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广东十虎——合集》
作者: 连阳标统
首发: 2009-09-09 13:56
更新: 2012-01-13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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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十虎——花狸虎:叶剑英

文:连阳标统

1、一读骚经一肃然

叶参座不好写,不是资料太少,而是太多,版本缭乱,读解各不相同,内容看上去大同小异,推敲细节却又云遮雾罩,扑朔迷离。我翻过几页某编写组编的叶参座大传(说的倒是没错,真的是编写),语言幼稚夸张,人物思想单纯,形象平面单薄。

宣传出身的文棍,其写作风格大都遵循这样规律:“只要我方人物,全是大义凛然,英气逼人。而对立面的人,即使是出了名的靓仔酷哥,也要把他写得人贱样衰,比如帅哥汪美男经常猥琐,酷哥蒋光头肯定邋遢”。就算是党内斗争的那些破事,失败人物大都是行事古怪,思维离奇的精神病患者。而胜利的一方,大都是对路线真理具有先见之明的半仙,其人物无不是苦口婆心地帮助同志,竭力维持工作运转,并与失败方路线作坚决斗争。

很多时候,在中国叙述近代史,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在雷场里散步,不醒目踩爆一颗,肯定被炸成十八块,(真有那天,不知道谁来帮我收尸)但如果不敢直舒胸臆,把事情和人物往实在说,“思想自由”与“历史教训”又何从谈起?

官方出的人物传记,因为考虑了太多的忌讳,把一个原本生龙活虎的人物,写得象个三好学生。我不知道写这些官样传记除了浪费纸张笔墨之外,还有什么用处?看都没人看,写个什么劲?获再多的奖项,也是文化宣传部门之间互相打手炮而已。三十年来,关于参座的文字汗牛充栋,可谁又能超得出单世联的《眼底吴钩看不休——叶剑英与“文革”》?

历史人物不好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作者身为普通人,也许学问是好的,文笔是精致的,但思想、阅历,限于时空条件与彼此地位相差悬殊,难于准确地体察到历史人物的思维与压力。这里面既有信息不对称因素,也有个人的历史视野与见识。在日常生活中,历史人物和平常人差异不大,但在历史转折的重大事件决策面前,历史人物本身所掌握的情报与个人经验是绝对重要的因素,而他们决策的依据与分析过程,更不是普通人可以窥视企及的秘密。

作为民间作者,因不具备官方身份,能接触到的历史资料层次有限,密级资料档案,则根本没资格阅读,更没条件对可能的当事人,进行原始历史田野调查。同时,民间作者多数不是历史类专业人员,对所叙述的历史背景缺乏系统的了解与研究。所凭借的,只是在东一爪,西一耙乱读书中形成的印象,这种从书本到书本的推敲与分析难免片面,即使再努力地去接近本来面目,我相信,离事实也有十万八千里。

同时,用普通人的眼光与标准去打量历史,是很危险的事情,首先是对历史的评判标准不一定恰当,容易用今天的眼光去要求昨天的事情,从而掉进事后诸葛的陷阱;再者,局限于历史视野与人生阅历,理解事物很容易抽离历史背景,孤立地看待历史事件与历史人物;还会因为政治常识比较贫乏,把严肃的政治斗争庸俗化,即使关系着党和国家前途的路线之争,也当作旧时代官僚之间的争权夺利。

当然,绕开严肃的题目去写历史人物的8卦,也很好玩,而且很有可读性,颇能吸引眼球。比如就有人去统计叶参座一生中,有过多少个女人,结果统计出来明的9个,暗的N个。什么“花帅”绰号由此而来,什么延安时期整风运动中流传“叶剑英,叶剑英,老婆多得数不清”、、、、、、(膜拜)

我对这些无聊事情不太关心,以他这份量与地位的人,女人只会占生活中极少的比重,爱情与婚姻,对于他这样以身许国的人来说,基本上是奢侈品,玩不起。一段婚姻或感情过去了,就只能让他过去,绝不萦怀滞心,败坏情绪,过去的事情,无非是过眼云烟。更多耗费心力的紧急军情还等着他去算计筹谋,那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婆婆妈妈地经营爱情?叶参座的工作岗位,注定了他精神长期处于绷紧状态,他不断地需要爱情来滋润生活、舒缓情绪、刺激思维,从生理学的角度上说,这并不意外。

况且,他长期处于军队核心位置,掌握了大量党的机密与情报,结合党内斗争残酷异常的惯例,若与某位身边相处时间长了,对自己与身边人都是很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便惹杀身之祸。如延安整风时期,参座本人虽然没有直接挨整,但是他当时的老婆却被整得上吊自杀,虽然获救但变得精神失常,难道这个教训还不深刻么?一生谨慎又心智深沉的他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关窍道理。只是这个理由,对于身处高位的他,确实难于启齿,却又那么现实无奈。这其中曲折微妙之处的深思熟虑,绝非心智普通者可窥及。所以他那些短暂的婚姻与爱情,未尝不是对自己爱人的一种保护。

花帅绰号的缘由,是50年代——60年代初,参座从广东奉调进京,被明升暗降,任军委副主席,同时兼任了一些花里呼哨没实权的职务,无所事事之下,参座只好沉迷声色,寄情于吹箫弄玉。这其中未必不是向主席表明态度——“我很乖”,自污其身地在韬光养晦。

参座本身情才纵横,吹拉弹唱,诗词格律玩得烂熟,下部队视察居然毫无架子,为战士登台献艺,一把破二胡,尽拉粤曲小调,兴之所致,客家山歌也来上几句、、、、、、相比其他军头大佬的威严自持,他的多才多艺,能玩会玩,自然显得“花”,说他是“花帅”主要是指这个,而非是私生活异乎寻常。否则以他情才,谁能想象他会仗势纵欲?他要真“花”的话?留在土匪张部队里,不组织“广州暴动”,帮土匪张占稳广东,那不是可以过着“三妻四妾随便娶,青楼歌妓乱紧嫖”的幸福生活?除了同僚袍泽会取笑几句“咸湿佬”,谁又能说他什么?他何必投身革命,九死一生地以身犯险。

在中国历史上,自古以来为免除主上怀疑,一则求田问舍;二则纵情声色。以当时党内共产风之盛,参座显然不能采取求田问舍之策,那基本上等于是自寻死路,也容易被人鄙视。唯有纵情声色,歌舞自娱了,反正军内大佬们在这方面大哥别说二哥,谁不知道谁?

自53年起,参座这一韬晦,一韬就晦了10多年,其委屈辛酸,真的是点滴在心头,直到文革前,参座才慢慢泡软主席的态度,寻机赢回信任,重新上位。其实主席在哪个时候也觉苦楚,手头能用的人也没几个。从大跃进开始,主席败家的效率与速度快过历代昏君,几番折腾下来,令国家损失惨重,他还不服输,老琢磨着继续乱搞,搞经济不行就搞革命,总而言之要搞。军队的老帅们自然满腹牢骚,和他的关系多有龌龊,肯听他支笛的人不多,否则他要发动文革,一声令下便成,也不需依靠红卫兵自下而上地乱搞了。没想到参座十年前在青岛冲凉,写下的“忽忆刘亭长,苍凉唱大风”,居然一语成谶。

说明一下,《广东十虎》其实已经写完两虎,头虎是《殇虎——邓演达》,次虎是《上山虎——张发奎》,在这里开过贴,已经结束,邓主任的章节在我博客,不在这里再次贴出来污染版面。原来没考虑好,没搞一个合集贴。剩下的8虎,以后一并合集在这里,挖个大坑,谁喜欢看埋谁进去。——连阳标统

2、客家崽的血性

唐继尧任云南都督时,对云南讲武堂关怀有加,要钱给钱,要物给物。1915年底,唐继尧筹划起兵护国,在召集部将的会议上决定,只要中部各省有一省响应,桂、川、贵三省中有一省响应,海外华侨和国民党接济粮饷这三个条件中有一个具备,就起义。如三个条件一个都不具备,云南为民国存亡,争国民人格计,也要孤注一掷,奋而举旗。由此二次革命以来,唐继尧与孙大帅冻结的关系和解。

1916年,孙大帅在东京刚刚小登科,娶了宋庆龄。为贮备将来征战天下的人才,孙大帅捎信给唐继尧建议,打破云南讲武堂主要招收云南人的陋规,到南洋招募华侨学员,最好同时招收越南、朝鲜学员。唐继尧立即派特派员陈觉民到马来亚怡堡一带宣慰华侨,招募学兵。当时华侨子弟报名参加考试的有六七十人,叶参座是其中之一,并顺利地通过考试,回国投军。

而某编写组所撰传记上说,独揽滇省军政大权的军阀唐继尧,为了利用南洋华侨的财力和人力来扩充自己的实力,派特使陈觉民南洋拉拢华侨,招募学兵、、、、、、

讲武学校被校长唐继尧一手把持,变成了他扩充军事实力、实现个人野心的工具、、、、、、

这样写历史,真是令人不知所云。1922年,唐继尧因为支持联省自治,反对孙大帅武力统一中国的主张,从此他就变成了军阀。而在1916年时,他还是反对袁大头称帝的护国急先锋,革命得不能再革命了。拿一个人后期的政治表现来给他前面的言行定性,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如果这样的逻辑也成立的话,是不是我可以这样说“汪精卫这个老汉奸,婴儿时期就使劲吃他妈的奶,其目的完全是为了快点长大,以便早日进行卖国勾当”,这不是他妈的扯谈么?

民国军界流传这样的说法“保定的课堂,讲武的操场,黄埔的战场”,大概的意思,是三校学员们成长的地点与办学最突出的特点。云南讲武堂的操场,可不是现在讲武堂遗址中间的那块,他前身是沐英镇守云南时的练兵场,包括了现在的云南省图书馆、云南省科技馆一带。参座在那里读书时,被操得不成人形,大叫“当兵好似做只鸡,俾人打俾人闹仲要开口笑”。

讲武堂的教头们基本都是从日本回来的海归,因此学校规章制度和作风也沿袭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操练当然变态。但讲武堂毕业生的素质,与当时与其他军事学堂相比,也因此高出小半截。1924年黄埔草创,师资力量不够,便从云南讲武堂抽调了一批教官到黄埔军校筹建执教,同时黄埔军校的部分军事教材也是沿用云南陆军讲武堂。于是讲武出来的人便有理由吹牛说“黄埔是云南讲武堂广州分校”。

参座在学习中刻苦努力又话头醒尾,在一众学员中显得比较突出,渐渐引起了炮科科长王柏龄的关注,王是孙中山铁杆小弟,负有踢人入会,培养党徒的重任。于是在课后,王柏龄经常诱导参座谈论时局。参座那么聪明醒目,自然懂得该怎么说话,面对如此上路的学生,使王柏龄更是增加了对这个门生的喜爱。

王柏龄与蒋阿拉在保定同期毕业,同赴日本留学,同学炮科,一同加入同盟会,与蒋是N同死党。所以蒋一出任黄埔校长,立即把王柏龄从云南弄来,任黄埔军校教授部少将主任。而王柏龄当然记得自己的得意门生,也立即调参座赴军校任其副手。今天很多人不知道参座任教黄埔的具体因由,其实是王柏龄把他弄去的。许多文章因为王柏龄名声狼藉,故意隐去参座与王的关系,有些作者干脆就是不知道这么一会事。

王柏龄在军事教学与炮兵研究上很有成就,来黄埔前是讲武堂的教育长,来黄埔后是蒋阿拉办黄埔的第一得力助手,但许多文章记载里这人是个饭桶,以蒋之耿介刚硬,会用一个饭桶当助手?不过他信佛又好色(黄埔学生给他取绰号“花和尚”),他也实在是对不起这个绰号,有鲁智深其号而无其勇。这只鸟身为军人,而无军人风骨,打起仗来贪生怕死。第一次东征,在淡水城前临阵脱逃,被免去团长。最搞笑的是北伐时此公任第一军军长兼第一师师长,轻取南昌后带着军党代表“小道人”缪斌一起去嫖妓。结果半夜孙传芳调集部队反攻,而“和尚与道人”还在妓女身上使劲,以致军中无主,全军溃败。叶参座彼时也被王和尚从军校拉了出来,任命为一师参谋长,参座与团长哨牙仔(薛岳)收拢溃兵,拼死抵挡,才逃出生天。事后蒋阿拉要参座代理一师师长,参座自觉应承的话,无以面对栽培自己的老师花和尚,没好意思答应。

叶参座在讲武堂还与一个兴宁老乡十分要好,这人是骑兵科长林振雄,林在日本回来后,曾任汕头新军标统。林与王和尚,蒋阿拉都是同学,黄埔开学后,任军校管理部主任。解放后当选为广东省政协委员,62年被逮捕,64年死于监狱。

林教头精通马术,练得一手极好的劈刀术。参座那时虽不是骑兵科学员,但对既是老乡又是老师的林教头十分亲近(主要是可以到他家蹭饭),对他教的劈友刀法学得也很用功。讲武堂有个年轻的日本教头,也有一手高超的劈刀术,自称是荒木流高手,喜欢与人比试,曾一连打败了几个教官,不免有些得意,参座也输过给他。

不过参座没服气,暗地里下决心要突击训练一番,再与日本教头比试。参座比较狡猾,利用朝鲜人对日本人的天然痛恨,说动朝鲜同学金至顺献身做陪练,天天挨他砍。此后,一连几个月,他们俩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跑到操场上练习互劈,期间林教头也对他进行多次指点与陪练。

几个月后,参座觉得差不多了,便约战日本教头。正式比武这天,许多学科的教官和学生都来围观,两人穿上护甲,气势汹汹地互相抡刀猛剁,所谓拳怕少壮,刀怕力雄。参座那时血气方刚,又是含辱雪耻,刀刀舍命猛砍,几十个回合下来,挡得日本教官手软脚震,弃刀认输。那日本人倒也光棍,输了就输了,没耍赖,还把自己的刀送给了参座,这刀作为少年血性,青春灿烂的记忆,陪伴了参座终身。

我看许多文章提起这段往事时,都故意拉风夸张地取名《叶剑英刀劈日本教官》,标题看上去好像日本教官作恶多端,正在欺负花姑娘的干活,叶参座仗义行侠,一刀把人给劈死。这题目包涵着一股小家子气,看得人恶心。参座1917年与日本教官的比武,还扯不到20年后抗战,与他38年在衡山写“听涛起雄心,誓荡扶桑儿”时的心情没有联系。这是公平的比武,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何况日本教官是受聘而来,替中国教育英才,理应受到尊重,他输了并无失礼之处,表现得很男人。我们今天用这样去意淫的心理去描绘这件事情,反是失礼。民族的志气士气,不需要用这些手腕去长。

别以为苦练几个月就可以剁翻日本教官,参座的祖父是杀猪的,父亲也是杀猪的,还考中过武秀才,一把杀猪刀,砍遍梅县无敌手。他小时候肯定也是起五更睡半夜地给逮住食夜粥(练武),没有这个基础功底,怎么可能几个月的突击训练就砍赢日本人?不符合逻辑的。

他父亲据说学的是流民教功夫,客家流民教功夫源于清末袁寿士(广东客家帮道士),道士们到处流浪,走江湖卖药为生,同时有各种很难验证的法术和幻术,所以“流民教”功夫里面有很多神神叨叨的功夫,没准叶参座也学了道士们保命防身的法门——六壬神功,就是神打啦,俗称“刀枪不入”,所以才敢那么搏命。

我幼时特别向往做流氓,跟一个客家师傅食夜粥,听说学的拳种叫“流氓教”,兴奋异常,以为马上可以实现理想——做一个流氓。参座的父亲,据客家师傅说是同门,不知道叶参座有没子承父业,算不算是我的同门,和我辈份如何?

3、用间高手叶参座

党内用间高手,在我印象里大约排列如下:周公、董老、康生、参座,也许有点谬误,但如果排名不分先后,我感觉更合适。不了解这点,很难明白参座为什么没直接领兵作战的战功却被封为元帅,很多人以为他是靠一、四方面军会师时那份真假难辨的电报。笑话,要这样计算功劳,莫雄把从庐山上把第五次围剿全盘计划端回家,项与年拿板砖把自己拍成猪头,装成乞丐再把情报送至瑞金中央,可以说是救了整个中共中央与红军。论功计酬他们又该什么位置?解放后莫雄无非是酬功给了个广东省参事室副主任位置,项与年是辽宁省监察厅副厅长,仅此而已。

周公、董老所指挥的杰出间谍,现在已被曝露得七七八八,大部分为世人所熟知,不提也罢。而康生的情报生涯到现在也鲜为人所知,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仅是他在上海特科掌管干湿活的三科(比如处决顾顺章一家)。

其实32年后,他赴苏联任共产国际中国代表团副团长时,每天上班的单位,就是共产国际情报部。在情报方面,他确实有着理论与实践都非常丰富的“特别工作建设”经验。台湾那边的资料,记载中共方面三个在苏联受过正规政治保卫与谍报训练的大特务,分别是康生、程一鸣、路鹏(很少人知道这个化名,原中共南京特委军委书记路大奎)。延安时期什么西北公学,枣园训练班,七里铺训练班,全是使用康生撰写的教材《特别工作建设》(军统那边的教材《情报学》,凑巧也是程一鸣编写)。康生社会经验丰富,知识渊博,他上的课生动活泼又富于启发,让受训学员们心服口服。比起那位同行对手戴雨农,无论是个人才华还是组织手段,他比对手高得不是一筹两筹,否则怎么解释在整个抗战期间,他稳坐社会部部长?继而内战开始,解放军从节节胜利到最终胜利,不如说是情报战的胜利,而奠定内战时期情报工作的基础,恰好是抗战初期就开始积累布局?

康生死后的被清算老帐,一算就从延安整风开始算起。说他迫害好人,罪恶累累什么的,那是今天的说法,当年可没这样认为,延安整风中的肃反不可能完全肃错,不过这是另一篇内情了,从下面的这件事情中,可以看出来确实有不少特务混进了延安。

56年台湾军情局悼念戴笠死忌10周年,蒋阿拉伤感地对在场的大小特务说:“戴雨农同志不死,我们今天不会撤退到台湾!”。蒋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起码可以有三层意思。其一、戴笠很工作能力强,防共与保密工作做得好,他如果没死,可以防止及破获中共地下党渗透;二、戴笠不死,军统就不用内乱,在内战中就可以发挥重要作用;其三、戴笠单线掌握着中共方面许多关系的名单,这些名单上的人随着他的死亡而失去联系;这三层意思里,我相信后者。单线进行联系的特务,事关性命,惯例是没档案可查,卧底为了保护自己,只认人不认组织。等于说有些打进中共内部的特务,蒋也不一定知道,不是戴笠不信任蒋,而是防止蒋身边的人有问题(事实上问题很严重)。其实就算蒋知道名单,在戴死后派人去联系,关系人也不一定肯接头。(谁敢说只有一个沈之岳?)

如果以为延安大规模的肃反与审干,还有解放后屡屡绷紧的反特审查,全都属于空穴来风,归咎成党内斗争的故意整人,那就是毫无敌情观念了。以康生之情才心智,他会在没有任何过硬情报依据下,仅凭臆想就敢在延安搞抢救运动,那不把中央书记处的几位大佬当成泥俑木偶?

他死了几年后,说他是害人成瘾的贝利亚式反革命,开除党籍,撤销悼词。这和他生前的盛誉反差也太大了,可见其与党内人士积怨颇深。他一个胶南张家的二少爷,一个文质彬彬无拳无勇的书生,凭着良心与正义感投身革命,和谁也没冤没仇,整谁不整谁,我看不出是源自私怨。他只不过是患了小知识份子的左派革命狂热症,结合早期在上海特科经历,对危害革命的叛徒特务痛恨尤深。加上保卫工作的职业习惯久而久之,警惕就变成了多疑。在我看来,他对党所造成的损失不单单需要批判和揭发,其实他生前,更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在他追悼会上念悼词的可是叶参座,为什么是他念而不是别人?是不是有什么历史渊源?翻查历史资料,原来参座还有一个很少公开的职务“中共中央社会部、中央情报部第一副部长”,第二副部长才是李克农,第三副部长潘汉年。(两副马甲,一套人马)

75年康生死的时候,还是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光荣的反修战士。也许他生前曾流露过相关的话语,他最出彩最无愧的人生历程,不是早年在上海滩的血雨腥风,也不是晚年的变态无聊的政治角斗,而是抗战时期,作为一个普通中华儿女,他为国家效力的光荣。而见证他这个时期工作的三个战友,李克农已骑鹤西游,潘汉年被整进监狱,好在参座还活着,自然要他来念悼词,就如刘帅的悼词只能是小平同志念的一样。

按照一般党史资料所留下来的印象,康生是搞理论和党建工作的阴险文人,参座是纯粹的军事大员,只有李克农才是专业搞特工业务的人才。按照这个印象,岂不是外行领导内行从延安时期的社会部就开始了?而康生与叶参座,两个不都成了挂名不管事混饭吃的家伙。问题是,谁会把如此实权实职的机要部门,看成是人大政协?

如果他们俩不是挂名出任,而是名符其实的有职有责,那么问题就随之来,他们凭什么出任这个职务?具体负责什么工作?有过什么工作成就?这么多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出来,他们在隐蔽战线上的身影,即使是几十年后的今天,看起来还是云遮雾绕,若隐若现。但我相信,他们两人,维系着隐蔽战线上,最为精彩绝伦的往事。康生就算了,他没什么可能翻案解放机会,也许很多原本该属于他的功劳佳话,被挂在他的领导名下(成绩要归功于党,归功于领导)。但参座从没彻底倒过招牌,身后哀荣更盛,为什么从来不见他在秘密战线上的具体功劳?

想象由此而来,我试着分析一下原因。其一、用广东话说,条友响社会部吃闲饭,冇做过嘢(没干活),其二、虚挂其名,方便参阅情报,协调社会部与总参的军事工作。其三、他在社会部的角色相当于军统里面郑介民的业务职能,只是负责军事方面的谍报。其四、他掌握的工作,在今天仍然还没解密,而没解密的原因,是不是对今天仍然有影响力,还在有效地发挥作用?

有人说参座在情报方面只是周公的助手,这话对也不对。周公在许多时候,是带着参座飞这飞那的搞统战,但对民主花瓶派的统战是统不出多少一线军事情报的,他的正职可是八路军的参谋长,主要的业务还是在军事谍报方面。只能说,参座的工作也在周公的领导范围内,他们多年来,工作上配合得很好,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大革命时代的“南昌起义”前夕。

“南昌起义”事败后,参座继续潜伏在土匪张的部队里,接着再搞“广州起义”,可惜又再失败,参座只好跑路去了苏联留学,我很怀疑他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特别班就读的时候,一放暑假就去进修别的科目,比如情报训练或参谋作业训练。(程一鸣受训过程就是如此,他回国的时候,可是和参座同一条船。)

49年后,参座坐镇南天,港澳的统战与情报工作,全归他领导指点,他广泛地利用了当年在粤军中的经历,与老同事,老朋友,老相识,老同学,老关系,老乡亲开展了卓有成效的工作。

我听过一个笑话,50年代初,有次一个粤军时代的兄弟,从香港打电话给他。

说:“大佬,听闻我乡下搞土改,连我屋企坟地都分晒,拜托关照下。”

参座哈哈大笑:“叼你老母,你个扑街仔晓得求我了咩?嗰阵单声(捎口信)俾你,叫你放我几个人,你唔放仲要枪毙佢哋,我关照你条毛。”

“X秘书,记录:‘命令XX军分区,把XXX的祖坟刨开,掟只狗乸落去俾佢老豆做伴’。”

对方大惊失色,连声告饶,参座痛骂一顿后才说:“过几日叫个后生拎两盒月饼拜访你,有乜你同佢卿。”啪一声,盖了电话、、、、、、(拎月饼的人听那位粤军袍泽说的)

大概,50年代后,许多在港澳的统战对象与情报关系,就是这样建立的。80年代后,参座倦政,把这部分工作与人脉关系移交给儿子叶选宁。结果叶选宁以四年军龄,跃升少将,出任总政联络部副部长,这里面有参座余荫,也有特殊的历史条件。

那时刚刚改革开放,中国急需外面的资金与技术,而吸引外来资金与技术的群体,百分之九十来源于广东华侨。华侨里面,客籍人又起码占三分之一有多,为了做好海外客家人的工作,只能让叶将军代表参座出面。没办法,外面的大阔佬们只认在50年代初,因为关照他们而倒霉的参座,他们念这个情,只认叶家人。(不够级别,一些会议与情报根本不给参加不给看。)

总政联络部是个情报部门,在叶将军入主之前,工作效果平平,叶将军加入后,利用海外关系,立即让总政联络部抖了起来,工作成效令人张口结舌。最为成功的操作,便是安排吕正操的秘密访美,跑去夏威夷见张学良,动员张回国定居或者一游。吕将军早年出身于东北军讲武堂。在张学良手下担任过副官队长,是张学良的亲信。张不愿意回来,但向吕表示,很怀念当年在西安对他搞统战策反的叶参座。

4、恩师一声by-by远去这都市,投靠革、命、同、志搞搞新意思

参座怕削恩师王柏龄面子,没好意思接受蒋司令的提拔,否则一师里的黄埔学生有样学样,他也一样带不动。哨牙仔(薛岳)是个官迷,腆着脸二话不说把师座了捞过去。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是黄埔出身居然想带黄埔嫡系,他以为自己是谁阿?果不其然,带着部队打进了花花世界大上海后,狼多肉少,一师黄埔系将官再不X他,合起伙来排挤他,一气之下他也辞职脱离一师,回广东投靠李和尚。

由于参座很醒目地力辞师长位置,让蒋总司令私下里觉得他这人不错,晓得尊师重道又知情识趣,一定要重用。说到底,参座的身份标签已是黄埔一脉,不重用的可能性很少,加上他在粤军混了不少年,有很多砂煲兄弟,蒋总司令还企盼以后可以利用他去做做土匪张等粤军的统战联谊工作。

南昌战役,生俘数万赣军老俵,这些都是老兵油子,只会当兵拿饷谋生,让他们回家耕田,一来不会,二来辛苦,他们宁可上山落草为贼。蒋总司令有见于此,立即扩编把这些兵收入麾下,一时间兵多将少也让他大挠头皮,参座于是立即被委任为新编军第二师代理师座,全师开赴吉安整训,时为27年初。

蒋总司令有时就是孤寒地主,做人做事不够爽快,鸡都送人了,绑鸡的绳子还要拿回去。参座连一师的师长慨然辞去,才给他个代理师长,这也太他妈的瞧不起人了。所以蒋总司令与武汉方面掐着脖子大骂对方是反革命的时候,参座断然站在武汉那边,起码那边是大佬达(邓演达)等自己人揸弗话事,同声同气,万事好商量。

这时武汉比较热闹,大、革、命的高潮,一浪接一浪地冲击着每一颗年轻骚动的心。刚到武汉复职的国民政府主席汪美男高呼“革、命、的站过来,不、革、命的滚他妈的蛋”,国共之间更是如胶如漆,好的蜜里调油。

四、一二,蒋总司令果然猥琐,搞不了武汉政府就在上海拿共、产、党出气,而且又贱格地自己不敢出面,唆使黑社会老大杜月笙派小流氓出面惹事,欺负一帮无拳无勇的书生与穷汉,真是不要脸之至。

参座嗅到了两边的火药味,知道时势要逼着自己表态了。瞅瞅蒋总司令这方面,声势好象没武汉生猛。人家武汉的左派国民政府,各路神仙如潮涌。“大佬达连孙总理只乸都昆埋过去撑场。何况仲有共、产、党帮拖,而共、产、党,边个唔知佢哋背后仲有苏联佬。再讲军事实力,武汉有土匪张铁四军与唐生智的八军支持,而蒋这方面,得黄埔一班毛都未生齐的学生哥。”

两方面一比较,肯定是武汉有前途,蒋总司令点睇都得个输字,估计唔出三几个月,蒋总司令就会日落途穷系紧先。而且王柏龄因为嫖妓打败仗,着草走佬,估计以后也不可能东山再起。没他罩着,自己在蒋司令的夹袋里,前途是灰暗的。真的是“恩师一声BY-BY远去这都市,投靠革命同志搞搞新意思”。

参座与几个手足兄弟谈了自己的看法,大家一致同意倒向武汉革命政府。他召集全师军官开会,告诉大家:愿意革命的,拥护武汉政府的留下;拥、护、蒋介石,想去南京的,也请便。参座亲自起草并领衔签发的反蒋通电,消息传到蒋总司令耳朵里时,蒋愕然万分问手下:“叶沧白(参座的字)在搞什么飞机”?

左右之争同时体现在二师里,忠于蒋总司令的黄埔学生大都是“孙文主义学会”分子,他们指责参座背、叛、革、命,吃碗面翻碗底有负校长重托,违反“孙文主义学会”纪律(王柏龄搞的社团,你说参座是不是成员)。他们还与地方上的地主老财等势力勾结起来,准备把部队拉走。参座知道后与一众手足密议,决定到时候看形势不对就先下手为强,比他们先搞暴、动,搞了就拉部队北上武汉,投向国民政府。不过倒向武汉国民政府的事情,各种待遇编制及继后任务,还没联系好,别到时候这边插旗了,那边不承认不收编,那玩笑就开大了。

于是大家一致议定,由参座先去武汉联络,他们在这里分头行动。

参座拿着这次反蒋通电作投名状去到武汉,自然大受欢迎。他去找军事部长谭延闿述职,报告了新编二师和吉安的现状,请求接济枪械粮饷。谭延闿两手一摊:“剑英,要命有一条你拿去,要饷要粮,莫有”。这下轮到参座傻眼了,革、命是为了人人有饭吃,个个有钱花,没想到反了蒋总司令,搞了革、命却没没粮没饷,怎么向二师的同志们交代?谭延闿表示武汉现在经济面临崩溃,他也不会屙金尿银,只能劝参座暂时留在武汉,看看局势的发展再说。

此时的武汉倒是每天锣鼓喧天,红旗招展的,革、命、青年与革、命、工人联合起来,罢、课、罢、工、唱歌、游、行、演讲、贴标语,一片革命的火红景象,但经济上却处于饿着肚子闹革命的困境,市内连续发生米荒、盐荒、油荒、煤荒、布荒,物价飞涨,企业倒闭,工人失业。

住了几天后,参座看武汉的样子,知道谭延闿那里确实系老糠榨唔出油,只好悻悻地往回走,到南昌却又接到消息说,二师自从通电谴责蒋总司令后,部队军心混乱,右派军官扬言要杀了他这个黄埔叛徒。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吉安显然是没办法再去了,他只好从南昌又折回武汉。

再来武汉就没味道了,参座这下可以说是下了岗的师长,落架凤凰不如鸡,失业军人更是落魄悲惨。没办法之下他只好找到老乡黄琪翔:“老俵,涯今番落魄罗,看下子有嘛介工夫般涯做?”(翻译:兄弟,我现在落魄了,你那有什么事情给我干)袍泽同乡落难,有什么好推辞的,黄琪翔一拍胸脯:“老俵泥放心,夜哺头食酒时涯同华头讲吓,冇卵问题啦。”(翻译:兄弟你放心好了,晚上喝酒时候我和土匪张说说,肯定没问题)

土匪张因为战功卓著,刚被提拔为四军军长,此时风头正健,踌躇满志地到处网罗人才充实队伍,一听黄琪翔说参座来投,援闽粤军时期的袍泽,又同是客家崽,那有不答应的道理。立即邀请参座来四军上班,并立即随同四军进行二期北伐,四军在河南干翻奉军之后回师武汉,全军整编为第二方面军,土匪张升为总指挥,黄琪翔升铁四军军长,叶参座被黄推荐任命为四军参谋长。

5、大浪淘沙始见金

在参座最落魄的时候,铁四军这支光荣的革命队伍收留了他。这支部队大部份将官来自广东,彼此间同声同气,同乡同袍,本来他应该可以很快融入这个团体。但中国人陋习难改,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就总是喜欢用各种标准划分成各式各样亲疏有别的小圈圈,从而党同伐异,内耗不止。

如果参座加入时间再往前推推,稍假时日自不难融入这个集体,把四军团体变成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但土匪张手下一干兄弟从广东出发,一步一瓢血地硬打过来。参座加入的却是蒋阿拉的嫡系部队,不打胜仗不说,还老打败仗,南昌打得骑虎难下,累及四军他们跑过去救火,平时言谈中自然揶揄蒋阿拉有口威冇手势,有时捎带参座也免不了被取笑几句。况且参座投奔伊始,土匪张便高位以待,四军里面那些觉得自己流过血,出过力,立下战功但又没被提拔的将官,怪话牢骚自然免不了。

四军主要的将官大都是保定六期(这一期真的是精英荟萃)出来的,对参座这个云南十二期又是黄埔教头出身的粤军异类,自然有那么一点隔膜轻视。可以说,除了土匪张、黄琪翔等几个高层明白事理,对他尚无成见,推食解衣的,别的人就很一般了。

以参座之心高气傲,那里受得了这些闲气。再看看土匪张,这只鸟打是能打,打起仗来擎旗猛冲,他的兵与兄弟也肯为他卖命,但随着时日变迁,他简单的头脑肯定满足不了团体成员的各种利益诉求,他们很快便会瓦解。还有他对人对事太实在了,满脑子旧社会的观念,除了讲义气还是讲义气,一般人讲义气也就是实实在在地讲讲就算了,那傻鸟却讲完了还要去做,义气这玩意需要身体力行吗?完全不是可成大事摸样的枭雄。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只要有利于革命大义的崇高目标,完全可以略过手段的善恶。在这个英雄辈出时代,环伺四周,真是知音寥寥阿!

当时的武汉,有股出国留学风,不少人都想去苏联留学(不亚于今天想去美国)。参座也想到列宁的故乡去尝尝面包鱼子酱,脱离这个苦闷的环境,听说邓演达同苏联大使馆关系很铁,便去找他介绍自己去苏联留学。谁知道大佬达说怕暴露自己与苏联大使馆友好的关系,不肯开介绍信(军事科学院编写组《叶剑英》P28页第二行)。参座气得差点一脚就踹过去,大佬达几时变成咁虚伪?你同苏联佬嘅关系,连街边卖菜的阿婶都知道啦,画公仔都画出肠了,还装、、、、、、他是冤枉了大佬达,不知道位高权重的邓主任,在汪精卫来了武汉后,被国共苏三方同时排挤,象块抹布一样给扔在一边了,不再是一手抓三印主任,而是被人烹煮的煮任。大佬达那时自身难保,死要面子不好意思说原因,找借口打发参座而已。

叶参座心里说“邓择生你条粉肠冇义气仲要份晒嘢,阿叔唔求你,自己揾路”。说是这样说,但一时间门路也不好找,苏联那些胡须佬没人引见接近不了。看来还是要找找共产党的门路,但当时共产党采取秘密党员制,绝大多数的党员都是隐蔽身份的,公开知名的几个大共产党人与自己又没交情,冒失跑过去说自己想入党,以自己过去蒋记高级军官和孙文学会骨干成员的身份,没准会被当成精神病赶出来。(看电影《八月一日》,打完仗后军官拿名册点名,共产党员:高达权,共青团员:韦广政,国民党员范戈明、、、、、、匪夷所思阿,纯粹为了煽情而严重违反史实的情节,还八一厂拍的。啊呸!)

正苦于走投无路,郁闷万分时候,碰到武汉市公安局当主任秘书的老乡李世安,闲聊中李世安很快就被参座套问出来,承认自己是中共秘密党员。真是险过剃头,好在参座没恶意,否则又应验了那句话“老乡老乡,背后一枪”。参座把自己渴望入党的要求和找党的波折都告诉了李世安,希望李能想办法开香堂接引他入中共。李世安到是明白,以参座这样显赫的身份入党,不是他可以决定的,他找到时任中共军事部长的周公,向他汇报这件事。

周公大喜过望:“现在革命低潮的时候,同志们到处被杀被驱赶,咱们共产党门前冷落车马稀,居然还有新同志加入,证明我们的党,我们的主张还是很有前途的,大浪淘沙始见金啊。这个同志的底细我很了解,是个很有才华的军事人才。”遂亲自批准了参座入党,开始了他们长达40多年的工作配合。参座晚年曾流露过大概的意思,说他曾接触过无政府主义、国家主义,对共产主义是逐步认识的,入党时也不是很明白什么是社会主义,只是觉得国民党快不行了,江山还没打下来就开始吃喝嫖赌,享乐腐化,迟早死梗。而共产党筚路蓝缕、奋斗不止,最后必然会夺取政权,后来参座经过学习马列主义,更是义无反顾地投入到革命的洪流之中。

参座7月初了入党,觉得在黑麻麻的夜哺头(客家话:晚上)找到了指路的北斗星,人生立即有了意义方向,正想向党申请去苏联学习马列主义时,武汉的国民政府7月15日,开始分共清党,苏联大使馆等机关相继撤离武汉。靠,留学的事情又砸锅了。

好在参座的身份还没暴露,周公指示他潜伏下来,伺机为革命出力。在四军里,土匪张从4、12以来,根本不尿什么分共反共的潮流,多次在会议上说“我们生生死死都与共产党在一起,这是鲜血凝结而成的战斗情谊”。但共产党的老板斯大林在六月一日,发电报给共产国际驻武汉代表罗明、鲍罗庭,指示共产党改组武汉国民政府,以国民政府名义推行苏维埃社会主义的政策。罗明把指示透露给汪美男之后,一时舆论大哗。土匪张于是反悔,不再继续说和共产党生生死死在一起。四军里的共产党,也有点人心慌慌的感觉,害怕土匪张突然发神经,对革命举起屠刀。

1927年7月中下旬,被欺负得无处躲藏的共产党,毅然决定在南昌插旗起事,让国民党知道一下马王爷有几只眼。共产党成立了以周公为书记的前敌委员会,与此同时大批人马云集九江,叶剑英也随第四军军部到达。

50年代初,参座主政广东,广州公安局长陈泊,副局长陈坤。两人属于参座夹袋里的人。

罗派自己友谭政文来广东任华南社会部部长、公安厅厅长、广州警备区政委。

在很多问题上与陈发生冲突。结果各自背后的老大出面,参座不敌罗,搬出周公出面罗都不给面子。结果因为陈案,广东公安系统被牵连1000多人,包括本人外祖(留用下来的国民党前军警)。

罗四处结怨,后来庐山会议上毛为了换取林彪支持,林彪相当讨厌罗,毛没办法舍弃了罗。结果罗想不开,从三楼跳下自杀,没死。成立专案组查他的问题,参座任组长还取笑他。

还有古大存在延安整过陶铸,后来陶奉命来广东广西砍旗,猛整两广干部,特别是要整广东籍干部,首当其冲是古大存和方方还有冯白驹,都是对着参座去的。结果文革毛用完陶之后,陶被整得很惨,广东这边的干部却放鞭炮,饮胜!

参座整过陈光,主要是陈捞过界,去老家宜章招了几百人办训练班,都是准备拍过港澳去的,(这里面有没罗谭的支持就不知道了)明显剃参座眼眉,参座也没客气,把陈整到,后来疯了。

感觉50年代初,在广东是湖南籍的干部在和参座抢权,背后有没主席的意思不知道。但主席恼火广东土改落后时真的。所谓落后,就是没有没收地主和华侨、归侨的财产与土地,当时朝鲜要用钱,主席穷疯了。参座还在这里搞什么区别对待,脂油淡定。参座和一个穷急了的主席较劲,能不完蛋?

又要写到参座的南昌起义的贡献了,问题是我很怀疑。

在写土匪张搜资料的时候,便觉得“南昌起义”的疑点颇多。比如到底是谁先想把对方干掉;比如参座到底把情报告诉了谁,当时叶挺到底在不在场,为什么他不在场;到底是在甘棠湖还是在鄱阳湖上开会,开会时候谁在?到底是想军事解决叶贺部队,还是根本子污虚有;土匪张是把叶贺叫上庐山,到底是打算扣押他们还是商量和平分家;还有为什么起义后还是用第二方面军的旗帜,总指挥居然还是土匪张,怎么后来突然又变成贺龙,当时的旗帜居然不是我们熟悉的镰刀铁锤,而是青天白日满地红。还有很关键的一点,第二方面军当时居然是在东征讨蒋的路上,计划8月10日兵力汇聚,便直铲南京,而朱培德已经带队出发,南昌只留下少量3000余人的辎重部队留守,那么这些少量的部队如何有能力军事解决叶贺部队(我给他们水缸做胆,谅他们也不敢)?还有高佬蔡被劫持起义的问题,他后来跑路时候到底有没杀范孟声团长。致关键的迷,是贺龙参加起义时为了第二方面军总指挥的总座还是心向共产党?

如果把我手头全部由国家公开合法出版的资料细心整合,把这些问题加上我的分析公布,我会立即倒霉,这等于动摇了军史党史。但我很恐怖地发现,原来我们看的历史,起码过半是真假难辨的,或者是改编的。许多关键的细节,是自相矛盾的,即使是同一个单位所刊登的资料,不敢说百出,也是漏洞十出。

南昌起义的干系太大了,真实距离现实十分遥远,真的写下来,会得罪很多很多的革命老前辈,对他们声誉造成一定影响,估计他们的后代会找我算账,我把内裤当掉再去捐精也赔不起。

其中的一些历史事实,杨天石老师已经说出来了,我可以比他走得更远,但我不敢走。老头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他怕个鸟。我而还那么年轻,仲有大把世界叹,我又是那么的肥且帅,还想留着肚腩吃香的喝辣的。所以我决定,坚决不把我梳理整合出来的真相说出来,让你们干瞪眼。

纵使纷纶也寂寞:

你提那个名单不足为训,无聊又说明不了问题,孙立人、桂永清、杜聿明三人,我亏你好意思提出来作为蒋无派系的证明,你的脑袋一盘浆糊还以为自己醒目,所以我都懒得理你,回家读书去。

所以以后无论你再怎么样在这里折腾,我就回你这一贴膏药,你看看我的证据和你的证据,谁有说服力?不理你不是没知识,也不是没水平反驳,而是觉得你不是对手。

1931年4月底,蒋介石在日记中曾开列了一份今后干部工作分配名单:

以邵力子(浙)、张岳军(川)、宋子文(粤)、陈立夫(浙)、孔庸之(晋)、邵元冲(浙)、王维宙(辽)、于右任(陕)、杨畅卿(粤)等为政治之中心;以丁鼎丞(鲁)、叶楚伧(苏)、陈果夫(浙)、陈布雷(浙)、戴季陶(浙)、余井塘(苏)、(刘庐隐——原注,赣)、程天放(赣)等为党务中心;以方子樵(鄂)、陈厚甫(闽)、朱益之(云)、熊天翼(赣)、葛湛侯(浙)、林蔚(浙)等为军事之中心,迅即组织干部分头进行。先去其内部之散漫,而后可不愁战局也。

在蒋的这份22人名单中,浙江籍超过三分之一,有八人,而粤籍人中除了他的妻舅宋子文外,仅有一名孙中山在世时即同国民党很少瓜葛的杨永泰。在蒋氏的政治选择中同样存在着较浓厚的地域观念。

孙科在7月1日对德国记者发表谈话,他说:在民国十四年七月一日国民政府成立时,委员有十六人,俱由中央执监委员会选出的,蒋氏自然不在原始政府委员之列。故在党中或在政府,他都不得自称为领袖。在原始国府委员十六人中,有二人已去世,有一尚在南京,即戴季陶氏。其中八人为现在新政府之委员,计现已到粤者有汪精卫、许崇智、古应芬、邹鲁、邓泽如及我六人,另有林森、伍朝枢二人方在外国归程中。

在孙科所提到的众人中,除支持蒋介石的同乡戴季陶和倾向粤方的福建闽侯人林森外,其余诸人都是粤籍。国民党的天下是广东人打出来的,还轮不到浙江籍的蒋介石来自称“领袖”。

6、策应暴动

党史对参座的评价,经常这样说“叶剑英同志屡次在革命的历史关头发挥了关键作用”。在南昌暴动中,参座送了两次重要的情报,有力地策应了南昌起义,事情过程大概是这样。

7月15号后土匪张仍不肯分共,但拗不过汪美男,便在武汉电召第二方面军高级军官汇集庐山开会,让汪美男给予会军官解释分共政策,并磋商和平分共问题。会议时间大约定在7月底最后几天,先到九江的军官可以上山避暑,等人来齐了再开会。

7月23日,贺龙从鄂东黄梅、武穴一带率部开到九江。刚下船,黄琪翔、朱培德两人带着一群军官在码头立即迎了上去,一脸淫笑地说:文常一路辛苦,我们先去聚财搂给你洗洗尘,晚上再到丽春搂按摩,爽完明天哥几个一起再赴庐山避暑,凉快几天,你看如何?

贺龙此时心急如焚,找了个借口没去,留在九江与叶挺等人商讨南昌起义的事略,地点就在四军指挥部附近的甘棠湖(城中湖),他们划着小木船游湖开会,船上有参座、贺龙、叶挺、廖乾吾、高语罕。

说起第二方面军高级军官汇集庐山开会的事情,贺龙一拍大腿说:“谁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老子是绝不去开这个什么鸟会。”

“土匪张要你们上山避暑,讨论和平分共的问题,你们不答应分共的话,估计要把你们扣押,至少会赶出部队”,参座眼睛转了一转,把他了解的内情和盘托出。

“对,我也不上山,部队也不在德安集中,直接开去南昌”。叶挺跟着也这样表示。

经过磋商,大家作出了这样的决定:一,贺、叶不上庐山;二,部队不在德安集中,乘火车到南昌去;三,叶挺的部队先行,贺龙的部队随后行动。参座最后对叶挺、贺龙交代说:“你们有什么动作请及时通报消息。

7月29日,汪精卫、张发奎、唐生智、孙科、到了庐山,召黄琪翔、朱培德、金汉鼎等到庐山开会,这就是武汉政府的正式的分共会议,会议的决议是:

(一)严令贺龙、叶挺限期将军队撤回九江;

(二)封闭九江市党部、九江书店、九江《国民新闻》报馆,并逮捕其负责人;

(三)第二方面军实行“清共”,通缉恽代英、高语罕、廖乾吾等四人。(啧啧,“黄埔四凶”被通缉了一半,还有一个查补出来时谁,按照逻辑,这个人估计是后来叛变)

开会时候参座在场,会后立即派人下山通风给廖乾吾。廖又立即转告恽代英、高语罕等。大伙连夜跑路,赶赴南昌参加起义。也有资料说是参座亲自连夜下山通风报信,扯谈。军官会议途中突然失踪彻夜不归,想挨枪子?

南昌起义之后,土匪张开会商讨善后军情,一干兄弟气急败坏地拍桌子锤櫈骂“乞衣仔”冇义气。乞衣仔是叶挺的绰号,他在肇庆带独立团时,只有几百支老掉牙的粤造79步枪,军械钱粮均不足。便打着共产的旗帜到处找袍泽讨要赞助,别人有意见他还一瞪眼:叼,你唔知我系共产党咩?话明共产嘅嘛。他的字又是“希夷”,与粤语乞丐谐音,有次哥几个在长提酒楼喝酒,见了他远远地沿江走过来,吴奇伟惊惶高呼:乞衣仔来啦,快啲撇!一帮人顿时作鸟兽散、、、、、、朱晖日眼睛一瞪,杀气腾腾地说:华头,俾两个师我,去追乞衣仔、高佬蔡两个衰仔返来,高佬又唔系共产党,发癫哄到埋去,条友捉返来,我亲自喐手,佢两只大肶一边捅佢三刀六个窿就冇走鸡喇。(蔡廷楷的10师归他的十一军,所以特别光火)。

事情都做出来咯,你贪口爽插佢一百刀都冇用啦,要讲啲有建设性嘅意见。参座生怕土匪张被七嘴八舌地窜辍得火起,拍板决定追击就麻烦了。联系第二方面军上下都在传回广东的风声,参座心生一计,建议道:华哥,不如吊住佢哋嘅尾,假装追击,一边收容散兵,一边慢慢追,一路追返广东去。此言一出,众人均点头称妙。土匪张没立即回答,站起来绕着会议室踱来踱去,慢慢走到参座身边,猛地一拍参座肩膀大笑说:“我嘅哎呀大佬张铁胆(张民达)话你有两度散手,果然犀利”。参座被他冷不防地拍一下,吓得一激灵,还以为自己身份穿帮了。

土匪张回到座位上,扳起面装着很严肃地说:“嗱,我哋下一步行动就按沧白的计谋,返广东赶走李和尚班广西佬,霸住广东,食大茶饭。之不过,大家记住要保密。”众人轰然答应,心里却免不了有点不以为然:叼!上下几万兄弟都知道的事情,仲要保密,多鸠鱼~!

闲话“南昌起义”(上)

在阅读某些历史资料时,互为参照几个读本,感觉关于“南昌起义”的隐晦颇多,我试着把自己的思维厘清一下,看能不能理出一个比较清晰的历史轮廓。

1、背景略述

“南昌起义”当然不是偶然发生的,四军二期北伐在河南打败奉军之后,武汉国民政府的几个当家人与冯玉祥在郑州开了个会,约定反对南京的蒋记国民政府,但分共是老冯支持武汉政府的前提条件。汪精卫此时也被CP再两湖发动的工农运动搞得焦头烂额,再加上共产国际对中国的包祸异心,正觉得有分共的必要,于是几方面一拍即合,汪同意回到武汉就着手分共。

武汉政府内的几个左派力阻无效后,纷纷离开武汉赴苏联避祸,如邓演达、宋庆龄、陈友仁等人,宋庆龄临走的时候发表了宣言,被CP中一些不满她的同志讥笑为“临别秋波”。情形显然已经很坏,独秀内疚于中共在工农运动中一些做法确实错误,天天向国民党的武汉政府解释道歉,但形势已经逆转,汪精卫等人再也没兴趣理会他。

所以当时CP中清醒者主张把自己可以指挥的军队结集起来准备斗争,如恽代英把中央独立师、叶挺等部队调动集中。汪精卫看着形势不对,立刻向CP表示有商量余地,独秀大喜之余却中了计,他在党内极力压制走极端的同志,主张“国共两党合作到底”,满天的革命风云,被汪精卫的花言巧语一风吹散。可汪精卫却在暗地布置反共,到了7月15日,一切都无可挽回。CP只剩了贺龙、叶挺的小部分人马在江西九江,全党都希望以此为资本树起反抗的旗帜,结合各地的工农武装,在中国开展土地革命。

2、起义的缘由

武汉汪美男他们在7月15号召开“分共会议”后,接着又召开了国民党中央扩大会议,会上汪美男声称与共产党好合好散、和平分共,要求下属各军各单位团体要保障共产党员的生命。这个决议没得到贯切执行,各地方宽严不一。唐生智在湖南的部属,纠集了大批土豪劣绅,协同军队实行清乡,以比农民当初对付土劣更为残酷的手段进行报复。河南的冯玉祥、江西朱培德就执行得比较持平,CP的生命基本得到保障安全,他们开欢送会,把共产党礼送出军队。土匪张执行得最好,不杀不送不赶,甚至被别人驱逐的共产党他也全部收留。

四军的首领张发奎是个优秀的军人,虽然他有性格冲动的缺点,但他心地善良又英勇善战,他爱护他的袍泽,无论你来自何方,从事何种职业,有过什么经历,是什么社团党徒,是CP或非CP,只要你成为他的兄弟,就能感受它把你视作生死之交的温暖。冲锋时,你掠阵,擎旗在前的是他;撤退时,你先闪,带队断后的是他;你陷围,要保证自己没死,他肯定会来救你;和他在一起,你可以很省心,不用设防;他把他每个兵都真诚地看做是兄弟,更不会为了功劳而用你的性命来铺路。我想,每一个军人,都会渴望与他同袍。

结合二期北伐后,四军上下的将校目睹革命阵型四分五裂,各路军阀行为离谱,他们感到很失望。思想上的父亲孙中山死了,政治指导员邓演达跑了,自己好像是革命抛弃的孤儿,浪流在外。他们除了有思乡厌战的情绪,也有渴望脱离这种气氛,返回广东,经营好家乡的想法。

北伐过程中,他们的家属都在广东,在工农运动里并无受到冲击,而且他们在征战两湖过程中,受到了工农运动很大的帮助,所以在感情上,他们对共产党并无恶感,而且很多战友都是CP,这是生死之交的战斗情谊,叫他们对曾经的战友下手,真是让忠义立身的广东人情何以堪?即使是和平分共,这也是对自己力量的削弱。正如土匪张曾哭着说:分了共,我们还剩什么?

但周恩来却觉得,张发奎对CP的保护是出于个人性格使然,而不是来自政府有保障的政策,他随时可能受环境所逼,发动类似蒋介石4、12的行动,而共产党却毫还手之力,到不如采纳李立三的意见,先下手为强,在南昌举行暴动,再撤退到广东东江地区,以图发展。

李立三提议南昌起义过程是这样的,27年7月20日,李立三与林伯渠、谭平山、恽代英、聂荣臻、瞿秋白、李立三、张太雷、叶挺等人,躲在庐山仙岩旅店的厨房开会分析形势,同时分析土匪张,看看有无办法忽悠他,让其带着第二方面军放弃东征讨蒋,带领全军回广东重新打天下,如果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在南昌插旗起义。

就在李立三他们计划南昌暴动的同时,在武汉的周恩来,此时已经决定“如果土匪张乖乖地听我们的话,那就等他把第二方面军带回到潮梅地区后弄死他,夺取整个第二方面军军权;不听我们的话,在九江就把他给干掉”。(此时,中央已决定对张发奎的态度“如张不与汪精卫联络则到东江之后始解决之,否则在浔便解决他”。《张太雷在中共中央南方局和广东省委联席会议上的报告》,《南昌起义》[资料选辑],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1年版,第10-11页,这两句话读来真是令人心情苍凉。)

但不必因此指责周恩来不讲道义,专门杀熟。我说过历史人物在决策时,和手头掌握的情报依据与个人经验极为关键。周恩来没有与张发奎等四军将校共过事,对其并不十分了解。他刚从上海死里逃生,目睹部属被屠杀,心中愤怒之情,可见一斑,而且他也因为轻信而被短暂被捕,若非白崇禧胞弟援手,此时恐怕已经身首异处。所以他对任何非CP,都情绪性地保持了警惕,要知道他那时还不到30,在这个以温和见称的未来总理身上,此时同样拥有年轻人的血性,同样会有不顾后果,挺而走险的冲动。

3、南昌起义的力量

南昌起义的力量其实不大,但却几乎汇聚了CP所有的军事精华,看看后来十个元帅有多少个参加该次起义就知道了。因此叶挺后来的别号是无衔元帅,凭他在南昌起义时的地位与资历,活到55年评定军衔时,元帅的排名他铁定进前三,谁给挤出去就不好说了。

看过文章说周恩来在CP的军队中,个人资源及其庞大,甚至超过毛泽东,如果两人拉开架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开始觉得不可能,后来想想南昌起义,就信了八成。某部电影里张国涛劝他没把握就别插旗,其中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张一脸痛苦地说:“恩来,我担心你多年的心血,会毁于一旦。”哦!原来南昌起义的本钱,是他个人多年的心血。这大约可以解释,后来在中央苏区,他可以轻易地从毛手中夺得军权,即使在一败再败得情况下,他的位置还是无人能动。

南昌起义的主力是叶挺的24师,这支部队大部分士兵是北伐军打下武汉后,叶挺回广东招的工农武装,成立于三月份,四分之三是新兵,他们在四军出击河南时候,留守武昌,在5月中旬会同军校学生,平定了夏斗寅的叛乱,有初步的战斗经验,但装备与战斗力无法与四军的其他部队比肩。

第二支部队是高佬蔡的10师,高佬被周恩来、叶挺挟持后,部下为了他的生命安全,没办法不参加起义。所以他们一有机会,便逃跑了。后来这支部队,衍变成赫赫有命的19路军。据他自己说,他逃跑之前把部队里面30多个共产党员全部发钱遣散,但这30多个人并没一个活着出现过,他到底是把他们放了还是杀了,这是椿疑案,我倾向后者。几十年后,他混民主党派,出于统战目的,不好和他计较此事。所以他的部队,是不会下力气打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算。

贺龙的部队其实很弱,7000人不到却编成三个师,基本力量是收编而来的土匪,他本身也是湘西土匪出身,可以说土匪张是伪土匪,他才是真正的土匪。也许基于这个情结,他一直觉得,第二方面军,应该由他来当总指挥而不是张发奎。他原来与中共关系不算密切,后来周逸群到他军中做政治工作,所以北伐河南时候,他的独立15师打得很卖力气,战争胜利后论功扩编为20军。其实论战斗力,四军一个团基本上就可以扫灭他的部队。

扩编为20军后,他仍然觉得自己不得志,说自己是湖南人,不可能在广东人为主的第二方面军出头,他的土匪武装,迟早要被正规的四军缴械,在电影《八月一日》里,米店抢劫一幕就很好地表现了土匪武装与正规革命军人的冲突。

最先策反他的是谭平山,谭是经历相当复杂的老资格CP。他警告党内的同志,贺有野心想取代张发奎,我们有任何与张发奎联络缓和的迹象,贺都会因为要保护自己而先我们一步向张告密,以洗脱自己。起义军南下途中,大家对他及他的部队的土匪作风很容忍,捧着哄着,跪地喂猪乸般迁就,生恐一个不对付,他带走部队重操旧业。已经跑了高佬的第10师,CP再也损失不起力量。可他的部队,还是可耻地一兵不存,全部溃散。

途经瑞金时CP大开香堂,以谭平山与周逸群作介绍人,把贺龙踢入了CP,仿佛这样他就进了CP的保险箱,仪式举行的时候,这个惯匪神情有点紧张,仪式完成后,他松了口气,说比起当年他加入哥老会的仪式简单多了。起义失败后,贺龙流亡上海,中央非常关心他的成长,指派专人每天给他做思想教育辅导,他才慢慢转变成思想上真正的CP,而不是形式上的CP。

可他的领路人谭平山却倒霉非常,1927年末,谭平山到上海找党,意外地得知中共中央已将他开除党籍。此时谭平山生活无着,政治上四面楚歌,以其身份若投靠南京政府则不愁吃喝,他却坚持反对国民党,参加了邓演达领导的“第三党”,主要从事反蒋活动时也曾指责过中共中央的路线。抗日爆发后,东躲西藏的谭平山,不顾通缉尚未取消的危险。与他同样被CP开除党籍的陈独秀会面,陈见面便发泄对中共中央的不满,谭平山却批评陈的主张并赞成共产党的新政策。独秀以老上级的脾气拍桌大骂谭平山你他妈的,一向以英雄自许的谭平山也站起来操独秀的老娘,二人不欢而散。

叶挺原来的独立团才是共产党的精华所在,这支部队一路战损极大,这与叶挺的作战风格有关,喜欢硬碰硬地干一锤子买卖。这种决心是对的,在二战之前,战争的形式与武器的品种还是比较单一,一支部队能否取胜,很多时候不是看武器与训练,而是比谁拥有更多的亡命之徒,或说献身精神。所以对士兵进行战术训练还不如对其进行勇气训练,起码对士兵进行思想精神训练成本低廉,让灵魂深处发生革命并不需要花很多的大洋。

叶挺的独立团是CP的私生子,所以全党万般的宠爱都汇集在这个队伍,他的战损得到了很好的兵员补充,主要来源是从两湖工农运动中挑选出来的骨干分子。武昌攻下来后,独立团被编成25师74团,师长李汉魂,团长周士第。周士第参加了CP的南昌起义,并对土匪张的专车开枪扫射,令张深受刺激。他把周从一个军校生两年之内提拔为团长,而这个得意门生居然是如此忘本,这甚至影响了土匪张对CP的看法。现在这个团的番号被济南军区某装甲师继承。

朱德的部队号称国民革命军第九军,其实只有几百人。他的成功在于他坚持下来,而且很好运气地在溃败的士兵中,碰上了低阶军官龚楚,这位后来的红军叛将,当年也是热血青年,把农军从广东带上武汉,又从武汉带到南昌参加起义。这次他把朱德带回了粤北老家,他们曾在我经常去的瑶山活动过,一个破庙的土墙上,还遗留着当年的数个子弹坑。后来朱德又是杀熟(这事干得挺不地道的),砸了他结拜兄弟的场子——“湘南暴动”,他这个兄弟,几个月前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冒着极大的风险以极为宽容的条件收留了他及他的溃兵,“湘南暴动”后,他被剿得站不住脚,才与毛泽东汇集,落草井冈山,以“朱毛”的匪号,开始了类似山大王的革命生涯,让中国人付出极大代价的十年内战,由此而起,这属于后话。

张国焘与苏联佬都不赞成南昌起义,主要是怕失败,也觉得没必要直接和张发奎直接对抗,毕竟他是对共产党最友好的蒋领。

四军诸将和周公是失之交臂,如果周当时不去上海搞什么鸟武装起义,转而任四军政治部主任,四军诸位好汉完全有可能被周公全数消化。一起回广东打天下,历史全部改写。

关于叶的飞机失事,我只能负责地告诉你,国民党空军,CP没办法大规模渗透,也许会有个别的外围人员。这个和国民党空军的成长特点有关系。因为国民党空军,基本是美国佬栽培的,全军上下,只对老美的制度有感觉,也向往,对CP那套不感冒。

所以说自己人潜进机场给飞机坐手脚,别说CP,就是国民党军统单位的人也不一定可以。

叶希夷出狱,对老毛是没利得,新四军起码名义上是他的部下,八路那边,也不少老部下。但这种潜在的政治影响,在当时不一定凸显。要凸现作用,也许要在50年代以后,以他火爆性格和资历,非和毛泽东冲突不可。

广烈亲王少慕戎轩,谋勇兼备。乃以英特之才,遂膺元帅之选。入参庙议,出掌戎机;权柄两朝、定乱三度。权侔人主而终保令名,威加海内竟朝野不惊。诚陈平、吕端之亚也。

7、八骗张发奎

在南昌起义之前,中共原计划还有一支革命武装力量参加起义,即黄埔军校武汉分校。这间学校成立于1926年底,次年8月解散,总共大半年的办学历程中,行军打仗就花去了三分之一时间,正式在课堂上的学习时间非常短。其中还招过一队女生,赵一曼便是女生队里面最牛的人物。当时军校里面,CP相当多,所以革命的气氛比较浓厚。

5月底唐生智、土匪张带兵进行二期北伐,武汉兵力空虚,象个待宰的小肥羊,惹得夏斗寅和杨森垂涎三尺,以饿虎擒羊之势猛扑武汉三镇,而武汉此时只有叶挺的二十四师,黄埔军校武汉分校的四千多学员,也被紧急被改编为“中央独立师”,下发枪弹参与平定叛乱。

七月初张发奎班师回朝,“中央独立师”随即取消,恢复原来分校的名称与建制。

一骗张发奎

7月15号武汉“分共会议”之后,唐生智想把黄埔军校武汉分校解散,收缴学生的枪枝。分校师生收到了风声,借野营战斗演习为名,撤出了武昌城,在洪山以东地区盘旋等待救援。

参座对这支单位是早有留心,得知军校生被何键、李品仙部包围在洪山后,立即去找土匪张,要他去救这群待宰的羔羊。参座一脸神往第对张说:“华哥,呢班细路现在是累赘的羔羊,但胜在他们是有文化、有纪律、有理想、有斗志的新时代四有羔羊,稍加磨练难说里面不能栽培出一群将种。尤其听说里面的女生大队,有不少年轻貌美又心向革命的名媛,收编过来不但壮大第二方面军的基层力量,同时也可以解决很多同志的婚姻问题。”土匪张一听,眼就绿了,饿狼看见小羊羔的样子也莫过于此,打天下没干部怎么打?遂接受参座献计,亲自出马与唐生智打擂台,把分校的师生从何键、李品仙的枪口下,强行捞了出来,改编为第二方面军的教导团。唐生智也没吃亏,汉阳兵工厂的装备,他又匀多了不少。

这支革命武装保存下来后,全团编成三个营,有100多名没有暴露身份的CP,另外女生大队300多名的女同学,土匪张却对姑娘们不感兴趣,他对兼任团长的谢膺白说:我们回广东是搏命的,谁死谁活未可知,拖累姑娘们的青春做乜?下令遣散女生大队,这事后来让四军将校们意见很大,大骂土匪张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但游曦、郑梅仙、骆英豪、曾宪植等30多个小姑娘迷恋革命,匝着校门的柱子拖都拖不走,便被留下来组成一个小队随军东征。此外,还有崔庸健为首的朝鲜学生100多人。(此人后来蛮有成就,以亲中派面目在朝鲜混到了老二的位置,成为仅次于金日成的次帅)后来教导团起南下广东,不少朝鲜同志跟着一起走,沿途参座经常和他们进行日语交谈,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想不到参座会日语吧)

二骗张发奎

教导团随第二方面军东征,该团是殿后部队(宝贝疙瘩阿),可他们遗憾地错过了光荣的南昌起义,八月二日才离开武昌。

教导团在武昌下船出发时,尚不知南昌已爆发起义,在船上就更不知道了。八月四日上午坐船到达九江,可第二方面军指挥部命令暂时不许登岸,谢膺白把一切布置好后,让教导团学生徒手上岸集中传达事件,教导团学生集中听传达的时候,谢膺白乘机另外派人下船将武器俱缴去,这种猥琐的行为,造成学生们对他的反感,后来他几乎带不动教导团。教导团的学生知道“南昌起义”的消息后,觉得徬徨无措,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不少人纷纷离队回家。

参座深知教导团的羔羊,稍加训练便是一支可以转化成强大战斗力的部队,无论如何不能就这样被宰了,也不能叫它自己垮掉,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它保存下来,为革命留点本钱。于是假装无意中碰到谢膺白,闲聊起起教导团。谢膺白呲牙咧嘴,痛苦万分地摇着头说:“呢啲兵一个比一个识讲,把口啷过油咁,好多革命新词汇,舞到我一头烟。”参座连声说:“呢个团我帮你带,点样?”,谢膺白一把抓住参座的手:“沧白你份人为兄弟真系唔话得”。

参座又跑去找土匪张,张此时正在为教导团的事大伤脑筋。他知道教导团有前途,但又怕管教不好,再又搞一次起义就笑死人了。参座摸透了他的矛盾心理,就劝他留下教导团,稳住军心,日后好派用场,并且说谢膺白忙得要死,不想再兼团长,自己愿意去接替,张发奎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从来只见人躲事,自古鲜见任烦难。这么积极主动要求工作的革命同志,不满足他的要求,岂不打击了他的工作积极性?

参座趁机以安定军心的名义,向土匪张絮叨说,我们既然要学员帮忙打天下,就要信任他们,把枪都缴了,他们感觉不到我们的关心与信任,怎么跟我们走回广东?所以最好把枪法还给他们,控制子弹发放就是了。土匪张没办法,发还部份枪支弹药给教导团。

三骗土匪张

教导团进抵南昌后,把朱培德又吓一跳,这时南昌起义军已全部撤离,第四军主力也已离南昌开拔,只有一些兵站后勤人员待走。南昌兵力空虚之极,朱培德担心这个号称“赤子赤孙”的教导团又给他来那么一把。上次叶贺他们搞了他一下,兵力损失三千,货财全被共产。他老人家心脏不好,实在受不了这么过瘾刺激的消息。于是向张发奎提出解除教导团武装,肃清共党分子,省的晚上老睡不踏实。

土匪张自然不舍得,但又不能说啊德哥的担心是多余,正在为难之际,参座面陈土匪张献计,第二方面军军官教导团名气太大了,人人都知道是黄埔军校武汉分校改名的,我们再把他改名换姓,叫第四军教导团,直接并入第四军建制,这样改来改去,外人眼花缭乱,怎么知道内情?那么攻击目标就不存在了。另外我们再加强整顿管束,以宽阿德哥的担心,让他搂着小老婆天天睡个安稳觉。

土匪张抚掌大笑称妙,欣然夸奖参座:老俵,泥咁多花笋,真系帮了涯嘅大忙。接着,土匪张约阿德哥喝酒拍着胸脯保证,教导团经过整肃、清党,绝不会在南昌闹事。

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黄埔军校武汉分校,二次易名,多次受挫,在参座的运作下,终于获得四军的正式户口。

四骗土匪张

参座变成教导团的团座之后,从南昌起,就每天和教导团一起行军,他生恐教导团的党员们冲动起来,血一热,就发动起事坏了大计,所以一直快到赣州前才离开教导团。

担心果然没错,9月初教导团到达万安。团里的党员会议讨论到下一步革命行动时,委员王侃予和李人一提出了在万安配合当地工农武装举行暴动的主张。叶剑英分析当时面临的形势,提出了否定意见,劝说大家要暴就到广州暴,到敌人的心脏里爆才让国民党感到刺激,躲到山沟没人的地方,暴动有什么意义?打击不大,缴获不多,对国民党杀伤力微弱,不肉疼,没意思。

对这件事,参座回忆说:“队伍开到万安,有一天,团党委书记唐维告诉我:今天团党委开会,请你参加。我是CP了,能参加党的会议,感到很高兴。会上讲到许志锐的二十六师从后方运来一大批物资,有好几十条船的弹药和军需品。有好几位同志提出要在万安暴动,把这些武器、弹药抢他老母的。唐维一时拿不定主意,征求我的意见。我考虑到,在万安暴动意义不大,且不说不易成功,即使成功了,以后向哪里去呢?”叶剑英耐心地给大家谈形势,分析当时的敌我力量对比和地理条件,极力主张去广州搞暴动。他说:“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搞,意义不大,真正的革命者要到敌人心脏里去暴动!”党委采纳了叶剑英的意见,放弃在万安暴动的想法。教导团继续南下,向广东南雄开进。

万安暴动,难怪几万人都打不下县城,连刀都背反,怎么砍人?

年底时候,万安农军和革命群众数万人攻打县城,攻来攻去,反复搞了四次才攻下来。还是守军主动撤出的,但很快又杀了回来,万安农军损失惨重。暴动的领导人曾天宇牺牲,保存下来的火种,转移到井冈山和东固根据地继续燃烧。

教导团的团部有四五匹马,叶团座的坐骑是一匹红色高头大马,在半个多月的行军中,他几乎没有骑过,总是和学员们一起步行,他的坐马,一直让给团部四位随军南下的女同志轮流骑,当然骑得最多的是年龄最小最漂亮的曾宪植同志。也许他们之间的爱情,就是在这个行军的过程中产生的,当时常常看见叶团座牵着马缰绳,兴兴头头地走在前面,曾宪植同志坐在鞍上也是手舞足蹈、兴奋不已的样子,那年底,叶团长不顾后来婚姻法不满18周岁不许结婚的规定,毅然和曾宪植同志结合在一起,组织成革命家庭。

在赣州休整的时候,教导团里面的党员公然开会讨论研究“南昌起义的意义”,结果被“孙文主义学会”的人发觉告密。黄琪翔的兵在南昌起义中,被叶挺“拐”跑了一大半,他是深受刺激,一听“南昌起义”就紧张,于是立即下令把教导团缴械。

参座知道后对黄琪翔劝诫,教导团是土匪张的心头肉,现在他不在部队里,你去缴教导团械他会不会有看法?早几天在吉安时,江董琴(第三党创始人)就给你惹了事,你现在又搞点事出来,土匪张回来后,我怕他误会你在排挤他,四军张黄一体谁不知道?你们俩是不能生间隙的。黄琪翔一听有道理,又把枪发了下去。还讪讪地解释:把枪暂时收缴,是体恤同学们行军多日,体力消耗过大,本着减轻大家负担的好意才收枪的。现在既然大家有疑虑,就发还大家自己扛吧。

这次骗的其实是黄琪翔,但土匪张说过,我与黄琪翔是兄弟,四军给他指挥和我指挥,没什么两样。当然没什么两样了,他们两个还是亲家,张发奎的二弟娶了黄琪翔的妹妹,所以勉强地说,这次也算是骗了土匪张。

(注意:南昌之后,土匪张没随部队南下,8月上旬,陈可钰到了南昌,力劝张不要随队南下,因为他亲共色彩太浓,这样尾随起义军而行,谁都会认为他和叶挺两个人在唱双簧,于是土匪张安排好一切后,由黄琪翔带队南下,自己随陈可钰经由上海,转道香港会粤。

四军的政治部主任廖乾五参加南昌起义后,由闽西客家人江董琴接任,江与黄琪翔关系特别过硬,而且升官的心火热难忍。在吉安休整时,指示手下满大街贴拥黄反张的标语,被死对头繆培南强硬反对,逼的他辞职离去此事才了。原因江在1919年曾短暂任梅县县长,繆父亲是梅县恶霸,因一宗伤人案被江董琴杀了,33年繆培南把江活埋在广州郊区,至今不知尸骨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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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1 01:12

五骗张发奎

9月底,教导团抵达韶关,又被缴械,全团拉到新街整训待命。这次是土匪张亲自下的命令,张发奎从香港回到部队后,张黄听到许多关于教导团“赤化”的传言,此时他把教导团看做是“一颗拉了弦的手榴弹”,既想丢出去炸别人,又怕丢慢了炸伤自己。参座不愧为参座,参透了土匪张的心思,几次找他陈述利害说:我知教导团的兵心很红,李和尚4、15不是杀了很多CP么?我们正好要利用教导团倾向CP,去找李和尚报仇。否则凭李和尚与四军的渊源,将士不一定肯对他下手。参座一再担保,只要使用得当,调度有方,不会发生任何意外。费尽唇舌,张、黄终于被他说通,同意把教导团调入广州。

10月中旬,教导团从广东花县新街出发,抵达广州北教场的四标营。稍事休整,便获准重新发还武器,并补发了新军装。

11月18日,张发奎、黄琪翔和黄绍雄火拼时,教导团不但为“四一五”反革命政变中死难的烈士们报了仇、雪了恨,增强了战斗意志和信心,还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进一步武装了自己,并秘密地装备了部分工人赤卫队。从而分化和削弱了反革命力量,为继后的广州起义积蓄了力量,锻炼了队伍。

六骗张发奎

李和尚、黄绍竑丢失了广州,当然不甘心,没广州就等于没钱没粮养部队。所以自从辛亥年以来,广西军阀总是契而不舍地占据广州。李和尚组成了东西两路军,准备打回广州。其东路军指挥为阿跛(陈铭枢),辖第十一军约两个师的兵力,从汕头向惠州方向进击。西路军指挥为黄绍竑,辖桂军第十五军、徐景唐的第十二师等约4个师的兵力,集结于广西梧州等地,企图配合东路军夹击广州。

面对如此紧迫的形势,张发奎赶紧召集军事会议,商讨对策。会上各种意见,争执不下。参座在发言中,分析了东西两路的敌情:东路阿跛(陈铭枢)由于有高佬蔡的第10师,实力较强,比较难打;而西路黄绍竑从广州败退广西,刚刚纠集起残兵败将,队伍虽多,多属杂牌,且立足未稳,比较好打。因此可以并敌一向,千里杀将。先干掉黄绍竑,李和尚胳膊往外拐,桂系全都叫他大哥,搞死了黄绍竑,他就老寡妇死儿子——没了子(指)望了。

土匪张采纳了参座的“调虎离山”计,参座又再补充道:“要打梧州,一定要全力以赴,全军压上!” 广州由此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市”,给广州起义造成了极好的时机。不过好像参座没考虑到,起义就算成功,难道CP就守得住广州?事实证明,起义军数百人也没攻下四军在长提的军部,而守军只有几十个人。

七骗张发奎

11月17日,就在张、黄发动政变,赶走李、黄的同一天,中共中央常委会议及时作出《广东工作计划决议案》,要求中共广东省委在城市和农村中发动和扩大武装起义,夺取广东全省政权,建立工农兵代表会议的政权。

那时,党中央真是雄心万丈,觉得只要一挥手,革命就会一蹴而就,万里江山只在他们的豪情壮志中。几年后,李立三仍然在地图上作业,号称一个月内“会师武汉,饮马长江”,苏联红军再帮忙出兵东北,三个月内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就此胜利。我不知道这叫不叫革命浪漫主义?

上面指示是上面的事情,下面的人可不会跟着瞎浪漫,占领广州不是七八条枪就可以成事的。为此广东省委特意交代叶剑英想方设法扩充和组建第四军警卫团。当时四军新编的警卫团,共有两个营,第一营、由第四军军部特务营改编,第二营、由原李济深第八路军特务营改编。(没搞错,27年10月1日,国民革命军后方总司令部结束,原后方总司令部所属的军队及张发奎所部,统归新成立的第八路军总指挥部所辖)该营军官成份复杂,只有少数中共地下党员和进步人士。叶剑英受命后,即去面晤土匪张,向他提出广州城防空虚,亟待扩编警卫团。这时土匪张正为工人闹事,驻守广州兵力薄弱,无力维持秩序而伤脑筋,于是听从了参座的建议,任命梁秉枢担任警卫团团长。

团长问题解决了,其他的事土匪张干脆一脚踢给参座全权办理。参座想方设法安排了张诗教、陶剑寒(即陶铸,不知道50年代初,参座对陶剑寒抽刀猛捅自己时,是何滋味)、蔡申熙等一批CP担任警卫团内的主要领导职务,并将300多名曾参加省港大罢工的工人招进该团编成第三营,由共产党员施恕之任营长。各连的排长和班长也大部由教导团调来的进步学员担任。参座将警卫团的组建情况及时报告中共广东省委军委,得到了批准。

八骗张发奎

写到这里,我都烦了,不知道土匪张和参座有没烦?这两人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一个骗得开心,另一个被骗的,也爽得要死。

按照宣传部门的笔法,都会这样描绘:“敌人是愚蠢的,敌人是可笑的、、、、、、”。负责地说,敌人不是愚蠢的,敌人不是可笑的,而是政治理想不同导致价值观念的不同而已。敌人不是没有怀疑过参座,陈可钰与薛岳就怀疑过,他们和土匪张说:叶沧白这个人靠不住,过去蒋阿拉对佢咁好,结果他反蒋,你有条毛俾佢阿?第日佢有乜理由唔反你。

参座晚年回顾,张发奎那时有革命气概,当场反驳说:“反蒋?我都反!光头佬抵佢死,该反就得反!”又说:“你们不要老叶回来,我就叫他请假,到德国留学去。”

我去见张发奎,张问我:“老叶,你回来,陈可钰、薛岳都反对,你看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那我还是去外国学习吧。”张发奎劝我不要急着走,先打个出洋报告,领下留学费用,等将来一起走(土匪张当时也说要出洋留学)。

由此可见,敌人土匪张不是愚蠢,而是信任自己的兄弟。广东男人经常说一句话:做兄弟,有今生冇来世。非常珍惜朋友间的友谊,不过这种观念,差不多一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很少见。

12月7日,张太雷秘密主持召开了工农兵代表大会,正式决定12日起义。不料,CP秘密准备暴动走漏风声,教导团内也有反动分子告密。汪精卫得知后,连夜派其妻子陈壁君从上海回广州,面告张发奎要立即镇压暴动。12月9日,汪精卫连发三电给他在广州的代理人陈公博以及张发奎、朱晖日,要他们火速解散教导团,查封工人赤卫队总部,“认真清肃共党”,并严厉指出:“所部凡有纵容共党者,立即严加惩办,决勿稍存宽吮,“如苏俄领事有包庇情事,应即勒令出境”。

就在这时,中共设在小北直街的大安米店的武装转运站被敌人侦破,更增加了敌人镇压起义的决心。

本来,教导团参与广州暴动一事,张发奎已有耳闻,并准备加以镇压,只因没有抓到过硬的把柄,加上叶剑英在旁多次劝阻,极力保护,张才未及下手。此事中共东江特委在事后给省委的报告中曾经提到:“这次广州的暴动,完全是以军官教导团做主力的。在我们未暴动以前,反动派对于军官教导团有一种风气,就是说军官教导团自官长以至兵士通通都赤化了,亟要暴动了。所以张发奎、黄琪翔、朱晖日等的第一次军事会议时,朱晖日就主张要向他们严厉清党。剑英同志极力担保,黄琪翔亦表示不赞成此种主张(黄已向我们妥协),故他们第一次欲向我们清党的主张已经没有实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发奎看到CP准备暴动的迹象愈来愈多,感到危险似乎正一天天临近,于是召开第二次军事会议,作出了镇压全广州的革命分子的决议,并于12月10日密调黄琪翔所部从西江前线赶回广州,策划以武力进行镇压。

在此千均一发之际,参座又来了。他面见张发奎:“华哥,根据我的侦察,所谓CP暴动的情报并不可靠!”他分析形势说,CP发动南昌起义已经烟销云散,贺龙、叶挺逃去无踪,绝对没有力量在广州暴动,不可轻信谣言。但是土匪张的口袋里正揣着几封汪精卫发来的电报,内心还是疑多信少。叶剑英又向他说明自己上段时间一直呆在教导团,了解教导团的底细,并一再担保:“CP暴动不成”,即使暴动了,光凭警卫团也能镇压。

09、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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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2 16:31

广东十虎之——花狸虎:叶剑英(八)(2009-09-22 16:12:58)[编辑][删除]标签:前朝往事 分类:旧日江山

8、参座的超人奔跑

很多拍马屁的文章,搞不清楚来龙去脉还要装有学问,一说起参座,就重复毛主席夸他那句“诸葛一生惟谨慎,呂端大事不糊涂”,特别在历数他的丰功伟绩的时候,末了总要加上这一句,不加就好像做菜没放盐,淡寡无味,呂端也几乎成了参座的别号,我不知道他听了本人烦不烦,反正我烦。

原话并不是夸他,更不是指他再历史上几次的关键行动,这话来自毛主席一次会议上的讲话,截取片段如下:“利用写小说搞反党活动,是一大发明。凡是要想推翻一个政权,先要制造舆论,要搞意识形态,搞上层建筑,革命如此,反革命也如此。(看到这句话,我是后颈发凉阿)我们的意识形态是搞点革命的马克思的学说、列宁的学说,马列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结合得好,问题就解决得好些。结合的不好,就会失败受挫折。讲社会主义建设时,也是普遍真理与建设相结合,现在是结合好了还是没有结合好?我们仍然正在解决这个问题。军事建设也是如此。如前几年的军事路线与这几年的军事路线就不同。叶剑英同志搞了部著作,很尖锐,大关节是不糊涂的,我一向批评你说得不尖锐,这次可尖锐了,我送你两句话:“诸葛一生惟谨慎,呂端大事不糊涂。” ——1962年9月24日上午10点,怀仁堂,八届十中全会。

那部著作疑是一篇文章,国防大学教员朱玉教授、王年一教授考据,是1959年军委扩大会议上,众人围殴彭德怀,参座根据会议发言情况整理而成,专门发给高干读,我不是高干,所以没看过,不知道说的是啥。联系上文,看口气是参座也参加了围殴,而且有别于平时的一团和气,使用了流民拳的阴劲,出手蛮重的,让主席点头欣然嘉许。我真感觉不出来这句话在夸参座,反觉得里面不无警告之意,意思让参座醒目谨慎点,要向呂端学习,在大事大非面前不要象以前那么糊涂。摆明有训诫的意思,不知道怎么长期以来就以讹传讹变成赞扬,还刻意地和草地上的事情刻意地联系在一起。不知道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人家化妆术犀利?

关于“草地密电”,这也是个20多年来翻烂的老账,搞得一、四两个方面军两个山头,互相斗鸡似的一个拼命要揭盖子,一个死死摁住盖子不给揭。

1935年9月,参座任一、四方面军会师后的前敌参谋长时。张国焘从左路军驻地密令陈昌浩、徐向前率右路军南下,叶截获电报,暗呈毛主席。毛主席遂与张闻天等会商,决定党中央率一、三军团先行北上。后来,毛主席称该电文内容为“南下,彻底开展党内斗争”,慢慢的又不知道从谁的文章那里开始,演变成“武力解决中央”,纷扰由此而生。

事实上中央文献研究室所编写的《叶剑英传》,在关键的电文上,并没下定论。是顾及党内团结还是对密电的真实性有所保留?

原文如下:“9月9日,中共中央再电“国焘并致徐、陈”,认为张给右路军南下电令“完全不适宜”,强调“北上方针绝对不应改变,左路军应即速北上”。张国焘不但不听毛泽东等人的劝告,反而公然违抗中央的北上战略方针和历次决定,命令右路军南下,并企图分裂和危害党中央。当时任前敌总指挥部参谋长的叶剑英识破了张国焘的阴谋,立即报告了毛泽东。毛泽东感到事态严重,随即同张闻天、秦邦宪赶到第三军军部驻地,同在那里养病的周恩来、王稼祥等一起,进行紧急磋商。党中央为坚持北上方针,避免红军内部可能发生的武装冲突,决定率红一、三军和军委纵队迅速转移,脱离险境,先行北上。” (中央文献研究室《叶剑英传》第13章)

参座对于获取张国焘密电的经过,曾作过详细的回忆。摘录如下:大概在1935年9月上旬,我们到了巴西一带一个叫潘州的村子里。9号那天,前敌总指挥部开会,新任总政治部主任陈昌浩讲话。他正讲得兴高采烈的时候,译电员进来,把一份电报交给了我,是张国焘发来的,语气很强硬。我觉得这是大事情,应该马上报告毛主席。我心里很着急,但表面上仍很沉着,把电报装进口袋里。过了一个时候,悄悄出去,飞跑去找毛主席。他看完电报后很紧张,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很短的铅笔和一张卷烟纸,迅速把电报内容记了下来。然后对我说:“你赶紧先回去,不要让他们发现你到这来了。”我赶忙跑回去,会还没有开完,陈昌浩还在讲话,我把电报交回给他,没有出漏子。那个时候,中央要赶快离开,否则会出危险。到哪里去呢?离开四方面军到三军团去,依靠彭德怀。(中央文献研究室《叶剑英传》第13章)

参座说的很详细,但也因此露了破绽。早些年有军史专家质疑电文时候,还没有百度地图,也不可能向刑警破案那样,千里迢迢跑去实地勘察,只能在文献中翻来翻去,却没过硬的理由。我没有条件去采访当事人,也没资格去调阅档案,但我这个人比较邪恶,喜欢像唐纵那样,在语言文字里面进行榨油。

参座说:我心里很着急,但表面上仍很沉着,把电报装进口袋里。过了一个时候,悄悄出去,飞跑去找毛主席。、、、、、、我赶忙跑回去,会还没有开完,陈昌浩还在讲话,我把电报交回给他,没有出漏子。

(图)
中央毛主席的驻地,班佑寺。

注意参座说他是飞跑,他没说骑马或开吉普、飞机什么的,这样关键的历史事件,他记错的可能性不大吧?那看看参座有没可能飞跑,当时右路军前敌指挥部的驻地,在若尔盖县的基甲村附近的潘州故城(若尔盖县旅游资料),中央驻地在上巴西的一座喇嘛庙“班佑寺”。(1973年7月,由四川省博物馆派人会同阿坝州文化局、中共若尔盖县委共同组成联合调查组,到巴西一带进行实地考证。联合调查组派人采访了长征时期在毛泽东身边的工作人员,如警卫员陈昌奉、卫生员钟光、机要参谋黄有凤等。他们一致回忆,当年在一座寺院里开过重要会议。据陈昌奉回忆,巴西分为上巴西和下巴西,上巴西有一个很大的喇嘛庙,“我们就住在那个庙子里”。)

(图)
红点是中央驻地,右路军指挥部潘州在甲基,东北方向。

在地图上,目测两地直线距离起码6公里以上,若尔盖县城海拔3854,全县平均海拔3500,比拉萨矮100米。

那么就是说,1935年9月9日上午这天,参座在右路军前敌总指挥部开军事会议的时候,以拉一泡屎的时间,海拔高达3500米的若尔盖草原上,来回奔跑了12公里以上路程,中间还要找毛主席抄录电文内容。我估计在今天,即使招唤体魄最强的军中王军霞来跑,拉一泡屎的时间,累死他也跑不下来,由此我对参座超人的体魄真是景仰涛涛。

那究竟有没电文,国防大学教员王年一教授在研究红四方面军战史的过程中,查阅了大量的档案,1981年12月在革命博物馆的《党史研究资料》发表了文章,对这个长期流行的说法第一次提出质疑。他的理由是:第一,至今没有找不到“武力解决”的密电原文。第二,中央批评张国焘的一系列相关文献中,均无此记载。第三,如果有这样的电文,了解情况的人当会述及,但是斯诺的《西行漫记》、刘伯承的《回顾长征》这类著述都没有提到此事。

王年一的文章发表,引来当事人批评。吕黎平发表文章,仍旧坚持原来的说法(他说电文是他给参座的)。王年一在1982年6月的《党史研究资料》再次发表文章,重申自己的质疑。除了原来的理由外,文章还增加了几点理由:一是原红军总部三局局长兼左路军电台台长宋侃夫、原右路军电台台长王子纲均回忆,凡是张国焘发出的电报或收到的电报,无论指定人译成或亲译的,都要经过他们,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所谓“武力解决”的电报。

1982年,徐向前接受中央党史研究室廖盖隆等人的访问时强调:“接到张国焘要我们南下的电报后,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同意南下。至于是否发过要用‘武力解决中央’的电报,我负责地对你们说,我是没有看到过的。毛主席在延安时讲过张国焘的危害。至于怎样危害,我们也不好意思问”。徐还说:“我们那时候军队有保密制度,像这样机密的电报,是指定人译的,译的人就直接拿给这位首长看;叫谁译就谁译。这样的电报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的,这是军队的保密制度。张国焘发的这类电报都是指定人的,但谁译的我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电报?谁看过?我也不知道。”(徐帅间接地否定了吕黎平的证言)

陈昌浩本人生前则曾私下对儿子陈祖谟满含冤屈地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份“密电”。

廖盖隆介绍说:“宋侃夫同志建议我们写信给叶帅,请他回忆这段历史。、、、、、、我们已经给叶帅写了信。”叶对此信的反应,据范硕后来说:“叶帅当时身体不大好,他考虑到此事不宜公开,回复说,历史问题自有公论,还是让别人去说吧。要照顾大局,以一、四方面军的团结为重,不宜激化矛盾。”(遵照参座指示,我以间在这里噏几句,之不过系怀疑您讲大话,您老泉下知,唔好同我计较,至多出年清明,我烧番几亿俾你。)

这个笔墨官司打了多年。1986年10月,纪念红军长征五十周年,范硕(军科院研究员)发表了文章又谈密电问题。文章发表后,引起一些四方面军老人们不满。李先念去见邓小平,谈及此事。邓听说后很不高兴,嘱咐秘书查这是谁写的文章。并说几十年前的事,还公开争论干什么?老大发话,这个事算是平息了,但是事情并没有完。

2003年第11期、第12期和2004年第1期《中华儿女》,连载范硕的长篇文章《红军长征中的“密电事件”揭密》,论证有“武力解决”的电报,引用了大量的回忆录。而且指责说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企图为张国焘翻案。现在反正是四方面军的人说没有,一方面军的人说有,互相拗来拗去。

各执一词的目的其实不在密电本身,而是在各自山头在军史上的历史地位。军队内部已经为这封密电消耗了太多的资源,也造成了一、四方面军许多老人的隔阂,双方人马基本上是老死不相来往。不是军纪压着,两帮只剩几颗牙齿,走路都要人扶的老头,还想找个地方爽爽快快打一次群架,了解恩怨。

他们都是脾气固执的军人,老实说,没这样的牛脾气怎么打得下万里江山?多年的历史恩怨,又因此衍生出多少的误会?能指望这些恩怨分明,认死理的老头一笑了之?我一个大哥采访过四方面军当时负责后勤工作的首长,提及一方面军的北上问题。老人家年轻的秘书立即打断插话:“红一方面军的事情不要问我们首长,首长不知道”,老人家在边上歉意地笑笑。隔膜已经到了事不关己的下一代军人,所以军史上有些重大历史疑案不解决,总是按中国的历史惯例,搞成王败寇的那一套。会对人民军队的内部团结,是严重的破坏而不是建设。开盖子就是治心病,是消化误会,统合军心的良方,一味把事情摁着捂住,很多时候,反把事情搞复杂甚至搞砸。

以参座威望,就算承认了,又如何?大不了一帮四方面军的老头气势汹汹找上门来论理,他摆出丘八本色,呲牙一笑说:叼你班贼头嘅老母,系我做马,咁又点吖?顶爷叫我做马,唔通我敢唔听指挥?有本事你哋落去揾佢计数。我估计,老头们一听,顿时做鸟兽散、、、、、、难不成他们敢去找主席闹?

09、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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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2 17:09

拜托兄弟们,在地图距离上证明参座所说的是谎话,俺可是原创首发,以后在那里看见雷同的文章,一定要帮俺声明版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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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2 17:37
(图)
红点是中央驻地,右路军指挥部潘州在甲基,东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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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2 17:39
(图)
中央毛主席的驻地,班佑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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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3 21:11

9、治粤三年

土改

1949年10月19日,毛主席任命参座为广东省人民政府主席,方方、古大存、李章达为副主席。形成了以广东籍回乡干部,如叶剑英、古大存。还有解放前外地来粤干部及广东籍本土干部如冯白驹、方方。这样三合一的“广东帮”干部。

参座一回广东,根据中南军政委员会的指示,广东开始试行土改,由方方担任广东省土改委员会主任。1950年9月,正式成立了广东省土改工作团,针对广东复杂的阶级情形,参座提出了土改“广东特殊”论。指示要慢慢来,别太左。慎重处理,不用急。先搞搞试点,有经验了再全省推广。

于是确定先在解放战争的老区揭阳、兴宁、龙川三县进行试点。同年8月土改工作团团长李坚真到中南局参加土改会议,向中南局汇报了“全省着眼,三县着手”的做法,中南局没有提出不同意见。年底华南分局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增加了惠阳、鹤山、曲江、宝安、遂溪、丰顺、英德、普宁等八个县各选取一个乡进行土改试点。

没想到最先引起中央和广东冲突的问题,就是广东土改政策。广东土改的方案是依据中南局做出的统一规划,他们对所辖各省土地产权做一个大略的调查后,部署了详细的土改计划。中南局估计,大约3.5%农村人口应划为地主,而这些地主控制着大约30%到50%的可耕地。

但是这个估计到了广东却不适应。广东人多地少,没什么纯洁的大地主供应给土改工作队搞阶级斗争运用,都是二三十亩水田小地主为多,他们跟本不用雇佣什么长工,自己一家人就搞掟,顶多农忙抢收抢种的季节请几个短工帮手,平时干得比一般的农民还幸劳。比如我们村的地主就是这样,劳动技能比一般农民还好,种养编织也是能手。在50年代中,为防止阶级敌人报复的名义下,被半夜拖出去乱棍打死。结果后来半夜看田水,搒田角的活都没人干的好。

而且许多的田地不是个人所有,而是族田祖山,归族长管理。那怎么可以把族长划为地主?

还有许多小地主同时自己蒸酒磨豆腐,做副食品加工,那么他们到底该划分为地主还是资本家?当时政府为了恢复城市商业,对资产阶级仍是利用性质的“劳资两利”的温和政策,这和对地主的严厉政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课在广东很多地方,这两个阶层很可能就是同一个家伙,那么这个家伙那双剥削的黑手,该剁掉左手还是右手呢?这种情况都是让人挠头皮的事情,但却事实上造成广东的革命对象供货不足,没办法掀起象北方那样暴风疾雨般的革命气象。

另外侨务也是让人头痛万分的疑难工作,广东太多家庭有海外关系,如何分辨华侨在海外的身份是劳工还是资本家?怎么确定很多很有钱的华侨亲属是什么阶级?他们根本就没剥削,钱是亲人寄回来的,难道好意思去没收?

华侨华人在漂泊海外,遭遇其实很惨,不是个个都是腰缠万贯的金山阿伯。“涯世界揾米,娶老婆生仔,返乡下扮皇帝,返工做契弟”这是大多数华侨华人的真实写照。参座结合自己在南洋的经历见闻,看到勤俭的同乡天不亮起来打鱼,再骑自行车到市场上把鱼切成一块块地卖掉,晚上把剩下的鱼尾鱼头带回家吃,天天如此。然后把辛苦攒下来的钱寄回国,盖间大房子,条件好的或者再买块地。说老实话,参座的父辈还有自己几个叔伯兄弟下南洋,也是冲着这个目标奋斗的。所以他知道那些有点土地的人,也并不都是靠剥削别人发家的大地主、大富豪。

因此参座反对过于激烈的土改政策,要求慎重地鉴别他们真实的阶层,处理他们的财产。南下的干部自然不服气,在他们眼里,有钱就是罪。穷光蛋才是革命人,有钱不拿出来上缴给人民政府共产,还不该死?那时按照北方经验,这些阶级定位模糊不清的华侨地主,全是土改专政和剥夺财产的对象。这些风声意见慢慢反映上主席那里,便引起主席不满。

朝鲜战争爆发后,毛主席当时的心情是急于稳定后方,从南方要人要钱要粮用于朝鲜战争。北方那边都火烧房子了,你这边还他娘的慢吞吞,所以认为广东土改进行得力度不够,右派的温情味太浓。北方历经多年战乱,民间余财已经被收集干净,原来的土豪劣绅除了留条内裤给他遮丑,现在基本上穷过三代贫农。原本还期望广东这个历来富裕的地方,可以通过土改没收大量的浮财和稀有金属,为朝鲜战争搞多点物资货财,你却搞起了温良恭俭让。

广东地方干部显然不听指挥,对地主和富农们过于宽容。自然遭到来自中央的严厉裁处,中央批评广东、广西、福建三省是三只“乌龟”,土改里行动最慢的,到了1952年,其他两只已经爬上去了,就是广东掉在后面。

参座没有时刻记住毛主席的教导,忘记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当然会挨板子。52年8月,被调离广东,走的时候许多部下大哭,参座也难过地说“主帅无能,秧及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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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4 01:33
镇反

参座刚来广东,哇!算是开眼了,真是三山五岳,各路牛鬼蛇神汇聚广州。解放前夕,敌特自平津沪宁等地四面八方集中到此,中统、军统等各派系之头目均在此地建立组织,到国民党撤出大陆时止,紧锣密鼓地搞了将近半年时间的布置和准备,潜伏下不少“钉子”,因而广东的社会情况更为复杂,土匪多,特务多,黑社会多,流氓、地痞。大天二(恶霸)多,几者密切配合,搞到广东鬼火咁乱。

当时广东全省的散兵游勇就有10万之众,各路反共救国军四处抢劫。广州市内流氓四处窜,一位民主人士在上下九坐着数,一上午就发生十几起抢劫。南下的干部刚进住东亚酒店,劫匪尾随就抢走在最后那个人的包。一些特务匪徒甚至堵在公安局治安处的门口,公然架起枪与里面的警卫对射。1950年,将广州黄沙车站炸平了的“三三大轰炸”,信号弹满天飞。敌特活动十分猖狂。在农村,敌人组织武装暴乱,袭击政府,杀害干部群众,抢夺武器粮食。

好在参座在南昌带了个老乡回广东,海南佬陈泊。陈泊此时正在江西任公安厅长及社会部部长,正春风得意。没想到碰上在南昌等着回广州接收的参座,就被逮住了。参座找陈正人找人,让陈泊调到广东,担任省公安厅长及广州市公安局长。陈正人开始不肯,对参座请江西老俵“割爱”的软话装着没听见,参座一看就火了,便威胁道:陈胖子,你以后还想不想广东的钱粮支援你?陈正文一听钱粮两字,腰板立即软了,满脸媚笑地说:给,我给,你参座发话了,我还能不给吗,不过钱粮的事您老看是不是先支援、、、、、、陈泊就这样给陈正人卖给了参座。

陈泊是位延安时期的老保卫,脾气直爽,性格倔犟。因为立了几次大功,老实说也有点盛气凌人。这次回到家乡广州,在参座手下工作,他是打算大干一场再立几个大功的。行内人士谁不知道参座手头卧底多,许多情报人员在派出或入党时,都是向周公和参座宣誓的,而这这些情报人员,仍有部分活跃在港澳。有了这些敌前活动战友配合,想没功劳都难。陈泊的副手叫陈坤,陈坤是广东地方干部,原为中共在香港的情报系统负责人,熟悉广州的情况,被任命为广州市公安局副局长。

当时蒋阿拉对丢失大陆不服气,频频派遣特务回来搞破坏和暗杀,参座本身就遇上几次暗杀,被逼的没办法就搞了辆美国防弹车出入,那玻璃特别厚,车里又没空调,一到夏天简直是蒸笼火炉,一直跟随叶剑英的司机只好自己想了个办法,在汽车里面安装个小风扇。但仍是出入一次就大汗淋漓一次,把参座搞得甚是火滚,客家话“叼涯妹”频频出口,看来不还以颜色,保密局那帮瘟神还以为自己又多牛。

首先内地加强扫荡,严厉镇反。参座命令陈泊先扫清广州市内的匪特,由于当时干部严重缺乏,而南下干部不懂广州方言,情况不熟,陈泊与陈坤经参座批准后,成立了武装便衣队,从市局派出两名广东籍的科长担任便衣队正副队长,每个队员配以短枪。为尽快侦破敌特组织,还事急从权地特授了“搜捕权”。便衣队利用一些反正过来的敌特分子以及三教九流人物多方侦查线索,捕捉匪特。便衣队卓有成效的工作,令广州市的潜伏敌特力量迅速得到肃清,社会治安的根本平定使得全市的治安迅速好转。另外陈泊还从原国民党警察局的起义人员中,挑选了数百名警察在广州公安局继续工作。

但陈泊最后就是栽在使用这些便衣队上,里面混进了个别有叛变投敌和敌特嫌疑的双面谍,而且一些人也是得意忘形,以为有陈罩着便气焰嚣张,利用职权敲诈勒索百姓,甚至还发生了一起与纠察队正面冲突,开枪打死一名排长的严重事件,在内部引起一些争议,因此特别工作队在活动48天之后解散。

参座果然神通,通过内线关系找到当时的澳门特务站站长程一鸣(程归公安部一局直管,不与华南分局发生联系),取得一批保密局机要文件,其中有广州潜伏特务的花名册和地址、台湾发来的电报指示与“潜伏工作月报”。陈泊据此将国民党保密局、内政部调查局及国防部二厅的三大特务系统设在广州的地下组织,一举扫击殆尽。并将蒋介石特批给“副总统”李宗仁赴美的3万元美金截获,为广东获取了一笔“意外之财”。 (3万元美金那时相当于三千两黄金,我记得那时好象是一美元兑换一克黄金。)

内部搞掟之后,就要搞外面了,否则台湾派遣的特务以为背靠港澳,在这边犯了案,潜水过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那有那么便宜的好事情。躲去港澳也一样照杀,参座决定打掉敌特在港澳的指挥机构,给那帮小子知道一下厉害。

于是展开了代号为“港澳镇反”的特别行动。首先,原广州伪侦缉处长XXX临要出走西班牙的前两天,被击毙在澳门的街道上。又处决了保密局澳门站站长XXX和保密局港澳穗站站长XXX。前线完成任务后,向省厅发出了“生意已成交”的捷报。敌特全线震骇,活动大为收敛。不到两个月,华南、广东的治安迅速好转。1950年过了个安稳的“五一”节,党、政、军、民无不称赞。《南方日报》发了消息,还举办了公开展览。半年后,继续执行“港澳镇反”第二阶段任务,在香港处决了军统华南站站长。连暗杀大王,王新衡在住所也差点被干掉(好象这个鸟人现在还没死,100岁的老妖怪了),至此,一连剪除了军统在港澳的三名少将级特务,“港澳镇反”的计划全部胜利完成,使原来比广州公安机关编制还大的港澳特务机关,一度陷于瘫痪,并一蹶不振,遭到摧毁性的打击。台湾军统特务头子保密局长郑介民为之惊慌失措。“港澳镇反”的成功,彰显神威,令敌丧胆,从根本上改善了东南沿海各省市的政治环境和治安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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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4 01:46

靠,还真给删除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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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4 12:26

③地方主义

回广东之前,参座先和主席声明,广东的接收工作是水尾田,意思是广东解放晚,南下的干部一路走一路分流,流到广东就没多少了。但是广东自己有很大的水源,就是当地干部,因此接管广东要充分利用后者。

实际上参座在为起用广东籍干部向主席进行有言在先的备案。当时在华南地区,接收干部来源于四大群体,解放后被统合起来形成接管工作组,这四大群体即北方南下工作队,广东游击武装人员,来自广州和香港的中共地下党员、青年团成员,以及留下工作的国民党官员。这么复杂的人员组成,想法做法各异,利益及势力范围也各异,他们能在工作中配合得好才叫奇怪,其争权夺利之风虽然没抗战后的劫收那么厉害,但相去亦不远,区别在于,他们并不是为自己个人争,很大程度,是为自己的群体与地方利益在争。

谁说广东人不懂政治,事关身家性命,一样滑头得要命。解放前夕,许多无处可去的粤系军头便纷纷“起义”。还有一些地下党负责人也会看风色,极会捞政治资本。48—49年看着国民党不对路,拉一票人马挑着大米铺盖上山,搭个棚子躲在山林里野营,天天去革山猪黄猄雉鸡的命。等到49年底解放大军一来,下山接上头,握着那些北方大汉的手,热泪盈眶喊几声:“同济(同志),可把你们盼来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身体好唔好。”接着帮忙带带路,送送伤员,便跟在后面开始搞接收,投机的本事大着了。我乡下好像就有这么一票人马,详情不好说,得罪人太多,反正我不知道他们闹了什么革命,有什么攻城掠地的壮举。这些上山打游击的共产党员,与当地的士绅阶层甚至国民党的政府某些人是有一定默契的,有些人甚至把自己的亲属送到游击队,向未来的新政权搞投机,卖保险。

所以南下大军来广东前,广东省1/3的地方已经建立了共产党控制的政权,这些坐地虎对地方上知根知底,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热爱家乡,了解情况,工作针对性强,解决复杂疑难的问题快。坏处是总有抹不开情面的事情,甚至有些事务处理显得无原则地过右。当地干部在工作中,因为彼此之间太多的相同点,形成了相近的工作思维,很自然地对南下干部群造成排挤的效果。说南下干部不了解具体情况,没注意到广东的社会特点,工作作风过左。但不能说广东干部这是故意的、有组织的行为,这样说确实是冤枉了广东的地方干部,很多时候,他们只要在潜意识里觉得南下干部是北方佬、外江佬,就足以给南下群体带来很大的工作困惑了。而且,那里的干部不有点排外?这是中国社会的顽疾了,怎么可以单独指责广东的地方干部。

这种不识相的做法终于酿成大祸,引起南下干部反弹,广东籍的干部不但把自己搞得惨兮兮的,还丢失了地盘。

以林彪为第一书记,邓子恢为第二书记的中共中央中南局,本来就在对广东土改政策存在着严重的意见,时任中南局土改委员会主任的李雪峰,公开对广东的土改工作不满意,认为广东土改缓慢无力,群众没有发动起来,是因为党组织不纯,干部队伍不纯,许多干部同地主、官僚、国民党、资产阶级华侨地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在在地改中下不了手。参座没理会中南局的意见,他领导的华南分局当然跟着老大,拒绝中南局的批评,依然我行我素。

但参座却忽视了林彪与主席的关系,1951年4月,林彪将河南南阳地委书记赵XX调到广东,任华南分局秘书长,不久升任广东省土改委员会副主任。年底又将陶X调任华南分局第四书记。陶一来,就接替方方主管广东土改运动。从此陶X与赵XX紧密合作,抓住广东土改大权为突破口,在以林彪为首的中南局支持下了,打垮了以参座为首的“广东帮”,全面夺取广东大权。

但参座毕竟是位属公卿,而且还有周公这一强援,只能靠边站,不宜砸他的招牌。所以板子就落在方方的屁股上。1952年4月,方方和陶X去北京参加会议,住在参座的家里。第二天开会,毛主席在会议一开始就点名批评说:方方,你犯了两个错误,一是土改右倾,二是干部政策上的地方主义。这板子打得方方的屁股可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什么叫做广东地方主义?在中南局看来,就是以参座、方方为首的广东籍领导干部,不理会林彪提出的“依靠大军、南下干部”,在干部任命中,偏重本地干部。提倡广东特殊性,搞和平土改。

对广东土改错误路线的整顿,与对广东“地方主义”的整顿是同时进行的。于是,在陶、赵主持下,广东先后36次大规模进行“土改整队”、“整肃”,到1952年5月,全省共处理广东“地方主义”干部6515人。这期间提出了依靠大军与南下干部挂帅的方针,于是各级党委都要由大军和南下干部当第一把手。其中任命:四野第十五兵团副政委欧阳文粤东区第一书记;第四十三军政委张池明担任粤西区党委第一书记;第四十四军政委谭甫仁担任东江地委第一书记;第四十五军政委谢明担任珠江地委第一书记。

其他各地、县,原则上均由南下干部担任第一书记;中南局先后调入数万大军、南下干部进入广东,使广东地方党组织发生了深刻变化——变成了“四野”的地盘,林彪让出东北后,终于重新建立了自己地盘,以至于文革“9、13”前夕,林彪曾有割据广东与中央对抗的设想。当时粤北军工厂密布,光是连阳四属,就有N间兵工厂在那个时间段里建立。林彪聪明过人,但他的部下三次反广东地方主义,把广东籍干部整的太狠了,现在又想以广东当根据地对抗中央,未免把广东人太当傻子了,真打起来,广东佬谁会尿他?

陶X死于69年,据说死得很惨,文革后她女儿哭哭啼啼写了一篇文章纪念,好象文革就他爹最惨最冤,却没一句为他爹整的上万人而道半句歉,估计那些挨整的广东佬,在她眼里是活该被整的,谁叫他们官不够大。还有陈泊的冤案,罗XX为了给自己的手下谭XX扫清政敌,一家伙逮了几百人。曾打进中统的地下党梁侠,被刑讯逼供打得遍体鳞伤,腿也被敲断,屈招自己是特务,因此连累陈泊被整得坐牢20多年,含冤而死,82年才平反。60年中参座任罗XX专案组组长,随口一句:将军一跳身名裂,罗XX的女儿就说,参座如此行事表现了“从迫害别人中得到的愉悦”,他怎么不提他爸也有同样的更大的愉悦?整人的人最终又都挨整。不知道他们被整肃得痛苦难当的时候,有没后悔当初自己的言行。

第一次反广东地方主义后,参座被迫生病,于52年8月以养病的名义调回北京,被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武装力量监察部部长,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开始了他10多年的韬晦生涯。

网络有文赞其一生曰:“花帅少慕戎轩,谋勇兼备。乃以英特之才,遂膺元帅之选。入参庙议,出掌戎机;权柄两朝、定乱三度。权侔人主而终保令名,威加海内竟朝野不惊。诚陈平、吕端之亚也。诗云:“叶落知秋劲,剑自匣中鸣。英华终难敛,谋冠细柳营。”诚哉斯言!

09、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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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4 19:57

流_浪_之_人_ 力量弱,不杀熟杀谁?

赫练勃勃大王 我也觉得很贴切。

hclhsea 慢看。

msapple 你怎么知道陈没说?你怎么不反过来想想,陈有没问题。

茅屋里的月亮 天才都是变态的,所以康生变态。

看不过瘾 靠,很快了好不好?还要怎么样快?

三年砍柴 不断更新。

cjgroxette 不慢了,叶帅不敢乱写,要有根据的。否则你想帮我收尸阿?

衣冠复北 是根本没9月9日的电报,有9月8日的电报。9、8那天已经确定走了,但不能把这个主动的责任自己背。

jl261 张云逸那边我顾不上了。但我知道广西杀人比广东厉害。光是散兵就杀了4万。

jimkangyi 你对的,我错了。

erwinzhang 打完了,枪声你没听见?

日日来 李汉魂我料他不敢说这话,他不是土匪张。不够资格说这话,张发奎有,他什么话都有资格说。共产党、解放军,一半源自他的老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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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6 13:43

小犊子 谢谢

jl261 不写他们的

xhny69 谢谢

yeyh 谢谢

zhangkunhua 谢谢

被迫使用马甲 谢谢

开拖拉机兜风 齐全了

使徒逆袭 和他们比,黄飞鸿就差远了。

首席海军航空兵 我比不上他们。

花帅已经写完,没办法,我怕和谐,文革及后来的事情,就不说了。

下一位,陈铭枢,阿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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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6 18:06

erwinzhang 你很醒目,我明年的计划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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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9 12:16

广东十虎之——跛脚虎:陈铭枢

1、阿跛的流年

陈铭枢跌跛脚来源也有两说,一说是29年他途经香港去上海,入住皇后酒店和美女嘿咻时,倒霉地遇上了香港政府代号“春雷”的扫黄打非行动,他怕逮着被新闻媒体曝光后,给监察院长蔡元培双规,情急之下跳楼逃跑,结果跌跛脚。

其二,也是赴上海开会,路过香港时顺便治疗香港脚,恰巧在医院碰上火烛,惶急之下跳楼逃生,把腿摔断,只好留在香港休养月余。结果是香港脚治好了,腿却瘸了。粤军里的兄弟消遣他,便给他起个绰号叫“阿跛”。未几,全省皆知省主席跌跛脚,全跟着起哄叫他“阿跛”。有次他到中大附中召集师生礼堂讲话,有几个顽皮学生不进礼堂,从外边把头伸入窗口,大呼“阿跛,讲乜嘢!”陈顾而笑曰“你哋乖乖入来听跛叔讲菩萨!”一时传为笑谈。

阿跛一生多病多难,尤其是童年遭遇相当凄惨。他自幼丧母,小时候患眼疾“发鸡盲”几乎瞎掉,很奇怪他后来戴了眼镜还枪法奇准,被人笑说四眼更毒。眼疾好了后,他又患烂头虱,满头血肉模糊,腥秽难闻。后娘过门后,受尽虐待,父亲听信后娘谗言,也不喜欢他,下雨天在家无聊就揍他一顿解闷。他在家里吃饭是不敢添饭的,生恐挨打。中国民间故事里阴毒的后娘欺负前人儿女的花样,基本上他全部领受过。在南京上陆军中学时,几个同学上街听见淮北逃荒而来的小丫头在卖唱“小白菜呀,地里黄阿,三两岁啊,没了娘啊、、、、、、阿跛感怀身世,一时间忍不住眼泪长淌,哭瘫在地上,要不是几个同学掺着他,他那天都走不回学校了。他后来得势后也没为难父亲和继母,反对他们挺好。这不合情理,看来要么他有喜欢受虐的倾向,要么是假仁假义。佛家的恕道不是这样说的,换我不活劈了那对狗男女才怪。

当兵后他也是命运多桀,蹉跎经年。混上军官后,不用穿草鞋了,但他仍然是倒霉到底。人家穿高筒军靴是英姿飒爽,走路嘎吱嘎吱响得神气,他穿上不舍得脱下,没几天就捂出了香港脚。做广东省主席时,经常开会中途恰逢香港脚发作,奇痒无比,忍不住当众脱鞋褪袜抠脚丫子,熏得一屋子的人掩鼻疾走。他反诧异地问属下“有冇咁夸张吖”?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又很奇怪地问“点解以前高佬佢哋冇反应”?(有没那么夸张吧?为什么以前蔡廷锴他们没觉得臭?)

看来阿跛也是个趣稚人物,高佬蔡、马骝鼎、戴戟等老丘八,对脚臭、口臭、体臭之类的气味,自然是久居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对他抠脚丫子当然熟视无睹了,没准看他抠得舒服,自己的臭脚也跟着痒起来,大家脱鞋的脱鞋,褪袜的褪袜,干脆一起大抠烂脚丫,臭味嘛!大哥别说二哥,互相猛熏。但省政府里面的工作人员,大都是西装友、长衫客,平时的生活自然斯文讲究些,如何能习惯他的丘八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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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29 13:17

2、老虎戴念珠

阿跛是个醉心礼佛的假和尚,他早年在黄埔陆小就学,看谭嗣同的《仁学》,文章中出现“真如”一词时,他眼睛一亮,认为“真如”一词空灵妙佳,便给自己取了个字“真如”,种下了他与佛法的缘分,也许他一直就在自我心理暗示自己是个和尚。早期佛教典籍,“真如”解释为“本无”,类似六祖慧能所说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民国历史上有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比如五四运动后,许多从军杀人的革命者,居然同时是个佛教徒,光是广东出名的将领,便有好些个,如李和尚(李济深)、姚雨平、李汉魂。不知道他们这种老虎戴念珠,一边吃人一边念“阿弥陀佛”的言行叫不叫虚伪?也许野和尚的戒律“修身唔修口,戒淫唔戒色”便是指这种行为。

荒唐的是,1950年他失心疯,迭次上书给党中央(有感于小时候经常读到“党中央毛主席”,曾误会毛主席就是党中央,好像也没有误会,他本人确实就是党中央)论佛,中央回信说:“尊著略读,未能详研,不敢提出意见。惟觉其中若干观点似有斟酌之必要,便时再与先生商略。”不久,党中央接见了他,与他就佛学进行了探讨,谈话内容至今未详,但毛显然没有接受他那套神神叨叨的“佛学治国论”。因而他后半生官越做越小,与这不无关系。

但凡有点学问的人,就爱卖弄风骚。中国军人里这个毛病更甚,但凡当兵的特别喜欢装个儒将的样子,认得几个字就到处献宝,以示自己文武双全。阿跛自然不例外,他做师长后经常回乡,还要便带着个金发碧眼的俄国婆子(苏联大哥分发的),两人跨马到东山寺游览,装着虔诚礼佛的样子。阿跛还留下“一把火”的佛偈。摘录如下,以供莞尔。

熊熊一把火,臭皮襄烧破,一日十二时,骨肉和灰播。
熊熊一把火,烧死偷心个,西江一口吞,日白风清过。
熊熊一把火,化成无尽灯,众生界无尽,常为作光明。
熊熊一把火,烧尽无些些,更拟问如何,徭子过新罗。

好费解!我翻过来倒过去地读,包括藏头露尾地读,试探解码,读来读去,硬是不知道他在胡谑什么。我除了可以想起费翔“我就象那,一把火”,就琢磨不出别的什么意思。叼,我那么大学问的人都不懂,阿跛他搞边科?打算写给谁看?难怪连党中央这么旧学深厚的人,都整不明白他的文章在说什么,这不寒碜党中央没学问么,他不该死谁该死?

阿跛在粤军时戴和陈炯明打得火热,广东人讲究同姓三分亲,两个人一直大佬细佬相称。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那时陈炯明全省推行民选县长(真事,没吹牛),阿跛的老家合浦选送三个候选人名单上来,给大佬陈圈定。大佬陈不了解其底细,特地招阿跛案前咨询问计。还听从建议,特地拔枪200支给合浦组成民团剿匪用。

22年,陈炯明和孙大帅闹翻,陈被撤去省长职务,缩回东江家中居住。派黄居素来拉阿跛的第四团入伙东江,阿跛甚觉为难。一来觉得大佬陈以下犯上,没前途,不能跟随。二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闹矛盾的内幕如何,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他们上面神仙打架,下面做小弟的最好别掺和,否则将来他们和好,自己死定了。

陈炯明炮轰总统府,赶走孙大帅后。阿跛心虚,把部队仍给一营长陈瘟猪(陈济堂),自己离开军队跑回广州探陈炯明的口风。在瘦狗岭下的燕塘,两人勾心斗角地你来我往试探一番后,大佬陈开的价码是把死团扩编为独立旅。阿跛自然心里不悦,但嘴上不说,任大佬陈讲得天花乱坠,红日西下也不松口。只是用脚尖不停地在面前的泥地里划来划去,反反复复说要去南京读书,大佬陈如果细心点,看看阿跛面椅子前的地面,便会追悔莫及,那的地面被脚尖深深铲出一个字——“师”。

阿跛那时三十好几了,带兵10年,还读什么屁书?无非是嫌大佬陈价码开低了。背叛革命顶爷孙大帅,这么大的投资风险,没连升三级谁干,投入产出不成正比嘛。看在同姓的份上,阿跛要价已经低了一级,含有人情在里面。妈的,大佬陈不醒目,光晓得在那浪费口水,也不来点实际的。(好彩他没入伙,这一宝算是压对了,否则以后东征,征的就是他。)

阿跛回到豪贤路的家里,参完欢喜禅之后,叠高了枕头想:要是不去南京,给大佬陈知道了,他绝对没好果子吃。可要去的话,却穷得连盘缠都没有。没奈何之下第二天一大早,去拍老乡邓世增的门,搞点盘缠,没想到邓也是个穷鬼,双手一摊,没钱。好在谢膺白(与陈铭枢是南京陆军中学同学)此时在广州,当年阿跛让他冒名顶替自己去日本早稻田留学,这下该轮到这小子还人情了,敲诈了老同学谢膺白100个大洋作为盘缠后,阿跛连夜着草,坐轮船经香港去了南京。

梁漱溟

在南京,阿跛结识了梁漱溟,梁启超。30年后,梁漱溟向党中央撒娇,非要试探党中央的雅量,结果被蜇得满头包。当时阿跛不管不顾,站出来仗义执言,帮当年的佛友招架围殴的乱拳。

09、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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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09-30 14:05

3、黄埔陆小的大哥

阿跛在家被后娘凌辱得无处可躲,于18岁那年挨门乞讨到20个大洋,只身蹈海,赴广州投考黄埔陆军小学,临考前与同乡慷慨扬言:若不中,必投白鹅潭自尽。他那小样还来脾气了,有这血性何必等到广州才发作,在家时火拼亲爹后娘就是。所以我觉得这话是后来编的,不可信。

入学之后,阿跛很快便认识了一期的客家佬陈汉柱,这个陈汉柱包祸异心,经常拿些宣扬资产阶级自由民主的反动宣传小册子蛊惑他,其中也有同盟会编制的《扬州十日记》、《嘉定屠杀记》等宣扬民族仇恨,不利民族团结的禁书。这些新鲜神秘的思想,可把合浦来的卜佬(没见过世面的人)阿跛看得沉迷不已,其情形我想和80年代中学生理流传《少女之心》手抄本差不多吧?(妈的,那书到我手里时和咸菜缸里捞出来差不多)

未几,阿跛便给陈汉柱踢了进同盟会。当时同盟会的组织模式有点象安利之类的传销公司,谁拉来的人多,谁在会中地位就高。阿跛年龄比一般同学大,显得老谋深算一点,很容易便蒙骗恐吓了一批小同学进会,其中“陈李济”家中的大少李郎如也被他拐带进去。少年人本来就富于反抗精神,几句江湖切口一说,谷精上脑后,你叫他参加黑社会去劈友(砍人)他都肯。何况同盟会名声也不差,起码比别的堂口威风很多。而且顶爷孙中山名声咁大,跟他揾饭食绝对有运行。一个接一个,黄埔陆军小学的小学生们居然过半被阿跛诓了进同盟会。他的组织与蛊惑能力让邹鲁、赵声等人刮目相看。

阿跛表面上看是个寡言木讷的人,把学校里过半的同学踢进了黑社会社团,老师还认为他是个老实人。有次半夜翻墙外出与革命同志接头,校长黄士龙知道后只说了一句“下不为例”,便没了下文。提倡“性交自由”的性学博士张竞生儿子张培忠,在《张竞生传》里攀附名人,吹牛说他爹和阿跛、大佬达、三人号称“黄埔三小”。某天三人受《大公报》剪辫易服议影响,课间操休息时一起跳上高台,咔嚓一声,辫子应声掉地,接着同学们纷纷跟上。

《大公报》剪辫易服议是1910年的事情,1910年阿跛已经毕业,张竞生也被开除,大佬达刚进校不到一年,还是没混熟庙门的小和尚,你让他们割自己的小鸡鸡或许敢。割辫子,那时还没这个胆子。阿跛自言他一直把辫子盘在帽子里,并没有剪掉,所以给校方的印象是三好学生之类的乖宝宝。由此可见这家伙欺骗性极强,做卧底搞情报的天份极为出色。

2、粤军时代

1916年,阿跛从日本亡命回来,加入方声涛的护国滇军驻粤第四师任连长。次年,方奉命带兵回闽,阿跛感觉此去前途莫测,肯定恶战连连,不留神便会成为革命先烈。借口说眼疾发作,闪去肇军任游击营长,别的不说,起码人工就先高了一倍。

1920年,大佬陈带着援闽粤军打回广东,阿跛后悔莫及,早知道这样就不跟广西佬陆荣廷混了,与方声涛一起去福建,现在多省心!好在手头上还有一营人马做投名状,于是立即带着陈济棠。高佬蔡、蒋光鼎他们在阳江易帜起义。先是通过小师弟邓演达抱上邓铿的粗腿,说动邓铿把他的部队由杂牌改编成粤军第一师第四团,接着再经邓铿介绍,又去抱上陈炯明的粗腿,把关系搞扎实。

当时组织上派少校副营土匪张去阿跛的团里任营长。阿跛不想自己的部队被掺进沙子,借口说军官一律要学生出身,土匪张是老兵油子,他不要。土匪张被剃眼眉,因此大怒,两人从此交恶。偏偏两人带出来的兵又是最能打的,他们两个人的龙争虎斗,造成了近代广东子弟自相残杀的闹剧中,最为悲惨的一幕。

1922年孙陈意见不合,互相干了起来。阿跛在军中呆不下去,便跑去南京学佛。24年再回粤军,经过胡汉民等民党大佬运作,居然帮其谋得新组建的一师二旅旅长职务。下辖邓演达团,土匪张团。土匪张当然不干了,在军事会议上高声怪叫:个只四眼狗,有乜资格做旅长吖,前两年缩沙去做和尚,家阵睇到我地环境好又走返来捞革命。叼佢老母,佢敢来上任我打鸠死佢。土匪张宁可上山做土匪,也不肯投降陈炯明的事迹,在其时是相当革命的行为,其忠心义气深得孙、廖两人嘉许,对其特别宠爱放纵。而他几个伙计又是能打敢拼的主,动不动就抄家伙搏命。因此粤军上下都怵了他,上级更是头疼万分。

土匪张这么一叫嚷,一边扬言要枪毙阿跛这个缩头乌龟,另一边又推邓演达出来做旅长,阿跛便被架在那里没办法上任了,邓演达觉得很尴尬,凭他与土匪张的关系,大家还以为这事,是他在背后搞鬼,拿土匪张出来当枪使。那时代的人性格比较比较刚烈冲动,邓演达觉得这事越描越黑,也辩无可辩,土匪张他是劝不动了,剩下唯有辞职避嫌一途解。于是在军事会议上把皮带一解,枪一拍,老子不干了。土匪张顿时就傻了眼,没想到自己和阿跛捣乱,反殃及兄弟,便讪讪然勉强表示同意阿跛来做旅长。

这事到了《阿跛回忆录》里,就变成土匪张怕了他,躲他如老鼠避猫,待他赴肇庆接收完军权,回到广州家里事,土匪张居然毕恭毕敬地在他家恭侯训示。扯谈!这事问问当年的粤军老人,谁信?土匪张这么容易屈服,怎么混出个“大王”的浑号,阿跛自己也老实坦白,他好几个朋友,都担心他去肇庆做旅长“有命去,没命回”。事实上后来他也指挥不动土匪张的一团。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师长的旅长当然不是好旅长。阿跛做了旅长后,自然想再升一级,反正师长李和尚只顾经营广西,和李白二人打的火热,隐然是新桂系的记名大哥。这肯定会招惹组织上的疑虑,其中当然没少人在组织面前打闷棍、上眼药、使绊子、砸黑砖。阿跛说他没份搞这些玩意,一副清白其身的样子。胡汉民也说阿跛没搞,但胡汉民想有自己的嫡系部队想很久了。在《陈铭枢回忆录》里,阿跛还辩白说自己在组织面前帮李和尚再三解释,好话说尽。特别强调了李犹豫不决,拖延东征,抗拒军令,消极破坏革命行为。但在他热情无私的帮助下,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最后拽住李和尚同志的佛爪,才签署了东征命令。李和尚这人不知好歹,30年后借机报复,在民革批斗会上把阿跛搞得脸如土色。

09/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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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3 02:03

后因 呵呵,一代人杰,自然有过人之处。

茅屋里的月亮 还是要小心点。

肥狼天下 多点和你朋友的老豆聊天,说点不为人所知的故事来听

000ing 你说的我深以为然。

一脸幽梦07 当然继续

闷葫芦_2009 写近代历史,不敢马虎阿,我写莫雄,件件有历史事实,就因为评价的问题,他儿子都想告我。所以很多地方,我需要核实资料,否则是自找麻烦。

df4562009 你是对的,我也查了,估计那帮放掉的家伙都跑了,没再找党。

桥头好大一棵树 我很为难,因为有时我觉得写的并不太粤味,大家应该蒙得懂,就没翻译了,除非出现大规模的长句,我才想得到翻译。

衣冠复北 看来你要多看点内地人的书,有时,我们只能这样写。

MissXiaoliang 祝你中秋快乐。

20020612 满州人留一个抢祖上我们汉人的元青花,就可以折腾几百万出来,完了再去拍他们祖宗的丰功伟绩,当年没把他们的财产全部没收,让他们光屁股出门,真是失策。

阿狗 这里热闹但编辑不了,博客我可以修改字句,看上去严谨一点。这里也要严谨的话,那就比博客慢一点贴了。我觉得不奇怪,不贴出来,在记事本打字的时候,硬是看不出来哪里文句不通,非要贴出来才可以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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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3 02:10

5、东征附蒋

1925年,建国粤军东征,阿跛带着蒋光鼐、土匪张两个团,对故长官林虎大打出手。

攻打兴宁时,林虎主力据雉堞开枪抵御,黄埔学生队与黄埔一期学生为主的王柏龄教导二团打了老半天打不动。没办法只好换土匪张来搞林虎。土匪张看看地形,没尿苏联顾问的命令全军蚁附攻城,只留黄琪翔的一个营在兴宁北门与林虎的部队用客家话你骂过来我骂过去,自己带着其他两个营打算占领北门外的神光山,与黄营互为依托,保证后路。

果不其然,林虎也电令其手下黄其祥(和黄琪翔名字相差不大)旅前来增援,,双方隔着神光山一南一北地露宿一晚上,因为晚上下大雨,居然互相不知道,等天光同时惊恐地发现对方都在往山顶爬。也许双方都精神过度紧张,火力都未展开,便发神经地立即白刃肉搏。营长缪培南捅死一个林军,就吼一声“叼涯妹”,甚彰土匪张团体作风。黄琪翔刚喝完稀饭,正找地方拉尿,突然听见山上杀声一片,吓的一激灵,尿都缩了回去。一脚踢翻饭锅,狂喊一声“跟我冲”!带着三营旋从林军腰翼一刀捅过去。

没想到事后功劳却去了阿跛那里,《阿跛回忆录》里说,土匪张发苏联顾问的脾气,在睡大觉,部队夜宿山上守住要点,是他命令副团长许杰镜(我找不到这个人)准备的,土匪张并不知情。第二天一早又是他带着马骝鼎团的一个营亲自上阵拼杀。接着又说时春夏之交(2月20号也叫春夏之交),太阳从山顶照射下来,刚好看见黄琪翔营从雾里杀出。事实上马骝鼎的团在普济桥一带遭到林虎攻击,顶不住向土匪张求救,土匪张稍加整顿部队,便派伤亡少点的黄琪翔营作头槌,全团掩杀过去,救了马骝鼎与高佬蔡。此战土匪张以一团破一旅加一个独立营的战绩,让土匪张部对林虎部打出了心理优势。所以在第二次东征时,才能以陷入重围无所畏惧,反以一旅克三万,白刃连破林虎七处阵地。

但在写给胡汪廖的战报里,阿跛是这样说的:“弟率短枪队,亦先登山抵御。我将士勇气百倍,直冲至敌面。前敌遂不支,溃如山倒。适我军第三营调到,遂追敌至丛山上,毙其团长一,俘虏营长四,团附一,下级军官六十余,兵八百余。击毙者尸横遍山,该敌一旅一独立营殆已全灭。当冲锋时,大雾霪雨,咫尺不辨,正敌袭我之好机,而反为我歼灭,此可异也。同时第二团阵地屡被翟崇亮冲锋,几不为动、、、、、、”

城外援兵被破,城里林虎叹了口气,出东门让城别走,退向赣南。在阿跛的战报里,自然又是一番恶战,当然花花桥子人抬人,首功让了给王柏龄的教导二团,云其斩木为梯,附城肉搏,奋勇异常、、、、、、

他本人当然更是厉害了:“按此役我军不过三千余人,(教导一团未加入战斗,留守五华,未算入。教导二团二千二百人,敝旅五营,内因一营未到,加入战斗者,亦不过千四百人耳)而当敌加倍之众,故属冒险之举,然正我指挥官运用战略之妙,方能及此全功,弟陈铭枢启。”

当然,他本人也不是没有缴获,林虎养的那条哈巴狗,就被他俘虏了,还带回广州改名叫破虏。

他自觉立了不世大功,去许司令那里领功时甚感春风得意马蹄轻,连山川草木都为他点头微笑。不过许司令是知道内情的,也确实给他升了官。加委为记名师长,什么叫记名师长我也搞不懂,大约类似今天一些名片上的厅级巡视员,处级调研员差不多吧,意思就是有待遇没职权。阿跛一番火热的升官心被浇得冰凉。心里感到这是功高震主,招人嫉妒排挤之故,特别是哨牙仔(薛岳),对他冷嘲热讽的,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陈铭枢回忆录》P35)

环伺四周,真是知音廖廖!还好中正哥也是对许司令满腹意见,两人真是太有共同语言了。东征回广州后,国民党内部左右之争越来越激烈,右派鲁莽愚蠢,又使出暗杀邋遢招数,暗杀了“黄埔之母”廖崇恺。廖案一发,让中正哥及阿跛窥得良机,联合各方势力“吓走胡汉民,逼离许崇智”。有个很不留意让人的历史细节——亲自把许崇智从广州押赴上海的人,就是阿跛。知道他在这事参与之深了吧?我很佩服他后来在这件事情上,可以装着事不关己地说是中正哥的手尾。(题外话,中正哥对廖的感情,不是假的。两人感情是真的好,廖不死也许不会有宁汉分裂)

从此阿跛上了中正哥的船,开始了他们7年之久的蜜月期。借廖案清洗完毕许崇智的势力,建国粤军改编成国民革命军。投桃报李,在中正哥的大力支持下,阿跛的一师一旅扩编为第四军10师师长,下辖蒋光鼎、戴戟、两团,又把广东省宪兵营拉过来凑成个29团,团长初为孙绳,后来换了中正哥的心腹学生,著名二五仔范汉杰。33年,高佬他们在福建起事,范汉杰一家伙把他们一镬炒起,全给卖了。(张发奎团于25年7月扩编为独立旅,年底二次东征后,又再扩编为四军12师)

一番波折,两次易帜,几经算计,阿跛终于步入将星行列。并拽住了中正哥的大船的一条缆绳,由此开始了他们长达7年的战斗友谊,而他的武力班底,也成为中正哥在杂牌中的嫡系。

6、兵出韶关,背叛革命

湖南湘军第四师师长唐僧(唐生智)早就看省长赵恒锡不顺眼了,在阿跛与小诸葛的唆使下,决心倒向广州国民政府。26年初,唐僧把老赵赶了下台,自任省长。老赵当然不服气了,找到大哥玉帅帮忙,玉帅三几散手,唐僧就屁滚尿流地逃出长沙,向家长广州国民政府哭诉被人打了。

苏联各种拖延北伐的理由此时再也不好意思提及,总不能对唐僧见死不救吧,那以后谁还敢投奔革命?于是北伐遂起。

最高军事会议决定那支部队参加北伐时,刚被任命为北伐军参谋长的李和尚,极力推荐了麾下的阿跛与土匪张。散会后他立即找来两人,两手各握一人满脸诚恳地说:“嗱!真如、向华,呢次我就推荐你哋两个出征。伯南、协和寻晚拎住两只猪头来拜山,我都冇应承佢哋,我知你两条友平时有点拗颈嗌煞,但呢次你哋係代表我哋粤军出赛,一定要团结,唔好丢假俾人睇。”陈张二人自然被感动得热泪盈眶,频频点头答应,一定会互为奥援,并肩奋战。(这次我推荐你们两个出征,陈济棠、徐景唐两个家伙昨天晚上拿了礼物来走后门,我没理会他们,我知道你们两个家伙平时有点不对付,但这次是代表我们粤军出征,一定要团结,不要给别人看笑话。)

战在门前的台阶上,深情地目送着他们伟岸的背影走远了。李和尚转身“嘿”地翻了三个筋斗,半空中还伸出两手指“耶”的一声,站稳后按耐不住兴奋,“咣”一脚踢开酒柜,掏出瓶桂林三花酒,斟满一杯,“吱”的一下,干了!再来一杯,一连干掉半瓶,才心满意足“呃”地长吁了一口气。姜还是老的辣呀!终于把这两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连带他们的流氓团伙,一脚就踢出广东,以后终于可以睡踏实点了。这两个鸟人,一个老谋深算,一个好勇斗狠,都不是省电的灯啊。

土匪张与阿跛两人被李和尚卖了还不知道,各带一帮猛虎恶狼,豪情万丈地沿着九泷十八滩跨过五岭,朝两湖杀过去。一路上恶战连连,打得血肉横飞。说老实话,这两个鸟人或者有这样和那样的缺点,但干起杀人放火来,确实一点都不含糊,都是把好手。他们带着岭南子弟兵出韶关,并肩打出了广东兵在历史上的最好水平。

09/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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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3 19:25

7、潜逃南昌

借助阿跛与土匪张打出来的军威,唐僧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也神气活现起来,重新打进长沙,收编了一些投机革命的湘军,在两湖地区打得顺风顺水,实力象吹气球般膨胀起来。但其滑头滑脑,八面玲珑的行为很快引起了组织上的警惕,为了防止其借风使尽帆,成尾大不掉之势,一定要抑制其发展。此人野心真不亚于中正哥,才加入民党几天?就想干掉蒋总司令,取而代之。按阿跛说:“当时之四军,乃是民党之基本队伍,其余各军,历史较浅,关系未密,尚有不能尽信者焉。”

26年8月底,四军拿下贺胜桥后,正哥立即派大佬达赶赴军中,传令一定要先于唐僧主力到达前拿下武汉,把汉阳兵工厂抢到手。临走前,正哥还在邓演达耳边密语了几句,干笑几声。

到了武昌城下后,大佬达把阿跛拉到僻静处,闷笑着说:“嗱!真如兄,冇话做细佬嘅唔睇你,武昌如果你先入城,卫戍司令就係你嘅。”

有时不能不说中正哥用人的手腕灵活,阿跛已经是他半个嫡系,还是不放心,在里面夹了一个客家籍的心腹学生范汉杰监控着第10师。现在又利用阿跛想打块地盘踞的渴望,慷他人之慨把武汉送了出去(反正这地盘也不可能归他),等你打下来了,才发觉地盘最终是他的。中正哥空手套的,不是白狼,而是江山呐!

武汉卫戍司令!阿跛眼前一花,全是白花花的大洋。呢次发达咯!跟住中正哥真系有运行,才升官没多久,就要发财了。打生打死捞革命为乜?唔就係升官发财?阿跛看着大佬达,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感激地说:择生,真係唔该晒,我代表10师全体指战员感谢你,感谢党,感谢总司令的栽培。

回到军部,阿跛把眼镜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扔,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对着兄弟几个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呢次组织上关心我哋10师,俾块地盘,以后食粥定食饭就睇我哋自己争不争气了,如果到时候边个脚腿软手震,我陈真如虽然食斋念经,但也都会杀人。

10师上下一听老大被封为坐地虎,大家可以驻军武汉,欢声如雷,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从广东一路打过来,草鞋都穿烂了N双,光脚行军可以,冲锋时踩块小石头就可以去掉半条命,到了大武汉,别的不提,皮鞋内裤非先置办一套不可。(北伐军士兵不发鞋,只发草鞋费,鞋与内裤这两样绝对关系着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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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3 19:26
刚开始,阿跛伙同土匪张等人顺利地拿下了汉阳和汉口,以为武昌也可以一气拿下,结果伤亡惨重。才改变策略围而不攻,围城40日后,在内应的接应下,蒋光鼎的28团终于抢先进了武昌城门,为阿跛拿下武汉卫戍司令的宝座。土匪张那边大佬达是做了工作的,交代不要和阿跛抢这个风头,但会在战利品上补偿给12师,汉阳兵工厂的厂长,是邓演达的胞兄邓演存负责接收,凭他们俩的关系,这和土匪张的亲哥接收有什么两样?

阿跛没留意这些,此时他爽得不行。武汉啵!九省通瞿的聚宝盆,你以为是普通的城市。左手一刮,吃三年;右手一刮,又可以吃五年;连带兄弟们都可以换一身新军装了、、、、、、

那知道武昌被拿下来后,CP立即放手发动工运。工人们不上班了,全去游行示威,各行各业的劳动者都急于摆脱贫困,提高生活待遇,要求8小时工作制,要求加人工,而且出现了相互攀比。(刘 少 奇:《关于大革命历史教训中的一个问题》,《党史研究资料》1980年第5期。)你打铁的提出8小时工作制,我拉黄包车的就要求6小时工作制,比你更革命。你要求工资翻一倍,我就要求翻10倍,让老子们也过过翻身做主人的幸福生活,工人们也许不知道北伐军的少校营长每个月也才100个大洋的军饷,或许知道但关我屁事,老子们就是要求要有这个工资,不给就罢工示威,要求政府解决,政府不解决就不是革命的工农政府。

至于这样是否有利于北伐大业的进行,是否有利于国民革命的逐步推动,是否有利于经济与社会的稳定,是否有利于团结大多数民党左中派的革命力量,CP是不管的,CP只管签发革命红利的支票,要兑现找国民政府去,CP又不是执政党,用不着为支票兑现负责。再说了,现在时苏联佬才是老大,他们满意高兴才是对的。如果CP放弃了领导工农革命运动,让伟大的革命领袖斯大林同志不爽,那才是塌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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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3 19:48

如果需要C P为这些问题负责,那也行,满足以下条件就OK。军事上扩大工农武装,政治上全面倒向苏联,改组国名党,把 C P 与结合进国民政府。经济上马上在农村开展打土豪,分田地运动;城市里没收资本家一切财产,实行苏 维 埃制度,这样不就有钱了?否则国民政府经济崩溃,关C P何事?

看着工人运动的蓬勃发展,阿跛心都碎了。捞了20年革命,费了老大的劲,穷了半辈子,才匀了一块地盘,原本还想过过平静而又安稳的小日子,发点小财。没想到武汉国民政府管辖下的大武汉,除了工人运动一项是兴旺发达的,其余都是要死不活的状态。全市物价飞涨,物资短缺。政府穷疯了,急病乱投医,搞了个集中现金条例,结果死得更快。大河没水小河干,市面萧条之下,他还能发什么财?而且更让阿跛伤心的是,那个乳臭未干的黄埔三杰之一蒋先云,领着几百条破枪,但激情洋溢的5000工人纠察队,居然还牛逼过他的卫戍司令部。可以不通过法律程序逮捕人,组织法庭监狱,随便断绝交通,没收工厂店铺、、、、、、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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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3 20:00

而政 治上 的风云突变,更是令阿跛心惊肉跳。之前和中正哥好的蜜里调油的 共 产 国 际,因为迁都的问题,突然看中正哥不顺眼。1月初中正哥以总司令身份到武汉,在几百人的欢迎宴会上,鲍 罗 廷象训孙子一样教训了中正哥一顿。当众被剃眼眉,中正哥视为生平奇耻大辱,结果鲍 罗 廷第二天又托宋子文去道歉,声明可以跟着中正哥随军参赞,不再过问 中 央 迁 都 的事情。但私底下却四处布置,没几天,武汉就到处贴满了“打 倒 独 裁 者”、“打 到 蒋 介 石”的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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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3 20:06
而政治上的风云突变,更是令阿跛心惊肉跳。之前和中正哥好的蜜里调油的共产国际,因为迁都的问题,突然看中正哥不顺眼。1月初中正哥以总司令身份到武汉,在几百人的欢迎宴会上,鲍罗廷象训孙子一样教训了中正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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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3 20:09
当众被剃眼眉,中正哥视为生平奇耻大辱,结果鲍罗廷第二天又托宋子文去道歉,声明可以跟着中正哥随军参赞,不再过问中央迁都的事情。但私底下却四处布置,没几天,武汉就到处贴满了“打倒独裁者”、“打到蒋介石”的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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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3 20:20

违禁词太多,分段分句分字都贴不上去,我操XXX党宣传部他妈的。累死我了,气死我了,贴N次了。

违禁词太多,分段分句分字都贴不上去,我操XXX党宣传部他妈的。累死我了,气死我了,贴N次了。

违禁词太多,分段分句分字都贴不上去,我操XXX党宣传部他妈的。累死我了,气死我了,贴N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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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4 00:34
看来只有乖乖的听1太1上1皇1苏1联1人1的话,才叫1革1命,否则就是1反1革1命,既然是反1革1命,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枪毙你都算便宜。阿跛觉得在武汉1捞1革1命也太没安全感了,反1革1命和1革1命的身份不是看你过去的历史,而是根据时势需要出发,跟不上1革1命形势,你就是1反1革1命。现在1苏1联1佬根据自己的喜好,不管你曾为革命作出过多大的贡献,也不管你是什么资历,嘴皮上下一碰,你已是生死之间,两世为人。看来武汉卫戍司令也不比白刃战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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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4 00:36
随后李猛仔(李宗仁)也来了武汉,找到阿跛说:“你同邓主任咁多年兄弟,得闲劝吓佢冇咁极端啦,我哋自北伐以来,出生入死,牺牲咗咁多兄弟,结果变成咁剧样,将士们的血都白流了,前方打仗,后方捣乱,你呢个卫戍司令都有责任维护社会稳定的。”阿跛无语,什么卫戍司令有责任?他现在那敢有什么维护社会稳定的行动,不要命的话他就维护一下试试,看无产阶级的铁拳不立即把他锤成齑粉。

第二天,阿跛跑去见大佬达,小心翼翼地问局势这样发展下去,会有什么结果。阿跛话声未落,邓主任一脚踏上板凳,甩了甩飞机头,演说般叉腰挥手道:“蒋介石既违反总理政策,又个人独裁,已经成为新军阀,难道我们还要拥护他吗?不反对蒋介石如何将革命进行到底,不维护工农利益,还谈什么革命、、、、、、”阿跛呆呆的站在前面,被大佬达的口水喷了一脸,他小心地扶着大佬达下来:“哎呀,阿达你使唔使咁大反应吖?”大佬达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道:“呢排四周围演讲,习惯咗企高讲嘢。”但随即脸一板,嘱咐道:“真如你唔好怕乱,冇使惊共产党,呢种乱係革命嘅乱,係革命过程中不可避免的阵痛,第日自然会上轨道。”(《陈铭枢回忆录》P49,关于革命过程乱世不可避免的这段话,听起来颇象苏联给中国革命开出的“休克疗法”,60年后,苏联自己接受了美国为其经济开出先进手段“休克疗法”,差点饿死一半人,真的是深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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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4 00:37
被大佬达教训了一番后,阿跛硬着头皮又去见土匪张,阿匪见他坐下,先扔了支烟过来,还没等他开口就先问:“四眼你对近排形势点睇?”阿跛土匪张的直接爽快吓了一跳,琢磨了半天才小心地说:“军事上我7分乐观,政治上我7分悲观,目前情况最大问题是团结还是分裂,但双方都不肯让步,再发展下去,会不会变成太平天国第二?”说到这里,阿跛停下来不愿意说下去,看土匪张的反应。张站了起来,慷慨激昂地说“革命要有得捞,团结梗係紧要,但有个前提,即团结必须服从革命,你睇蒋阿拉做咗几多阴湿嘢?个只衰佬已经走上反革命道路,断送咗工农革命的米路,唔通仲要同佢讲团结?再讲落去就係革命嘅反骨仔,冇话共产党唔济,我都唔济,如果边个发瘟仲想拥护佢,阴住我摞佢条命。”说完不怀好意地瞪着阿跛,一双小眼睛在他脑袋上左瞄右睃,仿佛在找弹着点。土匪张一通话把阿跛说得口呆目瞪,犀利啵!土匪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能说了?他以前不是口匝匝的么?现在看上去和大佬达差不多,把口啷过油咁,睇落捞革命真係可以学到嘢,又几锻炼人喎。(革命要有前途,团结当然重要,你看蒋介石做了多少坏事,他已经走上反革命的道理,断送了工农革命的前途,难道还和他讲团结么?再讲就是反革命了,别说共产党不答应,我也不答应,谁还拥护他,小心我要了他的命。)

阿跛口气立即就放软了一些:“华头,你又唔使咁冲动,大家都是曾为革命出生入死的兄弟,点会唔珍惜自己的革命历史。之不过对革命过程中某些问题嘅睇法,有主次、缓急、轻重的不同,但目标总是一致的、、、、、、阿跛也不甘示弱,一样条条有理,他很多时候也是靠嘴揾食,自然有番几下散手。

至于老同学唐僧,目前正春风得意,第八军扩编了四个军的实力,现在根本不屌他这个加入民党的介绍人了。阿跛不无醋意地说他是一个投机革命的野心家,自己也不稀罕尿他,更不愿意去做他的工作。唐僧这个时候已经通过包罗廷取得苏联的支持,正一本正经地要求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还请独秀从上海赴武汉指导他革命。

至此,阿跛对武汉的实力派进行反革命的政治思想工作完全失败。3月7日,谭延闿与李烈钧从南昌到武汉,武汉方面召开了大会,气氛很紧张,群情汹汹,其势不比30年后的批斗声讨大会差。

会上,不在场的中正哥变成了豪猪,被射了一身箭。予会人员批判他军事上独裁专制,政治上招揽官僚政客,造成国民党军事北伐,北洋官僚政治南伐。外交上是个勾结帝国主义,投降卖国的汉奸,生活上是上海滩的流氓,吃喝嫖赌,坏事做绝。历史上是个拖油瓶,原名就叫邓三发子。三岁开始偷看女人上厕所,五岁就非礼老太婆。整个就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家伙。一致要求要罢免他的全部职务,永远开除出党;连一向以圆滑称著的谭延闿,也说得口沫横飞,慷慨激昂,发誓要把中正哥油炸红烧或清炖,谭本人极嗜口腹之欲,非鱼翅不可下饭,所以骂人也是离不开烹饪手法。(其实谭延闿连老婆都让给了中正,谭死老婆后没多久,宋从美国回来,孙大帅本想把小姨子弄给他做填房)

会议上怒吼可把阿跛吓坏了,他是中正哥船上的水手众人皆知。阿跛感觉再不走佬就人头不保,会后二话不说,立即跑回军部,把马骝鼎找来交代后事,马骝鼎也说,你走我也走,大家一起跑。阿跛不同意,要蒋留下,守着本钱,看好家当。

劝说了一阵后,马骝鼎勉强同意留下来,然后又把高佬蔡与戴戟找来,交代了情况。高佬蔡一听,差点哭了起来,大叫道:“军长虽然走了,但将来无论天南地北,我都是服从军长的。”(是吗?)(《陈名枢回忆录》P52)

就这样,阿跛再重复早些年的经历,坐轮船逃跑,又一次可耻地背叛了革命,这是第三次了。去到南昌后,中正哥宽慰了他几句,就开始关心他的部队,一再交代他寻机和马骝鼎联系上,以后找时机把部队拖走。不过马骝鼎、戴戟也顶不住革命的风暴,趁着二期北伐河南打奉军的时候,拉着队伍跑了,只留下高佬蔡一个人在那里守着最后一个师的本钱。

09、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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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5 11:40

广东十虎之——跛脚虎:陈铭枢(五)(2009-10-05 04:59:13)标签:前朝往事 分类:旧日江山

8、搞倒李和尚

阿跛这次投奔蒋阿拉,可谓不得已。他额头上早就凿了蒋记的字样,不潜逃的话不被搞死也会被剥夺兵权。

再说此时转投入武汉政府的怀抱,难说不被人鄙视为投机革命。而且四军扩编为第二方面军时,在总指挥的职务上他无论如何也争不过此时被左派依为长城的土匪张,由原来阿匪的上司变成下属,自许老资格的他,自尊心如何受不了?

所以他投蒋是出于个人前途命运决定,不完全是与武汉政府政见不合。政见不合是可以掩饰的,留下来关键时候倒戈一击,那效果不是更好?就象高佬蔡带着第10师逃跑一样,一跑就把南昌起义军的军心给跑散了。一支队伍,在艰难困苦时刻,是不能有逃兵的,一出现就麻烦,尤其是携枪潜逃,所以战场上处理逃兵只有一途,就地处决。

清共,蒋阿拉还有桂系支持,宁汉合流后,反蒋的势力仍然没解散,新桂系范不着为了蒋阿拉再次和武汉作对,此时的蒋阿拉,除了黄埔系,再也没别的力量支持,连何甘草看着风声不对,都吵着说要辞职不干。所以武汉国民政府那边依然气焰嚣张,合流的首要条件指明道姓就是要蒋阿拉下岗滚蛋。阿跛此时刚被蒋阿拉任命为北伐军总政治部副主任没多久,主任是没到任的老狗吴稚晖,实际上他就是主管全面工作的副主任,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就随蒋阿拉一起下岗失业。

哥俩此时灰头土脸的,蒋阿拉觉得猫在国内太丢人显眼,倒不如去日本一趟,顺便旅游观光,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交往一些日本的政要。最重要的是,还得去宋美龄他娘那里,领一张和她女儿的孖铺证。于是两个人分头去了日本,蒋在明,陈在暗,策划如何重新上岗掌权。

南昌暴动后,蔡廷锴率其残部中途离队,逃入福建,全师在闽收点时,实数仅得三五千,尚不足一旅。此时马骝鼎已回到军中,在蒋阿拉的财政支持下,锐意整顿,慢慢又恢复了元气。接着阿跛也回到10师,重掌军权,奉蒋命全师回粤,在兴宁梅县一带伙同桂系黄旭初夹击救过自己命的土匪张部。

把四军同袍驱赶出广东后,阿跛带着10师,作为正哥的嫡系小弟盘踞广东,开始了新一轮的奋斗目标——搞垮李和尚。

当时的广东,由李和尚揸弗话事,李和尚是广西苍梧人,在邓仲元手下干活多年,一直被视为粤军中坚。但孙死后,粤局混乱,各派争权,排挤他回家乡,驻军梧州,同时任广西绥靖主任。他也没闲着,趁机栽培了李、白与黄绍宏,把他们踢进国民党,搞了个新桂系出来,他本人隐然是首领。虽说人们常把粤、桂两省历来称为“两广”,版图也是划来划去,犬牙交错,比如阿跛原来是广东人,1955年后就变成广西佬。但在粤人心目中,对桂人督粤始终心存芥蒂,如今蒋桂起争端,广东人虽然有点同情广西佬,但也担心李和尚与李、白太讲义气,利用广东的货财与子弟去帮李、白同蒋阿拉搏命。又不是关乎国家民族的战争,实在冇必要帮这个打那个。他们两边愿意打,他们自己去狗咬狗好了。

自清末民初起,孙大炮一插党旗,南粤大地三十年风云不断,这个党派,那个将军,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帜,个个把广东当成肥猪,都想来割一刀。把好端端的广东,搞得乌烟瘴气。如今民党基本夺得大半天下,广东人只想修养生息几年,学下花旗国的孤立政策,透啖气。因此李和尚被老蒋扣押,除了与其关系密切者,在广东民间,大部份人乐见其成。

陈济棠与阿跛,两人以广东人的身份搞李和尚的鬼,江湖上虽然有隐约的耳语指责其以下犯上,正衰仔,冇义气。但在广东人眼里,也是争取粤人治粤,份属当然。况且,广东人确实为革命付出太多,也是厌倦了战争,实在对什么革命、护党之类的口号厌烦,只想安静地过过自己的小日子。

李和尚被羁押,广东的两陈宣布倒桂拥蒋,李、白还有什么银子去和蒋阿拉玩争霸战游戏?

桂系崩溃后,蒋记南京政府论功行赏,陈济棠与阿跛二人分掌广东军政大权。这里面玄妙就大了,按说在军事上的造诣,同等条件下,三个陈济棠都不够阿跛打。而反过来搞经济建设,三个阿跛也不如陈济棠会赚钱。这种角色错位,完全是蒋阿拉对广东的羁縻手腕。

对阿跛的才能野心,蒋不是没有评估的,担心阿跛如果在广东军政一肩挑,那广东无非是由李和尚换了个陈和尚而已。胡汉民窥透了蒋阿拉这种心理,认定这是胡系势力在广东树立的机会,于是乎向蒋介石推荐陈济棠代替李济深掌握广东军权。同时蒋阿拉打进李济深系统掌管财务的坐探冯祝万也对陈济棠极力保举。因此蒋阿拉最后决定让陈济棠掌军,陈铭枢掌政,互相牵制羁縻。这样广东在军事与经济都不能人尽其才,无法获得快速发展,降低了粤系的综合实力,以方便自己从中操纵。

9、宁粤对峙

1930年,蒋阿拉在华山论剑般的中原混战胜利后,环顾天下,再无敌手?不由得长叹一声“无敌真寂寞”。

为了一统江湖,蒋阿拉筹划召开武林大会,定下江湖规矩,确认其是武林霸主的地位。这件事却引起帮里九袋长老胡汉民及其江湖上各类小帮派的强烈反对,蒋阿拉一不作,二不休,将胡汉民扣压于南京汤山,手段与扣李济深如同一辙。胡被扣后,蒋阿拉仍希望广东二陈能同当年扣李一样,继续效忠自己。

蒋霸主没想到,他这次“咣”的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独秀哥曾有一段名言:“但凡一个集团,对外竞争时,往往加紧了内部的团结,对外同时对内即走向分裂,这是一个公例。”孙大帅没蛇王早透时,民党内无人敢缨其锋。他一去,胡、汪、廖、蒋人人都想继承其位,不好意思明说,便化妆成左右路线斗争的形式出现而已,还好那时人少地盘窄,没有出现大规模的血腥冲突,当北伐中途,开始分江山地盘时,派系斗争马上就演变成大规模的武装冲突。

民党在形式上统一全国后的数年里,帮内各派混战不已。粤系方面,胡、汪二人左右分立,总是有一人引入蒋的力量去搞对方,在反复操作中使蒋一直能渔翁得利。但蒋烦了这两个鸟人后,想把汪、胡二人一脚飞开时,立即促成了粤系大团结。其实1927年的“宁汉分裂”和1931年的“宁粤对峙”,其中不无这个原因,说白了就是民党里的广东人“唔妥光头佬”。(不服蒋介石)

李猛仔曾深有感触地说:“民党以来,粤籍要员最具畛域之见,其原因或者是由于方言的关系,他们彼此之间,平时虽互相猜忌死斗,然一有事变,则又尽释前嫌,作坚固的团结奋斗。”

在蒋的压迫下,广东方面这次立即团结起来,古应芬(勷勤大学的创办人,现在改名华师大)八面煽风,四处点火,联合各路英雄豪杰,打算开府广州,和蒋阿拉拼了。阿跛内心本来就不同意反蒋,不过身为广东人,又是广东省主席,这次蒋阿拉也是做的太过份了,摆明欺负广东人,他不好意思不跟着反蒋,否则省主席,他别想再干了。他的死党许锡清曾说过:真如周围的人同情广东局面的居多,连许本人也认为阿跛不应该继续维护蒋介石。于是阿跛借口视察地方,躲开广州这个是非之地。古应芬趁机与他的死党黄居素商量促使阿跛上船,黄大包大揽地说:“唔使理佢咁多,我哋照做,做好再焗佢上轿。”(不用管他,我们照样布置,做好了再逼他上贼船)

但广州方面为了扩大实力,不但联系桂系,还打算把汪美男请出来揸旗,顿时让阿跛傻了眼。宁汉分裂期间,阿跛背叛革命,同时等于背叛了广东帮。不过当时乱七八糟的,这个帐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算,就让他糊涂过去了。可在南昌蒋记阵型里,“打到汪精卫”的口号,他是第一个喊出来的。之后他又和拥汪的土匪张打烂仗,把土匪张的本钱搞个精光,这不等于把汪的本钱搞光么?这次汪美男上台揸旗,自己掌握的实力又没有陈济棠大,不可能在新一轮的政治分赃中成为揸弗人(决策者),省主席就不用再想了。再说,前段时间还和新桂系及土匪张打得死去活来,现在又要和汪及新桂系搞在一起,对于他来说,也太难堪了。留下来不跑的话,唯有下野一途。

于是阿跛玩了个失踪,在广州突然消失,令古陈相对愕然,两天后才知道他住进了黄绍竑的寓所。这事很幽默,半年多前19路军才在衡阳狠狠捅了黄绍竑一刀,黄因此被李、白、张埋怨得恼羞成怒,转而投蒋,此时被蒋阿拉任命为广西善后督办。这个时候,应该和阿跛属于蒋记朋友。黄绍竑投蒋一直另有说法,大约是李、白、黄三人商量定,由李、白出面反蒋,争取最好的前途,假如李、白招架不住蒋阿拉时,黄再出面演红脸招降桂系部队溃兵,维持桂系局面,免得蒋直接派外人治桂,搞死广西人。阿跛跑来与黄会面,未必不是抱同样心思,向黄讨教路数。此时在他心目中,最好广州那帮和中正哥对抗的傻佬,败个稀里哗啦,由他带19路军回粤,收拾残局。

阿跛在香港心急如焚地待价而沽,很多资料分析说他是赌气出走。这是把政治人物童话化幼稚化的说法,心思绵密深沉,玩弄政治的人会在重要关头赌气?拿几万部下的身家性命与自己的政治前途赌气?那是小人物想当然。而且阿跛在出走香港时,居然没和正在赣南剿共的老部队打一个招呼,令马骝鼎、高佬蔡对政局无所适从,只能装着看不见听不见。这就更证明了他在测试三方面对他的态度。

此时广东及蒋阿拉方面都希望拉住他,陈济棠派自己亲哥算命佬陈维周跑去香港找阿跛,陈维周装模做样的在阿跛面前穿上道袍,拿桃木剑耍了一套八卦剑法,焚香烧符后,玉皇大帝上了身,大喊一声说“阿跛,今次我地赢梗嘎”。阿跛冲陈维周翻了个白眼,推开门一脚一瘸地走了。陈维周是个奇人,特别爱搞算命那套,36年跑去南京看蒋阿拉,回来后就告诉老弟陈济棠说:“南京王气衰落,细佬你有运行,反蒋掂档”,结果算错,哥俩连夜潜水跑路。看自己的大哥唬不住阿跛,陈济棠打算以情动人,又派细跛(陈策)赴港力劝,俩个跛脚佬一个瘸左,一个瘸右,在香港密斟几天,终无结果。

蒋阿拉最早要求他回广州作二五仔,牵制掌握粤方动向后向南京报告。蒋发电给陈询问:“粤省国议代表选出分子,是否纯粹能受兄指导,其各人关系请告大略。” 阿跛才没那么傻,自投罗网去广州帮蒋阿拉做卧底,妈的,你出多少钱都没说,就想叫人卖命。蒋看没办法又才表示“事既绝望,则兄无在港之必要,请速约同季宽(黄绍竑)兄入京,以筹划进行。兄如不便入京,则请先来沪与中相晤后,再定行止,万勿即行出洋。”

出人意料的是陈铭枢离港后,还是闪去了日本“静观时局之演变”。很神秘,每逢阿跛人生选择的重要关头,他就闪去日本,我判断他在日本或许有高参,此人是谁就不知道了,不外乎对中国政局研究极有心得之人物,大约是他当年亡命日本时结识的朋友吧。此时的他已经感觉郁闷,他的中正哥怎么老变成众矢之的,上位几年来,征战绵绵,这样打下去,何日何时才是尽头,免不了有一天会给连累致死,看他这次也有点扛不住了。

阿跛的亲信刘叔模对此评论道:“阿跛呢次离开广州,不肯参加非常会议,已经造成事实拥蒋,得罪晒广东老乡,而他又不肯,也不敢过分得罪广东人的,因此故意作出老举立牌坊的姿态来,走去日本,以挽回广东人的观感。”

到日本差不多呆了一个月,阿跛已经静下心来,观察好时局,终于下定决心,走出一条有别于粤系地方势力,但又是伟大的反蒋事业。不过他心里面的主意,谁都不知道。

09、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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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6 13:34

9、意在东南

阿跛从日本闪了回国,看在他能掌握19路军几万人马,给粤系这边增加实力人气的份上,陈济棠极力窜唆他带队归粤。但老古腻透了这个广东人的反骨仔,公开反对,他问陈济棠:条友如果带埋高佬、马骝鼎做二五仔,等你同蒋阿拉打仗个阵,突然间反水,你点算?陈无语,终于放弃邀阿跛回粤。

这样阿跛只剩下中正哥一个买家和顾客,没办法不到南京见蒋。中正哥现在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眼见广州方面旗下实力越聚来越多,心虚得要命又骑虎难下,对于阿跛这样有点实力的小诸侯来投,真是欢心鼓舞。他交待阿跛说:真如兄,你到江西去,重新领导十九路军,将部队集中吉安,担任剿共右翼军总司令官。然后你假装进剿,等广东方面不注意你的时候,你就突然撤下来,转兵打回广东,收拾广州那帮叛逆。

为了让阿跛舍得下力气帮忙,以示共享江山之意,中正哥这次主动要和阿跛结拜为异姓兄弟,这没把阿跛吓了一跳,这个时候结拜,那等于是在额头上再凿多两个字——走狗,加上以前的“蒋记”两字,就是“蒋记走狗”,脑门上顶着这几个字,连人都不用做了,别说打回广东。估计他的后妈都敢大义凛然地拒绝他进家门。

好在中国的儒家有套很厉害的本事,就是把任何阴暗的心理,都可以套用冠冕唐璜的理由委婉包装。这种包装术,对读书人影响很深,对历代中国的政治话语系统影响更深,从来都是说的好听,做得难看。无需讳言,在中国读书人和政府都是最虚伪的人群和事物,最近《求是》杂志社下属的《小康》杂志做社会调查,居然发觉在社会大众印象里,政府的信用连婊子都不如,由此可见一斑。阿跛这几年读了不少书,又做政治部副主任,又做省主席,说话的艺术自然掌握得炉火纯青,革命工作真的是很锻炼人。

那天是个寂静的午后,中正哥在官邸的草坪上摆了两张藤椅,以示谈话之机密重要,法不传于六耳。两人安坐后,中正哥一声长叹云:

革命大业,举步维艰。
打倒军阀,赤祸又来
党内诸君,各怀异心。
今日临难,抉择当时。
须仗你我,忠义之士。
精诚团结,生死以赴。

念叨完中正哥眼勾勾地盯着阿跛,无比诚挚地再说:“我想到此,我们可以效法刘、关、张桃园结义的故事,真如兄以为何?”

沉默了不到一分钟(阿跛自己看表掐的时间),阿跛摆开政治部副主任的架势,给中正哥上了一堂政治课:“桃园结义乃是封建社会的产物,今天我们再去效仿,如何示范天下我们其革新社会之号召,你现在已经是国家元首,只要你能开诚心,布公道,政策方针昭示得正确,自然四海归心,一切忠义才智之士,自然纳头便拜。若不然,单凭少数人恩义结合,将示人心不广,反堵塞贤路,现在是民主时代,人人都在看你的所作所为来决定对你的向背!”

阿跛一番话,义正辞严,掷地有声。说得山川低头,河水倒流,草木含笑,百鸟鸣叫。把中正哥说的满脸含羞,称谢不已,当晚还在日记里谦卑地写下:“真如规我在客观上注重与思想上领导,甚有理也。”这一宝阿跛又压对了,中正哥现在是神台猫屎——神憎鬼厌的,与蒋阿拉的为结拜兄弟,自己的政治前途只能越走越窄。而且蒋阿拉得兄弟,岂是那么好当的?用得上时候和你结拜,用不上了,你算那根菜?事实上他的结拜兄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大哥被他烧死,三弟被他关一辈子。

阿跛到吉安后,又一次重掌军权,此时粤方也已经窥破蒋阿拉命阿跛借口剿共,实则返广东抢江山计划。汪美男警告阿跛云:“若兄借‘剿共’之名入寇广东革命根据地,则此间武装同志,固已严阵以待矣!”(没想到汪精卫也能说出那么亲切熟悉的词汇)

汪美男无法知道阿跛这次到吉安,其实是另起炉灶,打算在中正哥的假途灭虢的计划中再扛上开花计中计。首先假装奋力剿共,暗地里开始保持实力,积攒钱粮枪弹,接着利用原定19路军征粤的任务,狮子大开口,狠狠地索要一笔军需补充,猛咬一口正哥作为几年来的卖命钱,再经土匪张回粤的路线到达粤北后,突然转向直奔目的地——潮梅东江地区。

英雄所见略同阿,他们图谋之地,居然和南昌起义军一样,一眼就看中了潮、梅东江和闽南地区。难道那块地盘可以经营成霸王基业?当然不是,抢江山不是下围棋,下围棋讲究金角银边草肚皮,抢江山龟缩一角的话,在中国历史上,几无成例。说到底,1931年的阿跛也只是想打块可以绝对控制的地盘慢慢经营,亚无问鼎天下的决心。

为了这个计划,他绸缪多时了,在广东省主席的任上,他便有意识地保持与邓主任的联系,偶尔也会贪污一笔钱,拿给邓主任去搞革命,经徐名鸿中转,两人以密信的方式联系。同时他又通过省政府系统的保安团团长翁照垣,联络上在香港隐居的陈炯明。

两拨要继续搞革命的人马,都先后看中了陈炯明在闽南两年里建设的成果。1918年大佬陈带兵5000援闽,两年后带甲3万回师百粤,一举拿下两广。这还是等闲小事,将士用命自然可以做到。了不起的事情是他在两年之内,把闽南漳州建设成一个首善之区。美国公使提交政府的报告中称:“漳州到处可见建设的显象,、、、、、、美国侨民对陈之施政也均引以为荣”,“建设确系突飞猛进”。北京大学学生赴漳考察后,也声称:“共产时代当亦不过如此”,“漳州是闽南的俄罗斯。”1920年4月29日,俄国波达夫波夫将军在上海会晤孙中山之后,带着列宁的亲笔信抵达漳州。列宁给陈炯明鼓励,希望他发动群众,开展农民运动。如果需要的话,拟将储存在海参崴的军械提供粤军使用。

这么一个肥美富裕的地区,能不令人垂涎三尺?说老实话,南昌起义军,对陈炯明骂归骂,打归打。但对他的建设成果,还是眼馋的,老早就想到那个地方共产了,阿跛何能例外?当他和邓主任商量打块地盘的时候,很自然就想到了这里,两个人都是大佬陈晚辈,尤其是邓主任,那真是大佬陈亲信的亲侄。两人拜访大佬陈问计请教,陈表示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出面利用自己在该地区的人脉资望,帮助他们快速稳定社会,站稳脚跟。

阿跛和邓主任计划转兵潮梅后,把蔡元培推出来做老大,他们两个跟着署名,也搞一个党政军三人团,利用蔡老师的政治声望,邓主任的党派资源,阿跛本人的军事才华,搞个百年不遇的梦幻组合,打下一片江山。他们期待以第三方的势力面目出现,发表时局宣言,呼吁和平,军事调停宁粤对立,以图控制局势。

可惜天往往不遂人愿,正当他们磨拳擦掌之际,918爆发。面对全国人民一致要求团结御侮的呼声,宁粤双方被迫走向和解,在上海召开和谈会议以结束武装对峙,阿跛的盘算又一次竹篮打水,期间更倒霉的事情是,邓主任被中正哥逮住了。

需要补充的是,历史上很少知道阿跛和蔡元培的交情。阿跛在做省主席的时候,经常跑去南京开会,通过老友杨杏佛介绍,很快便把这个老书生忽悠得莫逆于心。他搞这个计划的时候,估摸蔡肯定会进笼,果然不错,一听到可以做反蒋的老大,老先生兴奋得要命,连忙派杨杏佛赴江西联系。第三势力图谋东南的大计被918搞流产后不久,这老哥俩又合伙倒霉了一次,居然同时被示威的学生毒打一顿,可以说共过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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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7 02:12
广东十虎之——跛脚虎:陈铭枢(七)(2009-10-07 01:38:16)[编辑][删除]标签:前朝往事 分类:旧日江山
12、嫩棍敲昏老和尚

“九一八”事变之后,宁粤双方在全国的呼吁下,被迫和解,阿跛的粤籍身份与南京的关系,此时成为宁方和谈的最佳代表。中正哥在这个时候,反而要倚重他了。此时中正哥也是被918搞得虚火上升,夜难成眠。很期待早点和谈成功,可以从容布局。他扬言自己要亲率队伍,带兵北上,收复失地。

在托阿跛带给汪美男的信里中正哥云:“弟当国三年,忿尤丛集,过去之事非曲直,弟愿一人承之,谴责之加,何心复求推卸。、、、、、、毋使五千年之胄,自我而斩;毋使亡国之惨史,将为中山党徒只顾内争,不恤国难之所致”。

粤方这时有点想趁风使尽帆,一劳永逸搞垮蒋阿拉,夺取全国政权。除了要蒋再次下岗滚蛋之外,他们提出宁粤上海和谈的前提条件之一,就是任命陈铭枢为宁沪卫戍司令,并把广东人为主的十九路军也同时调往沪宁,以保证粤代表方北上的安全,蒋很爽快就答应了这个条件。

此后,在阿跛的协助下,蒋介石反而成功地拆散了粤方内部的团结,并将粤方重要人物孙科和汪精卫从粤阵营中分化出来。阿跛也因调解宁粤有功,出任新成立的孙科内阁行政院副院长。在蒋阿拉下野,孙科还没上任的时间段里,由阿跛出任看守政府的行政院代理院长。

一番纵横纵横阖捭,腾挪跌宕后,阿跛终于攀上了人生事业的最高峰。不过刚被任命为代理行政院长的几个小时后,他还在津津有味的兴奋中,便挨了当头一棒,事情过程蛮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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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7 02:16

“九一八”事变之后,东北迅速沦陷,激起了广 大 青 年 学 生的强烈愤 怒,以各种形式呼吁出兵抗敌、收复失地。9月28日,南京中央大学1000多名热 血 青 年,冒 雨 到 外 交 部 进 行请 愿 活 动,就像当年 北 大 学 生 痛打章宗祥一样,痛打了外交部长王正廷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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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7 02:51
12月15日,民党中央在举行第四次临时常务会议,在这个会议上,蒋阿拉下野辞职。由林森代理国府主席,阿跛代理行政院长。11点左右,忽闻外面人声鼎沸,在座的委员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捉弄阿跛和蔡元培的心思,笑吟吟地公推他们老哥俩出去救火。谁叫这两个家伙最近上跳下窜,大出风头。

李时雨在回忆文章里说:“蔡、陈一出来就被学生团团围住。这时反动当局已调来大批武装军警前来镇压,正在相持之际,一个警察向空中开了一枪,这一下提醒了同学,他们紧紧地抓住蔡、陈二人做为人质。并向他俩发出了严厉的警告:不许镇压爱国学生运动,立即撤走军警特务。气恼的同学突然向陈铭枢打了一棍,蔡元培的脸上也挨了一记耳光,这是北平艺术学院的女同学薛迅打的。”

打了蔡元培以后,薛迅和同学们在“活捉蒋介石”的口号声中往中央党部里面冲,与从里面冲出来的国民党宣传部长张道藩、组织部长陈果夫等人狭路相逢,双方在过道里立即肉搏扭打起来,桌、椅、板凳互相砸,到处是一片玻璃、吊灯被砸破的哗啦声。那一天薛迅不仅冲锋在前,还穿一身红毛衣,脸上又有麻子,因而十分抢眼,以至于她被捕后,吴稚晖、于右任要释放她,陈果夫、陈立夫和张道藩都坚持不肯。

不过薛迅后来没好意思承认自己打了蔡元培耳光,毕竟蔡老师名声一直不差,从统战的角度上说,这样的人还是需要尊重团结的。何况他后来被伟大领袖毛主席誉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薛迅30年加入CP,建国后她也做了老师,曾任北京师范大学党委副书记、副校长。我其实很想问她:“薛迅同学,煽自己老校长的耳光,爽不?”

薛迅倒是承认了另外一件事情:“九一八”事变之后,我们党的方针是什么?据我的记忆,党对“九一八”事变的分析是:事变的发生,是日、美在东北矛盾尖锐化的结果。为了缓和日美矛盾,日本占领东北后必然要进攻苏联。因此党的方针是展开群众性抗日运动。一方面要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然而更重要的是要保卫苏联。具体到对学生运动的指导方针,是要把学生的抗日运动和日常的经济斗争结合起来。当时各学校在抗日活动中撵校长、轰教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搞起来的。

CP的那个时代的方针政策,真的需要进行历史的检讨反省。抗日搞学运我是没意见的,估计全国人民也不会有意见。这个过程中,无论言辞如何激烈,手段如何嚣张,都份属当然。什么外交部、中央党部砸了也就砸了,那些民党大佬,打了也就打了,没什么了不起。但居然把保卫苏联,看成是比中国抗日救亡更重要的任务,这就叫人想不通了,有没搞明白究竟谁更需要保卫?

这个口号喊出来,叫中国人情可以堪?我不知道李时雨、薛迅两位革命老前辈。彼时执行这些政策时,心里作何感想?中国比苏联也不知贫穷弱小多少倍,日本人也没敢动他们分毫,却还要我们衣衫褴褛、瘦骨伶仃的中国去保卫他,这不是等于叫我们榨干自己去赞助李嘉诚么?另外一个比方也贴切,那就是叫“细龟”去做成龙的保镖。

据1986年台湾版的《中华民国史事纪要》相关记载:蔡元培、陈铭枢刚出来,即闻呼打之声。蔡氏甫发数语,学生即将蔡氏拖下劫持殴打,并以木棍猛击陈氏头颅,陈氏当即昏厥倒地”、、、、、、唉!真是嫩棍敲昏老和尚,阿跛也很倒霉。

09、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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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7 02:52

中间还有一大段,怎么都贴不出来,没办法了。

中间还有一大段,怎么都贴不出来,没办法了。

中间还有一大段,怎么都贴不出来,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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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8 13:09
闷葫芦_2009 不要把自己看成是粉丝,你该是鉴赏者。
20020612 我不喜欢吃月饼,太他妈甜了,吃完自己炒的一盘螺,就从拖条线出来,露天打字。广州酒家嘅月饼盒度“饮和食德”几个字都系高佬蔡提嗰喔!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有机会看看。
雪封祁连山 两分

寂寞的贾君鹏 还不回家吃饭?

流_浪_之_人_ 咁心急?就来开古。

msapple &lt;虾球传&gt;,你说的情节是很扯谈,故意乱编的,当时已经有什么花期银行,及其他银行,谁他妈那么傻,把一生的积蓄随身带?你当老华侨都是傻B阿?

erwinzhang 看回忆录写起来比较有根据,否则阿跛的后人告我怎么办?莫雄的80岁的哲嗣就曾经想告我。还好,我写的事情都是有根有据。只是评价和官方不一样。

orangeman 太长了。懒得费神。

原来如此1 请看多几下。

失败_色狼 ————————————————》

天鸡涯尺海脚 ?

zhand3968 好文不算,烂文一篇。能让你笑就好。

桥头好大一棵树 不一样的,该书不是小说阿,快不起来。

软管角阀专卖 刨去了对话,我写的东西还真不值什么了。

一脸幽梦07 我一直很努力了,赶不上你的要求阿。

s361352 谢谢夸奖。

hentyw 国民党的天下,是广东人打出来的,被老蒋搞了去而已。所以广东不服气,屡次反蒋。

谢艾 ————————————————》

20020612 革命对于格瓦拉来说,是他的爱好,和你喜欢抠女没什么两样,不过他的爱好显得很有个性。

茅屋里的月亮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不说是怕将军将得太厉害,让别人为难,该书不单单属于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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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8 13:10

经纪牛

叶障神龙隐,剑声不轻鸣。英雄深沉意,奇略付诗吟。那里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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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8 17:42
闷葫芦_2009

我不能那样写的,否则到马骝鼎,高佬那里又得重复一次。

太知道,十虎的经历,很多时候是重叠的,同一件事情,我只能区别开来,一人讲一段,合起来有个过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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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09 15:28

13、被榨干的柠檬

斯大林27年4月初在共产国际的会议上说,要把中正哥这样的国民党右派,利用到失效为止,从他们身上能榨多少就榨多少,然后将他们像榨干了的柠檬一样扔掉。斯大林说完此话才一星期,可能走漏风声,还没被他榨干的中正哥,很醒目地突然转身一闷棍,打得斯大林眼冒金星,此时的CP反变成了柠檬,被中正哥榨干扔掉。无可奈何下,苏联佬只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榨不了民党的右派就榨民党的左派,当武汉的国民党左派也不甘心被愚弄榨干的时候。斯大林便恼羞成怒,再去榨干弱小的中国CP的力量。

在斯大林看来,得不到受他操控的中国,那就干脆发烂渣(撒泼)搞乱中国,癞蛤蟆趴脚背上——咬不了你恶心你。让中国陷入内战不断、混乱无序、饥寒交迫、贫穷破产的恶性循环中,反正中国越混乱越倒霉苏联越爽,地缘战略决定了苏联不希望见到中国统一与强大,否则中国的国力一强,自然会对外蒙重新提出领土要求,直接威胁到伟大的苏联。

你国民党不是民族主义吗?要统一中国吗?那偏不让你如愿,明知道中国的CP搞起义暴动无济于事,只会消耗掉残存的力量。但还是命令中国CP以革命的名义,不顾一切地发动全国200万的工人阶级起来推翻民党政府,领导中国革命。于是中国境内,短时间里密集地爆发了数百起大规模的农民暴动与城市工人起义。把本来就残破不堪的中国,更是弄得雪上加霜,烽烟四起。让以复兴民族为己任的中正哥,按下葫芦起了瓢,剿来剿去忙得一头烟。

中正哥有很深的英雄情结,始终认为自己是民族的大救星,是为拯救中国而出生的。所以他一生对权力当仁不让,死不松手。他永远坚信只有他才是对这个国家负责,只有他才能救这个国家,真理永远在他手上,别人肯定没他干得好。这种极端主观自信的思想,在他的对手毛泽东那里也可以看到。

所以中正哥、毛泽东在漫长治理国家的过程中,经常本末倒置,把他们的救国情结与权力欲望混为一谈,觉得非要手持最高的绝对权柄才可以救国救民,他们成于此也败此。因为天下英雄不是只有你一个,别人的救国爱国情结也不会比你轻,每个英雄都不是坏人,只不过每一个英雄都自信心爆棚,都觉得自己带领中华民族走的路才是阳光大道,别人走的是歪门邪道。

而且在争夺权力的过程中,这些大救星们往往坠入意气之争,容易以事急从权为借口,做下不少有损国家民族利益的事情。这是他们个人的悲哀,也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悲哀。从民国以来,这样的例子真是屡见不鲜。每一个有希望做大救星的人,都在想我取得政权后,一定摒除前面那个王八蛋的弊政,如何如何奋起神威,刷新史治,励精图治,富国强民。他们从来都不想与另外的大救星合作,一起和衷共济,商量着把事情办好,谁都固执地认为,只有自己拥有了皇帝般的权力的前提下,才能开始救国救民。在这之前,先把权力搞到手再说。外族都打到鼻子底下了,还要忙着争权夺利,给对手使绊子,垫黑砖。让我们这些后人,看故事都看出一把冷汗,有时真想拎把把菜刀,把这些大救星,全他妈剁碎了扔去喂狗。

阿跛也有做大救星的情结,他觉得中正哥与中共,一个太右,一个太左,走的是邪门歪道,真理在于他不左不右信奉国家主义的生产人民党手上。他有手腕有能力有班底。但无论什么条件,和中正哥比,都是差很远,所以最终他失败了。

31年底,广州方面提出宁粤合作的首要条件就是正哥下岗。

说正哥担心别人搞不好国家也好,说是恋栈贪权也好,当国三载,反正正哥就是不舍得离开须弥座。在被迫下岗之前就做好重卷土重来的准备,下岗前夕连夜挖了个大坑,打算把新科行政院长孙科——他的便宜老外甥埋进去,一点香火之情都不念,要知道孙科论起来,可得叫他小姨丈。

更离谱的是,行政院各部部长及重要司长,在他下发预领三个月的工资后,纷纷不辞而别。尤其是他的小舅子宋子文,带领财政部科长以上人员来了个总辞职,把财政部账本也席卷而去。一个小舅,一个小姨丈,合起伙来算计老外甥。外甥怎么顶得住?那边何甘草也在正哥的指使下,派了几十个军方代表,天天缠着问孙院长要钱发军饷。刚刚上台做了行政院长的孙科还没过上官瘾,就被挤兑得一筹莫展,欲哭无泪。

孙公子没了办法,一撂挑子,本少爷不干了,坐上火车就跑去上海眠花缩柳去。胡汉民曾描绘孙大帅的老儿子孙科:“因为他是顶爷的儿子,所以有革命脾气;因为他在外国长大,所以有鬼佬脾气;因为是独子,所以有大少脾气;有时他只发一种脾气,有时两种同发,有时三种一齐发。”这把孙公子描绘得入木三分。

阿跛之所以能在新科内阁里做行政院副院长兼交通部长,是宁粤双方对他都有误会,都以为他是自己人,是支持自己的(看来两面三刀阿跛也玩的烂熟,不比正哥差)。正哥大大咧咧地觉得阿跛是多年的心腹,留他在孙公子身边,一来可以打探消息,二来可以牵制挤兑那个便宜外甥,三还可以作为重新上岗时的内应。而在孙科这方面看,阿跛点都係广东老乡,打死骨头连着筋,他的部队19路军,根基就在广东,难不成他会投靠蒋阿拉对老乡下手?

两方面的人都不知道阿跛胸中波澜,好不容易捞了副院长来当,正想利用孙公子的无能纨绔,他这个副院长因此可以大权在手,一展袖中风云。所以阿跛不但没听正哥的吩咐,还极力扶持孙公子站稳,他对孙公子说:我既然被你拉入政府,无论你有乜困难,我都撑你。阿跛合纵连横,联络正哥的死对头冯玉祥、李宗仁、李济深等人,组织中政会特务委员会,负责“处理918国难期内一切政务”。他还在财政上极力支持孙科,其中干了一件很爽的事情,在阿跛短命的副院长生涯中,可书一笔。

代理宋子文财政部长的黄汉梁在上海银行界根本搞不到钱,还被欺负得哭哭啼啼地跑回南京找阿跛辞职。看着他那窝囊的样子,阿跛立即找到孙公子,表示愿意兼任财政部长。孙公子不是很明白,问阿跛:上海银行班阔佬唔肯合作,冇办法嘎,阿跛唔通你识得印银纸?看来孙公子就是公子,很纯情。阿跛可怜地看着他,在心里骂了一句:阿斗。耐着性子解析道:政权响我哋手上,军队就在上海,有钱佬话唔合作就唔合作?当我哋支枪流嘎?、、、、、、当即便想了几个措施榨光那些资本家的油。让阿跛哭笑不得的是,孙公子把这当成奇货可居的消息,当晚就告诉了自己的密友,于是第二天一早,阿跛当财政部长的消息连香港、澳门都知道了。第三天上海的什么杜月笙、张啸林、张嘉璈、秦润卿等大亨代表团请见,求阿跛别当财政部长,放大家一马。阿跛此时才端起架子,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说:问题很简单,事情是你们不合作而起,政府不能因为你们的不合作而倒台,我们是革命政府,事情办不通,就只有采取革命的手段来办了,如果你们愿意合作,我一个丘八,杀人放火还算在行,做财政部长,笑话而已。、、、、、、那帮大亨倒也知趣,明白上海滩的小流氓,打架再厉害也不会比19路军厉害,乖乖地起来表示:愿意和政府合作,欢迎黄汉梁部长复职。、、、、、、

下岗后的正哥躲回了奉化假装躬耕田亩,但眼神却时时魂不守舍地瞄着南京的动静。看着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个陈真如使出浑身解数,不但没拆孙科的台,还拼命地搭台。万一孙公子在阿跛的支撑下,凭借中政会特务委员会,站稳了脚跟,那他下岗可弄假成真了。于是正哥马上联络了被陈济棠赶出广州的汪美男,两人再杭州秘密会唔,双方一拍即合,达成交易,联诀入京。当然对外说是:“协助哲生及诸同志工作。”

正哥通过这两个月来的观察,才猛然发觉阿跛是脑后有反骨的魏延,自己被他玩了,回到南京后,阿跛来见他,他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陈长官,我现在时在野之身,你要怎样处置我呢?阿跛一听腿都软了,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你个籁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反复小人,想趁我病,要我命。老子现在又上岗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反骨仔”。阿跛急忙回答说:“你还是中央三常委之一,我仍是听你指挥的。”蒋介石于是板起脸说:“国家大事,要彻底的细思,断不是你们这些粗疏贪躁者所能办得了的。外交问题,全在国内自强,故非先统一国内不可。否则以广东人而亡国民党,以国民党而亡中国。亡国之罪应由广东人负之。”

1932年1月28日,国民党召开临时中政会,决议:照准孙科辞职,汪精卫继任行政院院长。就在当夜会议进行期间,日本在闸北挑起“一二八事变”,广东佬十九路军奋起还拖。 1月29日,国民党召开临时中政会,作出重要决议二项:一,政府迁都洛阳;二,在国民政府下设军事委员会,推中正哥为委员长,重掌军权。

阿跛此时有点惶惶然,不是上海打起来的话,他的宁沪卫戍司令部便被裁撤掉了,碍于他上段时间表现出来的政治野心与狠辣手腕,正哥已经彻底把他视作仇寇,他自言好在手上还有19路军三万多兄弟作护身符,若非如此,阿跛肯定步邓主任的后尘,被关被杀。

失势的阿跛,频频接触冯基督、李和尚等失意军头。哥几个越说越投契,彼此间虎落平阳的境地,全拜将阿拉所赐,恨得真是没牙齿也能把他吃下去。此后老兄弟们联合在福建插旗反蒋,由此而起。

09、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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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10 13:21

闲话“宁粤对峙”(2009-10-09 22:00:57)标签:前朝往事 分类:旧日江山

以下所说,全部来自野史,没任何文献证据支撑。

中原大战,冯基督与阎老西本来在军事上占优势,但是在津浦路遇到连绵阴雨,徘徊月余未能向前推进,让正哥缓过了气,进口的炮弹也刚好运到几船,张学良被正哥用华北地盘收买,按照约定时间率军入关武力“调停”,冯阎军大败至陇海路开封以西。李、白和土匪张的四军本来杀进了长沙。但后续的黄绍宏却被阿跛指挥高佬蔡、马骝鼐腰斩于衡阳。中原大战遂以正哥完胜结局。

1930年,欧洲形势日渐紧张,德国与国民政府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协议的内容包括两项:德国负责为国民政府训练一百万军队,中国则允许德国在中国开办军工厂,利用德国的机器设备,成品由中德两国三七分成。

立法院院长,胡汉民拒绝签署合约。胡汉民此时认为,这个协议实际上只有利于阿正,对别人都不利。德国训练只会训练阿正的部队,武器也只会给他,这样阿正在国内政治斗争中,再无人可制。所以胡汉民拒绝签署。随后阿正下令将胡汉民拘禁。

胡汉民有高血压,古应芬派自己女婿刘纪文带人去给胡汉民看病,刘纪文带了话出来。

古立即回广州联络汪、桂,开府南天,整顿军备,准备北伐。同时刘纪文和陈友仁去日本找日本外相狗养毅,让日本在东北搞事,迫张六子回师,冯基督、阎老西伺机风云再起,自西向南沿平汉线直下武汉,与南方部队会师武汉,饮马长江,后再顺流东下南京,搞死蒋阿拉。

不过日军那边不受控制,胡汉民被释放后,要求狗养毅从东北撤回日军,狗养毅倒是主张撤兵,但被日军少壮派给刺杀了,日本人趁机席卷东北,胡汉民后悔莫及,一想到这事就气得不能自已。几年后因为输了一盘棋,居然直接爆血管死了。

宁粤对立中,阿跛混水摸鱼,摸到了副院长的高位,他想借机给第三党不用打仗便搞块地盘,因此背叛了中正哥。

看他如此投机,若非高佬他们驻军上海,捏住了正哥的水喉,正哥早就暗中干掉他了,如果真的派雨农同志把他干掉。19路军绝对兵变,把上海给抢了,那么正哥一年之内,估计会没钱给手下发工资。之前宁粤谈判,粤方要求谈判地点在上海,并把在江西剿共前线的19路军调驻上海以保证粤方代表安全,不是期待他们有多能打,而是能把正哥的钱包毁喽。

蒋汪合流后,阿跛联合了不少高官合伙倒蒋,但许多计划无疾而终,要不就给蒋搞流产。阿跛一狠心,便想在上海挑起事端,整镬喼嘢(大祸)给蒋叹下,让他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从而无暇他顾,也不敢对自己下手。

于是在中正哥正式重新上岗的会议当晚,下半夜128就“恰好”事发,但此事目前尚无任何直接证据是阿跛阴谋。不过日本刚刚吞下东北,未消化完,没道理在上海这个多国利益所在之地又挑起事端。所以蒋甚恼火19路军给他捣乱,开始一点都不肯支援。后来才派87、88师以19路军名义参战,牺牲惨重。但当时不能说是中央部队参战,战绩全算在19路军头上,把事情控制在驻军摩擦的性质里。后来的813抗战,在上海另辟战场,无非是照抄当年阿跛的老路。

09、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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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11 14:28

纵使纷纶也寂寞

马了个巴子,本来我不想理你,你在我帖子里说我什么都没关系,充大头专家也没关系。但你居然口出狂言,还欺负别的朋友,不收拾你还真以为真理在你手上了。别以为老子戴串念珠,就误会我做了和尚,直接告诉你,网上网下,论文论武,本人都是夜叉。

我这人不喜欢过度张扬,本来没写完该书之前,我实在不想说原因,现在我告诉你,不反驳随你胡说八道,是因为老子在赶稿,此书8月已经被文汇签走,下个月交稿,我还有好几虎没写,实在没时间收拾你。你要是有耐心,把对我的意见先写下,等我完稿后一项一项来,我开专贴和你玩爽它,如何?还不服气我骂你的偶像老蒋,想用鲜血来捍卫你的领袖也行,你来广州找我,一人一把西瓜刀,公平互劈,如何?

你如果等不了,到我博客上去闹,在哪里我有空了就回复你,我承诺我本人不删你任何言论,不过新浪管理员很叼,经常删留言,我自己都气个半死。你自己注意一字眼,别被删除了又误会我删除的。

我博客地址http://blog.sina.com.cn/wulingchongyang

不用查资料我就告诉你几样谬误,答案我没时间告诉你,具体的你自己去查询。

1、中东路搞得日本想侵华,是有这个说法。你自己去翻阅历史资料。

2、历史千面一体,历史观是自由的,你管人家怎么看待历史,难道你还想在煮酒里一统天下,都附和你的历史观才对?要这样的话,陈伯达写下《人民公敌蒋介石》,你要不爽,自己抹脖子下去找他算账去。争论很多时候,只能在具体事实上进行。

3、我没说我引用的每一句话都符合历史事实,这个来源于引用资料的不同。有时我也很无奈,你当真实资料我们可以找得到多少?你没必要再这里充什么机巴大头,你以为你就是专家,可以欺负人。

4、桥头好大一棵树说1922年,孙联系奉系北伐,合伙夹击老曹,确有其事,你自己去查资料。我懒得说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充什么专家?

5、陈炯明是什么人自己去看看资料,很多时候,国共两党都喜欢用的宣传手段就是,反对自己的就是反革命。陈孙之争,你倒广州民间郊区去问问老人家,看谁对谁错,看谁的口碑好久知道了?对政策的不同意见不是罪,明白么?

6、张学良的问题,军事委员会判他十年,坐满了就该放。不放关人家一辈子算什么?他没判一辈子刑期,对吧。老蒋不顾法统的事还不能指责?叼。

7、你有喜欢老蒋的自由,正如我也有喜欢土匪张的自由,很多时候,这种喜欢带有个人经历与性格的原因,就象个人口味一样,没什么可以争论的。我说了,可以提出争论的地方,大都是具体的事实。你要有本事,就自己开新帖,梳理民国历史,等我写完十虎,我去砸场子。

再劝告你一次,砸我场子没关系,别在这里欺负别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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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11 15:47
广东十虎之——跛脚虎:陈铭枢(九)(2009-10-11 13:28:30)[编辑][删除]标签:前朝往事 杂谈 分类:旧日江山

14、闽变反蒋

很长一段时间里,报刊文章书籍一说到抗日,涉及对蒋某人的历史描绘与研究,基本上说来说去,都是在千方百计地证明他是个大1傻1逼,而不是一个卖国贼,因为他的行为不符合卖国贼的逻辑,从行文论据所描绘的言行上看,他更象一个有精神自虐倾向的精神病患者。作为国1家1领1导1人,蒋某人好象什么正事都不干,专门卖国,谁敢抗日,就整谁。他个人执偏狂般地喜欢把国家卖掉,之后在全国人民要求抗日的怒吼中得到快感。而在这个过程中,他领导的政1府1越1被1人1民1唾1弃,他的威信越下降,反对他的人越多,他就感觉越愉快。因此许多人为了要求抗日,走上了抗日的革命道路,首先就得反抗这个心理变态的领袖。

以这样的结论前提去研究历史、看待历史,怎么可能有符合事实的历史叙述?

一般人研究阿跛反蒋的历史原因,大概也跳不出这个模式。无非都是说阿跛因为气愤蒋阿拉卖国成瘾,笑咪咪地坐视十九路军抗战失败后,再乐呵呵地与日本人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淞沪停战协定》。让阿跛再一次认清了蒋介石的真实面目,进一步坚定了其反蒋的决心。按照一贯以来政治正确的历史观,这样说才对。但问题是,要按照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逻辑,假如蒋某人也政治正确起来,真的不顾一切地在1931年发动全国和日本人拼了,最后失败的恐怕不单单是十九路军,而是整个民族。(谁敢否定,就和我进行真实历史条件下的兵棋推演,不过拒绝中学生的挑战)

比如过去9年来,陈-水-扁为了骗点选票,经常嚎叫要-台-湾-独-立。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党1派1利1益,抢夺话语权,不惜劫持全体台湾人的生命去赌博,反正真打起来死得又不是他,了不起1解1放1军1登陆后,他跑路去1美1国1做1流1亡1领袖及大富豪,你咬他的毛啊?所以“918事变”及“128淞沪抗战”后叫嚣要全民抗日,和日本人拼了的人,不一定就是爱国,起码不一定有利于抗日大局。彼时彼候,狂喊抗日的人,如果有机会成为国家的负责人,了解两个国家之间真正的实力后,如山一样的压力与责任,若中国之大,除了1毛1主1席,我想未必有谁比得上正哥的勇气与智力。当然从1932年起至抗战爆发,整个的抗日布局上,蒋阿拉的政策与谋略,也不是没有错误与改进之地。(这也是我始终不敢消遣毛主席的原因,我对他腹诽很多,感觉复杂,但不能不佩服他牛逼的勇气与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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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11 15:50

128淞沪抗战爆发后,阿跛与中正哥龌龊不断,两人互相搞来搞去。先是正哥扔个没爆的手榴弹在阿跛门外吓唬他,阿跛不甘示弱,回个枪子给正哥他不敢,但立即策动南京政府职员集体辞职,同时联络冯基督、李和尚、孙公子、张静江等人拆正哥的台,可惜效果都不是很大,被一一破解。 4月20日,蒋介石对蒋光鼐说:“你帮我转告陈真如,不要做陈炯明第二。”哥俩的矛盾随之到达顶峰。随后正哥撤销京沪卫戍司令长官公署,捋了阿跛的官职,5月底,蒋介石下令将十九路军三个师分别调往闽、赣、鄂三地,企图将十九路军分而缴械,差点酿成十九路军兵变,一计步成,又生一计。蒋又改令十九路军调往福建“剿共”,蒋介石的报复行为,使阿跛与十九路军加快了反蒋步伐。

阿跛觉得又该出国观光考察了,遂偕同有“南欧北梅”之称南欧——欧阳予倩一起去欧洲。欧阳予倩早期出演的《贵妃醉酒》画面庄重、素雅,是京剧行当里著名的男旦。不过阿跛失意远游,还莫名其妙带个唱戏的,给我感觉有点怪。莫非、、、、、、(纯属瞎猜)

在伦敦,阿跛见到了很多老朋友,一帮书生帮他出谋划策,分析国内外形势,都觉得他可以插旗反蒋。人家红军就凭那点残兵败将,三两年就打出一个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十九路军那么猛,没理由打不出一块地盘吧?阿跛的思想由此产生了一个质的飞跃。他之前是个混杂着各种思想的佛教徒,居然用佛家的“因明”学来比附革命的辩证法,这次他明确了国家主义是他要走的路。他感觉目前要救中国或抗日反蒋,只能借助国民党以外的力量,依靠工农大众,恢复到国民党改组后,国共合作时的政治局面。在中正哥下野期间,他在南京国民党中央党部演讲时就说:“最低限度要恢复民国15年,国共两党合作时的状态,非如此无以救国。”

33年五月,阿跛自欧返国,回到广州找陈济棠会谈,商讨反蒋大计。这时的陈济棠,政治上有胡汉民支持,军事上有余汉谋帮办,独霸了广东好几年,攒了不少货财,正财大气粗踌躇满志,只想着自己可以持盈狩秦,称霸南天。什么李和尚、阿跛之类的货色,口口声声说反蒋,还不是盯着他有钱,找借口打他荷包的主意,要反蒋也要自己做盟主,否则谁爱反谁反,恕不奉陪。

阿跛实在没办法再看这个老部下的嘴脸,决定独自起事,他特地对李猛仔、陈济棠、邹鲁等人说:“你哋唔do(不干),我班兄弟自己do,话先讲明,第日冇扯我猫尾(内讧)。”陈济棠当即生气,假装大怒骂道:阿跛你估我係你阿?前年反蒋,两广大团结,係边个冇义气先?说完拂袖而去,留下阿跛在哪里惘然若失。

1933年11月20日,福州街头,彩旗招展,锣鼓喧天。全国各方的反蒋势力齐集在一起,宣告了“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的成立。这国号太熟了,简直就是现在我们使用国号的山寨版。我怀疑毛主席当年决定取国号的时候,为了笼络当年这些反蒋人士,以示民主迁就他们。否则按CP的习惯,中华人民共和国改叫什么名称,具体不而得知,但肯定有苏维埃这叁字。

这次阿跛把李和尚请了出来揸旗,担任“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主席。最早阿跛本来是请胡汉民的,但胡汉民不愿意掺和这事,汪精卫也不乐意反出国民党门墙。阿跛没办法,只好找正穷得叮铛响的李和尚出来。李和尚那时苦阿,被中正哥放出来后,整个就是收山大佬又穷又倔的样子。等正哥上台复职后,反蒋无果,他从上海南下,困居香港。曾想回广州出席粤桂系搞的国民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

陈济棠一听就急眼,让李和尚回来,凭他在广东的潜势力和影响,象当年自己搞他那样,一不留神自己就极有可能被他搞垮,变成落魄军头。于是跟他的文胆林翼中、黄麟书等密商布置。不上几天,在广九路大沙头车站和西堤港澳码头附近一带出现了许多这样的标语:“反对阴险恶毒的李济深!”“反对违反总理遗教的李济深!”“打倒新军阀李济深!”“打倒蒋介石走狗李济深!”下面署一些广州佛教协会、九大善堂之类人民团体的名称,给李和尚吃了个闭门羹。结果李和尚只好打消了回粤的念头,接着李和尚说生活困难,香港米贵,派人找陈讨要每个月5万个大洋的生活费,陈济棠不但不给,还倒过来要查账,搞个离职审计,扬言要把李和尚在粤军一师、四军,第八路军做长官时期的公积金账目全部查个清楚,给粤军袍泽一个交代,把李和尚气得连吃三天肉。

所以这次十九路军起事,请李和尚这个老长官出来挂衔,他也就来了,反正破罐子破摔,再也不指望还能在国民党里面混个什么官,现在有人请自己出场,成不成事另说,但政治明星的出场费先赚了再说。

虽然以李和尚的名义来号召,实际福建的党、政、军一切事务,都被阿跛大权独揽。在“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的开府过程中,阿跛异想天开,曾匆忙搞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新党作为领导核心,该组织叫得很拗口——“生产人民党”。我感觉他组党的想法并不成熟,他的同事们再事前也没听他说过,估计也是临时拍脑袋的想法,只是一种政治手腕,目的是吞并邓主任组织的第三党。他在会议上提议:“凡参加福建事变的各种力量和个人,全部脱离国民党参加生产人民党。”当时也得到部分人赞同,但第三党一些基层党员,对这一主张是不愿接受的,也对阿跛不肯加入邓主任组建的第三党很有意见。30年后,第三党成员麦朝枢说起这事还很光火,碍着阿跛还没死,隐去了他的名字说:“另外还有人企图脱离国民党、解散第三党以后,组织生产人民党,自当主席,作为这一次运动的领导核心,不愿意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而且一切都是采取专断的作风,缺乏群众观点。我记得初到福州的时候,有好几个团长以上的朋友问我:十九路军历来是反共的,为什么要和共产党合作。”

l1月22日,在福州南校场召开中国人民临时代表大会时,第三党的一些党员为了扩大本党的影响,自发地在会场上散发宣传本党的传单,并高呼“邓演达精神不死”。高佬蔡目睹此状,满脸不高兴地对黄琪翔说: “现在风大雨大,我哋内部就唔好再搞笼里鸡,人哋个个都脱离咗国民党,变成无党派民主人士,得你哋有党。我们重组一新党,就係为咗团结,共赴时艰。否则,我们分家,咁将来政治上边个扯头缆?” 拿枪的出来发话了,黄琪翔自然醒目该知道怎么做,当晚便与章伯钧召集在福州的党员进行讨论解散第三党。虽然很多人不同意解散,但黄、章为了避免反蒋势力的分裂,经反复磋商仍决定解散。阿跛之前便暗示过黄琪翔,黄后来回忆说: “21号晚上,阿跛伤风感冒,搂着被子在卧。我去看他,他鼻音很重地说我们这些人已经放弃了国民党,现在却无组织,我们另行组党如何?”

中正哥刚收到“闽变”的情报时还吓得大喊“糟了、糟了”,等过几天知道了“生产人民党”后,笑得打跌,揶揄道: “陈真如凑合社会民主党、第三党、国家主义派及共产脱党之分子,一炉共冶。聚蛇蝎于一窝,矛盾复杂,不可究诘、、、、、、”

事实上当时阿跛很想与江西的CP联系,共同反蒋,偕同作战。刚回到香港就派梅龚彬到上海找CP中央,后又派刘剑朱、刘树模为代表与CP谈判,但婆婆妈妈地谈了一个多月,茶叶都喝掉了几斤,还没谈出结果。事后传出来说,博古看见鼎鼎有名的十九路军找上门来谈判,心里爽得不行,狮子大开口,除了收编外,别的方式不谈。阿跛那时还有本钱,怎么肯被收编,博古便骂阿跛“比蒋介石还反动”。

之后区寿年的78师在闽西被彭德怀干掉了一个营,吓得阿跛连忙又派徐名鸿去瑞金紧急喊停,这次大家倒是很快地签订了“共同反蒋”合作意向书,但军事协同与边界划定卡住了。后来CP也派四军出身的张云逸为驻福州代表,据阿跛说当时叶挺,也躲在马骝鼎家,不过当时他不知道。张云逸与阿跛进行了八次谈判,但阿跛所提出谁领导谁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因此政治上的合作,也没有达成协议。CP方面便由此发表《中共中央为福建事变告全国民众书》和《中共中央宣传部关于福建事变宣传大纲》,指责说阿跛他们说:“在福建一部分国民党的领袖,因为国民党的根本破产,与广大群众的革命化,所以最终抛弃了国民党的尸体,自己创立了他们的‘生产大众党’用新的旗帜和招牌来实行地主资产阶级的无耻欺骗的企图。 ”

据说中正哥的兵马从红军的防区路过时,博古刚好在山上。看着山下的滚滚人流,博古吐了口老痰,笑嘻嘻地对左右说,不是不帮陈真如,而是等他块扛不住,我们才出兵收编他的部队。博古这种自作聪明,以邻为壑的行为,在一年后终于端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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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12 14:07

15、游欧与抗战

闽变失败后,阿跛、李和尚、李章达、陈友仁、徐谦等一帮头目亡命香港。说来好笑,这些革命先驱只要事败逃命,大都往香港这个弹丸之地奔逃,求庇于英国的管治下。但他们奋斗的目标,却是使中国能够强大起来,收回这个曾让他们苟延残喘的地方。这个地方是民族耻辱的铭记,但同时也是他们再生之地。若非有香港这个奇怪的庇护之所,我还真想不出阿跛这帮人还能往哪里躲,比如说土匪张,焉知他60年代末会不会后怕地摸着额头说:“叼那星,好彩当初冇冲动收番香港,唔系都唔知去边度踎。”可以这样说,香港自从割让出去后,就是我们这个民族胸膛上裸露流血的伤口。但这民族之血,却意外地灌溉出了革命之花,救援了一代又一代的“反贼”。

中国资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革命,几乎所有重要的党派与政治势力,失败后都曾逃到这个地方喘息,反思,联络,组织,再起,又失败,再逃到此地又重复之前的1234,再来一次。当然站在政府的立场是渴望收回来的,他们可是巴不得所有的叛逆都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这时阿跛的“生产人民党”变成了笑话,哥几个惊魂未定,在大排档宵夜庆贺逃出生天的时候,七嘴八舌都说那名字太晦气了,乔口拗舌不说,还莫名其妙。非得重新再搞一个不可,于是酒杯一碰,一声“饮胜”中,“生产人民党”就换了个名字叫“中华民族革命同盟”。不过黄其翔的第三党现在不尿他们了,自行恢复了自己的组织,他们的“中华民族革命同盟”,也就拢共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李和尚这时觉得再和这帮家伙混,真是竖子不足为谋,看他们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便干脆一拍屁股,闪回老家苍梧隐居,每日短装跣足与渔樵为伍,乐此不疲地去学耕田。

阿跛也觉得呆在香港没多大意思,搞不好被邢森洲发觉行踪,不是被绑就会被杀,不如再到欧洲一游,中正哥再牛,手也伸不了那么远吧?于是阿跛带着几个人,一路西游,巴黎、伦敦逛了个够,期间还和正在法国活动的康生、汪美男有过交往。阿跛给康生写了一幅字,抗战时,康生曾在延安拿出来和别人炫耀说“陈真如写的,一个军人,能写得出这样子,难能可贵了。”阿跛还参加了一个什么“国际反侵略运动大会”,出任中国分会的会长。(苏联出资,第三国际的外围统战情报组织)

抗战爆发前夕,阿跛回国,福建事变的一伙人此时都被撤除通缉,被任命为军事参议,以备不时之需。期间中正哥曾约他与李和尚一起见面,聊了一个多小时。国事维艰,这次大家都有点动感情,正哥用感叹的口吻说:“任潮、真如,你们以前在福建所做的事,反对我个人事小,但国家损失太大了,你们怎样反对我,我亦不至怀恨,当然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们在党内相处这样长的时间,你们离开了我,不会做得成事,我舍了你们,亦不能做得好。”一番话说得中肯切切,阿跛也带着感情说:“往事时不堪追悔了,我们此后只有尽心来做补过的工夫罢了。”

他想做事情,却未必能做。阿跛反出国民党门墙,性质是严重的,即使中正哥能谅解他,给他事情做,恐怕国民党内的右派,也未必能对他谅解,如吴稚晖之流。于是整个抗战期间,阿跛困居重庆,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所事事,整日间嗷啸林泉,和一帮文人鬼混。要不就躲到庙里头,和老秃驴们一起研究佛经。

47年底,阿跛被李和尚拖去香港,筹建了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就是现在的民主党派“民革”,随后被指派往上海,配合解放军做统战策反与民主工作。陈仪就是他策反的,可惜老陈大哥太相信自己的学生,事发失身,被汤恩伯逮捕押往台湾枪毙。另外,程潜与赵祖康也是他策反的。

16、最后一击,中计心亡

57年4月底,党中央毛主席他老人家闲得发慌,要整点动静出来解闷,遂在国务会议挖了个大坑,看那个傻鸟自己跑出来被猎。他抛了个诱饵出来:“明年二届人大,一定辞去国家主席,减少一部分工作,以便集中精力研究一些问题。瑞士有七人委员会,总统是轮流当的。我们几年轮一次总可以,采取逐步脱身政策”。并说交代要透点消息出去,否则老百姓不了解。党中央这一公开表态,在党内外立即引起了震动。顿时“牛鬼蛇神,乌龟王八就出了窝”。

阿跛那时级别比较低,才捞了个民革中常委,半个月之后才听到相关内容的传达。阿跛当时那个激动阿,古往今来,有那个君王具备如此广阔伟大的民主胸怀?这简直是传说中上古贤风的禅让制嘛!三天之后,阿跛以私人信件的形式秉笔上书,对毛主席的不连任动议表示热情支持。很遗憾,我没找到阿跛上书的完整内容,只能在章伯钧儿子章立凡的文章里摘录到部分,在我看来,当得起字字珠玑,实在不忍剪裁摘录,能找到的,就全文转载。

、、、、、、昨在民革中央听到传达您四月三十日讲话中有将于明年大选时辞去主席职务一节,初觉突然,旋思以乃至美至喜之事。非目光烁射俯察寰区,照见未来者,决不足以有此。、、、、、、

目前党中央领导核心空前团结,政权在握,内外翕和,党内济济多士,全国亦不乏上驷之才,革命大业,来日方长。您乘时引退,率天下以谦让,矫末俗之竞奔,开贤路以待后起,留有余以补不足。此天下之至公,大智、大勇、大仁之所为也。华盛顿以开国元首,当国八年即行引退,卒奠定了美国的资本主义世界,今历史家犹乐道之。您所建造的伟绩,以及此项出乎此类、拔乎其萃的智举,所含意义之深且广,华盛顿瞠乎其后矣。

自大革命失败以还,您首创农村根据地,中经十年内战。八年抗日,三年解放战争,卒以旋乾转坤,翻开历史新页。以往数十年,您无一事不首当要冲,无一日不躬上斗争前线,亦无一日不与民休戚,险阻艰难,备尝之矣,民之情亦尽知之矣!解放后,国家草创之初,万端待理,您殚精竭虑,有加无已。其后国家规模日具,体制日备,您以党的最高领袖,而兼国家元首,礼仪接待之际,不免受形式的约束。且一日万机,纵使巧手安排,亦难有从容宽裕的暇日。正由于此,自不免于个人修养上的热而不淡,疾而不舒,燥而难宁,察而难周之失;也难免于影响察人听言、决策定计的睿断,以及在政策措施上的畸轻畸重,失缓失急。事理乃尔,虽固无损君子之大德,而施济的宏效,与瞻瞩的境界,盖尚有足以提高者在。苟于此时,暂息仔肩,以国事付刘、周诸领导人物,以在野之身督察国家大事,深入工农群众,体察民间疾苦,并与知识分子促膝谈心,且利用这暇豫心绪,增加深潜宽博的修养,更加强健身心,这不只有益于默察时宜,洞悉民隐,从旁补漏救弊,且为再度重任国家冲要的准备。由于宁静致远,眼界开拓,对国际局势的演变亦能若网在纲,有条不紊,使社会主义阵营与人类和平事业愈加巩固发展,此固非常之功,非常人之举也。

在位日久,将易主观臆断,耳目失聪。一己为珍惜声名,事有未放手,对相随日久的人,因念其汗马勋劳,纵有不肖.不忍也不能去之。继起新锐,新鉶初试,必能割此痈疽,一扫颓习,己则从旁监督,旨锐力于将来,更为有利。

我素稔您乐于与非党人士接触,这是难能可贵的。但我从旁观察,所常接触者,仍多趋附之辈,耿介不苟者实属寥寥。至于能犯颜敢谏者,我尚未见其人。

建国后,党为化敌为友,对来自旧中国的某些人士,使用多从效用出发,很少兼及其品格与能力的遴选,以次拔擢,累累若若,阘茸满目,修洁潜光。至于贪天之功者有之,不虞之誉者有之,争名猎位禄蠹充斥。以至党内有不平之气,党外啧有烦言,尤其甚者,新社会风貌受其玷污,工农干部受其影响,青年学生蒙其毒害。此种世俗之见,虽由来已久,但以革命作幌子,包藏卑媚,相将成风,尤足殷虑。、、、、、、

您此一举,不仅打破个人崇拜,树立世界高洁宏大的风范,对于百千万党与非党干部,亦能使之发扬蹈厉,知所警惕。特别对非党人士之享高位,尤斤斤于名位得失者,知有所懔,风行革化,拭目可待。

由于您负国家的重任,日理万机,要求面晤,一磬所怀,确非易事。故趁此向您略尽规谏如下:

(一)您在最近讲话中,皆述及自己有好大喜功之处,我也有同感,希望能更加深入体察,以求究竟。

(二)我感到您有时尚不免为喜怒所乘,在一个浪潮之下,轻易挫伤高级干部的自尊心和他们固有地位。同样,有时被狡黠者乘您喜怒之际,俟隙淆乱黑白,投其所好。

(三)您有时尚不免轻信干部的虚伪汇报与教条主义的分析方法,未经郑重细致的研究,即作过激的决定。

(四)由于您对于新的事物具有“至心皈命”的虔忱,这是共产党人最高品质,我是无限景佩的,而由此而产生的另一面极端——过分鄙夷旧的,但也值得商榷。如您致臧克家论诗内的函件中有“因为是旧体诗,怕谬种流传,遗误青年”之句。此虽是指您自己的诗词而言,但治旧体诗者,总以为是一种“刺隐”之笔,弦外之音,大伤他们的自尊心。这是一个不慎。就您的旧体诗而论,何尝不具有中国古典诗歌的特长呢?如开朗的胸襟,绝逸的旨趋,高亢的声调,简练的词汇,恢阔的风怀、、、、、、等等,怎能因为是旧体而遽目为是谬种呢?说明了您对古典文学尚有不够尊重之处。、、、、、、

我国民族素有温柔敦厚的气质,广大人民守法服从,若出天性。加以重理性,讲公道,爱和平,知恩报德。治国者苟能重视民族精神,导之以正,示之以公,齐之以严肃,人民之归附。将如水之就下,莫之能御。今天,在狂风暴雨之后,继以丽日风光,则上行下效,如影随形,如响斯应,其收功之速且大,可断言者。故来日大战,不患人民之不乐于赴命,而患在剗于现在的水平,不发扬民族智慧和潜力的最高领域和最大的可能性。、、、、、、

我翻过来倒过去地看,实在是看不出那里不对,那里右了?我看到的是他拳拳赤子之心,那种视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古大臣之风。可惜的是,党中央毛主席却做出了让人无语的动作,把阿跛写给自己的私信公开。两周后发动“反右”,还把自己的阴谋还美其名曰为阳谋,我实在不知道阳在那里?

但我也不认为党中央毛主席就那么小气,其余的话搁任何政治领袖身上我想都能甘之如饴。唯一有问题的是,阿跛居然劝党中央毛主席退休,回家抱孙子去。我真不明白,当年那个纵横捭阖的陈真如怎么变得如此幼稚?二十年的沉迷大乘佛经,天天翻阅“悲智双运,福慧并修”,看来要么把他给毒傻,要么他就真正已入化境,慈悲之心无边无涯,既已成神。

阿跛说什么不好,非要劝人退位,看看另外两个老奸巨滑的党外人士黄炎培、陈叔通是怎么做的?毛主席讲话第二天,他们就分别致信给刘少奇、周恩来,不同意毛泽东辞去国家主席一职。什么叫领会体察领袖心态,这就是领会体察领袖,用一封信就帮主席封死了两个可能接班人的幻想,让他们再也不好意思同意主席退位。

回想起47年7月初,黄炎培在延安与毛主席交谈时说,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他希望中共找出一条新路,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毛泽东当即回答说,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10年之后,谈话的人都还在,但已斗转星移,物是人非。还有比这更令人无语的人与事吗?

非常幽默的是,5年后,1962年4月9日,党中央毛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第十八次会议第二次会议上说:“从前老是讲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事实上没有实行,言者还是有罪。右派猖狂进攻,不得不反,你不反怎么办呀?但是带来一个缺点,就是人家不敢讲话了。刚才不是有一位同志说了嘛,政治上不敢讲话,工作上不敢负责,学术上不敢争鸣。”(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传(1949-1976)》)他这番话说得蛮切合一句广东俗语的形容——憎人富贵嫌人贫。

这些也都算了,让我毛骨悚然的是, 1957年7月15日《人民日报》 第2版,大标题“陈铭枢公然诬蔑毛主席,民革中央小组一致痛斥陈铭枢狂妄无耻。”

7月14日上午,民革中央小组举行十四次扩大会议,再一次揭发并批判陈铭枢的反动言行。在会上发言的,有李济深、吴茂荪、蔡廷锴、蒋光鼐、、、、、、等。

李济深说:陈铭枢是一个十分恶劣的政治野心家;他恶人之所好,好人之所恶。

蔡廷锴说:我以无比的愤怒心情控诉斥责包藏祸心、反动透顶、丧心病狂、忘恩负义、反党反人民的万恶的陈铭枢。

蒋光鼐说:他完全同意梅龚彬同志给陈铭枢下的十六个字的评语:“名为反蒋,实则反共,名为抗日,实则拥蒋。”

我实在不好意思完整地摘录这则报道,阿跛过去的朋友、战友,对他揭发的语言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太让人感到恐惧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与办法,让李和尚、高佬蔡、马骝鼎这三个几乎长达40年的袍泽,与阿跛翻脸。李和尚我还可以理解说他曾被阿跛搞过,有私人恩怨。但蒋、蔡二人呢?他们本身就是恁死不屈的铁血军人,不是那么好威胁的,枪顶脑门也未必屈服,究竟用什么办法让他们说出这些言辞?还是他们根本就没这样说,完全是《人民日报》在自言自语。

阿跛终于沦为“老右”,此后变成臭狗屎,门可罗雀。不幸的是,他在65年就郁郁而终了,没赶上稍后发动的文革,要是赶上了,估计他会开心很多,57年反右得势的人,文革全挨整。至于自己挨整与否,那就玩命陪君子,搂着一块死拉倒。

他一生的事迹,让我赞赏的不多,唯此事让我五体投地,赢得我的对他的尊敬与怀念,不知道他葬在哪里,有机会很想到他坟前,恭恭敬敬地鞠个躬,喊一声:跛叔,安息。

跛叔的童年与晚年都过得悲凉凄惨,但他晚年的悲凉是光荣的悲凉。老骨如铁,倒也没有堕了铁军师长的名头,不愧为土匪张的对手,两个人的脖子:都係搽咗印度神油咁硬。

09、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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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12 19:12

两个人的脖子:都係搽咗印度神油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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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12 19:13

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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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14 15:21

广东十虎入选理由(2009-10-13 00:10:14)标签:前朝往事 分类:旧日江山

殇文虎:邓演达 除了有点自命不凡,人品志向无人可及,政治理论中肯和平,切合实际,可惜半途而殇,否则是阿匪绝好的政委。

花狸虎:叶剑英 花帅的称呼不是假的,老谋深算,滑如狐狸,号称花狸。
跛脚虎:陈铭枢 跌跛脚,一生侧身跛足前行,志大才疏,但晚年意外一击,生前寂寞身后名。

护生虎:李汉魂 抗战期间任广东省主席,竭力运作,活人无数,万家生佛。

奔雷虎:高佬蔡 用兵快若奔雷。

笑面虎:余汉谋 为人温和,协调军中阴阳。

坐地虎:陈济棠 治粤八年,确有建树。

冇牙虎:叶挺 脱党坐牢多年,军事才华没机会展布,被拔了牙。

下山虎:薛岳 前期为偏将,但军事才华展露头角,几经波折跌宕,抗战期间,猛虎下山,脱颖而出,坐镇三湘,国家依为柱石。

上山虎:张发奎 前半生军事成就辉煌,抗战中有心杀贼却碌碌无为,战绩不彰,谓吃饱上山的老虎。

有意见的就快提,没意见就定了,原本有一个黄琪翔,后来觉得一般般,换了陈济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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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15 00:14

流_浪_之_人_ 19路军,是阿跛的本钱,蒋蔡都是听他吆喝的部属,本钱没了,他们只能投共,是走投无路而已。

pmz1331 你说那些人,没多大意思,百人敌而已,我说这些人这些是万人敌。

pipiluzju 我没任何感想,这是他的命。

MissXiaoliang 那改成火拼后底乸

小锅鸡 怎么现在才来?

换了小小环境,请个假,顺便休息两天,调整一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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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22 07:36

广东十虎之——护生虎:李汉魂

1、兄弟义气

李汉魂,字伯豪,号南华居士,湛江吴川人。粤军野史传说,李汉魂耳背,做省主席时下属尊称其为“聋公”,而不是伯公。他耳疾据说是在保定军校打群架时受的伤,也有说从军后被炮弹震聋了。按照他的土气,我想后者靠谱。北伐时,他拿下平江缴获迫击炮,却不会指挥使用;在河南临颍缴获了奉军的几辆坦克,仅吩咐留置城门外。亏得苏联顾问提醒,才命令集中候令。整个卜佬的样子,很有可能他不会躲新式炮弹,自己把耳朵给震聋了。兄弟们贪口爽叫他“阿聋”,邓龙光经常开他玩笑说:条友做嘢个阵就耳聋,食饭吹鸡,比边个都快听到!(叫这个家伙干活他就耳背听不见,吃饭的哨子一响,窜得比谁都快。)

不过阿聋的文采不错,他的回忆录《我是沙场过客》,刨掉作战的流水账,还有蛮多抒情的描写,在思军老人里面,可以说是大知识分子了。他长得不帅,也许劳神伤心,38年被任命为省主席的时候,才40出头,脑袋就地中海了,又黑又瘦,像个耕田佬。

他在影视里面出现的机会不多,不经意间有过一两个镜头,都是很猥琐的样子。内容倒不是叙述他曾经为国家民族所作的贡献,而是以反革命的面目出现在一些描绘南昌起义的影视里。

涉及大革命时期内容的影视,人物形象对比很有意思。革命者看起来,基本上都是神情刚毅、目光亢奋。让人感觉北伐军里,长得英俊的都参加了革命。那些又老又丑的歪瓜劣枣,猥琐下流的家伙,全都去做了反革命。真是没想到,革命原来还具有美容效果,反革命就有毁容作用。

如果不是这个道理,那么《人间正道是沧桑》里,被杨立青五花大绑捆在火车站的柱子上的李汉魂,怎么会满脸的猥琐与惊惶,吓得尿了一裤子。且不说有没这么一会事,李汉魂是个怕死主么?36年他领中将军衔,主政粤东,曾在汕头港与日本海军第二舰队司令谈判,兜里揣了两手榴弹就上了日本军舰,琢磨着谈崩了就搂着对方一起拉弦,捞回棺材本。

可以这样说,土匪张的兄弟,都是不练缩骨功的。在保定军校读书的时候,南北同学打群架,北方的同学个个膀大腰圆,彪悍横蛮。反观南方,特别是两广来的同学,基本上都是细胳膊小腿,一个个尖嘴候腮,活象个大马骝。张发奎、薛岳、叶挺、邓龙光、朱晖日、黄琪翔、吴奇伟、余汉谋、许志锐、李汉魂等一帮老乡经常被北方同学揍得脸青鼻肿,但无人后退过。

保定军校南北学生群殴是有传统的。1912年第一期开学,南方革命政府学生军插班入军校。因学生军未经陆军小学、陆军中学养成教育,先期在读生看不起这些南方佬,而学生军很多参加过辛亥起义,以革命功臣自许,双方经常在课堂由口角辩论到冲突,当堂打起来。其结果是外面南北军阀在肉搏,军校里面南北学生在撕打,在一期插班生中正哥等人的传帮带之下,保定军校一共九期,其余期期有大规模群殴事件,遂成保定传统。(四、五、七南北交恶,无广东籍同学。)

民国军界俗语说,保定的课堂、云南的操场、黄埔的战场,也是指三校学生打群架的多发地点。当然,毕业后在战场肉搏,也是读书时群殴没打爽的后果延续。后来北伐,与四军大战于两湖赣北玉帅系统的团营指挥官,N多保定同学。他们被俘虏之后倒也不怵,反大大咧咧地问昔日同窗要吃要喝,吃完喝完后嘴一抹,打两饱嗝,眼一瞪,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意思。守汀泗桥的军官队长李文藻,守贺胜桥的陈冲,在河南全军投降的奉军富双英,全是当年他们的同期同学。

北方同学打赢了还得意洋洋地讥笑他们说:老子们和你们这帮猴子白刃战都不用上刺刀,拿枪杆就捅翻你们!土匪张私底下和兄弟们商量说“丢那星,话唔定以后,就要带兵同呢班北方佬抽过,如果唔够狼,输梗!以后做嘢一定要博命,先至有一线生机”。后来他们这帮同学无论是打架打仗,都是抱团不要命地打。其实说到底也是被逼出来的,南方兵个子矮小,身架柔弱,和北方兵比起来,体力体形上本身就吃亏,战场上还惜身不博命的话,直接缴枪好了,还打什么?

幽默的是,六期同学的打架对象是袁大皇帝亲自组训的陆军模范团,这个模范团的团长便是袁大皇帝本人,袁皇帝挂了后,段祺瑞将模范团解散插班进入保定军校六期上课。这次轮到土匪张等在读生看不起北方佬了,一来嫌其是袁大皇帝的走狗,二来嫌他们未经陆军小学、陆军中学养成教育 , 素质低劣。双方由饭堂口角争吵演变成互相械斗,校长杨祖德在劝阻无效后请示陆军部 , 将双方带头闹事者开除出校 , 始将风波平息。械斗表面上看是学生之间的纠纷 , 但根本上还是辛亥革命时期南北对立的产物。此后 , 虽说没再发生全校性上千人的大规模群殴 , 但局部底烈度的小型团伙火拼却从不间断,而且校内打不过瘾,翻墙到校外打。

六期里有好几个人都没毕业,在军校毕业名单里查不到名字,比如土匪张、哨牙仔、李汉魂,这三鸟人都是被开除了的。保定六期的广东佬不但人多势众,打架手还特黑,打完后自动有人出来背黑锅顶罪,于是第一个被赶出校门的就是土匪张。据说他嫌拿板砖、皮带不过瘾,弄了把刺刀,结果一刀下去,就把经常吹嘘自己是袁皇帝贴身侍卫的学员屁股,捅成五个眼(屁股蛋被横着刺了个对穿),土匪张被开除后回到广州,被组织上安排为孙大帅的马弁,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不过他们被军校开除的事,在他们成名后,一来国家依为柱石,二来中国又有为尊者讳的习惯,就没有人再去提了,免得教坏细路。

土匪张走佬后,哨牙仔薛岳就顶上揸旗,做了保定六期广东籍流氓团伙的头目。他在学校军械修理室实习时偷了截废枪管,锯城两段做成两支用鞭炮药粉发射弹丸的微型手铳,往里灌绿豆代替铁砂,这种原始散弹枪装填火药与上弹都很麻烦,临阵只能各开一枪,但效果出奇的好,一枪横扫一大片,把好几个北方同学打成了大麻子。其结果自然是薛大将军裤头上左右各插一支手铳,卷着铺盖回乐昌九峰山打野鸡去了。

张薛二人相继被开除后,广东帮更是团结,一打架就成团结队地冲,习惯群殴(法不责众)。一点都没北方好汉那种英雄豪情,中意只抽(单挑)。有次双方约在校外的山岗上摆场,满天风雪中,邓龙光脱得精光赤条,把棉衣缠在棒子上,淋上火水火柴一擦,忽的一团大火燃起,阿光露着精瘦精瘦的两行排骨,挥舞着火把就往对方人堆里扎。李汉魂看见校长杨祖德带着纠察远远地跑来,劈手就抢过火把,作势抡了几下,顶替了邓龙光被开除、、、、、、

李汉魂和邓龙光都是湛江佬,在习惯上被认为是高雷同乡。阿光的老豆邓秀川是个大恶霸,不但是个大地主,还有成盘的生意在湛江市里,是个阔佬。而李汉魂家贫,时得阿光老豆关照,故两人在少年时代,已属同辈世好,所以李汉魂这次也很讲义气,帮了阿光一把,否则阿光被开除回家,少不了挨他老豆的大脚丫子。

两个人后来又在土匪张的流氓团伙里面,互相扶持多年,都当上过师长,918事变后,第四军受蒋介石的排挤和改编,土匪张被迫出洋,部下将领各散东西。李、邓二人蜗居在香港,同捞同煲,同食同训(睡),亲如兄弟。没米煮了,两人就在街边摆仙人局揾食,阿聋手快做荷官,拿着三张扑克牌眼花缭乱地换来换去,阿光就在旁边大大声嗌:“行过、路过、千祈冇错过、、、、、、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土匪张曾评价李、邓二人:“阿聋成身屎坑巧,耳仔一郁,就有计;阿光直肠直肚,遇硬更硬,一副大少脾气。”故张指挥作战时,遇到要远出迂迥敌后,或其他需要机智灵活去执行的任务,多派李担任,遇攻坚打硬的任务,多派邓担任。

2、迅速成熟

北伐初,阿聋只是三十六团黄琪翔的参谋长。北伐过程中,该团与叶挺的独立团战功最大。兵围武昌后,蒋阿拉在赣北搞不掂孙传芳,急调四军转兵援助。土匪张带了几个团就冲往赣北,其中有贺龙的湘军独立二师,贺龙觉得四军里的广东佬对他不好,遂接受CP的领导,参加南昌起义。

那么看看60年后,阿聋是怎么说独立第二师的表现,就知道为什么四军的广东佬对他有意见了。该文出自阿聋日记。按照党派政治的划分,此时的阿聋还是北伐军里的革命军人,反革命的身份还套不到他身上,所以日记的真实性基本可以取信。该文刊登于文史资料选辑《我是沙场过客》P23。

1926年11月3日(于万家垄的阵前)

“此次战斗(马回岭一役)三十五团死伤三百余人,殊为惨烈,然若第七军早些进军能早些进军德安以北,又或独二师能切实协同我一致动作,则我四军当不致如此费力,即可将敌解决,惜俱取巧规避,使我四军几濒于殆、、、、、、敌溃退时所遗军器,我两团均集中力量于小范围内追击,战场清理只留给其余部队担任,此次各团共得步枪千余,而贺师坐享其成,所得较我全军为多。

1926年11月6日(九江)

拂晓出发低马回岭车站,得以师长晤面,知道某方愚弄我,欲令我出星子而由他们进驻九江,因此本军必须遵照原始命令即晚向九江挺进,免坠人觳。、、、、、、

独立二师于进入九江时,曾与敌军在铁路桥附近作战,双方死数百人,九江之攻取,基本没有什么恶战,敌人只是溃退。

1926年11月8日(九江)

、、、、、、师长因屡受友军愚弄,愤懑回汉,留言谓“我虽不争功,但不愿阵前闹意气,唯有闭门韬晦,国事蜩螗,不知革命成功何日。”

九江敌人退走遗下物品甚多,独立二师殆取不胜取,本团拾其残余,亦得饼干30余大桶、炊具、帐幕、水壶及卫生器材亦不胜数、、、、、、、

阿聋自言那时才30啷当岁,军旅生涯培养了自己一种质朴愚直的心态,一切都从光明面去看待,对革命的事业无所怀疑,可自从武昌围城,在功成在望之际,却要让给第十师陈铭枢。东行援赣,十二师袍泽连番恶战,伤亡惨重,虽说作为一个军人为国捐躯无所谓,但遇功争先(唐生智),甚假人之力、欺世盗名(打德安原本是七军的任务,李猛仔换了援军四军打却不公布番号),见利忘义(独立二师贺龙部抢战利品)的若干恶劣行为,都使他对革命充满了疑惑与失望。

3、劝降富双英

27年初夏,阿聋升任三十六团团长,带着兄弟们一起赴河南揍张学良。两伙人在卧龙岗与奉军十二旅富双英部发生遭遇战,奉军不敌,退回上蔡城死守。四军一拥而上,把上蔡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傍晚时分,土匪张赶到前线,带着一帮同学打马城下叫门,点名要守将富双英出来答话。

富双英死活不肯出城,扒在城头的雉堞上伸出半个脑袋一边抹泪一边破口大骂:马拉个巴子,张发奎你们这帮广东佬蝎虎啥?十年了还是这个熊样,十多个人围殴我一个,就你们这帮水货还好意思叫“铁军”?有种的和我单挑、、、、、

土匪张哈哈大笑:阿聋,你同佢同桌又系上下铺,你哋咁老友,你嚟同佢讲耶稣。、、、、、、

阿聋遂进城和富双英叙旧,但无论怎么说,老富还是不肯投降,说投降了对不起栽培他的大帅,一直骂广东人没出息,十几个同学打他一个,要登报纸昭告天下,让世人知道这帮臭不要脸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货色。

土匪张二话不说,立即指挥部队拿下东、西洪桥,把奉军里号称“铁军”的第十一军全军击溃,富双英见后路已断,才乖乖地派人向阿聋接洽投诚,改编为二十师。保定旧雨,无不相顾莞尔。

八一南昌起义后,富双英部驻军江北,土匪张垂涎老富的精良军械,发动同学一致邀其南归百粤,阿聋也去做说客,但任阿聋如何天花乱坠,老富依然把头摇得象泼浪鼓:“阿聋,不是俺不想革命,不讲同学情。实在是因为兄弟们皆不愿意北人南行,怕不服水土客死异乡,你们那地界热得邪乎,据说夏天蒸笼似的,脱剩条大裤衩还汗如浆下,白天黑夜都象日本人的澡堂子一样,俺们去了还不给活活热死?真要逼着俺们去,还不如在这里枪崩了俺们。”

阿聋走出营门,长叹一声:万几支好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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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22 13:06

jiazhaolai 谢谢

s361352 一定继续

雨当轩 谢谢

家AMANI驹 谢谢鼓励

谢艾 如果惠州是在广东的话,那么他应该算是广东人。

八颠 拿小刀刻个记号也行。

闷葫芦_2009 那几个可以说是反错了。

养成飞刀 花间虎更骚

阿生哥 真实未必,生动是肯定的。

xhny69 谢谢

球氓 李和尚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粤系。

饺子张 谢谢鼓励

箫鼓声中老客星 谢谢鼓励

经纪牛 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虎

kewell2002 东星五虎抄我的,呵呵。(这些名堂古已有之)

20020612 陈那几年风调雨顺,干得很不错。

f3837201 谢谢

yeyh 谢谢

江浙返工救国军 呵呵,我也是信口开河。

雪野残狼 是

xhny69 确实是家里有点事情。

茅屋里的月亮 有,下面很长很粗。

helium2 谢谢

zzbzerg 能给你省点小钱,不胜荣幸。

20020612 早就谈妥了。谢谢关心。

楼主很傻很天真 网络上的东西,也别全信,相信你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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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0-22 20:43

一脸幽梦07 结束了

桥头好大一棵树 明天再一更。

又见饭特稀 谢谢

andyding1977 谢谢

流_浪_之_人_ 同你咁熟,唔客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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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1-23 21:34
广东十虎之——护生虎:李汉魂(二)

4、杀胡谦

1927年10月,四军从江西回师广东,主政广东李和尚知道土匪张这帮流氓团伙此次回来,摆明就是要抢班夺权争地盘的,心底他倒是想拒绝四军返粤,但实在没办法开口,四军上下大都是广东子弟,他一个广西佬有什么理由不让粤军回家?再说,土匪张在北伐打出来的威名,此时正盛,手下数万狼虎,不让他们回家,恐怕立时就和他这个老上司翻脸,归师勿遏的浅白道理他还是知道的。硬拒不行,但给他们垫几块黑砖,使个绊子的小手腕李大和尚还是会使的,在他安排下,阿聋率四军25师驻军惠州,而原驻军18师调往赣南,在换防的过程中,阿聋果然如愿发作,把18师师长兼惠州警备司令胡谦给宰了,没收了胡谦收刮的十几箩大洋和十多万两的大烟,让四军小发了一笔横财,全军上下几万人都发了两套新军装及两条内裤(一来穷,二来行军打仗便捷,过去军队里面都是布川内酷派,谁想穿谁自己置办,粤军为了省钱图凉快,大都是放空裆的家伙)。

胡谦是蒋阿拉的亲信,曾任黄埔军校第一任教育长,两次东征都有出色表现,可以说是一员骁将。北伐军兴,他没率军北上,而是被蒋阿拉渗透到程潜的第六军18师任师长,并留在富裕的惠州兼任警备司令,帮蒋阿拉看好军饷水源地。也许是报效心切又贪婪无耻,他在帮蒋阿拉收刮同时,穿柜桶落格,大肆贪污受贿,包嫖庇赌,贩毒走私,无恶不作,闹得惠州地方天怒人怨,各种控诉状词,堆满了省政府案头。搞得李和尚也头疼万分,很想把胡师长的人头摘下来当夜壶,但拿掉胡谦就等于得罪蒋阿拉,李和尚才没那么傻,此时刚好土匪张等人回来,不驱虎吞狼拿他们当枪使拿谁当枪使?反正这帮流氓明明是土匪,还在那神五神六地自诩为革命军人,让这些革命军人去对付腐化军人也好,蒋阿拉若是找麻烦,两手一摊,光头一摇,你找土匪张去,关我叉事?

阿聋率25师走到石龙的时候,民间得到李和尚的授意,纷纷把状纸又递一份给他,言辞间多加挑拨鼓动,让革命情结很重的他勃然大怒,公仇私怨同时发作,密报土匪张得到许可后,立即布置兵力,打算突然发难,解决18师。

格于官场酬酢,胡谦心里别扭,还是在惠州公园举行了欢迎大会,阿聋心里要算计胡谦,表面上却镇静如常,在大会上恭礼如仪,口水乱喷,激情演讲,大作北伐报告,说着说着,话头就拐到了拥汪倒蒋,继续革命和打倒军阀上去,胡谦脸色自然难看,阿聋兀自不理会,自顾自地在那慷慨激昂,等看到一队队灰色的身影慢慢占据了公园要点后,慢慢地从兜里拿出一大堆状纸,话锋一转,声讨起军阀胡谦来,台下怔了一下,顿时掌声如雷,在“杀了他”的高呼声中,胡谦立即被扣押起来,他想借尿遁逃脱,在厕所里爬上瓦背,正在窃喜时,下面一阵讥笑声。

第三天,胡谦就被阿聋公开枪毙于惠州公园,惠州人燃放鞭炮,奔走相告,有被害亲属冲上刑场,欲毁其尸。阿聋自此在东江一带声誉大震。

不过几十年后,江西有人不服气,为其作文记载说,惠州地处沿海,素多匪患,危害治安,为了巩固后方,使大军北伐无后顾之忧,胡谦驻惠州二年,搜索进剿,不遗余力,把惠州城治理得城泰民安。因为钟震川是阿聋的舅舅,阿聋是公报私仇才杀胡谦,让江西的一代英雄倒在乱枪之下,以身殉国。

什么叫颠倒黑白事非?这就是颠倒黑白事非。我来告诉江西人胡谦和阿聋到底是什么样的私仇,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以身殉国名将。

1911,辛亥革命后,胡谦任江西袁州都督,其胞兄胡渊被其任命为军需处长。次年,袁州都督府撤销,袁州民政长钟震川受地方委托,清查都督府账目,发觉胡渊贪污数目巨大,证据确凿。钟震川遂召开群众大会公审胡渊,把其枪毙。

几月后,胡谦、钟震川同时出席李烈均召开的行政会议,会前胡谦乘钟看地图,背对自己,拔枪从后面当堂射杀钟震川,事后狂呼:“今日为大哥报了大仇。”胡谦因此被判死刑,但老同学李烈均放水,只是把其打伤,让他老婆偷偷把他装进尿缸中,运赴上海治伤,家里空棺停堂,假装披麻带孝,发丧出殡。不料空棺之事走漏风声,同盟会员要求开棺验尸,李烈均强行压制,此事才算了了。

1923年,胡谦任国民党军政部次长,回江西兴国瑶岗脑占据他人宅基,盖了一幢洋楼,取名“颐养轩”。连他亲侄子,黄埔一期生、共产党员胡灿都看不顺眼,在他门楣上画了一只螃蟹,写上“看你横行到几时!”胡谦驻惠州不遗余力进剿土匪,把惠州城治理得城泰民安又是怎么一回事。蒋阿拉发动反革命政变是27年4月12日,三天后,胡谦在惠州就搞了“四一六”惨案,大肆捕杀共产党员与革命群众,之前他一直迫害进步组织因为没命案,就不和算帐了,但“四一六”惨案,惠州不少革命群众死于非命,之后惠州弥漫在一片白色恐怖中。原来他不遗余力进剿的“土匪”,是农会与赤卫队。

这样还要指责阿聋杀胡谦是公报私仇,那么胡谦枪杀钟震川叫什么?他兄弟胡渊作为都督府军需处长贪污,他是都督,他有没份?国民党军政部次长的薪水,够不够盖一幢洋楼?在惠州走私贩毒,贪污受贿,算什么罪?“四一六”惨案,大肆镇压革命群众,欠下命案数起,该不该死?

阿聋一生,也许做过不少错事荒唐事,但杀胡谦这事,一点没错。我不为他说公道话,接着再搞下去,江西人就会倒过来说阿聋是个反革命侩子手,杀了支持同情革命的胡谦将军,罪该万死了、、、、、

28年初,四军在山东、苏北一带参与第三期北伐,驻军南宿州,胡谦的老婆黄志贤不要脸,跑到南京国民政府哭哭啼啼的,告阿聋宰了他老公。当时的四军军长缪培南罩不住,阿聋没办法,只好着草逃亡到上海找到土匪张,土匪张没当一回事,说不就宰了个胡谦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正好军里有不少兄弟告发缪培南擅自挪用四军公积金,自己即回军中主持,以后我罩你。阿聋遂心思大定,觉得还是跟土匪张混可以快意恩仇、扬眉吐气。立即闪回宿州,联络军中对缪有意见的兄弟迎张回军,结果逼得缪培南离开四军团体避居香港,后又投奔陈济棠。

5、绥靖南韶连

土匪张运气不好,争霸广东连战皆败,陈济棠依靠“阿跛”陈铭枢搞垮土匪张之后,又把陈排挤出粤,自行割据广东,在政治上迎接了一批国民党“元老”如:胡汉民、古应芬、萧佛成等人到广东,成立了“西南政务委员会”和“中国国民党西南执行部”,摆开了政治阵势,与蒋阿拉的中央分庭抗礼之外;在军事上力图扩张实力,延揽军事人才。因此,流落江湖的四军将领,便成了陈济棠的猎头对象。

陈济棠凭着他与缪培南系陆军小学堂的同学关系,过去彼此的交情也很不错,首先把缪拉过去。缪培南自从离开第四军团体后,陈济棠便派亲信缪毅生做代表,专程到香港请缪氏回粤勷赞戎机。缪毅生是陈当营长时营部的文书,以后水涨船高,一直跟着陈做事,成为陈氏十分亲信的人,后来在陈的关照下,在广东历任县长。另一方面,缪毅生又是缪培南的邻村同族,故在缪毅生的居间奔走下,缪培南冯妇再嫁,与陈济棠眉来眼去地勾搭起来。缪培南一回广州,随即担任第一集团军总参谋长,成了陈济棠主要助手。接着,成立教导第一师,由缪兼任师长,负责拱卫广州,师部设在黄华路原广东省造币厂旧址,当时这个师被称做陈济棠的“御林军”,深得陈济棠的信任。

土匪张被迫出国考察军事前,阿聋、烂赌光(邓龙光)经得土匪张同意,买断工龄后,也离开了剩水残山的四军,去自谋职业。说来可怜,两人自幼从军,除了会玩枪打仗,杀人放火之外,竟然没什么谋生技能,与陈济棠打了好几年的烂仗,又不敢呆在家乡,到北方也没什么门路,只能流落香港,境况凄凉。其情况被缪所知后,觉得自己做了反骨仔,太孤单了,不如把这两个傻鸟也拉进来分谤,到时候挨骂也有伴。便把他们推荐给陈济棠。李、邓两人虽然心里别扭,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面子上想讲骨气,肚子里却不争气。反过来想想,打来打去不都是广东人内战,粤军兄弟自己玩笼里鸡,谁赢谁输无所谓,好象也没必要太讲骨气,给自己找到跳槽的理由后,于是脸皮都不用红一下,也跟着缪培南投入了陈济棠的怀抱。

阿聋回广东后不久,陈济棠极为佩服阿聋的文武全材,不但于现在的广东省委门口新河浦一带给阿聋与烂赌光各盖一栋洋楼,连新成立的独立第三师,也委其任师长,烂赌光任江防司令。阿聋还同时兼广东省西北区绥靖公署主任,辖南雄、曲江、连阳等西江及北江二十九个县的军政大权。此时,缪培南、阿聋兰、烂赌光分任第一集团军总参议,总参事,总咨议,三个出身土匪张团伙的家伙,从此抱成团,最盛时期几乎掌握了陈济棠近四分一的兵力,安插了大量四军流散的旧人,如李贡球,张云亮、林宴、陈兆舆、黄公宪等人分任团营干部。

当时“大头鱼”余汉谋的第一军驻赣南粤北,陈济棠对大头鱼既使用又猜忌,张、桂联军攻粤时,并曾一度将余扣留。随后便将余及所部调驻粤赣边的大庾、信丰、赣南一带。这样既可将余排斥于广东之外,又可使他堵住朱毛红军,作为粤北屏障。余汉谋不能染指于广东富庶之地,就另辟生财之道,在大余县开采钨矿,以“第一军公积金”的名义,垄断了钨矿的开采和收购,将钨矿运到广州、香港出售给德国,派他的弟弟余吉贤长驻香港、澳门经理其事。

阿聋刚刚当上西北区绥靖委员,陈济棠的一些嫡系将领队重用阿聋颇感不满。阿聋只能找机会表现自己有能力会做官,借此取得陈济棠的信任。同时极力取得大头鱼好感。大头鱼曾经对人说:“得伯豪掌独三师,镇守南雄,可无后顾之忧。”余、李互相拉拢,卒至在36年联合倒陈。

当时南雄到韶关的公路尚待修筑,南雄到大庾的公路也未建成,韶关虽然有铁路交通,却没有支线通往大余,从广州供应的军需物资和从大庾运出的钨砂,以及军队的调动,都有困难。如开通南韶、余雄两条公路,就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从大庾到达广州。于是陈济棠命令第一军修筑余雄段,南韶段则督责阿聋修筑。

南韶公路本来属于建设厅的范围,路线早已测好,部分路基土方工程也已开始。但建筑经费经常不能发下,故工程进展很慢。而桥樑、涵洞和石方工程,又不能像路基土方工程,可以责令各县征集民工担任,必须招商投承。招商投承弊病甚多,官方多不按照合同依期付款,付款时又诸多刁难克扣,验收工程又挑剔需索,承商除非有大力支持或勾通运管部门通同作弊,否则不敢投承。李汉魂以“剿匪”任务严重,军运紧急为理由,解决了领款手续等问题。对于征集民工修筑路基路面,县、乡、保甲长都怕“贻误戎机”,不敢怠慢。为了迅速通车,桥樑先架设军桥。有时军桥被山洪冲毁,阿聋以军令严饬限期修复。南韶铁路在半年左右就通车,不到一年,全线贯通。而且建筑费较之建设厅设计定价大大降低,原因在于没有中饱。

阿聋的另一措施是架设各县城乡的电话线网,发展电信业务。他严令各县限期架好电线杆子,买好通信设备。而各县官吏又趁机搭单对人民多方摊派勒索。

当时连山县县长陈致煦,就是因此被阿聋摘了脑袋。

连山本来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山区贫困县,陈致煦曾当过香翰屏的秘书,做县长也是老香荐任的。陈接到限期完成架设电话线的命令,心下窃喜,觉得是个发财机会,即交由其任县公安局局长的弟弟,征收“过路税”用于电信事业的发展。可惜钱还没收到多少,就碰上阿聋以“整饬吏治”为名出巡粤北各县,到连山时,瑶、壮、汉的山民向李告发陈致煦,李即下手令将致煦扣押讯办。陈的亲信及其家人急电香翰屏求援。阿聋不卖老香的账,将陈致煦扣留解送广州讯办。老香当时与陈济棠关系有点龌龊,没好面找陈济棠开后门,陈济棠乐得给点颜色老香看看,正召开全省县长会议,乃以陈致煦杀鸡骇猴,批令枪决。被阿聋借得机会,用陈致煦人头在北江立威,此后粤北所属各县,对其命令无不凛遵。

阿聋对于建设情有独钟,如修筑公路、架设电话线等,进行得不遗余力。对于大小北江的土匪,却是另一套绥靖手法——先骗后杀。

当时大小北江一带(小北江是指连江,由连州流经阳山,在英德连江口汇入北江),是土匪出没之区,这些土匪多与地方土霸劣绅豪强有勾结。教导师陈骥一个团归阿聋指挥负责清剿,但兵来匪去,兵去匪来,无法清剿。于是李汉魂对土匪采取招抚的办法,将土匪收编为部队。

阿聋指示当时的英德县长官其兰对土匪进行招抚,官其兰很有趣,经常和土匪称兄道弟的做买卖。他喜欢在晚上搞三陪活动时,和中间商谈枪械买卖。当时一枝毛瑟驳壳附子弹二百发,原定港币一百五十元,官其兰除了哄抬价格之外,附带的子弹又减到一百发,其余一百发又另外出售,故获利甚丰。因为售卖枪枝的关系,所以官其兰和土匪比较有交情。他以这种关系来招抚收编土匪,当然有效率。他很快就把邓海、“单眼钦”(陈炳钦)、黄炳崑等几股土匪,改编为北江特务总队。官其兰自兼总队长,共有四个大队,以邓海为第一大队长;陈炳钦为第二大队长,驻防大湾至英德一带;以黄炳崑为第三大队长,驻防连州;以不是土匪出身的黄公汉为第四大队长,驻在英德县城。

阿聋等官其兰收编几股土匪后,也不理会,过了一段时间,等这些无法无天的土匪得意忘形,劣迹重现之后,便派军务处长刘振源到英德将邓海、陈炳钦等几个土匪头子扣留,又赶到连州将黄炳崑等扣留,审明其被收编后新犯罪恶,全部枪毙。这等于把官其兰架在火上烤,土匪的家属与亲信对其咬牙切齿,说他与阿聋合伙把他们骗下山加以陷害,还扬言要他偿命。官其兰无法招架,跑到曲江向北江绥靖委员公署政务处长凌仲冕大倒苦水,说阿聋可把他给害惨了“咁无口齿,第日仲点出来捞世界?”

6、封金挂印

至1936年春夏之间,陈济棠顾盼自雄之下突发奇想,觉得自己可以取蒋而代之。

一番想入非非之后,陈济棠有所动作,对非嫡系人物,开始加以防备。阿聋的西北区绥靖的主任委员,此时被改调到潮梅州地区当绥靖主任委员,他的独3师拨入第2军编为第6师。烂赌光的独4师拨入第3军编为第9师,所有政训处裁撤。陈济棠免去阿聋第6师长职,升任为第2军的副军长。营长与及一切下级官佐,连卫士,都被接任的陈伯英换个清光。阿聋明知这是架空自己的军权,也忍容于心,乖乖地去了汕头当其东区委员。

刚到在汕头,日本人便给阿聋来个下马威,搞了个”汕头事件“。事件无非是一个日本人在汕头市的街道上走着走着,突然倒地暴毙。你说这事关中国什么事情?他自己喜欢死,与我们何干?还有当时一个中国人,到汕头的台湾医院就诊,打一针就死掉了,这是一宗很典型的医疗事故,但日本人对阿聋说,是你们中国人故意找个濒死的人来打针,图谋敲诈医院的赔款。

其实日本就是打算不停地挑衅陈济棠,逼迫他搞个什么“南越国”或“华南自治”的花样出来,借以蚕食中国。日方为了逼其就范,先后从台湾开来五艘军舰,在汕头外海游弋,脱除炮衣,扬言要登陆汕头。这个事件前后搞了半年还悬而未决,日舰几次往返要挟,忽来忽去的,令阿聋的心情也是忽上忽下,忽紧忽松,差点没崩溃掉。

36年6月底,日军舰队司令西岗,下达最后通牒,胁迫事件如不获解决,则在7月20日将以联合舰队开来粤海,登陆汕头。阿聋急电陈济棠寻求指示,不想老陈那时正在搞着“两广事变”,全副身心投入到问鼎江山的事业中,那有心思理会这些琐碎事情,便回电“请兄相机解决便是”。西岗也发函要其上日舰谈判,部属亲信都劝他别去,说日本人比较变态,突然发疯把你扣押绑架那麻烦就大了。他笑笑说:“老虎都要去,唔去第日仲点做人吖?”其实阿聋那时被日本人搞得烦不可言,精神有点失控,思来想去恶向胆边生,揣了两枚“石井造”(广州石井兵工厂)的手榴弹在怀里,就上了日舰,结果却平安归来。他原本是打算事若突变,就楼着西岗这老混蛋往人堆里扎,死也得捞多几个垫棺材的。

国事艰难如此,陈济棠罔顾大义,打着抗日的旗号反抗中央,破坏国家统一的大局,刺伤了多少袍泽的心?这封“请兄相机解决便是”的电报把阿聋逼入到进退失据的境地,倒不是他怕死不敢开战,而是怕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意气用事干了日本人后,给还没准备好的全面抗战带来破坏。老江湖都知道,一个人没本事,还要强撑着处处讲骨气,会死得很难看的,国家与国家之间也不见得可以例外。他的强硬如果不获得陈的支持,想和日本人周旋,确实是力有不及的。

事既不可为,唯有辞职一走了之。当时汕头市公安总局督察长练秉彝,是随阿聋到汕头任职的亲信之一,当阿聋闪人离汕时,练亲送阿聋落船,临行时阿聋将致陈济棠的亲笔信,托练转交东区绥靖公署参谋长李郁昆代他发出,内容主要表明对日问题与陈方向不同,故毅然离职。事后省港各大报纸,纷纷报道其事,“李汉魂封金挂印”的消息,曾盛传一时,即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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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1-24 10:18

封月寒

楼主“生动再现”的场景仿佛是《古惑仔》之类的片子里大混混小混混勾心斗角抢钱夺权,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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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本来就是另一个江湖,不过花样多了点,罪恶隐蔽一点。

江浙返工救国军——保定军校的对正哥很多人不服气。另罗卓英是跟陈诚混饭吃的,和广东帮不搭界。

戒灵1980——呵呵,可惜客家话我也说不正宗,因为连州一带的客家话和梅县的有点不同。

青梅绿茶2008——谢谢夸奖。

九连一兵——没明白你在说谁。

六朝旧事如流水——肯定继续的。

我是pinhead——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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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1-26 11:14

7、铁衣曾染中原血

37年抗战军兴,广东方面将原有10个师,编组为顺号的五个军,分别是62、63、64、65、66军。阿聋任64军军长,下辖155、187师。38年5月,全军开拔河南增援李猛仔。

很多人知道阿聋抗战时期主政广东,活人无数,万家生佛。但很少人知道阿聋曾在中原与日本人几度血拼,在兰封会战差点活捉了土肥原,只是整个会战没打好,所以其中一些惨烈的战斗便没被提及。

兰封会战是台儿庄会战的扫尾战,整个战役由哨牙仔薛岳指挥。战役发起原因是李猛仔得意忘形,在台儿庄小胜日军一把后,他就来了兴致,觉得小日本也不过尔尔,什么皇军无敌,被他纠集一群杂鱼部队就搞死了上万人。心雄之下,免不了想和日军再来一把,因此强烈要求中正哥增兵。为了证明自己决策正确,不知道从那弄来一堆假情报说日方的残败,已激起日方国内的反战运动,预备从日本本岛增援的八个师团计划已经取消,现在向鲁南之增兵均由各战场抽调而来,如能把握好战机,继续打疼日本人,则可扩大敌之反战运动,故拟请委座集中所有力量争此一着云云。

中正哥不太看好李猛仔这种一锤子买卖的赌局,但自己指挥淞沪会战打得拖泥带水,李猛仔却刚刚打了个大捷,闹着要再接再励,如果不同意就给骂嫉贤妒能了。因此中正哥也不好过度反对,只能从各地猛抽兵力增援上去,至5月上旬,中国方面在徐州附近陆续集结了60多个师50万大军,准备再与南北两面的日军再玩一把大的,阿聋的64军就是援兵之一。但后来的战局发展,李猛仔的计划几乎把国军精华主力全部葬送掉,逼得中正哥走投无路,把花园口的黄河河堤炸了才挡住日军,撤回大军。

中国方面想搞大场面,一盘定输赢,岂不正中日军下怀?盼都盼不来的好事,居然送上门来,真是天照大神娶大婶,天大的喜事。日军胃口比李猛仔的更大,干脆派14师团迂回兰封,抄击徐州50万大军的后路,为了让中国军队误判其战力,他们只用一个师团的番号,却临时调入3个重炮联队和装甲车联队、高射炮大队、辎重14联队等,实际上14师团的炮兵实力,此时已经超过4个常设甲种师团。而辎重14联队更非普通部队,乃是日军汽车运输的“快反部队”,此外还配备了渡河用舟桥工兵,更猛的是配备了100多辆小坦克。

土肥原率14师团主力于5月22日突破兰封—杞县防线后,利用豫东平原地势开阔平坦,机械化部队易于施展威力的特点,以坦克、骑兵为主组成小股部队,对中国军队的据点进行闪电式攻击,炸断了陇海铁路,轻取兰封城,腰斩了徐州大军的补给线。中正哥、李猛仔此时才回过神来,不仅慌了手脚。立即让哨牙仔组成豫东兵团,计划集中数万大军,先打残土肥原,抢回大军西撤通道。

哨牙仔此时在蒋系里又混了几年,名声地位是打出来了,但不代表他使唤黄埔系将校如臂使指,一个搞不好,没准还会被下面几个黄埔同学合伙暗算。想来想去,感觉关键的任务,还需交给老兄弟才放心。于是攻占罗王寨的前线指挥任务,阿聋再装聋也得上阵,哨牙仔对他说“你都唔肯帮我,边个仲肯帮我落力打”?哨牙仔同时命令俞豁豁(俞济时绰号,俞在北伐战争中嘴被枪子打蹦了一块)的58师及胡宗南军的78师,各出一团接受阿聋指挥,协同攻击。

阿聋与155师长陈公侠(广西苍梧人,阿聋保定六期同学)于24日近晚至罗王车站附近观察地形后,便赋予各部攻击任务:第155师之一团由东面向车站攻击,第58师之一团从西面向车站攻击,78师之一团位于车站以北,警戒罗王寨方面之敌。

25日拂晓攻击开始后,155师第926团官兵还没冲出一百米,便给机枪扫倒在地,后续部队趴在距离车站两百米左右的泥地上,无法前进一步。团长程汉城即命组织轻重火力还击。攻击部队趁机从地上跃起,向车站猛扑,日军躲在工事后猛扫,官兵再一次被摁到在地狠揍。

阿聋见攻击部队无法向前推进,便命第928团以一个营从南面侧攻牵制日军火力,主力从铁路北侧向车站攻击。但当部队迂回过去时,日军用一列火车头拉着数节车厢从站内驶出,重机枪架在车厢两边向铁路南北猛扫,928团被打得鸡飞狗跳,死伤狼藉,不得不撤退。

随后,日军以列车为活动堡垒往返移动,搞得阿聋无法动弹。两军对峙至中午时分,车站北面突然枪声大作,盘踞于罗王寨内之敌集合步、骑、炮兵1000余人增援车站日军。车站北面第78师之一团,在日军的不断炮击和坦克的横冲直撞之下,死伤大半,阵地终被突破,第926团面临被敌包围的危险。车站日军见援军已到,便以列车开路,向926团反扑。位于铁路两侧的两营中国官兵,一面受到罗王寨敌援军的攻击,一面遭到列车上日军的机枪扫射,腹背受敌,四周既无隐蔽物,又无工事壕沟,可怜的广东兵在机枪声中成片倒下。

这时中正哥也急了,电话越过战区与兵团,直接打给阿聋,严命当晚就要拿下车站,打通陇海线。阿聋也觉得白天打得也太窝囊,几千人围殴一个火车小站竟日,居然还咬崩牙,心情不焦滤,他与陈公侠分析了攻击不利的原因后,决定以炮兵提前猛轰车站,另以一部将大炮移至距车站一千二百米处,在发动攻击前,直接向敌工事轰击。又调集迫击炮数十门,到时掩护部队冲锋,另以有力之一部位置于罗王寨以南,切断寨内日军增援之路,并增厚攻击部队兵力,务必于26日拂晓前攻下罗王车站。

陈公侠心疼袍泽,很艰难地对李汉魂说:“阿聋,班兄弟打咗成日,仲未食饭,叫佢哋去为国家死,冇两句。俾佢哋食番餐饱饭再郁手,做个饱死鬼冇咁阴功。”阿聋无语,犹豫片刻说:“我同哨牙仔讲下睇点,攻击时间推迟至明日凌晨4时,但必须于26日攻克罗王车站。”

26日拂晓,炮兵先向罗王车站轰击,阿聋命部队潜伏车站三百米处。炮声一停,部队狂呼着“打佢老母嘅扑街、冚家惨”白刃猛冲,与敌肉搏。这次果然顺利打了进去,日军且战且退,向站北溃逃。攻入车站的926团正肃清残敌,占领阵地,不料逃至树林中的日军以迫击炮向车站发射毒气弹。926团官兵屙尿淋毛巾捂鼻子都来不及,被毒倒一大片。随后,日军又夺回了车站。

此时徐州方向刚好撤下来几列火车等着通过,阿聋一拍大腿,日军可以用车厢为活动堡垒,老子也可以,即命士兵携带轻重机枪与手榴弹,于东面乘火车向车站冲。同时与58师攻击部队联系,命其听见枪声立即发动进攻。下午4时,火车头拖着五节铁皮闷罐车厢,从东面向罗王车站冲去。日军顿时慌作一团,欲以手榴弹炸毁铁路,将列车阻于站外,但为时已晚,火车转眼间已冲至站前,车厢内轻重机枪齐发,向月台工事一路横扫,手榴弹冰雹般飞出,月台上日军死者众多,活着的则丢下武器,四散逃窜。这时,155、58师两部从东、西两方一齐攻入站内。日军见大势已去,遂向罗王寨方向退却。

罗王车站两日血战,终被阿聋拿下。

27日拂晓,155师主力在58师、78师各一部的配合下,从东、西、西北三面向罗王寨发动攻击。日军凭藉寨墙、外壕及外围村庄房屋进行顽抗。155师在敌炮的射击与敌机的轰炸扫射下,伤亡惨重,进展缓慢。而曲兴集日军则出动步、骑、炮联合兵种,围魏救赵地攻击罗王车站及附近的皮寨。驻守皮寨的928团成建制全部打光。驻守罗王车站的926团与日本人玩拉锯,车站旋失旋得三次,战至最后,所剩官兵已不足两个连,待援兵赶到,才将敌彻底击退。

28日凌晨,李汉魂命155师联合友军向罗王寨发动夜攻。防守罗王寨及罗王车站日军为一个联队,其主力在罗王车站。车站一失,寨内日军已感势孤,士气也因之大挫。于黑夜中,既无空军支援,大炮也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在中国士兵的蜂拥冲击下,终于支持不住,向寨北撤退。陈公侠见罗王寨北面道上车灯闪耀,人马之声隐隐可闻,便命炮兵向寨北面做遮断射击,并命一个团追击溃敌。

天明之后,攻入罗王寨各部清扫战场,见寨内日军横尸遍地,而北门尤多。枪械弹药文件等散遗四隅,未及开走的汽车与炮兵牵引车达十余辆之多,还在日军指挥部里拣到刻有土肥原的军刀一把,好事的参谋当即拿了一叠二十枚的铜钱叠起,一刀剁下,铜钱对分两半,真是村正的妖刀。后来听说该刀被阿聋带去美国,仍到饭馆的厨房里专门用来刮猪毛,算是物当其用。

至此,中断行车数日的陇海铁路恢复通车,被隔断于商丘附近的42列满载物资的火车得以撤回郑州。然而阿聋带出来的广东子弟,罗王车站及罗王寨两战,155师便死伤近五千人。

阿聋曾有诗曰

罗王血战方摧秋
滚滚黄流泛豫中
胡尘万里障双瞳
哀师有道应多助
真理无偏本大公
举世滔滔天下事
芟夷丛棘振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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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1-28 00:44

8、八月十五杀鞑子

京沪沦陷后,日本人为了避免逆江仰攻武汉,琢磨着先打通津浦路,再经由陇海线西进中原南下武汉,没想到中正哥掘堤放水,挡住了大路,日军没办法之下,还是回过头去,老老实实沿着长江往上打。

阿聋带着撤下来的军队,还没好好休整,甚至部份战死的袍泽还没来得及拣骨,收尸后匆匆就地掩埋立即转战江西九江。此时阿聋已经升为29军团长,下辖64军及李觉的70军,隶属于哨牙仔的一兵团战斗序列。

此后赣北九江地区,汇聚了土匪张(2兵团司令)、哨牙仔(1兵团司令)、阿聋(29军团司令,后升任第8集团军副司令)、吴鸡乸(吴其伟,第九集团军司令)等前诸多四军老兄弟,在昔日北伐战场上,指挥几十万大军,和冈村宁次的第11军反复拉锯,打得烟尘滚滚,尸横遍野。

很多人不知道万家岭大捷,更多人不知道万家岭大捷前敌指挥是阿聋。

7月初,阿聋率军团部到达九江,军委会临时又把第8军拨给29军团指挥,阿聋全面负责起九江防务,但在九江狭窄的地区摆开全军团九个师的兵力,土匪张与阿聋都觉得不智,土匪张更是建议放弃九江不利的地形,把战场拉到南浔线上,更能取得战果。事实上阿聋对土匪张的战场驾驭功力是相当佩服的,他曾言:“向华用兵,对敌情判断甚少出错,火力的展开,不会早也不会晚,指挥位置也一向靠前。”只是他们的意见不被蒋阿拉理解,土匪张更是因为提早把四军转移到预定战场,被蒋剥夺了军权,好在在陈诚的斡旋下,马上又恢复了职务,率军守瑞昌、武宁着一线。

退出九江后,阿聋率军转向马回岭,当年四军在这里与孙传芳恶战7日,没想到这次居然也是与日军第106师团拉了7天大锯,29军团固是伤亡惨重,对方也没好到那里去,伤亡过半。

9月下旬,日军从空中侦察到薛岳第1兵团主力在瑞(昌)武(宁)路方面作战,南浔铁路与瑞武路之间的守军兵力薄弱,出现空隙,便命令整补后初步恢复元气的第106师团向西推进,企图切断南浔路与武宁路中国守军间的联系。第106师团接到冈村命令后迅速行动,10月1日至3日间,106师团孤军突出,一头撞进了哨牙仔在德安以北山区布下的“反八字阵”。

106师团长松浦淳六郎意识这次走错了道,急忙突围逃跑。没想到突围的计划却栽在冈村宁次手里——地图出错了。原来日军所使用的军事地图,正是土匪张、阿聋他们1926年在南浔线马回岭打垮孙传芳时,冈村趁乱从孙传芳司令部那偷的那份,日本陆军参谋本部拿到地图后,只是把冈村的军衔从中佐升任大佐,没派间谍实地校对,战前从资料柜里翻出该份地图,照此印刷发至部队,却没想到里面多有不确之处,而且十年过去,地形地貌改变甚多。松浦淳六郎也许是靠走后门送礼抱粗腿拍马屁升上来的师团长,军事素养殊为有限,居然无法比照参照物予以纠正。他曾试图借助指南针标定方向,可当地又有磁铁矿藏,让指南针失灵。在山中冲撞了一两日,处处遭到阻击,也未找到一条生路。

等到10月6日,哨牙仔呲牙一笑,要收网了。立即令吴鸡乸指挥粤系66军、第4军、中央系74军向敌包围攻击;令李汉魂部死守阵地,斩断27师团和106师团的联系,并在7日向敌佯攻,相机向左侧背转移攻势;土木系18军罗卓英(大埔客家佬)指挥60师、预备第6师(师长吉章简,海南人)及142师竭力迟滞永武路之敌,掩护左侧背。

战至8日,各部经过激战,但进展不大,原因是命令有冲突,哨牙仔与鸡乸心急,想一口气吃掉日军。但阿聋给29军团的命令却是稳扎稳打,急攻的伤亡实在是让人心疼,反正对方已经煮在锅里了,文火慢炖,陪对方玩人命消耗,看谁血先流干。阿聋这招真是阴险到家,日军被他这样一搞,基层军官死伤惨重,甚至仗都没办法再打下去,106师团情况报到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畑俊六大将处,松浦淳六郎真的是背景深厚,倍有面子。畑俊六居然亲自组织了200多名联队长以下军官向106师团空投,以加强基层指挥力量,这在整个中国抗日战争中是绝无仅有的。

这时问题来了,中正哥看见哨牙仔网住条大鱼,命令务必在9日24时前全歼该敌,作为1938年“双十节”的献礼,否则总司令以下,一体具交议处。打仗也要搞献礼工程,看来中正哥有点急眼了,吓得连好脾气的吴鸡乸也跑到阿聋的指挥部里督战。

1938年10月8日,中秋节。阿聋细心,早安排好后勤军需置办酒肉采购月饼。东山新月初出,全线恢复总攻,炮火硝烟几乎连明月亮都遮住了。子夜时分,他指挥的8个师将106师团近万人压迫在纵横不及三里的张古山山谷。大家这才喘了口气,炊事兵把酒肉月饼,流水般送上阵地,没想到一个广东兵咬了一口月饼,哇的一声哭了:“乜馅月饼来嘎?又硬又干,唔似家乡嘅莲蓉月饼,又香又甜。”

阿聋刚好巡视阵地到此,拣了一个月饼看了看说:“黑糖粳米陷,系就系硬到掟死狗,之不过六百几年前,我哋汉人被蒙古人虾到尽,就好似对面班嘎仔,不单止抢我哋银两,仲抢晒我哋女人,我哋太公嘅太公嘅太公、、、、、、冇做衰仔,大家约定,八月十五嗰晚,食吃完月饼就杀鞑子。六百年后嘅今日,响你哋对面,有万几个嘎仔,食吃完月饼,我就带你哋去同佢搏命,有冇人做衰仔,唔敢去?”

是夜,张古山彻夜不眠,白花花的月光下就是一片片白晃晃的刺刀,在山呼海啸的“吃月饼,杀日本”呼喊中,中国军队攻势如潮。特别是四军(此时军长为乐昌人欧震),这次打得尤其狂野,突击队曾突至万家岭第106师团司令部附近不过百米,因天色过黑,加之自身也伤亡重大,未能及时发觉松浦。据战役结束后一名日俘供认:“几次攻至师团部附近,司令部勤务人员,都全部出动参加战斗,师团长松浦手中也持枪。如果你们坚决前进100米,师团长就被俘或者切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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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1-30 12:43

纵使纷纶也寂寞,不说你你还来劲了,自己看看自己写的什么玩意,去查清楚时间/事情/人物之间的关系再来论12345。你说得九唔搭八,老子费事理你。

胡谦被杀真正原因如下

1、他实际是中央安插在广东刺史,陈济棠欲做反,则必先除之而后快
2、张发奎一来为了靠近陈济棠故而愿意替他背反抗中央的黑锅。
3、张发奎真实用意是兼并胡谦的辖地,在惠阳割据喘息
4、胡谦在地方的诛杀豪右,得罪当地的地头军阀
5、胡谦孤军在外,远近无援,在惠阳筹饷又遭到粤方利益集团的百般苛难,与自然不免生出罅隙
6、胡李本有私仇,张发奎派遣李汉魂去办接受明摆着是要谋杀胡谦来给陈老乩纳投名状

你古狗一下再来和我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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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05 11:45

9、临危受命

土匪张与稍牙仔带着阿聋、吴鸡乸、欧震等几万广东子弟在赣北和日本仔搏命,10月12日刚取得万家岭大捷,搞死了上万日本仔。在大亚湾海面上漂浮了一天的日军还予颜色,立即登陆给他们看。10月20日,日军轻取广州,以吸引粤军回援,减轻攻占武汉的难度。

“大头鱼”余汉谋不战而溃,缩骨怕死的行为,气得一帮在外奋战的老广跳脚大骂。此后粤军无心恋战,勉强招架几下应付蒋阿拉,便在阿聋的率领下,匆匆收拾家生(谋生器具)返屋企睇档。

当时蒋阿拉属意土匪张回粤军政一肩挑,执掌四战区的同时兼任广东省主席,民政工作的烦难细致没把土匪张吓个半死,连忙推辞说自己只会打仗,省主席的位置,还是阿聋适合,横掂阿聋上管军,下管民的已经在广东搞过几年,很有点搞行政的经验与天份。阿聋的人缘确实不错,不单止是老大帮他说话,据我所知,连何甘草、程潜、小诸葛在这件事情上都极力推荐他,蒋阿拉于是同意资历尚有一定欠缺的阿聋担任广东省主席。

有传言说阿聋的老婆吴菊芳送了一车皮的礼物给宋美玲,换得老公升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我来说清楚那一车皮礼物是什么,当时阿聋率军激战中原,日军使用毒气,粤军连防毒面罩都没有,阿聋便电告他老婆去香港急购,同时还有各种药品与手术器械,随劳军慰问团运至河南。当时宋美玲也是到处劳军,带着各种物资亲上前线慰问将士,几度小命差点玩完。吴菊芳也就是匀了一车皮的物资给宋美玲分发,但传出来的谣言就变成送了一车货财贿赂宋美玲。

1939年元旦,李汉魂在连县民众会堂宣誓就职广东省政府主席。同时兼任广东省军管区司令,之后再兼任第四战区第三十五集团军总司令。

连县(即现在的连州市,在下的老巢)这个地方交通闭塞得要命,在google地球可以看到,此地基本上给大山包了个严实,但有得天独厚地在战乱时期可以偏安一隅,我的祖先们曾饱受贫困的折磨,但却没遭受过战乱之苦。所以整个抗战期间,广东省政府一看战局牙烟(危险),前后五次迁去连县躲风头。跟随而来“走日本”到达连州的难民与商贾,据历史资料统计,超过十二万人,这一数量相当连州当时一半多的人口。乃至如今,当地人一谈到这段历史,便洋洋自得地自称当年连州别号“小广州”,繁华冠绝一时,言辞之间无非是说,我们那地方,是有来历的,起码也曾阔过。对于连州人如此不识大体的想法,我是既惭且愧。这种借助国难,建立在大片国土沦陷于敌手上的畸形繁华,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自豪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连州没有那段历史,以故乡依然赤贫的代价,来换取我的山河无恙,我的同胞不受折磨。

当时广东沿海富裕的地区尽沦敌手,阿聋临危受命,一面刷新吏治,铲除官僚恶习,一面抢救难童,发展战时教育,兴办实业。这期间表现得比共产党还共产党,鉴于当时难民蜂涌,粮食紧张,他下令省直机关每天三餐都喝粥,不许做饭,省下粮食赈济难民。阿聋在抗战期间主粤7年,可以说在极为艰难的条件下,竭力运作,鞠躬尽瘁,其辛劳不比焦裕禄同志差,阿聋一度体重瘦到90多斤(问当今天下衮衮诸公,几人做到)。在今天,已经没多少广东人还记得曾有这样一个爱国者,但我记得,我来为他树碑。这也是让我收录他为广东十虎之一的原因。

临时走佬,下午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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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08 22:55

阿聋接手了广东的烂摊子后,知道自己虽然曾在北江、东江两地为官,为政有声,但资历声望还不足以镇抚南天,尤其是现在战争期间,事事以军事第一,如果没有军队的支持,他是做不长久的。好在土匪张此时还没去广西,广东的军事大权还在手上,几兄弟一商量,便把西江、东江、中路、南路地区分了个干净,仅把北江地区留给了大头鱼。三十五集团军司令的职务也交托给烂赌光,自己去兼广东军管区司令,把保安团之类的地方武装抓在手里。土匪张去了广西之后,阿聋和大头鱼在广东缠斗7年而不被搞垮,与烂赌光率三军之众作后盾实在是不无关系。

当然阿聋也很会做人,除了使用拔擢四军旧人外,各方派系能照顾到的他也尽量照顾,花花轿子人抬人,在官场的江湖上混,还是要铜壶煮三江的。比如他安排CC派陈立夫门生李某为乳源县长;政学系朱家骅之亲信萧宜芬为平远县长;高要县长得由余汉谋推荐;黄涛驻军英德,其侄子黄干英便长期担任英德县长。从务实的角度上说,虽然这样不是他的本意,但这样做也没什么好指责的,非常时期,只能竭力团结各派系共赴国难,假如还要不切实际地一味讲原则,扮演清高傲岸,他还想不想干活了?

10、护我幼生

阿聋上任后不久,便做了件大事,成立广东战时儿童教养院,在整个抗战期间,广东战时儿童教养院救助了3万余难童与军人遗孤。

由于广州沦陷出人意料的快,军民怆惶撤出,许多居民还来不及呼儿唤女,便被迫逃难。转瞬间,南(海)、番(禺)、顺(德)、从化、花县、五邑也都相继沦陷。流落在广州街头以及粤汉线上各地的难童比比皆是,由于缺乏照顾,许多难童饿死在乡野街头。阿聋的如夫人吴菊芳心疼这些孩子,便向阿聋吹枕头风,要他把这些沦落无依的孩子从沦陷区里抢救出来。阿聋一听就知道这是一箭多鸟的好主意,忍不住兴奋地抱着如夫人打算再生多一个儿子(阿聋有9个儿女)。

吴菊芳原本是中大农学院的学生,有次阿聋去中山大学演讲,青春靓丽的校花吴菊芳代表学生给他献花,后来不知道是阿聋拐带女学生,还是吴菊芳同学煲老藕,反正吴菊芳同学没毕业就退学跑去做阿聋的如夫人(就是如同夫人的二奶啦)。不过吴菊芳同学毕竟是新时代的女性,眼界开阔又思想进步,很热心各种社会活动,对能帮助老公声誉的公益事业尤其热枕,不象后来和她一起去留学刘景容(土匪张的老婆),只会呆在家里侍候老公带孩子,白白浪费了出国留学的知识。(我极端怀疑土匪张是个大男人主义还有封建主义的家伙,不许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抛头露脸。)

阿聋把救助难童的想法与土匪张商量,立即获得土匪张支持,这种名利双收的事情,为什么不做?救助难童往大里说是保留民族元气血脉;往小里说是做善事修阴功;往眼前说可以吸引海外捐款和中央拨款;往长远说是培养四军派系的基本力量,若干年后这些难童成长起来后,便是四军系的忠实人脉,最重要的是可以行政拨款,花公家钱办自己的事,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去年土匪张搞了个志锐中学收留四军遗孤子弟,弄得钱穷财尽,狼狈不堪,差点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那么费劲出资办学你以为土匪张单单为了照顾袍泽遗孤,这同时也是在培养后备干部,期待这帮化骨龙(能吃的半大小子)将来有所出息,在四军老人的扶持下可以接班执掌广东各级政权。后来广东战时儿童教养院一共选拔了81个聪明伶俐的难童上志锐中学,而十二集团军政治部主任李煦寰开出公函,介绍几个儿童入院,被儿教院以名额见满拒绝收容,政治部便在儿教院的大印上及吴菊芳的印章上用墨打了个大&#215;&#215;,把公函送回来。由此可见一斑,四军系与余系对广东的争夺已经摆明是壁垒分明的。

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说土匪张、阿聋这些人,好好的一个正经军人,一去趟政治的混水,就变得心机狡诈,老谋深算了。好不容易做件善事,还要想着有长远的好处回报,变得和马大善人一样虚伪。不过话说回来,好人与好事也不太适宜追究背后动机,否则这世上没几件事情能经得起道德的严格检验。雷锋叔叔做好事确实是没留名,但有写在日记里吧?否则我们怎么知道他助人为乐,不是么?

广东战时儿童教养院在各界的大力支持下成立了,筹备委员们很狡猾地选吴菊芳同学出任院长,其心思无非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官的老婆有拨款,大家在那不怀好意地臆想到,假如教养院的经费稍有差池,削了吴菊芳同学的面子,阿聋你就等着回家跪玻璃渣吧!

当时当务之急是寻找院址和建设院舍,韶关这个战时牙城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日寇随时都可以沿平汉线打上来,日寇飞机也常常来空袭。而连州被认为是可靠的山旮旯(以后再有打仗的话,我是二话不说,带着妻儿老小先逃回老家),于是大队人马到了连州。找了四个较为适合的地方,为赶速度与节省经费,只盖杉皮杉板的房子作院舍,各占地约50-100亩。挑选的人很有眼光,四个地方其中的两个现在都是旅游风景点,一个是古村落,另一个是破败的道观。该道观有点来历,乃道家擅封天下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的“抱福山”,有千把年的历史。盖道观的人叫廖冲,此人中了老子的毒害,不去为人民服务做公仆,却辞职回山修仙,最后玩辟谷玩死了自己,留下几间破房子可以利用。

吴菊芳同学很喜欢连州这个地方,夸奖说此地山川秀丽、物产丰饶、民风淳朴。吴菊芳同学真是客气,谬赞而已。山川秀丽解放前也许可以说得上,解放后经过主席的大炼钢铁运动,几十年都没喘过气来,现在的山川,很多还是和我的脑袋一样——光头。物产丰饶也很一般,第一分院在一个叫星子镇的地方,山间盆地,良田沃土,确实不错。但周边山上的几十个村子就没米吃,长年得用番薯玉米当主粮。而民风淳朴不淳朴就更难说了,连州人里,就数我最好心眼,大家看我淳朴么?

收罗难童的人员由省政府派人跟着土匪张的便衣队深入敌占区执行,其中有不少成员牺牲在被逮捕或与敌交火中。与土匪张、阿聋这些政客相比,这些牺牲的烈士才是不朽的光荣,他们可没有什么长远打算,即使有什么利益也匀不到他们头上,仅仅听从一句“保留民族元气、延续我们血裔”的简单口号,他们就赴险趋死,乐如还乡。最应该记住的,是这些牺牲的人。

战时物资供应无一例外是紧缺的,吴菊芳同学确实为了难童营养不良而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连州牙刷厂平时收购牛骨做牙刷柄,她去把牛骨全部借回来,加黄豆煲牛骨汤,把附在上面的肉沫,骨头里面骨髓油脂及营养用老火煲出来后,再捞起牛骨还给牙刷厂,难童们每人每餐分得黄豆32粒,老火牛骨清汤半碗、、、、、、

45年1月15日,数批日军共二千八百余入自湘入粤,分别侵袭连州境内的东陂、星子,历史记载说“连州军民奋力抗击,十多天内,先后在横江山、云雾洞、塘梨、磊角岭等处展开战斗,共毙敌三十有余,伤数十,犯境之寇退逸东逃”。真是恶心至极,毙敌三十有余,伤数十也叫军民奋力抗击?45年的日军已经穷途末路,真若有血性,几十万人的一个县,熔了他们又如何?前155师926团团长,连阳自卫总队少将总队长谭生林,跟着阿聋血战罗王寨的好汉,此时无任何作为,任由三千不到的日军,在自己管辖的境内到处乱窜,更卑鄙的是他借口疏散,把储备多年的“国防盐”,全部私分倒卖。可见当时军政的腐败,已经导致到民心士气虚弱到了何等地步?

还有更恶心的事情,三个日军从东陂窜至我们村,整村上百口人居然骇得全部逃上后山,任由三个日军搜村,最后在我9太公家,搜得一坛子干花生(坚壁清野还是不够彻底),放火烧了三间屋子大摇大摆走了。我有个叔公正好那天出生,他爹一副劫后重生的幸福样子,欣然取名为“走成”(走日本而成)。让几十年后听故事的我,把这些祖辈(包括我祖父)全部拉去枪毙的心都有,他妈的与邻村争田水、争坟地、抢山林的时候,可以出动上十支粉铳,你轰过来,我嘣过去,打个你死我活。等三个日本鬼子来了,却全做缩头乌龟,真是奇耻大辱!现在一些当事人还活着,他们全死光后,轮到到我当族长话事时,此事我定要刻碑铭记镶嵌在祠堂墙上,让后世子孙见碑自惭,继而尚武勇毅,待机一雪前耻。

日军来犯,当地人还可以上山躲避周旋,教养院这些外来户却是要疏散的,于是几千个孩子,随同老师沿着山路往阳山、连山方向撤退。二分院的院长李小松说,他们沿途尝尽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住在破庙、破窑、破蔗寮里。有些年幼的、病弱的走不动儿童,老师背着他们走;有些行李重的,老师为他分担,同甘共苦,相依为命的情景历历在目。到达阳山黎埠后,粮食已尽,现金只剩八千多元。他们找不到上级,前路茫茫,难童们嗷嗷待哺,不禁令他凄然泪下。最后他们向阳山县长麦健生苦苦哀求,麦碍着吴菊芳的面子,才答应他们在黎埠借用一批粮食,得以活命。黎巧仙老师原是位香港小姐,香港沦陷后,她激于爱国热情,带了三件蓝布长衫,背一件六斤棉被,毅然来到曲江,得七院一位当老师的同学介绍,便参与儿教院工作。在七院几年,除了粗食果腹,顾不上衣裳。三件长衫并为二件,两件又并为件半,余下破布作面巾。内衣裤烂了,剪了包袱皮制成。一直安心工作至解放。

抗战胜利后,教养院回迁广州,分批次从小北江顺流而下,那时由连州至广州的水陆交通尚未恢复,沿路散兵游勇,绿林强盗,出没无常,杀人越货,日有所闻。尤其清远至广州那段水程,更为危险。第一批次的船在清远以下的水道就遇上了劫道的水贼,莫大哥莫雄的花艇刚好搭拖押尾,船上护航人员也立即用枪指向土匪,并大呼:“大哥雄响呢度”,那群拦途抢劫水贼,平日慑于莫大哥的威名,便收枪走人、、、、、、

2009年6月30日,400名当年的难童还汇聚广州,缅怀他们的吴菊芳妈妈。唉!老头老太太们糊涂了,他们的吴菊芳妈妈再牛也是阿聋的小老婆,没阿聋在后面撑着的话,她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白搭。阿聋的骨灰在南话寺,他们该去那里缅怀一下“聋公”。阿聋两夫妻忙于工作,自己的小儿子却生病发烧月余不退无人照顾,卒之病死,葬于南华寺,先国后家固然是美德,但代价过于惨烈,乃让阿聋终生难以释怀,生既不能,死亦于此,大概是陪伴他最喜欢的儿子吧。儒家说“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千百年来儒子涛涛,又有几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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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08 22:57
阿聋接手了广东的烂摊子后,知道自己虽然曾在北江、东江两地为官,为政有声,但资历声望还不足以镇抚南天,尤其是现在战争期间,事事以军事第一,如果没有军队的支持,他是做不长久的。好在土匪张此时还没去广西,广东的军事大权还在手上,几兄弟一商量,便把西江、东江、中路、南路地区分了个干净,仅把北江地区留给了大头鱼。三十五集团军司令的职务也交托给烂赌光,自己去兼广东军管区司令,把保安团之类的地方武装抓在手里。土匪张去了广西之后,阿聋和大头鱼在广东缠斗7年而不被搞垮,与烂赌光率三军之众作后盾实在是不无关系。

当然阿聋也很会做人,除了使用拔擢四军旧人外,各方派系能照顾到的他也尽量照顾,花花轿子人抬人,在官场的江湖上混,还是要铜壶煮三江的。比如他安排CC派陈立夫门生李某为乳源县长;政学系朱家骅之亲信萧宜芬为平远县长;高要县长得由余汉谋推荐;黄涛驻军英德,其侄子黄干英便长期担任英德县长。从务实的角度上说,虽然这样不是他的本意,但这样做也没什么好指责的,非常时期,只能竭力团结各派系共赴国难,假如还要不切实际地一味讲原则,扮演清高傲岸,他还想不想干活了?

10、护我幼生

阿聋上任后不久,便做了件大事,成立广东战时儿童教养院,在整个抗战期间,广东战时儿童教养院救助了3万余难童与军人遗孤。

由于广州沦陷出人意料的快,军民怆惶撤出,许多居民还来不及呼儿唤女,便被迫逃难。转瞬间,南(海)、番(禺)、顺(德)、从化、花县、五邑也都相继沦陷。流落在广州街头以及粤汉线上各地的难童比比皆是,由于缺乏照顾,许多难童饿死在乡野街头。阿聋的如夫人吴菊芳心疼这些孩子,便向阿聋吹枕头风,要他把这些沦落无依的孩子从沦陷区里抢救出来。阿聋一听就知道这是一箭多鸟的好主意,忍不住兴奋地抱着如夫人打算再生多一个儿子(阿聋有9个儿女)。

吴菊芳原本是中大农学院的学生,有次阿聋去中山大学演讲,青春靓丽的校花吴菊芳代表学生给他献花,后来不知道是阿聋拐带女学生,还是吴菊芳同学煲老藕,反正吴菊芳同学没毕业就退学跑去做阿聋的如夫人(就是如同夫人的二奶啦)。不过吴菊芳同学毕竟是新时代的女性,眼界开阔又思想进步,很热心各种社会活动,对能帮助老公声誉的公益事业尤其热枕,不象后来和她一起去留学刘景容(土匪张的老婆),只会呆在家里侍候老公带孩子,白白浪费了出国留学的知识。(我极端怀疑土匪张是个大男人主义还有封建主义的家伙,不许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抛头露脸。)

阿聋把救助难童的想法与土匪张商量,立即获得土匪张支持,这种名利双收的事情,为什么不做?救助难童往大里说是保留民族元气血脉;往小里说是做善事修阴功;往眼前说可以吸引海外捐款和中央拨款;往长远说是培养四军派系的基本力量,若干年后这些难童成长起来后,便是四军系的忠实人脉,最重要的是可以行政拨款,花公家钱办自己的事,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去年土匪张搞了个志锐中学收留四军遗孤子弟,弄得钱穷财尽,狼狈不堪,差点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那么费劲出资办学你以为土匪张单单为了照顾袍泽遗孤,这同时也是在培养后备干部,期待这帮化骨龙(能吃的半大小子)将来有所出息,在四军老人的扶持下可以接班执掌广东各级政权。后来广东战时儿童教养院一共选拔了81个聪明伶俐的难童上志锐中学,而十二集团军政治部主任李煦寰开出公函,介绍几个儿童入院,被儿教院以名额见满拒绝收容,政治部便在儿教院的大印上及吴菊芳的印章上用墨打了个大&#215;&#215;,把公函送回来。由此可见一斑,四军系与余系对广东的争夺已经摆明是壁垒分明的。

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说土匪张、阿聋这些人,好好的一个正经军人,一去趟政治的混水,就变得心机狡诈,老谋深算了。好不容易做件善事,还要想着有长远的好处回报,变得和马大善人一样虚伪。不过话说回来,好人与好事也不太适宜追究背后动机,否则这世上没几件事情能经得起道德的严格检验。雷锋叔叔做好事确实是没留名,但有写在日记里吧?否则我们怎么知道他助人为乐,不是么?

广东战时儿童教养院在各界的大力支持下成立了,筹备委员们很狡猾地选吴菊芳同学出任院长,其心思无非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官的老婆有拨款,大家在那不怀好意地臆想到,假如教养院的经费稍有差池,削了吴菊芳同学的面子,阿聋你就等着回家跪玻璃渣吧!

当时当务之急是寻找院址和建设院舍,韶关这个战时牙城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日寇随时都可以沿平汉线打上来,日寇飞机也常常来空袭。而连州被认为是可靠的山旮旯(以后再有打仗的话,我是二话不说,带着妻儿老小先逃回老家),于是大队人马到了连州。找了四个较为适合的地方,为赶速度与节省经费,只盖杉皮杉板的房子作院舍,各占地约50-100亩。挑选的人很有眼光,四个地方其中的两个现在都是旅游风景点,一个是古村落,另一个是破败的道观。该道观有点来历,乃道家擅封天下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的“抱福山”,有千把年的历史。盖道观的人叫廖冲,此人中了老子的毒害,不去为人民服务做公仆,却辞职回山修仙,最后玩辟谷玩死了自己,留下几间破房子可以利用。

吴菊芳同学很喜欢连州这个地方,夸奖说此地山川秀丽、物产丰饶、民风淳朴。吴菊芳同学真是客气,谬赞而已。山川秀丽解放前也许可以说得上,解放后经过主席的大炼钢铁运动,几十年都没喘过气来,现在的山川,很多还是和我的脑袋一样——光头。物产丰饶也很一般,第一分院在一个叫星子镇的地方,山间盆地,良田沃土,确实不错。但周边山上的几十个村子就没米吃,长年得用番薯玉米当主粮。而民风淳朴不淳朴就更难说了,连州人里,就数我最好心眼,大家看我淳朴么?

收罗难童的人员由省政府派人跟着土匪张的便衣队深入敌占区执行,其中有不少成员牺牲在被逮捕或与敌交火中。与土匪张、阿聋这些政客相比,这些牺牲的烈士才是不朽的光荣,他们可没有什么长远打算,即使有什么利益也匀不到他们头上,仅仅听从一句“保留民族元气、延续我们血裔”的简单口号,他们就赴险趋死,乐如还乡。最应该记住的,是这些牺牲的人。

战时物资供应无一例外是紧缺的,吴菊芳同学确实为了难童营养不良而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连州牙刷厂平时收购牛骨做牙刷柄,她去把牛骨全部借回来,加黄豆煲牛骨汤,把附在上面的肉沫,骨头里面骨髓油脂及营养用老火煲出来后,再捞起牛骨还给牙刷厂,难童们每人每餐分得黄豆32粒,老火牛骨清汤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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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08 22:58

怎么不立即显示?我还以为没贴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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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10 12:16

11、粤盐湘米两得宜

历史上广东是个缺粮大省,这点很多人包括广东人自己都不知道,印象中岭南气候炎热,同时拥有鱼米之乡之称的珠江三角洲与潮汕平原,稻子一年两熟;琼崖地区更是可以一年三熟;其余沿海之地也尽是肥沃的沙田,一到秋天,谷熟鱼肥、真是物华天宝的好地方,老广们每餐都吃白米饭,而且还要吃一半倒一半(喂猪)。

这里面的误会太大了,其实清中叶以来,广东每年都得大量进口越南的占城稻。原因无他,人多地少产量底,加之风、水、虫的灾害频繁,怎么可能够吃?

日军占领潮汕、广州、高雷、琼崖后,沿海产粮区尽沦敌蹄,人们无心生产,生活不断恶化,农业生产力急剧下降。屋漏偏遇连夜雨的俗语在1943年,乃是广东人盼都盼不到的事情。自42年入秋以来,整个广东久旱不雨,致使晚造歉收,43年灾情最严重的时候,潮汕地区、梅县地区、五邑地区各饿死数万人。人民只能靠挖野菜、树皮充饥度日。

沦陷区的灾情之严峻,急得阿聋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很快就成了前后全光的地中海。据吴菊芳同学说,那时他每天累得回来都不想说话,只是默不吭声地喝稀饭,瘦得成个道友(鸦片鬼)咁款,不足一百斤,那里还象个省主席。

阿聋根据实际情况立即向中央及周边省份求援,准许粤人自由入境采购粮食,要土匪张、稍牙仔从湘桂赣三省调粮入粤120万石,同时从余汉谋的军粮份额里急调出4万多石开粥棚,施粥以古例为准,插筷子不倒,筷子若倒,主事者就地处决。

广东历来产盐,而湖南没盐多米,阿聋与哨牙仔商量,除了中央下达给九战区规定的支援任务外,用粤盐再多换点湘米。哨牙仔瞟了瞟阿聋,一副孤寒地主怕上当受骗的样子,阿聋骗他的感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什么东征北伐,粤桂战争时的事情就懒得提,只说抗战爆发后,从罗王寨到万家岭,那次阿聋不是抱着石头也要榨你三两油的劲头,从他手上诓去不少枪支弹药。稍牙仔冷笑两声说“阿聋,你味以为我唔知你响度扮死狗博同情,有乜景梗你老实交代,唔系就冇计卿。”(阿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可怜博同情,有什么阴谋你老实交代,否则什么话你都别说了)阿聋一楞,他老觉得自己是个老实人,为国为民呕心沥血,没想到在兄弟的眼里,却是个充满阴谋诡计的家伙。满腹委屈之下,阿聋哽咽道:“伯陵,此时此刻,三千万广东父老挣扎在死亡线上嗷嗷待哺,我仲有乜春景梗?”他一哭,稍牙仔更不相信,借口去屙尿,跑了个没影。最后没办法,阿聋电告南宁,搬出土匪张做担保,稍牙仔才勉强同意。

于是沉寂了多时连州至湖南宜章的挑盐驿道又再热闹起来,壮丁们来来往往地担盐去,挑米回。过了一段时间,看不出阿聋有什么诡计的迹象,稍牙仔突然反应过来,盐什么时候不比米贵?现在不趁阿聋病多占点便宜,等他缓过气来才去敲竹杠就晚了。于是严令搬空一座座的谷仓与阿聋粜换。结果湖南盐价下来了,却发生米荒,搞得民怨沸腾,整个湖南都说薛长官只顾广东老乡吃饭,不管湖南人死活。

从周边省份搞了几批粮食应急之后,阿聋下令不分敌占区与控制区,只要不是伪职和汉奸家属,一律通过地下途径低价发放救济粮。同时控制区内立即开荒种地,种不了稻谷也要种玉米番薯等杂粮。通过各种措施的努力,1944年新造米上市后,大家终于有饭吃了。

12、黯然辞职

在中国的政治传统就是喜欢内斗,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要搞搞笼里鸡,习惯思维,无可奈何。日本人都打到家里来了,大头鱼的系统,还要借助7战区的名义,整天和阿聋的省政系统内斗。

1939年的广东,军令政令都推行顺利,土匪张、阿聋两人十几二十年在一个锅里吃饭,许多事情根本连眼色都不用打,看对方动作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弥补配合,那一年广东民心士气大振,舆论甚至喊出了反攻广州,把日本仔打出广东的高调。这就犯了蒋阿拉的大忌,在蒋看来,日本人迟早都会玩完,张向华、李伯豪在广东朋比为奸,党同伐异还要对抗中央,如此下去,粤省还不是从日本人的手里转落在他们手里,那还了得?遂把刺头土匪张调去广西,同时扶持大头鱼系统与阿聋别苗头,后来看阿聋凭烂赌光的支持兀立不倒,借着豫湘桂会战再把烂赌光也调去广西,没了军队的支持,阿聋在广东终于垮台,被大头鱼挤走。

也不能说大头鱼本人不识大体故意和阿聋搞内斗,很多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上位者受制于团体利益,做出与意愿相违背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在土匪张与阿聋的回忆录里,从来看不见他们对大头鱼个人品质上有什么偏见,多言其人温和恭谦,老成浑厚。大头鱼的回忆录我没看过,反倒是他系统下面的一些人,对土匪张、阿聋多有不实攻击之辞,令人反感。比如说阿聋盗卖军粮,私分库盐,还拿县长做人情,其施政手段,就是千方百计巩固省府主席宝座。七战区的机关报《建国日报》,经常对省政府吹毛求疵不说,还造谣生事,今天说阿聋辞职,明天说阿聋调离。但大头鱼一见阿聋就满脸推笑,曾很认真地说:“伯豪,你系我部下,我死撑你嘎。”但以李煦寰为首的一帮部下,就是看不顺阿聋,非要把他排挤出去,好让自己派系的人出任省长。其实李煦寰也不是什么坏人,大头鱼对陈济棠反水,便是他哭劝国家经不起折腾的效果,感动了大头鱼。他和阿聋事事别苗头,搞得大头鱼无可奈何,只能由得了他们。

45年1月22日,曲江沦陷,大头鱼带着7战区司令部从韶关逃去和平,10日后拔腿又逃至江西龙南,当时连阿聋的省政府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大概大头鱼感觉,这样“躲猫猫”才叫躲得成功,躲得严实高明,连省政府都找不到,他妈的小日本有本事你就来找我。一直到3月8日,通过重庆电台转告,阿聋才知道那帮乌龟躲在龙南,到6月日军逼近龙南,大头鱼又是不告诉省政府,“躲猫猫”躲到寻乌公平镇。在这个期间,7战区司令部还剥夺了省政府的权力,擅自撤换南雄县长,所有政府指挥的地方部队,全部交由军方指挥,今后国库、省库收入,实征实收的田赋商税,没有军令不许动用。

如此一来,阿聋便没办法干这个省长了,官司打上重庆,蒋此时知道日军即将over,广东还是交给听话的大头鱼合算,便袖手不管。可怜的阿聋,苦心经营广东7年,活人无数,万家生佛。却因为兄弟土匪张,烂赌光此时在广西鞭长莫及,稍牙仔败退湘东南,与大头鱼互为倚背,不便相助,便被逼辞职,调任三战区副司令。

不过现世报来得快,他辞职没几天日军就投降了,土匪张带着大军回到广东,着实帮兄弟出了口鸟气,借口惩罚大头鱼的十二集团军7年前不战丢失广州之罪,因此一律不许进广州,而在惠州曾略作抵抗,那就去惠州接收日军受降。弄得大头鱼派系上下哑口无语,暗地里咬牙切齿大骂土匪张行事乖张霸道,匪性不改。

晚上还有一章,给阿聋收工。另大家帮个忙,我比较注意自己行文的幽默程度,如果以十分为满分计,请大家留言的时候,打个印象分,最好说说那个地方你笑了,让我心中有数,用什么方式表达幽默效果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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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10 17:01
20020612

我不喜欢和人吵架的,解决不了打架,吵架没意思。纵使纷纶也寂寞连陈济棠和李济深都还没搞清楚,就在这里12345了,你仔细去看看《杀胡谦》就知道了。他是典型广东人说的“识小小,扮代表”,这样水的历史资料积累,谁有办法和他扯?

MissXiaoliang

你真是神仙,我基本看不懂你在说什么。

茅屋里的月亮

洗澡是心理需要多过生理需要,我看心情吧,记得韶关那年大雪纷飞,我在那里读高中,两个多星期没洗澡,好像也没什么感觉,只是不敢去闻裤裆。

桥头好大一棵树

是阿,讨债不顺利,心情自然不好。

zhangkunhua

准确说是5月30日上午,与邓——小——平一起接见。

流_浪_之_人_

我初中起一直短发如光头,习惯了,长过一厘米就头晕。

养成飞刀

我不认识陈教授,他也很能胡说八道。连州美女不多,偶见一两个算你有眼福了,我感觉韶关美女比较多,口水。遗憾没搞几个。

呆若木鸡2009

偶然一两句我就不翻译了,要是长一点的,我才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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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10 17:03

13、落幕南天

抗战胜利后,阿聋曾短暂地担任过浙江的绥靖公署主任,内战的炮声此时零星响起,他便抱着躲开是非之地之心,借口去美国治疗耳聋跑了,前前后后呆在美国三年多,认识了一大帮广东籍的侨领侨团,为他以后在美国开餐厅为生打下了基础。

人与群分,物以类聚,乌龟王八喜欢一起叙。基本上没人知道,阿聋与小诸葛的私交其实很深,阿聋曾说过:“天下唯白总座最为知我。”可见两人推心置腹,堪称莫逆。阿聋在美国滞留的时候,一直与小诸葛函电来往,曾代表桂系与美国参议院的院外集团经常接触,俨然就是桂系在美国的代表,当时美国也企图让桂系取代蒋记派系执掌中国.

49年初,阿聋从美国回国,与李、白商量后事,当时李、白打算抢海南岛作为巢穴,但又怕广东人反对,便准备推阿聋出来任海南行政长官。没想到任命刚发布,就遭到广东CC派发动的反对声浪。阿聋一看不对劲,转而出任国民政府参军长,把海南岛让给烂赌光,结果在CC导演下此事又流产,最后海南落入了政治僵尸陈瘟猪(陈济棠)的手中。

参军长是个闲差,而当时国内形势风云跌宕,无事可做,继续参闲军,阿聋觉得自己都呆发霉了,很想在党国落幕前,尽最后一把力气。此时刚好孙科内阁垮台,换了何甘草出任行政院长,何平时依傍蒋阿拉,一直在南京高居核心位置,可如今政府南迁羊城,轮到他要看粤桂系的大佬们脸色了,为了安抚粤桂系,便任命粤系干将阿聋出任行政院内政部长。

阿聋对内政部长是有一番想象的,表面上看起来内政部是个清水衙门,但新的分配方案出来后,内政部的餐桌上,多了两盘肥肉,归入了社会、卫生两部,掌握了大批的美援物资,其次内政部还有4000个名额编制的警察总队。更令人欣喜的是,中统此时改名为内政部调查局,划归他管。阿聋心里大喊这次捡到宝了,他是深知道特务作业有特殊用处的。走马上任后,立即安插亲信张益民任调查局副局长(张曾在抗战期间任乳源县长)。张益民的大佬张导民便是阿聋的铁杆亲信,抗战时期被任命为省政府财政厅长,但张的真实身份是军统人员。除此之外阿聋还与广东保安副司令周游、广东军管区参谋长兼政治部主任黄铮、三青团书记李国俊等军统在广东之代表人物搞得烂熟。他还曾组织过一套人马搞敌伪情报,这部份情况我查不出来。不过文革时期,曾有过一个“力行学会”的冤案涉及到他,当时革委会怀疑“力行学会”是阿聋为美国人收集情报搞的小组织。

1946年夏天,吴菊芳同学从美国回到广州,邀请了原儿教院上层人员到番禺学宫(现在的广州市图书馆)西斋叙会。那天到会约二十人,其中有些是出于长久未见面来凑热闹的。吴菊芳趁兴提议说:“搞个‘力行学会’,让所有参加过儿教院的人都参加,大家在生活与工作上互相帮助。”这当然得到一致附和了,接着在番禺学宫的西斋门口挂上个“力行学会”的招牌。其实所谓“力行学会”,只是说说而已,后来随吴菊芳又去美国不了了之,力行学会整个过程其实都是无纲领,无组织,无经费的三无团体,不料在怀疑一切的文化大革命中,数以百计当年曾参予儿教院工作的人,大都因为“力行学会”这四个字被怀疑是特务,因此受尽折磨,饱尝了牛栏牛粪的滋味。

淮海战役前后,粤桂系非常期待美国佬出面扶持他们,与中共划江而治,再搞南北朝。苏联人也很期待这个结果,曾一度吓唬中共说,打过江去会引起美国干预,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到时候美国佬在中国爆两粒原子弹就麻烦了,企图阻止解放军渡江。好在主席英明不信邪,没尿苏联人的馊主意。二十多年后,李猛仔在美国混不下去,便跑了回来。他回来后曾说过一句让我百味交集的话:“好在没实现划江而治,否则我就是中华民族的历史罪人”。在划江而治这点上,蒋阿拉比他看得远,蒋曾对蒋经国说,别人想划江而治,我不能,我不做历史的罪人。这也是李猛仔怎么都搞不过蒋,多年来一直屈居其下的原因。划江是没和平的,其结果就是中国分成南北两边,在美苏各控制一边的情况下,大家再打上个几十年,再死上数百万中国人。

1949年4月20日,阿聋南京听到炮声,对身边的人说,看来美国是不会插手了,大家散吧。

阿聋回到广州后,开始为粤桂系联防西南大肆活动,他坚决反对把各部会迁台,声言中央政权不应该离开大陆,同时竭力反对蒋阿拉重新出山。7月,蒋阿拉飞临广州,亲自发号施令,蒋桂冲突开始表面化。蒋授意当时任省主席的稍牙仔威胁行政院,勒令各部立即迁台,还试探找立法院开会,要求蒋重新复行视事。而粤桂系这边也不甘示弱,联络云贵川的军政首脑,力主迁渝,让重庆再作陪都。同时有制造舆论,声言总统下野后不能复任,双方你来我往,狠命死掐。而解放军过江后只管闷头猛冲,巴不得你国民党继续互相死掐,他乐得看热闹而已。

此时的阿聋上串下跳,表现得十分活跃,但突然又没了动静,躲在新河浦的家里做宅男,家里也调集了几个吴川籍的警卫。据说蒋阿拉看阿聋这样嚣张,气得拍了桌子“娘希匹,李伯豪无父无君,他有几个脑袋?”阿聋收到风声,顿时吓得偃旗息鼓,差点打算跑到衡阳小诸那里出任兵团司令。直到蒋阿拉走后,他才又活跃起来。

长沙解放后,战局急转直下,粤桂马上面临解放军的直接攻击。李猛仔是不想打下去了,反正他和中共又没什么牙齿印,投奔过去后,共产党还能短了他好茶好饭?小诸葛则是主张干倒底,没办法,谁叫他在35年红军路过广西的时候趁火打劫,俘虏了7000红军。这下风水轮流转,人家翻盘了,投过去就是人为砧板,尔为鱼肉了。阿聋比较醒目,这个时候小诸葛是掌军的,和他关系又铁,当然是支持白总座打下去的意见了。但回过身来便派亲信联系李和尚,假装写信和他讨论国内形势大局,于是两个假和尚一个打算投石问路,一个打算再立新功,一来一往,纵论起天下大势。

10月10日,国民党的双十国庆,广州易手。阿聋当天下午飞桂林,之后再到重庆,与几个过气军阀整天摆龙门阵,商量救国大计,茶水倒是喝得大家排队去屙尿,但办法还是没有。战既不能,和又不甘,确实进退两难,智穷力竭。11月中,解放军长驱进川,接着蒋阿拉又跑到四川布置最后的战局。这个时候蒋与李猛仔是势成水火,王不见王。李猛仔、阿聋见无法再呆在重庆,便经由南宁逃往香港,发了一封痛骂蒋阿拉误国误党的电报后,大李与小李,携带行李同机飞往美国。

阿聋在日记里曾记载这段时间的心情言:“回首国门,真是泪落衣襟,当日陇海、南浔鏖兵之壮烈,所得代价几何?死者固不瞑目,生者亦无以为活。”

去美国后,阿聋与吴菊芳同学开了个餐馆,吴同学升任总经理,阿聋沦为跑堂伙计兼账房,两夫妻扎扎实实地自食其力,变为普通侨民。比起很多失意政客和落魄军阀,他这种做人做事的作风,真是有云泥之别。

09、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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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13 01:29

吾志 政治八股害死人阿,浪费了多少资源。

左道旁门遁甲 不是,我考不上,我是流氓学生,三流学校的差生。

游骑兵大马甲 李猛仔吹牛,战略方面他从来都不是正哥的对手,该事资料我取信郭汝瑰的《抗日战争正面战场》,我认为这是大陆方面迄今为止最为公正的抗战历史。虽然在细节上还有瑕疵,但算是不错了,郭将军为她早年的袍泽重新树碑。

上页有位朋友不知当年保定军校之牛。有个“战犯”曾回忆,一帮黄埔将领被俘后在共军学习班里大侃各自资历,战功。旁边一保定生一咳嗽,都不吭气了。谁写的?沈特务?

当年国军26路军起义编为红5军团。该军团第一看重的是日本士官生,,第二是保定生,三流的是黄埔生。红军向5军团里面掺沙子派干部,就专选些些保定生,士官生。红军当时专业人才也还是大大滴。

你拿名单出来,否则我不信。

流_浪_之_人_ CC在广东的代表不是一线人物,很多上不了档次,但基层实权在握,CC是有兵无大将的政治牌,他们的政敌“政学系”刚好相反,有将无兵。我一下忘记了CC在广东代表的几个人名。以后补。

呆若木鸡2009 标统兄能不能搞个演员表出来 比如:土匪张---张发奎 马骝鼐---蒋光鼐 你看前面吖。

衣冠复北 我以为语言无非是工具,是意义的载体,往里面加种族、历史、人文及意识形态,我都觉得需要小心行事。也许今天的语言有很多毛病,但有个俗成约定的习惯,强行去改成本很大,慢慢改掉一些不适合地方就好了。什么东西,一旦需要刻意的保护,我觉得差不多该让他消失了,比如京剧。南六语我觉得也是如此,毕竟语言的本质为了我们更方便交流而不是更困难地交流。

江浙返工救国军 打不过也要打的,不能没有气,一命博一命博不过,那就三命博一命或N命博一命。有些事情是一个民族的底线。没搏命血性的民族很让人鄙视的。迟浩田说过,在山东十几个日本兵拖两挺机枪,七八支步枪,就可以控制一个县,让他难受了一辈子,我深有同感,山东人还老自吹山东出好汉。呵呵!

MissXiaoliang 你要同稣哥较非,紧有志气?我同拒唔多熟,帮你唔倒添。明年2月,去边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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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15 15:20

流_浪_之_人_

我在外地,高佬的资料没拷尽手提,这几天没办法写,等我回到广州吧,马上写。

南宫得壹

谢谢捧场

衣冠复北 还买什么,网上多的是电子版,你找不到的话,告诉我,我传给你。

lowerpin 谢谢,我不是搞策划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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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15 16:01
阿七,我欢迎你的回帖。

穷的兵不一定必然能打,否则非洲人可以征服全世界了。

抗战时期广西累计出兵有100万,战死50万。这个数字你考虑清楚,出两个人,死一个。证明什么?只能证明广西军官无能的。广西累计出兵有100万有可能,伤亡50有可能,死50万不可能。

广西仁人志士不辞劳苦,在广西、在广西士兵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在全国范围内搜寻抗战士兵长眠的坟茔,有的找到了,有的暂时没有下落,有的下落有了,但是结果很凄惨。

先把桂林战役的墓园恢复再说,好像给一个果园占了,墓碑扔得到处都是。

总的印象来说,国人对广西人的印象不是很好。

我个人没什么偏见,但你问问广东警察,看看那个地方的人最手黑,最没人性。

说到划江而治,不是蒋校长的战略有多高,而是蒋校长的嫡系部队要么被中共彻底灭了,要么就是被打残了,当时整个华南,算得上主力的只有两广部队了。没有了自己的嫡系部队,划江而治之后,蒋校长还有什么资格说话?他本人的位置摆在哪?两广将领肯定不尿胶校长的!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问具体情况的,只问历史后果。其实话说回来,假如真的划江成功,你觉得老蒋夺不回大权?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对任何地方的人其实没成见,我只对个人或团体有意见,你能找出土匪张带出来的人,有那个是置国家民族前途于不顾的人?有那个是贪污腐败的?我之所以欣赏他,就是他的团体相比其它团体,人品与爱国心都要来得过硬,也都更有志气,那股宁折不弯的纯正军人品格,虽然他们是失败的团体,但他们就是失败在不够卑鄙厚黑。

广东人对广西人有歧见,源自民国以来,好几拨军阀占据广东,为祸广东。这些历史你不会不知道吧,作为情绪上的反弹,广东民间不喜欢广西人,我觉得是情有可原的。廉钦两州,55年划给广西,只换了个怀集,88年广东想要回来,广西不给,但又不好好建设利用,今天好像廉钦还是最穷的地方之一。廉钦人心里怎么想,你知道么?要是廉钦给还广东,你觉得该地区经济实力会不会提高N个档次?

但我个人还是觉得廉钦留在广西,在地缘经济上说,中央决策是对的。给广西留出海口,有帮助于广西经济的发展。这就是我一个广东人的胸襟。现在的情况,广西政府有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意思,无非是生气廉钦人不大把自己当成是广西人,小心眼要整这两个地区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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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15 20:09

阿七:

关于蒋阿拉战略那段,我是这样认为的,很多事情,其实到一定位置的人都看得明白,但能不能去做,不同位置的人就有不同的信息掌握,有不同的压力,有时是非不为也,而是实不能也。

就历史给我们的印象,CP与GM,在民族利益与本党利益相冲突时,那个党派会考虑自己多点?同时在蒋毛身上,在民族利益之前,你感觉谁做得更好?在我看来,是蒋做得好,自觉服从于民族大局,而毛更多是考虑党派前途。

有这个做前提,那么对蒋的诸多历史责任只能说他范技术性的失误。战略上举棋不定也是考虑事情的程度不一样。

广东人现在都忙着赚钱,很少有人停下来沉思历史的,别和老广谈革命,除非妨碍他们发财,或者国有大难,平时他们叼都不叼历史,或者只在心里过一下。你不知道,珠江三角洲地区,你和当地人谈《人民日报》他会惊讶地反问你,还有这份报纸阿?问他上次看中央台是什么时候,他肯定想老半天想不起来。

警察那段我是听我同学说的,他们在广州办案,看手法就知道是广西人干的,特别没人性,手段很毒,基本是钱也要,命也要,还要虐杀。别的地方的人,一般要钱不要命。

我和你一样,对地方没成见,只对具体的人或事有意见,这点我们不用再说,我连自己老家都骂的人会有什么地方主义,我曾有一篇《闲话连阳》,用语刻薄,几乎让我成为连州论坛上的公敌。

专门来刷分

迟浩田那话我也是在网上看的,没看过原文,好像说原文是中国近代三次崛起的机会都被日本破坏。你搜搜看。

十几个日本兵就可以控制一个县,应该是在汉奸横行的华北,你的算法不对,南方受近代革命教育比较深,国家民族意识比较深入民间。所以不是那么容易屈服。而北方也许战乱太过,老百姓麻木了,基层的百姓国家民族意识不是那么浓厚。你看南京人虚弱到什么程度?怎么不想想反正都是死,博命又如何?排队引颈待戮,我觉得日本人杀完还要说,看哪:那些支那人!

我们村那时有好几个当兵回家的,包括我祖父。真要有心杀敌的话,10支鸟枪,搞不死三个日本人?而且还是45年的兵。换我在村里,就算他们是变形金刚,也要挖坑埋他妈的。关于有些话语攻击地方,我也是怒其不争而已,不要否认我们这个民族很多人是怯弱的。缺乏那种“有前冇后,打死罢就”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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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18 14:08

广东十虎之——奔雷虎:蔡廷锴(一)

1、阿炳的童年

高佬蔡与阿跛一个粗鲁少文、一个阴湿奸巧,但两个人又搞得烂熟,说穿其实不奇怪,都是自幼受过后底乸(继母)的虐待,同病相怜的缘故而已。两人一喝多就醉熏熏地互相搂着诉苦,阿跛泪眼婆娑说自己小时候从不敢添饭,每餐只吃一碗,整个童年未尝食过一餐饱饭。高佬蔡就说你自己戅居怪边个?你唔知道装满饭之后放落地下用脚尖踩实,再装再踩,跳上去踩,反复三次,咁就一碗变三碗,冇话食饱饭,撑爆肚都得!你个猪兜有饭食你都唔识食,我就餐餐番薯粥,捱到成条梗咁,味仲比你阴功?

年近半百时,高佬蔡还记得六岁那年,家里除了农忙那段时间,每天中午煮一餐饭,割完禾后又开始捱番薯粥了,吃了几天后,他忍无可忍,便对母亲说:“阿嫂(罗定乡间,有叫父母为哥嫂的风俗),隔咁多日,点解咁孤寒唔煲餐饭来食?”他母亲很不高兴地数落他:“你个衰仔吖,咁阔佬?有粥你食仲嫌三嫌四,食晒啲谷米,出年粥都冇得你食,你去乞食咯”高佬蔡郁闷之极,怎么也想不明白母亲点解咁鸠慳,连煲餐饭食都唔济。

以前看高佬蔡自传只是查阅资料性质,看他对几个历史事件关键点的叙述记载,这次想彻底弄明白他性格的形成原因与政治取向的潜在理由,才去仔细去阅读他的成长过程。坦白讲,那是让我惊讶的过程。他描述童年与少年在罗境家乡那些清贫又温暖的生活,文字竟然是如此的优美凝练,璞玉天成。流露出人生大起大落,壮志难酬后一个中年人世事洞明的平静,这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笼罩着淡淡的忧伤与辛酸,读来真是体会到“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他在写作上的才华让我想起了新凤霞,读书不多却描绘精确,不矫情不夸张,就像对着朋友娓娓而谈,其文字的质感,却比许多所谓的作家更真切诚恳,就像一册漫长而又舒展的水墨画卷,墨痕淡淡却神韵自在。

他文字间流露出来西江流域一带的乡村生活用语,更是令我激赏不已,那是最纯正的古粤语,读来倍觉亲切熟悉。其实何止于此,他童年的生活与劳作,本身就是粤西大地每个乡间顽童的真实经历。在这过程中,可以看见一个乡村少年与命运苦苦搏斗的熟悉身影,我们在过去、今天、乃至将来,都将会不断看见这些身影隐约闪现。这些从山间原野上走出来,从被剥削被欺凌的泥尘里脱颖而出的英雄豪杰,在燃烧自己的同时燃烧历史,让我们这些庸人,时时可以英魂入梦,嫉妒地瞻仰着他们壮丽的一生。

乡村里往往有一些极为聪敏好学又仗义蔬财的人,高佬蔡的父亲便是这类农民中的英雄。凭着农闲时看几本破书,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中医,兽医,看风水,另又拜师学会了裁缝。平时几味草头药行医乡中,虽说治不了大病,却也没把人医死过,故极得四乡村民尊敬,逢年过节,家里便堆满了乡民们遗赠的食品。时清末甲午战败,中日签订《马关条约》,中国的财富被帝国主义疯狂掠夺,乡村经济更是凋敝萧条,即便高佬蔡父亲父亲身藏四把谋生镰刀,使出浑身招数,家里仍然过的是镇守边关,食餐忧餐的生活。他的母亲生下四弟才几天,便挣扎着起来下地干活,饶是家人如此做牛做马,阿炳的童年还是过得半饥半饱。十多岁之后,高佬蔡开始跟着父亲认草药学裁缝,因天资过人,几个月便出了师,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结果乡民无论是人病牛病或是做衣裳都叫他去(便宜点),他的父亲反没人请了,真是教会儿子饿死老子。他没说自己学看风水,但我估计肯定学了,没好意思承认而已,否则又加多一个绰号——风水蔡。

高佬蔡的乳名叫炳南,村里的顽童叫他阿炳。阿炳自言六岁开始记事,印象颇深的是清明去挂纸(扫墓),看见隔邻山的地主穿着长衫,戴红须帽,骑马坐轿来,自己走路就累个半死。他向父亲提要求,明年咱们也坐轿骑马来,其结果自然是被喝责。但阿炳几十年后,尤清楚地记得父亲当时的话语“第日你大个仔后,要落力做世界,就可以骑马坐轿来拜山了”。另外一件事情便是拜山回到家就撂倒在床——发烧出麻疹,他母亲煲了一煲虾米粥给他喝,他与家姐两个人欢天喜地的躲在厨房里一起喝,他还记得姐姐喝虾米粥时的微笑。

端午节到了,父亲去圩里赊米两斗、猪肉半斤回来过节,母亲却嫌米贵,不舍得做顿干米饭,去菜园摘了些豆角回来与米饭一起煮,这种煮法,乡间叫豆角饭。如果加番薯,就叫番薯饭,别的还可以加芋头、葛薯、玉米、南瓜,以节省谷米。姐弟几人从清明到端午节,此次每人才分得一块瘦肉,阿炳说叼佢老母还没吃出肉味,佢细佬撞了他的后背一下,一不小心就把肉吞到喉咙里,急得拿手去抠出来,再嚼十几下才尝到肉的滋味,真是危险啊!差点就不止三月不知肉味了,下次吃肉基本上要等到八月十五,距离端午,又是三个多月。吃完饭后他斜坐在门槛上,舒展开身子,扯了根草梗从牙缝里剔出肉渣,细细地用门牙切磨,闭眼又回味了一番。

但半饥半饱的生活,却没妨碍他的个子的窜拔,他长得比一般的小孩都高半个头,那年他与几个平时一起玩水玩泥沙的兄弟去看龙船,回途时路过别人的寨子,被几个年约相仿的儿童拦路邀斗,他们不甘示弱,箍头揽颈就滚倒在地,把对方全数推落沆(小河)才罢休。(这种莫名奇妙的烂架我打过N次)

头造禾时候阿炳吵着要吃饭被母亲痛骂一顿。到了那年秋天,晚造禾熟,田垌里一片金黄,母亲发了一把镰刀给阿炳,要他跟着去学割禾。1897年秋天,阿炳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农耕劳作,右手握住镰刀,左手收拢稻梗,镰刀对着稻束离泥地近处一拉,周而复此。这换得母亲每天煮一餐干饭犒赏。割完稻子,母亲、姐姐马上又开始忙着套种冬小麦,此时不用他再下田,跟着父亲在地堂晒谷风净,赶着把大部分的谷子挑去给地主交租,因为怕地主收田,佃农永远不敢欠租得罪地主。

麦种了,租交了后,母亲与比他大三岁的姐姐,又去给山大王去剃头——割草,一是留着自己家烧,二是挑到砖窑去换点油盐钱。他只能在家抱着拖鼻涕三弟达锴,坐在门楣上,看着蓝天远山发呆。偶尔把弟弟往稻草堆里一扔,与邻家顽童一起放纸鹞,放孔明灯。有次没找着纸,就把父亲的药书给撕去,结果换得一顿痛打,他说父亲从没有过那么愤怒,老鹰抓小鸡一样逮着他,拿竹枝抽得他满院子跳舞,他想向母亲求援解救,但母亲却在边上微笑说:打得好,边个叫你咁百厌(调皮)?

冬天到了,没有棉衣穿的阿炳只能套着三件单衣,终日忙于与邻童一起拣些干柴枝在野外放火焙暖。再把烧红的草灰与炭烬放进火笼,撩开衣服前襟,把火笼放在衣底内取暖,问题是火烤前胸暖,可风吹背后寒,真是不知道该顾前还是顾后。

过年了,父亲从圩上买回香烛纸钱,祠堂里也劏猪分肉,母亲就杀鸡拜神,村里一片繁忙欢喜的景象,大年三十,一家人围桌而坐,不但吃干饭,还有瓤豆腐、白切鸡、卤猪肉、煮粉丝,一年四季勤力苦做,唯此天最为高兴、、、、、、阿炳最喜欢的年夜美食,是冬蚝煲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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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18 15:33
衣冠复北

童年少年的事情基本不假,在肇军时代开始我就不敢保证了,你看的自传不知道是不是46年的版本,还是82年黑龙江的再版,再版的很多地方有删节,把还把某某党的称呼换成不良份子,很多地方明显衔接不上。

冬蚝煲猪肉?

冬蚝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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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0 00:24

2、少年阿炳

1、娘死

1900年,阿炳的父亲趁着年景稍微顺利,一股作气地还清了娶阿炳娘时欠下的贵利数,家里日子过得没那么压抑了。于是挑了一担谷,两斗白米,两百个铜钱作为书金学费,把阿炳送进了邻村的私塾。

跪在一副被烟薰得又黄又黑的孔老二画像前,邻村的老夫子翻开一本线装书,用满是黑垢的指甲掐着里面一行字,逐个教阿炳念“幼而学,壮而行。上致君,下泽民。杨名声,显父母。光于前,垂于后。”念完后,开蒙的手续就算完成了。从此之后,阿炳不再是乡间无知懵童,而是束发受教,乃圣人门徒。

老夫子管束颇严,背不出书打手心,认不得字画黑眼圈,打架罚跪。阿炳自知家贫,缴纳书金时父亲痛苦扭曲的表情他记得清楚,故极为珍惜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加上天资聪明,总是次次背出,没被老夫子的戒尺敲过。他每天放学都去放牛割草,农忙时节,一如其他乡村少年,照样割禾插田,日子倒也过得平静喜乐。这年又是风调雨顺,多收了三五担谷,父母还给他定了门亲事,十岁不到的小屁孩阿炳,居然也有了老婆。生活虽然还是清贫如故,番薯粥还是那么难吃,但一家人互相依靠,齐心协力地劳作,精神上却是很快乐。

1902年暮春,粤西突然瘟疫流行,波及罗境,邻村数人染疫,三几日便让阎罗收了命。一天他的母亲在菜园劳作中突然不适,回到家便躺倒在床上,在外给人看症的父亲连忙赶回来,忙乱一通后把药灌下去却不见效果。此时他母亲已经怀孕九个月,担心一尸两命,又再服药催生,没想到婴儿出生却立即气绝身亡。第二天阿炳的母亲自知不行,把他们姐弟四人叫到床前含泪逐个抚摸,恋恋不舍地说:“我的病好唔到了,但你哋仲咁细,我点去得安乐?你哋以后要听教听话,生性做人、、、、、、说完长叹数声,34岁便长辞人世。阿炳姐弟四人,抚尸痛哭。几十年后,阿炳行文写到那天母亲下葬完毕后,四野暮霭沉沉,寂无人声,唯夏虫唧唧,如泣如诉,突然令他心如刀割,酸苦难当,当即哭瘫在地。

母亲死后,他父亲很快又娶了个后底乸,本想多个人手干活,照顾年龄尚幼的姐弟四人,不想这妇人好吃懒做,对其姐弟视若路人,整天打狗骂鸡,稍不如意,或罚繁重农务,或不给饭吃。这便激起了他倔强反抗的意识,有理则受,无理则抗,但年幼力小,如何能事事与其相抗,徒然多添皮肉之苦而已。在后底乸的唆使下,阿炳的父亲停了他的学,驱使其姐弟上山割草换米,姐弟俩时时念及母亲在生时的温暖,只能躲在山头草密处相对而泣。阿炳因从小缺乏温情,从军后很长的时间里又受到陈济棠忽视与排挤,而阿跛却对其不错,把他送去讲武堂读书,并一路提拔其做到团长,他在心目中便认定了阿跛是再生父母。所以在宁汉对立,阿跛逃跑投蒋后,新长官土匪张无论对其如何坦诚以待,在阿炳的眼里,土匪张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后底乸,所以始终难于与土匪张团伙合群埋堆。

而捱苦越多,其心志性格便越加刚强,繁重的体力劳动,并没有摧垮他的身体,反让他高大强健,俨然一乡间野蛮少年。有次族人惹下了官司,衙门的官差来抓人、抄家。次次来都要大吃大喝,索要差旅费。有次竟然要拖阿炳家的猪仔去做烧乳猪,平时撒泼凶狠的继母此时吓得发抖,躲在屋里一声不吭。反倒是十三岁的阿炳,拣起砖头投掷官差,还抄锄头要与官差搏命,官差倒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就把猪仔放了。经此一役,阿炳愈加心横胆大,感觉这个世界,只要你不怕别人,别人就开始怕你。于是对后底乸开始不放在眼里,心里想大不了一砖头把她砸死,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少年阿炳的精神开始获得自由,继母再也不能给他压抑感,他对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也有了初步的感悟与理解。心有所悟之下,他对耕作犁耙田更是勤力,盖因心疼姐弟,不辛勤劳作,无以换钱度日。那年,他才13岁。

此后,他便开始跟着父亲学裁缝与兽医,如是一年,居然可以收徒谋生,独立持家。好像小宇宙爆发一般,连他都奇怪自己的能力。他因此发誓要靠劳动致富,抚养好两个弟弟成长。如果不是时世动荡,后来改变了他的命运,这样一直下去,罗定也许少了个将军,但会多个乡村土绅,成为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有空就去开开人大政协会议,领一块“先富光荣”的牌匾回家。要不就在五十年代的土改中被没收一切财产,拖出去乱棍敲死。

2、姐嫁

15岁那年秋天,与他相依为命的姐姐出嫁,嫁妆是他一手置办下来的,虽不如富贵人家丰盛,却也是大小衣服几十件,而且件件是他亲手裁缝精制。母亲去世后,父亲颓唐不已,基本上是他姐弟俩在撑起这个家。两姐弟从幼到大,同出同归,终日勤劳死做,所以他与姐姐感情尤深。她姐姐出嫁那天,号哭挣扎着不肯上轿,他与两个弟弟也是抚轿落泪,恋恋不舍,宛如当年母亲逝去。

姐姐出阁后,阿炳如失右臂,他的那个后底乸依然百事不理,每天闲坐撩事,稍不如意便打闹撒泼,简直把阿炳的父亲只当做性伙伴而非夫妻。家中大小事务事事需得阿炳亲力亲为,可谁叫他是长兄,唯有咬着牙关苦捱,搏命去做。大年初二就出门为人缝衣,直到姐姐出嫁满月回门那天他才停工回家,姐弟俩宛如隔世重逢,他高兴地杀鸡宰鸭置办饭餐,临上桌了才伤感地感觉到,姐姐已经不是家人而是客人。按照风俗,六天后姐姐回夫家,姐弟几人又是依门痛哭,他提着一竹篮亲手做的粽子油糍把姐姐送到村头,停立目送,一直看不见姐姐的身影才转回家。这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接受了姐姐已经嫁人的事实,也停止了他的恋姐情结,开始悉心照顾两个细佬,恐防继母趁他不在家时虐待两弟,故每天归家,弟弟即使熟睡,他必翻开被子,撩开他们的衣服看头看尾,察视一番。1928年,他在福建带着四军十师,重组了被叶挺带走的二十四师,也是凭着长兄精神,咬牙死顶,帮阿跛保住翻身本钱。

世间惨事莫如生离死别,一般人年少轻狂,感情粗疏豪放,生死皆可笑谈,遑论离别。阿炳却因生活际遇,自幼对生离死别的体验比一般人来得深刻,故日后从军作战,悍则悍矣,猾也够猾,端的胆大心细,谋勇兼备。号令将士,无勇则不服,无谋则丧师,将军不是那么容易做的,罗定拐子也不是白叫的,总而言之,他绝不是那种视生命为草芥的鲁莽之徒。

3、投军

阿炳的裁缝手艺出色,经常被人请去罗境圩去做衣服,工余饭后,他站在人堆旁边听了很多故事,远的如关二哥、赵云、岳武穆,近的如林则徐、邓世昌、刘永福,别人说故事的时候,他总是静静地听着,不愿意离去。但听过之后,心必愤恨,恨满清腐败,恨带兵官冇用,恨吴三桂卖国,恨英国佬卖鸦片,恨日本人割台湾。还听说孙文立志带人作反,要从朝廷手里,抢返我哋汉人既花花江山。又听说高丽被日本矮鬼占了,那里的人活得很悲惨,十家才合用一把菜刀,晚上睡觉不许关门,高丽女子出嫁前要做三年娼、、、、、、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英雄,那些英雄的事迹与身后威名,千百年来不知道激励了多少原野少年出乡关。从此之后,时常有一种激情在阿炳的心中涌动,仿佛是来自天际间的一声戎角。无数个阿炳这样的乡村少年便从山林,从店铺,从磨坊,从田野,从课堂里走出来,离开了家乡奔赴战场。他们很多人再也没回到家乡,他们说“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有次他在罗境的圩场上看见征兵告示,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他突然安静了。猛地一种突忽起来的感觉紧紧地抓住了他,他觉得当兵就是他今后的出路与宿命,他今生的前途,绝不是今天这样揸针搵食,而是揸枪搵食。他回家与父亲商量:“屋企搵食咁艰难,我哋两仔爷做生做死,得餐粥食,就咁落去,一世人都冇发达机会、、、、、、朝廷又腐败,成日打败仗,割地就割着几百次,难保第日连罗境圩我哋条村都割出去,变成高丽人咁就阴功咯。我想去做军佬搏一搏,或者第日可以做到官。”他父亲却不同意,说他是大哥,一家数口,靠他吃饭,他走了后谁来照顾两个幼弟?自己又是年过半百,说不定那一天就拉柴,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伤心话,搞得他郁闷得要死。但山外的世界,却引诱得他夜不成眠,遂下决心不顾一切,瞒着家里投军。

第二天找借口去姐姐家,就去报名应征。他身强力壮又读过书,当然被录取了,红榜上还是第三名。此时他却胆怯起来,不敢直接向父亲陈述,在新兵集中的前夜,给家里留书一封,留下裁缝攒下的小钱,硬起心肠走了。一队新兵虽然故土难离,但年轻人说说笑笑,谈谈理想人生前途,一点的离情很快便烟消云散。到了罗定后,大队集结再坐大蓬船赴广州,没想到第二天刚到南江口停船歇息,他姐夫及表哥却已经岸上出现了、、、、、、

4、娶老婆、做老板

父亲怕他再次投军,为了栓死阿炳那颗骚动心灵,遂计划帮他完婚,使其为家室所累,永不敢离乡远游。于是十六岁的阿炳,比很多同龄人幸福,可以摆脱掉少年性苦闷的日子,成亲了。

阿炳的未婚妻来自邻村,仅隔四里路,平时他也没什么感觉,几乎都想不起自己还有个老婆,但马上就要成亲了,搞到阿炳好奇心大起,很想知道自己的老婆长的如何。遂求媒人婆帮他约对方出来见见,但他老婆却死活不肯出来。以致后来他发迹后,很遗憾自己的头次婚姻是盲婚哑嫁,遂新潮地与一广西女子恋爱了一把,稍补心头之憾。

好在其妻出身农家,勤劳贤惠,婚后与他一道竭力以赴,把家头细务,安排得条条有整。小夫妻倒也恩爱,女耕田,男织衣,胼手胝足地为家庭拼搏。

受朋友蛊惑,次年他还到罗境圩开了一年的店铺,店名叫“昌源号”,经营裁缝、杂货、看症。结果钱还没赚到多少,亲戚朋友就一大堆找上门来借钱了,不借还不行,亲戚朋友就象个乞丐大王,借钱如讨债:“你有铺开,我无啵”。言下之意,你有钱开店铺,肯定好沓水(有钱),怎么可以不借给我?阿炳翻开口袋,表示自己真的是囊中羞涩,和他们一样空空如也,亲戚们便说,你没钱借也行,那就帮我去赊借一担米或一匹布、、、、、、到了年底,阿炳催他们结清债务,亲友们则若无其事,搞得他大挠头皮,盘点得失,不但没赚钱,反亏掉血本二千多个铜钱。一年辛苦,一无所获不单止,还得罪了不少亲友。

唉!阿炳那里知道,资本家不是那么好当的。他到了晚年,仍想不明白亲友们为什么当年找他借钱,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这其实是属于社会学范畴的事情,在中国传统的家族社会里,在每个人潜在意识里,都对家族亲友里的先富者,有着共其产通其财的期待。所以在工人阶级人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中国,最后能反转江山,中国农民自古以来“均贫富”的思想,便是取得革命成功最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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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0 01:25
蚝者,体大为佳,以三年冬蚝为首选。汕尾及台山海域出产为上。

冬蚝就是冬天的肥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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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2 16:57

3、阿炳的青年

做阔佬的梦破碎后,阿炳的老板生涯,就此结束,永不复焉。所以说一个人即使再聪明能干,也不是行行可做,得认这个理,服这个输。造反专家毛主席可以倚天屠龙,收拾江山易如反掌,可谓五百年来猛人中的猛人。但叫他去做个米铺老板,估计也是个粮仓跑鼠,饿死老婆瘟臭屋的主,这点不才是深有所感矣!

其时满清将亡,盗匪杀人盈野,革命党人此起彼伏地扯旗造反,一片乱世景象。阿炳本想高挂犁耙去当兵,却被家室牵累,有志难伸,想去开铺致富做老板,又被人情所累,蚀清光。从罗镜圩回到村中,阿炳深感前路迷惘,天地之大却无处可去,好在此时家中谷米无忧,不需再为糊口果腹劳神伤肺。

地方不靖,衙门便派一营新军驻三罗清乡剿匪,其中一队派驻于罗镜圩,新军十长何生请熟人介绍裁缝做几套长衫,适逢介绍人是阿炳的朋友,这单生意便毫无意外地落入阿炳手中。借着做衫的机会,阿炳在军营里混了十多天,把当兵的规矩搞得清清楚楚,感觉与当农民玩泥巴比较,当兵真是清闲舒适,低风险高收入的好工作,揸枪搵食的理想之帆又再扬起。这次他下定决心,排除万难,无论如何也要从军成功。于是切了两斤卤水猪头肉,夹了一坛子米酒,请何十长吃夜宵,求他与队官说情收他当兵。何十长把他带到队官面前,其时他年方十八,身材高大且体力强健,队官一看之下就乐了,民间俗语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居然还有傻鸟乐意自投落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收下了。阿炳数年的夙愿,终于得偿所愿。

人聪明就是不一样,入伍才两个月,凭着军务操练纯熟,闲暇又为队官做了几套衣服擦鞋,阿炳很快便转正为上等兵,每个月军饷5两,这可比裁缝强了好几倍,养家糊口,不在话下。

阿炳对新军各种军事训练特别感兴趣,连立正,稍息、走正步等枯燥的科目也练得津津有味。看他很上进的样子,何十长也是落力尽心教,很享受徒弟有出息的乐趣。有次他问十长这些训练是跟那个国家学的,十长说是东洋,他又问东洋是哪里?等弄明白东洋就是日本矮鬼后,他闷闷不乐与十长说:“日本鬼虾我哋中国人,点解仲要学佢哋操练?”十长脸一板:“学操是一件事,到时打返佢老母系一件事,我哋想强国强军,就要向人哋学,这是朝廷的规定,你话之佢,你俾心机学就系了。”

年底,新军调防回省城广州,他请假十天回家处理家事,此时家里已经秋收完毕,老婆又给他刚生了个女儿,一家人喜气洋洋,十分安乐。加上这次带着几十个大洋回家,把阿炳爹眼都看花了,一家人一年累得吐血,死挣死熬,总共也赚不了那么多钱,没想到个只化骨龙,当兵大半年就搞咁多银返来。但十天的探亲假一满,阿炳爹的小心眼又活动开了,想着儿子这次当兵的瘾,算是过完了吧?现在匪盗那么多,万一刀枪无眼,不小心玩完那岂不划算?再说他作为长兄,按农村风俗,应该留在家里支撑门户。遂东扯西扯,不给阿炳上路,又说新军各个营头现在转战四方,等去到省城,部队都不知道调到那里去了,到时候还得回来,那不白白浪费银子?

阿炳被拖住了身子,没办法不在家再扶犁耙,重拾剪刀。但阿炳经过十个月兵营生活,见闻知识增多,心志亦随之雄远,当兵挣军饷又比家中耕种来得容易,此时感觉自己是大鸡公的阿炳,实在是不想再去耕田裁缝啄细米。一个心野了的少年,确实难以适应寂寞平淡的乡间生活。

炳嫂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便上圩买了一百多个鸭仔给他看养,让他当鸭司令,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邻居及朋友都笑他升任“百夫长”,管一百多个鸭仔兵。阿炳无可奈何,由一个揸枪搵食的新军上等兵,沦落成每天揸长柄蔑篱,去粪坑里捞屎虫喂鸭的鸭司令,心里的落差尴尬真是难以形容。头几天还可以捏着鼻子去放鸭,时间稍长便开始不耐烦起来,想不管又不好意思说。有天傍晚从溪边赶鸭仔回家,其中十多只赶来赶去总是离群别走,不听指挥,看的他心头火起,一竹篙扫下去,顿时全数丧命。晚上他老婆回来看着鸭群怎么也不合眼计,数数发觉少了十多只,便问他缘由,他木着脸回答:“被狗咬死”。炳嫂当然不信了,遂笑着骂他:“发你瘟吖,我先唔信,有人睇鸭仔会被狗咬死?”两夫妻就拌起嘴来,刚好邻家小孩在门口玩,听见他们吵架便伸头进来笑着说:“慧芳嫂,鸭仔系炳哥今晏用睇鸭篙卜死咯!”、、、、、、那晚阿炳有没顶着盆水跪洗衣板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他们夫妇之间的乐趣,不好去探究。

第二年九月,禾花刚开,支那暗杀团成员温生才刺杀孚琦成功,又传革命党酝酿全省起义,一时之间风声鹤唳,驻军四处捉拿乱党。阿炳在深山僻壤也感到即将天下板荡,正是乱世英雄起四方的好时节。而对自己每天玩泥巴,飞针走线的生活,确实生厌,好男儿怎可虚度岁月,老死乡间?

此时他父亲已染鼠疫病逝,家中无人再拘管他的去向,遂又生投军之念。阿炳嫂固然拿他没办法,却也不愿意他去省城那么远投军,只希望他能就近当兵,家中有事一两日便可返家料理。他想想也是道理,便抓紧安排家中事务,打算割完晚造就去投当地绿营。等一切忙完,此时武昌已经起义,民国建立了,各地驻军纷纷易服剪辫,复我汉家衣冠。罗定地区的原清军绿营,亦宣布独立,改名为三罗警卫军,实行汰旧迎新。阿炳觉得三罗警卫军虽然是杂鱼部队,与理想相差甚远,不甚满意,但胜在驻防本乡本土,方便照顾家庭,便前往投军,以他新军的资格,又有十个月上等兵的素质来投,警卫军自然欢迎备至。

此后三年,阿炳便在三罗警卫军里揸枪搵食,把粤西的道路,走了个烂熟。只是绿营本来就纪律涣散,换名后也是换汤不换药,平时无操练,也无装备更新,剿匪临阵靠大声吆喝恫吓对方,几杆鸟铳还没见着人影就打得烟雾遮眼,既不讲战术,更无队形火力配合,顺风时一哄而上,败退就契弟走得末。武器更是五花八门,连关二哥庙里的生铁大刀也借了出来使。说好听点叫警卫军,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伙拿着劣质武器的农民,其组织纪律性与战斗力,不见得比现在城管好。警卫军人工低,福利差不说,还经常拖欠工资,那时既没劳动仲裁机构,兄弟们也不懂恶意讨薪的方法。只盼望山贼做世界的时候抢多点,而他们抢山贼的时候就可以多缴获点,所以那些山贼土匪,就剿来剿去剿不干净了。

阿炳原本雄心勃勃,没想到却找了份民团的干活。人倒霉起来真的象姜太公,卖面粉都要遇上吹大风。他穷得正想找山贼入伙的时候,一场狂风居然把他们家给吹塌了,家生谷米全被瓦砾掩埋,结合刚死不久的父亲所欠下的债务,他真的是流年不利,按广东人倒霉至极的俗语形容——死人又冧楼。等他借崩江山,卖掉最后一亩祖田,甚至把耕牛谷种都卖掉,筹得两百个大洋,盖起一座新房的时候,家里存粮只够吃到明年三月,离早造禾还有数月断粮之忧。他自言阿炳嫂极力节省,带着两个弟弟与女儿天天捱番薯粥,一直到大年夜,才吃了餐米饭,当时苦境,惨过吕蒙正。他与妻子生育颇多,37年其妻子难产而亡,阿炳与亡妻生了九个儿女。10年后他写自传,对其妻子感念非常,勒令凡他所生儿女,读至此时,必须掩卷立正,向勤俭受苦的妻子彭慧芳默念三分钟,这才算是他的真正儿孙。

好在苍天有眼,该他发财。时匪首盘志标(盘姓,应该是流落粤西的过山瑶),在廉江啸聚几百人,盘踞山林。三罗警卫军应邀前往剿灭,接近匪巢时,土匪们倒也不惧,分头守路抗拒。警卫军乱哄哄地整顿队形,准备发起进攻,阿炳眼都红了,发财就在今朝,眼里尽是白花花的大洋,不知生死,看见有山贼数人扼守一个小山顶,他扛了大刀就往上冲。几个喽啰猛见一高大精瘦的男人,擎着关二哥的青龙偃月刀怪叫着直往山上窜,不由得吃了一惊,而几杆鸟铳刚刚搂了扳机,还没来得及装粉,看样子装弹的时间是赶不上刀砍脑袋快,便一哄而散。

阿炳撩开长腿,追上跑在最后那个倒霉的家伙,一刀就劈掉他半个脑袋,站在小山顶上,驻刀而立,一副大将军威风凛凛的模样,山下兄弟们看见他的样子,不由得大声喝起声彩来,大叫“阿炳,好嘢!”其实他是没了气力,扶着刀在那直喘粗气,远了看不清而已。

从头发尾到脚趾公,那具尸体被阿炳洗澡似的搜了个遍,在其身下居然压着一支没子弹的奥地利六八步枪,这时候阿炳才有点后怕:“叼那妈,如果仲有粒子弹,我唔系死梗?”接着又搜出一个怀表,还有二十多个大洋。阿炳也会来事,立即携带枪支献给警卫军的头目,头目见他高大威猛又有胆识,立即把他提拔为班长,把枪赏了给他使用,另外再加奖金五个大洋。

不数日,警卫军将土匪驱散,返回三罗。阿炳担心家里已经断炊,立即请假回家。

低家刚好碰到炳嫂从菜园摘菜回来,阿炳嫂看见他自然欣喜,告诉他说:“我哋冇米煮,吃番薯食咗几日了,今晚都系食番薯,你食唔食得落?食唔落我叫细佬去罗镜圩赊两升米返来煲饭你食。”妻子的贤惠使阿炳难过之极,遂拿出大洋,叫二弟马上去圩买米割肉回来。该夜,阖家吃的眉开眼笑。第二天一早阿炳嫂又赶赴圩场,买了两担米回来,数月来断粮的忧愁,一扫而空。

阿炳思量做个什么鸟的警卫军三年,毫无进展,吃,吃不饱。饿,饿不死。简直不是在揸枪搵食,而是揸兜乞食。这样捱下去终不是办法,这次又让家小饿饭,他确实有点内疚,遂打算请长假,辞差回家,抚养家小。

这次他自行上圩买了一百多个鸭仔,重做鸭司令。秋收完毕,田间无水,不能再事养鸭。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也不愿意呆在家里坐吃山崩,听说高州那边,生意很好做,许多人挑担子贩点货物前往,都可以小赚一笔。阿炳遂把鸭子全卖掉,采购了龙须草、年货等物,挑去高州售卖,而在高州,又买山货、鸡毛、鸭毛等物回罗镜发售。每次办货三五担,一来一去七八天,栉风沐雨,顽强地奔走在资本主义的山道上,大搞投机倒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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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2 21:29
流_浪_之_人_

炳记后母在他老豆死后过了头7,收拾细软回了娘家。

连州没什么好吃的,拿得出手的是我家镇子上东陂腊味,你要去先告诉我,现在做的很多是流嘢,用冰冻猪肉做的,搭我朵可以买到土猪肉做的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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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舟求店 后底乸是对的,后底是后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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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复北 叼死你,你竟然不知道我在写历史之前是写食高手?很遗憾,海味我不是很懂。但山珍系列及江湖野食,我是老鸟,你没看过我博客的写食文章?比写历史更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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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氓 对,方言即是派系。 民初时代,信息与交通还没有广泛的覆盖和相当的速度,人与人之间的了解和交流途径有限,比较靠得住的社交圈子,往往是同族同乡或同窗。这种以地域为纽带结成的利益共同体一旦借助时势风云,登上历史舞台,很容易演变成地方军政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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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头好大一棵树

沦落成每天揸长柄蔑篱,去粪坑里捞屎虫喂鸭。

鸭子喜欢吃粪蛆,这个农村人都知道。舀粪蛆的东西一般拿篾条编织,做成和勺子差不多样子的蔑篱,去厕所里捞粪蛆喂鸭子,农村的厕所一般不常清理粪便,一般在插秧前半个多月才挑去田里沤肥,一亩地要10担大粪。平时粪便沤在厕所里,很容易长蛆的,我回村,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上厕所,还是我小时候的样子,连踏板都还是那块。提心吊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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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2 23:22
桥头好大一棵树

拿东西的拿,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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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2 23:25

后仔乸在粤西粤北都是这样说,但按照古粤语该是后底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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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3 21:09

4、男儿立志出乡关

1915年,这年阿炳生了个儿子,二弟的童养媳也接了回来,家中添丁增口,做工的人多,吃饭的人少,生活逐步好了起来,不用再捱番薯粥。这令全家斗志昂扬,炳嫂甚至提出了全家的GDP三五年内要翻三番的宏伟目标,并号召阿炳三兄弟落力奋斗,在小康的路上策马杨鞭,使劲奔腾。为实现目标,过年前炳嫂就向地主多批了几亩地,预计一年两造禾除了交地租后,自己仍可收入三十多担谷,那么到年底,便可成为自给自足的殷实人家。

岭南春早,二月开耕,才过了正月,家家户户便开始准备施肥春耕,阿炳嫂身强志坚,刚坐完月子,便背着儿子下田,看见老婆如此操劳不休,纵使心里再不喜田间劳作,阿炳也只能乖乖地跟在老婆后面,和家人一起犁耙播插。

走在家乡一片葱绿的山野间,阿炳的野心又如青草一般疯狂滋长起来。春耕完毕后,他再不肯上山割草,而是东游西荡,探亲访友。有次他与警卫军的袍泽陈顺喝酒,问其将来打算,陈顺说过了端午,就去大江边搵食,捞够老婆本就回来娶亲生仔。阿炳一拍大腿说:“我又去”。接着再问陈顺:“大江边响边度?”陈顺站起来目光悠悠地向门外望去,彷佛要穿越过莽莽群山:“大江边就是我们南江之外的地方,你我系同生共死既好兄弟,更系要一齐出去做世界。”

过了端午,阿炳辞别妻儿,与陈顺搭逢船顺江而下。第二天黄昏,船到南江口,看见对岸的三元塔在夕阳晚霞下淡淡的身影,想起当年投新军时,被姐夫表哥追押回家的情形,真是感慨万千。如今高塔如故,江岸也如故,而大好的时光,却如江水流逝,永不复返矣!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不知道那时与自己一起投军的兄弟今夕身处何方?而自己却在三罗的大山里,兜兜转转近十年,这才第一次走出大山。

正在出神地遐想,江中火轮鸣笛,划破山水的岑寂,阿炳这是第一次看见火轮船,非常惊奇,指着船看着陈顺,惊得说不出话。陈顺笑了:“这是火轮肇都渡,你唔好咁大惊小怪,成只卜佬咁,俾人笑话我哋嘎。”

他们此行是赴新会县的猪头山,阿炳曾问去猪头山做什么,陈顺大笑着说:“当然是去当兵了,我们身无三两金,难倒是去做生意阿?猪头山是西江新会段的一个江中小岛,早几年海盗猖獗,便设一行营在此剿灭水匪,主任何乃益是陈顺的旧长官。

到猪头山后,顺利入了营,陈顺当副班长,阿炳还是上等兵,待遇各方面比警卫军好了很多,起码不用再穿清军绿营的旧衣服,前面一个“兵”,后背一个“勇”,看了就泄气。到了八月十五,阿炳就攒下了二十个大洋,给家里寄去。

阿炳与陈顺每日当差,日子过得倒也平静,两人交情却日渐深厚,同住、同吃、同行、同工,周围的人都说他们是同性恋,阿炳也认为陈顺是他毕生中最好的兄弟,与其交情胜过蒋光鼐。后来他在肇军开始发迹做连长时,写信叫陈顺来做班长,陈顺回信说你们军纪严又发工资又不正常,我现在混得还不错,先不来了。等阿炳混到团长时候,再写信给陈,没想到陈却病死了,令他遗恨不已。

到了十一月时,何主任赴省城一去不归,风声又紧起来,其时欧洲第一次世界大战正打得如火如荼,国内袁世凯又要当皇帝,广东此时是龙济光手握大权,此獠无恶不作,对广东人民敲骨吸髓,对革命党人大肆搜杀。粤人恨不能生啖其肉,就如当年刺杀满人凤山将军搞了个“杀鸡盟”一样(取其名凤为鸡,老广叫他阿鸡),革命党人组织“屠龙军”,立誓要取其性命。猪头山两岸,不时白旗隐没,阿炳听同事说,打白旗的都是孙中山、陈炯明的兄弟。具体情况却是半夜吃黄瓜——唔知头,唔知尾。

到了次年三月初,杀龙军兴,岑春煊在肇庆就任两广都司令,梁启超任参谋长,李烈均出兵攻打韶关,桂军逼近广东,连江门也有部队独立。阿炳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一来到猪头山,就在何主任的指点下,开始学看报纸了解时局,此时也知道袁大头做皇帝实在是多余,龙济光更是抵死。故与陈顺商量造反事宜,陈顺鬼鬼祟祟四周扫了以眼,压低生音说:“二叔公(何主任的胞弟)既意思,阿公(何主任)被嫌疑是新会属杀龙军话事人,在省城返唔到来,趁新主任未到,立即提拔自己人上位,你做副目(副班长)联络营中西江、北江籍的兄弟,准备竖白旗。”于是阿炳便开始试探寻找同谋,有次晚上站岗的时候,与香山人何卓南同更,何本身便是社团人物,与地方民军(都是黑社会啦)多有交往,两人坐在山坡上各叙衷肠,谈论时局。何卓南言其阿叔便是革命党,一路跟着孙文搞革命搵食,何表示阿炳他们做世界,他一定支持,两人谈得相当投契。阿炳还记得,那夜刚好十五,猪头山上江风飒爽,明月与江水互相交映,天地间一片银白。真的是天风吹衣袖,明月照猪头。

谁知道有人怕连累自己,做二五仔把事情向省城密报,龙济光便派江防艇来缴械,平时说得天下无敌的人此时变成无胆匪类,顿时作鸟兽散,剩下阿炳、陈顺等三、四中坚份子。江防艇除去炮衣指着小岛,放了小艇过来联络,许多人便犹豫起来,打算缴械,阿炳一看不对,先把他们拖下水再说,遂对着小艇楼了一枪,数人也跟着开枪,小艇退了回去,江防艇便对着这边开了两炮,大家乒乒乓乓就乱打一气。入夜时分,阿炳与陈顺商量,觉得事不可为,还是走为上计。两人便联络了几个生死之交,一起携枪游水过江,不过阿炳居然不会水,雇了小艇过江快到岸时被江防艇发觉,遭到排枪射击,吓得阿炳跳水逃命,却旋即灭顶,好在他人长的高,掂起脚跟踩在石头上,勉强能呼半口气,遂挣扎上岸。此事我觉得甚不可思议,他一个乡村出身的顽童,居然不会游水?就我所知,近河边的村童,不会玩水会遭到歧视的,更何况在四面环水的猪头山又呆了一年多,打水贼的兵不会游泳,那叫死了白死,基本上没人会同情。

几个人爬上岸后,互相庆贺逃出生天,因差点被淹死,又喝了一肚子的水,阿炳气愤难消,遂提议大家走前对着江防舰打几枪泄愤,几兄弟纷纷赞同,便伏在江堤上与兵舰对射了数十枪才罢休。他们把枪卖给了当地的豪强,各得大洋上百,逃到省城后,大嚼一餐,同宿一晓,说了一些江湖再见的话后,才各散东西,很有亡命天涯的感觉。

此时李烈均已经攻下韶关,前锋到达清远源潭。肇军、桂军逼近三水,在佛山与济军拉锯月余,济军不支全面退守广州,阿炳哥俩商量现在还去投军,那岂不等于送死?要当兵也要等到时局平稳了再去。之后两个月里,阿炳与陈顺便住在广州仁济街,每日白天游览广州风景名胜,晚上买报纸了解时局,一直等到袁皇帝退位,朱庆澜南下调停,济军驻防琼崖,陆荣廷督军百粤,各省取消独立,时局终于平静。陈顺光杆一条,还不想回乡,要到宝安投靠朋友重新投军。而阿炳出来两年,觉得要回家看看老婆孩子,两人遂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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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3 22:34

系阿,我都觉得离谱,我哋四、五岁就晓得游水了,8、9岁连江发大水,河水暴涨了三四米还敢去玩水飘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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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5 00:33

5、大鹏镇警长

出了趟远门,阿炳这次回到家可有得吹了,晚上睡觉时慧芳嫂问他山外的世界有何精彩之处?阿炳精神大振,先要老婆斟碗茶来润润嗓子,喝完坐直身子,一边打蚊子,一边口沫乱飞:“省城即系省城,好巴闭嘎!罗定同佢比,就好似我哋条村同罗定比。省城人出门唔使行路,有灯唔使点,有水唔使担,有楼唔使爬梯,隔河讲嘢唔使大声嗌,有病唔使煲药,铁船唔使人撑,自己晓行,仲好快添。街上日夜有光,好似我哋乡下做大醮,男男女女着衫花花绿绿,好靓嘎。”他说得天花乱坠,慧芳嫂却是不信,骂他说:“出门唔使行路,有灯唔使点,你虾我冇到过省城,响度车大炮。”遂不理他,扭转身睡觉去了。(巴闭:厉害。车大炮:吹牛。)

这次回倒家里,每天东摸摸,西扫扫,有点无所事事的感觉,阿炳已是一家之主,不干活却也没人敢罗嗦他,再说当兵多年,对农活已经生疏,只能呆在家里抱小孩了,只是没报纸阅读让他有点不习惯,只好不时上罗镜圩收集一些过期报纸回来了解。不日,他收到陈顺的信,言其在宝安任游击营分队长,好食好住,只是记挂兄弟,叫阿炳带多一两个乡里前去投军,一齐叹世界。

乡邻看阿炳出去当兵几年,有见识又有银寄回家,现在放出风声说要带人出去捞世界,后生仔们登时把他家的门口挤破了,他却暗自叹息二弟达锴又人头猪脑,两年前受人滚拢,签了身契被卖猪仔去了南洋,三弟尚且年幼,否则这次就有机会两兄弟一齐上阵打老虎了,阿炳在众多后生中挑选了邻村的叶富、陈鼎两人跟他走。

这次轮到他来当老雀,船还没到南江口,便预先叮嘱两个后生:“凡事不明白,唔好大惊小怪,冇被人笑话我哋系大乡里初出门。”问题是到了香港,连他自己也大惊小怪起来,那些巍峨的洋楼,整洁的马路,高傲的西人,凶恶的阿三,斯文的小姐,使他非常羡慕,不免有点自惭形秽。码头上停泊的战艇更是让他“哇”哋惊呼起来,这可比见过的江防艇高大雄伟很多。他暗自在心里演习了一下,感觉光靠步兵,还真的拿英国佬的战艇没办法,绝非如自己当初所想,以为不怕死就可以搞掂对方。

经香港再去宝安,半日即到。在县衙顺利地找到了陈顺,各均欢喜,阿炳补入游击队为班长,月饷十六个大洋,跟着来的后生也补为上等兵。等安顿下来后,他才听同事介绍香港的历史,知道了香港的头头尾尾,听完之后,心恨满清却又无可奈何。

游击队的差事清闲饷优,搁一般人身上,那是盼都盼不到的好事,但阿炳却是不满意。此时的阿炳眼界遂开,心头渐高,不再是土鸡瓦狗檐下雀,而是陈胜所说的鸿鹄。他感觉游击队非正式军队,名义也不够威武。最主要是没仗打,没战功,那等于没财发也没提拔的机会,按他彼时心思,宁愿拿脑袋换前程,也不愿吃安乐茶饭。后人说:将军本布衣,鞠耕三罗,起于田亩,数度从军,曲折逶迤,而鸿鹄之志,不堕青云、、、、、、(其实是我说的,我续不下去了,谢教授能否帮忙接一接?)

陈顺知道他不甚乐意再呆在游击队,趁队长羌某调任大鹏城(现在深圳大鹏镇)警察分所长,就保他跟随去做警长。

他在大鹏城一共呆了半年多,历任两个所长,随第二任所长一起辞职,第二任所长姓谢,是同盟会员,对他极好,不独加薪至每月25个大洋,而且还与他同桌吃饭,他自离家做事,所过均是士兵生活,不遭官长白眼,已是万幸,如今得长官平等对待,感激之情,无以言表。谢所长学问丰富,吸引得阿炳每日与其谈天,请教不解之事,相处数月,遂成至交。后来阿炳做了师长,很想请他帮忙做事,屡按旧址去函寻访,终不见复,估计是牺牲在漫漫的革命征途中了。

从大鹏城与谢所长一起辞职后,生恐陈挽留他在游击队继续任差,他没向陈顺道别。便经由省城,卖齐一些新鲜的小玩意,拿箩筐装了,挑了一担回家。

近年家境渐顺,又一次回到家乡的阿炳生活颇为安闲,有时抱抱小孩,有时锄草种菜,或携粉铳上山打野鸡,享受着现代人非常羡慕的田园生活。过年的时候,他还从操针剪,给家里每个人都做了一身新衣裳,自己也哋第一次做件长衫,外面再穿上谢所长送的企领西装,俨俨然,很有点蔡员外的意思。

6、商团首领

三罗自民国元年后,匪风猖獗,虽然屡经打击,但生计困难之下,土匪山贼却是屡剿屡起。时罗定驻军又被调往省城,土匪乘机大杀四方,绑票杀人,抢劫行旅,常有所闻。罗镜圩为罗定的老县城,商业繁华,为匪患所阻,商途艰难。罗镜商会鉴于此,遂有设立罗镜商团的打算。

一番商议后,商会请了阿炳的朋友区宗麟做队长,又听闻双轮角村的高佬蔡从军多年,胆大心横且勇谋兼备,遂请他为副队长。区、蔡两人本来就熟识,如今为乡梓办事,自然齐心协力,招募了四、五十个的队员,购齐枪械,稍加训练后便收剿山贼,不及两月,罗镜地方的各路匪盗,均被消灭干净,而区、蔡于地方上,也开始展露头角,这让阿炳很有点粘粘自喜,感觉自己一跃而成乡土名人。

此时调驻琼崖的龙济光,感觉琼崖这个地方名如其实,真的是穷捱或者倒过来说捱穷。其军队上下,自然不甘心退出广州,遂渡海攻击雷州,连陷高雷、电白、两阳,粤桂军看见抢地盘砸饭碗的来了,自然不甘示弱,举军大举驰援,聚歼济军于高雷地区。龙济光基本上是光着屁股经香港逃去北京,投靠了段其瑞。回想此獠獦盘据百粤多年,收刮得民脂民膏,不下千万之数,结果还是没有索回,被其逃逸,粤人真是愤恨难平。

龙济光弃军而逃后,溃兵流散于粤西各地,或与匪勾结,或自行上山结寨,窜忧各方。有一股溃兵居然逃到信宜,有骚扰罗镜之意。区蔡两人立即集合商团,星夜前往围剿,该群散兵心无斗志,自然大获全胜,一共缴获了30多支79步枪。经此役后,罗镜商团名声大振,五十里之内,毛贼慑区宗麟。高老蔡威名,均不敢犯境。而阿炳的乳名,慢慢被转换成“高佬蔡”。

7、肇军时代

肇军自调离后,设有留守处在罗定城,该部奉命在罗定成立新编肇军游击三个营,分驻三罗,专负剿匪责任。

商人一般都是重利轻情,卸磨杀驴的家伙,一看商团平定了匪患,商途平坦,便开始觉得养着商团不划算了。刚好肇军扩编,商会首领遂与区蔡两人商量,趁机把商团改编为肇军,一来还是驻防本乡本土,二来可以减轻商民负担,否则长此以往,商会支持不住商团的经费,到时如果遣散商团,也对不起两位的工作。两人虽然鄙视商团势利,但区宗麟也觉得商会所说的也是实情,高佬蔡自己就一直想当正规军,威武一把。另外他们两也是难舍亲手栽培的部队就此解散,便顺水推了舟,同意改编。经过与肇军留守处商讨,罗镜商团改编为肇军三营一连,区宗麟为连长,高佬蔡为中尉一排长。他们的顶头上司是营长陈铭枢,此后,陈蔡二人,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合作。

肇军生活清苦,上头说军饷难筹,暂时只发伙食费,高佬蔡在肇军一共呆了一年多,居然没领过军饷。不特没钱回家,反在家里拿钱来用,昔年积蓄也被用光。清明请假回家探亲,慧芳嫂问他带回多少钱拜山,他尴尬地说:“得两文”。当时穷到什么地步?过年过节,他与区宗麟想筹十多个大洋,卖点酒肉慰劳一下兄弟们,居然就是筹集不到,真是说起来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后来上位后,与肇军司令李耀汉闲谈,曾谈及当年在游击队的寒酸生活,问他当年为何不发饷,李反惊讶道:“那有不发军饷的道理?你们那几个营头,不单止军饷领足,而且数额还是最高的,如果你没领过,就是被克扣掉了。”高佬恍然大悟,联系当年接任肇阳罗镇守使的翟汪在省城起大屋,一妻六妾,花天酒地,肯定是该人克扣了他们的军饷。为一己私欲,置数千部下清苦渡日,当时高佬气得几乎想连夜带兵去杀他全家。

翟汪克扣军饷喝兵血,一个人是成不了事情的,肯定是团伙作案,中级军官若不参与分赃,事情肯定包不住。按照《陈铭枢回忆录》里记载,军饷大约克扣到连一级,反正这几个营头的兵员与下级干部,大都是罗定、阳春、阳冮一带的当地贫民,新来新猪肉,不发军饷他们也未必敢闹,而且这些新兵与上级官员向无渊源,即使出了问题也捂得住。至于陈铭枢,陈济棠等中级军官,在粤军系统里打滚多年,人脉丰沛。翟汪不可能敢扣他们的饷银,只能收买他们。翟汪两年后来自食其果,1920年冬,陈炯明率军回粤驱逐莫荣新,曾委任翟汪为浩字营总司令。翟汪由香港回广州,企图收编肇军旧部,但没人理会他。

区宗麟受不了贫困,老请长假回家做生意搵钱,让高佬代理指挥全连。所以没钱归没钱,高佬却有机会过足了官瘾,从中也看到了自己升职的希望。本来称呼游击营,游来游去,游而不击乃是理所当然,否则你看抗战时期,号称游击的军队,不就是如此?但对东征西讨的事情,甚是热衷。

高佬作战英勇,计谋又多,深得营长陈铭枢嘉许,对其甚是另眼相看,每有战功,便奖励大洋若干。阳春河朗有土匪啸聚,高佬带队前往剿杀,土匪龟缩三座碉楼不肯投降,他顶着湿棉胎把收集的土炸药埋在碉楼下,连续炸塌三座,全歼该股土匪,陈便赏全连一百大洋,他个人又另赏三十块大洋,并记功一次。

1919年陆荣廷排挤李耀汉系势力,李耀汉、翟汪出走香港,林虎任肇阳罗镇守使,肇军解散整编,陈铭枢营改编为护国第二军陆军游击四十三营,开始剿灭那些不肯接受改编的残余肇军,这些残余散兵与当地土匪结合起来四处活动,高佬对这些昔日同袍并无客气,落力猛剿。这让陈铭枢感到为难,那些残余的肇军,都是些不投降桂系有骨气的广东人,和他暗中保持着联系,都在静待陈炯明的援闽粤军回师广东,陈也是个三步一计的老雀,想了想,干脆把年近三十高佬支开,送去广东陆军讲武堂读书。

高佬从军多年,与人肉搏混战经验还有一点,但对于正规步兵操典以及连排战术训练,却是个门外汉,做军官不懂教练,真是好冇面,时常都幻想自己有机会去讲武堂读书。捱了一年多的无饷排长,无非是想等个机会,搏个前程。如今愿望实现,去学习提高杀人的效率,怎么不令他欢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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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5 21:43

大马士革菜刀1

如果系大少爷,边有咁打得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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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复北

我冇车大炮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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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头好大一棵树

因为出身好,俾共产党廖乾吾看起,升上团长。风云际会,扎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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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厢花影

呵呵,见笑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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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烟妖

呵呵,见笑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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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612

比较为难,广东人脏话连篇,又是写军人,没脏话不象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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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sabcc

同乐,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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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ng155

我可不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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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5 23:00

8、参加革命

广东陆军讲武堂当时设在广州小北路飞来庙,现今大约是广州市委大院。讲武堂的堂长为林虎,教育长是后来在惠州被阿聋宰掉的胡谦。

原本计划一年半的学习期,才学到一年,便碰上陈炯明、许崇智的援粤闽军打回广东,驱逐桂系。讲武堂只好匆匆忙忙地教授完课程,提前毕业。这期间高佬收到袍泽的来信,信中言及区宗麟突然患病暴毙,上峰已派人代理连长职务云云、、、、、、幸得陈铭枢对高佬另眼相看,或许是觉得他将来成为自己手中一把锋利的大砍刀,当即把他支开送去读书,否则我想高佬也是和区宗麟差不多的下场。这事尚无证据是陈铭枢的手尾,即使是也不能怪他,在革命的过程中,个人际遇上的悲剧,无非是历史长河里的一滴水,实在是不足为道。

高佬在陆军讲武堂毕业前夕,局势已经风急浪高,粤军逼近淡水、惠州,全省民军四起,原本依附在桂系里面的魏帮平、李福林两部也风闻准备独立,驱逐桂系,粤人治粤的口号已深得人心。高佬等几个同营的受训同学拿到文凭后,也顾不上回家,立即奔赴阳江回部队,当时部队长肇阳罗镇守使署帮统杨鼎中在一片喊打喊杀中,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自己桂系印记太深,再投粤系也得不到信任,若然还不跑,恐怕尸骨难存,便卷了全军积存的饷银,自动弃职,把四个营的部队,交由陈铭枢统率。

陈铭枢旋即宣布易帜,所属部队改编为粤军第六军第一纵队,隶属于从香港闪回来任第六军军长李耀汉指挥,没想到这个鸟人和翟汪一个德性,才当上军长没多久,就把手伸向军饷。当时桂系残部退往西江、北江地区,陈炯明占据广州后,稍事整理,便调齐粤军部队,全军掩杀过去。陈铭枢部攻击肇庆桂系部队,苦战三日,在援军的帮助下,攻占肇庆,并一路追敌至德庆。要紧的关头,军需粮饷却补给不上了,第六军军部说无钱下发,部队眼看便没米下锅,慑于陈炯明的军纪,陈铭枢也不敢胁迫勒索地方,急得陈铭枢差点投西江自尽。陈其实也是个很好玩的人,恼火之余,便生一计摆李耀汉上台。居然下令部队组织乞食游行队,于是高佬他们一伙人打着借来的彩旗道具,前面的吹着喇叭、敲着锣开道,中间的士兵扮演孙悟空、猪八戒等人物一路耍杂,后面十几个人抬着箩筐,走村过镇地向沿途民众讨钱讨米。好在当地乡绅懂事,看人家拿枪的人还这样自律,不敢骚扰地方,自己不给面子,装着看不见的话,那以后就不用混了,遂送米送钱江湖救急。此事传至省城,陈炯明勃然大怒,立即裁撤第六军,李耀汉转任省长公署顾问,算是给他留了点面子。此人在阳春、新兴有土地3000多亩,年收租谷五千担;在高要据有2000多亩鱼塘;在肇庆、阳春店铺共40多间;在广州占有李务本堂省港码头;均巧取豪夺而来。这让廉洁自律的陈炯明怎么忍得了他?

裁撤第六军后,陈铭枢部又改编为粤军第五十四标,陈改任标统(不是我哈),高佬蔡任统领部上尉副官,没几天陈铭枢又抱上邓铿的粗腿,把五十四标整编为粤军第一师第四团,部队各级军官普遍降一级军衔录用,高佬蔡因生得高大威猛,被降职为中尉掌旗官。粤军的老底子多由民军改编,而民军的成员也多由洪门天地会组成,洪门几百年来,为吸引成员经常搞些神打标童上身的迷信活动。因循守旧之下,粤军军中也是神鬼出没,流行军旗崇拜。此陋习一直影响到现在台湾的国军部队。当时的粤军相信,战死同袍的灵魂会缠绕在军旗上,只要军旗不倒,部队就可以打胜仗,军旗在部队驻防、行军、演习时,绝对不能把平放;也绝不允许一般人随便触摸;遇上半夜营啸哗乱,有经验的掌旗官会立即打出军旗,绕营疾行以稳定军心,往往军旗一出,喧闹立止。作战时,全军看军旗行事,旗进人进,旗退人退,所以掌旗官一定要勇猛无忌,打起仗来可以擎旗猛冲。

高佬对掌旗官却没什么兴趣,他喜欢带兵,干脆再自降一级,与讲武堂同学刘绍元交换职务,去陈济堂营的第四连任二排排长,这是他毕业后从新带兵,因此相当珍惜这个机会。邓铿治军练兵本来就及其严格,在粤军中人望最高,全军上下,没人不服气,即使连高佬蔡这样杂鱼部队出身的老兵,没在他手下当过几天兵,只跟他混了半年多,就对其敬仰滔滔,若非他身死早亡,民党的统军大帅,什么时候轮得到蒋阿拉?

陈铭枢团没跟着去福建,粤军回师时也没什么战功,仅是西江驱逐桂军时打了几仗,就混进了军费最充足,器械最精良的粤军第一师,陈自知这会被其他友军眼红垢病,遂下苦功训练全团,因此第四团有粤军模范之称。高佬本来是上尉副官,降至中尉掌旗官,又自愿再降成少尉排长,无非是觉得下连带兵,易获得战功升职,自己19岁开始从军,混战十年,今日才开始有点人样,因此特别勤谨,每日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把讲武堂所学尽数教给自己的兵。粤军一师当时已经领悟到在军队里的思想教育甚为重要,在军事训练的同时,也对士兵军官进行三民主义的宣讲,高佬才听了几节课后,便被陈铭枢一脚踢了进国民党,算是参加了革命工作。

新兵刚训练完毕,桂系的陆荣廷在徐世昌德怂恿下,又南犯广东南路及粤北连阳地区,陈铭枢团与赣军一部驰援粤北,在连阳四属的阳山北郊、连州星子一带,击溃沈鸿英部。高佬此战奋勇当先,战后获得提拔,在补编的第三营扎职为上尉连长,当时排长是张世德,文书区寿年。一连之长,掌握了百把条枪,在军中有点江湖地位了。高佬自言,其时驻防广州,交游日广,见闻也非昔日可比,上官的训话,朋友的闲谈,都令其开始对社会与政治的认识,有着重新的思考,而家庭观念却日趋淡薄,奋斗努力做事的心情就日益增加,对于生活上的不快或个人进退上的事情,不萦于心,大有蔑视一切的旷达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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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26 16:11

9、继续混战

中国采用西元的公历,始于民元,但民间积习难改,仍习惯采用农历,西元公历仅仅在政府机关里采用,1922年,广东军政府把农历过年的风俗,更名为一个很风骚的名字——“春节”,这便是春节名词的来由。

打了胜仗回来,又驻防广州,粤军一师上上下下,自然爽神,春节期间又放假三天,军营里每日都是大餐酒肉任人食,个个高兴彩烈。

过完年后,四团拉去顺德剿匪,兄弟们一边猛吃顺德的生猛河鲜,一边感叹在邓铿的手下当兵,军饷优厚,纪律严明,过足了一个革命军人的瘾,当兵当得这样淋漓尽致,真是体会到人生慷慨豪迈的快乐,生尽欢,死当睡?

但英雄的际遇往往会让人豪情化热泪。正当他们幸运自己跟了个有前途的大佬,对其愿生死,永相随时。邓铿由香港回广州,在广九铁路大沙头车站遭到狙击。当时由陈炯明将邓铿送往韬美医院救治,邓铿自知时间不多,对陈说:“余才学不逮朱执信远甚,朱且先我而死,为革命党人,平日拼作牺牲,尔等无过伤也。天下不能容好人,付之叹息而已。”邓铿被刺是历史疑案,反正陈、孙两方,都指责是对方下的手。本来此事与CP无关,但CP觉得跟孙中山亲近一点,也加入指责陈的阵型,陈家在此事上被两党联手摁住,失声差不多上百年,一直到近年才有点风声与证据放出来。

全团听闻老大被刺,基本等于饭碗被砸,那真是心情仓皇,如丧考妣。孙陈由此交恶,孙便将陈炯明省长撤职,陈走避惠州,其嫡系全数开回东江潮梅地区。陈炯明当时也派黄居素来找契细佬陈铭枢跟他走,让陈铭枢左右为难,廖崇恺看到如此,便对其说不如把部队带去北伐,离开是非之地。这种处理方法陈铭枢当然乐意了,立即集齐全团,开拔韶关经由始兴南雄入赣。(当时粤汉线未通,南来北往多经赣南)

高佬从军多年,实属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油子,陈铭枢便派他的连作全师先锋。高佬领军疾行,每日行军上百多里,结果伙食担子老是追不上,兄弟们得饿着肚子侦搜前进。等他神速凌晨赶到信丰县城外时,方本仁留下一支几十人的收容队还没出发,一个冲锋,旋即全被俘虏,遂顺利占据全城。中午时分,其余各部纷纷到达,师长梁鸿锴一看缴获颇多,便高兴地奖励高佬连大洋五百,高佬记功一次。其用兵快且猛的特点,从此在粤军流传。

攻打赣州时粤军闹了个大笑话,当时方本仁部在赣州郊外设置阵地,粤军攻了三天没打下来,于是各团选出敢死队百余人归邓演达指挥,四团的敢死队长自然是高佬了,九死一生的任务谁会和他争?敢死队撕开敌人防线后,固守突破口,后续部队蜂涌着往里灌,却遇上方本仁部的拼死反击,两边的人立时就搅合在一起。四团十三连连长李文鸾临阵胆寒,私自退后,并沿途大声呼“前方打败仗,后方各部执行李”。营长陈济棠一听,以为真的败了,卷起行囊就跑。好在陈铭枢发觉派人去追回。战后陈把李文鸾扣押送往师部枪毙,后因人事关系保了下来。李是保定生,平时夸夸其谈,目中无人,谁知一到紧要关头便惊慌失措。陈铭枢说那一嗓子是陈济棠喊的,不好意思承认,便诿过于李连长。粤军一师此后的笑话就多了一条“前方打败仗,后方各部执行李”。

一师拿下赣州后,正待北进。后方传来叶举造反,派人围攻总统府的消息。于是北伐军将领许崇智、李烈均、李灯通、梁鸿楷等人开会决定班师回粤平定叛乱。梁鸿楷带领一师回到信丰时,带队别走三南,进军龙川、河源,按兵不动,打算看看风头再说。北伐军其余各部与叶举部大战于韶关、曲江、翁源。而龟缩在湖南的桂系残兵沈鸿英部与赣军陈光远部此时窥得机会,联合南下,打算夹击北伐军。

局势已经明朗,看清楚风向后,梁鸿楷带着一师的三个团立即倒向陈炯明,只剩陈铭枢的四团态度爱味不清,陈铭枢受不了压力,还是跟着大队行动,转兵新丰、翁源,打算腰击北伐军。但遇上北伐军许部后,陈铭枢并不下令开战,任由北伐军自由活动,北伐军一退,全团蹑尾慢追,日行三十里,便埋锅煮饭睡大觉。这种含情脉脉的仗高佬打得非常费解,但又不敢问,只能听上头吆喝。谁信他是真的费解?他象自己说的那么纯情,早就死8遍了,摆明放水还说不知道,装傻装的过份了吧?

追了几天后,假装追不上,四团便退回河源,接着陈铭枢只身回省城与陈炯明谈条件,却没谈拢,就去南京学佛了,第四团便由陈济棠接任团长,归新编成的粤军第一师第二旅旅长陈修爵节制,调往肇庆驻防,阻止孙大帅组织的滇桂军东下。

陈修爵这个人我注意他好几年了,但一直无确切详细的资料。此人在粤军系统里资格很老,作战勇猛,否则不会在粤军一师里担任三团长。他身份复杂,说法不一。1925年以前,他的轨迹没什么争议。30年代有关于他的名字提及,前面都要加个军阀。但根据《莫雄回忆录》中记载,陈修爵在江西德安剿匪司令部担任他的副司令时,身份是共产党员,而且是特科亲自掌握,确实无误。而《民国广东将领志》中简介他云、、、、、、抗战期间在家乡阳江组织民众武装,任两阳民众抗日自卫团统率委员会副主任,两阳游击司令。1939年2月兼阳江县长,8月离任。1940年任广东第四区保安副司令,第七战区少将高参。1944年春在连县病逝。但解放前夕任保密局广东站长何崇校回忆说:“45年张发奎到广州接受日军投降时,为平息民愤,曾下令处决吕春荣、陈修爵(吕春荣是原广州维持会会长、和平救国军总司令;陈修爵是韶关维持会会长,日本投降,陈潜逃经过广州时被捕)。”真是活见鬼了,军阀、共产党员、抗日老英雄、汉奸,每一种身份他都有份,真是猛人中的猛人。

1922年冬,在陈炯明独立第7旅“大口鱼”关国雄部任营长的莫雄,在广西平南县白马墟左右穿梭联络滇桂军,搞了个“白马会盟”,要杀进广东帮孙中山抢回江山,以滇桂军后来的表现,这基本上叫做引狼入室!滇桂军刘震寰随后攻占梧州,兵锋直逼肇庆。

陈修爵连夜召集陈济棠带同各营长到旅部开军事会议,明说战局大势若孙中山胜,我将旅长职务以及全旅官兵武器交给你陈济棠带,若陈炯明赢,你仍任团长,我哋自己友,唔好玩笼里鸡自相残杀。事实上当时粤军里的兄弟,对孙陈之争甚感无谓。陈炯明名声狼藉不堪,是民党取得江山后的事情,在广东民间,没什么人说他不好。

这时候笑话又来了。因为开会开得太晚,陈济棠等人半夜三更还没回来,联系前几天有团营长官因为联络滇桂军被旅部扣押,四团上上下下越等越心惊,以为这次陈济棠和各营长又是被陈修爵扣押起来了。于是惊慌失措地立即开会商议,大家乱哄哄的七嘴八舌争论个不休,高佬大叫:“丢那妈,乜时候了?火烧眼眉仲响度商量,一于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唔通乖乖哋俾人缴械啊?”全团官兵于是推举副团长戴戟为首领,马上“前方打败仗,后方各人执行李”,连夜跑路向滇桂军靠拢。

散会后陈济棠几个人哼着咸水小调回营房,越走越近却是越纳闷,整个营房黑灯瞎火的,不闻一点动静。走进了营房也不见一兵一卒,搞得哥几个面面相觑,分头全营仔细找了一遍后,结果还是大眼瞪小眼,上千号人全部失踪,连白天刚卖那只准备烤来吃的猪崽都不见了,别不是见鬼了吧?李文鸾上次在赣州差点被枪毙,吓得神智一直有点迷糊,冲着黑魆魆的营房大声喊:“你班契弟冇玩了,出来啦!” 回答他的却是几只惊鸟。陈济棠大约猜出了原因,一屁股坐在地上,泪如雨下。他是进退两难,若不将情形报告陈修爵,诚恐不能走脱,若然报告又恐当即扣押。思来想去,还是去见陈修爵,将情形报告,陈修爵听了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吩咐他立即去追部队,第二天几个人一直追到梧州,才追上部队,大家才知道这次玩笑开大了。但人以至此,没理由再回头,只能派人继续联络滇桂军。

高佬蔡在会议上的提议,客观造成部队临危抛弃长官,独自逃跑,犯了军队的大忌,他今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而陈济棠对自己恩不能义结军心,威不能掌控部队,也是深感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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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30 14:20

10、再度混战

孙帝象被陈炯明逼离广东后,气得丧失理智,在幕僚的窜唆下使出一招驱狼吞虎的屎坑巧,派人赴广西怂恿滇桂联军东下逐陈,这种引狼入室的傻事他还不止干一次。后人替他总结的历史教训,很婉转地说他错误地利用这个军阀打到那个军阀。但在当时部份民众的眼里,他未必就不是一根政治搅屎棍,只要自己一天不当总统,就一天不肯停止折腾。

滇桂联军祸粤的情形,真是罄竹难书。粤人碍着孙帝象是广东老乡,死后又追赠“国父”,故一直不敢控诉这段惨史。之后CP当权,虽然和他不是一伙的,但早期初出江湖搵食时曾帮他打过工,如今发达了也把他配亨太庙,追晋为革命先驱,以示不敢忘本,定时定期还摆盘冷猪肉上供。因此粤人也是不太敢提起这事,否则追究起来,追到罪魁祸首,孙帝象是要概括承受的。

莫雄带着粤军第四师二团及一个补充团,还有高佬蔡他们的粤军一师四团,与杨、刘、沈组成四万余人的滇、桂、粤西路讨贼联军,于12月31日在梧州誓师东下讨陈。滇、桂军本来就穷,都曾羡慕地目睹过陆荣廷、龙济光二人据粤时,手下的兵个个家里盖大房子娶小老婆,发财发得象猪头。如今轮到他们去广东发财了,怎么会不下力气猛打?陈修爵乃粤军悍将,在德庆九官墟与沈鸿英部激战,竟日失败,全部官兵械弹被俘缴完尽,陈修爵只身逃脱。林虎部队亦与杨希闵、刘震寰激战竟日,见陈修爵惨败,同时撤退回广州,任由西路讨贼联军溯流而下,沿途无阻而占领广州。滇、桂军喊着“东南西北中,发财去广东”口号与陈炯明军对阵,给我的感觉就象是一群民工与一群白领对阵,陈军能不完蛋么?假如驻港部队不许帮忙,让我率领三万民工落香港大索三日,你看六百万香港佬是不是我的对手?

23年1月中旬,滇、桂军进入广州,分头占据各机关洋楼要地,视广东为征服地,骄横强蛮还是说得轻了,简直是无恶不作。包嫖庇赌,贩毒走私,奸淫掳掠,打砸抢烧。动不动就骂:“妈逼的,广东是老子打下来的”。连扯头缆带他们下广东发财的莫雄,也在现在北京路的财厅前被滇军抢劫,不但搜去随身钱财及左轮手枪,连少将毛呢军服及皮鞋腰带也被抢去,要不是他连声哀求兄弟们大恩大德,给我留条裤衩,估计只能在寒风中光着屁股跑回家了。

唐朝至德2年,唐肃宗派广平王出使回纥借兵平乱。回纥可汗谴子叶护率4000精骑到凤翔。至德2年底收复长安、洛阳,叶护来见广平王,要求按先前约定,准予掳掠金帛子女,洛阳遂先遭叛军蹂躏,又遭回纥兵的掠杀。这就是借兵的下场。过去常听见一些抗战纪律片,慷慨激扬地解说的苏联红军出兵东北。却不说老毛子对东北的蹂躏掠夺,比小日本更加凶狠恶毒。两者都是因为“革命”的缘故不愿意提,也不敢提,原来革命的过程中,都曾拿自己的人民去饲喂恶狼。

孙帝象以为自己很得米,之前发表文章驳斥陈炯明所说的“客军入境,亡省可虞”,说他邀请的军队是“为国家除叛逆,为广东去凶残”。最后还要求广东人民“以人心士气为后盾,俾肤功早奏,四境粗安”。等广州被占据后,他又以为自己很有威信,广东应该从速建立革命根据地,遂任命胡汉民为广东省长。没想到沈鸿英不认帐,这个位置可是当初答应给他的,让老子们卖命打江山时候就大开支票,江山打下了就反悔不兑现?想玩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门都没有。

沈鸿英设了一计,联名杨希闵、刘震寰邀请胡汉民、邹鲁、魏帮平、陈策,以召开地方善后及卫戍会议的名义,诓他们到杨如轩的江防司令部开会。沈鸿英暗自吩咐部下李易标与魏帮平争执吵架,然后假装生气拔枪打死胡汉民。幸亏被杨如轩(在他的地头开会,他怕死人了难以负责)拦住,掩护了几个广东佬逃跑。最后结果是魏帮平的第三师被缴械;陈策被打跛脚截肢,从此绰号叫“细跛”;胡汉民吓得逃去香港。粤军一师全数开往江门,让出广州任人鱼肉。一时之间,广州宛如没王管一样,任由各个黑帮分地盘,把广州切成十多个地盘,各路好汉(一共13个司令)一人睇几条街。而陈炯明此时带着嫡系回到潮梅东江,天天拢着手看孙帝象被滇桂军欺负的笑话。

高佬蔡他们屡屡碰上粤人那些阴冷怨恨的目光,真是惭愧得把脑袋底到裤裆去了。以致几年后土匪张与李、白驱兵进粤,他们想起滇桂联军的恶行,惭愧自己当年引狼入室,祸害乡梓。没法不鼓起勇气,拼死低档住张、桂联军。

粤军一撤出广州,等于抛了根肉骨头出来,滇、沈两部立即为争粤军遗留的地盘大打出手。沈部只有几千人,架不住人多势众的滇军,被打出广州,退往西江、北江地区,又一次投靠北洋系统。 一看有机可乘,粤军立即连同滇军攻击沈鸿英部。高佬蔡所在的四团先赴清远,后去肇庆。这次他们是被沈鸿英伤了自尊心,怀着赎罪的心情含恨出击。但肇庆守敌人数多,兼且拼死抵挡,粤军攻了一个星期仍没破城。

结果又是出动攻城三板斧,炸城墙,敢死队上,后续部队冲。敢死队长毫无意外地还是高佬蔡,也毫无意外地攻了进去,俘虏了几千沈军,敌将黄镇邦因下令纵火阻击,烧毁民房数千间,被枪毙。他那是自寻死路,民国内战,一般不杀俘将。内战嘛!经常打着打着就变成盟友,而盟友打着打着,隔天没准又变成敌人。但潜在规矩有一条,就是残民不能太超过,引起公愤谁也救不了你。

搞定西江之敌后,又转兵攻击北江之敌,在打英德大坑口之役中,被敌军反击败退河头,又退至连江口,团长戴戟在大坑口之战失踪。之后两军各自整理部队,又在英德县城拉锯三次,从城里打到城外的冬瓜山,双方展开四次肉搏,该役高佬被打断手筋,还没等完全胜利便回广州疗伤。他以为这次自己完蛋了,手筋端了肯定不能再握枪,估计要退役,为此伤心不已。走运的是经过检查,他断的那条筋并不重要,还是可以继续揸枪搵食的。

粤军扫平北江沈军残部后,戴戟脱险归来,上级也没说什么,作为同行都理解,军人有时胆寒也是正常,但是团长他就别干了。于是戴戟被调去西江讲武堂当堂长,如果不是前段时间歪打正着,有携带四团逃跑归正的功劳垫底,堂长也未必有得他做。后来他与高佬蔡搞到一起,估计也是感激高佬那一嗓子救了他的政治前途。戴戟走后,营长缪培坤(缪培南族兄)接任团长,所遗留的营长空缺,几乎全团上下,都以为是高佬蔡接任。当时高佬战功卓著,几乎无役不已,每战必冲锋陷阵。已经记功三次,军衔为少校。全团尚无连长比他更老资格,袍泽战友也纷纷向其道喜,让他摆酒庆贺。他自己也以为营长一职,他扎定了,不管谁叫他请客,他都笑咪咪地食餐劲嘅。谁知道最后做营长的,却是蒋光鼐。

这一下就把高佬搞得非常难堪,气得暴跳如雷,大喊老子不干了。立即去请长假,但旅部不批准。之后一个了解内情的朋友告诉他,旅长陈济棠说:“高佬蔡想做营长,食番两斤大头菜,发多啲大头梦先至得。”上次开会的后果,在的关键时候,显现出来了。此后他们再也不咬弦,陈济棠后来主粤8年,有钱有粮,高佬蔡穷死也不投靠他,与部下说:“虽然我哋系穷,但系我哋要有骨气。”

辞职后他回到广州,邓演达听说他的事情后,邀请高佬去他的团任职,高佬答应先回家一趟,再来以供驱策。从罗定到广州后,投宿旅店时却碰上在肇军游击三营时任教练的邓世增。邓那时在大本营任补充团一营营长,正上天下地的四处挖角帮手训练新兵。邓二话不说就把高佬拖了去补充团任连长,高佬分辨说自己名花有主,已经答应去邓演达团了,邓世增就说:“你惊阿达怪你做咩?佢叫我阿叔嘎,我保证佢唔敢出声。”后来他知道真相,被气得苦笑不已,邓世增是合浦人,和惠州佬邓演达除了同姓之外就没别的关系,什么阿叔世侄全是他在自吹自擂,骗他去练兵而已。

不过邓世增个厚道人,当时又兼任师部军械处长,便把全营事务交给他这个经验丰富的老连长全权处理。高佬憋了一口气,施展才能,把训练营务安排得条条有理,有次师长李和尚巡视兵营,看他操练得法,遂与他交谈片刻,这是他们头一次见面。此后,李和尚对他比较有好感,觉得他能做事。

那时桂系一些小部队投靠粤军后,感觉不得意,便私下截留地方税收想自立。上级便命令高佬带着一连新兵与土匪张部缪培南营,还有他呆过的四团三营,一起去缴械那些企图反叛的桂系部队,高佬划归缪培南指挥。缪看见高佬带着一群新丁,枪械又残旧,有点看不上眼,便叫高佬当预备队,在旁边观战便可。高佬那里肯服这个输,没被提拔为营长,正憋着口气找机会表现,让他在旁边观战,还不如叫他回家抱孩子算了。趁缪与敌打得难解难分之际,高佬决心违抗军令,带着自己的兵从侧翼就包抄过去,猛的一刀向敌腰间插入,敌立即溃退狂跑。缪营的人打了半天,没吃没喝的,早已精疲力尽,自然没什么力气追。高佬的兵才加入战斗,正是生猛,被他追上尾巴的几百人,包围缴械。结果全营官兵立即换上了石井兵工厂造的七九步枪。气得缪培南眼都绿了,几年后两人在五华大战,缪培南破口大骂他“奸人锴”,未必不是说他今天割禾青之举。

此事高佬蔡甚为过份。投机取巧,割友军禾青的行为,在军队里,很被人鄙视的。会做人的话,匀一半缴获出来,大家高兴。但他全部收归自用,路过二旅四团老部队的防地,还故意洋洋自得,晒战果给陈济棠他们看,一副小人得志,很欠揍的样子。

邓世增看见他很给自己挣脸面,原本想自己专任军械处长,把营长让给高佬蔡。李和尚没同意这个方案,而是把邓世增升团长,高佬蔡接任其营长职务。等高佬接任营长后,马上又命令他带兵往郁南剿匪练新兵。

郁南的两个匪首一个叫偷柴佬(广东人意会)、一个叫生鸡精,两个淫贼纠集了大股的匪徒溃兵六、七百人,占据郁南桂圩。桂圩的建筑素来防匪,各街道口均建筑碉楼地堡。高佬没重武器,新兵们攻来攻去攻不动,便一面请师部调两门七五炮过来,一面挖战壕围困。里面的土匪见他毫无办法,乐翻了天。遂在碉楼内劏猪杀牛,又是喝酒又是猜枚,吹拉弹唱,日夜喧嚣。生鸡精还伸出脑袋大喊:“高佬蔡,你入来啦,我哋呢度有酒有肉有女人,仲好靓添啵、、、、、、”等大炮运来后,他也不留情,吩咐士兵外围严密戒备,设置好炮兵阵地后,把碉楼逐个轰塌。一次便打死土匪几百人,其铁腕狠辣手段,顿时名杨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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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30 14:40
sanyuanyi69 谢谢捧场。

叶非林 谢谢捧场。

流_浪_之_人_ 区是佢阿叔介绍去高佬连任职的。

topkeesoft 他是很走运的了。

江浙返工救国军 感觉此文完全可以改编进初中高中教科书,比鲁迅的更具备现实情怀,乡土情怀,人文情怀,而没有鲁文得有害戾气。————————————————没你说得那么夸张。

江上苇

据说是护国起兵时云南财政匮乏无地,多亏南洋派的李烈钧从南洋华侨手中募捐到三十万元,这才解了燃眉之急,所以事定后唐便以武功名相酬,破例招收南洋生,另附带收了少量外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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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资料来源于张猛,南洋国民党各个堂口也许是帮过唐继尧筹集军费,唐便招收南洋华人子弟,但此事感觉上,应该先经由孙打招呼,才有后来国民党南洋堂口的要求,再到唐继尧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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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30 23:38

江上苇

关于民党在南洋的势力,你忘记了我们这个民族的地域偏见,南洋民党可以筹款,多依靠原来在那里扎根了两百年的天地会,而广东的人下南洋的人数,更是让民党粤籍领导在南洋如鱼得水,扯起来没准都是同宗。

至于李烈均、熊克武他们的“南洋派”,我想没有粤籍的人领导人点头,他们去到南洋,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我很存疑你所说的“南洋派”。(我孤陋寡闻了,他们是不是陈炯明搞的那个水利社?那不叫南洋派吧,是联省自治的稳健派。) 打个比方说吧,广东省最英明神武的那个市长和我一同去我们那个镇子选战,你看谁的得票多?我吼一嗓子家乡话,比他说半天有效。南洋华人买账的人不止老孙一个,比如陈炯明,汪精卫,都在那边颇有面子。一句话,广东人在南洋的地盘,别的省籍的人是无法撼动的。(没有广东人在南洋力量支撑,司徒绝对登不上开国大典的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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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开水了的鱼 唔系哎看,别系粤语,唔得壳。你的桂林土白话,我没办法看懂了。吐蕃国游玩了三年回来,佩服,那里三月我都呆不下。吃不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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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石头 原来这十个不是玩拳头的大侠,而是揸枪搵食的大将军,对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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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来刷分、统万百夫长

两位兄弟,这个话题可以停止了。在我看来,人只要有意志抵抗,就有办法。丧失抵抗意志,就会给自己找诸多理由。但愿此情此景不再重现,我大伯88,今年清明的时候我就此事问他,他低头嗫喏无语,他补充说我叔公不在家,没人领头,(我叔公是个大流氓,半匪半民那种,当时被连阳自卫队抽去做了个中队长什么的。)打仗也好,打架也好,打不过也得打,人不能没血气,你们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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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31 01:38

11、隔阂与提防

看见粤军渐渐站稳了脚跟,在南京学佛的陈铭枢突然对念经没了兴趣,遂回粤军一师担任一旅长,下属土匪张团与蒋光鼐团,组建完毕后立即开始第一次东征。高佬蔡营没参加东征,而是与黄镇球的补充团,陈济棠的二旅全旅去广西帮李、白、黄几兄弟扫平八桂。一直到土匪张团拿下兴宁后,高佬蔡才带着人马与缴获的水机枪连归建一旅。

没想到路过土匪张营地时,土匪张看到士兵们扛着一水崭新的德造马克沁机枪,顿时就流下口水,立即拖住高佬说请喝酒,高佬知道土匪张绰号“大王”,也是个眼见心谋的主,人品实在是不咋样。果然喝着喝着土匪张就扯到了机枪,土匪张舌头打结:“高佬蔡,系兄弟嘅话,你俾面我,报数时就打斧头送返几挺俾阿南,割禾青件事大家一嘢抹咗佢。”高佬当然不肯了,请喝酒就请喝酒,提机枪做什么?缪培南不服气自己来找我,叫你土匪张出面算什么,想仗势压人是吧?两人遂交叉来交叉去地吵了起来。土匪张的“大王”绰号倒也没白叫,趁着酒遮脸摁住高佬硬抢了几挺,还说这是山大王做世界,高佬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高佬没办法,破口大骂了一顿才悻悻然归营。之后把此事打小报告给陈蒋俩人,陈蒋两人没吭声,只把机枪连直属旅部指挥。

粤军上下是没人敢招惹土匪张的,之前陈炯明也奈他不何,陈之亲信黄昭荣的手下打伤了他的两个兵,他就把黄昭荣的梧州警备司令部烧成白地。高佬上段时间还在二旅任连长时,粤军与滇军一起攻打沈鸿英,二旅前卫营在清远被滇军缴了的武器,谈判来谈判去,只讨回了连膛线都被磨平的烂枪。而土匪张营一个排在三水被滇军缴械,他反手就包围对方一个连,声明三个小时不原物送还便把该连缴械补数,滇军立即照办。

高佬这事做得不够漂亮,自己有错在先,本旅长官问你要几挺机枪补偿,不情愿给归不情愿,但给了也就就给了。事后还要在陈铭枢面前下眼药,挑拨长官关系,这事办得,真是三方面都没落好。不过此事我没文字证据,听一位故去的四军老人说的。

我感觉他自从被陈济棠打了一闷棍,没提拔为营长之后,思想大受刺激,开始有点小心眼,时时事事开始顾及自己的利益。

东征未竟全功,孙中山便在北京病死,一直对副帅位置没什么兴趣的唐继尧,在孙中山病危的时候,突然表现出很强的革命责任心,想到广东走走,一来向革命政府汇报工作,二来报到上班,不能老挂着副元帅的虚名不上班是不是?来之前他发了个通电,对他旷工多时没来上班,向广东人民表示歉意,表示以后一定要兢兢业业,安心做好本职工作。不过广东人民一想到他的老乡龙济光就打了个冷战,又看看现在的杨希闵,更是怕得发抖,便坚决反对唐副元帅不顾路途长远,千里迢迢来上岗。唐副元帅一看广东人民居然不知好歹,打击了他为革命作贡献的上进心。遂下令尽起云贵两省之师(贵州督军就是他亲细佬唐继虞),跟随他来教育一下广东人民,顺便增强一下杨希闵等人的革命势力。没想到唐副元帅的革命战士一进广西,便被李、白、黄三个后生仔挡住,他还没来得及向三个小青年展开说服教育,便捱了一通蛮拳,部队损失过半。而在粤滇军第二军军长范石生与唐副帅又有杀父之仇,范一看唐要来广东,即起而请缨援桂,与李白一道去做拦路恶虎。唐副元帅看着有点不对劲,去广东参加革命工作路途风险太大了,只好又通电暂时不去。只是可怜了杨希闵与陈廉伯(唐继尧、陈廉伯是姻亲,此关系很少人知道,早前的商团叛乱,无非是陈廉伯打算组织商团,以接应亲家入粤),唐副元帅来不了,他们好日子就到头了。

粤军把陈炯明的部队打的逃去福建之后,收缴枪支,补充俘虏,一时间实力大涨,便在潮汕地区秘密酝酿回师广州,拿下杨希闵与刘震寰。粤军经海陆丰回到惠州,于樟木头听完蒋阿拉的平叛动员令后立即补充弹药,便沿广九线向广州方向扫荡前进。

黄埔学生军与粤军集合一路由从龙洞方向进攻广州,两部以土匪张团为先锋攻击瘦狗岭,蒋光鼐团作预备队。土匪张与滇军赵成梁在燕塘遭遇,一碰就火花四溅,两帮人拿着刺刀捅来捅去捅了半天,谁也奈何不了谁。中午滇军增援上来后,人数占劣的土匪张团败了下来,陈铭枢立即调蒋光鼐团绕路抄击对方,同时吹军号调黄埔学生军上前增援土匪张,但何甘草带着学生军拖拖拉拉就是不上来。陈铭枢与蒋阿拉两人通过望远镜看着土匪张部退下去后,稍加整顿又冲了上去与敌激战,还看见土匪张拿着步枪戳朱晖日的屁股,似乎在勒令其向前冲,朱晖日好像回头与张争吵,还冲着指挥部很不文明地伸了几次中指,不过最后两个人都冲了上去。陈对何甘草见死不救甚是愤怒,从此看不起何甘草,说其战场经验不足,贻误战机。这真是误会何甘草了,都是打老了仗的人,什么时候该撤,什么时候该冲难倒不知道?无非是蒋校长昨晚就告诉他悠着点,给他多留点学生,别一家伙就消耗过半。

幸亏蒋团的抄击有效,敌人溃退下去,冲击各部居然不待命令,就赶在敌人屁股后面一路追了下去。结果团、营长手头身边的兵全没了,有些兵看见长官就绕路加快速度跑上前去,喊都喊不回来。革命战士真是勇敢,误会了吧?事实上令革命战士们如此勇敢的原因,就是滇桂军所积攒的丰厚私囊,这早就令粤军愤怒得垂涎三尺了,这个时候的革命军沿袭了旧军阀作风,还没有一切缴获要归公,不搜敌人腰包之类的三大纪律。作战中缴获俘虏私人钱财类战利品,基本上谁缴归谁。滇桂军驻省城三年,个个捞得盘满钵满,这下他们轮到倒霉,所捞的钱财也该换换主了,这是“手快有,手慢冇”事情,不趁机搏懵太对不起自己,说难听点,过了这时机,吃屎都冇啖新鲜。

高佬蔡带着两个卫兵,气喘嘘嘘地跑到沙河先烈东那里,看见土匪张用手撑在金娇坟的墓碑上,也是带着几个卫兵在路边喘粗气。他立即问“大王,你哋一团的部队攻到边处?”土匪张稍微喘定气,正要说的时候,眼睛突然一转,心里想“丢那妈,死仔高佬蔡,问我部队响边度,系未又想起我尾注?”于是反问他:“你哋又攻到边处?”高老蔡苦着脸说:“班契弟早就跑去前面,一个都搵唔到,如果人哋反攻上来,呢次就扑街了。”土匪张这才放心说:“我又系搵唔到班衰仔,唯有跑上去,揸得几多算几多了。”说完两个人又上气不接下气地往前跑、、、、、、

高佬蔡追到广府学宫门前(现广州市第一工人文化宫),看见自己几个兵拿枪指着里面,当即跑上前去,见里面有十几个敌军伏在掩体后面也拿枪指外,互相对峙。他问手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兵舔了舔舌头告诉他,根据抓获得俘虏说,里面起码屯着上千枝好枪。高佬一听也兴奋了,当时军令缴获一支枪,奖励十个大洋,私藏部份拿到外面卖,一支石井造的七九步枪,一百个大洋以上。这可是一笔巨款,但兵力不够肯定打不下来。正在着急的时候,朱晖日带着一连人走过,还和他高声打了个招呼:“高佬,响度搞边科?”高佬蔡一见他大喜,连忙把他拉到墙角:“嗱,冇话做兄弟嘅独食,有单笋嘢就益埋你。”猪晖日一脸淫笑道:“咁好死?你高佬蔡出咗名嘅铁鸡公,又奸又孤寒,上次割阿南嘅禾青都未讲你添,有乜笋嘢?讲来听下。”高佬尴尬地笑道:“冇讲埋晒以前啲衰嘢,我都赔咗几支大水牛(马克沁七九水机枪)俾返佢啦。”、、、、、、两人你四我六,我三你七一番争拗分赃后,最后确定五五分成。

说好分账模式,预防好高佬蔡耍赖,朱晖日一挥手,上百号人立即上房的上房,抄尾的抄尾,把广府学宫围了个水泄不通。两人也不下令开火,而是对里面的敌军展开了思想教育工作,开始里面的敌兵还是不肯投降,打了几排枪后,思想教育工作立即见效,把枪扔了一地。两人大喜过望,把枪一捆一捆地搬出来点数,分完枪分又俘虏,各自拖了人马继续下一个地点进行思想教育工作。

粤军的毛病就是这样,对外团结,对内分裂。平时的小事情互相过于计较眼前利益,造成彼此的隔阂,最后被人利用各种政治口号和现实利益乘虚而入,分裂成对立的阵型与派系互相残杀。粤军内战的悲剧,不能说是一时一事突然发生的,根源在于平时的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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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09-12-31 23:57

12,阿炳的机心

平定滇桂杨、刘叛军后,粤军改编成国民革命军,粤一师扩编为第四军,军长李和尚。陈铭枢由旅长升师长,番号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第十师,高佬蔡还是任营长。土匪张的团分了出去,改编成独立旅参加第二次东征,十师赶赴南路剿灭邓本殷部队。

驻军南路,离家比较近,有次高佬请假探亲后回营,从北海乘船渡海赶往钦州。不料半途渡船上的锅炉漏气,飞的一声,水蒸汽喷得满船都是,对面都看不见人影。旅客中有一少女惊慌失措,尖叫着就往高佬怀里扎,高佬有没趁机揩油,上下其手,我就不知道了。幸亏渡轮出的不是什么大事故,稍微维修一下,又复前行。惊魂稍定后,两个人便交谈起来,相谈甚是欢畅,竟然一夜没睡,闲谈至天光。第二天渡船到埠,各留下地址依依惜别。

高佬却没料到,少女却因他而失眠,那时正是处于大革命时代,国民革命军的青年军官,是最革命最进步的代表,彷佛整个国家与时代的希望都系于他们身上,他们也是最令少女眼热的抢手货。

高佬蔡失眠倒是没失眠,不过兵营里的生活,白天兵看兵,晚上数星星,闲下来时偶尔也不免突生异念,裆间偷柴。有日他正在营部无聊地捻着胸毛,突接一张香笺,内云“别后甚念,贵体如何,家严略备清茶,欲请君前往小坐,如蒙光临,不胜荣幸。”高佬一脚就踹翻了凳子,立即蹦出营房找当地的一个熟人,打听对方的家世,探知小姐乃是当地黄姓一大户世家女儿,其父两年前曾在某地任县长,现居家闲住。询问清楚情形后,高佬遂复函答应赴约,但人生路不熟,还请黄小姐来营同去带路方便一点。到了约期,黄小姐果然如约而至,他也即换便装出营,与黄小姐携手同行,不料才拐过两条横街,便到了他们家。

登堂之后,小姐介绍其父母出来相见,互相寒暄片刻,便坐下闲聊。黄小姐又邀请他一起打卫生麻将,高佬说不会,黄小姐便热情地说,不会我教你。搞得高佬坐如针毡,借故说不知道晚上营房口令的回令,无法入营,遂辞别小姐父母回驻地。此后每逢星期六,小姐必来营邀请其外出游玩,或到他家中晚饭,其风流浪漫之举,看得一干袍泽垂涎三尺,整天逮住他审问进展如何。高佬往往把脸一板,很正经地说:“我与她仅作友谊之交往而已,尔等未免少见多怪。”

看了高佬蔡在自传中淡淡地言及了他与黄小姐交往的过程,让我不由得为其心细如发暗自心惊,他能从一个士兵打上一军之长,真的不是靠运气,而已不是全凭战功。他对人对事机警与谨慎,太超出普通人了。看看他不经意的交代,所透露出来的滴水不漏细心与布局,便可知他的军长,来之不易。

还在船上的时候,两人交往,当然是高佬掌控着环境主导权,谅黄小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故他可以放心大胆地与其交谈。收到黄小姐的邀请信后,按说当时他已是一营之长,普通人肯定肯定不敢黑他。但时为乱世,萍水相逢,自己又是从军多年,打死打伤的敌军土匪不知凡几,那些人的亲朋故旧会不会掩藏起来,伺机报复?又或是仙人跳之类的诈骗?总之万事小心不为过,他谨慎地先向当地人打听清楚黄家的家世,再决定应约的方式。换了冲动擒青的家伙,美色当前,恐怕立时就踏上门去了,那里还想得到什么防备之心。很多男人,以为自己貌似宝玉,才比李杜,连上个青楼都会有老举倒贴。你真有那么猛,估计死得更惨。无论什么时候,男人要学高佬蔡一样小心为上,这样活得比较长久。

高佬其心术更可怕的是,以路途不熟的借口,请黄小姐来营带路赴约。一来可测试黄小姐的意图,若然心有图谋,必不敢前来军营。二来让同袍有机会与黄小姐打照面,万一有所不测,同袍能认人追索,三故意在大街上携手同行,让当地人有机会目睹此事,黄家乃当地豪族,其大小姐与一高大男子同行,还怕街坊记不住此事?若然我没猜错,高佬定然半途中会特意让黄小姐带他入一店铺,说要卖点土产点心手信上门,把此事更深地印在店家的脑袋里。否则如何解释一个大男人说找不到上门的路,要一个少女来领着当街慢走。一个从军十余年的国军营长,去做客不认得路,还怎么打仗?

到了黄家后,他并没吃晚饭,而是略作寒暄交谈,便回营房,更是拒绝了打麻将的邀请。真是处处小心,步步提防,而等慢慢熟络之后,他们的交往才自然顺畅。至于他说与黄小姐乃是纯洁的友谊交往,那就不要信了,在那个时代,这种纯洁的友谊交往,足以让黄小姐找不到婆家。

我有另外的资料,该小姐不姓黄,而是姓张,叫张彩娥。高佬把其带回了广州,藏娇于龟岗三马路,不过高佬在军时多,在家时少,后来张小姐耐不住寂寞,遂与附近一培正中学的小帅哥私奔了。此乃野史,不可信也。

北伐前夕,有次他到副军长陈可钰家雀战,陈因为历史人脉的关系,在四军中的地位,不比李和尚差。其潜在实力,甚至在李之上。四军上下,无人不给面子他。故他在四军中,有太上军长之称。那一晚打麻将,据说高佬成全了陈副军长很多牌。陈可钰也是个古怪的人,部属的好意,也不领情,还把此事告诉了陈铭枢说“高佬条友,唔系老实人”、、、、、、

不要相信军人都是是忠厚老实的,尤其不要相信那些身经百战还能活下来的将军,光靠忠厚老实与运气在身经百战中是活不下来的。不信此言者我说一个典型人物,X和尚。他流传了很多憨得可爱的逸事,和范哈儿有得比。一辈子穿草鞋、打绑腿,喝酒胡闹,言词粗鲁,行为卤莽。你就笑他没文化,笑他憨头土脑吧。与他同时代多少所谓的儒将名将折戈沉沙,不死在战场上就死在自己人手里,不得善终。偏他在张主席和毛主席手下都活得滋润,这也是运气?聂XX和陶X没听他的,一个残,一个死,他毛发不损,屁事没有,谁高明?他跪总理、跪主席,当年有没跪过老张?只要是老大,他逮谁跪谁,很好玩有趣是吧?真要是梗直的性子,跪得下去吗?但为什么所有人对他这些言行都莞尔一笑,不以为忤,无非觉得他是个憨人而已。晚年他住在中山陵,为什么把房子改得象碉堡,两挺机枪架在房顶上?是不是觉得他大惊小怪,行为可笑?白痴就是这样想的,X和尚可没白痴,老家伙是个明白人,而且太明白了。

所以我不会相信高佬蔡是一个毫无机心的人,他出身农家,天资聪明,有着农民质朴的一面,也有中国式农民的狡诈,这没什么好否认的,否则就不会有南昌起义后的“进贤礼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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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01 02:26
桥头好大一棵树

他后来就是不够小心,卫兵没带够,从海南回香港,遇上海盗,差点没命,他在海南剿匪手腕太狠,人家点着名就是报复他,结果躲在煤堆里40个小时,差点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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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03 01:01

13.忧谗畏讥

北伐前夕,蒋光鼐辞去团长职务,专任副师长。所遗下的28团团长便由一营长高佬蔡接任,这是很关键的提拔,在二、三十年代,团级是可以承担独立作战任务的单位。过了这个指挥经验的门槛,日后再指挥更多的部队,依葫芦画瓢便是。毕竟那时所运用的战争手段,没有今天那么庞杂繁复。高佬能升任团长,另外一说是他在南路时,结识了12师政治部主任廖乾吾,廖是黄埔政治教官出身,在CP内地位很高,他非常欣赏这个出身工农的革命军人,两人引为知己。回到广州后廖向周公力荐高佬蔡,夸奖他是左派军人,然后再由CP出面向民党提名所致,原拟定的团长蒋严博(蒋光鼐堂哥)只好委屈当了副团长。

北伐军进入湖南后一路恶战,唯高佬幸运,搵到个靓位透大气,走在大军最后,一路行军没活干,一直到了醴陵才赶上大队。在醴陵他的团又休息了个把月,他趁机与一众军官到处游览,鉴别出醴陵风景其实比湘西桃源还要漂亮,实为三湘之冠。直至到了平江,28团才打第一次恶仗,在中洞岭恶战中,一个冲锋他的左手就打断了神经线,把部队交给蒋严博后,他被抬去湘雅医院治疗,等再出现战场时,大军已经把武昌围了个严实,接下来基本上就是等着进城接受市民的欢呼了。打下武汉后,10师扩编为11军,高佬升任24师副师长,担任戴戟的副手。

但在武汉屁股都还没坐热,革命就露出了分裂的迹象,有一天他回师部上班,看见通街通巷都是“打到蒋介石,欢迎汪主席复职”等标语。高佬说当时武汉、南昌,两边争着要做老大,各不相让。看得他这个纯洁的革命军人不知所措,后来武汉政府派与蒋关系比较好的陈铭枢赴南昌协调,但陈从蒋阿拉那里回来后,问也不说什么,竟日忧心忡忡,失魂落魄的样子。

过了几天,事情明朗起来,武汉方面决定国共合作,要把蒋阿拉赶下台;南昌方面,则在分共清共,各走极端。有一日,高佬耐不住疑惑跑去问邓演达搞什么飞机,将来怎么办。邓演达挺起胸膛,突起双眼,如狼似虎地答说:“不拥护工农,不足以言革命。不打倒老朽昏庸份子,革命永不会成功。你系革命军人,应要明白此理。”(《蔡廷锴自传》P176)高佬听了邓演达一大堆很严重的话,吓得心脏乒乓乱跳,摁住心口呼了几口气才回过神来。

没过几天,陈铭枢便逃跑去了南昌投蒋,出任北伐军总政治部副主任。副军长蒋光鼐不甘心放弃掉苦心经营的部队,赤手空拳地出逃。便找齐全军团长以上的军官开会密斟,提出两个解决十一军前途的问题。其一,为保存革命力量,服从武汉政府,跟土匪张搵食。其二,如果不想同土匪张搞在一起,那就不顾一切,向鄂城、金牛方向潜逃,去投奔蒋阿拉。当时将校们各舒己见,争吵不休,就象一屋的没头苍蝇在哪里嗡嗡嗡地乱飞、仔细一听,原来苍蝇说的都是粤语。

最后大家统一了意见,都说跟蒋阿拉搵食,好就好在银纸多,之不过人哋有自己黄埔班底,我哋广东户口,过咗眼前危机,第日唔系得个受气乞食下场?不如先踎住武汉,跟住大王,食佢嘅,着佢嘅,使佢嘅,等有机会咯,再飞佢都未迟。看着兄弟们这么没志气,不敢杀出一条血路去投蒋,蒋光鼐不由得心灰意冷,过两天就跑去投奔他的同姓大哥蒋阿拉了,又过两天,戴戟也跑了。陈铭枢的小团体顿时群龙无首,剩下高佬一个人在维持。都在想,反正他出身贫农,根红苗正,绝对不是阶级敌人。与廖乾吾又是兄弟,政治上有人保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高佬有时不免也发发牢骚,心底里破口大骂那三个衰仔,冇义气,一个二个教脚着草,留底我一个人响度捱。不过因祸得福,他的副师长便去掉副字,从24师调回老部队十师任师长,24师的番号给了叶挺。(跟着蒋介石,好处就是工资高,不过他已经有了黄埔学生做班底。我们现在投靠过去还有点资本,但渡过了眼前的危机,等他缓过气之后,最终免不了还是落个被排挤的下场。不如先跟着张发奎,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等以后有机会,再甩了他。)

十师跟着土匪张出兵河南打奉军,颇为打了一些硬仗。此时CP开始组建自己的班底,谋求在军队发展势力,以路上对高佬蔡做了不少工作。高佬比较反感这种行为,斥之为某种份子范幼稚病,确有令人讨厌之处,专事挑拨离间,拆散我革命军力量。那时他们对我说:“你师回到武汉,必被第四军缴械,几十部被缴械,你的师长地位亦会被更调,、、、现在张军长派有侦探在你的师了、、、”而在张军长方面他们却说:“第十师时与反革命份子陈铭枢秘密来往,迟早必会反动、、、、、、”留言蜚语搞得高佬没了办法,便与26师代理师长吴仲禧密谈:“此时我军处境极苦,CP又从中作祟,此时往南京好?还是继续跟张军长好?请大家一致行动。”吴仲禧思虑良久,才回答说:“环境是就是苦闷了一点,但那里都是一样,不见得投奔到蒋阿拉那里就可以风生水起,我们先回武汉看看风头再说。”回到武汉,他却又点害怕吴仲禧把此事穿煲给土匪张听,心中非常焦虑抑郁,便写辞职信给张试探,看土匪张不批准,他正准备学前面那几个老大,打算着草。还好团长张世德捎来土匪张的口信:“请蔡师长无论如何不要灰心,继续努力,、、、、、、”他听后知道自己没被土匪张见疑,遂稳下心思带好部队。

此时,让他苦恼的还是CP对他工作,在自传里他把这些人说成是不良份子,说他们密报本师军官有十分之四已受陈铭枢策反,十分之三是腐败份子,还剩三成是好人,今日请换某某,明日请撤某某。同时各级政治部工作人员纷纷要求下部队带兵,高佬说:“你哋都未受过军事教育,点识得训练、教操、做动作?”可他们仍日日要求,烦不胜烦。 其醉翁之意不在酒,高佬还是明白的。在《蔡廷锴自传》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P180中说:“后来他们更使出最毒辣的手段,伪造陈铭枢、蒋光鼐的信,从邮政系统寄过来,密交给张军长或交给我,信中内容,说得似模似样。不数日,28团中校团副魏某,乃浙江人,为被奸徒中伤,竟不审讯明白,即被提往枪毙。那时我师官长人人自危,感觉张军长已受小人蒙蔽,欲辩不得,迫使我更为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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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03 01:15

818开水了的鱼 你们那么不好彩?碰上极为少数的藏族流氓了。在广西家乡打群架,同村同性的,要一呼百应,不然,往后你家就没有人帮了,家里死了人,都没人帮忙扛上山,这个是实话,农村都是这样的。

我以前一个同学,暑假回家,两个村子因为争田水械斗,他一个眼镜哥也要拿着扁担上阵,站在最后。他说腿在发抖,口在发干,几乎想尿裤子,不敢走啊,否则以后家里不用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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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桂系比粤系,就强悍很多。

部队的战斗力与战绩,看时间地点环境,否则你怎么解释张桂联军三次被粤军打败?那可是集合了李、白、张、黄等当世名将的联军,广东那时除了阿跛、高佬蔡、马骝鼐三兄弟能打,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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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传说,阿仁接道命令,要他打下去越南吊丧的某人的飞机,不知命令是谁下达的.

你说的,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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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pengy 没有秘史,只有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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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11 22:48

14.进贤礼送

关于高佬蔡在南昌起义后的行为,在过去的历史叙述语境下,一直很少人去探究。无非就是高佬蔡后来投了共,成为摆在庙堂里的花瓶国家领导人,虽然实权还不如一个县委书记,但再花瓶也是国家档次的花瓶。我们这个民族历来就有“为尊者讳”的文化传统,因此不太敢去论他的长短是非。何况他又是响铛铛的抗日英雄,在这个光环笼罩着下,碎嘴说他的苏州史,等于和抗日英雄过不去,还没开始说言者就得自行气馁三分。

更重要的是,他整个的抗日行动,在经过一番阉割与剪裁历史事实后,可以用来证明蒋介石是一个不抗日的汉奸卖国贼。事情一到搞到这里,那就变得复杂了。涉及到历史的政治利益,谁都不敢大方也不肯客观公正,更不会照搬事实,只能按照胳膊往内拐的原则去说,否则有你好看的。于是每个人说到他这段历史的时候,便开始自动规避他的事情,实在是绕不开就尴尴尬尬地一略而过。

“为尊者讳”与政治利益都是历史研究上的绊脚石,这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民党那边的人叙述历史的时候,和这边所谓的历史学家一样离谱。不明白双方为什么不能光棍点,很多历史事件根本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说开了一也就是一笑了之的事情,越是掩盖越被人反感。搞到最后不但没得到想要的正面维护效果,反变成“为尊者伪”,让人厌恶。

CP搞“南昌起义”,本来想闪武汉政府一个大跟斗,正在激动爽神的时候,就挨了一闷棍,就被高佬闪了回来。其实高佬是闪了叶挺,不过归根结底也可以说是闪了CP,搞得CP兴致勃勃的开山立柜仪式有头威、冇尾阵。还把周公给气得牙疼,躺在担架上直哼哼。

本来CP和土匪张协议好了,要打仗让唐生智和蒋阿拉打去,咱们不掺和,假装东征,半途就闪了他,合伙一起回广东发展。于是高佬蔡的10师跟着叶挺的24师一起到了九江,当时叶挺还与高佬密谈:“我哋去打南京,打来打去又唔系自相残杀?对革命前途无乜帮助,而且唐生智的革命主张还不如蒋,不如我哋返广东透透先(休养)。”叶挺的说法,是符合当时全体粤军想法的,也正中高佬蔡的下“杯”。但高佬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觉得自己是民党,他是CP,根本就信仰不同,主张各异,唯有见机行事。

过了几天,各军陆续在九江集中,土匪张命令师长以上的军官上庐山开会,汪精卫也到了场,开会的结果,还是要继续东征,分两路出击南京。好奇怪,高佬蔡自传里根本就没有提及庐山开会要扣押叶、贺的事情,是他忘记了还是他没资格参与更机密的会议?

高佬在庐山上住了两天,听到风声说叶贺不肯上山开会,其部已经呈不稳的状态,而自己的十师,已经跟着叶贺部开往南昌,如果还不赶快回去掌握部队的话,恐怕会给叶贺吞掉,连渣都不剩下一点。他火烧眉毛般下了山,带着师部直属队抢了一辆火车直趋南昌,但到了马回岭被周士弟拦下,周说:“我奉命任何军队无叶、贺命令,不准通过。如果想回南昌,要打电话获得许可方能通过。”叶挺接到电话,得知高佬要回南昌,当然应许了。

高佬一回到南昌,叶、贺已经把朱培德、程潜的几千人部队缴械。一帮CP的老大正在开大会,商议成立军政府,他当时退也不是,逃更不能。不过混江湖多年,见风使舵的机智他还是有的,遂袖子一挽,态度坚决地向诸位同志表示:“吊那妈!你们做得好,我早就想这样干了,你们再拖下去,我就自己先干起来。”几声吊那妈之后,主管军事的叶挺不由得大喜,难得高佬蔡有这样的觉悟,北伐军10师、12师善战之名,天下谁人不知?这次发了,没蒙到12师,也摁住了第10师,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横阿!要好好地笼络一下高佬。遂委任其为“军事委员会委员、第11军副军长、第10师师长兼左翼总指挥。”两天之后,8月3日,南昌起义部队启程回粤,命令高佬蔡率领10师行先锋,限三日夺取江西梧州。

高佬心中窃喜,没想到叶挺居然那么幼稚好骗,几句话就蒙混过去了,连部队也交回给自己,就这心计,还造什么反?跟他混下去,迟早去讨饭。部队刚走出南昌第一晚宿营,晚上就立即把死党29团团长张世德(张炎堂兄)找来密议。

现实的情况是,如果随叶、贺返粤,自己不是CP,摆明没前途,搞不好命都没有。为今之计,只有看看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摆脱叶贺部,与CP脱离关系,之后再作第二步打算。他左一声CP,右一声CP,大说了一通。张世德也没什么文化,半懂不懂的,遂问他:“我哋师咁边个系共产党?”高佬把从土匪张那里弄来的名单告诉他,张世德被惊得张大了嘴:“抵死咯,范孟声条友原来系共产党阿?真系冇估到。哇!佢都系阿?、、、吓!我29团都有?不过我确实唔知到、、、、、、初哥(他的字贤初,部下当面叫初哥,背后就是高佬)你点话点好,我听你支笛。”

有了政治文盲张世德的基本力量支持,高佬便“决心与CP分道扬镶”,随后他又联络上三罗老乡,张发奎的死党,28团团长陈芝馨。三人密谋之下,28与29团便开始一前一后,夹着范孟声团行军。8月6日,部队到达进贤县城,布置好兵力与圈套后,蔡廷锴随即下令由28、29团非共党官员接任30团各级部队长,另一边却分散通知30团全团各级部队长及政治部成员到师部开会,进来一个扣押一个。按名单抓完所知道的共产党员后,便把他们集中在院子里,高佬站在台阶上,沉默了一会,对他们说:“国共合作以来,相安无事。我北伐军抵达长江,伸展至黄河流域,竟然分裂,此乃最不幸的事情。分裂的经过太复杂,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谁是谁非。但我是一个国民党员,而且是最贫苦的农民出身,任何牺牲,我都不在乎,任何艰苦,我也可以忍受。但不顾信义,口是心非,我是不敢苟同。前月政治部报告28团副团长老魏,说他通陈铭枢,其实是你们伪造书信,令张军长不加审查,二话不说就拉去打靶,这是很冤枉的事情。之后各级军官纷纷向我请长假,想脱离部队,我问何故?他们说怕被政治部砌生猪肉冤枉他们通陈铭枢,被拉去打靶,咁样落去,九条命都唔够死、、、、、、共产党员的奋斗努力精神,我很佩服,但对人的手段,我也不能忍受。所以为了保存本师元气,不得不请你们暂时离开,各人的工资,算清发给,并护送各位离部。”

高佬用还算和平的方式清理了部队中的CP后,在进贤驻扎了两天,召开营长以上官长会议大家商量部队去向,高佬提了三点,一、投蒋,二、投张,三、返广东。而当时宁汉合流的情形,蒋介石都快要下野了,投蒋基本上等于投江,投张,看他之前那个左倾发高烧的样子,除了陈芝馨极力赞成外,就没别的人同意。返广东固然所愿,但必然会和南昌起义的部队或土匪张的部队撞上,大家都尴尬。剩下一途,只有自己找地方搵两餐。军需叶少泉说没伙食费了,连带在南昌叶挺拨付的开拔费3000大洋,拢共只有一万。其余还有一些武汉政府所发行的钞票,但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东西,拿来擦屁股都嫌硬。想来想去,只好把部队移兵就食,开往赣东河口、上饶,以待时局变化。会后即发表分共通电,正式宣布脱离共产党。

《聂荣臻回忆录》有一段说到“进贤分共”:以第十师为例,这支队伍原对我党并不真心拥护。部队又是在起义前一两天才赶到南昌的。本来应该加以调整,使我们能掌握它,或者至少不能单独作前卫。十师的三十团,团长范孟声,是一位很忠诚的共产党员,这个团里还有一些共产党员在营、连两级工作,只要我们有所部署,完全可以把整个团掌握起来。此外二十九团里面也有我们的一些同志。所以说,对第十师,只要我们警惕,适当调整一下干部或调换一些部队,改变部队的组成,在党员中进行周密的布置,也是可以掌握的。可是起义胜利后,没有及时整顿,也没有调整干部,虽然有人对此提出过意见,叶挺却认为没有问题,盲目信任蔡廷锴,认为蔡对打回广东抱热心态度,愿意听从指挥,什么措施也没有采取.反而让蔡廷锴率第十师作前卫,结果让蔡廷锴钻了空子。

“进贤分共”与南昌起义后部队南征失败有没有必然联系?据刘伯承事后分析,如果保存第十师的力量到汤坑决战,“敢断言绝对打大胜仗,立稳了我们在东江的脚跟”,但这仅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第10师不是叶挺的24师,接受党的教育程度不深,各级军官共产党员的比例也不算很高,整个师只有三几十人,起义是被裹胁的,相当部分战士在起义时还以为是兵变抢劫,高兴得要死。事后发觉缴获要交公,脸就拉了下来。这种不成熟的部队,就算一起回到广东,最后也会象欧震一样,临阵背后一刀,反叛坏事,所以早走也好。至于指责高佬什么动摇、叛变,那也扯不上。毛主席说,革命要靠自觉。他又不是CP,谈何动摇、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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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11 22:49
15、五年混战之花絮

1、蛇吞象之民军张师长

进贤分兵后,高佬蔡带着第十师,跑到赣东北去就食。马骝鼐(蒋光鼐)带了10万块钱的伙食费赶回来,解决了燃眉之急,然后他们重新编整了十一军,遥尊还在日本的陈铭枢为军长,蒋光鼐任十一军副军长,高佬仍任十师师长,由此开始了他们五年毫无意义的内战生涯。

在马骝鼐还没回来的时候,闽北一民军(土匪)师长张某(好象是闽中巨匪张雄南),听说有国军正规部队在赣北经济困难,食餐忧餐。心想自己横行数县,正欲扩大势力,这不老天开眼,送了只肥羊上门。便起尽家财一半,携数万大洋,找高佬蔡谈收编事宜。谈的不是他被收编,而是他来收编第十师,高佬蔡见其这般趣稚,笑得合不拢嘴。接着问他有没听过“铁军”十师的名头?对方已听“铁军”两个字,立即脸色发白,遂纳头称罪,把携来的大洋留下一半,含羞而去。

2、闽北王之卢兴邦

民国时期的福建,民军林立,山贼如毛,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和全国许多省份一样,在数十年的兵荒马乱中,崛起了一批土匪军阀。其中福建四大土匪军阀之首的民军师长卢兴邦,卢兴邦由匪而军,由军而仕,实力最为雄厚。

高佬蔡他们带兵进入闽北后,离延平还有二十里,突然看见数千青壮敲锣打鼓迎面走来,走近了有人上前接洽通报,才知道卢大财主亲率数千喽啰郊迎二十里,以示盛情。但观其喽啰全部空手,高佬很是奇怪。后来才知道,卢财主怕被他们缴械,三日前便把该本部所有的枪支收缴集中,密藏于深山。真是好主意啊!

到了延平城后,适逢卢大财主做47岁大寿,高佬率全军参与盛会。是日,卢大财主杀猪宰牛,大犒三军。他的师部更是装份的花团锦簇,类象王宫。闽北各属文武官员均来朝拜,卢大财主坐在一张五尺高的大凳子上,俨然皇帝登基接受朝拜。典礼结束后,卢财主又调集闽北所有妓女土娼斟酒侍候,还从北京请来了女戏班助兴,看得高佬蔡等人是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3、煤堆活埋之逃出生天

从福建回粤后,陈铭枢任高雷电钦廉琼崖地方善后委员,高佬的第十师自然跟着前往琼崖剿匪。百战精兵,土匪如何是对手?历时半年,高佬使用各种手段先抚后杀,琼崖匪患为之一空。

高佬有次便乘英轮经由香港回省城探亲,不料才开船没多久便听得船舱惊呼声不断,侍役脸如土色,高佬立即反应过来是土匪劫船。正说话间三个持枪土匪冲进来,问他是不是高老蔡,高佬便说:“我不是高佬蔡,我是他的参谋长,他住对面XX号。”土匪立即奔过去砸门。他立即闪出船面烟筒附近,顺着烟筒往下爬。爬到底舱后,向两个烧锅炉的工人求救,工人便把其埋进煤堆里面,象活埋一般捱了一晚,难受得要命。最难受的却是不知道是厨房还是厕所楼板漏水,不停地一滴一滴的臭水,正滴中他的口。他实在受不了,便叫工人找条毛巾盖住口,工人却随手拿了一团抹机器的烂布给他盖上。这下更惨,油臭水臭,几欲作呕,却又被煤埋着动弹不得。

好在第二天被英国水军见船过香港而不入港生疑,前趋查询,海盗乘救生艇逃去无踪,高佬这才被刨出来。(事后查出来这是琼崖残匪报复,还有人说我对他行事小心谨慎的分析错了么?我对他分析的时候,还没看见他这段经历。)

4、非洲鸡之二弟

回到广州后,有日大雨不得出门,高佬在家闲坐,与三弟一起吹牛。突然有人拍门,高佬以为又有同乡来借贷,吩咐三弟先看清人再放进来。

人进来后,他大吃一惊,来人面目漆黑,三弟怎么把一个非洲鸡放了进来?来者看见他,忽地露出两排大白牙,笑着大喊“大哥”。原来去闯南洋的二弟达锴回来了,他把达锴拉到光亮处仔细端详,啧啧称奇说:“该煨咯!木南(他二弟的乳名),估唔到你去咗几年,居然连人种都换了阿?

5、年三十晚、食咸榄

1929年,大年三十的晚上,高佬带着两个卫兵到北海军部,打算顺便到马骝鼐家蹭饭。不料抵达北海码头,既无人来接,去到军部也无人留守,问卫兵说都回家过年去了,他又不知道马骝鼐家的地址,遂找了间酒楼下住。谁知道酒楼也是渡岁,厨房杂役也放假回家,没人做饭做菜。高佬只好和两个卫兵上街买了点腊味、咸榄回来,三人一起煲腊味饭,吃完已经是半夜三更,也没水冲凉。潦草睡下后,两个卫兵唧唧咕咕整夜在那里骂街:“丢!真系衰。年都冇的过,响屋企虽然穷,都有杯酒,有碗饭,有碗肉,今年连饭都冇得食。丢!真系衰。”

高佬在隔壁整夜听他们在那里丢来丢去的,不由得大乐。心头不快竟然减去许多。

6、日本老举之咸湿山东话

中原大战,高佬攻入济南,与航空署长张飞天(张惠长绰号)一道在济南城闲逛。一天晚上两人一头扎进一个地方。看见数个女子跪在那里迎接,才知道是日本娘们。令他大为惊奇的是,这些女子都说得一口流利的咸湿山东话。他们一坐下,这些日本老举(妓女)们立即给他们倒上啤酒,两人你一杯我以杯喝得带劲,当晚就在那里住了一宿。第二天开出账单,他还记得有一项是奴若干名、、、、、、

7、阴湿鬼之香翰屏

某次高佬到陈廉伯的私人俱乐部玩,香翰屏等人正与几个女同志在说笑。高佬以为那几个女的都是老举,一上去就粗言烂语乱说一通。老香一见如此,立即向他打眼色,高佬知道这次坏了,尴尬得立即跳出骑楼(阳台)面向街心,假装看风景。女同志不走,他亦不敢回头。香翰屏等人见此,更是要捉弄他,那几个女同志几次要走,都将她们强留下来。结果高佬在骑楼外站了两个小时,等她们走后,高佬才进来骂骂咧咧地一人两巴掌报复,大骂他们阴湿害人。

老香便笑着说:“以后若是有女同志在座时,我以咳嗽为暗号,你就醒目正经点。”结果下次他刚上楼梯,就听见香翰屏在那里大声咳嗽,吓得高佬连忙恭敬谨慎地按顺序向在座的女同志问好。没想到末尾却是一个相熟的红颜知己,该女子知道上次的事情,见高佬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高佬才知道这次又被捉弄了。这一伙女子,原来都是老举。

8、遇人不淑

在江西参与“剿共”,有次途经九江,记起吴铁成曾言某某大旅社是其私人经营的物业,便去帮衬。晚饭后独坐无聊,上河提散步。时正酷暑,闷热难当,走了片刻便想回去睡觉。掀开蚊帐却见里面臭虫爬行,连续往来,有如蛇形,不敢睡。又想拼两张方桌躺卧,仔细一看,墙壁,地板上无处不是臭虫。不禁毛骨悚然,再不敢睡,干坐到天亮。心里痛骂吴铁成衰公,识你真系遇人不淑。

不久后见到吴铁成,高佬大骂,吴愕然细问后答:我早就转手卖出了、、、、、、高佬只好自认倒霉,索赔无人。

9、谁说实话

兴国高兴圩一役,高佬差点挂掉。时红军彭德怀部(其实是林彪指挥),动用军官教导队,向高佬猛冲。60师沈光汉部受此压迫,防线崩溃,一退十里。甚至把高老的军部也撩在后面,高佬惶急之下,羞愤得差点想举枪自杀。想了想不是还没被俘虏么?这样就死掉很不值得,倒不如和红军拼个你死我活,遂率残部拼死低挡。

这时红军开始做阵地思想工作,猛摇红旗大声喊“穷人不打穷人”,高佬这边的人就大声回喊“士兵不打士兵”。红军一听就乐了,以为他们要投降,便奔跑过来缴械。当跑及距离十多米的时候,高佬很阴湿地突然下达快速射击后冲锋的口令。红军卒不及防,当即被俘获了几百名。之后又反复拉锯到深夜,直到互相都精疲力尽,打不动为至。

之后统计战果,高佬言自己伤亡两千余人,缴获枪支两千多支,打伤打死红军七、八千人,俘虏了几百名红军,阵亡红四师师长邹平,红十一师长曾士峨。但红军不认这个帐,只承认这个仗打成平手。红军只是阵亡780人,伤1490人。毙伤高佬十九路军2000余人,俘敌20人。

后来高佬蔡看了《赤军之十万里长征记》,内有“素著名之十九路军蔡廷锴,也不敢与我赤军战”的句子,看得他十分不服气,说作者过于夸大,有失公允。还说本来不想在自传里提及此事,但该书作者太过作假,他才多说几句。

10.实习和尚

高佬的大佬阿跛是和尚,他做小弟的自然也得混混一混庙门。31年赴上海前夕,高佬驻军赣州,深感自己需要找个地方静静,便搬到赣州城外的通天岩寺小住了一段时间。

次日,高佬被和尚们念经声吵醒,便起来散步。深秋赣州,薄雾轻寒,主持很殷勤地献上一件厚袈裟,大袖飘飘之下,又暖和又舒服。于是高佬每天早上都起来,跟着和尚们念早经,他不会念,便混和尚堆里面打坐滥竽充数,宛如一个来实习的和尚。

沈光汉、毛维寿、区寿年等几个师长来看望他,看见他穿上了袈裟,便鬼头鬼脑地说:“高佬这次谢鸡(玩完)了,好学唔学,学埋晒阿跛做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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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12 17:29
桥头好大一棵树 吴仲禧37才加入CP。

流_浪_之_人_ 当时的空军只能飞附近,飞不到广西衡阳。

江浙返工救国军 陈细跛的腿两次倒霉,一次瘸,一次断了截肢。

默然斋主人 谢谢捧场。

人生总是遗憾的 真的很遗憾,我没时间。

man_suqian 谢谢

流_浪_之_人_ 人家点名就找高佬一个人孭飞。

818开水了的鱼 十万大洋是正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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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14 11:33

16、淞沪血战之背景

过去常常误会自己对历史有所了解,却不知道所谓的了解其实肤浅简单得很,非常的平面化。总是自以为历史在自己的面前无所秘密,所欠缺的无非是对历史细节上的掌握。抱着这种自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妨碍了我对历史多角度的观察与认知。当发觉自己的愚蠢与无知后,开始孜孜不倦地寻求历史真相。只是一不留神,又很鲁莽地否定了过去所掌握的材料,陷入另一种极端。

对“一二、八”事变十九路军淞沪抗战的认识,便是很典型的一个过程。以前一直都是认为十九路军的抗日行动,是完全正面的,正义的,毫无瑕疵的。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政府,是反动的,卖国的,阻挠甚至是破坏十九路军抗日行动的。当对这个历史结论产生动摇之后,我又错误地认为一二、八淞沪抗战,是陈铭枢、李济深、孙科等反蒋派系的阴谋。是他们在宁粤对峙后掌权不成后,报复蒋介石的手段之一,借势借事主动挑衅驻沪日军,给刚刚复职的蒋介石难堪,让他陷入政治与军事的双重危机。用俗话说就是给蒋阿拉添点堵,让他焦头烂额,最好在这个过程中,能寻找到机会再次贩卖风云,参与权力分赃。

但翻遍诸多回忆录与史料,都找不到支持我所猜测的文献与证据。当尝试着把“一二、八事变”放到当时国内外的背景上去看,事情就清楚了。其实一二、八淞沪抗战不是孤立的偶发性事件,而是东北“九一八事变”的延续。从地域上看,两个事变,一个北,一个南,确实不好联系。况且当时日本人还没完全吞下东三省,怎么可能又在西方列强利益汇聚的上海主动挑起事端,难倒还嫌“九一八”不够碍眼?但没想到还真的是日本人的阴谋,原因在于当时他们还没信心拿下东北全境,要在热点得地区搞点事出来,企图转移国际社会及中国人民的视线,方便他们在另一端东北下手。

宁粤对峙开始的时,阿跛(陈铭枢)时任广东省政府,他不同意粤方反蒋,遂出走香港。属于他直接指挥的几个保安团也因此被陈济棠缴械,他的老部队十九路军此时正在江西兴国地区“围剿”红军。陈济棠派了香翰屏来做蒋光鼐、高佬蔡、戴乾的工作,希望十九路军在宁粤对峙中,能站在广东人的这边参与反蒋。蒋、蔡、戴当时没接到阿跛的明确指示,无法表态。由于十九路军的军饷一直是由广东方面拨付的,既然不表态,广东方面也没理由替仇家蒋阿拉养着随时可能倒戈一击的部队,遂停止向19路军拨付军饷。就在宁粤两边剑拔弩张,准备开火时,“九一八”爆发,宁粤双方由对峙变成谈判。阿跛的身份刚好合适做中间人,十九路军于是得以调驻最富裕的沪宁地区,以保证粤方代表前往南京谈判时的安全,从而在1932年1月28日与日军爆发冲突。

“九一八”事变的根源,必须要放在1929年爆发的世界经济危机背景下看才好理解。日本从明治维新开始,到上个世纪初,已经完成了农业国家向工业化国家的过渡转换,工业化的兴旺使日本国民经济严重依赖外贸,而突忽起来席卷世界的经济危机,象海啸一样横扫了日本,让家底尚且薄弱的日本哀鸿遍野。相反这波猛烈的世界性经济危机,对于在中国占绝对份额的小农经济却毫无影响,就在工业国家正经历严峻苦难时,蒋介石的国民政府反而通过对关税、国内税、货币以及管理系统的改革,可以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来着手十分需要的建设项目。当时国民政府的大佬们,展望国家的未来,无不对整个三十年代抱着乐观和坚定的信念,感觉只要建设的过程不被打断,那么中日之间一个在上升,一个在下降,总有一天会迈过所有的门槛,把所有的屈辱洗尽,完成国家的统一与复兴。这也是“九一八”与“一二、八”事变爆发后,以蒋介石为主的部分国民党高官担心扩大军事冲突,会耗尽复兴经济的资源,从而主张妥协让步的思想基础。

后来民国历史上最会装,反脸比翻书还快的基督将军在《我所知道的蒋介石》里说,“九一八”事变后,是蒋介石给张学良下令不抵抗。结果张就真的不抵抗了,把东北卖给了日本人。问题是张学良真有那么乖吗?老蒋叫他不抵抗,他居然就把三千万东北父老让给日本人,你以为是公共汽车学雷锋让座位阿?伪史的说法给人千万次别有用心地引用。结果被张学良晚年一耳光打得昏头转向,老混蛋亲口向唐德刚承认不抵抗是自己下的命令,这个历史责任与蒋无关,应该他来负责。

30年代初的中国正逐步走向正常,而日本却在无望地挣扎在国内经济困境中。当日本人发觉这一点的时候,日本的军国主义者便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日本要继续作为一个能生存下去的国家,唯一可行的解决办法,就是趁中国还没强大起来,先下手为强占领满蒙,并以此为据点,逐步将中国置于日本的彻底控制之下,攫取中国的资源与市场来帮日本摆脱经济危机。

于是日本人蓄谋已久地挑起了“九一八”事变,之后当然收获了中国反日的怒吼,但日本人对中国人民的怒吼显然无动于衷,日本的陆军参谋部早就把中国研究透了,根本就不怕国民政府。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国民革命军连几万穷得叮铛响,只拿大刀梭镖的红军搞了几年都搞不掂,难道敢与日本的精锐关东军开战,别开玩笑了,想死得更难看你就来。日本人唯一还会给点面子的,就是欧美等列强,到不是怕他们飞机大炮什么的,而是怕贸易制裁令日本经济雪上加霜。出于这个国力与政治现实,蒋阿拉确实没办法,只能无奈地采取“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方针,力求通过外交途径解决,这就是被人讽刺国民政府一味哀求“国联”调查“九一八”的原因。

当然,左翼人士不肯承认这个现实的,他们觉得平时嘲笑和鄙视的国军可以对日军战而胜之。左翼为之左翼,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抗日你去抗,我只管叫喊,比如说在南京示威游行的大学生一面高呼做国民政府抗日的后盾,但政府在现场摆开招兵点时,高呼誓死血战的大学生们却假装没看见。

又比如说那个棺木上盖着“民族魂”的左翼作家,“一二、八”事变期间,躲在英国租界里的北四川路内山元造书店,对面就是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司令部,他亲眼看见红色火线划破长空,亲身经历了血刃塞途、飞丸人室的战争情景。但对英勇抗日的十九路军却是冷嘲热讽,他是这样写到:“去年十九路军的某某英雄怎样杀敌,大家说得眉飞色舞,因此忘却了全线退出一百里的大事情,可是中国其实还是输了的。”(《论“赴难”和“逃难”》)针对一二八抗战中的中国空军,还有过一段这样的内容:“看过去年此时的上海报的人们恐怕还记得,苏州不是有一队飞机来打仗的么?后来别的都在中途“迷失”了,只剩下领队的洋烈士的那一架,双拳不敌四手,终于给日本飞机打落,累得他母亲从美洲路远迢迢的跑来,痛哭一场,带几个花圈而去。听说广州也有一队出发的,闺秀们还将诗词绣在小衫上,赠战士以壮行色。”(《伪自由书》)嘿嘿,去他妈的“民族魂”。

再来看看全世界无产阶级的祖国——伟大的苏联,在中国被日军侵略时又做了什么?在“九一八”事变后,苏联得知日本人打算阴谋在东三省成立满洲国,立即吃起醋来,唯恐在分裂中国的事业上被人拔了头筹,比日本人更先下手,指示CP于1931年12月1日在江西瑞金成立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结果中国很多人对苏维埃几个字狐疑万分,望文生意地解释为这个国家的话事人是苏兆征的弟弟,有些就反驳说是儿子,对于当时的中国而言,苏维埃的原义实在是过于生僻了,不仅绝大多数红色区域的农民始终不甚了了,就是相当多的共产党人也未必清楚。据张国焘回忆说,而湘赣边区的客家人则管苏维埃叫“埃政府”,因为客家方言“埃”就是我的意思。

2007年6月1日新华出版社出版的《中苏关系史纲》写到:“莫斯科不顾外交受损,坚决支持中共按照俄国革命的模式发动苏维埃革命,从政治方针一直到具体政策文件的制定,从决定中共领导人到选派代表亲临上海,甚至直至苏区,就近帮助工作和指导作战,可以说是事无巨细,几乎一包到底。”

成立了新的国家后,红色苏维埃一方面号召全国人民起来抗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并出台了《中央关于一、二八事变的决议》,(《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8册,第144-145页)不过里面的内容我不好意思在这里引用。另一方面红军继续英勇出击,猛烈地扩大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国土。4月19日,中央红军东路军在天宝山风霜岭(峰苍岭)击溃国民党军张贞部主力。20日占领漳州;22日占领龙溪、海澄;24日占领漳浦、南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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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14 16:01
风个一

光头直到41年才敢对日宣战,麻烦你解释一下韩战为什么中美也没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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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14 16:04
风个一

光头就一青帮流氓垃圾而已,众国粉还真以为他有什么雄图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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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来,请你来帮我设计一下当时给你来主持大局的话,你的蓝图如何绘就,别光说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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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15 03:09
统万百夫长

你说的是37年的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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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16 09:38

17、袒怀白刃向前去,以血还血头还头

就在中国内忧外患,国事蜩螗之际,高老蔡带领十九路军入奔赴上海,经赣江顺流而下时,伤兵船遭到东岸红军游击队的扫射,被打死伤兵数名。

到上海后,蒋阿拉已经下野辞职,政府里人心惶惶没人管事,一副国将不国的样子,十九路军军饷也无着落,搞得高佬愁眉不展,天天躲在家里烤火逗小女儿,要不就翻阅报纸上马占山的抗日消息。他此时倒是很是羡慕老马哥有福气,为国征战,舒心爽神,打得无牵无挂,即使是对敌人使尽任何残酷的手段,杀再多的人,也不用有一点的负罪感和心理负担,毕竟这是国战,叫做为国杀戮。

想想自己从军十多年,打来打去均是内战,大部分时间居然同在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下,互相打得血溅山河。比如1927年,从闽回粤的第10师在五华与许志锐26师血拼,死伤被俘中的人居然很多就是原来高佬带出来第10师的军官。他们都是许志锐之前在第10师担任师长,调任26师时带过去的。彼此本是粤军袍泽,却要为左右左的概念自相残杀,真是叫人情何以堪。而且一边互相厮杀还不忘骂对方是反革命,其实究竟谁是反革命,却是一笔糊涂账,只能按照中国的传统习惯,谁输谁是反革命。从北伐起,时至今日已有五年,国家仍然未能统一,革命远无成功之日,想起来都是罪过,过去所受的苦,所死的兄弟,竟然都是白受白死了。现在外人乘虚而入,整个国家却束手无策,真是令人痛心。驻军上海,要是穿着军装上街,看见市民那些嘲讽鄙视的眼神,那真是既惭又愧。

高佬于是便与阿跛、蒋光鼐商量,从十九路军里抽调志愿兵,组织成西南国民义勇军,翁照垣与张炎分任旅长,自己任总指挥,北上支援马占山。但此事向蒋阿拉请示时,蒋回示:“其勇可嘉,其事必败,切不可行。”公平地说,蒋说的是实话。当然,这也可以说明他阻挠抗日。

正在十九路军彷徨无计,打算不顾一切,挥军北上时,上海中日侨民的摩擦与冲突突然多了起来。一月十八日傍晚,更是发生了上海引翔港三友实业社工厂工人在马玉山路与日本僧徒五人打架。
“九一八”事变后,三友实业社生产总厂的工人们成立了抗日救国会,组织了三友抗日义勇军,多达400余人参加,老板陈万运亲任大队长,队员自费做了军装,天天在上班前操练。义勇军还在厂门口高墙上贴了一幅巨型宣传画,标题是“一定要收复东北三省”,画的是一个义勇军战士,拿着长枪在捅日本兵的肚子。

“三友社毛巾厂隔壁就是日商东华毛巾,厂内驻有日本海军陆战队,设有瞭望台。日本人每天都能看到三友社毛巾厂的行动,恨得牙痒痒,从此视三友社毛巾厂为眼中钉。”

史料记载,1932年1月18日下午,日本僧人天崎启升等五人打着“修行”的幌子,在马玉山路(今双阳路)三友实业社毛巾厂门前敲鼓击钟,还向厂内投掷石块。其行迹引起厂内工人反感,工人追了出去,天崎启升等人见状逃窜,逃到赵家宅附近时,遭到工人的拦截。

此时,由日军特务长官田中隆吉和女间谍川岛芳子事先雇佣的打手,化装成工人模样混入义勇军之中,对日僧用石块猛砸猛打,造成一死二伤,并将责任嫁祸于三友实业社工人身上。这便是轰动一时的“日僧事件”。

第三天凌晨,日本宪兵大尉重藤千春带领日本浪人团体“日本青年同志会”60余人袭击了三友实业社,纵火焚毁厂房。21日,日本总领事村井苍松向上海市长提出道歉、惩凶、赔偿、解散抗日团体四项无理要求。27日,村井向上海市当局发出最后通牒,限28日18时以前给予满意答复,否则采取必要行动。28日下午3.15分,上海市政府送达承认日方全部要求的复文,日本却又以保护侨民为由,要中国军队必须撤出闸北,不待答复便于当晚突袭闸北。那时的中国真是今天的巴勒斯坦,被以斯列一样的日本欺负得躲到墙角,还要踹上两脚。

但事件发生的真正背景,在战后中日双方发表的战争记录中都没有提到。

最初揭露日方制造这一事件的阴谋的,是当时身任日本驻华大使馆陆军武官补佐官,也就是事变的直接策划者田中隆吉大尉(一&#183;二八事变后升少佐)。此人是日本少壮派军人主张侵略中国的急先锋,是首恶战犯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贤二的得力爪牙,战后田中隆吉在远东军事法庭上他承认自己是制造一&#183;二八事变的直接策划者。他坦白供言,这是由于板垣、土肥原想在东北建立伪满政权,希望在上海搞些事件,转移国际视听,因此板垣汇了两万元给他,要他策划制造事端一个阴谋,在上海挑起军事冲突,来达到这一目的。据田中自供,他在制造这一事件成功后,还得到板垣的感谢信说:“幸亏你这样一来,满洲独立成功了。”田中的证词不仅揭露了日本军国主义者进行侵略所使用的种种阴谋诡计,同时也揭开了马玉山路事件之谜,补了历史的空白。

当天晚上十一点,日本陆军海战队进攻闸北张君嵩团,高佬一接电话,嘘了一口气:“丢佢老母,卒之唔使走到东北去同日本人抽过,可以慳番嘀水脚。”遂下令区寿年部全线迎战。有参谋问要不要制定作战计划,高佬不耐烦地说:“计乜春,顶住打,打到边,死到边。”

于是我们看见了很多让人流泪的图片,我百粤子弟穿着草鞋和夏天的大裤衩,背着雨笠,在上海街头一边冷得哆嗦,一边与日本人白刃肉搏。翁照垣将军日记近年在他居住在比利时的孙女那里找到,里面清楚地记载了1932年1月28日战况。

我们这次和日本作初次尝试战,我发现了我们的士兵有不可思议的勇敢,产生了好些惊人的勇士们。第五团第一营第二连的下士班长潘德章,当敌人在广东路口,用铁甲车冲锋时,他沉着地用机关枪扫射,击毙了好几十个敌人,后来一颗敌弹打中了他的左臂,他仍旧不退,咬住牙关,继续射击,终使敌人狼狈而逃。同连的上等兵伍培、伍全兄弟二人,在闸北宝山路和敌人肉搏,他俩奋不顾身,左冲右刺,见一个杀一个,刺毙了十数个敌人后,终于被敌所害,壮烈成仁。

第三连的中尉连附谭绍平,上士班长张桂标,在闸北宝山路、宝源路口,正当敌人冲击过来,与敌猛战如狂,击毙敌人十余名后,谭张均已受伤,同伴劝他俩退下去,他们不惟不退,反而扑上前去,终于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之下,以身殉国。其它如第二营第五连的连长钟国华,第三营第八连的少尉连附,都在截击敌人的铁甲车时,显出特殊的英勇,和造成了惊人的记录。此外奋勇杀敌,慷慨牺牲的同志,不能指数。

没办法,城市作战受限制太多,只能死顶。人家是在你家里打仗,不需要顾及,巴不得砸碎你们家,而十九路军就得迁就市民感受,不敢放开手脚打,城市作战不象野战,可以有回旋余地。因为这个原因,高佬还与翁照垣产生了龌龊。翁就不是粤西人而是潮汕人,原来跟陈炯明搵食,后陈炯明向阿跛推荐他,出任广东省政府下属的保安团长,他调入十九路军,也是阿跛的手脚,与高佬不十分合得来。

1月29日,翁在闸北指挥所接到高佬的电话说:“日寇托美英法各国领事出任调停,要求停战撤出居民,我已派区师长(寿年)到你旅部来,商量一切。”未几,区师长便到达我旅部,要我接受蔡军长意旨,并劝我终止战斗行动。我听了立即向他建议:“目前不能和谈,请再派两团兵力归我指挥,等到我占领杨树浦敌军司令部,和沿黄浦江敌人所有码头,并扫荡了日租界内敌人经济根据地后,再与言和。现在谈和,必中日寇缓兵之计,有什么结果可言呢?”区说:“蔡军长有意谈和,并私下要我劝你,适可而止。” 至于增兵两团之事,区自然避而不谈了、、、、、、

这其实是出于不同指挥位置的考虑,高佬身处一军之长,不能不考虑上海市民的感受,否则何来上海市民那么多的捐献与支援?而翁却是身处前线,首要考虑的自然是麾下士兵生命与战斗的利益得失。这种不同位置的顾忌与本位思考,同时也体现在蔡与蒋身上。高佬蔡对日本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爱国情怀无以发泄,日本人打上门来,自然迎战,否则以后直接阳痿,不用再做军佬了。但在蒋方面看来自然是“娘西皮的蔡贤初为出风头,拿军国大事开玩笑,无组织无纪律,不听军令盲目开战,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也算是说蒋卖国的证据之一吧,不过说他什么不同意十九路军抗战,断粮草、绝援兵之类的罪恶,以后就不要说了,再说就会变成自己抽自己耳光的,站在翁照垣的角度看,适可而止的高佬蔡也是卖国的,起码是不够坚决的。可问题能这样看,话能这样说么?

经常看见同一篇文章一边骂蒋卖国,一边歌颂张治中率领第五军血战淞沪(原来根本不提这事),骂的人根本不知道蒋派张治中率领的中央军第五军87、88师与军校教导总队就是蒋的铁杆嫡系,或者知道了也装傻。史籍把一&#183;二八抗战全部归功于十九路军,其实第五军防守江湾,承受的压力远较左翼十九路军沉重。不过第五军是2月8日组建,补充弹药调整兵员,16日才赶到战场;是隐姓埋名借用十九路军番号参战,另外还有莫大哥莫雄指挥的税警总团,也是改成十九路军独立旅的番号参战,这样做无非是把战争规模控制在驻军局部冲突的性质上,不是不想打,是真的打不赢。

所以才有军政部对踊跃想去上海支援的部队明令表态:“各军将士非得军政部命令而自由行动者,虽意出爱国,亦须受抗命处分。”谁要是对这个命令有异议的话,下次有日本军舰再靠近钓鱼岛的时候,谁就试试私下去动员中国人民海军,出海去干掉小日本,行为够爱国吧?你看人民海军有没人尿你?回过头去看看“百团大战”,当时主席不是很同意打,而彭总二话不说就打了,华北座谈会的时候被主席操了40天娘,五九年在庐山,彭总不服气要回操主席20天娘,主席把烟头往烟灰盅里一摁:“哦,你要操娘,补足20天,这次也40天!满足你的操娘要求,操够、、、、、、结果彭总玩完。所以以后再有拿军政部命令作引用的人,想清楚了再说。军人不听命令,还叫军人?一支部队存在的价值,不是看他有过多少战功,而是看他的服从性,日本关东军就是凭着自以为是的爱国行为,炸死张作霖,发动“九一八”,“策动一二八”,最后把日本爱得挨了两颗原子弹,把国家拖尽了无尽的灾难中。

未经充份准备就投入战争,结果就是在淞沪一.二八血战中,我军民牺牲共达一万五千余人,毁坏房屋一万六千户。十九路军战死2413人,第5军阵亡1616人,两军受伤总数高达7730人。——训练他们的德国军事顾问为此痛心不已!而日军全部死伤合计仅2413人,而不是经常被人引用的什么歼敌万余人,够难堪吧?这就是没经过准备的抗战的后果。

高佬蔡在三罗警卫军当兵时军饷艰难,剿匪打仗一路都是靠人高腿长跑得快,追上土匪后就一刀剁下去,搜干净金银再追下一个。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他个人作战风格勇猛快捷。等他领兵的时候,手下人马也给他训练得喜欢兵贵神速,冒进猛追。粤军里的袍泽都知道高佬蔡用兵挟电奔雷沉铁釜,流星赶月似关刀。这就是我叫他“奔雷虎”的原因。但这种战法适合野战而不适合巷战。事实上我听过粤军老人说,野战的能力日本人不见得比十九路军就强到那里去。大家白刃肉搏刺刀见红,差不了多少,主要差距在射击与炮火,这都是与工业水平有关系的,十九路军大多数步枪,都是广州石井造的七九毛瑟步枪,射击精度没谱,广东人俗语就说“石井七九,笑死老番”。战术与武器上的两点缺陷,也是十九路军在淞沪抗战中,歼敌人数未够理想的原因。

高佬蔡凭着广东人的脾气,狠狠地和日本人打了一架。自甲午以后,这是中国第一次地正面和日本人对抗,在当时万马齐喑沉闷压抑的空气里,确实是起到了激扬民气,警告日军不可过分轻辱中国的作用。否则“九一八”后一仗不打,都不知道日本人会嚣张到什么程度。中国军人的脸,广东人的脸,都给丢光了。所以他违抗军令的性质,从历史的角度上说,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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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16 20:36

18、闽变

淞沪抗战打完后,高佬蔡与蒋光鼐、张治中同获青天白日勋章。5月5日国民政府与日本签订《淞沪停战协定》,结果全国骂声一片,至今犹未绝耳,说蒋介石卑躬屈膝,签下丧权辱国的卖国条约。但骂的人估计连临时性处置紧急事件的协定与外交上长期的条约都搞不清楚,也在那里起哄,以表现自己的爱国情怀。要是骂国民政府签订淞沪停战协定丧权辱国,谁还能比亲自下令抵抗的高佬蔡更有资格?他是当事人,其中的过程与内幕,谁还能比他更清楚?对于该协定,他只对事变之前,市政府答应上海30里之内中国不驻军这条感到不爽,对别的条款均无意见。可见这个协定谈下来,是和现实相符合的,不见得卖国卖到那里去。(《蔡廷锴自传》P298)

在国家实力未够的条件下,对外有一些暂时的妥协,作出一些局部的牺牲,尽量避免正面的、直接的交锋,特别是避免大规模军事冲突,不给无事还要生事的日本强盗以扩大侵略的口实,也是无可厚非的,当国者不可能一碰就炸,动不动就破釜沉舟,在准备很不充份的情况下轻易决策,举一国之生命财产投入于战争之中,而没有丝毫的迟疑、犹豫。如果是这样,反而是不可想象的。否则怎么解释今天战机遮天,导弹如林,而钓鱼岛,南海诸岛还在外人手上,骂蒋丧权辱国的人敢不敢撰文接着再骂这事?

那些叫嚷要和日本人血战到底的人,让我想起了甲午战争中的翁同酥,翁师傅因为与李有死父流兄之仇,当户部尚书的时候,把北洋水师的军费拿去修园子擦慈禧的鞋,让户部仓库里跑老鼠。甲午战事一起,声嘶力竭叫唤和日本拼到底最大声的人就是他,他的学生问:“老师我们实力不够,打不赢的怎么办?”翁师傅诡秘一笑曰:“我就是要李少荃打败仗,到时候好修理他。”结果真的就是活活把“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觅封侯”的一代人杰李鸿章给玩死了。那些在1932年高喊和日本打到底的人,未必就没整蛊蒋阿拉的心思,最好借着激扬的民意逼蒋抗日,把黄埔嫡系全部抗光,他们就可以趁机大肆扩充地盘,至于民族的生死存亡与前途命运,不是他当国,当然不用他来考虑。

不日,高佬接获密令:“红军大部窜扰闽南,漳州相继失守,着该军全部由海道输送进剿、、、、、、扯谈又来了,过去几乎每一篇文章说起这事,都是指责蒋阿拉嫉恨十九路军抗日,故意把他们弄去打内战,故意使十九路军在对付共产党和广东陈济棠中消耗殆尽,去掉心病。而当时高佬调升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鼐任福建绥靖主任,如此把福建一省军政大权交由蒋、蔡两人,条件就是剿匪。这也叫故意消耗杂牌军队的话,那就这个条件拿出来给当时全国各路杂牌军招投标,估计各路杂牌军为了夺标先就自己打起来,中标者得连夜扛条肥猪去烧香还神。

可惜高佬革命觉悟太低,他那时对去福建没什么意见,反正淞沪抗战之前也是在江西和红军打烂架,这次再去正如广东人说的“有失礼冇惭愧”。不过话说回来,所有的杂牌部队都不乐意和红军打架的。这也不是说他们具备革命觉悟,而是红军太他妈穷了,打起仗来狡猾又顽强,打来打去没缴获不说,一不留神反被红军当成地主土豪来发财,那就亏大了。这种打赢没缴获,打输亏老本不符合经济原则的仗谁会乐意打?所以被逼急了的二十六路军干脆在去年底,跑去红军那边入伙。

不过高佬这次去福建剿匪,到不完全是就与红军打架,当时的省主席方声涛仗着老资格,腐化堕落得不成样子,整天就知道抽鸦片玩女人,把福建弄得乱成一锅粥,各地的民团与杂牌军队和土匪差不了多少。十九路军此去福建,也是带有绥靖整理地方的意思。大半年后,十九路军消灭整编了半匪半军的陈国辉、张贞部,蒋光鼐因此升任福建省主席,高佬兼任福建绥靖主任,哥俩完全掌控了福建的大权。

此时阿跛游欧回来,联合了被蒋阿拉剃过眼眉的李和尚、胡汉民等政治大佬,打算借抗日的口号,脱离中央控制,搞半独立,实行军事互助,三省中任何一省被敌人攻击,其他两省全力援助。阿跛召集蒋、蔡二人商量此事时,高佬蔡甚是不以为然,一来觉得粤桂未必有诚意反蒋,跟着起哄的话,到时候给卖了傻眼了,二来觉得反蒋的本钱未必够,别到时候又是风流云散,没了好下场。但阿跛是多年的长官,十九路军在政治上历来是他拿主意,现在不撑他的场子说不过去,给人骂冇义气以后就不用混了。思来想去真是顺既不能,反又不可,回肠荡气,仁智俱穷。没办法便想辞职逃跑,但放风声出来,手下的师长便威胁跟着一起跑。苦恼之下他找到蒋光鼐商量,蒋说:“我们现在只有维持现状。现在时间未到,尚须忍耐。”

《莫雄回忆录》中很形象真实地记录了高佬对阿跛搞福建事变的态度。

福建举事插旗之前,我已闻风声,蔡廷锴与我一向相熟,他知道我对蒋介石并无好感,所以对我并不戒备。当我知道了确实消息后,便向蔡廷锴说道:“高佬蔡,听闻你哋准备反蒋抗日,我有三个策略,上策为暂不宣布独立,以便衣先遣队秘密行动占领浙江省政府,消灭驻杭州的一个保安团,然后用火车将十九路军5个师的精兵运往上海。占领上海后,马上挥兵南京,才宣布人民政府成立。此计虽然有点冒险,但把握很大,其成功在于迅雷不及掩耳。中策与红军切实配合,前后夹击在闽的蒋介石的部队10多个师。下策为入闽的中央军在北,十九路军在延平、永安、龙岩之线与红军联系,并与后背的广东陈济棠联络好,采取防御攻势,把中央军打退,保住老本。”

蔡听了莫大哥经过慎密考虑的三策后,竟不以为然,淡淡地说:“搞咁多策做乜春,宜家都系‘阿跛’话事,横掂本钱系佢嘅,由得佢点搞。”他还说与共产党打交道,既要联络他们,又要防备他们。看上去,蔡廷锴对举事并没有具备应有的热情及信心。不久,黄琪翔请我去说动薛岳参与起事。我到南昌找薛岳。薛道:“好吖,等佢哋先搞起来,我就响应。要我先搞,咁我唔济。” 你看,人哋哨牙仔才是聪明仔。

但阿跛与一帮政客搞来搞去,终因手握广东军政实权的陈济棠不肯合作而毫无进展。忿怒之下,自砌炉灶,于1933年11月20日,十九路军在福州宣布成立“中华共和国”大会。翁照垣(陈炯明的小弟)当众撕下了孙中山的大幅画像在脚下践踏,并大肆辱骂孙中山,此事刺激了很多人,很多军官对“中华共和国人民政府”的反感,亦由此起。同时这也是“福建事变”得不到粤桂方面支持的原因之一,胡汉民也好,陈济棠也好,桂系的李、白也好。反蒋没问题,抗日也没问题,但反出国民党门墙,抛弃孙中山这面旗帜,那就对不起了,只能分道杨镖。

阿跛搞的中华共和国基本上没人看好,各个地方杂牌民军就不说了,连自己亲信嫡系的老部下都心生不满。胡汉民说民国三大笑话,一是袁世凯称帝,二记不起来了,三是闽变。公平地说,不能说阿跛搞的中华共和国其政纲主张有什么不对,起码在劳工利益方面的注重比国民党的主张更显进步,只能说他的时机和方式不对,没看清楚“九一八”之后,中国革命最迫切的问题,是反抗日本的侵略,民族矛盾已经上升为国内主要矛盾。当时整个国家四分五裂的成个什么个样子?仁人志士无不痛心疾首,北方有满洲国,南方有苏维埃,现在他又来整一个中华共和国,另外又加上粤桂川滇黔晋,个个都是打着抗日的旗号实行割据之实的半独立军阀,都是好人不做好事的糊涂之举。

而且还有隐约的耳语传来,阿跛的抗日反蒋,是与山田纯三郎及当时的台湾总督、后来南京大屠杀的罪魁祸首松井石根,是有某种程度上联系的,红色苏维埃中央政府评论友邦中华共和国云:“不过冒充革命,向美国和日本献媚,是骗人的把戏。”台湾那边的资料也说阿跛拿了日本人三百万日元。此事无过硬的文献证据,不足为凭。

在中共领导革命的历史上,各种地方实力派与军阀,凡是反蒋者都是中共可以利用的对象,因而均可称之为“爱国”的“进步势力”,这是有违历史事实的。对福建事变,也是采取这种口径,甚是让后人心里不以为然。

高佬尽管在政治上没什么深谋远虑,但凭着一个爱国军人的直觉,便对此事不以为然,只是他陷于旧时代的陋习,认为自己十多年来一直追随阿跛,受其栽培提携,从人情义理到江湖规矩,没办法不死撑到底。闽变得不到中下级军官的支持,参谋处长范汉杰干脆连密码本都交给了戴笠,以至中央军反扑福建时,十九路军几无抵抗,一触即溃。师团级军官,在张炎、毛维寿带头下,纷纷叛变投蒋,头尾不到两个月,事变即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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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17 13:40

风个一

纵使纷纶也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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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看见你们俩个衰仔我就就知道到为什么国共会打得死去活来。都他妈的觉得自己了不起是吧?

有事说事,有本事有水平就拿证据说道理,谩骂除了只能显摆你无知还能证明什么?

我不喜欢争吵,一边喝茶一边讲道理才叫兄弟,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讲不服我找我打架也行。条件随你开,我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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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18 09:32

他们系五毛而已。
我刚才说的话被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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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开水了的鱼,我到是以为,五毛也要有良心,味着良心说话做事,和他妈的汉奸有什么区别?

一个人也好,一个利益集团也好,一个党派也好,味着良心说话做事,是要偿还历史债务的,别以为能作恶多久隐瞒欺骗多长时间。该谁的就是谁的,得意一时有什么意思?国民党因为权力的傲慢,今天沦落到什么地步?还不引以为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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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0 10:25

广东十虎之——笑面虎:余汉谋

1、杀人唔出声

如果说陈瘟猪(陈济棠)喜欢扮猪食老虎,那么大头鱼(余汉谋)就是山猪夹,不动声色就把陈济棠这只老山猪夹住了,一声唔该就把陈瘟猪苦心经营了8年的成果吞下肚,端是一头笑脸虎。这个人的确有官相,脸宽眉粗,眼神内敛,圆厚双肩,老成浑厚的表情里带着一丝狡黠。平时沉默寡言,但时有惊人之言,正如广东人所说的“唔声唔声、吓死黄猄。”

抗战前夕的36年底,广东各地驻军的军头们都回到广州过年。如莫希德、张瑞贵、巫剑雄、阿聋、烂赌光、叶肇等人,还有广州省会警察局长李洁之(原来大元帅警卫团叶挺营二连排长,他胞兄李振球任连长),几介“过殁绝代斩千刀”的家伙都聚在广东一哥大头鱼的绥靖主任公署里喝酒。谈话中阿聋率先提起说:“粤北一带,近来麻风病非常厉害,连下级军官也有患病的,要设法对付。”(过殁绝代斩千刀,客家人最毒辣的骂人话——死人绝后挨千刀)

没想到这话激起一片共鸣,都纷纷诉说自己管辖的地区麻患严重。莫希德更是夸张,说西江地区仅高明就有两万人发麻风。大家开始出主意谈防治,这个说收容隔离,那个说开麻风病院。可是全省几万病者,经费又有限,没钱说什么都是假。烂赌光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全部杀光算数、、、、、、”

开始大家还以为他在说赌气话,但看阿光碌大两只的眼瞪着众人,杀气腾腾的样子,才知道他是认真的。大家被他狠辣的建议都吓得不敢作声,杀病人不是打仗,要背负良心和道德上的债务的,弄不好要上史书。烂赌光看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一脸鄙视地说:“你班契弟,响度扮菩萨,边个冇杀过成千上万人?第日几万麻风友四围走味仲麻烦?”大家想了想可怕的后果,竟都同意了。一帮人开始发疯,你一句我一句地出主意怎么杀人,磨拳擦掌好像要救国救民一样,最后提出各部队回去分头执行。大头鱼从头到尾哼哼唧唧的,一声不吭。

李洁之开始耍滑头了:“你哋系军佬,杀咗就杀咗,冇人敢搵你哋麻烦,我系文职,做嘢要讲合法手续,一个唔小心,丢乌纱事小,连命都冇。”烂赌光骂李洁之耍滑头,想洗脱自己,李被骂尴尬了,立即当面请示一哥大头鱼。大头鱼睁开眼皮看了他两眼,还是不作声。阿聋走过去就搧了李洁之脑门一下:“死衰仔,杀麻风友,你估我哋想嘎?你仲响度讲乜春合法手续!显你心地好系味?”

回去后这伙杀人魔王纷纷动手,阳江地区共30多名病人,被154师抓出来全部杀掉。北海麻风病院,也被杀了20多人。莫希德的151师在高明,表现最为猖獗,据说几天内就杀了11000人(太夸张了吧)。粤北一带也同时杀,东莞和三水的麻风村,病人纷纷逃离,走避不及的都被杀光。李洁之见大哥们动手了,不好意思独善其身,去请示大头鱼。大头鱼这时下才发话:“广州的麻风友,全部集中起来监护,至于杀还是不杀,看看风声再说。”

于是广州全市的警察投入行动,三天一共抓了近300人,全关在九大善堂的义庄里,人抓回来了,怎么办?小滑头李洁之不肯自己负责,便把这个烫手番薯扔给大头鱼。

大头鱼吱吱唔唔一脸凝重不肯吭声,站起来开始绕着办公桌走圈。不时驻足看一眼李洁之,欲言又止的表情充满了期盼,希望李局长能背起怂恿的责任主动献策。李局长却是象根电灯杉一般站得笔直,一副听候训令的样子,绷着脸咬紧牙关,死活就是不开口,让你神仙也难下手。大头鱼绕办公桌越绕越快,越绕越快,几乎成暴走状,最后无可奈何地指着李洁之吩咐:“你个死衰仔,几时学到你大佬咁奸滑?返去准备三四条大船,将佢哋运到伶仃洋去,再把船底凿穿,沉落水底喂虾蟹。”李洁之还是不吭声,大头鱼一锤桌子吼了起来:“一切由我话事,你去办,怕什么?”

于是,省警察局花了2400元,买下了四只大眼鸡船,准备骗麻风病人说送他们到东莞石龙麻风病院治疗。但大家去到码头,看见船上破破烂烂,都不肯上船,纠缠好久,仍然无效。码头附近的人知道了运麻风病人,都过来来看围观,李怕走漏了风声,只好又把他们运回义庄。

大头鱼接到报告后,丢来丢去哋骂了一通,现在是想撇也撇不干净,不洗也湿了身。遂给李洁之又出了个馊主意,试试看弄点蒙汗药,把麻风病人药翻,等他们晕过去了再弄死。结果李洁之又跑去花两百多元,买了些安眠药,混在面粉里做成面包发放,结果麻风病者闻到面包有药味,个个都不肯吃,警员便解释说是治疗麻风的药,但病友们收下面包,却偷偷扔掉。这个办法又失败了,大头鱼这下大有焦头烂额的感觉,便下死决心,既然文的不行,就干脆直接点———通通枪毙,还安慰李洁之说:“你冇使惊,出咗事我负责。”

于是几百个麻风病友便被拉到广州东北郊的白云山脚,全数被枪毙。不料几天后,香港的大小报纸突然探知这事,配上大字标题及耸人听闻的情节爆了出来。李洁之吓得魂飞魄散,拿着报纸,一溜烟地跑去找大头鱼叫屈:“揸枪嘅大佬,前前后后杀咗万几二万人乜事都冇,我先至杀咗几百个,就惹到周身蚁。”大头鱼此时也没办法,只能安慰他:“这件事我叫你做,当然由我负责,冇使理报纸乱讲。”

后来解放前夕,李洁之跟着吴奇伟在梅县起义,80年代还混上省政协的副主席,这笔帐就不好意思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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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0 11:44

标统哪里去了?赶紧着出来正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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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那里,忙工作,目前的争论态度很好,我可以接受。

我烦那种上来就扣帽子,什么蒋粉国粉毛粉共粉。先给你身份定性,再攻击你人身。等把你人品骂倒了,你的见解也就跟着不值一提。

我喜欢拿事实说话而不是拿情绪说话,更烦谩骂。

那个寂寞读书不求甚解,其人下巴轻轻口气又大。很多历史常识都不具备就跳出来大吵大叫,纠缠不清。本来不值得一驳,但他端正态度快。

风个一更惨,涉猎的历史资料面单一,或者基本上就是没读过什么书,但也不甘寂寞跑出来找抽,要么就是假装不知道,故意抬杠。现在还好,肯拿事实辩论,应该鼓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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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0 11:53

既然风个一老拿九一八说事,我就说两句。

经济方面自己去查一下31年7月长江大水的情况。湮没5000万亩,淹死15万人,受灾人口2000万,受灾流域面积15万平方公里。(我没查,大概的数据记忆)

政治方面宁粤对峙,军事方面第二次围剿失败。

蒋的政令军令财政收入不出5省。

九一八之后,老毛子比日本人下手还快,31/11/7日就立了一个国-中-国,满-洲-国还是次年5月才立的。在今天我们感觉满-洲-国的威胁大,但在那时首-都-就-在-南-京,自己比较北-方-南-方两个分裂的国家,那个威胁大?对历史问题不能用今天的认知去片面地代替当时的认知。蒋真带兵北上,估计-南-方-的国-家立即就席卷江南。之后中国边上几个省的军头不服气,中国人自己就先打餐饱。不是当国者,感受不到压力,叫嚷起来当然轻松,等到你去负责的时候,你自问你能做到多好?又有谁服你?不若,解释一下今天飞机遮天,导弹如林,为何-一-个-岛-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有-藏-南,当-时-打-下-了-都-要-退,叫不叫-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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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0 12:12

风个一 你懂不懂

不可战而战,以亡其国,亦政府之罪也。备战未毕而轻于一战,以亡其国,政府之罪也。备战完妥而不敢战,以亡其国,政府之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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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0 13:11

风个一

我承认我是地摊文学水平,你来点上等料,按照你的高见,那时你来当国,看看你能怎么做。拿出你的办法来,光在这里叫春没有用,说不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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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0 14:59
风个一

31年全国动员,国共和解,全面抗日。鬼子全面战争准备未足,东北立足未稳,再坏的结果,会比37年更差?

这更是27年屠杀左共后光头和国党重返道义制高点的唯一出路。当时CP左倾严重,如果拒绝和解,那么此后CP的宣传工作,其效果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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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年全国动员,国共和解,全面抗日。

你是不是以为你扛个抗日的大旗,全国人民就人人望风景从,一呼万应?你要是这样觉得,我以后也懒得和你说什么了。如果不这样认为,还有讨论的余地。

国共和解,先看看CP肯不肯和解,历史不能过度假设,但可以有迹可寻。

那时CP是王明话事,我建议你去看看CP关于满洲事变宣言及一、二八事变宣言。CP在环境更加不堪的33年,都只肯收编19路军,而不肯与十九路军合作,谈判月余,还纠缠在谁领导谁的问题,你觉得CP会答应和老蒋和解?

即使和解了,按照CP的政策是反蒋抗日,那首先要将下台,下台之后也许还要审判。审判完后谁当全国领袖?去莫斯科请28星宿回来当国是吧?你告诉我,蒋下野后谁可以来当家?是不是换CP,要是CP当家你觉得各路民党会服气?全国先分裂打个你死我活吧。

换民党的人当家,换胡汉民汪不服,换汪胡汉民不服,换别的人就更没戏了,你承认这个政治现实不?

全国动员,连两广都要蒋下台,怎么动员?蒋后来也下台了,换了汪美男上台,江浙财团不屌他,黄埔系军饷都发愁,谁去抗?汪去找了你喜欢的小张,小张开口就要每月500万的军饷补贴。东北十他丢的,坐拥华北,手上十几万大军打回自己老家,还要问中央每月500万,汪把自己杀了坐成腊肉都给不起。

四川自己打成一锅粥,阎佬西躲在山西根本不尿你。云贵不管闲事,当然,在报纸上象你这样叫几声春还是会的。

27年屠杀左共,建议你去看看杨奎松《蒋介石与1927年“四&amp;#8226;一二”事变的发生及其背景》,再去搜究竟是小诸葛杀的还是蒋杀的?当然,蒋是民党的名义领袖,只要打着民党旗号犯下的罪恶,不管是不直接责任,他也要概括承受。

指责一个人国家政策很容易,张嘴就可以来。但真要做大事很难,关于九一八你先去了解多点资料,再来看当时的决策,是不是“非不为也,是实不能也。”国家大事,不是局部的小冲突,可以任性凭血勇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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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0 15:41
风个一

体谅不体谅不是我空口无凭的,

光头20年也没能解决军阀问题,怎么CP三年就把军阀连同光头一起解决了呢?49年物价飞涨蒋公子坐镇上海也没法,怎么CP一来就搞定了呢?

CP90年了也没解决太子党与团派问题,军内没解决山头问题,党内没解决贪污问题,国内没解决各省诸侯不听招呼问题。

鱼岛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岛,现在也还没解决,你来告诉我原因。

物价飞涨蒋公子坐镇上海也没法,怎么CP一来就搞定了呢?CP那么能,怎么就解决不了现在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房价。你不找借口,你有什么办法?

4.12我说了他要概括承受,等于毛需要为49之后以系列的错误负责,尽管有些事是刘邓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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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体制问题,与有能无能无关,否则你回答不了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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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2 14:45

广东十虎之——笑面虎:余汉谋 2——3

2、比甲A还假

余汉谋是高要人,字握奇。父亲是个破落盐商。本来他们家还算殷实,每年几百担的盐经广宁、怀集、连县销往湘南一带,可以挣不少大洋。据说一次装盐的船翻了,此后就没翻过来,终于破落。家里兄弟姐妹十多人,他排行第九,脑袋也大,被小学同学梁寒操(高要才子,国民党宣传部长)消遣为“大头狗(九)”或“大头鱼”。

大头鱼小时候想读书,父亲却供养不起,出嫁的四家姐余淑贤心疼他,便出学费供养他读书,使其能进私塾读书,一路考进黄埔陆军小学、武汉陆军中学。之后又与土匪张、稍牙仔、朱晖日、邓龙光那伙流氓一共五十多人,一起考上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六期。

大头鱼为报答四家姐,在姐夫去世后,一直把其供养到百年归去。1981年,居香港98岁高龄的四家姐提出回广州定居,要叶落归根。余汉谋说:“你去我支持,如果有乜困难,我帮你解决,我都想返去,之不过蒋生唔俾。”他遂派第三个老婆赴港为家姐处理回大陆的事务,帮她准备好轮椅等生活用品。是年12月,他四家姐回到了广州,住进了东山百子横路(东山口附近)的旧居,在此终老。

1919年,大头鱼与同期同队上官云相一起,分配在北洋军里实习排长职务,与上官云相结成生死之交。假期去结拜兄弟家玩的时候,顺便就把上官云相的大妹上官贤德给拐跑了。

1920年,大头鱼分配在北洋军曲同丰(保定第三任校长)师里,不过运气不好,没去几天就碰上直皖大战,皖系兵败,曲同丰被俘虏,部队也被遣散。大头鱼遂流落回广东,在同学介绍下加入粤军魏帮平第三师任排长。

23年“江防会议”中,三师师长魏帮平被沈鸿英扣留,三师被缴械。大头鱼被分派到广东宪兵司令部任参谋,老同学叶挺任参谋长。两人多年同窗,现在同袍,甚有香火之情,叶挺去苏联留学的时候,大家还凑了点钱给他零花。皖南事变之前,叶挺被排挤出新四军,大头鱼还邀请其回广东,拨枪拨钱给叶挺在惠阳组织民众自卫队。

24年,他与叶挺、李振球同在邓演达的团分任营长。陈诚、李洁之都是手下的连长。25年初,沈鸿英在广西死灰复燃,大头鱼与高佬蔡等人跟着陈济棠入桂扑灭。之后累积战功,在建国粤军改编成国民革命军时,升任陈济棠第11师31团团长。

27年李和尚在广东清党,大头鱼秘密通知中共南路方面负责人,遂溪佬黄学增闪人。8月底,叶、贺部南下潮梅地区,大头鱼随军赴东江堵截。这鸟人还算有自知之明,不愿也不敢在战场与叶挺上放对,于是装病滞留兴宁,只派团附余子泰代理出征,不出所料,余代团长在肉搏中果然阵亡,大头鱼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不过这个家伙写文章叙述这事的时候能笑死人。

他说:“叶、贺失败后窜至广东海陆丰一带,在当地施行共产暴政,杀了很多人,用人的鲜血在墙上写标语‘建设布尔塞维克苏维埃政府’。(按:广州起义才第一次提出苏维埃政府)他们还训练妇女杀人,开群众大会时,把小孩抛向天空,要妇女拿标枪在下面接。(海陆丰的妇女同志们有那么猛阿?)

我们消灭了叶、贺主力之后,地方尚有共匪残余,我们一村一村的逐步清剿,清了一县又一县,一直清到海边。有一天,共产党集合上千老百姓开会,我派了一个多连的便衣,暗藏短枪,混在人群里,正在开会时候,我一声号令,抓到二百多共干,经数日审理,其中有八十多人是罪大恶极分子,我就统统把他们杀死。(他一个团有那么多短枪?)

在屡次的军事行动中,我杀了不少共产党,他们叫我‘余屠户’。海陆丰暴动的首要分子彭湃,于海陆丰根据地被我打烂后逃往闽南山区。后来古大存告诉我,彭湃在民国十七、八年间,是在闽南山中被击毙的。”(在上海就义的那个彭湃难道是替身?)

这篇自述看起来,很像中学生写作文交作业的感觉,行文夸张,内容幼稚。估计当时陈济棠逼他写年度工作总结或是“剿共心得体会”什么的。他就往自己脑门上随便扣个尿盆,乱吹瞎编一通就交了上去。

29年1月,编遣会议后,粤军缩编为一师,师长是陈瘟猪,大头鱼任一旅旅长,李振球任副旅长。3月,李和尚被蒋扣押在南京汤山,蒋桂战争顿时爆发,阿跛与陈瘟猪两人商量了一下,合伙就把李和尚给卖了。当时粤系很多将领对此不以为然,感觉做不出来。毕竟李和尚平时做人冇乜点,又是多年长官。大头鱼、高佬蔡、李务滋、香翰屏等都力主起兵救李和尚,并推举徐景唐为总指挥出兵讨蒋,但被阿跛与陈瘟猪制止。之后大头鱼奉命接任王应榆的北江区善后委员,带着李振球、黄涛、叶肇驻守清远,顶住兴师问罪而来的桂军。

大头鱼当时把兵力布置在北江东岸琶江口,打算在北江东岸以逸待劳迎战桂军,但陈瘟猪要大头鱼勤力点,游过北江去把防线推进到四会清远一带,大头鱼怀疑陈瘟猪故意让其背水一战,借刀杀人,死活不肯过江。此时阿跛又火上加油,向陈瘟猪进谗言说大头鱼有通徐景棠的嫌疑,打算与徐的铁杆部下李务滋一同起兵反蒋。陈便挂了专列立即赶赴琶江口,以“通敌”等五条罪名把大头鱼五花大绑地摁在北江边,同时调自己的铁杆兄弟李杨敬代理指挥大头鱼的一旅。

大头鱼被抓的时候不仅卫队被缴械,连表袋里的一包“海盗牌”香烟也被没收掉,让部下为其深感不忿。李扬敬接收指挥一旅指挥权后,强命李振球带队游水过北江直趋四会布防。但大头领被抓,全旅兵无斗志,出工不出力。遇上桂军了就互相打招呼,交换水烟筒索,比比看谁的肺气大。没什么好奇怪的,反正打来打去,双方的军官大都是一条板凳坐出来的同学,不是深仇大恨谁愿意打出真火?于是粤桂两军上午打仗,下午就一起搓麻将,晚上再一起喝酒嫖妓,上级军官管也管不住。

几天之后,大家在麻将台上搓完麻之后,又再搓和了一下战事。结果是桂军出资数万大洋,买通粤军假装招架不住桂军白崇禧部的冲击,大败而逃,底线是退回到清远军田车站一线。退回军田后,李振球、黄涛、叶肇与全旅军官借此机会,假装悲愤地致电省垣,要挟陈瘟猪再不放大头鱼,则全旅官兵“罢战”。陈没奈何,只得放大头鱼出闸。这次被逮,大头鱼在牢房里闲得天天数脚毛,数着数着心有所悟,感觉自己聪明了不少,终于想通了做世界的原则。

人一想通就好办,脑袋会显得特别灵活。放出来后,大头鱼先找到陈瘟猪,敲诈了一部份军饷带在身上,回到部队再把桂军收买自己部属的钱缴上来,凑了一笔巨款。反过来再去收买桂军,请他们出工不出力,在花都赤坭镇阵地上与其合伙表演几天实弹对抗演习。桂军上次欠了粤军的人情,不好意思不答应,否则大头鱼就要挟说就玩真的。与其逼得对方玩真的打亏老本,不如来假的收回本钱不说,还能额外多挣几个大洋。于是此战大头鱼打赢了,与小诸葛白崇禧部拉锯激战四日,最终把小白打得没脾气,退兵而去。粤人本来就甚是痛恨桂系统治广东,实弹表演期间,各家报纸对大头鱼不啬溢美之辞往其身上堆砌,让他不好意思打败仗。一时之间,粤人皆感激地称颂其英勇奋战,保住广东地盘不让外人抢占。大头鱼因此名声鹊起,步入两广名将行列,其实内里情形,大约和甲A差不多。

31年宁粤对峙,两广合一组织西南政府,与蒋介石的南京政府对抗,准备出师北伐讨蒋。陈瘟猪随即招兵买马扩充军备,并自任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将粤军扩建为三个军,大头鱼为第一军军长,香翰屏为第二军军长,李扬敬为第三军军长。第一军随即出发,假道湖南北伐讨蒋。当前锋抵湖南耒阳与蒋介石中央军接触时,“九一八事变”爆发,内战暂停。第一军随即回师广东,但走到湘粤边界时,第一军猛地一拐弯,去了赣南参予“剿共”。

3、珍惜生命,远离红军

蒋介石在“九一八”之后确实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又要忙于应付日本人的外患,又要忙于红军的“内忧”,于是与陈诚飞到广州,会见陈瘟猪和李猛仔,双手作揖:“赣南‘赤匪’之事,还望两位仁兄为党国多多出力。”

陈瘟猪乃召集几个核心人马筹谋对策,结果认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发展,必然对广东产生威胁,与其在粤赣边境御敌于省境之外,不如出兵把战火烧到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去,反正打烂了也是别人国家的事情,而且这样更有利于巩固粤防。尤其重要的是,派军入赣南,抢的可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地盘,可以为广东获取更大的战略空间还不得罪江西的省主席熊式辉,于是决定派一个军入赣南。

一说到派那个军去,李杨敬与香翰屏就开始东张西望了。广东地方富庶,各军各师驻防广东境内,地方税收按照议定数额上缴,剩下余额都是被驻军截留的,所以当时的军头,是可以大发横财的。有财不发跑去赣南与红军打架,神经病才去,粤军再穷也比红军阔气,去到江西那还不被穷疯了的红军流着口水当成土豪天天追在屁股后面狠打?所以当时各路杂牌军流行的口号就是“珍惜生命、远离红军”。大头鱼看了看李杨敬与香翰屏,心里啐了一口老痰:“丢你老母,又系我去,你哋一个系陈瘟猪的死党,一个系阿跛表弟,都有后台,得我冇,即味我去?”(香翰屏是阿跛表弟)

大头鱼本来就是个心精面懵的人,平时就留心收集广东周边的情况,以防万一有一天需要跨省作战而措手不及。他其实早就把赣南的真实情况掌握在胸,赣南其实并不如外人想的那么穷困,若是自己苦心经营,光是赣南地区矿产的收入,就能把一军上下吃得肥尸大只。自己一直与陈瘟猪不对眼,带兵出征,远远地离开广东也好,免得与陈瘟猪天天面阻阻相看两生厌。陈瘟猪见大头鱼那么地乖巧的自告奋勇,不由得大喜过望,当即发誓保证大头鱼的军饷粮道,全力支持第一军进驻赣南。

于是第一军在湘南回师广东的途中,经由乐昌一拐就转向了南雄,进驻赣南接替罗卓英部。大头鱼先派范德星的独三旅(此时阿聋还没任旅长)打头阵,由该旅派兵一营进驻新城担任警戒,与守赣州马崑旅互相壮胆子。但该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就被红一方面军包围,范德星即派兵一团前往救援,中途被红军围点打援伏击,歼灭一个团,一千余人被俘,缴获机关枪、步枪数百支,损失惨重。而被围困于新城的一营,孤军绝援,也全部被歼。大头鱼经年之后感慨地言道:“剿匪一要用好部队,用杂牌部队等于以枪械子弹和人員资匪。”

范德星此獠后来做了汉奸,任伪“西江人民保安委员会”委员、“西江人民政府军务处”处长。这个老汉奸带着从平洲、佛山招抚的“大天二”竺煋炳等不到两百人的乞丐武装,居然也号称“西江人民政府”下辖的独立旅。范德星的孙子,假装不知道自己祖父是汉奸,故意说抗日战争胜利后,范德星因为与国民党军阀张发奎有矛盾,被其指使邓龙光于1945年杀害于广东省高州锋门岭,终年六十三岁。胡说八道,日本投降前,西江人民政府的大小汉奸们闻风先遁,事前都懒得通知他一声,等他知道后想走时,已经无船可搭,只好躲在肇庆西门一家民房内,被抗日军民搜出来,解交到第二方面军前进指挥所办理,被依法判处死刑,执行枪决。杀这只丧家老狗,根本不需要土匪张来批准,他孙子居然还好意思说他祖父一生有功有过,乃是北伐英雄,就差没说他是抗日英雄了。真是恬不知耻。

红军一闷棍把粤军打得眼冒金星。惊魂初定之下,大头鱼唯恐再有损失,便采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策略,官长穿士兵服装、兵呼官用绰号,一进宿营地立即派警戒、做工事,住进民房也要在土墙上钻几个枪眼,驻地要严密清查户口,官兵睡觉枪弹随身等等。他告诫部属“生命冇Take-Two”,总之一切要小心为上。

为了吓唬人群众,大头鱼还异想天开,召集万人大会。先枪杀红军战俘,之后当众挖出心肝,卫士用备好猪心猪肝调包后,现场切片烧烤,还撒上椒盐胡椒粉之类的香料去腥,与叶肇两人醮了辣椒水当场大嚼起来。此后赣南一带便流传说他是吃人山魅,说起他的凶名,能吓得小儿半夜不敢啼哭。此事又慢慢传回广东,粤军里的兄弟一见他面,脸上就荡漾着神秘的微笑,拍拍他的肩膀问:“亚奇,心肝的味道如何?”把他问得尴尬不已。

站稳脚跟之后,大头鱼开始大搞建设,采取种种“防共”措施,先是饬令各地筹集经费,征用民工修筑公路,架设电话网。公路干线由赣县经大庾至南雄再到韶关,与广东公路相连,支线由赣县经信丰至安运、由信丰至南康,改变了赣南山区交通不便的状况。县与县间,乡与乡间,都架有电话线,互相联络,以便于围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地下组织。

接着是扩充团队,以充实力。除饬令赣南各县成立“铲共团”外,军部成立两个赣南警备团,完全按照正规部队编制,经费则由赣南地方财政税收负担。其次以整顿税收为名,向蒋介石索取赣南开采钨矿权。赣南盛产钨矿,第一军便成立了双田公司,初则雇工开采,以每担八十元的低价收购,运往广州走私到香港以每担三、四百元高价出售。双田公司名义上全军少校以上都按职务高低分配了股份。最少的每个少校都可以每月分得红利三百余元,比少校月薪高达两、三倍。第三是实施对苏区经济封锁政策,禁运粮、油、盐、煤油、火柴、西药、布匹等日常生活必需品运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违反者一律以“里通外国”论处。轻者没收商品,重者拘留判刑,以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内上述物品缺乏,特别食盐奇缺,物价高涨。知道《闪闪红星》里面潘冬子把盐溶在水里,倒在棉衣上过了关卡,再拧出盐水搁锅里提炼不是杜撰了吧?

第一师所驻赣州为赣南商业重镇,为物资交流集中点,李振球籍此机会,明则严饬部队严密检查、封锁,暗里却与商人勾结,将食盐、布匹等运往苏区,并用四五十元一担的价格向苏区套运钨砂。当红军的后勤人员向其抗议价格太低时,他还振振有词耍流氓说:“这是国与国之间的进出口买卖,当然要打税了,嫌便宜你们别出口阿。”把红军后勤人员的鼻子都气歪了。李振球在赣州罩的赌场一直开到抗战时期,后来蒋经国主政赣南,开展扫黄打非禁赌活动,才把他的赌场封了。

在赣州城,有次某商人以棺材装满食盐,假扮披麻带孝,送葬出城门,竟被守城门哨兵查出,可见其封锁之严密。对小商小贩封锁越严,就越有利于大商人与大官勾结。而守封锁线的连、排长如发现小商贩贩运食盐出封锁线时,则亦暗中索取罚款放走。当时粤军富裕到什么程度?听我一个叔公说,一个少校营长的军饷就可以娶两个老婆。那时他18岁,给一个营长当勤务兵,不用跟着下部队,专门在家侍候两个太太。他却把营长的寂寞的大老婆勾引了,骗了不少大洋花差花差。大头鱼假装“吃人心肝”的糗事也是他说的。粤军的富裕是后来抗战中不肯死战的主要原因之一,试问财产与老婆孩子一大堆的人,还会有几人去为国家民族去死?

大头鱼驻军赣南,生意是做得风声水起,令人眼馋。但在作战上却是得过且过,不怎么乐意主动去挑衅红军,就象个缩头乌龟。尤其是湘军张辉赞师全军覆灭,张本人被活抓后枪毙。大头鱼及属下各级军官无不倒抽一口冷气,生怕重蹈张辉赞覆辙。所谓“扫荡匪区”,也是日间在交通线附近活动,不敢夜间出动,更不敢深入山区。士兵们终日提心吊胆,怕受红军游击队伏击,每到一地,必步步为营,构筑防御工事。叶肇每逢随军活动,身上必佩两把驳壳枪,还要挂满子弹。营级以上军官,均不敢乘马行军,原因有二:一是怕被狙击,二是怕当俘虏。1932年冬,红军某部以一部佯攻大余城,主力则埋伏南雄水口附近打援,结果独二旅陈章部队第四师张枚新部队遭到截击,双方激战一昼夜,陈张两部伤亡惨重。大头鱼被围在大余县城里五天,粮食已发生恐慌,大米几乎用尽,军部向商店征购面粉,并限制商店出售面粉,留做军粮之用。把大头鱼吓得心惊胆战,扬言要跳水自杀,对其侍从副官刘思时立下遗嘱:“大余城若被红军攻破,你就到大余城内的水塘中帮我收尸,右手扎白布带标志的,就是我。”

此后他学乖了很多,开始与红军秘密谈判,攻守之间互相打招呼,据说曾被红军敲诈过不少钱,他倒是无所谓,反正钱多的是,花钱买平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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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2 14:55

统万百夫长

不要和白目辩论了,没意思。那人受教育多年,深得混肴是非、颠倒黑白的言辞,老是觉得自己先说就赢。918的问题上说不过人,就扯别的,越扯越远,拿光头的失误当人品差,拿人品差当决策错误。

关于蒋阿拉、毛……,有能无能,我只想用以前某篇文章一段来总结————

以我市井无赖之身份目光,实在是不敢去笑谈毛公蒋公等民族伟人一生功过,他们不是我这样身份的人可以胡乱点评的,这倒不是身份卑微轻贱的问题,也不是为尊者讳,而是学识思想无法到达可以理解他们的高度,他们都是极端聪明俱有大智慧的人,所处的时代与所掌握的信息,他们作出决策,我相信是他们所能选择的最佳方案,换别的人去也许更糟糕。假如勉强去评论他们,多是鹦鹉学舌人云亦云的见解,徒增笑料。平日多见无聊文人恣意月旦国共两党总舵主的政策得失,一副指点江山的小样,几想对加以嘲弄白眼——凭你他妈的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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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2 22:52

大概知道他是什么货色,我是懒得再尿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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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2 22:55

4、山猪夹

大头鱼平时比较平易近人,对下级官兵也没什么官架子,遇到非涉及利害的事,均能容忍克制自己,很少处罚人。余向不注意部队纪律,对部属极为宽纵,迁就。有次被自己部队的司机开车从脚面碾了过去,司机立即被警卫抓起来,痛澈心肺的大头鱼朝警卫挥挥手,让他们放人,说是自己不小心,与司机无关,这一次意外受伤,他几个月之后才能正常步行。抗战期间有次到英德黄涛部检查战备,兵站安排的座艇故障迟迟不来,左右的参谋气得大喊要杀人,整肃军纪。大头鱼也不生气,反而为这些面如土色的兵站官兵开脱,说机械故障在所难免,我们军人最值信赖的就是自己的一双脚,没汽艇,自己走。

他平时演讲总是骂共产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认为“共产主义不适合于中国国情,中国只有大贫小贫,根本无阶级之分,共产党制造阶级斗争,在农村打土豪,分田地,乱打乱杀,造成农村萧条景象。”在抗日战争时期,经常说“共产党部队不服从蒋介石命令,游而不击,抗日为名,扩大实力为实,称兵作乱,破坏抗战”。甚至认为“皖南事变”就是对共产党发动“黄桥战役”的报复,讽刺自抗战以来,新四军日本鬼子没打死几个,国军倒是歼灭了不少,“黄桥战役”乃是新四军歼敌最多的一次。但他在“皖南事变”后,复又写信给大舅子上官云相适当照顾叶挺生活,到抗战结束时,以同窗旧属的名义一共四次汇款给叶挺,倒也没忘记当年的香火之情。

三六年五月,胡汉民下棋下爆血管,小白从广西过来吊唁,刚来就开始唆使陈瘟猪与桂系一道反蒋,而桂系绝对唯陈是尊。陈瘟猪吃了小白喂下的大力丸后,信心培增。接着又与光华老虎廖鹤洲、潮阳玄靖詹天眼、达濠半仙翁半玄三个潮汕神棍跳了一晚上的大神,结果是上上大吉,陈瘟猪遂不敢违抗天意,决心插旗起兵,问鼎山河。

五月十九日,陈瘟猪事前召集手下喽啰于梅花村其公馆开会密议,商量扯旗反蒋事宜,其中大头鱼、罗梓材、张达、烂赌光、阿聋、缪培南等二十多个喽啰出席了会议,众喽啰看广东经过这几年的经济建设,无论是资财兵工,还是粮草弹药都上了一个大台阶,觉得广东造反的本钱很厚。何况这些年,大家也没闲着,无论是家族生意还是有份参股的工厂,发展都遇到了瓶颈,产品要寻找新的市场,资本也要寻找新的出路。只要竖起反旗,扩大地盘后这些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陈瘟猪的提议正当其时,真是深得人心。资本的血腥逐利本质在这这里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

大头鱼在赣南的山沟里与红军打烂架四年,军情民情无时不刻地追在屁股后面索命,每天都紧张得食不甘味,睡不安寝。几年来,其足迹遍及赣南粤北,胼手胝足,辛劳勤苦,整个人打熬得宛如乡间的土财主,钱有是有,光大余县每年钨砂的收入便是上千万,但挣得倍为艰难,其想法自然没呆在安乐窝的袍泽简单。由其是他参加了庐山训练团,与各路诸侯接触比较多,具备了一定的爱国情怀与国际形势认识,感觉国家真是势如累卵,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了。而且在与红军的作战中,他见识过德国顾问整训过后黄埔系中央军的战斗力,对陈瘟猪起兵反蒋在军事方面,并不觉得象小白说得那么乐观,起码他觉得自己干不过中央军。不过看在座的袍泽一个个口沫乱飞,发高烧讲胡话,大谈出兵后发财前景。看着头发油亮光滑得连苍蝇都站不稳得陈维周屏,时不时还掏出一方不知那个温心老契送的手绢来擦擦眼镜,手中的折扇忽地打开,忽地又合上,一副羽扇纶巾,温文儒雅的样子,就差一件八卦道袍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御用神棍似的?还有那个李杨敬,平时招绩牙刷夹口臭,现在好像吃了一大陀蜜蜂屎,笑咪咪地玩弄着他的象牙烟斗。大头鱼感觉与这帮养得肥肥白白的爵绅真是有点格格不入。

他在会议上一声不吭,不置可否的态度,一一落入了陈瘟猪的眼里。陈当时也是恼火异常:“丢那妈!大头鱼你个死仔,我同你冇亲冇戚,一路提拔你做到军长。几年来要钱俾钱,要人俾人,宜家要你帮手打交,就缩沙,正一反骨仔。”

与会议上众口一辞的支持反差很大,开完会后,阿聋、烂赌光、罗梓材、李洁之、李煦寰几个人转身就串联在一起,决心做二五仔搅局。他们这些领兵的人是知道的,粤桂军无论如何也干不过中央军;再说当时的国内外形势,已经不允许国家再打内战。虽然陈瘟猪自我感觉良好,时时摆出一副受命于天的样子,可大家看陈的风水命格,也是穿起龙袍不像太子,反而怎么看怎么象一头待宰的肥猪,跟着他起哄绝对冇运行。商议一番后,他们觉得光是目前几个人的力量还是不够充分,最好能说动一军一起反水,利用一军屯兵赣南,陈瘟猪鞭长莫及的特点,与中央军接上头合伙南下,成功的把握就大很多。众人遂选派李洁之去探大头鱼口风,李洁之是个滑得不能再滑的小滑头,生恐大头鱼若不同意,万一把此事捅到陈瘟猪那里,他的小命就冰过水,只是在座的都是大哥,不愿意去又不好意思明言拒绝,吱吱唔唔地说自己人小言轻,此事还须找个老成稳重的人去谈。却被烂赌光一把揪住耳朵:“丢你老母,边个唔知你人细鬼大?你大佬同大头鱼穿一条裤的,你使乜惊?”

李洁之没了办法,便跑到大头鱼那里,吞吞吐吐曲里拐弯地说了一通,余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干坐那里沉吟,也没什么表情,把李洁之晾在那里浑身别扭,坐立不安,眼巴巴地看着他。其实大头鱼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坚决不走十九路军的老路,否则看看现在阿跛、高佬、蒋憬然的落魄下场,听说沦落在香港的街头揸兜乞食。再说自己与陈一向很对付,彼此间的心病早在赤坭镇那次被扣押就开始了,还有自己率部开驻赣南“剿共”,数年得不到别军来换防,吃尽苦头。去年红军西去,兄弟们个个都希望留驻广东境内,轮也该轮到别人驻军赣南了,但陈瘟猪仍命令自己回驻赣南,兄弟们都大为不满,敢怒而不敢言,凭什么第2军第3军老是驻防广东境内,总不调其来赣南换防,分明是厚此薄彼。不过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主意打定了,话却不能对外人说得太白。

被李洁之一再催问逼急了,大头鱼便暗示李洁之转告罗梓材、李煦寰先回赣南,与副军长李振球预先动员。罗梓材、李煦寰、李振球几人于是立即赶回赣南军部着手布置,召集基层军官开大食会,吃饱喝足之后再讨论一军的前途,暗中布置好的托却适时起哄,咒骂陈瘟猪,夸大第2军,第3军经济上分肥的收入,挑起众人不满的情绪。不过左等右等,军事会议也开完了,却不见大头鱼回来主持大局。李振球蹊跷之下连忙派人从赣南潜回广州,一打听才知道,陈瘟猪借口研究军事问题,把大头鱼羁绊在总部,就是不放他回部队,手下人连忙赶回赣南报告。

李振球一听就急了,与罗梓材、李煦寰商量后,发了一封电报,借口第一军军士教导队即将毕业,毕业典礼需要余出席鼓舞士气,结果陈瘟猪拿了电报看都不看就揉成一团扔了。等了几天还是没动静,李振球估计大头鱼不能回来,是被陈瘟猪借口扣押了,不过还没完全反脸。遂与人商量后,便伪造军情,说红军项英残部聚众上万,已经逼近赣南,一军退守信丰、安远,全军上下乱成一团,需要余回来主持军情大局,陈瘟猪这才不情不愿地把人放回。

大头鱼回到赣南军部后,手下的喽啰们给他摆酒压惊,喝多两杯之后,这些没什么文化的匪军便胡言乱语起来,各种匪夷所思的疯话都说了出来。有的人说陈瘟猪痴心幻想,人头猪脑的样子居然也想做皇帝,又不屙泡尿照照自己,看看是什么样子?也有人大骂陈瘟猪丧心病狂,反转猪肚一泡屎,自己勾结萝卜头(日本人)篡党夺位,仲要调转来讲“反蒋抗日”,同班红星友一个腔调,莫非陈瘟猪系红星友嘅卧底?若然唔系前年班红星友着草时,点解同佢勾埋一齐?另一个就反驳了说:“有乜可能陈瘟猪系红星友卧底,佢咁多银,唔怕红星友共佢产?”第三个接口就煽动:“系吖,佢咁有钱,不如我哋杀返广州抢晒佢。”

大头鱼一声不吭,任由他们乱说,不知道部属在敲边鼓怂恿他反陈,那他就不叫笑脸虎了。喝了几杯后,大头鱼起身离席,不言不语回到房里,象个婆乸一样开始哭了起来,这一哭就是哭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光在那里抹眼泪,也不表态说倒不倒陈,搞得一干人等面面相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政治部主任李熙寰与他结拜多年,太了解这个家伙喜欢装了,等他表演到差不多火候了,遂一脚踹开门,也在他面前也跟着表演,声泪俱下地说国家已到如此地步,不可以再打内战了,逼大头鱼迅速决定。

部下一致决定倒向中央后,大头鱼就顺水推了舟,表示服从大家的意见,免为其难地领头倒陈。当晚电告江西省政府,找到熊式辉,请求派架飞机明天一早到赣南,接其到南京汇报工作。但第二天飞机来了,他又开始装假狗了,嚎啕大哭挣扎着不肯上机,说不忍心背叛多年的老长官。一副姣婆上花轿,假装扭捏的样子。李熙寰、莫希德、张瑞贵等号称一军系的少壮军人,被他明明是婊子,还要装纯情搞烦了,七手八脚摁住他,抬起来往机舱里一扔。李熙寰等飞机一上天,冲后面打了个响指,政治部的人立即忙得鸡飞狗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家撑,在赣州到处刷标语,“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陈济棠”、“反对打内战”、“拥护蒋介石”等,焗他上轿。这时侯,约好时间的阿聋、烂赌光、李洁之就逃到香港,公开通电反陈。广东空军人员也纷纷驾机北飞。

因临时起意,事前又无沟通好,蒋介石与陈诚也不知道大头鱼无端端跑来南京做什么,看他一脸晦气的样子,好象昨晚秦淮河上嫖妓被宰。纳闷起来便也木起脸也不言语,随从的参谋长罗梓材急了,把他们倒陈投蒋的计划来个竹筒倒豆子。一时间把蒋惊喜得瞠目结舌。蒋阿拉感觉自己真是行运行到脚趾头了,正准备调集40万军队讨伐两广,娘西匹的刚还在为军费发愁,谁知运气一来,山也挡不住,冷手捡个热煎堆,兵广粮足的广东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论功行赏,蒋介石立即任命大头鱼为第四路军总指挥兼广东绥靖主任,立即飞回赣南,同行的有陈诚、钱大均、黄镇球等,7月14日,大头鱼在大余县发出就任新职通电,声明拥护中央御侮大计,并指责陈瘟猪不顾国势艰难,勾结日寇,进兵邻省,发动内战,破坏统一的罪行。同时希望粤军袍泽响应中央号召,反陈来归。接着连陈瘟猪的小老乡,巫剑雄也收了30万大洋之后,也毅然顾全国家大局,叛陈而去。整个事件前后不过纷扰了近两个月,大头鱼先钝后锐,假装被动,但兵不刃血就接管了广东军政大权,把陈瘟猪苦心五年的经营不动声色就收入囊中,相比较土匪张这种粗鄙无文没心眼的军佬,大头鱼谋粤的高明手腕,真是令人叹服,而且还面面俱到,让各个方面无话可说。而这五年来广东发展迅速,陈瘟猪在军事上不但留给大头鱼15万大军,也留下一切作战所需要的完整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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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3 01:43

风个一

看来你要是想把这个帖搞得大家没法看,败大家的兴,那没人再会理你,你自说自话好了。你是个什么鸟什么居心,大家慢慢看出来,知道了。(兄弟们注意一下,以后别在这里回复他,这人成心来恶心人的。)

你要是想讨论问题,到我博客来,我陪你玩,我不删你的留言,诚心正意,来一条我驳一条,你说一件事情我回答一件事情,假如你有别的什么企图,或对我个人有什么成见找我茬,只要你喜欢,解决方式随你挑,我接着。

连阳标统http://blog.sina.com.cn/wulingchongyang

我恭候你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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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3 14:19

留意了一下,怎么点击暴涨?那个曲线感觉有点不对,谁在刷屏做马?或发生什么事情了?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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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3 14:20

感觉有点不对,怎么点击率暴涨?谁在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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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3 14:44

流_浪_之_人_

俾个谜语你猜,下一篇的题目是“屎坑关刀”。形容他的,猜猜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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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4 14:12
since1898

sinjohn

hefucun

东亭浪子

jfj6618

jin1115

东街屠夫

霍马务

since1898

sinjohn

双重之鹰

hefucun

哥爱波

伯虎有话说

rhyme_2009

大你十倍

568d

sunwenzhengrun

lenny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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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诸君,客气了,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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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的马 名熟,很久没来了?记得土匪张时候你来过。

909tytyty 别尿他,让他自说自话。

ID已被隐藏 老叶讲到解放初,就费事再讲了,惹麻烦。

topkeesoft 他不是坚韧,是会做人。烂赌光和叶肇南京突围的事迹,我没这个计划啊。

benteen 咁过瘾?我去望咗下,好象一顶贴就顶上导读,大家分开点时间来顶,别一窝蜂顶。均匀一点,加大点击数,做下宣传,第日本书都好卖啲。(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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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4 14:24

丢,发觉过咗时间,顶唔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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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5 10:18

兄弟们,呢铺过瘾了,本贴上了天涯头版头条。很意外啊!

感谢天涯,感谢CCTV,感谢党。感谢张大王,哨牙仔、大佬达。感谢叶参座,感谢阿聋、阿跛、高佬蔡、大头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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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5 14:35
灵魂在幻想 他们本来就是江湖人物。

aussn 我也是民间人物,我说的历史就是民间历史,难倒我说的历史是正式的官方历史?呵呵。

恨水的蛙 wo kao,你看清楚没有? 怎么是我说的,那是别人的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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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5 14:36

灵魂在幻想 他们本来就是江湖人物。

aussn 我也是民间人物,我说的历史就是民间历史,难倒我说的历史是正式的官方历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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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水的蛙 wo kao,你看清楚没有? 怎么是我说的,你看见的文字是别人的回帖。我至于连这个时间也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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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5 20:10

咁多人捧场,唔贴一节出来都唔好意思了。

广东十虎之——笑面虎:余汉谋(五)

5、鬼子来了

1938年10月11日晚,是农历8月17,中秋后的第二天,月圆无缺。月亮仍然象镜子般悬挂在大鹏湾的海天上,天地间笼罩在一片幽蓝的光华中。盐灶背港黄家大族里的几个族丁吃完晚饭后,在祠堂里手忙脚乱地劏猪刮毛。还是习惯把前额刮得精光的族长五叔公一手扶着老花镜,一手拿着本厚厚的通圣,靠近油灯吃力地查阅明日的吉时吉位。不时还直起腰身,转过头去大声催叱几个壮丁手脚快点,把猪劏干净后快啲烧烤,别耽误了第朝抬上山拜老太公。拜完后还要抬回来,全族每个男丁不分老少,都分一份肉,谓之太公分猪肉——人人有份。

看着几个族丁手脚加快了不少,五叔公满意地咳了两声,吐了一口又黄又黑老痰,遂收回心思,低下头查询后天的开镰吉时。马上就要秋收了,今年收成看上去不错,谷穗沉甸甸的,交完官府征收的军粮杂捐之后,应该可以食到出年头造禾熟。那五户出丁去当兵打萝卜头(日本人)的人家,若然到时不够谷,再从族田公租里每户补贴一担米,总而言之不能让出丁的人家冇米煲饭,寒了前方将士的心。

唉!同萝卜头打仗打了一年多,唔知几时才打得完,睇报纸话张大王,仲有韶关老虎薛将军,带住几万广东仔在江西同萝卜头搏命,也唔知输定赢?村里面的大水牛、黑牯仔就跟着他们,千祈别打输才好,万一打输了也不要打死、、、、、、委员长训话说我们中国人要以命换命,同萝卜头死捱,睇边个命多。讲到捱世界,五叔公相信这个地球上,冇边个国家捱得过中国人。不过咁样嘅打法,中国要死好多后生仔。想到这里,五叔公叹了口气,站起来亲自去配烧猪的调味料、、、、、、

可惜五叔公的烧猪没有来得及抬上山给老太公闻闻,天刚擦亮,就被从阿婆角偷渡上来的及川支队,冲进村里米西个精光、、、、、、及川支队把五叔公的烧猪啃得只剩下几块骨头后,立即起程会同从平海登陆的日军,向平山镇方向扫荡前进,这一路日军属于右勾拳,沿途没遇到抵抗。

鬼子终于来了。日军对广东的侵略,上半年曾玩过一次狼来了。早在4月间,军委会转来情报,说日军在台湾集结了4个师团,即将向广东进攻。吓得大头鱼魂飞魄散,又是排兵布阵,又是社会总动员,忙了半天,捐款搞了几百万,日军却不来了,转道去打武汉。大头鱼卒之松了口气,大叹道:“丢那妈,搞多两锅咁嘅嘢,唔死都被吓半身残。”

等到10月4日,大头鱼又接到军委会转来情报,说日军在台湾集结好2个师团,即将向广东进攻云云。大头鱼看了看情报,一手捂眼:“唔系啩,又来玩我?”不过上次说4个师团,今次说2个师团,蒋阿拉的情报肯定系流料,冇有怕。大头鱼自我安慰到。

按道理,日本人是不可能不攻取广州地区的,否则我国就可以从香港、澳门源源不断地进口军需物资进行输血。可大头鱼吃屁安狗心,在侥幸逃避心态的影响之下,总是选择性地听信幕僚胡说八道,认为华南地区是英国佬的商业传统市场,日本人总要给几分薄面当年扶持他的契阿哥,不好意思打爆英国佬的钱包。所以日军就算攻打广东,也只是意图在切断广九线及珠江口航线,兵力不会厚实,等他们爬上岸了,我们再反击他们下海喂鱼虾。

而且日寇来犯之前,数月前便开始不断空袭广东各地,一来麻痹军政当局,二来打击军民士气,消弱社会经济与动员能力。他们经常把航空母舰停在台山上、下川岛对开的海面上,没事就派战机对广东各地进行日夜轰炸。那时广州夜晚一响警报,灯火一灭,市区就烟花火箭四起,N多汉奸为日机指示轰炸目标。宪兵曾逮了几百人,最后只鉴别出几个。经审问,放烟花原来是汉奸向沙面日本领事馆承包的业务,承包价每支80元,层层转包批发,到他们手上已经过了五六手,放一支5蚊。

日军又是集结军队、又是轰炸,数次虚惊之下,广东省的军政部门连同社会普罗大众,确实被刺激到麻木,失去了应有的警惕。若无其事地不作任何思想上的戒备,各级指挥官也毫无敌情观念,大头鱼更是以放松放松的理由,随便所属各级官佐离开防地往广州、香港等地减压。直至10月11日晚上,151师师长莫希德接到海防部队报告,说敌海军陆续有大型舰艇在大亚湾海面集结,才惊慌失措地打电话到广州和香港请各电影院放映字幕,通知所属官兵赶快回部队。据说该师驻深圳的温淑海旅长,当晚正在香港勾引英京酒家的某女招待乐而忘返。

这次真的是狼来了,其实早在9月7日倭皇会议上,倭皇就已经决定对广东大举用兵,其主要目的就是要封死华南地区的进出口渠道,同时也可以策应武汉会战。

10月9日,日本21军主力船队从大连、青岛、上海出发,于10月11日(农历8月17)晚抵达广东大亚湾。10月12日凌晨,日军第18师团在大亚湾左面澳头港和正面霞涌港一带登陆,及川支队在盐灶背港登陆。

担任中路及左勾拳的是日军18师团,这个师团有份参与南京大屠杀,相当变态凶残。负责中路的日军在霞涌爬上岸后,遇上一个从香港回来探亲的陈姓小商人与几个村民在逃难,该小商人自觉是大英帝国的臣民,蛮有优越感的,所以遇见看见日军,倒也不是很慌张,笑嘻嘻把帽子摘下来,向骑马的军官侧身微微一鞠躬:“Hello, Mr。”看来他对自己这个礼行得满意之极,不亢不卑既潇洒又有分寸,极具大英帝国绅士的风度与气质。问题是日本军官没什么文化,不懂欣赏优美的国际礼仪,嫌他腰弯得不够低,于是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中路日军继续往左走,企图会同在澳头登陆的本部人马一同攻击淡水,当走到岩前村时,又碰上村民刘玉宣和刘茂宣两兄弟,哥俩看见有军队路过,也没问什么,天刚麻麻亮,看不是很清楚,便夹在队伍里闷头一起走,走了一段路,带路的汉奸发现了他们,问他哥俩是什么人,刘玉宣看着周围的军人,一副紧张前行的样子,以为是支援澳头的本国军队,于是一挺胸膛:“抗日后援会的。”还拿出铜质证章来证明,汉奸很奇怪地看了看,向旁边的日军嘀咕了两句,于是刀光又一闪,人头落地。

到了南边灶村附近的一座桥,这座桥名叫新桥,其实是座的古桥,桥下水很急也很深,日军在这里一脚踩中“铁钉”。桥西方向,罗懋勋团第八连的王排长带着一个排的兄弟守在这里,王排长曾在赣南与红军打烂架打了几年,被红军这块磨刀石磨得又硬又倔,与三十多个兄弟就是不退,和日本人顶着打,日军几次怪叫着“杀击击”的冲锋都给打了下去,日军一时不明就里,也没继续强攻。等天色亮后,日军几乎气歪了鼻子,就那么几条烂命,居然把上千人挡在桥这边,立即呼叫航母上的飞机,把桥西的阵地炸得七零八落,守军全部战死。日军走后,附近村民给国军收尸,看见王排长的遗体被吊在树上,肚子被剖开,内脏全流了出来,惨不忍睹。

隔着三座山头,有一条山路也是绕向淡水城,山路上有个坳口叫粉石坳,八连的连部就在这里,凌云连长带着八连其余的兄弟守在粉石坳,一股日军企图从这里绕过去奔袭淡水,被八连挡在坳前,战斗打得很惨烈。最后除了凌连长与几个人撤退外,其余的兄弟全部战死。

左翼从澳头登陆的日军,一路无战事,行军到达企岭附近,才遭到罗懋勋团一营的伏击,企岭路段是下斜坡路的单边路,守军在路对面一座山上筑有几座坚固碉堡,控制着企岭这段险路,当日寇下到山腰时,守军猛烈的火力直攻日寇,下山日寇全部倒在这段山路上。日机飞来助战,守军战士跳出碉堡,托起机枪对敌机射击,从中午战斗至下午2时左右,敌人多次组织冲锋,除丢下大量尸体外,无法前进半步。由于守军伤亡越来越大,与后方通讯又被切断,得不到增援,只好撤出阵地向双罗溪方向退却。当日军几次冲不下山坡时,曾派一支队伍从狗转出双罗溪从后面迂回,配合企岭正面日军夹击碉堡群。在双罗溪防守的国军和从企岭退下来的将士强力阻击,战斗持续到晚上8时左右,国军才撤走。

在这四处激烈战斗中,大部份的将士都壮烈牺牲。逃难群众陆续下山后,经过烈士殉国的地方,心地善良的乡亲含着眼泪用客家话给战士们招魂、收拾遗体、、、、、、

日寇在大亚湾登陆后,除在以上四处遇到激烈抵抗外,不到24小时,就占领了从平山至淡水的大片登陆场。日军随后派飞机大炸淡水城,城内火光烛天,何联芳部退出淡水向龙岗、青溪,沿广九铁路旁撤退。而驻龙岗、坪山一带的温淑海部,被由坝江、小桂港登陆的一支日军侧面包抄。温淑海本人闻风飞跑向英界沙头角逃命,被英兵缴械。所部星散,有小部分士兵和官佐是本地人(温亦是距淡水30里的镇隆村人),携械逃回老家,利用地形熟悉,在惠州甲子沙镇隆一带出没,开始“打游击”。

温淑海逃到香港,被港人鄙视讽刺,无地自容。后温探知日军占领广州后,在惠州东江一带,只守各县镇重要据点,乃潜回老家收集残部,在惠属一带活动。这位不战而逃入英界,毫无军人气节的军佬,丢佢老母后来竟拔升为师长。真是无论什么党派都有让人恶心的不肖子,也有为国家尽忠,为民族尽孝的好男儿,这与什么社团身份没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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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5 21:19

今日真系吖!搞到我过年咁兴。也是在天涯认识的兄弟“炖狗”一早就在我博客留言,话我上咗头条,我仲以为佢昆我,自己点开一睇,果然系啵。跟住点击爆涨,高潮一浪接一浪(阿狗讲嘅)。

真系要多得天涯的勇气,我的帖子内容不是那么符合主旋律的,所以我从来不去想什么头条,能给贴出来就很不错了。我是个不怎么认同革命历史观的人,起码我不认同现在主流媒体的所说的抗战史。什么砥柱中流,想要面子结果更没面子,想给自己脸上贴金,结果被人吐了一脸口水,这种蠢事做太多了。说历史,还是要公道实在点好,史实可以有出入,但态度要摆在那里。

博客开在新浪,当时因为在上面有个用了10年的ID“五岭重阳”,以前也在新浪发过帖子,没考虑什么,就在那边开了博客,结果经常被删贴,气得几次打电话去客服丢佢老母,最离谱的《奔雷虎——蔡廷锴》第十一节,一些刺激的言辞我是引述高佬蔡的原文,居然也被删除全文,后来把原文的图片剪切下来贴出,才放行。看那天干脆把博客搞过天涯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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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5 21:23

lin1984114 土匪张不能说我崇拜他,是极端欣赏他,写他的时候我甚至有上身的感觉。觉得自己就是他或者是他的兄弟。有机会一定去他的坟前坐坐,同佢卿两句,烧番本书俾佢。

统万百夫长 俺们这一些后生小子们终于不再一口一个GMD反动派地冒充革命小将以辱骂他们为荣,对啊,甚多时候是被胁迫骂人阿。

流_浪_之_人_ 餐搵餐食,有心无力,咁惨?

ID已被隐藏 丢,有时火遮眼咯。

江浙返工救国军 感谢你的捧场。

专门吃菜的狐狸 你会说客家话就好。

容过 佐罗克Y 这里碰上老乡,不易。

我安分哦从不捣蛋 一定继续。

茅屋里的月亮 你看看今天,蒋没输。他走的路今天不是在走么?你以为能玩出什么新鲜萝卜皮?

xiaoyi136 缪赞。

三宝他爹 缪赞。

不能说的秘密天哪 缪赞。

俺没嗉子 短的语句和字不加了注解了,长的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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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5 21:37

今日真系吖!搞到我过年咁兴。也是在天涯认识的兄弟“炖狗”一早就在我博客留言,话我上咗头条,我仲以为佢昆我,自己点开一睇,果然系啵。跟住点击爆涨,高潮一浪接一浪(阿狗讲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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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排名不分先后,一并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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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8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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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朋友,一并谢过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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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8 18:58

禾边女鬼 我编的,他冇说。
pengjin1234 大段的地方我有注解的。
魏晋伽蓝 我就是看别人写的吐了,才自己写。
南宫得壹 不搞政治,军人更悲剧。
knuthisgood 时间不一样,不能这样比。
zhonghua609 钦廉两地割让给广西后,不叫割让吧,我靠。
ID已被隐藏 在赶稿,想快点到博客看,会比这里快一两篇。
小DILETTANTE飞 更新不算快了,历史类,不敢错。
心草千里 谬赞
箫杨 你说的我都知道,错的地方应该是笔误吧,佬徐的履历我清楚的。我差一下稿子戳在那里,谢谢提醒。
你说的是真的 谢谢,我也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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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28 19:01
广东十虎之——笑面虎:余汉谋(六)

6、惠博失陷

10月12日,敌18师团及104师团攻占平山至淡水、澳头一线,有了稳定宽阔的登陆场。但登陆仍是先头部队,兵力仍不算厚实,当时深圳方向的153师加上被大头鱼调过去的一个旅还有七八千兵力,要是与151师能收拢残部,以惠州为核心阵地死守,153师外围牵制捣乱,和日本人搅在一起打烂仗,让其不能全力攻城,磨他三五天。

要知道惠州易守难攻,五百年来无破城记录,后虽被东征军首破于1925年,但伤亡惨重,还死了不少黄埔一期的宝贝,心疼得蒋阿拉直掉泪。一气之下就砸了惠州古代的城防公事,其实拆不拆也就是个意思,没炮的话谁也打不动惠州,炮多弹多的话,那座坚城轰不开?不过基本的地形地势还摆在那里,认真利用一下,延缓敌人攻城和增加对方伤亡,还是可以做到的。151师长莫希德有心抗日的话,日本人也不是有飞机大炮就可以为所欲为。

利用防守惠州的时间,潮汕黄涛师和琼崖陈章师就可以赶回广增一线集结了,再顶他一个星期才撤退。这样十天半个月的时间离,从湖南回援的粤军就是瘸了一腿也该赶回来了,最后利用广州东郊龙洞有利的地形,又延缓他几天,让广州城撤空、、、、、、最后广州沦陷是肯定的,但不锯日本人一条大腿就轻易退让,广东人咽不下这口气。

可惜广东人运气不好,碰上大头鱼这么个窝囊废,犹豫寡断,遇敌无策。让153师几千人还有温淑海旅,呆在东莞常平那边,搬出小板凳眼光光地观看惠博失陷,说是防止敌军主力从虎门登陆,结果白白坐等三天,日军也没从左边的虎门那里爬上来,反被右边澳头过来的日军一冲,溃散了一部分。

10月13日,日军不待休整,也没按大头估计的那样,转兵樟木头方向沿广九线上攻广州,而是全力扑向惠州、博罗。接到大头鱼死守惠州的命令,守将莫希德当场就哭起来,他没兵了,又不能象孙大圣那样,拔根毛就变出兵来。151师一师两旅,一个温淑海旅跑了去西边,另一个何联芳旅罗懋勋团被打残,剩下的一个团被敌快速部队沿途穷追,不敢沿公路退回惠州城,只好跑上山。另一个补充团在博罗驻扎,都是新兵,有些连枪都还不会开,根本没战斗力。整个惠州城只有罗懋勋团的残兵及师部直属队,想打也打不了。14日清晨,日军经由零星战斗,到达惠州城外,151师凭借飞鹅岭附近的大小挂榜山堡垒抵抗,激战数小时,被日军炮火及飞机一轮猛烈轰击,就没了战斗意志,纷纷向博罗方面溃退,所有炮,车辆,辎重等,尽被敌掳,情形狼狈。惠阳在14日下午,被日军一战而下。

惠州14日沦陷后,敌军次日大举渡过东江,约在下午三四时,博罗城遂被敌兵冲入占据。于16日分派战车骑兵,沿公路向西作武装搜索,举凡沿公路两旁的树林蔗地均用机枪扫射。罗浮山酥醪观一带,尚有151师残部约数百人驻守,与敌遭遇后,双方驳火死战,最后国军突围而去。至此,博罗宣告沦陷,惠博战事结束。失败的直接责任人是大头鱼,但最后板子,是打在他的兄弟老莫屁股上,四战区改组后,老莫便以作战不力,丧师失地的名义被土匪张撤职查办,押解重庆军法处置。

其实老莫是给大头鱼骗了,他本来握有当时两封请示大头鱼电告及的回电底单,作战命令大头鱼下的,但责任却要他来负。原因是大头鱼和他说:“这个黑锅你来背,我还可以找人捞你出来,我来背的话,我倒霉了你也没人救,等于大家楼着一起死。”莫听后便同意由自己全部承担责任,没想到蒋介石下手谕“着将莫希德一名枪决”,当场把老莫吓尿了裤子,大头鱼收到消息后,立即电求何甘草、钱大均出面捞人。这种学的雷锋好人好事何甘草向来是不啬去做的,于是枪毙改为判5年有期徒刑。42年秋,大头鱼又托李宗仁保释老莫,老莫出狱后,先跟李猛仔混了半年,之后又躲回老家武平岩前镇变成在乡军人,49年再闪回惠州跟着廖鸣欧打算参加革命,廖鸣欧被薛岳逮住枪毙后,他吓得不敢革命,跑了去香港。

国军可以溃退逃跑,乡民却是跑不了。时值秋收,谷黄穗实,乡民白天上山避敌,夜间摸黑收割稻谷,有时也收割落单鬼子的脑袋,真是名符其实的猎头族。博罗显村、响水、柏塘等地,都有彪悍乡民自动结伴,趁晚上偷袭敌哨,夺取敌械。曾有滋扰日本兵二人被铺获后,被苏村一涌而上的村民用锄头镰刀分了尸。10月16日,敌机五架在长宁以东搜索,其中两架冤魂不散地盘旋在一处树林上空,乡民自卫队二十余人被困在树林里,忽然国军溃兵五六人,携有轻机一挺,也跑进来躲避。被敌机看见,立用机枪向林内扫射。大家都以为目标暴露,避无可避,军民立时仰卧集中枪械向敌机还击,敌机一架被击中起火坠地,余机遁去。敌机火灭后自卫队前往检视,发觉机内敌尸五具已被烤得金黄喷香,饥饿的国军与自卫队员遂一边咽口水一边撬下机枪等财物。

7、广州失陷

10月15日下午,敌军约一个联队在空军掩护下,沿增博公路向福田镇进犯。被186师叶植楠团、153师钟峻芳旅击溃,使敌攻势稍受顿挫。这让敌人有点意外,乃向博罗后退,从事整顿,以图再兴攻击。

到这个时候,大头鱼才恍然发觉敌人是主攻方向是增城,乃是谋夺广州,并不是简单切断广九线为作战目的,但仍不敢大量调动广九铁路线的兵力,只将进出东莞的独二十旅调到增城东北的正果,命钟芳峻旅调驻苏村,以策应增城方面的作战。守增城的仍是原驻该处的186师李振部。

19日晚上,大头鱼不放心,带着第四路军参谋长王俊一起到达增城县属中新墟154师师部,召开紧急作战会议。王俊在会上得意洋洋地夸口说:“我这个防线主阵地的布置,是个球状阵地,周围遍布精兵,我判断敌人必以主攻增城县城附近主阵地中心地带,那就以右翼师左翼旅,以左右迥旋,包围敌人于增城县城附近阵地前而歼灭之,大家可以买定炮仗庆祝这次战争的成功。”

王俊他的信心是来自之前打电话问186师李振,顶不顶得住萝卜头的进攻。李振气壮如牛地保证说:“一个礼拜就唔得,三五日绝对冇问题。”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日军正面之敌直扑增城。在飞机数十架向增江右岸扫射轰炸,大炮数十门轰击。李振师、陈崇范炮兵,还有由湖南方面调来增援的一个重炮兵团,被炸得一塌糊涂,李振一看日军的声势,就振不起来了,忘记了昨晚上的保证,撒腿就往广州北郊钟落潭方向跑。

20日这天,日军同时攻击了增城左翼的正果镇20旅阵地,其情形刚好被一个前清的老秀才目睹。这老棺材瓤子一脑门稀奇古怪的想法,听说萝卜头来了,也不肯随家人逃难,兀自在那里喃喃自语:“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吃饱喝足剃头洗澡后,独自走到野外爬进了给自己做好的坟墓里等死,20日那天早上,老家伙还没死,睡的迷迷糊糊的,却被一阵枪炮声吵醒,便好奇地从墓室里面趴掉两块墓砖,伸脑袋出来看热闹,恰好在阵地的边缘从头到尾观看了战斗过程。

从早上8点开始,敌我双方就在正果东南方的高地上开始拉锯,日军曾几次冲上阵地,都被反击下去,有一次冲锋,还打了肉搏。上午国军退了下去,结果又反击上来了,一直打到下午三、四点才撤退。老家伙还记得:“萝卜头的指挥官系个大声公,把声又恶又哑,作战口令鬼杀咁嘈,成条山坑都听到。”不过一次激烈的战斗后,萝卜头一阵大乱,再也没听到那个大声公鬼叫了,后来王老秀才知道,那个大声公是日军的联队长,被打死了。

国军的英勇把王老秀才看得热血沸腾,再也不想死了。待日军过尽,遂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带领乡民给国军收尸入土。两年后又与两儿子王国瑞、王泽民发起募捐,在附近山路边建风雨亭,一来纪念将士,二来惠荫行人。王老秀才还颤抖着写下挽联“黄种图存,群英抗日;沙场战死,烈士流芳。”不过风雨亭若干年后,被人毁去。

日攻下广州后,曾在其广播中声称:“皇军此次进攻广州如入无人之境,只是在正果附近被蚊子咬一口。”这只蚊就是独立20旅。

独20旅是大头鱼的心肝蒂,成军很晚,上半年的3月份,才在大头鱼的老家高要编成,当时打算编为粤军第一支摩托化步兵师,所以官兵文化素质比较高,团以上干部均是陆大生出身。其他军官,绝大多数是军校毕业生。独立20旅在装备方面,按当时的标准是比较好的。计每步兵连有轻机九挺,每营有重机枪四至六挺,每团有八二迫击炮四至六门。在通信方面,步兵营有交换总机,有线通信可直达至步兵连。这在其他单位,当时还是末能完全做到的。此外旅部还配有大小汽车及摩托车等作为指挥及运输工具。

敌自突破增城、正果阵地后,广州就像没穿裤子的妓女的一样,裸露在敌人面前,整个战局急转直下。20日下午,余汉谋接到前线惨败得消息,在东山保安前街的家中召开军事会议,重新调整的布署,打算发起广增战役,歼敌于广州与增城之间。号称与杨杰、蒋百里齐名的王参谋长这时又发话了,与昨天的球状战术相区别,王参谋长今天花样翻新,改为袋状战术,建议把残余的三万多兵力布置成一口袋形,让敌人钻进入广增之间,就是我们的袋里,把它就会成为一个皮球,我踢、你踢、他踢,四面八方都向它踢,日军一定会被我们踢死。

唉!王俊将军是海南澄迈人,他想把广东的军权拿到手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还没回来来广东之前,在南京就组织了他与郑介民为核心海南系秘密九人团,这个九人团打算逐步掌握广东部队,运用以军夺政的手段,最后夺取广东政权。当然他们并没有说是为一己私欲,而是宣称要把广东从大头鱼这个军阀的手里夺过来,交还领袖和国家,最终是为了救国救民。这个九人团在抗战期间上下其手,搞风搞雨,挑拨离间大头鱼与阿聋的军政关系,寻空隙安插海南籍的私人。

但当时粤军里面的人不知道他的意图,只知道这个鸟是何甘草的亲信,是老蒋派其回广东监视大头鱼的,所以对其相当不感冒,甚至有敌意,当时觉得他的作战计划东拉西扯,近似儿戏,又念其从日本留学回来,都怀疑他是汉奸,所以他作战计划被讥笑为“汉奸计划”。李洁之副主席晚年笔耕不辍,许多文章里对此渠也是反感异常,一再攻击王俊将军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连自己部队目前的情况还没有弄清楚,就在那里制定作战计划。李洁之当时反问王将军:“独20旅、186师、151师还在向增城西北溃退,现在联系不上,位置不明,要他们固守的原来的阵地,是不是有点开玩笑?”看来李副主席到了晚年还没掌握王俊九人团的资料。有人又指出琼崖与潮汕来的援兵,起码还有一两天才能赶至,在时间上空间上都来不及参加广增间的会战,你的袋型战术是不是有点八面漏风?一时会上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敌人主力正向我派潭、从化、花县推进,在包围广州,我们根本不可能和它在广增间进行决战。有人主张暂时保存实力,向粤北转进,然后重新部署兵力,再向广州作反包围、、、、、、这是广州弃守前第四路军总部最后一次军事会议,会议开到11时才散,最后余汉谋决定抗击敌军以掩护广州撤退。

开完会后,大头鱼坐在会议室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抽掉半盒烟后,霍然站起来走进房间,要通了蒋阿拉的长途电话,至于说了什么,今天也无从知道。但李洁之后来转述原19路军参谋长赵一肩说:“那天晚上老总(指余汉谋)虽然已在会议上决定抵抗,但他后来又感到责任太重,自己不敢担当,在凌晨2时便打长途电话到武汉向蒋介石请示。那知蒋不同意余公馆会议的作战计划,并指示我们马上将广州附近部队转移到粤北重新部署,徐图阻击北犯之敌。余老总得了蒋的指示,便在21日清晨4时,下令将总司令部沿广花公路向清远撤退。由于当时乱成一团,许多事情都来不及处理,甚至连后勤机关也来不及联系通知。”

我太佩服大头鱼了,关键时刻他真的一改平时唯唯诺诺的窝囊样,果断出手,连蒋阿拉也给他摆了一道。要知道,当时蒋介石人在武汉,适逢武汉会战的下半场,每天各种请示报告,估计已经把蒋弄得眼花缭乱、一头青烟了。大头鱼11点开完会之后不觉得责任重大,非要等到2点才觉得责任重大。想必此时的蒋阿拉已经累得奄奄一息或者神智不清了,才来报告会议决定。

而且报告的时候,内容语气都可以暗示倾向的。蒋阿拉他远隔千里,能知道什么具体情况,打还是不打,还不是看你前线指挥官的决心,你真要打,难倒还需要他同意?分明就是大头鱼在耍滑头,想保存实力撤退又要找借口,推卸责任。吃准了蒋阿拉的空位,把这个黑锅让蒋和他一起背,把撤退说是蒋的命令,让蒋有苦说不出,只能对他包涵下来。否则换了第二个敢战能战的将领,比如土匪张、稍牙仔、甚至是阿跛或阿聋,会有他那么缩骨?还请示个毛,打佢老母就是了。

1938年19月21日的广州,宛如人间地狱。在广州至三水的铁路线上,沿途无数市民扶老携幼、拖男带女,他们不断受到敌人飞机分批扫射袭击,连刚好赶到广州参与军机高佬也在芳村被打中腹部。我粤人被击杀后暴尸于野,伤者喊救,生者抢路,惨状难言。撤出的军政者沿途触目伤心,联想到国家养兵千日,为的是卫国保民,现在敌人还没到来,当兵的便纷纷各自逃命,撇下老百姓不顾,把广州偷偷放弃了,作为一个军人,大敌当前却怯懦至此,抚躬自问,宁不愧死!唯有王俊将军,面对这一切,仍然面不改色,谈笑风声。等他的携带的金银珠宝被敌机炸得不见踪影时,此獠竟嚎啕大哭,捶胸晕倒,无耻丑态,原型毕露。我甚至怀疑此獠为了搞垮大头鱼,夺得广东军权,和日军有一定的联系,只是通敌无据,不好说什么。

敌人从登陆起仅仅十天就入据广州,把陈瘟猪八年的苦心建设,百粤膏脂之地,尽送敌手,真是旷古以来莫大的耻辱,历史上不曾有过的事。唯一知廉耻的153师钟芳峻旅长,在参加福田战斗以后,曾几次请求率部到增、博线对敌人进行袭扰,但都没有取得上级的批准。在撤往新塘的路上,看见自己受伤的士兵与难民的惨状,心中无尽羞愧,面色铁青的钟旅长突然拔出佩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了板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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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30 21:30
广东十虎之——笑面虎:余汉谋(七)

8、屎坑关刀、焉能不败

大头鱼对于人际关系,是个相当醒目的人,他不止一次对亲信李洁之说:“同蒋阿拉打工做伙计,冇自己本钱唔得,对自己职务太过负责也都唔得。”自从“六一事变”后,他做了广东的一哥,一直就是遵循这个原则与蒋周旋。一方面,死活以保住自己的老本为第一原则;另一方面,又对蒋尽量应酬,唯唯诺诺,凡事唯蒋是从。事实上这个原则他已经使用多年,跟着陈瘟猪搵吃的时候,用之对付陈的手腕,不外乎也是这条原则。

所以日军登陆后,他故意拖延观望,不肯下本钱拼命,打的就是保存实力的算盘。撤出广州我估计他是一早就预定好的方案之一,他最佳的方案就是招架两下,假装低档不住再借口撤退。所以不能不装着开会宣布在广州东郊抵抗,以应付舆论与下属,不过之后想想还是怕本钱被打没了,遂后悔起来,卒之借蒋的命令趁机逃跑。

是牺牲自己的嫡系部队保卫广州撤退,还是保存实力,继续可耻地当官。这两种选择摆在大头鱼面前时,大头鱼恬不知耻地选择了当官。此人端的胆大心黑,敢以山河保官位,忍以民命换本钱。稍有良心的人如何能做得出来?可他做了,而且还做得顺理成章,理直气壮。他还可以说,他本人想和日本人拼到底的,不过中央不允许,撤退乃奉委员长之命,要骂你去骂蒋,与我无关。其无能无耻真是叫人无话可说,他也不怕后人著书写史对其鞭挞。不过他赌对了,败归败,耻归耻,因为还掌握着几万兵马的实力,蒋也奈不了他的何,没办法不让他继续当官。

36年前的广东不论大小事,陈瘟猪可以一言而决,党政军一把抓,实打实的南天王。而大头鱼做广东的一哥,窝囊得和做小媳妇差不多,不但不能干预党政人事与工作,连自己部队的指挥布置也被人干预。当然时势不同,也没有什么可比性,陈瘟猪主粤时期可以依仗胡汉民这杆大旗,在政治上和南京对抗。即使是抓住“蓝衣社”特务也是毫不手软,抓一个杀一个。手下人马,只要和蒋稍有牵连,高级军官照宰不误,如独立第三师参谋长吴沧桑、前第十六师师长练炳章,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好说的。

大头鱼原本就是一偏将与庸将,武不能定国,文不能安邦,就如粤人所言“屎坑关刀”。闻(文)又唔得,舞(武)又唔得。无论德与才都不能与位置相符合,遽然提拔高位,后果就很悲剧了。他的老师省主席黄慕松一死,大头鱼在广东更是四邻无靠,只影成单。结果党权落入了CC大将曾养甫手里,政权被吴铁城把持。

为了让蒋放心,36年下半年,大头鱼取得广东大权后,立即自动裁掉粤军十多个团,在大腿上插了三刀,血淋淋地表演给蒋看——嗱,我冇无野心嘎!但这次整编只是裁掉一些指挥机构,调动一批军事人员,裁下来的兵员并无遣散,而是充实了各部空额,他企图玩这些小花招迷惑蒋阿拉,蒙混过关。唉!他也不想想,就这破招,还骗得了蒋某人?蒋发觉了他的小动作后,便对左右说:“幄奇什么时候变成跑江湖的了,玩这种吃炭吞火的把戏给我看。”这话传到大头鱼耳朵里时,余才知道自己遇上跑江湖的老师傅了,什么吃炭吞火、三刀六洞、心口碎大石,那都是人家玩剩不玩的。没办法之下,遂啲起心肝,闭眼咬牙来真的,一刀剁下自己的左手送给蒋表示臣服。这次他把粤军10个师60个团裁减为40个步兵团,减少兵力达三分之一。蒋这才挤出一点笑容:“幄奇兄公忠体国,非其他拥兵自重的地方军事长官可比,粤军在你的统率下,我还是放心的。”其裁兵的结果就是等到日军爬上岸后,才感觉到兵到用时方恨少,全省只得6万人马,其中相当部分还是新兵,这也是大头鱼不敢战的原因之一。

即使是这6万部队,也是不堪驱使的烂泥兵,可以这样说,大头鱼对部下的放纵,使其带出的兵,是粤军历史上战斗力最差的“丢那妈部队”(粤军的绰号)。一军系从赣南回到广东后,下属151、152、153三个师的身份顿时从游艇仔(类似韦小宝的身份),变成大婆嫡出。他们认为广东是他们第一军抢回来的,现在当然该轮到他们捞一把了,什么李杨敬、张达等原来的2、3军袍泽,轮到你们喝风去。余对自己的部下,当然偏心关照,四年来在赣南积累下来巨额的公积金,拿了一半出来下发。当时一军系团级以上的军官,全在广州买了汽车洋房。这些王八蛋每天换三套衣服,在军营里穿军装拿军饷,出了军营穿西装谈生意,晚上换上丝绸长衫去陈塘嫖妓。这样的军官你让他去抗日赴死,那不等于叫姣婆去守寡。即使是军事人员素质比较好的独20旅,也是乱七八糟的,增援正果的路上,旅属二团陈杰夫部的副团长、少校团附、团军需主任三人,在全团于石龙墟附近隐蔽休息时,竟私自脱离部队跑去石龙镇的茶楼去饮早茶,烧麦虾饺鱼片粥叫了一大桌,刚好遇上敌机群轰炸石龙铁桥及石龙镇,三人同时被炸死,致使该团的后勤补给方面产生很大困扰(伙食费在军需主任身上,给炸没了)。这样的部队,还能打什么仗?

能打敢拼的部队与将领不是没有,不过大头鱼自己无能,又要排挤比他能干能打的人?比如土匪张原来的三个兄弟,随便拖个最次的烂赌光出来,做官可能不如他,但说起杀人放火的技术,那就比他厉害了不止一两档。问题是抗战一开始,大头鱼就学着前辈李和尚把阿跛、土匪张踢出去,陈瘟猪把高佬蔡踢出去一样,借机一脚就把缪培南、阿聋、烂赌光的155、156、159师踢去淞沪及中原战场,省的他们留在广东与自己的嫡系部队分肥。

这下日军一来,好看了,居然连个领兵作战的人都招不到。增城作战前,大头鱼知道自己打仗不行,几个亲信手下,争权夺利抢钱抢女人是行家里手,但要其去和日本人打恶仗苦仗硬仗,则全是避之则吉的家伙。遂低声下气地找缪培南帮忙,南哥前、南哥后地恳求缪任前敌总指挥。缪理都懒得理他,翻个白眼就扬长而去。前段时间蒋阿拉任命缪培南为第四路军参谋长兼广州警备司令,大头鱼暗自指使莫希德、李煦寰、李洁之三人出面反对,事事与缪为难,缪被迫下台做了个无权无兵的总参议。有人提议换副司令香翰屏去任前敌总指挥,余苦笑道:“换老香去指挥,那不死得加快。”现在网络上到处都是《我们的儒将香翰屏》,把其吹得神勇非常,笑掉人牙。最后是李振球去,结果李去了完全不知所云,才到增城半天就跟着溃败的部队跑回了广州。而第四路军参谋长换了王俊来做,更是一蟹不如一蟹,误尽苍生,其根源皆因派别倾轧内耗,今天读来甚令人长叹。

其实一军系自己本身,也是斗个不亦乐乎,如李振球与叶肇是死对头,李江的宪兵司令部与李洁之的广州警察局,在共同对付缪培南时候是老友伙计,但斗倒缪培南之后,转过身去就两人就斗得你死我活。广州沦陷前不久,敌海空军向虎门进攻那天,整个广东空气紧张,人人神经绷紧。宪兵因坐霸王车被警察拘留,宪兵司令部遂出兵包围了永汉警察分局。双方剑拔弩张,持枪对峙,如同作战。外敌已经打到了家门口,两人仍如此不识大体,真是不知道叫粤人作何感想。日军来了后,李江逃到花都,听算命的说自己前程凶多吉少,扔下部队就逃到香港去。李洁之战前兼任了第四战区兵站总监,但仍把持警察局长职务不放,等到14日战局崩溃前,怕广州的烂摊子拖住自己逃命,才匆匆把职务交由李郁埅接任。他晚年的时候,也忏悔说自己当年恬不知耻。

除了上面的说的一些原因,还要附带说明一下日本间谍活动的情况,当时日本利用港澳及沙面乃是租界的条件,在抗战前后设立在租界里设立了多个情报机关。情报活动一直渗透到大头鱼的军事核心里面,比如当时负责工事建筑的少将工兵总指挥郭尔珍,高级参谋李XX,均是潜伏的汉奸。这两个人抗战爆发后由大头鱼的结拜兄弟徐景棠介绍来的,乃是徐在日本陆士的同学。当时广东一带的防御工事及阵地组织图纸都归他们掌管,乃至增城及广州郊区的工事,到战时部队均不敢使用,免得叫人一炮一勺煨。而没有工事,又被日本人打得屁股滚尿流。这两个汉奸在广州沦陷前就逃到了香港,郭尔珍此獠是山西人,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十二期工科,曾任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教官。后服役于东北军,任东北陆军讲武堂教官、东北军工兵研究班少将主任,后任汪伪陆军蚌埠绥靖公署参谋长,汪伪中央警卫师师长。日本也派来了一个女间谍,在37年抗战爆发后就潜来广州做老举,38年被逮住,但用尽办法都无法撬开她的嘴,反被她的假口供搞得满城风雨(她供说和谁上过床,这人就倒霉了)。

还有,灯通哥(李福林)也参与了反间斗争,自从27年灯通哥和土匪张搅和在一起搞李和尚的鬼失败后,便下野跑去香港做了寓公,搞了间农场自种自吃。他经常在出入各种宗亲社团聚会场合时,对广东历任话事人破口大骂,日本人便认为灯通哥很有做汉奸的潜质,不断派人请他吃饭叫鸡,灯通哥人老精,鬼老灵,钱照收,人照抠。与日本人约好在38年4月中旬,日本海军陆战队在虎门登陆,他就在广州河南暴动,日本空投武器弹药支援他。此事灯通哥懒得去策划,便交由张君嵩、李崇诗等军统去操作,企图骗点钱财军需。不知道那个环节没搞好,陆战队来是来了,但只打死三几百个,没有预计的几千人。飞机也飞来了,但飞来飞去就是不空投,气得灯通哥破口大骂军统正契弟:“我七老八十,嗮心机捱眼训,牺牲色相贴老举,仲以为可以捉只大麻鹰,点知连只麻雀仔都冇捉到。”

现在有人研究说,1938年日军南侵广州时,大头鱼有通敌的嫌疑。据我所知,此事有是有,不过是大头鱼身边人搞的,也是属于灯通哥类型的接触,一来打算迷惑日本人,反正和日本人讲讲耶稣又不花什么本钱;二是打算骗点银子补贴一下家用。要说到大头鱼投敌,他才没那么傻,虽然他是屎坑关刀,但还没蠢成白痴,他当然知道假如投敌的话,手下人马,估计百不剩一,而光杆一根投敌,还不如不投。广东军人平时点衰仔无耻贪财咸湿都好,但投靠日本人,做得出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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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30 21:33
民國26年5月,史丹法尼顧問(左2)與蔣方震將軍(左1)考察廣州,與廣東綏靖主任余漢謀(右2)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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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31 01:31

作者:雪豹兵哥
作者:892846957
作者:你说的是真的
作者:世纪末的工程师
作者:20020612
作者:诗里行间
作者:YEFR
作者:youngtalent
作者:身在水中
作者:逆转九天
作者:hualong0898
作者:YEFR
作者:国产0072008
作者:我等待黎明
作者:午夜的烛光
作者:球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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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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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逍遥游 我算好勤力了,不是很勤力更新就真。

苏坡坡 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吧?

油锅里洗澡 我也是你说的那样想。

软管角阀专卖 薛大将军是压箱底的,我保证写出很多没人写过的事情来,我博客正在开新贴,搞他的图片展。

《大将军薛岳图片展——吐血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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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31 12:47

流_浪_之_人_ 我都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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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31 13:42
《大将军薛岳图片展——吐血珍藏》

首发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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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31 13:43

兄弟们,还不快点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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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31 13:45

在这里只发一张,奶奶的,肉疼,我的私藏极品。不过还有好多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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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31 13:51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我太亏了,忘记打上我的水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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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31 14:06

衣冠复北 好像你在对岸时吧?我有时找一些粤军老照片很辛苦,你有没什么资料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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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1-31 18:46

广东十虎之——笑面虎:余汉谋(七)

9、明耻教战

余汉谋弃守广州,逃到清远后,首先收拢了由广州逃出的153师、154师部队,同时命令原来守备海南岛的152师和守备潮汕的157师开来英德、翁源一带,编入第12集团军所属部队,并将其配备在既设的“英翁线阵地”,对盘据广州的日寇进行警戒,严防敌人北上。一面组训粤北十县壮丁,一面修筑防御阵地,发动群众实施“空舍清野”、“挖土抗战”。可不战失去广州,国内外舆论汹涌而来,都言不杀大头鱼不足以平天下民愤,华侨对抗日捐献良多,但华侨十有其九是老广,国民党海外支部也纷纷电告中央,不杀余汉谋,以后再难发动捐款。当时许多华工是喝着白开水啃着黑面包,把每个月工资捐一半出来给国家。

大头鱼这时才突然发觉,是不是自己打错算盘了,与其丧家狗一样屈辱地活着,处处受人白眼,倒还不如当初战死拉到。现在军人的荣誉丢了个干净,保存了实力又有什么意思?他的部下,特别是中上级军官,也感受到不战而逃,被人耻笑歧视的痛苦,而且很多军官家眷失陷敌手,军官脑袋上的军帽,未免有点绿油油的颜色,对于男人尤其是军人来说,最受不了就是这个耻辱。可说到底,那也是自己的错,悔恨惭愧的心情,日夜煎熬着他们,有几个家里音讯全无或老婆母亲被侮辱的军官干脆自行吞枪。

武汉战役尘埃落定之后,困守于湘北的粤军终于可以大举回援。土匪张带着阿聋、吴奇伟、叶肇三个军杀了回来。

土匪张在抗战期间很倒霉,没打过一次爽爽快快完胜的大仗,这和他的性格相当不符合,这也是让他郁闷了一辈子的破事。淞沪会战时日军在他的防区登陆,突破了湘军的防线迂回到上海守军的侧翼,变成压垮淞沪会战中国军队最后一根稻草;武汉会战时九江撤退被蒋阿拉误会而短暂免职;桂南会战被强拉着一起挂名为失败埋单,桂柳会战则成为抗战时期最后的一场全面性溃败。一连串的败绩自然使张发奎的战略指挥能力受到普遍质疑。

但我坚信他是战术与战略结合得比较出色将领,在阿聋的北伐回忆录里,对他的指挥能力有很好的描绘。说他料敌先机很少出差错,火力展开的时机把握非常好,不会早也不会迟,战场节奏把握得流畅自如,天生一副杀人机器,而且指挥位置绝对不会放在火力背后,每战必身先士卒。六期同学让他揸旗,一半出于对他公道的人品放心,另一半是感觉跟着他打仗,活下来的机会比较大。抗战时期他在粤军中资望无人可及,因为行家知内情实情,是不以胜败论英雄的。同为战区司令长官稍牙仔与大头鱼向其正式行文,开头例为张长官向公。他回文则简单一句伯陵、幄奇,连客气话都懒得写,真是北伐虎威,多年犹存。

其实土匪张也好,大头鱼也好,加上阿聋、吴奇伟、叶肇、李振球,张达、李杨敬、梁世骥等人全是保定六期的。广东的实际军权,其实无非就在他们这帮同学手里象篮球一样,传来传去,抢来抢去。保定六期广东籍学生在名册上的50多个,但起码有10个以上的家伙因打架被开除出校因此名册无名,所以后来即使粤军袍泽各打革命旗帜分成几个团伙抢广东,互相间打得死去活来,但有机会坐下来喝酒,大家还象昔日同窗时一样,你扯我耳朵,我捏你老二,你模我的屁股,我就揪你的大腿,各种猥琐淫秽的小动作层出不穷。但这次在欢迎土匪张回来的宴会上,却没往时那样打闹不休,吴奇伟一点没客气,上桌就把第四路军的将领骂得血淋狗头,妈妈声不绝于口,认为这些粤军同窗们简直是粤军第1师的耻辱。大头鱼被骂得当场嚎啕大哭,满座第4路军将领垂头默然,不敢作声。

土匪张、吴奇伟骂大头鱼他们,大家尚可接受,叶肇一看跟着来劲也开骂,前段时间稍牙仔指挥他的66军在德安、九江、万家岭打了几仗,捞了点战功,他现在洋洋得意,顾盼自雄,觉得自己很有资格看不起同袍。他挽着袖子,一脸鄙视地看着第四路军诸将,特别是盯着死对头李振球自吹自擂地说:“我老叶响江西打咗好几场大胜仗,你班契弟咁冇人性,连广州都睇唔住。”

叶肇本来就是一军系出来的人,大家被吴奇伟骂骂也就算了,他也来凑热闹,至于要在伤口上撒盐么?是不是看见土匪张回来当四战区老大,就投靠他?自己在淞沪把广东带去的本钱输了个精光他不提,在南京被俘装成伙夫逃脱的事他也忘记,广东出钱出枪出人重新补充他,运气好跟着大部队,打了几个胜仗就在这里巴巴闭、、、、、、

土匪张骂完之后开始处理人了,韩复矩成例在前,在座各位前途莫卜,全军上下人心惶惶。最后高级军官中大头鱼革职留任第四战区副司令兼12集团军司令,186师师长李振、154师师长梁世骥记过,莫希德押解重庆军法处置,宪兵司令李江、虎门要塞司令郭思演、工兵总指挥郭尔珍被通缉。中下级军官被处分的就更多了,连有正果激战垫底的独20旅都撤换了两个团长,其余的该杀得杀,该关的关,没什么好留情的。 还有李振球也被撤职,球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明明是个军佬,却偏喜欢穿长衫装成不修边幅的文化人,广增战役后被召至重庆面圣,晋见前他刚吃完重庆火锅,被辣得鼻涕眼泪全出来了,他老大哥吃开心了不管不顾捞起长衫袍角擦个不亦乐乎,忘乎所以之下穿着油渍渍长衫就去见蒋。而蒋最讲究军容风纪,看他那副毫无军人气质的狼狈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球哥便倒了大霉,之后参议余生,49年到台湾,56年死时穷困潦倒,若非大头鱼不时接济,估计穷得要去乞食。他细佬李洁之此时正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惜胞兄音讯全无,其实即使知道,估计也是爱莫能助。

土匪张有鉴于战败的粤军主力,基本上源出一军系,都是没见过大场面的门口狗,既没有见识过北伐诸役的惨烈,也没在中原大战中趟过尸山,连抗战初期的血肉横飞也是听说而已,连年来只在赣南与红军搞搞村民械斗一般的小仗,与红军追追打打一番,就以为自己很不了起。等见识到日本人的飞机大炮后,又吓破了胆子。无论是军心战技,确实不能立即再战,何况发起反攻。所以在安顿整理好广东的各个防区之后,土匪张便对粤军提出“明耻教战”的策略。

明耻,就是教导士兵作战,使他们知道退缩就是耻辱,因而能够奋勇向前,古书上说:“明耻教战,求杀敌也。” 那么谁来教,自然是政治部了。可是大革命失败后,国民党军队的政治工作,空有其名;政治工作人员,普遍受军事人员歧视,被讥为“膏药佬”。抗日军兴以后,中国共产党和各方面进步人士主张恢复军队政治工作,继承北伐军的优良传统,改造部队,发挥抗战作用。蒋介石在各方面压力之下,只得在军委会下设政治部,以陈诚为部长。为了表示“国共合作”及团结一切抗战力量,又让周公重操旧业、再加上个第三党的黄琪翔为副部长,罗致一些名流学者到该部工作。但实际具体权力,都操在军统手中。该部第一厅厅长是军统康泽,该厅的处长梁干乔,号称军统两大神经病之一。

政治部与全国各部队的政工机构和政工人员,只有指导关系而无领导关系。军队内各级政治机构的负责人,与同级的负责军官,只靠个人关系维持;关系搞得好工作就比较顺利,否则那些军官,根本不理睬政工人员。下边的官佐部属也看负责军官的态度行事。所以那些政工人员一般都很消极,不做工作,被人骂为“饭桶”;做些工作,又被讥为“卖膏药”。

还好,12集团军的政治部主任是大头鱼的结拜兄弟李煦寰,一军系里面的人谁也不敢得罪李主任。广州沦陷固然是余汉谋的奇耻大辱,而李煦寰亦深引为咎。他跟随余从撤退至翁源后,深感无地目容,他认为要提高军队战斗力,非认真改造军队素质,加强政治工作,提高战斗力不可。于是献谋献策,帮助大头鱼训练官兵,整编部队,重振军容。随即在翁源南浦成立第十二集团军军官补训团,分期分批抽调各级军官予以训练,同时招收大批青年学生,先后在翁源香泉水开办政工人员训练班和始兴东湖坪设立政工人员训练班。

李煦寰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的文学修养甚佳,初从事秘书工作时,即出类拔萃。拟办文稿,处理案件,既快捷,又稳当,同僚莫不佩服,号称“秘书王”。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周公,据说还时有往还。李煦寰在解放前夕,又苦劝大头鱼起义,不过大头鱼这次没听他的,他觉得很没面子,遂前往香港定居,以教书为生。他很崇拜同乡邓主任(邓演达),极其希望自己训练出来的政工人员象北伐时期的政工人员同样有威信、有能力与权力。但余、李两人又有顾虑,担心老蒋下派政工人员,慢慢地从基层控制自己的军队。余、李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决定在自己的第十二集团军内部,另起炉灶,自办政工总队。蒋阿拉也不傻,当然不承认这个政工总队了,故军委会政治部不肯发经费,也不肯承认编制。所以第十二集团军的政工总队很特殊,既不是官,又不是兵;穿的是军官服,生活待遇却是个兵;但又比兵高一些,所以叫做不伦不类的“政工兵”。

因为李主任崇拜同乡邓主任,故他成立政工队时,起用了大批的第三党人员,如吴今、郭翘然、黄若天、陈柏麟、杨樾、叶粤秀、黄桐华、杨启祥、曾天斛、陈伟霖等,都先后在广东部队当各级政治部主任或政治指导员。还有一些人虽不是“第三党”人,但与“第三党”有较深的社会关系,也被罗致去搞军队政工,如陈卓凡。中共广东省委根据毛主席“最普遍地推动友军友党进步”的方针,也打蛇随棍上,先后派李静筠(女)等十二个党员进入国民党第四战区政治部政治大队(后属第十二集团军),1939年初,又派廖锦涛等二百一十多个党员进入第十二集团军政工总队,同时进去的还有六百多进步青年。

这些队员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后,分发下到部队协助连指导员工作。他们向士兵演讲、上政治课、上识字课、作各种形式宣传、写标语、出墙报、同时也向驻地民众作宣传、办夜校、教唱歌、设军民合作站。行军时他们打前站、找向导、向军民合作站要民伕,设茶水站、找宿营地、动员民众交稻草、借床板、还要作调查访问等,还要向士兵鼓动打气,编顺口溜、照料伤病官兵;打仗时更忙了。他们组织担架队,在火线上抢救伤员;帮设军医站;组织运输队,送茶水、饭菜到火线,或者运送弹药,必要时还担任临时通讯员,侦察敌情等。他们跟连、排长在火线上指挥作战,鼓励士气。打仗完毕后,要调查伤亡、慰问伤兵和民众、调查敌情、写战报。临战前,又要探寻道路、疏散居民、坚壁清野。政工人员确实非常忙,且身处险境;他们没有枪,每人只有三几个手榴弹,个别的自备刺刀、铁棍以作自卫。

如大部队集中时,他们要在驻地出墙报、演话剧、编士兵课本、学习理论、讨论国内外形势。他们个个都能讲、能写、能唱、能演戏。不少人还有着音乐天才,且善于就地取材,制造乐器:削一根小竹管,就可以做哨呐;取几个碗盛不同份量的水,就可以打出琴样的声音,作为敲打的乐器;在路上摘一片树叶就可以变成笛子吹。写标语时他们找到各种色素的泥石,当作石灰来用;没有颜料作画,他们可以用各种山花、树叶、泥土、灶内烟灰,加工制造。抗战时期物资非常缺乏,演戏用的道具、服装、灯光照明、音响效果、都很难得到;他们千方百计,自想办法,从不花钱。他们还排演话剧,不但在部队内演出而且还到社会上公演,获得好评。如《放下你的鞭子》、《李二嫂送鸡蛋》、《捉汉奸》等等,都经常在宣传时演出。他们还自编粤曲、山歌、花鼓戏,唱春牛等多姿多采,搞得非常活跃。

而教战呢,就用不上这些政工队了,那是土匪张的事情。土匪张没有理会民间反攻广州的呼声,他知道这个不切合实际,而是着重调整了12集团军一些老掉牙,暮气已深的军官,他与一军系的摩擦也由此起。在土匪张看来,那些SB除了能吃会赌,根本就不会练兵打仗,更别论指挥大兵团作战了,他们只会让士兵去送死。

他轮训了12集团军的基层军官后,每隔一个多月就发动一次实战练兵,找日本人当陪练。在他主军广东11个月的时间里,他发动了五次大规模袭扰战,亲自带队上前线给军官们上课,讲解日军的地空一体战,讲解战场利害线的转换。在他的教导下,第12集团军的官兵素质,作战自信与野战能力迅速成长。在4次袭扰战中,第12集团军只付出牺牲官兵千余人员的阵亡,其作战素质就取得了惊人的成长。若非如此,其后而来的粤北会战,12集团军所付出的学费可能是此数的10余倍,还不一定能挡得住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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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1 11:30

10、咬人的兔子

土匪张对第12集团军得狠狠地操练一番后,大头鱼部的战力与士气均有显著提升。大头鱼自己也笑说:“呢班契弟卒之打得下。”尤其是39年8月份发起的第4次袭扰作战,日21军向日本陆军参谋本部汇报说“遭到相当冲击”,日本陆军参谋本部深切感到有歼灭大头鱼部的必要。事前21军的司令安藤利吉思来想去,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打,大家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共同建设大东亚的和平那不是很好么。日特机关自然了解汪精卫与土匪张第4军的渊源,于是派由21军副参谋长,号称东条英机身边的三奸四愚之一左藤贤了主持其事,左藤跑去南京找汪精卫到广东进行招降,汪美男深知土匪张的为人,一再强调说此举纯属多余,但日军还是抱着死马且当活马医的心态,把汪强拽到广东大谈和平运动,事实上除了浪费口水之外一无所获。

1939年11月,日军为切断西南国际援华补给线,发动桂南会战。同时为配合桂南会战,不让粤军入桂支援,日军先在粤北发动牵制攻势,企图从广州往北打通粤汉铁路南段,占领曲江,在翁源以南地区歼灭余汉谋部主力,将占据区扩大至英德、翁源。侵粤日军第21军104师团、18师团,加上从日本新调来的精锐部队近卫混成旅团,共4万余人投入此战,统一由日本第21军司令长官安藤利吉中将指挥。战前,日军主力集结在广州和市郊,部署分3路进攻:左路以104师团1万人沿粤汉铁路进攻银盏坳、源潭,经英德直犯曲江;中路以近卫混成旅团1万余人,由从化良口、佛冈进犯翁源;右路以十八师团1万余人沿增城、龙门一线包抄。

从日军的进攻线路可以看出来,三路日军全由北江东岸进发,可见北江西岸及西江一带,日军当时是打不动的。而上半年时候,日军攻略新会,新会县长军统特务李务滋用乡民自卫队缠绕,居然也把日军搞得焦头烂额,烂赌光派了个旅参战不过瘾,还想增兵搞狠一点,土匪张严令不允,只吩咐其经营好西江一路,当时某势力大肆攻击土匪张消极抗日,屯兵不战;讽刺说北伐名将,尚能饭否?现在效果显示出来了,日军根本不敢单路走北江西岸,可见当时北江以西地区经营之厚实。

其实土匪张回来后,立即整顿全省的军力,把沿海附近各县番号杂乱的游击队,编组成7个挺进纵队,确定经费编制,分驻接近沦陷区的地方,以协助正规军防守作战,同时将省政府下属的四个保安旅改编为第二军,放在北江的西岸的广宁、四会、连县。而阿聋的省政府与其紧密配合,开放了惠州、淡水与香港的通商,使湘南、赣南、粤北、粤东的经济活跃起来,支撑起全省上十万部队的军费开支。

中国人很奇怪,总是喜欢分你一边,我一伙。比如李洁之副主席,他跟着大头鱼混了很多年,凡事都站在其立场帮他说话,搁我眼里实在是碍眼。也许他觉得土匪张回广东是抢地盘的,又或许他哥李振球被土匪张撤职,表面上他不好意思为自己大佬分辨去指责土匪张什么,但暗地里却怀恨不已,所以即使晚年写文史资料,扔能感觉出他行文间棒余抑张的意思,指责土匪张藐视和压制12集团军。好在余生也晚,没与他在四战区同袍,否则我和他两个人先就滚到地上打起来。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得不承认,土匪张回来后,稳住了广东的军事与人心。广东人喜欢这个性格爽快的名将,虽然他也打过很难看的败仗,但有时候群众的心理很奇怪的,就是愿意相信他能压得住阵脚,也许他们觉得土匪张人品好吧。道理很简单,你相信只娶一个老婆的将军,还是相信娶了三个老婆的咸湿佬,毕竟大头鱼的性能力强不代表他的指挥能力也强。李洁之副主席还说土匪张曾誓言眈眈地宣布:“此次回广东工作,并不是来争官做,争地盘,而是协助余总司令整军经武,恢复名誉,待广州光复后,定将广东军政大权,交还余总司令。”感觉其意思大约是说土匪张没做到这点,但又拿不出证据来,颇有点莫须有的意味。也有文章装傻,干脆根据此话盛赞土匪张高风亮节。这就有点过了,土匪张人品好归好,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还不至于那么傻大方。很多事情,不是他想不到做不到,而是做不出。一句话,厚黑学没学好。要是他回来就把第四路军拆散重编,以大头鱼那时的倒霉样,敢说什么?高佬蔡曾言那时大头鱼新败气绥,别人无论说什么他都噤若寒蝉,宛如砧板鱼肉,任人切割。

11月上旬的时候,桂南风紧,土匪张便由广东韶关移师广西柳州,指挥桂南作战。所以这次粤北战斗是由副司令长官大头鱼主持。

12月中旬,广州日军非常狡猾,先以一部进攻三水,待缪培南的一个师被调动之后,再以104师团为左路,沿粤汉铁路北犯,先在清远县银盏坳、源潭、琶江口向驻军152师阵地猛扑,激战甚烈。其后157师及158师、187师先后在银盏坳、伯公坳与及源潭等单独高地据点与敌反复逐点争夺,拉锯10余天,双方伤亡惨重。但这些据点最后都失守了,未能遏止日军北进,敌军连陷清远旧横石、英德连江口。因此大头鱼急调驻扎在英德、翁源县的总预备队——缪培南的65军在英德高田阻击敌人。我在粤汉线(现在叫京广线)生活了十多年,以上的地名与地形烂熟于胸,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年战况之激烈。

与此同时,近卫师团为中路,进犯从化良口牛背脊。敌军18师团为右路,由增城进犯驻守龙门永汉的独20旅阵地,陷新丰梅坑墟。当时粤北前线各处战况非常激烈,敌机轮番轰炸,掩护敌军前进。日军采取钻隙迂迥战法,致使我军处于两翼被包围态势。左路敌军迫近英德县城时,右路敌军陷新丰梅坑圩迫近沙田和青塘,情况紧急之下,大头鱼老毛病又犯了。他又打算逃啦,给手下的电令是“敌人有进犯韶关企图,本总司令部特移南雄,并饬前线各部队撤退到南雄县、始兴县地区,继续抵抗”。

跑就跑吧,那也得有点阵前撤退的胆色,讲究点从容不迫的风度吧。他倒好,枪支弹药平时捂着藏着不肯下发,说要省着用,缺乏实弹训练的后果就是连嫡系的20旅的新兵打仗,都是闭眼搂火。如此孤寒的大头鱼,离开广州的时候倒是很大方地炸了许多弹药库。这次逃跑前,又将英德县青塘、翁源官渡所存的弹药、器材、粮食、被服等的仓库进行烧毁,烧毁时子弹、手榴弹、炮弹爆炸声隆隆,以及烧毁器材、被服、粮食仓库的乌烟冲天,远近见闻,误以为敌军窜犯英德青塘和翁源三华墟总部所在地,对于军心和民心影响很大。

大头鱼失踪前,故伎重演,又委托缪培南为前线指挥官,自己跑了个没影,好在这次缪培南怕挨土匪张骂,没托他手肘。一天后日军陷英德县青塘、官渡及翁源县三华墟。缪培南眼见战局危急,在英德县、佛冈县、从化县三县交界中的牛屎乡,集中了黄涛、练惕生、陈章、孔可权、梁世骥、林伟俦等军师长研究对策。平时不是很显眼的黄涛,眼见广州沦陷之耻辱将重演,悲愤莫名,提出与其这样遮遮挡挡,不如干脆放手一搏,全线反攻,“敌要韶关,我要广州”。半个月来,日军的攻势让在座的将领受了不少窝囊气,一个个都憋变成咬人的兔子,大家登时为这个作战计划叫好。于是一边把计划上报给大头鱼,一边吩咐下属部队准备反攻。

大头鱼见缪培南上报了的计划,半响不得做声,他是知道厉害的,按照此中计划,风险极大,如果作战失败,粤北三个军溃散不说,日军可以轻易占据韶关,打通粤汉线,兵出湘南。九战区立时便置于腹背受敌之下,估计稍牙仔会气得把他撕碎了不醮酱油也能吃下去。而不批准作战计划,自己还得象山猪一样,被日本人赶得满山乱窜。而且连败之后,战区副司令、集团军总司令就不要再想了,好命的话参议终生,不好命的话,去重庆和老莫哥俩好吧。思来想去,大头鱼终于觉得做兔子好过做山猪,遂同意作战计划,搏一搏,横掂肥佬着笠衫──几大就几大。

广东人好食,大头鱼深知其味,他的谋臣策士一直都是好吃好住地招呼着,战时供应困难,有次一桌的四菜一汤当中,竟然出现了一盘煎荷包蛋,每人一只。他的秘书处长谢崧举看了满腹牢骚,慨然兴叹云:“出到荷包蛋,厨房的黔驴之技,已图穷匕见了。”谢崧举是大头鱼的文胆,凡是给蒋阿拉的亲启信,信稿全他起草。谢考上过县长,对案牍书函,堪称老手。

在大头鱼决定埋台下注,与日本人对赌后,谢秘急就书信一封,电告重庆,言辞之间甚是文采飞扬,把大头鱼衬托得英明神武。该信云:“ 职部自上月中旬,孤军奋战,于今月余。敌既倾巢而出,我亦全面动员,始则我攻敌守,继则敌蜂拥而来,全面进犯,俾以空军助战,势益猖狂。本周以来职部伤亡过半,敌遽逼近我主阵地,便钻隙迂回,三面突进。我死守阵地,既无益于战况之推移;逐步战守,亦难以遏敌之凶焰;局部逆袭,又无以发挥万众一心之力量。以此情形即幸而能支持若干时日,然后援既不可期,前途益难进展。故本求仁得仁之决心,实行破釜沉舟之决战。今乘敌兵深入,各部分离,山地崎岖,后方空虚之际,全部转移攻势。汉谋率直属部队亲赴前线,以策全面之作战。幸而成功,则上赖总理之灵,钧座之福;万一中途挫折,亦达求仁得仁之目的,而不负钧座平日牺牲到底之训示。”写得还挺煽情的,什么不负钧座平日牺牲到底之训示,真是到这个时候,还不忘擦鞋。

反攻命令下达后,缪培南军为总预备队,由“英勇有余,远见不周”的张瑞达军正面邀斗,掩护黄军之战略迂回。12月27日深夜,63军易守为攻,猛扑敌第104师团。该师团一时反应不过来,阵脚大乱之下,一退数里。而62军则以第157师练惕生部为前锋,悄然从佛冈绕道从化,朝第18师团腰翼,冷不防地一刀捅过去,日军流血不止,一个大队近2000人被打垮,并烧毁各式车辆百余。国军于深夜全面转移攻势,使日军一时满头雾水,还以为援军到了,立刻停止攻势,转而将各师团展开,索敌作战。

大头鱼见反攻的头三板斧剁了点肉,不由得大喜过望,加大赌注,不顾本身兵力空虚,马上令缪黄两位军再组织迂回,沿国军阵线两端两翼展开夹击日寇。12月30日,粤军将正面日军全部打退,仅敌近卫混成旅团仍在翁源附近徘徊。此时集团军再度面临严重考验,如果日军发现集团军根本没有援兵,必将续行攻势,而粤军转移攻势虽然顺利,但毕竟实力有限,攻势难以维持,一旦日军回过神来,就轮到粤军哭着回家了。刚好湖南来的援军54军的14师开抵韶关,大头鱼连叹自己运气好,欣喜异常。简报敌情后,陈烈军长毫无派系成见,当机立断14师不待休整直接向翁源攻击前进。近卫旅团骤见新番号国军,认为援军大队已到,无心恋战,立刻撤退十余里,稳住阵脚。令两路日军主力此时正遭缪黄两军迂回,本身就有点惊疑不定,加上土匪张、小白他们在桂南打的顺手,广西方面的日军频频向广东方面求救。一听近卫旅团得战报,立刻顺势全军撤退回广州。粤军之追击持续进行至1月8日,但战果不大。这便是第一次粤北战役的始末与真相。

这下过瘾了,大头鱼终于可以意气风发起来,他的结拜兄弟李煦寰毕竟是搞政治宣传吹牛成性的专业人才,很会利用机会,就印了一本小册子叫《粤北大捷》,开动宣传机器,出捷报,贴标语,伪造战绩,说敌人尸横遍野,缴获战利品堆积如山。同时发动韶关市各界召开“第一次粤北会战大捷大会”,会后组织各界慰问团,携带锦旗食品,分别赴翁源、英德各地前线开展慰问活动。第12集团军政治部又在韶关市韶州师范学校举办“第一次粤北大捷战利品展览会”,发出不少请帖和入场券,邀请各界人士参观。该会展出照片、图表、实物等。不过展出的三八式步枪、轻机枪、平射炮等武器,都是从军械库中取出冒充顶替,比如其中的平射炮四门,就是从153师平炮连搬的,有些武器甚至是几年前日本支援陈瘟猪的。还吹牛说此战歼敌万余人,抗战初期不出错的话,中规中矩的攻防战,敌我一般伤亡为1:4左右,真要是歼敌万余人,大头鱼把三个军打光还不够填。后来牛皮被戳破,土匪张在抗战回忆录中写道:“这一次战斗的价值虽因评判的角度不同而有所差异,假如我能以一个光耀的成功来总结这次作战的话,那就是1月7日我们除了恢复廿八年十一月廿日前原来的态势外,一千余敌人旳骸骨埋葬在北江的草莽之中,数十辆汽车的战利品进入了我们的仓库。敌之倭奴军官数人与士兵五十八人以颓丧的面色屈膝在我们面前。我们虽因力量不足,未能一鼓作气直捣广州,但敌之出击意图确已为我们所粉碎,粤北的形势亦趋于安定了”。

大头鱼利用这次战役,对部属评功摆好夸大战功,并呈报给蒋阿拉,申请领发勋章、奖章、奖状或记功。他这一动作刚好给蒋阿拉用上,蒋早就想利用平衡手法来牵制土匪张系的薛岳、阿聋、烂赌光、吴奇伟等军头。于是蒋便利用这次“粤北大捷”为余评功摆好,表彰其战功,明令撤消余汉谋撤职留任、戴罪立功的处分,任命余为七战区司令长官,掌管广东党政军大权。把土匪张弄去了柳州,把吴奇伟的第九集团军从粤东调去湖南,只留下阿聋与阿光在广东。让大头鱼系与土匪张系,在广东谁也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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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1 23:44

流_浪_之_人_ 唔系啩?好长篇咯啵,真系唔得闲,被出版社催命咁催,有边个兄弟得闲帮你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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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2 11:21

11.抗战后期的死鱼

经过粤北战役,大头鱼的声望从谷底开始回升,加上兄弟李煦寰又会包装战绩,民间舆论对他不再喊打喊杀。广州弃守后那段时间,他每日都在惶急惊慌中渡过,那时候无论谁说来帮他抗日,他都竭诚欢迎,所以一度与各方面的人马,包括共产党都合作得很好,一时之间,七战区的风评声誉颇为进步,41年的时候,还吸引了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老特务海明威伪装成作家来韶关访问。

蒋阿拉搞走土匪张后,留下当省主席的阿聋被大头鱼系看着是土匪张的残余势力代表。大头鱼系的人看着能挤走土匪张,势头很不错,就想趁风使尽帆,再挤走阿聋,把省主席让自己人李煦寰干,主谋者谓黄涛、徐景棠、香翰屏。这里面的矛盾还夹杂着前文提到的王俊海南系九人团,九人团在南京成立时,还在王俊家斩鸡头、烧黄纸,发誓同捞同煲,他们最高目标是王俊掌握广东军权,郑介民借蒋阿拉的势回来出任省主席。但他们在广东的影响力与实力,根本就无法与土匪张与大头鱼相等,于是只能夹在其中挑拨阿聋与大头鱼的关系,企图渔翁得利。40年王俊鬼迷心窍,趁大头鱼去了中央训练团短训,背地以张光琼、欧鸿、林廷华三个海南籍师长的名义联名密电给蒋阿拉,拥戴自己为12集团军司令。不料蒋把电报给大头鱼看,大头鱼又问张光琼、欧鸿是怎么会事?张、欧两人没参与九人团组建,只是觉得王俊是海南人,平时吃吃喝喝,来往很密,便一口否认联名密电,结果王俊羞得满脸通红,被大头鱼一脚踢走,去了小白的军训部任副部长。

李煦寰一直以来都以邓演达做榜样,故表现得比较亲共开明。这样一来,蒋阿拉便警惕起来,别说省主席不给他做,连第七战区的政治部主任都迟迟不肯任命他。大头鱼却也够义气,趁着连赢两次粤北战役的底气,跟蒋闹上了别扭,扬言除了李煦寰,谁来做政治部主任都不接受,于是两边就叫上了阵。后来大头鱼、李煦寰均调去中央训练团短期受训,回来后李煦寰才被升为第七战区政治部主任,蒋、余矛盾,暂时得到缓和。在皖南事变后,大头鱼为了报答蒋阿拉任用李煦寰,遂接受了一批中央下派的政工人员,这批政治特务开始在七战区内部执行《防止异党活动》的政策。以前受欢迎的共产党,就变得处境维艰了,1941年五月廖锦涛在佛冈被157师逮捕,国民党宣布他的“罪状”却是相当奇怪。说廖与师长张光琼辩论皖南事件,廖为新四军“辩护”,故把他逮捕。

廖锦涛被捕后即押解回韶关,分别囚禁于宪兵营禁闭室后分送到监狱,隔一个月后,廖锦涛被“自杀”身亡。廖锦涛等被捕不久,总队部总务组组员何小静,请假探亲跑去桂林,其实打算联系土匪张,让这边被排挤的政工队员全跟过去。不料在途中被捕,“罪名”是“乱搞男女关系,有伤风化”。后竟因这“罪名”而被处决。何小静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子,谈恋爱多谈两三个对象有可能,胡扯人家小姑娘乱搞男女关系,有伤风化就太离谱了,因而被处决那就更是令人匪夷所思,我怀疑求爱不遂者诬告报复的可能性极大。

只是大头鱼也会做人,不轻易得罪任何势力,在他的授意下,李煦寰暗自通知了不少身份暴露的地下党跑路。有些政工队员跑了去东纵,在香港沦陷的时候,也救了他的大老婆上官贤德,回报于他。

救他老婆的是港九大队的手枪队,不过大头鱼老婆极端的财迷和不懂事,自己能逃跑就算了,还搭帮带上了与她关系好的六七个商人,外加一百多担紧俏货物,搞得东纵不但救人,还要兼职做脚夫帮她担货,累个半死又没人工。上官贤德又矮又肥,却不能爬也不能走,东纵没办法,只能送佛送上西,擦鞋擦到底,捆了张藤椅捏着鼻子去扛她,死老太婆坐着轿子一边看山野风景,倒是蛮舒服的。我要是东纵的领导,老太婆不值什么钱,白送不要,扔回去给他,但那一百多担洋货,我肯定安排“土匪”来抢个精光。

第二次粤北战役后,大头鱼的抗战热情便松懈下来,整个七战区象条沙滩上的死鱼,不死不活地与日军对峙。偶尔拉拉小锯,也嚷得满天下都知道。比如日军进军东南亚,收缩兵力放弃一些地区,他跟在屁股后面捡回博罗、惠阳、清远,便号称大捷。

1945年1月下旬派兵约一个旅团进攻韶关,大头鱼又再对敌情判断错误,认为日军只是要打通粤汉铁路线南段清远至广州的交通线,而日军由衡阳沿粤汉铁路线南下进攻韶关可能性较大,因而作了错误的兵力部署。把原配备在韶关以南地区的65军全部调驻韶关以北坪石,乐昌一带布防,准备顶住沿粤汉铁路线南下攻击韶关的敌人。清远、英德只驻有莫大哥的挺进7纵队几千乞丐部队,另英德大坑口有兵站掩护部队一个团。当进攻韶关之敌,其先头部队到达清远城附近的时候,听到敌人炮车声响,守军居然误认为是农民牛车声,看到敌人便衣队运动前进,又误认为是农民,既不派兵搜索敌情,又不对敌情认真分折,一错再错,以致敌人长躯直入。好在敌人先头部队到达大坑口附近,向兵站掩护部队袭击时,守军极力抵抗,阻滞敌人攻击前进,使兵站基地有充裕时间医院伤病员疏散后运,同时炸毁弹药仓库和粮秣仓库。但兵站后方变为前线战场,手足无措,乱成一团,狼狈向龙南撤退。

韶关守将就是在广增战役中振不起来的李振,让他来守城,其结果不问而知。当时的部队是187师及12集团军教导团,韶关市宪警部队等,尚有一战之力,才打了两昼夜,外围据点便相继失守,韶关城防阵地被敌人冲垮。这时韶关以北仍未发现敌人,大头鱼既不调兵回来,又不积极抵抗,为了保全实力,命令韶关守备部队向南雄跑,至此日军占据韶关,打通了粤汉铁路南段的交通。韶关失陷时适值连天降暴雪,路上积雪尺余,士兵们缺少御寒被服,患病冻伤者很多,无法作战?余汉谋逃到龙南后,还没喘定气,又被日军从韶关追去龙南。余汉谋仍然是个逃字,以致敌人不费一弹侵占龙南,到处拉民伕,抢掠物资。不久日军撤出龙南,而大头鱼派兵回驻龙南,之后发出通电、又说自己攻克龙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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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2 11:31
老特务海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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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3 17:33

12、官人末路

鉴于大头鱼抗战后期正事不做,驭下不严,任由下属结党营私搞小团体活动,排挤省府,造成军政不和,以致韶关失守,只是当时正在打仗,蒋阿拉跪地喂猪乸,奈不了他的何,没马上处理第这帮七战区的垃圾。日军受降后,七战区的一帮人,以为自己八年抗战,他们的部队转战广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萝卜头投降,广州日军受降任务非己莫属,因而把部队摆在韶关、英德、翁源一带,随时准备开驻广州,接受日军受降任务。

但是出人意外,蒋介石却任命了土匪张为广州行营主任,由广西柳州率新1军及第64军开驻广州担任对日军受降任务,安排大头鱼他们去了惠州、汕头受降,搞得大家老猫咬鱼泡——空欢喜。时局稍为安定,蒋阿拉就撤销了第7战区司令长官部及12集团军总部两个单位,一脚就把大头鱼踢去浙江衢州去当绥靖主任,而余所属的嫡系部队,第63军留驻广东归广州行营指挥,担任绥靖任务。第65军则调往苏北,归别人指挥。余汉谋集团上下,不但开驻广州对日受降的愿望不能实现,而且自己的部队却被拆散受别人指挥,自然怨声四起,大头鱼没办法,在韶关把自己的汽车财物一通变卖后,筹得一部分款项,分发给手下喽啰,让他们去拉潮州二胡——自己顾自己。

在衢州当绥靖主任期间,他的大儿子余国栋却惹出祸,余国栋1946年进入上海交通大学机械系肄业。1947年春上海大专院校学生在共产党地下组织领导下,要到南京举行反饥饿、反迫害、反内战的示威游行,遭上海反动军警镇压,严禁乘火车往南京。余国栋读机械的,自告奋勇跳上火车头,要驾驶火车去南京,后被制止。大头鱼得知这个消息后,深恐自己儿子受进步思想影响,变成共产党,遂于当年7月间从衢州赶到上海,对余国栋灌输反共思想,并于8月间把他送去美国留学。余认为其子过了美国,共产党鞭长莫及,自己的儿子就不会被“带坏”了,后其一子两女也先后留美。

1948年大头鱼官运再来,被临下台的老蒋任命为陆军总司令。不过李猛仔一出任代总统,他的官运到头,总司令让给了土匪张,改任广州绥靖公署主任。大头鱼此时对“党国”命运已存疑心。他在广州对左右说:“我从前没有做过京官,很少接触党国要人,总以为他们对国家大事会有一套办法。去年我在南京担任陆军总司令,才使我认识到这班官僚饭桶,二三十年来,他们除了树立私人势力,争权夺利,对国家大事确实毫无办法,根本谈不上为国家人民做好事。照我看,只要共军渡过长江,势必马上解体,可以肯定是无法再支持下去了。我这次回来为桑梓服务,希望同广西合作,支持李宗仁收拾残局。如果不能成功,只好认输。决不陈兵边境作最后挣扎,使广东同胞重受战祸,加重我的罪责。”他说别人倒是很行,但却看不到自己也是一路货色,二哥别笑大哥。到了国民党的末日,他才想到要团结粤军,与土匪张、稍牙仔一同提出“粤军大团结,保卫大广东。”这口号,抗战初期就开始喊,也不至于有今天。

广州解放前夕,大头鱼的部队,沿着粤汉线节节退却,既不起义,也不抵抗。10月上旬,他又自掏腰包,发了三个月的工资遣散广州绥靖公署的人员,与稍牙仔一同逃去海南。海南岛解放后,他又逃至台湾,充任总统府战略顾问、国民党中央评议委员的闲职。此时他搬到了台湾北投郊区住下,每天读书看报打发时日。前任中央宣传部长的小学同学梁寒操,也搬来北投盖了房子与他做邻居,两位肇庆老乡朝夕相处,在晚年互相取暖慰藉。1975年,梁氏因心脏病发猝死,痛失童年玩伴,令他不免黯然神伤,此后无人再在篱笆那边用高要家乡话大叫:“大头鱼,过来吃咸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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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3 17:36
65年孙科会台湾,广东同乡会欢饮他,左一举杯为孙,傍為余漢謀、馬超俊及梁寒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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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3 17:38
高要才子 梁寒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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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5 18:14
广东十虎之——无牙虎:叶挺

1、忧郁的将军

叶将军身上有太多的溢美之词,以致他的轶事遗闻有让人听神话的感觉。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的《未受衔的元帅叶挺》,传记作者连他年谱都不看,就敢给他写传记,真是令人敬佩,结果自然是错漏百出。比如该书里面说保定军官学校鱼目混珠,富商绅士把自己家的公子哥儿送来“镀金”,为今后当官发财打基础。这些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只有叶挺不断追求进步,衷心拥护革命,奋发努力,决心将来用真本领报效国家、、、、、、又说叶挺保定军校毕业后,成为各方争相延邀的对象,占据广东的桂系军阀莫荣新邀请他出任惠阳县长,但叶挺将军却视如草芥,宁可失业闲居在家,也不愿意与旧军阀同流合污。诸如此类匪夷所思的叙述很多,让稍有历史常识的人真不知该从何谈起,这样近似儿戏态度而写的传记,简直是对读者与叶将军戏弄。要知道,过度神话某个人某件事情的时候,会有反作用力的。

我负责任地说,叶将军也没在保定毕业,保定六期是1916年进学,根据年谱上说叶将军在“1917年,因家境困难,中断在保定军校的学习,回乡劳动”。保定军校怎么可能今年进学,明年毕业?还有就是年谱上所说退学的理由听上去很耳熟,他的兄弟土匪张、稍牙仔、阿聋等退学的原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还有的就说是回广东参加中华革命党,民党大佬不会那么美眼光的,让自己的小辈有书不读,跑出来造反。否则,后来革命性最强的邓演达怎么能捱到毕业?其实他们真是的退学原因可以参照《护生虎:李汉魂》第一节“兄弟义气”。民国初年,黄埔陆军小学在广东招生,报考人数爆棚,三千人招一个,由此可以想当时中国最高军事学府的保定军校,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具我所知,没经历过陆军小学,陆军中学的六年培训,想鱼目混珠地混进保定军校,等着被打成猪头吧。连袁皇帝的警卫团,挑选部分素质过硬的士官插班,也被五期、六期生打得屁滚尿流。作者还真的以为他们家有钱就是大爷,把保定军校当成私立贵族学校了。而且民国初年,洪宪以后,全国混战不休,从军差不多是等于拿命换前程,军校里面公子哥儿一大堆,开什么玩笑?

还有莫荣新的身份是军阀,不是白痴也不是精神病,一个军校还没毕业的学生返乡,就邀请他做县长,去掌握几十万人的生计。白痴都不敢这样去拿民政当儿戏,只有不负责的传记作者才会有这样神奇的想法。要知道保定的正规毕业生,分发到部队也就是个排长的前程。有县长不做,丢!你以为叶挺和你一样白痴阿?

太多离谱的神话堆砌在他身上,就把活生生的叶挺将军弄得面目模糊,惨不忍睹。

他给我的印象就是忧郁,姜育恒的愁眉,比起叶挺将军那浓得化不开的忧郁,算老几。起码叶挺将军所忧虑的内容,不象姜那样无聊,整天就为没勾引上某个骚货姣婆而悲痛。叶将军这样的当世豪杰,自然是忧国忧民忧革命。看过一张他在德国海边的照片,其失魂落魄,面目浮肿的样子,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他曾是叱咤沙场的风云人物。

影视题材里面涉及到叶挺将军,大都离不开“南昌暴动”,演员一般找个中年人来演,张发奎等人物更惨,基本上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导演好象不知道他们当年都是30出头的青年军官?翻开这帮军官的履历,会发觉他们当中很多人其实都是同年哥,都出生在1896,那是《马关条约》的第二年,是巧合还是天降杀星?他们这批人很多人在抗日战争中,都是国家依为柱石的将领,在战场上向日本人讨还了不少血债。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是意识形态靠左的人物,在影视里一般都气质轩昂,而靠右的都是猥琐下流,贪杯好色。比如后来农工民主党得负责人黄琪翔,就肯定比张发奎显得正气凛然。看电视剧《叶挺将军》才几分钟,又是人物脸谱化的烂片,立即倒了胃口。这都是拘于意识形态不太妥当的丑化,其实叶挺将军与他们同窗同袍十几年,彼此间患难相从,生死不舍。叶将军只是他们当中普通的一员,其才华见识、人品性格,在他们当中并不见得出类拔萃。否则的话,四军12师的师长是叶挺将军而不是张发奎了。把他们描绘得狼一群、狗一伙的,而叶将军又是和他们厮混了那么多年。按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俗话,这事就编不圆了。他们兄弟之间最后彼此间分道杨镖,各打革命旗帜互相残杀,说到底都是历史的误会,实在没必要抑此杨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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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5 21:23
肉酱意粉

你玩过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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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6 20:55

作者:油锅里洗澡 回复日期:2010-02-06 12:14:18
叶将军泉下有知,也会为之欣慰的,少一些吹捧,多一些事实,这才是历史。

作者:蝶梦周周 回复日期:2010-02-06 13:26:35
Lz的贴很有意思,马克一下

作者:流_浪_之_人_ 回复日期:2010-02-06 14:07:05
顶叶将军!

此消息发自掌中天涯wap.tianya.cn ,我也要用手机发表留言!

作者:风魔神 回复日期:2010-02-06 15:17:43
我朝的成名人物历来不是神就是鬼,从来没有人啊!倒是颇有盛唐太宗的遗风呢,呵呵。

作者:阿莱1975 回复日期:2010-02-06 19:28:23
楼主写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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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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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6 21:01

慢有慢一点的好处,就是帖子可以经过修改,有时写急了,要过一两天冷冷菜能修改,刚写好看不出问题的。

比如叶将军第一节,我就改了,顺眼很多。

广东十虎之——无牙虎:叶挺(一) 改写版

1、忧郁的将军

叶将军身上有太多的溢美之词,以致他的轶事有让人听神话的感觉。上海人民出版社的《未受衔的元帅叶挺》,传记作者连他年谱都不看,就敢给他写传记,真是令人敬佩,结果自然是错漏百出。比如该书里面说有些达官贵人,乡坤富豪也送子女到军校来学习。他们上学的目的不是真正来吃苦学本领、学技术的,而是来“镀金”,为今后当官发财打基础的。这些花花公子的心思根本不放在学习上。上课时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课后就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只有叶挺与邓演达等有为青年,不断追求进步,衷心拥护革命,循规蹈矩,不断约束自己的行为。他们互相学习,互相勉励,共同进取,奋发努力,决心将来用真本领报效国家。因此,叶挺在军校中表现突出、、、、、、又说叶挺从保定军校毕业后,成为各方争相延邀的对象。统治广东的桂系军阀莫荣新委任他为惠阳县县长。但是,叶挺却视如草芥,他宁可闲居在家,也不愿意与旧军阀同流合污、、、、、、诸如此类匪夷所思的八卦传闻很多,让稍有历史常识的人真不知该从何谈起,这样近似儿戏态度而写的传记,简直是对读者的戏弄。把叶将军写成天才儿童,三好学生,很好玩么?

我负责任地说,叶将军没在保定毕业。根据年谱上说叶将军在“1917年,因家境困难,中断在保定军校的学习,回乡劳动”。而保定六期是1926年开学,保定军校又不是陆军速成学堂,怎么可能今年进学,明年毕业?年谱上说他退学的理由听上去也很耳熟,他的兄弟土匪张、稍牙仔、阿聋等退学的原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无他,打架被开除而已。叶将军是惠州人,而惠州满清以来,一直就是洪门三合会活跃的根据地,民间起义屡扑屡起。最近一次便是庚子年间孙大帅发动的“红头军”三洲田起义。洪门造反的故事口口相传之下,自然在少年人的心间撒下江湖好汉多义气的观念。长大后,每个热血少年很自然地感觉自己也是“红花亭上我行先”的江湖儿女。加上叶将军性格暴躁冲动,同窗的老乡打架,那有不冲锋在前的道理?军校不比别的学校,兄弟打架不帮托,那以后不用带兵了,打仗陷围,绝对没人来救你。

民国初年,黄埔陆军小学在广东招生,报考人数爆棚,三千人招一个。由此可以想当时中国最高军事学府的保定军校,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据我所知,没经历过陆军小学,陆军中学的六年培训,想鱼目混珠地混进保定军校,等着被打成猪头吧。连袁皇帝的亲训团,挑选出部分素质过硬的士官插班,也被五期、六期生打得屁滚尿流。作者天真地把保定军校当成私立贵族学校,以为他们家有钱就是大爷,可以用钱砸开军校的大门。而且民国初年,洪宪以后,全国混战不休,从军差不多是等于拿命换前程,军校里面公子哥儿一大堆的,开什么玩笑?

还有莫荣新的身份是军阀,不是白痴也不是精神病,一个军校还没毕业的学生返乡,邀请他做县长,去掌握几十万人的生计。白痴都不敢这样去拿民政当儿戏,只有不负责的传记作者才敢。要知道保定的正规毕业生,分发到部队也就是个排长的前程。有县长做不做,丢!你以为叶挺和你一样白痴阿?为了显示叶将军有骨气,更离谱的是瞎编皖南事变后,叶将军囚禁在六战区恩施,陈诚劝降的价码是六战区司令长官,自己退位让贤给叶将军做。而叶将军老火骨头汤喝多了,显得很有骨气,居然拒绝。假如真有这么爽的事被叶将军弄砸,估计毛、刘、周、朱立即会把他打成个猪头炳。真要够胆瞎编,建议以后喜欢意淫的作者干脆就说蒋阿拉亲自劝降,条件是自己把委员长的位置转让,还不收顶手费。

太多离谱的神话堆砌在他身上,就把活生生的叶挺将军弄得面目模糊,惨不忍睹。

他给我的基本印象就是忧郁,忧郁王子姜育恒的愁眉,比起叶挺将军那浓得化不开的忧郁,算老几。起码叶挺将军所忧虑的内容,不象姜那样无聊,整天就为没勾引上某个骚货姣婆而悲痛。叶将军这样的当世豪杰,自然是忧国忧民忧革命。看过一张他在德国海边的照片,其失魂落魄,面目浮肿的样子,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他曾是叱咤沙场的风云人物。

影视题材里面涉及到叶挺将军,大都离不开“南昌暴动”,演员一般找个中年人来演,他的兄弟张发奎等人物更惨,基本上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导演好象不知道他们当年都是30出头的青年军官?翻开这帮军官的履历,会发觉他们当中很多人其实都是同年,都出生在1896,那是《马关条约》的第二年,是巧合还是天降杀星?他们这批人很多人在抗日战争中,都是国家依为柱石的将领,在战场上向日本人讨还了不少血债。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是意识形态靠左的人物,在影视里一般都气质轩昂,而靠右的都是猥琐下流,贪杯好色。比如后来农工民主党得负责人黄琪翔,就肯定比张发奎显得正气凛然。看电视剧《叶挺将军》才几分钟,又是人物脸谱化的烂片,立即倒了胃口。这都是拘于意识形态不太妥当的丑化,其实叶挺将军与他们同窗同袍十几年,彼此间患难相从,生死不舍。叶将军只是他们当中普通的一员,其才华见识、人品性格,在他们当中并不见得出类拔萃。否则的话,四军12师的师长是叶挺将军而不是张发奎了。把他们描绘得狼一群、狗一伙的,而叶将军又是和他们厮混了那么多年。按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俗话,这事就编不圆了。他们兄弟之间最后彼此间分道杨镖,各打革命旗帜互相残杀,说到底都是历史的误会,实在没必要抑此杨彼。

2、铁军由来

北伐军打到长沙之后,名声鹊起,当时广州的《国民日报》刊登发自前方的报道云:“张向华之蹈厉无前,陈真如之指挥若定,蒋憬然之谋定而战,叶希夷之勇冠三军,黄御行、蔡贤初之立马疆场。”

可以说在当时的铁军中,最显赫的人物,基本上就是这个排名。还要往下排,就是缪培南、范汉杰了。铁军的名头,是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打出来的,叶将军的独立团,只是粤军出征的两师六团里,其中的六分之一。很多年来,很多文章只提独立团,造成的误会就是,大家都以为铁军就是单指叶挺独立团,其实稍微注意就会发觉,一个团怎么可以称“铁军”。

很多介绍独立团的资料说独立团的番号隶属于第4军12师,这不完全。独立团组建后,最早是隶属12师,番号为34团。但党在34团里面插手太多,土匪张的命令行不通,他干脆懒得再管,另外在琼崖收拢一些杂牌部队整编为新的34团,任命师参谋长许志锐为团长。而独立团就划去了国民革命军第5军灯通哥(李福林)的第13师,师长是徐景棠。筹备北伐后,13师拔归第四军节制,34团许志锐留因为在琼崖剿匪警备,没能参加北伐。平江战役前,叶挺独立团又划回给12师指挥,以补齐一师三团兵力。后来大约觉得灯通哥、徐景棠名声不好,就略过中间一段曲折的过程,把部队隶属的时间关系改了。

“烈士之血,主义之花,四军伟绩,威振迩遐。能守纪律,能毋怠夸,能爱百姓,能救国家。催锋陷阵,如铁之坚,革命担负,如铁之肩。功用若铁,人民倚焉,愿寿如铁,垂亿万年。”这是1927年1月,武汉粤侨联谊社同仁在4军从赣北凯旋武昌欢迎大会上赠给第4军援赣部队的,铁盾牌正面铸有“铁军”两个大字,背后就是上面的题词。因为标明了“四军伟绩”四个字,而现在要造假说“铁军”就是单指独立团,所以这几句匾文就很少被引用。其实独立团没参加援赣战斗,把他算进“铁军”里是看前段的战绩与当时隶属关系,如果还是隶属13师的话,捞不捞得到“铁军”的荣誉还很难说。不信的人去搜一下,看看这个有重要历史地位的题词总共有多少条?历史事实就这样被偷偷地改换了。

其实第四军转战两湖,以黄琪祥36团战功最大、叶挺独立团次之。攻下武汉后,四军扩编,几个主力团的团长都升为师长。四军老人肖克将军在《铁军溯源》里为叶将军抱不平,说他因为是CP身份,被压制提拔,给朱晖日做副手,只任25师副师长。扯谈,真实的原因是叶将军没参加支援江西战场的一系列恶战,才没评功当上正师长。二期北伐河南时候,他又回因为广东补充兵员也没赶上趟,回到武汉后就任卫戍司令,打了一下夏斗寅的叛军。四军回师武汉后,扩编为二方面军,他这次论功升级,就任十一军副军长兼24师师长,从那里看出来他被压制了?难倒土匪张让出第二方面军总指挥的位置才叫公道?真那样的话,在武汉就打起来了,不用等到“南昌暴动”,不过暴动的部队改成土匪张的12师而已。后来国民党据此分析说他嫌官职小,没升上军长,所以才造反,那也是扯谈。

他的24师,士兵大部份都来自广东补充的新兵,原来的独立团,此时被编在四军25师,改番号为73团,周士弟任团长。南昌暴动的部队南下广东遭到失败后,周士弟对革命丧失信心,又做衰仔,逃跑了,据说是先跑到上海找中央,没找到就闪去南洋找他大哥说去治病,重病在身还敢飘洋过海,佩服。后来又投靠19路军做了团长。所以55年封军衔,才捞了个上将,他的同期同学陈庚同学与向前同学,一个封大将,一个封元帅,馋不死他?

溃败后的独立团小部分干部和士兵,与潮汕方面撤退下来的第二十四师零散部队,在广东饶平汇合,大约还有2500余人,在朱德率领下,在湘南兜了一圈后,于1928年4月与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部队会师,当时还剩八百多的种子,其中包括了彪哥还有粟裕。剩下部队在1930年6月扩编为红一军团,抗日战争时期,这支部队编为八路军第115师。现在是济南军区54集团军127师379团继承了独立团“铁军”的称号,但番号已经不复存在。

而由铁军第10师演变而成的第19路军,在“福建事变”后就OVER了。抗战中高佬蔡、欧寿年在广西借桂系的176师还魂,可原19路军的老家伙太少,二来受桂系钳制,没办法恢复原有军魂,战斗力也无原来彪悍。这支部队其实早就死了,他们灵魂最后的归宿,是在广州水荫路的一个墓园里。让历史爱好者每经此地时,心里一声都轻叹。

而张发奎的那支铁军,在1950年6月2日撤退到台湾后,整编为第4师,师长由原第4军军长薛仲述(薛岳的二弟)担任。1952年第4师与第32师一部并编为第81师,代号铁军部队。1966年陆军81师与陆战第一旅并编成海军陆战队第2师,72年该部驻扎在金门,张发奎访问台湾,还特地去金门视察了他的老部队。当时的兵听说自己部队的祖宗来了,兴奋得要死,列队鸣枪致敬,把垂垂老矣的张发奎看得老泪纵横。陆战队第2师在1976年改称海军陆战队第99师。2000年1月整编为第99陆战队守备旅,现驻扎在高雄林园。

我很希望有一天,54集团军的127师379团与第99陆战队守备旅,能合并整编为中国国防军第四军,重整“铁军”。让这支部队走出来的老人,能含笑九泉,欣然瞑目。

老土匪看老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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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7 21:11
广东十虎之——无牙虎:叶挺(二)

3、鸡饿赶唔走,人饿唔怕丑

无论什么时候,美女都是稀缺资源。叶将军也没执输,在美女资源比现在相对稀缺的年代,下手快若用兵,捞了一个回来。

1924年,叶将军时任宪兵司令部的参谋长,经常去广卫路昌兴街宪兵司令李章达的家中汇报工作。昌兴街是一条广州很普通的横巷,那时巷道两旁的房屋相距和现在的城中村差不多,也是握手楼。晚上夫妻之间办事动静大点,邻居都听得一清二楚。第二天两男人吃完晚饭后,各自站在自家阳台上一边剔牙抽烟,一边隔街共同研究系印度神油犀利定系西班牙乌蝇巴闭。

李司令与乡里李少村的家都安在此巷中,而且是对门而居。叶挺出出入入多了,经常见到对门隔邻少女李秀文,一下就被对方的那种安静温婉的美丽打动了。于是在李司令家汇报公事或聊天的时候,只要李秀文的身影一出现,他的脖子就不由自主地转过去,扭头眼甘甘地朝对门看过去。

次数多了,李司令也看出这小子对老友的女儿有意思。便笑问他:“乞衣仔(他的同学根据他字取希夷,粤语与乞衣(乞丐)近音,便给他取了这个么难听的绰号),对人哋靓女起痰阿?使唔使我做媒人婆?”叶挺腼腆地笑了笑说:“鸡饿赶唔走,人饿唔怕丑。达叔,唔怕讲,我真系好冧佢嘎。”李司令哈哈大笑:“靓女梗系多人中意啦,都不知几多人托我做媒,你再唔出声,我就介绍俾第二个了。”叶挺听了不由得暗自打了个冷战,这年头真是狼多肉少啊!

其实他和高佬蔡一样幸福,在10岁的那年,家里就给他定了门亲事,还把叫一个黄春的小姑娘接回家做童养媳。从军校回家后,在外面开了眼界,北地胭脂,南国娇娃,看到眼都花了。再看看自己的老婆,又瘦又小,实在是没胃口去啃。于是叶将军板起脸,一本正经地和春姑娘大谈婚姻自由的革命道理。“盖以婚姻大事,不可不慎重之,而慎重之之至,则非自男女自约自结不为功。”“择婚思得自由”。不用父母强逼,媒妁说谎,一任本人作主。那种父母专制、媒妁撮合的婚姻是没有爱情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痛苦的,故“四万万同胞共享幸福,则必自婚姻自由始。”把春姑娘听得一楞一楞之后,他又接着忽悠,大谈离婚自由说:“夫妇以情爱以义合,情义未绝,虽死可守,而情义既绝,虽生可离。男可再婚,女亦可再醮”。他把女子离婚说成是“一生之福荣枯恒持其良人为命运的自主之道”。一套一套的天花乱坠,连我都听得半懂不懂的,更别说不认字的春姑娘了,趁春姑娘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叶将军飞速地与她办好离婚手续,兔子一般跑去了援闽粤军中。一边走一边撮着牙花子暗自庆幸:好险阿!差点就一辈子被套牢里了,天天想着越狱,那是人过的日子么?

1926叶将军当上独立团长后,驻扎肇庆。在那里他与李秀文在2月份成了亲,没想到5月份就开始先遣北伐。也许是共产党员为革命不怕牺牲的党性发挥作用;也许是新婚即别,一身邪火无处发泄,广东人说的谷精上脑,小宇宙爆发之下,所以他的战斗值超过常人,在战场上显得特别强横。这两个理由,我相信后者。半年多后独立团攻到武昌城下,即将蚁附攻城之际,叶挺突然问身旁阳翰笙:“翰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知道。”“我在想秀文!”

恶战来临,生死未卜,想想心中的爱人,很自然、、、、、、

好的女人总是象引擎一样激励着男人,在男人落魄倒霉时咬牙死撑。看罗定文史资料,里面有一篇小资料说,抗战时期李秀文与姐姐两人逃到罗定,可能是因为经济拮据的原因,两姐妹在街上摆地摊卖旧衣服,地下党找了两天,才找到她们的住处,资助了一些钱给他们。一个斯文秀气的姑娘,自从与叶挺结婚后,无论生活怎样艰难凄苦,环境何等险恶恐怖,她没有崩溃,没有怨言,才使得叶将军安然走过人生最暗淡的两段曲折道路。

叶将军最困难的人生阶段,就是广州暴动失败后,他受到瞿秋白总书记的指责,叶将军为自己申辩,结果受到更严厉的处分。愤激之下,出走国外。在国外流浪及澳门闲居的整整10年的岁月里,全家的生活几乎全部由岳父家负担。李秀文出嫁至死,和叶将军一场夫妻18年,其间离别多于团聚,流离多于安居,但她以黄花般娇弱的身躯,还要两年生养一个孩子,同时照顾老人,想着老公。处处操心,事事躬亲,又集国难、家难于一身。其坚韧与忠贞真是人间少见。可以说,叶将军一生倒霉,但最走运的事,是娶了她,人生得妻如此,真是夫复何求?叶将军无法解释自己的命运,也许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搞得他的一生狼狈不堪,但我想他肯定知道,自己连累了老婆的一生。

1937年9月28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发出通报,任命叶挺为新编第四军军长。为了支持叶挺的新四军,李秀文在征得父母的同意后,从家里拿出了父母的养老金,另外再筹集了一些钱,从广东、香港一带买了3600支手枪,亲自押送这批货物运往皖南,供给新四军抗日、、、、、、这是一则不实的记载,写文章的人显然没有军事历史知识,这样写了,遇上不懂行的编辑,也这样发了,变成笑话。要知道当时新四军刚成立时,不到万人。3600支短枪,基本两人就匀一支,怎么可能?而且有枪还不行,还要有子弹。加上买枪一般配200发子弹,在37年要花多少钱,估计作者根本不知道。先不说子弹的钱,就按抗战初期最普遍毛瑟手枪算,香港军火黑市一支起码30美元,而当时一美元兑换一克多黄金,那就是差不多一两黄金一支枪,这批军火起码价值三千两黄金左右。叶夫人显然筹不到那么多的钱。老实说,在当时有钱也买不到那么巨量的军火,即使卖得到也运不到皖南。假如说是36支短枪,我觉得是符合历史条件的数目。

但此事的意义不在于叶夫人为新四军买了多少支枪,而是其心意。即使是一支枪,一粒子弹,也是她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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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7 21:12
小家碧玉的极品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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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7 21:30
小家碧玉的极品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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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07 21:35
严重违反计划生育的叶将军,和高佬蔡一样,把爱妻当成老母猪,极端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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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10 16:57

1926叶将军当上34团团长,驻扎肇庆。土匪张说叶将军当上团长还是兄弟们成全的,据说当时李秀文的父亲开始并不同意婚事,起码在大女出嫁前,不让小女儿先行出嫁,因为姐姐是个麻子,叶将军苦苦追求几年,终不能成功,在失望之中,剃了个光头。土匪张1925年升任师长,叶将军在第四军担任参谋处长。当时他李秀文的姐姐已经出嫁,但其准岳父又提出新的条件,叶挺必须当上团长,才能娶他的掌上明珠。叶将军只得赵土匪张忙给个团长干干,以成全他的婚事,并说就是婚后立即免职都行,得先让他娶上媳妇。兄弟的终身大事,义不容辞了,几个伙计一商量,谁上谁不上还不是一句话?于是土匪张便把猪崽晖(朱晖日)撤下来,任命了乞衣挺为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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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10 16:58

广东十虎之——无牙虎:叶挺(三)

4、打交我行先

叶将军带出的独立团能打,这是不容置疑的。但也没象许多文章宣传的效果那样,好象北伐就是独立团打下来的,要是按照这样的逻辑,派他一个独立团出征就行了,还那么麻烦搞什么十万大军,三路北伐?我很遗憾他在狱中没把自己的经历完全写下来,他是一个有荣誉感的纯粹军人,我相信他说的一切。我想,他耿直的性格,也不喜欢后人对他及他的独立团过度肉麻的吹捧与神话。他要不是这样的性格,也不会顶撞一哥瞿总书记了,居然还敢不服共产国际管教,结果被一帮小白脸整得流落德国做黑市民工。

一直听说北伐途中,独立团打了八个战役,有时很想详细看看这八个战役是怎么打的,有何壮怀激烈之处?于是找了《XXX回忆录》来看,XXX当时是独立团里面的参谋长,从建团到溃散,一路都参与指挥独立团的作战。本来他的回忆录应该很具历史价值。但里面居然说稍牙哥的细佬薛仰宗,是独立团六连的排长,还经常打骂士兵,擦枪时就拿通条把士兵的脑袋打破,还在肇庆街上插着腰与老百姓骂大街,结果被撤职。看到这里我开始将信将疑,据我所知,1926年北伐前,薛仰宗已经任第四军直属炮兵营中校营长,武昌城破,被提拔为上校团长,怎么又分身跑去当个小排长,莫非同名同姓?接着又说独立团兵出韶关,步行翻越乐昌九峰山时,叶将军还把自己的坐骑,全团仅有一匹白马,还让给了伤病员骑、、、、、、看到这里,我立即就倒了胃口。也许是参谋长同志写回忆录时已经年老色衰,健忘糊涂,他的回忆录实在没办法拿来参考,大概现在种种谬传说产生的源头是来源于此。

当然也有可能他没说错,而是我理解错误,在全团29匹马里面,真的只有一匹是白颜色的马。只不过有领兵作战经验的叶挺,绝对不会骚包去挑一匹白马当坐骑,反正他老婆已经骗到手,又不用再去相睇或约会,骑什么白马?有谁不介意成为敌军明显的狙击目标你就去骑。

(根据1926年7月10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参谋处制的《国民革命军北伐人员与武器弹药调查统计表》的统计,独立团官兵一共1962人,马匹29,马步枪1209,机关枪6挺。与26年9月9日《叶挺同志参战报告》里的数据出入不大。)(《肇庆文史》第三辑P8)

独立团在5月1号国际劳动节这天离开广州出征,而北伐军是7月才正式宣誓北伐。当时先派一个先遣团赶过湖南去支援唐生智,是给颗安心丸给他吃,省的唐生智担心国民政府把他摆上桌,怂恿他投靠革命之后,在他被殴打时候又撒手不管,让他一气之下又投降回去。因为当时阻挠北伐的人,不是现在说的蒋阿拉,而恰恰是老毛子,老毛子当时一面唱高调帮助中国革命,早先和吴佩孚同志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可吴佩孚始终不肯承认老毛子在外蒙与中东路的特殊利益,让老毛子恼羞成怒,之后吴佩孚就从同志变成了反动军阀。等到26年,莫斯科又全力策划反奉战争,担心广州国民党发动北伐,会使南方军阀腹背受敌,从而使反奉战争半途而废。因此刚一听说国民党有北伐计划,共产国际东方部部长就明确告诉其在中国的代表称:“我们强烈谴责北伐。”(《拉斯科尼科夫给维经斯基的信(节录)》,1925年12月4日,前引《党史研究资料》1995年第9期。)

那时的CP是没有自己的立场与看法的,一切唯老毛子马首是瞻。1926年7月7日,北伐已成定局,陈独秀还在《向导》发表《国民政府的北伐》说:“在整个的国民政府之实力上,在国民政府的军队之战斗力及革命的意识上,都可以看出革命的北伐时期尚未成熟,现在实际问题,不是怎样北伐,乃是怎样防御,怎样防御吴佩孚之南伐。”蒋阿拉为了坚决实行北伐,使出毒计,派CP唯一掌握的团打头阵,一来拖CP一起下水参加北伐。二来可以安唐生智的心,否则一个团的兵力混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能帮唐生智多少忙?无非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而已。不过北伐在后来成为进步正确的事情,事情就倒过来了。变成CP坚决支持北伐,领导了北伐,一副“打交我行先”的样子。蒋阿拉就变成了反对北伐,阻挠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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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11 18:18

咳咳,,,,标哥,26年开学,17年中断学业?笔误?

是笔误,没细心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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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飞刀 呢个或然率仲低过零。

也不尽然,我是觉得有一定的希望,未来谁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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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R 被整的何止是您外公,只要是GND,都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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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紫5289

是指现在的54集团军么?

有个朋友在那儿当过兵,据说是个很能打的部队。

部队能打不能打,一看平时训练,而看临场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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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tytyty 如今少见了。

其实还是有不少的,不过漂亮的女人还这样,就真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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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ier 丢,唔系啩,累你旷工,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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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浙返工救国军

大约的意思是,黄牛鞭厉害还是水牛鞭厉害。

————————————————————————— 大家狼

我在名录里,没查到你外祖的名字。莫非也是打架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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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锅里洗澡

没套也有很多办法的嘛,难倒你不知道?去杂谈多混几天。

—————————————————————————你外公的姐夫叫刘朝槐,是驻金门的第十任司令官,那该是带过四军吧。

一、前據革命實踐研究院軍官訓練團考核『五二軍作戰處中校處長楊敬斌在東北作戰曾被俘二月後脫險,該軍廿五師七四團上校團長劉朝槐,卅六年底至卅七年春團長任內於東北被俘,四十師一一八團中校團長賈乃隆,於卅八軍在該軍營長任內被俘數月』

經飭嚴密考核并予調整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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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面留守专职搞军火

是黄沙吧?黄沙当时很多仓库,沙面没有。人大代表选民证,是表面不再整他的意思,他当然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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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里的月亮

嘘。你别给我招来拥毛派,我烦他们用情绪说话而不是用事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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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11 18:34

广东十虎之——无牙虎:叶挺(四)

5、虚实战绩

安仁渌田、攸县长岭战斗

独立团第一仗是湖南安仁渌田、攸县长岭的战斗。在这里我要强调一下,在安仁渌田、攸县长岭打的仗,是战斗而不是战役。我真的是被各种资料搞得虚火上窜,连战斗和战役都搞不清楚的人,就在那里妄谈北伐战史。团级单独的战斗和行动,即使全团打光的大战,也不能叫战役。否则后来彭总的百团大战,是不是可以说打了一百个战役?仔细比较了很多历史文献资料后,我觉得《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参加北伐战争的回忆》叙述的北伐过程,比较真实中肯。这是12个四军老人集体座谈的记录,里面包括了邓演达的亲大佬邓演存。(《广东文史资料22辑》P125-P167)

战斗背景是这样的,吴佩孚派赣军唐福山和谢文炳等残部共约四个团,集结于茶陵长岭之线,企图抄击安仁、与耒阳,砍断唐生智与广东方面的联系。所以根据史料,湖南安仁渌田、攸县长岭的战斗,是叶挺独立团北伐诸役中唯一没与其他粤军配合的战斗,但不是单独作战,而是与攸县守军唐生智的湘军39团一起作战。

独立团参谋长描绘说:“敌军谢文炳、唐福山两部合计六个团被我军打得落花流水,我们以少胜多,打死了大批敌人。”这是不确切的,真实的是:“6月3日下午,敌军分两路来犯,谢文炳部约两千人进犯渌田,唐福山部约千余人进犯黄茅铺,来势汹猛。叶挺即令XXX指挥第二营和侦探队增援渌田,自率主力增援右翼黄茅铺。4日拂晓,独立团全线出击,敌人纷纷向北溃退,5日攻克攸县,以一团之众战胜四倍之敌,树立北伐胜利先声,稳定了湘南战局。”

参谋长的回忆录说独立团以一敌六,另一群12个人说是以一敌四,但按他们自己说的资料,其实两者都吹牛。因为没把湘军算上,人家有份打,怎么可以不顾江湖道义独吞功劳?按资料上的数字计算实际兵力,叶团加上39团残部一个营加一个连,双方兵力大约是两千多比三千多。战斗方式是敌攻我守,敌人兵力优势基本可以抵消。而且谢文炳部在二次东征时,被国民革命军打出心里障碍,现在兵力差距不算太大,独立团打赢有什么好奇怪的?

醴陵之战是阿跛指挥的,而不是一般资料上说的陈可钰、廖乾吾。陈可钰是拿下醴陵后才从广东赶过来。

当时阿跛分派作战任务,叶挺独立团担任左翼佯攻泗汾桥;缪培南团,范汉杰团在土匪张的带队下,主攻沈潭。按照参谋长同志说,叶团主力沿攸县通醴陵大道前进,在泗汾桥与敌军谢文炳部约二千余人相遇,反复争夺,战斗激烈,血战到下午,牺牲了九个独立团官兵之后,敌势瓦解向北溃退,独立团乘胜追击,攻占醴陵。叶挺在醴陵城里等了一个多钟头,张发奎才率右翼到达,叶挺对他说:“我们今天是运用灵活的战术,把佯攻变成主攻,先入了醴陵城。”独立团除参谋长还说张发奎听到独立团方向战斗很激烈,就害怕起来,命令追击的29团停止追击敌军,结果让一部分溃兵逃入了江西。张发奎这次指挥错误,让各团意见很大。

一般人看看资料也就算了,很容易就被蒙过去,偏我细心对着照地图看,真是被气得无话可说。土匪张在战前作战会议上,就预见到敌人溃败后会向北醴陵城或萍乡两个方向逃跑。早上9点他带着缪培南35团及范汉杰29团两个冲锋就打下沈潭,扭头一看,独立团在泗汾桥和谢文炳对峙不下,就派35团横过去捅了谢文炳一刀。自己就带着范汉杰的29团追击逃往萍乡方面的溃兵,一直追到楚东桥,兵力已疲,才停止追搜。这些事实参谋长只字不提,先指责张发奎进城晚,又指责他没继续追。真的是搞不清楚他究竟是要张发奎提早进城还是继续追击,或者无论怎么做,在他眼里都是错。

平江之战

平江之战是陈可钰指挥的,缪培南35团攻左;高老蔡28团攻右;黄祺翔36团、叶挺独立团中路直取。战斗开始后,36团全团由侦察队队长梁秉枢带着几十个队员为前锋,在当地农民的带领下,渡过汨罗江,绕道背后抄击平江县城,侦察队跟着城外的少量溃兵突入北门后,守住城门让全团往里灌,与敌军展开巷战。土匪张用他那副破烂蔡司望远镜里看见36团迂回得手,立即带着师部直属队与独立团全线猛攻,平江一战而下,守将陆沄兵败自杀。

值得一提的是,邓演存(四军参谋长)审讯俘虏时,居然不少人和他打招呼,原来是他保定毕业后,他分配到北方边防军第9师的袍泽。大家吃吃喝喝一通后,邓演达收集了不少敌方的军事情报与人事情报。还通过关系,与前面汀泗桥军官队队长刘维黄联系上了,把汀泗桥阵地火力的布置搞得一清二楚。

汀泗桥战斗

汀泗桥被誉为雄关天险,我就去找了照片看看到底有多牛。不知道是几十年后沧海变桑田还是当初吹牛,环境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或者就是我人蠢,看不出其中的凶险之处。我是怎么看都没办法看出来这是个雄关天险,附近的农民还桥上吊了灯笼,把此地开发成旅游点了,我替他们的钱途有点担心,估计许多游客来一趟之后,会大呼上当受骗,把汀泗桥的名声弄得狼藉不堪。

至于参谋长在回忆录所说也被广泛引用的一段“独立团根据白天观察,再进行现地勘察和访问,找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崎岖山路。午夜时分,叶挺请一位当地农民作向导,率领部队攀山过岭,悄无声息地迂回到敌人后方,于27日凌晨突然发起攻击。直军不知所措,前后乱了阵脚。4军正面部队乘势冲锋,夺占铁桥”。 这件事情在《李汉魂北伐回忆录》、《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参加北伐战争得回忆》、《张发奎回忆录》里,我拿放大镜都没找到。三本书唯一同时记载的就是黄琪翔36团的绕道,再没别的部队绕道。

《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参加北伐战争得回忆》中记载,黄琪翔的36团在农民向导的带领下,又是由海南佬梁秉枢带侦察队先行,全团半夜三更涉过了齐胸深的汩罗江。除了过河时冲走了一个排长和几个兵,过河后梁秉枢在战斗中受伤,没有大的损失。随后欧震的第三营与李少霞的第一营先后涉水过江,沿途遇敌不开枪,全用刺刀解决,这样连续夺取了四个山峰。当接近最高峰时候,被敌发现,36团一涌而上,白刃破敌,在天亮前按照预定要求占领了主峰,立即向敌桥头阵地倾射弹药。在渡河期间,35团与叶挺独立团骚扰了一晚上敌人,等36团破敌后,土匪张率两团直接从桥面冲过江,并于中午11点前占领咸宁城。

以上关键的三战,可以看出独立团并无骄人的战功,如果这样就说独立团的战绩全然吹牛,那也不对。其实吹牛的人与独立团和叶将军无关,我估计叶将军本人也不同意别人把他封为神将天兵。武昌一役,独立团确实牺牲惨重,战功醒目。

26年9月3日凌晨3时许,北伐军开始攻击武昌,第4军第10师攻击通湘门至宾阳门;第12师为预备队。第10师各团攻抵通湘门至宾阳门城脚时,结果没有爬城工具,又无足够炸药,炸不开城门,结果在敌人机枪扫射下,伤亡惨重。而第7军故意动作迟缓,企图让别人打头炮承担火力,黎明时才到达准备攻击位置,因天色微亮,敌方炮兵观察方便,还未接近城垣,便遭大炮轰个七零八落。各部队因伤亡较大,全线停火。

4日凌晨,北伐军第2次蚁附攻城,第12师第36团奋勇队从刘湾西端涉过护城河,冒守军猛烈火力,架梯登城,与守军展开肉搏,战况极为惨烈,奋勇队死伤3分之2,未能奏效。叶挺独立团奋勇队亦潜进至城脚,奋勇登梯。第1营奋勇队官兵十几人全部阵亡,第2营奋勇队继续增援。有次爬上城头的五人,被敌军用砍刀剁死三人,两人砍伤跌下城。有部分士兵从排水沟钻进去,却又被敌人发觉,失去了联系,全部牺牲。终因守军火力猛烈,无法登城。战斗正达于极点,突然刘峙使坏心眼,企图用假消息蒙别人不惜一切代价攻城,减轻自己压力。于是谎报自己的第二师已破城,攻入了忠孝门。四军、七军闻讯大为振奋,奋勇争先,造成整排整连官兵伤亡。此时天已亮,奋勇队回又回不去,攻也攻不上,只得趴在城基壕沟内等天黑。局张国焘说,事后叶军长情绪激动,曾经没有报告师部便擅自离队去了上海,原因他没说,我也查不出来。大约一个星期后,叶军长归队,在党员会议上作了检讨。

9月6日第三次攻城,阿跛在邓演达开出武汉卫戍司令的条件诱惑下,第l0师各团又竭力接近城垣。守军遂将手榴弹、火药包同时掷下。奋勇队虽将梯子靠近城垣,但已死伤大半。第7军第14团将梯子架在民房上准备登城,吴军遂扔火药包、火水罐烧房。第14团为烈火所阻,也无法登城。第2师进至距武胜门三四十米处,因炮火压制不住吴军,而无法前进。天明时,第12师第36团奋勇队亦死伤过半。正午,北伐军决定暂停攻击。

与此同时,汉阳、汉口方向北伐军进展顺利,6日攻占汉阳,7日占领汉口。10日,北伐军前敌总指挥唐生智令第8军第3师师长李品仙率第3、第4两师及鄂军第1师向孝感追击溃退的吴军,于16日进占武胜关,切断了吴军退路。根据这一形势,北伐军总司令部决定于9月上旬,乘孙军尚未集结完毕之时,对江西孙军发起攻击,对武昌城则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武昌城内守军经封锁后,粮、弹奇缺,军心涣散。

9月21日,第4军再次攻城,拂晓进攻开始,由于守军顽抗,未能攻下,遂决定以工兵从宾阳门、武胜门挖地道到城根,准备炸城。时孙传芳部曾向咸宁方向开进,试图解武昌之围。守城吴军于组织精锐敢死队,10月1日、3日两次由望山门、通湘门、保安门出击策应,向叶挺独立团防地发动突袭,夺去掩护工兵发掘坑道的铁甲车,并占领通湘门车站及梅家山高地。叶挺独立团集中火力猛击来犯之敌,激战一个小时,夺回阵地和铁甲车。10月l0日,吴守军河南第3师李俊卿师长率部投降,并打开保安门,迎接第4军入城。武昌吴军遂全部缴械投降。至此,围攻了40余天的武昌城为北伐军所占领。

顺便说一句,守将刘玉春号称北方之雄,其人品才华没得弹,活抓他的悬赏是5万大洋。他被抓住后说:“我对得住吴大帅了,吴大帅主张或不对,但人格很高,我明知不能守也得守。害得武昌百姓遭殃,那是我犯的死罪,可以把我的肉割下来,以赎其罪。”

很多人北伐军的将领在回忆录里都含糊其辞地说:刘玉春被“我们”活抓了。让人误会是被他指挥的部队所抓。其实刘玉春在城破之际,躲进了外国人设立的文华学校教堂,被校工密报给35团参谋长烂赌光,烂赌光立即带人去把他抓了起来。据说他的奖金被土匪张全抢去了,抚恤个精光,搞得一段时间里他妈来妈去逮人就骂。

独立团从湘南开始至武昌城破,在整个北伐中,独立团伤亡约有1000人,牺牲的有600多人,可以说是伤亡过半。但他们一路上都得到了很好的补充,安源矿工一次就补充了400人进独立团。武昌城通湘门外,有两个千人坟,一个是12师的(包括独立团),一个是10师的。就资料印象而言,实打实的硬功劳,北伐诸役,确是靓仔琪的36团最能打,军功最大。叶将军的独立团,也很能打,但不是首功。

丢!这就是雄关天险汀泗桥,发觉国共两党都好无聊?都喜欢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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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12 20:36

怎么登陆不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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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13 13:28
南宫得壹 谢顶

日日来 坟场好不好看,拿死人做给活人看。

20020612 不完全你说的这样,我们的社会历来喜欢夸张。

朱亥辛 核心,同贺。

jixieshi 现在才发觉我的帖子,剁了你的爪子。

gzwujw 实现真正财务自由努力,我也所欲。

炸天 、、、、、、、、

lumina_renren 看高佬蔡,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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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13 13:32

恭祝兄弟们虎年虎威,升官发财,娶多几房小老婆,抠多几个靓女。哌多两粒西班牙乌蝇!!!

{SIMAGE}http%3A%2F%2Fimg13.tianya.cn%2FPhoto%2F2010%2F2%2F13%2F17953610_26945678.jpg{EIM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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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17 21:00
gzwujw 确实冇时间精力咯。

20020612 唔好讲拥趸,大家咁高咁大,互相称兄弟为好。

容过 旧年有冇顶一顶?

朱亥辛 唯因和尚便是我的师傅,阿聋与南华的渊源我是知道的,但我不喜阿聋抗战期间还去修庙,太不分轻重了。

共和国60年 共和国那么短命? 你的预测不准。

玉箫神剑 名帅,人呢?

kkk5kl 、、、、、、、、、、、

请多提意见 请多提意见

午夜的烛光 请多顶一下!

ID已被隐藏 一于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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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17 21:04
广东十虎之——无牙虎:叶挺(五)

6、喇叭是铜锅是铁

南昌暴动的背景很纠结,要理清楚的话得从北伐前两党合作中的摩擦说起,可是话不能扯到那么远,只能从蒋介石与共产党对工农运动不同的态度说起。

不能说蒋阿拉天生便是敌视工农运动的资产阶级走狗,那是后来的宣传。近代以来的政治家,只要不是白痴,都不会敌视工农运动。区别的只是认为工农运动应该有序渐进还是无序激进。就一般的政治立场而言,对激进工农运动抱乐观支持态度的政治家为左派,觉得工农运动应该在法律框架下循序渐进的政治家称为右派。可悲的是,一旦左右派之争夹杂着派别与党派利益,在别有用心的操作下,便很容易演变成大规模的流血冲突。

翻阅历史资料,发觉蒋介石并不是一开始就反对工农运动的人,他一度是国民党最为著名的左派将领,被誉为“红色将军”。他后来对工农运动翻脸相向,是共产党与国民党左派对于发动工农运动目的已经改变,从原来国民革命的民族解放诉求变为拓展自身势力为目标,企图掌握工农运动这股新生的力量,一举夺得革命的大权。于是工农运动兴起过程中的不良行为被有意纵容,一些流氓地痞对士绅阶层的烧杀抢掠被视为值得鼓励的革命行为,这给工农运动的声誉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在国民党右派看来,工农运动的性质已经转变,从北伐战争初期的助力演变成现实的阻力,以统一中国为最高目标的蒋阿拉,当然会对阻碍战争顺利进行的工农运动心生抵触。

武昌城被北伐军拿下来后,莫斯科看见工农运动发展势头迅猛,感觉中国革命的高潮已经来临,完全可以利用中国共产党结合国民党左派,建立一个听命于莫斯科的新政权。他们给中国共产党的秘密指示被国民党左派知道后,引起忿怒的同时也引起了恐惧,左派人士发觉按照苏联人设计的方案走下去,革命终将把会自己也送上历史的断头台。他们于是害怕起来,只好步蒋介石的南京政府后尘,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及军队里开始分共清共。

但工农运动开展过程中的暴力行为,令国民党左派和平分共的愿望没得到贯切执行。比如湖南在工农运动中发展最快,成就最大。所以湖南工农运动高潮时,对原有的统治阶层冲击伤害最大。因此分共的政策一旦来临,下层统治阶级执行的时候,便成了报复性的暴力清共,以比农民当初对付土豪劣绅更为残忍的手段进行报复。

毫无节制的滥杀渐渐脱离了政策层面,变成一种失去理智的风潮。这当然地激起了共产党人胸中的怒火,他们觉得无法再容忍这种束手待毙的局面,决定不顾一切地放手一搏,反击国民党的屠杀,让国民党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的道理!势孤力单的共产党人决心另起炉灶,在中国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上,打一块地盘出来,按照自己的理想建立自己的政权,掌握自己的命运与中国革命的前途。最早设计反抗斗争的人是在江西活动的老资格共产党人谭平山、李立三,他们的提议,还得到了邓中夏、郓代英、彭湃的热烈支持。

他们最早企图利用张发奎有意回广东的想法,把自己所掌握的小量军队夹在他的大军中,搭顺风车一起拉回广东。而在张发奎看来,他带着共产党回广东,大可重温北伐前两党之间合作良好的局面,重新在广东建立革命根据地。但令人悲凉的是,共产党此时只想利用他,而不愿意再和他合作下去。他们长远的计划,就是回到广东后,伺机把他杀掉,夺取他的亲手带出来的部队。共产党内的张太雷表示,“如果张发奎乖乖地听我们的话,那就等他把第二方面军带回到潮梅地区后弄死他,夺取第二方面军军权;不听我们的话,在九江就把他给干掉”。(“如张不与汪精卫联络则到东江之后始解决之,否则在浔便解决他”。《张太雷在中共中央南方局和广东省委联席会议上的报告》,《南昌起义》[资料选辑],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1年版,第10-11页。)

在我看来,国共合作从一开始就是苏俄右倾机会主义的产物,中共当时具备远见卓识的负责人独秀哥并不赞同。只是党内机会主义者盛行,一心想混进国民党去捞取高位,进去后发觉国民党派系林立,组织松散,他们完全可以在国民党内混水摸鱼,结合小部分激进的国民党左派夺取全部权力,让中国革命跨越式发展,略过民族资产阶级的革命,直接进行无产阶级的革命,在短期内达到民族解放的目标。

当国共合作破裂后,他们缺乏政治经验的怒火又让他们走向极端,而且在关键时刻没有听从苏联的指示,冒险地举行“南昌暴动”,其后由“八、七会议”开始,暴动开始在中国南方各省此起彼伏,红旗旋灭旋起。中国共产党又从右倾机会主义滑进了左倾盲动主义的另一极端。

事实上莫斯科对中国革命的局势,在4、12之后已经完全不知所谓,其政策与行为都不能统一起来,出现前后矛盾的地方。1927年7月26日上午,俄国顾问加仑还和张发奎见面商讨军事,张听从了他的建议,把部队集结在南浔线上,寻机开回广东;另外并不强迫叶挺将军退出共产党。但下午加仑与中共常委会开会的时候,共产国际就来密电指示:(一)我们的军事若无十分把握,可将我们的同志从军队中撤出,去组织工农群众;(二)起义要得到张发奎同意并且要一致行动。

中共常委会会后立即派张国焘赴九江传达指示,阻止起义。后来他又被主持会议的瞿书记冤枉是假传圣旨,私自阻止起义。他到达九江后,在会议上传达了武汉同志及来自莫斯科的意见。

而南昌暴动此时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谭平山警告说,起义的方式与时间已经大范围扩散,如果停止起义,即使张发奎之前对共产党友好,但知道了共产党曾经筹谋对付他,也将改变对共产党的态度。于是张国焘带来共产国际的指示自然得到一片的反对声。但很意外,与张国焘意见相同的,居然是叶挺将军。他认为能和张发奎一同回师广东比较合算;同志们在四军里面,也不会遭到暗算或屠杀;而且他与20军军长贺龙相处有些格格不入。他的态度立即让党内其他人士慌了手脚,因为暴动的主要力量来源于他,他如果持不同意见,那就暴动就等同于广东人说的煲冇米粥。(张国焘《我的回忆》P295)

我明白叶挺将军彼时为难的心理。从青葱少年时的黄埔陆小结拜开始,他与土匪张、稍牙仔、朱崽晖、阿聋、烂赌光等十多个流氓一个锅里吃饭吃了十几年,同窗同袍,同生同死,患难相从,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说一声革命,就一风吹光的。虽然他们平时彼此之间也不是全无心病,也有普通青年团伙内部的龌龊邋遢,比如赌气撒野,争风吃醋,抢功诿过,互相恶意捉弄,借菜票不还的破事。但多少次打架一起上,喝酒互相让,多少次一起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虽然没一起嫖过娼,可一起扛过枪。背叛这份弥足珍贵的感情,与他们就此分手,分道杨镖,不可能毫无感觉。只是共产党的革命战友们现在沦落江湖,还被四处追杀。他们比起土匪张等兄弟,更需要自己的帮助与忠诚。万一张发奎失去理智,突然发癫听从了汪美男的滚拢,在四军里搞分共,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谊,目睹数千党内同志无家可归,无处栖身而无动于衷吧?所以无论从江湖道义还是革命情怀的角度出发,自己都该扶弱锄强,打块地盘出来,为同志们遮风挡雨。至于土匪张等人,理解得了也好,理解不了也好,都顾不上了。

张发奎也是大革命时代优秀的军人,虽然他有性格冲动的缺点,但他心地善良又英勇善战,他爱护他的袍泽,无论你来自何方,从事何种职业,有过什么经历,是什么社团党徒,是共产党或非共产党,只要你成为他的兄弟,就能感受它把你视作生死之交的温暖。冲锋时,你掠阵,擎旗在前的是他;撤退时,你先闪,带队断后的是他;和他在一起,你可以不用设防;他把每个兵都真诚地看做是兄弟,更不会为了功劳而用你的性命来铺路。我想每一个军人,都会渴望与他同袍。

二期北伐回到后,四军的将校目睹革命阵型四分五裂,各路军阀行为离谱,他们感到很失望。思想上的父亲孙中山死了,政治指导员邓演达跑了,自己好像是被革命抛弃的孤儿,浪流在外。他们除了有思乡厌战的情绪,也有渴望脱离这种气氛,返回广东,经营好家乡的想法。

北伐过程中,他们的亲属都在广东,在工农运动里并无受到大冲击,因此不象唐生智的部队那样反共,而且他们在征战两湖过程中,受到了工农运动很大的帮助。所以在感情上,他们对共产党拥有好感,而且很多战友都是共产党,这是生死之交的战斗情谊,叫他们对曾经的战友下手,让忠义立身的广东军人情何以堪?即使是和平分共,这也是对自己力量的削弱。正如土匪张曾痛哭:分了共,我们还剩什么?

但周恩来却觉得,张发奎对共产党的保护是个人侠义的性格使然,他先前的亲共行为,是共产党帮他建立了军功,对于他个人事业有其帮助,一旦共产党的主张威胁到他个人的地位与利益的时候,他便会象其他军阀一样,对共产党下狠手镇压。更何况他现在的亲共行为,更多是来自个人感情,而不是来自政府有保障的政策,他随时可能受环境所逼,发动类似蒋介石4、12的行动,而共产党却毫还手之力,倒不如采纳李立三的意见,先下手为强,在南昌举行暴动,再撤退到广东东江地区,以图发展。

但不必因此指责周恩来不讲道义,专门杀熟。我说过历史人物在决策时,和手头掌握的情报依据与个人经验极为关键。周恩来没有与张发奎等四军将校共过事,对其并不十分了解,亦无交情。他刚从上海死里逃生,目睹部属被屠杀,心中愤怒之情,可见一斑,而且他也因为轻信而被短暂被捕,若非白崇禧胞弟援手,此时恐怕已经身首异处。所以对任何非共产党,他都情绪性地保持了警惕。要知道他那时还不到30岁,在这个以温和见称的未来总理身上,此时同样拥有年轻人的血性,同样会有不顾后果,挺而走险的冲动蛮干。何况他此时已任中共中央军事部长,很有可能综合了各方面的情报——“张发奎有可能倒向汪精卫”。

南昌起义的力量其实不大,但却几乎汇聚了共产党所有的军事人才,看看后来十个元帅有多少个参加该次起义就知道了。因此叶挺将军后来的别号无衔元帅,凭他在南昌起义时的地位与资历,活到55年评定军衔时,元帅的排名他铁定进前三,谁给挤出去就不好说了。

看过文章说周恩来在共产党的军队中,个人资源及其庞大,甚至超过毛泽东,如果两人拉开架势在政治斗争中放手一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开始觉得不可能,后来想想南昌起义,就信了八成。某部电影里张国涛劝他没把握就别插旗,其中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张一脸痛苦地说:“恩来,我担心你多年的心血,会毁于一旦,你输不起阿。”哦!原来南昌起义的本钱,是他个人多年的心血。这大约可以解释,后来在中央苏区,他可以轻易地从毛手中夺得军权,即使在一败再败得情况下,他的位置还是无人能动。

南昌起义的主力是叶挺的24师,这支部队大部分士兵是北伐军打下武汉后,叶挺回广东招的工农武装,成立于三月份,四分之三是新兵,他们在四军出击河南时候,留守武昌,在5月中旬会同军校学生,平定了夏斗寅的叛乱,有初步的战斗经验,但装备与战斗经验无法与四军的其他部队比肩。在平乱的时候,叶挺将军还亲自枪毙了畏缩不前的士兵。如果摆开阵势,老12师的任何一个团与其对垒,都可以搞掂24师。

南昌起义部队中真正能打的是高佬蔡的第10师,这支部队在勇猛的高佬蔡、狡诈的陈铭枢锻打之下,其战斗力与12师不相上下。起义时第10师驻扎在南昌附近,没参加战斗。高佬在8月1日起义后,才从九江赶到南昌。在叶将军的师部,周恩来、还有张国焘三人接待了神色慌张的他。大家劝说一番后,最后叶将军决定道:“高佬,就咁样啦!大家一齐搞革命。”没想到蔡一离开南昌,立即逃跑。原因无他,他觉得这样乱搞的革命实在没前途,他也看不惯共产党人笨拙的兵运手法。后来这支部队,衍变成赫赫有命的19路军。他逃跑之前把部队里面30多个共产党员全部发钱遣散,倒也没把事情做绝。

贺龙的部队其实很弱,7000人不到却编成三个师,基本力量是收编而来的土匪,他本身也是湘西土匪出身,可以说土匪张是伪土匪,他才是真正的掼匪。也许基于这个情结,他觉得第二方面军,应该由他来当总指挥而不是张发奎。他原来与中共关系不算密切,后来周逸群到他军中做政治工作,所以北伐河南时候,他的独立15师打得比较卖力气,战争胜利后论功扩编为20军。其实论战斗力,四军北伐六个团,随便拖一个出来,就可以扫灭他的部队。

扩编为20军后,他仍然觉得自己不得志,说自己是湖南人,不可能在广东人为主的第二方面军出头,他的土匪武装,迟早要被正规的四军缴械,在电影《八月一日》里,米店抢劫一幕就很好地表现了土匪武装与正规革命军人的冲突。事实上在李汉魂《北伐回忆录》里,引用他当年的日记,里面记载了贺龙军长的部队不但抢老百姓的东西,还抢战功、抢战利品,更麻烦的是畏战。这样的行为,当然让四军上下的将校对其很有看法。起义军南下途中,他的20军军纪败坏,闹得群众纷纷逃避。但大家对他及他部队的土匪作风很容忍,捧着哄着,跪地喂猪乸般迁就,生恐一个不对付,他带走部队重操旧业。已经跑了高佬蔡的第10师,共产党再也损失不起力量。可是他的部队,最后在海陆丰地区,还是投降了国民党,小部分溃散。

最先策反他的是谭平山,谭利用了当时贺龙军长内心怕被缴械与渴望当第二方面军总指挥的心理,成功地说服了他参加共产党的暴动。暴动队伍途经瑞金时,共产党大开香堂,以谭平山与周逸群作介绍人,把贺龙踢入了党,仿佛这样他就进了共产党的保险箱,仪式举行的时候,这个惯匪神情有点紧张,仪式完成后,他松了口气,说比起当年他加入哥老会的仪式简单多了。起义失败后,贺龙流亡上海,中央非常关心他的成长,指派专人每天给他做思想教育辅导,他这才从一个旧军人慢慢转变成真正的共产党,而不是形式上的共产党。

叶挺的独立团才是共产党的精华所在,这支部队一路战损极大,这与叶挺的作战风格有关,喜欢硬碰硬地干一锤子买卖。这种作战决心是对的,在二战之前,战争的形式与武器的品种还是比较单一,一支部队能否取胜,很多时候不是看武器与训练,而是比谁拥有更多的亡命之徒,或说献身精神。所以对士兵进行战术训练还不如对其进行勇气训练,起码对士兵进行思想精神训练成本低廉,让灵魂深处发生革命并不需要花很多的大洋,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耗费点茶水而已。叶挺的独立团是共产党的私生子,所以全党万般的宠爱都汇集在这个队伍,他的战损得到了很好的兵员补充,主要来源是从两湖工农运动中挑选出来的骨干分子。武昌攻下来后,独立团被编成25师73团,师长是李汉魂,

朱德的部队号称国民革命军第九军,其实只有几百人。他的成功在于他努力坚持下来,而且很好运气地在溃败到粤北的时候,碰上了早前逃回家的低阶军官龚楚。这位后来的红军叛将,当年也是热血青年,把1000农军从粤北带上武汉,又从武汉带到南昌参加起义。这次他把朱德带到湘南及粤西北一带蛰伏,他们曾在我经常去的瑶山活动过,一个破庙的土墙上,还遗留着当年的数个子弹坑。后来朱德又是杀熟(这事干得挺不地道的),砸了他结拜兄弟的场子——“湘南暴动”,他这个兄弟,几个月前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冒着极大的风险以极为宽容的条件收留了他及他的溃兵,“湘南暴动”后,他被剿得站不住脚,才落草井冈山,与毛泽东汇集,以“朱毛”的匪号,开始了类似山大王的革命生涯,让中国人付出极大代价的十年内战,由此而起,这属于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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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19 19:45

7、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南昌起义的溃败,并没有给中国共产党起到提醒的作用。相反,总书记换上了文学家瞿秋白就任。瞿作家的学问是好的,文采也来得,一支笔赤化了无数的青年。但用文人来主持容不得半点浪漫的军事斗争,未免太过于儿戏。

问题是瞿作家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他豪情万丈地躲在上海的亭子间里运筹帷幄,运用文学想象指挥着千里之外的军事行动。即使失败了,他也激情澎湃地看成是对国民党的严重打击。中国革命在他的领导下,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获得了巨大的声誉,而他正是领导这些伟大革命行动光芒夺目的领袖。经历一系列失败后,瞿作家越挫越勇,巅峰之作就是策划“两湖大暴动”。好在广州起义的飞速失败,给这位作家当头一闷棍,没一意孤行下去。但广州起义失败那闷棍,也没把他弄醒,还要死鸭子嘴硬,不肯检讨。兴致勃勃地在地图上巡视,看见那里还有工农残存的力量,就命令继续暴动,就像赌红了眼的赌徒,不把内裤也输掉绝不罢休。

这位作家相信群众都是革命的,他们革命的情绪就像干柴一样,只要共产党人不怕牺牲,奋不顾身地擦火一点,群众立即就会望风景从。其形势可以讲是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他说:“只要有一个共产党人,拿一根火柴,半夜里把地主家的柴房点燃,然后大叫一声杀地主、分田地,就会有成千上万的农民响应革命,浩浩荡荡地拿着扁担去攻打县城,等攻下许多县城之后,再去攻打省城,之后再去攻打京城。由暴动成立苏维埃政权的中国,就这样诞生了。”瞿作家真的没辜负他名字里面的“白”字。

不过在革命浪漫主义的造诣上,他还比不上他的继任者李立三,三哥比他的前任更牛。1930年,趁蒋阿拉他们中原争霸战的机会,他认为“在新的革命高潮日益接近的形势之下,准备一省或数省首先胜利,建立全国革命政权,成为党目前战略的总方针”。他可以幼稚到分派几个军事人才,命令你去某地发动多少人起义,然后在地图上统计一番他麾下的兵力后,对部下说:“三个月内,我们就可以会师武汉,饮马长江。”

从南昌起义开始,整整十年,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都在和前任比赛谁更浪漫。而由此造成的灾难与无辜人员包括自己的损失,真是大地做纸,海水为墨,都写不完、、、、、、(晕!好像是小学写作文歌颂党的恩情的比喻。)

与南昌起义还打着国民党的旗帜不同,广州起义第一次打出苏维埃政府旗帜,这次起义在党史中的地位不可动摇,也不可以讨论其政策的正义性与合理性,只允许在具体的细节上阐述得失。

但再怎么美化,这也是瞿书记领导下的左倾盲动主义的产物,是他沉迷于获得国际声誉,向共产国际邀功的产物。他还给党内的同志比喻说孙中山领导的起义,不也曾失败过N次,才把满清推翻么,共产党的革命为什么就不允许失败?瞿书记很有激情,却不知道自己是在醮着同志的鲜血去写他伟大的革命小说。所以搞文艺的人不能去搞革命,万一他标童上身,精神状态出现偏差,搞不清楚现实还是文学想象之间的区别,造成的麻烦就大了。所有牺牲,在他饱含热泪笔下,都是壮丽的诗篇,而不是活生生的人命。

选择在广州暴动,从技术上说,时机是选对了,但地点与革命的对象选错了,而且错得离谱,简直是损人不利己,做了亲者疼,仇者快的事情。把共产党同情者,甚至是朋友,硬生生地逼成敌人,难道还嫌共产党敌人不够多?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支穿云箭,就有千军万马来相见。也许真的是有千军万马立即来相见,不过不是来帮你的,而是来打你的。

我真是难以理解当时的决策过程,莫非当时暴动的决策者还天真地幻想,张发奎这次也会象南昌起义一样,对他们客客气气,让城别走。或者又认为占据了广州,可以逼张发奎走投无路,从而投靠共产党?如果不是的话,凭什么认为自己的两千人马,就可以挡住几万久经战阵的“铁军”部队,退一万步,即使是张发奎再一次让城别走,他们就能挡住徐景棠、陈济棠与黄绍宏的联手反扑?要不就是幻想张发奎对他们占领自己的老巢,家里的财产被没收没意见,老婆孩子被赶出家门或被关押也不在乎,反而会替自己挡住粤桂系对广州的攻打。如果以上幻想都不成立的话,我不知道砸了张发奎的场子,共产党自己能落什么好处?

上次南昌起义时,还打着国民党旗帜,起义军攻打朱培德、程潜的部队时,被打的兵还高兴的要命,大喊老乡别打别打,是不是去抢银行?咱们也参加,一起去发财。由此张发奎还可以说南昌起义是派别兵变,不忍动手。这次可是树了苏维埃的旗帜,摆明和他是敌我关系,张发奎若然还不动手,在政治层面上,他绝对交代不过去。也许当时的领导人信心爆棚,觉得自己可以打败任何敢来挑战苏维埃的敌人。或者明知会失败,也要爽了眼前再说,至于后续的事情,到时候再见机行事。而同志们的生命,为了革命牺牲,自然是死不足惜。

更荒唐的是,叶挺居然在起义前夜才得到通知匆忙赶往广州。作为总司令,叶将军既没有时间熟悉敌我双方情况和兵力部署,又不能参加决策,还必须指挥作战。当他提出撤退意见的时候,被严厉喝叱,说他妄图把起义部队拖出广州,帮助张发奎去抵挡桂系部队。这分明是对他不信任,但又要利用它的军事指挥才能。在南昌起义后,因为他与张发奎有默契与约定,在兵败后受到严厉的批评,说他不够坚决,对反动军阀有幻想。这次派他指挥广州起义,事先就严厉地与他打招呼,不允许与张联系,更不许有任何的妥协。临发动起义前才告诉他,就是防止他私下联系四军的老战友。

我不知道叶将军与叶参座在广州暴动期间有没犹豫迟疑,张发奎对他们俩,对共产党,乃至对工农群众,何曾有一点对不起的地方?他把李济深赶跑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监狱里上千的共产党员全部释放,对工农运动全面解禁。10月14日海员举行的罢工,得到各业工人的援助,2万多工人举着镰刀斧头红旗,向他的政府示威,他也没把工人们怎么样,如果不是吃定张发奎同情工农才敢这样瞎搞的话,那么在上海、南京、武汉、长沙,够胆的话也可以试试搞个类似规模的集会,看看会死多少人。

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没有广州暴动,张发奎一旦占稳广东,共产党在他的羽翼下,难道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而从中又可以积攒起多大的力量?以后江西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基本上是南面无忧,后背不寒。

人都是有感情的,当感情与自尊心受到伤害后,其报复心态相当可怕。叶将军与叶参座在暴动中一个任总指挥,另一个任副总指挥。可以想象当张发奎知道这个消息后,他会是怎样的难堪,这不但伤了他的心,同时对他的自尊心也是严重的打击。暴跳如雷后他的报复来得特别的残酷,即使是失去抵抗的起义成员也被惨遭杀害,广州起义后包括无辜群众,一共被杀害了近六千余人。张发奎不是共产党员,他无法去理解什么人道主义与人权,他只知道自己善待兄弟,但却被兄弟在背后捅了他一刀,把他给逼急了。广州起义还把另一个比张更同情共产党的将领也逼上了绝路,那就是黄琪翔。据麦朝枢说起义当晚,谢膺白在电话中向张报告情况时,是黄琪翔接电话,张发奎在背后拔出了枪,指着黄的后脑勺,只要一句不对,就开枪,可见当时他神经质到什么地步?连最亲密的兄弟都不敢信任了。之后张黄由此落下了心病,一直貌合神离,最终黄去了第三党,张也没跟着凑热闹。

广州起义的后果是砸了张发奎的场子,自己的本钱也损失精光。最后被第三方更反共的粤桂系得益,一部份残余的部队转移到海陆丰大南山一带活动。在30年,被投靠了陈济棠的烂赌光指挥部队,全部围困在大南山里饿死。广州起义的失败是肯定的,就那点力量想控制广州,基本上只有浪漫的文学家瞿书记才能敢想敢干。

镇压了广州起义后,张发奎把军队交给缪培南和薛岳指挥,携陈公博与黄琪翔潜逃香港。跟着他一起搞李和尚鬼的灯通哥(李福林)一看风头不对,也把军权交予副军长邓彦华游水逃落香港。桂军一进广东,邓彦华立马向李济深投降。桂军又驱兵追歼撤逃之张、黄部队。双方打得两败俱伤,被蒋介石当作台阶再次复职。

桂军重新占领广州后,街头上贴满了标语,有冲着共产党的,也有冲着张发奎的,比如“打倒焚杀广州的张发奎”,“打倒叛徒张发奎”。借着广州暴动,吴稚晖等一口咬死汪精卫通共党,逼得他百口莫辩,再一次亡命法国。而张发奎和黄琪翔直接就是共产党,在广州的屠杀是苦肉计。

如果说广州起义后,张发奎对残余的共产党人搜索如梳;黄绍竑入主广州后,对共产党人搜索就是如篦。桂系的反共与残忍在国民党派系里面是最坚决彻底的。“恁可错杀三千,不可错放一人”既不是蒋阿拉说的,也不是汪精卫说的,是桂系将领陶钧说的,1928年元月,陶钧武汉卫戍司令部“总理纪念周”上拍案怪叫:“有人说我陶钧乱杀人,我姓陶的,宁可错杀三千,不可错放一人!”陶钧后来没蹦跶几天就被张发奎收拾了,所以不好再提他,这句话便被转移到蒋阿拉、汪精卫的口中,以表现国民党清共政策之残忍冇人性。

世界安静了,共产党人彻底被黄绍竑杀舒坦了,可是没后悔药吃。

起义失败后,在李立三主持下,广东省委在香港召开会议,总结和检查关于广州起义的问题。三哥没有参加广州起义,对起义的情况也没有作认真的了解与研究,就把这次起义说得一无是处(三哥英明)。他不符合事实地批评这次起义失败的主要原因,是由于省领导及起义领导人犯了军事投机和盲动主义的错误,在关键时刻动摇,对起义指挥不力等等。意思就是叶挺手软,没对张发奎痛下杀手。

这次会议,把广州起义七个领导人全部给予处分,“任红军总司令职务”的叶将军因“表现消极,应予以留党察看6个月的处分”。叶将军感觉到自己成了走进风箱的老鼠。于1928年初,离开了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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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0 21:39

8、难兄难弟

1928年5、6月间,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无法在国内开,于是不远万里跑到莫斯科郊外,一个贵族的旧庄园里召开。叶将军接到党中央通知,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期间将讨论广州起义的问题,他可以在会议期间去申诉。但他不是代表,没资格正式出席会议,甚至连列席旁听都不行,而且差费自理,酌情补助。红军的总司令都居然没资格做代表,看来那年月红色军人的地位,在党内不是一般的低,与宋明朝一样,还是搞以文制武那套,军事斗争因此遭到惨败,就不足为奇了。但叶将军还是看到了给自己伸冤的希望,便搭乘火轮船,取道日本准备转赴苏联。

日本人情报灵通。叶将军刚到东京,当地新闻媒介便将他的行踪作为热门消息,争相刊登出来。事情传到香港,又成了港澳报纸的头版要闻。

在香港的广东省委和住在澳门的叶夫人李秀文看到这些消息,又得知叶挺落脚的东京基督教青年会里,与稍牙仔的胞弟薛仰宗等几个四军送往日本留学的人住在一起,于是都为叶挺的人身安全担心起来。李秀文想出一句“祖父病重宜速去”的暗语,用电报拍给叶挺,要他离开日本,接到电报后,叶将军迅速离开日本,到了苏联的海参崴。

6月里大会期间,叶挺接到通知,要他赶到苏联莫斯科去申诉。在莫斯科他结合自己在广州起义的亲身经历与体会,给共产国际写了一份关于广州起义经验教训的报告,认为当时革命正处于低潮的时候,在广州这样的大城市举行武装起义是很难取得彻底胜利的。对在起义举行后,由于敌众我寡,起义部队不能死守广州,而应及时撤离,转移到海陆丰与彭湃领导的农民运动相结合这一问题,叶将军在报告中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中国共产党“六大”成立了以苏兆征为召集人的“广州暴动委员会”,对广州起义问题进行了专门的讨论。在大会上,叶挺的报告受到了米夫、王明帮派的严厉批评与无情打击。王明等人没有听取叶挺的申诉,仅凭个人主观臆测,攻击叶将军“政治动摇”,说他与张发奎等人感情深厚,互相勾结,故意指挥错误,让起义部队遭受到重大损失。引用香港会议时一些赤卫队骨干的话说“你班知识分子(暴动领导人)都是衰仔!”、“丢那妈,知识分子都是温我哋笨”。共产国际也是抱这样观点,因此没有人理睬叶挺的申诉。

当时,莫斯科东方大学打算邀请叶挺前往作关于广州起义问题的报告。共产国际知道后马上进行干预,不让叶挺去作报告。广州起义时,王明根本不在场,但他却把自己装扮成广州起义问题“权威”的样子,主观武断地编造了一篇洋洋数万言的《广东暴动纪实》,毫无根据地攻击叶挺“于暴动前六小时始由香港到广州”,责骂叶挺“对于军事计划不甚熟悉,遂致表示出消极怠工”,等等。这篇文章特别对叶挺在起义中提出的及时将起义部队转移到农村去的正确主张进行了荒唐的批判。

明哥也是下笔千言得人物,他开篇就赞扬广州暴动:“1927年12月11日上午3时30分爆发了由中国共产党直接领导,为创造苏维埃政权的工农兵联合大暴动!这一暴动公开的告诉全世界人们:共产主义这个‘怪物’已经不仅是在欧洲徘徊着,他已吞噬了落后的远东大陆。”他最后宣称:“广东暴动是失败了!然而,它是中国苏维埃革命的第一幕:在最近将来新的革命高潮当中,中国工农一定能够体会巴黎公社广东暴动等失败的教训,和用十月革命胜利的经验,按照共产党宣言指示出的斗争方法——武装暴动以夺取政权,推翻中国的一切反动力量的统治而代之以工农兵代表会议的苏维埃政权!没有1927年12月广东苏维埃革命的大演习,便不会有最近将来全中国苏维埃革命的总胜利!失败的广东暴动,只是最近将来胜利的全中国大暴动的预演!”“中国革命不胜利则已,胜利一定是‘中国十月’的胜利!”

看上去真的是比三哥还浪漫,难怪他可以遥控万里之外的中国共产党近六、七年,还以孙中山躲在日本指导中国革命的行为来比喻自己。

对于这些不符合事实的组织结论,叶将军感到极其的郁闷,国内是不能回去了,南京政府还在通缉他。即便是澳门、香港那些地方也十分牙烟,况且回去后不敢出门的话,呆在家做超级宅男也是难受。他写了一封信给共产国际,要求认真讨论和评判广州起义中的问题,还威胁共产国际说一个月之内不把他的问题搞清楚,他就离开莫斯科。但到了一个月后,根本没人理睬他。假如他手上还有一个师或者还有一个团的基本部队,当然又不同。问题是他的部队全部被打散了,没本钱了还敢跟共产国际叫板,谁理你?

周恩来后来曾就此事曾强调说:“这件事我们应该给叶挺伸冤。”后来写叶将军的文章一说到这件事情,就拿“脱党”这个词来给共产国际的错误遮丑,其实他不是脱党,而是被共产国际开除出党,事情一直到六十年代,周公接见叶家后人才说出真相。

悻悻然之下,叶将军便离开莫斯科去德国,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涯。一般的文章都会这样美化说“大革命失败后,很多有志之士前往欧洲考察”。什么考察,无非是着草潜逃,不过那时的德国,还真的聚集了很多中国人,不但有共产党员,也有国民党的左派人士。叶将军因为毫无经济来源,所以的流浪生活,过得异常困难,十分贫困潦倒,仅仅靠做短工零工维持生活,有时还有到乡村下帮人做农活,这样才能赚些钱活下去。

而德国也被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冲得翻了白眼,经济并不活跃,即使是愿意打工做苦力,也不是那么好上岗的。有次叶将军蹲在街头做棒棒,无人问津之下,靠着扁担打瞌睡,正在朦胧时,边上的人推了推他“Brothers, durch einen Brand”(兄弟,借个火),他睡眼惺忪地转过身去一看。嘎!两人大眼瞪小眼都呆住了,黄琪翔穿着一身油腻的老棉袄,胡子拉碴地叼着根棺材钉,口瞪目呆地看着他。这时后面又伸出个头发蓬乱的脑袋来,不是土匪张是谁?他也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正急不可耐的样子,叶将军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他们俩半响不得做声、、、、、、

许多描绘它他困苦流浪生活的文章,都很婉转地说他这段时间意志消沉,在柏林加入了一个提倡素食的宗教流派,和一些失意者们一样,吃起素来,大有超脱尘世、修身养性之意。扯谈!替他本人与迫害他的老毛子遮丑而已,明明是买不起肉吃,叶将军好面子,就假装参加这个神神叨叨的宗教,以示自己是主动不吃肉而不是吃不起肉,否则后来在新四军做军长的时候,他怎么不坚持吃素,反而专门设个私人的客家厨子,餐餐保证有四菜一汤。我一个朋友没钱买新车,就买了辆三手破吉普,外表还喷得花里胡哨的,车子三天两头就趴窝,别人问他为什么不买新车省事,他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懂,我就喜欢破吉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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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0 21:40

8、难兄难弟

1928年5、6月间,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无法在国内开,于是不远万里跑到莫斯科郊外,一个贵族的旧庄园里召开。叶将军接到党中央通知,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期间将讨论广州起义的问题,他可以在会议期间去申诉。但他不是代表,没资格正式出席会议,甚至连列席旁听都不行,而且差费自理,酌情补助。红军的总司令都居然没资格做代表,看来那年月红色军人的地位,在党内不是一般的低,与宋明朝一样,还是搞以文制武那套,军事斗争因此遭到惨败,就不足为奇了。但叶将军还是看到了给自己伸冤的希望,便搭乘火轮船,取道日本准备转赴苏联。

日本人情报灵通。叶将军刚到东京,当地新闻媒介便将他的行踪作为热门消息,争相刊登出来。事情传到香港,又成了港澳报纸的头版要闻。

在香港的广东省委和住在澳门的叶夫人李秀文看到这些消息,又得知叶挺落脚的东京基督教青年会里,与稍牙仔的胞弟薛仰宗等几个四军送往日本留学的人住在一起,于是都为叶挺的人身安全担心起来。李秀文想出一句“祖父病重宜速去”的暗语,用电报拍给叶挺,要他离开日本,接到电报后,叶将军迅速离开日本,到了苏联的海参崴。

6月里大会期间,叶挺接到通知,要他赶到苏联莫斯科去申诉。在莫斯科他结合自己在广州起义的亲身经历与体会,给共产国际写了一份关于广州起义经验教训的报告,认为当时革命正处于低潮的时候,在广州这样的大城市举行武装起义是很难取得彻底胜利的。对在起义举行后,由于敌众我寡,起义部队不能死守广州,而应及时撤离,转移到海陆丰与彭湃领导的农民运动相结合这一问题,叶将军在报告中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中国共产党“六大”成立了以苏兆征为召集人的“广州暴动委员会”,对广州起义问题进行了专门的讨论。在大会上,叶挺的报告受到了米夫、王明帮派的严厉批评与无情打击。王明等人没有听取叶挺的申诉,仅凭个人主观臆测,攻击叶将军“政治动摇”,说他与张发奎等人感情深厚,互相勾结,故意指挥错误,让起义部队遭受到重大损失。引用香港会议时一些赤卫队骨干的话说“你班知识分子(暴动领导人)都是衰仔!”、“丢那妈,知识分子都是温我哋笨”。共产国际也是抱这样观点,因此没有人理睬叶挺的申诉。

当时,莫斯科东方大学打算邀请叶挺前往作关于广州起义问题的报告。共产国际知道后马上进行干预,不让叶挺去作报告。广州起义时,王明根本不在场,但他却把自己装扮成广州起义问题“权威”的样子,主观武断地编造了一篇洋洋数万言的《广东暴动纪实》,毫无根据地攻击叶挺“于暴动前六小时始由香港到广州”,责骂叶挺“对于军事计划不甚熟悉,遂致表示出消极怠工”,等等。这篇文章特别对叶挺在起义中提出的及时将起义部队转移到农村去的正确主张进行了荒唐的批判。

明哥也是下笔千言得人物,他开篇就赞扬广州暴动:“1927年12月11日上午3时30分爆发了由中国共产党直接领导,为创造苏维埃政权的工农兵联合大暴动!这一暴动公开的告诉全世界人们:共产主义这个‘怪物’已经不仅是在欧洲徘徊着,他已吞噬了落后的远东大陆。”他最后宣称:“广东暴动是失败了!然而,它是中国苏维埃革命的第一幕:在最近将来新的革命高潮当中,中国工农一定能够体会巴黎公社广东暴动等失败的教训,和用十月革命胜利的经验,按照共产党宣言指示出的斗争方法——武装暴动以夺取政权,推翻中国的一切反动力量的统治而代之以工农兵代表会议的苏维埃政权!没有1927年12月广东苏维埃革命的大演习,便不会有最近将来全中国苏维埃革命的总胜利!失败的广东暴动,只是最近将来胜利的全中国大暴动的预演!”“中国革命不胜利则已,胜利一定是‘中国十月’的胜利!”

看上去真的是比三哥还浪漫,难怪他可以遥控万里之外的中国共产党近六、七年,还以孙中山躲在日本指导中国革命的行为来比喻自己。

对于这些不符合事实的组织结论,叶将军感到极其的郁闷,国内是不能回去了,南京政府还在通缉他。即便是澳门、香港那些地方也十分牙烟,况且回去后不敢出门的话,呆在家做超级宅男也是难受。他写了一封信给共产国际,要求认真讨论和评判广州起义中的问题,还威胁共产国际说一个月之内不把他的问题搞清楚,他就离开莫斯科。但到了一个月后,根本没人理睬他。假如他手上还有一个师或者还有一个团的基本部队,当然又不同。问题是他的部队全部被打散了,没本钱了还敢跟共产国际叫板,谁理你?

周恩来后来曾就此事曾强调说:“这件事我们应该给叶挺伸冤。”后来写叶将军的文章一说到这件事情,就拿“脱党”这个词来给共产国际的错误遮丑,其实他不是脱党,而是被共产国际开除出党,事情一直到六十年代,周公接见叶家后人才说出真相。

悻悻然之下,叶将军便离开莫斯科去德国,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涯。一般的文章都会这样美化说“大革命失败后,很多有志之士前往欧洲考察”。什么考察,无非是着草潜逃,不过那时的德国,还真的聚集了很多中国人,不但有共产党员,也有国民党的左派人士。叶将军因为毫无经济来源,所以的流浪生活,过得异常困难,十分贫困潦倒,仅仅靠做短工零工维持生活,有时还有到乡村下帮人做农活,这样才能赚些钱活下去。

而德国也被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冲得翻了白眼,经济并不活跃,即使是愿意打工做苦力,也不是那么好上岗的。有次叶将军蹲在街头做棒棒,无人问津之下,靠着扁担打瞌睡,正在朦胧时,边上的人推了推他“Brothers, durch einen Brand”(兄弟,借个火),他睡眼惺忪地转过身去一看。嘎!两人大眼瞪小眼都呆住了,黄琪翔穿着一身油腻的老棉袄,胡子拉碴地叼着根棺材钉,口瞪目呆地看着他。这时后面又伸出个头发蓬乱的脑袋来,不是土匪张是谁?他也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正急不可耐的样子,叶将军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他们俩半响不得做声、、、、、、

许多描绘它他困苦流浪生活的文章,都很婉转地说他这段时间意志消沉,在柏林加入了一个提倡素食的宗教流派,和一些失意者们一样,吃起素来,大有超脱尘世、修身养性之意。扯谈!替他本人与迫害他的老毛子遮丑而已,明明是买不起肉吃,叶将军好面子,就假装参加这个神神叨叨的宗教,以示自己是主动不吃肉而不是吃不起肉,否则后来在新四军做军长的时候,他怎么不坚持吃素,反而专门设个私人的客家厨子,餐餐保证有四菜一汤。我一个朋友没钱买新车,就买了辆三手破吉普,外表还喷得花里胡哨的,车子三天两头就趴窝,别人问他为什么不买新车省事,他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懂,我就喜欢破吉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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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0 21:49

怎么系统老是出问题,贴了显示不出来,结果又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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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1 20:09
广东十虎之——无牙虎:叶挺(八)

9.重任军长

“九一八”事变后,国内的政治局势急转直下,风云变幻莫定,那些流落在欧洲的左派人士看到了翻身的机会,纷纷动身回国寻找机会。叶将军自然也不例外,按照官方的说法就是“叶挺再也按捺不住对苦难祖国的思念之情,决定立即回国,参加抗日救国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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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秋天,叶将军离开德国回到澳门。初到澳门后的日子依然相当清贫,生活就靠夫人李秀文的嫁妆。叶将军因此一直没有放弃与共产党的联系,企图找份工作养家糊口,他写信给正在上海做地下党工作的阳翰笙,邀请他从上海来澳门玩玩,一起去吃荣记豆腐花同葡国蛋哒。

党没允许阳翰笙来,只是张云逸前往港澳时,顺道与叶挺取得了联系。后来组织又派了郑德来往于澳门与香港之间,与叶挺保持联络。1935年至1936年间,宣侠父奉党的命令,在香港从事地下工作。叶挺有时亦从澳门专程到香港,主动找宣侠父等人汇报自己的情况及想法。广东人说的“唠档唔值钱”(主动不值钱),党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没有安排工作给他。毕竟,他那时是邓演达第三党的成员,而达哥在党的眼里,是比蒋阿拉还反动的家伙。

1933年冬,阿跛联合李和尚、陈友仁等人在福州发动了“福建事变”,成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阿跛当时急需各种人才使用,象叶将军这样的失意军人,自然是在他的网罗之列。因此派人到澳门找到叶挺,邀请他前往福建共事。叶将军想着与其留在家里沤发霉,不如去看看有什么机会,便欣然前往。

福州期间,叶将军秘密住在蒋光鼐的家中,协助蒋等进行福建事变的筹划工作,高佬蔡在自传里说他知道叶将军、张云逸住在蒋家,三人神神秘秘叽叽咕咕的,但阿鼐不说,他也假装不知道。福建事败后,叶挺返回澳门。之后加入了李和尚、阿跛等几十条烂命组织的“中华民族革命同盟”,担任同盟的军委会委员。

抗战爆发,国共两党再次合作。周恩来赴庐山与蒋介石谈判,途经上海时经潘汉年安排,见了一面叶将军,他和叶挺从1928年在柏林分手,已有10年没见面了。周恩来简短地告诉叶挺:他正和蒋介石谈判红军及南方八省红军残余游击队的改编问题,他希望叶挺能够参加改编工作。为此,周恩来示意叶挺可在适当的时候向陈诚、张发奎等表示一下自己愿意领导这支部队,借以取得他们的支持。

“八一三”淞沪战役爆发后,叶挺找到正在上海指挥作战的陈小鬼,向他表明希望参加改编南方的红军游击队,而且张发奎建议他把新成立部队命名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陈小鬼听了表示同意,答应由他出面向蒋介石疏通。蒋阿拉采纳了陈小鬼的保荐,接受了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合编为一个军的改编方案。9月28日,在没有征得中国共产党同意的情况下,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就发出通报,宣布“委员长核定”,“任命叶挺为新编第四军军长”。问题出现了,因为是蒋单方面的任命,事前并没有经过延安的同意,这是蒋阿拉名正言顺的权力,虽然延安方面不好说什么,但猜忌却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延安当时有三怕,一怕蒋阿拉把新四军拉上前线,负担起与力量不相符的作战任务,几天就把共产党留下的那么一点本钱打光。二怕叶将军的用兵风格,他没参加过十年内战,并不了解中共的“流寇”作战手法,他熟悉的还是北伐战争中正面对垒,硬碰硬的打法。第三怕叶将军倒向国民党,把新四军变成国民党的部队。于是延安向周恩来查询“恩来与叶挺究竟谈了些什么”,多次致电博古和叶剑英,“叶挺是否能为军长,待你们提出保证”,并决定请“叶挺来延安商谈”之后“再行决定”。不能因此指责延安小心眼,十年内战造成的隔膜与提防,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但同样也不能指责蒋阿拉。

后来的革命历史学家一说到蒋阿拉爽快任命叶将军为新四军军长,而八路军增加一个团的编制都不肯,就分析说蒋阿拉包祸异心,想借助叶将军的手,或者把这支部队改造成国民党的军队,或者把它送上前线,借日寇将它消灭。真是无言以对,新四军筹备成立时,蒋正为淞沪会战及继后的南京保卫战搞得焦头烂额,他自己的嫡系与其他派系的部队以每天一个师的伤亡速度填进淞沪战场,他还有心思去算计新四军?再说了,国民党的军队可以填进民族战场的祭台,为什么新四军就不可以填进去?在这场伟大的卫国战争中难道谁敢自外?难道新四军就不是中华儿女?难道死在抗日战场上不光荣?难倒要把新四军调到西北新疆或西藏地区去抗日,才叫没包祸异心?如果桂系、粤系、川系、滇系、晋系的军队头目也这样想,那抗战就别打了,123大家一起做亡国奴去。说老实话,肯把万把人的游击队员编成一个军级番号,就不要再说蒋阿拉包祸异心了,写史除了要尊重真实的历史,还要公道,否则后人会不服的。

叶将军也深知内里情况微妙,知道这件事有很多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潜台词在里面,他向在南京的博古、董必武、叶参座表示,他理解共产党的慎重处理方针,并郑重声明,他完全拥护中国共产党的游击作战特点,完全接受党的领导,愿意到延安去与中共负责同志当面商谈。他还表示,如中共不赞成他做军长,他可辞职。

10月下旬,叶挺离开南京,途经武汉、西安,来到延安。在延安,毛泽东等亲自迎接他,为他设宴接风,多次进行广泛交谈,并陪他到抗大、党校等地观光考察。但欢迎他的横幅上,却是写着“欢迎叶挺将军”,而不是“欢迎叶挺同志”,他明白自己还是没得到完全的信任。

在延安叶将军对他在大革命失败之后走过的那段曲折道路作了自我介绍,多次表示拥护共产党的军事战略,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经历了一番考察后,中共中央与其取得了初步的理解和信任,就新四军的组建问题达成了基本协议。 一系列的摸底交谈结束后,由毛泽东亲自主持,在抗大礼堂举行了一次欢迎叶挺将军的干部大会,正式宣布了欢迎叶挺担任新四军军长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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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1 20:11

不用标名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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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1 20:17
南宫得壹 这就是命运,蚁民没得选择。

闲云野鹤杨柳青 我没明白你说什么。

姑蔑布衣 兄弟,我已经尽量减少粤语了,不会还是看不懂吧?

一夜的无聊 一夜的无聊多浪费啊,找个MM去。

中山阳明 乱世英雄起四方。

stylm1231 谢谢棒场

milanitaly 谢谢棒场

小李中飞刀 系果然系太监骑马,冇卵得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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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1 22:10

一夜的无聊

想错你心,我有条毛嘅连州MM介绍俾你,有我都自己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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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3 12:44
广东十虎之——无牙虎:叶挺(九)

10、皖南事变之背景

谈皖南事变不能孤立地谈,孤立地谈这件事情,因为此事按目前主流的解释,不大合情理,各种生搬硬套的分析与理由,最终的结果只能证明当时的蒋阿拉精神处于不健康状态,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中国人命不好,在关键时刻摊上这么个倒霉的家伙做领袖。如果否定他精神有隐疾的话,他还是个具有正常思维的人,那么他制造皖南事变,自然有他的道理的逻辑。当然,按照后来的革命史观,我们不能认同他的道理和逻辑,那这件事我们就占理了。

可问题我们在叙述历史的时候,不能凡事都只能按照自己的标准和逻辑,如果任何事件都用革命史观这把尺去量,那完蛋了。比如在农民起义研究一朵花的年代,洞庭湖钟相、杨么起义,被岳飞一路追剿过广东,完全消灭为止。如何用一切农民起义都是正义的这把尺,来量度岳飞的这段历史表现?在当时就把史学界搞得狼狈万分,难道谁还能把岳飞定性为镇压农民起义的恶魔侩子手?所以最后只能九唔搭八地说他有阶级和历史局限性,这样的史学研究笑死人不说,怎么能让人服气?

所以当我不从革命史观出发,而从历史的角度去看待“皖南事变”时,就发觉皖南事变发生的必然性,这是不以国共两党主要领导人意志而转移的悲剧,它产生的根源,本质上还是来自双方的政策冲突。

抗战后,共产党陷于一直以来的生存危机与不安全感,一方面要应付国内民众及苏联的要求,高呼抗战到底。而另一方面又要借着抗日的大旗,同时兼顾自身的力量扩展,以增强自己现实及将来的生存能力。公平地说,贯穿整个抗战时期,日军的压力绝大部分是压在以蒋阿拉为首的国民政府身上。在这个过程中,共产党过于注重了自身的生存于发展,而忽略了对日军的侵略抵抗。在抗战历史研究成果越来越多的今天,这个历史事实,无论现在政府宣传方面如何百般遮掩辩护,还是无法抵赖,被人诟病不已。看待历史,不能因为共产党49年成功夺取政权,共产党的历史就变得一切完美无缺,一贯正确。事实上共产党也蜿蜒曲折走过不少岔道,犯下许多无可药救的错误,有一些行为站在民族的立场上,甚至可以说是短视的,自私的。承认自己的历史错误不丢人,掩盖和歪曲历史,才丢人。

就以蒋阿拉为首的国民政府立场而言,在卫国战争时期,他当然希望政府的尊严与威信得到最大的维护,更需要军令政令之统一。那么国民政府对共产党领导下的两支军队,屡屡抗拒政令军令的行为,自然是无可避免的深恶痛绝。这与蒋个人对共产党的恶感好感没多大关系,而是两者之间各自政策的矛盾,根本就无法调和,这才是抗战期间两党摩擦的根本原因。

按照一直以来的叙述习惯,蒋介石一向视共产党为眼中钉,肉中刺。“皖南事变”是其一手策划并蓄谋已久的。如果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人很容易感觉他精神上有毛病,否则一个正常的国家负责人,即使他心里再怎么痛恨政敌,在大敌当前的环境下,也不可能不顾民意,无缘无故地去损耗自己的兵力军火去歼灭一支自称抗日战功累累的部队?单凭分析他在主观上疼恨中共方面,就处心积累地想对新四军下手是说不通的,否则他多的是机会借口找碴,光叶将军之前的几次辞职,他就可以换人当新四军军长,甚至借机整编掉新四军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拖到皖南事变的时候才下手。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不顾“事变”发生后可能的舆论压力,一意孤行地解决新四军军部。翻开历史资料,新四军的江北部队在“皖南事变”之前的不久,发起了两场重要的战斗,一是“黄桥战役”,二是“曹甸战役”。

1940年3月,南京成立了伪国民政府,江南沦为日军的腹地,极不利于中国军队的生存,所以中共中央提出要:“开辟苏北、发展华中”,当时苏北有2000多万人口,盛产粮、棉、盐等战略物资,人力物产都是新四军极为需要的。

40年7月8日,驻扎在江南的7000新四军部分主力渡过长江,开进了离皖南黄山附近的新四军军部上千里外的苏北。(主动进攻)

7月27日,新四军攻克营溪,“解放”了黄桥。歼灭了何克谦保安四旅2000余人(主动进攻)。之后立即以黄桥为中心,猛烈地扩大控制地区,建立了泰县、如皋、江都、靖江、泰兴五个县的政权。建立了4个税卡,5天收税6000元、、、、、、(《粟裕传》第七章)

我不敢评论新四军做得对不对,我只想问:换任何一个合法的政府,包括当时已经实现了民主自由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属下的红军有以上任何一条行为,他能容忍?

9月3月,江苏省主席韩德勤命令117师和独立六旅加保安1旅从营溪向新四军进攻。(被动应战)

9月13日。新四军围攻姜堰。歼灭了保安九旅一千多人,新四军进入了姜堰。(主动进攻)

1940年9月30日,韩德勤纠集了26个团共三万多兵力分三路进攻黄桥。新四军歼灭韩德勤部一万余人。(被动应战)

11月29日,经延安批准,新四军苏北指挥部第1、第2纵队和八路军第5纵队一部约10个团的兵力,分3路向曹甸地区韩德勤部发起进攻。但没一鼓作气拿下,而是长期围困了近一个月。(主动进攻)

以上的行动与战斗,新四军并非执行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第三战区司令部的军令,而是执行延安发出的指示与方针政策。延安曾经在1940年5月4日发电指示新四军所在的中共东南局:“、、、、、、所谓发展,就是不受国民党的限制,超越国民党所能允许的范围,不要别人委任,不靠上级发饷,独立自主地放手地扩大军队,坚决地建立根据地,在这种根据地上独立自主地发动群众,建立共产党领导的抗日统一战线的政权,向一切敌人占领区域发展。例如在江苏境内,应不顾顾祝同、冷欣、韩德勤等反共分子的批评、限制和压迫,西起南京,东至海边,南至杭州,北至徐州,尽可能迅速地并有步骤有计划地将一切可能控制的区域控制在我们手中,独立自主地扩大军队,建立政权,设立财政机关,征收抗日捐税,设立经济机关,发展农工商业,开办各种学校,大批培养干部。中央前要你们在今年一年内,在江浙两省敌后地区扩大抗日武装至十万人枪和迅速建立政权等项、、、、、、”

黄桥战役后,10月19日,中国军队最负责人蒋阿拉命令何应钦、白崇禧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正副参谋长的名义,向八路军正副司令朱德、彭德怀和新四军军长叶挺、副军长项英发出“皓电”。“、、、、、、新四军原在江南作战,其性质装备,皆与规定地区悉相配合,乃兄等均不遵照命令,擅自放弃规定任务,而肆意越境略地,夺枪勾兵,自由扩编,故十八集团军遵令改编之始,原仅四万五千人,而至今竟称为五十万人,今姑不问其人员武器有无虚实,亦不计裹胁成军能否作战;而事前既未照章核准,事后又不许中央过问,仅要求中央照数发饷;现在全国集团军总司令总计不下数十人,从未有未经奉准,而自由扩编者;敌后游击队,且不下百余万,亦未有不经点验编组,而自由领饷者、、、、、、然而中央为顾全抗战之大局,统帅为爱护抗战之实力,对于兄等部队种种违令干纪之行动,不惟迄今大度包容,不加罪谴,而且始终顾全,期以精诚相感,始则改划作战地区,屡将被兄等攻击之国军,设法他调,以避免摩擦、、、、、、切望兄等迅即遵令将黄河以南之部队,悉数调赴河北,厚集兵力,扫荡冀察残敌,完成抗战使命,全国军民同胞,所蕲求于兄部者,惟此而已矣!”

此电系要求新四军接电报后迅即将全部撤到旧黄河以北的命令。11月19日,延安答覆:“同意将皖南的新四军部调往长江以北。”何、白先后于1940年10月19日和12月7日发出皓电、齐电,勒令新四军限一月时间移向江北,最后的期限确定为12月31日。可新四军部与延安的电文往返商量的结果,却是过了这个期限才走。这一拖,便拖出悲剧来。

11月19日,新四军江北部发起对曹甸的进攻序幕。正筹备北渡长江的新四军军部,叶挺军长、副军长项担心曹甸一战会给新四军总部带来报复。于11月29日请示中央,苏北动作能否延后至我安全北渡之后?迟日,毛给叶项复电云:“苏北动作无关大局。顾、祝等可能会叫几下,你们敷衍一二、、、、、、蒋对我等无甚办法,而且你们北渡,是让他们一步,以大局观,蒋、顾不会为难你们。”

11月30日,延安再至电周恩来:“蒋、白、顾串通一气,(对新四军)调兵、停响、制造坚张空气。全为了吓我们。无其它法宝、、、、、、他们只有吓人一法,对日本人是吓,对我们也是吓。除了这等流氓手法,他是一筹莫展、、、、、、这次反共规模,不会比上次大,只会比上次小、、、、、、”

这是延安误判国际形势的结果。1940年夏,法国战败,英法联军狼狈不堪的敦刻尔克大撤退,其外强中干的实际情形被人窥破,在国际间的地位一落千丈。不但不可能再在国际外交场合压制苏联,同时也失去干预东方事务权威,苏联在中国抗战外交的地位立即提高。延安由此断定:蒋阿拉的英法靠山倒台,自己靠山的苏联牛起来的情况下,即使共产党领导的军队进一步自由行动,甚至歼灭国民党部分杂牌军队,蒋阿拉也必定要向共产党妥协忍让,绝不敢限制报复。

延安关于国际与国内的情况都严重判断失误。最主要的失误是对蒋阿拉个性的误判,蒋不是容易妥协的人,对自身的尊严及权威维护向来及为注重。因此国民党面对共产党一系列的政治军事进攻,并没有因为苏联的大宗军事援助而妥协。皖南事变在事发之初,便被国民党顺势利用,以解曹甸之围;另一方面因为新四军军部行动迟缓,本应北渡却向南行,给国民党借口解决“叛乱”落下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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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4 21:06
广东十虎之——无牙虎:叶挺(十)

11、皖南事变经过

皖南事变的经过很简单,复杂的是前因与后果,事变中各种历史迷团扑朔迷离我早有所闻,但一直知之不详,为了写叶将军没办法不去仔细研读,过程却是相当痛苦。看了一些态度比较中肯的文章,感觉作者仍然在规避一些东西,如杨奎松的《皖南事变的发生、善后及结果》,他还是不敢深入谈“黄桥战役”、“曹甸战役”与“皖南事变”之间的联系。这个关键性的枢纽问题,绕过去不谈,所有关于“皖南事变”的研究都是流于表面的隔靴搔痒。

“皖南事变” 到今天为止,依然还没有令人信服的真相,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也好,清楚不了就糊涂着,历史本来就是一笔陈年烂帐,再高明的会计也得搔首问天。原本我也试图理个清楚明白,但根本接触不到原始文献资料,也没电文档案资料调阅,所以只能在别人的研究成果上研判,实在不敢在这个重大的历史悬案上有过多的个人诠释演绎。

官方的说辞是:1941年1月4日,叶挺、项英率领新四军9000余人,由泾县的云岭(新四军军部所在地)起程,向茂林前进。国民党反动派预先在这里布置了由顾祝同、上官云相指挥的七个师(约8万余人),对新四军实行包围袭击。新四军经七昼夜血战,除傅秋涛等率领3千余人突围外,大部皆壮烈牺牲。军长叶挺亲赴敌108师师部谈判,竟被扣押,副军长项英、参谋长周子昆、政治部主任袁国平等皆遇难。

面对上面这段文字,我有无从谈起的感觉。

其一,国民党和中共的代表于1940年6月开始谈判。争论的焦点是延安方面的作战区域和军队的核准与规模。会议上你来我往,吵成一团,没有达成协议。实质上,国民党企图向延安让步,以承认中共对山西控制的地区,来换取它放弃可能将用武力占取的地区。共产党人则坚持他们有发展的权利,并对政府法权的道德价值提出质疑。

11月底至12月上旬,延安批准了江北新四军发起曹甸战役,试图全歼韩德勤部。枪声一响,何应钦就于12月3曰提议,皖南新四军不能再走苏南北渡,“只准由江南原地北渡,或另予规定路线,以免该部直接参加对韩德勤部之围攻。”蒋随即也于10曰批准了何的提议,并转令顾祝同要叶挺遵命原地北渡或由顾另择路线。因顾并无其他路线可供选择,只能要求皖南新四军就地12月底以前,于铜陵、繁昌间渡江,经皖北北上。明年1月底移至黄河以北。

11月19日,延安方面答复同意将安徽南部的新四军部队调到长江以北,但过黄河的事情没说明白,军委会也没追问。估计双方各有潜台词,国民党方面意思是:先把你这个大麻烦从江南弄走再说;延安方面的打算大约是:过江北正中下怀,过黄河就不必了,赖在苏北有本事你就来咬我。

其二, 蒋阿拉具体指定了新四军军部的北移路线。从铜陵、繁昌之间渡江后,在无为附近地区集结,尔后沿巢县、定远、怀远、涡河以东睢州之线,北渡黄河,遵照前令进入指定地区,称“沿途已令各军掩护”。而延安方面却有另外一条线路设计,就是走苏南,从镇江过江,与江北陈粟部夹击国民党在江苏的敌后军队韩德勤部。这便是12月29日,延安电告项英,同意按蒋介石指定的路线过江;但又在次日30号命令他们走苏南的原因。

至于野史说延安负责人毛泽东,出于个人与项英的历史恩怨,突然命令改变北进线路,就是阴谋搞死桀骜不驯的项英,同时把他的部队与干部断送掉。扯谈!即使毛泽东能算定新四军走苏南,必然会与国民党冲突,也不能料定游击老手项英就一定会在冲突中被打死吧?如果这也能规划好,那只有诸葛亮与刘伯温才能陪毛泽东玩了。可万一项英没死呢?以他的老资格身份,跑去延安吵闹或苏联告洋状,那麻烦岂不更大?事实上这个老游击队员,还是很有经验地逃出了“埋伏圈”,在高山之巅找到了一个山洞,躲到事变两个月后,才在睡梦中被副官见财起意,临时性抢钱杀人。唉!谁叫项英将军那么有钱,又是黄金又是国币的,还不肯匀点给同志们携带,忘记了自己是共产党员的身份。

至于说国民党反动派预先在茂林地区布置了由顾祝同、上官云相指挥的七个师(约8万余人),对新四军实行包围袭击。这个说法更加是匪夷所思,国民党已经规定好线路给新四军走,要埋伏也在他布置的线路上埋伏。走苏南是临时的秘密命令,本来向北行却出其不意向南走,结果还要说自己中了埋伏。莫非在延安眼里一直愚蠢的国民党,突然吃了聪明药,变得醒目起来,早就预算好新四军会走南线,埋伏了大军蓄意袭击,如果这样,那么证明北上的路线没有伏兵,是安全的。可这样一来,新四军就是因为违抗军令中了埋伏,这冤还有什么好伸的?除非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新四军爱上那上那,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有绝对行动自由的权力。“皖南事变”的主要责任人,第三战区的司令长官顾墨三的绰号是“军中圣人”,可不是“军中刘伯温”,我谅他也没那么醒目聪明,如果换小诸葛白崇禧上阵暗算新四军,我还有一两分相信小诸葛能挖好这个坑。

其三,8万人预设阵地埋伏围攻9000人,还给逃过江3000余人,开什么玩笑?这个数字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围攻的兵力没有8万,要么突围的人数没有3000。两个数字,请立场各异的人自己选一个。两个数字你都相信?恭喜,那您一定是要求进步、思想纯洁的少先队员,在政治上很有前途,不过我对你智商表示忧虑。

新四军的前卫部队是在攻击前进的命令中,与国民党税警团改编的40师侦搜队相遇火拼起来的。当时天刚麻麻亮,40师没接到新四军路过的通知,还以为自己变成了顽固派,又被新四军突然袭击。恼火之余,立即开枪。而新四军这边却误会是中了埋伏,猛烈还击,双方稀里糊涂的立时打成一锅粥。

被黄桥、曹甸事件剃了眼眉的顾祝同,又接到叶挺来“挑衅”的报告后,顿时抓狂。新四军这几年挂靠在他的单位里,“乞衣挺”除了腆着脸管他这个保定六期的同学敲诈勒索军需弹药之外,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老同学。于是连“军中圣人”的匪号也顾不上了,立即令所属军队驰援泾县。1月6日,国军的增援部队全部到位,把不到一万人的新四军围得水泄不通。顾祝同、上官云相两个家伙趁叶挺同学落了单大打出手,一报当年在保定被广东帮群殴之仇。而叶军长的兄弟都在南边带兵,驰援不及,他能不吃亏么?

这也是皖南事变发生后,保定六期广东帮的大佬土匪张,就是不肯通电支持国民党中央的原因之一。在土匪张的逻辑里,除了政治原因,他更愿意把这件事情看成是两个北佬打他兄弟一个,而且消灭的还是他的部属。其实他这个人象很多憨老军头一样,对自己过去光荣的历史极度自恋,自作多情地以为四军不论新旧,只要挂了四军这个名字,与他都有一份香火情,在这面旗帜下的兵,都是他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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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5 11:46

在粤系的军旗下集结——征集粤系军人史料

也许你的先人,为了四万万同胞有饭食,曾经追随一面光荣的旗帜。

百年前,也许你的先人,为了收拾我中华大地上破碎的山河,听从了一面旗帜召唤。便从山野丛林里走出来,从稻田阡陌中洗脚上田,从书房学堂里翻墙出逃,跟随孙文、陈炯明、胡汉民、朱执信、廖仲恺等革命先驱,鼓风潮于庚子,发难于辛亥,怀揣利刃,身藏炸弹,踬踣跌宕,手创共和,黄花碧血,含笑成仁。

在这面旗帜下,也许你的祖辈,只为了来自天际间的一声戎角,便头顶雨笠,脚穿草鞋,紧握一杆低劣的步枪,聚集在邓铿、张发奎、薛岳、蔡廷锴等百粤先烈诸贤的麾下战斗,在祖国宽广辽阔的大地上,忍受了风霜雪雨、饥饿寒冷和疾病的折磨。他那一生中,有说不完东征、北伐与抗战的故事,有数不尽一身光荣的伤疤,他在血肉横飞的战斗中受伤,在炮火连天的恶战中倒下,但他从来没有做过衰仔。为了为了祖国光荣的独立,为了人间遍种自由花,那怕白了少年头,那怕浩然捐生,你先人祖辈报国的心意,永远都象一朵不凋零的鲜花。

他是你的先人祖辈,也是我的乡贤。他们英灵不远,往事可追。朝阳已常照我土,莫忘祖辈曾经鲜血满地。何不将其光荣一生中的书信、日记与遗照,成书一册,于清明还乡割草时,祭于坟前?

附注:

常常感怀于中国的近代革命,风潮起于岭南,发难于武昌。世人谈辛亥谈革命,多言其他行省遗事,而忘我岭表英雄,艰难险巇,踬踣者屡,死事之惨,史书难尽。

先贤的身影已经慢慢淡去,百年之后,英风犹自扑面生寒,让后生晚辈如我者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恨无人会。

本人致力于辛亥至民国时期粤军资料整理与粤系军政名人写传,即将出版《闲谈民国将领之——广东十虎》(文汇出版社),写作时深感原始资料残缺及收集不易,现求书江湖大野,望辛亥以来粤系军政名人之后人亲属,向在下提供最原始的历史田野资料,如书信、日记、自传,遗照,甚至文革初期的交代材料。在下不胜感激,代全体“丢那妈部队”(粤军)向你鞠躬致谢,资料上剩者,原件复制归还后,在下略致薄酬,以表心意。有意替先人祖辈修书作传者,若不嫌区区在下文笔粗拙,可委托不才捉刀铭记,详情另谈。

连阳标统

二零一零年正月十五

联系方式:173553518@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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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7 08:53
广东十虎之——无牙虎:叶挺(十一)(2010-02-15 23:41:17)[编辑][删除]
标签:前朝往事 分类:旧日江山

12、两冤大头

叶将军自从赴延安得到首肯后,与过了几年苦日子的项英同志做搭档,正式接任新四军军长。由于十年里各自革命经历的不同,行事风格及价值观念的相异,结果叶、项两人不合拍,延缓了新四军的发展不说,最后还酿成悲剧。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我没觉得谁对谁错。

他们两个人太不一样了,叶挺虽然在德国流浪经年,但困苦的时间很短,毕竟他曾冒死救过国母,彼此间有如姐如弟的情分,所以他很快就得到国母的私人资助。31年后回到澳门后说是说生活拮据,那是相对大资本家而言,起码他还能住小洋楼,生活维持在小康水平。纵贯他的一生,他的生活方式与思维习惯,象国民党多于象共产党。在新四军做军长的时候,他出入前呼后拥,随从副官一大堆,还专门从广东带了个客家厨子到军中,平时吃饭要四菜一汤,经常还要搞搞宴会什么的,饭后与穿着旗袍的漂亮太太一起散步,一副国民党大官的派头。业余生活相当时髦,什么跑马、打网球,吃西餐,脖子吊不是望远镜而是照相机,这又是一副资本家的派头。而且手持文明棍,看那里不顺眼就戳两下,也不知道有没新四军战士被打过两棍。

而项英同志出身工农,梅岭三年孤悬敌后的游击战争,人世间什么样苦他没吃过?不说别的,光这份坚定我就佩服他。长期的革命斗争生涯,他已经把自己锻打成意志坚定的无产阶级战士。尽管他长年只有脚下一双草鞋和一身粗布衣裳,一枝钢笔和一本小小的笔记本,但他从来没有妥协过,他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他坚持了连续十几年的、不分昼夜的艰苦战斗。在祖国辽阔的大地上,忍受了风霜雪雨、饥饿寒冷和疾病的折磨。在历次的站斗受伤、在不断的党内的斗争中忍受委屈,在生死存亡之际被抛弃,在死后还要被污蔑。但他的眼前始终只有一面旗帜在缓缓飘扬,那就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最终胜利。而个人的革命功绩,也周转充实着这个革命家的心,他处处表现了一个质朴共产党员的优秀品质。

如此朴素的项英将军,看不惯叶将军的做派,是很自然的,看得惯才叫奇怪。新四军的人马,是他一点一滴攒下的家底,他是守财奴一样看着自己的家当。他了解叶挺这个北伐英雄,也了解他的作战风格,总是怕叶一锤子就把他辛苦攒下的本钱给亏掉了。

红军长征后,项英将军受命于危难,孤苦无援地与敌周旋三年,试问西窜诸公,他当年的战友们,何其忍心,在他踪影全无、生死未卜之际,就出笼了《关于项、袁错误的决定》:、、、、、、三年以来,项英、袁国平对于中央的指示,一贯的阳奉阴违,一切迁就国民党,反对向北发展与向敌后发展,反对扩大新四军,反对建立抗日根据地,坚持其自己的机会主义路线,其所领导的党政军内部情况,很少向中央作报告,完全自成风气。对于中央的不尊重,三年中已发展至极不正常的程度。关于项、袁所犯各项原则错误,经中央从去年夏季起历次严厉批评之后,项、袁表面上表示服从,中央方以为他们有了转变,今始证明依然未改。(《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十三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一九九一年版。)这份决定原本是“七大”的文件之一,后来还是陈毅在会上讲了“皖南事变”经过,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了对项将军不实的指控,决定才没被“七大”通过。

《关于项袁错误的决定》的定性与制作,是不是手脚太快了一点?那么急就找替罪羊,忙着推卸责任,对党内的老同志,也太不讲革命义气了吧?方针政见可以不同,但做事要公道,做人要有良心,否则革命成功,却是建立了一个手段黑暗,处事不公的社会,革命又有什么意义?

据项英女儿项苏云说,“皖南事变”中,项英肯定有指挥失误的地方,但所谓贻误战机,没有及时带领部队转移,却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中央的决定。军事科学院有位专门研究项英的专家叫王辅一,他是用白纸黑字的电文来研究这段历史的。中央发了什么电报、项英是怎么回的,当时都有记录在案。从他的研究中可以看出,1940年10月底,国民党大军包围,中央对项英交待一直是要交涉。在事变前13天,中央仍给他和叶挺发来“以拖为宜”的电报。所以说,指责项英赖着不走,其实延安是在推卸责任。我干脆把话说明白,“皖南事变”责任,不该项英来负责。

另一个更冤的人便是叶将军。叶将军由于被共产国际踢了出党,后来又加入了邓演达、黄琪翔搞的第三党。在新四军中,是属于党外的统战人士,以共产党组织的严密秘密程度,许多事情他是没办法过问的。一句话,这支部队不是他带出来的,当然使用起来,不会如当年独立团那样得心应手。

他与项英将军的矛盾,许多文章怪罪到项的身上。这既不符合事实也不公允,叶将军本身也要负相当的责任。他曾经是共产党员,应该知道大部分共产党的工作生活作风,与苦行僧差不多。重新带共产党的兵,初初格格不入可以理解,三年过后,他还是老样子,就说不过去了。在生活上鹤立鸡群地脱离了普通干部群众,这点虽然与今天的部分领导很有共同语言,但与当年的共产党,志向趣味就差远了。

而且我不认为项将军的包揽把持,完全是出于个人私欲,其中有没延安的指示?我看有,只是没证据。否则,叶将军四次辞职,如果延安真的象后来宣称那样一直信任支持叶将军掌握军权,早就该调走项将军了,同样的问题拖延三年不解决,还说是项的原因,谁信?没有获得延安方面的支持,项在新四军的权力,能雷打不动?很多常理常识问题不需要看文章,有自己独立的思维便可以判断。

38年9月,项英去武汉述职,随后又由武汉去延安参加中共六届六中全会,周恩来原本与叶说好,在项去延安期间,由叶掌军。但项走后,叶仍然军令不畅,新四军还是不听他的,如果说是项临走前的布置,可信程度实在不足。光是军需军饷弹药方面的补充问题,叶将军只要不与顾墨三打擂台,新四军就得断炊。这次的情况终于让叶将军绝望了,深觉自己居士做不了大庙的方丈,遂离军出走,回到广东老家。

叶将军回到惠州老家,三天就拉起了几千人马的抗日纵队,并接受执掌广东大权的老同学老部下大头鱼邀请,准备出任东江游击司令。这任命一出,延安方面就慌了,没想到挤兑叶将军,最后变成挤兑自己。若叶挺不回新四军,势必引起蒋介石的不满,12月在西安开会时蒋召见林伯渠说:“是你们共产党排挤、打击叶挺,逼他出走与辞职。这样一位优秀人才都不能与你们合作,将无人能与你们合作。”国民党当局因此宣布,将对新四军采取两种办法:一、另派军长;二、是把新四军降级为游击纵队,每月减少军费两万国币。

后来在周恩来的斡旋下,叶将军辞去大头鱼的任命,重返新四军任军长。现在事后看,这明显是失策,与其搞个“皖南事变”的悲剧,他不如在广东呆下去,在东江地区拉起一支队伍,对华南的抗日局面实在是不无裨益。而且他在家乡熟门熟路,社会关系又广,他的队伍只会越打越多,越战越强。而且行政上将有省主席阿聋帮忙,在军事上西有烂赌光,东有吴奇伟,北有大头鱼,再远一点还有土匪张帮托,在广东他不欺负别人就算了,谁要还敢欺负他?那真是厕所里点灯——找屎(死)。

1940年11月,中央为了集中力量大力发展华中,这才考虑正式摆正叶挺的位置。决定江南部队过江后,叶挺为华中新四军、八路军总指挥,陈毅为副总指挥,刘少奇为政治委员,项英被剥夺军权,去延安参加七大。不是老宣称项英不听延安命令,私下挤兑叶将军的么,怎么这时延安又可以顺利调走项英了?

但延安又命令江南部队拖下去,与国民政府谈条件,讲耶稣,一直拖至皖南事变发生,项英见事不可为,离队出走,延安才明令指定叶挺负全责。1941年1月12日中央电示“中央决定一切军事、政治行动均由叶军长、饶漱石二人负总责,一切行动决心由叶军长下。项英同志随军行动北上”。但此时皖南新四军已陷入绝境,此项决定完全失去实际意义。

皖南事变中,双方冲突进行了七天七夜,新四军因兵力薄弱陷于绝境。为保全部队,叶挺根据中共中央东南局副书记饶漱石的指示,致书上官云相,指责其“背信弃义”,表示愿往上官云相总部协商。14日叶挺一到上官处即被扣押,新四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于突围时阵亡。同日,新四军茂林阵地完全被占领。全军约9000人,除约小部分人在黄火星、傅秋涛率领下突围外,大部被俘、失散或阵亡。据说突围的小部分人就是按照国民党规定的路线渡江北上,沿途并无阻挡。

1月17日,蒋阿拉发布命令,宣布新四军为“叛军”,取消新四军番号,将叶挺交军事法庭审判。中国共产党进行回击,指示八路军、新四军在军事上自卫,在政治上反攻。1月18日,周恩来为揭露国民党顽固派制造皖南事变,在《新华日报》上发表题词。题词为:“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不过这个题词叶将军知道后,觉得他不冤,还是改成“千古奇遇”比较贴切。(叶挺《囚语》)

韩德勤命也不好,黄桥、姜堰、曹甸几战,白白被陈、粟歼灭两万余人,不但没人替他题词“千古奇冤”,还落了个顽军的恶名。新四军江北的得手,却换了江南的损失。国共两党这样罔顾时局,在抗战的棋盘上互相玩对车的游戏。最后看笑话的,是谁?

虽然从账面的兵员损失上计算,国民党方面亏了,但从质量上说,那就赚大发了。新四军江南部队里,精英良将是成堆成堆的沤在那发霉。共产党里面不是没有人才,但会因为政治原因压制人才不用。别的人我不清楚,但我老乡冯达飞就是其中之一,数数他的学历,共产党里有几个人比得上他?1919年初读李根源办的云南讲武堂韶关分校测绘专业,24年入黄埔一期,毕业后派去莫斯科高级航空学校及陆军大学培训,后又赴德国炮兵研究院将官班学习,红军在漳州缴获的第一架飞机便是他开回瑞金的。这样的人才,红军时期却去做炮兵教员。无他,就因为他与李明瑞关系不错而已。他被俘时任新四军教导大队大队长,如果新四军顺利渡过江北,叶挺接掌华中全部军权,凭他与叶是广东老乡的关系(他是叶挺遗嘱最后保护者之一),他的成长空间,未可限量不敢说,55年封衔有叶挺撑腰,弄个大将或上将过过瘾还是可以的。

13、拔牙老虎叶将军

纵观叶将军抗战后的际遇,正如他在柳州时,土匪张给他总结说:“你个衰仔,做咗三年军长,不升不调,又辞不掉,全国找不到第二个人同你咁黑仔(倒霉)。”叶将军默然无语。后来他自言“三年军长,四次辞呈,一朝革职,无期徒刑”也许就是对土匪张总结的回应。

如果再去回顾他的一生,他何止黑仔三年。他自言一生素无非分之想,绝非事业野心家,但三次被判叛逆之罪,七次一败涂地。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自己如何如此运交华盖,只好怨到结婚戒指上,“戒指十五年来无日离开手指,但三次脱下来就三次遭难。潮汕之败走避乡中,恐为人著目,取置袋中。广州失败逃香港,留置吾兄家中。此次至上饶囚室,又为取去代存,大概怕我吞金自杀吧。吾妻若信谶兆,以后必将此戒指钉在我的指上,如此不至灾难矣。”

许多文章喜欢把叶将军贴标签贴成伟大的革命家,意志坚强的共产党员。我独不这样认为,看他一辈子的行事风格,其实骨子里头不脱粤系军人忠心义气的特点。南昌起义他与党内同志讲义气,“皖南事变”在项将军都离队逃跑的情况下,他没带着警卫潜逃,而是指挥部队抵抗,除了讲指挥道德,也是与部属讲义气。虽然新四军上上下下平时不太买他这个名义长官的帐,但他没有不认这帮化骨龙是自己的部下。他写给李和尚的信说:“当危难中,何忍舍部属于不顾?、、、、、、”

原文段落如此:汉口未失陷前,余与挚友严立三(湖北代省主席)在省府谈及我的辞职事。立三喟然曰:“不干也好,留以有待吧。”呜呼,立三!余历经折磨,此心枯矣,尚何待耶去年蒋憬然、徐赓陶二君亦屡劝我不干,谓尔脚踏两片船,终有落水日,并谓尔若在那处做事,总司令的瘾早已过了。余无以答,只付之一叹。去年冬余妻回香港,过桂林时曾访李任公及陈劲节。来书云,二人均甚关心尔,深怪尔为什么不出来?此间传尔已被扣留。余致任公书有云:“当危难中,何忍舍部属于不顾?挺今日处境,正如走百丈独木危桥,已无返顾余地,桥折则溺水死耳。”今日桥果折矣,亦语谶也。

其实我看叶将军《囚语》全篇,感觉很惊诧,完全出乎我的想象,文中没看到共产党人蒙难时那些熟悉的豪言壮语,也闻不到他思想里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味道。反而很失敬地感觉他更象一个性情中人,《囚语》全篇是从心里流露出来的感想与随笔,就象在写微博,信手拈来,倍觉真实。尤其是说陈炯明与孙闹翻后,他与薛岳从大元帅府里面突了出来,爬上“楚豫”舰后,因自己攀龙无术,孙中山着草香港时,把他与林植勉、李南溟三人扔在欧阳格的舰艇上,差点被欧阳格出卖丢了性命,其言藐藐,自怜不伤。

叶将军能出任新四军军长,是特定复杂的历史条件下,他的身份刚好符合国共双方的人选要求。但其特殊的经历和身份,既是双方争取的对象,又是双方都不完全信任的人物。他任军长时,我想他并没想到全面倒向那一方,否则我真想象不出以他之聪明,会在生活方式上,与艰苦朴素的共产党员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也许是一种政治姿态,以表明自己仍是国民党的高官。当然也可以说是一种掩护,借以蒙蔽国民党当局。但我感觉他更想做个纯粹军人,带兵上抗日战场。可他的位置却注定避免不了政治的牵扯,而他又是与土匪张一样的人,会打仗,不会玩政治。手无军权的结果自然是如拔牙的老虎,有老虎其形而无其獠牙。

至于他被扣押后,坐牢几年死不妥协的表现,历史评价说他是忠诚于党。结合《囚语》来看,这个评语总感觉不太对,他又不是共产党员,这样的历史评价有点牵强附会。我只能说他的誓不低头,很有湿了头,就干脆湿落脚的味道。既然身上被打上了共产党的烙印,那就与共产党捱义气捱到底算了,政治态度上再倒来倒去,自己岂不变成个反复小人?同时这也算是坚守了保定六期广东帮的帮规,那就是不做衰仔,军人气节,绝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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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7 09:05
一夜的无聊 连州MM很丑的,有漂亮的我要留给自己。

胡记茶行 慢慢来啊,一本书那写得了那么多人?

大道无言8 公道话当然得人心了。

大家狼 现在的史家还没等朝廷来阉,先就自己把自己给割了。

装假基本不用 自己弄,我忙死了。

电魔小牛郎 你也过分了点。证据确凿的事情你都否认。

lisbon2000 自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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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2-27 09:10

兄弟们:

剩下的两虎,应文汇出版社要求,暂时不公开贴出,我个人其实没什么介意,只是合同已签,涉及他人利益,我得遵循商业规则。望诸位喜欢十虎的朋友,知我谅我,待书上市后暇以时日,我再全文贴齐。

在写作的过程中,许多朋友建议我结集出书,其心其意真是令我感动。只因事情尚未告捷,我不喜过度张扬。现在适时略作交代,其实签约的意向上半年已经谈妥,后因出版社改制缘故拖至9月底才签定。原本计划在新年,趁虎年的口彩推出新书,只是俗务缠身,又因对自己的写作速度估计错误,结果一拖再拖,令人难堪。幸亏文汇方面叶文龙总编体谅我的难处,一再宽容,甚是感激。

过去的作家真是寂寞,这让我深有同感。那时不如今天,贴子发出来,又是论坛又是博客,热闹非凡,文章才写一半,留言便有数条。一边扯谈一边写,几十个人共同参与,一齐码字。我喜欢这种模式,如无意外,这种写作方式,我会一直持续下去。

稍息时日,开新书《辛亥百年祭——碧血黄花》(暂名),以飨兄弟。

连阳标统

抱拳致谢

2010年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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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3-05 15:28

茅屋里的月亮 不客气

装假基本不用 不会吧?广东那好玩你都不知道,东莞阿,腰缠十万贯,开车落东莞。没听过?

沙梨熊 小熊谬赞,先谢谢你的夸奖。再丢你,我靠,这样夸我是不是打算把我推出来架在火上烤,完了自己躲在后面暗爽。“煮酒最看好的写手”,有前例在先,死得很难看的。

lzrpp 谢谢。

朱亥辛 朱核心,我的意见和你不一样,我觉得战士最好的归宿就是与草木同朽,身化为泥。这是军人的自尊,我要是战士,才懒得去吃后人的冷猪肉。

双鱼双鱼 搜阿,或者到我博客看。

油锅里洗澡 一定一定

909tytyty 现在还不知道。

lin1984114 现在还不知道。

纵使纷纶也寂寞 老子有时觉得你蛮有意思,民进党的自恋你都学会了,连这边国庆阅兵也说是因为害怕他。懒得理你,原来还误会你读了点书,只是观点不同,后来你漏陷了,连陈济棠与李济深都搞不清楚,就在这里12345。笑不死我,孩子,先去读书。

不过你比风个一之流的好很多,他们不学无术还要装逼,说来说去就是拿情绪说话而不是拿事实说话,也许因为怕露馅吧。

qytxy阳光明媚 老乡好,还有没猛料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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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03-07 19:38

pastamelon 呵呵,那倒没必要给寂寞做变性手术。

寂寞,随你便,我且看你如何把我做成腊肉挂在这里晾。说了不做事衰仔,拿点本事出来,让我佩服一下,别让我把你当成不学无术的五毛或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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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14 06:52

广东十虎之——坐地虎:陈济棠

1、不信苍生信神鬼

陈济棠,字伯南,广东防城人(现属广西)。他坐镇南天做广东省主席时,部属当面尊称他为“伯公”,背过去就叫他绰号“瘟猪棠”。这绰号来自他在黄埔陆小混时,这哥们在课间稍息片刻的时间,都可酣然坐睡,还象猪牯一样鼾声如雷,加上其人脑垂体没发育完全,身体协调性不是一般的差,连正步走都走不好,每逢学兵校阅,便被教官留下来搞卫生,免得他丢人现眼,连累同窗。大家也给他起“猪棠”花朵,喻其嗜睡愚笨。后来年岁稍长,猪棠目睹世事纷乱,前程艰难,便抱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心思,故平时寡言少语,蔫头蔫脑的,宛如发瘟的猪,又被同袍称为“瘟猪棠”。

猪棠沉迷星相堪舆、占卜算命,是全广东街坊都知道的事情,难为他在尊崇儒家孔学的同时信神信鬼,对孔老二“六合之外,存而不论”的教导,假装没听见。

没办法,他从小就生活在神棍巫婆鬼唱歌、纸符香烛照天烧的环境中,耳濡目染之下,想不迷信都难。他大佬陈济华从小因长天花跛了一只脚,父母想着大儿今后身有残疾,谋生艰难,便出资让他拜师学多了一手看风水算命的糊口伎俩,后来陈济华八股科业上又学有所成,中了秀才,于是算命的同时业余兼职设塾从教,猪棠8岁丧母,多年受教其兄门下,在识字断文之余也跟着大哥神神叨叨。加上其五哥陈维周年长后也是对星相堪舆、占卜算命钻研颇深,老是时灵时不灵对他的运气作出预测,更是对他行事影响很深。

在中国从事星相堪舆、占卜算命为职业的人,多半是残障人士,民间谬言说这是他们泄露天机,被老天惩罚的原因。这话其实说反了,占卜师傅选徒授业时,在同情心的驱使下比较倾向收残障人士为徒弟,借以教会他一门谋生的手段。同时也因为残障人士生活内容比起一般人简单,个人欲望淡泊,对这种需要耗费心力计算的知识,学起来比普通人来得更为得心应手。还有重要的原因就是残疾人因为身体缺陷,学成后敢借机害人的可能风险比较低。

2、姣婆遇上脂粉客

猪棠的老婆叫莫秀英,原是高州儒洞圩上一杀鸡档的有聘之妇。那时猪棠在桂系林虎部当个小连长,刚好驻军高州儒洞圩。有日陈连长穷极无聊,便信步走出军营去趁圩(赶集)昅女(偷看女人)。路过禽市时,看见眉清目秀又身材窈窕的莫秀英,左手钳鸡,右手操刀,抹脖子放血拔毛,节奏明快、手脚麻利,很是泼辣能干的持家模样。于是走上前去观看。此时18岁的莫秀英,长得上上下下凹凹凸凸,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立时把猪棠看得心猿意马,裤裆下自动偷柴。借口买几斤鸡杂做下酒菜,磨蹭在卖鸡档前,一边等莫妇人穿鸡肠,一边施展吊膀子的手段,腆着脸与莫妇人搭讪。莫小娘子也是眼眉挑通、心肝玲珑之人,何尝不知道眼前男人在挑逗自己?不过看他腰挎驳壳,又是肉头肉脑,大只得来又成副老板咁款。假如从了他,以后的日子自然是性福幸福都有保障。于是两人心肝鹿撞,眉眼飞来飞去。正在过瘾时,任军需长的五哥陈维周刚好挑着箩筐出来采购,撞破了两人奸情,猪棠气急败坏地把几斤鸡杂往五哥的箩筐一扔,连莫小娘子的姓名与地址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黑着脸走了。

那晚哥俩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猪棠长吁短叹地地向五哥投诉在家里苦守寒窑的糟糠之妻叶某又老又丑,如何如何的难啃。而今日街市上的杀鸡小娘子真是冧人,和她在一起,全身骨头都痹了一半,简直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兄弟有心事,当哥的自然要出面安排妥帖,目前几兄弟里面能光耀门第的人最有希望就是他,毕竟六弟做到了连长。第二天,陈维周便去打探莫秀英的底细,一问之下,不由得大喜过望,据说此小妇人绝对是个旺夫益子的命格,其脚板底有七粒红痣,命相上叫“脚踏七星格”。如果是男子之脚,那脚就叫皇帝脚,其贵不得了。而莫秀英是女不是男,“脚踏七星”在本身是失了作用,只会应在她的丈夫身上了。成为“旺夫格”,这就是“夫凭妻贵”。“俗语说“脚踏一星,能掌千兵”。一共七粒,那不是能掌管天下兵马,六弟娶了她起码能捞个司令当当。又有人云莫秀英在肚脐边上有粒大朱砂痣,正好对应猪棠其软如绵的朱砂掌,以后朱砂掌负责捞钱,朱砂肚负责藏钱。两个人的命盘天格真是天合之作,正所谓“姣婆遇上脂粉客”。

猪棠搞掂了莫秀英后,果真“官运亨通”,由连长而营长、团长、旅长、师长、军长,乃至第八路总指挥、集团军总司令等,一帆风顺。每次升迁,几乎都是“不劳而获”,靠别人的倒霉而走运“坐享其成”。最典型的例子,就是1929年取代李济深主掌广东(陈仕途中最关键的一步),当时他才升军长!而且数次遇难却有惊无险;但每当与莫闹家庭矛盾而意欲分手时,他必打败仗;夫妻恩爱时带兵打仗则战无不胜。因屡试不爽,陈始深信之。连相熟深交的程思远(李宗仁秘书)也认为陈济棠确是个“逢凶化吉,坐享其成,无端发达”的福将。

纵观猪棠的一生,此言诚非虚语。他一生至少有五次遭遇奇祸,但每次都大难不死,连自己都意外。如香港沦陷时,他随难民搭木头船逃走,有一妇人临盆,船主觉得晦气不让上船。猪棠不忍丢下大肚婆,乃出面同船主力争,以致延误一小时才开船。其他船只驶至中途突遇敌机轰炸,全部沉没。惟迟开之船,得免惨祸。因此,他笃信自己“大难不死”、“官运亨通”都是莫五姑旺夫命所至,从而恩宠有加。莫秀英也猪乸般一口气给猪棠生了7男4女,令陈家祠堂香火旺盛。为此,猪棠对莫秀英感激不尽,极尽宠爱。猪棠在其五哥的蛊惑下,竟于海南岛海口西侧的海防要塞处,建造以“秀英”命名的炮台,既图“吉利”,也作为他对给自己带来“洪福”的莫秀英的感激和纪念。源于“秀英炮台”之名的海防要塞所在地,今称海口市“秀英区”。

1941年夏,莫秀英患肾病垂危于香港,猪棠心急如焚,天天烧香燃烛,哀哀祷告,祈求福星长照,祖先显灵,保佑爱妾转危为安;许愿如果菩萨能保佑莫氏渡此难关,他将每天黎明前望空叩头百次,以谢神恩。当莫氏病情好转时,陈济棠果真每天凌晨即在阳台向天膜拜,磕头不止,其之变态让旁人感到不可思议。47年莫秀英病故,猪棠十个月内,写下悼亡诗一千几百首,首首寄深情,句句表哀思,吓死人了。

莫氏无非是高州乡间小镇上的小妇人,身世普通平凡。也许是自幼的市井生涯磨得她心智老练,其人精明是事实,前期对其猪棠的事业确有帮助,但后期贪财弄权,大量安插外家亲戚进粤军把持军需要职,纵容亲友为非作歹,欺行霸市也是事实。只是凌仲冕六十年代为迎合上意,撰文胡说莫秀英乃是高州乡下半掩门的土娼,那也太过份了。九十年代末风头一变,广东有人替猪棠作传,又擦鞋擦得不要脸,罔顾事实,硬是美化莫秀英乃是儒洞圩上从事斯文的职业——卖花姑娘。即使在人口爆增,经济发展的今天,儒洞圩尚无卖花挡。在衣食不足、贫穷落后的民初时代,在高州乡下小镇卖花,会有多少生意?莫秀英真的是靠卖花为生,九条命都不够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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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14 19:54

3、搵个靓位埋老母

精通阴阳术数、堪舆相命之学的五哥陈维周,帮发迹后的猪棠网罗了一批名噪一时的术士指点其行事,计有汕头光华老虎廖鹤洲;潮阳玄靖詹天眼;达濠半仙翁半玄。在陈维周和这些术士们的撺掇下,猪棠不知演出了多少无聊至极的闹剧。

1932年,建造民众教育馆的时候,发掘出分别刻有“永嘉世,天下凶,余广州,盛且丰”,“岁次壬申宜公王侯陈”和“永嘉世,天下荒,余广州,平且康”,“岁次壬申宜公王侯陈”的晋朝永嘉六年(312年)即壬申年的古砖共两块。这本是一般古砖的发掘,并无其他特殊的意义,但是碰巧1932年也是壬申年,猪棠又与砖上所刻的“宜公王侯陈”同姓,砖上刻字所言真是祥瑞,广州必然“盛且丰”、“平且康”的,这岂不正好是猪棠能给广州带来“盛世”的验证吗?因此古砖出土,满城鼓噪,弄得猪棠乐不可支,还真以为天降符瑞。

把风水堪舆引入政治生活,是猪棠个人发明,也是他的政治特色。为了巩固其广东一哥的地位,他办的燕塘军校招生,或选拔官员,都必须经过其五哥陈维周等术士的“睇相”。如果看某某的鼻梁勾尖,毫毛倒生,鹰顾狼视的话,其他条件再好也一概不计,立即予以淘汰。蒋阿拉也是很讲究部属的面相,不过他要的是军人威仪,他要拔擢军官,外貌要威武堂皇,严整肃杀。陈水扁当政八年,提拔了一大批獐头鼠目的台湾本土将官,国军里面的老将官评论说,这帮鸟人要是在老蒋时代,早就给踢出部队了,还提什么拔?

如果说术士是陈济棠选拔人员的第一考官,那么堪舆风水就是猪棠用来论证自己能否发迹的重要依据。猪棠几兄弟按照阴阳学说,1932年将其父陈金益的骸骨迁葬于防城那良圩附近的稔猛山;1935年又将其祖父陈坪信的遗骨从望兴迁葬于滩散古森垌那巴村对面的小尖锋岭。最离谱的是,猪棠对其母亲遗骨的五次迁葬。他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也不怕折腾自己的老娘。1932年,由于听信翁半玄等人的风水说教,以为那良村坟地风水只能主陈家在“葬后一百年内出广东第一人”,而猪棠有“九五之尊”的相格,行动堪比狮乸(猪乸就真),如要再进一步,就必须将母坟从那良村迁转于其他更好的“福地”。

老军医温泰华,和猪棠是陆小同学,对陈家中情形,早已清楚。便当陈氏兄弟做老趁说:“我的本家温香远,寻访地理明师,学习堪舆术,得了明师的真传,梅县人曰为“杨公再世”。陈家兄弟闻言,嘱温泰华速请温香远来省。

温香远到广州后,居在温泰华家中,温泰华便把陈家底细,倾囊倒出无遗。数日后,温泰华引温香远拜见陈氏兄弟,即约定先到防城,看陈家的阳宅和阴宅。温香远到防城陈家后,开其罗盘说:“本宅风水是如何好法,某年应添丁,某年应发功名,某年应损失人口,本宅左边某房,当住寡妇,说得头头是道。”把陈维周当场听得跪地而拜,视温香远为活神仙。嗣陈维周再引温看他的母亲风水,温先把罗盘对正墓门,登高一望,即说“风水好极,葬后一直走鸿运。可惜美中不足,会亏房份,损丁”(四哥济恩溺毙),陈维周亦极信服,坚请温在防城为他再觅好风水,温说:“此间气象局面,究竟不及省城附近地方,我当返省寻求,较更胜一筹的风水,以报答贤昆仲的厚爱。”于是陈偕温回广州,先酬以厚礼,再重托寻求风水。

经过一段时间寻觅,温香远即对陈维周说:“省城附近出名嘅靓位都睇过嗮了,至正就系花县秀全哥屋企的祖山。龙势宏伟,气局堂皇,确为全省风水靓位之冠。可惜穴位葬左了一点,否则秀全哥早就坐上龙位。我看正确的龙穴,就在洪家祖山附近,听闻当地人话,该地人哋肯卖,唔知贤昆仲意思如何?”陈维周闻言狂喜,即出资三万购地,请温全力为之。温代陈去花县,购得该地。但地势太低,硬是请人把泥土堆成一山,好像飞鸟形,为“飞凤啣书”格,点穴位在凤眼,陈氏兄弟非常欣喜,即把葬在防城的老母的枯骨挖出,葬在此地。隆重举行安葬之前,猪棠欲想及身而发,谋之于翁半玄。翁吩咐先用糯米饭和草鞋垫底,然后安葬骨骸,自然及身而发(从自己开始发达)。使得陈济棠心诚悦服,五体投地。葬后如何,没办法知道,温香远早就讹了一大笔钱回梅县作阔佬了。风水佬讹人都是讹十年八年的,不过这次验证很快,未及两月,“六一事变”失败,猪棠游水逃港,其母亲的“龙口正穴”也在抗战期间被人刨开寻找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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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14 20:02

3、搵个靓位埋老母

精通阴阳术数、堪舆相命之学的五哥陈维周,帮发迹后的猪棠网罗了一批名噪一时的术士指点其行事,计有汕头光华老虎廖鹤洲;潮阳玄靖詹天眼;达濠半仙翁半玄。在陈维周和这些术士们的撺掇下,猪棠不知演出了多少无聊至极的闹剧。

1932年,建造民众教育馆的时候,发掘出分别刻有“永嘉世,天下凶,余广州,盛且丰”,“岁次壬申宜公王侯陈”和“永嘉世,天下荒,余广州,平且康”,“岁次壬申宜公王侯陈”的晋朝永嘉六年(312年)即壬申年的古砖共两块。这本是一般古砖的发掘,并无其他特殊的意义,但是碰巧1932年也是壬申年,猪棠又与砖上所刻的“宜公王侯陈”同姓,砖上刻字所言真是祥瑞,广州必然“盛且丰”、“平且康”的,这岂不正好是猪棠能给广州带来“盛世”的验证吗?因此古砖出土,满城鼓噪,弄得猪棠乐不可支,还真以为天降符瑞。

把风水堪舆引入政治生活,是猪棠个人发明,也是他的政治特色。为了巩固其广东一哥的地位,他办的燕塘军校招生,或选拔官员,都必须经过其五哥陈维周等术士的“睇相”。如果看某某的鼻梁勾尖,毫毛倒生,鹰顾狼视的话,其他条件再好也一概不计,立即予以淘汰。蒋阿拉也是很讲究部属的面相,不过他要的是军人威仪,他要拔擢军官,外貌要威武堂皇,严整肃杀。陈水扁当政八年,提拔了一大批獐头鼠目的台湾本土将官,国军里面的老将官评论说,这帮鸟人要是在老蒋时代,早就给踢出部队了,还提什么拔?

如果说术士是陈济棠选拔人员的第一考官,那么堪舆风水就是猪棠用来论证自己能否发迹的重要依据。猪棠几兄弟按照阴阳学说,1932年将其父陈金益的骸骨迁葬于防城那良圩附近的稔猛山;1935年又将其祖父陈坪信的遗骨从望兴迁葬于滩散古森垌那巴村对面的小尖锋岭。最离谱的是,猪棠对其母亲遗骨的五次迁葬。他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也不怕折腾自己的老娘。1932年,由于听信翁半玄等人的风水说教,以为那良村坟地风水只能主陈家在“葬后一百年内出广东第一人”,而猪棠有“九五之尊”的相格,行动堪比狮乸(猪乸就真),如要再进一步,就必须将母坟从那良村迁转于其他更好的“福地”。

老军医温泰华,和猪棠是陆小同学,对陈家中情形,早已清楚。便当陈氏兄弟做老趁说:“我的本家温香远,寻访地理明师,学习堪舆术,得了明师的真传,梅县人曰为“杨公再世”。陈家兄弟闻言,嘱温泰华速请温香远来省。

温香远到广州后,居在温泰华家中,温泰华便把陈家底细,倾囊倒出无遗。数日后,温泰华引温香远拜见陈氏兄弟,即约定先到防城,看陈家的阳宅和阴宅。温香远到防城陈家后,开其罗盘说:“本宅风水是如何好法,某年应添丁,某年应发功名,某年应损失人口,本宅左边某房,当住寡妇,说得头头是道。”把陈维周当场听得跪地而拜,视温香远为活神仙。嗣陈维周再引温看他的母亲风水,温先把罗盘对正墓门,登高一望,即说“风水好极,葬后一直走鸿运。可惜美中不足,会亏房份,损丁”(四哥济恩溺毙),陈维周亦极信服,坚请温在防城为他再觅好风水,温说:“此间气象局面,究竟不及省城附近地方,我当返省寻求,较更胜一筹的风水,以报答贤昆仲的厚爱。”于是陈偕温回广州,先酬以厚礼,再重托寻求风水。

经过一段时间寻觅,温香远即对陈维周说:“省城附近出名嘅靓位都睇过嗮了,至正就系花县秀全哥屋企的祖山。龙势宏伟,气局堂皇,确为全省风水靓位之冠。可惜穴位葬左了一点,否则秀全哥早就坐上龙位。我看正确的龙穴,就在洪家祖山附近,听闻当地人话,该地人哋肯卖,唔知贤昆仲意思如何?”陈维周闻言狂喜,即出资三万购地,请温全力为之。温代陈去花县,购得该地。但地势太低,硬是请人把泥土堆成一山,好像飞鸟形,为“飞凤啣书”格,点穴位在凤眼,陈氏兄弟非常欣喜,即把葬在防城的老母的枯骨挖出,葬在此地。隆重举行安葬之前,猪棠欲想及身而发,谋之于翁半玄。翁吩咐先用糯米饭和草鞋垫底,然后安葬骨骸,自然及身而发(从自己开始发达)。使得陈济棠心诚悦服,五体投地。葬后如何,没办法知道,温香远早就讹了一大笔钱回梅县作阔佬了。风水佬讹人都是讹十年八年的,不过这次验证很快,未及两月,“六一事变”失败,猪棠游水逃港,其母亲的“龙口正穴”也在抗战期间被人刨开寻找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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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15 16:08

4、东奔西走的流浪狗

1907年,17岁的猪棠考进钦州警察讲习所。半年的训练结束后,雄心万丈的猪棠认为当差佬,扛支膛线都快磨平的老步枪冇意思,要玩就玩刺激点,干脆投身部队做军佬,赤裸裸地上阵肉搏,话唔定祖坟冷不防的冒出一阵黑烟,让自己成就一番事业。

1909年于是猪棠赶赴广州,报考黄埔陆军小学。考官看他年龄太大,相貌迟钝,唔够精叻,不拟录取。但另一个考试委员王体端却认为广东钦廉高雷一带当兵的子弟较多,士官出身的很少,应当在这一个地区的送考名额中尽量破格取录,这样也可以多提拔一些下四府的人才。这么一来,陈济棠居然侥幸入选黄埔陆小,与阿跛、邓演达等人同学,并加入了同盟会。毕业后他没跟姚雨平北伐,也不知道一年的时间里,他蛇王去了那里?直到1912年秋进入广东陆军速成学堂。

次年毕业后,正当孙中山领导的第二次革命失败,龙济光掌握了广东的军事大权,对这一批陆军速成学校的毕业生心存戒忌,认为他们都是国民党份子,因此一个也不肯录用。他的军事素质不好,没像邓演达他们那样,直升武昌陆军第二预备学校。猪棠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回到老家防城食自己。不久得到朋友的介绍,投入广东西路巡防指挥部黄志恒部当一名见习官,黄志桓算是钦廉军界的“老前辈”,与陈济棠实有同乡之谊。但黄对陈颇嫌弃,说他操练时喊口令简直像挨刀的猪一样尖叫,没有半点威仪,因此不久就将猪棠借故开了。此事被猪棠嫉恨了一辈子,若干年后他做了广东一哥,对同乡尤其是军界老前辈,都肯照顾,但对黄志桓则拒绝不原谅。

之后他又转投琼崖督办陆荣廷的门下,在督办公署当中尉差遣员,因为被桂系排挤,没干几天就辞掉了差遣员的职务。他倒是会美化自己,在自传里说自己是无法忍受司令部同僚的腐败堕落,故转入苏汝森团任机枪连的排长,正式开始了军中的搏杀。

可惜连排长也没干多久,苏汝森就被龙济光宰了,陈感觉自己无法立足,便以幼时乳名“何养”做名字,与广东海军“宝壁”舰大副丁守臣的老婆认了契表姐,躲在丁家中搞策反。这其中有个关节我想不明白,团长苏汝森被龙济光宰了,和他一个小排长有什么关系?

1914年,丁守臣出任广东中区司令,猪棠靠着丁妻的裙带关系捞了个副司令的职务,这个期间他傍上著名革命党人邹鲁,并参加了邹鲁等人策划的讨龙军起义。起义受挫后,猪棠逃亡香港,之后辗转沉浮,在高雷一带驻防部队中当过副官参谋,也坐过短时期的“冷板凳”,直到1917年才转到林虎的广东护国军第二军陆军混成旅步兵第二团黄任寰部当连长,驻防在阳江儒洞圩,并在这里勾搭上了杀鸡妇人莫秀英。

当时阳江经过讨伐龙济光战役之后,溃兵土匪遍地,跟当地的土豪劣绅勾结在一起,打家劫舍掳人勒赎,地方治安十分紊乱,猪棠用快刀斩乱麻的手段,毙了几个著名的土绅,又对残兵匪群剿抚兼施,地方从此安靖下来,因此得到团长黄任寰的赏识,向军长林虎指名推荐。1919年陈济棠升任为广东陆军游击第42营营长,这是他一生发迹的开端。后又辗转至肇庆加入桂军林虎部,从排长慢慢爬到了团副的位置。

5、博懵搏到舞狮头

20年,陈炯明以粤军总司令的名义,率领着国民党在福建西南部发展起来的援粤闽军回家,粤军在韩江、东江地区连连得手,猪棠观风望色,趁机乘势率领所部由阳春县潭水开到阳江,与阿跛会合宣布脱离林虎的关系,组成粤军第九支队,由阿跛任支队司令,自己任该支队的第一统领,带着所部三个营向西江进发,参加驱逐陆荣廷部和扫除桂系在广东残余势力的战争。在高要莲塘附近的战役中,乘胜追击桂军至郁南县境立下了一些功劳。

当年10月省会战事结束,第九支队由郁南移驻肇庆,缩编为粤军54统领,直属粤军总司令部。1921年春,才由邓演达的关系编入邓铿的粤军第一师,改为步兵第四团,由阿跛任团长,猪棠任该团的第二营营长,全团调驻广州四标营(现在的越秀山体育馆),一面警卫广州市,一面进行补充训练。

随后四团在连阳追击桂系沈鸿英部的过程中,二营于1921年7月4日于阳山城北以一营兵力大败沈鸿英部一个旅,迫其经由连县、连南、连山西窜回广西桂林境内,扭转了粤北战局,猪棠也因此扬名粤军,一举改变参军以来颇多坎坷的霉运。许多资料没搞清楚阳江与阳山的区别,经常叙述混乱,胡说阿跛等人在阳山起义,还在阳山阻击桂军,真是那跟那?不过猪棠他们在连阳转战期间,在下的祖父曾帮过他们的忙,传说是救过他的命,但当事人死光了,无法核对,故只能采信他也许帮过猪棠的忙,大概是带路送鸡毛信什么的,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我祖父还能干些什么。因为后来我祖父也没落什么好处,34年初,连阳两丁抽一,还给阿聋拉了壮丁去当兵。按照当时的形势与时间,我祖父他们那批壮丁,大约是派到江西围堵红军,因此我是属于历史反革命的后代。

粤军统一了广东后,顶爷孙中山决意北伐,一师在江西赣州击败了江西督军陈光远的主力。6月中旬,正当北伐军向泰和吉安推进的时候,陈炯明得部下在广州突然翻脸围攻总统府,威迫孙中山下野。这时候正在赣州的粤军第一师分成两派意见,一派是主张回师广东靖难;一派是主张脱离北伐军拥护陈炯明。最后,粤军第一师终于决定暂时采取中立态度,将军队开回东江暂驻河源、静观时局的发展,然后再作下一步的计划。

1922年8月,回师靖难的北伐军,在韶关被陈炯明所部击败,孙中山先生不得不离开广州到上海,四团团长阿跛途中闪人,到南京“学佛”去了,猪棠以资格较老,继任为第四团团长,带着四团也跟着叛变,投入了陈炯明的怀抱,由河源往肇庆驻防。

1922年冬,孙中山密令由云南进驻柳州的杨希闵部滇军、广西新起的刘震寰部桂军,与驻肇庆的粤军第一师,编为西路讨贼军,从西江东下讨伐陈炯明。1923年元旦日,发难于梧州,是月15日克复广州。陈炯明逃窜到东江,固守惠阳。孙大帅这才从上海优哉悠哉回穗继续领导中国革命。

粤军第一师梁鸿楷、李和尚、邓演达,土匪张等策划讨陈的机密。事前猪棠并未预闻,因为他曾与人闲谈时说过“广东非陈炯明莫属”,故不敢信任他,只有第四团团副戴戟,营长陈式桓、缪培堃秘密参加准备工作。第四团驻防肇庆到了苍梧边境,因猪棠晚上去旅部与陈修爵开会时间过长搞出了大乌龙,结果四团阴差阳错地参加了西路讨贼军,跟随西路讨贼军打回了广州。

刘、杨等西路讨贼军占据广州后自恃有功,骄横跋扈。猪棠在这时候也跃跃欲试,先后和他的钦廉同乡沈鸿英,部将李易标,江门督办陈德春等进行拉拢,企图分裂粤军第一师。粤军第一师将领梁鸿楷、李和尚、邓演达等,为了维持内部的团结,没办法不跪地喂猪乸,在军队扩编时升任猪棠为粤军第一师第二旅旅长,满足了他的升官欲望。

二旅所属的第三团团长是邓演达,第四团团长是戴戟,不久改为缪培堃。是年冬缪病死,改由邓世增继任,土匪张的辎重营亦扩编为粤军第一师独立团,张任团长。

猪棠在这一年中率领粤军第二旅参加过江门之役,解决了陈德春;清远之役,讨伐沈鸿英;围攻肇庆城,歼灭桂军黄振帮;进攻梧州,解决桂军冯葆初。秋后之转回东江,在博罗城继续讨伐陈炯明。此外还有过两次柏塘战役。在参加上述这几次战役中,猪棠所表现的指挥才能并不高强,只是一个平庸的将领而已。

他当团长时,篮标肩章换成黄标肩章,而当时叶挺、薛岳、土匪张还在孙大帅的警卫团的营长级别里挣扎徘徊。他当旅长时,邓演达与土匪张也才升团长,他算是领先一步。所以猪棠在粤籍军人中,资历是不浅的。在第一师里,也可算入前辈之列。他对党国虽然没有立下什么大功劳,但一师的“狮头”李和尚认他为驯服忠厚,特加拔擢。还曾三次派他率部入广西帮黄绍竑、李宗仁扫平八桂,与他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打架归打架,那时候粤桂军还是好得,中间插不进一只手。

25年7月,国民政府成立。8月,陈炯明秘密联合邓本殷、熊克武等向国民政府发动进攻。以陈炯明部进击东江,邓本殷部及熊克武部暗地策应,前者由北向南,后者自南向北兵压北江,进而形成三面夹击态势。国民政府决定反击,打算先摁到东路的陈炯明,再回头收拾邓本殷。

8月底,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通令各驻粤建国军组编国民革命军,建国粤军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军,李和尚任军长,猪棠水涨船高,升任十一师师长,黄标肩章换成了红标肩章,迈进了“狮头”(粤军对师长的称呼)行列。

9月1日起,被第一次东征打出广东,退往闽赣的陈炯明残部杀了回来,连陷潮州、梅县、普宁、惠州等地。十一师任右翼纵队主力,参加第二次东征。

10月初,蒋介石诱川军总司令熊克武、军长余济唐至寓所予以拘捕。又派员至宾馆拘捕熊之随员喻培棣(黄花岗烈士喻培伦胞弟),从其卧室搜出与陈炯明勾结密件多件。同日,驻粤北湘军谭延凯部包围川军,枪弹不济的川军迅速逃入湖南。陈炯明原拟组织三路会攻广州至此,北路已被摧毁。

十一师于10月初自东莞常平向谢岗及镇隆进发,至10日已突出惠州进抵至永湖一带,由于顾及被各个击破,蒋阿拉令该部停止前进。惠州攻克后该部继续挥军平山,原驻平山杨坤如部已于16日退撤至三多祝。陈军洪兆麟、谢文炳等部约四千余众固守新庵一带。

猪棠师向敌搜索进攻,进至双金、下鄙一带后与林虎部迎头相撞,十一师旋即发起十多次冲锋,将敌军击溃,缴获退管炮一门,步枪几百支。猪棠师尾追至埔心,并拟翌日和第一师夹攻海丰。当日夜第四军情报获知,陈炯明属下猛将林虎率部(约万余兵力)穿过紫金县,进至平山附近,只待第四军越过埔心后便向三多祝截其后路。第四军改变计划,不向海丰追击洪兆麟部,转向林虎扫荡。

次日土匪张的独立旅搜索至热汤墟时与林虎部主力遭遇,时张旅仅一千七百余兵力,战斗刚开始敌军便满山遍野蜂拥而下,张旅率部奋力抵抗,鏖战至午夜双方伤亡均重,仅侦搜连就全部伤亡殆尽,但张旅战力极顽强。只是敌众吾寡,处境困难,土匪张派人敦促右翼猪棠部立即靠拢支援。15公里的路程,猪棠借口说山道崎岖,走了一天还没走过来。土匪张悲愤交加,拼死抵挡,亲自拖机枪上阵。次日四军独立团和邓世增的32团到援,张旅士气大振,正面击破林军。

林虎被张旅击溃后,猪棠一见有便宜捞,突然神勇非常,崎岖山道变坦途,一改日前一天走不了十五公里的状态,以日行六十公里的速度越过林虎部,在双头地区截击包围了林虎全军。此役之后,猪匪二人彻底交恶。

东江战事完毕,猪棠师留在东江一带肃清残敌,后回头移师南路,参加讨伐邓本殷战斗,等他们走到南路时,邓本殷主力在四邑两阳一带早被土匪张等南征部队击溃,残部撤退到海南岛。猪棠率领本部从徐闻的外罗港乘船渡海至文昌铺前港登陆,邓当时已溃不成军,派人向驻琼山县的南征总指挥部投降。邓本殷部下多是钦廉子弟,大都表示愿向猪棠的部队缴械,猪棠利用五同(同乡、同窗、同族、同袍、同姓)关系共接收了步枪3000多支。于是自诩有功,踌躇满志。

南征战事结束后,1926年初,猪棠所属各团分别驻防钦廉高雷各地,这时副师长徐景唐升任第13师师长,遗缺由邓世增升任,邓世增的原来32团团长职务由该团的营长香翰屏升任,流窜在钦县十万大山的邓本殷残部张瑞贵,因邓世增的关系收编为第11师的补充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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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15 19:43

红叶枫城 猪棠是你的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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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16 22:12

6、 北伐时期的门口狗

国民革命军北伐,四军出兵第十、第十二师,第十一师留守广东。李和尚如此部署,自有其深意。他自己是广西人,虽然一直在粤军里混饭吃,但手下的阿跛与土匪张两个人一个靠上蒋阿拉,一个傍着廖仲恺,不太听他使唤。只有猪棠跟他混时间最久,又是自己一手一脚提拔上来的人,一路听教听话听使唤,同时与自己新收的小弟李、白、黄关系也不错,而且在第一师的嫡系中,只有他没靠山(邹鲁没实力的),与同盟会里面的老屁股们瓜葛不多。不象邓演达、薛岳、张发奎等鸟人,动辄摆起自己是大元帅头号打手的姿势,令人难受。把不听话的踢走,留下听话的,既免牺牲,可保实力,到将来自己有所驱策时,就掌握得稳了。李和尚这个小算盘,是打得噼啪响的。

他却不知道猪棠并不领李和尚的情,私下里却自有一番理解。认为自己的官运亨通,是他老婆“皇帝脚”“朱砂金钱肚”带携的后果,与你李和尚的提拔没多大关系。北伐不及半年,四军分为前方四军与后方四军两部。原来与自己平级的土匪张及阿跛,居然越过了自己,升任军长。张发奎掌前方四军,继而且升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原任团长的黄琪翔,升了师长之后,也继升军长。原任师参谋长的吴其伟,原当团长的叶挺,连原当团参谋长的李汉魂也都分别当了第十师、第二十四师、第二十六师“狮头”。李和尚所领的后方四军,补入了他的铁杆小弟徐景唐的第十三师,邓彦华的第十六师。陈济棠仍然是捧着个十一师的狮头原封不动,远远落后于张发奎,较之陈铭枢、黄琪翔也大为逊色,竟与吴其伟、叶挺、李汉魂同级齐秩了,真是令人尴尬。于是暗里嫉妒张、黄,更埋怨李和尚要他留守广东做门口狗,大大阻碍其前途的发展。

在北伐期间,猪棠奉命率师分驻高雷钦廉地方,从事剿匪工作,陈对徐闻、合浦、茂名、阳江各属土匪进行清剿,使南路一带社会秩序趋于安定。但陈对孙中山先生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思想上有所抵触,所以在他驻扎北海期间,对当地的工人、农民运动均不予支持,在他的师部和地方行政机关,所引用的人员,大多是和他有五同关系的人,他后来统治广东的班底就是这个时期建立的。这个期间,他五哥陈维周承办捐务大刮民脂民膏。与副师长邓世增吵得不开交,矛盾纠纷层出不穷,引起各方面不满。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之下,陈看见这种对己不利的形势,便和他的亲信师参谋长李扬敬及师政治部主任林翼中密商挽救办法。几条友商量来商量去,决定换件红衫改变一下包装,于是请求赴苏联考察,缓和对己不利的局面。1927年春,猪棠请得以国府代表的名义到苏联洽商购买军火及训练飞行员事宜,率同林翼中暨空军及其他技术人员20多人前往苏联考察。 李扬敬躲去肇庆搞广东守备军的教导队,邓世增则代理了11师师长的职务。

1927年4月,李和尚主持广东,为了配合形势,对军队亦作了一些相应的部署,以配合清党,将十一师从钦廉高雷调回广州担任警卫工作。猪棠在苏联得知这个消息,认为是混水摸鱼的大好时机,便于是年6月由苏联回国。回粤后,初时托病入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留医”,以观风色。一面使他的亲信李扬敬、林翼中、林时清等四出活动,向各方疏通;一面请托当时任广东省财政厅长的古应芬向李济深进言,给他复任第十一师狮头职务。古、陈二人早在1923年在肇庆古应芬任大本营驻肇庆行营主任、猪棠兼任西江督办公署参谋长时便已认识。陈曾自告奋勇,要为古应芬撑腰,两人相约互相支持,从此便在政治生涯中互相勾结,朋比为奸,成了死党,古应芬死后,猪棠还办了勷勤大学(现在的华南师范大学)作为纪念。

由于古的力荐,猪棠便顺利地复了职。此时广东正在扩编军队,第十一师人事也有部分调动,该师第三十三团团长黄镇球升任新编第三师副师长,遗缺由叶肇升任,与陈有矛盾的第十一师副师长邓世增,调任第八路军参谋长,而由余汉谋继任副师长。猪棠一面将所属各团的营长换上了一些亲信的人,一面从中拉拢第十一师老干部使为己用,并常说要继承孙总理和邓仲元师长的遗志来建设三民主义的新中国,其目的是为了提高政治威信,巩固他在第十一师的个人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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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2 20:02
7、和尚卖了大价钱

1928年夏,北方军阀已相继被蒋阿拉打服,张学良在东北易帜,西北西南各省的中小军阀亦已陆续低头就范,全国在形式上算是获得了统一,蒋阿拉于是就任南京国民政府主席。登上最高位后,蒋采用当代卧龙高州佬杨永泰的献策,效法日本削藩,召开军队编遣会议,宣布裁并非嫡系杂牌军,这么一来就引起了国内军事巨头桂系、冯基督、阎老西的不满,纷纷筹备对付之策。

蒋介石此次第一要打击的对象就是桂系。原因是北伐后,桂系的政治野心随着军事实力的膨胀而迅速膨胀,势力伸展得飞快。桂系利用蒋、汪(汪精卫)矛盾,联络西山会议派,操纵了南京国民党特别委员会,在宁汉合流逼蒋下野后,又继续排挤汪美男。结果把两个本来不对眼的家伙逼到墙角,没办法不肉麻地搂在一起互相取暖,待蒋重新上台后,心中自然对桂系必除之而后快。不过此时的蒋桂矛盾还没把酒席掀翻,只是台底下你一脚来我一脚去的互有动作,而且双方还有在反共和打倒北洋军阀等问题上是联合一致的。

国民革命军三度“北伐”,在山东、河南击败了直鲁军阀。小诸葛任前敌总指挥,带兵进入京津,控制着幽燕鲁豫的广大地区,与据有皖鄂地盘的李猛仔相呼应。而李和尚把土匪张的“铁军”赶出广东之后,恢复了对广东的统治,也巩固了地盘。黄绍竑在广西坐镇老巢,更无后顾之忧。桂系声威,一时凌驾在冯(玉祥)、阎(锡山)之上,大有取蒋阿拉而代之的势头。只是桂系从两广至河北的这条一字长蛇阵,还未能接通,原因是湖南极端难受地顶在桂系的腰眼上,湖南省政府主席鲁涤平,怎么收买都不肯依附桂系,矢志拥蒋。因此李猛仔便以武汉政治分会主席名义免去鲁涤平之职,扶倾向桂系的何键继任省主席,同时命夏威、叶琪率军进入长沙,赶走鲁涤平。这个事件,就是“武汉事变”。武汉事变在国民党内激起了轩然大波,引起了国民党派系斗争和政治格局的极大变动,蒋阿拉在三全大会上说:“中央对于地方的不法事件,只有执行法纪,绝无所谓调停的可能。无论如何,桂系与本党决不两立,有本党无桂系,有桂系无本党。”据说报告至此,全场高呼“打倒桂系军阀”,蒋与桂系至此开始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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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2 23:12

在军事还没准备未充分之前,蒋阿拉打算先把新桂系的老大李和尚诓来南京摁住,之后把广东收在手里,先卸掉桂系的一条大腿。

为了诓李和尚,蒋阿拉没少花心思本钱,先是很客气地打电报请其出来做他与李、白的和事佬,恳求其能化干戈为玉帛,功在党国,好话说了一大通,函电并发,以诱李之上钓。而在李、白方面看来,目前只求新收的湖南地盘能把握住,让自己的势力从南到北连成一线,以李和尚前去,卖卖老脸,搞讨价还价的生意,亦合算盘,自然不加阻止。惟李和尚本人,就大成问题了,汪美男前年拐他去南京,结果土匪张在广州就动手的前车可鉴,再来一把那就真的笑抽筋了。蒋阿拉算来算去,算定了李和尚此时也想息事宁人帮桂系保住地盘的心理,终于找到合适的保人去把李和尚骗来。谁?就是李和尚的亲家吴老狗,老狗就是吴稚晖。汪美男最恨此人,两人曾在报纸上骂战,吴稚晖被汪骂老狗,因此吴老狗之名就叫开了。吴老狗是蒋的“清客”,一向不负正面的政治责任,专搞搧阴风,点鬼火等傍敲侧击的勾当。这次他以亲家之亲的资格出面作保人,保证绝无危险,保证绝对安全,不由得李和尚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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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2 23:45

而且猪棠这时已与蒋有了秘密的勾结,烂鼓(古应芬的绰号)认定这是自己派系在广东树立私人势力的机会,于是和胡汉民同谋,向蒋阿拉推荐猪棠代替李和尚掌握广东军权。同时蒋阿拉打进了李和尚幕后的坐探冯祝万也对猪棠极力保举,并在边上猛给李和尚灌迷汤喂安心丸,李和尚便安然远赴石头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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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2 23:48
而且猪棠这时已与蒋有了秘密的勾结,烂鼓(古应芬的绰号)认定这是自己派系在广东树立私人势力的机会,于是和胡汉民同谋,向蒋阿拉推荐猪棠代替李和尚掌握广东军权。同时蒋阿拉打进了李和尚幕后的坐探冯祝万也对猪棠极力保举,并在边上猛给李和尚灌迷汤喂安心丸,李和尚便安然远赴石头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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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3 00:13

到上海后,李猛仔来劝他不去南京。但蒋再次派吴X老X狗、蔡元培、李石曾、张静江四位昏庸老朽的元老前来劝驾,并以“人格担保”李和尚的安全。结果他们的人格不值三文钱,李和尚一到南京,蒋立即把他软禁于汤山,全国人民在饭桌上就此多了一个开胃的笑话。据说X老X狗在亲家被扣押后,假装与蒋大吵一通,他要看守他们的卫队长转告蒋介石:“你个XX养的”,蒋干脆连他也假装扣押起来陪伴李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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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3 00:25

老大被关押的消息传回了广东,邓世增立即以第八路军参谋长的身份在总部召开紧急会议。会上真是群情激昂,蒋光鼐、蔡廷锴、余汉谋、陈章甫、李振球一个比一个激动,扬言说要不惜一战。但群龙无首,唯有等待到南京去的阿跛、猪棠回来主持大计。那知阿跛经香港时,住酒店遇上火灾,跳楼跌跛了脚在香港留医未北上,(此事有点蹊跷,据说酒店就是猪棠老婆莫秀英开的。)猪棠则根本还没进入京,就衔命由上海南返,到香港后不敢立即回广州。他还不知道同袍对李和尚被扣押的态度究竟如何,万一自己露出“叛李拥蒋”的口风,被当时警卫广州李和尚的铁杆小弟徐景唐弄死或者关押,就鸡飞蛋打了。于是他发了份电报给海军司令细跛(陈策),要他通报有关讯息并派一艘军舰到港接他回穗,改乘陈策派来的海虎舰返回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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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3 00:46

回到广州他也不上岸,吩咐把军舰停在白鹅潭上,分请各将领去谈话,为了迎合粤军将领口头上反蒋拥李的心理,大家都需要装装义气,他大耍滑头地说:“桂系的李、白、拥兵自大,反抗中央,因属不对;而蒋把持中央,剪除异已,穷兵黔武,动摇国本,罪恶更大,为使广东能摆脱战祸,从事三民主义建设,展堂、勷勤两先生以及各元老都劝我不要灰心失望,应该回广东去负起责任,安定各将领心情。力图补救。现在任公已失自由,本自得忍辱负重,和大家寻求新的途径,来救国救民,并可救任公出险。如不自克制,擅动干戈,则无异加重任公之罪状,而置任公于无可挽救之险境。他这番貌似公允的说话,使到原来情绪很激动的袍泽信疑参半,消除了一些怨愤。当时也没有人看出他对李取而代之的真实意图。只有徐景唐愤愤然,当面警告猪棠不要把自己的嫡系军队开到广州,否则冲突就不可避免。”

猪棠看见粤军各将领没有提出正面反对的意见,就于“海虎”舰上宣布就任广州编遣区主任就职,并与阿跛(陈铭枢)、细跛(陈策)联名发表通电,称:“中央因武汉分会破坏统一、违抗命令,不得已而用兵,仅为局部问题。爱党爱国者,应尽力避免战祸之延长与扩大。吾粤系为中央统治下一省,军民当局之任务,首在保持本省之安宁秩序,李总长素重和平,昭示部曲,此次在京受谈,为其部下者应体会其环境地位,使其志大白于天下,早得复自由。倘不此之图,称兵垌喝,无异坐实李总长之罪状。”这是一份出卖李和尚,投靠蒋介石的宣言,它表明广东三陈,已与蒋介石站在一边,反对桂系。

猪棠在“海虎”舰上向各报社记者宣布了他的主张,命令在粤省的桂军必须于24小时之内离开省境。随后猪棠便上岸接管了第八路军总部。与此同时,他又命令心腹将领林时清设置广东宪兵司令部,接收了李和尚的宪兵营,并扩编为9个中队,负责保卫各军政机关,无形中接替了徐景唐第五军的警卫工作。此外,猪棠又召来了广东中央银行副行长叶少华,并对他说,蒋要派他回广东主持军务,以后银行大笔款项的支付命令都要凭他的印章及签署方能生效。叶少华原是拥护李和尚的,他对陈“背李投蒋”本来就很不满,但看见目前这样的形势,也不敢反对,只好唯唯应命。这样,猪棠就把中央银行完全纳入了自己的掌握之中,控制了财政金融的大权。

在这个时候,粤军中原来拥护李的将领马骝鼐、高佬蔡、大头鱼、陈章甫、李镇球等人态度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拥李最坚决的徐景唐虽然慷慨激昂,表示为援救任公而不惜一战,但参谋长邓世增却徘徊犹豫,举棋不定,找不到一个抵制猪棠接掌军权的对策。加上当时掌握海军细跛及空军张惠长又都倾向于猪棠,力量对比显然对拥李极为不利。

出兵救老长官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其中的真实缘由老实说在“张、黄事变”之后便开始埋下,自从前年土匪张带着北伐的四军回粤后。先以粤人治粤的口号砸了李和尚的场子,不过没想到接着自己被共产党也砸了摊子。尔后他报复,也回砸共产党广州起义的摊档,最后两家都没落好,共产党被打散,土匪张被驱逐出粤境,李和尚重掌广东军政大权。

可惜驱张之后,黄绍竑带领桂系盘踞东北两江地区,怎么也不肯归去。时间一久,难免让粤军恼火,心里起了别样心思,认为这又是广西瘦狗觊觎广东肥肉之举,自民元以来,新老桂系轮番统治广东,拿着粤人的钱粮去称王称霸,早已让粤人心头火起。而李和尚虽然没明目张胆地为桂系占据广东提供方便,但他与黄绍宏的谋粤方略,也是蚕食与鲸吞的区别。一年多来,李黄两人不断将桂系人士渗透进广东军政系统,达到在广东发展桂系的势力的目的。

这些动作看在粤系军人的眼里,李和尚一贯以来处事公正的形象,便开始有些瓦解。不过多年的老长官被软禁,不叫喊两声武力解救,也说不过去,起码给部下的感觉不好,以后兵就难带了,在会议上喊喊口号,装装样子,尽尽人事,意思意思一下也就算了。难道粤军还真的为了桂系的利益,去和蒋阿拉打仗?当时三陈联名发表时局通电云;“粤省军队,为党国所有,不能供一派一系之指挥驱使。粤省之财,皆粤人之膏血,不能供一派一系之浪掷牺牲。其有谋不利我粤,而牵入之战争漩涡者则粤人之公敌”。这个通电才是粤系的真实心声,什么起兵靖难,救老长官云云,说说而已,谁当真谁是二百五。

刚开始黄绍竑不明就里,还回广西率领所部挺进三水、肇庆,准备到广州与猪棠合兵北上进攻湖南。就在这个时候,蒋介石的军队攻占了武汉,桂系势力被迫撤回来广西。黄绍竑亦将所部沿西江撤走,并通电发表声明:“粤桂两省各行其是,勿相干预”。蒋介石看见了猪棠已经稳定了广东的局势,便委任他接替李和尚,就任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总指挥,使他完全掌握了广东的军事大权,实际开始了对广东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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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3 19:15

8、南天一哥

1930年冬,为捞取平津华北地区的控制权,蒋张学良率东北军入关的声援蒋阿拉,有了强援之后,蒋阿拉在中原大战中又再取胜,风头一时无两。

环顾国内形势,蒋认为推行独裁统治的时机已经成熟,但在政治上又想不出什么新鲜花样,只能沿用汪美男搞扩大会议时的一套,提出了定期召开国民会议,颁布训政时期约法的主张。约法主张无非以军驮政,把立法院长胡汉民挤去边缘,更让胡忍无可忍的是,这无异是把汪已倒下的旗扶起来,为之呐喊,这一口气是无论如何吞不下肚的。于是就发出他的所谓“训政保姆论”的议论,在家闲谈也好,演讲也好,甚至见诸于文字,不断地向蒋加以非难疵议,蒋大为不满。与老狗吴稚晖、戴季陶密商后,决定迫胡汉民辞去立法院长职务下野休息,谁知胡理都不理他,一翻白眼,扬长而去。

1931年2月间,国民党中央召开了全体中委会议,讨论训政时期约法问题。胡汉民在会上针对了蒋阿拉的发言加以批驳,形成了正面冲突,会场的空气紧张万分,使会议得不到结果。晚上蒋阿拉满脸笑容地摆下宴席,请胡汉民喝小酒,企图缓和关系。谁知道两个人喝着喝着,越喝越僵,还互相拍着桌子表达了与对方母亲发生性关系的愿望,最后胡汉民掀了桌子,蒋阿拉也气得一不作二不休,当晚便把胡汉民押上汤山,使其与李和尚做伴去。

舆论一时为之哗然,不久蒋又受美、英、法等国抨击,斥为践踏民主。胡被蒋软禁后,胡的亲信古应芬在日本领事馆的秘密通知下,逃出南京到香港。即派人到梧州,策动正与率部张、桂联军对持的猪棠反蒋。

古是什么人呢?他的父亲是在小北路开设棺材铺的,店内地方颇宽阔。辛亥革命前夕,同盟会人曾在这店内商议过进行事情。因为朱执信是法政学堂的教员,胡毅生、陈淑子等的住地,都离这店不远,所以便时常到他店中搞搞革命聚会。但到风声紧时,古就害怕连累到自己身上,要他们少些来。古性格软弱由此可见,故绰号“烂鼓”,大约是说他不用重槌是擂不响的,真是形容得恰当。不过他还算有义气,冇做二五仔。广州光复后,胡毅生当了海军司长,古当他的总务科长,这是古进身的初阶。

在胡汉民、胡毅生两兄弟的提拔下,十多年后烂鼓也爬到了国民党中央监委的地位。1923年他任大本营驻肇庆行营主任,认识了兼任西江督办公署参谋长的猪棠,两人一见投缘,十分合拍,猪棠对他也十分恭敬,称他为古先生。猪棠曾拍着胸脯发誓,自己日后若果带兵,便为古应芬作后盾,两人于是相约互相支持,从此便在政治生涯中结下了不解之缘。猪棠由团长升旅长,这个家伙在孙大帅面前边鼓敲得山响,出力着实不少。之后猪棠更是恭敬他,称她为古先生,他也愈给面子猪棠,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与其同一鼻孔出气,成为猪棠控“党”统政的一把最好手。不过他运交华盖,正当自己政治派系即将掌权,可以在广东呼风唤雨时,31年底便因为牙疼,把他给疼死了。

古、陈如此的交情,猪棠心里自然倾向支持胡汉民。而且蒋阿拉欠他五百万的军饷不但不给,连他每个月在梧州收刮的八十万财政收入,蒋也想叫他收缴上中央。明知道猪棠的政治靠山是胡汉民,把胡扣押后第三天,就电调其带兵入赣“剿共”,逼其选边站队。自从三陈倒李以来,猪棠与阿跛分掌广东军政,趁猪棠带兵与张、桂联军火拼在外时,阿跛也会抓时机,组建了四个保安团,全部德械装备,其中两个盘踞郊外黄埔,对广州虎视眈眈。此时又有风声传来,阿跛的嫡系十九路军目前在赣南“剿共”是假,随时准备回粤霸位是真。看来这次靠耍滑头是耍不过去了,不拥蒋就得反蒋。

事到临头须放胆,横直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不如搏一搏,利用此事干脆扯旗反蒋,既可取得伸张正义、维护国本的声誉,又可以乘机壮大势力。猪棠便一面以巨款接济古应芬去联络各方,策动反蒋活动;一面伸出友谊的猪爪,派香翰屏为代表与张、桂联军讲和,重修旧好。愿将梧州还给李、白,粤军所部撤返广东,两广一起联合反蒋。张、桂联军迭经花县、北流、衡阳三次大败,正穷得快去讨饭了,当然十分愿意接受。

古应芬向与蒋有矛盾的国民党各派系拉拢成熟后,便于4月下旬和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邓泽如、萧佛成、林森等,公开联名打电报给国民党中央提出弹劾案,历数蒋介石横征暴敛、罔顾民生、排除异己、制造战祸、毁法乱纪、动摇国本、厉行独裁、奴役人民等罪状,要求国民党中央将蒋撤职查办,以维法纪,而平民愤。猪棠跟着将他在广西的军队撤返广东的肇庆、韶关。由两广将领联名通电拥护中央监察委员邓泽如等的弹劾案。猪棠自然知道阿跛不肯站在粤方的立场上一起反蒋,通电临发出时才告诉他,打算逼他上贼船,果然阿跛不堪骚扰,离岗往沪,转往庐山投蒋。猪棠一面指定民政厅长许崇清暂行代理广东省政府主席职务,一面派兵收缴陈铭枢驻扎黄埔的翁照垣、黄固两个保安团的枪械,以绝后患。同时立即扩编军队,将第八路军改称为第一集团军,全军人数达十五万,他自任总司令,和李宗仁所恢复的第四集团军联合起来,与南京的蒋介石集团形成对峙的局面。

他此时在名义上虽然只有国民党中央委员会非常会议的常务委员,广州国民政府委员,第一集团军总司令的衔头,但是他一手包揽全省政治、经济和军事大权,广州国民政府主席汪精卫以下都得尊重他的意见,西南各省将领,尤其是广西方面,也不得不让他稳执牛耳,真可谓八面威风,盛极一时,连蒋阿拉对他都只能吹胀了。猪棠“南天王”的地位,自此才算正式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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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4 17:17

9、左拼右杀驱政客

幼时夏夜闷热,经常在晒谷场乘凉时听一帮老头聊过去,闲谈碎语间,常常听见老人家说陈济棠统治广东时,真正做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陈济棠猪人有猪福,运气好,那几年广东风调雨顺,粮食连年丰收,工商业蓬勃发展。我那时是不信的,平时老说万恶的旧社会,人民卖儿卖女卖老婆,吃草根啃树皮嚼黄泥。好日子只有共产党领导的新社会才可能发生,除此之外人民过的都是极端贫困的生活。这帮老棺材攮子简直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居然敢歌颂旧社会,那不等于攻击新社会么,直接拉去大烟囱火化算了。

记得二伯公说六几年镇上的中学请他去控诉万恶的旧社会,搞个忆苦思甜的报告大会。他翻着白眼对校长说:“不去,别他妈的说着说着说漏了嘴,倒过来变成忆甜思苦了。”二伯公的说法给我的印象相当深刻。

后来我有机会在广州走街窜巷,向一些上年纪的人求证猪棠统治时期的真相。众说纷纭,有说好也有说不好的,基本的印象还是不错,主要是广东历经多年战乱,粤人已经厌倦革命,希望修养生息。他因缘际会恰好稳定了广东的社会,让广东避免了几场战争与革命的摧残,同时他借助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加大广东的建设投入,并注重发展工商,恢复性的经济高速增长让人民看到了新希望。类似八十年代初期,人们从政治的镣铐中挣脱出来,把精力投入到生产与发展经济中,人人都似乎看到了新的希望,一种澎湃向上的冲动。因此特别怀念那段时间,其实陷于基础薄弱,当时各类问题还是成堆成堆的。

凭良心说,如果1927年土匪张带着四军占据广东,我看在经济建设的成就方面,他未必及的上猪棠。要知道阿张也是个热衷搞武装斗争的革命狂,他带兵回来驱除桂系是打算重建革命根据地的,不是打算建设广东的,可想而知在他统治下的广东,还将是烟火不断,杀声不绝。至于别的势力占据广东,粤人的命运只会更悲惨,而不会更好。即使我对土匪张再有好感,对于这点,我也保持清醒的认识。

经济建设,必然不能有政治上的掣肘。经过一系列的内斗,猪棠成功地把可能掣肘自己的政治势力驱除出粤,有比较好的环境大展拳脚。

蒋阿拉扣押胡汉民,一手造成宁粤分裂,反而促成了桂系与粤系胡、汪、孙(孙科)三派势力大团结。连胡、汪这样长期势不两立的派系,也携手共同反蒋。刚开始时,蒋还真的是有点慌了手脚,后悔自己的冲动。

但拖延了一点时间后,看看粤方的动静好像雷声大,雨点小。特别是猪棠面对各路政客督促其立即起兵攻占湖南,渴望进一步打开局面,猪棠都是虚与应付,哼哼唧唧的,动也不动。蒋介石看清了猪棠当时的心事,同时也看透了李和尚和胡汉民在广东方面的影响不大,搞不出多大的风浪来。便极度地运用怀柔政策,声言保证对广东不以武力解决,同时解除了李、胡的软禁。又通过御用的国民党五中全会决议,选举胡汉民为国府委员,恢复李和尚的国民党籍,并任为国府委员。于是空气便缓和下来,战火没有燃烧的可能了。

当胡汉民被蒋放出来下山回粤时,猪棠表面上是欢迎的,但内心却不无担心。胡汉民连老蒋都不买账,自己算老几?彼此间肯定不像古应芬那样合作无间,自己控“党”统政,将不如以往的顺利。在蒋方面当然也不愿他们的水乳交融,也不断地玩弄着挑拨离间的手法。香港报纸不时散播出胡汉民要报汤山之仇,逼猪棠作出进一步的反蒋行动,甚至说到胡进行唆使陈部内变,又屡传胡被猪棠软禁的消息。香港的小报这些“耸人听闻”的消息,渲染得有声有色。猪棠被逼得没办法,竞然当面问胡,请他作出事实的证明,以释谣言。所以胡在汤山,固然忧愤填胸,在羊城,也觉得不会怎样畅快。于是为避嫌,辟谣,作出了事实的证明,“乘桴浮于海”游欧去了。

至于李和尚,还没等他回到广州,在猪棠的指使下,落款是人民团体的反李标语便贴满了羊城,李和尚脸皮薄,自然不好意思再进广州,只能滞留在香港了。

粤系大团结中,由当时声誉颇佳,号称英风侠气的汪美男担任国民政府主席,但实权完全操在猪棠手上。所有大小措施都要取得猪棠的同意才能执行,这使汪美男感觉相当不爽。同年冬,在广州召开的国民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进行到最后阶段,选举中央执行委员和中央监察委员时,由于在各派系所占名额分配问题上争持不决,在刚落成的中山纪念堂开大会时,上演全武行,打得一塌糊涂,以致会议发生分裂,汪美男的改组派200多人退出会场,转移上海自己玩自己的小鸡鸡,之后形势一变,又和蒋搂抱在一起。对此事汪曾悻悻然地解释说:“横直都是做走狗,与其做小军阀的走狗,则毋宁做大军阀的走狗。”从此,猪棠与改组派的关系就破裂了。

孙科的太子派也因争取执监委员名额问题不能满足而跑到澳门去,表示消极抵制。后来通过伍朝枢、邓泽如等的左哄右求,才勉强回到广州出席会议。至第二年夏,猪棠为了重行统一控制广东陆海空的军权,以西南政务委员会的名义撤销海军总司令部和空军总司令部,免去原属太子派的海军总司令陈策、空军总司令张惠长的职务,这样一来,陈与孙科太子派的矛盾就更为加深。连伍朝枢、傅秉常、吴尚鹰等也离开了广州。以后还迫走了属太子派的中山县县长唐绍仪。

几下散手之后,几个政治派别势力被他搞得七零八落,猪棠吞噬了因胡汉民被扣押后大部分的政治果实,最终变成了有实力、有地盘、有靠山的南天一哥。在今后的几年里,他施展了作为老广最基本的强项才华——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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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5 15:01

10、控政驭军

陈济棠人形似猪,平时看上去闷声闷气,碌碌无为。但升官升得顺风顺水,有人认为他步步高升是因为时势使然,也有人说他得益于他老婆的“七星皇帝脚”。相信这些说法的对手,最后都变成死老虎,被他这头猪吃掉。民国军阀中,他与四川“面带猪像,心中嘹亮。”的刘湘太象了,但刘猪哥的军政成就,比起他可就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说老实话,猪棠带兵打仗的本事一般般,不算名将也不是悍将。但玩政治与治理地方,算是把好手,不算一代宗师也是高手。他插足政治生涯很晚,但学习能力超强。几年的时间里,对手一个一个被撂倒。他玩得很扎实,一开始就布局深远,步步为营,端是英雄了得。

他政治上的狗头军师是林翼中,林是合浦人,1905年加入同盟会。辛亥革命时率众在廉州起义响应,入读广东高等师范,毕业了清高傲岸也不从政,反而跑去执信中学做老夫子。1925年架不住猪棠天天来“三顾茅房”,就跳槽下海当了十一师政治部主任兼师党表。1928年春,猪棠爬上第四军军长兼任西区善后委员的位置,立即就安排林翼中任政务处长,这是他们哥俩初进官场,始玩政治。

当时的第四军当时辖有余汉谋的第11师、香翰屏的第12师、陈章甫的第25师,除驻扎广州外,又分驻西区各县从事绥靖工作。一方面继续进行“清党”,镇压工农武装力量;一方面肃清土匪,改进行政基层组织,修筑公路,发展珠江三角洲航运业以及改良各城镇,兴办学校,架设全区电话网等等。西江各县一时庶政并举,社会安定,运输畅通,经济出现复苏的景象。此外,陈、林又认为西区虽属广东省一个分区,但接近全省中枢的广州,做好各县骨干的培养工作,容易进一步在省级方面图谋发展。他们便先从西区各县的国民党县党部入手,邀请西区各县县党部的委员书记组成“西江同志会”。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使善后公署政务处与各县县党部保持密切的关系,是一个无形的组织。以后猪棠、林翼中就依靠这个组织,在各县党部委员中培养骨干,逐渐扩展到广东省一级和广州市的党务机关中去。与此同时,陈又把他的亲信安插于各部队和各县的行政机关,以扩大他的势力和社会关系。

猪棠不动声色地凭着这一手,培养出自己的亲信团体与文官班底。后来他一跃而上,在短时期内便掌握住了广东的政权,便是靠了这个执政团体。

猪棠对军队的扩编和驾驭也很有他的一套,他经常对手下的兄弟说自己的治军办法,认为一支军队必须保持它本来的历史传统精神,但使之发扬光大,还要不断增添新的血液,加速质量的提高。因此在用人方面,光是倚靠旧部,老屁股们就会骄傲自满,专横腐化。但任用和提拔新人过多,过急,忘记军队的传统特点,也会引起了旧部下的悲观怨怼,军心涣散,所以一定要在有了两个旧人的基础上,吸收和提拔一个新人,使之取长补短,互相影响。在扩编方面,有了两个老营的基础,才可以扩编一个新营,组成一个团。同样有了两个老团的基础,才能扩编一个新团,组成一个师,并且新人插进老营,旧人安排到新营当骨干,这样就不会产生派系门户,军队内部才能团结合作,战斗力量才能生猛。

他任用将领,既要与自己有五同关系,起码也要有三同关系,又要有相当的军事学识和作战经验。第一集团军成立之初,旅长以上将领二十四人,全部都是广东佬,而廉钦籍的占七人。而且总觉得外地军官不如他同乡钦廉籍军官可靠,因此每军都至少安排一个钦廉籍的师长,每师要安排一个钦廉籍团长或几个营长,作为互相监视。为了掌握下情,又规定自少校以上的各部队军官,凡因事来广州,必须在三天之内去进谒,向他报告有关所在部队和驻扎地方的情况。接着便照例邀请他们到自己的官邸里去,设宴款待,酒肴丰盛,礼遇有加,装出一副无限亲切和关怀的样子,问长问短,送钱送礼,宴后还派车送回寓所,使部下受宠若惊,感激拥戴。同时也收到上下牵制监视,及时掌握情况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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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5 16:38

11、半夜歃血吓死人

为了让手下的文武官员团结起来,效忠于自己。他那猪脑袋还琢磨出不少花样,其中最神神叨叨的就是半夜三更,驱赶部下分批去黄花岗七十二历史墓与粤军第一师坟场“歃血为盟”。

去的人先不告诉你干什么,半夜把人用汽车拉到门口之后,下车伊始,卫士就拿黑纱把眼睛给蒙上,引导至坛前立正,向北行三鞠躬的大礼,再揭下黑纱。这样的意思是你从黑暗中走来,到这就算是见到光明了。

神坛前摆着一条长桌,桌下放着一只生鸡,桌上摆着一把刀和酒杯,还点了几支白蜡烛,燃着一炉香,傍边还竖着三个草人或木头人像,桌后是一排一排黑麻麻的坟头。军人还好,文官里面胆子小的,尿都会给吓出来。在誓词签上名后,发誓者站队立正,高举右手,宣读誓言:“余誓以至诚奉行总理遗教,继承先烈遗志,效忠陈总司令,打倒帝国主义,消灭共产党。如违背誓言,甘受团体处分、、、、、、”

之后监誓人(一般是高官)当即斩鸡头、烧黄纸,发誓者流上前执刀,对准三个木头人各捅一刀(分别代表帝国主义、苏俄赤党、蒋介石),捅完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入鸡血酒,大家分饮。喝完还要用手巾将酒杯抹干净(表示有始有终),退回原处。如此一批数人,轮流进行。待全体发誓完毕,监誓人与每人一一握手,握紧的时候要猛抖三下(表现三民主义的传承与任重道远),握手礼毕还别一枚圆形小铜章在衣襟上,铜章正面是民党的狗牙徽,中间还有阳纹的“忠”字,背面只有号码。

第一次宣誓在粤军第一师瘦狗岭坟场,宣誓者都是第一师出来的家伙。一共十个,分别是余汉谋、缪培南、李汉魂、邓龙光、何荤、李杨敬、唐灏青、杜益谦、曾强、李洁之。由猪棠亲自监誓,那晚猪棠比较激动,据说割鸡脖子时,一哆嗦把自己的手也割了道大口,血淋淋的好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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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5 20:02

他妈的,原来卖茶叶,现在改卖假珠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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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8 12:34

13.政声人去后

在民国的历史舞台上,搞地方经济建设,从成就建树及手腕,猪棠当属第一人。阎老西也算是热衷搞建设的军头,但胸襟气魄及视野,是无法与猪棠比肩的。唯一能把猪棠比下去的,就是陈炯明建设闽南的速度与成效,其余民国诸公,一边歇着凉快去。

自从洋务运动以来,广东曾操办过一些具有近代色彩的工商企业。可因为革命任务的轻重缓急,南粤大地上一直战火不断,根本没时间空间静下心来来搞建设。放到大环境来说,这倒不单是广东的独家倒霉,那时整个中国都在倒霉中,只是与其它内陆省份相比,广东算是最黑仔那个。近代以来,各路革命先驱都很喜欢广东人的荷包,抱着让革命在一省或数省首先胜利的想法,也不管老广喜不喜欢,纷纷把革命的策源地这一光荣的帽子笠在广东人的脑门上。于是广东人饱览了革命的大戏也饱尝了革命的痛苦。清末时,广东经济实力仅次于江苏,到20年代末,广东沦落到全国排第七,就差揸兜乞食了。一直等到猪棠做了南天一哥,广东才奋起直追,成为中国潜心于工农商林文教等各业建设的一块难得的偏安之地。即使到70多年后的今天,在广东的乡间,他的声誉仍隆,所谓政声人去后,民意闲谈中。

回顾上世纪30年代上半页的民国风云,才能感觉到猪棠建设广东之艰难。那时整个国家七灾八难,救亡与革命的口号叫到鬼杀咁嘈。老毛子把外蒙从中国分裂出去了,还感觉意犹未尽,接着在江西再搞个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同时又在新疆毛手毛脚。日本人看老毛子对中国大施咸猪手,而民党连挣扎都没有,假装叫唤两声便没了声息,觉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于是在东北也整个满洲国恶心老毛子。唉!两条疯狗打架,遭殃却是中国,真是没地方说理去了,难怪蒋光头把头皮挠破也没办法。

广东偏安南天,半独立的状况表面看起来风光,其实内情也是让猪棠有苦难言,先不说蒋阿拉对广东觊觎不止,连自己友高佬蔡的十九路军也一边假装“剿共”,一边对广东频频回望,打算冷不防地打回来抢地盘;契弟土匪张更与桂系勾结,三番五次企图引狼入室;更可怕的是穷得叮铛响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对阔气的广东充满了仇富心理,一直就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突破粤军的防线,杀进广东筹粮筹款,大搞一票。

“在夹缝中奋斗”的口号是汪美男、土匪张派系在1927年喊的,但实践于猪棠身上,几年来他左挡右杀,真的是在夹缝中生存,在困境中建设。其平衡技巧,绝不亚于号称在鸡蛋上跳舞的阎老西。

在他几年的主持下,广东在经济、文化和市政建设上都飞速发展,广州更一跃而成为中国的“首善之区”和繁华大都市,1935年,广州人口达一百多万。那时市郊四乡的农民常将农产品担到市场卖,换了钱买一箩面粉,一箩饼干,担返屋企吃;广州的茶楼生意象圩场一样喧哗墟冚,可见平民都能普遍享受;外江佬初到广州游览,常叹广州近年物质之进步。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颇足眩人耳目。梁漱溟说:“民国十六七年,兄弟曾到广州,现已隔七八年。现在之广州,与以前之广州又不同,码头增多,市面扩大,建筑物、汽车都日有增加。”

为了建设“模范之新广东”,猪棠说“广东是革命的策源地,破坏之后。自应速谋建设,以回复地方元气”。1933年,广东的经济从战后恢复性增长转变成发展型增长,他为此制定了正式实施的“三年计划”40多万字,这是对广东最具影响的总体规划,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被认为是猪棠推进广东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里程碑。“三年汁划”包括乡村和城市、政治、经济、教育、交通建设等内容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大纲,他为编制“三年计划”颇费心血,并广泛征求多方意见,甚至包括其以前政敌的意见,完成后竟然大病一场,其呕心沥血,可见一斑。连梁漱溟亦叹为“用尽心力”。猪棠很感性地对部下说:“无论消费建设、生产建设,均应以能够适应人民的需要为前提。若果人民的痛苦不能解除,则一切的主义都是空谈。”

连带前面他未能完全话事抓庄的五年,三年之后截止1935年底,猪棠主政广东一共八年,交上的成绩单可以说是沉甸甸的。所以邓伯伯给他“治粤八年、确有建树”的评语。

财为庶政之母,没启动资金搞建设,猪棠再有想法也是落入广东人说的——煲冇米粥。刚开始时,迫于无奈,猪棠只能在道友、赌鬼、及嫖客身上榨油,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对黄、赌、毒实行放水养鱼的策略,以增加财政收入。他的政策是,对正正经经的工商业轻税薄赋,对黄、赌、毒则重征赋税。后来很多文章对此政策进行无情的鞭挞,真他妈的虚伪到家了。起码在猪棠时代,他还没本事搞出个“莞式服务”的名词来。

广东发展经济资金来源没什么很特别的来路,和80年代的改革开放一个样,投资很大部分靠华侨华人兜里的钱。以猪棠之精明,当然懂得怎么去忽悠侨商的银子,他把引入侨资当作 “发展国内经济、救济百业之要首”。1933年2月15日,海珠桥通车典礼,广东国货展览会同日开幕。猪棠利用这一机会,派省港大新公司总经理蔡昌前往港澳,邀请和组织一班阔佬回穗参观,以吸引他们回乡兴办实业。2月25日,一个以香港糖商总会会长莫应桂为团长的“港澳华侨回国参观团”抵达广州,成员包括港澳一些行业商会的主席、董事,各公司的经理和教育界、报界代表共100多人。

通过一系列吸引侨商的活动,侨资源源流入广东。刚好由于世界经济危机,华侨在外投资无路,投什么亏什么,连存进银行,也是险过剃头,没准一觉睡醒,银行就倒闭关门,故华资纷纷回国。不计私人银行,1933年广东经官办银行汇入的侨汇就达粤币2亿5千多万元,占全国侨汇总额的84.26%。1935年,广东侨汇及华侨投资达5亿5千万元。1936年,国民政府最顺风顺水的一年,全国经济达到最好的水平,国民生产总值不过300亿。

资金充裕之后,猪棠觉得手头松爽,掀起建设的狂潮。其势之生猛,据说不亚于90年代邓伯伯南巡后的广东。“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猪棠是早就意识到了,为适应全省经济发展的需要,他主持下的广东省政府制定了大规模的公路建设规划,经省、县、乡分头兴建,至1935年,广东公路计有干线17条,支线326条,总长度达4000多公里,居全国之冠,不仅贯通全省重要集镇,而且连接赣、湘、桂、闽四个邻省边境。沟通粤澳的岐关车路也在1936年修成全线通车。其时广东全省计有1278辆官营长途汽车和私营汽车,从事客运和货运。

铁路建设方面,最令人兴奋的是修筑多年的粤汉铁路,在1936年全线通车。这条交通大动脉,极大地促进了广东和其他各省的经济交流,直接提高了广州作为外贸港口城市的地位。广东境内几条铁路的维修与管理,也得到改善,客货运量不断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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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8 13:28

一般人都以为东北张家父子经营的空军实力强劲,其实广东空军才是全国之冠。自从花县一役,他的空军炸垮了土匪张的部队后,猪棠对航空更是情有独衷,几年里花巨款建立了6个中队的空军,共有100多架飞机,同时他又强调要发展民航。原来粤港澳三地间的交通往来,除了依靠铁路,就是依靠内河航运。1930年12月,广州至香港首次通航;1932年夏,广东成立西南航空公司,从国外购置了一批飞机,增开国内和国际航班。

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家,无不对教育重视非常,猪棠发财归发财,他是明白教育之重要的。他在《广东三年施政计划》中明确规定“三年计划系以经济为重心”。复又强调“教育是立国之本,是永久的事业。今日的教育问题,是我中华民族的生死问题。”,阐明:“物质建设,精神建设,须均衡发展,不宜偏重物质建设。”

“陈济棠尊重知识,尊重知识分子,对有真才实学的专家和有一技之长的人才,大批提拔重用”。这不是我说的,是解放后任华南工学院院长(现今华南理工大学)罗明燏罗院长说的话,罗原是广州市工务局的技佐,帮猪棠设计了梅花村公馆(现在产权归广东省X联,就是去年吃水果吃了上百万的那个单位),从而得到猪棠的赏识,后来调任韶关飞机制造厂任监理及琶江兵工厂工程师。

这一时期,广东的中小学校普遍增设职业课,开办职业学校,师范学校和成人教育也有很大发展。当时,广东的教育经费占全省预算的10.8%。中山大学和岭南大学等10所高等学府的基本建设均得到扩展,还扩建了岭南大学、广东陆军军医大学、广东国医学院、省立专科学校等。另外,省立农业、水产、美术、音乐等4所专科学校也在着手筹办。文教事业的兴盛,为经济建设提供了必不可少的人力资源。

广东是沿海省份,境内则以山地和丘陵为主,20世纪30年代,粤省在农林渔业建设上也颇有建树。渔业方面,兴建了上川岛渔场,并筹建广海、闸坡、北海等十几个渔业区。林业方面,省府办了5个模范林场,植树面积3万余亩;比如现在广州的闹市区“农林下路”以东到天河,当年就是林场,否则怎么会有农林下路、农林上路等名称。另全省30多个县开办了林场,加上私人造林,全省植树总面积达20万亩。农业方面,靠着新坦沙的形成和垦殖手段的提高,共垦荒4.9万余亩,同时兴修和维修了一批农田水利设施。而最突出的成绩则是设立实验研究所,改良和引进优良种子,防治农作物病虫害。这使广东粮食连年增产,1935年输入洋米减至5000万元,比10年前少了一半。

在此期间,猪棠在全省范围内兴办了一批与国计民生关系密切的基础工业、军事工业。基础工业中较具影响的有南石头钢铁厂、火力电厂、自来水厂、南石头造纸厂等。军事工业方面,有当时中国最大的手榴弹制造厂和造炮的琶江兵工厂,并扩建了洋务运动时创办的石井兵器厂。而广州本市工业发展,他划分了两个工业开发区,一是河南的纺织工业区,二是西村工业开发区,兴办了水泥厂、肥田料厂、汽水啤酒厂、硫酸厂、电解厂、燃料厂、造纸厂等。其中水泥厂的设备购自荷兰;硫酸厂和电解厂的设备购自美国;肥田料厂的设备除少量自造外,多数购自英、美,在当时均具有世界先进水平。因而,仅水泥厂年利润便高达1700万元。河南工业区内主要是纺织厂,有棉织厂、丝织厂、麻织厂、毛织厂等。这类工厂通常规模较大的国企(省营企业),有的厂员工近两千。

至于广州人津津乐道的猪棠对广州的市政建设,我反倒不愿意多谈。一城一地的建设成就,无非是财富的聚集与吸纳,除了起到经济窗口作用,对国家经济的平衡发展无补于事,就象今天的上海,我对其毫无兴趣。

不过对民生问题,他做得不错,如中山图书馆、市政府合署工程、海珠桥的落成,今天人民还在受惠,确实是他的功绩,谁也抹不去。广东民谣“落雨大,水浸街。”就是描绘原来广州市街道的乱七八糟,每年台风雨一来,市区内涝成河,宛如现在天河电脑城一带,大客车都整死火。广州原有内街不下6000条,而且迂回曲折,房屋参差凌乱。从1930年起,猪棠严重违反人权,大搞暴力拆迁,三年内扩展街道1356条,广州市的马路建设取得显著成绩,先后修成西湖路、清平路等24条马路。到1936年,广州马路总长达134公里,并制定了交通规则。市内新增公共汽车公司5家,开辟经营路线19条。全市行驶的汽车,1933年时达2000辆,比1929年增加1180辆。凭良心说,这些建设成就,在当时是全国之冠。

猪棠主政之初,广东的国营企业只有5万元资本,8年间全省新建国营现代企业20多家,为全国各省同类企业之冠,总资本达7000万元。民营企业也从几百家发展到2000余家,其中新式企业达350余家;总资本从1929年的654万元,发展到1936年的1500万元。这是在世界经济全方位不景气的阶段取得的成绩,极为不易。

兴办现代工业的同时,商业也同步发展,广州建成了惠爱路(今中山四、五、六路),上、下九路和西濠口商业区;各方集资兴建和扩建一批旅馆、茶楼、酒店和戏院。猪棠还鼓励小商小贩摆摊设档,虽然有碍市容观瞻,但增加了不少服务业网点,使市场空前活跃,也不知道后来的黎市长是不是学了他这招。十多年前,广州的围墙全改成小商铺,违章建筑到处都是,那时是“走鬼”们的黄金时代。

秦庆均原来是猪棠省政府里担任统计的工作人员,内战末期任平远县县长,晚年任黄浦区政协副主席。他记载说当时世界金贵银贱,美国通过了白银法案,全世界范围内银价飙升。广东的货币刚好采取银本位,因此币值稳步走高,物价显得相对低廉。当时广东一个银元可买花布20码,一个仙可买一份早餐。一般工人月工资20个大银,2个银元可以买一担米,一人每月生活费2个银元。台湾一位老人家十分怀念其年轻时代在广州的读书生活,把它与20世纪90年代台湾的学生生活相比,认为二者“相差无几”。

广州的“发廊”也是这一时期出现的。民国成立后,汉人剪去长辫,女子仍留长发,以梳辫或梳髻来作未婚、已婚的标志。“五四”运动喊出妇女解放的口号,剪去辫髻、废除缠足渐成时尚。随着西风东渐,不断出现新的发型,理发铺开始增设为女子恤发、电发的营业项目。广州稍为高级的理发铺,都会向香港订购电发器械,并派专人去香港理发铺学习。广州最早兼营恤发、电发的有唯一、一新、美化3家理发店,不过所有的理发师都是男的,在当时这对招揽生意有点困难,毕竟不是什么女人都愿意被男人侍弄头发。进入30年代,粤地女子恤发、电发日多,各大理发店开始争相雇用女理发师。不过女理发师再怎么多,也多不过80-90年代广东的“发廊妹”,那才叫是满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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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28 19:49

朱亥辛 tmd,现在被扫得七零八落,我还没来得及去享受一下呢。要试试的话,只能去澳门了,成本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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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0-31 13:53

14、民意闲谈中

每到社会动荡,民心厌共,发生统治危机的时候,中国的统治者都会搬出孔老二,借其思想重整社会道德,让人民克己守礼,老老实实地任其蹂躏。当然,统治者造反抢江山那时候自然又是另一套说辞。

30年代的中国,潮流兴造反,个个搞革命。有点类似今天的人人盼发财,个个做老板。让蒋阿拉感觉真是人心不古。于是发起全国推行的“新生活运动”,务必使国民行为合乎礼义廉耻,配做现代大国民。其中的第二点要求比较搞笑,其中规定女性不许穿高跟鞋,不许烫头发,不许穿开衩旗袍;走路要靠左,胸部要挺直;以整齐、清洁、简单、朴素、迅速、确实为标准。生活要艺术化、生产化、军事化,特别是军事化为目标。

猪棠也觉这个新生活运动深得其心,立即响应。不过中国的政治传统就是借风使帆。你说你的,我下面夹带私货,走样执行。猪棠磨拳擦掌地趁机提出要求全省推行读经,讲三纲五常,推行祭祀孔老二、关二哥、岳爷爷的活动,文武官吏要像关、岳那样讲忠心义气。

其实在大时代浪潮的冲击下,近代乃至民国时期军头们对许多新的事物都颇能接受,在经济建设上也可以说是“先锋前卫”,但他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在文化上都是极端保守主义者。事物一旦涉及意识、观念和文化,他们便处处表现出其强烈的保守本色。当然,文化上的保守并不等于他们性观念保守,相反在这点他们更开放,一点都不妨碍他们娶妾嫖妓,就像今天许多官员一样,白天为人民服务,晚上小妹为他服务。猪棠也不例外,他对“国粹”的热爱可谓如痴如醉,如果X丹早生几十年,碰上陈总司令,那可就发了,起码可以捞个大学校长干干,拎去充实后宫也很有可能。

1933年底,陈一手发起“广东复古运动”,大倡尊孔读经,并宣称“我粤以孝治天下”,强令大中小学生都必须课读经书外,在编订初小各年级学生的《经训读本》稿本上,第一课便是“陈总司令爱我,我爱陈总司令”。搞到授课的老师们大喊吃不消,太肉麻骨痹了。其实现在回头看也不算离谱,他起码没有强迫小学生们喊“陈司令万岁、爹亲娘亲不如陈司令亲”,那才叫做肉麻骨痹。

结合蒋阿拉的新生活运动,广东的宣传机构对“奇装妖服”和跳舞等生活内容,口诛笔伐,大喊要采取措施,达到“正人心,正视听”的效果。1935年9月广州当局首次宣布“禁服”,不许妇女“招摇过市”。“维持风纪队”开着囚车,沿街查处违禁者。一旦发现,即拘至警署训诫,然后在其衣服上加盖“违反标准服装”的印记。而此前广州所有的舞厅,早已关门大吉(直到抗战胜利后才恢复)。猪棠还意犹未尽,还先后颁令禁止男女同台演出,禁止男女同池游泳,禁止戏剧、电影出现“诲淫诲盗”场景等。

第一集团军代理舰队司令张之英(钦州人,后沦为汉奸)无聊之极,擦鞋擦上瘾,向猪棠提议禁止夏日男女同场游泳,并转令广东省会公安局实施。公安局长何荦傻乎乎的,此事执行得特别来劲,把广州全部游泳场用木板隔成两半,实行男女一池分泳。结果广州的麻笠佬(好色之徒)们失去了昅女的机会,意见自然大过天。后来更离谱。某位公务员的老婆在路上被风纪警察逮着,风纪警察很捉狭地把违纪的番薯印打在妇人旗袍的乳房部位,一时舆论大哗,广州妇女协会亦斥此举侮辱妇女过甚,老何自知犯了众怒,灰溜溜地撤消了风纪警察的巡逻。

憨居佬还不止一个,猪棠的老表郑日东任河务局长,也向政府建议禁止男女挽臂同行,还写了一篇妙文分说理由:既禁男女同泳,则亦应禁同行,不应严于水而宽于陆。又说女子袒胸露臂,实为“肉诱”男人。凡此恶习,有害党国前途,故应禁止。郑日东这个神经病五十年代逃到香港时,有两箩黄金,因炒金输得一文不剩,差点死了都没人收尸。

1935年中,猪棠发瘟,以总司令身份向广东省政治研究会提出了衣着标准提案,广东政治研究会除通过此提案外,又通过一项荒唐的男女界限议案,规定:禁止男女同车,禁止男女同食,女人须待男人食毕,方可进食;禁止男女同住;禁止播放男女共演之影片。经济的激进与文化的保守,居然很和谐地统一在他身上,也算是他的一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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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0-11-05 17:38
15、黄花岗上自由神,手揸火把照乜人?

五四健将胡适从上海乘船首次南游,到香港后受到港督、华侨教育会主席陈铁一等人放炮仗、拍巴掌欢迎。老胡喜欢演说,在香港五天,就对各界作了十次演讲。在香港华侨教育会欢迎会上,胡博士名士风流,说话百无禁忌,作了题为《新文化运动与教育问题》的演讲,说着说着他就来了情绪,扯到广州。他说:“现在广东很多人反对白话文,主张用古文,不但用古文,而且还提倡读经书,我真是搞不懂,广州是革命策源地,为什么别的地方新文化已经风起云涌,而革命策源地的广东尚且守旧如此?” (他真的是不懂,粤人除了搵食方面头脑灵活,思想生猛,在生活与文化方面何止是保守,简直是顽固)接着他又分析广州为何“守旧如此”的时候说:“一个地方的文化传到它的殖民地或边境,本地方已经变了,而边境或殖民地仍是保留着它祖宗的遗物。广东自古是中原的殖民地,中原的文化许多都变了,而在广东尚留着。”

胡适在港的这番有点歧视广东的讲话,经过穗港两地的报纸渲染报道,令猪棠大为不满,认为胡博士摆明就是剃他眼眉。

此次南下,胡适原已托吴康代为安排在羊城的活动,准备到几间大学里进行演讲;中山大学已预售听讲券2000多张;另外还安排了在岭南大学、女子中学、青年会、欧美同学会等处进行演讲。胡适一船春风地踏上北京南路的天字码头,中大文学院院长吴康、教授朱谦之,地方法院院长陈达材等一干老朋友立即放炮仗。

胡适到了广州,吴康才告诉他:“适晤邹海滨(邹鲁)先生云:此间党部对先生在港言论不满,拟劝先生今日快车离省,暂勿演讲,以免发生纠纷。”胡博士名满中华,自然有些轻王侯、慢公卿的名士脾气,当然拗颈不允,再说此次第一次来穗,几句话就被吓得逃之夭夭,以后怎么还在江湖上混?第二天,他由陈达材陪同去省政府拜会了当时的省政府主席林云陔,林云陔大谈广东省政府的三年建设规划。胡是文人,自然对经济上玩意不感兴趣,林又问胡适要不要见陈总司令,胡适回答:见见也无妨。

胡适与陈达材进了在省政府隔壁的总司令部,副官禀告之后,猪棠一步三摇地走了出来,寒暄一番后,两个人开始争论关于新文化的内涵。猪棠操着广东口音的官腔,很不客气地说:“读经是我嘅主张,祀孔是我嘅爱好,拜关(羽)岳(飞)也是做人的宗旨。我有两大政纲:一是生产建设;二是做人;做人必须有‘本’,这个‘本’必须要到本国传统文化里去寻求,这就是我主张读经祀孔的根据。”

胡适等猪棠说完,答道:“我和伯南(陈济棠字)先生的主张只有一点不同。我们都要那个‘本’,所不同的是伯南先生要的是二‘本’,我要的是一‘本’,先生的‘生产建设须要科学,做人须要读经祀孔’,这是‘二本’之学。我个人的看法是生产要用科学知识,做人也要用科学知识,这是‘一本’之说。至于说到读经,我并不反对对古经典的研究,只是不赞成一班不懂得古书的人假借经典来做复古的运动。五千年的老祖宗,当然也知道做人的。但绝大多数的老祖宗,他们许多方面实在够不上做我们‘做人’的榜样。举一个浅显的例子说罢,女人裹小脚,裹到把骨头折断,这是全世界的野蛮民族都没有的惨酷风俗。然而我们老祖宗居然行了一千多年。大圣大贤,两位程夫子没有抗议过,这难道是‘做人’的好榜样?”

猪棠领教了这位新文化运动风云人物的如簧之舌,胡适也领略了这位“南天王”的顽固。这次谈话一个半小时,陈、胡两人毫不相让,你吹喇叭我敲锣,最后不欢而散。

正当胡博士怏怏不乐要北归的时候,接到桂系白崇禧、黄旭初的邀请,请其抵桂“赐教”,老胡一看自己还有市场,不禁喜出望外,立即飞抵梧州。这次胡适受到桂系方面热情的招待,白天游山玩水,晚上眠花宿柳,还能在广西各地进行巡回演讲。与广州所受到的冷遇对比,自然是广西比广东好了,他再游记里写道:广西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全省没有迷信的、恋古的反动空气。广州城里所见的读经、尊孔、祀关岳、修寺、造塔等等中世纪空气,在广西境内全没有了。当西南政务会议的祀孔通令送到南宁时,白健生(崇禧)笑着对他的同僚说:“我们的孔庙早已移作别用了,我们要祀孔,还得做个新孔庙。”

桂系政治集团借胡适作了一次“政治广告”,宣传广西的文明之治。胡适在称赞广西的同时,在他的笔下,字里行间忘不了抨击陈济棠的恋古、迷信的统治。在乘船北上的途中,他用刚学会的广州方言写成《黄花岗》顺口溜一首:

黄花岗上自由神,手揸火把照乜人?
咪话火把唔够猛,睇佢吓倒大将军。

胡博士学问是厉害的,但这顺口溜诗也写得太垃圾了点,没起到打击猪棠的作用,反倒是堕了自己的名声,也不觉得幽默,甚至不如徐志摩广东话版的《偶然》:我系天上面一嚿云, 个影咁啱遮住你郁郁吓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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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1-07-22 15:36

打算月底一辆破车,与炖狗(在天涯饮食论坛名气很大那个)蛤蟆(毕业于暨大中文系的社会闲杂人员),四个麻粒佬。沿着广西、贵州、川东漫游,最后从湖南沿湘西回来。或者到时候再商量,无目标到处乱走。一脚叉去云南从滇西进川西绕一大圈也有可能。

现多余一个空位,有意者报名。

要求:必须是麻粒佬,再美的美女也不要。开车技术好(经常要轮流开夜车赶路),身体好(别动不动就感冒发烧),会吹牛能吹牛,能吃会吃,能打架(起码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自己能操根木棒自卫,不需要我来照顾你),最好喜欢摄影(否则你站在那里等我们会等得很闷),资金备用约一万。交流方便起见,会粤语的人士最好,因为现在三个都是说白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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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连阳标统 日期:2012-01-13 20:37

咁多老友呢?去晒边度喇?契弟,快滴出来撑我喇!


人生有無數種可能,人生有無限的精彩,人生沒有盡頭。一個人只要足夠的愛自己,尊重自己內心的聲音,就算是真正的活著。