤一,「京子小姐,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了。我们并非在进行徒劳的冒险。请相信灯花她们,还有我」
京子,「我的女儿,是在帮助她的朋友日向同学。我想这没有错」
京子小姐沉静地笑着。
贤一,「非常感谢。那么,我先走了」
京子,「我也要走了。真想看看你们是怎么做的」
;背景 学園警備中 夜
;SE 人ごみ
再一次回到学校。
与京子小姐告别后,又一次挤进人群中。
贤一,「人好像更多了」
毕竟是下了小镇全员必须出席的命令啊。
贤一,「大家都在按计划行事吗?」
就像我遇上京子小姐一样,也许有人也会遭遇到预想之外的展开。
希望行动不要太引人注目才好……。
;選択肢
;A 夏咲が心配だ(好感度+1)?
;B 幸が心配だ(好感度+1)?
;C 灯花が心配だ(好感度+1)?
;D お姉ちゃんが心配だ(好感度+1)?
;E 矶野が心配だ(意味なし)?
#select_var 5,担心夏咲,1,担心幸,1,担心灯花,1,担心姐姐,1,担心矶野,1,10,32,90,68,#000000,-1
;A の場合
现在要寻找确认大家的位置实在太惹眼了。
贤一,「小夏……」
;立ち絵を一瞬だけ表示
不知不觉手心里都是汗。
视线开始摇晃
夏咲温暖的掌心
我也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住,不肯放开。
带大家到安全的地方去。
……现在可不是妄想。
贤一,「再等等就好」
;B の場合
贤一,「不知道幸那边要不要紧? 希望她能安份一点就好了」
我缓缓顺着人潮的流动,试着寻找幸的身影。
在这种校庭几乎被人群给被埋没的情况下,就算想行动也没有办法。
贤一,「怪了?」
幸应该就在这一带才对啊。
会是在哪呢?
贤一,「嗯?」
背后传来一种柔软的触感。
幸,「你在做什么啊,贤一?」
贤一,「幸吗?」
等我一回过头去,幸马上就向我紧紧贴过来。
幸,「怎么可以不好好待在负责地点上呢」
她在我的耳边轻声呢喃。
贤一,「嗯,因为有点不放心」
幸,「是在为我担心吗?」
贤一,「咦? 啊啊,算是吧」
幸,「唉嘿嘿~」
她更进一步的对我拥抱起来。
贤一,「呣啊……」
几乎要发出声音的我,被幸给捂住了嘴巴。
幸,「唔呼呼,我好开心哪」
幸满脸嘻笑的让我们彼此的身体更加贴合。
幸,「不过啊,你也差不多该开始行动了哦」
贤一,「啊啊,也对。我只是来稍微看看情况而已」
贤一,「那就这样了,如果你可以放开我我会很感激的」
幸,「嗯,待会儿见」
幸,「你一定要把夏咲救出来哦」
贤一,「包在我身上」
幸为了回到她的负责地点而往人群里走去了。
贤一,「原本是在担心她的,没想到反而受到她的鼓励了啊」
一直以来幸都是这样。
比任何人都加正向思考的少女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于自己还有同伴一定会圆满完事的强大信心。
;C の場合
贤一,「为什么呢」
一想到灯花,我就总有种难以置她于不顾的情感涌了上来。
贤一,「嗯,大概是因为她负责的那部份比较危险吧」
贤一,「都这时候了,应该不至于还在那边磨蹭吧」
我自然而然开始在人群里找寻灯花的行踪。
……都没看到人啊。
贤一,「进行得还算顺利吧。嗯?」
;立ち絵 京子 一瞬だけ
贤一,「京子老师吗」
原本以为这两人跟老爸过去引起的内乱是没有太大关联的。
『我会进大学的契机,就是因为樋口三郎的思想哦』
其实她们也早已参与了战斗,就跟老爸还有姐姐一样。
只有我,逃走了。
贤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镇上受到战火吞噬,所有的一切都被燃烧殆尽。
即使如此,向日葵还是重新盛开,遍布了大地
贤一,「还有其他事是可以改变的」
我从灯花那边也学到了不少。
;立ち絵 灯花 一瞬
她那倾注在我身上,直率无比的眼神。
幸、夏咲、还有姐姐也都是。
贤一,「这就是所谓的信赖吧」
是种很不错的感觉。
贤一,「全力以赴吧」
;D の場合
贤一,「不会有那种事发生吧」
姐姐应该是不需要我多担心什么的才是。
但感到有点不安的我,混在人群里找寻着姐姐的身影。
不过,不可能发现的。
就因为看不到她人,证明作战正顺利的进行着。
相信吧,相信姐姐。
;E の場合
贤一,「只有那家伙,实在会让我难以放心啊」
卯月赛比亚,「是在说我吗?」
贤一,「呣!」
我不禁压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贤一,「你这家伙,没问题吧?」
卯月赛比亚,「别这么大声啦,会被拆穿的耶」
贤一,「我知道啦」
卯月赛比亚,「关于你的假发啊」
贤一,「我没有秃啦」
卯月赛比亚,「呵呵,放心,我已经有叫援军来了」
贤一,「是妖精吧」
卯月赛比亚,「你越来越了解我啰。不过今天啊,我叫来的是妖精王广志君哦」
贤一,「再见啦」
卯月赛比亚,「不要因为看不见妖精就不理我嘛」
贤一,「唉,看来你是没问题的了」
我不再管他,要往自己的负责地点移动。
卯月赛比亚,「真拿你没办法啊,健。那我就说些正经话好了」
贤一,「你的正经话啊。好吧,你要说什么」
卯月赛比亚,「我的意志与三郎先生同在」
……哦。
贤一,「嗯,我知道」
;場転
我试着在远处观望教室还有法月的房间,室内完全没有亮灯。
……不出所料,法月果然是在通往地下室的一楼门前严阵以待吗。
我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
;場転
夜晚的幽暗变得更深一层。
穿着制服的那群人一边叫喊着某些话,开始在断头台周围一带不停走动。
贤一,「该是时候了吗」
;画面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为了夺去夏咲生命的舞台布置正分秒成形中。
贤一,「可……恶……」
拜托了,姐姐、还有大家。
…………。
……。
;以下 第三者視点 ノベル形式
#textbox message_end,name
所有的听众都感受到了寒冷的感觉 显得澄澈晴朗的夜晚天空里,满布闪耀的星斗。或许也因为秋意的接近,会场上漂荡着一种更为浸蚀人心的冰寒气息。令人们惶恐不安的戏剧开幕式就要开始了。 学园的校庭设置着一座奇妙的舞台。 高度大约及腰的基台,想必是为了让围观的群众能够将罪人的全貌看得更清楚。 表表面为石材所固定,边缘处设有阶梯。基台的中央立有两根柱子,上方以梁木连结,其间则有一块木板隔片。接续木板隔片的是一斧状金属片,结构上应该是会沿着柱子边挖好的凹槽所落下的设计。
每一个观众都直向上看。而他们都油然升起一种不禁触摸起自身后颈的恶寒。月光里隐约浮现的凶刃,正迫不急待猎物的出现。 处刑装置一旁的警官发出了声音。
「大家请肃静! 肃静!」 就像是呼应着警官粗野的语调,骚动声四起。会场里的紧张感益发高涨。被聚集在这里的,大多是教职人员、派出所的驻警、区公所的所员等等,过去曾是镇上的重要组成人员或是其家人
除了一部份从中央被派遣来的公务员,他们大部份人都拥有好不容易于七年前内乱生存下来的惨痛过去。今时今日,这乡村城镇虽然已成为大片向日葵欣欣向荣的美丽地方,然而安稳的和平背后,仍然存在着历史的血腥。 内乱之后,这些遗族于镇的中心处建立了慰灵碑。还是从外部招揽专家设计而成,颇具气派的慰灵碑。 当时兼任镇上行政工作的特别高等人也容许他们这么做。只是,关于刻在石棺上的碑文却引发了一段小型的争论。
『不可重蹈覆辙』
 此段语句的主语究竟是指镇上的居民,抑或是国家呢。简单来说,遗族们因此受到了国家方面的责难。 口头上的争执轻易就转化为实体的暴力。收纳约五千名死者冥籍簿的石棺被任意踩踏,象征女性子宫的大理石屋檐遭到破坏。 几乎等于镇上出入口的盘检所也有过惨痛的悲剧。现在的名目是以动植物的检疫没错,但在过去,为防此内乱的再度发生而设置的州军驻扎所才是其真正功用。 有不少的小孩因为内乱而丧失了父母。因而这座镇上也设有国营的收养设施。只是在数年之后,设施的机能就转让为学校宿舍或是农会宿舍。
 亲眼目睹家人被杀的这些孩子,多数都受到了心理上的创伤。处境更为不堪的,则是异民的小孩。社会越是处于不安定的状态下,对于外人的歧视对待更是显着。 异民的小孩们最先被赶出有屋顶的安身之处,他们只好离开镇外,向州境靠近。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州军的负责人声称对于小孩的去向一无所知。小镇的史书上也没有任何的记叙。接着,山岳附近的向日葵花田发生了一件异臭骚动,有大量的小孩尸体于该处被发现。仅仅如此。 镇民心里对于国家的疑惑日益增多。但来自国家的暴力随时都会出现在眼前。无时不刻的生命威胁让他们只能继续顺从。现实的存在总是如此强烈,冻结住人们思考的能力。 反抗的苗芽渐渐枯萎下去。某位公所所员记录的檄文蒙上了尘埃,某农家藏于地板下的手枪长出了锈斑。
 经过七年这段漫长的时光,他们已经被迫成习惯不再对于社会抱持疑问。州军撤退,恩赦祭的设立,甚至让他们涌现感谢之意。 静声寡言、保持卑屈,并谨言慎行,以求得享天寿。  即使失去了家人,被烧毁长久以来的家园,那也是、无可奈何的。
「肃静!」又是一声大喝。
「公开处刑会按照预定执行。违反义务的罪人日向夏咲马上就会到达这里了」 日向夏咲--听到这个名字时,某个少女咽了声口水。她是在数年前,背叛了夏咲的信赖的同班同学。只为了排解少年少女们一时间的无聊情绪,就将夏咲当成笑柄的起头者。 她是一个柔弱的少女。再怎么样也不用到处死刑的地步吧…这是她现在内心里的想法。在学校生活里扼杀了夏咲的存在,少女对于此一罪行却是毫不自觉。
 这样的一名少女,也在内乱中失去了自己的生身之父。父亲说他要做正确的事,便跟随樋口三郎而去。所有的家人都很赞赏父亲的行为。然而,父亲再也没有回家。他做了正确的事,然后死了。日向夏咲从儿时开始就一直在做正确的事,使得此时的她看不顺眼。但就算是看不顺眼,也不用以这种形式夺去她的生命不是吗……。 仰望断头台的少女,心情低沉着。 在台上的警官快动作地举起双手。
「现在向作为历史见证人而聚集起来的大家说明下罪状的确认及使用特殊刑的原由」 瞧他那极力强调的言词加以夸张手势的模样,仿佛担任着正式表演前的开场小丑角色。
「七年前的内乱之后,日向夏咲不断得骗取异性的钱财,被花言巧请欺诈的被害者告发了她,随后其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这种乡下城镇没有多大。被课负『禁止恋爱的义务』的夏咲是无人不知晓的存在。不但如此,有半数以上的观众早已经微微察觉到夏咲是冤罪。
「在这之后,虽然以回归社会为目的遵守法典要求接受了更生指导,但是她在内心深处一直试图对异性虎视耽耽,试图趁虚而入,至到今日」 在场有一名曾经担任过夏咲班导的老师。 由于略带神经质的个性以及对于知识的自负感,她跟大音京子的关系算是良好。她同时也是一名非常具有正义感的女性。她一直都很自豪能够在夏咲过去曾经受到同学欺压时,成为她心灵的支柱。因为自己的努力之下,夏咲才会每天不间断地来上学。夏咲一直以来都维持着端正的品行与优秀的成绩。明明如此,她的义务却都无法受到解除,这肯定是社会出了什么错。  带着一种肤浅的愤慨,这名老师交抱手臂于原地动也不动。
「三天前,日向夏咲和特别高等人候补生进行了身体上的接触,并且违反义务,对有好感的异性告白」 夜晚的操场上,涌起宛如细流般的喧嚣声。那个日向夏咲,是主动去接触异性的吗。平时的她明明总是畏畏缩缩,一副简直患有男性恐惧症的模样啊。
脸上的表情、眼泪、行为、身体上的接触、服装露出度的计算、及其它狡猾得计算着动摇对方感情的言语和行动,这一切都让她在今后不再有可能更生的希望 人们相互对看,扰攘纷起。日向夏咲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吗。她不是单纯因为被负责的高等人将不合理的义务强压在身上的吗。不,或许这名少女其实就跟治安警察说的一般邪恶,这也是有可能的吧……。
「本来是要将她送往强制收容所的,不过,在代表我们国民的特别高等人的选出考试中,日向夏咲为了解除自己的义务而欺骗候补生,试图以不合法的方式解除自己的义务」 因为治安警察占领了镇上,好几天以来,日子都过得相当的不安稳,觉得错在夏咲的意识倾向越来越高涨了。
「这个罪是很重的!」 现在在会场上的所有人,都已经忘却了那段悲痛的过去。
「对于这种超出法典规定范围的重罪,我们国民的良知毅然得要求对罪人进行处置」 公开处刑这种犹如虚构的事情竟然化为了现实,巨大的耸立在众人的面前。
「由特別高等人、法月将臣大人提议,执行特殊刑的申请已经被受理了」 流言不绝于耳。夏咲有罪。不,她是清白的。她是清白的没错,不过也是个笨蛋……
「因此才会有今天这个公开处刑」 不论如何,这些想法都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稍后即将开始执行。在此之前请肃静等待」 完成开场演出效果的警官缓缓从台上走下。  浪潮声一度平息,人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观众们的亢奋心情即将要迎向最高潮。
「不要开玩笑了!」 有个少女拨开群众向前走出。
「你完全是在说谎。你都说了些什么?刚才所说的全部不都是你们强加给她的吗」 是三广幸。她带着像是再也无法忍耐似的表情,不断推开骚动的人们,最后,来到了处刑台前方。
「你这家伙要做什么!」
我才该说你们做什么咧。这算什么啊? 夏咲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嘛
「是三广幸吧」
「是的」
「特意走出来大吵大闹,真是好胆量」
「我是来帮助朋友的」 有几位警官立刻就包围了幸四周。他们步步缩近距离,并从腰间拔出手枪。
「唉,这就是断头台吗?真想在家中庭园里放一个啊」  不知何时之间,有个男人已经靠近了处刑台上。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矶野。即使身陷险境,他仍是一派悠闲的开口说话。
「我身上可是有炸弹的喔?」 这些治安警察都是法月将臣一手训练出来的,所以这种程度的虚张声势也不太可能使他们受到动摇。 不过,矶野还是希望能够尽量争取到时间。
「是定时炸弹喔,和我的意志没有关系的,一到时间就会轰喔,轰得一声」  幸这边的治安警察不再理会矶野的动静,抓住了幸的手。
「好痛! 你轻点」
「你也是」 而矶野也受到了另一批警察的进逼。。
「不要碰我额发」
「给我安静!」
;SE殴る音
唔咕! ……喀、呼呼、哈哈
#say「有什么好笑的?」
「……唔唔」
「嗯?」
「一群狗叫得好吵啊」
 那是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藉由狂人般的言词与行为避过连座法,而且让学校宿舍的一个管理员变得行踪不明。这男人将他的可怕之处完全显露了出来。 他在这七年之间,不对任何人谄媚,不对任何人服从,只是一心一意的等待樋口健的归来。对于大事前的准备他从未有过懈怠。为了救出夏咲而订立的作战计划他也是一大功臣。
#say 就在这时候,布幕垂落。
;絵をクローズアップするような演出で。
#say 一块巨大的布幕从学校屋顶处迅速落下。 布幕上所描绘的向日葵在风中伟然摇曳,震慑了位于下方的诸多镇民。 镇民对于突然出现的巨画感到惊愕不已,目光不禁都倾注在布幕上头。
「喔喔! 出来了出来了。呵呵、成功了」  在众人喧骚四起当中,幸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似乎是对于自己的画出来的成果感到颇为自豪。 结合优异的感性与极为细腻的技巧所呈现出来的向日葵之杰作,让会场里的所有人都摒住了气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黑暗里的那片金黄。
#say 作业所花费的时间仅仅只有两天。在那段期间,少女一睡也不睡,倾全副注意力地不断画着。这块画布之大,远非幸平常所画的尺寸能够比拟。就算如此,她也丝毫没有偷工减料的念头。 今天早晨,贤一来到了在别间房间作画的幸的身边。
 赶得上吗。。只剩一个小时了。再一个小时,就必需开始作战计划。贤一担心似的看着幸。 幸觉得有点难过了起来。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没能救到玛那的自己。幸紧紧握住画笔,为了激励懦弱的自己而说道。 ──没什么,还有整整一个小时嘛。
「大家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再凝神一看,便可发现布幕的另一方有个人影。那人影虽然已经站在那里有了一段时间,直到那人发出声音前,民众都没有注意到。幸的画就是这么紧紧攫住了众人的视线。
「幸,快来这边」
;ev_ririko_08dを消去
 就连应当接受过法月将臣地狱般训綀的治安维持警察都为之哑然。幸跟矶野便趁此机会,混入了人群里面。
「大家请听我说」 布幕上的人影似乎持有麦克风。一个沉稳的女性声音从操场上的广播器发出,四处回响。
「我是樋口三郎的女儿、樋口璃璃子。现在身负极刑中」 极刑。  樋口三郎。 原本静瑟的处刑场上,开始呈现一种些微的混乱。在校庭里的所有人全都低下了脸,让视线逃到向日葵的图像处。  绝不可以对于负有极刑的人产生认知。不论是视觉上、或是听觉上……。
「终于和弟弟一起回到故乡来了。入口处的向日葵还是一样得漂亮呢」 然而在这种状况下,女性的声音却又无法抗拒地进到耳朵里。
「我在这儿七年间,见过了很多东西」 人们就只能依照父母或是老师教导的原则,装成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身负极刑,不能有交流的我,因此见到了有着各自不同想法的人们。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因而产生了很多疑问」  等过一段时间就会有特别高等人出现,把那女性给带走了吧。
「到底是为什么呢? 到底是怎么样了呢? 无论如何考虑,我都无法理解由社会做出的决定」 但越是集中注意力在向日葵画像上时,女性倾诉般的语调就越是会进到耳里。
「大家又是怎么看的呢?」 没有人能够回应女性的问题。
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思考。不要将脑中浮现的疑问忽视过去。让想法化为语言。等到能够发出言语了,那就侧耳倾听吧。为此,我才会立于此处 这时,某处发出了粗暴的声音。那声音完全无视于女性的言词,宣告公开处刑将依照预定计划进行。人群在骚动之中,也开始期待治安警察会收拾这种异样的事态。
「我将告诉你们我所见过的事、所听过的事。我相信我的话语中一定有和大家产生同感的部分。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我和来这里的弟弟看到了不会说谎的纯真的眼睛。」 对于已是卑屈入骨的镇民来说,樋口三郎的女儿只不过是种令人困扰的存在。许多人的血都已经因为三郎而流逝了。明明如此,她还想要怂恿我们做些什么呢。
恳请各位,能够倾听我的声音 别开玩笑了。若是听进罪人女儿的疯言疯语,和平无事的生活就会毁之一旦了。 进一步的从向日葵画别开视线,每个镇民都在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台上的警官。
「等一下!」 现下有个叨叨絮絮的麻烦少女。都已经拚死压低了头,可千万不要还被牵扯进去。
「请等一下。大家请听我说」  对着阴郁的会场,樋口璃璃子继续发出她的言语。
;背景 学園 教室 夜
;テキストを通常に
#textbox message,name
……。
…………。
操场另一侧的警备力还挺吃力的。
不过,听到姐姐声音的那一瞬间,机会便到来了。
贤一,「哈啊……」
我慎重的弄破一楼玻璃窗之后,踏进教室。
贤一,「呼-,成功潜入了吗?」
应该还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
必需跟外面的动静配合行动才行……。
我藏身在教室的黑暗处,静静等待时机。
姐姐的声音,进到我的耳朵里。
;ノベル形式に
#textbox message_end,name
#say 璃璃子一边回首身负极刑的过往,一边以淡然的语气叙说。
「我以前,看见过一个脚受了伤的异族少年。他倒在路边,动不了。这时来了个女孩,他看见少年后马上就从家里拿来了急救箱子,为那位少年绑上了绷带,并带着他去看医生。但是却被医生说做了件让人不快的事,父母也都斥责她。由那位受到她帮助的少年也变成金钱」  她遭遇过许多不同的事件。每当遇上,都让她感到相当的懊恼。无法出声对谈,无法伸手接触。就像是在一吐积郁多年的心情,她持续叙说着。
「曾经有一位从歹徒手中守护了恋人的青年。他由于过于激动而使歹徒受到了重击。歹徒在此后,因特别高等人候补生的医生的医疗过失而死去,不过,他的死因却被认为是青年的殴打造成的。由于无法为自己做正常防卫找出证据,青年被课以不能有孩子的义务。而被帮助的女孩为了和他结合,将已经怀上的孩子打掉了」 那是这个镇所发生过的事情。她期待能够引起会场上某些人的反应。
「我认为这些都是错误的」  璃璃子将不论是谁都会认为是不合情理的事件,一一的陈叙出来。
「曾经有过已经病重的老人。被医生宣判了死期的老人的家属,为了看护老人而申请了工作的休假。这个请求却被驳回了。只是因为年轻人对社会的贡献度高而老人低,而老人们就必须渡过没有家人陪伴的余生,而这段时间被认为是无用的时间。但是,以特别高等人为首的国家干事却能幸福得度过余生」
 她把国家的罪行曝于众人面前。深切地向人们诉说,扭曲的社会总是将责任推卸在个人的身上。
;背景 学園廊下 夜
;テキストは通常に
#textbox message,name
……。
…………。
;SE殴る音
贤一,「呼……」
不发出声息的从背后靠近,让警备的人昏厥过去。
贤一,「直到这里都跟姐姐的情报一样啊」
在这前方通路的转弯处,应该就有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贤一,「就姐姐那里听到的情报,通路的警备为四个人……」
贤一,「要是作战进行得顺利,应该会因为外面人手的不足而出去支援的」
我轻移步伐在走廊上移动。
治安警察,「……有两个接受极刑的人在这个镇出现……?」
一阵细语声传来。
我试着窥探走廊前方的情况。
……四个人都还在啊。
这么一来,老爹没有移动的可能性也很高。
不跟外面配合着进行的话,在见到夏咲之前,恐怕就得先跟老爹碰面了呢。
;璃璃子の声で。
璃璃子,「『阶梯前面的教室也很靠近连接地下室的那扇门,所以很适合等待下一个行动』」
……毕竟姐姐都这么说了。
因此我找了一个暂时隐身的地方。
;ノベル形式に。
#textbox message_end,name
「所有的东西都开始于哲学。那是一切之母。如果完全不考虑自己的生存意义,那么无论是绘画还是料理,或者是爱人这种事,那就都没有意义了。」 寒空之下,会场里开始带有些许的混杂气氛。有几个人藉由注视向日葵图画的举动,其焦点却是集中在屋顶上的那个人物。当然,在治安警察可怕视线的威胁下,仍是低着头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
我们并没有办法忍受无意义的事情而活着。例如有人对你说,挖洞、然后再自行把洞埋起来,而那就是你的工作。要是听到这样的强制命令,想必在场的各位都会失去活下去的动力吧 每个人的反应都会有所不同。有的人会不高兴的抱怨,希望能够快点结束。有的人则是会消极的咬紧下唇,对于现况放弃。
「大家是怎么想的呢? 诸位每天的工作有意义吗?没有被强加上意义吗? 没有注意到之前是一直在被迫挖坑吗? 把那个坑填上就能让每天过得很满足吗?」
 谁都曾经想过,无意义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而此时的这种状况,不就是其最佳写照吗。被迫配参与公开处刑这种野蛮的行为,对于我们而言到底有何意义呢。
「我也听说过这个城镇在内乱的时候曾经被一度烧毁,诸位的亲属也有很多的牺牲者。诸位的父母、亦或是祖父母,为了什么而协助我的父亲樋口三郎的?」
 即使有人这么问来,原因也是不明所以。只是,樋口三郎过去有受到众人狂热性的支持。仅仅如此,一等到热度退去了,他就成了责难的众矢之的。镇民们就像是被某种东西所摆荡,没有深思理由的赞赏三郎,然后又没有根据的中伤三郎。
这个镇有许多身负义务的人在此居留。各位是否知道,他们多数都是比内乱更久的年代之前,从我们的祖先背负的义务直接继承下来的人。挖掘矿山的义务被改变了形式,课负义务的理由受到另加捏造。而这不过是数十年前的事情
听到突如其来的真相,集合在会场里的数十受更生人一同骚动了起来。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自生下来时就被压上了不当的义务责任。必需无偿的接受土木工程的工作、必需比一般人服上更长期间的兵役。
「连我都不知道的事啊! 不愧是姐姐」 开始群起激动的集团里头,煽动的声音像是看准了时机的发起。 治安警察有了动作。要是放任煽动者不管,事态将越来越不可收拾。依照任务手册上的指示,数名迅捷的警官冲入了人群里。
 走开、走开!他们粗暴的将人的身体推开到一旁。煽动者知道,他们这种行为会变成引发更大暴动的导火线。
「大家对自己的祖先都是怎么想的?是觉得他们做了多余的事吗?是不是为自己出身而悲叹?」 受更生人们都感到一种锥心之痛。他们从小就被教导义务的原因是出在父母身上。既然是连座制那也无可奈何,他们就是被灌输了这种背负罪刑是理所当然的想法。
「我也是因为同样的连座制而因为父亲受到了极刑,但是我没有怨恨父亲、也没有诅咒自己的出身」  女性的话语真伪难定。不过,既然身为樋口三郎的女儿,或许她握有这镇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报那也是有可能的。于是他们又再次没有多想的,希望突然被揭露的社会之恶才是事情的真相。
「我曾经有几次机会直接听到父亲的言语,但是诸位却没有办法听到亲属们的声音就已经人天两隔了」 由扩音器播放出来的声音一直维持着平淡的语调,但在其深处却又隐含了激烈的情感,人们都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迫切感。
「不过,先前在内乱中被打败的,抑或是被捕的各位的留言,由在最前线作战的我父亲以信的形式交给了我,委托我返回故乡转达大家想说的话」  璃璃子的用词十分巧妙。这一次的内容并非只针对受更人,而是与在场所有人都密切相关。
「父亲交给我的信有很多,虽然在我承担极刑的时候被没收了,不过我几乎能完全记得那信的内容」
 很多人都已经渐渐成了真正的听众。声音不再是单纯地进到耳朵里,更是使人们开始主动的去倾听。或许能够得知失去的家人的事情……涌起此种想法的人占了大多数,举止明显变得浮燥不安的人接二连三的出现。
「现在,总算是,能传达我父亲及诸位亲属的话语了。请听听吧,这是给诸位的遗言」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小小的冲突。警官为了找出矶野行踪而强行拨开人群,结果却推倒了专注倾听璃璃子声音的一个老婆婆。 处刑场聚积的热气瞬间就被点燃了。
;背景 黒画面
;テキスト通常へ。
#textbox message,name
……。
…………。
外头已经骚动了起来。
我一直在原处保持不动,等待时机的来临。
治安警察,「啊! 辛苦您了!」
法月将臣,「报告上来」
治安警察,「没有异常!」
法月将臣,「我到屋顶一趟」
很好。
法月的身影终于要离开通往地下室的门前了。
法月将臣,「不过……也许老鼠就躲藏在这附近啊」
我摒住气息,一心祈祷法月不会发现我。
法月将臣,「例如,正好在门附近的这间教室里……」
……姐姐!
;SEガラガラっと扉を開ける音
法月将臣,「……森田、不在吗」
璃璃子,「『阶梯前的教室因为就在通往地下室的门的近处,很适合伺机而动』」
……真不愧是姐姐。
璃璃子,「『所以说,你是绝对不能死待在那里的哦』」
而我现在就暂且藏身在教室的窗户外。
法月将臣,「再次确认。若是森田在此出现,你们的任务是?」
治安警察,「全力争取时间!」
法月将臣,「很好」
走掉了、吗?
只听得手杖拄地的笃笃声逐渐远去。
……要走的话,只有现在了!
;ノベル形式に
#textbox message_end,name
「大家肃静!」 不久之前还在台上高声演说的警官已经沦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丑人物。 现在已经不是能够将日向夏咲带到刑台上的情况了。 处刑场的氛围大为转变。
#say 有年轻人卯上了穿着制服的壮汉。有女性大声发出对于国家的责难言词。然还有人仍是战战兢兢,决定袖手旁观,不过他们也是几乎快被这样的气氛给吞没的模样。
 这一切,都是樋口三郎的女儿所造成的。
#say「我在此传达」
 在悲鸣与怒吼层层交叠而成的声音当中,璃璃子将镇民的家人所遗留下的信念了出来。
「希望你们能够原谅前往三郎先生身旁的我。即使我也许会就此失去了生命,那也是为了创造未来,为了建设你跟还在你腹中的孩子能够幸福生活的社会,所以我下了如此的决心」
 每当人们被叫到名字时,内心深处便是一阵汹涌翻腾。离去的那些父亲、兄弟全都对于樋口三郎无怨无悔。
#vo rir_0703「至此我唯一的念头,便是你与孩子的幸福。寒冬将至,请多加注意身子的健康。我希望你能够平安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那么,我要启程了」 已永世别离的那些人,是在自己的决心之下,前往了战场。就算出言阻止也停不下他们的脚步。对于曾经以开朗的表情送他们远行的这件事,听众都已遗忘在脑海里的一个角落。
#say 过去担任过夏咲班导的教师也忆起了那时逝去的恋人。他是个很有勇气的男人。自己也曾经期盼能够像他那般活得堂堂正正,无愧天地。
「不可能捂住耳朵吧!」  恍惚的思绪当中,同事的大音京子在近旁举起了手臂。看着她那紧紧握住的拳头,女老师感到一种不知所以然的悲哀。 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正确的。总是受到学校还有教育委员会的认同,就一个教职人员的身份而言,远比大音京子优秀。但又为何,现在自己却还在交抱手臂、沉默不语呢。为何会双脚打颤,无法抬头呢。
#aay 京子的身旁有着一名警官。他手上拿着警棒对京子不断戳击,发出吼声。 京子却是毫无惧意。这让女老师觉得很不可思议。最近的京子开始会避开抽象、观念性的话题。明明在暑假开始之前,两个人还常常聊得相当忘我的啊。
 警官举起了警棒,下一个瞬间便狠狠敲在京子的肩头上。 女老师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没有动作。她开始以脑中丰富的知识,分析从那种角度打下去的话,骨头也许会断裂。 警棒再次袭向了京子。 女老师思考着关于京子的事。最近她似乎跟女儿相处的相当融洽。常会带着满面的笑容,一有余暇便是阅读有关料理或是家计管理的书籍。她从学生方面获得的高度评价,自己可说是无从比拟。
 是否对于那样的京子感到了羡慕之情呢。视线对上了。女老师的手已然伸出。她抓住京子的肩膀,从挥落的警棒之下保护了京子。回过神时,后头部已经因为痛棒而昏沈不已。 京子在叫自己的名字。
 意识反而是相当清晰的。不管是高尚的哲学还是仅止于言词上的社会批判全都抛到了脑后。她采取了愚不可及的行动。不知何故,她对此感到了微小的满足感。
「给孩子的妈。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身体不要紧吧?女儿是不是还很有精神呢? 我常在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太过有精神而跌倒,甚至受伤了呢」 璃璃子叫出了某个少女的名字。
 视线原本一直落在脚边的少女,反弹似的往向日葵的画看上去。向向日葵的形象总会让她想起日向夏咲的身影,所以她很不喜欢。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别开视线。她有种是父亲在对她说话的错觉,使得内心难以平静下来。
「女儿的生日也快到了,我很想买件漂亮的衣服送她,可惜都市这里被下了戒严令,没办法随意外出。不过,再过不久之后也快被解除了吧。直到能够让孩子的妈你们能够安心过活为止,我会在这里好好努力的」
所以呢,那又如何呢。爸爸没有再回家过。社会并没有变得能够安心生活。我也不想要什么庆祝生日的新衣服。 少女环视了周围。全都是一群笨蛋。为了亲人陈腔滥调的遗言亢奋不已。甚至还有人感动落泪。话说回来,这可能全都是屋顶上那女人编造出来的谎言不是吗。
 负面的情感不断蒸腾,少女扭曲了嘴边一角。现在,几乎会场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公开处刑的行为。受到毫无依据的义愤驱使,直喊要警方解放日向夏咲。 可是自己不一样。从儿时开始,班上所有人都很支持日向夏咲,不过只有自己没有被那种气氛所感染。我的智商是很高的……虽然脑中这么想,身体的颤抖却停不下来。
#say 眼前有着被人踩踏得杂乱不堪的操场地面。一阵泥土的味道传来。为了露出目空一切的笑容而试着弯曲嘴唇,但不太顺利。头上有股咸味扩散开来,顺着喉咙落下。好寂寞,是种无可奈何的寂寞感觉。
 好想看到爸爸。可是心里有种感觉,直到向自己最讨厌的日向夏咲道歉之前,是不可能会见到最喜欢的爸爸了。在陷入大混乱的夜晚校庭当中,少女不断的啜泣着。
「你们这些混蛋!」
 大批的警官从校舍里面不断涌出。法月将臣并没有下达开枪许可。他们所收到的指示极不合理。法月这名冷酷的上司究竟有何想法。说什么即使在处刑前发生了暴动,也要极力避免死伤者的出现。 异样的命令还不只如此。  万一法月将臣被击倒,就要展开戒严态势,绝对不能让森田贤与他的同伴逃出镇外。
#say 如此的风险处理方式,简直像是已经预测到公开处刑失败的结果,这使得治安警察的士气显着下降。  身不由己,只好在避免开枪的情况下,设法压制住群起而立的民众,但由于人数上的差距形成了压倒性的不利情势。镇民已经全化为了暴徒,受到限制的武装条件根本就难以招架。
「这个浪潮已经无法阻止。也无法抵抗。这就是你们BOSS所说的社会的大浪吧」
「我所能看见的,是内乱中对政府强硬提出意见的人们在考虑着每个家庭的幸福」
#say「没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say「我想,诸位都想活着。诸位希望的仅是活着的时候得到幸福而已。而决不是被强制活着」
 “没错、没错”民众异口同声的叫喊着。 根本就没有人希望举行公开处刑。他们不过是带着满心的疑问,认知到这是不得不服从的现实世界。
「这个城镇的向日葵和我们一起,被一次又一次的践踏」 从屋顶上垂画下来的向日葵注视下,镇民回首过去。
 人们只无法容忍罢了。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反抗治安警察这个国家权力的代表,对于他们而言到底有何意义。就算如此,他们终究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城镇受到烧毁、家人被无情夺去的这个事实。他们不禁认为,阻止公开处刑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是他们至少能够捍卫的正义之心。
「即使如此,生命还是会在大地上生根」
#say 璃璃子想到了父亲三郎的事。没能好好将您安葬,女儿心里真是感到万分惭愧。不过,璃璃子还是能深切地感受到,她所发出的一字一言,都让会场上的炽热意志与情感波涛更加激烈。
──爸爸,您看见了吗? 您所留下的意志种子还留存在这世上的哦。
哪怕是受到无数次的践踏,向日葵依旧会面向太阳,绽放花朵
;ev_ririko_08cとev_ririko_08dを消去。
「既然如此,再踩烂一次就行了」
 突然,有个男人从屋顶上现身。他从后方无声无息的靠近握着麦克风的女人之后,将枪口对准女人。
「樋口璃璃子。看样子我不让你安静下来,那些愚笨的家伙就不会安静」  是法月将臣。
;背景 学園廊下 夜
;テキストを通常に
#textbox message,name
……。
…………。
贤一,「……呜」
也许时间快不够了。
贤一,「不过目前还算是有照计划在进行吧」
要让四个人昏厥过去可费了我不少工夫啊。
贤一,「老爹已经到屋顶上了吧? 呼~」
那我得把握时间,把夏咲带出来才行了。
我调整好呼吸,直视门扉。
贤一,「呃,是这个吗?」
矶野伪造出来的我的候补生ID卡。。
贤一,「千万拜托了啊」
刷过卡片。
;ミニCG消去
贤一,「喔!」
门锁轻易地的被解除了。
贤一,「……干得好啊,矶野。老爸、你也是……」
我一边说着玩笑话,一边向内部行进。
通往地下室的,是跟学校这种地方格格不入的石造通道。
贤一,「竟然会特地在暑假期间建出这玩意儿来」
老爹还真是够疯狂了。
贤一,「我就快到了哦,咲咲」
我沿着通道持续向下走。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不过,不知道姐姐是否平安啊。
法月为了阻止姐姐,应该是到了屋顶上才对。
但愿能够顺利暪骗过去就好了……。
…………。
……。
#textbox message_end,name
#say 星斗缀满了天际。 民众与治安维持警察的冲突所造成的热气,甚至传到了屋顶上。 受到法月将臣从背后而来的恐怖叫唤,少女的双脚几乎快打颤起来。不过,得知自己尽到了任务的目的,也有种自豪的心情。
「你真的上屋顶了呀」
 她缓缓回头。
「嗯?」
「和璃璃子姐姐很像吧?」 希望能够尽量地拖住法月的脚步。然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灯花自告奋勇要担任争取时间的角色。。
#say「喔……樋口璃璃子在下面的放送室啊」 在公开处刑开始之前,灯花就已经拿垂挂布画潜入学校,往屋顶而去。穿着璃璃子衣服的灯花看起来就像是接受极刑的人,即使被治安警察发现了,也没有被强行留下来盘问。
#say 贤一对于灯花的提案大为愤怒。的确,如果能够将法月引诱到屋顶上,贤一能够救出夏咲的时间便会增加许多。然而,那也是个极为危险的任务。那可是要犯下身着极刑证明的大罪,一个人在屋顶上孤立无援。事实上,法月将臣就近在眼前,这样的情况谁也无法能够来救援灯花。
 但灯花却是不肯退让。她有着一种不堪寂寞的心情。因为在贤一身边的人当中,只有灯花不晓得内乱的沉重意义。 所以灯花思考着。在画画的幸身旁、在脑筋灵活的矶野身后思考、思考、不断的思考。思考平凡的自己能够做到的事。就连日常生活里的小小决定都会迷惑不已、延迟步伐的灯花,为了能够替同伴尽一份心力,她拚命的自我模索。
#say 于是,面对直到最后都不愿妥协的贤一,灯花露出了她一如往常的温柔笑容。  ──因为,这是我自己决定的啊……。
「就算抓住我也平息不了的喔」 一边说着,她慢慢往屋顶的边缘处后退。要逃到下面楼层的话,就得使用事先绑在屋顶上的绳索了。 只见法月倏地放下对准灯花的手枪。
「大致和预定的一样吗」 然后便干脆的离开了屋顶。
咦、咦、怪了? 失落的灯花只能伫立在当场。心里浮现一丝的不安。也许法月的离开并不是为了去阻止璃璃子,而是要往地下牢去。真希望能够多帮到贤一一点忙。
「那么让我们继续信的传达吧……」
 校庭里头,鼓舞民众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播着。
;テキストを通常に
;黒画面
#textbox message,name
我来到了牢房的铁门前方。
警備員,「辛苦您了」
贤一,「辛苦了」
警備員,「咦? 什么?」
趁着他短暂的困惑,我立时绕到背后。
贤一,「你是最后一个了」
从后方绞勒颈动脉,使其昏厥。
贤一,「解决啦……」
我迅速地在警备员怀中摸索起来。
贤一,「很好很好,有在这里。要是这东西是在老爹身上,那我可就头痛了呢」
……话又说回来,也有种事情进行得太过顺利的感觉。
应该正在引发暴动的操场却听不见任何的开枪声音,这点也很不自然。
难道,这全都是老爹的圈套吗。
……不,是我过思了。
我应该能够超越法月的。
贤一,「我现在就帮你打开哦」
我将钥匙插入大尺寸的锁头。
;SE ガシャンっていう音
夏咲,「咦? 为、为什么?」
夏咲露出的表情像是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
贤一,「嗨,咲咲,让你久等啦」
夏咲,「小、小健……?」
贤一,「没有时间多加解释了」
贤一,「来,我们走吧,咲咲」
夏咲,「好……为、为什么!?」
贤一,「嗯? 怎么? 是我胡子没刮干净吗?」
夏咲,「小健、小健」
夏咲对我抱了上来。
夏咲,「小健、呜呜、小健」
贤一,「咲咲」
……一在这一瞬间,我几乎忘掉了所有的一切。
但时间真的是所剩无几了啊。
贤一,「咲咲,总之我们快走吧!」
夏咲,「小健。咦? 你、要怎么做?」
贤一,「首先离开这里。等到平安逃出这里之后,其他事之后再说」
夏咲,「这、这样啊。也对,对不起哦」
贤一,「好,跟我走吧」
我拉着夏咲的手,走回来时的通道。
;場転
贤一,「小心不要跌倒了」
夏咲,「嗯,没问题」
前方就只有单纯的一条路。
要是法月在这上头的话,那可就棘手了。
贤一,「不要紧吧,姐姐?」
夏咲,「咦?」
我在心中如此深信着,直往通道上方前进。
;背景 学園廊下 夜
贤一,「好耶!」
没有任何人在! 
那些警备员也还没醒过来。
贤一,「咲咲,走这里」
夏咲,「嗯!」
我拉着夏咲的手,奔跑在走廊上。
贤一,「咲咲跑得很快的吧」
夏咲,「嗯,我想没问题的」
贤一,「等弯过了这个走廊,前面那间教室应该就会有矶野等在那里了,我们要一直跑到那里去」
带着一定程度的戒心,我们在走廊一口气加速前进。
窗户外面,姐姐的声音已经停了下来。
;背景 教室 夜
我们顺利到达了目的地的教室。
贤一,「哦哦! 一如计划预定的」
矶野就在教室窗户的另一侧。
卯月赛比亚,「从这个窗户出来! 动作快!」
矶野在窗户外头喊叫着。
贤一,「好,既然已经到这里来了……」
卯月赛比亚,「虽然有把法月引到屋顶上,不过他已经朝这边过来了。别再拖拖拉拉了啦」
……我知道。
贤一,「咲咲,你先逃吧」
夏咲,「咦? 那你呢?」
贤一,「快一点!」
夏咲,「可……可是……!」
贤一,「不用担心的啦」
我轻轻握住夏咲的手心。
夏咲,「……我相信你哦!」
卯月赛比亚,「好,小夏的安全就交给我负责了」
贤一,「嗯,我的话你们就不用在意了」
矶野难得浮现了一种不太适合他的形象,一种完全放心的笑容之后,
卯月赛比亚,「…………」
便带着夏咲,混进了外面的人群里面。
至于我,还必需挑战最后的关卡。
所以不能就这么逃走。
还不知道灯花跟姐姐是否安全,而且镇上所有人也都被我们给牵扯进来。
为了伸出援手的他们……。
贤一,「……挺快的嘛」
我向背后出声。
没有去阻止姐姐,反而是直接来抓我吗。
法月将臣,「要是能够超越我事情就能圆满解决,你是这么想的吗」
;チャッという拳銃の安全装置をはずす音。
待我一回头,便听到手枪的保险装置解除声。
枪口就在我的眼前。
法月将臣,「你是在仿效樋口三郎吗?」
贤一,「也许差不多吧」
法月将臣,「这是、对于国家反叛之举」
贤一,「如果打倒了你,那就算是我们获胜。」
法月将臣,「打倒了你,要镇压外头的暴动也是易如反掌」
贤一,「你行吗?」
法月将臣,「傲慢,可是会招致败北」
我可没有傲慢的意思。
法月将臣,「装备,就只有小刀吗?」
贤一,「手枪会发出声音嘛。所以我几乎是只用拳脚就将你的私兵一一打倒了」
就算要以法月为对手也一样。
只要能够带进近身格斗,必然会由我得胜。
法月将臣,「你现在、是这么想的。只要能够把对准你眉间的手枪给处理掉,就能够打倒我」
贤一,「正确。你还是小心为上吧?」
法月将臣,「不过,我并不会立刻拉下板机。你可知道原因?」
贤一,「都已经费了莫大心力把我拉拔到现在了,就这么杀掉也是蛮可惜的吧?」
法月将臣,「不错。我很想见识见识,你会如何突破这样的僵局」
贤一,「傲慢,可是会招致败北的哦?」
又不是在演电影,早早开枪不就省了麻烦吗。
法月在枪口的另一端盯视着我。
法月将臣,「一个问题」
贤一,「请说」
法月将臣,「我常时都能够制你于先机,让你不自觉地掉入我设的陷阱里。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贤一,「因为你经常都在读取我的想法」
法月将臣,「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贤一,「谁知道……大概是窃听器的关系吧?」
法月将臣,「所谓的魔术,一旦知晓了其中的机关就会令人感到怒意吧?」
贤一,「是啊,证明了我是个没长脑的观众」
法月将臣,「我、很可怕。就因为那样的固有概念已经在你的心里根深抵固,你才会如此容易受到欺骗」
贤一,「嘿……固有概念是吧」
没错,法月也和我是同样的人。
只不过是借由演出,表现出压倒性的存在感罢了……。
贤一,「话说回来,你还真是一点空门也不卖耶」
法月将臣,「你也一样值得敬佩,没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不过,这样下去可是没完没了。
贤一,「可以请您承诺吗? 这是弟子最后的请求」
法月将臣,「说吧」
贤一,「要是、我真的输了,请你能够放过大家还有镇上的人们」
法月将臣,「那是你的、败北宣言吗?」
贤一,「你要那样想也是随你的意,总之我希望你能够答应」
法月将臣,「镇民不会被问罪。公开处刑原本就属于非公式性的行事,对于我们而言,也不想将事情过于闹大」
贤一,「谢谢老师的宽宏大量」
贤一,「那么……我的那些同伴呢?」
听到这里,法月淡淡笑起。
法月将臣,「再一次举行公开处刑。那时候,就需要五座断头台了吧」
那声音,让我心里面的某种东西炸了开来。
贤一,「……说过了」
法月将臣,「……我应该说过了,是吗?」
你也很清楚我要说的话嘛。
最好还是了解一下处在车轮底下的人的心情。
还有,要是你胆敢对我的同伴出手,我会杀了你。
贤一,「那你最好是牢记在心了啊!」
在叫喊声当中我并没有同时攻击--因为!
璃璃子,「健!」
有两道身影从刚才就在教室门口处若隐若现,所以我等待着姐姐跟灯花能够从法月背后为我制造机会。
这一个误差,让法月扣下板机的时机慢了一拍。
当法月的黑色瞳孔往斜右后方移动、眨眼的一瞬间,就决定了胜负。
;銃声
我抓住手臂,挥落手枪。
法月将臣,「……唔!?」
为了避开关节技,法月没有捡回手枪的意思,反而是先解开我手的束缚。这个迅捷的决定真是使我不得不由衷的佩服。
但是……!
法月后退了一步。
应该没有取得下盘的平衡吧……他的姿势不稳定的向左晃动。
我已从腰间拔出小刀。
一个箭步便直冲法月。
当然,就如那时一般,我朝着没有防备的左侧面──!
;黒画面
咦……!?
贤一,「啊……咕……!」
一道冲击于腹部左胁侧猛然而至,等我察觉到的时候视野已是一闪一灭。
完完全全的、袭击。
有人正在拚命地叫喊我的名字,但混乱的思绪让我无法掌握情况究竟如何。
贤一,「怎、怎么会……为、为什么……!?」
那是一个正确瞄准要害的、致命性攻击。
膝盖完全丧失了力气、肩膀在颤抖、呼吸之中还混进了呜咽声。
贤一,「呜、咕……不、不、可能……」
无法想像。
以那样的距离。
除了一个可能性,就连讨厌的预感也没能起作用的可能性。
法月将臣,「这就是固有概念啊,森田」
此时的法月将臣只凭藉着单脚站立在地板上。
理应负伤的左脚正昂然支撑着他全身的重量。
平时辅助法月步行的那根手杖,并不在他手里。
那时所看到的左边晃动,原来是为了施展出必杀的回旋踢啊。
贤一,「你、你开玩笑的吧……咕……」
法月将臣,「…………」
贤一,「七、七年了耶……?」
法月将臣,「就连樋口璃璃子也忍下了七年之久的孤独。所谓不可能之事,还是有不少存在于这世上」
向一旁望去,只见应该是来帮助我的姐姐,不知何时之间已倒卧在地上。
法月将臣,「我的脚有缺陷。你一直都怀有这种想法。所以,才会在这最后的关头误判了棋步」
贤一,「啊呜……咕、啊……」
身体、动不了。
法月将臣,「我再问一次」
贤一,「……呜?」
法月将臣,「我常时都能够制你于先机,让你不自觉地掉入我设的陷阱里。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贤一,「……不、不是因为,你都在读取我的想法……吗……?」
法月将臣,「身为外人的我怎么可能会清楚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贤一,「咦……?」
法月将臣,「虽然像我们这样、立于众人之上的人常会对下面的人说,要了解你的想法对于我而言是再简单不过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法月将臣,「我们并不是在预测他人的思考方式,而是指定其思考方式」
贤一,「指、指定……?」
视线开始混浊了。
法月将臣,「关于你们为了救出日向夏咲会订立何种作战计划,要完全预测出来绝非易事」
法月将臣,「不过我只确信,你在最后必定会攻向我的弱点。你会将目标放在我行动不便的脚上,对我发动攻击。所以,我只需、防备这一点就行了」
贤一,「哈、哈哈……」
我也只能以笑面对了。
法月将臣,「你也不过是、被诱进了我指定的牢宠里罢了」
这个怪物,不间断的整整骗了我七年。
姐姐她、没有动作。
我也是、动弹不得。
在这种不动不行的情况下,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
法月将臣,「这算是、你输了吧」
仿佛对于法月的问题点头一般,我的下颚渐渐坠向地面。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输了……?
输了、也就是说……?
无法拯救任何人的我,阖上了眼睛。
跟七年前不同的是,罪恶的意识都还来不及进驻心房。
也没有挂念那些重要伙伴的余力。
…………。
……。
;059へ(アイキャッチ挿入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黒画面
……。
…………。
;背景 牢獄
;ぐにゃ、ぐにゃっと頭痛がするような演出
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股霉臭味。
贤一,「……咕……!」
眼睛深处好似有种火花四溅般的疼痛。
前方的视野忽左忽右摇摆不定。
夏咲,「……健……」
有人、在呼唤我。
灯花,「贤一……」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不知为何,右手的手腕在抽痛着。
而背脊也像是呼应一般的疼痛起来。
臀部那边,感觉冰冰凉凉的。
因为来自全身的欲振乏力感,让我不禁想完全伸展脚筋的时候。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贤一,「……呜!?」
璃璃子,「健,你醒了吗!?」
幸,「贤一!」
贤一,「这、这里是……」
在四个人露出担心表情的另一侧,是阴森昏沈的牢房景像。
不自觉的伸手出去,只听得几声铁制品的声音传来。由于整个手臂弯成了不自然的角度,所以被制止了动作。
视线茫然转到手上,只见手腕前方被黑色的铁环套住,随后连接的铁链则是延展到背后的墙壁上。
两只手的自由都受到了限制。
夏咲,「小健……要不要紧……?」
贤一,「啊啊,咲咲,能够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环视一遍面前这些同伴。
贤一,「被炼住的人,只有我吗?」
幸,「对不起,不管怎么做,光靠手还是解不开那些锁啊」
幸的指尖有点渗红出血。
贤一,「喂喂喂,那些手指可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吧?」
灯花,「……贤一……有没有哪里会痛?」
贤一,「你呢?」
灯花,「我没事啊」
她勉强的笑着。
璃璃子,「被关进这里,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了呢……」
姐姐冷静的说明了此时的状况。
璃璃子,「在你倒地之后,我们也是一个接一个的被法月抓住。外面的暴动好像全都平复了下来,有些主要的闹事者也受到拘捕了吧」
贤一,「矶野跟京子老师呢?」
灯花,「妈、妈妈她跟我一起被抓之后,就被带到别的地方去了」
幸,「矶野的话,我们都没看到。希望他没事就好了……」
也许那家伙已经顺利的逃离现场了吧。
贤一,「……这样啊」
……简而言之,我失败了。
在最后的最后,我误下了判断。
夏咲,「不过,大家能够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在这种状况之下,似乎只有夏咲还没有完全舍弃希望。
;石階段を下りる音。
贤一,「……呃!?」
有人正朝着牢房走过来。
;ぎぃっという鉄の扉が開く音。
一阵难听声响之后门被开启,薀含湿气的风吹了进来,法月将臣也随之出现。
大概是在四名女性之前显得游刃有余吧,也没有带上随行警官,他一个人直接的走了进来。
脚的动作没有丝毫不自然之处。
贤一,「哟,老爹……这里是哪里啊? 可以放我们出去吗? 倒是那根拐杖是怎么回事? 应该不需要了吧?」
法月将臣,「过剩的气势只会表现出内心存在的恐惧」
璃璃子,「……唔」
姐姐一步步的向法月逼近。
贤一,「住手,姐姐!」
但我的警告还是迟了一步。
;ガッと殴るようなSE
璃璃子,「咕……!」
法月将臣将他持有的手杖毫不留情敲打在姐姐的脚上。
贤一,「…………」
我瞪视的眼神里已经布满了杀意。
法月将臣,「觉得打女人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吗?」
璃璃子,「啊呜……咕……!」
姐姐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压住脚伤部位。
法月将臣,「不过,那样的成套句子,不就是你们最讨厌的社会所决定的固有概念吗?」
贤一,「……你是想说我们只会见好取巧吗?」
这时,夏咲像是为了保护姐姐而站立在法月面前。
夏咲,「请你住手!」
幸,「就是啊,住手啦!」
灯花,「……唔!」
其他两个人随之呼应了夏咲的行动,以眼神瞪视着法月。
幸,「使用暴力的人是最差劲的啦! 这还需要什么大道理来证明吗!」
灯花,「自己被那么做就会痛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对别人做!?」
夏咲,「即使你做出这种事,我们也不会顺从你的意思哦?」
她们争相的指责法月。
不过是面对面而已,就让她们惊恐不已的法月,她们却……。
法月将臣,「还真是、正义凛然哪」
法月不以为意,语带戏谑的说。
法月将臣,「目前是还可以,还有余力可以让你们逞强做势。因为你们三人没有感到痛楚、你们还没有受到殴打」
语毕,法月举起手杖,
;ガッと、殴るようなSE
璃璃子,「啊呜……!!!」
他哪里不选,偏又对着姐姐的侧腹部挥下。
夏咲,「……呜!」
原以为是自己会被殴打的三个女生,全都停下了呼吸,呆立当场。
法月将臣,「我为何会施展暴力,那是因为人类一直以来都是由身体这个容器所支配过来的。不论何种崇高的人,在被殴打的那一瞬间,整个脑中也只会被‘痛觉’给控制住」
法月将臣,「三广不也曾抱怨过吗? 说是身体状况不好所以无法作画」
幸,「……呜!」
法月将臣,「大音只要肚子一痛就会心情不好,然后便向森田抱怨连连不是?」
灯花,「那、那是……!」
法月将臣,「甚至于日向,一旦被抓住了头发,马上就会完全屈服」
夏咲,「…………」
法月将臣,「而樋口璃璃子嘛……」
法月的视线转向下方的姐姐。
法月将臣,「这七年之间,我一直都有维持她最低限度的生活所需。一天供给一次饮食,在季节转换之际也会备好衣物给她,是吧?」
璃璃子,「……喀……」
法月将臣,「不但时常感染风寒,病情也不时会恶化。是个身体虚弱的女人」
法月将臣,「所以一受到殴打就会立时沉默下去。忍受得了七年孤寂的人,不过是被打就吭不出声了。这、就是现实哪。不是吗,樋口璃璃子?」
璃璃子,「……呜」
姐姐似乎是在忍受着痛楚,仍持续抚压着腹部。
璃璃子,「……了……」
姐姐的脸低伏在地板上,声息欲断的吐出几个字来。
法月将臣,「……什么?」
随后,姐姐将脸抬起。
璃璃子,「……我叫你别把人看扁了啊!」
不过,法月似乎早已经预测到姐姐的反抗之心。
法月将臣,「还真是、正义凛然」
法月将臣,「但,那也只有现在了。既然是在众人的面前,可憎的我又在近处,再加上身体也还有余力」
他转过身去。
法月将臣,「以弱小为种子,充份灌溉以暴力为名的水份,小心翼翼、如同珍爱花朵一般的细心花费时间,我会让你们这伙人全部重获新生。」
即将离去之际,法月直视着我。
贤一,「…………」
看样子,法月是无论如何也想让我屈服于他。
贤一,「咲咲,帮我看看姐姐的情况……」
于是,冰冷昏暗的牢房生活便开始了。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黒画面
#text_off
……。
…………。
;背景 牢獄
从法月离开算起,大约过了两天。
虽然牢房里面没有任何光线射入,至少生理时钟还是告知了我们大致上的时间感觉。
我们彼此相互依偎入眠,忍耐黑暗的侵蚀。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贤一,「……姐姐,你还好吗?」
璃璃子,「你呢,一直坐着会不会长痔疮啊?」
夏咲,「璃璃子姐姐……你还不能太过嘻闹哦?」
昨天,姐姐非常难过似的吐了一整天。
幸,「唔嗯-,看来是没有漏洞可钻了吧~」
贤一,「以你显微镜等级的眼睛来看也是不行吗?」
幸,「像是通风的地方、还是石墙比较脆弱的部份,你是期待有这些东西出现吧?」
贤一,「没错没错,看嘛、科幻小说里的逃狱故事里,不是都会有挖隧道逃出去的情节吗?」
灯花,「还有、那个吧? 用他们提供的伙食把铁条融掉之类的?」
……这里可没有什么可以融掉的铁条哪。
幸,「喂~! 肚子饿了啦~!」
;鉄の扉に蹴りのSE
幸活力十足的对铁门踹了一脚。
我们已经有整整两天,只受到外面水的供给。
让我们饥肠辘辘……法月打算削弱我们的体力。
;ぎぃっという鉄の扉が開く音。
幸,「唔哇、不要突然就出现在人家面前啦!」
法月将臣,「……哦,精神还不错的只有三广吗」
贤一,「怎么怎么,要不要我跳支舞给你看啊? 麻烦把这手拷解开一下」
夏咲,「那,我来当小健的舞伴」
灯花,「我、我也是会跳的哦? 跟我跳啦」
璃璃子,「……呵呵」
法月将臣,「原来如此,这里头最弱的人、果然是森田啊」
贤一,「……你说什么?」
法月将臣,「断药之后,已经过了多久?」
……是指这回事啊。
法月走到我面前来。
法月将臣,「五年」
贤一,「什么五年?」
法月将臣,「我、跟樋口三郎,待过这里的时间」
璃璃子,「咦……!?」
灯花,「你、你说五年……!」
幸,「被关在这里那么长一段时间?」
喂,那不就表示……。
法月将臣,「对。三郎他、也放弃了。向往革命家精神、热切期盼改革社会的青年,也曾经在这里屈服过」
贤一,「……你也是? 你也是放弃的那种人吗?」
法月并没有对于我的问题表示否定或肯定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法月将臣,「你、会更早放弃。由于毒品的副作用,身体只会越来越不听使唤」
贤一,「默认我服用毒品,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时刻的到来吧?」
法月将臣,「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能够容认特别高等人犯罪的理由存在吗?」
贤一,「哈哈,服了你了……真行哪……我完全没想到这点」
短瞬间,我的背脊打起寒颤。
五年啊……。
法月将臣,「那么,我会再来看看情况的」
幸,「等等等等,至少提供一些难吃的饭出来吧!」
法月将臣,「不过三天没有进食,人是不会死的。当然,缺乏体力的人或许是比较危险吧……?」
璃璃子,「在说我吗?」
法月将臣,「既然你明白,那事情也简单得多」
然后,如同理所当然般的挥出手杖。
;ガッと殴るようなSE
璃璃子,「啊……!!!」
贤一,「给我住手!!!」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法月将臣,「哦,已经在发出吼声了吗」
贤一,「闭嘴!」
法月将臣,「好倾向。直到森田放弃为止,大概也花不了一个月的时间」
璃璃子,「呜咕……呃……!」
姐姐似乎再次受到了脚部的创伤。
璃璃子,「我、我没事的,健……冷静下来……」
夏咲,「璃璃子姐姐!」
夏咲为了要保护姐姐而整个人抱住了她。
璃璃子,「这家伙啊、是在怕我,害怕能够忍受了七年极刑的我。所以、才会对我暴力相向的啦……呵、呵呵……」
法月将臣,「不错,这里头最棘手的、就是属你,再来……应该是日向吧……」
法月的冷酷视线由姐姐转到了夏咲身上。
贤一,「喂!!!」
幸,「住、住手哦! 你出去啦!」
灯花,「我们、是绝对、不会输给像你这样的人啦!」
夏咲,「…………」
夏咲无所畏惧的直立在法月面前。
仿佛一副能出手的话就尽管出手试试的气势。
法月将臣,「…………」
夏咲,「…………」
他们两人在相互对峙着。
贤一,「唉……喂、法月,转向我这边来」
贤一,「你说老爸忍了五年是吧……呜……」
贤一,「那我的话、就是一个月」
法月将臣,「一个月举旗投降的意思吗」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法月。
贤一,「是一个月内、我就要离开这鸟地方给你看的意思」
夏咲,「小健……」
法月只是发出淡淡一笑便转身向后。
法月将臣,「就凭你现在不停发抖的手吗?」
贤一,「…………」
幸,「我叫你出去啦!」
;ぎぃっという鉄の扉が開く音。
法月踩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牢房。
贤一,「呼……」
灯花,「贤一、你、你还好吧?」
贤一,「我、我没关系,姐姐呢?」
璃璃子,「我很好啦……」
幸,「不不不,怎么可能会好。你可是真的被狠狠打伤了脚耶!?」
璃璃子,「没有断啦……他一直都是、故意用那种方式打的……只是有点痛而已啦……」
这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夏咲开口了。。
夏咲,「……太过份了」
静谧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语调。
灯花,「不、不过,没问题的啦。要是贤一说会想办法解决,那他就一定会解决问题嘛!」
幸,「喔~喔~,你说的很对耶!」
夏咲,「是啊……如果是小健的话」
璃璃子,「……健?」
在大家之间的气氛开始热络起来时,我的脸是向下低垂着。
贤一,「啊、啊啊……」
我抬起脸,深深吸口气后,说道。
贤一,「包在我身上……呜」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黒画面
#text_off
……。
…………。
;背景 牢獄
幸,「好~! 今天也要用力加油啰~!」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贤一,「……呃……呜……」
一天过去了……我想。
强迫性的坐姿依然还是持续当中。
夏咲,「小健,是不是头会痛?」
贤一,「不、不是……呼嗯-……呼嗯-」
灯花,「呃、喂! 你干么发出那种像是变态的呼吸声啊!?」
幸,「好恶~!」
贤一,「哈哈哈! 够搞笑吧……?」
璃璃子,「呵呵……小幸还真有活力」
仍然没有食物的配给送来。
幸,「在我画画的时候啊,都是不吃饭的哦。现在我就是以那种感觉在集中精神的~」
灯花,「那个什么事都不多想的幸,现在还蛮可靠的呢」
;ぎぃっという鉄の扉が開く音。
一阵刺耳声之后,法月再次现身了。
幸,「唔哇! 又来了吗? 你该不会是个闲得不得了的人吧!?」
幸,「先警告你哦,要是你要再靠近的话,我会扁人的哦? 其实我是很强的哦」
灯花,「我、我也有在练卡波拉的哦!」
听来像是玩笑话一般,不过她们两个人的眼神是再认真也不过了。
法月他、走到了幸的前方。
法月将臣,「要是有画画,就不会饥饿?」
幸,「对啊? 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法月将臣,「听来实在是略微难以置信。不过,现实上是有这种可能性。高度的专注能力所引发的效果吗?」
他以探索似的眼神,观察着幸的表情。
法月将臣,「想不想知道、名为玛那的少女去向?」
然后,说出足以扰乱幸的集中力的事情。
幸,「告诉我啦……」
只消片刻,幸的脸上已失去了冷静。
法月将臣,「听说,现在正处于艰难的情况」
幸,「……不要卖关子啦……」
法月将臣,「这不是你造成的结果吗?」
幸,「……呃!」
法月将臣,「看你们似乎有着相当的误会,我就重申一次好了。玛那少女会离开这个镇的原因并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三广造成的结果不是吗?」
贤一,「幸、幸……不要听他胡说!」
法月将臣,「那幅画,无法完成啊」
幸的眉毛颤抖了一下,随后而来的是扩散到整个脸部的悔恨神色。
法月将臣,「由于你的怠堕。三广的怠堕辜负了玛那跟森田的殷切期待,最后使得画并没有完成。这是变更不了的过去,也是难以逃脱的罪行」
幸,「所、所以说,我……现在、每天都在画画……」
灯花,「就、就是啊! 幸现在已经一直在努力了啊!」
法月将臣,「然而,玛那不会再归来。毕竟她已经被那个遍布瓦砾如同废墟一般的王国给买去当奴隶使唤了」
幸,「怎、怎么会!?」
法月将臣,「纵使你们极力主张着要忘却过去、展望未来的那种小孩说词,这世界还是存在着绝对无法弥补的过去」
幸,「……呜……呃……」
夏咲,「小幸!」
幸,「啊、嗯……没事、我没事的……这家伙老是满嘴假话嘛……」
法月似乎是从幸身上收到了他要的效果,满足的点了点头。
法月将臣,「然后是、大音灯花……」
灯花,「什、什么啦……!?」
灯花交叉着手臂,像是要保护幸的站在法月的正前方。
法月将臣,「曾经发生过你的母亲的亲权者适任研修被迫中止的事吧?」
灯花,「你、你是要说那是我的错吗? 你是要怪我让自己的妈妈去参加研修吗?」
……就灯花而言,那算得上是一个反应灵敏的应答。
那一定是因为,她一直都在心里面怀抱着对于京子老师的歉意吧。
不过,法月并没有把矛头针对亲子间的深切之爱。
法月将臣,「因为你的关系,一笔庞大的税金都如流水般被浪费掉了。我是在追究这一点」
灯花,「什、咦……?」
法月将臣,「由于研修的中途取消,事先准备好的设施租借费用以及专任教师的人事费用全都化为了水泡」
灯花,「……跟我说那种事、我也是……」
法月将臣,「所谓的税金,就是全体国民一起出的钱。这点知识你应该知道吧?」
灯花,「不、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
但法月更是用了一种轻视灯花的语气续道。
法月将臣,「我现在可是在说,因为你、也许某处家庭餐桌上的晚餐就这么减少了一道菜哦?」
灯花,「……呃!?」
法月将臣,「因为你,也许某位父亲就无法买礼物送给女儿了。因为你,也许某位母亲就必需放弃再生一个小孩了」
灯花,「怎、怎么会……我……没有、想到那么远过……」
贤一,「灯花,冷静一点。谁都不可能会考虑到那里去的啊」
可是,灯花就是太过温柔了。
灯花,「……怎、怎么办……」
代表她心中迷惑的一句话,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法月将臣,「大音的温柔,终究是只能给予眼前所能目视的人而已。像这样的人在世上会被称为什么,你可知道,大音同学?」
灯花,「…………」
法月将臣,「就是、伪善者」
就在灯花吞咽下口水,几乎要后退一步的时候。
璃璃子,「啰哩八嗦叽叽歪歪的,你口水挺多的嘛?」
法月立刻对姐姐的声音起了反应。
法月将臣,「放心,我能招呼你的只有拳头而已」
夏咲,「不要!」
;ガッと殴るようなSE
璃璃子,「啊咕--!!!」
法月推开了原本要上前保护姐姐的夏咲,执拗地对姐姐施以殴打。
法月将臣,「哼嗯……伤得这么严重,不接受医生诊断可不行啊」
夏咲,「请你住手」
平静的说完后,夏咲自己抓住了法月的手臂。
对于接触法月一事,她毫惧色。
法月将臣,「一度对社会绝望过的人,还真能这么仗义执言啊?」
夏咲,「…………」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持续盯视着法月。
法月将臣,「…………」
夏咲,「…………」
终于,法月甩开了夏咲的手。
法月将臣,「供给你们食物」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黒画面
#text_off
……。
…………。
;背景 牢獄
法月离开牢房之后,铁门下方的餐具出入口被送进了合乎人数的面包与菜汤。
璃璃子,「哈啊……啊……呜」
夏咲,「好过份,都是同样的地方……」
璃璃子,「……滋呜……」
本想站起来的姐姐,却又马上倒落在地板上。
夏咲,「璃璃子姐姐,不可以勉强自己啊」
贤一,「咲咲,姐姐就、拜、拜托你了……」
我在混乱的呼吸当中,将背完全靠在石壁上。
璃璃子,「好、好啦,有吃的东西来了。大家一起吃吧」
幸,「对、对啊……灯花也来吧」
灯花,「唔、唔嗯,还是要好好吃才行的嘛」
贤一,「我、我那一份就不用了……你们吃掉吧……呜……」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在手能伸展的范围内,我努力让手来回动作。
臀部作痛,所以我让脚尖垫立在石头地板上,采取类似蹲屈的姿势。
夏咲,「小健……?」
贤一,「嗯、嗯……? 什么事? 我得、做一下运动、才行哪……」
夏咲,「不是的,我是好奇你为什么在笑」
贤一,「啊、啊啊,我想就是在这种时候,才、才更应该笑啊」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夏咲,「呵呵。那,我来喂小健吃东西啰」
夏咲笑容的影响下,幸也缓和了原本僵硬的表情。
幸,「对嘛,就算是这种时候,贤一果然还是很强的耶」
灯花,「我也可以、喂你吃的哦……」
璃璃子,「……万人迷耶」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贤一,「不,我说我真的不用吃!!!」
灯花,「……咦!?」
夏咲,「……小健……?」
幸,「你也不用、叫的那么大声吧……?」
璃璃子,「…………」
我说话的唇边抖得厉害。
贤一,「啊、啊啊,该怎么说……算是食欲不振吧? 比起食物、我、我更想要哈一根……大概是这样吧?」
这一次,谁都没有发出笑声。
所有人都以惊愕的眼神看着我。
璃璃子,「总之……能吃的话就尽量吃吧……」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黒画面
#text_off
……。
…………。
;背景 牢獄
……应该是、隔天了。
夏咲,「小幸,麻烦你平常的号令」
幸,「咦?」
夏咲,「好~的那一句」
幸,「啊,好~! 我们要用力加油啰~!」
是否已被饥饿给夺去了体力呢,活力听起来不太充足。
灯花,「……感觉上,好像变冷了哦」
夏咲,「也差不多是秋天了吧,有些时候是会有突然变冷的日子」
……是吗,外面已经是秋天了啊。
璃璃子,「哈啊……哈啊……」
贤一,「呃、喂,咲咲,可以帮我、看、看看姐姐的情况吗? 她好像不太舒服」
幸,「你不也是、一副快升天的样子……?」
幸开了一个温和的玩笑。
贤一,「唔哈哈哈哈!」
幸,「你、你也笑得太夸张了吧……哈哈……」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贤一,「不不不,比起我、还是姐姐比较……呜……!」
咲咲已经将手心贴放在姐姐的额头上面。
夏咲,「发烧了……!」
该死──!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贤一,「喂~!!! 法月!!!」
我像是要甩动全身似的,混乱动作着。
灯花,「贤、贤一,冷静一点啦! 手腕都出血了耶!?」
灯花显得脸色大变。
不过,我还是持续的喊叫法月。
贤一,「喂!!! 姐姐都已经生病了不是吗!!!」
幸,「贤一!」
璃璃子,「哈啊……健,够了……! 你、安静一点……!」
手臂上的铁链不断作响,我的头也一直压在厚实的墙壁上。
贤一,「咕……哈啊、哈啊……哈啊……!」
阻止显露狂态的我的是,夏咲。
夏咲,「小健……」
我暴躁乱动的手突然被握住。
贤一,「…………」
夏咲,「小健,加油哦」
我顿时无力的垂下了肩头。
随后,就像以下巴画圆般的将脸抬起。
贤一,「没问题,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我清楚的对她说。
夏咲,「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哦……」
她也对我还以笑容。
贤一,「好、好了……姐姐好像很冷的样子,大家把姐姐抱得紧紧的帮她取暖吧……」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黒画面
#text_off
……。
…………。
;背景 牢獄
璃璃子,「哈啊……哈、啊……唔呜…」
很长一段时间,牢房内蔓延着冰冷的空气跟姐姐的呻吟声。
贤一,「……好,大家……起床吧」
我对陪睡在姐姐身旁的三个人出声说话。
一阵制服的窸窣磨擦声后,大家都醒来了。
贤一,「很好,已经早上了。大家好好听我说,现在要开始作战计划的说明」
璃璃子,「唔、嗯?」
满是期待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贤一,「到目前为止的每一天,其实我一直都在观察我们身处的状况」
贤一,「首先是关于炼住我的手的手铐,这玩意儿虽然有钥匙洞,不过我们却没有钥匙。想必是都是老爹带着的吧。所以,我动弹不得」
贤一,「这间牢房的墙壁既没有能钻的漏洞,更是没有通风管口。出入口就是唯一一个、那扇铁门而已」
所有人都对我的话一一点头表示同意。
贤一,「就只有法月进来的那时候吧?」
璃璃子,「……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说,我们要看准那家伙进入这里的那一瞬间下手」
贤一,「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说,我们要看准那家伙进入这里的那一瞬间下手」
璃璃子,「不会太危险了吗……? 法月也是很清楚这一点……咳咳……当他进到室内应该就会一直保持警戒心了哦?」
贤一,「不过,还是有一试的价值。而且我们也有武器在手」
灯花,「武器……?」
贤一,「没错,把我裤子上的腰带解下来吧。等法月一进来,就像鞭子一样的对着那家伙的脸。全力甩出去」
说到这里,我咳了几下。
璃璃子,「鞭子啊……」
贤一,「哈啊……准备了牢房却忘了准备囚犯服,老爹也还称不上是及格的科幻小说迷呢……哈哈……」
幸,「好、好耶~,我来试试好了」
璃璃子,「不……说到鞭子,当然是我来啊?」
姐姐原本苍白的脸色,出现了微微的红润。
璃璃子,「……那,就由我来吓破法月的胆子,然后大家就一起攻过去吧」
灯花跟夏咲在略微犹豫之后,也点了点头。
贤一,「哈啊……呼唔、呜……后面、就拜托了……对准眼睛动手……」
幸将我的腰带解下来,交给了姐姐。
灯花,「就算是那个恐怖的人,也差不多该放松戒心了嘛」
灯花这么说完后,就在入口附近坐了下来。
幸与夏咲也学着她那样做。
姐姐位于铁门的前方,侧耳倾听般的闭上了眼睛。
再来,就只要一心等待法月的出现了。
贤一,「呜……咕……」
然而,不论我们苦等了多久,法月还是迟迟没有现身。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黒画面
#text_off
……。
…………。
;背景 牢獄
灯花,「现、现在,大概是第几天了啊,有人知道吗?」
在不知日夜的时间带里,灯花歪着头提出疑问。
幸,「依照我的体内时钟,正好是十五天哦」
夏咲,「……不是十七天吗?」
璃璃子,「……呜……我觉得是、二十天吧?」
灯花,「……这、这样啊,算了……」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贤一,「哈啊! 哈啊! 哈啊!」
我又开始暴燥地做着手脚曲伸动作。
幸,「贤一,你有点吵耶」
贤一,「我说了,这是运动! 万一在需要的时候动不了那该怎么办!?」
幸,「干嘛啦,用不着火气这么大吧!?」
贤一,「不好意思,我有点头痛啊,不要叫那么大声! 这里的回音已经够响了!」
幸,「…………」
贤一,「哈啊、呜……咕、啊……哈啊……嘻……法月那混蛋……呃……为什么、突然就没消没息了啊……!?」
夏咲,「……会不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啊?」
璃璃子,「……哈啊,有这个可能……」
姐姐说话时还是很痛苦般的,胸前激烈起伏着。
姐姐的体力已经明显的要进入底限。
虽然似乎已经退烧了,但在一动也不动的情况下却是常时出现呼吸不整。
再不搏上一博的话……。
贤一,「……快给我、过来啊……!」
;石階段を下りる音。
我的心愿被接受了吗,有脚步声从门的另一侧接近中。
璃璃子,「……唔!」
姐姐拿着腰带,在入口附近做好准备。
脚步声停下,紧张的时刻到访室内的所有人。
却没想到,打开的并不是铁门,而是下方的餐具摆放口。
灯花,「是、是食物啊……有两天没有过了呢……」
;ダンっという鉄扉が勢いよく開くSE
就在灯花喃喃自语时,铁门突如其然的被急速开启。
璃璃子,「什……!?」
法月将臣,「不出所料哪」
出现的法月,抓住了一脸愕然的姐姐的手。
璃璃子,「呀啊!」
法月将腰带强行夺走后,便将姐姐朝位于背后的幸跟灯花丢了过去。
她们两个都发出了惨叫,跌坐在地板上。
法月将臣,「究竟为何,我会没有事先拿走森田的腰带呢。也不过是为了,将一个希望打落为绝望罢了」
法月对着夏咲说道。
法月将臣,「一旦有所期待,多半会受到背叛是吧?」
夏咲,「……呜」
接着他又转面向我。
法月将臣,「这也是、限制思考得来的后果」
贤一,「该、该死……!」
我真的太轻敌了吗。
璃璃子,「哈啊……喀……还、还真糟糕啊……」
灯花,「璃璃子姐姐、璃璃子姐姐!」
幸,「危险!!!」
;ガッ殴るようなSE
璃璃子,「啊啊啊ーー!!!」
法月将臣,「然后,我又为何会执着只对樋口璃璃子施加痛楚呢。因为她是此处最缺乏体力的人,同时也是身为森田姐姐的人」
璃璃子,「啊呜、嘻、咕……」
姐姐的眼中渗出了泪水。
她不是那种轻言哭泣的人,一定是身体难以再隐忍住痛苦了吧。
贤一,「哈啊……唔呜……就、就因为是我姐?」
法月将臣,「亲眼目睹亲人受到折磨,应该会更快屈服于我吧?」
贤一,「……啊……啧……呜……」
满腔的怒意使得我的眼前几乎一片漆黑。
璃璃子,「我、我们可是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哪」
;ガッ殴るようなSE
对于虽然颤抖着身体仍想抬起头来的姐姐,法月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然的、挥动手杖。
让冲去阻止的幸跟灯花腹部各挨了一记之后,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机械性的让手杖猛力鞭打在姐姐的背部跟脚上。
法月将臣,「好了,快说,密码是什么」
;ガッ殴るようなSE
密码……这个词让我突然发现到。
应该放在我口袋里的记忆卡,已不见了纵影。
所以法月搜查过我的身体,不过还是没有把腰带解下来。
法月将臣,「说出密码! 否则我就要杀人了」
璃璃子,「咕……啊、密、密码……?」
法月将臣,「还有三个女人,就算死了其中一个也是无所谓吧?」
我因为想起了法月真正的可怕之处,打从心底发出颤抖。
贤一,「住、住手、住手!!!」
可称得上是治安警察的拿手绝活,惨无人道的严酷拷问。
璃璃子,「你、你在说什么啊……呜……!」
;ガッ殴るようなSE
法月将臣,「打击头部便是当场死亡,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毙命」
为什么法月会这么确定姐姐是知道密码的。
也不待浮现我脑中的自问自答结束,姐姐就这么说了出来。
;ガッ殴るようなSE
璃璃子,「啊……我、我忘记了耶……」
法月将臣,「哦,密码果然是在你的掌握之中。好得很,你是不可能遗忘的。你的卓越记忆力已在先前的长篇演说中获得了证明。快说!」
贤一,「为、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知道!?」
法月将臣,「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人知道密码。不管如何,只要对樋口璃璃子加以拷问,某个同伴就会泄漏出来」
平淡的解释完,法月再度朝着姐姐举起手杖。
;ガッ殴るようなSE
璃璃子,「呜唔──!!!」
一声沉闷的悲鸣后,姐姐的血吐到了地上。
看到那份红色,浮现在昏暗的光线当中,有种前所未有的焦燥感向我袭来。
──姐姐、就要死了……!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就在我大喊着没有意义的话语时,法月的手杖在空中顿时静止。
法月将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贤一,「哈啊……咦?」
法月的视线没有对向我,而是转到夏咲身上。
夏咲,「…………」
夏咲没有碰触法月的进行着战斗。
法月将臣,「看得出阴影哪,日向」
夏咲,「…………」
法月将臣,「意志仍然存在,身体却已无法承受。就是你那样的眼神」
夏咲,「……呜」
然后他将脸靠近夏咲到最大限度,以声音在夏咲耳边轻语。
法月将臣,「夏天结束了,而向日葵也将逐渐枯萎不是吗?」
法月离开了。
幸跟灯花一言不发的蹲缩在地上,姐姐因为痛楚而激烈痉挛着。
牢房里头的焦燥感越来越浓烈了。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黒画面
#text_off
……。
…………。
;背景 牢獄
幸,「……哈啊……大、大家还好吧?」
灯花,「……嗯……」
夏咲,「我没事」
不过,只有姐姐似乎连发出声音的余力也消失了。
不论怎么看,都知道医生的诊治是必要的。
我无力地靠在牢房墙上,抱着膝盖,低垂的头部频频发出颤抖。。
贤一,「唔呜呜、啊……哈啊、啊、啊啊啊……药、药……」
夏咲,「小健,振作一点!」
灯花,「……就、就是说啊,我们全都只能靠你了哦……」
贤一,「哈啊,我、我知道啦! 别担心!」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喊叫当中,我又为了让全身感到痛觉而胡乱动作着。
幸,「等等,璃璃姐、璃璃姐她……!」
璃璃子,「……呜……哈啊……」
不久之前,即使显得急促,呼吸的动作也算得上是有确实在进行,但如今却只剩微不可闻的吐息声发出。
贤一,「姐、姐姐! 姐姐!」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璃璃子,「什、什么啦……我、我听得到啦……」
她总算稍微抬起头来回应了我。
不快点……不快点医治姐姐的话。
贤一,「对、对了……矶野、矶野他人呢……!?」
幸,「咦? 矶野?」
灯花,「就是啊,矶野呢? 矶野会不会来救我们啊……!?」
我颤抖着指尖问道。
贤一,「咲、咲咲! 咲咲你知道吗? 那时我不是把你交给了矶野吗? 直到最后你们都是在一起的吧?」
夏咲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夏咲,「……矶野他、警察的人一来之后,就比我先往山那边去了」
贤一,「先、先……先走了……!?」
幸,「那不就是……丢下夏咲自己逃走了!?」
夏咲,「……我想、应该不是」
灯花,「他、他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作战计划啦……!」
幸,「……呃!」
幸像是为了怀疑矶野的自己感到可耻,但又像是难以抚平不安而缓缓咬起了下唇。
贤一,「……啊……唔呜……总、总之,就现状来看,要期待他的救缓、也是很难吧……」
虽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如何,但这座花费了我们六人之力才好不容易攻破的牢房,不可能凭矶野一己之力就能闯得进来。
璃璃子,「哈啊……唔……健……」
即使如此,姐姐眼神里的光芒还是没有消失。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黒画面
#text_off
……。
…………。
;背景 牢獄
那应该是、夜里发生的事。
因为已经是大家完全入睡的时间了。
璃璃子,「健、健……」
姐姐她,用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呼唤着我。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贤一,「啊啊……什、什么事……?」
璃璃子,「毒品……你、你真的有在服用啊……」
贤一,「是、是啊……对不起……」
璃璃子,「为什么……?」
一时之间,我穷于回答。
贤一,「……那、那个……呜……因为我的心、太懦弱了……」
璃璃子,「是在战争里,上瘾的吗……?」
我很难为情的、点了好几次头。
贤一,「却、却没想到,一直被法月给利用了这一点……哈、啊……」
璃璃子,「……很难受吧……」
贤一,「姐姐才是……呜……不要紧吧?」
璃璃子,「…………」
贤一,「姐姐?」
只听得姐姐,忽然无力的笑了一声。
璃璃子,「你应该很讶异……我是这么弱的一个人吧?」
贤一,「姐、姐姐是……呜……很强的」
璃璃子,「本真的是、恨死这身体了呢。就连现在,想移动到你身边都办不到了……」
贤一,「…………」
……我一定要让姐姐得救,一定。
璃璃子,「下、下一次,法月来的话,我可能就不妙了呢……」
贤一,「……呃……不要说出那种话啦!」
璃璃子,「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密码的。放心,爸爸组成的暗号就算再过五年也不会被人破解」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贤一,「姐姐……!」
璃璃子,「这就是、我们的武器了。绝对不能交出去……」
璃璃子,「所以,拜托你了。无论发生任何事也不要向法月屈服。就算我的肉体消失了,意志还是会留在你心中的」
贤一,「怎、怎么可以……那种事,我是最讨厌的了……说什么继承意志之类的话……像我这种毒虫兼废材,怎么可能办得到那种帅气的事情……」
璃璃子,「健……」
贤一,「哈啊……啊、头越来越痛了……呜呜……还看得到一些莫名奇妙的玩意儿了……」
我不断晃动着意识错乱的脑袋。
璃璃子,「…………」
姐姐沉默了下来,笔直的注视着我。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黒画面
#text_off
……。
…………。
;背景 牢獄
法月将臣,「好了,我要继续上一次的讯问」
法月进到牢房里时,我们所有人都是坐在地上。
法月将臣,「各位都、越来越有犯人的模样了呢」
夏咲,「…………」
夏咲缓缓站立起来,在姐姐的前方微微张开双手。
夏咲,「请你离开这里」
法月将臣,「你是在说,该是有个了断了吗?」
夏咲,「请你离开这里!」
法月将臣,「闪开」
夏咲,「我不让!」
双方继续着瞪视彼此。
在这片法月的手杖随时都会落在夏咲脸上的气氛当中,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璃璃子,「……呜,好、好啦,人家是指名我的吧?」
姐姐努力撑起抖得厉害的膝头,慢慢站了起来。
贤一,「姐姐、不要!!!」
;ステッキで殴る音
璃璃子,「……咕──!」
手杖的尖端戳到了姐姐的肩部。
夏咲,「我应该已经说过请你住手了吧!!!」
夏咲终于喊叫了出来。
灯花的表情已被恐惧所渗染。
甚至连幸都压低了视线。
;ステッキで殴る音
法月将臣,「看来,已经是极限了吧?」
璃璃子,「呜……哼、哼哼……那可难说得很啰……」
法月将臣,「不过眼神当中,还是残存着绝不会说出密码的意志光芒。我很清楚,你是那种会抱持着秘密白白丧命的人」
璃璃子,「嘿、嘿咦……那,你是不是会停止殴打我了啊?」
法月将臣,「如果不殴打你的话,那就换成是日向要挨疼啰?」
璃璃子,「哼……有够S的。看来是不太可能跟你当上朋友了吧……」
;ステッキで殴る音
贤一,「住、住手!!!」
;じゃりっと鎖が鳴る音
我幻想着,满溢而出的怒意让我拉断了锁炼,演出一举逆转的英雄情境。
璃璃子,「呜啊……!!」
姐姐受到的惨酷殴打,就连弯下膝盖都不被允许。
法月将臣,「我就坦白说吧,密码什么的,根本就无关紧要。毕竟,只要等到森田痛心悔改之后,他自然会对我供出所有的情报」
那是种,死刑宣告。
;ステッキで殴る音
被迫贴在墙上的姐姐,不断发出短促的悲鸣。
贤一,「咕、啊……等、等等! 拜托你! 住手、住手啊!!!」
我死命的大喊。
法月将臣,「瞧,森田开始顺从起来了哦」
极为愤怒。
然而,被迫看着姐姐痛苦呻吟的模样,使得我甚至发出了泪声。
贤一,「……喀、住手吧,你、你的目的应该是我吧!?」
法月将臣,「你终于明白了吗? 那么,放弃一切,亲口说出对我服从的话」
贤一,「……呜!」
璃璃子,「不、不行哦……健……!」
手跟脚、真的发起抖来了。
夏咲,「小健!」
服从法月,即是对社会屈服。
幸,「贤一!」
我回到这个镇之后跟大家苦心经营的每一天就成了无意义的时间
灯花,「贤一!」
;黒画面
但是,不管是何等自尊跟友情,也都无法取代唯一的生命不是吗。
;璃璃子、幼少期の立ち絵 笑顔
姐姐、那个自儿时开始一直守护着我的姐姐,就要死去了啊。
温柔体贴的姐姐……。
长久以来孤独寂寞的姐姐……。
;ステッキで殴る音
;背景 牢獄
为了守住姐姐的生命灯火,我使尽喉咙的全部力气。
;ステッキで殴る音
法月将臣,「哼嗯,差一点真的下手了」
贤一,「──呃!?」
璃璃子,「……额?」
法月将臣,「我怎么可能会杀她呢? 森田的弱小心灵也许会就此毁坏,也难保杀了樋口璃璃子之后,森田对于我的过度恨意,反而无法让他向国家誓忠」
接着,法月扬起嘴角,浮现黑浊且深沉的笑意。
法月将臣,「这么一来,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屈服」
所有人都摒住了气息。
对于存在于眼前的社会代言人深感恐惧。
贤一,「啊、啊、啊……」
法月将臣,「我会很有耐心的、就如这般、让你重视的人活得生不如死,直到你们所谓的人类意志力粉碎殆尽为止」
贤一,「呵、哈……哈哈……」
法月将臣,「不过,那一天的到来,似乎也不远了啊」
臣服的言词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被法月中途制止了。
简单来说,那个虐待狂是在故意折磨我的心灵。
法月离去之后,夏咲呼唤着我的名字,但我却没有回应,只是紧抱着自己的头。
……也、也许不行了……可能再也逃不了了……。
消极的想法明明没有化为言语,大家失望般的眼神却已经在苛责着我。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
……。
;黒画面
#text_off
……。
…………。
;背景 牢獄
贤一,「哼、唔呜……啊……」
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手脚。
自己也觉得相当不堪,不过我还是没有停下来。
贤一,「……啊、啊啊啊……咕……药……好想……抽烟……」
贤一,「好、好想……来一根……哈啊……」
姐姐一直趴在冷冰的地上,几乎没有动作。
幸跟灯花也像是封闭自我般,阴郁地抱膝而坐。
夏咲,「小健……小健……」
唯独夏咲,茫然的握着我的手,但在她的手心里却完全感受不到力气。
食物方面,近乎没有供给。
牢房内的空气一如往常,寒冷、漂荡着霉臭味、让人不快。
自岩壁传来的沉重压迫感也是与日俱增。
贤一,「啊、唔……哈……啊……药……药……好想来一口……」
药啊药的,我的口中不断重复着如同呓语一般的单词片语。
;ぎぃっという鉄の扉が開く音。
风吹了过来。
臭味掠过鼻尖。
有个男人在石材地板上发出了脚步声。
法月将臣,「小说、终究还是小说」
法月将臣,「光是将罪人关在这样的地方,我也不认为能够达到更生的目的啊」
贤一,「……啊……唔呜……啊哼……」
法月将臣,「把脸抬起来,森田。到今天、一个月了」
贤一,「……呃……嘻!」
我被抓住了喉咙。
法月将臣,「真是张不堪入目的脸啊,比起与我初次见面时还要更加不堪」
贤一,「呼……唔呜呜……」
试着张开嘴巴,才发现不知何时之间裂开的嘴唇在作痛。
夏咲,「小健!」
法月将臣,「……处在极限状况之下,果然还是女性较为坚强啊」
夏咲,「小健他……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法月将臣,「……她是这么说的,你有何看法,森田?」
贤一,「啊……呜……」
贤一,「……呃……药……药……」
贤一,「请……给……给我……药……药……」
法月将臣,「想要吗,猪猡?」
我频频点头。
夏咲,「小、小健……!?」
我垂下了头闭上眼睛。
;黒画面
法月将臣,「三广」
幸,「……呃?」
法月将臣,「七年前逃走的那只猪猡就在这里,有什么感想吗?」
幸,「……贤、一……」
法月将臣,「现在每个人都身受痛苦,一方面忍耐着恶劣的环境与饥寒的交迫,一方面也努力试着要打破现状。而樋口健,却满脑子只想着药的事情」
幸,「贤、贤一……呜……」
幸近似呜咽的声音传到了我耳里。
幸,「就算是那样……我……还是相信贤一的哦………」
幸……!
法月将臣,「了不起。那么,接下来是大音」
灯花,「……咦?」
法月将臣,「这个宁愿舍弃同伴也只顾自行逃命的男人,以前曾把你当小孩子看待、强行揭露你母亲的罪行、还自以为是对你说教。看清楚了,那张简直是无可救药的颓废脸孔」
有一段时间,灯花都没有做出回应,不过最后,她平淡的说出、仿佛过去便已决定好的答案。
灯花,「……我,相信贤一……」
灯花……!
法月将臣,「那么,我想理所当然的,姐姐也是对于弟弟深信不疑……」
璃璃子,「……劝你别……小看我弟弟了……」
姐姐……!
夏咲,「小健,我最喜欢你了哦!」
夏咲……!
在黑暗里,大家的脸一一浮现在我面前。
我发过誓,要守护她们,还有不再逃避。
发誓要赎清自己七年前的罪行……
不过,我已经、到达界限了。
我没办法再看着少女们继续受苦下去。
;背景 牢獄
贤一,「抱歉了,大家」
莫名的冲动遍布了全身,再也不能抑制。
贤一,「我想大家也已经、到极限了」
惊愕的视线往我身上倾注,让我不由得别开了视线。
这些向日葵少女们的眼神,是如此的直率。
贤一,「特别是姐姐,再继续监禁下去、她会死的」
所有人都说不出任何话来。
贤一,「呜……啊……而更重要的是,我……」
贤一,「啊、咕……没、没办法。这真的是、没办法的事啊」
贤一,「夏、夏天结束了,就是冬天的到来……不过,夏天、还是会再次来临的不是吗……就像车轮一样,不断地回转不是吗……」
贤一,「老、老爹他也……哈、哈哈……一度放弃过了……」
贤一,「所、所以……对不起……!」
七年前的记忆历历再现。
贤一,「对不起,大家!」
我重视的少女们。
贤一,「我、我果然是、办不到啊……」
那些抱持期待的眼神,最后还是化为了绝望的颜色。
贤一,「唔……啊……哈哈哈……哈、哈哈……喀、哈哈」
干燥无味的笑声回响在整个牢房。
我露出眼白,持续不断的、笑着。
法月将臣,「你想要药是吧?」
贤一,「是、是的……」
我顺从的回答。
法月将臣,「很好」
一直困锁住我的手的手拷被解开了。
贤一,「……嘻……咦?」
法月将臣,「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贤一,「唔、唔啊……啊啊啊……喀……」
法月将臣,「你不是想要药吗?」
贤一,「药……药……」
法月将臣,「好了,站起来!」
在命令之下,我沿着墙壁拖起身子。
贤一,「要给我……药吗?」
法月将臣,「没错」
贤一,「呵呵……」
笑意、难以止歇。
贤一,「呵呵呵……喀喀喀……哈哈哈哈!」
贤一,「我、我好开心哪……」
法月将臣,「没错,你还可以更开心点!」
贤一,「哈哈哈哈哈哈!」
法月将臣,「结果,便是如此! 即便人的意志何等坚强,终究还是不可能凌驾于肉体之上啊! 就连我跟三郎,也是这么放弃了啊!」
贤一,「喀喀喀………哈哈哈! 实在是敌不过法月老师啦……!」
幸,「贤一,你是认真的吗……!?」
贤一,「啊哈哈哈! 老、老师! 我真是爱死老师啦~~……!」
灯花,「讨、讨厌……怎、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
贤一,「呵,可以跟随在你身边,真、真的是太棒了啊!」
璃璃子,「健、健……求求你,不要急!!!」
对,不知从何得来的力量正直往背脊上冲,于全身流窜着。
夏咲,「小健-!!!」
少女们的声音已经无法传到我耳里。
现在的我,只能放任暴力意图的冲动主宰身体。
法月将臣,「森田贤一! 特别高等人测试至此结束!」
我最喜欢的老师把手放到了我的肩上。
这让我实在是欣喜若狂的不能自己……
贤一,「老、老师你,在我的面前,一直都伪装成是行动不便对吧?」
法月将臣,「不错……森田贤一从七年前开始就已经被组装进了社会的齿轮当中!」
贤一,「……什么嘛」
有个东西,到达了沸点。
法月将臣,「……呣?」
我也毫无顾忌的,将其引爆。
;BGM 勇敢
贤一,「我也是一样啊,老爹……」
一切都只发生在转瞬之间。
法月的手臂完全向反方向弯折。
我的脚压落在法月的颈部后方,夺去他的呼吸能力。
我压抑着混乱的吐息,对法月放话。
贤一,「你在这最后的关头,误判了棋步吧?」
法月将臣,「…………」
法月大概是觉悟到自己不可能逃脱,没有出现任何的挣扎举动。
贤一,「我平常在吸的那个水果甜味叶片啊,只是普通的药草啦。因为里头含有镇静舒缓心情的成份,所以我还满喜欢服用的」
法月将臣,「……你说、什么……?」
贤一,「你是想说、你调查过了对吧?」
法月将臣,「…………」
贤一,「情报来源是、书吗? 还是网际网络? 从某个博学的人听来的? 不管是哪种,那也不过是固定不变的知识罢了」
贤一,「没有没收我持有的药草,就是你的败因。这世上可是许多不亲眼所见、亲手触摸、亲身感受,就无法真正了解的事物啊」
贤一,「好好用全身体会吧!」
法月将臣,「全都是、你的演技……?」
法月将臣,「莫名奇妙的发出笑声,偶而还会说出一些丧失理智的话……那全都是……?」
法月将臣,「不、不可能……你不是应该在南方纷争当中受到心理上的创伤吗? 军方的记录上也是如此记戴的,实际上,你也……」
听到这种急欲确认过去的声调,我便确信我是真正超越了法月将臣。
贤一,「喂喂喂老爹! 这才是现实吧!」
法月将臣,「……咕!」
贤一,「现在,就在这里,我、制服了你! 光是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法月将臣,「…………」
法月似乎为了自己的失言感到可耻,他沉默了下去。
贤一,「结束了,老爹。是你输了」
法月将臣,「……即使打倒了我,你也别以为就能逃离这个镇」
贤一,「我清楚的很。你的私兵早就把镇上的出入口严密封锁住了对吧?」
法月将臣,「我已经下了命令,一旦发现你们这群人就立即射杀」
贤一,「谢谢老师的亲切提醒。不过,我们是绝对、会逃出去给你看的」
法月将臣,「…………」
很长一段时间,法月没有出声。
我看着他的头部。
从梳理整齐的后头部侧面,可以窥视到法月的眼睛。
总是冰封三尺的眼睛里,散发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光芒。
我注视着,他那像是放弃了一切、舍去了所有事物的眼神。
法月将臣,「……尽管试试吧」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他这么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背景 牢獄
夏咲,「小健……!!!」
接着夏咲之后,幸、灯花也向我拥抱而来。
灯花,「我一直都是,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哦!」
眼中带泪的灯花,像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体状况,在我身上到处抚摸着。
幸,「果然、果然,贤一在最后还是想办法解决了嘛……!」
璃璃子,「呵、呵呵……算是、不出所料吧」
托得这些少女的帮助,我才总算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贤一,「好了! 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冲到姐姐的身旁,背起她那纤弱的身体。
璃璃子,「……呜,对不起哦,健……」
贤一,「没关系的啦……」
我看向昏倒在地上的法月。
贤一,「不杀他、好吗?」
我向姐姐确认。
璃璃子,「……随你高兴吧」
贤一,「虽然之前不停听他把杀字挂在嘴边……」
璃璃子,「我知道,你这孩子就是这么温柔……」
贤一,「因为我是个笨蛋,忍不住就往好的方向想了。七年前,老爹会把我捡回去啊……」
璃璃子,「……嗯,应该是来自于他跟爸爸以前的友谊吧」
姐姐的脸贴上了我的背后。
这样、就行了。
真相究竟如何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是想做自己觉得舒坦的选择
夏咲,「走吧!」
夏咲做了先锋,用手开启了铁门。
幸轻快的冲了出去。
灯花带着笑容追在幸的身后。
于是,我们离开了禁锢我们一个月之久的牢房。
我一边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姐姐的温暖,一边发足奔跑。
奔向车轮之国的城墙之外。
;日付変更時の章表示
;背景 空 夜
许久不曾仰头凝望的夜空,深邃悠远,笼罩在浓浓的夜幕里。
;背景 学園概観 夜
贤一,「走这边!」
恐怕他们完全没有意料到我们能够逃出去,夜里的学校的警备十分薄弱。
从牢狱中脱逃以后,放倒石阶上的一人,接着一直线往外冲。
贤一,「大家没事吧……!?」
姐姐由我背着应该还算可以,其他三人的体力差不多该到极限了吧?
幸,「我还行的很呢!」
迎着寒冷的夜风,幸伸了伸懒腰。
灯花,「还是外头舒服呢!」
夏咲,「小健、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看起来大家的精神还算好。
贤一,「…………」
然而,整整被禁锢了约莫一个月的时间。
即使是我,刚才跑的时候一时脚步不稳、身体晃悠的情况也是有的……。
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状况。
远方响起了警报声。
道路上星星点点地停放着几辆旁落无人的警车。
这个镇上似乎还是有治安警察在巡逻。
……老爹被干掉的事情,恐怕已经被发现了。
即使如此,看到他们的指挥系统依然在发挥着机能,也只能叹服不愧是法月的组织。
……一发现我们就立刻射杀,似乎是下了这样的命令。
也就是说老爹连我们从牢狱中脱逃的风险也计算在内了吗……。
贤一,「不好不好,感觉就好像是侥幸才赢了……」
璃璃子,「健、要怎么做,才能逃离这个小镇?」
背上的姐姐,贴着我的耳朵问道。
我环视三人后开口说道。
贤一,「从这里逃离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件事」
贤一,「现在的我们已经成了逃犯。从今以后再也不能正常地在这个小镇、不,是这个国家生活下去了」
贤一,「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回想起恩赦祭时候的事情」
看着幸稍显憔悴的面庞。
贤一,「幸你曾经说过,因为讨厌在这个小镇上劳作,所以想去大城市对吧」
幸,「是的……」
贤一,「灯花也曾说过为了学习料理,所以想去大城市」
灯花,「嗯……只是……」
贤一,「咲咲也是……」
压住了话头。
夏咲曾说过她的父母亲都在城市里工作……。
夏咲,「嗯……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已经不在了」
用稍微有些发紫的嘴唇清楚地说道。
;背景 学園概観 夜
贤一,「……也就是说,大家已经没有留在这个小镇上的理由了」
贤一,「我也并非没有这份渴望留在养育我长大的故乡里悠闲过日子的心境」
三个人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贤一,「可是,反过来说,我们无论到哪都能活下去」
这份坚强已经烙印在我们身体里。
贤一,「因此,我们要暂时离开这个小镇」
贤一,「不久的将来,还有可能回来也说不定,然而,现在继续留下的话,对我们来说处境过于恶劣」
贤一,「大家,这样可以吗?」
幸,「可以哟!」
幸立刻回答道。
幸,「我要离开这个小镇,去寻找玛那!」
贤一,「我明白了,钱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灯花,「我也跟着贤一一起去」
灯花一边拭去汗水,一边笑着说道。
贤一,「……谢谢」
夏咲,「交给小健好了!」
贤一,「哈哈……咲咲的话,不管到哪都能随遇而安呢」
璃璃子,「我当然也是赞成的,在城市里的话,将来的行动也会变得方便得多」
确认完毕全员的意愿后,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贤一,「走这边。那有一条隐秘的脱逃路线」
在校舍中出现的治安警察一旦被发现,就会变成这样。
;背景 山道 夜
因为是白天,一定能够看到色彩丰富的红叶吧。
灯花,「哈……哈……」
夏咲,「呼……呼……」
已经迎来秋天的夜幕里的森林,刺骨的寒风呼啸着。
贤一,「……唔……」
璃璃子,「健……唔……还要跑吗……」
背上,轻轻地蠕动着身体的姐姐。
遭受法月那般残忍的对待。
光是踩踏地面传过去的震动,就让她的身体痛得不行。
可是,也不能因此而休息。
回头望了一眼刚刚爬上的山道。
手电的灯光,在一片漆黑之中,星星点点的漂浮着。
……麻烦了,这么快就有这么多人逼过来了。
我们之中最有体力的人是……。
贤一,「……幸」
幸,「……呼……嗯?」
贤一,「你来背姐姐」
幸,「诶?怎么一回事?」
贤一,「我要留在这里,拖住他们的脚步」
灯花,「诶诶!?」
璃璃子,「健,你要拖延时间是可以了,但我们……?」
贤一,「前头应该有座悬崖吧」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夏咲。
贤一,「总之你们先去那里等着」
灯花,「不、不可以。贤一不一起走的话……!」
贤一,「吵死了笨蛋。你们这群渣滓一般的庶民只管给我跑就是了」
灯花,「现在不是开玩笑的场合吧?」
璃璃子,「但是,也不是悠哉游哉聊天的场合吧」
夏咲,「我们走吧!」
……不愧是咲咲。
灯花,「……对不起,也只能这样了」
灯花似乎也理解了。
幸,「好的,姐姐大人就交给我来背好了!」
不愧是活力派的。
璃璃子,「……麻烦你了……」
缓缓从我的背上降了下来。
贤一,「那就这样,一会见!」
夏咲,「…………」
咲咲离开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贤一,「交给我好了……」
;場転
我的装备就只有从牢狱脱逃的时候从敌人身上夺走的一把手枪。
潜伏在树丛中,竖起耳朵。
;SEガサッ (草木がざわめく音)
前方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隐约可见拿着灯的右手。
只有一个人。
从我的面前横穿而过
在能够看到他毫无防备地身着制服的后背的时候,我吸了口气往膝盖注入力量。
;SEガサッ (草木がざわめく音)
贤一,「……!」
从背后纵身一跃,然后压倒在地上。
反铐住他拿着照明灯的手腕,用枪指着他的后脑。
接着开始盘问道。
贤一,「你知道大音京子吧?她是学校的教师。曾经在检查站引发争执,也曾经在暴动现场推波助澜,你一定知道的对吧?」
不弄清楚的话,灯花应该无法安心从这个镇子离开吧。
贤一,「在哪?处刑那天,暴动发生之后,到底带到哪里去了?」
治安警察,「…………」
果然是没法简单地撬开他的嘴。
贤一,「有没有被掌控这个地方的那帮人带到中央去了?」
治安警察,「…………」
贤一,「给我说……」
压到最低限度的声音,在他耳边嘶语到。
贤一,「留给你的时间,可没剩多少了哟……」
将他的手腕反扭到能发出吱吱嘎嘎声的地步。
贤一,「我在问你,京子到底离开这个小镇没有」
在脑海中描绘法月那副光是冷澈地对峙就能让人颤抖不已的形象
贤一,「这种东西,算不上重要的情报对吧?」
治安警察,「……呃……对、对……已经不在镇里头了」
这反而愈发逼得我们非离开这里不可了。
贤一,「回答得好,下一个问题来了」
治安警察,「什么……?」
贤一,「名叫矶野的男人,回想下吧,处刑会场里不是有个留着一无是处的额发,到处乱喊的男人吗……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治安警察,「…………」
眼前的男人稍许沉默一会儿,不久做出了说一件也是说,说两件也没差的判断……。
治安警察,「目前、仍在搜查中……」
没有被抓住还真是太好了……。
贤一,「对不住了」
;ガッと殴るようなSE
男人发出短短的悲鸣声后,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就在这时。
我眼前的树干,瞬间被照亮了。
……同伴登场了吗。
如果不到五人的话,被包围应该也有办法可想。
怀着祈祷的心情,转过身去。
贤一,「啊呀啊呀……」
暗夜之中,光是能用视线确认的就不止十人。
贤一,「……还真是轻松、哪」
…………。
……。
;背景 崖 夜
;SE 虫の音など
幸,「贤一好慢哟……」
璃璃子,「此起彼伏的枪击声似乎也没有了」
灯花,「……要去看看情况吗?」
夏咲,「这可不行。就在这等吧」
灯花,「可是……」
幸,「夏咲很善长等待的。[chr l=sati_a_s_no_05 ls=m]我就不太习惯了。[chr l=sati_a_s_no_02 ls=m]不要责备我哟。」
灯花,「……好担心哪……」
璃璃子,「……真是的,明明这么多好女人在等着……是不是调教还不甚够哪……」
;SEガサッ (草木がざわめく音)
贤一,「让你们久等了」
幸,「出现啦!」
璃璃子,「呵……」
贤一,「……唔……」
灯花,「贤一!?」
贤一,「……没什么好担心的。只不过头被打到,肩膀和腹部被铅管狠狠敲了而已……」
幸,「那不是非常不妙!」
幸尖锐的声音,让我的头仿佛要裂开一般。
贤一,「妙的处境还没完呢,那般人只是暂时撤退呼叫增援而已……我们也不要磨磨蹭蹭了」
用手压抑住从腹部传来的冲击般的剧痛。
夏咲,「小健、应急处理……」
贤一,「没空也没又道具哟」
光是摇头,右肩的痛楚便向全身蔓延。
璃璃子,「……呜……来到这里,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姐姐也已经是在硬撑着了,不去哪治疗一下的话,会不会很危险哪。
我在大家面前站好,流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贤一,「接下来,就是问题所在了」
幸,「咦?」
贤一,「七年前的那场内乱,舍弃伙伴一个人逃走的最差劲的废物王八蛋,樋口健……」
璃璃子,「…………」
贤一,「那时军队已经占领了整个小镇,周围又被危险的群山所包围,如同牢狱般的这个小镇里……」
夏咲,「…………」
贤一,「他到底时如何逃出来的呢?」
大家各自都现出不明所以然的反应。
贤一,「幸、就连你也不明白吗?」
幸,「咦? 我吗……?」
贤一,「不是一起去过洞窟探险吗?」
幸,「……洞窟……」
璃璃子,「原来如此……」
贤一,「灯花、来说说这个小镇的历史……」
灯花,「呃,那个……」
灯花,「所以呢,本来是为了开采金矿,而住着很多背负义务的人们……」
贤一,「对,有很多人类挖掘的坑道」
夏咲,「……也就是说,跟小镇的外头连着啰?」
贤一,「啊啊……过去的人也算是拼了命呢」
拼命想要从这个小镇的牢狱里脱逃。
贤一,「七年前,我偶然发现的。洞窟的入口是从姐姐口中得知的,但没有想到的是,洞窟的深处竟然有个出口」
……多亏了这,才免于死亡。
贤一,「走吧」
我蹲下身子,背起姐姐。
疲劳的缘故,迟钝的沉重感在膝盖游走。
幸,「啊、賢、贤一、我来背好了」
贤一,「……不,幸你走前头,已经能适应洞窟的环境了吧?」
幸,「可是,要在照明、专用的衣服和绳子都没有的情况下哟?」
贤一,「照明倒是有,刚才从敌人手里夺来的」
幸,「…………」
贤一,「没问题的,还是孩子的我,可是在什么装备都没有的情况下走到终点了」
如同责备般地言语,我一个接一个注视所有人的眼睛。
大家,这便是最后了……这出越狱剧也即将落下帷幕,通过双眸向每一个人传达。
贤一,「出发吧」
并不是逃避,而是为了向未来前行。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背景 洞窟(横穴系)
已是秋天,洞窟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寒冷而又潮湿的夜风使人汗毛直竖。
立足点也不是很安定,五花八门奇形怪状的钟乳石也对移动形成了阻碍。
幸,「这种程度,毫不费力不是」
走在最前头的幸,很乐在其中地说着。
在这种情形下,幸仍然充满朝气,笑容也不曾消失过。
就好像,被深深的黑暗笼罩的洞窟,有光照射进来一般,笔直地前行。
;ev_sachi_07c(夜)
不经意间,回想起那一夜的光景。
回想起为了守护玛那拼了命握着笔,少女鲁莽到不顾一切的努力。
;背景 洞窟(横穴系)
贤一,「……呃……幸……」
幸,「哎?」
贤一,「笨、笨蛋……不要回头。要摔倒了哟」
幸,「什么什么?果然、是爱的告白?」
背上、姐姐扑哧笑出声来。
贤一,「……真是的……原本打算说什么的,现在倒好想不起来了……」
幸,「果然贤一害羞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呢……」
贤一,「……这种程度的挑拨我已经习惯了哪……」
幸,「哇哈哈哈、成长了呢」
一边笑着一边向我逼近。
幸,「啊、已经爱的难以自拔了!」
贤一,「啊!?」
幸,「啊、就算是用抢的也要抢过来哪!」
灯花,「幸、幸……?」
夏咲,「幸……?」
幸,「可恶,已经掀起强夺恋爱的热潮了吗……!」
贤一,「…………」
我已经全身僵硬了。
太不是场合了吧。
在仿佛要将人吞噬般的幽暗中,幸持续说着晕的让人七荤八素的话。
幸,「不好不好……对我还说,还有画画的存在」
幸一边将颤抖的吐吸声消融在黑暗中,一边低垂下头。
贤一,「……还得继续努力不是吗……」
不经意间,我的言语也变得轻柔起来。
于是,少女用她那弹奏出艳丽色彩的手指指着我,
幸,「成为重大新闻,然后让玛那见识下最高的艺术!」
精神满满地大喊道。
;一瞬だけev_sachi_07cd(夜+カットイン)
初夏的记忆,就如同发生在昨天一般。
;ゆっくりと 黒フェード
…………。
……。
;背景 洞窟 横穴系
灯花,「贤一……还好吧?」
已经走了相当远的距离。
我们一度坐在地上休息一会。
灯花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的时候,是我恍恍惚惚快要睡着的时候。
已经化作地狱的餐桌,飘洒着灯花毫无畏惧的温柔。
同样的,对于渗着鲜血已经开始散发臭气的我的肩膀,她毫不犹豫地把手放了上去。
;背景 洞窟 横穴系
灯花,「在这种地方睡着,可不是光得感冒就能了事的哟?」
贤一,「……啊、好危险、差点就死了……」
灯花,「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贤一,「别得意忘形,笨蛋」
灯花,「……呜……」
闹别扭般,背过头去。
为了让她转过脸来,我开口道。
贤一,「对了……是关于京子小姐的……她果然是被带到城市里去了……」
灯花,「……是、是吗……」
贤一,「可是、没关系的,绝对会把她救出来」
灯花,「……嗯、嗯……」
明明很担心,从地下牢狱逃脱以来,却一直没有说出口。
肯定、是以我们的安全为优先吧。
贤一,「从这个镇上出去,到城市以后,除此之外,你还能与你的双亲见面」
灯花,「嗯……好想见面哪……」
咻地扯住了我的袖子。
贤一,「怎、怎么了……?」
灯花,「我在大家休息的时候说了s……」
贤一,「…………」
灯花,「虽说你已经是知道了……因为我、喜欢贤一」
贤一,「啊、啊啊……」
;///灯花とエッチしていない場合/////////////////////////////
……是这样吗。
灯花,「可是呢、贤一……」
贤一,「咦?」
貌似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漏听了灯花很重要的一句话。
灯花,「我和别人不一样,我还有最为重要的家人,某种意义上,我并不会感到寂寞……」
贤一,「……嗯……」
灯花,「我很重视大家。虽说贤一很重要、母亲也很重要。朋友也很重要……难以选择孰轻孰重,重要的东西有很多……」
灯花,「虽说也觉得自己有些任性……或许会失去些什么也说不定……」
少女再度露出如同那时一般,好像能够包容这个世界的全部的微笑、
灯花,「即使如此,我依然是幸福的」
毫不犹豫地断言道。
和母亲一起,缓缓地,以自己的步调向前走着。
盛夏的夜晚,餐桌之上,灯花如此决断道。
;ゆっくりと 黒フェード
…………。
……。
;背景 洞窟 横穴系
贤一,「哈啊……呜……呼……」
璃璃子,「…………」
姐姐的呼吸声愈发微弱了。
即使是我,受伤的腹部和肩膀,化脓感染而痛得不行。.。
晃晃悠悠,没有知觉的双足,在向深渊的黑暗前行的同时,意识也渐行渐远。
夏咲,「小健……这边哟」
不知何时,夏咲伸出了手。
虽说黑暗中,看的不是很清楚,然而夏咲的温暖,无需触碰也感同身受。
因为要支撑姐姐的缘故,无法握住她的手。
明明想要触碰、却无法触碰。
产生这种距离感的那个夜晚,我下定了决心。
;背景 洞窟 横穴系
夏咲的手,从深渊的黑暗中缓缓升了起来。
夏咲,「我就在你身边哟」
如同被光吸引一般,我变得能够笔直前行。
贤一,「咲、咲咲……觉得洞窟怎么样?」
夏咲,「诶?」
贤一,「……如果是咲咲的话,即使是这种地方也一定能随遇而安呢」
夏咲,「诶?」
马上露出呆呆的表情。
贤一,「……有在听吗?」
夏咲,「诶嘿嘿……」
略显羞涩的笑脸、即使是洞窟的墙壁,也能让它开满鲜花。
夏咲,「可是、果然大家都最喜欢小健呢」
贤一,「…………」
夏咲,「嘿嘿嘿……我说小健」
贤一,「什、什么事?」
夏咲,「你最喜欢的人当中,我是第几位?」
贤一,「……不要拿我寻开心哟」
如同孩子般哧哧笑着,摇着手。
夏咲,「虽然一片漆黑,小健就在我的身边……」
不经意间,确认般说道。
夏咲,「即使无法触碰,也能够传达」
贤一,「啊啊……」
夏咲,「所以,小健无论去了哪里,我也没问题的」
贤一,「咲咲?」
于是,夏咲又一次凛然地摇动黄色的发带。
夏咲,「夏天到了,又变得炎热起来,天上下起点点细雨,稻田变得绿油油了,拂面的风带来绿色的气息,有着小健一般的朋友……」
明明已是向日葵枯萎的季节,面前的向日葵却正绽放。
夏咲,「……即使一切都毫无变化,即使如此,也无所谓」
于是,少女睁大愈显鲜烈的眼瞳、说道、
夏咲,「即使如此,也无所谓」
又一次,重复道。
在那满是回忆的瞭望之崖上,她给与我以温暖。
在夏天的终焉,能偿还这一切,真是太好了。
;ゆっくりと 黒フェード
…………。
……。
;洞窟 竪穴系
……。
…………。
来到了头顶上有一个和风缓缓吹过的竖井的地方。
璃璃子,「呜呜……还没到吗?」
贤一,「哈啊……哈……」
一个劲地往朝深处前进,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吧。
身体沉得不得了,光是挪动步子就痛的不行。
幸,「哈……呼……还有多远啊?」
灯花,「……呼……稍稍休息下或许会比较好……」
夏咲,「……到尽头了呢」
我默默地在脑海里逡巡过去的记忆。
洞窟除了几个细枝末节的枝洞,基本是一直线的道路。
没可能迷路的。
幸,「该、该不会……这个竖井就是出口?」
抬起头来的话,倾斜角极大的洞壁上方,隐约洒下些许光线。
灯花,「开、开玩笑吧?这东西没可能爬上去的」
目测大约有五十米。
璃璃子,「健、健……还有其他出口吗?」
就好像被耳边传来姐姐痛苦的喘息声催促似的,我开始扫视四周。
……太奇怪了。
差不多时候从与天然洞窟连通的坑道里出来才对。
接下来只要走到头,应该很快能从地上出来。
尽管如此,却找不到前进的道路。
贤一,「……唔」
注意到幸死灰一般盯着头上的光晕的模样时,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和大自然创作的洞窟不同,坑道只要有地震就容易引发瓦斯泄露危险至极。
可能是塌方造成的,地上堆积着大量的土砂。
夏咲,「………啊」
夏咲似乎也注意到了。
幸,「这、这不就是出口吗!?」
灯花,「……诶……怎、怎么会……」
绝望感接连扩散开来。
璃璃子,「……呜……怎么会这样……」
姐姐轻轻地从我的背上滑了下来。
贤一,「……七年的时间吗……」
就好像一点点被黑暗侵蚀一般,伤口的痛楚愈发强烈。
察觉到背后冷汗直冒的同时,强迫大脑进行思考。
……怎么办?
要回头吗?
可是,回去以后又该怎么办?
外头的治安警察、估计只要我们一露面就会浑身杀气地冲过来。
我也没有再战斗下去的气力。
看了看头顶上。
夜晚一点点被光明吞噬,徐徐射下的光线也变得强烈起来。
夏咲,「应该是爬不上去呢?」
幸,「……果然是。没可能呢。洞壁上、的确有许多可以落脚的小坑,这个高度要是没有救生索的话,攀爬的途中一旦掉下去可是会死的哟?」
的确,这和上次与幸一同爬过的竖井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虽然不是竖直的,但是也有70度以上的倾角,没有绳索往上爬的话就跟自杀没什么两样。。
璃璃子,「……而且也没有足够的体力不是吗。还没爬完之前,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灯花,「大家都已是满身创痍……」
然而,夏咲接着说道。
夏咲,「要是有安全梯的话,就可以登了吗?」
幸,「所以说、哪里有安全梯啊……」
打断幸的话语,夏咲伸出了手指。
手电的灯光被某样东西反射回来的瞬间。
夏咲,「这个吗?没弄错吧?」
如同垂入地狱底部的绳索般,那有一副安全梯。
倚靠着洞壁,晃晃悠悠地悬挂着,随着灌入洞窟的缓风轻轻摇摆。
洞窟的湿气明明很重,却完全没有生锈的样子。
贤一,「有谁曾经从这里爬上去……而且还是在最近……」
仰着头,思考是谁放下这根救命稻草。
幸,「喂!!!」
幸似乎也抱持着同样的想法。
啪啦啪啦,小石头和尘土落了下来。
诶……?
还在想是谁开的玩笑。
卯月赛比亚,「哈哈哈!森田哟,我就猜你肯定会经过这里!」
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
一瞬间、我发出能裂开伤口程度的大喊。
贤一,「混、混蛋、矶野──────!!!」
夏咲,「哈、哈哈……不得不服了……!」
灯花,「矶、矶野! 为什么!?」
卯月赛比亚,「我呢,对健如何从这个小镇脱逃可是感兴趣得不得了呢!」
卯月赛比亚,「原本我就知道这个小镇存在坑道。所以这一整个月,我都在这座山上的洞窟里调查来调查去,这也是我发现了这里的缘由」
卯月赛比亚,「真是的,我没什么体力你们也知道吧?在一片黑暗的洞窟中边探险边与怪物进行战斗,终于在昨天成功爬上竖井,然后才有可能设置这个安全梯」
也就是说,我们在被法月囚禁在牢狱里的这段时间,矶野一个人也在战斗着。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我,终于能够朝着上方开口到。
贤一,「干得好,矶野。京子小姐从现在起已经是你的人了」
灯花,「……才没有呢!」
贤一,「可是,初次约会的话三国志方面的话题还是免了为好!」
卯月赛比亚,「能用恋爱的话题寻我开心,看来你也成长了不少呢」
贤一,「…………」
卯月赛比亚,「我一直都相信着哟……你们一定会来到这里的」
贤一,「……谢谢你……」
卯月赛比亚,「快点爬上来吧,地面也已是拂晓了,帐篷已经架好了,饭也已经准备好只等客人来了哟」
头顶射下来的光,一点一点明亮起来。
贤一,「喂,矶野,有绳子之类可以固定身体的东西没有!?」
我非背着姐姐爬上安全梯不可。
卯月赛比亚,「有人受伤了吗?」
贤一,「是啊,拜托了」
矶野在我和幸前往洞窟探险的时候也充当着我们的后援团。
肯定,现在也备齐了生存道具。
稍稍等了一会,细长的带状物,飘悠悠地落了下来。
吊索吗……。
重新调整被姐姐的姿势,为了把姐姐的身体固定住而紧紧地捆在一起。
贤一,「那就一个接一个往上爬好了」
夏咲,「小健先上去吧」
贤一,「不行」
边动手边说道。
贤一,「看看安全梯的下面,没有固定住不是吗?」
贤一,「所以,要是没人在下头撑着的话,爬的时候一定会晃晃悠悠很危险,大家也变得难以前进」
灯花,「可、可是贤一还要背着璃璃子小姐往上爬……」
贤一,「本来,没有救生索爬这么高的地方是在太危险了,这一点我清楚得很」
话说完,姐姐也已完全固定在我背上。
这下,手就腾出来了。
贤一,「绝对不要看下头,要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上爬知道吗?」
虽说危险,也只能勉强为之。
幸,「好,那就由我作为特工队试试看」
一只手握住安全梯
幸,「爬上去的话,值得描绘的美丽的世界就会在眼前无限延伸对吧?」
保持着背对着的姿势转过头来,寻求着答案。
这能够成为你问题的答案吗,我开口说道。
贤一,「是你的话,无论到哪里,都能一直画下去」
幸呼地轻笑一声,开始直面洞壁,之后再也不曾回头。
灯花紧紧按住安全梯的前端,一步、又一步、幸谨慎却又充满力量地往上爬着。
不要掉下来,幸……拜托。
夏咲,「幸……」
灯花,「幸……唔……」
大家紧闭双眼,祈祷着幸的平安无事。
每次安全梯摇晃时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以及四散开来的落石都会让我们心慌不已。
璃璃子,「……呼……看来似乎是爬上去了呢」
不久、头上传来充满朝气的声音。
幸,「我到了哟────!!!」
总算松了口气。
贤一,「好样的,接下来是……」
灯花,「我、我出发了……」
贤一,「你拿手好戏的稀里糊涂,就这次还是饶了我吧」
灯花,「看我不杀了你……」
然后,灯花将手放在胸前开口道。
灯花,「……没问题的。非守护不可的东西我多着呢」
双手握紧安全梯。
脚踩了上去。
明明要爬相当长的距离,却丝毫感觉不到动摇。
贤一,「…………」
爬了几截后,夏咲按住安全梯的前端。
璃璃子,「……加油……你还没让我欺负够呢……」
从姐姐的声音里,我仿佛听到了从上头传来的笑声。
渐渐地,身影愈来愈小。
姐姐把面庞深埋在我。
是不安吧……能做的,也只有轻轻抚摸她的头而已。。
灯花,「呜哇──朝阳好美──啊!」
急忙抬起头来。
卯月赛比亚,「确保!」
矶野好像已经接住了从悬崖下头爬上来的灯花。
夏咲,「太、太好了……」
贤一,「好、接下来轮到咲咲了哟?」
夏咲,「嗯,我会在上头等着你上来」
目不转睛地对视着。
贤一,「一会我就上去」
夏咲突然靠了过来。
彼此接近到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距离。
噗地,脸颊传来轻轻的吻声。
夏咲,「……诶嘿嘿、最喜欢你了」
贤一,「……唔……」
从背后传来姐姐的咳嗽声。
夏咲,「那、待会见!」
夏咲如火箭发射般往上攀爬着。
我马上撑住安全梯,晃动微小了许多。
夏咲如同上树的猴子般轻快,唰唰唰地往上爬。
贤一,「……哈哈、看来是乐在其中呢……」
璃璃子,「……真是可爱的孩子呢,真的呢……」
自然而然地变得不安的不得了。
贤一,「…………」
暂时地把眼睛闭上,各种各样的回忆便从黑暗中喷涌而出。
大家,基本都没怎么睡。
被囚禁在牢狱中,疲劳应该已经到了顶点。
然而,谁也没说出一句丧气话。
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同伴着想的结果,终于让我们来到了这里。
夏咲,「呀嗨! 小~健~!」
贤一,「……哦哦」
我也好姐姐也好,不由长出一口气。
卯月赛比亚,「确保了哟! 上来、最后一个!」
幸,「快点爬上来哟!」
灯花,「然后大家一起吃饭!」
夏咲,「小~健~!」
我朝着照射进来的若隐若现的光芒喊道。
贤一,「等着我! 马上就来!」
璃璃子,「……嗯……终于、呢」
姐姐的声音也充满了活力。
我深深吸了口气,接着再次确认姐姐不会掉下来。
贤一,「呼……」
璃璃子,「健、真的很对不起……搞什么呀,我好像一直都在道歉呢?」
贤一,「可是、说好了不是?很久以前就……」
璃璃子,「嗯……?」
贤一,「将来,“由你站在我身前保护我”」
璃璃子,「……还真的变成这样了呢……真不愧是我的弟弟……」
贤一,「我只是有借有还而已。受到帮助的人,怀着感恩的心情报答,于是乎,这便能在这个世界不断轮回……」
璃璃子,「呵……看来还留有余裕不是吗?」
贤一,「那是当然……」
即使肩膀和腹部早已失去了知觉。
璃璃子,「果然……这个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还是你的后背」
头顶一直延伸上去的稍显怪异的洞壁上头,依稀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大家一定是在为取得自由而欢喜吧。
我们也快点加入他们好了。
朝着安全梯,我伸出手。
;ひゅっと、風をきるような音。
璃璃子,「健、危险!!!」
贤一,「……!?」
从洞壁旁迅速飞身跃开。
;ぐしゃっと、鉄が洞窟の床に叩きつけられるような音。
贤一,「…………」
璃璃子,「…………」
顿时哑口无言,只呆呆地站在黑暗中。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没有任何事前预告。
只有、掉落下来的铁制安全梯,以惊人的势头砸在地上,激起漫天四散的尘埃这一事实而已。
贤一,「啊……断、断……了吗?」
璃璃子,「……看来、是发生了事故的样子……」
贤一,「喂! 矶野────!!!」
冲击性的呼喊声,在洞窟的四壁回响。
璃璃子,「…………」
可是、没有人回答。
贤一,「为、什么?」
明明直到刚才,还一直在地上闹腾着不是吗……
贤一,「你这家伙! 开玩笑不觉有些过头了吗!?」
突然、痛彻骨髓的痛楚从肩膀向全身扩散。
贤一,「唔……喂、喂……是事故的话,至少给我仍条绳子下来啊!」
璃璃子,「…………」
姐姐的呼吸声也由于不安而颤抖起来。
贤一,「…………」
完全弄不明白。
无论等多久,也没传来救援的声音。
无论叫多少次,同伴也毫无反应。
本该在地面上的四人,就如同幻影般,突然消失了。
明明已经看得到朝阳的光芒,明明出口就在那里,却一步也无法向前。
剩下的,就只有脱逃路线已然消失这一压倒性的显示而已。
璃璃子,「健……要回头吗?」
贤一,「回头? 回到小镇上?」
璃璃子,「嗯……两个人的话,也不会很显目,应该还有法子可想不是吗?」
……回头的话,恐怕也无法逃过治安警察的耳目。
小镇正式的出入口,毫无疑问被完全封锁了。
回去的话,也就等同于重回牢狱。
至今为止所作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明明就只差一步了。
紧咬双唇,静下心来。越是危急关头就越是要振作。
璃璃子,「健……?」
无视企图制止我的声音,我抬起头来。
为了勘察竖井的难度,我缓缓地观察映照到光的岩壁。
璃璃子,「……该、该不会、健……?」
攀爬的话,将会伴随着剧痛。
光是剧痛就能完事那就好了,攀附岩石用到的肩膀、指尖要是麻痹了的话也可能一切都结束了。
璃璃子,「给我等一下!这种高度哟?」
半路上掉下来的话,毫无疑问将是后背着地。
也就是说、姐姐将必死无疑。
璃璃子,「给我认真考虑一下……上面毫无反应的理由……这个绝壁的上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哟!?」
这种程度、我还是清楚的。
璃璃子,「只身飞赴险境到底是想做什么?即使爬了上去,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正如姐姐所说,地面上发生了足以让四个人陷入沉默的不好的事情。
也就是说、同伴们遇到了危险。
我毫无疑惑地将手插入岩石的裂缝。
;BGM 空のすきま
贤一,「──我不会再逃避了」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ノベル形式
;ボイスは拾うようにお願いし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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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稍薄并且被照亮的岩石表层的突起为目标,伸出手来。 空手而且还是在连绳子都没有的情况下攀登实是残酷至极。 黑暗中飘荡着死亡的预兆。 贤一忍受着肩膀裂开的伤口带来的痛楚,向绝壁挑战。 再度压榨自脱逃以来已经超越极限的体力。
抓着凹凸不平岩石的手不一会便渗出鲜血。为支撑身体而紧贴着岩壁的腹部,此刻再度唤醒被治安警察袭击的记忆,发出悲鸣声。
 从额头留下的汗水无时无刻都浸湿了眼眶,每一次,都如同针扎一般的痛苦。 ──不一直线向前看的话可不行。 心里这般默念这,一边向上爬去。 可是,眼前被耀眼的光芒包围的瞬间,视野被黑暗所笼罩。整顿下慌乱的吐息,然后瞥了眼剧痛游走的指尖。剥落的指甲后头,看得见已发黑了的肉。
「健、健……」  脖子上感觉着姐姐颤抖着的呼吸。 姐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呼喊着我的名字。细微的声音里传达出深深的歉意。被背着的自己真是毫无人性。自己只不过是负担而已。 代替谢罪的抽泣声,一直在耳边萦绕。 跌下去的恐怖自然不是能拭去的东西。姐姐的体重无论何时都在引诱贤一堕入黑暗的底部。虽然看不到下面,也已经爬到了只要滑落就必死无疑的高度了吧。
 此时,贤一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岩壁之中,开口说道。「攀岩真是太有趣了呢」姐姐嘟哝着回应道。「身体不允许向下看啊」 喘息声中,姐姐不曾停止呼喊弟弟的名字。
 过去、已经无法挽回。因为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然而,未来也是,攀登的绝壁之上,等待着的也将是黑暗吧。最重要的伙伴们,现在可能仍在等着贤一的救援也说不定。现在要和时间赛跑。 可是,也并非要焦虑。贤一有着攀岩的技术。不停确认着落脚点,冷静地调整身体的平衡、接着再寻找下一个的落脚点。
要说是运气不好还是其他什么的。满是鲜血的手心紧抓着的石笋,突然破碎分解。
;黒画面
体味到突然袭来的恐怖之后,贤一从岩壁上落了下去。落入黑暗之中。 下落的冲击以及岩石的摩擦一度夺走贤一的意识。当洞内回响起将姐姐的意义归无的惨叫声后,他将失去能够依靠。 ──姐姐! 非抓住什么不可。一个石穴就在眼前。忍耐着如同全身被鞭笞的痛苦,贤一止住了下落的势头。
缓缓睁开双眼,调整因恐怖而显得模糊的视野。
没问题的、姐姐……本想这么说来着。姐姐已是泣不成声。还小的时候,姐姐看起来明明是那么高大,现在却显得无比娇小,在贤一的后背颤抖着。
「健、健……已、已经、够了……」 如同溃堤的堤坝般,悲痛的哭喊声喷溢而出。。
把、把我放下来吧……拜托了…… 我就这样就好。 已经不行了。 把我丢下的话……。 健就能活下去。 所以拜托了……。
一点都不像姐姐呢。刹那间,类似愤怒的冲动从内心深处涌出。可是,即使如此贤一还是依然温柔地说道。「忘记了吗?」 一边调整姿势一边继续说道。「我说过一定会来救姐姐的不是吗」  姐姐去大学的那一个夏天。为了不让姐姐忘记而确确实实说出口了。 察觉到自己的懦弱的姐姐突然沉默下来。
贤一已经麻痹了的手腕,再度伸向了岩石间的裂缝。手腕前端,已经无法往其中注入力量。可是,不抓紧不行。 咬紧牙关,结实地抓紧岩壁。准备牵引着火烧般的上身往上爬的时候。 右脚的感觉消失了。给我动、给我动啊,即使这般命令着,身体也完全不听使唤。怎么可能。这样就救不了姐姐了……。
惊愕的时候,洞窟的暗幕一瞬间浓了许多。明明早晨的阳光已经照了进来,突然间,一切都暗了下来。 又是这样吗。把头压在冰冷的岩壁上,自责着。这次依然没办法救出同伴吗。 好痛。骄傲难受。好后悔、好难过。 不知何时贤一哭了起来。明明还有哭的精力,身体和意识却已被侵蚀殆尽。
──不想放弃、才不想放弃!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黒画面
终于、依然背着姐姐的贤一闭上了眼睛。
轻飘飘地,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温馨感将全身包围起来。
;幸の立ち絵を表示
「贤一、加油!」
是幸。
可是,眼睛已经闭上了。
;灯花の立ち絵を隣に
「贤一、加油!」
是灯花。
可是,眼睛已经闭上了。
;夏咲の立ち絵を真ん中に
「小健、加油!」
不管夏咲那鲜活的声音怎么传达,贤一已经闭上了眼睛。
即使如此,她们温暖的呼喊声仍然没有停止。
……是思念。  是在呼喊着谁呢。只有气息的支离破碎的言语。 ……是在想着谁呢。 听起来好像近在咫尺般。
;一瞬だけ、ev_ririko_06a
「像这样把眼睛闭上,是在想着谁呢」
;白のクロスフェードでゆっくりと ev_ririko_07cを表示!
#vo rir_0839「振作起来!!!」 突然清醒过来。原本湿润的眼眶,业已干涸。姐姐的斥责,再度让心脏轰鸣不已。正体不明的热流在胸中翻涌。 一边趴在背上咳嗽,姐姐一边痛苦地喊着。
「马上就完了喔,马上!!!」
 贤一再度向上攀登。以绝不会输的气势奋力得开始向上攀爬了。 已经麻痹的右脚无法动弹。  可是不爬上去的话!
「不要放弃!!!」 姐姐、在牢狱中遭受离死亡不远的痛苦折磨的少女,正在呼喊着。
「加油!!!」 没有指甲的指尖、在抗拒着与岩壁进行接触。 可是不抓牢的话!
「健一定做得到的!!!」 被汗水、尘埃和泥土占据的双瞳、痛的让人真想闭上。  可是不一直盯着的话!
「你是,我的弟弟啊!!!」
#say 不回应这份期待的话──!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痛苦。可是,想要拯救。不想就这么死去。 过去的罪孽,不知道给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霾。 在这车轮之国中,即使等候着的仍将是更加暗淡的未来。
 往心中注入紧紧缠绕的思念,贤一把最后的意志传遍全身。
#say ──即使如此,不前进的话!
;ゆっくりと白フェード。
#textbox message,name
#say …………。
#say ……。
 终于,身体有了确实的反应,瞳孔贪婪地捕捉地面的光芒。
;通常のテキスト形式へ
;黒画面
……。
…………。
爬上岩壁,在眼前展开的是辽阔的草原。
七年前,我也是在这附近感受到地面的味道。
对、七年前。
七年前,在这附近捡到我。
和那时一样,法月将臣就站在那里。
法月将臣,「…………」
贤一,「…………」
下一刻就有可能失去的意识,在确认着周围的状况。
一台军用机车,一顶矶野架好的帐篷,倒在附近的夏咲她们。
……抢先到达了吗。
本打算出声的,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真不愧是老爹……果然那时候应该杀了他的……。
璃璃子,「……唔」
背后的姐姐咽了口气。
法月将臣,「…………」
法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
牢狱里曾被我踩在脚下的法月,那双瞳孔的彼端到底在寻求着什么。
打算把我们抓起来吗,抑或是打算当场射杀吗。
法月将臣,「……爬上来了吗」
流露出感叹的声音。
法月将臣,「是吗……爬上来了吗……是吗……」
就好像在确认一般不停点头。
法月将臣,「……明知道即使爬上来,等待着的仍将是黑暗未来,却仍然笔直地向前进吗……」
贤一,「…………」
法月放低了视线。
缓缓地,如同在思考着什么般深深叹了口气。
法月将臣,「已经没有可以教你的东西了」
贤一,「诶……?」
法月将臣,「你在牢狱里已经把我‘破’了。也就是说,现在你该离开我身边了。仅此而已」
贤一,「…………」
法月将臣,「森田哟,只有一件事,说给我听」
贤一,「…………」
法月将臣,「这之后你是要和你最重要的姐姐一同挑战这个国家呢?」
法月将臣,「还是说,想和日向她们一起,自然地,没有太多欲望却是幸福的人生呢?」
法月的眼瞳变得与平时不同充满了平稳。
贤一,「…………」
我闭上了眼睛,探寻着恐怕是恩师最后的问题的答案。
……我所希望的是……。
;灯花や幸とエッチしていない場合のみ、選択肢発生
;お姉ちゃんとともに社会の変革を。  →璃璃子エンド決定!
;夏咲たちとともにささやかな幸せを。 →夏咲エンド決定
;どちらを選んでもテキストは同じ。
#select_var 2, 和姐姐一起进行社会的变革。,1, 和夏咲她们一起相互扶持把握幸福。,1, 10,32,90,68,#000000,-1
%[exlink layer=message0 top=250 target=*link060_1_end exp="f.ririko_ed=true"]和姐姐一起进行社会的变革。         [endlink]\,和夏咲她们一起相互扶持把握幸福。,1
我开口说到。
贤一,「谁知道呢……还没想好呢……」
嘴唇痛得不行,可是不说出口可不行。
法月将臣,「…………」
贤一,「比起说这个,肚子好饿啊……这么复杂的事情,等到酒足饭饱只好再想好了……」
于是,法月如同读了我的心里话般说道。
法月将臣,「还真是乱七八糟的回答哪」
边说着,便把某个东西丢了过来。
那是从我手中夺走的记忆卡。
贤一,「为、为什么……?」
果然是有些焦虑了。
法月将臣,「不知道 ……」
背对着我,平稳地说道。
法月将臣,「三郎的遗产,不还给他儿子可不行……」
堂堂正正地离开了。
高大的背影向军用车靠近。
把手伸向胸前。
法月把手伸了进去,将闪耀着耀眼光芒的某个东西,丢进了草丛里。
璃璃子,「……结束了呢……」
贤一,「啊啊……首先……大家都没事的样子」
璃璃子,「还能动吗?」
贤一,「告诉大家天亮了这种程度还是有的」
璃璃子,「呵呵……是吗……」
姐姐再度在耳边吹了口气。
温暖的感觉从耳稍扩散到胸口,不知怎地变得好想睡。
璃璃子,「不稍微睡一会吗?」
贤一,「一会儿吗?」
璃璃子,「对、就一会儿……闭上双眼,和大家一同入眠?」
贤一,「……既然姐姐这么说的话……」
我摇晃着脑袋点了点头。
璃璃子,「晚安、健……你真的很努力……」
贤一,「晚安、姐姐……」
于是乎,我们俩几乎同时阖上双眼。
纵使现在的我和姐姐就好像快死了一般千疮百孔,
纵使向日葵少女们重新获得自由,
纵使社会发生怎么样的改革,
不管怎样,车轮之国的朝阳仍将升起。
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虽让人感到气愤,却又让人深爱。。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ード。
;各 エンディングへ!
;※エンディングムービーの挿入
;黒画面
……。
…………。
;空 昼
从那以后,又过了一年。
法月和治安警察也已经撤离,小镇又重回平稳的日常。
被带到城市里去的京子,也在法月的从中周旋下,很轻易地被释放了。
夏咲重获自由,姐姐也因为得到特赦,很快消除了义务。
幸还是老样子,每天画着画。
灯花似乎邀请了双亲一起坐在桌前吃饭。
夏咲也是,弄不明白她在乐什么,成天开心的笑着。
姐姐也是,虽说在前往都市的准备一点一点在做,但基本上还是呆在家里。
今年的夏天总算是来了。
虽说毫无改变,但光是如此就无比幸福的日常,无休止地持续着。
;背景 向日葵畑
幸,「喂、贤一!」
夏咲,「小健!」
灯花,「贤一……」
璃璃子,「差不多该坦白了吧」
让我在地上正坐。
盛夏的地面被日光烤了够,烫得屁股火辣辣的。
幸,「贤一、我,选我就好。会升值哟!」
贤一,「……唔」
幸,「我呀,将来肯定会成为有钱人,靠画画获得奖金,同时名声也收归囊中。怎样,与这样的女人交往不觉得棒极了?」
贤一,「所以说,我一直很重视大家……」
灯花,「真是的,老是优柔寡断,所以过了这么久都还下不了决心」
灯花随意地从上方俯视我。
灯花,「我、我呀。可是家庭型的哟?看吧,是肉吧?肉我可是很擅长的哟?肉的话」
肉来肉去吵死啦。
贤一,「啊、啊啊……那个很美味呢」
前些天刚招待我吃过。
灯花,「对吧?要是每天都能吃到那样的料理的话,不觉得自己很幸福吗?」
贤一,「这倒也是……怎么说呢……真的……要交往的话……」
夏咲,「小健、小健!」
这下换夏咲了。
夏咲,「我呀,无论何时都乐的起来!」
贤一,「嗯嗯。咲咲的这一点最吸引人了」
夏咲,「所以呀,下次,一起晒着太阳发呆好不好」
贤一,「…………」
还真是奇怪的孩子哪……。
璃璃子,「好了,大家,各自的演讲都结束了吧」
贤一,「啊、是要做个总结什么的吧?」
灯花,「璃、璃璃子小姐,不说点什么可以吗?」
璃璃子,「没必要,因为我早已夺走健的童真了」
若无其事地放出爆炸性发言。
;三人の声を同時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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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txt="夏咲"][vo s=nat_2682]「え? え?」[np]\
%[name txt="女性阵营"][vo s=gou_edotherks_1][triple str1="「唉唉唉!?」" str2="「唉唉唉!?」" str3="「唉? 唉?」"][np]\
女性阵营, 唉唉唉!?
贤一,「我说、肯定是骗人的啦。才没被夺走呢……尽说些让人害羞的话」
似乎,没人相信的样子。
幸,「明明是姐姐还做这种事,这不是完全不行吗?」
灯花,「变态! 对你就该用相机摄魂!去死吧!」
夏咲,「嗯?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璃璃子,「嘛,说是夺走其实也有语病,不过已经相当接近了这倒是事实?」
贤一,「那、那是你强行……!」
幸,「咕哩!」
贤一,「哇啊!」
灯花,「不、不是真的啊!」
贤一,「废话!」
夏咲,「嗯嗯!」
……算什么呀,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展开……。
话说,正坐了这么久,脚也差不多麻了。
贤一,「好的」
在炎热干燥的空气中站起身后。
贤一,「呜!?」
夏咲,「诶?」
璃璃子,「健、怎么了?」
贤一,「脚麻了而已」
幸,「什么呀,就这样啊!」
夏咲,「啊哈哈哈!」
璃璃子,「怎么了……到底怎了……」
贤一,「……麻、麻死了!」
灯花,「你自己痴呆了,说什么呢」
贤一,「吵死了,我可是身为社长和军人的最强的男人。那有可能喜欢这爱情喜剧般的互动!」
幸,「我可是、美少女画家哟」
贤一,「普通得很不是」
灯花,「我可是身为少女而喜欢着料理哟?」
贤一,「喜欢还是讨厌的话题先放一边」
夏咲,「我是身为少女……的少女哟!」
贤一,「…………」
璃璃子,「那我是……」
贤一,「已经够了!!!」
璃璃子,「本打算说身为少女实是刺客的……」
贤一,「这桥段咋好像在哪里听过了!」
而且姐姐也并非刺客。
璃璃子,「哎呀,好容易才回归本来的LoveLove萌路线的说!」
……不好,不再注意下的话就扯远了。
贤一,「这、这时候就该……」
…………。
……。
;卯月赛比亚の声で
#text_off

于是乎,森田等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完――
;げしっと蹴るような音
;通常のテキスト形式へ
#textbox message,name
卯月赛比亚,「唔哇!」
灯花,「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能让你搞出像书上的突发事件一样的错漏!」
……话说,矶野什么时候冒出来了!?
夏咲,「啊、终于来了呢」
璃璃子,「迟到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摄影师就决定是你」
……说起来,好像是有说过要照相。
在姐姐再度前往城市之前,希望能够留下所有人的回忆……。
贤一,「那好、大家都靠过来!」
发号施令。
幸,「啊、贤一果然是正中间」
灯花,「是、是这样呢……」
不知怎地,大家都扭扭捏捏地不肯过来。
贤一,「怎么了?快点过来」
幸,「啊、我可以挽着手腕吗?」
灯花,「手、手腕?你要哪边?」
看样子,是在就和谁挽着手,进行商谈的样子。
璃璃子,「那、嘴唇就由我……」
夏咲,「咦?咦?」
璃璃子,「啊呀啊呀,即便是咲咲,这也是底线了」
卯月赛比亚,「还真是有够亲热的。真的,杀你的念头,一百次大概有吧」
灯花,「那、那、手腕让给幸。脚就归我……啊、果然还是从身后抱住头比较好………啊、那个……怎么办才好……」
璃璃子,「那就这样吧。大家先排成纵队,后头的人抱住前面的人的腰,然后以适当角度错开,五个人摆成图案吧」
……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而且很像Exi○e啊。(译者注:Exile(エグザイル)放浪兄弟是融合日本音乐及舞蹈表演的14人(以前7人)组歌舞团体)
夏咲,「我呀,要在小健的前面一直微笑着!」
虽然搞不清楚,她似乎爽快地做出了很不得了的宣言。
贤一,「喂、速度拍!好了好大家排整齐!」
;以下の四ボイスを同時に
;わいわい、がやがや、わいわい、がやがや。
;[name txt="幸"][vo s=sac_3113]「きゃーきゃーっ!」[np]\
;[name txt="灯花"][vo s=tou_3106]「い、急げ急げ!」[np]\
;[name txt="夏咲"][vo s=nat_2691]「わっ、わっ!」[np]\
;[name txt="璃璃子"][vo s=rir_1045]「あらあらあらっ!」[np]\
%[name txt="女性阵营里"][vo s=gou_edotherks_2][fourfold str1="「呀~呀~!」" str2="「快、快点快点!」" str3="「哇、哇!」" str4="「啊啊啊!」"][np]\
女性阵营里, 「呀~呀~!」
女性阵营里, 「快、快点快点!」
女性阵营里, 「哇、哇!」
女性阵营里, 「啊啊啊!」
……喂、速度拍!好了好大家排整齐。
挤得扁扁的我。
;間違い。ev_shuugou_ed
贤一,「咕……呜……呃」
幸,「诶嘿嘿……」
灯花,「……呵呵呵……」
夏咲,「嘶里嘶里……」
璃璃子,「……呼呼」
卯月赛比亚,「要拍了哟!」
矶野开始倒计时。
有预感到我们会永远这样快乐的生活下去。
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切身地感觉到强烈的伙伴们的温暖。
幸,「贤一、快点快点,已经是最后了!」
灯花,「笑一笑、笑一笑!」
夏咲,「胜利、胜利!」
无论这个国家、社会在寻求着什么样的变化,我们也一定能毫无改变地活下去。
阳光强烈的午后。
被向日葵和向日葵少女簇拥着的我,真的是非常幸福。
璃璃子,「健、好像父亲呢」
贤一,「切!」
;イベントモード終了ポイント
;『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 FIN』
#text_off
;夏咲エンド
;黒画面
……。
…………。 
梦中的我,始终是一个人。
好冷。
沉沦的意识深处,我紧紧抱住颤抖的自己。
只剩下我一个,无法温暖我的世界。
人们把这种情况称作什么呢。
……孤独……不、是绝望吧。
『还好吗?』
耳边的嘶语。
光是这句低声私语,就让我原本冻结的心,如同暖流吹过般渐渐温暖起来。
啊啊、太好了。
这个世界并不是我的归宿。
该前往的地方……我也是有的。
青色和黄色形成鲜明对比,有着我最珍惜的人的世界。
缓缓地,意识苏醒过来。
如同被那个声音引导着一般。
;背景 樋口家 自室 昼
夏咲,「早上好、小健」
贤一,「早上好……马上问一个问题可不可以」
夏咲,「是什么?」
贤一,「为什么咲咲的脸会出现在我头上方……?」
贤一,「还有为什么是膝枕?……很舒服倒是没错」
夏咲,「挖耳朵的时候,你睡着了呢」
挖耳朵?
贤一,「呃……是这样吗。的确,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
看来,是浅睡了一小会。
夏咲,「做了很恐怖的梦吗?」
贤一,「咦?为什么会知道?」
夏咲,「被恶梦魇住了哟。看,都是汗」
突然用手心擦拭着我额头上的汗水。
贤一,「感觉并不是什么好梦」
贤一,「多半是可怕的梦……虽然不知道理由为何,却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梦」
贤一,「做梦的时候有种非常不可思议的感觉,无法离开那个世界的错觉不断地侵袭着我」
夏咲,「是吗……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夏咲,「我绝对不要呆在没有小健在的世界?」
贤一,「唔,唔嗯。很辛苦的」
如此斩钉截铁地下定论,到底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好呢。
夏咲的膝枕虽说很舒服,但也不能一直就这么躺着。
再说膝枕的负担相当的大。
虽然很可惜,我还是坐起身来。
贤一,「现在几点?」
夏咲,「差不多十点了吧」
十点……也就是说。
贤一,「……不是迟到了」
夏咲,「诶嘿嘿,我们变成坏孩子了」
贤一,「为什么不把我叫起来呀?」
那可以说是犯规的笑脸,让人情不自禁心跳加速。
夏咲,「可是、一看到小健的睡脸,想叫也不忍心叫了」
夏咲,「睡脸……好可爱哦……」
贤一,「男……男人的脸哪有可能可爱!」
夏咲,「可是、就是很可爱嘛」
贤一,「切……才不可爱……」
夏咲,「明明就可爱」
不好、夏咲她可是……。
贤一,「嗯、这样吧……外出吧,这样会比较好」
怎么看形势都对我不利,只好把话题往别的地方扯。
夏咲,「要去学校吗?」
贤一,「这时间去了也没用,今天翘了好了」
贤一,「莫非认真的咲咲不允许这样做?」
夏咲,「有小健的话,什么都可以哟」
毫不迷惘的双瞳。
贤一,「哦……哦……」
高涨着的情绪啊、冷静下来,给我冷静下来。
贤一,「……拿到学校去的便当、还有吗?」
夏咲,「嗯。因为有认真做两个人的份」
贤一,「那就拿着那个去野餐好了」
夏咲,「野餐吗……好像会很快乐呢」
贤一,「对吧?怎样」
夏咲,「嗯,想去!」
贤一,「那好、顺便把散步也加进去好了」
夏咲,「散、散步野餐……[wait time=800][chr c=natumi_c_no_18 cs=m]我提不了这么奢侈的要求啊」
……不、还是可以的。
和神游四方的夏咲一起,做出门的准备。
自从法月和治安警察从这个小镇撤离以来,已经过了一年。
世界依旧纷争不断,夏天也依旧天高气爽。
;背景 山道 昼
贤一,「好热……」
直射而下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焦灼着人的身体。
贤一,「世界会因为温室效应而闹得沸沸扬扬的理由,总算是明白了哪」
贤一,「即使只有一点点也比去年要热了」
贤一,「才站了不到一分钟,汗水就不停往外流」
夏咲,「每年都听得到的话题呢」
贤一,「不要这么实实在在的吐槽,快赞同我的观点」
夏咲,「现实也是很残酷的」
贤一,「……变得能说会道了嘛」
现在看来,之前谨小慎微的模样就跟不存在似的……。
夏咲,「啊哈、天气真好」
怎么说呢……今天真是太好了。
贤一,「要去哪?现在吃午饭还太早」
夏咲,「我去哪都可以哟」
贤一,「那就随意转转好了」
夏咲,「嗯」
;背景 商店街 昼
在平时,这个时间行人可不多。
商店街也很冷清。
主妇和工作中的人们,时不时朝看我面一眼。
穿着制服的我们,想必是很引人注目吧。
夏咲,「之前也有过,像这样翘课的时候呢」
贤一,「我说要约会,硬把你拉出来那次吗」
夏咲,「可是、完全不同呢」
夏咲,「……和那时候完全不同哟」
牵着的手握得更紧了。
肩膀和肩膀轻轻挨着。
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的距离。
贤一,「想说这样才像是约会吧」
夏咲,「嗯……」
夏咲,「心跳不已,觉得很快乐、很开心」
贤一,「……是啊」
从彼此紧握的手心,感受着夏咲的存在。
永远这样下去或许也不错。
贤一,「不害怕吗?」
夏咲,「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有小健在」
贤一,「是吗。那就接着走吧」
夏咲,「嗯」
贤一,「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夏咲,「没有。我呀,只要有小健在就很满足了」
夏咲,「还有就是牵着手……偶尔肩膀能够挨在一起……」
贤一,「还真是没什么欲望哪,更奢侈也是可以的哟?」
夏咲,「嗯、嗯……」
突然挺直了背。
夏咲,「那……和我一起散步」
贤一,「……就这个?」
夏咲,「嗯」
贤一,「话说、刚才不就一直在散步吗?是听了什么才来到这里的?」
贤一,「在出门前已经郑重的告知要散步了不是……」
夏咲,「不对哟,是真·散步哟」
真·散步?
贤一,「能详细说说哪里有不同吗?」
夏咲,「……非常慢非常慢地步行、嘿嘿嘿」
贤一,「虽说对不住你一脸幸福的表情,非常慢地步行说的不就是散步吗」
夏咲,「那可是牛步」
贤一,「是这样吗」
夏咲,「…………」
贤一,「…………」
贤一,「诶、怎么了。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弄混了?」
夏咲,「不对吗?」
这个天然呆,还真敢反问啊。
贤一,「不,怎么想都不对!咲咲说的是缓慢地散步」
贤一,「把那当作是散步,看来真的是我弄错了」
夏咲,「所以呀,都说是牛步了」
贤一,「……哞」
;背景 学園 外観 昼
夏咲,「都来到这里了呢」
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来到校门口。
贤一,「还是别进去为妙,一定会被京子小姐凶的」
夏咲,「我也是,想要快乐地度过现在的时间」
学校里头,时不时传来学生们的笑声。
可是我却丝毫不羡慕他们。
夏咲似乎也是如此,互相对视了一眼。
夏咲,「走吧」
贤一,「也好」
一起眺望了会学校,我们再度开始移动。
贤一,「感觉就好像是在幽会」
夏咲,「没、没错哟,是在幽会」
贤一,「咦……啊」
本没打算叫出声的,没想到还是叫了出来。
夏咲,「……不是吗?」
话里又显得没什么自信。
贤一,「是幽会」
贤一,「我在和咲咲幽会」
夏咲,「啊……」
夏咲,「嗯」
手牵着手,我们再度迈开步子。
在旁人看来毫无意义,无聊透顶的对话。
对我们来说这却是开心得不得了又害羞的不得了的对话。
;背景 田んぼ 昼
夏咲,「快到收获的季节了呢」
金灿灿的稻谷在风中轻轻摇晃。
贤一,「新米啊——让咲咲来料理的话,一定会很美味吧」
夏咲,「嗯、嗯。加、加油」
干劲满满地在胸前握紧拳头。
如此可爱的人,竟然是我的女朋友。
这么想着,突然害羞的不得了。
握着夏咲的手,跑了起来。
夏咲,「哇、哇!?」
无限延伸的乡村小路,二个人向前跑着。。
开始有些慌的夏咲,也好好地跟在后头。
夏咲,「小健、怎么突然跑了起来」
稍稍有些不高兴。
夏咲,「不过……心情很舒畅」
无论哪里,无论多远。
感觉都能用这双腿到达。
;背景 川辺 夕方
来到河边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
贤一,「抱歉,忘了吃便当」
时光转瞬即逝。
贤一,「虽说迟了点,来吃饭吧」
夏咲,「嗯、好的」
夏咲,「啊……」
贤一,「怎么了?」
夏咲,「铺在地上的塑料布忘带了」
夏咲,「对……对不起……」
沮丧地,有些低落的夏咲低垂着肩。
贤一,「没什么好道歉的」
我拿出手帕,然后铺在地上。
贤一,「来这儿坐」
夏咲,「可是小健……」
贤一,「我无所谓」
夏咲,「那、那我也……」
正准备要拒绝的时候,又重新考虑了下。
夏咲,「……谢谢」
贤一,「嗯嗯,太客套是日本人的坏毛病」
夏咲,「啊哈哈……小健是哪国人?」
贤一,「我可是完美超人哟」
两人同时坐了下来。
贤一,「今天做了什么呢,呼呼」
打开便当盒。
贤一,「哇!」
便当是黄色和茶色糅合在一起色彩浓艳的美味鱼肉松料理。
夏咲,「这可是我的自信之作哟」
贤一,「那还真是期待呢。我开动了」
夏咲,「我开动了」
两个人眺望着流动的河。
为什么呢,这有如永远循环往复的日常一般平稳的用餐时光。
两人间长达七年的空白就跟不存在似的。
夏咲,「总……总觉得……」
夏咲突然停下筷子。
贤一,「总觉得?」
夏咲,「总觉得……」
夏咲,「总觉得呢……」
夏咲,「非常非常幸福呢……」
砰地,肩膀轻轻撞在一起。
彼此看着对方。
夏咲把身体靠在我身上。
紧闭双眼,继续说道。
夏咲,「我……这么幸福可以吗……」
我也放下筷子,将她揽入怀中。
既温暖又柔软。
贤一,「可以哟,变得幸福吧」
将头埋入夏咲的秀发。
从鼻尖触碰到的头发,传来好闻的味道。
贤一,「比别人要更幸福一倍也可以哟」
夏咲,「到底是不是呢……」
夏咲,「要是被你这么说的话……我可能会变得想要更加更加幸福哟?」
夏咲,「小健、要是奢求太多的话,可能会生气也说不定?」
贤一,「笨蛋……才没这回事呢」
贤一,「因为咲咲变得幸福的话,我也会觉得幸福」
夏咲,「为什么……?」
贤一,「事到如今,还问这个呀」
夏咲,「说给我听……」
轻轻地,把嘴贴在夏咲的耳边。
贤一,「因为我喜欢咲咲的缘故」
夏咲,「……真的?」
贤一,「不相信?这样的话,不管多少次我都说给你听」
夏咲,「说给我听……无论多少次,都说给我听」
我继续在耳边喃喃细语。
夏咲高兴得哭起来。
即使手握着手,我还是继续说着。
不管说多少次,都不会够吧。
不停哭泣着的夏咲,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于是我也闭上了眼睛。
要是能做相同的梦,一定会更开心……。
;背景 川辺 夕
贤一,「嗯……」
迷迷糊糊中,视野变得清晰起来。
贤一,「好像……睡了相当长时间的样子哪……」
夏咲,「日落好美」
贤一,「是啊……」
头顶上的太阳,已经缓缓藏起了脸。
从山峦的缝隙,探出一小部分脸偷窥着。
贤一,「起得来吗」
夏咲,「嗯……」
贤一,「差不多、要回去了?」
夏咲,「……嗯」
…………。
谁都没有动。
感受着这一瞬间的幸福。
夏咲,「小健……」
贤一,「嗯?」
夏咲,「再这样子一会可以吗?」
贤一,「啊啊……可以哟」
贤一,「真要的话、直到下个月、下一年……一辈子也可以」
夏咲,「真贪得无厌呢,小健」
贤一,「咲咲呢?」
夏咲,「从生至死,轮回转世,差不多这样」
贤一,「比起我的还要贪得无厌」
夏咲,「不要?」
贤一,「虽然贪得无厌,并没说不要」
手挽着肩膀,把夏咲拉到身边。
夏咲,「小健……」
感受着夏咲的气味。
;背景 樋口家 自室 夜
;イベントモ─ド開始ポイント
晚饭后,洗完餐具的夏咲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夏咲,「小健、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贤一,「…………」
夏咲,「那个、那个……可以的话,能送我回去吗……」
夏咲,「黑……想、想要和小健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些……」
贤一,「……不要」
夏咲,「……」
夏咲,「啊,也……也对呢。我脸皮也真厚呢。我、我一个人回去了」
夏咲,「对不起,说了奇怪的话……啊哈哈……」
慌慌张张开始做回家的准备。
我情不自禁地开口道。
贤一,「能住下来吗?」
夏咲,「……诶?」
贤一,「……今天,希望你能留下来」
夏咲,「小……健?」
不安的双瞳,窥视着我的表情。
贤一,「咲咲。我呀……」
感觉脸上就要冒火了,我清楚地把话说出口。
贤一,「我想抱咲咲」
夏咲,「……诶诶!?」
贤一,「怎样,都压抑不住这份心情……」
贤一,「不行吗?」
夏咲,「那个……也就是说……」
贤一,「嘛,嘛啊……大概和你想象的一样」
夏咲,「啊……」
到底会怎么回答呢。
虽说是迟早的事,但可能还是稍早了。
不禁后悔有些太急了。
可是,说出口的话就如同拨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我吞了一口唾液,等待夏咲的回答。
夏咲,「那……那个……」
夏咲,「……呜、唔」
肯定还是否定,哪边都靠得了谱的回答。
夏咲,「可以哟……小健的话……我……」
心脏的鼓动愈发激烈,胸口热得发烫。
给出了同意的回答。
夏咲在被子上坐了下来。
我压抑着高涨的情绪,在夏咲身旁坐下。
夏咲,「唔……」
近处可以看出夏咲正轻咬着双唇。
看得出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贤一,「…………」
看得出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我决不能只让我这边一个人兴致高涨。
贤一,「我会温柔的……我发誓」
夏咲,「嗯……谢谢……是小健的话……就可以」
贤一,「咲咲」
我抱着夏咲的肩膀,接着按倒在床上。
夏咲,「啊……哈……羞死了……」
就像是骑在夏咲身上一般,我把手放在制服上。
我不禁咽了一口气。
视觉和听觉全被她的可爱给夺走了。
夏咲,「…………」
夏咲小小的喉咙发出一声悲鸣。
贤一,「啊……那个……」
无论怎么张口也说不出话来。
无论什么言语都无法表达我现在的思念。
这也引起了夏咲的不安。
夏咲,「我……很奇怪……吗……」
弱势地问道。
贤一,「……完全没有」
贤一,「一点也不奇怪……反而,那个、非常的……漂亮……」
夏咲,「真的……?」
贤一,「啊啊」
贤一,「到底该不该碰,我有些犹豫,大概就是这样」
贤一,「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也完全不知道」
夏咲,「不是小健的话……才不要……呢……」
夏咲,「小健以外的人……绝对不要……」
脸颊泛红地说着。
贤一,「咲咲……」
指尖,制服轻轻地滑下。
贤一,「可以吗……」
夏咲,「嗯……」
轻轻地,摸了摸胸部。
好像一用力就会坏掉一般,轻柔地摸着。
夏咲,「啊!」
夏咲反射性地缩起身子。
贤一,「太突然了吗?」
夏咲,「嗯、嗯……有点被吓到了……」
夏咲,「继续……做吧……」
贤一,「我明白了」
这次更慎重地,伸出了手。
再一次,轻轻地摸了摸胸部。
夏咲,「嗯……啊……」
蹙着眉头,不过却没有厌恶的意思。
轻柔地揉了起来。
夏咲,「嗯……啊……啊……」
指尖稍注入力量,就能感受到如同要把手指弹起的弹力。
夏咲,「嗯、嗯……嗯……嗯……」
贤一,「害怕吗?」
夏咲,「没问题的……」
贤一,「要是害怕的话,一定要说哟」
夏咲,「好的……但是,才没有那回事」
夏咲,「是小健的话……无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
贤一,「……咲咲」
温柔地揉搓整个乳房,沿着那柔软的曲线手指轻抚。
夏咲,「嗯……嗯、哈……」
夏咲的身体扭动的同时,胸部也随着一起摇动。
形状姣好的胸部,纤细的腰部,修长的双腿。
如同要确认全身每一部分般,手掌温柔地抚摸着。
夏咲,「啊、嗯……嗯嗯……哈……」
从大腿根部向上爱抚到咯吱窝,最后又回到胸部。
夏咲,「羞死了……嗯、哈、嗯」
双手包住胸部,轻轻揉搓着使夏咲的身体收缩起来。
有节奏地刺激着乳房。
夏咲,「嗯嗯、嗯……呼……嗯、嗯……」
夏咲轻咬着双唇,是在忍耐我所做的事情。
柔软的隆起的顶点,那一部分一点一点硬了起来。
贤一,「咲咲的这个……变硬了哟……」
通过我的爱抚,夏咲正在感受着她喜欢的人。
夏咲,「不、不要说出来啊。我也是,为什么会……嗯……」
是在会身体因为我的爱抚起反应而感到害羞吧。
这更加激起了男性的欲望。
用整个手心摩擦着乳头给予刺激。
夏咲,「嗯……呼……啊……嗯……」
受到刺激的乳头敏感地做出反应,慢慢坚挺起来。
夏咲,「呼啊……嗯……啊……嗯」
……好热。
雪白的肌肤渗出些许香汗。
持续爱抚着,夏咲的身体一点一点变热了。
我如在梦中般摆弄着乳房,揉搓着坚挺的乳头给予刺激。
夏咲,「哈啊……哈啊……我好像……变得好奇怪……嗯……」
可能是松垮垮的制服碍事,夏咲不自由地弓着身子。
也许,说不定夏咲没有一个人做过。
但是,这可不是能问出口的事情。
夏咲,「我……叫出声来……很奇怪吧?」
害羞地说着,因为害羞还把视线移开了。
每一个动作都可爱极了。
贤一,「咲咲……没必要不安」
手捧着脸颊,轻轻抬起下颚。
贤一,「没问题,咲咲一点也不奇怪……」
夏咲,「啊……」
贤一,「闭上眼睛……」
稍微搞错了顺序也说不定。
夏咲,「嗯……」
缓缓地闭上双眼。
分开耳际的头发,贴近夏咲的脸。
朝着微微颤抖着的妖娆双唇,轻轻吻了上去。
;夏咲とのキス カットイン
夏咲,「嗯……呼啊……嗯嗯……」
嘴唇和嘴唇,触碰在一起。
难以想象同样是人类的轻柔的触感。
只有触碰的接吻。
连结在一起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贤一,「我喜欢你」
夏咲,「……啊……」
夏咲,「我也……我也喜欢你……」
亲吻着染上樱色的脸颊。
轻轻地引导着深爱之人。
贤一,「谢谢」
夏咲轻轻点了点头作为回答,又一次嘴唇相合。
能够将心情相互传递的这份温柔的联系所带来的刺激,是其他东西所无法比拟的。
夏咲,「嗯……嗯……嗯……啊……」
小鸟啄食般,亲吻了无数回。
夏咲,「嗯、嗯、嗯啊……嗯……」
一点一点大胆起来,在兴奋的推波助澜下,夺去她的双唇。
双唇夹着上嘴唇甘甜地咬噬着,下嘴唇也同样处理。
啄食一般温柔地重复着亲吻,发出啾啾的吻声的同时,悄悄地把舌头插了进去。
夏咲,「嗯……嗯唔、嗯唔……嗯……嗯呼……」
夏咲毫不抗拒地接受了我的舌头。
有点害怕,却又无比高兴。
湿润的双眸,如是告知着。
原本缩着的舌头和我的舌头相纠缠。
夏咲,「嗯……呼……嗯、嗯……呼……」
深吻的同时,给予胸部以刺激。
食指和中指夹着乳头,同时温柔地揉搓整个乳房。
夏咲,「嗯!? 嗯、嗯嗯……嗯……嗯……」
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夏咲扭动着身子。
夏咲,「嗯呼……嗯唔……嗯、嗯……啊……嗯……」
眯起眼睛,战战兢兢地动着舌头。
柔软的舌同胞,相互摩擦彼此纠缠相合。
夏咲,「嗯……呼……嗯……嗯嗯……嗯唔……啊……」
就好像要交换彼此的唾液般紧紧联系,舌头上下翻滚。
又过了一会把脸移开。
夏咲,「哈啊……」
因为接吻而润湿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淡淡的光。
染上一层红晕的面庞。
上下抖动的双峰。
胸口发出难以压抑的高鸣。
夏咲在我的怀里。
光是如此,本就应该满足了……可又为何,光是抱着,心情就变得如此高涨。
想要更多更多感受夏咲的存在。
也想要她感受我。
夏咲,「哈、哈……」
慌乱的呼吸使胸部不停地上下抖动,柔软的隆起也随之
夏咲,「不要停……」
夏咲,「好高兴……不要停……」
贤一,「咲咲……嗯!」
夏咲把嘴唇贴了上来。
无比强烈的一个吻。
并非舌头相互交合。
并非唾液相互交融。
只是表示爱意、纯粹的一个吻。
夏咲会主动吻过来的,让我欣喜万分。
夏咲,「小健、小健……嗯、嗯嗯」
贤一,「咲咲、咲咲」
互相呼唤着名字。
肌肤和肌肤重合,紧紧地拥抱着。
纷乱的床单,沾染上我们的汗水。
身体越来越热,如同火烧一般。
夏咲也是如此。
夏咲,「啊啊…哈、啊啊……」
描绘着温柔曲线的隆起的顶点、坚挺而又可爱的乳头,将其轻轻含在口里。
夏咲,「小、小健……恩啊!? 呀……嗯、嗯……」
吃惊、困惑……还有就是快感吧。
背轻轻弓起,身体不停颤抖。
描字一般,舌尖在乳晕来回游走。
夏咲,「嗯……嗯……哈啊……」
夏咲的身体一颤一颤。
只用嘴唇,甜美地咬着乳头。
夏咲,「呼啊……啊、呀、啊……嗯」
小口地喘着气,同时似乎很不情愿地摇着头。
我短暂地把嘴松开,窥探着夏咲的表情问道。
贤一,「……讨厌?」
如果真的讨厌的话,不反思下可不行。
光我一个人被快感湮没的话可不行。
夏咲,「哈……哈……对、对不起……」
贤一,「是吗……」
夏咲,「啊、不、不是这样的……」
夏咲,「那个……不经意间说出……不要了……可是,没关系的,所以」
夏咲,「一点……也不讨厌……」
贤一,「没有勉强吗?」
夏咲,「嗯……还不是很明白,只是有些吃惊……」
贤一,「…………」
贤一,「那就慢慢地,两个人一同去感受吧」
夏咲,「……嗯」
用指腹轻轻地摩擦被唾液浸湿的顶端。
夏咲,「嗯。啊……嗯、、啊……」
指尖轻轻捏住乳头。
夏咲,「……嗯嗯!?」
我把头埋入秀丽的长发,舌头沿着脖子向上游走。
夏咲,「呀啊……嗯嗯、 嗯……」
啾、啾地沿着锁骨不停亲吻。
如同被吸引一般吸着乳头,边吸边用舌头舔着。
夏咲,「呼啊……嗯……嗯……哈啊」
剩下的另一边乳房则用手掌温柔的揉搓。
夏咲,「嗯、嗯……哈……嗯」
夏咲用力咬着嘴唇。
手描绘着圆圈,转的同时给予乳房与刺激。
夏咲,「呼啊……嗯、啊……嗯呜……」
夏咲,「……呜」
用手夹住屹立着的乳头向上轻扯,柔软的隆起开始改变形状。
夏咲,「……嗯」
另一只手则以胸部为起点,越过咯吱窝朝着腰部滑去。
夏咲,「嗯呼……嗯……嗯……啊……」
夏咲,「啊嗯……啊。哈、嗯……嗯……啊……」
为什么、会如此的可爱。
为什么、会如此的美丽。
就好像胸口被什么压抑着一般,我全身被喜悦包围着。
夏咲,「小健……小健……」
大腿扭扭捏捏地来回摩挲着。
那应该是潜意识里的动作吧。
贤一,「辛苦吗?」
夏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很辛苦……」
贤一,「现在就让你快乐起来」
我朝着夏咲的敏感地带……轻轻抚摸着那条裂缝。
夏咲,「啊!」
腰突然高高地弹了起来。
夏咲,「要摸……那种地方……!?」
明明明白,却还是忍不住要问,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吧。
用手指摩擦着裂缝的表面。
夏咲,「嗯……。啊……嗯……」
贤一,「要碰哟。咲咲的身体的话,无论哪里都要碰触」
夏咲,「啊……我……已经快要羞死了……」
隔着布刺激也十分强烈,夏咲的身体一颤一颤地起着反应。
夏咲,「哈啊……嗯……啊……哈……哈……」
夏咲即困惑又害羞,变得连话也说出来。
贤一,「咲咲、把这个……脱了吧」
一边说一边轻轻地脱了起来。
夏咲,「不……要……。呀」
已经使不出力气了吧,基本没什么抵抗。
我抬起夏咲的腰,一口气脱了下来。
夏咲,「啊、啊啊……」
类似放弃的声音漏了出来。
希薄的丛林深处,最重要的地方若隐若现。
夏咲,「不可以……不要看……」
一边摇着头,夏咲泪眼朦胧地控诉着。
想要夹紧双腿,但好像使不上力气的样子。
我一边吻着一边沿着大腿根部向上爱抚,最后直接与那里接触。
夏咲,「不、不……要」
溢出的爱液濡湿了指尖。
夏咲,「不要……求……你……了」
吐吸声中混杂着呻吟声。
毫不在意地左右摇晃着手指,摩擦着敏感部位。
夏咲,「嗯、嗯、嗯嗯」
拼命忍耐着不发出甘甜的呻吟声,这是在压抑从体内不停涌上来的快感的最好证据。
裂缝的顶端,手指不停游走。
溢出的爱液使私处变得更加润滑,手指来回摩挲的同时,传出咻咻的水声。
夏咲,「啊……嗯……哈……嗯、呀……嗯」
似乎已经忍不住了。
甘甜的喘息声漏了出来。
淫荡的气味传了过来。
夏咲,「呼啊……哈啊……嗯、啊、啊啊……」
手指在湿嗒嗒的裂缝里前后抽动的同时,夏咲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声音。
稍微加快指头抽动的速度。
夏咲,「那里……不要……我变的好奇怪……啊、不要……呜哇」
上半身向后仰,两条大腿根部扭扭捏捏地互相摩挲着。
贤一,「舒服吗?」
夏咲,「……啊、哈、哈……嗯、嗯……」
贤一,「太好了」
夏咲,「……好害羞……」
贤一,「能回答吗?」
小小地点了点头。
贤一,「我感觉很舒服,要是能这么回答的话我会很高兴」
把浮着一层薄汗的头发向上拢起,注视着夏咲的脸。
夏咲,「那、那个……」
贤一,「没关系的,H的咲咲我也喜欢」
夏咲,「我可以高兴吗、有点微妙哪……嗯嗯」
夺走夏咲的话语,深深地吻了上去。
轻柔的嘴唇触感非常好。
舌尖一点一点撬开嘴唇,打开了一个小缝。
舌头顺势滑入裂缝的同时,夏咲有了反应。
夏咲,「嗯……」
夏咲,「嗯……嗯……呼……」
一边激烈地接着吻,一边温柔地揉搓胸部。
夏咲,「嗯。啦啦嗯……嗯、嗯呼。啊唔……嗯……」
虽说有些笨拙,夏咲也把舌头缠绕在一起。
夏咲,「哈……哈呼……哈……」
有些依依不舍般,嘴唇之间连着一条透明的线。
我用手掌揉搓着夏咲的乳房,同时继续摩擦那里。
夏咲,「……嗯……啊……哈……」
夏咲,「呼啊、啊、嗯嗯……嗯……啊……不要……」
夏咲,「呼啊、啊啊……啊啦……嗯唔……啊啊啊啊……」
夏咲,「不要……啊啦……啊、嗯嗯」
夏咲,「「啦啊……嗯啊……嗯啊啦」 」
轻咬着耳朵,指头的运动却丝毫没有减缓,一鼓作气向夏咲的私处发起进攻。
夏咲,「啊、啊啊、不……不行、我……小健。小健……小……呜哇」
抖动着手指,爱抚着入口的四周。
夏咲,「啊。嗯、嗯嗯啦……嗯、哈啊啊……啊、啊、有什么……嗯」
夏咲,「变得好奇怪……我、好奇怪……呜哇……哈啊、啊、啊啊啊、嗯、嗯啦」
脚已经失去了力气,膝盖不停地颤抖。
如同痉挛了一般身体微微跳动着。
夏咲,「不行了……已、已经……小健、小健……身体哪里……讨厌……好奇怪……」
指尖轻轻夹住敏感突起的那个瞬间……。
突然全身僵硬,背缩成弓形。
夏咲,「啊啊──!」
伴随着一声绝顶的喘息的同时,伸长的腿向两边张开。
大体大幅度地颤动,接着突然脱力。
夏咲,「哈……哈、哈……哈啊……哈……」
贤一,「咲咲高潮的样子,非常可爱呢」
夏咲,「嗯……诶? 高潮……不明白……什么……那是……」
温柔地给沉浸在快感的余韵里,发着呆的咲咲披上衬衣。
夏咲,「不知怎地……变得很奇怪……好像什么都朦胧了……还有……」
夏咲,「看着小健温柔的脸……我就……」
精疲力竭,恍若梦中一般呆呆地交织着言语。
贤一,「不用再说了哟。咲咲觉得舒服就够了」
扶起横躺着的夏咲的身体,轻轻地抱住。
贤一,「喘着气的咲咲、真好」
夏咲,「小、小健!!」
和红着脸的夏咲,接了不知道多少次吻。
夏咲,「…………」
贤一,「…………」
夏咲,「那、那个……」
贤一,「什、什么事?」
夏咲,「这、这、这个……呃、那个……咦……小、健?」
贤一,「嘛,我也是……感官系的小孩」
夏咲,「……吓、吓到了……动、动了……」
贤一,「这是看到咲咲变得兴奋的证据哟」
夏咲,「摸一摸……可以吗?」
贤一,「先说明可没有病原菌」
贤一,「去,没人会问这种事情啦」
贤一,「……我是没问题啦,可以吗?咲咲,不要勉强自己哟?」
说话时眼前的分身还在精神抖索地颤动着,还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哪,我呀。
诚惶诚恐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东西。
夏咲,「……好、好硬……呢」
夏咲,「竟、竟然这么大……平、平常的话怎么办……」
贤一,「平常很小的。……不、一点也不小、我平时也是很大的!一点也不小!」
夏咲,「诶、诶!?」
贤一,「啊、啊啊。对不起。有点兴奋过头了……」
夏咲,「还真是厉害呢……这个……」
看来好容易是让她相信了。
脸贴了过来,瞧个不停的夏咲。
夏咲,「小、小健」
贤一,「嗯?」
夏咲,「我、不是很懂……。所以,希望你能教我」
夏咲,「怎样做……才能让小健感觉舒服呢?」
贤一,「…………」
贤一,「能用手搓、用舌头舔我的那个吗」
夏咲,「诶……」
贤一,「可是,现在的咲咲没必要勉强自己」
贤一,「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一点一点往上就可以了──呜哇!」
不经意间,突然握住我的分身。
贤一,「咲咲咲、咲、咲咲!?」
夏咲,「我、我也想……让小健高兴……」
贤一,「所以说……不用现在也……哇」
极不熟练,又有些畏缩地上下搓动。
夏咲,「拜托……我想要替小健做……」
贤一,「…………」
夏咲,「拜托……」
贤一,「…………」
我把双手撑在床上。
贤一,「慢慢地舔着龟头试试」
夏咲,「……嗯、嗯嗯」
无法阻止这番强烈倾诉着的夏咲。
是出于自身的意志,自己所期望的事情。
夏咲,「啾……啾……嗯……」
小鸟啄食般,嘴唇碰了碰龟头。
夏咲,「啾……啾……呼……嗯嗯……啾……」
温柔的触碰的同时,我的腰不由挺了起来。
夏咲,「嗯……哈……啾、啾……」
不停吻着我的分身,时不时还不忘用手上下摩挲。
夏咲,「啾、嗯、嗯、嗞噜、嗞噜」
夏咲,「嗯嗯、嗯、哈……嗯啾……」
夏咲,「舒服吗?」
贤一,「啊啊……非常舒服」
夏咲,「……太好了」
夏咲,「那我继续做」
贤一,「可以的话……」
夏咲,「什么?」
贤一,「要是能用嘴含住的话……我会更高兴」
夏咲,「……明明这么大,还要放进嘴里……」
夏咲,「会不会被……讨厌呢……要是做不到的话……」
贤一,「才不会因为这种事讨厌呢。不,我是绝对不会讨厌咲咲的」
夏咲,「……谢谢」
变得有些僵硬的夏咲脸上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张开在娇小的嘴把我的分身含入口中。
夏咲,「嗯……呜嗯……」
眼瞳摇曳着。
闭上眼睑,泪水眼看就要溢出来了。
贤一,「咲咲……」
罪恶感突然涌现出来。
贤一,「讨厌的话,不做也可以哟」
夏咲摇了摇头。
仿佛在说希望我能够觉得舒服。
于是我轻轻梳着夏咲的头发。
光是这样,夏咲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夏咲,「嗯……嗯……啾……」
贤一,「唔……唔哇……」
夏咲,「嗯、嗯嗯、啾、啾……」
夏咲,「啾、啾、啾……嗯啾、啾哈」
夏咲,「嗯、啾、啾啾、啾、嗯、啾……呼啊、啾、嗯、啾」
贤一,「唔……啾……」
激昂的快感在后背奔流。
夏咲,「嗯,嗯……啾、啾……啾噜噜、啾、啾」
贤一,「唔!」
进进出出的同时,咬紧牙关。
刺痛感向全身奔袭。
可是,夏咲的舌头正舔着我的分身。
光想到这点……。
夏咲,「嗯……嗯呼、嗯……啾……」
蹙着眉头,从下往上动着嘴。
夏咲,「呼……哈啊、哈……嗯……哈啊……嗯、嗯啾……啊呜……嗯」
夏咲,「呼……哈啊、哈……嗯……哈啊……嗯、嗯啾……啊呜……嗯」
贤一,「唔!」
飞腾而上的快感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挺起腰来。
夏咲,「嗯……嗯、嗯呼……哈、嗯啾……嗯……」
夏咲丝毫没有察觉,继续苛责着我的分身。
无视我的意志,腰部的运动不断变快,呼吸也变得仓促起来。
夏咲,「嗯嗯! 啊……呼……哈、哈……嗯……嗯啾……呼啊……嗯……」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贤一,「不、不行了……出来了……!」
夏咲,「呼诶……? 呼诶、呀?」
贤一,「啊……呜!!」
噗咻、噗咻、噗咻。
贤一,「哈……哈……」
间不容发间从夏咲嘴里拔了出来,之后立刻射精。
白色的液体弄脏了夏咲的脸。
夏咲,「啊……哈……啊……」
贤一,「对不起……」
夏咲,「……太好了」
贤一,「诶?」
夏咲,「这就是说、小健也有感觉了吗?」
贤一,「啊啊、感觉非常舒服」
夏咲,「那真是太好了」
贤一,「…………」
我的分身挺起腰杆,再度雄起。
贤一,「我想要咲咲。想和咲咲合为一体……」
夏咲,「……嗯、我也……想和小健合二为一」
哪怕能缓解一点疼痛也好,两手托起腰部。
接着用分身前端抵住秘处,沉下腰。
夏咲,「哈啊……啊、呜!」
缓缓地,我的东西插入夏咲的体内。
贤一,「咲咲。把气吐出来,可以的话放松身体」
夏咲,「啊、呜啊……!」
忍耐着痛苦,手紧紧握住床单。
贤一,「不是床单,我的背,抓住我的背」
夏咲,「啊、呜……小、小健?」
贤一,「哪怕一点也好,我想分担咲咲的痛苦」
夏咲,「……小、健……」
贤一,「好吗?」
夏咲,「嗯……」
夏咲纤细的手臂环抱住我的背。
确认完毕后,我进一步向深处突进。
夏咲,「嗯嗯嗯嗯……!」
指甲深深扎入背里。
贤一,「唔……还有一点……」
夏咲,「哈啊、哈啊、哈啊……」
夏咲,「小健、进、来了……呜!」
夏咲,「唔、唔……啊……嗯! 嗯啊……」
一边推开壁肉,我的分身缓缓地向夏咲的腔内突进。
夏咲,「咿……啊……呜……小、小健……」
拼死地忍耐着,不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已经湿透了的那个部分,正柔软地张开接受着我的分身。
可是还是很勉强……。
贤一,「还有一点,再坚持一会」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更加推动着腰。
伴随着湿滑温热的触感,分身的前端部分被吸了进去。
夏咲,「呜哇! 嗯……呼呜呜……啊、哈……」
夏咲,「唔! 啊……小健……小健……啊、啊啊……」
越往深处插入,中途遇到的抵抗也越大。
贤一,「咲咲……要进去了」
用嘴唇拭去眼眶里的泪水。
夏咲,「嗯……可以哟」
强行推开肉壁,我的分身一口气向最深处插入。
虽然已经很湿了,对于第一次来说,那里可是丝毫没有余裕。
夏咲,「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呜! 啊、啊啊! 好、好痛……呜啊!」
夏咲痛苦地大声喘着气,发出悲鸣声。
繋紧紧相连的部分,流出了红色的液滴。
……那便是夏咲的纯洁之证。
夏咲,「啊……哈啊、哈、哈……嗯! 嗯……哈啊……」
光是动就会感到疼吧。
夏咲轻咬着嘴唇,身体仍在微微颤抖,是在忍受初体验的痛苦吧。大大的眼睛下面,透明的液滴飘然零落。
贤一,「咲咲……全部进去了哟」
到达最深处后,我停止了动作。
我轻柔地抚摸着脸颊,拭去夏咲脸上的泪水。
夏咲,「哈……啊啊……唔、嗯……小健的分身,在我的身体里面,我可以感觉得到……」
夏咲,「我们合为一体了呢」
虽然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表情却稍稍变得柔和起来。
贤一,「对不起,很痛吧?」
慰劳般温柔的一个吻。
夏咲,「……虽然很痛……可是、并不光是这样」
一边说着夏咲再度泪眼朦胧。
夏咲,「……好高兴……高兴地,泪水忍不住……」
滴、滴,星屑般的泪珠流了下来。
夏咲,「和喜欢的人……小健做这种事,感到很开心」
贤一,「是吗……」
夏咲纯粹的、温柔的情愫传了过来。
夏咲,「我……能成为小健最重要的人吗?」
贤一,「不可能」
夏咲,「诶……呜……」
睁开的双眸依旧梨花带雨。
贤一,「因为呀,本来就是最重要的人哪」
夏咲,「小、小健……」
贤一,「不好意思,我想这辈子排名都不会下滑了」
夏咲,「啊、啊哈……那么……我好高兴……」
我也想要传达。
把绝不输于她的这份心情。
传达给心爱的少女。
夏咲,「我没问题的……所以,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哟」
贤一,「可是……」
夏咲,「因为是小健、是小健的话……所以,我没问题的」
贤一,「……谢了」
温柔地嘴唇重合在一起,将我的心情传达出去。
贤一,「那、我要动了」
夏咲,「嗯」
确认夏咲点头以后,我缓缓开始扭动腰部。
夏咲,「嗯啊! 哈……啊呜!」
应该非常痛吧。
每一次运动腰部,夏咲都会叫出声来。
温热湿滑的腔内,以接近会痛的程度紧紧夹着我的分身。
……非常、非常的舒服。
夏咲,「唔嗯……嗯、嗯嗯……啊、啊哈……嗯唔嗯!」
夏咲,「嗯唔、呜……啊啊……啊唔! 嗯、啊! 啊啊!」
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混杂着痛苦的喘气声不时传来。
腰部缓缓前后抽动带来难以忍耐的刺激。
夏咲,「啊! 嗯唔! 呼啊……嗯哈! 啊唔……唔唔!」
每一次深深插入,夏咲就会大口地喘气,叫出声来。
分开秘处,我的分身来回进出。
在这同时,混杂着爱液和破瓜的血的液体滴落到床单上。。
夏咲,「嗯啊……啊啊! 嗯呼! 嗯啊!」
毫无间隙完全结合在一起的腔内的温暖,更是不停地刺激着我。
湿滑粘稠的秘肉,紧紧缠着我的分身。
贤一,「咲咲……咲咲!」
我紧紧抱住夏咲,腰部的运用也愈发激烈。
夏咲,「呜哇! 小健……嗯! 小健、小健……啊、啊!」
身体已非常紧密的姿态抱在一起,柔软的隆起因挤压而变形。
就好像是要摩擦夏咲坚挺的乳头,不由地蜷起身子。
腰部运动的速度和幅度也越来越大。
腔内剧烈收缩,紧紧缠住我的分身。
夏咲,「嗯啊! 啊啊! 啊! 嗯哈啊! 啊! 哈……啊嗯!」
贤一,「呜哇……」
摩擦相合的部分衍生出来的热量,带来近乎麻痹的快感,沿着背脊向上传递。
大脑变得空白,所有的一切都置之脑后。
夏咲,「呼啊啊! 嗯唔……啊啊! 嗯……啊啊!」
脑海里只剩下夏咲大口的喘息声。
贤一,「差不多……要到极限了!」
腰部抽动的速度更上一层楼。就好像要贯穿深处一般深深插入。
夏咲,「嗯……啊! 嗯啊! 啊啊……!」
已经到极限了。
我把分身从夏咲体内拔出,接下来的瞬间──。
贤一,「唔!」
跳跃般的脉动,分身前端飞出白色的液体。
顺势喷薄而出地炙热液体,弄脏了夏咲的身体。
夏咲,「啊……唔啊……啊……哈啊……」
雪白的肌肤之上,流动着粘稠的液体。
脸色潮红的夏咲愣愣地注视着这一切。
夏咲,「哈、哈、哈啊……哈……」
房间里满是慌乱的喘息声。
贤一,「咲咲……」
深深地一个吻,同时身体紧紧相拥。
夏咲,「嗯……嗯呼……嗯、哈啊……」
贤一,「谢谢。很努力呢」
夏咲,「……嗯」
我们感受着彼此肌肤的温暖。
夏咲,「小健」
贤一,「嗯?」
夏咲,「小健」
贤一,「怎么了?」
夏咲,「小健」
贤一,「喂、喂……」
把我的手当作枕头的夏咲一点一点贴了上来。
夏咲,「……是小健」
把头埋入我的胸前,眯起眼。
夏咲,「是小健哪……」
贤一,「咲咲还真爱撒娇」
夏咲,「这份炙热的情感,已经忍不下去了」
夏咲,「有一会没有互相触碰,就会变得不安」
贤一,「…………」
贤一,「是吗」
夏咲,「啊……」
绕过肩膀紧紧抱住。
贤一,「那就、永远抱下去好了」
夏咲,「……嗯」
夏咲,「H、很厉害呢」
贤一,「是哪」
夏咲,「感觉很舒服呢」
贤一,「说谎可不好哦」
贤一,「很痛吧?」
夏咲,「……嗯……对不起」
夏咲,「最后的时候,觉得有一点点舒服」
贤一,「那、不多做些可不行哪」
夏咲,「……真H」
贤一,「因为咲咲太可爱了」
夏咲,「……真狡猾、嗯……」
接了个轻柔的吻。
夏咲,「嗯、啾……」
又一次接吻。
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夏咲,「可是,小健、这样真的好吗?」
贤一,「什么事?」
夏咲,「小健说不定能够拯救这个国家哟?」
贤一,「不、这样就好」
我决定要守护这个少女。
无论社会变得多么扭曲,也决不让向日葵少女的笑容消失。
贤一,「这足够了、咲咲」
于是,夏咲露出些许担心的表情,但又很快转换成微笑。
夏咲,「……谢谢你……能够呆在我身边……」
;イベントモ─ド終了ポイント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ド
…………。
……。
;背景 空 昼
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可能已经失去了什么。
可是,也得到了双手也抱不完的东西。
绝不会放手……最重要的人,已经找到了。
延伸到无限远的地方的澄澈蓝天。
孕育出艳丽色彩的向日葵。
夏天是……如此的美丽。
;背景 ひまわり畑 昼
如同夏天绽放的花儿一般……少女在向日葵花田里来回嬉戏。
明亮到耀眼的发带。
簇拥在向日葵之中,少女高兴地眯起了眼睛
果然,像极了向日葵。
夏咲,「小───健!!!」
少女竭尽全力地呼喊着我。
绝对不输于向日葵的,灿烂的笑脸。
挥着手,害羞地笑了。
我向前跑去。
虽然有些磕磕碰碰,但可以吧?
往少女的身边跑去。
虽然绕了弯子,但可以吧?
气喘吁吁地,踏入向日葵花田。
万花丛中绽放着的、一朵向日葵少女,为了她的微笑──。
夏咲,「我、最喜欢──」
夏咲,「小健了!!!」
;イベントモ─ド終了ポイント
;『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 FIN』
#text_off
;とテキストボックスに記述
;璃璃子エンド
;黒画面
;イベントモ─ド開始ポイント
……。
…………。
这一天,终于来了。
来做接吻的后续……这么说的人是姐姐。
我可能在为明天紧张。
而且,姐姐说不定只是想安慰我,抑或只是想为我打气。
璃璃子,「…………」
暗夜之中,借着洒进事务所窗户的灯光点点,姐姐的身影浮现出来。
璃璃子,「健……」
小巧的双唇呢喃着我的名字。
随着沙发的微微晃动,姐姐轻柔地躺了下来。
璃璃子,「……来吧」
这一句话,让我的身体立马起了反应。
贤一,「姐姐……」
璃璃子,「嗯……」
第一次亲吻的姐姐的嘴唇,小巧而柔软。
孩子般的接吻。
但作为开关转换来说,已经足够。
璃璃子,「嗯、啾、啾、嗯……健、健……嗯嗯」
压住姐姐的身体,我贪图着姐姐的嘴唇。
璃璃子,「啾、啾、嗯啾、啾……啾啾、嗯」
璃璃子,「啾、啾……嗯嗯、啾、啾……呼啊」
璃璃子,「啾、啾噜、啾……嗯啾、啾、啾……」
璃璃子,「我、我说啊。一直都在接吻……没什么干劲哪……」
生气了。
贤一,「……讨厌?」
璃璃子,「嫌讨厌这种话,我一次也没说哟?只是身体的其他地方,感到寂寞而已……」
姐姐的手引导着我的手。
璃璃子,「虽然不是很大……但对于形状还是很有自信的哟?」
我的手在姐姐柔软的胸部上着陆了。
璃璃子,「怎样? 很柔软吧?」
贤一,「非常的柔然……」
璃璃子,「听得到我内心的鼓动吗?」
贤一,「听得到。跳的很快呢……」
璃璃子,「光是被健摸着……就让人心跳不已」
贤一,「光是被我摸?」
璃璃子,「光是摸,健就满足了吗?」
贤一,「完全不满足」
璃璃子,「那要怎么做呢?」
呵呵,妖艳地笑着。
被那微笑所引诱一般,我的手缓缓开始运动。
璃璃子,「啊嗯……」
璃璃子,「呵呵……要温柔的对我哟」
一边接吻,一边轻柔的揉搓乳房。
璃璃子,「嗯、嗯、啾、哈……饿啊……啾、嗯嗯……」
乳房随着指尖的运动相应地改变形状。
璃璃子,「哈……健硬起来的东西……顶着我的小腹……嗯啊」
璃璃子,「啾、嗯……哈啊……嗯、嗯嗯、呼啊、哈……」
璃璃子,「试着用舌头看看……」
贤一,「啊啊……」
无论成长了多少,始终还是被姐姐引导着。
这个事实,让我胸口稍稍有些痛苦。
我也成长了不少,了解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璃璃子,「啊嗯……嗯啊……哈、嗯、嗯……啾、啾」
璃璃子,「啾噜、啾、啾……嗯啾」
璃璃子,「舌头、真的好淫荡呢」
贤一,「啊啊……很厉害吧……」
璃璃子,「啾、啾……啾……嗯啾、啾噜!」
璃璃子,「哈、嗯啾、啾、啾……啾、啾啾、啾噜! 啊、呼!」
纠缠交合的舌头相互分开,恋恋不舍般,粘连的唾液闪闪发光。
贤一,「接下来是……」
缓缓地舔着脖子。
璃璃子,「对、嗯…很舒服哟……哈啊……健的呼吸……哈啊」
璃璃子,「哈嗯……啾、啾……呜啊……哈啊……嗯」
手指滑动,我朝着姐姐最重要的部位伸出了手。
璃璃子,「嗯啊!」
如同被鞭笞一般,姐姐的身体突然跳了起来。
璃璃子,「健、健……那里……」
贤一,「已经、湿了呢」
从内裤的外头,来回摩擦着。
享受着这份触感。
璃璃子,「哈啊、嗯……嗯嗯、啊、哈啊、嗯啊!」
璃璃子,「嗯……啊啊、可以哟、健、可以哟……因为很舒服!」
璃璃子,「姐姐的那里,更多地摩擦也可以哟!」
被声音所诱导,我的指尖动了起来。
然而,欲望进一步向更深层次、更剧烈的存在转变。
璃璃子,「啊嗯、哈、嗯……好舒服……哈啊!」
手指的运动停下了。
璃璃子,「哈啊……健?」
感觉到姐姐因为快感被打断而稍许不满的情愫,声音里透出些许怒气。
贤一,「想要直接摸那里」
沉下腰,把手放在姐姐的内裤上。
贤一,「脱下来可以吗?」
璃璃子,「……健怎么想呢?想看姐姐的那里吗?」
贤一,「想看」
璃璃子,「真坦白……啊嗯」
扯下内裤的时候,有一条透明的线牵着。
贤一,「已经湿透了呢……」
亲吻了一下大腿根部,接着把脸贴近秘密花园。
璃璃子,「……啊!?」
温柔地吻了一下,就这样舔了起来。
璃璃子,「嗯啊啊! 健……舔着我的……」
就像在接吻一般,我的唇与裂缝相合,用舌头舔了个遍。
璃璃子,「啊、呜啊啊! ……浑身麻痹了……呜嗯!」
压住反射性想要闭合的大腿,我继续肆无忌惮地沿着蜜穴来回舔着。
璃璃子,「呜……嗯、啊……呼呜……」
伴随着噗嗞噗嗞的声音,舔着敏感部位。
入口……阴道的周围光是用舌尖轻点,就会引发腰部的剧烈颤
璃璃子,「……嗯啊……健……在舔着我的……啊啊!」
头伸入两足之间,继续给予爱抚。
秘唇最敏感的部位翻转着舌头,啾地吸了起来。
璃璃子,「啊!?」
仰着身子,腰向上一跳。
手指轻抚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而有些湿润的蜜穴。
璃璃子,「呼啊……啊、啊啊……嗯!」
就像要把渗出来的爱液用手指缠住一般温柔地摩挲着,姐姐发出甜美的呻吟声。
姐姐的体味让我的情绪更加高涨起来。
更加强烈地,动用双唇的全部用力吸。
璃璃子,「啊! 哈、哈、嗯啊! 呜啊、好爽!」
嗞噜嗞噜地吸着。
如同禽兽般来回舔着。
璃璃子,「嗯哼……啊、唔、嗯、啊啊……!」
贴在入口处,让手指头充分湿润。
璃璃子,「嗯……啊……?」
一边舔着敏感的突起,手指一边缓缓埋入阴道内。
璃璃子,「呲! ……唔哇……什、什么呀? 啊啊……手指、进、去了……!」
指尖侵蚀着姐姐的阴道。
被热气包裹的手指,在柔软而濡湿的阴道里蠕动着。
璃璃子,「唔哇…哈、哈……」
贤一,「手指,动动可以吗?」
还没等回答,我的手指已经开始上上下下。
璃璃子,「嗯啊! 呀啊……唔哇……哇、唔……哈啊……」
随着手指的运动腰部同时做出反应。
呼吸变得慌乱,胸部上下起伏的同时,柔软的双峰也随之摇动。
璃璃子,「哈啊……嗯……里头、变得奇怪了……健的手指……啊!」
舌尖离开蜜穴,换做噬咬乳头。
璃璃子,「哈啊! 啊嗯、唔……好舒服、健、好爽!」
牙齿轻咬屹立已久着的坚挺乳头。
璃璃子,「嗯、嗯嗯、唔、啊、哈啊、嗯嗯!」
上上下下的手指,从姐姐的下半身奏起了淫荡的水声。手指来回活塞运动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
璃璃子,「嗞……、嗯唔、啊啊! 嗯、嗯……啊!」
璃璃子,「啊啊啊、唔唔……! 健、再来、再来……! 动起来……!」
璃璃子,「啊嗯、啊啊啊! 不、不行了! 更多、更多、哈!」
璃璃子,「不行了不行了,要去了……! 哈啊、嗯、健!」
姐姐的身体一颤一颤地跳动着。
璃璃子,「已经不行了……我、要高潮了! 啊、哈、唔! 啊啊、嗯、要去了……要去了───!」
如同痉挛般,身体剧烈颤抖着。
纠缠着手指的爱液,已是湿的一塌糊涂的状态。
璃璃子,「哈……哈啊……哈……哈……」
一脸满足的表情盯着我的脸。
贤一,「去了吗?」
璃璃子,「哈……哈……是健让我高潮的哟……」
可惜地。
吐了吐舌头笑了起来。
璃璃子,「成长了呢……」
贤一,「不要在这种时候发表我成长之后的感想」
璃璃子,「健」
璃璃子,「知道我最讨厌输了吧?」
贤一,「自以为比谁都还要了解?」
璃璃子,「那你该明白吧?」
璃璃子,「哈──」
璃璃子,「嗯嗯。健、已经成长的很出色了呢」
贤一,「……我可以坦率地高兴吗?」
这么想的时候,姐姐伸出了舌头。
璃璃子,「太大了吞不进去呢,所以呀……」
大肆宣扬自我的我的分身,姐姐用手碰了碰。
贤一,「唔!」
经不住突然侵袭而来的刺激,我不由叫出声来。
璃璃子,「呵呵。好久没见到你这幅表情了」
从可爱的嘴唇里渗出舌头,刺溜地舔着。
璃璃子,「胬」
贤一,「唔哇!?」
涂抹般的触感,让我的腰不由一震。
璃璃子,「没必要忍耐,叫出声也可以哟?」
脸涨得通红。
璃璃子,「怎样?舒服吗?」
贤一,「…………」
璃璃子,「不回答的话,我可不会给你进一步的服务哦?」
贤一,「很、很舒服……」
见我回答了,姐姐小嘴亲启。
璃璃子,「这样做的话,会更舒服哟」
再次伸出舌头,这次是把整个分身缓缓舔了遍。
璃璃子,「嗯……嗯呼、嗯……啾……」
蹙着眉头,就好像在舔冰淇淋一般嗞溜嗞溜地舔着,舌头从下往上来回动着。
威风凛凛却又不失可爱……这样一个姐姐正在舔着我的分身。
璃璃子,「嗯……嗯姆……嗯、呼……」
柔软的嘴唇,亲吻着龟头。
璃璃子,「呼……哈、哈……嗯……哈……嗯、啾……啾……嗯」
璃璃子,「嗯、唔……哈、哈……啾……啾……嗯」
璃璃子,「嗯……嗯、嗯呼……哈、嗯、啾……嗯……」
姐姐毫不忌讳地苛责着我的分身。
无视我的意志,腰部的运动自然而然的加快了,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璃璃子,「啾噜、啊……呼……啾、哈……嗯……嗯啾……啾噜……嗯……」
姐姐的动作逐渐变得激烈起来。
最初单调的的舌头运动,逐渐暴动至上下左右全方位。
璃璃子,「嗯呵呵……有液体流出来了哟」
就像舔着开始融化的冰淇淋一般,舌头来回游走。
璃璃子,「健的这个,又变大了呢」
看着我的分身快乐地一颤一颤,姐姐笑了起来。
贤一,「哈啊、哈……啊」
璃璃子,「看表情好像要去了呢」
璃璃子,「可以哟。让姐姐来帮你吧」
璃璃子,「啾、啾噜……啾……啾吧、嗯……啾……啾噜噜……!」
姐姐连角落也不放过细致地舔着我的分身。
即温柔,又强烈。
亢奋地顶点,就在不远处了。
璃璃子,「嗯、啾、啾、啾……啾吧、啾、啾噜……!」
璃璃子,「嗯呼……啾啾、啾、嗯、哈……啾、啾!」
贤一,「惨了……!」
璃璃子,「啾噜、啾、啾啾、啾、啾噜、嗯啾、嗯嗯!」
变得无法思考。
贤一,「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璃璃子,「啾、啾、啾、嗯啾、啾、啾噜、啾 噜噜!」
贤一,「出来了!!」
噗嗞! 噗嗞!
往姐姐脸上,喷注白色的液体。
大脑的一角虽然有些罪恶感,但同时也不禁感到兴奋。
璃璃子,「出来很多嘛」
用手指蘸了些粘在脸上的液体。
贤一,「抱歉……忍不住射出来了」
璃璃子,「因为是我可爱的弟弟,特别原谅你」
处理后事般,用舌头舔着垂在分身前端的精液。
璃璃子,「有点苦呢」
华丽的舔干净以后,视线依然没有离开我的分身。
璃璃子,「看样子,还没有结束呢……」
虽然已经射了一次,我的分身毫不在乎地勃起着。
那是我自身感受的表现。
贤一,「我想和姐姐合为一体」
自然地从嘴里说出这句话。
璃璃子,「……我之前教给就健的事情,还记得吗?」
贤一,「教给我的事情?」
璃璃子,「H的继续有很多很多……」
璃璃子,「请把它给你真正喜欢的人……」
贤一,「那么,完全没问题不是」
璃璃子,「真的?」
姐姐一脸认真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璃璃子,「和其他的女人做过的,会有不同吗?」
贤一,「…………」
贤一,「并不是轻率的心情」
贤一,「我是真的想要姐姐」
璃璃子,「嗯……」
姐姐的嘴角仍然粘着些许我的精液,但毫不在意地吻上去。
璃璃子,「啊……晕头转向了……已经再也无法回头了ね」
姐姐把手放在裙子上。
璃璃子,「要是弄皱了,可是很麻烦的。呵呵、虽然都已经这时候了」
裙子也是,内裤也是,全部脱了扔掉。
刚出身的婴儿一般,姐姐的身姿。
悄悄地,骑在我的身上。
璃璃子,「要插进去了哟」
慢慢地,姐姐的腰沉了下来。
璃璃子,「哈啊!」
一声高鸣。
光是前端埋入,就已经有感觉了吗。
璃璃子,「……呵呵。快感来得似乎有些早呢」
缓缓地,我的分身消失在姐姐体内。
璃璃子,「哈啊……唔!」
贤一,「……」
腔内异常地狭窄。
贤一,「好紧……被紧紧缠着……」
璃璃子,「说起来也是呢……姐姐的那里可是名器呢……」
璃璃子,「哈……哈……! 啊、姐姐我浑身上下亢奋不已」
才到一半,姐姐的运动便停止了。
贤一,「怎、怎么了?」
光是前端埋入,刺激就强烈到让我的声音也变味了。
璃璃子,「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 想到我和健相连在一起、哈啊……有点……」
我的龟头有些难以插进去。
是体位的问题吗?
我将腰向上挺起。
璃璃子,「哈啊啊!!」
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贯穿了。
璃璃子,「嗯……啊、哈……」
我的分身到达了最深处。
璃璃子,「哈……哈……忍不住了吗? 嗯……」
一边嘴唇相合,一边说道。
贤一,「忍住不了。姐姐的里头太窄了」
我也吻了回去。
璃璃子,「我有说过吧?名器呢」
璃璃子,「啊哇……我们现在连成一体了呢……」
贤一,「是啊……」
我伸出舌头,缠着姐姐的舌头。
璃璃子,「嗯嗯! 啾、啾噜、嗯啾、啾噜……啾吧、啾……」
璃璃子,「我来帮你动」
一边吻着,姐姐一边抬起腰。
璃璃子,「嗯! 嗯嗯……啾、嗯、呼唔! 啾!」
最初稍显违和的腰部运动也逐渐顺畅起来。
璃璃子,「啾、嗯啾、啾、哈、嗯……嗯、啾、啾!」
一直都是姐姐引导着我,这让我有一丝悔恨。
虽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经验的差距,我还是不禁感到烦躁。
为了拂去好像被什么压抑着的心情,我用力把腰往上顶。
贤一,「嗯……唔……」
漏出很爽的呻吟声。
璃璃子,「咿……唔、嗯嗯嗯、啊嗯! ……唔啊啊、唔嗯……啊!!」
粗暴地扭动着腰部。。
璃璃子,「唔……啊、嗯、嗯唔唔……!!」
璃璃子,「嗯、嗯唔、嗯、啊、啊、啊……唔! 啊……!」
璃璃子,「健、健、姐姐的里头舒服吗?」
代替回答,我夺去了姐的双唇。
璃璃子,「啾、嗯啾、啾、啾噜……哈、啾!」
璃璃子,「姐姐、很舒服哟。非常非常的舒服!哈啊!」
很舒服。
可是我并不认为姐姐的话是发自内心。
从表情上来看,不像是发自内心的有感觉。
让我这么感觉到。
我拼命地向上顶着腰。
璃璃子,「啊、嗯、好爽! 再来、再来、嗯啊!」
璃璃子,「哈! 嗯! 啾、啾、就这样!」
视野里,一轮明月照射进来。
映照出姐姐妖艳的裸体。
那身姿美的让人入迷,我出神地看着。
连接着的淫荡部位。
两个人的身体和心情结合在一起的部分。
从那里流出……一丝赤红。
贤一,「什……」
那是……证明姐姐是纯洁的、初体验的证明。
贤一,「! 姐姐!」
我慌忙停下了腰部的运动。
璃璃子,「哈、嗯……怎、怎么了……还、不够吗?」
姐姐还是没有停下腰部的扭动。
贤一,「……姐姐」
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姐姐的眼角,现在还渗着泪珠。
贤一,「…………」
璃璃子,「我说啊、半途中突然停下来……哈……应该不是身体哪里会痛。还是说累了吗?嗯,只有姐姐动吗?」
直到最后也依旧坚强、凛然地演出着。
我把唇贴了过去,强行吻了下来。
璃璃子,「嗯……嗯嗯……!」
手指头,轻轻拭去姐姐的泪水。
这既是喜悦的泪水,也是痛苦的泪水吧。
贤一,「对不起」
一言而已。
除此之外再也没说什么。
不想践踏姐姐的感情。
璃璃子,「健……」
敏锐的姐姐或许从我的反应中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也说不定。
贤一,「我要动了哟」
我再次激烈地、强烈地顶着腰。
璃璃子,「健……哈、啊啊! 谢谢、啊啊! 嗯、啾、嗯嗯!」
手掌揉搓着乳房,指尖夹紧乳头。
璃璃子,「哈……嗯、呼! 健、健……好爽!」
已经接近极限的我,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璃璃子,「嗯、唔、哈! 用力、更用力点!」
璃璃子,「啾、嗯、啾、哈! 嗯、唔、哈!」
扭动腰部,向上顶着。
璃璃子,「哈……嗯、啾、啾、哈啊、啾、啾噜、啾!」
璃璃子,「啾吧、啾、呼啊! 啾、啾啾、啾、啊嗯!」
多次刺激向我的分身侵袭而来,极限即将到来。
贤一,「差不多了……」
璃璃子,「要出来了? 出来了!? 哈、啊、嗯啊、啊嗯!」
璃璃子,「啊、啊……啊、啊! 嗯、哈、嗯嗯!」
璃璃子,「啊啊嗯、啊嗯、啾、嗯啾、可以哟、射出来可以哟!」
我用力抱住姐姐的腰。
璃璃子,「啊啊啊啊啊!!」
噗嗞、噗嗞。
从拔出来的分身,精液强势地飞出。
璃璃子,「啊啊嗯、啊、哈……嗯哈……哈、哈……哈啊啊……!」
紧紧抱住蜷缩成弓形的姐姐的身体。
璃璃子,「哈啊……哈啊…哈啊……!」
璃璃子,「哈啊……哈啊……健……觉得怎样?」
贤一,「非常的、舒服……」
璃璃子,「呵、呵呵……对吧?」
我们的嘴唇相互重合。
璃璃子,「嗯……」
梳起姐姐的头发,注视着姐姐漂亮的脸蛋。
璃璃子,「怎么了?」
屏住呼吸,用豪不拖泥带水的语调清楚地说道。
贤一,「喜欢我吗?」
璃璃子,「……那不是当然的」
贤一,「我喜欢姐姐」
璃璃子,「什么呀,也想要我说吗?」
我点了点头。
璃璃子,「该怎么办哪……」
璃璃子,「喂、不要一脸悲伤的表情。嗯……」
轻柔的一个吻。
姐姐用手托起我的脸颊。
璃璃子,「比所有人都要喜欢你、健」
我们紧紧相拥在一起。
就好像是在暗示等待着我们的将来一样。
用力的、用力的,永不分开。
;イベントモ─ド終了ポイント
;ゆっくりと黒フェ─ド。
…………。
……。
黎明即将到来。
从那向日葵簇拥着的小镇离开以来,已经经过了多少个黎明了呢。
以法月离开的那一天为界,治安警察从小镇撤离,田舍恢复了平稳的日常。
在旭日东升的大草原上醒过来的我们,沿着各自的道路继续前进。
我和姐姐一同来到城市里生活。
三年的时间里,一直形影不离。
令人吃惊的是,姐姐的义务,因为特赦而取消了。
据矶野所说,是法月将臣在政界里替我周旋。
那个矶野,至今仍是我最可靠的后援团。
重获自由的我们,通过活用父亲的遗产,我们开始只有我们才做得到的事业。
璃璃子,「在紧张吗?」
贤一,「什么……?」
璃璃子,「H的时候……」
贤一,「到底是怎样呢……」
璃璃子,「明天可是要正式上场了,燃烧起来了没有?」
贤一,「H的事?」
璃璃子,「……等下,别像父亲一样?」
贤一,「大概是,最近一直在和那些打交道的缘故。喙头也衰减了」
璃璃子,「说起来,募捐款有好好接受吗?」
贤一,「嗯……虽说接待方面有些苦手」
点了点头。
贤一,「姐姐才是,后援团的方面,准备万全了么?」
璃璃子,「已经做得滴水不漏了……健才是……啊、不对、贤一、明天的演说内容已经考虑好了吧」
贤一,「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叫健就可以了」
璃璃子,「说的也是……」
果然,在这个国家,樋口三郎的儿子成为总统候补还是不太现实的。
姐姐也以我的秘书的身份,伪造了别的身份证。
贤一,「真是的,两个人的情况都有够复杂的呢……我们俩呀」
璃璃子,「要是露馅了,还会是极刑呢」
贤一,「到那时候,我们就逃到外国去」
璃璃子,「还真是轻率……你是动真格要改变这个国家吗?」
贤一,「不、说实话、还没有考虑的那么深」
璃璃子,「还真是颇具冲击力的发言……」
果然还是吓呆了。
贤一,「自从在那个小镇接受高等人试验以来,总之,令人不爽的事太多了。社会里的人,无论谁都是扭曲的」
璃璃子,「我想并没有这回事哟?健也冷静点」
贤一,「非也……我呀,要点是还像个孩子」
璃璃子,「H的方面呢」
如同小傻瓜般呲呲笑着。
璃璃子,「还是说,已经变成无聊的大人了?」
贤一,「也与那不同。感觉好像领悟了什么」
璃璃子,「领悟了什么?快说啦」
贤一,「能否被人接受的事情」
璃璃子,「…………」
贤一,「现在这个世界是不行的。大家都这么说。不去改变不行的想法。谁都曾有过」
璃璃子,「然而,并不存在真正实行的人?」
贤一,「……唔-嗯……还是有点不一样……」
歪着头,寻求答案。
贤一,「父亲是想要把这个国家彻底击垮对吧?」
璃璃子,「嘘、小点声?」
贤一,「……也是」
政治家候补,还是想着自己平常是被监视着的比较好,身处于这样一个严峻的社会之中的话。
贤一,「呃……那个笨蛋、打算从零开始重做一个社会」
璃璃子,「是呢……」
贤一,「可是,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想起为了重新创造一个社会而死的父亲的事情。
贤一,「为什么呢,要把这个社会清零,Reset是绝对不可能的」
贤一,「最既是罪、过去亦是过去。这是觉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个国家施行至今的错误的法律,即使短时间内将其摧毁,也必然会留下痕迹」
璃璃子,「…………」
姐姐一脸奇妙地听着我唾沫横飞的演说。
璃璃子,「还真是一针见血呢……」
看样子是说对了呢。
璃璃子,「对你来说、政治家又是什么?」
贤一,「是能改变人类的职业」
斩钉截铁地说道。
贤一,「所以、才拥有强大的力量」
贤一,「原因在于,未来由自己来改变、过去和他人是无法改变的……一般来说是这样」
璃璃子,「…………」
姐姐沉默地倾听着我的话。
并没说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贤一,「慢慢来,我是这么想的」
璃璃子,「…………」
贤一,「社会以及人们的生活,实际上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
贤一,「曾经做过一直观察太阳运动的事情吗?跟那个很像」
贤一,「不过,我倒是没有观察过」
贤一,「然而,因为太过匆忙,不经意间,太阳下山,黎明再度来临……我们眼里就是这样」
璃璃子,「然而实际上,太阳一直是按照二十四小时制缓缓地移动」
贤一,「对、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不是吗?所以说,想要改变过去就跟想要让太阳一天运转三十小时一样是不可能的」
贤一,「可是、人和自然不同。人是有意识的」
不、事实上说不定还拥有凌驾于自然之上的意志……。
璃璃子,「意志会成为改变未来的力量」
贤一,「……啊、我刚想说呢……」
璃璃子,「也就是说,改变社会也好、改变人们也好,不一点一点慎重地改变便无法成功?」
贤一,「嗯,这就是我想表达的」
璃璃子,「什么呀,有够普通的」
贤一,「嗯,我可没打算靠阐述过激的观点,推动毫无可能性的改革来获取人气的打算」
贤一,「接受现在的社会,一点一点改变。哪怕崩坏也好,哪怕重头修正也好、哪怕是进步或退步也好,一点一点试着去推动」
贤一,「不,推动给你们看」
于是,姐姐用力地点了点,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璃璃子,「健的话,绝对做得到」
贤一,「真的非常感谢!!!」
糟了……就跟送走声援的人时一样,把头低了下来。
璃璃子,「呵呵……明天就是投票日前的最终演说。要加油」
贤一,「即兴演讲满载怎样?」
璃璃子,「……不要得意忘形了……因为你的喙头极容易向冷笑话发展……」
贤一,「真是的、这便是愚民与我教养上的巨大差距」
我们笑了起来。
我的身后,有很多人在支持着我。
包括矶野和夏咲,因为姐姐的呼声而奋起的故乡的人们。
最为重要的,留下记忆体的父亲……。
没有父亲的遗产的话,我也无法接近这个国家的中枢。
绝不能输。
璃璃子,「差不多该睡了。难懂的话,明天即使不愿意也得听个饱」
贤一,「嗯……」
璃璃子,「抱着一起睡吧……」
脸上浮起妖艳的笑容。
璃璃子,「还是说……要再来一次?」
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姐姐,正在引诱着我。
性行为之中也确实包含了爱。
意志是身体的支配者。
然而,意志同时也受到身体的支配。
姐姐慢慢地靠了过来。
姐姐纤细的手腕,绕过我的脖子。
璃璃子,「晚安……健……要永远守护我」
我也闭上眼,想着姐姐的事情。
;イベントモ─ド終了ポイント
;『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 FIN』
#text_off
;幸エンド
;黒画面
……。
…………。
;空 昼
法月和治安警察撤出之后,小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稳。
和幸一同生活下去。
如是告白后,那家伙高兴地飞上了天。
那一天以来,五年的岁月缓缓流逝。
要说欣喜若狂的心情,我也是同样的。
世界最为权威的文化大赏的绘画部门,幸被选上了。
领奖后的宴会会场。
来参观的各国名人排成一直队,幸在装饰着的自己的画前伸了个懒腰。
幸,「呼、夹在一群很伟大的人之间还真是累坏了」
贤一,「恭喜你、从现在起,历史已经刻上了你的名字」
幸,「看来,我已经成为超级新闻了呢。可是好像没什么实感哪……」
贤一,「……嘛,或许真的是这样呢」
幸,「已经称霸世界了,接下来轮到宇宙?抑或是魔界?」
贤一,「你这一点不管过多久都不会变哪……」
幸,「因为我就是我呀」
……就是她的这一点,让我再一次感受到其中的魅力。
获得大奖的画、果然画的还是象征正义的向日葵。
一直以来,幸都只画向日葵。
对、一直……从玛那离开以来。
幸,「……怎么了?你那引以为傲的深刻吗?」
贤一,「彼此彼此」
不经意间,凝视着幸的双瞳。
幸,「怎、怎么了……?」
这五年间,笑容和精神不曾消失的幸,偶尔也会像回想起什么般露出痛苦的表情。
幸,「什么呀、搞什么呢?」
贤一,「没什么……总而言之恭喜你」
我在这五年里,竭尽全力追寻着玛那的踪迹。
钱和人脉能用上的都用上,一直在收集暗地里的情报。
已经离开了的法月那边也联络过了。
可是,仍然无法把握那个少女的行踪。
幸,「啊,你好你好,我是三广。叫我幸也可以哟」
我还在发呆的时候,幸又与参观者交谈起来。
异族女性,「好漂亮的画呢」
幸,「讨厌啦,我是觉得还有些许不足的地方」
贤一,「喂笨蛋。突然说什么丧气话」
异族女性,「呵呵……没关系哟」
从外表上看,相当年轻。
可是明明还是少女的年纪,却有些精悍能干的面容。
异族女性,「真的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哪」
那双眼睛,瞳孔深处摇曳着非比寻常的光辉。
贤一,「恕我失礼,你是哪一位?」
女性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回答道。
异族女性,「在南方的国家里担任王室主席秘书长一职」
贤一,「南方的……」
不由蹙了下眉。
异族女性,「其实呢、今天是微服出访的」
南方国家的王室。
即使有着暗地里的情报信息,还是无法窥视闭锁的宫殿的状况。
幸,「说起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或许能成为朋友呢」
于是,女性又笑了。
双手捧腹,发自内心地笑着。
幸,「诶?什么什么?哪有奇怪吗?」
贤一,「…………」
异族女性,「我的名字是アンテリアム·ド·ムァヌー」
幸,「啥呀!」
哈哈……。
贤一,「有Middle Name的话,即是说出身于高贵的家世呢」
异族女性,「没有没有、并不是这回事。这名字是后来才被赐予的。本来的身份是连户籍和身份证都没有的奴隶哟」
贤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明明这么年轻……不……一定很辛苦吧」
一定是经历了十分残酷的岁月吧。
异族女性,「呵呵……贤一也一点没变呢」
幸,「咦?认识的?莫非是恋人?」
我无视幸向女性问道。
贤一,「为什么,今天要来这里?」
不、是为什么要选今天。
异族女性,「我坚信着这一天终将到来。一直在梦中憧憬着,然后挣扎着活到今天」
异族女性,「反过来说,要是这一天没有到来的话,我是一点都不打算与你们见面哟」
果然有够严格的哪。
幸,「总觉得就只有你们谈地起劲……嘛,也罢……」
幸用手指着女性说道。
幸,「名字太长了,所以称呼你テキトー可以吗?」
异族女性,「呵呵……啊哈哈……」
幸,「那么、アンテリ怎么样? 啊,感觉有些微妙哪……」
好像终于察觉到了。
重重地咽下一口气。
幸诚惶诚恐却又满是期待地说到。
幸,「玛、玛那……?」
玛那间不容发地回答到。
玛那,「是我哟,姐姐!」
幸,「骗、骗人吧……是真的……?」
玛那,「玛那、是来和姐姐见面的哟!」
和过去一样,稍显含糊的发音。
她的声音使幸完全凝固了。
幸,「啊、啊……」
在颤抖。
幸为了这一天,一直拼了命地不停画着。
玛那,「好想再见面,姐姐」
幸,「……呜……」
玛那,「果然和玛那说得一样!」
幸,「啊、嗯……呜呜……」
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流下,应该是再也忍不住了吧。
蹒跚地挪着步子,颤抖的双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玛那那张漂亮的脸上也早已被泪水浸湿。
我也从心底祝福这对姐妹的重逢。
那个夏天,在向日葵田地里分别的少女们,再度含泪相拥。
玛那,「玛那的姐姐、真的很厉害!」
幸,「玛那!!!」
;イベントモード終了ポイント
;『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 FIN』
#text_off
;灯花エンド
;黒画面
……。
…………。
那之后又过了一年的时间。
被带到城市里去的京子,或许是法月在从中周旋,很轻易地就被释放了。
治安警察业已撤离,这个小镇再度重归平稳,我们过着幸福快乐的每一天。
;背景 大音の家 リビング
灯花,「今天也是吉日……那个……」
灯花,「那个……能见到二位真是……荣、荣幸……」
灯花,「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品尝下我做的料、料理……」
贤一,「喂、打算就这样再见面吗?这个艰深晦涩的招呼到底算什么」
敲了敲灯花的脑袋。
贤一,「还有没人会称呼自己的父母为二位吧」
灯花,「可、可是。那,你说该咋办?」
贤一,「给我自己想」
灯花,「呜……想来想去就只得出这个结论」
贤一,「不要再鼓着脸腮。自然些不就好了,自然些」
灯花,「要是能像说说那么容易就用不着这么辛苦了」
贤一,「诡辩倒是很流利嘛」
贤一,「反正已经没时间了。直接进入正戏试试好了」
灯花,「时、时间?可是到中午应该还剩两小时……」
很像灯花的作风,一直在苦恼着吧。
贤一,「附带一提、现在可是十二点五分」
灯花,「咦、咦!?骗人吧!?」
灯花,「啊、啊哇……怎么办!怎么办啊!?」
陷入恐慌了。
贤一,「现在手忙脚乱也无济于事了」
贤一,「比起这个,料理做好了吗?」
灯花,「料理的话……只需加热下就好……」
料理看来是没问题。
剩下的就是如何让灯花冷静下来而已。
贤一,「灯花」
灯花,「该用什么表情见面才好?说话的语气呢?态度呢!?」
畏畏缩缩静不下来。
贤一,「灯花」
我的声音传不过去。
灯花,「头发也梳好了,牙也刷过了,还有、还有……」
贤一,「真拿你没办法」
我抓住灯花的肩膀s。
灯花,「哇,什么事! 我我现在……[chr c=touka_b_no_04 cs=l]嗯!?」
贤一,「…………」
灯花,「…………嗯」
贤一,「…………」
灯花,「……呼……」
贤一,「怎样,稍稍冷静下来没有?」
灯花,「笨、笨蛋……都什么时候了,别这样……」
轻轻靠在我的胸前。
灯花,「可是……再、再帮我一次……」
贤一,「真拿你没办法……」
灯花,「贤一……」
京子,「嗯哼!」
灯花,「呜……呜哇哇,死了算了!」
贤一,「呜哇,很危险哪!做什么你!?」
一把把我推开。
灯花,「什、什什、什么……我和贤一可是什么也没做!」
贤一,「已经没什么好害羞的不是吗?已经是公认的了」
京子,「承认你们关系这种话,我可不记得有说过哦?」
贤一,「今天可是不分辈分哟,京子小姐」
京子,「呼……说的也对。灯花也是,要懂得适可而止」
京子,「二个人至少也要清楚在家里的尺度」
贤一,「……我明白了」
京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灯花,「好像还没暴露的样子」
贤一,「……白痴」
不管怎样,绷紧的神经看来是放松了。
灯花,「保持平常心就可以了吧」
贤一,「能把这份心情传递给他们的话不就行了?」
灯花,「嗯、嗯」
倾听着我的一言一语,然后点了点头。
现在的你的话,一定没问题。
之后又过了数分钟,大音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三个人朝玄关跑去。
灯花,「中、中中、中午好!」
打开玄关的同时,灯花便低着头。
京子,「……好久不见了呢」
京子接过了话头。
我也把头低了下来。
灯花,「我、我……」
灯花,「我……[chr l=touka_b_no_06 ls=m]是灯花!」
紧紧握着裙子的下摆,有力地说道。
男,「灯花……?」
灯花,「……好想见你……」
男,「…………」
灯花,「虽然发生了……很多事……蛋糕、真的很好吃」
灯花,「真的非常好吃……父……亲」
男,「……父亲……已经这么叫了吗?」
灯花,「理、理所当然的!父亲就是父亲嘛!」
灯花抬起头来。
卯月赛比亚,「哈哈、叫我父亲这种事……会不会稍早了点呀,灯花」
卯月赛比亚,「可是急着结婚的话,现在立即去结婚登记也是可以的哟?」
灯花,「…………」
京子,「…………」
卯月赛比亚,「京子小姐是否也有了心理准备?到底是怎样呢」
灯花,「才、才没有呢!」
京子,「还真是吵吵闹闹呢」
灯花,「为什么我非得叫矶野父亲不可!」
卯月赛比亚,「是在暗示不久的将来吗?」
灯花,「不是!绝对不是这样!说来,还未经我同意呢!」
京子,「呵呵……真拿矶野君没办法啊……嘛,这也不坏……」
京子寓意深刻的一句话。
假设矶野和京子结婚的话,我不是也得叫矶野岳父啊?
灯花,「啊啊,可恶!糟透了!」
看来是后悔的不得了。
卯月赛比亚,「你朝我发火可是搞错了对象哟」
灯花,「好了好了给我回去! 矶野给我回去!」
卯月赛比亚,「怎样都无法挽回了吗?」
贤一,「放弃吧。时机挑得太差了」
灯花,「贤一、把他赶出去」
贤一,「把我当作门卫还是什么了?」
卯月赛比亚,「我只是亲切地……」
欲言又止的态度格外明显。
卯月赛比亚,「亲切地……给委员长的双亲带路而已」
灯花,「咦?」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玄关的门完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对面貌和善的夫妇。
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成长了的灯花。
贤一,「…………」
这两个人的话,一定能够指引灯花前行……他们有着这样一双温柔的眼瞳。
灯花无法移开视线。
于是,京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迎向前去。
京子,「欢迎光临,幸喜。等你很久了……」
被称作幸喜的男性满脸笑容地点了点头。
连带着,旁边的妇人也露出温柔的笑容。
京子,「快快、请进……」
贤一,「接下来……想必大家一定又很多话要说吧,马上开饭如何?」
卯月赛比亚,「说的也是。肚子饿的话便无法战斗」
灯花磨磨蹭蹭地在餐桌的生日席坐下了。
是在紧张吗,已经通红的脸颊笨拙地鼓动着,似乎是想让我们看到她的笑脸。
贤一,「喂喂……」
轻轻敲了下额头。
于是,客人们似乎也察觉到我们俩的关系,一副明白一切的样子点着头。
贤一,「拜托了灯花……」
我已经决定和这个少女一起生活下去了。
一张桌子,聚集了各行各色的人们。
这并不普通。
可是,如此希冀着的,并非其他人,而是灯花。
灯花,「……」
于是,灯花轻轻咳嗽了声以后,再度抬起了头。
笑脸闪耀着光芒。
就好像雨过天晴的向日葵,虽被泪水浸湿,却闪闪发光
少女拭去喜极而泣的泪水,说道────。
灯花,「吧,一起吃吧!」
;イベントモード終了ポイント
;『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 FIN』
;警告文
%f.chapter="第四章";
究竟为何,我会舍弃幸、矶野和夏咲,独自逃离了这个镇呢。
其中的原因大约有99%来自于我本身直透骨底的废材体质,剩下的1%则是老爸的错……姑且就当成是这么一回事吧。
现时,我的老爸、通口三郎并不是什么革命家,还单只是一名所谓的恐怖主义者。
若要进一步的详加说明,他是一个对于层级制度大表异议,赞同无政府主义的激进份子。
为了成为特别高等人,他进到中央的一间超一流大学就读。
他于在学中出现的种种脱轨行为已是非比寻常。
巡回南方诸多因贫穷而陷于绝境的国家,以及跟当地的革命家与思想家进行交流后的老爸,似乎因此坚定了他的思考方向。
他发行批判现行体制的政治文宣,展开各种相关的研讨会与演讲。
甚至在校舍屋顶上过度刺激的演说内容,还引起了与治安警察的冲突事件。。
不过他在学业方面却是极为优秀,常人需花六年的大学课程他以三年时间便完成结业,直至特别高等人的选拔试程。
在长达十五年的特别高等人选拔试程当中,老爸将他原有的反制思想一度收敛起来。
最终老爸当上了特别高等人,以国家忠犬的身份全心投入工作,建立了为数不少的显赫功绩。
但就在某一时期,发生了一件暗杀总统未遂的可怕事件。
事件的主谋,是过去同与老爸高挂反政府旗帜的学友。
不免受到多方弹劾的老爸,最终只得辞去特别高等人一职。
之后,老爸放浪各地,毫不多想的只让自己沉浸在玩乐之中。
他将大致上的固定住处置于此一乡下城镇,对于我跟姐姐的抚育方式则是采取放任制。
老爸他平时几乎没有什么活动,张口也只净说些文不对题的玩笑话。
所以直到今日,我依旧不解老爸会开始与当时政权进行武力斗争的原由何在。
或许我这一生也不会明白了吧。
不过,老爸确实是造成了众多人民血流成河。
以国内的穷人、劳动阶级为中心,叛乱的势力逐渐扩大致超乎万人的规模。
这时候,由反政府主义者召开的世界大会以及世间上的舆论,全都成了老爸的后缓之力。
老爸还透过与政府关系人员的巧妙行贿工作,让原本要出动镇压的军队竟自行撤回。
当初预计一个月内结束的内乱,因而延续了一年以上的时间。
然后,以扫除恐怖份子为目的的军事部队,终于来到了通口三郎出身的此镇。
在这当头,家里面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不过,夏咲还有她的家人都很照顾我。
不单夏咲,我还多了矶野跟幸这两个朋友,日子虽然过得不甚安祥,却也不显寂寞。
#text_off
矶野,「健,怎么了吗?」
我正在跟矶野一起在山里头玩。
健,「啊,没什么。我只是担心爸爸不知道要不要紧……」
矶野,「喂喂喂,他当然是好得很啊。 要是三郎先生被打倒的话新闻马上就会报导出来了,而且这个镇的紧绷感应该也会跟着消除的吧」
健,「姐、姐姐她,也一样没事吗?」
矶野,「健的姐姐正在帮三郎先生的忙吧?」
健,「唔、唔嗯……听说她连大学那边都退掉了……」
矶野,「我也不能随便说说,不过既然是三郎先生的女儿,那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健,「因为她是爸爸的女儿?」
矶野,「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人的吧?」
健,「唔、唔嗯……跟我完全不一样」
健,「可是,我还是会担心啊」
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收到她的音信了。
矶野,「不用担心的啦」
他夸张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矶野,「三郎先生是所向无敌的。那个人现在可是在这世界鼓动着自由与互助的高贵精神啊」
矶野说话的时候总是会用一种很夸大的方式表现。
矶野,「啊啊,我也好想跟三郎先生一起战斗啊~」
容易热血沸腾。
矶野,「只要用我的刀子,就可以将那些可恨的家伙给分尸成五块了说」
而且,还有点喜好血腥题材。
矶野,「三郎先生,为什么要暪着我离开这个镇啊~!」
他对着山野里呐喊着。
健,「矶、矶野算是演技派的啊」
矶野,「这可不是演技哦,我是单纯的崇拜三郎先生而已」
健,「我觉得你这样有点太过激烈了哦」
矶野,「既然身为三郎先生的信徒,这也是没办法的嘛」
健,「我的爸爸,并不像是什么宗教领袖啊」
矶野,「没关系,是我自己要信奉他的」
健,「……为什么你会这么喜欢我爸爸啊?」
矶野,「因为他对我说过,我是他的儿子啊」
健,「咦? 儿子? 为什么?」
矶野,「可能是私生子之类的吧」
健,「怎、怎么可能!?」
幸,「啊-,我也被叔叔那样说过哦~」
健,「啊,小幸……」
矶野,「幸,你也是吗?」
幸,「那我们就当姐弟不也很好吗?」
健,「等、等一下啦。我的兄弟姐妹就只有姐姐一个人啊?」
幸,「别管那种小细节的问题好吗。你们都是我的家臣吧?」
矶野,「啊,对哦。失礼了,臣子的语气太过放肆了」
健,「可、可是我想私生子这件事,只是爸爸开的玩笑吧」
幸,「三郎叔叔人还蛮随便的,搞不好矶野真的是他的私生子也不奇怪啊?」
健,「咦,可、可是……不管矶野还是你,不是都已经有爸爸妈妈了吗?」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两人都笑了出来。
矶野,「我们当然是在说笑的嘛?」
幸,「真是,不管什么事健都会当真耶」
健,「什么啊……原来是跟平常一样的玩笑话啊」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健,「不过,要是小幸跟矶野真的是我的姐姐跟弟弟,我也完全无所谓的哦」
幸,「哦,这家伙不赖嘛!」
矶野随之点头。
矶野,「一开始我对你的印象只是个懦弱胆小之人,但后来也发现你内心的善良纯真之处还是很值得赞许啊」
我能够跟这两个人相处如此和睦,都是多亏了夏咲的帮助。
身为班上中心存在的夏咲,总是不辞辛劳地将胆小怕事的我介绍给众人认识。
很不可思议,一有夏咲的身影,人群总会自然的聚集过来。
夏咲,「大家~!」
只见夏咲大大的挥舞着手臂。
夏咲,「你们在做什么啊~?」
矶野,「看了不就知道了吗,野外求生游戏啊?」
夏咲,「咦? 真的吗? 好像还蛮有趣的耶!」
幸,「你们刚才真的是在玩求生游戏吗?」
健,「才不是,我跟矶野只是在说话而已啦」
夏咲,「那,我们现在就来玩求生游戏嘛!」
夏咲对着我们展露了微笑。
夏咲,「咦? 可是,是要怎么玩啊?」
健,「我也不知道」
矶野,「总之先采集食材过来吧」
幸,「果实? 香菇?」
矶野,「不管是鸟兔子还是蛇什么的都好,看起来能吃的全都可以啦」
幸,「呜恶! 动物就算了吧。太恶了吧」
矶野,「在这种非常时期下你还在说什么啊!? 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就算不想吃也是不行的吧」
夏咲,「怎样都好啦,开始吧~!」
夏咲已经一溜烟的冲进了草丛里。
矶野,「啊,等等! 岂能容得偷跑行为!」
夏咲,「快啊、快啊~!」
幸,「好-,爬树我是最会的了,我不会认输的啦~!」
健,「啊、啊啊……大、大家等等我啦」
…………。
……。
一如往常,小孩之间平凡无奇的游戏娱乐。
我们四个人总是会聚在一块。
对于朋友一事,不会去刻意追求其中的意义与利害关系。
深信我们四人充满欢笑的生活将会永远持续下去,那就是这么一段纯真美好的孩童时代。
学校的午休时间。
如今我能够正常的来学校学习,不再被班上同学欺负,这全都要归功于咲咲。
夏咲,「小健,一起吃饭吧~」
咲咲一如往常的向我提出邀约。
这时,小幸跟着插话进来。
幸,「帮我到商店街那边买个面包回来吧」
健,「又、又来了吗?」
看来小幸是真的把我当成了她的家臣。
幸,「因为你的脚实在是快到不行嘛,根本就音速了吧!」
健,「才、才没有啦」
夏咲,「小健的脚真的很快哦~,像体育课的赛跑,老是班上的第一名对吧?」
健,「……那只是、碰巧的啦……」
健,「不对,这不重要,就算跑很快好了,那又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去帮小幸买午餐回来啊?」
幸,「那还用说吗」
她冽嘴一笑。
露出这种表情时的小幸,大多都会打着某种坏心的主意。
幸,「当然是为了妨碍夏咲跟健在那边亲热啊~」
夏咲,「咦……!?」
健,「咦咦咦!?」
幸,「呃,干嘛真的脸红起来啊!? 超有趣的说~!」
夏咲,「小、小幸,不要开这种玩笑啦-」
健,「…………」
幸,「真要说的话,我的鼻子很灵的哦,有关那种事马上就会被我发现的啦」
看她简直是笑得停不下来了。
我觉得小幸的恶作剧之心有时总会玩得太过头了。
矶野,「喂,不好意思,要打扰一下大家快乐的时光啰……」
矶野的手上时常都会拿着一本科幻小说。
而看了那些书,似乎也带给他不少的影响。
他知道许多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而我们在困扰的时候也时常会对矶野有所依赖。
矶野,「最近你们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于平常的事啊?」
幸,「比如呢?」
矶野,「这个嘛……幸同学的爸爸,最近有常在晚上外出吗?」
幸,「咦? 你怎么会知道?」
矶野,「没什么啦,因为我爸也是啊」
我看向咲咲的脸,不过咲咲却是摇摇头。
看来咲咲的父母并不一样。
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矶野,「我想,他们应该是打算对三郎先生伸出一臂之力吧。不过他们似乎是不想让我们这些小孩子知道这件事」
说到这里,矶野整理了一下衣领。
矶野,「就如你们所知的,这个镇不愧是三郎先生的出身地,支持三郎先生的人也并不在少数,再加上不久前,三郎先生在都市区域那里达到让政府军节节败退的战果」
矶野,「我想这个镇也差不多要开始解放运动了。至少其中的准备工作已经在默默进行了。我们也应该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幸,「哦~! ……」
幸,「是不是该这样助喊哪?」
夏咲,「感觉上,矶野好帅气哪~」
健,「嗯嗯,有革命家的样子」
矶野,「呃,我可不是在说笑的啊……」
…………。
……。
矶野的预测的确就要化为现实了,不过在那之前的短暂期间还是维持着同样的平和日子。
某天晚上,我们一起偷偷跑到田地里。
在能够感到彼此呼吸的距离内,小幸对我们细语着。
幸,「……好了,去把稻子给偷过来吧」
健,「咦咦?」
矶野,「这是犯罪行为吧?」
幸,「别被人抓到就行了啦……」
矶野,「话说回来,为什么是稻子啊?」
幸,「既然偷哈密瓜还是蔬菜会被学校退学,那偷稻子就没问题啦」
矶野,「呃,不是啦……我是问为什么要偷夏季还没长完全的绿色稻苗。那根本就不能吃吧?」
幸,「无所谓啦,去偷的这件事本身才有意义」
里头到底是有着什么深奥的意义,我倒是完全无法理解。
幸,「健会听我说的话对吧?」
健,「咦? 我、我……」
我当然是很不愿意。
幸,「哪,健。你是我的家臣吧?」
健,「呃、那个……」
好难拒绝。
小幸现在想要让我做出不对的事。
幸,「哪,可以吧?」
话虽如此,小幸的眼睛里却有种寂寞的神色。
那就像是害怕变成孤单一个人的眼神。
每当那种眼神出现,她都肯定会向我或矶野提出这种不合情理的难题。
但就算我不听从小幸的命令,我跟小幸的友谊应该还是不会变的吧。
矶野,「好吧,要是偷到就能让你满足的话,之后再把秧苗拿回去就是了」
幸,「好耶~,那你们就去吧!」
健,「…………」
矶野,「哎呀呀……真是容易感到寂寞的小女孩……」
窸窸窣窣……。
健,「矶、矶野,还是不要偷吧。把好不容易长大到这时候的稻苗拔起来,那样太可怜了啦」
矶野,「我知道,拿附近的那些杂草交差就行了吧」
健,「咦? 可是,小幸不会生气吗?」
矶野,「就当成是太黑了所以才搞错了不就得了吗。幸同学她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听听她说话而已的啦。唉,不知道该说她任性还是什么的……」
健,「……哦」
矶野的想法常常都是相当的达观,不少时候还会透露出一种大人的成熟气息。
矶野,「接下来呢……」
他把脚踏进了水田里。
一声湿黏的响声发出,泥水随之溅起。
夏咲,「那边的-!」
矶野,「呣!?」
健,「呜、呜哇哇哇!?」
矶野,「原来是小夏啊……别吓人嘛……」
夏咲,「不可以随便跑进去田里面哦,快点出来」
我们听从咲咲的劝告,从田里走了出来。
夏咲,「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健,「拔、拔杂草啊」
夏咲,「在这种时间?」
健,「呃……」
伤脑筋。
我不想对夏咲说谎。
矶野,「说到这种时间你不也一样,在这里做什么啊?」
夏咲,「我本来是要去小健家玩的,可是却没看到人……」
矶野,「小孩子不可以在这种时间里出门乱走的吧?」
健,「对啊,很危险的耶?」
夏咲,「对了,刚才在山那边聚集了好多外国人……」
矶野,「集会吗……那些异民也决心起义了啊……」
这时,远处传来了小幸的叫喊声。
幸,「还~没~吗?」
…………。
……。
之后,我们依照矶野的提议,回到各自家里。
镇上全体逐渐在产生一种异样的气氛。
隔天午休,整个教室都是一片闹哄哄的。
因为暑前测验的考卷已经发还下来了。
幸,「健,怎么样?」
我的考卷被冷不防的抢了过去。
幸,「唔喔! 又是满分耶!」
夏咲,「好厉害~!」
矶野,「健的天份真是会让人为之惊叹啊」
健,「没有啦……因为以前姐姐有教过我……」
矶野,「你对于自己应该要更有自信的。这社会就是要求有实力者供献与其实力相符的工作效益啊」
健,「……这、我……」
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这么称赞我反而觉得很尴尬。
健,「我只是、姐姐怎么教我,我就照着怎么做而已啊……而且,我也没有什么自己特别想做的事……」
健,「小幸,你不是很喜欢画画吗?」
幸,「咦? 啊啊,算是吧……」
小幸的脸上显得有点苦涩。
健,「奇怪? 是怎么了吗?」
幸,「没什么啦……」
嗯,算啦。
健,「矶野,你懂的事情很多对吧?」
矶野,「我只是很爱看科幻小说啦」
健,「有自己的兴趣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
夏咲,「我呢?」
健,「咲咲嘛……」
健,「呃……你喜欢发呆对吧?」
夏咲,「呣唔……那算什么嘛?」
健,「不、不是啦……只是有时候我看你在发呆的时候,感觉上就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夏咲,「我是在做日光浴哦,什么事也不想的看着蓝蓝的天空哦!」
那果然是在发呆嘛。
健,「我想说的是,看到大家都有某个自己喜好的事物,这让我很羡慕」
健,「就算我考试的分数不错,上体育课时依照规定的距离跑步也不算太困难,但那也只是做着被别人强迫的事然后偶然做出来的结果还过得去而已……」
我的视线缓缓落向脚边。
我并没有做了不对的事,不过就是有种愧疚的心情。
夏咲,「小健,把脸抬起来吧」
矶野,「这烦恼还真不知惜福耶」
幸,「健,你真的太灰暗了哦……」
大家向我注视而来,脸上则是带着笑意。
矶野,「好,我就把我最珍藏的科幻小说借你看吧」
夏咲,「今天回家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做日光浴」
幸,「喂,你想太多了吧! 脑子好运动神经强再加上脸蛋又不错,光是这样你还觉得不够快乐吗!」
健,「…………」
…………。
……。
从小时候,我的个性就是很容易为了一些小事而钻牛角尖。
不过他们从来就没有对于这样的我产生过厌恶,反而还不断的在鼓励我正向思考。
到此时我才发觉。
他们对我,是有所期待的。
日暮时分。
我们的手是连结在一起的。
跟咲咲的回家路上。
咲咲总是会向我寻求牵手。
夏咲,「……唔、唔……」
健,「呃、哪,咲咲」
夏咲,「嗯-……?」
健,「不要一边走一边睡啦」
夏咲,「唉嘿嘿……我想既然有小健握着我的手,那就应该没关系吧……」
健,「…………」
面对咲咲羞涩的笑容,我依然只能保持着沉默。
夏咲,「晚安-……」
摇来摇去……。
健,「啊,咲、咲咲! 那边是田……!」
夏咲,「啊、啊哇哇哇……」
晃来晃去……。
健,「那、那边也是田地啦!」
夏咲,「喔、喔喔……!?」
健,「走得直一点啦!」
夏咲,「……呵呵呵」
可恶,她是故意的吗……。
又是一晃……。
健,「就、就跟你说,有田……!」
夏咲,「到处都是田耶……」
健,「……拜托-」
夏咲,「生气了吗?」
健,「没有啦……」
健,「只是觉得拿你没办法」
夏咲,「对不起哦,忍不住就会跟你撒娇呢~」
才这么说完,她马上就身体力行的向我黏靠过来。
健,「……算了,反正这也是常有的事了……」
夏咲,「常有的事?」
突然,小夏挺直了身体。
夏咲,「是啊,就算是常有的事,只要是快乐的,那也不是很好吗」
夏咲,「战争开始之后,世界上的很多事物也都跟着变化个不停,不过我们是不会变的对吧?」
健,「唔、唔嗯……」
夏咲,「我们不会改变,要永远都在一起哦?」
…………。
……。
当时的我,内心其实是充满了不安的感觉。
老爸正在把整个国家的局势弄得混乱不堪。
而姐姐也不在我的身边。
我能够依靠的,就只有夏咲他们了。
所以我将夏咲的手握得更紧,好从她那份温柔之中获得慰藉。
当晚,矶野突然造访我家。
而他跟只想要倚赖他人的我完全相反,他反而是要我保护女生。
矶野,「这么晚的时间还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你已经要睡了吗?」
我本来是在棉被里担心着姐姐的安危,只是不知不觉间,眼泪又在流不停了。
健,「怎么了吗? 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矶野,「不好的事,现在才要开始」
矶野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向我靠近。
偷哭的事也因此被发现,我觉得好丢脸。
矶野,「其实,今天有政府的官员打电话给我爸爸」
健,「你爸爸、就是镇长吧?」
电话里的内容会是什么呢?
矶野,「就我所偷听到的,对方大致上是要求我们将这个镇里包括外国人势力的反体制派别引渡出去」
矶野,「……只是,我爸本身就是反体制派了……所以他现在正在跟幸同学的爸爸还有异民他们开会讨论」
健,「也就是说,那是什么意思呢?」
矶野,「有一批军队就要往这个镇靠近了」
健,「咦咦……!?」
矶野,「我爸绝对不会把异民出卖给政府,所以,一定会形成战斗」
健,「怎、怎么会……好可怕……」
矶野,「……我们小孩子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因为这世界原本就是大人们在推动的,对于这一点也只有死心了。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在受制的环境下我们还能够做些什么」
健,「可、可是……要是有一堆拿枪的人过来,那就真的只能放弃了啊……」
我的膝头已经在打颤了。
健,「爸、爸爸明明说,藏在这个镇是最安全的了……所以我才会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啊,为什么……为什么军队还会攻过来嘛……?」
矶野,「那么,你要逃走吗?」
他的声音里带有了烦燥。
矶野,「我想你逃走也好,应该说逃走才是正确的吧」
矶野,「不过,我跟幸同学还有夏咲就不能这么做」
矶野,「因为这里是我们的故乡啊。我们的朋友、家人都在这里。我们想要保护对于我们来说无可取代的那些人,而世界就称此为爱啊」
矶野,「抱歉,我好像说得太做作了」
健,「…………」
矶野,「嗯,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了,真要逃的话就趁现在,知道吗」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这实在是来得太过突然,我的脑子里根本就还是一片混乱。
军队会到这个镇来,然后开始战争……?
拿着枪的那些大人,来到这里是为了杀害很多很多的人。
光凭想像就让我颤栗不已。
可是,我也不愿意跟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分离。
眼睁睁地看着矶野就要离去的背影,这让我好难过。
健,「等、等一下,矶野!」
矶野,「你要留在镇上吗?」
健,「啊……」
我只是,不想跟大家分开。
健,「我、我、我想跟大家在一起啊……」
矶野,「那也就是说,你要留在这个镇啰?」
健,「唔、唔嗯……」
矶野,「这样啊……」
矶野不发一言的直视着我,像是要看出我真正的想法一般。
健,「……矶野,我、要留在这里」
我再也受不了了,便自己清楚的说出口。
矶野如要把某些想法抛开似的轻轻左右摆头。
矶野,「那么,你至少要保护好小夏跟幸同学哦」
矶野,「幸同学虽然很好强,其实内心是一个很怕寂寞的人,要是你不见了她会很难过的。伤心、而且愤怒」
矶野,「小夏外表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在想,不,她应该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多想吧……」
矶野,「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一定很喜欢你」
健,「……喜欢我? 小夏她? 喜欢我?」
比起害羞的情感,我反倒是先害怕了起来。
健,「为、为什么? 像我这样的人? 你、你是说真的吗?」
矶野,「天知道呢,我也不太明白。小夏是一个依照感性而活的人。顺从感性而活的人没办法用一般理论来判断,如果要了解她这样的人那我们也得用感性来思考事物了」
健,「用感性来思考事物? 要是我做得到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啦」
矶野,「我也办不到。只是,小夏是喜欢你的。学校里面没有发现到这一点的人,也只剩你了」
健,「…………」
矶野,「所以啦,你要保护好她哦」
健,「唔、唔嗯」
矶野,「…………」
健,「嗯! 嗯!」
…………。
……。
嗯、嗯……!
我点头的次数大概连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保护夏咲跟幸。
那个时候,我是认真的有这种想法。
如同发誓,我看着矶野的眼睛做出了清楚的答覆。
待在安全之处的时候,勇气这种东西要多少就有多少。
真的是、太差劲了。
差劲的我在那之后又渡过了几天时间。
早上跟夏咲一起上学,在学校时跟幸还有矶野他们玩耍,最后再跟夏咲一起回家。
一如往常,没有变化的每一天。
……但变化,还是突忽来访了。
幸,「哪,健……」
健,「什、什么事?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吗?」
幸,「呼呼呼、啊哈哈、噫嘻嘻!」
好、好诡异啊。
幸,「就是啊,夏咲要我帮她跟你传话」
健,「咦?」
对了,都已经是放学时间了,咲咲却不在我身旁。
要是平常,钟声才一响她马上就会靠到我座位旁边的啊……。
幸,「你在发什么呆啊……?」
健,「咲咲跟你说了什么?」
幸,「想要我告诉你吗?」
健,「拜托」
幸,「啊,我有点不太想当好心人了耶」
健,「小幸!」
很难得的,我对人发出了粗暴的语气。
幸,「…………」
而小幸好像也因为我这样,显得不太高兴。
健,「对、对不起……」
幸,「不、没什么啦,你不用道歉的……呵呵……」
又是那种寂寞的眼神。
理由我并不明白。
幸,「她说她在向日葵田等你」
健,「咦?」
幸,「夏咲她,好像有什么话想跟你说吧」
健,「什么话?」
幸,「去到那边再听她说不是更好吗?」
轻轻挥了一下手,小幸就消失在教室的出口处了。
我只能怀着疑惑,前往咲咲等待的向日葵田。
无尽延续的向日葵花田满是澄色所渲染。
咲咲会是在哪里呢。
健,「小夏~!」
我的微弱声音随之被吹拂的山风卷走,更显渺小了。
只能到处走走看了吗。
我一边找寻着咲咲的踪迹,一边顺着小径前进。
比我要高上许多的向日葵总是充满活力的在伸展着身子。
初次与咲咲相遇时,我们也是同样被这片壮观的向日葵花海所围绕。
我还记得她那在风中翩然飞舞的黄色缎带,比起向日葵的花瓣还更为鲜明动人。
夏咲,「…………」
对,就是那样的情景。
;画面を揺らしながら黒フェード
这样的念头没出现多久,向日葵的脸庞已经是位于我的视线下方。
是震动让我的身体浮空了。
这声地响非比寻常,其震动甚至直达我的腹部。
我依然无法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是跌坐在地上,浑身脱力。
天空的景象有着异常。
远处的夕阳看起来简直是火红过了头。
浓密的黑烟向上窜升,风将火药的味道都传送了过来。
健,「啊、啊啊……啊呜……!」
咲咲……。
咲咲她没事吗。
起火的向日葵轰声连连,妨碍着我的视线。
健,「我、我要去……救咲咲……」
难以呼吸的痛苦让我产生了一阵晕眩感。
心脏就像是在我的喉头正下方不断在敲鼓。
动不了。
难道,我其实已经死了吗。
身体变得不太听从我的指挥。
咲咲正在等我的啊。
就连现在也是,她一定也还在等着我的。
为了救助我最重视的少女,我必需要站起来赶往那片被大火所包覆的向日葵田才行的啊。
不久前,我才跟矶野说好要保护咲咲的。
而然,我却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静待着自己被眼前变异的世界局势所吞没。
…………。
……。
后来,我跟夏咲都被赶过来的矶野爸爸他们所救助。
奇迹似的,夏咲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得知我平安无事时的夏咲,还露出了隐含泪水的笑容。
夏咲的灿烂笑容一如往常,不过这个镇却是急剧的变了貌。
原本湛蓝的晴空染上了钝重的颜色。
被爆风撕裂的电线在空中翻滚跳动,化为烧灼建筑物的凶恶炎火。
四处皆有枪声响起,仿如多重奏乐般的将街道重重包覆。
一声尖锐的女性声音发出,紧接着则是一旁传来的婴儿泣声跟着止息。
换言之,这是无差别式任意攻击。
由于恐怖份子混入民间施行袭击,所以不得不做出一定程度的牺性,史书是这么记载的。但不论谁人怎么说,那里所历历在目的残杀行为,我是决不会遗忘。
夏咲,「小健,帮我拿一下绷带」
在一个潮湿阴暗的洞窟里,不时有呻吟声传出。
人们被迫离开居住的街道,隐身于山里无数存在的某些洞窟里。
现时我所位置的洞内,大约有百名右左的妇女与孩童在此生活着。
而我们,就在照料着一些受伤的人或是无依无靠的小孩子。
幸,「喂,让开让开!」
小幸的父母,行踪不明。
矶野,「完全……束手无策了吗……」
矶野的爸爸,身负重伤。
矶野,「不过是对付乡间的一般村民,政府竟然还有余力送来这批重装大军……三郎先生那边不太乐观了啊……」
平时一派冷静的矶野,此时也已眼神混浊,不断在低喃自语着。
夏咲,「小健,一起吃饭吧~」
开朗无比的声音。
咲咲的表现,简直就像是在学校的午休时间一样。
夏咲,「来,我们一人一半哦~」
份量日益缩减的饭团。
再由我们两个人对分着吃。
健,「哪、哪……咲咲……」
夏咲,「嗯-?」
健,「你不会怕吗?」
咲咲的父母一样是不知去向。
夏咲,「……我很怕啊」
夏咲,「是很怕,不过我有小健小幸还有矶野在,所以还可以撑下去的哦」
我可就不行了。
因为炸弹爆炸而一次死去许多人的光景,我已经是被迫见证无数次了。
夏咲,「……那个啊,小健」
我的手被人握住。
颤抖平复了下来。
夏咲,「那时我不是有叫你到向日葵田去吗?」
健,「啊、嗯……」
这么说来,结果她是为了什么事叫我去的呢。
在这段瞬息万变的日子里,我还没有机会去深思这件事。
夏咲,「就是啊……我啊……」
健,「唔、唔嗯……」
紧张的心情让我的手心满是汗水。
夏咲,「…………」
健,「怎、怎么了吗?」
夏咲,「还、还是算了」
健,「咦? 还、还是算了吗?」
夏咲,「呵呵呵,等到我们安定一点再跟你说哦~」
健,「啊……」
留下这段话,她便又去做照护的工作了。
……要到什么时候,这样的情况才会安定下来呢?
健,「矶野,可以问一下吗?」
矶野,「怎么了?」
健,「……呃,接下来,我们会变得怎么样呢?」
矶野,「有三种可能」
矶野,「第一,三郎先生大显身手,这里的军队被迫撤退」
矶野,「第二,我们投降」
矶野,「第三,这个洞窟被他们发现,二话不说丢进毒气瓦斯,全体丧生」
健,「我不要第三个啦!」
矶野,「我也不想要啊。在跟某个年纪比我大的漂亮姐姐结婚之前死掉,我可是会死不瞑目的啊」
健,「不、不投降吗?」
矶野,「目前的预定,似乎是要反击」
我真不敢相信。
健,「为、为什么? 是谁这么说的? 你的爸爸不是已经伤得都动不了了吗? 那会是谁要战斗?」
矶野,「健!」
他抓住了我的肩头
矶野,「就我所听到的,三郎先生似乎已经包围了总统官邸」
健,「咦咦? 那……」
矶野,「要是顺利的话,战争也会就此终结」
健,「那,我们现在投降也是可以的吧? 反正既然是爸爸获胜,就算我们现在被抓了,也会很快就被释放了吧?」
矶野,「三三郎先生不见得一定会获胜。而且,假使我们认命的举着白旗走到外头,也难保会得到对方的原谅。说不定还会被当场格杀吧」
健,「怎么会……那些人有这么过份吗?」
矶野,「那些混蛋可是连动都动不了的我妈都开枪了啊……!」
健,「呃……!?」
矶野,「……抱歉。我的语气有点太激动了……」
健,「…………」
矶野,「顺带一提,要是我被抓到的话,那我也差不多玩完了」
健,「咦? 为什么? 小孩的罪应该会比较轻啊?」
矶野,「我爸是这个镇的负责人,而且还是这个地区的内乱首谋。连座是免不了的了」
健,「连、连座?」
矶野,「也就是说,我会被冠上跟爸爸同等份量的罪名」
健,「那、那我也是吗?」
矶野停顿了一下,然后静静开了口。
矶野,「既然是三郎先生的儿子,恐怕会是极刑吧」
健,「怎、怎么会……」
眼前一口气暗了下来。
怨恨爸爸的情感全都充塞在胸口处。
矶野,「健……别担心啦,死的时候有我陪你的」
他将手臂搭上了我的肩膀。
健,「呜唔……」
但老实说,我一点也不觉得他这段话可靠在哪里。
而且,对于没有办法感谢矶野的安慰的自己,我也感到十分的厌恶。
矶野,「这里被发现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吧……不,在那之前大概会是粮食先见底吧……」
…………。
……。
那时候自己的心理情况,我已经想不太起来了。
换言之,我正处于有点危险的精神状态。
我的神经已经衰弱到只要风一吹就几乎会被吹断的惨状。
……不过,关于这点其实大家也都是一样的吧。
然而,却只有我……。
……。
幸,「唉……肚子饿了啦……」
夏咲,「呼-……」
自从藏身洞窟近一个月。
配给的饭团已经来到了乒乓球大小的程度。
幸,「啊~,好烦。为什么我得遇到这种事……」
健,「……哈啊……」
矶野,「我说你们,光叹气也是没什么意义的哦」
幸,「那,你是要我们怎么样嘛!」
矶野,「来玩玩野外求生的游戏如何?」
幸,「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矶野,「我没有在开玩笑啊」
夏咲,「你是要我们一起去收集食物,对吧?」
幸,「啊,是这样吗?」
小幸的脸上立时阴霾尽扫。
幸,「好,既然都这样了,管它是蛇还是青蛙我都要吃下去!」
矶野,「那就由我跟幸同学还有健,三个人去吧」
夏咲,「咦? 我也要去啊?」
矶野,「咲咲已经够累了,不可以」
没错,咲咲为了照顾别人,自己几乎都没有睡到。
仔细一看,咲咲原本柔嫩的手部皮肤现时却是粗糙不堪着。
平时都是牵着我的那双手,正在诉诸着疲劳。
健,「我会连咲咲的份都一起拿回来的」
我直视咲咲。
夏咲,「啊、咦?」
咲咲的身体晃动了一下。
健,「咲咲,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们会很快就回来的」
夏咲,「…………」
矶野,「哦……」
幸,「难得健会看起来这么帅……」
健,「别、别说蠢话了,我们快点出去吧」
矶野,「好,被大人他们看到就麻烦了,一个轮一个偷偷出去吧。要是被人问到,说去上厕所就没问题了」
幸,「OK~,那,我先开始」
小幸开始往出口移动。
……。
过了一会儿,矶野也向外走去。
健,「咲咲,你好好休息等我们回来哦」
夏咲,「等、等一下」
我被她拉住衣袖,只好停下了脚步。
夏咲,「你、一定要回来哦」
健,「放心啦,以前姐姐就常带着我在这座山里面乱跑了,这里就跟我家院子差不多了」
夏咲,「嗯……我相信你」
两个不约而同的牵起了对方的手。
夏咲,「不管发生什么事,小健也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我不禁讶异。
夏咲,「我可以这么相信着,等你回来吗?」
咲咲不安似的对我有所依赖。
立场相反了。
平时给与我无尽柔情的,总是咲咲啊。
健,「那是当然的啊」
我尽可能以最可靠的语气说。
于是,少女的脸上绽放了一如往常的鲜艳花朵。
夏咲,「谢谢你~」
%@ready_c text="而这也是,通口健与日向夏咲最后的对话。"
而这也是,通口健与日向夏咲最后的对话。
我们各自分了开来,找寻看起来可以吃的食物。
我不断将香菇跟果实塞进塑胶袋里。
……我一定加油才行。
炸弹掉下来的那一天,身在向日葵田的那个我实在是太差劲了。
明明必须要去救咲咲,我的脚却只僵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姐姐,请你赐给我勇气。
就在这时,我正后方的草丛发出了一阵窸窣声响。
恐惧感将我重重困锁,无法动弹。
矶野,「哦,健,你还挺行的嘛」
矶野指着我装得满满的袋子说。
健,「什、什么啊……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军人呢」
矶野,「哈哈……要是连这种深山之内都有敌人在排徊的话,我们的洞窟早就该被发现了啦」
健,「是、是这样的啊……」
看来暂时之内还是安全的吧。
健,「既然这样,那我就继续尽量的收集吧」
矶野,「等一下,那些叶子、是什么啊?」
健,「药草啊。煮一煮喝下去就能够退烧。然后这边的叶子涂在伤口上会有消毒的效果哦」
这都是姐姐教我的。
矶野,「哦哦……的确,我们的医疗用品也有不足的感觉」
幸,「真有你的耶,很有机能耶」
矶野,「幸同学,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幸,「算是捡的差不多了吧」
矶野,「那,也该是时候撤退了」
健,「等等,到太阳下山之前还有时间吧」
矶野,「你还要继续吗?」
我点头表示。
幸,「有什么关系嘛,食物越多大家也会越高兴啊」
矶野,「哼呣……这样啊……」
矶野,「那么,健就专门去采集药草,幸同学是香菇,而我去投陷阱抓野兔」
健,「知道了,包在我身上」
…………。
……。
黄昏时刻,我们再次集合在一起。
健,「咦? 小幸呢? 时间已经到了吧?」
矶野,「……幸同学她对于时间遵守的观念还蛮随意的」
说到这里,有个声音从头上传来。
幸,「这里~这里~」
健,「啊,是小幸」
她正坐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向这边挥着手。
健,「你、你在做什么啊? 很危险耶!?」
幸,「我在侦察啊」
怎么会这么乱来啊!
矶野,「快点下来,从这边可以看到,也就表示会被对方发现的可能性啊!?」
幸,「没事的啦,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而且夕阳很漂亮耶~!」
健,「小幸!」
幸,「没事、没事~!」
她以跨坐的姿势摇晃着树木。
幸,「呃……咦……?」
健,「怎、怎么了吗? 是有什么东西吗?」
小幸似乎对于某个东西看得出神,将脖子直往前伸。
健,「小幸,小幸啊!」
我不禁摒住了呼吸。
幸,「是、是军队!」
矶野,「危险!」
;SE 木から落ちて枝と葉がガサガサーっという音
掉下来了……!?
一时之间,我只能用双手盖住自己的脸。
从指隙间,我看到了小幸从有她五倍身高的高度落下的过程。
当小幸几乎要从头部撞击地面的那一瞬间,矶野以滑垒的动作冲了过去。
矶野,「……喀!」
幸,「好、痛!」
健,「没、没事吧!?」
矶野,「唔呜……手腕扭到了……」
成为软垫的矶野的双手上,承受着小幸的全部体重。
健,「小、小幸呢?」
幸,「啊呜……痛痛痛……我的腰好像……」
矶野,「呼……军队? 你刚才说军队怎么了!?」
掉下来之前,小幸的确是这么叫喊着。
幸,「我、我看到了啦,所以才被吓一跳……」
幸,「对、对不起哦,矶野……」
矶野,「小幸的我行我素也不是从最近才开始的了。不说这个了,军队正在朝这边过来了吗?」
幸,「嗯……而且还密密麻麻的……」
矶野,「怎么会……看来他们要开始正式的搜山行动了」
健,「咦咦!?」
我的全身简直是冷掉了一半。
健,「怎、怎么办啊!?」
矶野,「还用说吗,我们得要通知洞窟的大家有危险了」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想要背起小幸。
矶野,「呃!」
幸,「痛痛痛痛痛……!」
矶野压着右手手腕,小幸则是因为痛觉而缩起了双肩。
健,「没、没事吧!?」
我马上冲了过去,但两人的痛苦并不会因此获得消解。
矶野,「健……」
矶野突然抬头,平静的对我说。
矶野,「你回洞窟去,把人叫来」
健,「咦!? 要、要我!?」
矶野,「这种情况下,就只有你办得到了啊?」
健,「可、可是……」
幸,「健,拜托你! 我好像越来越不舒服了」
他们两人都对我投以寄望的眼神。
矶野,「没问题的,你跑得很快,而且体形娇小,要是感觉快被他们发现,你只要赶快找地方躲起来就行了」
健,「那、那个……」
幸,「喂,现在不是你发抖的时候了吧。」
健,「唔、唔嗯……」
幸,「振作一点哦,我们就全靠你了啊!」
健,「我、我知道」
照这情况看来,我也只能做好觉悟了。
健,「那我要走了哦」
幸,「呵呵,就看你的啰」
健,「嗯,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跟咲咲也是这么说好的。
我一直都想帮助那时候在向日葵田的咲咲。
这时上天又给了我救助重要朋友的大好机会,我反而应该心怀感谢才是。
想到此处,脚的颤抖似乎也平复了下来。
矶野,「拜托你了哦,健!」
健,「――――!!!」
那时候,我是向受伤的朋友喊了些什么话呢。
回忆里很模糊,不过听到的矶野和幸的眼里的确是又浮现了活力。
结果,朋友的眼神不久后便化为了绝望,责难的视线却是无处释放。
只因为我从这个镇消失了。
……。
……哈啊、哈啊……。
我用力蹬着泥土地面,直往草丛冲去。
不断有树根绊住我的脚步,但我还是尽全力在夜晚的森林里狂奔。
健,「哈啊……呼唔……」
奇怪了……。
都跑这么久了,还是没看到熟悉的地方。
我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就算再熟这山路,也有可能会在焦急之间弄错了方向。
而且四周一片黑暗。
……一片黑暗?
一种异样的感觉让我回头一望,背后的树枝之间有光线射来。
健,「灯光……?」
有人在附近!?
我反射性的当场低伏身子后,光束正好通过我头上。
我的心脏响声就从阴寒湿冷的地面传到我的耳边。
喉咙突然变得极为干渴,腋下冷汗直冒。
健,「哈啊、哈……」
有复数的脚步声在靠近。
还有说话声。
兵士,「总觉得有人在这附近……」
兵士,「你多心了吧? 情报不是显示那群恐怖份子现在都躲在洞窟里吗」
不时还有枪械会发出的独特喀擦喀擦声。
兵士,「目前上面下达的命令,是要我们一旦发现通口三郎的儿子就立即开枪射杀」
健,「!?」
兵士,「小鬼头吗?」
兵士,「名前好像是叫通口健」
是、是在说我!?
射杀!?
健,「噫……!」
我的一声哀鸣。
就算急忙塞住嘴巴也是难收覆水。
兵士,「是谁!?」
健,「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发狂似的直往前冲。
兵士,「站住!」
绝对不要回头看,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我的脑中全被恐惧感所占据,再也无法多做思考。
粗壮的树根好几次都差点绊倒我慌乱无章的脚步。
一旦停了下来,一旦不再动作,就会被杀。
子弹会在我的身上开出无数的洞孔。
一定会流很多血。
流太多血人就会没办法动。
没办法动,停了下来,就会被杀。
黑暗当中,视线以及思考不断往莫名奇妙的方向飞去。
健,「啊、呀啊啊啊啊啊!!!」
兵士1,「喂,别开枪! 那是个小孩啊!?」
兵士2,「现在你还在说这什么蠢话啊!」
那一点也不像是同样身为人类的人会说的话。
如果我回头看去,会不会其实是一头怪物在追我呢。
灯光不时闪灭,将夜晚的森林照得明亮。
我就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窜逃。
双脚几乎要打结。
一种又苦又酸的液体直从喉咙深处涌上。
激烈的头痛让下巴不禁上抬。
为什么我得要遇上这种事呢。
锐利的叶片切割在手脚上,不过通透全身的火热让我感觉不到痛。
仅有不想死的本能意志在驱使着我。
当然,要回到洞窟的使命早已不知被抛向何处。
健,「哈啊、哈啊……啊、啊呜……」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一座小小山丘。
缺氧的状态让我头晕目眩,往草丛倒下。
全身的肌肉都发出了哀鸣。
健,「……噫!?」
我转为四肢着地,以乞饶的姿势抱住头部。
附近传来像是在追赶我的众多男人的声音
无数直迫眉睫的脚步声。
健,「已、已经、追来了……!」
我拚死找寻能够得救的方向。
健,「……哈啊、呼呜……」
……印象中,这个山丘附近应该有个只有我跟姐姐知道的洞窟。
只能逃进去那里了。
这么一来,我就可以得救了。
就在抬头的时候,一阵晕眩再次袭来。
健,「吓!?」
……对了。
我是得救了。
可是,大家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丝毫不把杀人当成一回事的军队正在步步逼近。
总是充满知性的矶野,手受了伤。
总是活力十足的小幸,伤到腰而不能走动。
总是温柔体贴的咲咲,因为过度的看护,脸色显得疲惫不堪。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等我回去。
兵士,「就在这附近! 把他找出来!」
那些军人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那些杀气腾腾的脸孔出现在眼前也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他们必定会结束我的生命。
没有理由、也没有迟疑,所有的枪口都会向我指来。
健,「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我非回去不可。
受伤的朋友们正相信着我,将我视为唯一的依靠。
矶野『那么,你至少要保护好小夏跟幸同学哦』
幸『呵呵,就看你的啰』
夏咲『我可以这么相信着,等你回来吗?』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用全力跑了起来。
;徐々に画面を黒フェード。
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直奔咲咲等待的那个洞窟。
告知危险,牵引咲咲的手。
救出小幸跟矶野,移到安全的场所避难。
大家都浮现了安心的表情,向我拥抱而来。
作为朋友,这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他们是支撑着爸爸跟姐姐都不在身边,寂寞难挨的我的重要伙伴啊。
--如此无意义的妄想不断地折磨着我。
……。
…………。
一个冰寒的洞窟里。
我坐在岩地上,瑟缩着全身。
颤抖中频频扭动身体。
头部因为缺氧而作痛。
剧烈起伏的胸口里还掺杂着呜咽声。
寂静的洞窟里只有混乱的吸呼声回响着。
我确认自己的手。
在发抖,而且流了很多汗。
咲咲她那虽然微小但却无比温暖的肌肤感觉,果然已不复在。
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嘛」
我以沙哑的声音发出低吟。
以此为触发点,干脆承认的感情就从内心深处翻涌而出。
拿着枪的大人们已经带着血红的眼神逼近了。
光是能够从他们的魔掌逃离,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吧。
而且……我是这么想的。
既然军队都靠得这么近了,就算我做了一点小小努力,那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啊。
健,「矶、矶野也有错……」
我根本就不知道连座制的事。
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会在炸弹落下向日葵田之前逃走了啊。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我变得死命要让自己认同自己的作为与想法。
话说回来,既然我是爸爸的儿子,那军队会来找我也是再当然不过的了。
为什么大家没有想过要保护我呢。
其实大家应该一起来帮助我逃亡的不是吗。
健,「呜唔……呜……」
我的身体依然抖得相当厉害。
健,「战、战争嘛……」
健,「像、像我这样,逼不得已只能抛弃家人还有朋友的人肯定也是不少的……」
健,「没、没错……我……啊、呜……不只是、我而已啊」
健,「应该说,我已经够努力了吧……?」
健,「为了保护大家,我一个人在晚上的山路不停的跑……光是这样……呜唔……」
健,「啊、啊啊、啊啊啊……」
胸口阵阵的刺痛。
健,「我、我还、收集了很多食物……那、那些……都、都是为了让咲咲吃的……」
咲咲她,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知道我失踪之后,她会有什么想法呢。
当信赖的手心温暖,转为无情背叛的冰冷时……。
健,「哈、哈哈……」
连眼泪都出不来了。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脸上带着恶心的笑容向前走起。
往洞窟的深处去。
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健,「姐姐,我是、不行的啊……」
…………。
……。
在那之后,过了多久时间我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
肌寒交迫,什么时候死掉都不奇怪。
朦胧的意识当中,同伴呼唤我名字的声音,不断在耳畔萦绕。
健、健……!
小健……。
健。
……。
健,「我是……健」
那里是一片草原遍布的陌生土地。
毫不止歇的雨势中,一个将手杖拄于地面的男人正在俯视着我。
法月将臣,「你是通口三郎的儿子吧?」
健,「是的……」
健,「我丢下朋友逃了出来」
法月将臣,「那么,你就将一切都舍弃掉吧」
健,「咦?」
法月将臣,「你的父亲,通口三郎已经被我射杀了」
健,「什……咦……」
法月将臣,「姐姐璃璃子也逮捕到案,等待极刑处决」
健,「怎、怎么会……你、你把我的爸爸还有姐姐都……?」
法月将臣,「憎恨吗?」
健,「…………」
法月将臣,「不错的表情。既拥有无法原谅我的情感,对于我的恐惧心理却又超乎其上。看来相当具有利益衡量的能力」
健,「你、你在说什么啊……?」
健,「啊咕……!?」
健,「噫、噫啊啊! 请、请你住手……!」
法月将臣,「即使抛下同伴、失去家人,也不愿被殴打至死是吗?」
健,「啊、啊呜呜呜……」
法月将臣,「你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条了」
法月将臣,「舍弃至今为止毫无价值的人生,对社会有所贡献吧」
健,「你、你要我舍弃人生,那是什么意思……?」
健,「嗄啊!」
法月将臣,「你应该是不想死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殴打我。
法月将臣,「什么也不要多想,人类就是因为思考才会陷入不幸。你只要默默的、记住这种被殴打的痛楚就好了。这么一来,幸福就会在伸手可及之处等你去掌握」
我完全无法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我还是能大概想像到这个人不会马上就杀了我,而且还拥有立时让我获救的能力。
法月将臣,「这里有一本来历不明的游民留下来的户籍誊本」
…………。
……。
于是,通口健这个人就这么死了。
独有罪业,在森田贤一的内心最深处留下一道伤口,永难痊愈。
%f.chapter="第五章";
法月他到底为什么要收养我。
从面相上看出我有很高的天赋,那家伙冷淡地一语带。
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法月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接下来我又会怎样,各种各样的问题盘旋在我的脑海里,却不曾留给我时间去思考。
法月将臣,「接下来我要把你培养成为一名特别高等人」
贤一,「我、我吗?……!? 为什么要成为特别高等人!?」
法月将臣,「理由自然是有的。不过目前你没有必要知道」
贤一,「……呜」
除了唯唯诺诺跟在法月后头以外我别无选择。
因为我不想死。
无论多么低级的人类,渴望活下来的权利还是有的……回想起七年前的我、是的,就是这么辩解的。
那里似乎是军用设施的一部分。
周围是高大的混凝土墙壁,而入口则是有着严密的守备。
内部则汇集着住宿的房间和包括田径跑道、游泳池、射击训练场在内的全套练习场
身着军装表情严肃的大人们,从肩上拿下自动步枪朝我们举着,何时何地都在威慑着我和其他候补生。
我接受了各式各样的检查。
健康诊断、性格分析、心理测试、知能测试……我所得到的判定也是在各方面都不如别的候补生。
设施里的生活从此开始,宽广的会议室正在举行第一次会议。
向我们介绍了好几个口才很好的指导教官后,他们全部强制要求我们宣誓对国家的忠诚。
正当会场内飘散着一股异样的气氛的时候,有一个教官问我道。
教官,「为什么不能杀人?」
不回答的话后果不知会有多惨,只能诚惶诚恐得开了口。
贤一,「应该是很可怜吧……而且、很疼的……死了的话……」
之后,就好像已经决定了一般,我落得被打出鼻血的处境。
教官对着躺在地上求饶的我说道。
教官,「因为法律上这么写着。不能杀人,是国家决定的。想要寻求规则的意义的人,在这个设施里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之后,地狱般的日常开始了。
刚开始的半年,就只有吃饭睡觉训练。
一整天的行动被彻彻底底管制着,一点休息的闲暇也没有。
贤一,「好辛苦……已经跑不动了……脚底已经起泡了……这样根本就没办法增强体力……完全是反效果……」
嘴里一旦吐出丧气话或是抱怨,就会招致毒打。
只比集合时间晚十秒,就会遭到要杀人般的脚踢。
其他还有,行进途中摆臂出现失误的时候。
在昏暗的走廊悠悠地挪着步子的时候。
睡前偶然叹了口气的时候。
可以说,只要我开始思考的瞬间,巴掌、棍子、鞭子就会向我飞过。
反正,什么都别去想,只要服从命令行动就好。
就连故乡的往事、幸、夏咲还有姐姐的事情,也已从疲惫不堪的大脑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一直有点驼背的我,也在不知不觉间挺直了背。
要是不这样做的话,等着我仍的将是强烈的折磨。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次是知识的灌输。
不停反复大声重复教官讲述的事项的日常在继续着。
数学的方程式、外国语的论文、历史上的时间、社会的组成以及法律……。
已经没有体罚了。
只是,在你完全记住如此庞大的情报之前,绝不允许你睡觉。
陷入混沌的意识中,呢喃着关键的信息和情报。
如此这般的日常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我会不会变成机器人呢。
试验的第一阶段结束,进入第二阶段的时候,我的眼瞳里已经失去了光彩。
之后,终于允许我们有自己的想法了。
──活用培养至今的体力和知识,为社会做出贡献。
教官说完,将我们带出设施。
除掉眼罩,被人从军用吉普一脚踹下来的时候,展现在我面前的光景是充斥着暴力和麻药气味的贫困街。
异民的流散地。
这个国家采取将异民分隔管理的政策在二十年前被取消之前,已经延续了上百年。
虽然受到外国的非难,这个国家也坚决不废除这个政策,这并非因为这个国家是战胜国,拥有主导世界的地位。
差别区域的治安维持,才是隔离政策的真正意义。
拜政策被废除所赐,当地的治安亦越发恶劣。
让人难以分清是血还是油漆的污秽的大街上,衣衫褴褛的行人漫无目的地蹒跚着步子。
路上有老人摔倒了,便有小孩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正想着似乎听到了枪声,从高楼破裂的窗户中,被割掉脑袋的娼妇的尸体掉了下来。
要是触碰到娼妇的血,就会招致致死的性病这样毫无缘由的都市传说开始蔓延开来。
走在大街上,刺人的视线让人崩紧全身。
不知遇到了多少次危险。
在胡同的拐角刚一照面,腹部就突然吃了一拳。
正准备过马路,等待信号灯交替的时候,突然被几个拿着刀的人包围起来。
只是被打得半死不活,却并没有杀掉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纯粹是因为我没钱而已。
要是没有钱就会饿死街头,要是有钱就会招致杀戮。
所以,不知多少个候补生组成党派,为了生存而开始做强盗,很快地吞并了当地的强盗团伙。
我在这种地方依然生存了下来,除了说运气好还能说什么。
这个地域很少有车通过。
就连当地的的士也不愿意从这里驶过。
可是,每周固定的日子,大约晚上九点总有辆喷黑漆的高级车在主干道上低速驶过。
一般有车通过的时候,那些乞丐总会聚集过来,只有那辆车,随都不敢靠近。
怀抱着兴趣的我透过车子的窗户窥探得样子被理由的年轻异民男子察觉到了。
异民男性,「我现在毫无顾忌地把窗户打开了。如果你是强盗的话,我就是个十足的大笨蛋。可是,我相信不会有危险,知道为什么吗?」
我被这个男人充满知性的氛围以及不知底细的威严的气势所压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异民男性,「你并不是异民吧」
所谓的支配者阶级,就是会对同族产生厌恶感。
被那个男人收养后,他教会了我这件事。
那个人在贫民街外面经营一个手机制造工厂,利用当地廉价的劳动力赚取利润。
我作为廉价劳动力之一从早到晚在工厂里工作着。
我很擅长机械性的劳作。
遵守命令和规则,边看守着生产流水线,边将零部件安放在固定的模具上。
甚至忘却了高等人试验的事情,乐衷于加班,一边笑着一边帮忙其他工作人员。
捡到我的社长对不求报酬白干活,就好像机器人一般工作的我感到十分稀奇。
前来视察工厂的社长有一次带我出去,请我吃豪华料理。
在军用设施里唯一被灌输的只有知识,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我开始和社长聊了起来。
异民男性,「你有学识,却没有欲望」
第二天起,我被社长的秘书作为特例提拔。
然后,在我身上植下欲望。
品酒的方法,说谎的方法,让别人眼里的自己更加强大方法,游刃有余的管理人员的方法,辨别可服用的药物和不可服用的药物的方法。
──应付女性的方法除外,从来都不曾擅长过……。
跟着他混大约经过了一年的时间。
异民男性,「知道守破离的含义吗?」
社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在试验的第二阶段眼看要结束前。
和相遇的时候一样乘坐喷着黑漆的高级车,朝郊外行驶的途中。
接受指导者教导的场合,按顺序分为『守』的阶段,遵从指导者所说的并在在形式上予以实现,习惯到一定程度后便进入『破』的阶段,最后进入『離』的阶段。
那段时期『自己去思考』已成了社长的口头禅。
对他来说我终于进到『破』的阶段。
异民男性,「总有一天,你也将离开我的身边,绝不会破的存在这个世界亦是有的,那便是社会的壁垒,规则制度,以及人生的曲折……」
贤一,「我不是、很明白……我……不、我已经觉得足够自由了……」
异民男性,「不,现在的你仍然处在社会的魔咒之中」
说完,他驾车离去了。
目的地是曾经见过的军用设施。
一言以蔽之,他也是指导教官中的一员。
第二阶段结束的时候,候补生的数量减了不少。
多托了第二阶段遇到的教官的福,之后的试验也顺利通过了。
行动和生活上的自由均得到认同,试验采取单位制的选择方式。
非要取得社会上的地位不可,因为这也是试验的一环。为了获得社会地位而离开大学,渴望金钱而振兴公司都是在那段时期。
取得法理学领域博士学位的南云袖的名字,也是那个时候知道的。
可是,第七阶段的必修科目、意志力的养成试验一次也不曾合格过。
担任教官的是法月老爹。
在令人窒息的密室中接受长时间的拷问。
法月将臣,「把你最为后悔的体验,目不斜视地清楚表述出来」
我最为后悔的体验,自然是抛弃同伴一个人独自逃跑这件事。
每天奔波于忙碌的日常,就连思考的余裕也没有。然而,无法忘却的事情还是有的。
手心渗出汗水,忍住中途好多次要吐出来的冲动,平稳地把过程描述完后,法月开口道。
法月将臣,「再来一次」
我又得再次从头复述。
可是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一次又一次我的心绪被打乱,无法与法月对视。
贤一,「我抛弃同伴一个人独自逃跑了!」
法月将臣,「不要移开视线,再来一次」
贤一,「我舍弃同伴……」
法月将臣,「视线移开了,再来一次」
贤一,「我、我……」
法月将臣,「再来一次」
又一次,移开了视线,又一次,移开了视线……。
夏咲、幸、矶野、姐姐……。
一回忆起留在故乡的他们,下颚就不由得颤抖,全身就好像抽筋般疼痛。
为什么只有自己,能够毫不介意地苟延下去呢。
我对杀了父亲,抓了姐姐,烧掉村子的那帮人唯命是从。
背负着不可原谅罪孽的人,正在成为特别高等人。
向着允许这等不合理事物存在的社会以及我自身,我大声咆哮道。
贤一,「因为还没死,所以才活着罢了!!!」
法月将臣,「那么,就去死吧」
之后,我被强制派遣参加南方战争。
战场上直面生死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过来了。
从战壕中稍稍露出头,稍迟一会带上防毒面具,不杀掉陷入恐慌的战友,不害怕友军战斗机的误爆……。
可是每当我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同伴的脸。
总是擅长往有利于自己方面想的我的脑海里,他们总是在笑。
他们原谅我了。
想要和他们再度重逢。
重逢之后该怎么做还不是很明白,但是就这么死了的话就什么都结束了。
于是,当我的外貌变得已经看不出残留的樋口健的影子的时候,愿望成了现实。
;黒画面
战争归来以后,每天我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最终试验以前,我呆呆地思考着成为高等人变为国家的走狗是不是正确的。
有钱,也拥有力量和良好的身体,也能流畅地和人交流处事,失落的时候也能立刻振作起来。
已经再也不是总是需要姐姐和夏咲帮助的懦弱鬼樋口健了。
……还是放弃好了。
下定决心的这一刻,法月将臣走了进来。
;立ち絵は必要なし
法月将臣,「还在嗑药吗?」
贤一,「……跟法月先生没关系吧……」
有如怄气般说道,不自觉从嘴里吐出一口烟气。
法月并未对烟斗表示出兴趣,而是直接进入正题。
法月将臣,「为什么要你以成为特别高等人为目标,这个理由我想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贤一,「为什么要提这个……」
法月将臣,「你想放弃对吧?可是,正如我七年前所说的,你应以成为高等人为目标」
贤一,「呼……」
口里吐出一口烟,然后直瞪瞪得看着法月。
法月将臣,「你见过被处以极刑的人没有?」
我当时只能是哑口无言。
似曾相识的女性,身上烙印着最重的罪,出现在我的面前。
法月将臣,「眼睛可要看着我哟?」
尽管如此,我依然对姐姐在意得不得了。
法月将臣,「如你所知,极刑……」
肩膀上的刺青、斜纹裤上的刺绣……上头描绘着以太阳为象征的罪的烙印。
孩子的时候最先被告知的,国民全体都要慌忙移开视线。
法月将臣,「通称,不被世界认同的存在的义务」
姐姐紧闭着嘴唇,凝视着我的胸口附近。
法月将臣,「和谁四目相接、在人前发言、与人接触一概禁止。与其视线相合、与其说话、与其接触的人亦是同罪,将被强行送往强制收容所」
贤一,「怎么会这样……姐、姐……」
好容易才压抑住想要和姐姐说话的念头。
法月将臣,「还活着很不可思议吧?在压倒性的孤独面前,无论是谁不出一年都会疯掉……不愧是樋口三郎的女儿……」
璃璃子,「…………」
姐姐一直在看着我。
澄澈的面庞,正在注视着樋口健。
贤一,「现在的监督人是法月先生吗?」
法月将臣,「还真是敏锐。正是如此。你不想当你成为特别高等人的时候,接任樋口璃璃子的监督吗?」
贤一,「……只有高等人,才能对姐姐……遭受极刑的人予以最低限度的生活照顾吗……」
法月将臣,「正是。如果有必要的话,对话抑或是双手接触的事情都是允许的」
防备有人将不能被人认同的义务用于犯罪用途而采取的措施吗……。
贤一,「啊……真、真的吗……哈、哈哈……这还真是太谢谢了……」
拿着烟斗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贤一,「……还要问的就是,极刑的义务是不是根本没办法解除?」
法月轻轻点了点头。
法月将臣,「极刑并非教育刑,它不夺取性命,目的却在于让罪人体验比死亡还要痛苦的孤独的滋味,这也是这个国家没有死刑制度的理由……」
贤一,「类似于设定说明的无聊手续就免了吧……」
眼前,姐姐就在那里。
还有,能够些微消减姐姐孤独的人,只有我而已。
仅仅是现在的现实,就已经让人胸中郁结了。
姐姐还活着。
就连说话、四目相对也做不到,只是存在着而已。
胸口变得好热,情不自禁落下眼泪。
璃璃子,「呵……」
一瞬间、似乎感觉到姐姐轻笑的吐息。
绝对没错……明察秋毫的姐姐,一定察觉到我就是弟弟健这个事实。
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那酷酷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贤一,「呼……看来不加油不行了呢……」
贤一,「对,不加油不行了呢……成为特别高等人……然后照看被处于极刑的那个人……是这样吧……呵呵……」
贤一,「啊、不……非常抱歉,从战场回来以后,不知怎的自言自语突然变得多起来了……」
贤一,「啊……那恐怕是药物的副作用吧……诚如『你』所知,我的心实在是太脆落了呢……」
一边说,一边把烟斗放入口中。
法月将臣,「……接下来,开始说明最后的试验」
绝对,要超越法月将臣给你看。
嘴里吐出大口的紫烟,同时熄灭烟斗的火光。
;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
……。
;黒画面
成为特别高等人,然后拯救姐姐。
在那个无法相认的状况下,这是我能做的唯一一件追随着父亲的事。
怀抱这份决意,我回令人怀念的故乡迈开了步子。
绷紧脸,然后照了照镜子。
眼瞳的深处,依然散发着懦弱的光芒。
那便是樋口健一流下来的残渣,清清楚楚暴露出森田賢一意志软弱的一面。
bgm_02,02. 空き地と呼んでいた広場は
bgm_09,11. 表と裏に
bgm_09a,12. 表は裏に
bgm_10,13. 9月の週末(傘を持たずに)
bgm_12,16. 優しき蒼
bgm_12a,17. 温もる蒼
bgm_15a,21. 暦の上に
bgm_15b,22. 夏の花
bgm_16a,24. 光の先に
bgm_16b,25. そらの隙間-piano ver.-
bgm_17a,26. 溶解
bgm_17b,27. そらの隙間-orgol ver.-
bgm_19,30. 憂藍
bgm_21b,34. farce(幕が下りても)
bgm_21c,35. farce(舞台の上に)
bgm_23,37. 海老で釣れる僕
bgm_24,38. 9月の週末
bgm_24a,39. 9月の週末(雁木の下で)
bgm_24b,40. 10月の週末
bgm_25,41. 反復世界(M)
bgm_25b,42. 反復世界(C)
bgm_25c,43. 反復世界(A)
bgm_26,44. 破壊化粧(ND)
bgm_26a,45. 破壊化粧(DL)
bgm_27,46. 背面そして対面
bgm_31,52. 歌え、小さな蝶よ(L)
bgm_31b,53. 絵硝子の向こうへ
bgm_akazora,60. 紅空恋歌
bgm_soranosukima,61. そらの隙間
bgm_ending,62. 祝福の大地、僥倖の世界
;黒画面
……。
…………。
岁月毫无意义地流逝。
我也毫无意义地苟延余生。
因为没有死,所以活着……这样的日常持续至今。
贤一,「按时到达的候补生只有你一人而已吗?」
候補生,「森、森田贤一先生……」
我的胸前挂着金光闪闪的徽章。
候補生,「其实山里头,我的一个朋友倒下了……」
贤一,「试验优先!」
候補生,「可是……!」
贤一,「最终试验是前往这个小镇。试验时间无限制。以上。有问题吗?」
候补生朝我怒目而视。
充满自信、认定世间的规则可以由自己的双手来打破,如同孩子般的眼神就在我面前。
真是肤浅哪,我也是……。
候補生,「暂时回去一趟,把朋友救出来可以吗?」
贤一,「没有必要」
话语里揉进威压的意味。
候補生,「……切」
贤一,「憎恨我吗?」
候補生,「……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就连一个也没有吗?」
冷不丁冒出一句很微妙的话。
贤一,「曾有过、不过死了。这又怎样?」
候補生,「……怪物……」
这个年轻人,总有一天也会明白吧。
到底何谓放弃。
怎么努力都没用的事也只是用来表述怎么努力都没用这一理所当然的事实罢了。
然而,理所当然的事实也正因其理所当然——才更让人心揪。
候補生,「你要是敢伤害我最重要的人、或是做出类似的事情的话……」
……大家。
候補生,「我绝对会杀了你。给我记住这句话!」
……对不起。
今年、再度迎来夏天。
不管我们将会怎样、向日葵依旧朝着太阳舒展枝干,沐浴在山风之中迎风摇摆。
再见……。
…………。
……。
%f.chapter="第三章";
在我还是樋口健的那时候。
在我跟老爸、姐姐过着三人家庭生活的时候。
在阳光傍若无人般的强烈照射下,在道路两旁延伸出去的向日葵们也是倾尽全力的伸展着自己。
凉爽的山风将伫立在道路正中央的少女长发吹得飘扬不止。
少女高高举起右手,对我展露了微笑。
那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夏日光景。
是我跟璃璃子姐姐所拥有的最后一段记忆。
;背景 川辺 夕方
;少し画面を暗く。
我跟姐姐在河边玩耍着。
那时的我应该是在河边一直注视着水面。
因为水边有只奇妙的昆虫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就在这时,姐姐做完了回家准备向我走近过来。
;戻して。
璃璃子,「来吧,健」
健,「什么事? 姐姐」
璃璃子,「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家吧」
健,「哪,姐姐」
我拉住立时要踏上归途的姐姐的衣袖。
健,「这种生物是叫什么名字啊?」
璃璃子,「啊啊,这个啊,水黾。这是一种叫做水黾的生物哦」
健,「哼嗯-。那,要怎么样才能像水黾先生一样在水面上滑来滑去的啊?」
璃璃子,「这个嘛」
健,「水黾先生是虫吗? 哪边是脸啊? 这只是公的吗? 母的吗? 还是……」
璃璃子,「不要一口气就问一堆问题」
健,「对、对不起」
璃璃子,「……脚,因为它的脚有很多吧? 可以浮在水面上的原因」
健,「……嗯? 什么啊?」
璃璃子,「还问什么,这不是你问的吗? 水黾先生是怎么在水面滑行的啊」
健,「啊,对了。咦? 脚? 哦……有很多脚就可以浮在上面了啊」
璃璃子,「是啊,大概吧……」
健,「我的手跟脚加在一起只有四只,所以不行吗?」
璃璃子,「是啊,应该是不行哦」
健,「这样啊」
璃璃子,「是啊」
姐姐的回应,总是很平淡。
健,「要是我再长大一点,脚能再多长一点就好了呢」
璃璃子,「姐姐可是觉得还是不要长那么多会比较好哦」
健,「是吗? 我觉得那样比较好啊」
璃璃子,「就算长出来了也只会很碍事吧。真要说的话,就算你长大了脚也不会再多长几只。看嘛,不管是姐姐还是爸爸都没有多长脚吧」
健,「这样啊,好可惜哦」
璃璃子,「是啊……哪,健」
健,「什么事?」
璃璃子,「为什么你会想要跟水黾先生一样啊?」
健,「因为我看它好像很快乐的样子啊? 可以自由自在的滑来滑去。而且水黾先生很快就会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它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就不能跟它玩了。我连游泳都不会」
璃璃子,「……是啊。那,只要你学会游泳的话不就可以跟更多的水黾先生玩了吗」
健,「……唔、唔嗯」
健,「……可是要游泳就算了」
璃璃子,「为什么?」
健,「……游泳就算了吧」
璃璃子,「你是害怕吗? 怕水?」
健,「才、才不是害怕呢……只是脸浸到水的时候身体都会变得不听我的话,而且有种眼睛好像要融化掉的感觉」
璃璃子,「你这根本就是怕得要命嘛」
健,「啊!」
这时,我在水黾的近处发现了别的昆虫。
细看之下,一个黑色点点在水面上挣扎着滑行。
是蚂蚁。
健,「蚂蚁先生溺水了」
璃璃子,「你救了它吗?」
健,「嗯! 可是,怎么办? 蚂蚁先生是从哪里来的啊? 是从河的上面那边来的吗?」
璃璃子,「也许吧」
健,「蚂蚁先生是不是迷路了呢? 要不要带它回家啊?」
璃璃子,「健,蚂蚁先生的家多到数不清耶,你能分得出来是哪一个吗」
健,「可是……」
璃璃子,「对吧」
健,「那就让蚂蚁先生带路好了」
璃璃子,「咦! 要怎么让它带路啊?」
健,「问蚂蚁先生就知道了」
璃璃子,「健可以跟蚂蚁先生说话吗?」
健,「不会啊」
璃璃子,「咦! 那、那、是我要问它吗?」
健,「嗯!」
璃璃子,「嗯什么啊! 不可能好吗,就算姐姐说蚂蚁话说得很溜好了,你看到姐姐会说蚂蚁话难道不会怕吗!?」
健,「我完全不在乎啊」
璃璃子,「不在乎啊……啊,对了。蚂蚁先生的家啊,其实全都在土的里面连在一起的啦,所以你只要放它到地上,它自己就会回去了」
健,「是这样的吗?」
姐姐默默的点了头。
璃璃子,「所以啦,快跟蚂蚁先生说掰掰吧」
健,「嗯。……蚂蚁先生,不可以再溺水了哦」
璃璃子,「啊,健。蚂蚁先生也许不是溺水了,而是在练习游泳吧?」
健,「练习游泳?」
姐姐的眼睛里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姐姐她总是会找到机会,想要好好锻炼我一番。
璃璃子,「对,就是练习游泳。没错,一定是这样。那健下次也跟蚂蚁先生一起练习游泳吧?」
健,「掰掰,蚂蚁先生」
璃璃子,「不要忽视我! 喂,健! 干么那么怕水啊,不就是你常在喝的东西吗」
健,「是、是没错啦」
璃璃子,「真是的,你要是连这种事都会害怕,那就没有女生会喜欢你了哦」
健,「……没关系,我不用女生喜欢」
璃璃子,「啊啊! 为什么会这么胆小嘛! 姐姐真的生气了! 我要给你特训,直到你会游了才可以停止」
健,「咦咦,我不要啦」
璃璃子,「不、可、以」
健,「咦咦咦,可是就算不会游泳我也是活得下去吧?」
璃璃子,「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在水上滑来滑去的,会很快乐吗?」
健,「可是我好怕」
姐姐叹了一口气后,沉下了视线。
璃璃子,「……听好了,健。你知道狮子先生吗?」
健,「……嗯」
璃璃子,「狮子先生的爸爸啊,是会将自己可爱的孩子推落谷底的哦」
健,「咦咦! 为什么啊,那太可怜了吧」
璃璃子,「那是因为呢,就算是自己可爱的孩子,也不能光是溺爱。为了让他成长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还是要给与他一定的试练的」
健,「也就是越是可爱,倍增可恨?」
璃璃子,「完全不对,而且你那种话是从哪学来的啊?」
健,「附近的伯母教我的」
璃璃子,「……这样啊」
健,「哪,姐姐,那是只有狮子先生才会做的吗?」
璃璃子,「咦? 不知道耶? 应该只有狮子先生吧?」
健,「猫咪先生也会做吗?」
璃璃子,「我想猫咪先生是不会的吧」
健,「这样啊,那我当猫咪先生就好了,嗯,猫咪先生就好。狮子先生太可怕了」
;SE ドンと突き飛ばす音
我才刚说完,姐姐就冷不妨的推了我的胸前一把。
健,「啊呜!?」
我从背后落了水。
健,「啊啊! 姐、姐姐救我啊-!」
璃璃子,「健,水有什么好怕的呢!」
健,「呣嗄、解、解解~,救、就、我、噗噗」
璃璃子,「你、你不是想变成水黾先生的吗!?」
健,「噗噗……」
璃璃子,「…………」
健,「救、救……我、我……」
璃璃子,「…………」
…………。
……。
;場転
璃璃子,「…………」
健,「啊啊啊啊,解解-,呜噎~」
璃璃子,「…………」
健,「……好可怕~」
璃璃子,「……就算这样也好吗」
健,「……咦?」
璃璃子,「你还是觉得当猫咪好吗」
健,「唔、唔嗯」
璃璃子,「呼……慢慢来吧……你要慢慢变得强壮才行哦」
她微微露出了笑容。
而我也连带的笑了出来。
璃璃子,「回家吧?」
健,「嗯」
只要看到姐姐在笑,我也会觉得很高兴。
;黒画面
姐姐的特训仍在持续中。
;背景 山道 昼
附近的山路上。
我正在闹牌气。
姐姐像是要安抚我一般,半蹲着腰,让视线配合我的高度。
健,「……姐、姐姐」
璃璃子,「怎么啦?」
健,「为什么?」
璃璃子,「为什么?」
健,「为、为什么……我一定要爬树才行啊?」
璃璃子,「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健,「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所以才会问姐姐的嘛……」
璃璃子,「听好啰健,其实姐姐啊,也不是因为想要你爬树才叫你爬的哦」
健,「咦? 什么意思?」
璃璃子,「你知道男人的男,这个汉字是怎么写的吗?」
健,「呃、呃……」
璃璃子,「知道吗?」
健,「呃,我记得是……三点水旁一个草字头的……汉?」
璃璃子,「才、才不是! 虽然有时候它们的念法是一样啦,可是我现在要说的字怎么可能是那一个!」
健,「咦? 不是吗?」
璃璃子,「啊,也不能算你错啦……你是从哪边学来的那个字啊?」
健,「附、附近的伯母」
璃璃子,「又是附近的伯母! 啊啊……我受够了! 男这个字是由田地的田,再加上力气的力组合而成的啦」
健,「唔、唔嗯」
璃璃子,「也就是说,男人要有力量! 一个堂堂男子汉不强一点是不行的」
健,「……嗯」
璃璃子,「所以说,姐姐想要健成为一个强壮的男人啊」
健,「然后就要我爬树吗?」
璃璃子,「对啊」
健,「……」
璃璃子,「明白了吗?」
姐姐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可怕了起来。
健,「……姐姐你看你看! 我已经变得这么高了耶,去年来的时候割痕是这一条,所以我已经超越姐姐的割痕了……」
璃璃子,「健,不要想含混过去。而且我们根本就没在这里比过身高」
健,「可是……」
璃璃子,「为什么? 不就是爬树而已吗?」
健,「不、不要啦」
璃璃子,「为什么?」
健,「因为,要是爬上树就会变得很高了,然而就会很危险、很可怕了啊」
璃璃子,「是啊,可是健没有爬过,怎么会知道危险还是可怕的呢?」
健,「是、是没错啦」
璃璃子,「…………健,姐姐以前啊,也是很怕待在高的地方。不过啊,有一次我在玩的时候,爸爸送我的一顶很重要的帽子被风吹走,然后就卡在一棵树上了」
健,「唔、唔嗯」
璃璃子,「然后啊,姐姐虽很害怕,还是鼓起了勇气爬到树上了哦。很辛苦,手掌也都变得红通通的」
璃璃子,「因为向下看会很可怕,我就一直朝帽子那边看着,什么也不多想的爬了上去」
璃璃子,「好不容易爬到了帽子所在的地方,我往周围看过去,树叶的隙缝中有着整个镇上的景色,还可以看到好远好远的海那里……那真的是很漂亮哦」
璃璃子,「然后啊,我突然就不再害怕高的地方了哦」
健,「…………」
璃璃子,「所以啦,健……」
健,「嗯」
璃璃子,「哪」
健,「真可惜,今天有点起雾了呢」
璃璃子,「我不是要你扯天气的事!」
健,「可、可是-」
璃璃子,「真是,亏我跟你说了这么多! 别再废话了快点爬!」
健,「咦咦!?」
璃璃子,「你咦个什劲啊! 快一点!」
健,「可是,我不要啦。就算不变强也没有关系吧」
璃璃子,「不可以!」
健,「而且刚才男字的说明,力量的力我是知道,可是田地的田又有什么意义啊……」
璃璃子,「不要再啰嗦了! 借口一直说个不停……我不管你了!」
姐姐像是很不高兴的离开了我一步。
健,「姐、姐姐,你要去哪里啊?」
璃璃子,「回家」
健,「那、那我也回家」
璃璃子,「不行!」
健,「咦咦!?」
璃璃子,「除非你爬完,否则不许回家」
健,「为、为、为什么啊?」
璃璃子,「没有什么为什么?」
健,「咦咦咦咦!」
璃璃子,「没有什么好咦的,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健,「不要啦,解解~」
璃璃子,「知道了吗?」
健,「解解--,不要啦,原谅偶啦」
可是,姐姐还是走了。
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等偶啊,解解~!」
即便我再怎么嚎啕大哭,姐姐也没有回过头来。
…………。
……。
;背景 山道 夜
;SE 鈴虫のような虫の鳴き声
璃璃子,「……健? 你在哪? 健-!!」
璃璃子,「……怎么办……没有在这……不、不会是被野狗攻击了吧」
我茫然的听着姐姐传来的声音。
终于,姐姐找到了我。
璃璃子,「……健!」
璃璃子,「健、健,你、你没事吧!?」
健,「……嗯……姐姐?」
璃璃子,「太、太好了……」
健,「姐、姐姐,对不起哦」
璃璃子,「咦?」
健,「我本来很努力想要爬树,想要爬上最高的那棵树……可是我还是很害怕……」
璃璃子,「…………」
健,「对不起哦」
姐姐露出的笑容上,有点寂寞、又带有点温柔。
璃璃子,「……不,是姐姐不好,对不起哦,太过勉强你了」
…………。
……。
;黒画面
总之姐姐还是不断的给予我试炼。
;背景 学園外観 夜
虽然我总是紧紧跟在姐姐身边,她去哪我也就跟到哪。但只有在她想考验我的时候会让我感到犹豫要不要跟。。
可以判断的理由有三个。
第一就是,明明平常太阳下山的时候姐姐都会劝我不要到外面去,而当她像是故意等到太阳下山才约我出去的话,那我就得小心了。
第二,当我看到手电筒跟杀虫剂还有一块莫名奇妙被绳子绑着的蒟蒻放在门口的时候。
第三是直觉……我的直觉一向是不错的
其中有古怪,不太对劲……我有这种感觉。
璃璃子,「健,怎么了吗,从刚刚就一直不说话」
健,「…………」
璃璃子,「你还好吧?」
健,「…………」
璃璃子,「真是的」
健,「……那、那个」
璃璃子,「怎样?」
健,「为、为什么这种时间要来学校呢?」
璃璃子,「嗯? 为什么啊,就是那个嘛,呃,是什么来着,姐姐有东西忘了拿啦」
健,「忘了拿东西?」
璃璃子,「对,我忘在音乐教室了」
健,「是忘记拿什么?」
璃璃子,「咦?」
健,「是把什么东西忘在学校了?」
璃璃子,「耶,是什么啊……」
健,「咦? 你忘记是什么东西没拿了吗? 咦? 那你是要找什么啊?」
璃璃子,「啊,我想起来了,我忘的是书法用具啦」
健,「咦咦? 书法用具忘在音乐教室里? 这有可能吗?」
璃璃子,「有、有可能啊」
健,「怎、怎么会……把书法用具忘在音乐教室也太奇怪了吧。那是很难发现的东西吗?」
璃璃子,「很难发现啊,而且姐姐也没有注意到」
健,「是吗? 不会是在家里吧?」
璃璃子,「家里没有啊。我有找过了啦。书包、书桌里面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啊」
健,「所、所以呢?」
璃璃子,「咦? 所以、所以就是忘在音乐教室了啊」
健,「……」
璃璃子,「怎么? 你不相信姐姐说的话吗?」
健,「咦? 呃、不、不是的啦」
璃璃子,「不是,那又是怎样?」
健,「……没有,什么都没有」
璃璃子,「就是啊」
姐姐有的时候会露出非常可怕的眼神。
健,「嗯,可是,总觉得好可怕哦」
璃璃子,「别担心,姐姐也在这里啊,对吧」
健,「……嗯」
璃璃子,「不可怕吧」
健,「嗯,我知道了,不可怕」
璃璃子,「很好,那就走吧」
健,「嗯」
璃璃子,「跟你说一下,音乐教室是从正面入口进去后,先往右转再直走就会有个楼梯,走上那个楼梯就会看到正面挂有一张很大的风景画,在那里左转第二个的……」
健,「等、等一下姐姐」
璃璃子,「怎样?」
健,「为、为什么你要跟我说得这么清楚呢?」
璃璃子,「咦? 为什么?」
健,「姐姐也是要一起去的吧?」
璃璃子,「一、一起的啊~」
健,「真、真的吗?」
璃璃子,「真的啦」
健,「真的是真的吗?」
璃璃子,「真的是真的啦」
健,「……我知道了」
璃璃子,「那就走吧」
健,「嗯」
;背景 学園廊下 夜
健,「姐、姐姐,我还是会怕啦」
璃璃子,「明明都看到不想看了,为什么只是到了晚上就会变这么毛骨悚然呢? 真是不可思议」
健,「……我们还是回去啦」
璃璃子,「不可以,书法用具都还没拿到不是吗」
健,「可、可是……」
璃璃子,「健,你好好看着。喏,就算是有点可怕,只要你仔细看的话也只是间普通的学校啊」
健,「是没错啦」
璃璃子,「健,既然你是个男孩子,就不应该为了这种事吓得发抖吧」
健,「……嗯,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害怕了!」
璃璃子,「没错! 健很了不起哦。就是要这种气势。姐姐觉得今天的健看起来非常的可靠哦」
健,「是、是吗?」
璃璃子,「嗯! 心理作用下健在姐姐的眼里变得很高大哦,快要二公尺了吧」
健,「那是什么心理作用啊」
璃璃子,「不过姐姐真的很高兴哦,健可能已经变得更有男子气概了吧」
健,「……嘿嘿,有吗」
璃璃子,「有啊……[chr c=ririko_b_y_05 cs=m]啊啊!?」
到底是跘到了什么东西呢,姐姐突然的跌倒在地上。
健,「姐、姐姐!?」
璃璃子,「我、我的脚……」
健,「脚? 脚怎么了吗? 是变成两只了吗?」
璃璃子,「本来就是两只了吧!? 不对啦,是我扭伤脚了……」
健,「咦咦! 没、没事吧,姐姐!」
璃璃子,「痛痛痛痛痛」
健,「姐、姐姐!」
璃璃子,「好痛啊,健,因为姐姐的脚扭到了」
健,「脚扭到了所以怎样?」
璃璃子,「所以,呃」
健,「姐姐,没有问题的!」
璃璃子,「咦?」
健,「你不用担心」
璃璃子,「健! 那就……」
健,「没问题,在姐姐脚痛变好之前我会一直待在姐姐身边的」
璃璃子,「你搞错台词了吧!」
健,「咦咦!?」
璃璃子,「姐姐从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我们是来拿书法用具的!」
健,「可、可是,你的脚在痛……」
璃璃子,「健愿意陪在我的身边,我是很高兴啦,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这样,我是要你去音乐教室把书法用具拿回来!」
健,「咦? 我、我、我、我、我一个人吗?」
璃璃子,「没错。健,拜托你!」
健,「咦咦!! 一个人去……我、我会怕啦……」
璃璃子,「不要怕! 刚才你不是说过不会怕的吗!」
健,「……可、可是」
璃璃子,「健,拜托,你去吧!」
健,「…………我、我知道了,姐姐」
璃璃子,「健! 嗯,麻烦你了! 地点是在……」
我那讨厌的直觉完全命中了。
…………。
……。
;場転。
我从姐姐那里听完音乐教室的所在地后,一手拿着手电筒在完全漆黑的校舍里前进着。
每一次的步伐都会让鞋子的声音回响在整个走廊里,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喊叫一般。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健,「不恐怖不恐怖不恐怖」
健,「啊ー啊ー啊ー不恐怖不恐怖不恐怖」
健,「……呃、走上楼梯……呃走上了楼梯之后……再来是什么啊……呃」
健,「啊,我想起来了,是有大张风景画的隔壁教室就是音乐教室」
;黒画面
健,「打、打扰了……都没有人在吧?」
健,「…………」
健,「书法用具、书法用具……没有! 是、是在哪里啊?」
健,「咦? 这是什么?」
我看过去,有个人就站在那里。
健,「咦……?」
再仔细一看,是人体模型。
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姐、姐姐~!」
健,「不、不、不、不对!! 这、这里、不是音乐教室,钢琴那些东西都没有在这里」
健,「怎、怎么办……我迷路了啦……」
健,「对、对了,回去姐姐那边再问一遍好了。而、而且姐姐的脚痛也可能已经好了」
我以来的速度再加一倍的冲下楼梯,回到姐姐应该在的地方。
;背景 学園廊下 夜
健,「姐、姐姐! 奇、奇怪了!? 姐、姐姐? 姐、姐姐你去哪里了啊~?!」
我的高分贝声音到处反射在走廊之中。
健,「姐姐~! 姐姐~! 呜呜,解、解、解解啊~~~」
健,「呜哇~!!!」
哭喊了一阵子后,一个白色的物体无声无息从走廊另一端出现了。
健,「咿--……」
不但如此,那个物体还拿着一根钓竿。
而钓竿的末端,是蒟蒻!
健,「呃……?」
健,「姐、姐姐!!!」
璃璃子,「……健」
健,「姐姐~!」
璃璃子,「…………」
健,「不、不是哦。我不是因为害怕才跑回来的哦。我、我有努力的要把姐姐的书法用具拿回来的……」
健,「可、可是有、有一个身体一半是烂烂的人站、站在那那那」
璃璃子,「…………」
健,「所以所以……呜噎~」
璃璃子,「健……」
健,「姐姐,好可怕啊~」
璃璃子,「…………」
健,「姐、姐姐?」
璃璃子,「健,对不起,姐姐好像真的是把书法用具给忘在家里了」
健,「咦咦! 怎、怎么会!」
璃璃子,「所以,我们回家吧」
健,「刚才我明明有问过你的…………」
璃璃子,「健,对不起哦」
健,「……不会啦,没关系」
璃璃子,「对不起」
健,「啊! 姐姐的脚不痛了! 太好了」
璃璃子,「咦? 啊啊,嗯,你一直在为我担心吗?」
健,「唔、唔嗯。太、太好了」
而姐姐只是小小声的这么说。
璃璃子,「真是温柔呢……」
健,「姐姐? 你怎么了吗?」
璃璃子,「……嗯? 没什么,回家吧」
健,「嗯」
璃璃子,「……对不起哦」
健,「嗯,没关系啦,不过你为什么要穿成那样啊」
璃璃子,「咦? 这个嘛……」
健,「为什么?」
璃璃子,「为什么呢? 我也不太知道了」
健,「咦? 你有点奇怪哦,姐姐」
璃璃子,「呵呵……」
健,「嘿嘿」
…………。
……。
;黒画面
老实说,我不太能理解。
为什么姐姐要对当时的我提出那些不合理的难题呢。
不过,有一个告知突然的来到。
大约过了一个月,一个相当闷热的日子里。
;背景 商店街
在买完东西的回家路上。
我们因为相当的疲惫感之下而稍事休息着。
璃璃子,「健,该走了吧?」
健,「那、那个,不能再休息一下吗?」
璃璃子,「唔嗯-,可是太阳就快要下山了耶」
健,「是没有错啦,可、可是我的脚痛得走不了啊」
璃璃子,「我知道因为走了很多路所以你的脚很痛,但是姐姐的脚也是一样痛啊」
健,「那就再休息一下再走嘛」
璃璃子,「唔嗯-……我们已经休息到快一个小时了耶,差不多可以了吧?」
健,「可是、我的脚……」
璃璃子,「我不是说了吗,姐姐的脚也是还在痛啊」
健,「我的痛是、呃、非常非常的痛啦。真的是痛到好像快死掉一样了」
璃璃子,「别说得那么夸张好吗」
健,「才不夸张呢! 棒子就跟脚一样了,再走下去就会打到鸟,而且碰到草丛还会有一大堆的蛇跑出来……」
璃璃子,「什么跟什么啊! 你也混进太多东西了吧? 听起来有点恐怖耶!」
璃璃子,「……总之我们真的该走了」
健,「我没办法啦,再休息一下嘛」
璃璃子,「健,别再闹了!」
健,「可、可是~」
璃璃子,「健,姐姐要先走了哦」
健,「…………」
璃璃子,「健,你有在听吗?」
健,「……没关系啊」
璃璃子,「没关系吗?」
健,「没关系」
璃璃子,「……健,你一定是在想反正姐姐一定会很快就回来接你了对吧」
健,「…………」
璃璃子,「对吧」
健,「……我没有这么想啊」
璃璃子,「……那就没关系了是吧」
健,「……没关系啊」
璃璃子,「姐姐要离开了哦」
健,「…………」
璃璃子,「……健」
健,「什、什么事?」
璃璃子,「姐姐、真的要离开了哦」
健,「我说没关系了啦」
璃璃子,「不是那样的」
健,「咦? 什、什么意思?」
我讶异的抬起脸后,姐姐便用着有点犹豫的语气说。
璃璃子,「姐姐啊,要去上中央的大学了」
健,「咦咦? 为、为什么?」
璃璃子,「上个月,姐姐不是出门了两天的时间吗。那时候啊,姐姐是去接受大学的考试」
健,「咦? 咦?」
璃璃子,「……所以」
健,「不要啦! 你不要去嘛!」
璃璃子,「……健,你好好听我说」
健,「可、可是……可是~……」
璃璃子,「合格通知书在今天早上送来了」
健,「不要啦~」
璃璃子,「…………」
健,「姐、姐姐,我的脚已经不会痛了哦! 所以你不要走!」
璃璃子,「这两个问题并没有关系的吧」
健,「……我还是会痛,所以你不要去东京」
璃璃子,「……健」
健,「拜托! 不要走!」
璃璃子,「…………」
健,「我、我没有姐姐是不行的啊。没多久就会迷路,一个人就哪里也去不了。所以……所以……」
璃璃子,「…………」
健,「所以,不要丢下我……丢下我、到别著样(这样)啦~」
璃璃子,「……啊,健! 我的脚边有一条好大的蛇」
健,「咦!?」
我当场飞跳了起来。
健,「啊? 咦? 没、没有什么蛇啊?」
不知不觉间,我抓住了姐姐的手。
简直就像是我为了保护姐姐,才把姐姐拉近我身边的不是吗。
璃璃子,「……健,我希望你能好好听姐姐的话」
姐姐她,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
健,「…………」
璃璃子,「我跟你说哦,姐姐其实一直觉得,健是只要肯做就一定做得到的孩子,并不是什么胆小鬼还是爱哭鬼的」
健,「…………」
璃璃子,「我甚至觉得你的运动神经是在常人之中比较优秀的那一边」
璃璃子,「而且健非常非常的温柔,头脑也很聪明」
健,「……可、可是」
璃璃子,「拜托,姐姐希望你可以成为一个很可靠的男人,这样姐姐才可以没有牵挂的去上大学啊」
健,「……呜、呜、呜」
璃璃子,「健! 不要老是哭哭啼啼的!」
健,「……咕、咕噎」
璃璃子,「健……」
健,「我、我、我还是不要啦,我不要姐姐不在我身边啦……咕、咕噎~」
…………。
……。
;黒画面
那时候,姐姐也不再说什么其他的话。
她只是紧紧抱住哭得一塌糊涂的我,不断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最喜欢的姐姐就要离开我了。
不过,在那一天真正来临之前,姐姐还是很常时的陪在我身旁。
;背景 山道 夕方
得知姐姐要去中央大学的事之后,我黏着姐姐的程度也更甚以往了。
因为我觉得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姐姐好像就会离开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了。
璃璃子,「健,要是你黏的这么紧,姐姐很难走路耶?」
健,「唔、唔嗯,可是」
璃璃子,「可是什么啊?」
健,「没、没什么啦」
璃璃子,「没什么?」
健,「已经、没什么了」
璃璃子,「健,你是在生气吗?」
健,「没、没有啊」
璃璃子,「这样……[chr c=ririko_b_y_04 cs=m]那,你爬爬看那棵树!」
健,「为、为什么啊。这也太突然了吧! 最近的姐姐老是这样!」
璃璃子,「你果然是在生气」
健,「咦,没有、我没在生气,只是……」
璃璃子,「只是?」
健,「之前也是,姐姐骗了我还想吓我……」
璃璃子,「什么骗你,说得真难听」
健,「你是骗了我吧!?」
璃璃子,「不是啦,那只是姐姐误会了」
健,「算了啦。哪,姐姐,我们回家吧」
璃璃子,「等健爬到树上之后吧」
健,「我说我不要了啦!」
璃璃子,「为什么!? 健,姐姐不是说了吗,再过不久姐姐就要离开这个镇了哦?」
健,「我、我知道啊……」
璃璃子,「要是健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姐姐会担心得没办法去上大学啊」
健,「可是……」
璃璃子,「……健」
健,「可是,之前我就试过了,还是爬不上去啊」
璃璃子,「那,今天姐姐就好好教你怎么样爬会比较好吧」
健,「不用了啦……我就是不行嘛……」
璃璃子,「怎么可以不用了! 你一定要能够爬上去! 知道了吗!?」
健,「咦、咦……嗯,我知道了」
璃璃子,「嗯! 健,加油啊!」
健,「……嗯!」
璃璃子,「呃,首先为了避免手滑所以要沾上一些口水……」
健,「咦咦! 太、太脏了吧」
璃璃子,「一点都不脏! 姐姐的口水一点都不脏!」
健,「……我、我知道了啦」
璃璃子,「然后就像这样让脚卡在树的凸起爬上去」
健,「唔、唔嗯」
璃璃子,「很简单吧?」
健,「唔、唔嗯」
;立ち絵を消去。
姐姐快手快脚的就顺利的爬了上去。
一直爬到高耸树木的一半左右时,她对着下方的我出声。
璃璃子,「瞧,像这种高度一下就到了,健,这样你懂了吗?」
健,「嗯,我、我懂了」
璃璃子,「那你就试试吧,很简单的吧?」
健,「已、已经要爬了吗!?」
璃璃子,「怎么了吗?」
健,「……我、我还是办不到啦」
璃璃子,「真、真是的! 你不先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呢」
健,「…………」
璃璃子,「喂,健、你有在听吗?」
正当她要爬下来的时候。
树的突起部份形成剥落,姐姐跟木屑一同掉了下来。
;木から落ちて枝と葉がガサガサーっという音
健,「姐、姐姐~!」
璃璃子,「……好、好痛」
健,「姐、姐姐,没事吧?」
璃璃子,「痛痛痛,脚、姐姐的脚好像扭到了……」
健,「脚? ……啊」
璃璃子,「咦?」
健,「姐姐,你又想骗我了吧」
璃璃子,「咦咦?」
健,「我不会再被骗了啦」
璃璃子,「咦咦?!」
健,「姐姐,你之前也是像这样说自己脚扭到了,明明就没有扭到却对我说谎,你又想测试我了对吧!」
璃璃子,「不、不是的啦」
健,「就是」
璃璃子,「就跟你说不是了……痛」
健,「看! 你又在说谎了!」
璃璃子,「……健……」
健,「……」
璃璃子,「健……姐姐……变成狼少年了呢」
健,「咦? 姐、姐姐,你、你是男的吗?」
璃璃子,「不对! 我不是那个意思。再提醒你一下,我也不是狼啊」
健,「什么意思啊?」
璃璃子,「是科幻小说里的某个童话故事啦,有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少年为了让村里的人吓一跳,好几次都对他们撒谎,说是狼来了」
璃璃子,「一开始村里的人的确是受到惊吓逃离了自己的家,不过次数一多之后他们也都发现到这是个谎言,再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少年说的话了」
璃璃子,「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狼真的出现在村里,于是少年拚命的向村人求助」
璃璃子,「但是大家认为他又在说谎了,根本就不信任他,最后那名少年就被狼给吃掉了。故事内容就是这样」
健,「啊,这个我好像有听过耶」
璃璃子,「你听过?」
健,「嗯,就是那个对吧? 然后啊,那只狼从床上跳了出来说,是因为要吃了你啊! 就是这个故事对吧」
璃璃子,「不、不对! 而且姐姐刚才就说完故事了,没有什么后续啦」
健,「啊,我知道了。之后有人就对他说,刚才你一直在背着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啊? 就是这个故事对吧?」
璃璃子,「誰谁呀!? 那个对他说话的人是谁呀!? ……姐姐都说故事已经结束了啦,你是有没有在听啊」
健,「这、这样啊……好可怜哦,竟然被狼吃掉了……咦? 也就是说姐姐是真的扭到脚了吗?」
璃璃子,「太、太好了,你能够发现到。姐姐还很担心,要是健对我说:那姐姐就被狼吃掉算啦……那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耶」
健,「我才不会说那种话呢! 别、别担心!」
璃璃子,「嗯,我不担心……[chr c=ririko_a_y_07 cs=m]痛痛痛」
健,「姐姐,你还是不要太勉强了啦」
璃璃子,「没关系的啦,不要紧。……这一定是最近姐姐老是欺负健,才会受到这种惩罚」
健,「姐、姐姐没有欺负我啊」
璃璃子,「对不起哦,健」
健,「姐、姐姐……」
璃璃子,「……好痛……怎么办,姐姐不能走了啦」
健,「……姐姐……」
我将背对向姐姐,蹲了下去。
璃璃子,「咦?」
健,「上、上来吧」
璃璃子,「你、你是要背我吗?」
健,「唔、唔嗯。啊! 可、可是,我、我没什么力气,而且也很容易迷路,要是没有姐姐的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得了家哦」
璃璃子,「……健」
健,「所以说……暂时上来吧」
璃璃子,「……嗯,谢谢你,健」
试着背起后,姐姐其实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轻。
我就这样背着姐姐,平安的回到家了。
;黒画面
之后,姐姐看我的眼神就有了转变。
姐姐她原本就是颇具攻击性,也可以说是一种很爱欺负我的个性吧。
特训的难度与日俱增。
;背景 樋口宅室内 夜 明かりアリ
蜡蠋上的火苗正发出燃烧时的微微声响。
健,「好、好烫,好烫啊姐姐。而且又好冷……」
璃璃子,「这点程度你就忍一下吧」
璃璃子,「……好了,我要出问题啰」
在我的眼前,一根点着火的蜡蠋在徐徐摇晃着。
健,「为、为什么要我做这种奇怪的念书方法啊?」
手拿着蜡蠋的姐姐难掩欣喜般的说道。
璃璃子,「我觉得健是很聪明的哦」
健,「很聪明?」
璃璃子,「……我想你是很会念书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很会念书哦」
健,「才、才没有那种事呢……」
眼前的火光让我实在是无法分心它用。
璃璃子,「不过啊,现在这世上,就算你有再多的知识都是没有用的」
璃璃子,「这社会要求的是能够将知识转换为智慧,再加实行的能力哦」
璃璃子,「不管你的知识可以装满多少卡车,要是在需要的时候没办法发挥,那不就等于白白浪费了吗?」
璃璃子,「也就是说,你还需要的是、胆量。不论是在何种人面前、在何种状况之下,你都要拥有能够传达自我意见的强悍心灵」
健,「那我可以先去上个厕所吗?」
璃璃子,「不行!」
滋-。
健,「好烫-!」
璃璃子,「呵呵呵……」
健,「姐、姐姐……?」
姐姐的表情在燃烧的火焰另一端,显得无比的怪异扭曲。
璃璃子,「啊啊,姐姐的心好像跳得越来越快了耶。这真是太危险了~,我有某种东西在觉醒了啊~」
健,「咦? 咦?」
璃璃子,「那,就从数学的问题开始啰」
健,「唔、唔嗯……」
璃璃子,「框框ASIN框框COS平方负号减……」
健,「等、等一下! 嘴巴说的我听不清楚! 至少用写的!」
璃璃子,「好,答错了!」
滋-。
健,「嗄啊!」
璃璃子,「喀喀,真不像话耶……」
健,「姐姐,太过份了啦……你是故意的吧?」
就算我快哭出来了,姐姐还是对我毫无关心,只是不断急喘着她的鼻息。
璃璃子,「……那我要继续啰,下一题、历史问题」
健,「唔呜……」
璃璃子,「说到世界上的三大美少女会是谁?」
健,「咦? 美少女? 我怎么会知道嘛……」
璃璃子,「连一个都不知道吗?」
健,「呃、呃……姐、姐姐……?」
璃璃子,「死相,你在说什么嘛……」
滋-。
健,「嗄啊啊!」
璃璃子,「真是的,你根本就是希望我欺负你吧」
健,「正、正确解答呢?」
璃璃子,「这个嘛,要说也是可以的啦,不过因为牵扯到人名商标之类的角色名字总是会被消音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健,「那、那是什么意思啊。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正确解答嘛!」
滋-。
健,「呀啊!」
璃璃子,「那,下一个问题来啰」
健,「唔呜……」
璃璃子,「这问题对你来说蛮幸运的哦,是健最喜欢的科幻小说里的故事」
健,「唔、唔嗯……」
璃璃子,「罗马的凯撒被暗杀时所说的名言是?」
健,「啊,呃、呃……」
是什么啊……我应该记得的……蜡烛实在是让我无法集中精神……。
健,「布、布鲁图斯……连、连你都是吗?」
滋-。
健,「嗄呀啊啊啊!」
璃璃子,「不对吧。到布鲁图斯……还是正确的」
健,「对、对不起……后面是什么啊?」
璃璃子,「超级爽的啦! 才对吧?」
健,「绝对不是那一句! 明明暗杀了,怎么可能还会说出游泳选手才会说的话,凯撒才没有那么搞笑!」
璃璃子,「早安安佳脱脂奶粉~! 是这句吗……」
健,「我受够了啦……姐姐……你只是想欺负我吧?」
璃璃子,「那,这是最后的问题啰」
于是,姐姐翻开了放在桌上的教料书书页。
璃璃子,「这个,是代表了什么样的义务呢?」
健,「这、这是……」
虽然我实际上从没有看过,但那个义务实在是过于有名了。
健,「是极刑对吧?」
滋-!
健,「好、好烫、痛痛痛痛!」
璃璃子,「啊,滴到健重要的地方了……」
健,「为、为什么啊!? 我应该是对的啊!?」
璃璃子,「失手了嘛。我还以为你会跟刚才一样答错的说……呵呵呵」
健,「什么呵呵呵啊!」
璃璃子,「别在意哦,可爱的我!」
健,「…………」
太过份了吧,这个人。
健,「姐姐,这才不是特训,是处刑啦!」
璃璃子,「会痛吗? 别担心哦,我来好好治疗你……」
姐姐的视线落在我的下腹部,唇间的隙缝里还伸出了小小的舌头。
璃璃子,「健、是我的东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就算我背上了极刑,我也一直、一直的在你身旁哦」
健,「可、可是……你不是要去上大学了吗?」
璃璃子,「啊……那是……」
璃璃子,「别在意哦,可爱的我!」
…………。
……。
;黒画面
我患得了轻度的心理伤害。
我会害怕色情方面的事,我想毫无疑问的全是姐姐的错。
只是,姐姐并不是出自玩乐性质才对我做出那些事的。
她说过,那种事她是只会对喜欢的人才做的。
那是在姐姐起程前一天的事情。
;背景 樋口家自室 夜 明かりなし
健,「哈啊、哈啊……」
昏暗的室内,我松软无力的趴在地上,垂流着不堪入目的吐息。
璃璃子,「呵呵……觉得舒服吗?」
健,「唔、唔嗯……现在还是麻麻的……」
璃璃子,「这样啊……要不要再来一次啊?」
健,「不用了……我没关系……」
姐姐浮现了满足的笑容,将手放在我的脸上。
她那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脸上各个部位细细抚摸着,让我感到一阵酥痒。
可是,我反倒有了不安的心情。
健,「姐、姐姐为什么会愿意为我做这种事呢?」
璃璃子,「因为你,看起来就是很痛苦的感觉啊。」
健,「很痛苦?」
璃璃子,「你不是常常说自己在晚上的时候,都会害怕得睡不着吗?」
健,「啊、嗯……要是有了风声我就会醒来,不开灯的话我就没办法睡觉……」
但我还是不太明白。
为什么我一害怕,姐姐就要对我做色色的事情呢。
璃璃子,「人的感情啊,是被身体所控制的哦」
健,「控制?」
这时,她捏了我的脸一把。
健,「好痛!?」
璃璃子,「会痛对吧? 就是这么回事啊」
接着,又用给与我痛苦的那只手,伸向我的股间。
健,「嗯……」
璃璃子,「这次是、舒服吗?」
健,「唔、唔嗯,可是……」
璃璃子,「因为脸上的痛还留着,很难转变为色色的心情对吧?」
璃璃子,「感情的移转是需要时间的。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时间轴里,我们会让感情慢慢有所变化,不过身体这个巨大的牢笼却也一定会阻止这种变化哦……」
璃璃子,「社会上是有很多的牢笼……不过其中最大的牢笼,还是自己的身体吧」
健,「那是什么意思啊?」
璃璃子,「啊,不好意思哦。我就为了学习这种事才去那里念书的」
我想起姐姐将要去大学的现实,比起痛苦还是舒服的感觉,现在的我只感到悲伤而已。
悲伤。
姐姐的身体,她那帅气的眼睛,温柔的手臂就要我眼前消失的这件事,让我的心好痛。
我很直接告诉她我的悲伤。
姐姐则说:我也是啊。她叹了一口气之后,这么说。
璃璃子,「所以人为了表现爱这种强烈的情感,才使用了身体啊。为了用全身感受到对方,即使那个人不在身边了,身体也会帮忙记得他的」
健,「姐姐……」
我又快哭出来了。
璃璃子,「以上是我随便说说的啦」
突然,她帅气的笑着。
璃璃子,「开玩笑的啦,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因为最喜欢健了啊,所以才会对你做出色色的事情哦」
健,「我、我也是,最喜欢姐姐了」
璃璃子,「呵呵……我跟你的那种喜欢不一样的」
健,「才没有不一样」
姐姐将手放在我的头上。
她看着我的表情,完全就是把我当成了小孩子。
璃璃子,「只有用到手、对吧?」
健,「咦?」
璃璃子,「后续,还是很多的哦?」
这时姐姐呈现出来的表情,是过去以来最情色的一次。
健,「那、那是……?」
然后姐姐就敲了我的头一下。
璃璃子,「你就跟你真正喜欢的人继续下一步吧」
健,「我、我说了啊,我最喜欢的人是……!」
璃璃子,「啊啊,我好像快忍不住了。就算健会跟其他女人做那种事,我还是当第一个好了啦」
健,「姐、姐姐……?」
姐姐像是接错了线,怪异扭动身体一阵子之后,终于恢复了过来。
璃璃子,「健……」
她现在的眼神是很认真的。
璃璃子,「虽然我一时想让你变得强壮起来,不过不管怎样你应该都会变得相当强大吧。只是你还没有真的开窍而已」
健,「…………」
璃璃子,「……加油哦,我随时、都会在你的身边的」
健,「你不是就要离开了吗?」
我本来以为,姐姐又在开我玩笑了。
璃璃子,「……就算离开了,还是会在你身边」
说完,她背向了我。
不知不觉间,我哭了。
我以狼狈的哽咽声,喊着姐姐的名字。
可是姐姐还是完全没有回头,就这样走出了房间。
;背景 向日葵畑
隔天清晨,我跟姐姐来到了向日葵田。
为了要送走姐姐。
以我的笑容送走她。
健,「这、这种时候爸爸竟然还不出现……」
璃璃子,「『我绝对会哭的啦! 而且是哭得稀里哗啦,所以我不能去送行啦!』……他是这样说的嘛」
健,「……算了,别理那种人了啦!」
璃璃子,「喂喂喂,不可以说爸爸坏话哦,爸爸他也是有自己的心事啊」
健,「自己的心事? 他还不是都在家里混而已吗?」
璃璃子,「……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健,「咦?」
璃璃子,「好啦!」
天空是那么的湛蓝晴朗。
璃璃子,「……掰掰,健」
姐姐要离开了。
璃璃子,「你要加油啰。总有一天健是要保护姐姐的哦」
健,「唔、唔嗯……我会加油」
我不想落泪。
都已经受过姐姐连日以来的特训了。
璃璃子,「那时候,你要站在我的前方,而我则是一直注视着健的背……那样的日子是我的梦想哦……」
健,「唔、唔嗯……我答应你……」
璃璃子,「跟约不约定没有关系,因为一定会是那样的」
健,「嗯……跟约定、没有关系」
璃璃子,「加油」
健,「我会加油」
璃璃子,「呵呵……哈哈哈」
姐姐笑起来的同时,在道路一旁伸展着身子的向日葵们也在随风摇曳。
健,「唔呜……呜噎……你、你会回来的吧?」
璃璃子,「当然」
健,「那,我等你」
璃璃子,「不是等我,你要有向我追过来的气势」
健,「那、那我会追过去」
健,「我、我会变得、更强更强,然后去拯救姐姐!」
姐姐突然停下了脚步。
璃璃子,「我听到了哦……健」
璃璃子,「你说,你会来拯救我……?」
健,「唔、唔嗯! 我绝对会」
璃璃子,「……这句话,我不会忘的」
姐姐对我露出一个帅气的笑脸后,便往路的前方继续向前进了。
健,「喀……!」
璃璃子,「那我走啰!」
;徐々に黒フェード。
健,「唔呜……咿呜……呜啊~……」
健,「啊,姐、姐姐、姐解……啊、啊啊呜呜……」
健,「姐姐~!!!」
;黒画面
……。
…………。
姐姐昂首阔步的直行在她欲前往的方向上。
但我是不行的。
看着姐姐缩得越来越小的背影是那么的耀眼,我的眼泪就很难停歇。
哭肿了眼睛回家之后,那一天老爸很难得的自愿陪我一同游戏。
他一边抚摸我的头,一边对我述说姐姐是个多么优秀、多么坚强的人。
然而,那样的老爸随后也离开了我。
原为非暴力主义者的老爸,整个人大为转变,对国家掀起了叛乱的旗帜。
那是在我跟夏咲结识,以及她介绍我矶野还有幸这两个朋友之后所发生的事了。
但我是不行的。
与夏咲她们之间的友情,甚至是姐姐给与我的爱情,全都不具有意义。
我表现出来的行为简直是难堪至极。
一名不知晓过去我曾经抛弃伙伴的少女,我就要开始对她进行监督工作了。
大音灯花。
坦白说,比起监督幸的时候,我感到轻松了些许。
但轻松归轻松,我也绝不能有所大意。
;白フェード。
情非得已啊。
贤一,「好吧,幸……」
幸的肩头力气马上有了很明显的放松。
贤一,「这或许是有点太吃力了吧」
幸,「…………我也觉得自己很丢脸啦」
贤一,「因为这次一定要救到玛那,钱我就先付吧」
幸,「不好意思哦……」
贤一,「明天开始就算是一点点也好,你要把画继续完成哦」
幸,「嗯,我答应你」
说完,她贴上了我的胸膛。
很不可思议的,我并没有出现难为情的感觉。
贤一,「还好吗?」
幸,「……突然觉得好累」
幸,「在集中精神的时候啊,真的很累呢。好想睡,可是又得画,好想睡,可是还是得画。就这样不停重复着……」
贤一,「我知道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幸,「嗯……」
幸,「不过,我也想跟你一直保持这样」
贤一,「咦?」
视线向上的眼睛里,渗有放下重担的泪水。
少女被染成了夕阳色的嘴唇在我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贤一,「…………」
我的手轻轻绕过她的背。
幸,「……啊」」
在绕过的手臂上加上了力道。
幸,「嗯……好、让人放心……」
一定是很难受吧。
从外表完全无法想像,但她很有可能不断为此烦恼着。
隔了八年而画,正式的风景画。
我也不禁认为,这个复健活动看来是太剧烈了。
幸,「要不要、散步一下再回去?」
贤一,「好啊……」
幸羞赧的拉着我的手。
贤一,「学校?」
幸,「……一时想到的……」
贤一,「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幸,「色色的事情」
贤一,「哈啊!?」
看她脸红成这样,应该是认真的。
幸,「因为,家里有玛那在睡嘛?」
贤一,「这、不,你、说、说真的?」
幸,「说真的啊。因为喜欢你才说的嘛」
贤一,「这、这我是知道……啊!」
幸拥抱了过来
硕大的胸脯不停地晃动。
贤一,「笨、笨笨笨、笨蛋!」
幸,「听说越累的时候做,也会越舒服的哦」
贤一,「可、可是……在这种地方吗?」
贤一,「不对啦,我都说不会跟你做那种事了啦!」
幸,「有什么关系嘛?」
贤一,「不行就是不行!」
幸,「只是跟我做一次,也算不上什么的啊。就没什么好在意的啦」
贤一,「我就是会在意!」
幸,「那,你就当成是在做梦好啦」
贤一,「你不要说那些鬼才听得懂的话!」
幸,「我都这么求你了,还是不行吗?」
她将柔软似绵的身体压了过来
幸,「贤一,你知道你现在让我很没面子吗?」
贤一,「啊、咦?」
幸,「人家受了很大的创伤呢」
贤一,「是这样啊,对不起。这方面的事我实在是不太懂……」
幸,「所以啦,拜托。也许你已经对自己下过决心了,可是我也希望你可以把注意力多放一点在人家身上啊」
贤一,「……是吗」
不能再让她丢第二次脸了吧。
贤一,「我知道了」
幸刹时就将把唇瓣给靠了过来。
贤一,「嗯嗯!?」
幸,「嗯、呼-……!」
脑袋里面逐渐在放空。
幸,「到没有任何人的教室去吧」
耳边的细语,让我背脊电流直窜,
;イベントモード開始ポイント
幸,「所以啦,贤一……」
上勾着嘴角的她同时也抓住了我的手。
幸,「我啊,好像还蛮色的哦」
她的中指沿着我的胸前要轻不轻的画着线条。
另一方的我,则是顶上全面沸腾。
幸,「呵呵,好可爱哦」
贤一,「呃、喂……」
呼吸变得急促。
幸,「我来帮贤一做一件不得了的事吧?」
贤一,「不、不得了的事?」
幸,「会让你变得很害羞的、那种事」
幸,「可不是普通的做爱哦」
幸的吐息太过娇艳,使得我好像在云上世界一般。
幸,「你觉得……会是什么呢?」
贤一,「我、我不知道……!……!」
幸,「因为你本来就很怕这种事的嘛」
幸,「完全由我来主导可以吗?」
幸,「我记得你是重度M吧?」
才一说完,手就摸上了我的股间。
幸,「唔哇! 已经变大了耶?」
难以启齿的是,股间的膨胀已经是达到了最高峰。
幸,「你已经因为我在兴奋啦?」
她灵活的动作着五根巧指,隔了块布抚摸我的阳物。
幸,「裤子,要脱下来啰」
从刚才开始,每每有动作时幸都会极为贴近我的耳畔轻吐兰息。
我丝毫无法浮现抵抗的力量或是反对的言语。
……在我的记忆里,幸是这么样一个对异性积极进击的女孩子吗?
幸,「嗯、哼-」
耳边感到的湿意让我全身酥麻。
发现到时,下半身已经变得凉快无比。
幸,「……接下来我要怎么服侍你呢?」
幸的眼睛里放射出异样的光芒。
幸,「露出了这么大一个玩意儿,想要我怎么帮你平息下来呀?」
贤一,「……哈啊、哈啊……」
过去的往事闪现脑海。
姐姐……。
幸,「躺在地上吧」
贤一,「啊、咦?」
幸,「躺着啦」
贤一,「啊……」
她用推着我的腰,接着我就像个不倒翁一样被压倒在地。
教室的地板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贤一,「要、要做什么……?」
幸,「脚」
贤一,「脚? 你说脚!?」
幸,「好了啦,安静躺着就对了。我会让你飘飘欲仙的」
手撑在窗框上的幸一边舔着舌头,一边把脚慢慢的伸了过来。
幸,「这一招,是不是让你很兴奋啊?」
幸的一只脚就贴放在已经反翘到会痛的我的儿子身上,
贤一,「呜、哇!」
黑色袜子轻柔的扭动着。
贤一,「笨、笨蛋,这、这也太……!」
幸,「自尊受损的感觉?」
贤一,「很、很丢脸就对了啦」
幸,「说得也是。全国人民又敬又怕的特别高等人,竟然会被我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女人给用脚服务呢」
被她一提到特别高等人之名,恍惚的意识才有点清醒起来。
我摇摇头对幸说。
贤一,「我、我说。还是不要在教室里做这种事吧」
贤一,「可能会有人来啊」
贤一,「再说,你的样子也有点不对劲哦」
这瞬间,我的股间感到强力的摩擦。
贤一,「咕-……!」
是幸在用脚指尖托着雁首下方。
幸,「我说你啊……」
幸,「嘴里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刚才开始你的眼睛都在看哪呀?」
我倒吸了一口气
幸,「对于我裙子里头的东西,这么有兴趣吗?」
幸,「简直是目不转睛耶」
幸,「明明脑子里都是下流的想法,要再提这种生活与论理根本就没有说服力嘛~」
她移动着两脚,就像是故意要让我看到内裤一样。
幸,「喜欢这种土气没情调的内裤?」
开始摩擦起棒子。
幸,「我的脚,很舒服吧?」
这些引诱男人情欲的话语绝对是幸的有意之言,而然对此不由得股间火热的我,也可能是个无可救药的色情狂。
幸,「啊哈哈,又变大了耶。竟然会因为脚而得到快感,你应该是个变态吧?」
她以有点轻蔑的眼神对我辱骂。
幸,「哪哪,这应该是不被允许的吧?」
幸,「这里本来是学生学习的房间哦」
幸,「结果你就乖乖的听了我的话,躺到地板上了耶」
幸,「不止这样,你那宝贝的地方还被我这双因为流汗而有点湿热的袜子给随意玩弄着耶」
幸,「瞧,前端的地方好像还流出液体来了呢
屈辱的爱抚下,我再也没有抵抗的气概。
幸,「很舒服吧? 是不是?」
贤一,「啊、啊啊……」
幸,「不是什么、啊啊,哦」
冽得极开的嘴边因为喜悦而扭曲着。
幸,「想要多来一点的话,你要跟我哀求才行吧」
贤一,「哈啊-,咦……?」
幸,「重度M的贤一最受不了这种的吧?」
我真的是、M吗……?
幸,「你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好下流了嘛。真想拍下来做记念呢」
贤一,「别、别说了,不要老是说那种话好吗」
幸,「哼嗯,既然这么不老实的话……」
脚部变快的动作已经是让我无法自拔了。
幸,「嗯~、嗯~、嗯~」
幸,「哈啊~,怎么样啊? 忍不住了吧? 嗯~、嗯~」
完全勃起的阳物受到激烈的上下攻击,简直如同玩具般的受到玩弄。
肉感十足的大腿紧实的晃动,再延伸过去的内裤部份也随着脚的动作不安于室。
幸,「抖的越来越厉害了哦! 是不是要出来了啊?」」
湿热的袜子内部透出的脚指指尖形状不断在刺激着雁首底部。
上下的动作节奏分明,就跟手来弄的感觉没什么不同。
幸,「真的好大耶。没有枉费我这么卖力欺负你了呢」
贤一,「幸、幸……已经……!」
幸,「哎呀哎呀~! 太快了吧-!」
贤一,「都、都是因为你说了那种难为情的话才会这么……呜!」
我的东西被两只脚压挤住。
幸,「刚才我就说啰? 没有哀求是不行的?」
被幸的袜子包覆住的阳具,仍是依依不舍的频频颤抖着
贤一,「你、你说的哀求,到底是什么意思啦?」
我终究还是问了。
幸,「对我说,让我射精吧」
贤一,「笨、笨蛋!」
幸,「那我要回去啰?」
压挤的力道突然松了下来。
贤一,「等、等等……」
我已经分不清自我的方向了。
幸,「呵呵呵呵,不是这样的吗? 你想要尽量的射出来对吧?」
幸,「想要一边看着我内裤,一边在我的脚下噗咻噗咻的射出来对吧?」
贤一,「啊啊……」
幸,「那你就得说出来!」
不行了。
心跳的声音早已直接响在脑子里。
积累在腰一带的射精感也因为失去解放之处而郁结不快。
贤一,「让……」
幸,「请让我」
贤一,「请让我……」
幸,「射出精液来」
贤一,「射出精液来…………」
贤一,「呃!」
幸,「啊哈哈哈,你还用了敬语耶!」
该、该死!
贤一,「怎样都好,快点动啦!」
幸,「知道啦知道啦-。我马上就让你射出来哦~」
贤一,「……呜!」
咕吜、咕吜……!
幸,「嗯-、嗯-、嗯-」
幸,「快呀、快呀、快呀!」
比起刚才还要更加激情的肉感贴近了濒临射精的阳物。
幸,「射啊,痛快一下吧,在我的脚下高潮啊!」
贤一,「呜、呜啊啊啊,出来了!」
幸,「啊哈~」
咚咕、咚咕、咚咕……。
白浊的液体爆发出来,从幸的双脚之间喷洒而上。
幸,「嗯咈咈咈……还停不下来耶~」
幸,「这双袜子已经不能穿了啦」
幸,「好下流啊~」
贤一,「哈啊……哈啊……」
幸,「奇怪了? 还是很大耶?」
烧灼的脑中,响起了幸的低语。
幸,「还嫌不够吗?」
她淫荡的说着。
幸,「我也想要你做哦」
发现到幸的内裤微微湿濡时,我的理性已经全不复在。
我动作迅捷的翻跳起身。
幸,「呀啊!」
想要脱逃的幸把手架在了窗边
我则是抓住她的腰,强迫她做出向这边抬臀的姿势。
幸,「啊啊,等、等等,贤一!?」
溜滑的腰边筋肉,以及大腿部的柔软触感。
幸,「怎、怎么会! 贤一的东西已经抵住了啦!」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
滋噗……!
幸,「啊哈~!」
我拉下内裤,毫无踌躇的贯腰直入。
幸,「嗯哈啊啊啊,进、进来了啦!」
由于腔内已是一整片湿淋,插入的动作相当顺畅。
幸,「讨、讨厌,怎、怎么会是……这种姿势啦!」
说是讨厌,爱液还是多到滴流到大腿的地方,浸湿了整个内股。
幸,「嗯、啊啊、啊嘻……哈啊啊啊!」
音色里也是坦率的融入了愉悦的感情。
贤一,「很爽是吧?」
我的嘴里冒出了高压性的语句。
幸,「啊、哈啊……嗯……啊呜……!」
贤一,「喀……到底怎么样啊?」
幸,「哈啊啊……嗯! 嗯哈啊……啊、啊啊……!」
贤一,「喂……说点话啊」
刚才明明自顾自的说了一堆侮辱人的话,一到了接受的时候就变得这么顺从吗。
幸,「啊呜……贤、贤一……动得慢一点好吗……咕、哈啊啊啊啊!」
就算她是这么恳求着,我也不认为幸是真的想要我放慢动作。
幸,「啊啊啊、不行,好粗啊啊!」
贤一,「果然是很爽吧?」
幸,「哈啊、嗯咕、哈、哈、啊、啊啊啊啊嗯!」
贤一,「如果觉得爽的话,就得好好说出口才行的吧」
这是刚才有报复。
幸,「啊、啊哈,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啊?」
她有了反抗。
不过,也许是过于紧张了吧,阴道里面缩得更紧了。
纠缠不清的皱折触感让我越来越欲罢不能。
幸,「呀、呀啊! 啊啊啊啊啊,好、好激烈……呜-,嗯啊啊啊!」
贤一,「我说你,都不觉得丢脸的吗?」
幸,「嘻-、咦?」
贤一,「就算是还在放暑假好了,你这身丢脸的样子正曝露在窗子旁边耶?」
幸,「啊啊啊、不、不要说了!」
贤一,「根本就湿得要命嘛。你听得到吧,咕啾咕啾的」
幸,「啊、啊啊啊-哈-……嗯-、嘻啊啊啊-……那、那是因为~」
贤一,「因为、什么啊?」
幸,「贤、贤一的东西、贤一的东西……一直不停在往人家里面钻嘛……嗯啊啊!」
幸,「又大、又硬、又粗的东西,在里面、在我的里面大闹着啊……!」
让她不禁狂甩头发的快感,也提升了臀部的高度。
幸,「还、还要,再多来一点! 再多用力一点!」
贤一,「你还要多点哀求才行啦……喀」
咕啾、咕啾……。
贤一,「热烫的汁液一直冒出来都停不了耶,这是怎么回事啊?」
幸,「啊哈,因、因为……太、太舒服了……好麻……人家就是没办法嘛……呀、啊啊啊!」
幸,「啊、啊啊啊啊、不、不行,太、太棒啦啊啊!」
贤一,「你还真是个色情狂耶……」
幸,「啊,我、我不是说了吗? 啊啊啊……我是、很色的……嗯咕!」
幸,「哈啊、哈啊,所、所以啦……拜托! 再来、再来~!」
幸对于性的渴求声响彻在黄昏时刻的校舍里。
冒出的汗水几乎在全身布起了一整张的水膜,随着腰部的动作飞溅在空中。
幸,「啊啊、咕呜、好、好棒,我好舒服啊!」
是否对于自己的声音也有了感觉,幸的膣内益发紧缩,也在压迫着里面的阳具。
贤一,「幸……我快了」
腰边的射精感已是不吐不快。
幸,「「啊啊,我、我也是! 我是快去了啊!」
贤一,「那,你就说请让我去了吧」
幸似乎是只能思考那方面的事了。
幸,「让我去吧!!」
幸,「让我去吧ー!」
幸,「让我去吧~~!」
完全抛开了自尊,她叫喊着索求性快感的话语。
幸,「嗯哈啊啊啊,又变大了啊~~!」
幸蛇扭着腰。
幸,「啊、不行! 要、要去了! 去了去了! 要去了啊~!」
幸,「啊、啊……啊啊啊、啊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贤一,「喀……!」
咚咕嗯……咚咕嗯……咚咕嗯。
幸,「啊啊,进来了、进来了啊!」
贤一,「哈……呜……」
超乎想像的快感让我错过了抽腰的时机。
幸,「啊啊呜……哈啊、精液……粘答答的……嗯、好、好舒服啊……哈啊……!」
幸,「还一直在抖着耶! 咿、咿哈啊啊!」
贤一,「呜呜……」
……。
…………。
暂时之间,我们保持着连结的姿势,互换急喘的吐息。
幸,「哈啊、哈啊……」
贤一,「呼呜……」
幸,「实在是太棒了呢……」
贤一,「啊啊、我也这么觉得……」
幸,「下次再来一场更激烈的吧」
幸露出了像是恶作剧般的笑容。
交换过几次吻后,我们相互依偎,离开了以夕阳为背景的校舍。
;イベントモード終了ポイント
那天夜晚,我的手机突然的响起。
是老爹来的紧急连络。。
我依照老爹的命令,前往夜晚的校舍。
贤一,「森田前来报到」
法月他,难得的站立在椅子前。
确认完我的人,他将手杖拄在地上缓缓向我走近。
拖行着无法出力的左脚,很不稳定的走路方式。
法月将臣,「报告上来」
这是他的常套句了。
贤一,「现时,三广幸已经开始有绘图的动作,学生想利用这点做为更生计划的起点」
法月将臣,「目标呢?」
目标……是指幸何时能更生吗?
贤一,「依照现状,暂无确切计划」
法月将臣,「你说,暂无确切计划……」
我也只能坦白说了。
法月将臣,「那是……所谓的总有一天、一定会、到时候,等等的暧昧解释吗?」
法月将臣,「让她拖泥带水的把画完成,这又能代表什么?」
贤一,「咦?」
法月将臣,「不正是因为以轻松为主旨,照自己的步调处理事物,她才会成为现状一般、自甘堕落的人不是吗?」
法月将臣,「人的心里常有想工作以及想偷懒的感情共同存在,大部分的情况我们都是以轻松的情况设为自我的界限。」
法月将臣,「将这怠堕的界限排除掉,就是你的工作」
贤一,「…………」
我无言以对。
法月将臣,「对了……」
法月将臣,「这世上有种东西就跟时间一样,都是平等的赐与全人类」
贤一,「……呃」
法月将臣,「你知道吧?」
我想到了考试里失败的候补生,他们的末路。
法月将臣,「你是知道的吧?」
;画面黒フェード
逃,也不是我能被容许的行为。
我甚至希望,时光能为我重返一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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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歌 ,3,34,90,45,#ffffff,19,1
「紅空恋歌」 作詞/作曲/歌:片霧烈火(CLOSED/UNDERGROUND) 編曲:Morrigan (WAVE) ヴァイオリン演奏:Weisswurst ,10,50,90,100,#ffffff,19,1
◆挿入歌 ,3,3,87,15,#ffffff,18,1
「そらの隙間」 作詞:上條貴史 作曲:MANYO 歌:片霧烈火 Guitar:中畑丈治 Bass:上條貴史 1st.Violin:Weisswurst 2nd.Violin:セルシオ113 Viola:Weisswurst Cello:XJR 音楽制作:Little Wing 楽曲プロデュース:池田大輔(AG-pro) ,5,16,95,100,#ffffff,18,1
◆エンディングテーマ ,3,3,87,100,#ffffff,19,1
「祝福の大地、僥倖の世界」 作詞/作曲/歌:片霧烈火(CLOSED/UNDERGROUND) 編曲 / Morrigan (WAVE)", 10,10,90,100,#ffffff,19,1
◆キャスト ,3,0,87,11,#ffffff,18,1
日向夏咲  新城麻奈 三ツ廣さち 芹園みや 大音灯花  紫華すみれ まな    神月あおい 大音京子  風音 樋口璃璃子 籐野らん 卯月セピア 盛 啓介 法月将臣  さとう雅義 南雲えり  倉田まりや 治安警官他 馬並硬太 モブキャラ 石本 篤,10,11,90,100,#ffffff,18,1
◆レコーディングスタッフ ,13,3,87,15,#000000,19,1
音響制作:AG-promotion 音響監督:久瀬義美 音響制作担当:池田大輔 収録スタジオ:TAB act1 ,10,20,90,65,#000000,19,1
◆スペシャルサンクス ,13,67,87,77,#000000,19,1
バブルス 覇王·左近 ,30,80,80,100,#000000,19,1
◆テストプレイ/文章校正 ,13,3,87,15,#000000,18,1
マス裸王 All あかべぇそふとつぅ Staff ,30,20,80,60,#000000,19,1
◆広報 ,13,65,87,80,#000000,18,1
いちご ,30,85,80,100,#000000,19,1
◆営業 ,13,5,87,25,#000000,18,1
三舛 啓 ,30,30,80,50,#000000,19,1
◆プロデューサー/制作進行 ,13,55,87,75,#000000,18,1
高橋善之 ,30,80,80,100,#000000,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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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贤一……」
贤一,「怎么样? 要洗澡吗?」
灯花,「嗯……那个啊,有些事我想先声明一下」
贤一,「什么事?」
灯花,「呃……」
灯花,「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用你的帮助了」
贤一,「帮助?」
灯花,「你一定很瞧不起我吧? 一直都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吧?」
贤一,「那些都是玩笑话」
灯花,「就算是玩笑好了……仔细回想起来,都让我很生气!」
灯花,「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我不要再看着妈妈的脸色做事,我要以自己的想法来决定」
灯花,「我一定会不依靠任何人,自己独立起来。别人压在我身上的规定,我已经、受够了……」
贤一,「……规定啊」
灯花,「说起来,我根本就像个奴隶一样不是吗?」
就灯花会用的辞语而言,这形容太过苛刻了。
灯花,「我一直都是照着妈妈的命令去做而长大的。没有任何反抗,对现状也没有任何疑问的过着生活」
灯花,「我好想去看爸爸,也好想做菜,可是都只能拚命忍耐着」
贤一,「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已经很厌恶要听从某人的命令了对吧」
灯花,「没错。我不要再遵守别人的规定了」
灯花一被逼到了崖边,思考就会变得这么独善其身啊。
灯花,「贤一,你懂了吧?」
不过,要是连自己心中的规定都丧失了,那也只会沦为快乐的奴隶罢了。
贤一,「也就是说,你是指京子老师有了个万一的时候的情况吧?」
灯花,「…………」
贤一,「不是吗,你现在还是背负着义务吧? 不管如何都是需要遵守别人的规定啊」
灯花,「…………」
贤一,「京子老师也许不会再回来了哦?」
灯花,「……呃」
灯花,「都、都已经没有办法了吧? 不可能停下来了吧?」
贤一,「是啊……」
灯花,「那就没办法了啊,只能想通了啊。我已经自己决定了」
自己决定了……她竟然这么陶醉在这句话当中。
贤一,「不后悔吗?」
灯花,「才、才不会……」
灯花,「因、因为,妈妈也有不对的地方啊……」
根本就是后悔的不得了不是吗。
说什么妈妈也有不对……这种说法正是自己也抱有罪恶感的强力证据。
贤一,「那爸爸呢?」
灯花的头点的飞快。
灯花,「爸爸明明是一个很温柔很好的人,为什么妈妈会跟他分手了呢……」
贤一,「这点我正在调查」
灯花,「问、问题一定是出在妈妈身上啦……」
贤一,「灯花,喝杯茶冷静一下好吗?」
灯花,「像那种妈妈……没有任何错就把我绑死到现在的妈妈……」
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贤一,「灯花,该去洗澡了」
灯花,「呃……!」
灯花,「反、反正,你也不要再对我啰哩八嗦!」
灯花,「我说过了吧? 像你这种装成一副什么都知道的人,我最讨厌了啦!」
这么说完,她便往脱衣间走去了。
贤一,「…………」
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啊。
更何况国家所做的决定是无法随意改变的。
我也不过是活在社会当中的其中一人罢了。
京子老师要去研修的事已成定局。
还是把心情转换一下吧。
这时,就像是看准了我跟灯花的交谈结束,京子老师出现了。
贤一,「我要去睡了,明天还请加油了。」
京子,「……森田同学,可以借用一点时间吗?」
贤一,「是?」
京子,「我啊,在亲戚当中几乎是被断绝了关系」
贤一,「……断绝关系」
京子,「所以,灯花的事可以麻烦你吗?」
贤一,「……那是指,要是你有了个万一的事态,的意思吗?」
京子老师沉默的点了头后,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京子,「拜托了,而且那孩子好像也是对你有意思的样子」
最后,她突然放松了肩膀的力气。
对,那就是、最后了。
一直以来京子老师都将自己过于紧绷了。
…………。
……。
;背景 黒画面
……。
…………。
;背景 空 昼
之后,一个月过去了。
暑假结束,我们再度回到了校园。
我完成灯花的监督工作后,担任起夏咲的监督职务。
天空的颜色开始淡薄,白天里的热气也有了衰减,盆地缓缓迎来了秋季。
;背景 教室 昼
开始上课前的班会时间。
卯月赛比亚,「早安……森田狗同学」
贤一,「啊啊……」
矶野每天对我的称呼上都加上了狗字。
卯月赛比亚,「……没什么精神耶,考试应该很顺利吧?」
贤一,「是啊……」
我茫然的看向窗外。
卯月赛比亚,「哼,死狗」
一如往常的唾骂完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幸,「早安啊,有元气吗?」
贤一,「怎么样也比不上你吧」
幸,「贤一,你真的变得很灰暗耶?」
贤一,「会吗……?」
幸,「你现在的眼神很吓人哦,还是说这就是你的本性呢?」
贤一,「谁知道……不管如何,我是为了接受考试才来到这个镇的。即使你们是朋友,我也不会混乱真正的优先顺位。」
幸,「……怎么这么严肃啊」
幸感到无趣般的哼了一下鼻子后就离开了。
夏咲,「森、森田先生,早安」
贤一,「早安。今天也要跟异性保持充份的距离哦,只要你遵守这一点,我就不会再唠叨什么」
夏咲,「是、是的。还请多多指教」
贤一,「就这样……」
我像是要赶走她的挥了挥手。
……我也变得相当冷淡了啊。
不,这样也好。
夏咲,「请、请问……」
贤一,「嗯?」
你还在啊。
夏咲,「那个……大音同学今天也是?」
贤一,「…………」
夏咲,「啊,对、对不起……!」
贤一,「没什么……」
夏咲这次是真的从我眼前消失了。
……。
灯花……。
;背景 灯花の家 概観 夕方
失去了主人的屋子庭院显得相当杂乱不堪。
我还是照着基本的礼仪,按了声门铃就自行进到屋内。
;背景 灯花の家 リビング 夕方
贤一,「灯花,是我」
客厅的情景是一片的冷清,毫无生活感可言。
只有灯花的房间传来了窸窣声音。
贤一,「至少回个话吧」
我站在房间前方。
;黒画面
……。
灯花被消除了义务,得到了自由。
但是,自由这种东西,是只有自己心中还存在着规则的人才能善加利用的。
在对母亲的言听计从下成长的少女,一旦失去了下命令的人,也就失去了她的规则。
才进到房间内,巧克力的甜味就扑鼻而来。
贤一,「灯花……」
到处都是散乱的超市袋子还有零食的残留碎屑。
这个样子已经维持了多久呢……灯花就像是被垃圾给埋没了一般,靠在墙壁上坐着。
她的双脚无力的向外张,卷起的裙子另一边还可以瞥视到内裤。
贤一,「灯花,你回话一下啊……」
灯花,「…………」
她在看着我。
以她那没有感情的可怕眼神看着我。
贤一,「来学校吧」
灯花,「…………」
贤一,「大家都在担心你,没有了身为班长的你,班上根本就是无法无天了」
灯花,「…………」
贤一,「京子老师也是--」
就在我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
灯花,「……贤一,你少啰嗦。妈妈已经不在了」
贤一,「是啊,就因为这样,你更应该独立起来」
灯花,「独立……?」
仿佛是对于初次认识的名词有着生疏,她倾首纳闷。
灯花,「我有独立啊……我是一个人活着的」
贤一,「这样就算是一个人活着吗?」
我每天都有来观看她的情况,也会放一些钱在这里。
灯花,「根本就没有去学校的必要啊……班长什么的,也无所谓了……我才不要再听从谁的命令,我要、做我、想做的事、就好了……」
贤一,「你这些话我已经听过好几遍了,你也该醒醒了吧」
不论我说了什么,也无法传到此时灯花的耳里。
灯花,「……饼干、吃光了。要去买才行了」
灯花,「啊,可是出门就要洗头发换衣服……好、好麻烦啊……」
灯花,「算了……女孩子要顾好自己的服装仪容也不过是某个人决定的规则。我才不要照别人的规定去做呢」
贤一,「灯花!」
再怎么喊,她也没有反应。
贤一,「喂,灯花!」
灯花,「哪哪,贤一,我啊,变成笨蛋了耶……」
贤一,「咦?」
就在这时。
灯花,「啊啊……嗯……」
才惊讶她为何突然发出媚声、扭动起身体来,没想到灯花竟然开始用左手抚摸起自己的胸部。
贤一,「……呃!?」
在制服下方,灯花的手不断的蠢动着。
灯花,「啊、嗯……」
贤一,「快住手笨蛋!」
灯花,「呀啊!?」
我猛然向她靠近,将她的手拉离她的胸部。
我实在是大受打击。
灯花,「…………」
我不由得就想别开视线。
灯花那空虚的眼神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凝视着我。。
灯花,「……只要做着这种事,就什么也不用想了……什么都不用决定了……而且,也可以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贤一,「唔呜……」
已经到极限了。
我的考试还在持续着。
但是,我很明显的走错了该走的路。
我深深伤害了一个朋友的心。
我必须弥补我的罪过。
灯花,「哪,贤一……」
贤一,「怎样? 你尽管说,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的」
我的声音,依旧无法触及灯花。
灯花,「……杀了妈妈的人、不是我对吧?」
灯花,「不是我害的,对吧?」
灯花,「对吧-……?」
…………。
……。
;黒フェード
…………。
……。
迷蒙之间。
犹如梦中,却又能够清楚意识到的真实梦境。
内乱尚未发生的不久之前。
那是我和小夏共度的一段平淡朴实的日子。
我来到了向日葵花田。
自从姐姐到大学去之后我就时常把自己关在家里。
要是到了外面,很可能就会被人欺负。
姐姐已经没办法帮我了。
不论做什么事,都只会感到无趣和寂寞。
但只要待在向日葵田地里,看着这片黄色绒毯般的向日葵们,似乎能够就能够排解掉那些不愉快的心情。
话说回来,在这种被群山环绕的乡下地方其实也没什么其他地方可以去的了。
健,「姐姐……」
我出神的望着向日葵,并呢喃思念之人。
有一阵风往花田吹了过来。
向日葵们沙沙晃动,而我的额发也被撩起。
啊-,感觉很舒服啊~。
好想要一直这么下去哪~。
嗯?
就在近旁的向日葵花之间,伫立了一名少女。
少女,「…………」
而我正被她的双眼注视着。
健,「呜啊~!」
受到惊吓的我不禁叫了出来。
少女,「啊,你好啊」
少女似乎是刚刚才发现我的。
健,「哈啊、哈啊……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好」
说、说不出话。
少女,「对、对不起哦」
少女,「吓到你了」
健,「没、没没没关系」
我的心还是跳得好快。
竟然会因为一个女生吓到,我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小呢。
话、话说回来……。
这女生,是不是跟我同年纪呢。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身裙,细长的头发上还系有一个大大的黄色缎带。
好、好可爱啊……。
少女,「我叫日向小夏」
夏咲,「日向是向着太阳的日向」
夏咲,「小夏(日文为绽放之意)就是写成在夏天开花的小夏」
夏咲,「感觉上很像向日葵吧」
夏咲,「我的朋友都叫我小夏」
夏咲,「可是学校里的老师却是叫我日向同学,很过份吧」
夏咲,「不过,妈妈她嘛……对我又是另一种叫法哦」
她、她叫做小夏啊。
真的是跟向日葵很相像的一个女生耶。
夏咲,「你呢?」
健,「我、我?」
健,「我、我是通口健」
健,「名、名字的那些叫法我不是、很懂……」
夏咲,「通口健啊」
夏咲,「那就,在下面名字加上、小……」
夏咲,「所以是小鸡对吧!(口健的日文近似英文的鸡、胆小鸡)」
健,「啊! 不是! 我、我想下面名字是健……应该是」
健,「因、因为姐姐她,都是叫我、小健……」
夏咲,「哼嗯~,那就一定是那样了吧」
健,「那、那个,你在这个地方做什么呢?」
夏咲,「什么事也不想的发呆……做日光浴」
说完少女又转而面向太阳,继续她的日光浴。
原、原来是日光浴啊……。
夏咲,「…………」
健,「…………」
初次见面的少女。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的我,只能心悸不已的看着黄橙橙的向日葵。
说、说点话啊。
健,「呃……那个」
怎么办。
是个女孩子。
健,「那、那个……小夏……」
我连视线都没办法与她对上。
好可爱……。
健,「很、很可爱耶……」
夏咲,「咦?」
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糟了。
健,「缎、缎带很可爱耶」
夏咲,「啊……」
我、我说出这是什么恶心的话啊。
不过,少女的脸上逐渐转红。
夏咲,「谢、谢谢你……」
夏咲,「我好高兴……」
夏咲,「这个啊,是妈妈送我的哦」
夏咲,「是我最喜欢的了」
夏咲,「这是妈妈第一次送我的东西」
夏咲,「可是得到别人夸奖你还是第一次」
健,「这、这样啊」
夏咲,「对」
夏咲,「所以,我真的好开心……」
我、我是第一次吗。
唔哇……真的可以吗?
虽然只是没有多想就说出口的话……。
不,我当然没说错啊……!
事实上那条缎带也真的很可爱,很适合她嘛。
而且她也是打从心底很高兴的样子。
脸又红通通的。
虽然我常常都是脸红的。
但受到她的影响,连我也一同高兴了起来。
啊啊,如果这样的女生愿意一直跟我在一起,那我的每一天应该都会过得很快乐的吧……。
夏咲,「请、请问……你、你愿意--」
健,「什、什么事?」
夏咲,「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咦?
一直在一起? 
她说完后……。
竟、竟然握住了我的右手……。
还是紧紧的握着!
夏咲,「你、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咦咦咦咦咦咦~!
健,「啊、咦、跟、跟我?」
她清楚的点了一次头。
而我的答案早已决定好了。
健,「唔、唔嗯!」
我的脸变得好红好红,但总算是成功的对她点头回应。
健,「小、小夏也是……」
啊、啊、啊,可以说出来吗。
就、就说吧。
健,「我、我的第一个……」
我的第一个--
健,「朋、朋友……」
夏咲,「嗯! 我们就当朋友吧!」
健,「唔、唔嗯、嗯!」
夏咲,「永远、都是朋友哦!」
她的阳光笑容就普照在我整个人身上。
唔哇,真的好耀眼,连要看她的脸都没办法了啦。
而在我低垂的视线前方是……。
我、我的被人握着。
是、是、是女孩子的手……。
白白的,好柔软……。
好舒服。
有种怀念,令人心安的感觉。
啊啊,这种感觉好像……。
好像……。
好像什么?
对了……。
感觉跟姐姐很相像啊……。
…………。
……。
后来,我再次来到向日葵花田。
自从与那个女生,对,就是跟小夏相遇之后,我近乎每天都会到访这里。
虽然那天以来我就没有再遇过小夏,不过我还是赌上这里是最有可能与她见面的地方。
小夏应该是去上学了,所以白天是不会来向日葵田的吧。
当然的,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去学校了。
对于念书我根本是一窍不通。
真要用功的话,又会被同学嘲讽成嗑书虫。
而最令我讨厌的,就是体育课了。
不管是跳箱、游泳还是障碍赛我全都是倒数第一。
何必自己找罪受,去从事那些可怕的活动呢?
……呜呜!
哇~,光是一想就起鸡皮疙瘩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夏今天会来吗?
目前状况……。
风速良好。
云朵少量。
阳光充足。
对于日光浴是再适合不过的日子了。
健,「今天会来!」
……也许吧。
见到她时该聊些什么呢。
有很多事我都想知道啊……。
她会愿意说吗……?
夏咲,「……?」
健,「呜、呜哇哇!?」
一张可爱的笑脸正在看着我。
夏咲,「你好啊,小健」
健,「你、你好……」
夏咲,「好久不见」
健,「好、好久不见」
夏咲,「我来做日光浴了」
健,「喔、喔~……」
夏咲,「你也是?」
健,「唔、唔嗯……对、对啊,日光浴」
其实为了看到小夏我每天都来这里报到哦。这种丢脸的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夏咲,「看到这么好的天气,所以我忍不住就从学校里跑出来了」
健,「是、是这样啊」
果然都是待在学校啊。
得、得说点话才可以。
健,「啊、啊唔……啊、啊」
不、不行……我只能发出这种不像是人的声音出来。
到底该怎么开口才好呢?
夏咲,「哪」
健,「唔、嗯?」
夏咲,「哪哪,你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
健,「喜、喜欢吃的东西?」
夏咲,「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奶油炖饭了」
健,「我、我也有」
健,「只、只要是姐姐煮的我都喜欢吃」
夏咲,「原来你有姐姐啊~」
健,「……没、没有啊」
夏咲,「咦? 没有吗?」
健,「啊、不是。最近,她……到都市里的大学去了」
夏咲,「这样啊」
这么一提起姐姐的事情,那种寂寞的心情不由得又稍微冒出来了呢。
夏咲,「对了,你是住在哪边啊?」
健,「呃、呃……山、山的附近」
夏咲,「那我们就是上同一间学校啰」
我对于这句话吓了一跳,然后警戒着接下来应该会该出现的问题。
夏咲,「我们有在学校见过面吗?」
健,「我、我……都没有去学校了……」
夏咲,「咦?」
夏咲,「为什么不去了呢?」
健,「……感、感觉上会被别人欺负……」
夏咲,「不会的啦~」
夏咲,「你有被欺负过吗?」
健,「没、没有,也不是那样的啦……」
夏咲,「学校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哦」
健,「…………」
夏咲,「跟我一起到学校去吧~」
夏咲,「那么一来一定会很快乐的~」
健,「……不,不用了」
夏咲,「走~嘛~」
健,「我、我不要啦」
夏咲,「真是的!」
不过,我是有点想跟小夏一起上下学……。
不、不对,都已经过这么久了,我根本没有勇气去啦。
夏咲,「走嘛! 好不好!」
又是一个醉人的微笑。
健,「……呜唔」
之后,不管我怎么推托婉拒,小夏始终还是对我笑容不绝。
结果还是来了……。
……学校。
怎、怎么办……。
健,「一、一定要去吗?」
夏咲,「来,我们到教室去吧~」
没、没在听我说啊。
她一个人走了起来,而我仍然在走廊上伫足不前。
夏咲,「怎么了吗?」
健,「我、我还是不去会比较好吧?」
夏咲,「别担心哟」
小夏以她向日葵般的笑容牵引着我进到校内。
夏咲,「那里就是我们的教室哦」
健,「哈啊、哈啊……」
连我都很清楚现在自己的表情是相当僵硬的。
腹部没来由的抽蓄,好像马上就会闹肚子的感觉。
远比想像中的还来得厌恶。
一旦打开这个教室的门就会出现各式各样的人,他们会对我说很多的坏话。
阴沈、恶心。
弱鸡、滚粪虫、滚粪虫滚的粪……啊啊,讨厌讨厌。
夏咲,「我会帮你介绍给大家的」
小夏似乎看出我的心事般的对我加以鼓励。
然后,小夏就这么拉呀拉的把我带到了门前。
住手。
小夏。
不要把门打开。
夏咲,「大家,早安哪~! 今天也一样有精神耶!」
夏咲,「然后然后啊,有个大新闻哦! 我来介绍~!
夏咲,「「这个男生--」
夏咲,「……不见了」
--其实我已经死命的跑了起来。」
不要……我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啊。
夏咲,「……站住!」
就在我冲过走廊转角处时,我感到一阵劲风。
夏咲,「你要去哪里啊?」
而风的真正身份其实是小夏。
她已经抢先一步绕到我的正面了。
健,「好、好快! 小夏怎么会这么快啊」
夏咲,「教室是在那边哦」
健,「我、我还不能、在这种地方被抓到啊~!」
在我体内沈眠的某种东西苏醒了。
我再次奔跑起来。
夏咲,「呣!?」
小夏也是毫不退让的全身戒备着。
小、小夏!
既然你不想让我过那我就闯过去给你看!
夏咲,「右边!?」
夏咲,「不,其实是左边吧!」
健,「答案是……下面啦~!」
夏咲,「呀啊啊啊-!」
闪、闪过了吗!?
是、是有点难为情啦,对不起哦……!
逃、逃吧……!
闪电跑法。
楼梯二段跳。
走廊转角内侧入弯甩尾。
全速前进,目标出口。
学校大门。
看到了!
只要通过这最后的直线走廊,我就能再度回到一如往常的生活……虽然寂寞,但没有不安,也不会被任何人伤害的每一天。
还没有感觉到小夏追来的气息。
但在这最后的走廊,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健,「……唔!」
我使出最后的冲刺。
…………。
……。
终点!
到达的同时,我品尝着全力一博的成就感,当场倒地。
夏咲,「到终点了~!」
健,「哈呜!?」
小夏的身影早已在此。
夏咲,「太棒了! 恭喜你!」
健,「桀-、桀-、桀-」
夏咲,「嗯~,小健的体力还不错嘛」
健,「桀-哈-、桀-哈-」
夏咲,「可以跑得这么快的话,你一定会很受大家欢迎的哦」
健,「我、我……桀-哈-……很、很快?」
夏咲,「嗯,真的是很快哦」
健,「而且……会受到、大家欢迎?」
夏咲,「我想要是大家看到你在跑步的样子,反应一定会很热烈的」
健,「…………」
夏咲,「然后再进一步让他们了解小健温柔的地方,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啦」
健,「…………」
这、这样子的我,大、大受欢迎?
……。
总算是度过了学校里的一天。
坦白说,在学校发生过什么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我实在是好紧张,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而我现在,正在跟小夏一起走在田道间的回家路上。
可是……。
健,「难、难得小夏今天将我介绍给大家认识……」
健,「教室的同学也都跟我说了不少话,可、可是我都没办法好好回答他们……」
健,「真、真的很对不起」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小夏低头道歉。
夏咲,「那根本就没关系的啊~,不管是谁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啦~」
健,「是、是吗?」
我想小夏一开始一定是很快就融入大伙儿的圈子里了吧……。
相较之下,我……。
健,「唉……」
夏咲,「明天开始再多说点话就好啦,像我也是刚开始都没有人会跟我说话,就算聊天也聊不太起来。不过聊久了之后感情就变好了哦」
健,「是、是那样的吗?」
我开始涌起明天要更加努力的想法了。
夏咲,「…………」
小夏对着我在说某些事情。
我想认真听其中的内容,不过心脏就是莫名奇妙的跳得好快,不由得就恍神了起来。
话、话说回来,小夏真的好体贴人哪~。
啊,她笑了。
天真无邪又可爱啊~……。
夏咲,「然后啊,念书一直都是不太在行……[chr c=nachan_a_05 cs=m]呀!」
健.小夏,「啊-!」
原来是小夏把一只脚给插进了田里。
我们相互对看。
健.小夏,「噗、啊哈哈哈哈」
健,「小夏还真不小心耶~」
夏咲,「欸嘿嘿嘿嘿」
小夏站在田里伸出了手。
应该是要我拉她一把吧,于是我抓住她那只手。
健,「啊----」
下一个瞬间,我被小夏给拖进了田里头。
这个时期的田地几乎都灌了蛮多的水量。
所以我在大片泥泞当中绊到脚,结果整个人就跌坐在田里面。
夏咲,「啊哈哈哈哈……这是你笑我的处罚哦~」
健,「可、可恶,你好样的~,看我的!」
夏咲,「呀!」
这次轮到我把小夏给拉倒落水。
这下子我们两个都成了泥巴人了。
健.小夏,「噗」
健.小夏,「啊哈哈哈~」
我们就这么彼此欢笑,直到太阳完全下山时我们都还是全身泥水。
昨天一整天发生了许多事呢。
早上在向日葵田等着可能会来的小夏……。
然后小夏真的就来了……。
在还搞不懂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去了学校……。
在学校的时候根本没说到话呢……。
接着,回家的路上……。
我、我竟然跟小夏在田里面玩到忘了时间,而全身都是脏泥巴。
好快乐啊……。
小夏开朗的笑容。
那就像是个顽皮的小孩会有的笑容,而她也真的是个顽皮的小女生。
我已经有好久都没能打从心底笑得这么开心了。
我讨厌学校,可是我又好想跟小夏见面……。
当我如此烦恼时,却看到爸爸难得的回家了。
我问爸爸应该怎么办,但爸爸只是对于小夏很可爱的这一点不停开我玩笑,根本就不想帮我解决烦恼。
因为爸爸这样胡闹,反而让我更想看到小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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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咲,「早安哪~」
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她不停晃动的肩膀显示了她的好心情。
夏咲,「等很久了吗? 等很久了吗?」
小夏张着她那水灵的大眼睛,向我的眼睛笔直的注视着。
健,「早、早安」
对上的视线让我觉得好难为情。
健,「没、没有等多久哦」
夏咲,「今天的学校也一定是快乐的哦~」
健,「是、是吗……?」
夏咲,「我们手牵手上学去~」
健,「咦……那、那个,不用了」
夏咲,「很好~,我们手牵手上学去~」
小夏还是强迫性的牵起了我的手。
可是……我、我好高兴。
感觉上我今天可以努力下去了。
…………。
……。
来到校门前时,有一群看起来像是小夏的同学同学通过我们面前。
女性朋友们,「早安啊~,小夏」
夏咲,「早安~」
女性朋友们,「…………」
女性朋友们,「待会儿教室见啰~」
刚才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我的全身上下好像都被她们察看了一遍……。
进到校内,也许还是不太能适应,我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夏咲,「没问题的啦!」
小夏似乎又看穿了我内心的脆弱,她以笑容激励着我。
不但如此,她还开始将我们握着的手活力十足地甩动了起来。
跟、跟小夏在一起,我果然是能够安心的吧。
男性朋友,「小夏早安~」
夏咲,「喔-,早安哪~」
男性朋友,「咦? 那个男生是谁啊-?」
健,「咦……!?」
我昨天就已经在班上了,竟然没有印象吗。
于是小夏立刻站到我的前面,挺直了身体。
夏咲,「他是我的朋友,小健。请多指教啰」
男性朋友,「小夏的朋友?」
健,「啊、啊……嗯……」
那个男生像是在把我跟小夏做比较一样,视线在我跟她之间转来转去的。
男性朋友,「小夏,下次还要借我游戏哦~」
夏咲,「好好~」
……这、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可、可能不行吧。
夏咲,「早安啊~!」
小夏一直在跟她各式各样的朋友们互相打招呼。
从校门到教室前方的这段距离里,我已经数不清我们到底停下多少次了。
也许,小夏是一个很受大家喜爱的人吧。
不,仔细想想这也是当然的。
人长得这么可爱。
很温柔,甚至还愿意跟这样的我做朋友。
跑的很快,运动方面应该也是很擅长吧。
不过看她昨天一脚踩进了田地、有点冒失的地方也是她的迷人之处。
跟、跟这么完美的她一比,我……。
夏咲,「怎、么、了、啊?」
健,「没、没有……没、没什么」
我将到现在仍然牵在一起的手给甩了开来。
就算如此,小夏还是想将手继续伸过来牵。
健,「看、看嘛,大家都在看了」
实际上,我真的有被众人不停盯着的感觉。
就因为最受欢迎的小夏,现在是跟我这样的人走在一起……。
健,「不、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我、我还是说出口了。
夏咲,「咦? 什么意思?」
健,「不、不是,我是说……牵手这种事,应该是真的很要好的朋友才会做的……」
夏咲,「嗯-?」
听我这么说完,小夏照样不放在心上的将我的手又牵了起来。
她疑惑似的看着我。
健,「……对、对不起」
夏咲,「对不起什么-?」
健,「没、没什么啦」
夏咲,「啊哈哈,好奇怪哦~」
我坐的位置不用说,当然是最后方的墙角处。
整个教室的情况都看得很清楚,也不会被人从后面恶作剧。
夏咲,「我也坐这里哟~」
小夏的座位就在我隔壁。
叮~当~叮~当~。
上课铃响,老师走进了教室。
老师是有着一张可怕表情的老爷爷。
没有什么问候词,他开始在黑板上书写问题。
看来这堂是历史课。
先生,「有人会吗?」
他写的方式很粗鲁,感觉上粉笔都快被他给写断了。
教室的所有同学好像也都很怕这个老师,都没有人聊天还是转头乱看。
先生,「都没有人会吗?」
完全没有人举手。
夏咲,「我~我~」
这时候,小夏细长又白嫩的小手向上伸出。
先生,「好,日向」
小夏她站了起来,回答问题里的年号。
先生,「答错了!」
天地震怒。
整个班级都受到一阵紧张的浪涛袭击。
先生,「不过,有积极性是一件很好的事。继续多加努力学习」
夏咲,「是!」
……真是吓死我了。
我用斜眼瞄了一下小夏。
她真的已经打开课本在找问题的答案了。
……她好勇敢啊。
第三节,数学课。
。
。
这是是一个年轻的男老师在黑板上书写着问题。
先生,「……好了,要让谁上前来解这个问题呢」
看了一下,这问题的话我也应该会才是。
呃,加上这个然后除以它……。
解、解出来了!
先生,「那就最后面、靠墙壁的-……是新来的同学吧?」
先生,「通口同学,请你到前面来解题吧」
叫我!?
夏咲,「哦~哦~,小健加油啊」
健,「咦,唔、唔嗯」
心跳得好快。
啊-,别紧张。
我走到黑板前。
一旦站到前方,就明白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教室全体,而且也会受到所有人的注视。
我拿着粉笔的手在发抖,背后的冷汗也不断流下。
视野一下变大变小的。
奇怪?
仔细一看,眼前怎么会只剩下数字了。
3……14……9,是吗。
呃。
呃-……!?
这是什么啊?
啊啊,不行了……。
过度的紧张下,头脑越来越混乱了……。
总觉得大家都在背后看我出笑话。
先生,「怎么了吗?」
健,「没、没有……」
先生,「这问题应该没有多难吧」
健,「是、是的……」
先生,「你怎么写了个爸爸呢」
男生,「喂,那家伙该不会连那种问题都解不出来吧?」
同学们,「啊哈哈哈哈」
一个人的起哄,让整个教室都充满了叽笑声。
我不要了啦。
大家都把我当笨蛋看。
先生,「够了,你回座位吧」
连我回到座位时,哄笑声还是不断持续着。
但值得庆幸的是,只有小夏一个人完全没有笑我。
夏咲,「哎呀~,真可惜耶」
夏咲,「要是有把笔记本带上去就好了呢」
能够听到她这么说,感觉上让我松了一口气。
…………。
……。
午休时间。
每个同学都在说说笑笑,显得一片欢乐的模样。
而我……。
只能惶恐无措,东张西望的……。
怎么办,这样的气氛……我不喜欢啦……。
跟、跟小夏……跟小夏一起吃午餐……。
女性朋友们,「小夏,一起吃吧~」
形形色色的人都在邀小夏共进午餐。
她应该不会想跟我一起吃吧……。
好、好吧。
来数一数教室墙壁上的污垢好了……。
一个、二个、三个……。
啊,那边也有,第四个。
男孩子,「日向同学,午餐你要在哪吃啊~?」
这时已经形成了一大群人墙围绕在我隔壁座位的小夏身边,而我的四周则是没有任何人想理会我。
……感觉真不舒服。
我、我还是离开教室会比较好吧……。
夏咲,「啊,小、小健等我啊」
小、小夏……。
健,「……对、对不起」
我还是逃到了走廊上。
冲出教室的我直接就来到了校门前。
健,「唉,太尴尬了,忍不住就跑出来了……」
小夏本来想跟我说些什么的……。
她要跟我说的,一定是她要跟大家吃饭,所以午休就没办法陪我了吧。
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我做的没错。
健,「……太好了」
想到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心情就轻松了起来。
好啦……。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呃,现在是午休哦。
教室那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回去,那就在这里吃午餐吧。
我椅靠着校门,打算进行午餐。
……啊。
才想到,我根本就没带午餐来嘛……。
健,「去买的话也是很麻烦……」
健,「哈啊-啊……」
我在校门前的草地上躺了一个大字。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
健,「啊,那边飘着的云好像绵花糖」
绵花糖啊……。
咕噜噜噜噜-。
我肚子里的虫在打鼓了。
健,「肚子饿了啊~」
唉,就算吃了绵花糖肚子也不会饱吧。
好,那我就来想像更能填饱肚子的食物吧。
什么才好呢-……。。
健,「啊,那边的云细细长长的,很像炸虾条」
咕噜噜噜噜……。
看来肚子里的虫也对我贫乏的想像力开始愤怒了。
健,「那、那就,那边的云……」
健,「呃、呃……」
唉……光是想着奇怪的事,感觉也只有越来越饥饿了。
叮~当~、叮~当~。
啊,是午休结束的钟声。
健,「别、别再上课了,回家好了……」
我拖起因空腹沉重无比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走了起来。。
夏咲,「啊!」
小夏来了!
夏咲,「真是的-,到处都看不到你人,我已经找遍学校了耶」
健,「呃、呃……」
夏咲,「吃过饭了吗?」
健,「是、还没有啊?」
健,「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带午餐来……」
夏咲,「我做了便当来学校哦……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吃好吗?」
健,「…………」
夏咲,「刚才在教室的时候我就想邀你了」
夏咲,「只、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嘛」
她害羞似的以手指搔了搔脸颊。
健,「……可以吗?」
夏咲,「希望里面不会有你不喜欢的菜」
健,「我没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东西啦」
于是我们就决定一同坐在草地上,共享午餐。
健,「啊,可、可是,钟声已经响了……」
健,「不、不去上课的话……」
夏咲,「刚才那声是预备铃,还有时间的啦」
直到午休结束的真正铃声响起了,我们之间的午休时间依然延续着。
不过,为什么她会觉得邀我吃便当是一件不好意思的事呢。
她的便当明明就这么好吃的说……。
…………。
……。
跟小夏一起放学回家。
我们走在笔直的田道上,朝着夕阳落下的那座山徐徐前进着。
夏咲,「小健,等一下」
健,「什么事?」
夏咲,「休息一下再走吧」
健,「嗯,好啊」
夏咲,「太棒了~」
两人就在道路一旁坐了下来。
健,「累了吗?」
夏咲,「嗯-,是有一点~」
小夏呆滞的视线落在前方的一大片田地上。
夏咲,「可能是今天早上太早起了吧」
夏咲,「我好像有点困了」
健,「啊,该不会是便当?」
夏咲,「呵呵」
夏咲,「因为我自己也知道我的料理做得不太好吃啊~」
健,「怎么会呢,很好吃的啊~」
夏咲,「真的?」
健,「小夏你、什么都很行呢」
夏咲,「没有那种事啦……」
说到这里时,她打了一个大哈欠。
我们两的距离靠得很近。
这感觉……好棒哪。
将双脚折放在一旁坐着的小夏,出神的看着水黾的动作。
水黾不时会在水面上做出轻盈的滑动。
随着太阳的西落,红色的光芒在山另一边慢慢增加了。
沐浴着这样的光,两人都是什么也没多想的在发呆。
健,「嗯……?」
健,「小夏?」
看来小夏是忍不住睡着了。
她、她的睡脸也好可爱。
口水都流出来了,不过奇怪的是如此滑稽的模样也非常地适合小夏。
健,「啊……!」
小夏向我靠了过来。
夏咲,「小健……」
吓!
该、该不会她其实是醒着的吧?
不对,那条仍在低垂的口水就是真的有睡着的证据。
要一边假睡还故意一边流口水,这种事可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
可、可是小夏她,是有点异于常人的地方。
我的心跳得好快……。
但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心感……。
为什么呢。
真是服了自己,连单纯在脑子的想法都会这么结结巴巴的。
今天也是要跟小夏一起上学。
……不过,小夏怎么还不来呢。
你再不来就要迟到啰。
夏咲,「对、对不起~!」
只见小夏呼吸急促的往这里直奔而来。
夏咲,「哈啊、哈啊……等很久了吗?」
其实我因为太过迫不急待的关系,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早了一个小时来。
也就是说提前的一个小时再加上在这里又等了一个,我等于是已经等了二个小时了。
健,「不、不会,我也是才刚来而已」
夏咲,「你骗人的吧?」
健,「哈哈……」
夏咲,「你这么温柔呢……」
会吗……?
健,「那、那我们走吧?」
我伸出手来。
而小夏也牵住了那只手。
当我们来到校门时,有一个男生挡在我们前方。
他跟我们同一个班级,几乎是男生里面的领导人物,很受注目。
对了,昨天有个人嘲笑过在黑板前面解不出问题只能惊慌发抖的我,那就是他了吧。
他对我视若无睹的站在小夏面前。
男孩子,「早安,小夏宝贝」
夏、小夏宝贝!?
叫得这么亲腻?
夏咲,「早安!」
夏咲,「借过一下吧,不快点我们就要迟到了啦~!」
小夏她不论对象是谁都同样温柔,不论跟谁玩都是显得同样快乐。
男孩子,「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不是早就已经迟到了吗」
夏咲,「这是感觉上的问题啦~」
接下来那名男生又进一步做出了惊人之举,他像是催促似的直接强硬地抓住了小夏的手。
男孩子,「这不重要啦~,既然都迟到了,那我们就翘掉学校的课到商店街去玩玩吧」
夏咲,「好痛,我不要啦~」
那男生还是不肯放手。
困在里头的那只柔嫩手掌,是直到刚才还握着我的小夏的手。
男孩子,「咦-,为什么嘛?」
夏咲,「要是你有什么事的话,等放学后再说好吗~」
男孩子,「放学后?」
夏咲,「好嘛?」
面对小夏毫无忧愁的笑容,他也不禁笑了。
男孩子,「……那就,放学后」
会从他那张笑脸里感受到某种低级下流的成份,是因为我个性有偏差吗。
他终于放开了小夏,往校舍的相反方向走起了。
男孩子,「啊-,放学后,我还会在这里等的哦~」
留下这些话之后,他才真正消失了踪影。
我的心跳好快。
怎、怎么一回事?
呃……男生约小夏翘课去商店玩。
去商店街是打算做什么呢?
不、不过小夏有拒绝了吧?
不、不对,那是等到放学就可以一起去的意思吗?
怎、怎、怎、怎么办?
啊,也许这件事根本就跟我没有关系!?
但、但要是没有关系,我的心怎么会跳得这么快呢?
夏咲,「你怎么了吗?」
健,「小、小夏……」
夏咲,「不快点就要迟到了哦」
健,「咦,啊、啊啊……嗯!」
看小夏这模样,好像是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么,刚才她的那些话一定只是用来敷衍而已,不会真的来这里赴约的吧。
好、好吧,今天也要渡过一段学校生活了。
我们就像是要赛跑到教室那里似的冲刺了起来……。
叮~当~叮~当~。
放学了。
今天上的课业内容完全没有进到脑瓜子里。
我跟小夏现在是来到跟那个男生约好的地点。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那男生的到来。
夏咲,「他人在哪啊?」
小夏为了寻求他的身影,环视各处。
记得他的名字是、佐久间同学吧。
……你真的要跟他去玩吗?
在上课的时候我一直都想这么问她,但由于太害怕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佐久间同学并没有来上课。
夏咲,「我记得他是说这里没错吧-」
夏咲,「小健你还有印象吗? 我没有记错对吧?」
健,「咦? 唔、唔嗯……他有说放学在这边等」
说完之后我才发现到。
只要我说没有这回事,那我们不就可以直接回家了吗。
不……也许还可以挽回。
健,「大概是……那个男生忘记了吧」
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让小夏跟家伙见到面。
健,「他、他是个很轻挑的人吧」
健,「平、平常都会跟不少女孩子来往了,我想他一定是忘记有这件事了啦」
健,「像今天也没有来上课,真是一个很随便的人」
健,「而且还很没礼貌」
健,「要是乖乖信了那种人说的约定,最后累的人也只会是自己啦……哈哈」
我连珠炮般的说出那个男生的坏话。
可是我的内心却一点也不痛快。
反而有种黏稠阴暗的讨厌感觉不断充塞在胸口的部位。
夏咲,「…………」
夏咲,「小健你……」
我、我怎么了吗?
是、是不是被她轻视了呢。
有种好像全身的血液全被一口气给抽光了的错觉。
夏咲,「小健你,很有自己的想法呢」
她露出微笑。
健,「什么意思……?」
夏咲,「唔嗯-……刚才,你一口气说了不少话吧?」
夏咲,「我想你该不会是从平常都很会思考事物了呢」
健,「不是那样的啦……」
我只是,尽量避免让自己受到伤害罢了。
夏咲,「啊,来了!」
男孩子,「啊~,抱歉抱歉」
男孩子,「别班的女生太缠人了,一直要我陪她玩啦」
果然,刚才我说的坏话其实全都是事实嘛!
这么一来我的罪恶感似乎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男孩子,「所以才会晚来的啦」
男生完全没有看向我这里一次,只顾着跟小夏说话。
甚至让我认为他的眼里根本毫无我的存在。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噗通噗通,而是有股火气从肚子里升上来的情绪。
现实中,真的是有这种人啊。
男孩子,「不过别担心,我还是记得跟小夏的约定哦」
小夏一直都是是以笑容听着他说。
男孩子,「这表示啊~,我啊,是很喜欢小夏的哦」
男孩子,「所以跟我交往吧」
夏咲,「不要」
男孩子,「很好」
健.男孩子,「……咦?」
男孩子,「刚刚,你说什么?」
夏咲,「不好意思哦,我不要~」
小夏始终是笑容不绝。
男孩子,「为、为什么啊?」
为什么……?
跟他说话时的小夏一直都是笑咪咪的啊……?
男孩子,「呃,我家可是这一带的大地主哦?」
应该是不小心脱口而出的吧,这理由听来有点愚蠢。
夏咲,「…………」
男孩子,「为什么啊……? 搞不懂你耶……」
小夏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握住了身旁的我的手。
健,「小、小夏……!?」
我急忙看向小夏的脸。
只见她害羞似的低垂着脸,微微摇头。
…………。
……。
小夏并没有任何说明。
而我只对被握着的手心所传来的触感印象深刻。
那是能够让我的整个脑袋为之融化,小夏独有的温暖。
然而,太过陶醉其中的我并没有注意到隔天开始的变化。
健,「好痛」
跌!
我被桌子旁边突然伸出来的脚给绊到了。
这么做的男生只带着一副对我看不顺眼的表情便往走廊离去。
从早上算起,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是、是故意的吗?
不、不会,一定偶然的啦。
因为我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啊~。
……。
就算偶然好了,一天里面有可能会连续发生三次同样的事情吗?
还是应该怀疑了吧。
可是……。
动手的那些人都很分散……。
而且我都没有跟那些人说过话,突然就这么怀疑起来还要向他们问话,这是一个很失礼的行为吧。
再说,我又该怎么问话呢?
健,「你把脚伸出来了吧?」
不行,这种态度太嚣张了!
要再温和一点……。
健,「您伸出您的脚了是吗?」
我是白痴吗!?
健,「请问-,你刚才伸出脚了是吗?」
夏咲,「呵呵,从刚才开始,你一个人在做什么啊?」
健,「呜」
夏咲,「真有趣耶,你常会自言自语吗?」
健,「没、没有,不是那样的啦……」
夏咲,「好啦,下节课要考试了,不念书不行哦」
健,「啊,对哦」
没错……我来学校也才这几天的事,结果就要考试了。。
得努力在这段休息时间内尽量弥补落后的进度了。
…………。
……。
叮~当~叮~当~。
考试的时间到了。
噗通噗通……。
不知道我能不能考好……。
先生,「好了,那就请同学们跟隔壁的人间隔一个座位」
夏咲,「加油啰」
健,「唔、唔嗯」
依照老师的指示,我跟小夏隔开了一个人的座位距离。
先生,「桌上只能留下书写用具,考卷往后面传下去」
啊啊啊,心跳得好快啊。
前面拿到考卷的人已经开始在写了。
不过坐在最后面的我还迟迟拿不到考卷。
要是很简单就好了……。
……。
怪了?
考、考卷还是没有传到我这来。
还、还没好吗。
咦,我前面的那个人已经开始在写了。
是考卷不够吗?
就在我想问出原因而要拍下前面同学肩膀的时候--。
男孩子,「老师-,纸多出来了」
啊啊!
我的那一份在那里!
我探出身子四处察看是怎么回事。
先生,「喂! 坐在最后面的那一个,不要看别人的!」
健,「啊、啊呜……」
先生,「保持安静,开始写考卷」
健,「考、考、考卷不够……」
先生,「那你要早点说!」
健,「是、是的……」
先生,「快点到前面来拿」
得、得快点去拿来开始写了。
从老师那处拿到考卷的我,在要回座位时向后转身。
我看到了某几个同学正在别笑着。
我前一个座位的那个同学也在笑。
原、原来是故意的……。
不、不管了,现在还是回去写考卷比较重要。
同学,「多出来的家伙」
唉……?
同学,「很臭耶」
……。
在回座位的途中,许多的低声恶语传到了我耳里。
怎么会……?
为什么……。
我……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了吗……?
那会是什么事呢……。
……我根本就没有头绪啊……。
我想解读考卷上的问题,可是几乎要满出来的泪水一直让我没办法做到。
…………。
……。
叮~当~叮~当~。
……考试当中我只能忍着眼泪,满脑子思考着那些坏话,根本就没有能力做答。
即使到了休息时间,我依然坐在位子上动也不动。
为什么嘛,我不要这样了啦……。
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难过……
夏咲,「嗯-,感觉很累吧~」
健,「…………」
夏咲,「我今天的状况不错哦~,空格全都有填上了耶」
夏咲,「你呢?」
健,「…………」
夏咲,「这样啊,那也是没办法的嘛」
夏咲,「你已经很久都没有考过试了,而且刚才好像也发生了考卷不够的问题」
健,「…………」
各种情感塞满了胸口,我忍不住往走廊冲去。
……小夏果然也没有察觉到……。
这时候,突然有只脚从旁伸出来绊到了我。
我全身难堪的趴倒在地上,不知何时之间还有许多人围绕在我旁边。
在我眼前,是一双男生的脚。
而那个男生……。
是昨天对小夏随便表达爱意的男生。
男孩子,「你这家伙,干嘛往这边撞过来啊」
……不、不是你先动脚的吗。
男孩子,「考试的时候做弊,撞到人还不道歉……」
男孩子,「你这人还真差劲耶」
健,「……我、我--」
男孩子,「你嘴巴很臭耶,别说话啦」
男孩子,「警告你,别再到学校来啰」
走廊上有许多同学在围观。
他们每个人都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在看我。
…………。
……我到底……。
到底……到底是做了什么呢。
……直到他们都消失了之后,我还是在拚命的忍住不哭……。
我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化为了现实。
隔天。
我跟小夏正在教室的最后面聊天。
一群爱欺负人的同学走了过来。
是昨天包围住我的那些人。
其中一个以捏住鼻子的夸张手势向我出声。
坏同学,「通口同学啊-,可以请你跟我们来一下吗」
怎、怎么回事?
语气上是比昨天客气许多,但那绝对是装出来的。
他的眼神在笑。
那是充满了恶意的眼神。
要是跟着去了,肯定会有某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可是……如果我不去,这里……在小夏的面前……。
……在这里发生的话,我会更加不愿意。
健,「唔、唔嗯……我去」
男孩子,「哦,了不起,通口同学真是爽快耶……」
他们异口同声得夸奖着我。
甚至还有人像是跟我很要好似的搭起我的肩膀。
夏咲,「怎么回事啊,大家?」
小夏提高了音量。
夏咲,「你们是要把小健带到哪里去啊?」
她也许已经感受到这不寻常的气氛。
男孩子,「只是想跟他出去聊一下啦」
我也附和。
健,「对、对啊,小夏,我们最近感情变得很不错哦~」
我也自动搭上了对方的肩膀。
周围的那些坏同学看到我这样的举动,脸上浮现一种既复杂、又厌恶的表情。
夏咲,「小健……」
夏咲,「这样啊……对不起哦,看来是我误会了」
她难为情的搔了一下头发。
……唯有小夏……我绝不想让她知道我被人欺负的窝囊样子。
这样的心情,自然涌现了出来。
男孩子,「那,我们走吧~」
健,「唔、唔嗯」
夏咲,「…………」
…………。
……。
碰!
太阳穴附近遭到了一记横向的殴打……。
啪沙。
我倒落在校门前的地上。
尘土随之飞扬,嘴巴里面满是沙子的咸咸味道。
健,「呃咳呃咳」
男孩子,「喂,谁跟你是朋友啊」
碰。
接着是肚子挨了一脚……。
男孩子,「少用你的脏手碰我啦~」
不、不是你先搭上我的肩膀的吗……。
男孩子,「喂,那边的蚯蚓」
某个人说话了。
男孩子,「既然是条蚯蚓,就得认命的在地上爬才行哪~」
一只手押住了我,使得我在地面上磨擦着。
男孩子,「竟然还敢跟小夏说话,你太嚣张了哦」
为什么,我就不能跟小夏说话呢……?
男孩子,「啊,你是聋了吗,回话啊」
健,「对、对不起……」
我忍不住发出了包含眼泪的声音。
而这种声音,在那些坏同学的耳里似乎听来很愉快。
男孩子,「逊毙了~」
叽嘲声在我的头上交错盘旋。
全部的人都在对我的身体施行着暴力。
最后,我只在地面上曲着身子,一动也不能动。
全身一片火热。
痛觉一直在对我的身体发出抗议。
总是表现得畏畏缩缩,是我不对。
我还妄想跟小夏那样的完美女孩当朋友。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被众人殴打。
可是,好痛啊。
好痛,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动也动不了。
这一定是我的错。
要是承认了,好像就连眼泪也会流不出来了。
隔天早上。
我家附近,总是跟小夏约好的会合地点。
看来今天很难得的,小夏已经照约定好的时间到了。
从远处就可以看见她挥舞着手在催促我。
夏咲,「太~慢啦」
健,「对、对不起……」
我没办法与她对上视线。
夏咲,「要是像这样每天都迟到,不太好对吧~」
她还是一如往常,不知为了什么有趣的事,总是笑容不断。
健,「……啊,今、今天……我不太舒服……所以就不去学校了……」
夏咲,「咦?」
她灿烂的笑脸突然布上了一层乌云。
夏咲,「不舒服吗?」
健,「……唔、唔嗯」
夏咲,「是感冒吗-?」
问的同时,小夏还把手贴到了我的额头上。
我急忙反射性的将她的手给挥开。
夏咲,「感觉上没有发烧啊……?」
健,「…………」
夏咲,「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健,「……对不起」
夏咲,「啊……」
我逃也似的从小夏身边跑走了。
夏咲,「小健……!」
…………。
学校……。
不去了……。
我一个人在河边想着事情。
欺负我的男生的事、学校的事、小夏的事。
就连早上那时候,我也不太想跟小夏见到面的。
只是一想到小夏会遵守约定的在那里一直等我,我才会不得不到那里一趟。
健,「……我到底是做什么啊」
都已经答应小夏要到学校去了……。
肯定会被讨厌了吧……。
我注视着水面,出神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仔细想想的话,其实……也不过就是被人欺负嘛?
也才过了两天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每天都过得比我更加辛苦的人存在。
为什么我会这么的软弱呢?
这是……我的错吗?
肚子变得沉重起来。
即使我自认为什么事也没有做,也许什么事也没有做在这世上就是一种罪过吧。
疼痛在腹部阵阵发作。
健,「对了,这个地方,我常跟姐姐来……」
姐姐为了让我成为一个坚强的男子汉,总是率先将她英凛的背影展现在我眼前。
想必姐姐她一定会这么跟我说的吧。
璃璃子,「就算被欺负那又如何呢,等你变成了大人之后,你就会发现其实那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姐姐的视线永远都是向着未来更远的地方。
可是,那样真的好吗。
说什么长大之后就会遗忘,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感觉上这样的想法不就是逃避现实的人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吗。
现在,我很痛。
现在的一点小欺负,我已经是承受不住了。
痛苦至极的现在,使得我根本看不见未来。
健,「救救我啊,姐姐……」
我正走在前往学校的山路上。
我的身边并没有小夏的身影。
昨天擅自翘了学校的课……。
在遇到小夏前,我也同样有着不想去学校的感情,但此时的不想去却又是代表另外一种意义了。
就算不安,也仍有希望相伴……。
跟小夏一同上学,聊天、嘻戏……。
可是现在,我不想跟小夏见面。
除了不想被她看到这种被人欺负的难堪模样,同时也想不想让她为我担多余的心……。
到校门前时,我可以感到小夏从后方跑了过来。
听着她那轻快脚步声的靠近,我的心情也随之莫名低沈了下来。
夏咲,「早安~」
健,「…………」
夏咲,「太好了,你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吧」
健,「……嗯」
夏咲,「明明我今天是准时到那里没有迟到的,你怎么就先走了,太过份了哦」
夏咲,「不过照你会有的想法,你一定是以为我先走一步了吧?」
健,「…………」
即使我依旧沉默不语,小夏还是为我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夏咲,「呵呵,我就知道」
小夏开朗的向我说着话。
可是,我却只能没有精神的虚应着她。
夏咲,「今天可以跟你在一起,太棒了」
小夏……那是……。
我……。
夏咲,「昨天小健都不在我身边,过得很无聊呢」
要是跟我在一起的话……。
小夏也会一定惹上麻烦的。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小夏担心。
我希望小夏可以一直保持开朗快乐的模样。
我不要因为我这样的人……而使得她困扰。
…………。
……午休。
为了不要让人有欺负我的籍口,我决定今天一整天都要努力避免引起别人的注目。
就算如此,我的身体还是抖个不停。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叫到名字。
不知道会不会有手放到我的肩膀上。
注意脚边,全神观察四周的安全。
或许是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总算是平安无事的到了午休时间。。
可能他们已经懒得再欺负我了吧。
也可能是只要我采取低调的行动方式,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最好是能够就这么被众人给遗忘吧……。
夏咲,「小子~」
噫!
小夏……那种打招呼的语气太像男生了,吓死我了啦。
夏咲,「明天是放假吧」
健,「是啊……」
夏咲,「明天……要是你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爬山啊?」
健,「……」
夏咲,「一定会很快乐的哦~」
健,「……」
夏咲,「明天我会做出目前为止最棒的便当带去吃,敬请期待啰」
夏咲,「里面会有煎蛋~、青椒~,茄子还有小黄瓜的……」
小夏开心的对我做了许多菜色的说明。
……不行的啦,小夏。
要是被人看到我跟小夏快乐聊天的样子……。
这时,那群人的身影进到了我的视线。
被小夏拒绝过的他,正在以相当可怕的表情瞪视着我。
他身边的同伴则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健,「夏、小夏!」
夏咲,「怎、怎么了?」
健,「呃、那个……」
夏咲,「啊哈,放心啦,我会做两人份的便当啦~」
这种情况下我没有心情陪你说笑了啦。
健,「已经够了!」
啊……。
健,「拜托你……不要再管我了啦!」
这是,多么自以为是的一段话啊……。
我的喉咙不合情理的叫喊着。
我拿起书包,逃离了教室。
背向所有的一切,直往家里逃去……。
只要我不在了,那就万事解决了吧。
那男生应该满意了吧。
而我也不会给小夏带来困扰。
只要我消失了……。
说起来,其实道理很简单。
我不应该抱持与自己不相应的期待,期待能够小夏见面或是说话的。
隔天。
从现在开始,我是绝对不会再离开这个房子了。
我要一直关在家里,永远不出去了。
爸爸他好像对我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一味的在书房里看着自己的书
我开始觉得,还是躺在自己的被窝里才是最幸福的了。
就这样待在棉被的温柔包覆里,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啊……。
睡吧……我好幸福啊……。
???,「……ー」
???,「……健~」
???,「小健,早安哪~」
远处传来了某个人叫我的声音……。
健,「呣嚷呣嚷,姐姐,今天学校放假,让我继续睡嘛-……」
???,「该~起~床~啰~」
健,「再、再五分钟就好了啦……」
???,「你在家对吧~?」
嗯?
不对,不是姐姐。
是访客。
夏咲,「我们去爬~山~吧~」
……原来是小夏。
夏咲,「喂-,喂-!」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我哪还有什么脸可以跟她见面呢。
就装不在家吧。
没、没人在啦~!
……我只是在心里叫喊着。
别、别在管我了啦!
……依然是没有出声的叫喊。
夏咲,「我今天有做午餐来哦~」
小夏还真是不死心哪。
可是……。
没用的……小夏。
我已经没办法再出去外面了啦。
到了外面,也只会遇到一堆让我难过的事……。
姐姐一不在身边,我就什么也办不到了。
所以说,请你别再管我了。
只要我继续装不在,小夏也会觉得关心我其实是一件很蠢的事了吧。
别再管我了啦。
……结果小夏之后还是不断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但我还是丝毫没有出去的念头,也没有回应她的叫唤。
即使如此,小夏依然不死心的对我说话。
夏咲,「今天我跟妈妈吃了一餐很好吃的早饭」
夏咲,「我带来的便当也是妈妈帮我一起做的哦,所以今天便当的味道一定会很棒的」
夏咲,「啊,有好多蝉耶~,哪哪,你看!」
夏咲,「……说到哪里啦?」
夏咲,「嗯,算啦……就是爬山嘛,从去年我跟家人去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去了……」
夏咲,「一定很快乐的哦~,风会一直吹过来,而天空也是又蓝又亮的哦~!」
……听着小夏因为一些平淡无奇的小事兴奋不已,让我好羡慕。
我……对我来说……小夏觉得快乐的那些事……我毫无感觉。
原来是这样啊……。
小夏她……是因为同情才为我做这些事的。
因为我太懦弱、太可悲、太不幸了。
健,「哈哈……」
竟然会受到同样年纪的女孩子同情……。
太逊了。
很逊。而且还老实承认不想悔改的我,更是逊得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夏咲,「所以啦,我们去山上玩~嘛~」
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听了啦!
盖上棉被之后,小夏的声音也因此减弱下去。
拜托……。
不要……呜唔。
呜呜唔。
健,「拜托……不要再管我了……」
我压着声音,在绵被里不断哭泣……。
然而,小夏的声音还是执着地从房子外头一直传来……。
知~知~知~。
隔天早上。
蝉群的高声和鸣一早就把我叫醒了。
看来昨天我好像是不小心睡着了。
在那之后不知道小夏是怎么样了。
外头已经不再有人声传来。。
太好了……。
好渴,去喝杯水好了……。
我走下楼梯,往厨房方向前进。
要去厨房就一定要通过玄关前面才行。
走到玄关时我停了下来。
不可能吧,应该不在了吧。
要是把门打开了,小夏……会在那吗……?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心惊胆颤的往玄关门靠近。
哈啊、哈啊……。
健,「好、好吧!」
随着自己的鼓舞声,我将大门一口气打开。
怎么可能一整天都等在那里呢,不可能的……。
门开了,而小夏……。
夏咲,「呼啊,你终于出来了」
夏咲,「唔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啊~」
好大的一个哈欠。
揉着刚醒没多久的慵懒睡眼,她依然带着笑容。
我的心跳加速,好丢脸,不知如何是好,真想从这世界上消失掉。
简单来说,我让小夏在这个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地方等了一整个晚上。不对,是更久以前她就已经在苦苦等待我出现了。
我怎么可能会不开心呢。
虽然开心,但也有满满的愧仄感。
夏咲,「我一整晚都待在这里哦」
呵呵笑的她,用手指擦了一下嘴边的口水。
夏咲,「啊~,露宿真快乐」
夏咲,「一到晚天上啊~,这附近全都变得好暗耶,吓死人了……很可怕、也很有趣哦。有点像是试胆量的游戏吧」
小夏没有责怪我。
关于我自闭在房子里,装作不在、也不回应她的事,她完全都没有提到。
没有生气的感觉,也没有一丝犹豫的态度。
就只是衷心的表现出,等我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快乐的事。
夏咲,「不过啊……」
夏咲,「呵呵呵,小健穿睡衣的样子好可爱耶」
我想……小夏是因为知道了我被人欺负,才会对我这么温柔的。
夏咲,「哪哪」
她突然握住我的手。
夏咲,「要不要现在去爬山啊?」
夏咲,「便当可能已经不能吃了吧,不过山上长有很多笑笑菇,吃了笑笑菇就会没完没了的笑个不停哦……」
健,「…………」
这女孩真是奇特。
也许,她的奇特已经是完全超越了我的想像范围了吧。
难道不是吗,就算跟我来往也不会有任何好处的啊。
夏咲,「呼啊啊啊~,好困哦-」
为什么,要理会我这种人呢。
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健,「我去……」
夏咲,「真的吗? [chr c=nachan_a_04 cs=l]太棒了!」
我想了解这笑容代表的意义。
天空如同刚刚擦过的窗户般澄彻晴朗。
只余一小片的积层云看似被遗漏的在蓝天当中拖曳着长尾。
夏咲,「小健果然是很有体力的耶~」
健,「真要说的话,你更厉害……」
昨天才在我家前面露宿了一天,竟然还是这么有活力。
夏咲,「唔哇-! 山崖的对面很漂亮耶~!」
她像是小兔子般的在地面上喜悦的跳动着。
相较之下,我的心情仍然是沉闷不乐。
夏咲,「哪哪,我们来呀呵~的叫叫看嘛!」
健,「唔、唔嗯……」
在那之前,有件事我想问清楚。
夏咲,「呀~嚯~!」
健,「…………」
夏咲,「小健也一起来试试吧! 呀~呵~!」
健,「夏、小夏……!」
夏咲,「嗯? 怎么了吗? 不呀嚯吗?」
健,「我可以问一下问题吗?」
夏咲,「什么问题啊、什么问题啊?」
看着她对我亲密靠近过来的模样,真的是好可爱。
健,「你、你跟我在一起……」
我换了一口气。
健,「快、快乐吗……?」
夏咲,「快乐啊~!」
健,「为什么?」
听到这种太过预料之中,没有深思过的答案,我很不满意。
健,「……我、我一直都是被人欺负的哦?」
健,「要是在一起的话,连你都会被人欺负的?」
健,「你不会觉得很烦吗?」
健,「而、而且我头脑不好,运动神经差劲,也不会说什么让人开心的玩笑话哦?」
健,「不怎么会说话……只是开个口而已却老是结结巴巴的……」
健,「是一个在跟不在都没什么差别的人哦」
健,「跟我来往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利益的啊……」
夏咲,「利益、是什么?」
她突然插口进来问。
健,「呃、呃……就是像好处……有帮助的感觉啦……」
夏咲,「嘿~,好厉害哦,你知道这种这么难的话啊。你不是都没有去学校的吗,为什么?」
健,「那、那是因为……以前姐姐她教了我不少的知识……」
健,「呃,不要把话题转到我身上啦!」
夏咲,「哇啊! 小健生气了!」
她还是在嘻闹着。
健,「呜唔……小夏你,真的是很奇怪耶……」
夏咲,「奇怪……?」
健,「……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吗?」
夏咲,「嗯-?」
健,「为什么,你总是保持着笑容呢? 每一天当中,都有那么多有趣的事会等着你出现吗?」
夏咲,「这个嘛-,该说是开心吗……可能是、满足吧」
健,「满足吧?」
她是在说什么啊?
健,「比起那个很受大家欢迎的男人,跟我在一起才会让你比较满足吗?」
夏咲,「不是啦。不是那种感觉的……」
健,「那种感觉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实在是把感觉这两个字太过滥用了」
夏咲,「啊,你又在说人家不懂的词了啦~」
她吃吃笑了起来。
健,「我、我想要,更了解你的想法啊……」
这时,风儿将小夏身上的味道拂送到了我面前。
夏咲,「夏天来临、天气热了起来,会稍微下一点雨,田地青青、风一吹就会有一阵清新香味,还有小健这样的朋友在身边……虽然一成不变,不过仅仅如此就是一种美好啊」
少女说出这段话的同时,也牵起了我的手。
夏咲,「我不是很会说明,不过快乐的事情其实到处都有,能够让自己愉快的事情也很容易就能发现,而笑声更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传到我耳里的啊」
一片暖意布满了全身。
健,「小夏……」
夏咲,「小健……」
黄色的缎带在风中轻盈飘扬着。
夏咲,「我啊,就是小健才好啊……」
健,「我才好……?」
夏咲,「就是小健、才好的啊……」
健,「咦? 为什么?」
我不懂。
健,「你在说什么啊?」
到底是哪里好的呢。
健,「小夏,你这样说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希望来个人对我说明我是好在哪里。
夏咲,「小健……」
握着的双手,进一步的手指交缠了起来。。
健,「我呢,小夏」
夏咲,「有什么关系嘛!」
健,「就坦白跟你说,我其实是一个根本就烂到没办法救的家伙了啊!」
健,「胆小、内向,不过是稍微被欺负了就自己关在家里,一个实在是无趣到极点的人啊」
夏咲,「跟一个稍微被欺负了就自己关在家里的男生做朋友,难道不行的吗?」
健,「……呃」
夏咲,「非得要有什么好处,才能当朋友的吗?」
健,「也、也不是那样的啦……可是,那样的人很无趣……」
这女生果然很奇怪。
简直没有道理。
现实里不可能会存在这样的少女。
夏咲,「就是小健,才好啊……」
夏咲,「这也许是喜欢上人的感觉吧,唉嘿嘿」
健,「喜--!?」
夏咲,「那个啊,小健……」
太难为情了,我根本就没办法直视她的脸。
夏咲,「小健你,夸奖过我的缎带对吧?」
夏咲,「那个时候的我啊,觉得好高兴,心也跳得好快哦」
健,「那、那是……!」
我不由得对她感到了歉意。
夏咲,「就是从那时候起啊,我就想要跟小健当朋友了哦~」
夏咲,「所以……」
她的眼眶里正微微带泪。
夏咲,「……看到你能够从家里出来,我真的、松了一口气……」
夏咲,「真的……」
眼前的这名少女,已经是超越了我的理解能力。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继续对应了。
健,「缎、缎带的那时候,因为我也很紧张,总觉得该说点什么才会突然想出来那些话……那并不是我真心的称赞啊……」
简单说来……我只是想让小夏对我产生好感而已。
夏咲,「不过,那时我还是很高兴啊」
健,「呃……!?」
夏咲,「不管你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我都很高兴能听到你说的那些话」
她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夏咲,「我也只是很珍惜那一个片刻的时光啊」
健,「…………」
夏咲,「你啊,一定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不但个性温柔,头脑也很聪明,所以才会常常关心在意着周围的人的想法。但也因为这样,有时还让自己受到伤害」
她把我形容得像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人似的。
健,「你、你说得太夸张了吧……」
只要冷静一想,哪怕是问一百个人也会有一百个人认为我根本就不具任何魅力吧。
明明如此,小夏却完全不想直视我的低劣之处。
而且还用自以为是的观点对我擅加注解。
夏咲,「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我咲吧!」
直视我的那对眼睛,直比盛夏阳光般无比的闪耀。
健,「呜唔……」
啊啊……我懂了……。
夏咲,「妈妈也是这样叫我的哦」
这个女孩,原来是个小傻瓜啊。
是一个总在不知不觉间带给他人无限活力,真诚直率的小傻瓜啊。
健,「呜、呜唔唔……咲、咲咲……」
不过,这样的她,让我感觉好自在。
夏咲,「唉嘿嘿,小健……」
我不会忘的。
即使未来我会变成一个将被人欺负过的记忆当成无所谓的大人。
此时此刻,这种手被某人握着的感觉,我的身体也会牢牢记住。
夏咲,「手……不要放开哦!呵呵呵」
――温暖的心中温柔得回响着。
;徐々に 黒フェード。
咲咲……。
小健……。
…………。
……。


人生有無數種可能,人生有無限的精彩,人生沒有盡頭。一個人只要足夠的愛自己,尊重自己內心的聲音,就算是真正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